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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第65部分阅读

      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 作者:rouwenwu

    刻只是随意的坐落于这破败光线晦暗的屋舍内,简陋的木桌前,他却仿佛看到了她慵懒的坐落于天下至高的宝椅之上,随意闲适的指点江山,于谈笑间睥睨天下。

    九月的声音继续云淡风轻的飘荡在临函兆的耳边,可他,却有些恍惚的,微微走神。

    这样有着经世之才的女子,究竟是否真的只是他改变了身份,以为拥有了这已经至高无上身份的他可以匹配的?

    他对于自己,有着清楚的了解和自知之明,他只能做出鞘的利刃,或许能屠戮出一个霸道的血路,最终走上皇权的巅峰。

    可是,对于治国,他是无能为力的。

    若是别人如此在他面前这般夸下海口,说要为他将这整个临望收归翼下,也许他不信。但是却是她,若在以前,就算是她,也许他亦是会稍稍疑惑。可是,此刻,她的一番话语,却让他不得不信,没有半丝犹豫便信了。

    他终于能够理解,轩辕瑾安为何不顾一切的要将她牢牢束缚在那个后宫之中。

    如果让这样的女子展翅高飞,那么无论任谁,也只能或仰望或并肩,再不能拥有。

    或许,那个预言,是真的。

    临函兆的一贯冰冷无波的眸光此刻却是明灭不定,复杂的犹如打翻了颜料盒。

    有犹豫,有惊讶,有敬佩,有倾慕,有眷恋,有太多不可名状的情绪。

    ☆、谋算天下【六十二】

    他既想看到她展翅高飞的风采,想象着那定是无比的风华绝代,又怕她飞得太高,引来太多的追逐目光,更怕,更将他远远的遗落在了身后,再也追逐不上她的脚步。

    但是,这样的情绪亦只是一瞬。

    他爱这个女子,爱到刻入骨髓。不愿她哪怕有一丝的不如意。即使永不能并肩于她的身旁那又如何,那只能是他自己太无能,他又怎能如轩辕瑾安一般,束缚住她的羽翼?

    他虽不能如风逸澈那般,任由她自由飞翔,但他至少可以跟随在她身后,无论她所要做的,是对是错,不问缘由的给她所要便是。

    他从无什么是非概念,大战将起的后果是什么,他不管,只要她喜欢就好。天下苍生如何,他更不关心。他要这个位置,要的就是能给得起她要的所有,如今她就在他面前,明明白白的说了要什么,他如何不肯给?

    即便是这临望的江山,送予她又何妨?

    临函兆终于缓缓的,有些生涩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灿烂的笑颜。

    “好,只要你说的,都好。”

    九月又是微愕,今天让她有些愕然的事实在太多。然而那丝愕然也不过只是一闪而过,旋即九月对着临函兆淡淡一笑道:“此时谈的是交易,我自然不会只取不予,我答应的,一定会为你先肃清临望朝堂,给你一个任凭你塑造的临望王朝……”

    九月说到这,也看出了临函兆的失神,见他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那神色带着深深的眷恋和贪慕。

    不由得无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此刻总算完全明白,之前她所感觉到的无法计算出他的反应行为,于此时都不必再思索。

    他的心,根本没有放在那世人趋之若鹜的至高权位之上。

    而是……

    九月的眸光顿时复杂难解,有些什么纠葛纷缠的光忽明忽灭。

    半响,九月才近乎叹息的低低叹道:“冷……临函兆,但愿你不要放下太多的感情在我身上,这世间好的女子何止千万……我怕,最后你在所有的期待皆成失望之后,你我便连这般平静相对也不能了……这世间,有太多……”

    ☆、谋算天下【六十三】

    有太多因为爱而不得而生出的怨怼情仇。

    后面的话,她却没有明白的说出。但她知道,这个外表冰冷却无比敏感的男人,是懂得的。

    临函兆果然神色一僵,随即又是淡淡的一笑,这样的笑容,却仿佛与九月惯来的笑容太过相似,九月从来不知道,曾经那般冰冷如冷凌,竟然也可以有这样的笑容。

    “不管以后如何,如今我要的是这样,你便当作成全我。”

    他不会保证什么永不怨怼,永不奢望,毕竟是人便会有自己的欲望和执着,而他此生的唯一欲望和执着却只是她,九月。

    所以,唯有让时间去翻开一切以后的可能。

    如今,他却只愿在她身边,看着她,便已满足。

    “好。”又是这样低低浅浅的一个好字。

    亦是因为这样一个“好”字,在未来的岁月里,四国的重新洗牌,天下大势的重新分配,拉开了帷幕。

    九月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抬眸眺望着远处树林于渐渐暗沉的天色里狂乱摆动的枝叶,缓缓勾勒起唇角。

