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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104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温良性的!只要按时吃药……!”想到对金丹十分信任的余悦,织霞只好骗余昭同,“放心吧!有母后看着呢!”

    “舅舅和舅母好吗?有没有牵连到他们?”余昭又想起自己的岳父、岳母。

    “你舅舅是什么人!怎么能牵连到他!避了几天人,又回到禁军府了!”织霞不屑的讥笑,太子出了这样的大事儿,哥哥只会明哲保身,还不如外人向云飞。“昭儿,你先别问这些了!东宫的那些东西到底是谁放的?你一直住在东宫,难道就没发现?”

    “母后,清者自清,儿臣一定会没事儿的!”余昭用十分坚定的眼光望向母亲。

    飘了一层细雪的皇宫内,余晖披着一件朝霞般火红的斗篷而来,金冠映雪,他足足比哥哥余昭高了一头,生的仪表非凡,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面似堆琼,皎皎如月,自有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派头。

    他直径入了父皇养病的两仪宫,不等来祥禀报,就到了父亲病榻前,几乎每天是这个时辰,不刮风下雪。余悦刚刚用过了金丹止住腹部的疼痛,本来在休息,乍听到有动静,数算着就是爱子到了,睁眼一看,果真如此。

    “父皇今天的气色好多了!还是张道长的仙丹神奇!”余晖像个小孩子一样爬在父亲身边,用手支着脑袋,一脸笑吟吟,“张道长果真是返老还童的仙人,怎比宫里那些太医强多了!”

    他知道父亲不喜欢苦苦的药汁,就爱张道长的金丹灵药,自然这么说,哄的父皇也乐呵呵。

    “父皇,母后和七妹到大理寺探望三哥了!上次儿臣想进没进去,看来这个岳同生还买母后的面子!”余晖急忙把刚刚探到的母后行踪禀告父亲。

    “皇后娘娘嘛!再加上混世魔王公主,人家岳同生还怕大理寺被捅个窟窿呢!”余悦想坐起来和儿子说话,可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脸色从苍白变成了腊黄。“晖儿,你也该纳个王妃了!只有两个侧妃怎么行呢?”

    他不知为什么又挂念起了爱子的婚姻大事。

    “没有合适的!”余晖听父亲又说起了王妃,不禁想到了暗恋的余蕴,心中把余昭又恨了一遍。

    “挑花眼了吧!”余悦淡淡一笑,眼神也是那么干涩无神,他伸长枯槁的手拉住爱子,低声说:“晖儿,那件事儿,父皇已经考虑好了!你的确比昭儿合适!父皇要同你母后和朝臣商量过才能……!”

    余悦又咳嗽起来,蹬的腹间脓血的包块生疼,余晖也不叫人,又是拿水,拿手巾的一阵忙活儿。

    余晖把沾了血迹的手帕藏匿到衣袖内,不敢让父亲看到,心中的欢喜也不敢表露在脸上,谦恭道:“多谢父皇对儿臣的信任……不过,母后会同意吗?还有那些大臣,这十九年来,他们可一直把三哥当做太子,儿臣恐怕……!”

    其实他心里根本不担心这些,有大权在握,就算支持的人少,早晚也能扳回来。

    “成就大事,就不能东怕西怕!”余悦那里知道爱子的心情,只当他在忐忑不安,劝道:“过几天,父皇就先废掉太子,当然还要和他们商议,还要写一纸诏书,等父皇大行那一天,晖儿可拿出念诵,你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父皇当然会满足晖儿这个心愿!对余国来说又不是坏事儿,父皇相信晖儿的魄力和能力!”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二十一

    余悦的确是很喜欢余晖,太子那里又频频出事儿,他不得不把把余晖考虑做了将来接余国重任之人,这其中有一大半儿是偏心。

    一听有诏书,余晖立即跪下请恩:“多谢父皇,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他左右望了望,献媚道:“怎么没有人陪着您?儿臣去把汪昭荣传来!”

    “不用了!上次被你母后教训怕了,谁还敢来!”余悦立即止住儿子,就是怕皇后回来骂他。

    “母后也真是的,把您孤零零的一个人扔在这儿!”余晖替父亲抱怨了一阵儿,才向外面叫来祥。

    “殿下有什么吩咐!”一直在宫门外守候的来祥,身上落了一层雪花。

    “你跟了父皇这么多年,怎么一点儿眼色都没有,父皇生病了这么苦闷,还不去传两个伶俐的后妃陪着解闷!”余晖站起来向来祥斥责,倒有一股未来皇帝的架式。

    “殿下,皇后娘娘……!”来祥唯唯诺诺不敢说。

    “母后问起来,就说是本王命你这样做的!”余晖不容他抬出母亲。

    “遵命!”来祥见汉王都发话了,只好照办。

    “父皇,儿臣还有一句话叮嘱来祥!”余晖笑吟吟的告退出来,追到来祥到廊下,神秘的向他怀里塞了一叠子银票,细声细气的吩咐道:“来祥公公,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以后多替本王看顾父皇,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向本王禀报,以后少不了公公的好处!”他拍了拍来祥的胸口,“去吧!找两个年轻漂亮的!”

