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第12部分阅读
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 作者:rouwenwu
一片银白,轻闭上眼,这样洁白的世界,有些刺眼。
轩辕瑾安大步踏在洁白的雪上,发出“吱吱——”的声响。“去看红梅。”
“好。”九月的手环上轩辕瑾安的脖子,用脸在他的怀中蹭了蹭,任由他这样抱着,像只慵懒爱娇的猫。
☆、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当轩辕瑾安停下脚步,一股沁凉浓郁的梅香随着有些刺骨的寒风扑鼻而来。
九月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样红云团团般,满枝艳梅开得热烈。与洁白的雪映衬着,那红更加的肆意起来,傲然而立的姿态,在这凛冽的寒风中,却有着异样的妩媚风情。
被寒风卷落的梅瓣,时断时续的在九月与轩辕瑾安的身旁飞舞,九月忍不住伸出手去接过一片旋转飘落的梅瓣,轻握手中,一丝凉意随着那样羸弱的梅瓣直透到心底。
“瑾安,你说,要什么时候……”九月轻浅的声音,近乎叹息,“……会有阳光把这些雪融掉呢?”
“月儿?”轩辕瑾安的脸色攸的变冷,九月近乎叹息的语气,竟让他有丝莫名的不安和烦躁。收回看着眼前绝美梅景的视线,落在了九月挂着淡淡笑意的容颜。
“呵呵,瑾安,瑾安。”九月突然扬起灿烂的笑意,借着手攀附着轩辕瑾安脖子的力道,支起身子,飞快的凑到轩辕瑾安的脸上轻啄了下。
轩辕瑾安有些怔怔的,等他反应过来,九月已经肆意的笑开。原来他也有措手不及,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此时,轩辕瑾安连幽深的眼眸也染上了笑意,压下眼底一闪一过的阴霾。看着九月那样肆意的笑脸,仿佛这满园的艳梅也灿烂不过她眸底的光芒。
月儿,月儿,我要你一生一世,都是我的月儿。不管,你来自哪,我都要你停留在这儿,从此陪着我,生同衾,死同|岤。
乾阳殿。
御书房内。
轩辕瑾安紧抿着薄唇,俊美的脸上,完美的线条因为紧绷而愈加显得立体。随意的坐在宝椅上,神色间凛冽而不怒自威,那样随意的姿态,也尽显着睥睨天下的帝王之仪。
轩辕瑾安沉默着,凛冽的眼神停留在眼前书桌上的一张纸条上,修长的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身前的书桌,发出节奏整齐的沉闷响声。
底下跪着的李公公和谷峰、孙元学也不敢起身,也沉默的跪着。偌大的御书房内,只剩下手指敲击书桌发出的闷响和粗重的呼吸声,令人心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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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沉默。
一个全身隐没在黑衣中的人,像是瞬间出现般,躬身站在轩辕瑾安的身旁。宽大的衣衫看不出身形,头上还带着黑色的斗笠,垂下的黑纱密密的挡住了所有的容颜,连手也笼罩在长长的衣袖中。
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分辨不出男女,“启禀皇上,人已带到。”
轩辕瑾安终于出声,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冷冷的道:“你们都退下吧,此事任何人都不许再追查下去!违令者,杀无赦!”
“是!”李公公和孙元学齐声应诺。只有谷峰的眉眼间皆是决绝的痛苦的不甘,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公公直接拉了出去。
谷峰挣扎了几下,却没想到,原本该是羸弱不堪的李公公,竟然有那么大的手劲,任他如何挣扎也没办法挣脱。
他一时,竟也忘记了原本想要跟皇上辩驳的话,怔怔的被李公公拉出了御书房。
等谷峰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在御书房外的长廊上。谷峰因憔悴而削尖的脸庞上满是愤怒,他大声怒喝道:“李公公,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公公只是直起微微佝偻的肩,带些浑浊的眼瞬间闪过一丝精光,看了他一眼,就一言不发的走了。
“李公公!”谷峰此时顾不得去质问皇上为何不继续追查纯儿被害的真凶。大步追上了走得缓慢的李公公,拽住他的衣袖,问道:“你竟然藏着一身武功!说,你到底是何人!”
