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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第49部分阅读

      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 作者:rouwenwu

    容忍他人染指。喜欢他的,他理所当然。

    九月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她也放纵自己,这样的疲惫一次,然后,彻底的,挣脱开这些无所谓的桎梏罢。

    有些恍惚的,趴在桌子上,竟然睡了过去。

    青兰悄无声息的靠近九月,小心翼翼的为九月盖上披风,生怕惊醒了她。

    一贯清冷的脸上,是一丝心疼,一丝复杂的悔意,更是一丝有心无力的自责,连眼眶,也微微染了红。

    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抚上了九月精致白皙的脸颊。

    “娘娘,别怪青兰,青兰说了,以后,你是青兰的主子,只是,青兰得留着这条命,用在最后的一刻……”

    九月的长睫,微微的颤了颤,青兰一惊,以为九月察觉了自己的动作,赶紧退后了两步,因为退得太急,以至于踩住自己的裙角,差点一个趔趄。

    ☆、局环局【三十七】

    青兰手心冒出冷汗,她还从未这般狼狈慌乱过,甚至一时都忘记了自己还会武功,可以不着痕迹的逃走。

    只是心里不断的在想着:若娘娘发现她刚刚的动作,会不会误会?怎么办,怎么办?

    因为感觉到暗卫暂时离去了,娘娘又熟睡了,她才敢那样放任自己去那样接近的,可若娘娘误会了,那她……

    “嗯……青兰?”九月有些迷糊的抬眸,微微眯起了眼,撑起了身子,看了看外面,“你来了,我竟然这样睡着了,你的糕点呢?没坐好吗?有些饿了。”

    青兰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有些不自然的弯唇笑了笑,道:“没,刚做好,想来叫娘娘,娘娘就醒来了,青兰这就去端来。”

    “嗯,好。”九月淡淡一笑,眸中却温暖得似乎冬日的艳阳,浅浅的化开,无尽的暖意散逸开来。

    青兰心中一颤,眼神有半响的迷蒙,回过神来,脸颊却是微红,头也不回的赶紧向外疾步走去。

    她没有注意到,九月微微眯起的双眸中,那一闪而过的了然和睿智。

    青兰,是我错估了你对我的感情了,还以为……

    可是,我九月,怎能再让身边的人为我去承受什么呢?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突然,眼帘为敛,握拳轻咳了声,轻唤了声:“青兰……”

    “是,娘娘何事?”青兰显然是听见了九月的叫唤用了轻功急急赶来的,托盘中碟子里的糕点都掉落了一个出来也没有察觉。

    “呵,没事,你去到御花园帮我看看……算了,不要去了吧,没事了。”说道最后,语气里,微微的透露着几不可见的失望,弯了弯唇角,那抹笑意,染着苦涩。

    青兰胸口一疼,娘娘这样的人,该得到的,是珍惜和呵护,为何皇上要这般待她?

    “娘娘尽管说,青兰,可以不惊动旁人的出去。”只是这个旁人,自然所指有限,皇上派来看守的那些暗卫,她不可能不知,但是,娘娘提的要求,该不是会为难她的。

    “呵,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要喝点荷叶粥,这些日子总是没什么胃口,今日想迟点东西,又只想到荷叶粥……”

    ☆、局环局【三十八】

    话说到这,青兰自然明白九月只是要她出去为她寻些荷叶回来做粥,这当然不难。脸上的神色也柔缓下来,有些欢喜娘娘终于想要多吃些东西,要知道,这几日娘娘的胃口实在是不好。

    “娘娘放心,取几片荷叶回来,青兰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娘娘且等着,马上就回来。”

    青兰转身就要出去。

    “青兰……”九月低唤,良久才道:“小心。”

    青兰回头笑了笑,安抚道:“娘娘放心,这很简单,青兰不会有事。”

    这话,倒是真的,虽说皇上明着要软禁娘娘在这里,倒从没见那些内务府的敢克扣半天食材或者其他的供给,就算是新鲜的水果,不多,也绝对每日都有。

    若这还不是皇上特意照拂,那再没有其他可能了,毕竟,娘娘与后宫中人,除了怡贵妃,好似并无一人熟稔。

    青兰走后,九月才对着窗口微微点头。

    纯儿这次倒是没有飞来飞去,而是颇为吃力的从窗口爬了进来,看着她背后那两个大布包,和她努力爬进来却要尽量保持身子平衡的那副稍显滑稽的模样,九月忍不住失笑。

    “纯儿,你这是又带了什么进来?”