    “多谢殿下!”来祥恭恭敬敬的告退。

    余晖又陪着父亲说了好一阵儿子话才离开,马不停蹄的去了瑞王府下的私家园林梅园,和舅舅商议这件天大的喜事儿。

    瑞王妃杨氏为了女儿和余昭的事儿,几乎天天和瑞王争论,嫌他不进宫求情,嫌他不动用关系帮余昭解围,哭哭啼啼的把瑞亲王烦的不得了,只好居住在私人花园躲清静。

    此时,他正在饮酒赏雪,突然见余晖来了,还面带笑容,就知道有好事儿发生,摆摆手令侍女们退下,又给余晖温了一杯酒。

    “舅舅,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高兴吗?”余晖一屁股坐在舅舅对面,笑吟吟的说:“父皇同意了!我也没想到这么快!还有……舅舅,您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让我去向父皇请命,你就知道父皇一定改立我为太子吗?”

    “你父皇果然够偏心!”瑞亲王古怪的笑了笑,同余晖举杯道:“恭喜了!别忘了舅舅啊!还有蕴儿,你答应过舅舅要立她为皇后的!那孩子可遭罪了,在大理寺这几个月,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原来他还没有忘记被关在大理好几个月的女儿余蕴。{}

    “舅舅,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蕴妹妹这苦不能白吃!他就是我的皇后!”余晖暗恋表妹也有很多年了,眼看太子和表妃一下子都到手了,自然喜上心头。

    “看来舅舅该去为你四处活动了!”余织晟抚着花白的胡须向余晖讲解道:“皇上要真是铁了心废太子,谁也拦不住!你现在要笼络人心,特别是你父皇身边的老臣,像庄锦桭和左德明之流,就别废那个力气,全都是太子的人,忠心耿耿,顽固迂腐!”

    “晖儿明白!”汉王点头称是。

    余织晟思索着继续讲:“舅舅虽说有天下一半儿的兵权!但也不能大意!向云飞可是你父皇、母后的铁杆支持者,你母后也是向着余昭的!这次的关键就是看向云飞!他听你父皇的好说!如果他听你你母后的,我们只好把他弄掉!不容易啊!”

    “舅舅,向将军听父皇的吧!母后是一介女流,他不会听母后的!”余晖却不以为然。

    “不!”瑞亲王老j巨猾,直言道:“向云飞和你母后是故交,当年在梁国时还救过你母后的命呢!这可是桓逍亲口说的!”

    “梁国!母后什么时候去过梁国?”余晖越听越糊涂。

    “噢!很早了!”瑞亲王把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连忙改口,“舅舅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关键是向云飞,要把他拉到我们这一边!”

    “舅舅,您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余晖比猴儿还精,一看就知道舅舅向他隐瞒了什么,问道:“难道宫里那些谣传是真的?母后真的……!”他也不便再说下去。

    “说那些不要紧干什么!”瑞亲王瞪了他一眼,“现在是要弄清向云飞听是你父皇的人,还是你母后的人!成败在此一举!”

    “他听父皇的便好,如果不行就……!”余晖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对舅舅说:“我把来祥那老小子买通了!有他通风报信,就算有向云飞也不怕!”

    “来祥,你买通了?”瑞亲王有些不信,“他可是个老狐狸,不是什么人都能……!”

    “您不信?”余晖得意的说:“我刚才塞了一叠子银票给他,那老小子接受了,对我的吩咐也点头称是!他是父皇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不知道父皇的心思!我就是将来的皇帝,他现在转向我们这边也很正常!刚才我出宫时,还亲自送我到日华门帮我牵马,恭敬着呢!”

    “你办事儿,我放心,有他倒好了省了我们多少麻烦,不过……!”瑞亲王眯着眼往锦椅中一靠,缓缓道:“再说吧!现在还不急!你父皇到底是什么病?蒋承恩那嘴比铁桶还严!”

    “舅舅,你看这个?”余悦把父亲染了血迹的丝帕拿了出来。

    “哎哟!”瑞亲王当即就站了起来,对着丝帕研究了半天说:“不好!这么严重,都开始吐血了!你父皇这病恐怕不好!”

    “父皇不肯吃药!每天还用张道长的金丹!”余晖怔怔的望着舅舅,“父皇是不是……!张道长可是您推荐给父皇的!”

