倾城叹:媚乱天下第4部分阅读
倾城叹:媚乱天下 作者:rouwenwu
由身了。
她调皮地笑了,这次的事算是双赢,后宫妃子去了一个眼中钉,而自己则得到了难得的清静,唯一不爽的估计就是皇帝,想看她媚流服输?皇帝这回怕是要失望了。
她仔细探查了藏珠宫院的每一个地方,确定没有埋伏的耳目后,便在庭院中燃起一种奇异的香,这种香,是用她的汗液收集起来加以檀香共燃,凡入无情门者,都服用一种特殊香丸,那种香丸让香气深入骨中,出的汗若是加上檀香共燃,便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气,无情门中养得有无数蜂鸟,蜂鸟闻到这种味道,便会接踵而来,循着蜂鸟的踪迹,无情门中人很快便能找到她。
这一天,不少小小的鸟儿出入于藏珠殿。
是夜,万籁俱静,媚流却不曾睡,她静立庭院中,似乎在等待什么。
正文 第三十章门主亲临
第三十章门主亲临
月移星空,草木扶苏,直到了后半夜,一阵极淡的香味环绕着藏珠殿内外,闻者无不昏然入睡,那些在藏珠殿处巡视的耳目不知不觉失去了知觉。
媚流等得累了,半倚在月桂树下,闻到香味倏地睁开眼睛,这种香味她再熟悉不过,这是无情门中的迷香“忘情香”,看来无情门中人上门来了,她心一紧,站起身来,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已经出现在面前内,背对着她,淡淡地道:“怎么,你还记得通知门人?”
声音平板干枯,犹如机械人。
“门主?”媚流一惊,向来追捕与联络门中人的任务,都是媚奴在执行,这次竟然动劳门主亲临,难道自己的叛逃之名被媚波坐实了?
“此间乐,不思归?嗯?”门主冷得像冰一样的声音与惨白的月光混在一处,绞成一股阴冷的,宛如阴间地狱的森森氛围,修长的身影在月下如引魂使者一般可怖。
“唯茅舍,最堪思。”媚流接口道。
这是表心迹,代表她的心是在无情门,没有叛离。
媚流早知道自己数月不归,又迟迟不与门中人联络,在媚波的挑动下,门主必定以为是自己想要潜逃,知道今夜一个应付不好,便是杀身之祸,忙跪下道:“媚流不知媚波是如何回去报信的,但是媚流被传磊击伤,晕厥数月,于十天前方才醒转,如今内伤未愈,所以脱身不得,请门主明查。”
“是么。媚流说当日事成后,你遁入水中假死,再无踪影。”门主声音无波无澜,他低下头,开始打量自己的双手,他的双手修长结实,如弹筝的好手,如对弈的棋手,优雅而俊逸,一如他这个人。
这是他准备动手的前兆。
媚流掩唇低笑了一声,声音轻柔姣美,她微笑着从长睫毛下送了个浅笑给那双冷冽的绿色眸子,道:“男人的天下间,去哪里找比无情门更能让女人施展手脚的地方?又上哪里找能让媚流报仇的地方?”
这是入门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提到报仇,也是告诉他,自己不会背叛的原因,是无情门强大了她。
复仇,是她的目的,那把她推入深深的人性黑暗深渊的一家子!她从不曾忘却!
那第一次被人开了苞时,那种堕入地狱的感觉,把这种恨推入到极点。
门主冷冽的气势有所缓和,但是依旧硬冷。
“复仇?”门主的声音冷硬中加了一丝嘲讽:“你那样也叫仇?可笑!真正的仇恨,你还不曾体会到,你这种仇不过是小女孩被人夺走了想要的东西的那种不甘罢了。”
媚流咬着下唇不语,极小声地“哼”了一声,又撅起唇来,这样子,分明还是个不服输少女带着孩子气的样儿,她道:“不管是不甘还是仇恨,反正我是不会改过那些人的!”
门主看了她一眼,恍惚间,似乎想起自己当年的愤懑,语气略柔,道:“这些话且不说,你说说当日的情形如何?”
“是。”媚流知道门主已经给了自己一条路,笑道:“口说无凭,不如媚流演示给门主看看?”
