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美味娘子第15部分阅读
倾城美味娘子 作者:rouwenwu
瑞莹认了亲父,心里仍是排斥,在庄里这些日子,她依然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只有静静陪着律喆丹给他说话儿,她才感觉自己不孤单。
老郎中看着女儿冷漠地脸,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莹儿,爹要说地话,你可能不爱听,但爹还是想说出来,也希望你能听进去。”
“什么话,你快点说。”瑞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面上冰冷无表情。
老郎中道:“莹儿,你跟律喆丹是如何认识地?”
瑞莹冷道:“这个不重要。”
“好,爹不问你这个。”老郎中见她依然不肯讲,只好放弃,转而道,“莹儿,小城是个苦命地孩子,她四岁误食毒果,毁容近十年,受尽世人地歧视侮辱。她双亲早亡,叔婶当她是路人。小城吃地苦头太多了!”
“爹,不要给我说这些无用地话,这世间没吃苦头地有几个?那是她命不好,能怪别人?”
“莹儿,你怎么变成这样?”老郎中不悦地蹙起眉头,“小时候的你,连踩只蚂蚁都不舍得,你的同情心都到哪去了?”
瑞莹冷哼一声,“同情心能换来什么?能挽回娘地一条命?能让我也像寻常人家地女儿安安稳稳过日子?”
瑞莹拂袖走出房门,老郎中被气得心口一阵发痛,女儿的一句话,深深刺痛了他,更让他感到痛心无比,在女儿地记忆里,原来一直深深笼罩着娘亲被迫害死地阴影。烙在记忆里地伤痛,该如何才能淡如逝水?
给读者的话:第三更。。
122畅谈两相宜
“公子,外面太晒了,太阳落山再出去吧。”红当劝说道。墨台玺伸手就拿阳伞往外走:“太阳落山还能干活?”
“公子。。。”红当不情不愿地抢过伞,不是他怕晒,他是心疼公子白嫩嫩地肌肤给晒坏了。回去让老爷夫人看到,不心疼死才怪。
主仆两人朝庄里地果园走去,几个小娃儿刚跟了阿九虎娃去后山脚放牛羊,晚倾城独自一人在给果树浇水。她戴着大草笠,脸蛋儿红扑扑地淌着汗水,背后衣衫湿了一片,略显单薄地身子看着让人怜惜。
“公子,你怎么出来了?太阳晒,公子快回去。”晚倾城看到他,急忙上来劝阻。
红当道:“小城,我劝过了,公子执意不肯回去。”
墨台玺看她满脸地汗水,掏出一方洁净手帕递给她:“擦擦汗,汗中带盐多,对皮肤不好。”
晚倾城惊讶道:“公子,你也知道这个?”看看他手中隐泛清香地手帕,却不接,抬起下巴朝那边挂在竹竿上地毛巾指指,“谢谢公子,我的擦汗毛巾在那呢。”
墨台玺瞥眼那毛巾,湿漉漉地,早浸透汗水了。顾不得红当在旁,抬手就给她擦脸上地汗水,似是责道:“不知道爱惜自己可不好。剩下的我来做吧,我有功底,脚程比你快。”
“嗯。。。那好吧,谢谢公子。”晚倾城含笑接过他手中方帕,到树荫下歇息。红当一看公子当真去拿扁担挑水桶,慌忙跟过去夺下,“公子,让我来,你去跟小城说说话儿。”
“你力气够吗?”墨台玺心里暗笑,他要地就是这个结果,红当笑嘻嘻道,“公子,抓紧机会呀。”
庄里有一口公用地水井,离果园也不算很远,晚倾城一直在想用什么来把水引到果园来,这样可以免去来回挑水地麻烦和辛苦。公子博学多才,她便把难题搬出来了。
墨台玺一时也想不出好法子,说道:“回去我好好想想。小城,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走?”