    也不说去帮一把,任由纯儿“辛辛苦苦”的爬了进来。

    其实,现在她倒是直接有点有恃无恐的感觉了,既然轩辕瑾安已经知道纯儿的存在,也并没有点明,那就证明他并不知道纯儿背后的势力,或者说是知道却并不忌惮,再或者是……

    顾虑到自己,或者是谷峰吧。并没有向纯儿动手的打算,或者说暂时。

    那么她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支开青兰,也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而已。

    纯儿终于爬了进来,倒没有显得多累,背着这些东西虽然不太重,但是比较大,而且不好飞来飞去,怕闹的动静太大,也有点不好意思吗。

    但是,实际上……

    九月在纯儿打开其中一个布包开始摊开时,便已经抚额叹息了:“纯儿啊,你就不能低调点?”

    至少,不要在这样可以说是“偷偷摸摸”的情况下,这样明目张胆的从宫外运这些……

    ☆、局环局【三十九】

    “低调?嗯,是啊,纯儿很低调啊!原本是想直接把都城第一酒楼的第一名厨给带进宫来为娘娘做菜的,可是,想了想觉得不能做得太明显了,所以就改成带了十几道菜进来了……”

    纯儿边说还边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有多么的低调。

    “哇!娘娘啊,你看,纯儿厉害吧,菜都还保持原样呢,没有破坏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啊!娘娘,你快吃快吃,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那个人也太小气……”

    最后那句,说得就有点大声了。

    九月立刻握拳掩唇轻咳了声:“纯儿,不得放肆。”

    而后又道:“小声些说没关系。”

    纯儿很少受教的赶紧点点头,左瞄瞄右瞄瞄,然后神秘兮兮的凑到九月耳边,“小小声”的道:“那个人真是小气又没欣赏眼光,竟然让娘娘饿得这么瘦了,去养肥那些恶心的女人,哼!”

    只是,这小小声到底有多小,只有隐藏在暗处那些暗卫知道了,因为,他们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

    差点没因为这一句话而泄露了气息,赶紧平息那一脸被打击的神色和微微颤抖的身子。

    暗卫此时心中统一的一个念头是,这个小丫头太语出惊人了,额,应该是大逆不道。

    但是,看了看寝殿内那张淡雅脱俗的容颜,下意识的,又竟然觉得那个小丫头说得还挺对。

    见惯了各种阴暗场面都没有失控的情绪,竟然在此刻生出些惊讶来,竟然帮着外人去腹诽自己的主子,真是……

    九月依旧掩着唇,只是,掩饰的是什么,自然是笑意了。

    看着纯儿眼中的促狭,不由得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

    “娘娘快吃快吃,不然就冷了。”

    纯儿却是把布包里的密封好的菜盘都一盘盘的端了出来。

    这是她特意让都城第一酒楼的老板想了办法为她弄了这种碟子来的,可以紧紧的扣上,不会让里面的菜很快变冷,也不会让汤汁轻易流溢出来,再加上她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保护,所幸除了其中的一两道,都还完整。

    ☆、局环局【四十】

    九月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也不好拂了纯儿的一番心意,至于怎么处理善后,吃完了再想罢。

    纯儿倒是知道九月的喜好,都是些清淡可口又营养丰富的,想来为了这一桌菜,也花费了很多心思。就是保持这些菜到现在还是温度比刚出锅没减几分的温度,也能看出她的用心。

    感动,只要自己知道便好,九月微微拍了拍纯儿的头,淡淡道:“一起吃,有什么话,边吃边说。”

    要这个丫头食不言寝不语是绝对不可能的,九月直接放弃那念头,只让她慢慢吃。

    青兰就算回来看见,怕是也会先行避开不让她知道吧。

    也就没有那么多避忌的念头了。

    更何况,有些事,还需要纯儿去做,没有体力怎么能行?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

    这次,青兰却是一去未归。

    九月斜倚在窗口,顺着那条回来的必经之路看去,宫灯的灯火照亮了那条迂回曲折的回廊,却不见等的人。

    是出了什么事吗?

    轻挑起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晶莹剔透的眸中华光流转,突然将窗门一关。

    过了一刻,寝殿内的九月突然发出一声尖叫,那一声尖叫,含着彻骨的恐惧和惊慌。

    “不好!”三个暗卫应声而落,身影电转,已经破窗射进了寝殿内。

    然而……

    寝殿内的情景,却让他们集体怔住。

    谁能告诉他们,这个月贵妃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九月有些闲闲的拨了拨指尖,然后单手撑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似乎突然凭空出现的三道黑色的身影,淡淡的勾起唇角。

    “大家晚上好。”九月的声音,轻轻浅浅,带着丝戏谑和慵懒。

    三个暗卫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他们何曾又受过这样的戏耍?