正文 第三十一章亲身侍主
第三十一章亲身侍主
内寝殿里已经不复之前的步步屏风,处处案几的繁琐,白天的搬运已经把这里恢复成了一处宽敞而优雅的宫室,但是墙上挂着的一幅出浴美人图,地上随意丢弃着一条缕花亵裤和美人肚兜,还有随意地放置在枕边的一柄香扇,香扇上犹有唇印嫣红,无限的暧昧情氛油然而生,粉红色的水晶珠帘将一室的旖旎烘托到极致。这些小小的女儿家的私密物件,就这样被一览无余。
门主眼睛一扫,媚流暗自叫糟,她傍晚换完了衣物,随手将衣物一丢,居然忘了收好,自己这个生性疏懒的性子同,不小心就露了馅,身子一晃,已经抢先站到门主眼前,泰然自若挡住他的目光,把他往一张斜放的椅子上让,道:“门主请坐。”
一边说着,一边趁着斟茶的功夫,极自然地将一件大衣扫落在地,遮住了那小小的肚兜与纱笼裤,然后才慢斯条理地弯腰捡起来,如此这般欲盖弥彰,反倒又特别撩拨人心,灯光透过夏日单薄的纱裙,完美曲线若隐若现。
冰绿的眸子杀气已然褪去,媚流虽然极力装作无事,但是面上的赫然还未能平复,已经是媚人级的人物,竟然还存有这种害羞,却极是难得,他以为经历了那么多男女之事,她该没有了羞意才是,谁知她竟然还有小儿女的情怀,不由得大感意外。
是真害羞,还是假害羞,哪个能瞒得了他的眼睛,媚流,是真的不好意思呢。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几分笑意,只是嘴角冷硬如昔。
媚流将随身小衣都藏好,心里有些懊恼,不管她的身体是否清白,但是潜意识中,她仍旧是纯洁的,所以她重视自己的贴身小衣,不愿把这样的私密物件暴露在别人的眼下,也正是这一种难得的清纯,让无情门主冷硬的心,有了些许的波澜。
比媚流更美的女子,他也见过,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委身过那么多的男人,还能这般保守住心的,却只有她一个。
媚流笑容可掬:“门主请上榻,为了洗清媚流的冤名,媚流得罪了。”
她走过来,扶住他,婀娜的身体柔若无骨,半靠半挂在他的身上,倒是无情门主略伸手扶住她,似乎一放手,她就会软倒一般,“躺下吧。”媚流温声道。
她的手,轻轻刷过门主的下1体,素手轻挑,外袍分开,她拉住袍袖,将门主的手从袖中解放出来,他的胸膛,竟然厚实得远远超过她原来的目测,门主的身体强健而高大,在他的面前,她如同是大树身边的娇嫩藤蔓,越发地柔软依人。
媚流的声音越发地温柔腻人:“当时我服侍着传磊的上面,像这样允他的唇,要他忘了一切,要他沉入人生最美的境界,门主教导过,对每一个将人死去的男人,要给以十倍的柔情,送他好走……”
她的唇无限缠绵地在门主的唇上流连,丁香小舌轻轻一啧,滑入他的口中,最芳美的温香刹那间充溢满他的口中鼻中,比天下最美的酒还要让人醺然欲醉,她的舌不住地在他的齿间,喉间挑弄出一伯伯的悸动,她的手滑过他强健的胸膛,在那两颗珠粒上不住轻捻,柔弱的声音引人无限遐思:“这位爷,您方才可真勇猛,让妾身与姐姐真是抵挡不住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红粉蜜羞
第三十二章红粉蜜羞
她起身离开他的唇,曲身依在他凉推之间,模仿出媚波那一日的动作与话语,在一片香迷的气氛中,纤手一翻,一根金针出现在两指之尖,不过针上闪着金光,不曾粹了毒,媚流道:“当时针上粹的是幻毒,见血封喉,”说着自己拍了自己一下,道:“媚流糊涂,怎么敢用金针对门主使真格的?用一根玉发簪代替吧。
她缓缓从头上拔下一根圆头玉簪,以示恭敬,神色一变,突然变得阴冷,宛然便是当日媚波的神情,玉簪在男根的马口比了一比,露出一丝冷笑,瞥了一眼上方,金针微动,眼看要扎下去,媚流一身二用,放下玉簪,继续又俯身吻住了门主的唇,眼睛的余光却瞄向门主下1体,不用多话,门主便明白了,媚流看见了媚波的举动,但她不动声色,只是身体已经微微僵硬,往窗口极快地瞄了一眼。
媚流继续柔情万分地挑允着他的唇,轻揉慢捻,时而用唇皮轻轻扯他冷硬的唇,时而无限妩媚地在他唇上摩擦,然而眼睛的余光却始终盯着下面媚波在的位置,“她轻轻举起金针了,危险!”媚流梦呓般重述当时的心境:“啊,她举起了金针,扎进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媚流突然两脚发力一蹬,向窗外射去,事情已经大白,媚波不顾同门之谊,轻率下手,若不是媚流反应机敏,这一下已经成为水中鬼。
门主头也不抬,手一挥,一根红色腰带已经将她的纤腰缠住,扯了过来,落在自己胸膛上,他环住她的腰,媚流半撑起身子看着他,近处看他,他的眸子如翡翠一般绿,如碧水一般沉定地闪着光:“很好,你很聪明,不愧是我选中的人。”
“媚流谢过门主夸奖。”
“很漂亮。”门主突然冒出一句话。
“呃?”媚流有些疑惑,这是说自己长得漂亮吗?可是从一个见惯无数倾城绝色的美女的门主口中说出来,怎么觉得有些怪异?