他虽然愤怒纯儿的死,愤怒快要接近真相时皇上却不允许她们再追查下去。可是,他还是御前的一品带刀侍卫,他不能让皇上有丝毫危险。
他一向自问不是武功盖世,也是这天下一流的高手行列,而这个人,在皇上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的公公,竟然可以只手拉住他让他无力反抗,那该是有多深厚的内力?
而这样的人,竟然潜伏在皇上身边,平日假装着普通的内侍,滴水不漏。他竟然从未察觉丝毫,怎能不谨慎。
☆、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李公公终于停下脚步,扬起他一贯特有的略带沙哑的尖锐嗓音,道:“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有些问题,埋在心里比问出口要好。有些真相,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的好。年轻人,凡事别太过执着了。”
说完,手腕诡异的一个反转,再一甩手,便轻易的甩开了谷峰全力紧拽着他的手,缓慢的继续向前走去。
有些真相,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的好。
默默的念着这句,心里痛得像是被无数只手撕扯着,谷峰紧握的拳青筋毕现,指缝间血流不止。
倔强的看着李公公恢复佝偻的背影,眼神执拗。
他绝对不能就这样让纯儿不明不白的死去!绝对不能!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他也要查出真相,为纯儿报仇雪恨!
可是,他有丝犹豫。他该不该禀报皇上,关于这个李公公……
轩辕瑾安以眼神示意黑衣人退下。
右手轻轻转动宝椅的一角凸起,西面的大书柜缓缓移开,墙壁奇迹般的向上缩起,竟然是一个暗门。
一个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出,墙壁和书柜瞬间恢复了原样。
“参加皇帝陛下。”一个一身白色似是道袍的中年男子拱手微微欠身,算是行礼了,然后径自走到下首的一个背椅上坐下。
“仙师这是何意?朕记得朕说过,仙师未经传召不可再擅入宫廷!”轩辕瑾安冷冷的盯着那个满脸不以为意的中年男子。
那张脸,平凡无奇,却隐隐的有着一丝不沾凡尘的潇洒隐逸气质,令人见而舒心。清明而不染一丝尘埃的眸,有着令人无法企及的睿智与豁达。
“皇帝陛下,本座的预言是应对你们轩辕皇家曾许的承诺。既然承诺已达成,自是不必再归入五方之内,也不必受尘世俗规所限。今日本座前来,无非为了再次警醒陛下。”
清清淡淡的声音,平平稳稳的韵脚,却是奇异的带着些能够涤荡人心的力量,令人听而舒心。
“朕自有分寸,此事何劳仙师忧心!”轩辕瑾安依旧是那样冷冷的语气,此时更是显得有些不耐。
☆、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仙师却恍若未见他的不耐,继续说道:“本座只再说一次,万望皇帝陛下切莫做出令圣女失心之事!切记天心石所示预言:得圣女之心者得天下,失圣女之心者,失天下。”
“砰——”轩辕瑾安蓦然起身,一掌重重的拍在书桌上,笔架上的笔晃荡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来人,送仙师出宫!”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预言,自己怎会有如此被动的一天?该死!
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仙师的身旁,做出个请的姿势。
轩辕瑾安的怒火,却似乎并未波及仙师,他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深深的看了一眼轩辕瑾安,然后轻轻摇头,自顾自的往暗门走了出去。
“皇帝陛下,您已情动,谈何掌控圣女之心。”清清淡淡的声音,那样波澜不惊。
书柜和墙壁移开,再复原,白色的衣袍消失不见。似乎一切不曾发生过,不留痕迹。
可是轩辕瑾安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眉心狠狠的蹙起,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阵细微而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谁!”轩辕瑾安看向门外,黑衣人鬼魅般的身影追了出去。
轩辕瑾安看着黑衣人消失的背影,只狠狠的吐出一个字:“杀!”
这件事绝对不可以传出去!不管偷听的人是谁,都绝不能留下活口!
轩辕瑾安看着空手而回的黑衣人,眉头紧皱。“是谁?”
