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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85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成了婆婆妈妈的人!让娘娘见笑了!”

    “今天就你一个人?夫人和孩子们呢?”织霞从向云飞的神情中感觉到了他的孤寂。[]

    “前几天去长兴为父亲扫墓去了……!”向云飞用很低的声音回答。

    “噢!差点儿忘了,楚王已经把向元帅的坟墓迁到长兴了!”织霞也感觉到了他的神色不对,玩笑道:“云飞,你看就是改不了称呼!总把紫芸的舅舅还称做楚王!”

    “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娘娘别介意!”向云飞忙收敛自己的失神之处。

    “还在为过去的事儿想不开?”织霞似乎觉察到了过去往事在他心里的阴影,才不肯去长兴城拜祭父亲。

    “我……!”向云飞把头压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整整有三十年了吧!他们说不定早把你忘记了!”织霞掐着手指算了一下,安慰起向云飞,“人们大多善于淡忘!”

    “人们的确会淡忘!可我还记得!记得非常清楚!”向云飞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指着前方青莲殿,对织霞说:“皇后娘娘,我们到莲池那里走走!”

    “好大一片莲池!晖儿这孩子就是会讨他父亲欢心!”织霞随着向云飞来到青莲殿的莲池前,面对在月色下摆动的荷叶和水光,竟与与脑海中的一段画面重叠起来,“现在的莲池、月光,让我想起了天云山行宫的荷塘,当时要不是你把我从湖里救起来!现在我们就不能站在这里说话了!”

    她想起了三十五年前记忆中的情形,依旧是莲池,依旧是向云飞在身边,一种时光如水而逝的感恸涌上心间。

    “你知道是我救了你?”向云飞欢喜之色涌上眉梢,他确定皇后从来没有向自己感谢过在莲池的救命之恩。

    “是啊!”织霞心情大好,夸赞起向云飞道:“我还记得天云山行宫的宫女把向将军当时救人的情况,形容的绘声绘色,她们说向将军就像一条银白色的大鱼,直直扑入了水中!”

    “银白色的大鱼,这个形容不错!”向云飞也一扫心头的郁闷,和皇后说笑起来,“现在却成了银白色的老鱼!”

    他们只顾着在莲池边谈笑风生,却没想到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正在悄悄上演,黑色的魔掌此时已经伸向了太子余昭。

    天香殿外的假山之中,余晖正搂着献给父亲的妃子兰雨晴寻欢作乐,原来这个兰雨晴是他的姘头,是他从火坑里把她救出来的,为了自己的大计,忍痛割爱又献给了父亲,只有把她安插在父亲身边,才能打探到太子的一举一动。

    “殿下,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兰雨晴依在余晖怀里,让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去陪年纪比她大三十多目前的老男人,心里当然很不愿意。

    “放心吧!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明白!”余晖对她信誓旦旦,心里却在计划着今天晚上的一场大计。

    “可……今天晚上……我真的害怕………万一太子他……!”兰雨晴自然参加了余晖的这场阴谋,现在害怕起来,也不光是她,瑞亲王和怀安王都有份儿。

    “小声点儿!我的小祖宗!”余晖警觉的查看了洞口,他的人正在外面守卫,并没有别的动静,才说:“舅舅和二哥正派人盯着他呢!只要把他扳道,这太子的位子就是我的!你将来就和本王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吧!”

    “殿下,我为你把命都豁出去了!殿下大功告成之日记得妾身的好处就是了!”兰雨晴为了余晖,为了自己的将来,已经在用命相搏了。

    “那还用说!本王要得到太子之位,你就是太子妃!”余晖郑重的向兰雨晴承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同,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要他上了勾,你就大声喊,最好庆云宫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心中那个温文尔雅、礼贤下士的太子竟然是个披了人皮的衣冠禽兽,连父皇的女人都敢碰!我看他以后怎么在朝堂之上抬起头来做人!”

    “殿下,您真的让太子碰我!”兰雨晴有些不乐意了,“明明您答应我不让他碰的!”

