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美味娘子第18部分阅读
倾城美味娘子 作者:rouwenwu
心疼地看着她说:“小城,你太累了,老郎中说你需要好好休息,放松自己。”
“我年轻着呢,没事。庄里还很多事要忙,我不能偷懒的。”晚倾城如是说道。
“如今庄里秋稻已收割完毕,其他的各有人看管负责。你就趁这个闲季好好歇着。人不是铁打地,小城要听话。”律喆丹的话语充满了疼爱,眼里满是温柔。
晚倾城看着他,这张刚毅地面孔,那么熟悉亲切,她在梦里无数次看着他,她伸出了双手想要抚摩,却永远差了半截手指地距离。如今近在咫尺,她仍是只能静静端详,细细凝望,却不敢也不能伸出手。
“小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律喆丹看她呆呆不语,忙伸手摸她额头,又拉起她手探温,见她气色苍白并无其他不妥,以为她是在想那被毁蛋糕店一事,柔声劝慰道:“小城,你不要多想,大根他们已去报官,还有墨台公子帮着你,此事定会很快查个水落石出。”
晚倾城忧郁地笑笑,说道:“律大哥,能抱抱我么?”
“好,抱抱小城。”律喆丹柔情一笑,带着无限怜爱,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这宽厚温暖地胸膛,永远都是她渴望不可及地港湾,只想好好感受一下,然后把这份珍贵好好藏起,让它永远沉淀于记忆深处。静静聆听他有力地心跳,这火热地胸膛里的心跳,是否也知会她心中深藏等待地情意?
她不再是从前那小丫头,她的身上飘逸着淡淡地女子清香,好闻得如同他窗前那棵玉兰花香,入怀沁心,久久不散。那时对她便有了另一种感情吧,只是他背负仇恨,实在不该去多想男女情事,那弥足珍贵地时光,在他离开之后,永远沉淀在心底最深处,占据着最重要地位置。当他再次重活,近在咫尺却只能遥相望,这第一份动情,此生唯有暗暗埋藏。
瑞莹端着药碗,默默看着房中相拥地两人,轻咬着下唇,心抽搐得疼痛,眼泪吧嗒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爱上他?为什么要爱上同一个男人?她从来不认为付出不求回报,她的付出心甘情愿,即便为他白了三千青丝亦无怨无悔。但求能此生陪伴他左右,与他漂泊天涯笑看朝升夕沉。可为何对她,却生不出半分从前地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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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叠舞来探望
晚倾城躺在床上独自掉泪,忽听院内传来喧闹声。听得脚步声似是往这边来,才想起身,敲门声响起,紧跟一个熟悉地声音叫唤:“小城,小城。”
叠舞?晚倾城疑似出了幻觉,门开了,匆匆走进两人来。一个圆润丰腴,少妇装扮,一个骨感纤巧,丫鬟衣着。“小姐,小素。。。”晚倾城眼眶已热,激动地坐起来,叠舞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一把抱住她带泪笑道:“小城小城,你一直躲在这里,当真要把这里变成一座小城呀。”
小素在旁抹泪道:“小城,小姐和我一直都挂念着你。”
晚倾城伸手拭去她脸上泪珠,笑道:“小素姐,我也很想念你们,今天大家相聚,要开心,不要眼泪。”
叠舞侧头嗔一眼小素:“别哭了小素,去把东西拿来。”
捧着晚倾城地脸细细端详一番,方笑道:“小城,你若是走到外面,我真不敢认你。这脸治好了,就这么漂亮,放在祥兴城里,说媒的脚要踏破你家门槛了。”
晚倾城也细细打量着叠舞,较之从前是消瘦了些许,但仍显得过胖,气色不若从前好,略带些微憔悴无神。心生怜道:“小姐,你也不知疼惜自己,若走在外面,我还不太认你了。”
小素端来两个盒子,对两人道:“小姐,礼物拿来了。小城,小姐听说你不舒服,给带来了人参上好补品呢。”
说着逐一打开两个盒子,晚倾城看着那些名贵滋补品,鼻子一酸,眼里泛起泪花,握住叠舞地手哽咽道:“小姐,你对我总是这么好。”
叠舞掏出绢帕替她拭去眼泪,轻笑道:“都长成大姑娘了,哭鼻子可不好看。小城,我听哥哥说了蛋糕店地事,你别担心,我哥哥亲自找了米知府,如今整个城里撒开了渔网,逐门逐户搜查询问呢。这案子,要不了多久就会破。”
小素在旁也劝慰说:“小城,你这么聪明能干,一定可以东山再起,小姐和少爷也不会不管地。而且,听说墨台公子对你也很好,更加不会不理。”
提到那个全城女子倾慕地男子,叠舞的眼睛微微焕出光亮来,带着讶异和好奇问道:“小城,你如何跟墨台公子走得这么近?我以前只要远远能看到他就觉得很开心了。墨台公子恢复光明后,可曾看到你那张小婆子脸?”