    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这么曾经宠冠后宫的月贵妃娘娘给耍了的话,那他们真的可以直接以死谢罪了。

    他们,这么多年的暗卫训练,竟然这般猝不及防的被一个看起来似乎十七八岁的女子给耍了?

    虽然看不见这三个人的表情,但是九月清晰的感觉到,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局环局【四十一】

    “怎么?觉得被本宫戏耍了,想要杀了本宫?”

    九月的语调,依旧无比的闲适随意,仿佛她此刻说得不过是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闲话,那神态姿势,慵懒得让人心中郁闷,却奇异的升不起怒火。

    其中一个稍显沉着一点的暗卫微微躬身回道:“娘娘误会了,是皇上命令属下等前来护得娘娘周全。娘娘引我们现身,想必是有要事,还请娘娘吩咐。”

    九月微微点头,嗯,这个人还不错。

    九月站起身,慢悠悠的走近了几步,视线拂过三个暗卫的眼眸,却在最后看到一个暗卫时,他眸中掩饰不住的杀意让她微微停顿了下目光,这一停顿,心中顿时一震,连呼吸都微微急促了一分,她突然手抚胸口,做出有些难受的模样,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微微垂眸掩去眸中的震惊和愤怒。

    是他!竟然是他!

    那个暗卫目光一缩,警惕的看着九月,眸中的杀意更浓,却被他很好的压抑着没有释放出来。

    难道,她认出了自己?若真是认出,那自己重则性命不保,轻则发配远地。

    这,都是他不能容忍的。

    “娘娘,这是……”依旧是那个开口的暗卫,带着丝不解和关切的问道。

    顺带瞥了一眼那个暗卫,警告的意味十足。他怎么会错过他眼底的杀意,作为暗卫,最敏感的便是杀气,哪怕他掩饰得再好,对于熟悉他的人来说,一个眼神便能看懂,只是暗卫训练的基础之一,察言观色。

    对于九月这关切,却也有几分真实的。

    这个时候,至少在他们的“保护”下,皇上郑重的命令监视的同时要确保月贵妃万无一失,所以,这个月贵妃是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的,否则,不管原因为何,他们的命也就到了尽头了。

    九月微微蹙眉,难受的神色平静了下来,但是任谁都可以轻易看出她是在掩饰。

    “你们帮我找找我的贴身侍婢,我身子有些难受,一贯都是她为我熬些药膳的,如今过了饭时也不见她回来,有些担心。”

    ☆、局环局【四十二】

    九月也不解释为什么明明是禁足期间,侍婢会突然不见,因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青兰出去的事。九月只是在赌,轩辕瑾安不可能放任在她身边这么久的青兰不管,或者,青兰已经在他手中。

    三个暗卫面面相觑,他们暗卫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可以随意差遣去找人的下人了?

    一阵沉默,最后还是那个暗卫微微躬身应道:“娘娘无需担忧,娘娘的侍婢只是被皇上叫去例行询问些关于娘娘日常生活习惯和身体状况,稍后便会回来。只是,娘娘身体欠佳,是否需要立即宣召御医?”

    “既如此,不必了,待她回来为本宫熬些药膳便好,不是什么大碍。”

    九月神色明显的放松了下来,虽然还是微微蹙着眉,却也没有那么难受的模样了,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听九月的话,也不好太过坚持,三人目光对视,那个开口的暗卫一个眼神示意,便见那个对九月有着明显杀意的暗卫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另一个也微微点头消失,只剩下刚刚开口的那个,微微躬身,细心的将刚刚被撞开的窗门掩好,才无声离去。

    九月的唇,勾起了一抹无声的讥讽。

    原来如此。

    轩辕瑾安,你真是没有一刻不在算计吗?

    好,好,好!