    “不让他碰!本王怎么舍得让他碰你!”余晖又把兰雨晴拉到怀里亲热了一番,笑道:“我碰你总行了吧!栽赃嘛!又不是真的!怕什么!好戏还在后面儿呢!”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七

    含云殿内的君臣们还是没有乐够,欢笑之声,高谈阔论之声不绝于耳。

    一直留在殿内的太子余昭此时已被那些大臣、才子们灌了不少的酒,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又恐在众人面前失态,找了个理由走了出来,还没有来到天香殿,就感觉到一阵儿头晕目眩,眼见就要栽倒时,三名太监即时扶住了他。

    “去天香殿!”他迷迷糊糊交待了一句,已人事不知。

    那三个身材魁梧的太监鬼鬼祟祟地地东望西望,见四周无人后,彼此交换眼色,一个太监朝含云殿的方向而去,剩下的两个架着余昭一直往天香殿的方向走,但是不走大路,偏偏往没有一个人影的花木小径里拖他。来到天香殿不远的假山处,与余晖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后,便把余昭拖进了假山内。

    “殿下,我们把人带来了!”两名汉王亲卫装成的太监把昏睡过去的余昭拖到余晖身旁,等待着主子的下一步指示。

    “你们先下去!别让人发现了!”看着落入自己手掌心的余昭,汉王顿时心花怒放,对坐在暗地里的兰雨晴说:“二哥下的药就是管用!美人,你看太子像不像死猪?”

    “怀安王的胆子也太大了,要是被人知道牵连到您可怎么好!”兰雨晴向昏迷不醒的余昭望了一眼,心里不禁为余晖担心。

    “今晚向太子殿下敬酒的人不在少数,谁知道是谁干的!再说,一会儿父皇就顾不上查谁敬的酒了!”得到自己的得意大计,余晖自信满满的在余昭周身踱来踱去。

    “殿下,你真的让我跟他那个……!”兰雨晴的心只有余晖身上,说什么也不肯跟余昭有什么肌肤之亲。

    “本王不是答应你了嘛!怎么能让你再受委屈呢!”余晖皮笑肉不笑的亲了兰雨晴一下,温柔道:“还不快点帮我把他的衣服扒下来!”

    “您到底想怎么样?”兰雨晴还是不解余晖要怎么做,眼睁睁看着余晖把酒水喷满了太子全身,开始脱他的衣服。

    “你忘了?给他安个的罪名啊!一会儿你把戏演的真点儿!”脱完了余昭的所有衣物,汉王又把兰雨晴搂到了怀里,笑道:“美人!你要忍着点儿!我可能下手会重一些!只有做真了!才能让别人相信是太子趁着醉酒强行占有了你!”

    “我是殿下救的!殿下不要把我忘了就行!”兰雨晴闭上双眼,等待着余晖的狂风骤雨。()

    余晖长舒了一口气,忍痛在兰雨晴脸上左右开弓,直到嘴角涌出血迹,头发散乱,一张粉妆玉琢的脸也被抓破,开始撕她的衣服,又在她的身体上又抓又拧,把一个好端端的美人弄成了狼狈不堪。

    “疼吗?”余晖望着兰雨晴那想哭不不敢哭的样子,也觉得差不多了,哄劝道:“别怪我心狠!这都是为了我们将来着想!”

    “殿下,妾身明白!”兰雨晴揉着疼痛的身子,慢慢依靠在余晖怀里。

    “美人,既然要做,就做真些!”余晖搂着兰雨晴倒在那一堆零乱的衣裙上,浅笑道:“这栽赃嫁祸可不是什么人要会的!”说完,搂着她狂欢起来。

    片刻过后,地上已是狼藉一片,享受过激|情的余晖将一只小瓶子放在余昭鼻子下让他闻了一会儿,这才匆匆穿好自己的衣服,把兰雨晴那破碎不堪的衣裙往她身上一拢,叮嘱道:“美人,剩下就看你的啦!要演的逼真些!只能成功知道吗?”

    “殿下快走吧!”看着余晖的远去,兰雨晴没来由的心间一酸,又看到赤身祼体的余昭像是要醒过来,怕做的不真,又把余昭扶起来重新压到和自己身上,和他交缠在一起。

    余昭只觉得头像裂开了一样的疼,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和一名长发零乱,嘴角湛着血丝的少女祼着身子交缠在一起,四周很冷,指着少女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他连忙从挣扎着起身,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太子殿下,没想到你竟……!”兰雨晴不顾羞耻的上前抓住还没有把衣服穿戴整齐的余昭,大声嚷了起来,“我好心好意扶你!你却趁机占有了我!我不活了!来人啊!来人啊!”