    风雨前夕。

    大战,将起。

    轩辕皇宫。

    乾阳宫内,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乾阳殿外,更是鲜血横流了一地,几具还保持着惊恐神色的宫人尸体,倒伏在殿门外。

    乾阳殿内。

    “皇上,皇上,老奴求您了,起您快放下剑吧!您的身子刚好,怎能妄动真气呢……您仔细别伤了自己啊!”李公公跪在殿中,不住的哀求,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轩辕瑾安此时手中染满鲜血的剑,想要找准机会抢下。

    “呵……呵……”轩辕瑾安冷笑了几声,然后满脸讥讽的看向李公公,冷道:“皇上?你如今还当朕是这皇上吗?母后还当朕是这皇上吗?所有人都还当朕才是这轩辕的皇帝吗?”

    “如今朕连发泄一番你都要阻拦?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啊?李公公!”轩辕瑾安突然怒吼一声,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李公公”,而后,那柄染满鲜血的长剑,便架在了李公公的脖子上。

    冰冷刺骨的剑,犹带着鲜血的温热,腥黏。

    ☆、谋算天下【六十四】

    李公公却只是不动,身子僵在原地,闭上双眼,似乎对于轩辕瑾安要杀他,毫无异议。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个奴才,皇上要杀要剐,老奴自然是悉听尊便的。”

    带着丝苦涩的话语由那原本就微微暗哑的尖锐嗓音说来,不由让殿内因空荡和血腥而缭绕着的诡异氛围愈加浓烈。

    李公公闭着眼,竟然对于脖子上那犹带着浓烈血腥气息的冰冷长剑有一种渴望的意味,也许只有死了,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吧?

    死了,也就再也不怕日夜提心吊胆,再也不用惧怕那个秘密会曝露在阳光之下,就让那个永不该浮出世间的秘密,随着他的死去,永远埋葬吧。

    “好!好好好!”轩辕瑾安看着李公公竟然一心求死,不由怒极反笑。心中的怒火更是滔天!

    “所有人都来背叛朕!好!很好!连你也觉得朕太好相与,真不敢杀你?朕告诉你,你不过只是个奴才!朕要你死,不过也是一句话的事!不要仗着从小伺候朕就把自己太当一回事!”

    手中的剑,冷冷的送进了几分,鲜红的血顿时沿着剑尖缓缓滴落。

    李公公却没有感觉到脖子上的痛楚,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那一句“你不过只是个奴才”反反覆覆的撞击着,直直的撞进了他的心里,撞得他昏昏沉沉的只知道痛,说不出的疼痛和酸楚。

    心中只剩下满满的苦涩。

    这就是……报应吧?报应啊……

    李公公突然有些痴痴的直接伸手徒手推开横架在脖子上的剑,锋利的长剑划开掌肉,他却犹是无知无觉般,突然发狂了似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尖锐的声音里透着独特的沙哑和隐隐的凄厉,竟然犹如鬼魅嘶吼。

    那笑声里,竟然有着无尽的自嘲和讥讽,还有一种浓烈的,痛。

    “报应啊!报应啊……哈哈哈……都是报应!”

    “皇……皇上……李公公……”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踩着一地鲜血怯怯的靠近殿门,跪了下去,看着手握长剑一脸怒意看着殿门外的轩辕瑾安,又不敢进去,也不敢退下,忐忑的等着吩咐,或者,是未知的下场。

    ☆、谋算天下【六十五】

    他原本就是李公公手下跟随的人,刚刚跪在殿外,方才见一直侍奉在殿内的李公公竟然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狂笑而去,其他宫人早已吓得失了魂,哪里还敢触这霉头?无法,他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走了进来。

    皇上虽然在发怒杀人,可他也不敢让皇上一人独自在殿内,太后早已吩咐,皇上若有个万一,乾阳宫百余人统统陪葬。

    轩辕瑾安此时反倒整个人冷静了下去,眸中因暴怒闪现的血丝也渐渐消褪,冷哼了一声,脸上的怒意也已褪去,冷冷的将手中尽染鲜血的长剑一扔,目光遥遥落在远处早已失去李公公身影的宫门,脸色已经恢复了惯来的讳莫如深。