“本座说你的亵裤颜色很漂亮。”门主又加了一句,这一句,真真切切地让媚流的脸从额头红到脚脖子,全身渡上一层粉红光泽,天呀,真羞,这样,这样的东西怎么能让男人看见?
对于媚流来说,身体已经不重要,她为了任务,委身过不少男人,然而那只是身体,而亵裤与肚兜这样私密的东西,却藏着她一颗小女人的心,对她来说,与男人纠缠,便如应选秀女亮出身体给嬷嬷查看一般,不是太了不起的事,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但是亵裤却不一样,那颜色,那款式,都是她亲手选定,参照着前世的少女款式,代表了她的内心世界,她依旧纯真娇柔,若是在前世,她当与朋友与一起吃着圣代,看着电影,在歌星的演唱会上,疯狂地挥舞萤光棒尖叫,她的身体不再干净,可是她的心,依旧在前世干净着,深藏着。
她低下头来,不想显得自己害羞,这样的情绪不该出现在媚人身上,就算有,也只是能装出来的害羞,不该像她这样真实,虽然极力装作泰然自若,可是那红霞一时却无法退去,盈盈秋波越加水一样流溢光彩。
正文 第三十三章冰消玉暖
第三十三章冰消玉暖
看着她一身的粉光霞光在他的掌下散发着略微的高温,绿眸逐渐褪去冷硬,这样的害羞,才是真的害羞,这个媚人,她不会知道,眼前的她才是最动人心魄的,远胜过她刻意作出的种种娇姿,他一反常态地满意于她在自己面前露出的害羞样子,有这样的媚人,何惧事不成?这个媚人,值得栽培。“你受伤了?”门主伸出手来把握住她的手腕,道:“乖孩子,让你受苦了。”
声音已经不再平板,却充满了柔情,好像对心爱的晴人说话,又像是对一个乖孩子说的抚慰的话。
无情门主,分明是天下最无情最冷心的人,说出来的话却这般缠绵悱恻。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伤虽然好了许多,但是藏珠殿耳目众多,无法修习内功,所以内伤一直无法痊愈,门主功力深厚,一试之下,便知深浅,点头道:“虽然已经痊愈了不少,但还残留有受过内伤的痕迹,看来当初伤得不轻,你好像服用了一些疗伤圣药。”
这话一出,媚流便知道自己算是真正逃过一死,放下心来,答道:“皇帝给我用了天山雪莲,这些日子闲居宫中无事,所以能好好休养。”
“但是你的内力——”门主突然沉吟了一下:“奇怪,好像在增进了,但是却好像不能被调动,被锢在丹田深处,谁会对你下这个药?”
媚流明白了:“是皇帝。他已经知道我有武功了,难道这阵子我总觉得内力虽然在体内流动,却无法掌握住,一但想调动,就好像泥牛入海,再也找不着,我现在连跳出宫墙的能力也没有。”
若不是碍于武功无法恢复,她早就人去楼空,管他什么“滴恩之恩,涌泉相报”,皇帝富有天下,宫中秘药多得积山,这一点秘药对他来说算什么,当时救她之时,虽然用了珍贵秘药,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对她恐怕连喜欢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一种好奇,好奇这个身负重伤的美丽女子,为什么会裸-身出现在水中。
“这药好像是西疆传进来的秘药,我有这解药之方,不过却不曾配制,要配制此药得有几味药,有些麻烦,好在一时不急,皇帝看来对你甚是欣赏,现在你也不必急着出宫,正好可以完成下一个任务。”他一只手在她的腰间细腻上上下滑动,如同抚摩一匹极上等的缎子一般专注:“半个月后,南宛国王子来到,他带来南宛公主要与大璧和亲,同时其他七国也都有使者来到,来参加大璧皇帝的举行的祭天仪式,我要你法挑拨南宛与大璧的关系,将和亲之事化作虚空,让八国与大璧反目成仇,反戈相向。”
大璧是当前最大的帝国,周边有八个小国,这八个小国各自为政,平时倒也相安无事,但是几个国家间相互猜忌,私下里小乱不断,这一次南宛国与大璧和亲,便是要借大璧帝国的力量,将周边小国的势力都压下去,一达到一枝独大的目的,这是国家之事,为什么门主也要插手?