    “这病见血就不妙!”瑞亲王在花亭下踱来踱去的捉摸了好一阵子才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紧安排,以免临阵时自乱阵脚!向云飞那边有我!你只管每天去哄着你父皇!一定要把他给看牢了!”

    “明白了!”余晖知道事情已到了放手一搏的地步。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二十二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寒风夹杂着小雪而来,年关接近,建安城比往日更加喧嚣、热闹,可位于正北方的皇宫却没有一点儿要过年的喜庆。

    天子龙体欠安,宫中取消了一切年节大宴,一场比严寒天气还要冷峻的气氛充斥在皇城内外。

    病中的余悦和大臣们几闪商量改换太子的议案,均被惟庄锦桭和左德明为首的重臣们挡了回去,既然大理寺找不出太子谋反的有力证据,太子就是无辜的,再加上庄锦桭是太子太傅,左德明是太子少师,废太子对他们有害无利,议案只好暂且搁了下来。

    余悦身体内的包块已经到药石不救的地步,全身浮肿,消瘦不堪,心窝部的疼痛也只能用药物暂时维持。

    织霞静静坐在榻边,望着病入膏肓的余悦,两行清泪直往下掉,见他动了一下,连忙去端刚刚熬好的药。

    “悦哥哥,我扶你起来吃药!”她和几句宫女很吃力的将余悦扶起来。

    “霞儿……朕后悔没有听你的……朕不该服用那些仙丹……霞儿……你说朕还能好吗?”余悦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中又传来一阵儿巨痛。

    “只要现在按时用药,也不算太晚!”织霞细细吹着碗中热腾腾的药汁,安慰他道:“臣妾已经让庄爱卿把寻找神医路铎的旨意下达到各州各府了!只要神医一到,自可妙手回春!”

    “他……不是早死了吗?”余悦刚喝了一口药,就觉得很累,好像那股药水一直留在嗓子眼儿里不下行,对织霞摇了摇头。

    “你怎么忘了!三年前,东阳县的大疫还是他的方子医好的!臣妾不也活过来了吗?昭儿见过他!”织霞向余昭解释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又哄他喝了一口。

    “他……会来吗?”余悦看到了一线曙光,才勉强用了小半碗药汁,再也喝不下去了。

    “当然会来!昭儿说他很爱财!他要多少我们给他多少!”织霞和几名宫女又把余悦安顿好,劝慰道:“悦哥哥,你先睡一会儿!”

    病来如山倒,短短几个月,头发白了一大半儿,织霞越看越是心酸。

    “晖儿……今天来过了吗?”余悦却在惦记汉王。

    “来过了!刚刚走!”她握住余悦枯槁的双手,“悦哥哥,还是把昭儿放了吧!你病成这样!又没有太子监国!这国家大事……你真的想立晖儿为太子?”

    她对余悦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以国事为重,不以自己的私心为重,能把余昭放出来。

    “朕……已经决定了!”余悦忍着体内的巨痛,连眼睛都睁不开,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躺在冰窟窿中,“朕……答应了晖儿……再说……昭儿连自己都顾不好……怎么能管理这样一个大国……你叫庄爱卿……晋见!”

    织霞也弄不清他为什么要传庄锦桭,只好让来祥去通传,自己守在余悦身边寸步不离。

    “皇上!臣见过皇上!”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身着丞相正服的庄锦桭便跪在帷幕外求见。

    织霞示意来祥让他进入寝宫,庄锦桭低着头进入后,又跪倒在余悦榻边。

    “你……现在替朕写……遗诏……朕病的不轻……也好……先做准备!”气喘吁吁的余悦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全。

    “遵旨!”庄锦桭本就是起草朝廷诏书的,皇帝先立下遗诏也很平常,便跪到一旁的书案后做准备。

    “废余昭太子之位……贬为庶人……居于富阳郡……永世不得回京……立……汉王余晖为太子……朕百年之后……以诏书登基大宝!”余悦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就再也不言语了。

    悦哥哥!织霞一听,心中惊了一下,立即与庄锦桭四目相对,见他也是这样的表情。

    “加盖玉玺……拿给朕过目!”余悦闭着眼睛,又说了一句。

    “不要这样,昭儿没错啊!”织霞淌着眼泪劝道。

    余悦没有回答她,困难的睁开眼睛望了一眼庄锦桭递上的圣旨,又安然闭上了双目。

    悦哥哥!织霞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这是一道旨意……是朕留给皇后的……!”余悦在帎边摸了半天,终于摸到早就准备好的秘旨,“如果……国家真有大事发生……皇后自可便宜行事……这也是悦哥哥留给你的最后礼物!”