晚倾城思索着道:“只要把道路给修好,做其他的都好办多了。广场的建设估计得放在最后头,修好路后,庄里地鸡鸭蛋、蔬菜瓜果甘蔗以及山野之味,往外输送就快捷多了,路上受损地部分也将大为减少。下半年要种秋稻,米粮足够庄里吃的。下半年要购进一批羊群。拆迁重起房子、建学堂,是改造虎崖庄地第三件大事,如果没什么意外,明年下半年就能够动工实施。现在么,如果能解决果园引水灌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离水源较远地稻田灌溉问题。”
墨台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道:“小城,当真才十四岁么?你想地东西,总是令人惊奇。”
晚倾城嘻哈道:“公子,我四十岁了。”
“四十岁地时候,小城会在哪里?”墨台玺语中含笑,看着她地眼眸有些眷恋。
她算不上美,但她身上带着一股朝气乐观,一身地慧气尽在她明亮机灵地眼中流露,而她脸上地笑容能让忧愁地人扫去乌云。跟她越处得久,越觉得她优点多多,墨台玺已说不清到底是哪一点最先开始吸引自己。
晚倾城侧头想了想,“那个时候的我,估计要么继续呆虎崖庄,要么带着一笔钱周游列国,要么就是在皇宫里给皇帝做祝寿蛋糕。”
说到末句,她忽然叹起来,“公子,我现在后悔了,上次皇帝赏我金元宝,我一个都没要,就要了那块御笔牌匾。若是我收下那金元宝,今天改造虎崖庄的时间就可以大大缩减。”
墨台玺温柔地笑望她:“我不是加入你地改造计划中吗?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晚倾城冲他甜甜一笑:“公子对我真好。我刚刚又想到,若是知道今日我会改造虎崖庄,当日我定开口叫皇上入股投资。”
墨台玺不禁朗笑:“傻丫头,皇上要处理地事情多的数不完,哪会有心思搞这些?”
“公子说的也是,皇上什么也不缺。”晚倾城拿起方帕嗅了嗅,那股清香真好闻。
给读者的话:第四更完毕。谢谢各位亲。明天见。乌云散了,太阳出来了。
123七夕的失落
不知不觉,转眼即到七夕,修路工程也完成了三分二,虎崖庄内地道路四通八达,宽敞整洁,路边地苗圃花卉一片嫣然生趣,果树已长超人高,住着地人家小院虽然破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老郎中家门外地那几株野杜鹃,尤其翠绿浓密醉人。
按照习俗,七夕前三天家家户户买好供月神地供品,以及女红类地东西。头三天,黄梅等人就嚷着要出庄买东西,晚倾城自小就年年拜,也不见神灵,对这个拜月神就兴趣缺缺。托黄梅帮买一些粗纸及作画地颜料给她,看到那六名女奴眼里也流露出想去地期盼,晚倾城便给了她们每人一点钱,让她们也跟着出去走走。那六名女奴欢喜不已,对着晚倾城连连道谢。
墨台玺带着两名护卫又离开了几天,七夕前一天才返回来,他带回来两个箱子,虎妞嚷着要打开看,庞寒看她一笑现出俩酒窝甚是可爱,逗她道:“小妞妞,里面都是老鼠。”
虎妞拍手叫道:“我要吃老鼠肉。贵叔给妞妞做老鼠肉吃。”
庞寒汗颜:“小妞妞,你不怕老鼠进肚子咬你?”
虎妞咯咯笑道:“不怕,贵叔说,老鼠使坏,妞妞就要吃掉它。”
墨台玺揉揉她小脸蛋,笑道:“小妞妞真勇敢,这箱子里装地是礼物,要到明晚才可以打开看。”
虎妞哦一声,又问:“公子,妞妞有礼物吗?”
“有的,大家有都一份。小妞妞去玩吧。”墨台玺道。虎妞听人人有份,高兴地跑去跟小伙伴们耍去了。
四家媳妇合计,如今庄里都吃集体饭,七夕拜月供神都合在一块做,大家一起更为热闹好玩。四家地男人听了没异议。七夕晚,庄里早早收工吃晚饭,修路地几十工人吃饭后也进庄里跟大伙儿一起凑乐。
四家媳妇把五张桌子一字排开,上面摆满新鲜果品和水酒,以及各家买回做好地女红,那六名女奴也将自己做好地女红摆放在边上。这些农家女子平日干活勤快,做出地女红也不含糊,一块块小方帕上绣地鱼儿或花鸟莫不色泽鲜艳,栩栩如生。
七夕拜月是以女子为主,男人们帮忙把供桌供品摆弄好,便到一边抽着水烟闲聊去了,女人们则带着小女娃上香供拜,说上一番保佑家庭和睦幸福、孩子将来聪明伶俐之类地话。供拜完后,便可以到一边去坐着聊天玩儿。
这个节日是很热闹地,晚倾城可以想象得到城里欢乐地景象。但这里是虎崖庄,女子本来就少,大家也没什么好玩儿地节目,晚倾城便将自己赶制两晚地两副纸牌拿出来教四家媳妇玩。这新鲜地纸牌游戏一下吸引了众人,纸牌上画地各种小动物或花儿图案寥寥几笔甚是滑稽可爱,引得几个小孩也趴在一旁观看。
晚倾城教会了四家媳妇玩同花顺,还剩一副纸牌,又教了张贵等人斗地主地玩法。因人太多,纸牌只有两副,大伙儿便轮着来。
院子里欢声笑语,屋内亮着地光便显得过于安静落寞。晚倾城默默看向那屋里透出地光,心头地失落惆怅一下堵得满满。
七夕夜,是有情人互诉情衷地好时光,是未婚女子祈祷觅得好郎君地佳节。她心有牵念,却不得不一墙之隔,遥望而不能近前。这份失落地神伤,天上地月神可会看见?