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是无情门的第一要旨,她微笑点头道:“是,媚流定不负门主厚望。”
正文 第三十四章芳源照蜡
第三十四章芳源照蜡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复仇,这次的事情完后,我给你半年时间让你自己去复仇。媚流一惊,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但是从中她却听出了一丝承诺,可以给半年之期,这是媚人无法得要的恩宠,除非是“妖姬”,那么说,门主是答应她,若是能够将此事完成,那么她便是“妖姬”,将来指日可待!
虽然能大度地给她这样大的诱饵,但越发显出此事的困难与凶险,只是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便是再死一次又如何?
两人说的话这般正经,可是姿势却暧昧已极,媚流自始至终都贴合在门主身上,由于上身撑起,下身却密合在一处,硬与柔,无比契合
“雨后荷花承恩露,不胜摧狂最娇矜。”门主笑道:“媚人,果然是媚人心。”
“能媚得动门主才是媚流的成功。”媚流一声浅笑,他轻轻一拂,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委落在地,在灯下,她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淡淡的香气在鼻间萦绕,像雨后荷花的纯洁,像夏日茉莉的清甜,甜柔的芳香是如此引人迷醉。
她不像在江湖杀了无数英雄人的杀手,倒纯然是一个深闺之中,完全不解世事人间险恶的当女,她的手似乎只在琴上有心无心地拨出流水般的音符,而不是将一个个男人,送进无底的死亡深渊。
擎过一支蜡烛,照着她完美的身躯,看见了她含笑的嘴角与无情的眼睛,“你知道这是什么?”门主手中出现一个小玉瓶,在她面前一晃,媚流疑惑地摇摇头:“玉魂引?”
这是一种春/药,可是以此时情景来看,这东西并不需要。
“这叫‘苦恨’,”门主道:“一种好东西。每一个媚人必服。”
“是毒药?”媚流不惊慌,她早就知道,江湖中一些门派为了门下人更加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除了用金钱,女色,权利来控制他们外,最有效,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给他们下毒,下的一般是三期毒,或是多期毒。
所谓三期毒,便是下了后,非得隔上一阵子服用一次解药不可,服上三次,才算得解毒,这种毒是用来短期要用的人身上。
还有多期毒,用来给将要身负重要任务的人服用,有的甚至要服上一辈子的药,一辈子也不能脱离组织。
他要让自己去挑拨数国的关系,自然不可能是只是单纯下个命令,曾经发生过媚人在执行任务时,爱上任务人的事,为了任务人,背叛组织的事,门主用药来控制她也是正常的。
“不是毒药,是一种好东西。”笑容充满魅惑,呢喃如晴人的私语。
多么奇怪的门主,有时候说话像锯木头一般平板难听,有时候却又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亲切随和,现在又像一个情深的恋人一般,深情款款。媚流心中警铃大作,面上丝毫不显。
玉瓶在她的鼻下一晃,眼前的一切没有变,身上的男人依旧眉是眉,眼是眼,连那双冰绿的眸子也不曾变了分毫,身上也没有发热的用药感觉,奇怪?
但是很快地,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苦恨绝情
第三十五章苦恨绝情
眼前的男人眼眉丝毫不变,但她却无可抑制地爱上眼前的男人。
是的,一种虚假的“爱”的感觉,来得这样突然,突然地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渴望与他相亲相爱,拥有他到一生一世,沉溺于他的怀抱不可自拔,只愿他的怀抱只有自己!这种药,控制了她的大脑,让她对眼前本来毫无感情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依恋和爱慕之情!
“你给你用的什么药?”她非常想愤怒,却发现愤怒不起来,出口的质问成了哀求的问询。
“宝贝,看着我,想想,我有多喜欢你,我很欣赏你,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他不回答她的话,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恣虐地逗弄她的香佘,他的灼热挤进她凉推之间,在草原上徘徊,他的话语像在催眠。
一种满足感发散到身体的每一处地方,舒适地让她申吟出声,她抬手想搂抱他,然而一种理智却在提醒她,不能陷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如果陷入幻觉,她将来如何保有心的完整?