“启禀皇上,有死士代为受死。”
“查!”绝对不能放过,万一让她知道……
“是!”绝对遵从的姿态,他是他的影,这便是他全部的活着的使命。
九月拒绝了小青她们的跟随,随意的在银装素裹的御花园中踩着厚厚的积雪,闲庭信步般走着,不急不缓。
有些微微眯起了眼。从什么时候起,在这个宫廷里,甚至是来到这个时代后,看到这样洁白的颜色,会有种心底抽痛的感觉。
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人影,那样的一袭白衣胜雪,若是他站在这白雪遍地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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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九月摇了摇头,唇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原来,他的身影竟然可以这样不经意的想起了。
脑中乱乱的想着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走到一个很偏僻的角落。
忽然,一排密密麻麻带着明显慌乱的脚印跃入眼帘,那样小的脚印,却很深,显然是慌乱奔跑中留下的。
九月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史无前例的好奇心,竟然驱使着她跟着那排脚印走了过去。
或许,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意,会听到那些原本该属于秘密的一切……
宫中突然戒严,说是有刺客出现。
有圣旨下达各宫,诏告天下:轩辕六十年,宸妃薨。因刺客图谋圣驾,以身护驾,遇害身故。皇上感念其情深意重,追封为宸德妃,谥号忠懿柔宸德妃。
九月看着寝殿外那些晃来晃去的御林军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明目张胆的增加守卫,生怕刺客不知道这重点都在乾阳宫,还是欲盖弥彰,故意为之?
皇上的寝殿,还有平时批阅奏折及接见大臣议事的御书房等都在乾阳宫,平时负责守卫的御林军本就明里暗里不知凡几。
她搬来偏殿后,御林军就已增加了一倍。现在,估计是增加了将近三倍有余。
死了?竟然就这样死去了吗。
连个疯子都不能放过吗?
小青在寝殿外轻声唤了声:“娘娘。”
“进来。”九月站起身,走向书桌后的梨木雕花背椅坐下。
自从来了乾阳宫的偏殿住后,就没有那么方便可以随时窝在属于自己的书房里看书了。
御书房,自然是不能随便去的。
这张书桌还是轩辕瑾安看她躺在软塌上看书后,特意吩咐内务府的人赶置的。
小青走了进来,手中捧着厚厚的一叠书卷,恭谨的禀报道:“娘娘,您要的书都在这了。皇上还特意吩咐了,若是娘娘想看书,自可去御书房随意拿了便是。”
“随意的去御书房吗?随意……”九月轻轻的念着,唇角的淡笑有些恍惚的讥讽。
帝王,从来都是孤独的。他们有生以来,什么都能,唯一不能的,便是信任。
☆、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九月听着小青沉稳恭谨的语调,看着小青毫无异色的神情。
她知道,原来那个凡事沉稳细致的小青已经回来了。
这样,很好。
在这步步皆有可能是深渊的后宫之中,最妥当的就是谨慎。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要让人进来打扰。若是皇上,也要先进来禀报一声。”看书的时候,不习惯她们在旁伺候着,那便少了那份惬意。
“是。”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走到烛台前又燃起一根蜡烛,确定书桌前的灯光足够明亮,便躬身行礼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带上。又略微站了一会儿,才往自己的屋内走去。
偌大的寝殿内,瞬间安静的只剩书卷被轻轻翻阅的声响。
忽然,九月翻阅书卷的手指顿了顿,又继续翻阅着,淡然的道:“出来吧。”
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一个一身夜行衣的人影由屋顶梁柱上,很利落的翻身而下。只是在落地的时候身形微微顿了顿。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为何你会发现我?”这个女人,不是没有武功?
“受伤了,便别撑着了。你不必担心,我的确并无武功。”九月依旧那样淡然的语气,仿佛不过与人谈论着今天天气怎样般平常。
视线却始终停留在手中的书卷上。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便不断见识那些高来高去的轻功,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如果在现代也有这样的功夫,不知道满大街会轻功的人和车一起跑,该是怎样壮观的景象?
呵,自己还真是……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
原来,竟也真是有刺客。
遇到所谓的刺客了,自己不是应该惶恐害怕吗?至少,也该是紧张的。
脑海里忽然闪过那群死党的话:九月,你果然是个……不正常的女人!