    余昭听到她的喊声,整个人已经方寸大乱,他只记得喝了不少酒,后被几个太监扶回到天香殿,中间又发生的什么!到底眼前这个少女喊的是不是真的!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兰雨晴一见余昭不言语,就知道他还在沉思发生的一切,忙把地上的破地烂裙穿上就向假山洞外跑,夜色沉沉中,一行宫灯正往这里走来,她心中稍微‘咯噔’了一下,便哭喊着冲了过去。

    原来是瑞亲王早早算好了时间,把皇帝和几个心腹官员全引到了这里游玩儿,随行的挑灯的宫女看到衣衫不整的皇帝新宠兰美人跑了过来,哭声震天动地,纷纷停住了脚步。

    “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没法儿活了!”兰雨晴披头散发,衣裙零乱的扑到余悦脚下跪倒,吓的所随大臣们走也不是,躲也不是,还有有宫女为她蒙上了一件本来准备给皇帝用的披风。

    “你这是怎么了?”余悦这几天正和兰雨晴打的火热,要不也不会把她带到这里,一见她那付样子,倒没有怪她礼数不周,贻笑大方。

    “刚才……刚才……!”兰雨晴是苦日子里泡大的,知道这次演不好戏是什么下场,声泪俱下道:“刚才,臣妾独自在天香殿外赏月……看到太子殿下醉倒在花丛里……臣妾本想去叫人过来……又怕太子殿下又什么闪失……只好前去探视……没想到喝碎酒的他突然跳起来………把臣妾拖到了假山洞内……臣妾又挣扎不开……就被他……陛下……您就赐臣妾一死吧!”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八

    在场众位大臣听到兰雨晴的哭诉,一下子全呆在了那里,多半人都不相信一几谦恭有礼的太子竟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纷纷将目光投在皇帝。

    “你说什么?”余悦的表情和大臣也差不多,冲着兰雨晴质问道:“你再说一遍!太子把你怎么了?如有一句虚言,立即打死!”

    “臣妾没脸活着了……!”兰雨晴哭天抹泪的立起身子,一头向大树撞去。

    “拦住她!”跟随在余悦身后的瑞王亲指挥御林军将兰雨晴拽住,大叫道:“留活口!不能让她信口开河侮辱太子殿下!”

    余晖听到天香殿附近大乱,就知道他的好戏成功了一半儿,装模作样的来到众人面前,向父亲礼行道:“父皇,发生什么事儿了?”

    “什么事儿?”余悦被哭哭啼啼的兰雨晴弄的方寸大乱,滛辱妃母是一件不小的罪名,又当着这么多大臣,立刻将脸一沉,“太子呢?把他带过来!”

    两旁御林军正要去庆云各宫搜寻太子的下落,却见太子已经朝这里走来了。

    余昭在假山内理好衣袍走了出来,他感觉到头还是晕晕沉沉,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更不认识兰雨晴,还没走到天香殿,就看到父亲带了一大群臣子立在天香殿前,刚才指责他的那名少女正跪在地上哭泣。≈

    “父皇!”仍旧蒙在鼓里的余昭还像以前那样给父亲请安。

    “跪下!”余悦一见他立即心头大怒,气血不停向脑海里冲,责问道:“你刚才在假山里究竟做了什么?圣贤文章都白读的,竟敢滛辱妃母!”

    “父皇,您在说什么?”余昭心间一阵儿透心凉意直往外涌,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刚才指责他的少女,才知道她是父亲的妃子,努力思索着脑海中的片段,懵懂道:“儿臣没有啊!父皇,儿臣冤枉!”

    兰雨晴一听余昭不肯承认,‘扑通’跪在余悦面前,哭天喊地道:“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要不是太子强行占有了臣妾!臣妾怎么会拿自己的名节说笑!臣妾好心好意把醉酒倒地的太子扶起来,没想到他竟敢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儿!臣妾没脸活着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余悦又看了一眼衣裙不整,长发零乱,满脸都是伤的兰雨晴,不得不相信她的话,指着太子责问,“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儿臣的确是喝的不少酒!儿臣不记得了!”余昭确定不了自己究竟有没有做过,他还记得刚刚醒来时和兰雨晴赤身露体交缠在一起,难道真的酒后乱性侮辱了她!向父亲叩首道:“儿臣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喝醉了酒后从含云殿走出来!剩下的想不起来了!”