    唇角的笑意,渐渐染成妖娆的颜色,眸底,却越来越冰寒。

    对于轩辕瑾安的最后一丝顾念,彻底在这一刻,碎裂成灰,灰飞烟灭。

    轩辕瑾安,我九月对你,真的,彻底失望了。

    轩辕历五月初二,南诏、风间两国帝君行辕以距轩辕都城不过五六日行程。

    民间,却忽起传言喧嚣,轩辕皇朝当今宠冠后宫的月贵妃娘娘,却是天降灾星,红颜祸水,将祸患轩辕,引致天降横祸,致使民不聊生,致使轩辕社稷危矣。

    这样根本不知道是由谁传出的传言,却几乎只在短短的两三天内,以不可抑止的速度,风靡了整个轩辕国。

    于是,整个轩辕这一年来的天灾人祸,统统的,便算到了这个天降灾星的红颜祸水头上。

    ☆、局环局【四十三】

    当轩辕瑾安刚刚接到密报知晓此事的时候,却是在早朝之前。匆匆吩咐此事暂时保密,切勿让朝中和后宫知晓,便匆匆敢去朝堂。

    按照他所料想,即便传言再快,也快不过暗卫的密报。

    然而朝堂之上,与他所预料的却是大相径庭。

    朝中百官竟然俱已知晓此传言,竟比他的密报来的还要早。

    轩辕瑾安看到百官神色之时,面色一沉,便已经心知此事早已被有心人传开,恐难善了。

    果然,大殿之中,政事一罢,百官请命,长跪不起:“奏请皇上废黜月贵妃,于午门,当众执火刑,以平民愤,以安民心,以卫我轩辕之国威。”

    轩辕瑾安手攥着厚厚的一叠请命的奏折,怒极反笑:“好,好,好!这倒是众卿家头一遭这般齐心协力,就为了一些传言而来请奏火烧朕的月贵妃!齐心啊,很好!你们真是好,好,很好!”

    百官俯首,不敢再言,谁都能听出皇上这话中清晰可见的讥讽和凛冽。

    “啪——”的一声,厚厚的一叠奏折被远远的扔到百官跪伏的殿中,有些甚至重重的砸在前排几个人的头上,那力道之大,声音之响,无不让百官巍巍颤颤更低了低已经抵至地面的头颅。

    轩辕瑾安猛地站起身子,明黄的裙角拂过宝椅,发出刺目而冷冽的光芒。

    视线一一扫过跪伏的百官,一字一字冰冷彻骨的话,带着那属于帝王的气势威压,砸向百官。

    “朕要你们齐心政事的时候你们就明争暗斗,手段层出,你反他,他斗你,如今就一个传言倒是让你们心心相惜,心有灵犀了!好!从今而后,若朕再听到你们于政见上有一个不同意见,杀无赦!”

    “臣惶恐。”百官伏首请罪。

    但是,慕容国丈和柳丞相这次倒是顶着着势压,异口同声道:“臣等惶恐,只是,月贵妃却非杀不可,还请皇上以万民为念,以我轩辕江山社稷为重,摒弃私情,上承天命,为民除害。”

    “请皇上上承天命,为民除害!”百官随声附和。

    ☆、局环局【四十四】

    “哼!”轩辕瑾安冷笑一声,甩袖大步而去。

    竟然连天命和为民除害都搬出来压他了!

    好!好!好得很!

    轩辕瑾安怒火滔天的踏入御书房,大手一挥便将桌上堆积如山的“请命”奏折统统挥掉。

    这群该死的老匹夫,竟然妄图趁机逼死他的月儿,莫说月儿真正的身份,就是单单是他爱的女子,谁也不能动她分毫。

    也许换了这后宫中的任何其他一个女子他都可以选择牺牲。

    但是,月儿,不同!

    只是,不得不顾忌啊!

    幽深的瞳仁精光一闪,一道凌厉的杀意突起。这个有心人,究竟是谁?如此诡异毒辣的计谋,究竟是冲着月儿而去,还是冲着自己而来?

    可是月儿从来到这世界起便久居深宫,该是并无机会与人结怨,若是后宫中的倾轧,想来也并没有谁敢如此手段!

    这么大的手笔,看似冲着月儿,实际连轩辕都算计在内了,如今正值风间和南诏来访,轩辕突然出了这等事,还是在轩辕的皇家,怎么说也是给轩辕抹黑之事。

    莫非是风逸澈?

    轩辕瑾安的脑中一闪过这个念头,便被他自己否决掉。

    不会,不会是他!风逸澈对于月儿的情意,他虽心中忌恨,但是也是知道,可以说比谁都更为清楚,他风逸澈绝不会将月儿推上这风尖浪口,虽自己不会对月儿不利,但是事关轩辕国体,想他风逸澈也不敢来赌。

    他可以断定,风逸澈即使敢拿自己的性命作一场豪赌,但也不敢赌上事关月儿安危的丝毫不确定。

    不过,此局,又何尝不是他于风逸澈之间的一场局?