    “悦哥哥!”织霞从他枯瘦的手中接过圣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淌。

    “叫晖儿和云飞来见朕……朕要把旨意……去……!”余悦此时就是想趁着自己还明白,要把将来接替江山的人选交待清楚。

    “臣遵旨!皇后娘娘!”庄锦桭暗暗向皇后使了眼色后便退到了帷幕之后。

    织霞知道他有话要说,就把余悦这里交给了来祥等宫人,带着庄丞相向一处幽静的偏殿而来。

    “皇后娘娘!您要拿个主意啊!皇上临时改立太子,必会震动朝纲!”庄丞相一脸惊恐的表情,把声音压的不能再低。

    他是太子太傳,也算太子的老师,如果真要立了汉王,他这个丞相也做到头儿了。

    “怎么拿主意?又能拿什么主意?皇上现在一定要改立晖儿,还有召见他,我……!”在织霞心目中余昭就是不二的人选,可她现在已经是方寸大乱了。

    “娘娘,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局面啊!还是先……!”庄丞相刚刚说到这里,却见来祥急匆匆跑了过来,马上闭上嘴巴。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他……!”来祥吓的一脸惨白,和他的白发是一个颜色。

    织霞就知道不好,赶忙跑到余悦榻前,一看他目光涣散,身子在微微颤抖,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

    晖儿!晖儿!弥留中的余悦仍在叫着汉王的名字。

    悦哥哥!悦哥哥!织霞轻轻叫着他的名字,正要吩咐来祥去传太医,却被余悦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二十三

    “霞儿……晖儿……还没有来……!”余悦气息微弱的说:“朕刚刚又梦到了……我们在凌霄花丛里……霞儿……还有晓儿……他在叫……晓儿……!”

    悦哥哥!一阵儿钻心的凉意涌上织霞的心头。

    “霞儿……晓儿……在叫朕……叫朕……叫……!”余悦说到这里,双手慢慢松开了织霞的手腕,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在含着微笑,是看到余晓的那种微笑。

    “悦哥哥!”织霞扑在他身上放声大哭。

    站在一旁的来祥也吓的六神无主,刚要去叫人,却被庄丞相一把拉住了。

    庄丞相跪到余悦榻前,对着痛哭不止的织霞,也悲痛万分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殡天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要保太子登基啊!”

    正在失声痛哭的织霞听到庄锦桭的话,才慢慢止住了哭声,想到余昭还关在大理寺内,只能把悲伤先压了下来。

    来祥也跪在皇后面前,把汉王给他的银票递了上来,带着泪痕道:“皇后娘娘,庄丞相,这是汉王两个月前送给老奴的礼物,他说一要风吹草动就要老奴通知他,这个钱老奴现在不能要了!”

    “娘娘,皇宫九门是关键,您是不是要同令兄商议一下,先控制住局面!”庄锦桭上前一步跪在皇后面前,知道她现在已是六神无主,只好先拿个主意。()

    “哥哥!不行!他是晖儿的人……!”织霞也明白了现在事态的紧急,擦干了眼泪。

    “啊!”庄丞相差异了一声,寻问道:“那还有谁可以信任?在禁军之中还可以信任谁?”

    “云飞!向云飞!”织霞突然想到了向云飞,抓起案上立余晖的遗诏扔在了炭火炉中,“向云飞可以信任!”

    庄丞相也觉得十分妥当,拱手道:“娘娘,现在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皇上殡天的消息!一定要等一切都安排好了!汉王登基,天下必会大乱!只有太子才能稳定局势!皇上已经被汉王的巧言令色蒙蔽了!娘娘可不能自乱阵脚啊!您先把向将军宣来商议对策,然后我们再下一道释放太子的旨意,以皇上的命令下达!”

    “娘娘,老奴去宣向将军!老奴有分寸,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来祥跪下请命,他这个宫廷的老油子在危急时刻,自然知道该向哪一边。

    “好!好!来祥你去把向将军找来,不要让任何人看到!顺便再把左德明左大人请来!”庄锦桭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些应付不来,又对皇后言道:“我们两个都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一定万无一失!”

    庄锦桭全权安排后之后,寝宫内又陷入了一片安宁,织霞失神的坐在余悦身边,握着他早已冰凉的手,思绪早已飞到了盛开的凌霄花丛之内,那个白衣翩跹的身影之中,泪水又淌成了小河,拉过一床锦被给他轻轻的盖上,想是怕余悦着凉了一样。

    庄丞相依旧跪在床榻前,仍在思虑着全盘计划,不经意间瞥到了梨花带雨般娇美的皇后,心中波澜微起,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年前那个黄昏,轻揽着皇后腰身的那个黄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在寝宫之外,庄丞相急忙收束心神,是向云飞到了。

    “娘娘,庄大人!”向云飞刚刚进入寝宫,就看到一跪一坐的两人,正在不解时,却看到了榻上的余悦,平平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皇上!”他不由自主的在余悦鼻息前一探,登时吓了一跳,“皇上他……他……!”