    太子的这种辩解让余悦更加确定了他的罪行,无力的朝两旁侍卫吩咐:“来人!先把太子押到宗人府,再行定夺!”他气的站也不稳,幸亏被余晖扶住了。

    “陛下,太子一向谨慎守礼,不会做出这样的……请皇上三思!”身为太子太傅兼丞相的庄锦桭根本就不相信太子会做出如此的禽兽行径,和一班大臣跪倒在余悦面前,请他再次彻查。

    “是啊!父皇,儿臣也不相信哥哥会……他虽然今天喝了不少酒!可有能力控制自己啊!”余晖也跪了下来,语言中明明说余昭酒后乱性。

    一句话提醒了余悦,太子身上的确是冲气酒天,他更为怒火,冲着侍卫怒吼:“拉下去!拉下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昭儿!”在莲池边和向云飞聊天的余织霞突然听眉儿禀报说太子出事儿了,慌不择路朝这里赶来地,一看到被御林军擒拿的儿子,就知道事态严重到不可收拾,目光直直望向余悦。

    “你问问你的好儿子!”余悦已是怒不可遏,家丑不可外扬,今日可好,家丑暴躁在这么多臣子的眼皮了底下,让他这个君王抬不起头。

    “怎么了?”向云飞偷偷把庄锦枫拉到一边,知道事情的经过后,说什么也不能相信,“怎么会这样!”

    “我也是不相信!可是……!”庄锦枫也在为太子着急,更恼火自己的儿子,“楚璇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被人灌的酩酊大醉,要不太子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

    “楚璇被人灌醉了?”向云飞一听,就隐隐感觉到这里面儿一定有文章,刚要上前为太子求情,已被皇后抢先了一步。

    “悦哥哥,就凭一个下等妃嫔的胡言乱语!您就相信昭儿会做这那种事儿!”织霞根本就不相信兰雨晴所说,她的儿子她清楚,余昭就是再好色,也不会去碰父亲的女人,何况他的儿子并不好色。

    “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朕怎么处置?”余悦今天当着群臣丢了脸,根本不听人劝。

    “人证!”织霞缓缓移步到哭哭啼啼的兰雨晴面前,冲着个陷害儿子的女人怒道:“住口,你还有脸哭!你说昭儿侮辱了你!你有什么证据?他是在何时何地侮辱了你?你身边的那些奴才呢!他们都是死人,眼睁睁看着你被人侮辱?”

    “当时,妾身以为花丛附近不会有人了,才命宫女们玩儿去了,本想一个人静静赏月,突然看到太子殿下醉倒在花丛里,臣妾想去看他是不是病了!没想到他拽着妾身不放,一直把妾身拖到的假山内,然后……!”兰雨晴把背好的词又哭着陈诉了一遍。

    “昭儿,你有没有做过?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谁也不能诬陷于你!”织霞再次把目光移到正要被御林军押送而去的余昭身上。

    “儿臣当时喝醉了!什么也想不起来!母后,儿臣不孝……!”余昭也认为自己让父母无颜以于众臣,不想再做争辩。

    “不!”织霞抚摸着儿子的脸庞,显然不赞同余昭的说法,沉思了片刻道:“还有一个办法!来人,传掖廷宫的陶宫人过来,给这个贱人验身!”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九

    一场盛大的中秋节夜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一向礼贤下士、为人谦恭的太子成了滛辱妃母的禽兽之人,被押在含光殿听候发落,而帝后和一些近臣都集中到了含云殿等候掖廷宫人对兰雨晴的验身结果。

    织霞坐在西暖阁内拉着眉儿手,心里仍是忐忑不安,明明不相信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可还是有点担心,直到听见宫人们禀报陶宫人已经在宫门外等候。

    “回禀皇后娘娘,兰美人身上有十二处被抓、被拧的於青、脸上有三处抓痕,也的确有刚刚行……行过房的痕迹……!”宫正陶姑姑把写在纸上的结果陈上皇后。

    “什么!”织霞捧着验身结果呆坐在坐榻里,再也拿不出任何证据为儿子辩白。

    “还是先回宫吧!”余悦此时已经知道了结果,坐在织霞身边,失神道:“先回宫再说吧!”

    “昭儿……悦哥哥,他不会!”织霞再次为儿子求情,却又拿不出任何有力证据,泪水如断的线的珠子般淌下来。

    “朕不想再听这件事儿了!朕已经命人将他押在宗人府了,回宫再说!”余悦的确是不想听这件事儿了,好端端的君臣同乐大宴被打断,太子又做出了那样的事儿,他快要支持不住了。

    “那个贱婢呢?要不是她……昭儿也不会……!”织霞把手里的纸撕的粉碎和,把兰雨晴恨的咬牙切齿。

    “先打入冷宫吧!”余悦挥挥手,令来祥去处理。

    “哥哥和嫂子还有蕴儿……!”织霞想到自己的娘家亲戚,更是担心,拉过余悦的衣袖,轻声问道:“你不会把昭儿废了吧!不过是个下等妃嫔!你就当昭儿喜欢她,把她赐给……!”说到这里,织霞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这个兰美人是晖儿献的对吗?”