呵,是啊。她还真是,不正常的女人。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黑衣人显然也意识到了,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怕他。应该说,依旧不怕他!
即使他现在身负重伤,但让面前这个女人轻易死去的能力,绝对绰绰有余。
☆、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这是你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九月微微顿了顿,又道:“刺客。”这次,她抬起了头,晶莹的水眸对上了一道冰冷的视线。
在九月那样晶莹剔透的眸里,他只看到了一如既往的清明和澄澈。
“是,刺客。”黑衣人似乎语气微带着些挑高的尾音,使得他冰冷的语气有了些许温度。
他还真是很不习惯这种情况。
一个柔弱的宫妃,竟然在面对一个深夜闯入寝殿的刺客,依旧能这样冷静,还是在经历了那样惨烈的经历之后。
竟然连眼神也不曾动容吗?
九月不语,只是唇角染上一抹无谓的淡笑,“有区别吗?”她依旧直视着他满是冰冷的眸。
“区别?”黑衣人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突然转变的问题。
“如果你要杀我,我害怕,或者不害怕,有区别吗?”
“没有。”这次的语调,又增添了些许温度。
“把衣服脱了吧。”九月突然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书卷,向他走过去。
一丝抽气声几不可闻的从黑衣人的嘴里发出,他不禁后退了一步,惊诧的看着突然走近的九月道:“什么?”
“血腥味太浓。”扔下这句话,九月也不理会他的惊诧,他当然听到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反正也看不到蒙面巾后的表情,不是吗?
她径自的走向衣柜,拿了一件棉质的轻薄裙衫,走到桌边坐下。
看着依旧满眸疑惑看着她的黑衣人,她突然微微蹙眉,“你不脱衣服,我怎么帮你包扎伤口?”
黑衣人有丝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竟然还要为他包扎伤口?她说要他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脱衣服,还说得那样理所当然,毫无不妥。
心里有丝恶意般的想要看看,她是否真的会不介意?
黑衣人走了过去,也在桌边坐下,面对着她。利落的脱下上衣,手中紧握着长剑。冰冷的眸一瞬不眨的看着九月,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些什么异样的情绪。
可惜,未如他所愿。
九月的脸上除了平静便是淡然如初,连晶莹的双眸也澄澈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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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九月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也懒得理会他的眼神,只是低眸检查他胸前的伤口。
这个男人的武功,她见识过了,所以她并不以为她现在叫人或者挣扎反抗能有什么用。
即使,他现在重伤,也仍然可以避开那么多守卫躲到她的寝殿来。那么对于毫无武功的她来说,他伤不伤,却并无多大区别。
为他包扎伤口,只是保障自己安全的一种手段而已。她赌他不会杀她。或者说,她心底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个男人,不会杀她。
那时候在悬崖边,她虽然不清楚是为什么自己会坠落山崖,但是他的最后一个伸手的手势,别人不知道,她却看得清楚,他是想要拉住她,却没有成功。
不错,她哪怕只凭感觉,也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那个将她掳到青峰之巅的黑衣人。
看着他胸前一道深深的剑伤,还在不停的流着血,她不难想象,他现在的唇肯定是苍白如纸了。
只是,她这里并没有伤药,她现在也不可能叫小青拿药。
九月抬头,看着他,“你应该有带着止血什么的药吧?”
黑衣人也低头看着她,一把将脸上的黑巾扯掉丢在桌上。
很显然这个女人已经认出他了,那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利落的将腰间的荷包也一把扯下,丢在桌上,“那里面,蓝瓶的清洗,红瓶的止血。”
九月唇角不由染上一丝淡笑,还是那张平凡得让人见一次就会忘掉的脸,没有表情,只是那双冰冷不见一丝波动的眸,仿佛他的标志。
拿起荷包,打开,将两瓶伤药取出。
看着手中的棉质薄衫,又有些犯难,这里的衣服质量是真的好,她可没那个力气去撕开。
黑衣人看着她犯难的神色,心底蓦地一动,仿佛有种异样的情绪滋生。
一手扯过她手中的薄衫,向上一抛,手中长剑像是丈量过般,凌空几划,长剑归鞘,一条条一指宽的布条便飘落到桌上,还是整齐划一的排好。
☆、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呃,好吧。现在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九月忍住扶额的冲动,微微眯了眯眼,拿起一块布条叠好,将蓝瓶的药水倒在上面,开始认真的清洗他的伤口。
看着九月那么认真的清理着自己的伤口,他突然开口:“冷零。”
“呃?”九月有丝疑惑,抬头看着他,不明白他突然出声的意思。
“冷,零。”他又一字一顿的重复了遍。
九月无语,这不是她没听清楚的问题,而是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应该是他的名字吧?
