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第1部分阅读
倾城绝恋:九月,未若初见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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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俗的穿越了【一】
痛,好痛。
这是九月醒来后的第一感觉,也是唯一的感觉。浑身像是被车从头到脚辗过一遍,真是很……痛!痛得她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即使是3年前的那次探险,因为设备被人动了手脚而从悬崖摔下去,摔的腰骨骨折都没有此时那么痛!
好不容易控制心神,恢复意识,九月习惯性的开始冷静分析现在自己的情况,自己肯定是哪里骨折了,或者,还是多处骨折。但是这样全身疼痛的感觉,令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哪。
现在必须要做的是弄清楚自己是在哪,才能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自救或者获救。
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来看看自己现在身处什么地方,可刚努力掀开一点眼帘,眼睛却感到一阵刺痛,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打算了,因为现在自己根本没办法移动。
看来,自己是躺在正对太阳直射的地方。
凭着身下略带潮湿的触觉,还有刚刚仓促的一瞥,以及自己丰富的丛林生活经历来看,这里应该是个接近原始森林的地方,难怪那么高摔下来,也没摔死自己。
看来,自己这一路摔下来是破坏了不少自然环境啊?呵,真是像那些死党说的,自己什么时候都没先想过怕。
不过,要真是原始森林,那……自己还真是挑了个好地方坠落。这要是随便来头什么肉食性的动物,自己可真算是用了自己的躯体回报大自然了。
嘴角不由牵起一抹苦笑,却又发现了一个比较悲惨的事实,嘴唇怕是已经被晒干了,看来自己砸下来的时候真把这块地方上面的树木什么的砸得有够彻底的,一点挡住阳光的都没给自己留下。
刚刚那一笑的牵扯,嘴唇已经被扯裂,她都可以听到那种干皮脆裂的声音,嘴唇上有点湿黏黏的感觉,应该是流血了,也并没觉得痛了,浑身的疼痛,都快要使自己麻木了,也就不在乎嘴唇那点伤口了。
看来,自己已经昏迷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了,最短也是两天或者以上了。不然,身体不可能缺水到这种地步。
☆、烂俗的穿越了【二】
这下,情况真是有点混乱了,九月脑子在飞速运转,在记忆中搜索了n遍这条航线会经过的地方,也大概计算了下自己应该处于的位置。
她记得,是因为妈妈的坚持,她此次是从水城威尼斯回国,按照航程计算,她距下飞机大概不到二十分钟,应该已经是在国内,而且绝不可能是国内的任何一个原始森林。
因为爱好旅游探险,她一向对于地理方位非常熟悉,不会弄错。国内的每个原始森林她也都有去探险过,更不会认错。
可是该死的,她现在的确是身处一个原始森林的边缘,而且脑海里真的没有关于这个原始森林的哪怕一丁点的印象,这不是国内的原始森林,那这又是哪?
或许,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被炸飞到离事故地点很远的地方了吧?那,还真是,天要亡我了。被搜寻的救护人员抢救这最后一条生路似乎也变得太渺茫了……
可是,总不会炸到其他国家的境内吧?