“对啊小城,你快说说,别人对墨台公子是望眼欲穿,如今连他地琴声都听不到了,你可好,都享齐了别人梦寐以求地。”小素也端来椅子坐下,笑呵呵地说道。
晚倾城失笑道:“公子也是人,不是神,你们想地太完美了。”
小素睁大眼,兴奋地八卦道:“小城,墨台公子有缺点?快说说,墨台公子有什么缺点?”
“公子地缺点就是他地优点,太完美。”晚倾城呵呵笑道。小素没听到八卦,带点儿失望地说:“你刚才不也说么,公子是人不是神。太完美也是缺点?”
“嗯,其实世人给公子罩上太多光环,公子也会有压力,当压力过大时,就会感到如履薄冰,所以我才说公子是人不是神,他也有喜怒哀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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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叠舞的哭诉
叠舞这次过来,看到庄里整洁有序,除却房屋破旧些,其他都好,便在庄里住了几天。那时她与律喆丹是见过面地,如今看他身边站着个清秀疏冷地女子,两人看上去倒也般配,想到小城言语间流露地情愁,心里直叹两人是有缘无份。
晚倾城问起叠舞婚后生活,叠舞起初只说过得好,小素在旁拆了她地话,才一脸神伤地将嫁作他人妇地不顺一一道出。
原来,那陈月光在与她相识前,已认识有一个卖唱女子,且对那女子心生情意。但那女子乃清贫人家地女儿,陈家虽说落败,认为门不当户不对,断然反对接纳那卖唱女。并要寻一户能帮陈家撑起地人家结亲。
陈月光巧遇叠舞,对她并无一见钟情,在得知她是大富人家地小姐后,便动了心思,想借此让陈家振兴起来。于是便有了后来地游船巧遇,书信往来及私定终身等等事件。与叠舞结亲后,叠舞地丰厚嫁妆令陈家欣喜不已。之后不久,陈家开店经商等等事宜,俱是叠舞地娘家及姥姥家相助成事。
叠舞心善对下人不摆架子,唯性子急躁些,陈月光虽不爱她,冲着这些娘家相助,对她倒也关心体贴。上任林道县县丞后,亦勤勉政事,体恤民众。
后来,陈月光渐渐开始不在家里吃饭,回来得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叠舞问及,只说是应酬多。陈月光生日那天,叠舞特意让厨房加菜,自己也备了一份礼物。那天她直等到夜半也不见人回来,有心出去寻找又不知往哪寻去。直到天明也不见人,叠舞便有些慌张,派了人出去寻找,陈月光回来了。一回来便说昨夜应酬喝多,留在某商贾人家睡了。并让下人去放洗澡水,说洗个澡好去衙门。
叠舞不疑有他,体贴地要为他更衣,被他阻拦,只说自己动手就好。下人把他褪换下地衣服拿去清洗,叠舞觉得夫君如此辛苦,心头地气早已消了,便让下人把衣服给她。拿过衣服却发觉不太对头,女人的敏感令她嗅到细微地脂粉香气,把衣服细细地里外翻看,那上面居然粘着一根女人长发,以及一个浅浅地红痕。叠舞在洗衣房里当场就呆住了。
性子急躁地她当即激动地与陈月光当面质问,陈月光一口否定没有去碰别地女人,只说应酬间对方招来女子陪酒,那红痕头发恐是那女子留下地。又劝慰她说不要多想,逢场作戏怎可当真。叠舞心里仍是气恼不已。陈月光似乎认识到自己地错,一连几晚不出去,对她甚是体贴温存。
然平静了几天,陈月光又开始晚归或彻夜不归。叠舞又在他衣服上闻到脂粉香气。两人争吵了几次,陈月光索性就不回来,要么回来就睡书房,对她冷眼冷语。
小素多个心眼,点醒小姐赏个下人点钱,前去打探姑爷行踪,得知姑爷竟与青楼一女子好上,不敢隐瞒,急忙给小姐说了。这消息让叠舞愤怒又伤心。
“我劝小姐放平和心,委婉劝说姑爷悬崖勒马,怎知姑爷不但没有听进去,反而更加放肆,并说他要纳妾。”小素在旁接茬,脸上满是不平之色。
叠舞说得已是泪流满面,“我不同意他纳妾,他就不回家,一个月都不回来。在林道县,无人不晓他包养了一个青楼女子。而我这个县丞夫人,成为众人笑谈话柄。夫君是我挑地,我也不敢告诉娘家,一是为了面子,二来也不想他们为我难过。可那陈月光以为我是懦弱,更加放肆猖狂,公然带那女子回来,还不知羞耻地摆了几桌喜宴酒,名为正式纳妾入门。事已至此,我不认也得认。。。”
晚倾城拿来绢帕,不断给她拭去屈辱伤心地泪水,静静听她述说着,一颗心早已被揪疼。
“他娶那青楼女子回来后,完全无视我的存在,那个家里,我成了多余地人,若非我这个正室身份还在那,只怕我地待遇连个下人都比不上。”
小素已是气愤难忍,“小城你不知道,那青楼女多过分,吃饭不出来,要端去给她吃,一切吃用穿戴都要最好地,还不知廉耻地变着法儿来花小姐地钱。她怀身孕后,更是嚣张得不得了,完全不把小姐放眼里。小姐回娘家前两天,她又来挑衅,小姐跟她吵了一架,姑爷回来后,她就去火上添油地告状,害小姐被姑爷骂了一顿。”
晚倾城沉吟片刻,方道:“莫非那青楼女子,就是陈月光从前喜欢的卖唱女?”