    向云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不过几个月没见到皇上,就已经撒手而去了,再说余悦只比他大两岁,今年刚刚五十岁整。

    “娘娘!”他把目光移向织霞。

    “向将军,皇上已经殡天了!”庄锦桭用衣袖拭去了眼泪,郑重对向云飞道:“现在是风声鹤唳之时,汉王又虎视眈眈!我们秘不宣布就是要保证太子荣登大宝!确保新君和皇后的安危!”

    “那是自然,庄丞相,要我做什么!”向云飞寻问。

    “大将军,当前最要紧的就是要派得力之人严守皇城九门,确保皇后和新君的安全!”庄锦桭理了理纷乱如麻的思绪,交待道:“向将军要带领禁军随时守在两仪宫外,凡是不拥护新君的,闹事的,当即拿下,这个时候不能心慈手软……!”

    “娘娘,丞相!左大人到了!”来祥进入后低声说了一句。

    “皇后娘娘,臣这就去向左大人宣布皇上临终的旨意,要太子登基,让他秘密到大理寺把太子赦出来!”庄锦桭来不及把话同向云飞交待完,直接去外室见左德明,仍不忘叮嘱一句,“娘娘放心!岳同生是自己人!”

    “回来时要从僻静的延顺门入宫!还是不要被人发觉最好!”织霞也交待了庄丞相一句,等他走了以后,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慌里慌张的将寝宫的帷幕放下,泪水又落了下来,“云飞!云飞!我该怎么办?悦哥哥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一时间,如天塌地陷,除了向云飞,再也找不到任何支点。

    “有我呢!郡主!有我呢!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向云飞也不知道是怎么叫出郡主这两个字的,毕竟这两个字和现在的皇后已经不相等了,“不要怕!”他将失魂落魄的织霞轻轻揽在怀里。

    “皇后……!”庄锦桭此时已向左德明交待完毕,一掀帷幕,立即看到了相拥的两个,尴尬的立在了那里。

    “庄丞相,你照顾好这里,我这就去安排,差不多酉时末就能回来!”向云飞连忙将手臂从织霞的腰际移开,“等着我!”他出门时又向织霞望了一眼。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二十四

    飞雪落无声,寒风尤带呜咽,夜已深沉,本来金碧辉煌的两仪宫早被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所掩盖。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看的出来,此时的大局已经被皇后和庄丞相掌握,稍有不慎,恐怕就会被一直守在宫门外的向云飞当场拿下。

    “这是悦哥哥留下的最后遗命!哥哥不愿意?”织霞一袭素衣白裙,瑞坐在金丝靠背椅中,脸庞犹带泪痕。

    绝大多数朝臣、诸王都已经参拜新君,只有汉王和瑞亲王如鹤立鸡群那般忤在当地,她才用冷若冰霜的目光扫向他们两个。

    “遵旨!”瑞亲王心死如灰,对方完全掌握了大局,再闹下去,他也知道是什么结果,很不情愿的跪在余昭面前,“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舅舅!”余晖一看舅舅也拜起了余昭,气上心头,大叫道:“阴谋,阴谋,这一切全都是阴谋!我才是太子!父皇亲口答应我的!”

    “闭嘴!”织霞冷冷扫了一眼余晖,刚要开口斥责,却被哥哥抢了先。

    “混帐!还不参拜新君!”瑞亲王从地上爬起来,一巴掌掴向余晖,假意怒道:“我看你是今天是疯迷了!还不跪下!”然后向织霞道:“妹妹,这孩子今天受的打击大太了!你不要责怪他!”说完,一个劲儿的拽余晖,示意他跪下。

    余晖无奈,只好乖乖跪在余昭面前,心中十分气恼,但又不得不如此。

    “平身吧!”身着孝服的余昭令众人起身,又对大行皇帝拜了三拜,恭敬的跪在母亲面前,“母后!”。

    众臣们也随着新皇跪倒,山呼‘太后千岁’的声音在暗色飞雪乱舞的深宫之内此起彼落。

    鹅毛般的大雪随着狂风乱舞,地处江南的余国实属难得一见,皇宫大内被一片雪白所掩盖。

    向云飞带领的御林军如石人般立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他们深知肩负的重任。

    大行皇帝的大丧全权交待给了瑞亲王处理,刚刚受过群臣朝拜后的余昭扶着神情凄怆的母亲向永泰宫走去来,一袭素白衣的眉儿和青玉忙把太后扶到榻中小歇。

    “母后!”脸上犹带泪痕的余昭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母亲,只见她依着雪白的美人靠,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青玉恭恭敬敬的向余昭递上陈本:“皇上,太后,这是瑞亲王刚刚命人送来的议案,请太后、皇上颁旨,定夺先皇妃嫔的处置事宜!”