    “收拾干净,朕要沐浴更衣。”说罢转身进了侧门,朝着浴室走去。竟然也没有再提要如何处置李公公所犯的大不敬之罪。

    小太监长长松了一口气,赶紧手脚麻利的爬起身。

    不顾犹在发软的身子,急急跑到殿外,朝着宫门内仍旧战战兢兢跪着的众人忙不迭的一连串吩咐,又唤来了禁卫军将那些尸体处理掉,这才让人仔细打扫,又吩咐了几个稍微伶俐些的侍婢去浴室伺候,这才终于整个人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这天子一怒,果然太过恐怖。

    李公公这如今究竟算是逃过一劫还是……他不敢再想。

    他前面隐隐听着,也大约明白了皇上这一怒的缘由,竟是为着那已经被送去风间和亲的月贵妃。

    皇上此次“大病”醒来,不顾身子便要去见月贵妃,均是被太后、皇后,还有李公公以各种理由阻了。

    后来不知为何,皇上竟然独自去了御花园,听到了两个侍候花草的小宫女正在议论月贵妃和亲风间之事,这可不得了,一怒之下,那两个小宫女当场被两掌打死。

    而后皇上就是遍寻不着太后和皇后,便回了乾阳殿找李公公,偏李公公又不肯说实话,最后还是皇上大开杀戒,李公公无奈之下,便都说了,这下越发不可收拾……

    小太监越是想着,越是生生的一个激灵,不敢再往下想。

    ☆、谋算天下【六十六】

    如今连伺候自小皇上的李公公,平日里备受宠幸,今日因着月贵妃之事都似乎被折磨成这样,不知是否真是疯了,他们这些在皇上近边伺候的,指不定那一日就被皇上一个不高兴给赐死了。

    这个月贵妃,当真是皇上的逆鳞啊!日后万要提醒那些个没眼色的,定不可再提月贵妃半个字。

    寿宁宫内。

    “你疯了!”太后脸色近乎扭曲的指着痴痴坐在桌旁的李公公,咬牙切齿的骂道。尖锐的长长金玉护甲在摇曳的烛光中泛起森冷的光芒,晃得李公公的神色愈加的恍惚。

    “是,我是疯了!在那时候就已经疯了……”

    李公公近乎呢喃的声音落在太后耳中,却是犹如听到了惊恐至极的什么,猛地瞪大眼死死的看着李公公,“啪——”的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你住口!你今天差点就让瑾安做了……你想要他遭天谴你也别拉上哀家!哀家的这个位子是哀家辛苦苦得来的,哀家在这皇宫中付出了那么多,陪葬了一生的幸福和青春,得到这些算得了什么?那是他欠我的!”

    说到最后,太后已经是声色俱厉,面目狰狞,连尊称都省了:“凭什么那个女人轻轻松松就能够得到我花尽心思好不容易得到的男人的心?我算什么?那是他们咎由自取的!我有什么错?”

    “既然你当初选择了我,你如今有什么资格做出这副鬼样子!啊?”太后又是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力道惊人的大,打的李公公的身子猛地一歪。

    李公公歪着身子,原本一脸的麻木出现丝丝裂痕,良久他才犹有些恍惚的站起身,苦笑道:“你放心,二十几年我都这样忍过来了,除非她真的死而复生,不然这个秘密一定会烂在我心里,随着我一起入土……埋葬。”

    “最好如此!”太后的声音依旧是咬牙切齿,她侧过身,有些厌恶的不再去看向李公公那微微佝偻的身子。满脸的自持高贵和不屑。

    李公公亦是看到了她的神色,却只是冷冷的笑了声,然后缓缓走了出去。

    ☆、谋算天下【六十七】

    看着李公公的背影消失,太后才身子突然一软,似乎是耗尽了全身力气般,整个人软靠在了椅子上。只手撑着头,疲惫揉了揉额头,看着不远处的宫灯,眼神缓缓有些涣散开。

    那些原本已经早已远去的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

    烛光突然“哔啵——”的一声,竟然惊得太后猛地站起身,感觉背心一凉,有些惊恐的四处一看,缓缓压抑下心中的惊恐,本就阴鸷的眼中更是满含着阴狠,狠狠的一咬牙,厉声道:“萧韵儿,哀家就不信,你死了还能跟哀家斗!哀家如今在这轩辕万万人之上,你有本事就从坟墓里爬出来,再来与哀家斗斗!”

    窗外突然“砰——”的一声脆响,太后眼神立刻一凛,赶紧快步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门,厉声喝斥道:“出来!哀家看到你了!”

    窗外一片寂静,太后阴鸷的眸子半眯,心中杀意渐起,不管此刻窗外是谁,都只能死!