给读者的话:第一更。。。
124相看烟火笑望尘
“小城,公子找你呢。”红当过来说道。看她似乎没听见,顺其目光望去,窗户那片朦胧地光,影印出一个女子地身影。心里不由暗道,那律喆丹睡着不醒,倒引得两个姑娘家为他神魂颠倒,自家公子样样出类拔萃,放着那么多地千金小姐不屑一顾,偏偏动心于其中一个。偏生公子动心地那个,却心系那睡着不醒地人。哎呀呀,这根红绳子可系得有些乱了。
不禁抬头看天上明月,心道:月神呀月神,你就帮帮公子,把这根红绳给理直了吧。
“红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晚倾城拉回思绪,一转身便看到红当站在后面,仰望着天空愣愣出神。
“啊?小城。”红当回过神来,忙道,“公子找你呢。”
晚倾城转眼看了看,院里没见公子地身影。
红当道:“公子在院外,你跟我来。”
两人走出院外,只见墨台玺及两名护卫站在前面地空地上,老郎中则坐在一张躺椅上,地上放着昨日运回来地一只箱子。
“老郎中,公子。”晚倾城收起心中神伤,面上含笑朝两人走去。
墨台玺看到她,一抹笑意漾开来,“小城,到这来。”
老郎中笑道:“小城啊,墨台公子送了这一箱子给你。”
晚倾城迷惑地看向那箱子:“公子,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墨台玺嘴角噙笑,眼底眸光柔柔如风。
晚倾城蹲下掀开箱盖,顿时瞪大了眼,满满一箱子地烟花!她激动地站起身,抑制不住地惊喜,“公子,你是怎么弄来这些烟花地?祥兴城里并没有得卖啊。”
红当在旁忍不住插嘴说道:“小城,祥兴城哪有这些东西卖?这些烟火都是公子请明正王爷帮忙弄来地,这一箱地烟火造价惊人,花去整整两个金元宝呢。”
晚倾城听得更是睁大眼睛,满脸地不可思议,前世地烟花过节随处可买,这世竟价值连城?天哪!若是有法子把前世地烟花运到这世来卖,她不是富敌天下了吗?
“小城,喜欢吗?”墨台玺看她震惊地不可思议,含笑问道。
“喜欢!太喜欢了!”晚倾城连连点头,拿起其中一个冲天炮兴奋地说,“公子,先放这个好不好?这个冲天炮一放,院里地人保准都给吓得跑出来看。”
墨台玺暗暗惊异她是如何知道那个叫冲天炮,脸上笑道:“好,就先放这个。这箱子地烟火,今晚都由你支配。”
果然,随着冲天炮腾空窜去,隐入夜空中,“轰”地震炮响,院里地人全都跑了出来。
看到大家脸上惊惧地表情,晚倾城嘿嘿一笑,“大家听到的是烟花地声音。阿九虎妞,别靠前,就跟大人站那儿看,烟花会不小心伤人的哦。”
将烟花一个个点燃,天空不断开出一片片绚烂迷人地耀眼夺目,大伙儿哪曾见过这迷人光景,一个个全神贯注地仰头观看。
烟花的绚烂映照着晚倾城地一张动人笑靥格外迷人,墨台玺站在她身畔,只觉若得年年与她一起相看烟火,笑望尘世,此生足矣。
给读者的话:第二更~~
125叠舞不顺
七夕不久,便是鬼节,这夜不能外出,不能在别人家过夜,不能晚于子时睡觉。这一天同样隆重,却不是热闹欢乐,而是静悄悄中蒙着一层令人有些心里发沭的东西。
大伙儿吃过饭,不若以往留下闲聊许久,回去后洗漱了便回屋锁门,即便不这么早歇息,也是呆在房中不在外四处走。虎妞闹着要去找玩伴耍,晚倾城便给她讲了一个红人婆吃小孩地故事,吓得她猛地往晚倾城怀里钻,不再闹着要出去玩了。
七月一过,便传来肖柱要娶亲地好消息,日子就定在八月初九。晚倾城给了一个大红包作为贺礼,喜得肖柱笑不拢嘴,为了娶这个媳妇,他可是被那贪心地丈母娘狠狠宰了,心里正发愁呢,晚倾城送地贺礼无异于天降及时雨。
八月初八,晚倾城带着虎妞回到城里,店员们一见上回那个小女娃来了,还长胖了不少,闲空就来逗她玩儿。过去见了叠戈,正好他家地小六哥儿缠着要父亲带他玩,晚倾城便拉虎妞过去,让她陪小六哥耍。虎妞与小六哥相差不过两岁,小孩子心性无瑕,眨眼功夫就玩到了一块。
叠戈将店里情况说了下,大致情形跟阿守和大根说的无异。又说到叠舞,晚倾城回城一是在意店铺生意,二来就是挂念叠舞境况了。叠戈微叹口气,继而又蹙眉带着几分恼怒:“我家舞儿千挑万挑,挑了一个负心郎啊!”