而且,为什么自己连一丁点惶恐的感觉都没有?从出事到现在,哪怕一丁点的害怕、恐惧、甚至慌乱,都没有。
也许,自己的性子,习惯了拒绝那些没用的情绪吧。
唯一遗憾的是,看来,老妈,你还真说对了,不趁在你身边的时候好好孝顺你,是会后悔的吧。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了。
其实,我不怪你,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你总是不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么……
思考了很久,也分析了很久,九月终于在疲惫和疼痛中再次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一种对于危险气息的本能直觉使得她清醒了过来,感觉身体没那么热了,阳光似乎被什么遮挡住了。一种可能是太阳已经开始落下,因为角度的原因自己已经没被直射到了,还有一种可能……
无奈的再次牵动唇角,对于丛林生存经验丰富的她来说,已经不需要抱着其他任何的侥幸猜测了,以这种近身的危险气息来判断,她肯定自己现在是正被一头巨大的野兽虎视眈眈的当作即将进食的美味佳肴盯着了。
能将照射在她身上的阳光全部挡住的,不是熊,也是虎或者狮了,或者是更庞大的野兽。总之,自己是即将成为盘中餐了。
☆、烂俗的穿越了【三】
思考了很久,也分析了很久,终于在疲惫和疼痛中再次昏迷了过去。
突然,一种对于危险气息的本能直觉使得她清醒了过来,感觉身体没那么热了,阳光似乎被什么遮挡住了。一种可能是太阳已经开始落下,因为角度的原因自己已经没被直射到了,还有一种可能……
无奈的再次牵动唇角,对于丛林生存经验丰富的她来说,已经不需要抱着其他任何的侥幸猜测了,以这种近身的危险气息来判断,她肯定自己现在是正被一头巨大的野兽虎视眈眈的当作即将进食的美味佳肴盯着了,能将照射在她身上的阳光全部挡住的,不是熊,也是虎或者狮了,或者是更庞大的野兽。总之,自己是已成为盘中餐了。
呵,自己还真是人品太差了,即使在丛林遇到野兽的机遇是百分之五十以上。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眼珠转动了下,如果正好是只不吃死人的熊,她要不要装下死?不过,她这样子,不死也离那状态差不多了,除非来试探自己的呼吸,不然,还真看不出来还有呼吸吧?呵,不过,熊不吃死人的几率似乎也很低,要是有机会回去,记得要去论坛发布下关于熊是否真的不吃死人的探讨问题。
开始有点佩服自己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是被那群人知道了,又要用看怪物的眼神瞪着自己了吧?可惜,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福气”享受了。
九月还在继续胡思乱想着,不知道那只野兽是不是在寻找下口的地方?
突然,敏锐的听觉觉察到似乎有马蹄声,在往自己的方向靠近,且越来越近。随着马蹄声的靠近,她还听到人的声音,说话的声音,似乎有几个人。
她的心里突然奇异的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不是或许会获救的喜悦,也不是对未知际遇的恐慌,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那是一种,她似乎突然的预知将会在以后是日子与来人有千丝万缕纠缠不清的牵扯,她自己也不明白,她连来人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却偏偏生出这么古怪的念头。
自嘲似的在心里鄙视自己,什么时候她都成神棍了,还预知?呵,应该是身体上的伤令自己痛得有点精神错乱了吧。
“皇上,您看,那边有只大虫。”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令九月不禁有丝疑惑,一般在现在很少有人再把老虎叫大虫了。而且,他叫什么?皇上?这是……
“谷峰,你们带人将这片丛林五十里范围全部包围,不要将这畜生放出去了,朕今天要亲自猎杀它。”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淡淡响起,那是一种天生上位者的口吻,不容置疑的语气带着似乎与生俱来的尊贵,那是一种令人无法反抗的气势。
“是,属下领命。来人,跟我走,五十里外全面包围!”刚刚第一个发出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次的语调不再是兴奋,而是一种绝对服从的语气以及像是军官般的领导气势。
☆、烂俗的穿越了【四】
九月只是安静的躺着,并没有因为有人而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努力的集聚身体里仅剩的力量。她不会白痴到以为只要自己发出声音就可以获救。
第一,她发出声音首先的可能是激怒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野兽,就是他们口中的大虫。
第二,她发出声音,不见得他们或者说他,会救她。她弄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也无法向他们证明自己的身份。
更何况,那个称呼……皇上?她现在真的很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一群森林里的“野人部落”,虽然她从他们对话的语气几乎察觉不出什么“野人”的气息,反而更像是一对军纪严明的军队,但是,她现在不能冒这个险,毕竟,皇上这个称呼真的很诡异。
“嗖——”是离铉的箭破空而出的尖锐声音。
用箭猎杀动物?不由得吃力的抬起手扶了扶额,还真不是一般的笨蛋,你还没杀掉这老虎我已经被它撕烂了!干嘛不用猎枪?
抬手?!不由得一愣,原来自己后来昏迷了一阵显然回复了些许力气。
然而还没等她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她努力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副画面就是那只被箭惊住的老虎已经不顾一切的朝自己扑了过来。她没有思考的余地了,本能的求生反应使得她费力的拼尽全力从地上跃起然后往后退去以避开老虎的攻击。
可是,她果然还是运气太差,左胸巨大的疼痛感瞬间覆盖了她所有的意识,温热的湿黏感自她捂住伤口的指间不停的流动着。
原来,她还可以有那么多的血流出来。
真的,是要死了吧?可是为何自己还是这样的平静?