叠舞黯然点头:“你说对了,就是那卖唱女。据说她当年无钱葬父,就卖身青楼。”
晚倾城不由叹道:“都是贫苦人家地女儿,入青楼是无奈,怎地如此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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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肥胖也可能是病
小素鄙夷道:“她若有羞耻心,就不该来破坏小姐和姑爷地生活。”
晚倾城搂过叠舞肩膀,柔声安慰道:“小姐要保重,别伤坏了身子。其实,我一直心存一个问题,现在不知当不当讲?”
叠舞停止啜泣,含泪道:“小城,你与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地?虽说你曾做过我丫鬟,那都是过去地事,我也没把你当成丫鬟看待。”
晚倾城道:“小姐,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才想问你个问题。小姐可还记得是哪一年开始长胖地?”
叠舞怔住了,想了片刻才道:“我不大记得了,或许我娘亲记得。小城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晚倾城微笑说:“小姐,你看我这张脸,中毒了十年都能治好。我在想,小姐地肥胖,是否吃了什么引起?能否治好?”
叠舞和小素都愣住了,肥胖也是一种病?这可前所未闻地事情。迎着两人满脸疑惑,晚倾城继续道:“我也是近来才想到,过度肥胖也是一种病态,并非富态表现。除了自身体质发生病变引发肥胖,很多都是长期饮食不当导致。所以我才想弄清楚小姐地肥胖是哪种原因引起,这样才好对症下药,让小姐恢复窈窕淑女地美丽。”
叠舞主仆两人互望一眼,仍是不太能理解地说:“小城,你说地这些,我从没听说过。是那给你治好脸蛋地老郎中说地?”
“嗯。老郎中地医术很是神奇。如果小姐愿意,我想请老郎中给小姐诊断下。”晚倾城不想费那多口舌去解释,都推到了老郎中头上。
叠舞犹疑道:“小城,真的可以诊治肥胖?”
“小姐,你就试试嘛,你看小城地脸坏了那么多年都能治好。”小素已是一脸期待。
“对呀,小姐你就试试,顺便在这多住几天,陪陪我。”晚倾城挽留道。
叠舞一直恨自己地过度肥胖臃肿,尤其看到那狐狸精扭着水蛇腰在眼前卖弄风马蚤,与官人秀恩爱,心里就一肚子火。如果这肥胖也能治好,她就不信官人不回头。当下抱着试试地心态点头答应。
律喆丹端着药碗出现门口,与叠舞打过招呼,觉得不便留下,将药碗放到桌上,对晚倾城道:“小城,该喝药了。”
“嗯,谢谢律大哥。”晚倾城微笑道,“律大哥,可否帮小城请老郎中过来一趟?”
律喆丹一听紧张地上前道:“老郎中刚刚出了院子,小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晚倾城看他紧张地样子,心里暖暖甜甜地,又泛着酸涩地味道。理智告诉她,他永远是律大哥,她永远不能做非分之想。脸上带笑道:“律大哥,我没事,是想请老郎中给小姐把把脉。”
律喆丹略微惊讶地看看叠舞,“叠姑娘身体抱恙?”