“哪两个字?”好吧,换个方式问。
“……”他用指尖沾着伤口流出的血,在桌子上写出笔画凌厉的两个字:冷零。
九月这次真是彻底无语了,这个男人?竟然拿自己的血当笔墨,这是写血书吗?他还真是突然惜字如金了。她好像记得那时候,他还有说蛮多话吧?
她不知道,此时他是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难以提起了。蓝瓶的药水,虽然是清理伤口的良药,但是那种刺痛,比用酒清理更甚。
更何况,那时候,只是因为是对她,才会有那么多话说。
终于清理好伤口的血渍。又拿一块布条叠好,将红瓶的药倒在上面,然后敷上他的伤口,然后绑好。
看九月那样利落的处理好他的伤口,掩在眼底的是一份疑惑,她,竟然可以面对这样狰狞的伤口无动于衷,还可以这样有条不紊的处理伤口。
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你明天,能自己出去吧。”陈述的语气,显然她很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九月起身,将沾上血渍的布条和残破的薄衫一起丢入了她平时练字后焚烧字迹的火盆,用铁钳到暖炉里夹了块燃得正旺的银炭扔进去。
干燥的衣衫迅速燃烧起来,明黄|色的火焰窜得很高,带着些许轻烟,只一会儿便全都成了灰。
冷零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赞赏,她做事总是那么理智而干脆利落。一如那次,他甚至根本么有察觉她竟会趁机撕下自己的衣襟留下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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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我自会有办法脱身。”冷零依旧冰冷的语气,却多了丝连他自己也不易察觉的戏谑,“只是,你该想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被人发现,你又当如何?”
九月看着全部的衣衫灰飞烟灭,又细心的将几张宣纸点燃,任它烧着。
绕过书桌,到背椅上坐下,拿起书卷,自顾的看了起来,不再理会冷零。
冷零心底蓦然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像是,想笑。
可是,最终那张平淡如冰雕的脸依旧毫无表情,他忘了,他是不会笑的。
他怎么会想笑呢?竟然连自己的情绪也搞错了。肯定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肯定是。
冷眼一沉,一个诡异的闪身,消失在房中。
九月扶了扶额,指尖轻揉着眉心。
这群所谓的高手,是不是一定要在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面前这样显摆?
轻柔的翻着书卷,继续看起来。
这里的冬夜,太长了。
“娘娘,娘娘……”小青轻轻的摇着九月的手臂,心里有些心疼,娘娘怎么会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自从纯儿走后,便好少看见娘娘笑了,即使笑,也是那么无力。娘娘的心里,很痛吧?
“嗯?”九月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眯着眼,看到眼前的小青,这才清醒些。直起身子,捏了捏被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臂。
原来昨晚,竟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下意识的抬眼四周看了看。
他,应该走了吧?