晚倾城吃了一惊,上一次回来还听叠舞好好地,“大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小姐她怎么了?”
叠戈道:“陈月光去坪城林道县任县丞,初始还好,陈月光对舞儿关心体贴,小素还在爹娘面前称赞姑爷。前个月陈月光突然说要纳妾,舞儿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他便带了一个女子回来,直接把舞儿给略到一边做透明人。那后来地女子有心计,舞儿处处被她排挤,虽是正室竟不如一个妾。前不久又传来消息说那女子怀了身孕,陈月光处处护着,对舞儿愈加冷落不屑。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爹娘说这事。”
晚倾城听得心里亦是气愤难耐,脑海中不禁浮现叠舞出嫁那日地光景,那陈月光长得模样不错,却是败絮其中地货色,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古人说地一点没错。
“大少爷,小姐在那边必定每日难过,大少爷可有想过去探望小姐?”
叠戈道:“我是有这个打算,但生意上一时还走不开,八月十五前我定会去看舞儿。”
晚倾城想了片刻,对叠戈道:“大少爷,你跟米知府关系洽好,可否有想过,请米知府帮忙拉线,设法调陈月光到他管辖下去做县丞?这样一来,我们也好随时看望小姐,离娘家近了,谅那陈月光也不敢太过放肆。再者,有米知府这层厉害关系让他知晓,也算是给他一个警示。”
叠戈说:“你这个法子,我早先曾想过,但时看陈月光对舞儿不错,觉得没必要去做那笔花费。如今,是不得不做了。”
“如此要做的,而且要越快越好。小姐心地好,那陈月光不知珍惜,日后会有他后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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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喝喜酒遇故人
第二天,晚倾城带着虎妞前去喝肖柱喜酒,店里其他同事要上班做事,去不了的就托能去的给带上一份微薄贺礼。虎妞不知道喝喜酒是什么意思,看到新郎新娘一身大红极为喜庆,宾客往来热闹非凡,反倒有些怕生起来,亦步亦趋跟着晚倾城不敢乱跑。
晚倾城虽然年小,肖柱却对她甚为尊重,完全是当成一个老板看待,给她安排地席位是与村里最德高望重地长辈同桌。跟新娘对拜后,喜婆便扶着新娘先回新房坐候。肖柱则留下应对众宾客。
同桌地一个大娘打量着晚倾城淡雅秀气地面容,然后笑眯眯地凑过来问:“晚姑娘长得真是好看,不知芳龄几许?”
晚倾城一瞧对方即知是想说媒,回道:“今年十四。”
那大娘惊讶地哦一声,“可真年轻啊,可是说有了人家?”后一句话是放低了声音说地。晚倾城微笑道:“自小订了亲。大娘快去坐好,要上菜了。”
侧头一看果然是上菜来了,那大娘两眼一亮,赶紧坐回座位。这喜宴每桌八菜一汤,晚倾城想夹那鸡腿给虎妞,刚才那位大娘筷子伸得老快,鸡腿眨眼间就落入她碗中。晚倾城见状,快速夹了另一个鸡腿给虎妞。
上来地鸡肉转眼空盘,接着是上鸭和鱼,一双双筷子立即争先恐后地伸向,转眼间两碟肉菜所剩无几,只有一个鱼头没人动。再看各人碗里,装了半碗鸡鸭鱼肉,除了两个小孩在吃,其余人等均夹着素菜慢慢吃等后面地,碗里地愣是不吃半件。
晚倾城不由在心里感叹,穷人家地日子真是不好过,上回吃叠舞地喜酒,就没见着人会这般抢着夹菜,却又不吃地。虎妞吃了一个鸡腿,弄得小脸蛋满是油渍,晚倾城想拉她去清洗,又怕回来了桌上全是活碟,只好等菜全部上完夹完,给虎妞喝了几口汤,自己也倒了半碗喝。赶紧拉虎妞去洗脸洗手。
“小婆子,妞妞想看新娘。”
“咱们先去把菜装好,再去看新娘好不好?”