    “你又多想了不是!”余悦立即明白了妻子是什么意思,挣脱她的手,说:“昭儿自己做错事儿!你又把过错往晖儿头上推!她的确是晖儿送的!难不成是晖儿要害他哥哥,朕不相信!”

    “你究竟会把昭儿怎么样?”织霞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今天的丑事儿大多数臣子都知道了!就是朕有心回护昭儿,也难逃悠悠之口!”余悦心里话倒出来,再也没有力气了,缓缓道:“再说吧!先回宫好吗?不定东宫那里说都知道了!贻笑天下了!”

    果然就像余悦担心的那样,他们还没有踏入紫宸殿一步,太子妃和瑞王妃杨氏已经在宫门外等候她多时了。

    余蕴头发散乱,双眼哭的红肿,跪在帝后面前,哭诉道:“父皇、母后,昭哥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他只爱我一个,怎么会看上别的女人!他是冤枉的!”

    “蕴儿,起来!”织霞把太子妃扶起来,抱着她也哭了起来,“母后也不相信啊!可是,你父皇却听信那个贱人的话,还把昭儿关到了宗人府!”

    余悦一听妻子对儿媳这样说,头一阵阵儿的眩晕,无奈道:“你们都来怪朕!昭儿如果没有做错事儿!朕怎么会把她关起来!”他被几个女人哭的头都大了,抬脚便走。[]

    “皇上,请留步!”还是瑞王妃杨氏头脑清楚,她挡住要离开的皇帝,有条不紊道:“其实,妾身也不相信!不但是妾身,就是把这话说给任何一个大臣,他们也不见得会相信!妾身刚刚就和王爷大吵了一场,怪他不替太子说句话!妾身认为,一定是有人成心陷害太子!请皇上明查!”

    余悦一看表嫂都跪下了,好言相劝道:“昭儿是朕的儿子!朕比任何人都希望不他做的!王妃,你帮朕她好劝劝皇帝跟太子妃!朕自会重新彻查这件事儿!”

    他被众人弄的是焦头烂额,带着来祥他们去了两仪宫。瑞王妃只好把皇后和女儿劝到了紫宸里,除了干着急,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嫂子,就是有人陷害昭儿,我们也拿不出证据来!”织霞刚刚头脑有了些清醒,她更认为这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陷害。

    “是哪个坏了心肠的害我们家昭儿!”余昭是瑞王妃看着长大的,说什么也不能相信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那孩子就算是喝醉了,也是老老实实的睡觉,怎么会!我才不相信!”

    “父皇会把昭哥哥怎么样?不会因为一个下等的妃子,就把昭哥哥……!”太子妃抱着织霞还是哭个不停,一直在为正在宗人府关押的余昭担心。

    眉儿走进寝宫,回禀了一声:“娘娘,向大将军说是有要紧的事儿求见!”

    云飞,织霞一听是向云飞,就知道他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儿,不会在这个时候求见,暂时丢开的瑞王妃和余蕴,令眉儿将向云飞请到西花厅。

    向云飞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坐立不安,急急忙忙来向皇后禀报:“娘娘,你知道吗?今天不但是太子,就边庄楚璇和东宫的侍卫也被人灌醉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是谁?是谁灌醉了他们?”向云飞这么一说,织霞确定了的确是有人陷害余昭。

    “含云殿是的人那么多,无从查起!太子一向谦恭守礼,怎么说,我也不相信!”向云飞对余昭抱以信任的态度。

    “谢谢你!云飞!谢谢你信任昭儿!可是……!”织霞觉得此时像陷在一团乱麻里,找不到可以抽丝的头绪。

    “还有一件更奇怪的!”向云飞暗暗使个眼色,让织霞屏退了宫女们,才压低声音道:“按理说,太子是瑞亲王的女婿,依王爷往常的脾气,一看到女婿受了委屈,早就嚷嚷起来了!可是,他一晚上连句求情的话都没有说!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哥哥!他一向和晖儿打的火热……!”织霞总觉得今天少了点儿什么,经向云飞一提醒,立即想到了那个权倾朝野的亲哥哥,也明白了七、八分,“晖儿!好啊!又是他!说不定还有哥哥的份儿!他是丧心病狂了!竟敢帮着外人去陷害自己的女婿!”