似乎有什么破空飞来的声音,然后,她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明黄的颜色太刺眼了。
这是她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意识。
甚至,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那个竟然可以一箭穿透老虎的身体,和她的身体,那个男人的模样。就那样浑身虚脱的倒了下去。本来那费尽全力的一跃已经令她严重透支了全身仅剩的力气。
“来人!快来人!传御医!”
☆、烂俗的穿越了【五】
迷迷蒙蒙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的声音。是谁在说话?难道死了真的还有感知麽?
“王御医,她情况如何。”一道低沉而好听的声音微弱的传来,好像,是那个人,那个被人称作皇上的那个人的声音。
“启禀皇上,蒙皇上圣恩庇佑,微臣和众位御医经过三天三夜的日夜医治,总算把这位姑娘的伤情稳定下来了。幸喜这位姑娘的体质异于常人,被利箭穿胸而过却没有当场毙命,必定是大贵之命格,方能九死一生,却大难不死。”那位被唤作王御医的战战兢兢的回答,不着痕迹的暗含着奉承。
“嗯,要随时注意她的伤势,不能有分毫差池。”
“是,臣等遵旨。”
“你们都暂且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一片整齐的跪拜声响起,然后是人群都退去后的寂静。
很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清晰,似乎,有人到了自己身前了,原来,她还没死。原来,她还活着。
缓缓的睁开眼睛,首先印入她眼帘的是一个身着古装的男人,似乎真的是很接近皇帝的那种服饰,还是那样刺眼的明黄|色,令她终于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是你。”九月却只是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是我。”他也只是是扬起了性感的薄唇,轻轻的扬起了一个微笑,这样答道。这样特别的一个女子。
“能麻烦你帮我拿杯水吗?谢谢。”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九月却加上了谢谢。显而易见的在表示她现在行动不便,只有麻烦这个唯一在自己身边能用的人了。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扬起尚未收起的笑容,而这次的弧度显然更大。果然是个特别的女子。
他转身,朝离床不远的桌子走去。他的步子很轻,轻得几乎没有声音。九月这才注意到,似乎这样的脚步声和那样可以说是高大的身形不怎么相吻合。他很高,应该有一百八十公分。
他倒茶的动作很生疏,仿佛从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般,生疏。
☆、烂俗的穿越了【六】
九月这才一脸淡然的打量起自己躺的这个房间的环境来。
统一都是非常古香古色的装修,几乎比她在历史剧里看到的那些古宅还要原汁原味,尤其是房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原木香味,还有那种复古的熏香气味。
她现在躺着的床榻之上,垂挂着真丝纺织的纱帐。床是很古老的那种大床,起码有三人宽的样子。被子也是很原始的那种刺绣,精美而繁复的花纹连接成几朵大大的牡丹,竟然是纯手工的细密针脚。
窗子都是雕刻精致的暗红原桃木制作,窗下摆放着一张琴几,上面是一架古琴。
琴几旁放着一个紫檀木的木架,上面放置着一盆修饰精致无比的盆栽,刻意修葺过的枝丫伸向窗外。
不远处是一张偌大的梳妆台,镶嵌着一块大大的铜镜,上面放着精致华美的妆匣。
房中间有一张大的花梨木木桌,上面放置着一个紫砂茶壶和四个倒扣着的紫砂茶杯,竟然还有一个紫檀熏香炉,冉冉青烟缭绕,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再往前是一架古香古色的屏风挡住了视线,清雅脱俗的水墨丹青刺绣其上,显得品味不凡。
每样装饰品都非常精致,也非常名贵。
就连此时那个男人手中端来的茶杯都是价值连成的古董。
似乎,真的有些什么地方不对的。
为什么,他穿着古装,而她印象中的声音都称他皇上,那个遥远而远古的称呼,似乎在21世纪的现在,并没有再保留这样的称呼。莫非,是他的名字?但是,有人会叫这样的名字麽?名字叫黄上?可是这身古装……
看着九月似乎有些疑惑的表情,轻蹙着眉,他蓦然觉得,她这样的可爱。
走到床边,轻柔的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用修长的指捻着茶杯,送到她依旧苍白的唇边。
看着她将身体全部重量依托在自己怀里那样理所当然喝着茶水的样子,他突然难得的泛起一丝兴趣,把这样的女子留在自己的身边,会是很不错的事情吧。
☆、烂俗的穿越了【七】
“别用这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九月依旧靠在他怀里,微微仰起头,看着他那样的表情,竟然想到了老妈每次“算计”她时的眼神,真的很像。