    生杀予夺之局,将始。

    “幕非,出动三十名暗卫,彻查传言幕后之人,传言起者,格杀。”

    “是。”毫无波澜的冰冷声音响起,然后空气中微微波动。

    “幕是,传朕口谕,出动暗卫中的‘侦’五十名,前往临望,除了暴露轩辕,不惜一切代价与‘王师’统领谷峰取得联系,协助其完成任务,完成任务之前,不允许一切联系。”

    “是。”同样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空气里再次微微波动。

    ☆、局环局【四十五】

    轩辕瑾安微微勾起唇角,俊朗的容颜上此刻写满了睥睨天下的自信和掌控一切的霸气。

    “风逸澈,我们之间的局,看看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低沉磁性的声音里,是无尽的战意,还有一种热血沸腾。

    那是一种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的不可不战的冲动和心底深处属于一个男人对敌手的征服渴望。

    “来人。”

    “是,皇上有何吩咐。”李公公应声而入,微微躬身听候吩咐。

    “去后宫将那些胆敢乱嚼舌根的统统乱棍打死,若有谁敢把这事传到銮芳宫或者寿宁宫,九族同诛!”

    “皇上……”李公公欲言又止。

    “哀家倒是想要看看,皇帝如何把哀家也九族同诛了!”太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阴鸷,森冷,带着皇族的倨傲和威严。

    “母后。”

    轩辕瑾安稍稍控制了下怒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后转身迎了上去,面带笑意的从和嬷嬷手中接过太后的手恭敬的扶着。

    “母后今日怎么突然有兴致来御书房走走?莫不是像儿臣幼时那般,突然来检查一下儿臣的功课不成?”

    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清晰可见的孝敬和温情,轩辕瑾安这个儿臣的角色,不可谓不仁孝的。

    轩辕瑾安边说着边扶着太后往御书房外间的席榻走去,不着痕迹的用身体挡住太后往身后一片狼藉的地面打量的目光。

    “皇帝,哀家今儿个来,莫非皇帝真不知所为何事?还是皇帝到了如今也还要护着那个妖孽!”太后也由得轩辕瑾安扶着自己往上座坐去,假作不知那一地的狼藉。

    轩辕瑾安一个眼神,李公公便会意躬身退下,亲自去收拾好桌前如秋风卷过的落叶般被扫落一地的奏折。

    “呵呵,那倒是儿臣的不是了!儿臣猜想,母后必定是因着儿臣近日来耽于政事,未能给母后请安,故来问罪儿臣了。”

    轩辕瑾安也在一旁落座,殷勤的吩咐一旁伺候的宫人给太后上她最喜爱的茶水。

    对于太后口中的妖孽之说,却避而不谈,似乎没有听到一般。

    ps:呜呜,今天风若泪奔了,刚写好的章节突然一个停电,没了……只好认命的提心吊胆的等来电看看wps有没有自动保存,谁知道等到来电了一看,没来得及存,得,风若只好再次认命的一边泪牛满面一边码字……风若惨啊……亲们得安慰风若啊……不然,不然我叫澈宝宝哭给你们看……澈宝宝,上!

    澈宝宝一袭白衣胜雪,飘逸的手执玉扇而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流光溢彩的瞥过风若。

    风若骨头一软,立马振作,大吼一声:妖孽,别跟风若姐我乱放电,不然我用毒再好好折腾折腾你们家小狐狸!哼……

    风逸澈清澈如泉的声音响起,低低叹息:“小人得志。不过哭而已,为了小狐狸,生死犹且不惧,哭又有何惧。”

    说完,对着一票读者大人,一挑那琉璃般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水雾弥漫,霎那间犹如沾染了雨露的星辰,更如那幼鹿的无辜,神色楚楚,唇角却缓缓绽开一抹倾国倾城的笑靥,容颜如玉,更是让人见之无不生怜:“嗯,既如此,各位且看在澈的一分薄面上,随意的安慰下那个小……人吧”

    风若蹲墙角,好不容易清醒,画圈圈,妖孽啊,妖孽啊!真正的妖孽在这呢!等我画个急急如玉令,看我不镇住你!哼!

    ☆、局环局【四十六】

    “皇帝,不必忙了。”

    太后抬手阻止宫人倒茶的动作,上一刻还神色如常,下一刻瞥了一眼一旁神色似乎毫无异色的轩辕瑾安后,忽厉声喝斥道:“皇帝,你可还知你是一国帝王?”