在被爱的幸福与欺骗的愤怒中挣扎,她苦苦地抗拒这种药的药力,愤然道:“门主,媚流愿意将性命与自己奉献给无情门,可是你不能这样欺骗我!”
“这怎么叫欺骗?”门主笑得温柔缠绵:“男女在一起时,只有心中有情爱,才能做得更好,不是吗?”
媚流突然想起,媚人们看着门主的目光,本当无情的目光中,反常地带着一点点一丝丝的幽怨之情,当时她还在心中笑她们“阅男无数”怎么这样轻易地被人掳了心,原来如此,原来就是这样,无情门用这种药来控制着媚人们,以便让她们更加死心塌地地为无情门服务!
而媚波,恐怕是一半药力,一半是她自己愿意陷入。
“你看我们在一起多么谐调,不要想别的东西,不要想,看着我……”他的声音像天外传来,催眠着她的大脑。
她突然想起前世书中看过,“爱”不过是一种身体分泌的激素,所以“爱”有尽时,那么说来,这种“相见欢”的药,可能就是利用某种不为人知的药,激发了这种感觉,而达到“爱”的最高点,莫过于“情与欲”的结合,所以决不能让他得逞,否则,那些媚人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她什么都没有了,再失去一颗的心,她活着还有何意义?
她闭上眼睛迫使自己想起那个赵俊文在当年事情发生后的反应,以此来抵抗这种虚假的爱意,可是没有用,她的脑中有一个身体一直在叫嚣:“爱他吧,爱他吧,让他爱你吧!”
蓦地她睁开眼下,对着门主甜甜一笑,那双绿眸有一瞬间的错愕,失神于她突如其来的甜美,她举起了手,然后——
重重敲击在坚硬的床榻边上!
“咯!”一声响,她的手骨断了,一阵剧痛冲散了脑中激素的生发,她痛得冷汗直冒,却笑得越发魅惑众生。
身体的痛是真实的,苦恨的“爱”是虚假的,真实击退了虚假,她的心是完整的!
“门主,媚流身无别物,只有一颗能够爱人的心,却不能奉献给门主,除此以外,媚流毫不舍。”脸收的冷汗一滴滴汇成小溪流,落入青丝中,玉白的身体转瞬间笼上一层闪烁的水光,越发美不可当,让人为之疯狂。
“你!”万没有料到她是如此决绝,他不可相信地看着她,一种恼怒袭来,他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颠动着她残痛的身体,她咬紧牙一声不吭,这是毅力的考验,这是对心的保护,她痛得几乎晕厥,却没有哼一个字。
在气怒之下,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女人的体内,射出他的精华。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控制了?”站起身来,他冷冷地俯视她痛苦地几乎晕厥的脸。
正文 第三十六章心系藏珠
第三十六章心系藏珠
“不,媚流从没有想过逃脱无情门,只是任何一个人,都有权力决定爱与不爱,而不是用药来控制!”媚流艰难地从剧痛中拾回神智,很好,这招果然有效,她对他再没有刚受了药时的迷恋了。
无情门,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过这样的“苦恨药力”,她却能够从极剧烈的渴求被爱的冲动中,逃脱出来,第一次,他动了容。
“既然你把一切都给了无情门,为什么还要守着你的心?”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痛得几次欲晕过去的她,真不知她方才是如何忍住他的颠动,没有尖叫出声,这个女子的忍性,实在出乎他意料。
“对不起,一切我都舍得奉献,只有我的心,它不在这里,所以我无法给。”她的心,落在了干净纯洁的前世,不在这个黑暗凌乱的异世。
“总有一天,我要教你主动献出你的心"
“不会的,天下的男人,我不会爱上,除非有一个真正干净的男人,才能让我爱上。”
“你就嘴硬吧,天下的男人没有干净的!”
哼了一声,他拾起她的手,开始给她治伤,这只手臂如此柔软,她的主人却如此心硬。
紧咬着牙,任由他的动作又带来新的痛苦,她不肯说她的身体不堪剧烈运动,手上的痛楚与体内内伤引发的牵痛,集合成要人命的剧痛一阵阵袭来如要撕裂她的手,如要撕烈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她陷入了昏迷,或者说,她是被人点了晕|岤,然后一粒疗内伤的灵丹被塞入嘴中,自行化作甘露流入她的五腑六脏,修补她受损的身体。
再次醒过来时,阳光已经撒满寝殿,她睁开眼睛看见床边搁着一瓶伤药和几卷绷带,还有一些吃食,她眼睛微微一闪,几时听说无情门主这样好心?