“那依你所见,朕……我这又是怎样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突然不愿意在她面前用那个生疏而高高在上的自称,他喜欢她用那么平等而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他,跟他说话。
这对于他,是一种很是新奇的体验。
“似乎你在算计我一样。”九月很直接的回答。
“不错,我正有此意。”
“呃,那个,下次……麻烦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么阴险的事情说得这么直接。”还真是,比她都要直接。
“哈……”听着九月似乎很好心的建议,他心情大好的大笑出声。
“有那么好笑?”她怎么没觉得?这人还真是……
听着她的问题,他安静了下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仿佛有些什么奇怪的情绪从心底升起。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开怀的大笑过了?
她并没有刻意讨好他,也没有说什么很好笑的事,可他却那么奇异的觉得心情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觉得开心。
“又来了,你现在的眼神更加赤裸裸的暴露了你的内心世界满是阴暗……”那眼神,仿佛要把自己禁锢在那样幽深如夜的眸里。
“那你就来照亮它。”他霸道的打断九月的话,那样不容拒绝的语气。
“你……”你的心阴暗与我何干。
“启禀皇上,李公公在门外有事禀报。”
一个穿着宫装的女孩子柔柔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九月即将出口的话。
九月不禁愈加疑惑,这些人,皇上,宫女,公公,似乎刚刚自己还隐约听到御医?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是在演戏,因为她能很真实的感觉的这一切的真实感,没有一丝的虚假成分。
难道,在这世界上真的还有一个这样的世外桃源存在,保留着千年前的君主制度?看他们的服饰,似乎有点接近唐朝。
☆、烂俗的穿越了【八】
“启禀皇上,柳丞相在殿外求见,说是有要事启奏。”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九月的冥思。九月自他怀里微微侧首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原来在她走神的时候人已经被叫进来了。
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公公?正版的公公?
“宣御书房见驾。”
“是。”李公公躬身退下。
“原来你是真的皇上。”九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淡淡的说着这个本该早就知道的事实。
“真的皇上?”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色,什么叫真的皇上?不是应该说原来你真的是皇上么?
“没什么。你们这里有多大,离威尼斯远么?你知道威尼斯吧?对了,你们应该去过外面的世界吧?我是说,你们应该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吧?”九月试探性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最好他能告诉她现在的具体方位,她也好知道怎么回去。
“你……不是我轩辕的子民?”他略带些防备的看着她问,圈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凡是他轩辕的子民不可能问他这样的问题,那她,接近他是为了?
“应该不是吧。”九月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原始社会那个轩辕氏的后人,所以,也不是很确定。
“应该不是?”他不由得疑惑的看着她,“什么叫应该不是?莫非你连自己的国家都不知道?”
“嗯……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跟你说。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好确定。”九月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是轩辕,现在是轩辕六十年,外面的世界我当然知道……”他缓缓的将九月问的问题巨细无遗的告知。
他虽然有些疑惑她的身份,但是单凭她的反应,她不会是j细,她没有丝毫武功,再说,没有一个j细会笨到还没混近他身边先把自己命送了。想到这些,才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你……还真是皇上……”她,能不能不接受这事实。真是很……该死的烂俗。穿越?九月的情绪一下子低落到了谷底。
☆、烂俗的穿越了【九】
“你怎么,是不是伤口又痛了。你快躺下,好好歇息下。”急忙小心翼翼的扶着九月慢慢躺下,然后朝外扬声道:“来人啊,速传御医。”
看着九月愈加苍白的脸色,他不由心里一紧,有丝担忧的看着九月,问道“很痛吗?”