    “母后,依照祖制该怎么处置?”余昭现在已是心乱如麻,也没经过也没见过,根本不知道父皇留下的妃嫔该怎样处理。

    “有儿女的妃子封太妃,自到儿女府中居住,没有儿女的全部没入净月庵为尼!”织霞依然淌着泪水,轻描淡写的说。()

    “什么!”余昭心中真想为那些后宫的妃嫔找一他更好的出路,可毕竟祖制难违,只好命青玉前去执行太后的旨意。

    “昭儿,你也该到两仪宫为你父皇守灵了!母后也累了!想休息!”织霞命眉儿拿过一件银白的裘衣为余昭披上,把他送出宫门之外,然后拿起自己常穿的翠羽裘衣披起。

    “太后,您要去哪里?”眉儿一看她要出宫,忙令永泰宫的所有宫女、太监跟上。

    大雪仍在如琼脂般飘飘荡荡,一行行白纱宫灯在寒风中无力的摆动,也吹动着太后那一袭素白色的长裙和秀发,柳如细柳,面无表情的一直来到荷香殿。

    汪若艳宫内已是空荡荡,所有宫女、太监都被调住两仪宫守灵,偌天的宫殿之中也只有几个老嬷嬷在看着她,好明天和一众没有子女的妃子送到净月庵出家为尼。

    汪若艳一袭雪白的衣裙,花容月貌犹在,只是无人欣赏,此时哭的像泪人一样,正值花一样的年纪,有谁愿意伴着青灯古佛终老一生。

    “太后!”看守汪若艳的嬷嬷们见是太后进来,连忙行礼。

    汪若艳也哭哭啼啼的跪了下来,她一向仗着先皇的宠爱没有把平时性格沉稳的皇后放在眼里,直到挨了二十杖才开始怕她,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太后不请自来,鬼也知道她没安着好心。

    织霞看也没看汪若艳一眼,直径坐在了主位,紫宸殿的人立即将整个荷香殿围个水泄不通。

    “太后!”汪若艳从来不敢抬头看皇后究竟长什么样子,今日一见,虽然一袭素白,倒比白纱内的灯火还要明丽照人,果然天下第一美女不是徒有虚名,尽管她已经是四十来岁的人。

    “汪昭荣,哀家今晚找你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跳一段心惊鸿舞!”织霞用冷若冰霜的目光盯着汪若艳,语气比窗外的雪花还要冰冷。

    “太后,皇上尸骨未寒,臣妾不敢跳!”汪昭荣一听,太后果然不怀好意,天子大丧,天下已经停止了一切歌舞,她宁可得罪太后也不敢做此大逆之事。

    “哀家就破例准你一次!只要你肯跳!明天就不用到净月庵出家!”织霞一脸的似笑非笑,仔细端详着这个先皇晚年极为宠爱的妃子。

    “真的!”汪若艳思索了半天,终于经不起太后的诱惑,放开身段,扭了几下。

    第一段未完,就惹的太后破涕为笑,指着她说:“你这也叫惊鸿舞!简直就是野鸭子游水乱扑通!先皇的欣赏水准也太低吧!”

    “太后,您嘲笑臣妾也就罢了!竟敢嘲笑起了大行皇帝!先皇尸骨未寒,您居然哄堂大笑!”汪若艳自以为抓住了太后失态的把柄,出言威胁,“这要是传出去……!”

    “闭嘴!哀家不用你来教训!”织霞秀眉一挑,冷眼道:“怎么,还想着跟先皇去告状?”

    “是!”汪若艳也不甘示弱。

    “哀家就成全你!”织霞扶着眉儿站起来,冲着看守的嬷嬷们说:“你们都听好了!汪昭荣愿意为先皇殉葬,明天就不用去净月庵了,赐三尺白绫自尽,就陪同先皇到长陵吧!”

    “遵旨!”几个嬷嬷面无表情的答应,上前将汪若艳擒住。

    “不!不!我不是……我……!”汪若艳这才觉得上了太后的当,在众嬷嬷的挟制下大喊道:“余织霞,我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是嫉妒!你嫉妒先皇宠爱我!你嫉妒我的年轻美貌……!”