“娘娘怎么在书桌上趴着睡?小青可再不放心娘娘以后一个人呆着了,若是着凉可怎么好?奴婢们可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皇上取的。”
小青看着九月一脸疲倦的样子,不禁念叨开了。轻柔的拉起九月的手臂,帮她捏着。
“呵。”九月淡淡的笑开,这个小青,倒是继承了……纯儿的唠叨。晶莹的眸黯了黯,复又笑了笑,总要看开,何必避讳。
想到这,唇角的笑意染开,淡雅如莲,似雨过天晴后的虹,有着动人心神的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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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娘娘,为您梳洗罢?用了早膳,便再躺躺罢。”小青轻声问着,眼神却没离开九月的脸。
娘娘,是又想起纯儿了吗?只是,娘娘这次的笑,似乎是拨开云雾的清爽,那般怡人。
“不必了,用了早膳,陪我去走走吧。”九月轻拍了拍小青为她按摩的手背,笑颜妩媚起来。
小青也绽开唇角,勾抹成一道灿烂纯粹的笑容,一如那个单纯如纸的孩子,笑得那样干净明媚。原来,她也可以笑成这样。只为眼前这个女子那样真心的笑颜。
小青抱着一袭白狐裘,追得有些气喘,娘娘这是怎么了,走得这么快。这雪积得厚,娘娘又越走越偏僻,这地方尚未有人来扫掉积雪。
九月终于停下来,转身看着气喘吁吁的小青,笑得有丝邪魅,“小青,你太慢了哦!”
“娘娘,您把披风批上罢,这样冷的天……”小青已经是第十一次念叨这句话了。
九月摇了摇头,有丝无奈。“我是真的不冷。”
因为有积雪,她还特意将裙衫用腰带扎上,使裙衫的下摆在脚踝以上。看着小青那已经被雪沾湿的长长裙摆,九月暗暗无奈。出门前就提醒过她,她非得说这不合规矩不肯扎起来。这下知道难走了吧。
“怎么会热?这样冰天雪地的,雪还积得这样厚。”小青不置可否的道,踩在脚底的雪透过靴底,散发着冰冷的凉意,怎么会热?努力的往前走,想要靠近九月将手中的披风给她批上。
“积雪的时候并不是最冷,融雪的时候才是最冷的。”九月纠正着她的观点,不过想想又放弃。在这个时代,哪有人明白那些散热吸热的道理。索性也不说了,径自又往前走。
“娘娘……”怎么又走那么快?她也是,竟然还追不上娘娘!跺了跺脚,有丝暗恼的全力追上去。
听着后面的声音,九月有丝好笑的转过身,看着跑得有些脱力的小青,“小青……”
“啊!娘娘小心!”小青惊呼。
☆、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小青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宮婢朝九月身上撞了过去。再也顾不得许多,提起裙摆跑了过去。
“嘶——”被撞倒在地的九月倒抽口气,虽然没摔疼,但是这小宮婢也未免太厉害了?撞得自己的肩膀生痛。
小青看着九月一脸隐忍着疼痛的表情,心底一沉,脸色都变了。赶紧蹲下身子将她扶起,轻柔的拍掉九月身上沾染的积雪。
“我没事。”看着小青一脸的自责,九月对她轻声道,唇角还带着丝淡淡的笑意。
小青这才转过脸看着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小宮婢。
“主子饶命啊,主子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小宮婢单薄的身子穿着单薄的衣衫,在这寒风白雪中更显得颤抖的厉害。
“不是有意的?”小青声线直线提高,“什么叫不是有意的!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倒是我们娘娘有意冲撞了你!这么宽的路,你追着赶着就撞上来了!没长眼还是怎么着?”越骂心里越气,明明她出声提醒娘娘的时候,她还可以自己摔到一边去,竟然现在说什么无意的?
小宮婢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了,她从听到小青喊“娘娘”的时候便知道眼前衣着简朴却不失高雅的女子,定然是宫里的受宠的主子娘娘,身份不凡。
可是。她却不得不……
“好了,小青,我无碍的。”九月轻声道,用眼神示意她别骂了。“说吧,你这故意撞上本宫,究竟意欲何为?”
“娘娘,我……奴婢……奴婢……不是故意……”小宮婢语不成调,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如何。
“够了。”九月收敛了唇角的笑意,淡淡的道:“你这样拼死撞上本宫,不是为了说这些无用的东西罢?本宫只再给你这一次机会。”
“奴婢……”小宮婢单薄的身子抖得愈加厉害。
“娘娘?”小青诧异的看着九月,原来是这样。
毫不犹豫的往九月身前迈了一大步,以自己的身子挡在九月身前。
这里这么偏僻,这个人千万不是要对娘娘做什么!如果这样,即使拼死,她也定要护着娘娘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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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没等到的亲,实在抱歉啊,明天看也是一样。呵呵,表拍风若啊!弱弱滴爬走……
☆、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九月看着身前的小青,那样保护者的姿态,心底有丝动容。轻轻的拉了拉她张开护着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将她带回自己的身侧。
淡淡的语调令人听不出情绪,“说吧。”
小宮婢抬起头,略显呆滞的眼中满是坚决。咬了咬牙,小宮婢恭敬的拜倒在地,“奴婢求娘娘怜悯,救救我家小主罢!”