“没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下。”九月冷淡的答道,她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语气里尽是浓浓的疏离和冰冷的不耐。
“你,你……好生歇息。”他突然有丝生气的看着她,想说句放肆,可是却硬生生的卡在喉间,看着九月那样苍白的脸色,怎样也无法说出。
他挫败的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忍心对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最后只能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好生歇息。然后一拂袖,有些愤然的转身离开。
还从未有人,从未有人这样的对他如此的放肆过!向来只有他叫人滚出去的,还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这么冰冷的叫他出去。而这个人,还是个女子,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如果不是因为她……
然而,九月那样瞬间黯然的神色却又让他有些放心不下。走到门外,轻声的吩咐跪安于门外的宫女道:“好生照顾……娘娘。”
“奴婢遵旨,奴婢等一定尽心尽责服侍好娘娘。”宫女恭敬俯首磕道。心里不由暗惊,竟然这样轻易的成了娘娘啊。刚刚她进去禀报时,分明见到皇上那么小心翼翼的抱着那个姑娘啊。她,真的很是厉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当上了娘娘呢。那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地位啊!
他听着她们的称呼,刚刚因为她而沉重下来的心情不由得又愉悦了起来,娘娘,他的女人,真是很不错的称呼。大步离去,心情大好的留下一个字,“赏!”
“谢皇上恩典。”
哇,跟着这个娘娘,似乎是很好的差事啊!皇上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心情的赏赐他们了,刚刚,皇上好像还笑了呢。那么英俊的脸,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烂俗的穿越了【十】
睁开眼睛,盯着床顶发呆,她真的发誓从没有幻想过什么该死的穿越。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不是她那些萌穿越萌得近乎疯狂的损友们被穿来?
在这个男人为尊,女人必须要三从四德的封建社会,她所最向往的自由,是为世人所不容的。她当然不会像老妈小说里那些女主角一般,天真的以为一切都会理所当然的顺着自己的欲望,可以为所欲为。
那些,永远是人们杜撰中最为美好的畅想,毫不实际。
这里没有能让她提起兴趣的任何东西,除了这里的环境,如人们想象那般没有污染。
可是,在她的世界,那还有她走遍大江南北的旅程,飞越海峡穿越丛林的梦想,她要在50岁以前去游历世界每一个角落的那个计划,还有一半没有完成。
这个异世界,真的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她没有那些小女生对于什么千年爱恋的幻想,也没有对于穿越疯狂的炽热。
她不认为凭她一个女人可以做到改变这个世界的任何什么,包括哪个也许因为好奇而爱上她的男人。
她在乎的,喜欢的,是那样自由随性的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去自己喜欢的地方,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喜欢了就离开,就这么简单。
她也是那样做的,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或者停下自己飞翔的脚步。
可以,老天似乎跟她开了很大的玩笑,偏偏是这样的她,穿越了时空,落在了这样的国度。
那个世界的她,死了吗?
那她现在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她还能回去吗?
曾有科学家预言,也许当速度超越了光速就有可能会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这样无穷小的几率,偏偏被自己所遇上,幸运麽?
可是,宁可死掉也不愿意活着,自己却做不到的。
谁都没有权力去亵渎自己的生命,因为生命并不是你自己给予自己的,而是另一个曾与你血肉相连的女人经历了那样漫长的日子,然后在那样的痛苦中,给予了你生命,谁都无权否定自己生存下去的权力。
☆、烂俗的穿越了【十一】
那么,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就好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吧。
自己想要的自由,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更何况,即使只有一千万分之一的几率可以回到属于她自己的那个世界,她也要试试,也要努力。
她从来就不是轻易放弃和妥协的人,不是吗?
而且,她是相信命运的。
那并不是一种对于自己任何不幸妥协的借口,而是一种努力生活的态度。命运为我们安排了什么,都有它的道理。那么,就好好的生活吧。只有自己的快乐,才是永远重要的真实。
不管是怎样的际遇,既然在自己的人生中,那便好好去领略它的意义好了。
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梳理清楚,脑子里恢复了一片清明。
掀开被子,想要坐起身来,躺得太久,腰有些酸酸的。那伤看来真是太重了些,似乎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啊,娘娘您要起身吗?可是御医吩咐过娘娘要好生卧床休养的……”一个宫装小女孩快步跑至床前,诚惶诚恐的说道。又不敢阻止九月,只能可怜兮兮的躬身看着她。
“你叫我什么?”九月不禁疑惑的蹙起了眉,她,娘娘?