    余织霞双眉一簇,回头看向汪若艳,冷冷道:“做鬼!这种话哀家听多了!没见你们有一个做了鬼!”说完,带着众宫人离开了荷香殿,狂雪飞舞之中只听到汪若艳声嘶力竭的哭喊之声。

    定风波 高城不见夕阳斜一

    次年正月初一余昭在步蟾宫正式登基改元‘永昌’大赫天下立余蕴为皇后封瑞亲王余织晟为太尉向云飞为兵部尚书兼龙虎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庄锦桭仍为丞相升任左德明为吏部尚书协理朝务。

    同年二年葬大行皇帝于凤仙郡长陵上谥号为‘钦明启运峻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

    新皇帝在庄丞相等人的辅佐之下秉承与民休息无为而治的政策余国依旧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一道八百里的加急报打破了余国安宁的局面一直和余国结为友好邻邦的梁国、夜郎一夜之间不约而同进攻余国边陲就是想给余国刚刚登基的新君一个下马威。

    步蟾宫内吵的是热烈激昂以施明伦为首的议和派和瑞亲王为首的主战派争论不休顶着桓逍妹夫名头的向云飞只好闭口不谈以避嫌疑。

    坐在金銮殿之上御座之中的余昭对他们的争吵似乎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两个友好的邻邦的确没有把他这年轻小皇帝放在眼里父亲刚刚安葬他们就大举来袭一种男儿特有的冲动涌在心间他把目光移到了向云飞身上。

    大将军你的意思?十二旒垂下的珠玉在余昭眼前晃动着黑红相间的冕服衬着他沉稳庄重的格。||65j

    现在的余国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国了两国来犯虽是当前最紧要事务可上至君王下至臣子倒争论更多的是是开战与议和和平常议论其它事宜也没什么分别。

    当然要打!不给他们一点儿教训是!还以为我们好欺负!瑞亲王抚了抚花白的胡须不等向云飞回答提起紫蟒袍对余昭跪倒在地请战道:皇上臣愿出兵镇远郡给夜郎一个迎头痛击!好压压他们的猖狂劲儿!

    余昭没有回答他还在征求向云飞的意见他对这个舅舅的确是越来越失望这还没登基几天舅舅便把他的亲信安插于朝廷要职之位大有朋党作风。

    太尉之言有理!向云飞一袭紫色正装官服沉着冷静的说:现在我们余国国富民强如果再去向他们议和有朝一日他们会更加猖獗!臣也恳请兵出镇远郡把夜郎人打回他们的地界之内!

    云飞你怎么跟我抢了起来!许城那边你熟镇远那边我熟!瑞亲王明明知道向云飞为什么不愿意去对付梁国故意停下话头儿眼皮一翻噢!明白了!明白了!好吧!镇远郡本王就让给你了!

    有舅舅和向元帅为朕分忧!朕实欣慰!坐在御座上的余昭更加欢喜事不宜迟庄丞相这就拟旨三军出征之日朕自会到建安城外犒劳众军!退朝!

    余昭离开步蟾宫之后立即换了一身儿常服带着大总管保顺等人一直往慈宁宫而去。||65j

    宫墙外的垂柳依依高墙之内肃穆一片就是看不到母亲的身影。

    母后呢?余昭只好寻问跪了一地的宫人。

    到建阳王府去了!听说林太妃快要不行了!一个机灵的宫女忙回答。

    余昭听到母亲不在宫内而是去了建阳王府探视林凝香就先回到清宁殿和舅舅及向云飞商讨出兵远征的事务。

    建阳王府就在皇城之内的永福坊是距离皇宫最近的一座王府由于余晗天生痴傻倒也没有承担什么朝廷事务拿着亲王俸禄侍母尽孝。

    林凝香自余悦去世后便病势沉重此时她的一子两女全在身边服侍枯瘦的双手也被太后紧紧握着。

    我的病怕是不好这两日总梦到先皇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一子两女就托付给你了!林凝香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说完这段话又咳了起来两位公主忙上前侍候。

    说什么呢!你的病一点儿也不厉害!吃几副药就好了!织霞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浅笑道:我们说好夏天一起到庆云宫去避暑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

    太后是以真心对待她深宫之中也只有林凝香是她唯一能说心里话的知己。

    是!我们说好了!林凝香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太后的手劝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放下的就应该放下!蘅儿我也带了她一段时间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她一般计较对你对她对我们都好!