    “太子几次把王爷推荐的官员都大部分驳回,是把王爷惹痛了!所以才……!”向云飞一言道破了他们翁婿之间关系一向不好的原因。

    “现在该怎么办?滛辱妃母毕竟不是一件儿光彩的事儿!要是不能替昭儿洗涮冤屈,这孩子……!”织霞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对向云飞说:“这孩子的脾气我知道!就算他父皇不把他关起来,他也会把今天的过错揽到自己头上,他今天没有极力否认贱人的指责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认识一个人!他在金华郡,俗称天下第一神探!”向云飞怎么不知道太子的生性耿直,准备请人帮他解围。

    “穆世杰!”织霞早就听到穆世杰的大名。

    “对,就是他!”向云飞会心的一笑。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

    向云飞口中的穆世杰竟是一位干瘦的小老头儿,在金华郡一个叫桐乡的小县做了十余年的县令,人古怪,脾气又不好,把上司都得罪光了,所以就一直没升官,不过,桐乡县的百姓也不愿意放他走,因为这个穆大人略破奇案,在民间传的神乎其神,这不连皇宫都惊动了。

    余悦把穆世杰的事儿全都交待给了向云飞,由他带着穆大人四处查看,好让他尽快还太子一个公道。

    穆世杰随着向云飞在庆云宫内转了一圈,眼光来来回回打探着,仿佛金碧辉煌的宫殿也入不了他的眼,最后,来到了出事儿的假山洞内,忙活了一阵儿了后,他伸手从一个黑洞洞的角落摸出了一个酒瓶,闻了一下,叫了声‘好酒’。

    向云飞一听他这句话,差点儿晕过去。

    “这里后来没被动过吧?”穆世杰一个七品县令,好像根本没有把眼前这位大将军放在眼里,看他点了点头后,抚着胡须笑道:“太子殿下在这儿做坏事儿,还有心情喝酒!”

    向云飞头又大了不少,辩解道:“穆大人,皇上是让你来破案的!不是让你来指责太子殿下!”

    “太子要是没做坏事儿,皇上又何必叫老夫来!”穆世杰认为自己还有理,将那只酒瓶交给随身小童后,指着向云飞,吩咐道:“领老夫去见见太子!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破绽!”

    向云飞无奈,只好把他领到了宗人府所在之地,这里只关押犯法的皇亲国戚,虽然比普通的牢狱好了一点儿,可仍旧是暗无天日,向云飞朝管事公公出示了天子令牌后,跟着他们来到一处夹道,深深的夹墙之内是一面坚实的木门,一个小太监端着烛台走在前方,把他们领到了关押余昭的地方。≈

    两天未曾用过茶饭的余昭就坐在暗房的最角落里,头低低的,根本就没有看到那盏灯,拈着一枝枯草像是在地上划着什么,还是那件衣袍,脸色憔悴不堪。

    “你们竟敢如此对待太子殿下!”一看到余昭那付凄楚的样子,向云飞忍不住冲着宗人府的太监大骂。

    “将军恕罪,这里都是这样的!”太监们大气也不敢喘的回了一句。

    “向将军!”余昭这才发现向云飞已到了身边,想站起来,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滚出去!”向云飞骂走了太监,自去探视余昭,两天的饭菜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动也未动,“你怎么不吃东西!有了力气,才能有机会洗涮你的冤屈啊!”

    “将军认为我是冤枉的?”余昭眼中泛着泪花,原来还有人相信他。≈

    脾气古怪的穆世杰哪有心思听他们叙旧,把向云飞一挤,来到余昭面前道:“太子殿下,把你的手给我!这三天来,您有没有洗漱过?”

    “这位是……!”余昭望着眼前干瘪瘦弱的山羊胡子老头儿,却不认得。

    “这是穆世杰,是皇后娘娘让臣从金华郡请来的!”向云飞连忙解释。

    “母后,她……好吗?”余昭一想到母亲,又差点儿落泪。

    “太子殿下,您还没有回答臣的话!”穆世杰一心想着尽快破案,嫌他们啰嗦。

    “太子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那有条件洗漱!”向云飞扫了一眼四周,除了一只破破烂烂的桌子外,什么都没有。

    余昭也摇摇头。

    穆世杰把他的手细看了一番,又把放大镜拿出来,就着灯火照了一会儿,最后又拿起一只比挖耳勺大的东西在他十个手指甲盖里里抠了一遍后,郑重说:“太子殿下,您放心,在下一定为您洗涮冤情!”