门主,这一场无声的战,你似乎落在下风了,她微笑了。
将藏珠殿禁闭不过才一天,对曦和来说,却好像已经过了一个月,他迫切地想念着她,想要听到她的消息。
“藏珠殿情况如何?”曦和一边作画,一边仿佛漫不经心一般地问道。
“回皇上,藏珠殿没有动静,据昨日去搬物品的管事的说,媚流姑娘不但神色毫不悲伤,而且反而面有喜色似的,昨天送饭去的人说媚流姑娘胃口好得很,送去的饭,几乎吃得不剩多少。奴才遵旨守在殿外,安静的时候能听见媚流姑娘独自一个人宫院中唱歌。”负责监视藏珠殿的内侍小心地汇报。
“还唱歌,唱什么歌?”
“奴才有记下一些歌词,在这里。”
“来来往往,此情不要长缱绻;去去留留,几番风雨最情乱。血洗的江山玉做的人,最不堪冬冷秋寒易人主,莫留挽。”
“啪!”皇上拍案大怒:“这个媚流,竟然唱这样的反歌!还有什么反常没有!”
“昨日傍晚时,突然有一些鸟儿往藏珠殿里飞呢,不知媚流姑娘怎么召唤的鸟?藏珠殿的树不多不少,但是平时却也没有这么集中的鸟飞到,现在却突然召来这么多同一种鸟,有些奇怪。”
曦和一惊:“你可曾抓得一些鸟?”
“没有,这种鸟非常警惕,决不肯吃饵,而且身子很小,像比蝴蝶大不了多少,要不是有一只正好停在墙上,奴才也不知道那就是鸟,还以为是只大点的蜜蜂呢。”
曦和的脸沉了下来,飞快地便把媚流这些时日以来的所作所为回想了一遍,不一时,他的脸已经气得发青,原来如此,他竟然着了她的道!
“摆驾藏珠殿!”
正文 第三十七章君王无爱
第三十七章君王无爱
藏珠殿中,媚流想着前世医生的护理方式,将断了骨的手用绡带系在脖子上,减少摩擦与痛楚和不必要的再损伤,
当曦和闯入寝殿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媚流蜷在一张大椅上,像一只受伤的天鹅,低着她美丽高贵的头,舔舐着伤口,听到声音,她抬起头来,眼睛里闪过一抹是孤傲与倔强,这些孤傲与倔强,用妩媚的笑容掩藏起来,不让无缘的人窥见。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站在她的面前,他沉着脸问。
“皇上这话,媚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指我贤妃的事吗?”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注意点,推推没有怀孕的人就行了。”
一张红木花架应声碎在他掌下,他的眼睛里已经积蓄了风暴:“媚流,我警告你,少给转移目标,我问你,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个吗?”她指了指自己的伤,上面门主包扎的绷带犹自渗着血花:“我昨天看到树上突然停了好多奇怪的蜜蜂,仔细一看,却是一种鸟,想要抓几只来玩,结果不小心掉下来了。
她耸耸肩,无所谓地看了看伤,又道:“好奇心会杀死猫,真是再正确不过。”
曦和大怒,一把扯开包扎好的伤,赫然一排血肉模糊的印迹在白玉的手臂上惊心动魄:“这分明是磕在什么硬东西上的!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是掉下来的时候,我的手臂压到了石椅,当时没出血,只是肉被压凹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没想到血这么多了。”她巧妙地把石椅上没有血迹的破绽给掩了过去,又道:“至于我是什么人,这是媚流自己的事,对皇上没有害处,皇上还是把我逐出宫吧,省得乱了宫中的规矩。”
他狂怒地看着拒不说实话的她:“装!给我装!”
大手一挥,她被他从椅子上挥到地上,断手重重撞在地上,顿时将血迹逼得飞溅出来,染红了淡蓝的裙衫,变作一点点深紫的梅花,触目惊心,媚流从喉咙深处硬生生地逼出一声哀鸣,顿时大汗淋漓,软倒在地上,气喘不止。她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体,小心地不去碰触伤口,现在的她真是脆弱得无法再承受一点伤害了,对他的狂怒,她却依旧笑得风轻云淡:“摔就是摔了,用得着装吗?皇上为什么这般生气?倒好像爱上媚流似的。”
“爱?”曦和放声大笑:“你和一国之君谈‘爱’,媚流,我不得不说你是‘爱’幻想,你是用这种手段来引起我的注意吗?”