原来,竟是为主求救。啧啧,又是一出经典的宫斗情景。
这次,又该牵扯出怎样的故事?
这宫里的是是非非,阴谋算计,永远都没有尽头吧。
九月收起心里的一丝讥讽,仍旧是那样淡淡的语调:“带路吧。”
“娘娘?”小青震惊的看着依旧一脸淡然的九月,不解九月为何竟然这样轻易的去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宮婢的话。努力的想着些词语还想劝些什么。
“我自有分寸。”九月深深的看了一眼小青,便转过头看着地上同样抬着头一脸震惊看着自己的小宮婢。“起身吧。”
小宮婢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竟然那么轻易就相信了自己?还答应自己的要求?
“别想太多,本宫只是去看看,并不承诺你会做些什么。”九月了解她那样激动的神色,轻轻的扔下一句冰冷的话,浇灭了她眼神中的激烈。
“是,奴婢知道,即使娘娘未承诺奴婢,奴婢也是感激不尽的。娘娘请随奴婢来!”生怕九月后悔,小宮婢急急的起身在前带路。
九月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小青无奈的只得小跑上前,扶着九月跟在小宮婢的身后走着。
拐了几个弯,小宮婢才在一个破旧的宫殿门口停下,忽然转过头来:“娘娘叫奴婢小桃便可。”然后推门而入。
映入九月和小青眼帘的,便是一个神情纯净如婴孩的女子,一脸兴奋的看着她们。
大肚便便,竟然是个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的女人。
而她的脚下,洁白的积雪上,是蜿蜒流淌的鲜红色液体。
☆、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女子看见推门而入的小桃,眼睛亮得灿烂无比,和着那样明媚的笑颜。
软糯而甜蜜的声音,“小桃,是不是带了好吃的给锦儿吃啊?”
“锦儿乖,等下小桃就做好吃的给你吃好吗?”小桃赶紧迎了上去,扶着她,柔声哄着。
小青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是她!
九月淡淡的瞥了一眼小青震惊的神情,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她的面容,竟然会让她觉得有丝熟悉。
或许是因为那一脸的纯净无害吧。
大大的眼睛,晶亮得不可思议,满眼都是孩子般的透明,毫无杂质。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下巴削尖,嘴唇也是苍白得几乎透明,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太冷。
“这是怎么回事?”九月冷冷的看着一进门就跑到那个叫锦儿的女人身旁小心翼翼扶着她的小桃。
小桃此时已经满脸的泪痕,“娘娘,求求你……小主就要生了,求求娘娘救救小主吧……”边抽泣着,边放开那个女子的手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
锦儿依旧满脸的笑意,似乎丝毫不知道痛楚。看到和她朝夕相处的小桃跪下磕头,她也像是觉得好玩般跟着急忙的要跪下。
“胡闹!”九月这才有丝动容,走过去一把扶住锦儿臃肿的身子。
不知道为何,心底那根柔软的弦,被眼前这个女人那双干净如幼子的晶亮双眸就那样轻易的拨动了。竟然不忍心看她腿下蔓延的鲜血。
她知道,此刻不是计较原由的时候。
“小青,立刻去御医坊招了孙御医来,另外通知宫里……宫里应该是有……稳婆的吧?”她竟然忘记了,孙御医那边是绝对不敢违逆自己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稳婆是否能叫来。
“娘娘,您……”小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飞快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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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风若今天突然看了看日历,才惊觉竟然已经7月1号了。
高考的分数早已经下来了吧?亲们不知道有多少也是刚刚经历了高考的洗礼。风若突然想唠叨唠叨。
风若刚高考完的表弟今天突然打电话跟我说,姐,我考上了大学,但是,却不是我理想的分数。
我便问他,你想怎样?