    “你说我没有做过……!”余昭到现在也没有确定了自己究竟做没做过,直到穆世杰的话出口。

    “当然没有!”穆世杰也觉得太子的确有些怪,别推还推不干净,他非要让别人证明,掰着手指说:“第一,兰雨晴控诉太子用暴力j污了她,身体、脸上伤痕累累,可太子殿下的指甲却干净整洁,没有丝毫污洉!”

    余昭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恍然大悟。

    “第二,太子殿下的衣袍被烈酒所染!”穆世杰又在余昭的衣袍上闻了一遍,又把那只酒瓶拎了出来,“试问哪个傻子会把酒喝的全身都是!这是老夫在假山洞内发现的酒瓶,和太子殿下身上的是一个味道!是人为所致!第三,假山洞内至少有五个不同的脚印,四名男子、一名女子,有一名男子是被两名男子拖着进来的,却没有发现任何撕打、挣扎的痕迹,不符合强犦一说。第四,太子殿下的神情有些恍惚,这是你用了裂性蒙汗|药的结果,我看太子殿下双颊带红,一定是江湖惯用的返魂香,这当然要由宫廷御医来定夺。这一切均说明,有人处心积虑把太子用蒙汗|药放倒,然后拖进了山洞进行栽赃嫁祸,勾结兰雨晴陷害太子殿下!”

    说完,他把在山洞内拓好的脚印与余昭的鞋子一比,更加证实了这一点儿。

    “太子是被他们拖进洞内的!”向云飞也开始佩服这位穆大人了。

    “当然!”穆世杰肯定的回答。

    “是谁?是谁要害我?”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涌上心尖,余昭急着知道是谁陷害他。

    “这只有审问兰雨晴才知道!”穆世杰起身告辞,“审问人这种事儿,皇上没吩咐,臣也不便相告!”

    向云飞一看这个穆大人如此古怪,突然想到了什么,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和一个人非常像!像的不得了!”

    “谁啊?”穆世杰回过头问。

    “神医路铎啊!”向云飞顿时开怀大笑,也正是因为太子的事儿有了结果。

    “不认得!”穆世杰摇摇头,确定不认识。

    向云飞只好向余昭告辞,自去向帝后禀报。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一

    两仪宫。

    “这么说昭儿是冤枉的!”余悦看过穆世杰陈上的调查结果,重重往书案上一扔,怒道:“好大的胆子!太子也敢陷害!云飞,传朕的旨意,立即将太子放出来!传旨让皇后去审那个贱人!问她到底和谁一起诬陷太子!”

    “遵命!”向云飞上前一步。

    “慢!”余晖拦下了要走的向云飞,跪奏道:“父皇,就这样把哥哥放出来!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不如等母后把幕后主使审问出来,再风风光光的把哥哥接出来!也好正大光明的还他一个清白啊!”

    “还是晖儿想的周到!”余悦再次吩咐道:“云飞,说照汉王说的办!你和皇后、穆世杰先去审问贱人!有了结果再向朕禀报!”

    “皇上!”向云飞明明觉得有些不妥,当着余晖的面儿又不便说,只好告辞离开。

    “父皇,儿臣也告辞了!这两天舅舅为哥哥的事儿着急上火的!我去看看他老人家!”余晖急着去找瑞亲王杀人灭口,寻了个借口便退下了。

    他出了月华门,牵过爱马,急急忙忙朝瑞王府飞驰,门子早就奉瑞王的命令等候多时,一直把余晖领到了书房。

    “舅舅,不好了!他们已经……!”汉王急赤白脸朝瑞王诉说,却见舅舅如坐钓鱼台的般的悠闲,竟有心情摆弄沙盘,“舅舅,这都火烧眉毛了!万一那个贱人把我们供出来怎么办!”

    “放心吧!穆世杰一来,舅舅就知道大事不妙!早已做了准备!”瑞亲王笑吟吟的起身,抚着花白的胡须,笑道:“冷宫副总管是我们的人!恐怕皇后他们现在扑了个空儿!”

    “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余晖才觉得有此渴了,灌下一碗茶后,称赞舅舅道:“还是舅舅您老谋深算,好险!这个向云飞也太可恶了!关他什么事儿!”