“难道不行吗?”她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媚声道:“皇上不是就来了吗?”
“你听好了,一国之君,决不会爱上女人,我看上你的身体,你就用你的身体来取悦我,你就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别再给我耍花招!”站在她的面前,曦和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是吗,真是这样吗,那么为什么今日一早你便亲自赶来藏珠殿?
皇上,你输了!
媚流笑着放任自己在内伤外伤联合剧痛中再次陷入晕厥。
皇后跪在皇上面前,头上凤冠华彩异常,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放射着珠宝的冷光。
“臣妾请皇上赐死这个女子!”
正文 第三十八章皇后请旨
第三十八章皇后请旨
在媚流昏迷时,皇后突然闯入要求见皇上,一见面,便发出惊天之语。
“皇后,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刚才在说什么?”
曦和冷冷地瞪着皇后,皇后无视君王怒火,跪地言之铮铮:“臣妾及后宫所有姐妹们,请皇上赐死此女!”
“皇后,你抬起头来。”声音寒冷彻骨:“朕以为你一向能将后宫治理地井井有条,公平公道,没想到你也和那些女人一样,内心里暗藏机算!”
皇后一惊:“皇上明鉴,臣妾不是为了自己,而因为此女一入宫,未及封位,便惹起事端重重,倨傲自恃,更引得贤妃落水,几乎皇嗣不保,如此大罪,岂能轻易饶她?只是皇上若是实在爱惜她,不愿赐死此女,还请将她逐出宫外!”
“此事是朕之事,不用皇后多嘴,你要是有空,倒是去约束约束贤妃,枉她担了一个‘贤’字,行事却与‘贤’毫无关系,我看不如改号为‘闲’算了,真是吃饱了闲的!”
“这一定是那女子在皇上面前狡辩,当日所有见过的人都已经指定了事情的经过,她再巧言粉饰也是没有用的。
“光泽王爷说的也是假的?”
皇后一惊,这与光泽王爷有什么关系?
“皇后,你想不到吧,当日光泽王正好目睹了这一幕。”
皇后面如死灰,没想到千算万算,少算了一个光泽王爷!
但是这个媚流绝对留不得,皇上越是如此维护她,她就越危险!以她在后宫十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媚流决不是那种甘心于后宫生活的女子,她的眼睛太过
“臣妾请皇上将那名妖女处死!”皇后再次请旨,
皇上居高临下盯着皇后,半晌冰冷地说出一句话来:“朕觉得张丞相也老了,该是退休隐居的时候的,你觉得呢?这事是你去向张丞相说,还是朕亲自去提?”
皇后心里一寒,张丞相是她的父亲,皇上这话摆明了是叫她注意着些,否则就把张丞相办了!
凭心而论,皇后虽然在对待媚流的事上有私心和狠心,但是对皇上确实是真心爱重,忠心耿耿的,张家满门都是皇上的忠臣,如今听到皇上竟然用忠心的父亲与张家一门的前途来作要挟,不由得一阵寒从心起,惨然笑道:“这就是皇上对待臣妾老父的态度?建康元年,皇上初登基时,老父为了捉拿反逆,几乎丧命,如今,皇上却要用他来威胁臣妾?后宫有事,不涉朝堂,皇上既对臣妾有恶感,废了臣妾便是,何必拿老父来说事?”
“你是拿丞相对朕的救命之恩情来挟朕?”皇上眯起眼睛:“朕以为你父亲卖官鬻爵,你兄长贪污国库,已经弥补了一切。”
“什么?”皇后倏然抬头,万万没想到父亲与兄长竟然有此事?
“你在后宫一向贤良,又是朕自太子时所立太子妃,朕一直敬重你,不愿你难堪,所以这些事朕都不想与你多说,也不想多追究,”皇上上前扶起皇后,话语变得温存:“方才的话,是朕思虑不周,一时口快,你不必放在心上,但是……”
皇后接过皇上意味深长的“但是”,接口道:“但是媚流之事,臣妾不可插手,是吗?”
皇上淡淡道:“你明白就好。”
“如果,”皇后定定望住皇上:“臣妾破釜沉舟,也要让媚流死呢?”