    “瞄……”突然一声尖锐的猫叫,一只通体黝黑的猫从一旁的阴暗角落忽然窜出。

    太后的视线一凛,又看了那暗角半响,这才瞪着那跑远的黑猫冷哼了声,关上了窗扬声道:“来人,伺候哀家沐浴更衣!”

    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暗影隐隐动了动,又静默了下去。

    与此同时,那原本关上的窗门刹那又被打开,太后再次眸光锐利的看向那暗角,终于放松了神色,再次合上窗门,烛光剪在窗纸上的身影缓缓消失。

    那暗角里,一道身影缓缓浮现,转身快步便走,明黄的衣角于暗沉的夜色里,划开一道道惊鸿的光线。

    乾阳宫。

    浴室内。

    轩辕瑾安将整个人潜入水中,久久没有浮出水面。

    闭上眼,想要让自己恢复清明的理智,可是无论他怎么样想努力摆脱心绪的影响,脑海里总是闪过那时而淡然微笑时而目光狡黠时而笑颜温暖若春光的淡雅容颜。

    九月,九月……

    我的月儿!

    为什么你要背弃于我?为什么你要答应和亲风间?为什么你可以这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选择他风逸澈!

    ☆、谋算天下【六十八】

    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我已经为你改变了太多,为了你我几乎抛掉了我一贯的理智和作为帝王的尊严,为什么你还觉得不够?为什么还可以这般轻易的将我抛下?

    你要的到底是什么?若我做得不够好,你尽管可以说,我可以改,我有什么不可以满足你?

    甚至就算你要那个后位,我也可以为你清除一切障碍,舍弃我曾经给予慕容茜的誓言,我也会为你做到!

    难道你就为了一个后位便能舍弃了我,投入风逸澈的怀抱?还是,你原本早已爱上了他!

    是在何时?是在那跳崖追随的一瞬,在那崖底生活的九日,在那雪花纷纷的冷宫之中,还是初见时便已经……

    “啊——”轩辕瑾安猛地站起身长啸一声。

    这般越是想,心便越冷,冰刺般的冷得疼痛。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怕他会受不了的毁了一切,包括她。

    轩辕瑾安就那般站在浴池之中,双眼冷冷的盯着北方,双拳紧握,紧抿着唇,脸色苍白如纸,双眸却血红似火,要焚尽一切的火。

    有鲜红的液体从指缝滴落在浴水之中,然后迅速蔓延开去。

    “皇……皇上……”伺候在旁的侍婢看到那抹鲜红,惊得身子一颤,想要提醒什么,可一想到今日在殿内发生的一切,却只敢诺诺的低唤,垂头跪着,不敢直视龙颜。

    轩辕瑾安冷冷的斜眼瞥去,猛地一把抓过那娇弱的侍婢,惊得那侍婢一声娇呼,惊恐的看向神色冰冷的轩辕瑾安,却马上不敢再出声。

    轩辕瑾安却是毫不怜惜的猛地将她推倒在浴池之侧,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在侍婢或惊恐或痛苦或犹豫或暗暗有丝欣喜的复杂目光中,又毫不怜惜的一把撕开了她的亵裤。

    顿时,一具白皙姣好的少女青涩胴体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这般毫无遮掩的诱惑,无论对于哪个正常的男人,都能激起欲望,可是轩辕瑾安此刻却痛苦的发现,尽管那个他爱恨交加的女子那般舍弃他而去,他的脑海里,面对这般的诱惑,却还是满满的装着她的一颦一笑。

    ☆、谋算天下【六十九】

    “朕就不信忘不了你!”轩辕瑾安低吼一声,猛地将那侍婢往怀里一拉,而后整个人将那具娇软的胴体压在身下,修长的指熟悉的游离在少女青涩却发育良好的身躯上,挑逗着她的情/欲。

    他是帝王,这天下每一个女子都是属于他的,他同样是可以征服一切的男人,他可以让每个女子为他疯狂!为什么非要那个竟敢背弃他的九月!

    少女微微压抑的娇喘声在轩辕瑾安熟练的挑逗下,不可抑止的低吟出声。

    轩辕瑾安却愈发的冷静异常,甚至,连他的身体,都没有感觉。

    他有些惊住,手下愈发的寻着女子的敏感处而去,温柔的抚摸下,少女低低的呻/吟声愈是销/魂。

    轩辕瑾安依旧毫无感觉,忽然觉得有丝慌乱,不可能的,不可能!怎么会非她不可?她在之时没有如此,为何如今知道她背弃于他,反而身体也要受她的影响?