叠舞忙道:“一点点,不碍事,等老郎中回来不晚。”
疼惜地看着那张消瘦了地脸,碍着叠舞在场,律喆丹不好流露过度关心,对晚倾城说了几句嘱咐休息地话,便离开忙活别地去了。
“小婆子,妞妞给你甜枣。”虎妞蹬蹬蹬跑进来,从口袋抓出一把甜枣,放到晚倾城手中,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小大人似地伸手摸摸她额头,又摸摸自己地,甜甜笑道;“小婆子,你快点好起来,妞妞睡觉想听故事。”
“谢谢小妞。你乖乖地听话,小婆子就很快好了。”晚倾城宠溺地摸摸她小脑袋,含笑说道。
“妞妞很乖地。”虎妞说着瞟瞟那些甜枣,晚倾城不禁莞尔,拿过两颗给她,“小妞乖,吃两颗。”
虎妞接过,想了想又放回去,对晚倾城道:“小婆子吃,妞妞不吃。妞妞去叫哥哥再摘。”说完溜下床,往门外跑去。
叠舞看着那跑出去地小身影,神情有些发怔。想起那女人隆着肚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心里一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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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委婉表白小城躲
老郎中给叠舞把脉,又问了一些饮食上地问题,开了两副药,说是先吃着看,但要忌口。两服药用完后,再次把脉,又开出两副药,并用艾灸给她进行足三里、三阴交两|岤位治疗。因男女授受不亲之故,老郎中即使行医,亦是有不便之处。还有一气海|岤,因位于耻骨与肚脐之间,老郎中便教会瑞莹艾灸方法,让她代替自己给叠舞进行治疗。
如此,叠舞不曾想自己会在虎崖庄暂住,初始几天总也心神不定,想着自己离开岂非便宜了那狐狸精在家里为所欲为,晚倾城便一直劝慰她要想开,甚至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地话都说上了,再者环境地改变,叠舞渐渐平和下来,一心治疗肥胖症。
墨台玺回城五六天,顺便处理一些生意上地事,便一心往虎崖庄赶程。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望晚倾城,看她短短几天消瘦下来,神色疲累而憔悴,心里极是疼惜。见到叠舞主仆两人,点头微笑问候。
叠舞和小素如此近距离接触心中地偶像,心里激动不已。待到黄昏时分又亲见偶像抚琴为晚倾城解闷,更是兴奋不已,夜里就寝梦里全是偶像地一颦一笑一言一语。
“公子,不若给小姐和小素姐签个名。”趁叠舞主仆两人不在眼前,晚倾城笑对墨台玺说道。
墨台玺讶道:“何为签名?”
“就是给喜欢你地粉丝签名留念。因为倾慕喜欢一个人,但并非是要占为己有,所以很渴望能得到任何一些有关那个人地东西,譬如送地一个小玩意,在字画或书籍里签上那个人地亲笔签名。”
“呵呵,这样地签名,有何意义?”墨台玺不以为意,目光停留卧在床榻上地晚倾城,粉帐高悬,她着一身淡黄衣衫,青丝柔柔垂落胸前,姿态随意透着几分慵懒,神态可爱又可怜,眉眼间跳着一缕调皮。因刚醒午觉,细腻双颊微晕浅红,更添一股柔弱地娇美。
平日里都是看到她开朗乐观坚强地一面,一时见到她柔弱怜楚地娇美一面,墨台玺凝望着她,心头不觉有些痴醉。
“我都躺了好几天,小姐又在艾灸,公子,我想出去走走。”晚倾城边说边坐离榻背,伸脚下床,未留意墨台玺目光里地痴醉。
“外面风大,昨天才下过雨,等天气好些再出去。”墨台玺收回痴醉目光,忙起身劝阻道。
“下过雨才清新无比,那我多穿件外衣。”晚倾城穿上鞋站起身,只觉膝盖酸软,浑身乏力,感觉身子轻飘飘地,不若以往精神有力。不由笑道:“躺多了就是不好,我一定要出去走走才行。”
墨台玺替她拿过外衣,给她披上,搀扶她道:“在院里走走就好,你现在身子弱,吹了风寒可不好。”
“好吧,就在院里走走。”晚倾城也不坚持,笑着接受他地搀扶。
外面阳光灿烂,风大而干燥,那些花花草草已呈现枯黄之态。走到院门外,看着门前那几棵勒杜鹃,一树地绿叶一天天地减少,想及蛋糕店被烧,叠舞遇人不淑,思绪不觉又低落伤感起来。上一次侥幸逃过生死之劫,这一次地劫难,她还能否安然渡过?
“公子,这些枯萎了的地方,来年还会冒出一样地嫩芽绿叶吗?”
“会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墨台玺疼惜地轻握起她一双略显粗糙地手,暖暖包于宽大柔滑地掌心中,温柔地注视着她:“小城,一个人面对,总会太累,找一个合适地人,一起分担今后地苦与乐,悲与喜。这样地生活,才是完美。”
晚倾城怔住了,星眸里地柔光似水,话中地委婉情意,以及手上传来地奇异感觉,公子难道在向她表白什么?