正文 第三十九章哺药如蜜
第三十九章哺药如蜜
“那就——”皇上望了的美人一眼,手一用力,一个玉佩咯然碎作两截:“舟沉釜破。
“她除了一张脸,有什么好?值得皇上这样护着?天下的美人多的是,未必没有比她更美的!”
“天下的美人多的是,但媚流却只有一个!”
他就爱她眼中那点清澈得像莲花一样的孤洁,她就像误落人间后游戏人间的精灵,美丽调皮,她的眼睛说明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他自认见过的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那样一双眼睛,却从来没有见过,似乎是看破一切,似乎是茫然若失,更像是走错路后的惶然,她挑起他的征服欲,也激起他的保护欲,他,就要她。
说到这儿,帝后同时看了一眼的媚流,心思各异。
皇后悲哀与不甘在心中像针一样刺着她的心,几时见过皇上这样坚定地保护一个女子?就是曾经最受宠爱的合妃,犯了错,皇上也决不姑息,皇后是后宫所有嫔妃的御史,裁决一切是非,所以后宫女子众多,哪一个对皇后不是恭恭敬敬,只有这个媚流,从进宫到现在,都不曾主动去拜见过自己,更在犯下那样几乎让皇嗣胎死腹中的大错之后,还受到皇上这样的恩宠,亲自来看望她,这个媚流,是后宫最大的敌人!
媚流已经醒来,佯闭着眼,帝后的一番对话,清晰在耳,她心中在冷笑,皇后啊,你看到男人的心吗?喜新厌旧才是他们的本性,你为他打理后宫也就算了,你爱上他,这就是你的傻!
再贤惠,在皇上眼中,也不过是个好用的物件罢了。
曳地凤袍沉重的悉簌声,像拖过她的心,这个世界的女人,如此命薄,所以,她决不去爱男子。
“醒了吗?醒了就起来喝药吧。”皇上瞥了眼装睡的媚流,拖着她的后颈把她拖起来。
“我刚才什么也没有听见。”媚流赶快表白,笑嘻嘻的。
“不,你听见了,我说过,这世上只有一个媚流,你听见了,所以不要作无谓的抵抗。”他的双手松而不放,环在她的腰间,把她笼在自己的羽翼下,喝了一口药,强硬地撬开她的唇,哺入她芳软的口中,然后顺势掠夺她的甜美,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就这般一口一口地哺她,分明是苦苦的药,却喝得一室皆春,喝得媚流酡脸如醉。
“看来宫中的守卫实在该死,居然还能带进这些宫外的药物来,实在是玩忽职守,是么?”曦和一只手把玩着昨夜门主留下的药瓶,目光阴鸷。
这个瓷药瓶上有一个鬼面,青面獠牙,一看便知是男人之物。
从这天起,藏珠殿便成了名副其实的“藏珠”之殿,进出入之人皆要接受严格盘查,媚流洋洋全不以为意,门主若是想进来,就是布下千军万马,也拦不住他。
南宛国送来的公主已经送到,如今住在离皇宫外的亭芳行宫,尚未指定人选,不过据媚流想来,不外乎是两个结果,一个是给皇上当贵妃,一个是指给光泽王爷为正妃。
这天公主进宫来向拜见皇后等人,既是要和亲的公主,自然待以上宾礼,一路上仪仗威赫,行经皇后宫不远时,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绝色女子,把拦在彩石路上,公主皱眉道:“那人是谁,为什么不赶开?”
正文 第四十章针锋相对
第四十章针锋相对
带路的太监心中早在暗暗叫苦,忙上前求媚流道:“媚流姑娘,今日是南宛国公主拜见皇后娘娘的日子,请媚流姑娘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吧!”
“南宛国公主?”媚流轻轻一掠鬓边珠花,动也不动:“那边不是还有一条路,走那边吧,别惊了我的螽斯。一只翠绿的螽斯在她面前的葫芦架上,正叫得欢,媚流一点儿也没有让路的意思。
“媚流姑娘,”带路太监不敢强硬叫她走开,只得强调了一下:“那可是公主呀!”
一个是姑娘,一个是公主,谁贵谁,自不必多说。
“大胆!”媚流冷然道:“你是在提醒我无名无份么!”
原本藏珠殿的人叫她“娘娘”,后来媚流自己说没有侍过寝,又没有嫁过人,还是叫姑娘吧,也省得那些宫中下人见到她不好称呼。
“不……不是!”所有得罪媚流姑娘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连怀孕在身的贤妃娘娘也受了斥责,何况他一下卑下人:“姑娘,奴才不过是奴才,两边都得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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