他沉默了半响,犹犹豫豫的说,不知道,我又想复读,又怕结果还不如这次。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句:不管你做了怎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你,因为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是,一旦决定了,你便先要想好,一定不能后悔,不管结果,都不能后悔。这是对自己所做的决定的一种尊重。
他又沉默了半响,才说嗯,我明白了。
我说,好,不管是怎样的决定,都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拿得起,放得开。即便拼尽全力的努力过了,结果不如你意,也是尽了你的全力,这首先便是一种成功。失败其实并没什么大不了,我那时高考也算失败了。
他突然笑着说,姐,我知道了。其实,我真羡慕你,可以那么轻松这样说。
挂了电话后,我便突然想说些什么。于是在文里,跟亲们唠叨唠叨。
风若知道,很多看文的亲,大多是学生。
或者你们不久将要去经历高考,或者你们已经经历过,或者,你们刚巧经历完。高考犹如中国学生读书路上的独木桥,每个人都要去经历过。
不管结果是怎么样,考上了,没考上,考得好,考得不如意。
风若有一句话要送给各位亲:心态,要永远保持在良好的状态。
高考,是一项很重要的测试。过程激烈的也许还有些残忍。
有时候努力了很久,却得不到自己期望的结果。有人会失望,甚至绝望。从此颓废不堪,自认一无是处。有时甚至会听到关于想不开自杀的新闻。
其实,这时候,也许你该反过来想想,这个人生的关卡很重要。可是,是否真的重要到你可以因为它而放弃整个人生的努力?
它并不是你的人生终点,而只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关卡而已。若不堪一击的倒在它的门前,会不会太懦弱了些?
呵呵,好吧,风若有些啰嗦了。不说了,只是希望亲们都要快乐才好。其实,快乐并不难,只要我们放得开心胸,便轻而易举。
☆、当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时?
九月此时也无暇顾及小青眼眸中那抹犹豫是为何。
扶着身旁仍旧一脸天真,傻傻的只是看着她笑的女人。
又看了一眼一旁被自己吼得呆愣着不知如何的小桃,“还不快去烧热水,不想你的小主活命了就继续呆下去!”语气里,竟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她们这究竟是在搞什么?一个女人竟然羊水都破了,还这样满地乱跑?
“呃……是……”小桃这才反应过来,心底掠过一抹狂喜。
原来那个人真的猜对了,只要自己想办法遇到这个主子,她一定会救小主的!
转身跑了几步,小桃似乎才想起,“啊!奴婢已经烧好水了!”
“那还不快与我扶了你的小主到床上躺着!”九月有丝吃力的扶着,她的身体原本就还没全部恢复好。
幸好这个叫锦儿的女人只是一瞬不眨的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傻傻的笑,也不出声,也不闹。
“是。”小桃赶紧过去扶着那女子的另一边手,引着九月来到了寝殿。
两人好不容易才把锦儿小心的扶到了床上。
吩咐小桃去打了热水进来,九月这才打量了下这个所谓的寝殿。
说是寝殿,也不过有一张床榻而已,其他的都是些陈旧的物件,很多地方,也已经布满了灰尘,可能是只有一个宮婢的原因吧,照顾这个精神看起就是不正常的女人,该是没其他时间吧。
这寝殿,寒酸的完全不像是一个皇帝的妃子的住所。
这就是所谓不得恩宠的冷落吧?
九月刚想起身走开一点,却感觉衣袖被人牢牢抓住。她转身,看到到又是那双明亮得炙人的眼眸。
小桃刚匆忙的按照九月吩咐端了热水回来,看到这情况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的木盆,跑到床边,试图掰开锦儿的手。
急急的大喊,“娘娘,您快放手啊……”这要是抓伤了这个主子,可怎么办好?
在这大冬天里,小桃竟然急的满头冷汗。
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那女子竟然怎么都不愿意松手。
九月蹙眉,这女人的表现怎么会这么奇怪?怎么会这样依赖她?
☆、当真相在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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