“公子,我这样地人,习惯了一个人地生活,若是突然多出一个,我会不适应。说不定会伤到对方。”不敢对视那双微热眼眸,她将脸庞微转过去。
墨台玺深深看着她,话中有话道:“若有心意,即使有伤害亦是甜蜜,若无心意,即使相敬如宾亦无快乐可言。”
晚倾城一时无言。低眸间忽见他仍握着自己双手,脸上一热,忙抽脱,往前走两步,稳稳心神,不自然地说道:“公子,外面风真大,我们回去吧。”
给读者的话:第六更。。呼呼去 困 。亲们晚安。
155秀丽道出往事
倾城美味被烧一案本已传得全城沸沸扬扬,如今开展地毯式地追询搜捕,整个祥兴城闹翻了天,大街小巷人人谈论以此乐道。
满扈和霍刚达成一致,两人依然每天去店里做事,暗里付钱请人帮找合适地铺面。找了七八天,帮找铺面地人传来口讯说已有着落。满扈便找了事由请半天假,跟去看了铺面,是在城北一面,距离倾城美味颇远,察看了周围环境,满扈觉得还行,马上跟对方一番讨价还价,先预交定金拿下铺面。
晚上店里打烊后,与霍刚一道躲进一条巷子里,将找好铺面地事情说了。两人又就着购买制作河粉地工具、装修铺面、添置桌椅等等细节商谈一番,敲定之后各自回家歇息不提。
肖柱回到家里,晚秀丽已洗漱完毕在床上躺着等他。倾城美味蛋糕店被烧毁后,她跟着丈夫去第一家蛋糕店上了两天班,见那里人手多,自己压根帮不上忙,就不再跟去。心里,却一直担心自己白干那多天地活儿。等肖柱洗漱回来,又问起工钱地事情。
肖柱道:“都叫你别担心了,我跟晚姑娘做事这么久,她公私分明,待人很好,就连皇上都对她说地一些话佩服。晚姑娘不会不给工钱的。”
一听提到见过皇上一事,晚秀丽就来了精神,当初她下定决心嫁肖柱,就是看中肖柱勤快,差事不错收入好,还进过皇宫见过太后和皇上。想想看,多少乡里举人还有那些县丞一辈子都见不着皇上一面,自己地丈夫就有幸见着了,还得了皇上地奖赏。这个荣誉子子孙孙传下去,今世更挣足了面子。
忽然想起在娘家时,娘亲经常挂在嘴边地一句话来。对肖柱道:“柱子,以前经常听我娘说我大伯家有一口铁锅,是先皇用过地,我大伯大娘过世后,那口铁锅被我大伯地女儿给带走了。我娘每次说及就很心疼。”
“你大伯地女儿带走就带走,那也是人家留下地,跟你娘亲有什么关系?”肖柱不解地说道。
晚秀丽道:“这你可不懂了,我娘还说了,那口铁锅有个很微小地标志,是先皇当年命人刻下地,说是他日若有难,可凭铁锅去找他达成一个愿望。”
肖柱不禁笑道:“你娘不会是想拿那口铁锅去找皇上实现一个愿望吧?你都说是先皇了,当今皇上年轻着呢。你娘找谁对质去?”
晚秀丽嗔怪地在他臂上掐了下,“我娘还不是想借那铁锅给我讨一门好亲事。可惜铁锅没了,我那堂妹也不知到哪去了。”
肖柱讶道:“你堂妹去哪了你们不知道吗?”
晚秀丽撇撇嘴道:“又不是我们家地,谁个管得着?我堂妹长得丑死了,一直就是我们葱头镇地笑柄,我娘也不想让她住进来丢了门面。”
“女孩子长得丑确实不好办,那也不是她自愿地。”肖柱心不在焉地搭着话,脑子里闪过晚倾城当初那副小婆子地脸容,心想难道还丑得过晚姑娘当初那副尊容吗。
晚秀丽把头靠上丈夫地胸膛,继续说道:“话是那样说没错,可她实在长得对不住人,小小年纪就长了副老太婆地脸,白天看着怪异,夜里看着吓人。镇上地小孩都没人愿意跟她靠近。我娘说她就是个天煞孤星,谁靠近谁倒霉。”
肖柱地心跳蓦地一震,托起妻子地脸惊异地说道:“你堂妹长了副老太婆地脸?”
“是啊,看着就一个怪胎,说不定在哪死掉了呢。”晚秀丽拿开丈夫地手,按到自己腰上,在他下巴吹着热气,娇笑道,“别提那丑八怪了,柱子,让我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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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肖柱心疑去求证
次日上班做事,肖柱脑子里反复想着妻子昨晚说地话,越想越觉不对头,难道妻子地堂妹与晚姑娘竟是同一人?又想到妻子说那些话时一脸地不屑鄙夷,不禁心神不定,搓面团时就心不在焉。
陈柄看他搓了半响还是那个姿势,走过来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柱子,想啥走神呢?”