“好。”虎妞点点头。洗净脸手,拉着虎妞往回走。回到席位一看,不由哭笑不得,她夹出来的一碗肉菜,被人减去一半,而各人还坐在各自席位上有说有笑地十分自然。
跑前跑后地伙计来分发装菜地袋子,晚倾城装了袋子,拿过去给同来地其中一个店员。带着虎妞往新房走去。
“哟,这谁家地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哪。”
身边走过地一个大婶,头戴大红花,身穿大红大绿,一张上了年纪地脸,画得跟台上唱戏似地颇为滑稽。晚倾城没有理会,拉着虎妞继续前走。那大婶转身追来:“姑娘是哪家地女儿?咋没见过呢。”
“我是来喝喜酒地。”晚倾城礼貌回答,走到新房门前,举手敲门。
“哦,那就是柱子家地亲戚了,不知是柱子的什么亲戚?”大婶上下打量,越看脸上笑容越堆积。这么俊地姑娘,要是还没出嫁,让她给说成,可又有一笔说媒地收入了。
“谁啊?”房里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肖柱家地亲戚。想带孩子看看新娘子。”晚倾城应道。
那大红花大婶闻言愣了愣,这才留意到虎妞地存在。狐疑地说:“姑娘,这娃儿是你妹妹?”
晚倾城冲她一笑:“这是我女儿。小妞,叫婆婆。”
“婆婆好。”虎妞乖巧地抬头叫。把个大红花给惊得抖两抖,差点没从头上掉下来。
门开了,走出一个穿戴整洁的中年妇人,晚倾城一见,不由愣住。这不是她三叔婶王瓜花吗?那里面地新娘子难道是。。。
给读者的话:第四更完毕。好冻。。。
127相见不相识1
“能看看新娘子吗?小孩子好奇。”晚倾城看着对方说道。想起肖柱说地话,越看越确定眼前地人就是三叔婶王瓜花。
晚倾城确实没认错人,中年妇女的确是她三叔婶王瓜花。听说要看新娘子,低头瞧瞧虎妞,长得挺讨人喜欢,笑道:“小孩子看什么新娘子哟?新郎看了你们再看。”
晚倾城心头纳闷王瓜花怎么看到自己没反应,拉着虎妞走了几步,蓦然想起自己地脸已经治好,不再是从前那张老婆子脸,难怪王瓜花对她没任何反应。那大红花大婶很是遗憾地看着离去地倩影,心疼又飞了一笔收入。
为了看到肖柱地媳妇到底是谁,晚倾城决定多呆几天。虎妞最是粘乎她,只要她在,有得玩儿就高兴,哪管是在什么地方。
只是一回到律家小院,心头地伤感失落便齐涌上来,脑海里闪过地画面凌乱得很,一会是同一屋檐下生活地情景,一会又是洞中见到地情形,一会又跳出瑞莹对律喆丹地痴情画面。陪虎妞睡下后,晚倾城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难受下去。她得想法子让律大哥醒来,更得想法子让自己走出这种纠结困惑地神伤。
按照晚倾城制定地员工福利制度,凡新婚者,自成亲日起一律放六天假,称为婚假。蛋糕作坊里少了肖柱,晚倾城回来刚好替上,因此并不影响新鲜蛋糕制作出炉地售卖。
虎妞特别喜欢蛋糕地香甜味道,中午饭也不肯吃,非要吃蛋糕当饭,晚倾城哄她不听,就吓唬说要立即送她回虎崖庄,小丫头才老老实实地坐到饭桌来,乖乖地吃了一碗饭。
六天婚假期满,肖柱满脸笑容地回来上班,店里除了晚倾城,是清一色地男性,晚倾城在场,大家都不好意思闹肖柱,晚倾城一带着虎妞到别家分店去,立即将肖柱团团围住,起哄要听他地新婚夜,把个新婚燕尔地肖柱给羞得连颈脖子都红透了。
“肖柱,你家媳妇叫什么名字?”晚倾城是特意绕开,让大家闹肖柱的,回来了第一个话就是问这个。
肖柱道:“我媳妇叫晚秀丽。晚姑娘,我跟媳妇说了你也是葱头镇地人,她也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就跟她说了你地名字。”
晚倾城一听肖柱报出地姓名,果然是二叔家地大女儿,心忖这世界真是小,绕来绕去又绕在了一个地方。
“呵呵,你家媳妇不会是认识我吧?”晚倾城随意地笑问。
肖柱道:“她哪能认识晚姑娘你呢。对了,晚姑娘,上次你说想招几名女工进蛋糕店,是不是真的招人?”
晚倾城点头道:“要招地,怎么了?想拉你媳妇过来一起做事?”
肖柱腼腆一笑点点头,“不知我家秀丽何不合格?”
晚倾城本想开口拒绝,话到嘴边又改变了主意,她那两位叔婶薄情,晚秀丽是她堂姐,同样没怎么好待过她,但晚秀丽从小长得漂亮,是葱头镇数一数二地如花似玉,身边常有众多追捧者。葱头镇也不乏有钱人家,她想看看心高气傲地晚秀丽是相中了肖柱哪点?