    脑海里却突然响起九月在他身下婉转低吟的声音,瑾安,瑾安……

    体内的情欲来的猛烈,只因为这突然浮现在脑海里一声声的低吟。

    轩辕瑾安再也没有心思挑逗身下的少女,猛地拉开少女的腿,再无一丝温柔的猛一沉身,疯狂的撞了进去。

    初经人事的少女哪里受得了这般的痛楚,想要喊叫,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不能,连流泪都不敢,只能死死的咬住嘴唇,握紧拳,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只要能忍过,以后等待自己的就是入主后宫的尊荣。

    身下是如花般娇嫩的少女,体内的情欲喧嚣,轩辕瑾安的脑海里却异常清晰的浮现过关于那个让他欲恨不能,欲爱不得的淡雅女子的一切。

    眼睛的余光看到身下女子半是痛苦半是隐忍期待的神色,唇角冷冷的勾起,毫无预兆的将那侍婢猛地朝着浴室中矗立的白玉石柱砸去。

    那犹在幻想着来日尊荣的少女,生命终是终结在她尚还来不及幻想完美好一切的半途。

    “愚蠢!”轩辕瑾安却是连一眼都欠奉,只冷着声道:“来人,换了池水!”

    ☆、谋算天下【七十】

    这世间的女子,都是愚蠢!除了……

    想到这,轩辕瑾安不由得又是一声冷哼,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隐忍的压抑下因为想起九月而泛起的情欲,全身火热,心却愈冷。

    “月儿,我不是曾经说过?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怀里,何况你活着,我怎容你依偎在他人身侧!”

    那双本就幽黯深沉的眸,如今愈加的晦暗不明,深幽得犹如最为莫测的潭水。

    风逸澈……

    “姐姐,你真的要……”小云虽早已知晓九月身份,可是如今看着眼前这气势雄浑的临望皇城,他仍旧有些忐忑的看向九月。

    撩起车帘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了颤。

    曾经姐姐虽然是轩辕皇贵妃,可是毕竟出了那轩辕皇宫,而后又成为风间皇后,可毕竟她仍旧在他身边,没有前往风间。

    可是,如今,这世人趋之若鹜的尊荣近在眼前。

    虽然姐姐并没答应那个临望兆亲王的任何封赏名分,可是,他也怕,一旦姐姐踏入这皇宫,他们之间,又是天渊之别。

    他怕连站在姐姐身后的唯一心愿,也再无可能,终成奢望。

    九月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然后轻撩起马车的窗帘,看向一旁骑马靠近车旁的临函兆,淡淡道:“你该知道我并不会喜欢这个地方,何必再试探?这倒不像你的性格了。”

    语毕,缓缓的放下窗帘,便整个人靠在临函兆特意安排的软垫之上,闭目休息。

    从头至尾,九月连眼角的余光,也不曾落在那个世人皆是无比憧憬的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

    小云暗暗欣喜,忍不住去拉了拉冷殇的手,冷殇那眼神冷冷的扫过小云暗自欣喜的神色,眼神里带着小小的鄙视,却也没有甩开小云的手。

    姐姐若真是喜欢那宫殿,早该跟着那个人回风间,何必来这跟这个变态的冷凌搅和!

    临函兆看着眼前缓缓落下的窗帘,习惯性紧绷着的唇角微微变了变弧度,心中又是泛起自嘲的苦笑。

    曾几何时,他竟然也会做这样根本明知无望的事。

    ps:今天状态好,写着竟然忘记了,多写了一章,就都发上来了。也算感谢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和不辞辛劳的等待吧。风若对于你们的支持,一直感动在心。

    ☆、谋算天下【七十一】

    明明知道她根本对于这些世间女子皆是趋之若鹜,世人诚惶诚恐的权势和尊荣不屑一顾,他偏偏还想奢望,也许她来到这皇宫前,会考虑下是否踏入这以后将属于他的宫殿。

    “那么,你要去哪?”临函兆本就冷冽的嗓音,在此刻,却微微含了丝因苦涩生出的沙哑。像一根晦涩的琴弦,划出破碎的音。

    至此,他心底第一次微微生起的奢望,还未来得及开花,便凋谢。

    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而后又是那云淡风轻般仿佛永都会那般淡然下去的声音。

    “军营。”

    两个字,轻轻盈盈,却恍若又重若千斤。

    “军营?”临函兆也不免皱眉疑惑,抬眸去看那遮挡住自己视线的窗帘,却终究不能看透那密密的帘,犹如他从来看不透此时坐于车内看似淡雅无波明净温暖的女子。

    “是。”九月轻浅的声音继续传出车外,半响,又是带着几丝慵懒随意的道:“你若不耐处理那些朝政,可以送来给我,当然,若是避嫌,也得给我朝中重臣的情报,凡事巨细无遗,都要清楚。”