“娘娘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因为皇上并未告知奴婢娘娘的赐号,所以奴婢只敢唤娘娘您为娘娘了……”
小宫女已经吓得有些言语不清了,看着九月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咚的跪了下去,猛的磕头认错。
“行了,你起来吧,你没说错什么,是我不知道……咳……”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个不停磕头的小女孩,她还很小吧。
“娘娘,您没事吧?奴婢马上给您叫御医过来。”小宫女听见九月轻咳了声,也忘记了磕头了,赶紧提起裙角爬起来就准备跑出去。
“你回来,不用去了,我没事。”九月真是被她一惊一乍的行为弄得有些头疼,怎么跟这些古人交流会那么困难,那个皇上还稍微好点。
“呃,是,奴婢该死!奴婢……”
☆、烂俗的穿越了【十二】
小宫女马上又转身跪倒在了床前,她怎么忘记了请示娘娘就自作主张,可是她只是看到娘娘难受了就忍不住着急把规矩都忘了,这下她死定了,小红姐姐经常提醒她要注意规矩,别老是莽莽撞撞的,总有天会惹来杀身之祸的,这次她……
想到这,不禁悲从中来,泪水都快出来了。
“好了,我并没有怪你,你起来,扶我起身,我想坐一会,我躺累了。”九月尽量的放缓语调,温和的看着她轻轻的微笑,她知道,自己这样的笑容,可以安抚她的不安和害怕。
“呃……哦……是,是!”小宫女赶紧爬起来用衣袖抹了抹尚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走到床头,小心翼翼的把九月轻柔的扶起,又赶紧唤来另一个叫小青的宫女抱了床柔软的被子过来,垫在她身后。
“娘娘这样舒服吗,伤口会痛吗?”有丝紧张的看着九月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刚刚对着她笑得好美,好温柔哦,好像姐姐的笑容。娘娘一定是很好的好人。
“嗯。谢谢你。”九月赞许的冲她点了点头,笑了笑。
“呵呵……是奴婢应该做的,娘娘舒服就好。”小宫女倒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她傻笑,脸上红扑扑的,像是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直愣愣的盯着主子娘娘看,又赶紧低下头去,然而却又忍不住的拿眼偷偷的瞄着九月。
“那个……皇上,是什么时候封我为……娘娘的?”九月犹豫了下,本来想说那个人,想了想还是改了皇上,毕竟,会吓到她们吧。
“昨天皇上离开的时候就交代奴婢们定要好生伺候娘娘。”这次回答的是刚刚被唤作小青的那个宫女,她恭恭敬敬的躬身在床前,态度谦卑得宜。
“嗯,我知道了。”自己是该拒绝还是接受。
只是,拒绝吗?她不觉得那是好的想法。
男人,只会对于得不到的更加感兴趣。她不希望他对于她的兴趣太浓厚。
毕竟,自己在这之前,已经引起他的兴趣了。否则,他不会这样心血来潮的封她为……
应该是妃吧?
可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那个男人的妃子?
古代的男人或者说君王都是这样吗?看上了喜欢了就不管不顾的直接宣布所有权?
娘娘么?还真是很无聊的职业。这样烂俗的穿越定律啊!