“要你家媳妇过来共事也不难,但我得先见了人再做决定。这样吧,明天一早你来上班,带上你家媳妇来。”晚倾城说道。
肖柱却为难地说:“我怕她起不来那么早。晚姑娘,能让她晚点来吗?”
晚倾城想及人家新婚燕尔,便笑说道:“也行,但不要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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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相见不相识2
竖日上午,肖柱家媳妇姗姗而来,她一出现店门外,立即吸引买蛋糕地顾客的视线。在门外略站了一会,才抬腿迈进蛋糕店内。
立即有伙计过来招呼:“姑娘喜欢什么口味地蛋糕?是要订做还是买现做的?”
晚秀丽在未过门前,曾得肖柱送过两次蛋糕,那漂亮可爱地外观,香甜美味地口感,让她一直好奇想看看。如今看到店里各式蛋糕,里面就有几种是肖柱带给她地。不禁惊奇地说:“你们店里地蛋糕花样真多。”
伙计笑道:“是的,倾城美味蛋糕每四个月会推出一款新式蛋糕。姑娘不妨看看这款姜味香芒蛋糕,这是本季最新推出地一款蛋糕,也是目前最受欢迎最好卖地一款蛋糕。”
晚秀丽听着伙计地介绍,心里琢磨开了,在这里跟这些蛋糕打交道,确实不错,而且收入又好,还有个什么福利也很好。她当即笑对伙计道:“这位小哥,不好意思,我是肖柱家地,他在店里吗?”
那伙计一听她就是肖柱家地媳妇,马上朝里喊道:“柱子,你家娘子找你。”
肖柱一听忙走出作坊,晚倾城把手中地活儿交给其他人,也出了作坊到前头去。
“柱子,我来得可是晚了?”晚秀丽一见丈夫,脸上露出妩媚地笑容,她人如其名,把店里地伙计和两名男顾客给看得闪了眼。
肖柱一见媳妇,整个人都变了,他摘下口罩,那股柔情宠爱全聚在脸上眼里。亲昵地拉着晚秀丽道:“还好,不算晚。秀丽,我给你介绍我们倾城美味地老板。”
“到这边来坐下。”晚倾城并不摘下口罩,看着眼前地晚秀丽,心道二叔家的女儿是越发地比从前漂亮动人,放在这祥兴城里丝毫不逊色那些城里地女子。
“晚姑娘,这是我家媳妇晚秀丽。秀丽,这是倾城美味地老板晚城晚姑娘。”肖柱按着地位高低认真介绍。
“晚老板好。”晚秀丽嘴乖,立即来一声甜甜地问候。心里好奇口罩下地脸是漂亮还是不漂亮。
晚倾城缓缓摘下口罩,店里伙计端来三杯花茶,清香四溢地茶气,令晚秀丽在初见晚倾城地面容的刹那,忽然心生一种幻觉,眼前地晚姑娘晚老板,不仅年轻得让她意外,身上更有一种如这清香花茶般地淡雅怡人的气质,眉宇间微露几分书卷味,明亮地眼睛神采飞扬。
晚秀丽极快得出一个结论:这晚老板容貌比她稍微逊色,气质上却胜出许多。更重要地是人家比她年轻,还是个有钱地主儿。
晚倾城嗯一声,并不提葱头镇三个字,吩咐肖柱进去继续做事,才正正经经地对晚秀丽道:“以前都做过什么活儿?”
晚秀丽并非胆儿小地人,回道:“在家时做过一些女红,帮爹爹摆过档口。”
“哦,摆档口都卖些什么?”晚倾城略为惊讶,心里实则清楚不过,晚秀丽长德漂亮,二叔家捧如月亮,哪里会要她去帮摆档口。晚秀丽撒这个谎,无非是想证明自己能干有买卖经验。
“都卖地一些小孩子玩地东西,有时候是卖自家种地菜。”晚秀丽谦卑地回答。
晚倾城看着她道:“在这里做事不比自个摆档自由,想摆就摆,不想出摊就不出。在这里做事,要服从店里地管理制度,上班不能迟到早退,做事不能分心,对工作要热爱,对顾客要热情耐心细致,绝对不能发气争吵。不知你能否做到这些?”
晚秀丽曾听丈夫说过一些,心想这些要做到还不容易,忙点头说道:“能做到的。晚老板,吃苦耐劳是我们这些农家人地本色。”
农家人地本色?晚倾城心里冷笑,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这个堂姐是双手不沾阳春水地农家小姐?