    她自然可以依靠纯儿和小云的消息渠道去查,但是若能不费时费力,又何必麻烦?更何况,她也不愿小云的力量过早暴露。不是不相信冷凌,或者如今的临函兆,而是,不相信帝王权位下的各种阴谋算计。

    也许有朝一日,他也会是一个真正的帝王。

    她此刻信他,不代表今后他会丝毫不变。从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

    她可以拿自己去赌对他的信任,却无权拿小云和整个隐族的命运去赌。

    “好。”临函兆从不觉得这些需要在意或者考虑,只要是九月要知晓的,或者凡事她要的,开口向他要的,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如九月所想,此刻,她的确可以毫无疑虑的信他。

    临函兆想了想,对着身后的属下一挥手,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青年立刻机警的上前听命。

    “去军营先行安排住处……”顿了顿,临函兆的目光复又落在那马车之上,又补充道:“一定要干净清爽舒适的地方。”

    ☆、谋算天下【七十二】

    青年先是一愣,主上竟只是吩咐他去做这事。

    然后一想,目光也是偷偷的瞥过那辆马车,心里想着那个女子黝黑的面容,勉强算得清秀的容貌,暗暗的纳闷于主上的眼光果然十分……与众不同。

    但是仔细思量主上待那女子的特别,怕是绝对不只是“普通关系”的。既然主上特别交代这个,他一定要好好安排一个非常“舒适”的军营给那位姑娘。

    不过,他的脑中,还是很是不解,为什么这个女子竟然放着天下女子莫不争相跻身的皇宫不愿意去,偏偏要去军营?

    想想自己也没那闲心去管这个,还是赶紧将主上吩咐的事办好才是要紧。

    这样一想,青年赶紧领命而去,急匆匆的去“好好”安排了。

    于是,这也就有了之后淡定如九月也不免瞠目结舌的一幕。

    华贵素雅的马车于皇宫正门前改道,款款远离。

    在这雾霭沉沉的晨间,马车毫无犹疑而去,于皇宫门前扬起的,似乎是尘世里最为繁华的金碧辉煌,此刻,却犹如尘土,被遗弃在身后。

    “姐姐,不如让小云先去为姐姐置办些衣物和首饰吧,前些日子在那个小村庄,委屈了姐姐。”小云看着九月身上依旧穿着的粗布麻衣,如云的墨发也是只随意的用了布巾松散的绑在身后,纯儿走后,姐姐便是连个随身伺候梳妆的人也没有。

    “还得为姐姐添置几个随身伺候的侍婢。”

    “……侍婢就不必了,衣物的话,为我选男装吧。若是没有合身的,就请个靠得住的人来为我做几身。”九月微微沉吟,淡淡的说了自己的要求。

    九月原本想说不必,临函兆肯定什么都会安排好,即使没有的,只要她开口也会送来。不过如今几人身在临望,自然要让小云有机会去与隐族在临望的族人联系,以后,也便于小云在临望的行动以及容身。

    她也不便把小云一直带在身边,毕竟,此去便是战争。那儿,并不适合小云。

    小云听九月要男装,先是愣了愣,而后扬起唇角笑道:“姐姐若是男装,也定有无数女子倾倒。”

    ☆、谋算天下【七十三】

    说完,便认真的打量起九月来,将九月的身形默默记在心中,又开始想象九月身着男装的风姿,不由得一阵感叹。

    心中暗道:姐姐女装便是这般淡雅风情,若是男装,那也定是潇洒儒雅,风华无双,只是淡淡一笑,便可夺去多少女子的芳心了。

    九月听小云这话,不由睁开轻闭上的眼,见他目光仔细的落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不免失笑,道:“你还不去问问什么时候到街上,事情办好以后直接找人带你过来。”

    此去就是军营,哪里见到什么女子?就算见到,也是那些……军妓。

    她要男装,并不是想要刻意乔装打扮什么,只是在军营中,男装行事毕竟要方便得多。而且这古代,男女观念太过于根深蒂固,要一帮日日刀头舔血戎马一生的士兵去一朝接受一个女子指手划脚,总是有点异想天开。

    虽然士兵们是最为直爽的性子,你强他就服,可毕竟也得你有表现的机会。

    脑海中闪现“军/妓”这个词语,心底蓦然一沉,不由得想起了青蝶,那个口口声声要将自己送入军/妓营的青蝶,如今又在何处?