    林凝香指的是徐婧留下的女儿余蘅几乎已经被人遗忘的长公主长年幽居在深宫连宫女、太监都知道太后讨厌她全皇宫的人也合起伙儿来欺负她林凝香心地善良能帮她就帮她一把。

    织霞沉默不语素衣青裙衬着她依旧国色天香的容颜乌黑明亮的青丝中寻不到一丝白发。

    那孩子今年也有二十四、五岁了!是该寻个驸马了!总不能老把她关在宫里!林凝香想到父亲不疼母亲早死备受欺凌的余蘅几乎是在恳求太后。

    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别在为这些事儿操心了!好好养病!织霞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告辞宫里还有些事儿没处理好呢!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她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林凝香的住所吩咐了她的一子两女好生孝敬以后直接乘辂车回宫。

    快到慈宁宫时候太后突然吩咐青玉把辂车驶住皇宫西南角的宜秋殿她要亲自看一看被世人、甚至自己遗忘的余国的长公主看看曾经徐皇后的女儿究竟成了什么样子?是否真像林凝香形容的那么惨。

    定风波 高城不见夕阳斜二

    宜秋殿根本不像余国长公主的居住之所杂草、闲花、燕泥遍布把这里的地面铺砌看不到本来的雕栏玉砌从晒掉红漆的墙面和破破烂烂的窗户纸来看这里更像十几年无人居住。

    太后驾到的长传声一声声送进只有宣城公主一人居住的宜秋殿。

    她像是久未出过宜秋殿一步的人皮肤比雪还要白上几分双颊略带憔悴之色形容枯瘦就如同民间吃不饱饭的老百姓身上那件翠绿的衣裙早就洗掉了颜色也是她唯一能见人的装束就连腰间的白色孝带也是她解下了床帏的布帛拼成的。

    余蘅今年有二十四岁了是七个公主中唯一没有婚嫁的公主徐皇后倒台后徐家一蹶不振除了照顾过她的林凝香以外谁又能想起她这个不被人待见的公主就连余悦去世也没有人让她走出宜秋殿为父守灵。

    余蘅幼年丧母又被父亲遗忘记忆中根本没有太后的模样只能恭恭敬敬的依跪在铺满杂草的地上。

    太后弃了辂车扶着眉儿、青玉的手直径入了宜秋殿扫了一眼周围凄凉的环境不在心里感叹这位墙倒众人推的公主和墙头草似的宫人又瞥了一眼余蘅后便坐在宫人们早就布置好的锦椅中。

    谁允许你穿孝?她看到了余蘅腰间的孝带。

    父皇病逝!余蘅许久未与人说话声音极不自然。65j

    先皇并没有遗言让你穿孝解下来!织霞看到余蘅就想到了当年的徐皇后和掖庭的雄雄大火她的眉目的确想极了徐婧更加的恨她冷冷道:在这里住的很惬意对吗?

    余蘅茫然的抬起头摸不清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和太后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以至整座皇宫的人都刻薄她欺负她就连亲生父亲也把她给忘记了年节大宴从来没有参加过一次。

    你是哑巴?哀家在问你话!织霞眉间一簇正要斥责她却见宫门外长禀一声皇上驾临。

    母后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儿子一直在慈宁宫等您!余昭身着天子常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刚要搀扶起母亲突然看到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余蘅像是从记记里找到了什么大姐你是大姐吧?平身!

    余蘅只听到过余昭的名字却没有见过他自然不敢起来。

    大姐快起来!余昭丢下母亲亲自扶起长姐将她和破烂宫殿打量了一番后无奈道:这些年来事务繁多就把大姐给忘了!其实朕早就想着为大姐!

    看着眼前被人遗忘被自己遗忘幽居在深宫受苦的长姐余昭打从心里想为她安排好今后的生活。

    你是皇上三弟!余蘅看到余昭的目光觉得他是个好人正要开口说话一眼望到太后那冷冰冰的眼神低下头再也不敢抬起来。

    母后大姐今年也有二十四、五岁了吧!早该选驸马大婚了!蔓儿她们十三、四岁就嫁人了!余昭回过头看母亲发现她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提醒一声:母后!

    你先回去吧!太后示意余蘅退下不想把过去的恩怨在儿子面前表现出来牵起余昭的手走出宜秋殿。

    母后!余昭十分聪明剔透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母后的心思猜测道:不管您过去跟徐皇后废皇后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也不应许记在大姐头上!

    母后并没有忘在宣城头上!全皇宫都把她忘了母后忘了她也很正常!织霞淡淡一笑掩饰心中的不快。

    儿子就知道母后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余昭心中也欢悦起来跟随着母亲一路向慈宁宫的方向而来母后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梁国和夜郎偷袭我们镇远郡与许城一夜之间死伤了不少官军、百姓舅舅和向云飞认为我们应该出兵!儿子刚刚已经颁发旨意调集三军了!

    你舅舅和云飞说的对!给他们一点儿教训以后他们不会再把你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来看!他们还不是趁着你父皇病逝来欺负我们!织霞也赞同儿子的决断。

    这是儿子处理的第一件大事儿!真是心里没底!余昭可爱的搔了搔头发母后!有你的肯定儿子心里就欣慰多了!

    织霞点头笑道:桓逍这个人一向精明的很!这次偷袭一定是他的主意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