☆、帝王的怒火【一】
恋月宫的后花院内,参差错落的假山之上,绿叶满墙,爬满了开得正灿的凌霄花,一簇簇橙红色的喇叭花,缀于枝头,迎风飘舞,格外逗人喜爱。
一棵枝桠交错的偌大金桂树上,一串串金黄|色的细小花朵迎着阳光开满枝头,淡淡的甜香散逸的风中,令人心旷神怡。
树下是一张白玉大理石桌,四张小石凳。石桌上,一壶清茶置于其上,旁边散落着一片细小的金黄|色花朵,形成一道温暖的风景。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在地面上绽放了一朵朵金黄|色的花。树下的女子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微风拂过,树叶如雨一般散落,一片树叶安静地落在她散逸于躺椅上的墨黑长发之上,九月依旧慵懒的窝在紫竹编织的摇椅上,星眸微瞌,静静的沐浴着午后的夕阳,任凭摇椅轻轻晃动,不愿动弹。
转眼,来到这个时空,已经快一个月了。
她都有些迷惑自己的反应了,除了刚开始的那种下意识的抗拒,到后来的随遇而安,自己倒是过得如此安逸。
呵,要是回去的时候,说给那些萌穿越萌得要命的死党听,自己可要变成她们从此以后的偶像了,总可以把老妈在她们心目中的地位比下去了?嘴角不禁扬起一个慵懒的弧度。
“爱妃想到何事如此开怀,竟躲在这偷偷的笑?也说与我听听。”轩辕谨安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九月的身边,俯下身,将九月从摇椅上一把拦腰抱起,然后坐下,顺势躺了下去,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很自然的将九月搂进怀中,躺在他身上。
不知道为何,他总是可以和她那么放松的相处,那样自然。不像君臣,不像帝妃,却也不像情人。想到这,幽深的黑眸有着一闪而过的幽黯。
“没什么,你不忙了?”九月没有抗拒轩辕瑾安这样亲密的动作,也没有接下他的话。依旧只是那样懒懒的窝在他怀里,仿佛躺在摇椅和他怀里,并没什么不同。事实上,对于她来说,是真的没什么不同。
她不可能告诉他,她是在怀念着另一个世界,他所完全不知道的世界,那个自己真正归属的世界。一个帝王,不会愿意接受任何未知,即便于他毫无威胁,那是一种习惯性的掌控欲。
☆、帝王的怒火【二】
“九月。”轩辕瑾安一边轻声的在九月耳边唤着她的名字,一边用修长的指轻挑起一抹散落在他胸前的长发,放在鼻尖,认真的嗅着属于她特有的气息。
淡淡的,清新的,带着些许清凉的香韵,阳光被树叶隔离成一个个小小光点,洒落在她的发梢,令他有一刹那间的错觉,她离他,还是遥远的。
“嗯。”依旧是懒懒的回应着,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轩辕瑾安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的力道。
“御医说,你的伤已痊愈。”
“嗯。”
“做我真正的妃。”轩辕瑾安几乎要受不了这个小女人这毫不在意的态度,有丝怒气自胸口升起,好看的薄唇轻抿,微微侧起身,埋首在九月娇嫩的颈项间,惩罚性的轻咬了一口她小巧诱人的耳垂。
他很少有难以掌控的东西,甚至人,可是对于她,他却没有把握看透她,或者说他不能肯定自己可以完全掌控她,她的心。
她总是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慵懒的姿态,淡淡的语气,不怕他,不讨好他,也不抗拒他,没有任何女子吸引一个男人的手段,可他偏偏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想来到他为她赐封的宫殿来走走,看看她,和她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觉得轻松,心情愉悦。
她对于他的态度,也总是那样理所当然。不抗拒他所有的亲密动作,就如同此时。也从不主动以任何亲密动作靠近他,除了很理所当然的依靠在他的怀里。
她告诉他,她叫九月,不是名,不是字,而是姓名。跟她到来的那个季节一样的九月。
他告诉她,他的名是轩辕长天,字瑾安。她说,哦,轩辕瑾安皇上。
“嘶……”对于轩辕瑾安的动作,九月很是配合的,有丝吃痛的呻吟出声。
心里却还是有些淡淡的抗拒。虽然,她不是个对贞洁很执着的女人,但是,她至少现在没有办法对他有任何感觉。
还有个很关键的问题,轩辕瑾安能接受她曾经有过其他男人的事实吗?