    眸光黯了黯,而后是一闪而过的冰寒。

    她这一生,唯一对一个人动了杀念,就是青蝶。虽她不会去恨,但是亦是无比的厌烦了那个偏执得近乎疯狂的女人,厌恶得若她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也许她也会任手上沾染鲜血。

    她该死,一命抵一命,现代文明的法律尚且如此,更何况这是古代,某些时候对人命毫无概念的年代。她的手中间接或直接的沾染了多少条人命,九月不愿去计算,只知道,她该死。

    ps:风若突然想想,原本不知不觉已经写《九月》如此之久了。风若更新一直较慢,一方面有风若本来码字比较慢的缘故,一方面则是,写着《九月》,风若就不愿意写快,且不能写得快。总觉得,九月这样的性子,风若也不愿意变得有一点毛躁。

    可是不管如何,《九月》也已经快要接近尾声。所以这几天风若都是在一个个字的思考,不愿有有个烂尾的结局。所以亲们也别怪风若发文不定时。一天三章风若是一定会保障的,且写到多少都会发上来,就是亲们也许可以晚一些来看,也免得等着难耐。

    呵呵,好了,废话不多,风若继续码字去。

    ☆、谋算天下【七十四】

    小云兀自的想着,也并没有注意到九月的异样,直到九月跟临函兆打好招呼他才反应过来,正好到了离街道不远的路口,便匆匆的下了马车去了。

    临函兆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小云匆匆而去的背影,并没有说什么,对着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不必跟随。

    既然九月让他离开,那一定是有那个必要,他不愿去查探。

    一行人来到军营,已近午时。

    九月没有去不自量力的想要迫不及待的表现什么,对于攻城掠池,排兵布阵,她有自觉,最多在围棋上深有造诣,却并不能于实战中有什么建树。

    毕竟,战争,这样纯粹人力居多的战争,更多是鲜血染出的功勋,枯骨铺就的辉煌,并不是她这个空有满腹历史资料战争计谋的人能够随意指点的。

    她从来不曾想过要亲自去带兵布阵,上阵杀敌。那应该是留给勇猛无双的将军。

    “直接去安排好的军营,我暂时不会在军营露面。对于我的存在,只需要派人去对有名望的将军说,军营来了隐世无双谋士,不允许打扰。在顺便透露下,将要对战轩辕的消息。”

    “另外,记得不允许消息外露。”九月微微挑起窗帘,特意交代完临函兆,对于他有些迷惑的神色,不免觉得好笑。他这个皇帝,还真是当得轻松。

    “好。”临函兆又是毫不犹豫的应了,对着身后已经赶回的青年道:“九……九小姐吩咐的事都记好了,按照本主上的命令发布下去,违令者,杀无赦!”

    那冷冽无情的命令,听的青年的身子禁不住的一抖。心中对于九月的高度又上升了几分。只有面对九月的时候,冰冷无情的主上才会那般简直可以说得上温柔。

    不敢多耽搁,赶紧躬身领命而去。

    九月也只是听着,低低叹息,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从来不喜欢去改变他人什么。

    晶莹的眸光通过撩起的窗帘扫过前方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军营,那般豪迈壮阔的气势,让九月心中也不禁激荡出一股豪迈之情。曾经徒步于原始丛林探险的激|情被这豪情唤醒,眸光徒然一亮,亮得惊人。

    体内,有什么隐藏压抑着的什么东西,渐渐发芽,隐隐有壮大的趋势。

    ☆、谋算天下【七十五】

    “马车直接拉过去。”临函兆这次不待九月说话,便自己做了决定。

    潜意识里,他不愿那么多的男人看到九月。尽管此时的九月,实在没有几分姿色。

    九月听着并没有反对,只是复又懒懒的倚在马车内,轻闭上眼。

    她可以想象,马车外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一辆马车毫无顾忌长驱直入,既不接受盘问也不让人检查,甚至连马车内的人都没有看见,这是军中大忌。这样的出场,已经足够震撼,或者说,张扬。

    也许不用多久,军中有神秘人物来到的传言就将四散而开。

    果然,如九月所料。

    马车途径大门长驱而入,那把门的士兵在看到一面如朕亲临的金牌之后,“扑通——”的跪倒在地,哪里还敢去检查盘问马车中人。

    新帝即将登基,此时来到军中,莫不是要给各位将军一个下马威?