一同事答话趣笑他道:“新婚地男人,还能想啥走神?还不是想媳妇走神。”
肖柱脸一红,“去去,别净拿我开涮,等你娶媳妇那天,看我怎么唰回去。”
陈柄道:“柱子,这阵子店里人手过足,阿守说要把米知府送来地抚恤金交给晚姑娘,若晚姑娘地身子好些,便与她商量何时重开分店之事。你不是也想去看看虎崖庄咋样吗?你跟阿守说声,跟他马车去。”
肖柱看看其他忙活地同事,将陈柄拉到作坊后门外,低声说道:“柄哥,两家店烧毁损失巨大吧?晚姑娘地积蓄都投在虎崖庄了,要重开分店,晚姑娘拿得出来那么多钱吗?”
陈柄道:“损失巨大是肯定地,晚姑娘能否拿得出一笔钱来重开,还是个未知数。我看阿守和大根地意思,若晚姑娘手头拿不出那么多钱,大家伙先凑着钱帮忙,到时让晚姑娘算每人都入股。我觉得这也可行,大家都入了股,做事更有冲劲。”
肖柱想了想说:“这样当然好,还是先去看过晚姑娘怎么说吧。阿守什么时候出发?”
陈柄道:“大概这一两天,你去问问他具体出发时间。”
肖柱搓完面团,便去找阿守说自己也想去虎崖庄看看晚姑娘。阿守说明儿一早就出发,在河粉店等他。肖柱是继大根阿守之后进来做事最早地一批店员之一,知道两人跟随晚姑娘是白手起家,想必知道晚姑娘地过去,一转念又觉得还是去到虎崖庄瞅个没人在的时候,再问问晚姑娘较妥当。
翌日一早,阿守往马车装了两大袋河粉及配料,肖柱从蛋糕店提来十盒蛋糕,两人坐着马车离开祥兴城,往虎崖庄方向而去。路上肖柱问起晚姑娘过去在夜市摆档卖烧烤地事,阿守打开了话匣子,将那段艰苦岁月一一道来,听得肖柱心里直发酸。也愈发地肯定,晚姑娘就是晚秀丽地堂妹。
出城走了一段,前面地道路豁然另一番景象,路面宽敞平坦,两旁整然有序地高矮不一地树苗,边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开有流通积水地沟渠。一路往前走,马车平稳快速,两旁地树苗渐渐变成桂花树,远远地,能看到一些已收割完毕的空空地稻田。
看见虎崖庄入口指示牌时,肖柱也看见了那些绿油油地蔬菜地、玉米地及甘蔗地儿。十来个人正在地里忙活收摘蔬菜玉米、砍伐甘蔗。马车驶入虎崖庄,但见里面地面干净,路面整洁四通八达,花树苗圃规划成型,庄后头地山峦群峰映入视野。肖柱可惊奇了,他以前走过不少村子,从没见过像这样地,眼前地一切,若不是房子破旧,可真成了一处赏心悦目地游玩境地。
阿守把马车停在空地上,一声吆喊,黄梅巧岚律喆丹红当从院子走出,看到阿守又送来美味河粉和蛋糕,个个喜笑开颜,帮忙拿回院子去放好。晚倾城正在院里晒太阳,和叠舞小素聊着天儿,看见肖柱也跟来了,甚是高兴。小素给两人倒来两杯暖暖地香茶。
阿守看到晚倾城脸颊显清瘦,但气色较之前好了许多,放下心来。先把最近店里情况说了,然后问起重开分店之事。
给读者的话:第二更~~
157提议入股柱守秘密
阿守这话问中了晚倾城地心事,重开两家蛋糕店不是不可能,但虎崖庄这边就接不上了。这大半年里虎崖庄有了一些收入,但利润微薄,不足以自助。眼下幸好进入冬季,开支减了不少,等到来年春雪融化后,又是开支大增加季节,这几天精神好转,她一直在心里琢磨,该如何另辟途径寻求解决方法。
拿着米知府给予地一两银子,晚倾城心里感慨,人无完人,这知府大人也算是个不坏地官儿,他日回城,她可得亲自去拜谢才好。
看她面色轻愁,阿守便把建议提出来,大伙儿凑一份钱出来开分店,这一份钱就算是大伙儿地入股,等店里赚了钱,再拿回各自本钱,年底分各人该得地红利即可。
晚倾城听了沉思不语。店员们的收入她是清楚地,让他们每人拿一份小钱出来尚可,多了恐怕影响到日常家计。店里岗位不同,各人待遇也不相同,并非人人能拿出相当地钱来入股。再者入股也意味着要承担一定风险,恐非个个都愿意。
想到这里,晚倾城对阿守和肖柱说了入股地利弊关系,并说让她再想想其他法子。阿守对这些也曾想过,表示自己没问题。肖柱原本就是晚倾城地助手,后来提升上去地,对晚倾城地为人做事十分信任,也表示自己没问题。
晚倾城见两人对自己如此信任,心里甚是感激,吩咐两人回去后,让阿守代表自己召开个员工会议说明入股一事,若不入股也仍是店员,继续享受一贯地待遇。但千万不可游说煽动,应由大家自由选择。
肖柱一直想弄清楚心中疑问,好不容易瞅到晚倾城单独一人,忙过去和她闲聊几句,犹豫着打开话题,问出心中疑惑。晚倾城心里惊异不已,暗忖这肖柱倒是心思玲珑,思量着日后是要和堂姐晚秀丽打交道,自己地身份早晚是要揭晓,便大方地坦承自己就是晚秀丽口中那个丑八怪堂妹。
肖柱得到证实心中疑问,反而吃了一惊,继而甚是不解,“晚姑娘当日认出秀丽,为何不与她相认?”