☆、帝王的怒火【三】
她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她虽然没有都市女人对于xg爱的那种泛滥习性,但她是个很健康的正常人,也会恋爱,有感觉了,顺理成章的发生关系,她从不觉得那是什么不对的事情,她一向很理智,也有原则,那是女人自己对于自己的责任。
可是轩辕瑾安,一个从小被灌输男尊女卑思想的古人,一个在极其唯我独尊的环境中长大的男人,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以他为命以他为天,即使终老于这宫殿的大囚笼中也要为他守身如玉,哪怕到老死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也依旧连和别的男人牵手都是不容于世的。
这样的男人,他可以接受经历过两次恋爱的自己?九月不想隐瞒什么,也不想编造什么故事,更不会试图用现代人的理论去跟他辩解什么,因为都是做无用功而已,而她,不喜欢做没用的事情。
那么,就只有坦白。并且要说得清清楚楚,免得这成为最后他恨她的原因,与其那样,不如称早让他选择,要,还是不要。
“我必须告诉你,我并非处子之身。”九月依旧是那样懒懒的语气,随着摇椅摇动的加剧而轻轻睁开微瞌的眼。
“你已经成亲?”冰冷的语气隐含着彭勃的怒意。
“不是。”肯定的答案,淡然的语调。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九月这才好好的打量着轩辕瑾安的长相,他,很好看。
在九月的标准里都算很好看的,已经算是男人中的极品了,毕竟,从小,因为老妈的原因,九月几乎是在半个娱乐圈长大的,对于长相早已经有些麻木。
仿佛利刃雕刻而成的五官,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睛透着凛冽的眼神,有着睥睨天下的倨傲,高挺的鼻梁下是好看的薄唇。他的身上,有一种专属于王者的霸气和与生俱来的尊贵。
然而,此时,九月无疑是挑战了他的尊贵与骄傲。
“你……”轩辕瑾安几乎是跳起的同时突然将九月从怀里提起来,冷冷的看着她,只是硬梆梆的吐出一个字。
泛白的指节诏示着他此时的愤怒和难堪。
☆、帝王的怒火【四】
轩辕瑾安没有怀疑她会是在开玩笑,因为女子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这样的玩笑,而她,他就那么肯定的觉得她是不屑对他说谎的。
该死的,这个认知几乎令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想要掐死眼前这个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女子。
“如果你接受不了,你可以撤销你所赐予的封号,然后我离开。或者,你觉得我欺骗了你,也可以杀了我。”九月冷然的看着轩辕瑾安几乎是暴跳如雷的样子。
虽然知道他接受不了,也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来,他是比自己所预料的要对自己的兴趣深呢,而这并非什么好事。
也许,这样,她有一丝机会走出这个地方了。
“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在那一瞬间,九月那样不在乎甚至有丝雀跃的表情,他真的恨不得杀了她。
为什么他觉得这样特别的女人,已经属于了别的男人,而且,她骗了他,她欺骗他!从没有人敢这样欺骗他!
眼神冰冷的扫过面前这张绝美的脸,他要毁了她!几乎是想的同时他已经用手掐紧了她纤长白皙的脖子,修长的指,指节泛白。
“怕。谁都怕死。”九月也希望自己能紧张些,或者有丝在意般的害怕,向他忏悔,柔柔弱弱的哭泣然后说是因为爱他所以骗他。
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她对他,没感觉,她不爱他,甚至不喜欢他,只是不讨厌而已。
她更不怕他,不是不怕死,而是不怕他这样的怒气。
她也没办法用眼泪示弱。
虽然,她最懂的是伪装,可是最不屑的也是伪装。即使,已经接近缺氧的窒息感令她如此难受。
“你!”看着此时她依旧那样倔强的样子,轩辕瑾安是真的愤怒了,比她用那样淡然的语气告诉他她曾属于过别的男人,更加愤怒。
他想就这样杀了她,可是,他却怒极反笑,瞬间松掉了指间的力量。
看着眼前大口大口喘气的这个女人,他发誓,他要毁了她这样的淡然,他要摧毁她所有的骄傲和无所谓,他要她知道什么是欺骗他的后果!他是帝王,是皇!是绝对不容许背叛和欺骗的主宰。
☆、帝王的怒火【五】
“皇上万福,娘娘万福。”恋月宫的一众太监宫女看着怒气腾腾的抱着他们的月妃娘娘从后花院进来的皇上,吓得赶紧都跪了一地,磕拜至地面,不敢抬头。
“统统给朕滚出去!守在门外,谁都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