    各位将军自新皇要继位的消息一出,便再也没有回过都城内,也算是给了那个所有人都未曾见过凭空冒出的新皇一个难堪。

    如今新皇竟然亲自来军中,这……

    恍然又想起,难怪今日有宫中人来军营,还大张旗鼓的弄了一个那么……豪华的军营,原来是这新皇要驾临!皆是纷纷猜测那马车内想必就是新皇。只是他们不知,他们的新皇,就是伴在马车一侧的平凡冷漠男子。

    在士兵的胡乱猜测中,那马车已经直直的穿过军营腹地,在一众训练士兵的瞠目结舌下,无视坐骑不可入内的军规,一群人策马跟在马车之后,浩浩荡荡扬长而去,直直的到了那新建的军营门前。

    临函兆冷眸一扫,大手一挥,那群随从四散而开,竟然将四周团团围住,挡住了士兵们窥探的视线。

    “到了。”冰冷的语调里,含了丝可以压低的轻柔。临函兆竟然亲自上前撩起车帘,一如那时在轩辕,只有他们的时候。

    马车内的女子依旧是慵懒的半眯着眼,半倚半躺的对他轻笑。恍然间,他仿佛又觉得回到了从前。和她那般亲密相处的时刻。

    “姐姐……”冷殇却是看不惯冷凌对着自家喜欢的姐姐看得痴迷,冷冷的,带着丝撒娇意味的往九月身上一靠,“姐姐,下车吧。我呆得好烦。”

    ☆、谋算天下【七十六】

    九月果然视线被拉回,落到了倚在她身旁的冷殇身上。淡淡笑道:“嗯。”

    冷凌接收到冷殇自九月怀里偷偷睇过来的得意眼神,冷冷哼了声,却也没有说什么。他可不愿在九月面前,跟个孩子一般计较。

    殊不知他这样想的时候,已经在跟一个孩子计较。

    九月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也不去拆穿冷殇的小把戏,姿态从容的下了车。

    只是,唇角的笑容在视线落在那军营上时,蓦地僵住。

    饶是淡定如她,也不免一阵怔愣,抬手抚额,轻轻叹息。

    看来她这神秘的隐世无双谋士是当不了了,骄奢成性的神棍名声怕也是跑不了了!

    这世间有这样的军营吗?在主营之后,还有几个营帐相接而出大大的一片空间,那主营之外,竟然是连绵一片的真丝纱幔,将整个营帐覆盖出一片柔软风情,那垂落的纱幔,犹在风中随风轻轻飘荡。

    更为夸张的是,那营帐的垂帘被撩起,一眼看向营帐内的摆设,更是无与伦比。

    整个军营的地面皆是铺就了柔软的毡毯,看那模样,似乎还是动物的皮毛织就。营内的摆设更是夸张,那哪里是一个军营的摆设?若不是她视线知道这是军营,只是置身其中,恐怕会以为是在后宫中。

    左边,古香古色的梨木书架旁,梨木的长几上笔墨纸砚泱泱齐全。

    右边,矮几之上,素琴静置,一瓶修剪完美的碧绿盆栽伸出优雅的枝蔓,与素琴遥相辉映,自成一景。

    当门而设的,是一张极其张扬的宽大座椅,说是座椅,却足以躺卧在上,说是有靠椅的软塌也不为过,柔软光滑的皮毛覆盖整个座椅之上,显得无比奢华。而座椅四周,垂落一圈纱幔,此时分成四处束缚垂落,想必还可以全部放下,遮挡住外面的视线。

    至于其他的小摆设,珍稀与否九月已无闲暇之心再去一一探看。她无奈的再次揉了揉眉心,看向一旁神色依旧冰冷看不出情绪的临函兆,声音里亦是有着几分无奈:“这……我要的是军营。”

    ☆、谋算天下【七十七】

    然而,出乎她意料,临函兆这次却没有顺着她的意思给她换个营帐的打算,而是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身后因看了九月神色正惶恐不安的青年冷声道:“赏!”

    冷殇在一旁直抽嘴角,看着眼前不伦不类的营帐,满眼都是鄙视,听到冷凌这话,更是不由得摇了九月牵着他的手。

    九月与冷殇相视摇头,心中无奈,连冷殇这个孩子都知道这营帐实在太……这个临函兆,竟然还要赏!

    不过也真是不知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世间内弄好这……可以称得上奢华的一切。倒真是满足了冷凌的一切要求,干净清爽舒适!

    那青年一听主上说赏,心中的惶恐顿时消散,而后便是无边的欣喜,自己可是主上第一次赏赐的人啊!

    这样一想,不免又将九月在他心中的地位更是提高到了一个空前高度,愈加重视。想着,只要让这九小姐开心了,主上必定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