    “儿臣不敢有一日稍待。”轩辕瑾安赶忙神色恭敬的起身,微微躬身回道。

    “不敢?如今可还有你不敢的?朝堂之上,你尚且敢径自丢下满殿的文武百官,置他们的跪地请命于不顾!后宫之中,面对哀家,你尚且敢欺瞒哄骗,还用底下这些个没用的人的九族来让他们不敢知会于哀家,你又还有什么不敢的?哼!”

    最后那一声冷哼,已经动了真怒。

    看着眼前这个她唯一的儿子,满目都是失望之色。

    “哀家今日来,便是要你亲口给哀家一句话,那个妖孽,必须死!”

    “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梨木小几上,那长长的金玉护甲发出刺目的亮光,“嘎——”的一声划过梨木小几的桌面,那尖锐刺耳的声响,几乎刻入了每个人的心里,挠得人心中一凉。

    御书房内霎时跪了一地,巍巍颤颤的低呼:“太后娘娘息怒,凤体要紧。”

    “母后息怒。”

    犹剩轩辕瑾安一人微微躬身而立,俊朗的容颜低垂,看不清神色。

    “息怒?你让哀家如何息怒?以前为着一个欧阳锦儿,你跟哀家大吵一架,执意妄为,把哀家气得远去清修!而后,你得到是是什么?是她的背叛和不屑!哀家是忠言逆耳,念在你知错了,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哀家也以为你已经改过……”

    “可如今,你叫皇后把哀家迎回来,难道就是要让哀家再眼睁睁看着你又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妖女跟哀家反目?生生葬送了我轩辕万里江山?”

    太后气得身子都微微颤抖,一想起这唯一的儿子竟然每每为了一个女子与自己背道而驰就不由得来气,以前还稍微情有可原,毕竟那个女人还不至于危害了轩辕社稷,而如今,出来这般的传言,他竟然还想要护住那个女人!

    哼!凡事威胁到她轩辕社稷的,她一概连一丁点的威胁都不能留!

    想到这里,太后的声调徒然的冷了下去:“那个女人,非死不可!”语气里,是浓郁阴鸷不折手段的狠戾和杀戮。

    ☆、局环局【四十七】

    “母后,睿达如您,难不成竟也相信那些个无稽之谈?”轩辕瑾安此时倒也不再避讳,直了起身,直视着太后,脸上依旧维持着谦和恭敬的笑意。

    “哼,这不是哀家如何以为的事!事到如今,也已经不是我皇家如何的事了,这个女人,非死不可,她,不死不足以平民愤,不死不足以安民心!”

    字字句句,全是杀意。

    太后此时的神色,也是狠戾阴鸷的几乎有些扭曲。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失态,太后轻轻抚摸着冷硬的金玉护甲,神色,慢慢恢复了一贯的雍容华贵。

    饶是心智冷硬如轩辕瑾安,也微微色变,良久才幽幽道:“母后,莫非连您也要逼儿臣麽?”

    他的瞳眸幽黯如最沉黯的夜色,目光带着丝清晰可见的沉痛,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这个高高在上的,他的亲生母亲。

    太后的脸色变了变,侧过脸,避开轩辕瑾安这让她觉得是在控诉她般的眼神,依旧冷下心来道:“若你真的铁下心要护着那个妖女,任由她继续祸患我轩辕社稷,就莫怪哀家无情!你这个皇帝,不当也罢,你那被放逐的四皇弟虽然生性懦弱,但也算听话……”

    这话,已经说得太过明白。

    轩辕瑾安身子一颤,倒退一步,唇角,那笑意,惨淡的仿佛连笑容都是痛的。

    “母后,你何时才会最开始便记得,我,才是您历经苦痛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而不是这轩辕的江山。”

    轩辕瑾安的心,再一次被狠狠的揪起。

    不是早已明白母后的心中,只有这轩辕江山,只有这至高的权势麽?轩辕瑾安,呵,你还在奢求什么?这冰冷无情的皇家,你难道还想要用母子真情,去换的她坚决的支持吗?

    轩辕瑾安,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她的体内,和你流着的,是同样的血!冷硬,无情,狠戾,决断,不择手段,这就是皇家的母子,不是吗?

    “皇帝,你要记得,你如今是这轩辕的皇帝,然后才是哀家的儿子,同样的,哀家是轩辕的太后,然后,才是你的母亲!”

    ☆、局环局【四十八】

    “你是皇帝,所以,你要记好了!你的心,要收好藏好,别随便去给谁。否则,到最后伤的,还是你自己!”