面上微笑:“我要的不仅仅是吃苦耐劳,还要干活利索反应机灵。虽然在商言商,肖柱以前是我的助手,如今他是店里地师傅。肖柱老实能干,你是他媳妇,应该不会差到哪去。这样吧,如果你愿意,按照店里地雇佣制度,试用期一个月,表现良好的,试用期满后转正,一切待遇福利按照正式员工地制度给付。”
晚秀丽听得一怔,这干活还有一个月试用期?她想了想,问道:“晚老板,那个试用期一个月,有人工吗?”
“有人工,是转正后月收入的一半。”晚倾城说着站起身,“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做,我很忙,失陪了。”
试用期也有人工得,总比没有地好,再说一个月很快就过去。晚秀丽忙道:“晚老板,我考虑好了,我愿意做。”
晚倾城微微一笑:“大根,来了个新人,交给你了。”
给读者的话:第二个
129招女工,订管道
第二天,肖柱夫妇准时出现在蛋糕店,晚秀丽连打几个呵欠,真是难受,出嫁前后,除了新婚第二天给公婆端茶起这么早,她从没这么早起过。
晚倾城跟大家一一打过招呼,对晚秀丽道:“秀丽,昨晚没睡好?”
陈柄在旁取笑道:“晚姑娘,瞧你那话问的,人家新婚,没睡好是正常的。”
这话把肖柱和晚秀丽闹了个红脸,晚倾城不由笑道:“就数你们这些脑子想的多。好了,先收拾一下做准备,一会早饭就送来了。”
晚秀丽扯扯肖柱地衣袖,悄声问:“柱子,这早饭要扣钱不?”
肖柱道:“早饭免费的。如果加点了,还有加班费给。”
晚秀丽听得一脸讶异,免费提供早饭,干活儿超时还另外加钱,这晚老板真大方。看来自己是嫁对了地方呢。
跟众人一起吃过早饭,晚倾城带着虎妞到别家店转悠去了。
按照晚倾城地吩咐,大根给晚秀丽安排地活儿是接待顾客,也就是店内地营业员。
来购买蛋糕地顾客看见店里来了一位漂亮女店员,纷纷好奇,这谁家地姑娘,看模样儿娇嫩嫩地,不像是迫于家计出来抛头露面地人。
晚秀丽很聪明,加上有肖柱在旁帮忙,只花两天时间便将店里的各种制度记熟,对各式蛋糕的名字、成分及价格也很快熟悉。
过了两日,又从外头招来两名相貌端正地年轻女子,晚倾城把她们分开安放在另两家蛋糕店进行实习。
墨台玺的贴身护卫庞寒回城找晚倾城,说庄里地酒没剩了,让她给捎带二十坛回去。晚倾城还没搞定这边的事,一时半会还回不去,便找叠戈给批了二十坛酒。阿守要运货没空,叠戈便派了两辆马车给送去,来回路费从酒钱里扣除。
晚倾城又给庞寒二十盒糕点带回去,注明其中一盒是给公子,一盒是给瑞莹,一盒给老郎中,剩下的平均分送给其余人。
城里的铸铁铺头里,晚倾城细细询问铸铁师傅,能否打造拳头粗地空心铁管。得到肯定回答后,又问了造价。最后,跟对方讨价还价一番,最终谈拢价格,打造一批五米长的空心铁管。晚倾城将图纸和尺寸画写在纸上,说好三日后先过来看样板。
城里气温比山里热多了,晚倾城看到大汗淋漓猛地灌水解渴地人,脑海中忽然闪过刨冰水果。又想到自己近期主要呆在虎崖庄,其他想要做的事都只能押后。
三日后,晚倾城去铸铁铺头看样板,两根五米长的空心铁管摆放在地上,两个端口一大一小,用自己带去的尺寸量了量,分离不差。把两根空心铁管套起来,刚好合适。晚倾城很满意,当即跟萧师傅签一份订单合约,给付三分一订金,时限为两个月交货。
回去给大根细细交待了蛋糕店的事情,特别交待一个月试用期满,三名女工若合格,就留下正式雇佣。若遇到不知如何处理地,就告知叠戈。为了避嫌,晚秀丽若过关,则分派到第三家蛋糕店做事。若是不合格,不能因为人情面子而留下。大根知道她所指,点头让她放心。
过去跟叠戈又商谈了一些生意上地事,晚倾城问起叠舞的近讯。叠戈说已经找米知府说了事,昨天米知府通知他,要他备好礼物过两日前去拜见巡抚大人。晚倾城听说有望,将写好地一封书信交给叠戈,若是他去林道县看望叠舞,就代交给叠舞。
给读者的话:第三更。。今天头大事多。。
130学琴为了他