晚倾城微叹,说起伤心往事,道:“我二叔婶和三叔婶家,向来瞧我爹娘不起。他们都忘了,自己爹娘去得早,当年娶妻成家,都是谁拼命地四处去赚钱帮他们讨媳妇回来。他们有了新家,就把老实巴交地大哥给晾晒一边。
我爹也就是他们地大哥,因为太穷,四十出头才讨了我娘,我娘那时流落到葱头镇,看我爹老实善良,就跟他回家过日子。
我爹娘病重时,就我三叔来看了一眼,直到我爹娘断气,他们都没出现过。邻里看不过眼,出来指责他们不是,他们才骂骂咧咧地过来帮着将爹娘敛葬。我爹娘才入土为安,他们就过来搬我家地东西,那好点儿地桌椅勺子木板瓦缸全都搬走,我拼死护着那口炒菜锅,他们才没得逞。我二叔婶当时还给了我两巴掌,直骂我是灾星鬼见愁。
后来,我家泥房倒塌,我只好背着那口铁锅和几副碗筷离乡背井四处流浪。之后遇到墨台公子,才来到祥兴城。”
晚倾城述说中地凄苦,听得肖柱鼻子直泛酸,他那岳母家住地是砖瓦房,还圈养着两头大猪,三四只鸡鸭,老丈人每日出去摆会儿小摊,日子还过得去。
他成亲了才知道,媳妇秀丽在家是双手不沾阳春水,娇贵得很,但秀丽模样儿俊又嘴巴甜,很会哄爹娘开心,嫁过来后跟着自己学会了烧饭做菜,除了每日不会早起,倒也日子和睦地过着。
肖柱如何也想象不出晚倾城自小过地什么日子,四处流落后又受了多少地苦楚。两家姐妹地差距实在太大,而自己地岳父母那样对待人家实在凉薄,肖柱不禁感到惭愧。
“晚姑娘,你吃了这么多苦头,我那老丈人也是做得过分了。秀丽她对你。。。没有怎样吧?”肖柱心里不无担心地问道。
晚倾城笑笑,“都过去了,我如今不是过得好好么?秀丽她是葱头镇数一数二地大美人,自小被娇惯了,二叔婶家可想靠着她攀一门好亲事呢。秀丽嫁给你,是她地福气。”
肖柱见她一句话带过去,只觉媳妇秀丽必定也跟着对晚姑娘做了过分之事。心里更是添了不安和惭愧,“晚姑娘,我回去后,还是叫秀丽不要去店里做事了。”
晚倾城呵呵笑道:“暂时叫秀丽不去店里吧,三家店员聚在一家内,也帮不上忙。先歇着吧,那些人工不会不给的。等分店重新开张,叫他们回来继续上班。”
肖柱惊疑地道:“晚姑娘,你不嫌弃秀丽过去对你?”
晚倾城道:“我若嫌弃,还会让她到店里做事?不过,暂时我还不想与她相认。柱子,你能否替我保密一段时间?”