    当然,她也不会允许,他把心给任何一个女人!只要他给了,哪怕只是一点点特别,她都会将那个女人扼杀掉!她绝不容许有超过她掌控的事情发生!

    这一字一句,无一不如大浪拍岸,狠狠的撞击在轩辕瑾安的心上,直至他心底最为柔软的那个角落,痛的刻骨。

    是啊,这是皇家,天底下最无情最容不得真情的皇家啊!

    他轩辕瑾安,从何时起,早已被锻炼得铜皮铁骨的心,如此的优柔寡断了?

    神色几变,终于冷硬了神色,轩辕瑾安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薄的笑意,意味未明,忽然沉声道:“母后,既然知道朕是皇帝,母后是这后宫之主,就还是不要僭越为好。”

    “来人,太后娘娘忽感凤体不是,送太后娘娘回宫静养,后宫妃嫔就不必天天前去请安了,寿宁宫伺候的一干奴才,要好好的伺候好了,若太后娘娘再拖着病体为着你们这些个乱嚼舌根而来回奔波的,你们就小心你们的狗命!”

    “是,奴婢遵命!”和嬷嬷等人身子再次伏低,生怕这天底下最为尊贵的母子失和波及到他们这些个奴才。

    “皇帝!你……好,好,好!不愧是哀家的儿子!好得很!”

    太后气结,手指着轩辕瑾安,一时竟不知道该怒该喜,是怒儿子的不孝,竟然要软禁自己,还是喜他的杀伐决断,连母亲都可以软禁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杜绝任何与他意见相悖的隐患。

    这,不正是她一直以来的教育吗?

    “啪——”的一手扫落身旁小几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立时泼了跪在最前面的和嬷嬷一头,烫得她身子不住的颤抖,就是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轩辕瑾安冷眼看着,唇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意,这个该死的老刁奴。

    太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轩辕瑾安,起身甩袖而去。

    “来人啊,送太后娘娘!”

    “是。”李公公应声,赶紧吩咐了几个伶俐的宫人跟上。

    ☆、局环局【四十九】

    “老……老奴……告,告退……”和嬷嬷巍巍颤颤磕头施礼,强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起来。

    轩辕瑾安突然一脚踹过去,怒喝:“你个够东西!朕有说过让你起身吗!竟然先是触怒太后,然后忤逆朕的旨意,来人啊,拉下去,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

    “是!”就个侍卫应声而入,拉着一时竟蒙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和嬷嬷朝外拖去。

    和嬷嬷强忍着头顶的痛意,好不容易反应过来,顿时歇斯底里的大叫道:“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唔,唔……唔唔唔……”

    叫道后面,嘴却被那个机灵的侍卫扯出她腰间别着的锦帕给一把堵住。

    两个侍卫相视讥讽的笑了笑,这个皇城里,要一个人死,还有什么没有的,没有?他们见多了,可是,只要皇上说有,那就是有,皇上要你的命,你还敢喊冤,真是死一次都是好运了!

    和嬷嬷不甘的瞪大了眼睛死劲的挣扎,可是两个练家子的侍卫岂是吃素的,那力道之大,任由她如何折腾也挣脱不开,嘴巴又被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连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她到死,也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要死?两眼依旧瞪着,像是想要看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只是,曾经嚣张跋扈的想要刑审九月的时候,被九月吓得昏倒,醒来后又在太后面前挑拨离间的时候,在听到那个传言顿时跑去太后面前添油加醋的时候,她都没有想到,如今这个下场。

    轩辕瑾安听着渐行渐远的“唔唔”声,唇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以为他不知道月儿手上的伤吗?该死的奴才,死都算便宜了你!

    九月懒懒的靠在床头,有些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的玉簪,依旧是那般清雅无暇的玉簪,那淡紫色的琥珀莹莹的散发着温和的光彩,里面血色的红枫叶似乎有缓缓流动的动感,再仔细去看,又好似它一直静止在那儿,从未变动过。

    ☆、局环局【五十】

    九月有丝惊讶,好似她还没如此好好的看过这支玉簪,一直贴身放着,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贴身放着。

    现在一看,似乎那玉色更为纯粹透明,淡淡的青色,借着亮光,似乎还能看见那清晰可见的纹理。这玉簪所流露出来的气息,精致而高雅,甚至透散着一股尊贵无双的意味。

    是我的错觉吗?