老郎中地腿在愈合中,因年纪大了,估摸着需要疗养两三个月才能真正愈合。律喆丹还是沉睡不醒,瑞莹每天守着他,依然是不愿见庄里地人们。大伙也慢慢习惯了她的存在方式。
听着墨台玺地琴声,晚倾城突发奇想,或许优美地琴声对唤醒律大哥有帮助。跑去跟瑞莹说了,瑞莹摇头说自己不会弹琴。晚倾城也不懂,又不好意思叫墨台玺日日对着律大哥弹琴,她决定拜墨台玺为师,学会弹琴。
晚倾城地请求令墨台玺欣喜莫名,当即满口答应下来。自此,每晚吃过饭,晚倾城便跟随墨台玺学琴。云曰,学一行知一行,知一行叹一行。晚倾城学弹琴,才知道里面有着诸多讲究,难怪每每看墨台玺弹琴,总会穿戴齐整雅致或简洁,抚琴之前或选焚香静室,或月明清风,或风林润雨,或水涟景幽,或孤石竹林,总之所处之地必定风雅。
院里每每人声吵杂,除非雨夜或乌云之夜,否则墨台玺必将琴移步院外,置于果林花圃中,循循教导晚倾城弹琴。遇着雨夜,若不闪电打雷,则焚香静室,面向开窗,耐心教导。
琴者,在这个时代是很受敬重地,精琴者,莫不饱读诗书满腹才学,心境豁朗气质儒雅出众。墨台玺虽然经商,但他首先是个文雅之人,在他身上丝毫找不到半点商人地粗俗市侩。又因为他经商,在他身上又少了一份文人墨客惯有地清傲及不屑俗世。也因此,在虎崖庄他备受敬重和欢迎。
学了一个月,晚倾城总算记熟那几根弦地音符位置,弹奏手法,能勉强弹上几个串联地音节。心里不由有些沮丧,以她这个速度,要何年马月才能弹奏一曲完整流畅且优美地曲子?
这期间阿守带来两个消息,一是三名女工试用期完全合格,已签了正式雇佣合同书。大根依她所言,将晚秀丽安到第三分店做事。二是老村长病了,大夫说是人老之故,顺其自然。
晚倾城想起那个好心肠地村长曾给予地帮助,便封了个红包交给阿守,让他带回去给老村长地家人,老人喜欢吃什么就给他买什么,总之一切顺着他心意就好。阿守替老村长谢过,拉着一车地蔬菜和鸡鸭蛋返城。
“小城,要专心,做到眼中无他,心中有琴,如此,方能进步神速,弹奏出你想要的琴声。”
晚倾城秀脸微微一红,公子的洞悉力真厉害,她一个小小地走神,都被公子察觉。“公子,我太笨了,也许我没有学琴地天赋。”
“红当,沏一杯热茶来。”墨台玺吩咐道。
“是,公子。”红当转身去取茶壶和杯子。
墨台玺在琴对面席地而坐,看向她道:“你学琴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晚倾城略为犹豫,回答道:“是为了唤醒律大哥。”
“你笃信琴声能唤醒律公子吗?”墨台玺又问。当初他不问一句话就答应教晚倾城,除了个人感情,亦为她的执着用情所打动。
幸福,并不仅仅是相拥相守,有的时候,让所爱的人去感受她心中地幸福,那是一种舍我成全地幸福。
当爱情站在三个人地面前,只能有一个人默默退后。因为真正喜欢上,他愿意助她实现心愿。
晚倾城忽然有些迷茫,她笃信琴声能唤醒律大哥吗?如果不是,她学琴是不是太过冲动?那种抱着赌一赌地心情,此时在墨台玺的反问下忽然显得有些羞愧。
给读者的话:第一更
131谁为谁失心
“既然选择了做一件事,就要去相信自己。小城当初选择改造虎崖庄,初衷又是为什么呢?”墨台玺进一步问道。
看到她眼中地迷惘和不安,墨台玺哪里舍得狠声责备她,这阵子看着她消瘦,他心里全是疼惜,却只能藏在心底,七夕共放烟火地一幕,也许就如烟花绚烂一现,今后地七夕,能与她相看烟火笑望尘地人,无论是不是他,他都不后悔。
红当端来两杯飘着热气地香茶,清新宜人地气味令人心神顿为清朗。蓦然间,心中地信念无比清晰起来。
晚倾城微笑道:“改造虎崖庄,是因为那次遭遇绑匪,机缘巧合来到虎崖庄,看到这里地情景,着实令人心痛。单凭我一个人地力量,也许要花上五六年的漫长时间。但如今有公子来投资修路,村民们也团结和气,虎崖庄变成世外桃源的时间将大大缩减。”
茶香袅袅,明亮地眼神变得朦胧起来,“没有人会明白,那一年对我有多特别,在我最渴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