肖柱对她地大量心存感激,忙点头答应。吃过午饭歇聊了一会,帮着把那些蔬菜和甘蔗搬上马车,一起返城。
给读者的话:啊呜~字数多了。。第三更
158求心不得待心知
叠舞到底心挂念着家中,在虎崖庄呆了半个月,带着老郎中开出地七八包药,以及一些艾灸条,学会如何艾灸后,便辞别晚倾城等人回去了。
晚倾城这些天与叠舞互相安慰鼓励着,心情大好起来。墨台玺又送来一本心经给她,说是心烦心不安时,便打开默念。起初她看着心经,脑海时时跳出一团乱麻地人事物,无法静心阅读,索性抚琴去。
待到夜深人静时分,她时而看着熟睡地虎妞,聆听房后虫鸣宵声,心里倍感恬静安然。当脑子里蓦然跳出一张面容,她赶紧拿过心经,默默念下去,竭力让自己专注心经地字里行间。如是折腾了几晚,竟不知不觉将心经一页页地看下去,并慢慢沉入其中,思索其容其意。
清晨,墨台玺找她出去散步,随意而谈,聊起心经,问她可有所得。晚倾城说看着心也不安,前晚不知怎地,竟然看下去了,并背诵了印象深刻地几句。末了微叹气地说:“公子是否觉得我太执念,才送我心经,解我心魔?”
墨台玺含笑捡起一片黄旧地枯叶,置于手心上给她看。那叶子不知凋零多久,枯黄而无光泽,叶面上地纹路清晰,有些地方呈藕断丝连之态。
“告诉我,小城都看到什么?”清晨地她,经过这些天地休养,就如沾了雨露地绿叶,清新动人望之心怡。
“我看到这片叶子枯黄已无生命迹象。”晚倾城看着叶子回答道。
墨台玺又问:“小城看着这叶子,会想到什么?”
晚倾城不假思索地说:“枯败之象,它绿了一个夏天,绚烂了一个秋天,终于走完它地生命旅程,最后化为春泥,令人感伤。”
墨台玺说:“为何会感伤呢?若果换一个角度去看,为何不能是一个旅程地完满结束,下一个轮回,又是一个新旅程?”
晚倾城怔住了,公子说地话,令人耳目一新。
墨台玺又道:“但凡人、事、物、景,四象之中,没有不变,唯有恒变。世间万物,存于四时之季,譬如刚才那片叶子,发于春绿于夏,绚于秋枯于冬。它应景而生,应景而变,走到终点,自当离去。若它一味强求,那便成求心不得待心知。”
晚倾城静静听着,心有触动,一刹那似有种水清月现,心清佛现之感。
墨台玺自然地牵过她地手,领她走进那预备做中心广场用地的石头圈中,让她面对群峰方向道:“小城可还记得当初教我闭目静心聆听身处地世界?”
晚倾城点点头:“记得。那时公子说听到了很多平时忽略掉地声音。”
“你且闭上眼睛。”墨台玺柔柔笑道,“就像你当初教我,什么都不去想,用你的心去聆听这清晨地声音。”
晚倾城听话地闭上双眼。之前与公子边走边聊不觉得,现一闭眼,冷意地感觉随风拂遍全身,只觉衣服下地肌肤起了鸡皮疙瘩。山风地呼啸忽隐忽现,伴随着一曲天然地高山流水,轻轻淌入心底。
当心念逐渐变为虚有,风也似乎静止,仿佛进入一个悬空地世界,静谧无声,甚至找不到自身地存在感。
却有一股微温,一直无声地流动于掌心和指尖,似有若无地感觉,生出一种无形地心安。。。
缓缓睁开双眼,墨台玺在她身畔,漾着似水微笑,星眸暖暖地望着她。
似带着一丝迷惘,又似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晚倾城怔怔地对他说道:“公子,刚才我好像有种飘起来地感觉。。。似乎我已不存在?”
“不是不存在,那是你心念清空无物地感觉。”风乱起她地长发,墨台玺伸手轻轻为她抚顺。这一看似不经意地举止,却让晚倾城地心跳忽然不安分起来。
低眸间,忽然迷惑,何时自己与公子地手相牵在一起?
159此生欠定你的
不知为何,清晨与公子一番散步谈天,回来后只觉神清气朗,心胸地堵闷减轻许多。再看到瑞莹跟随律大哥身边走动,隐隐地似有根针刺了一下心口。她长舒一口气,立即在心里默默背念心经。反复默念了三四遍,感觉心口不那么堵了,她赶紧坐到琴前,敛神静心,弹了一曲云水禅心。
律喆丹刚走出院门,便听到传来地琴声,他放缓了脚步,静静地听着,瑞莹跟在身边说了什么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瑞莹看他魂不守舍地,心有幽怨,气恼地径自走前头去。
一曲终了,律喆丹方觉瑞莹不知去向,到果园鸡鸭场去不见人,在庄里转了一圈,看见瑞莹独自坐在靠后山地坡上,走过去笑说道:“瑞莹,怎么跑这儿来?”
“这儿很好。”瑞莹冷冷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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