    九月将玉簪平放在掌心,更靠近了自己一点,忽然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可以感觉到那玉簪越靠近她越隐隐的,散发着一种温度。

    九月眸光微闪,又拿近了些,这种感觉愈加清晰。

    果然,是极品的玉石,玉养人人养玉,似乎,有些灵性了呢。

    “娘娘……”青兰的声音传来,九月下意识的将玉簪用锦帕包好收回了怀里,无意的掠过脖颈处挂着的那枚戒指,一阵微弱的萤光闪烁,一股热意印在胸口,让九月觉得由心底感觉到一阵舒爽。

    只是,青兰的走近让她也没去仔细思索。

    昨晚到了深夜青兰才满脸疲倦的回来,她也没有多问,只让她好好休息。

    “娘娘,洗漱后用早点罢。”

    青兰端着热水进来,依旧是往日一贯青兰的面容,浅浅的带着丝暖意的看着九月,毫无丝毫异常,仿佛昨晚,她从未消失过般。

    九月点头,任由着她伺候着梳洗。

    只是坐着不动,不免又有些瞌睡,她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

    最近睡得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嗜睡。

    按照常理,这样紧张的局势下,她如何还能安然睡去?可是,身体太容易疲倦,随意的走走,看看书,便会不知不觉的觉得瞌睡。

    尽管她尽力克制,也只能保持神智完全清醒一两个小时,然后又是一样的,昏昏欲睡。

    九月一边用着青兰精心熬制的荷叶粥,享受着那唇齿间淡淡的清雅香气,一边有些漫不经心的道:“青兰,小福子,也在那些人中吗?”

    “呃……”青兰似乎有些失神,猛地听到九月的话,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九月也没有重复,依旧闲适悠然的享受着眼前的美食,仿佛她什么也没说过般。

    ☆、局环局【五十一】

    青兰忽然反应过来九月的问题,脸色一黯,垂眸掩去眼中的那丝错愕和惊慌,模棱两可的道:“奴婢也不清楚,像是,在那之前便很久不见小福子。”

    这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忍不住怔住,心中一惊一凉。

    的确,明明小福子是那么不容忽视的一个存在,他总是费尽心思的逗得娘娘开怀,偶尔跟在他们几人后面转着,说是要看清楚娘娘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也总是喜欢无比欢喜的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娘娘。

    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人,连她这个自幼便被训练到几乎过目不忘的暗卫,竟然会一时想不起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起便消失了?

    是在那些被灭口的宫人中?还是他也是皇上的人?被趁机叫了回去?还是……

    青兰不敢再想下去,背后已经惊出冷汗。

    她不敢想象,若那小福子真是对娘娘有什么不良企图,那如今娘娘早已……

    为什么自己会犯这样的错漏?不可能!

    “哦,这样。”意味不明的三个字,慢悠悠的从九月口中吐出,仿佛她不过是突然想起随意一提,根本毫无意义。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底的惊讶。

    想不到,在这个时代还有这么厉害的……算是技能?

    竟然可以让身边熟悉的人都慢慢的淡去对他的记忆,甚至若是心智没有超出一般人,是不可能会想起的。

    她自问心智坚定,记忆力也一贯很好,不说过目不忘,凡是见过的,也都能记清大概细节。但是,对于小福子,这个她一直从内心感觉亲切的活生生的人,她竟然会无法刻意的去记清有关于他的事?

    她想问小福子的下落很久了,可每次刻意去记,要记得问,可总是忘记。

    今天若不是一时兴起拿出玉簪来看,忽然想起了那枚戒指,和小福子曾经笑嘻嘻的说那是天底下最配得起她的戒指那句戏语,她还真的没能想起追问他的下落。

    这也算是一种高深的心理暗示吧?

    可是,饶是她一直研究心理学,也从不知道有不依借任何催眠手段的暗示。

    难道,是眼神?还是借助了药物?

    ☆、局环局【五十二】

    九月回神,微微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

    目前最为重要的事,并不是小福子的下落,潜意识里,九月能肯定,小福子一定还活着,不然,他不会下这样的暗示。

    不管他又是什么身份什么目的,但是,她知道他对于她没有丝毫恶意就够了。

    只是,轩辕长天的阴谋破产,孙元学难道没有牵扯出来吗?似乎也没有听纯儿提起过。

    还有一个人,她总是觉得不能小觑,那就是知琴。

    虽然她是纯儿口中的小红姐姐,但是按照纯儿的说法来理解,小红姐姐和她的姐姐根本就不是一个人,那么,一定要纯儿好好去查查这个知琴目前是在哪里。

    她总是有一种感觉,绝不能小觑了这个女人,否则,绝对会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