    “你忘了!他的女儿可是皇后娘娘相中的!”瑞亲王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而又蹙眉道:“听说那向家那女孩跟他舅舅桓逍十分相像,心思敏捷,聪明过人,看来我的蕴儿是好日子到头了!”

    “舅舅,您放心!等我做了太子,一定把蕴妹妹封做太子妃,就是将来的皇后!”余晖信誓旦旦的向瑞亲王保证。

    “你等等!我出去一下!”瑞亲王神神秘秘的出门转了一圈,然后笑呵呵的又返回,对余晖说:“成了!就像舅舅预料的那样!皇后他们果然扑了个空儿!那贱人死了!”

    “死了最好!不过是我们的一颗棋子!”余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起身对瑞亲王说:“不能让余昭从宗仁府出来!好不容易把他弄了进去!我还有最后一招!”

    “不行!你那最后一招会连累到蕴儿!说不定连舅舅也被折进去!”这次,瑞王亲顾及到女儿,可不帮他了,摇摇头道:“你先消停两天吧!说不定你母后早就怀疑你了!”

    “我还怕她怀疑!反正她心里没有我,要是我当了皇帝,就把她赶到庆云宫,离我远远的!”余晖还得要依靠舅舅,哀求道:“舅舅,打铁要趁热!不会连累到蕴妹妹!我会保护她!就算是一时连累了,我还能想办法把妹妹弄出来!”

    “晖儿!”瑞亲王还想劝他。≈

    “舅舅!成败在此一搏!”余晖却等不下去了,他这次一定要把余昭拉下马。

    “好!你先回宫听风声儿!今晚……!”瑞亲王思索了片刻道:“这个计划我们研究了两年多了!那些东西应该还在吧!”

    “当然在了!”余晖附耳对舅舅说:“那是三年前晓儿大葬那天,趁着没人,我偷偷弄进东宫的!余昭这一次非死不可!我让他浑身长嘴都说不清!”

    就像瑞王亲预料的那样,皇后、向云飞他们果真是扑了个空儿,还没有见到兰雨晴的面儿,她就已经悬梁自尽了,经过穆世杰的认证,兰雨晴的确是自杀,没有被挣扎的迹象,更没有人为的痕迹,寻找真正的幕后者也就此划上了句号。

    整座皇宫也只有余晖一人知道其中的原委了,深爱他的兰雨晴在听到冷宫副总管韩公公的信报后,不愿牵连到余晖,只好上吊自杀,不过是深宫中又多了一缕幽魂。

    余悦此时正在两仪宫和织霞商议怎么向众臣陈清余昭的事儿,还没有来得及把他放出来,就听到乾凌殿的太监禀报,说余晖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不醒,帝后只好先放下余昭的事儿,匆匆赶向乾凌殿。

    余悦一入乾凌殿,直奔向的寝宫,一眼看到儿子头缠着纱布,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心里急的更什么似的:“晖儿,晖儿!”他轻轻叫了两声还是没动静,转身问汉王的贴身太监李福,“殿下是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了?你们没有跟着!蒋承恩呢?御医呢?”

    李福吓的哆哆嗦嗦,磕头如捣蒜般回答:“回禀陛下的话,殿下因为这几天太子的事儿不开心,说是去外面透几口气!就不让我们跟着!没想到,在延明门那摔了下来!太医刚刚来过了!说殿下差不多晚上就能醒过来!他们去准备药材了!”

    晖儿!余悦心疼的握着儿子的手,喃喃道:“你也真是的!有什么想不开,不能跟父皇说吗?你哥哥没事了!不用担心了!快醒过来!别吓父皇!”

    织霞伸手摸了摸余晖的脸,只觉得冷冰冰的,头上缠的纱布也有几缕血丝,说到他为余昭在担心,她做为母亲的确是不相信,可一时又没察觉到余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只好坐到他身边,等他醒过来。

    “这是怎么了!前几天是昭儿!如今又是晖儿!这是……!”余悦心急如焚。

    “悦哥哥,没事儿!”织霞握住他微微有些烫的手,安慰道:“一点儿小伤!晖儿他没事儿!”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二

    皇宫处在深秋的暗夜中,静的出奇,好像在孕育着一场大风暴,只是那场风暴还没有冲开层层挡着的云雾,现在只有御林军齐刷刷的脚步声。

    御医军副统领马世常隶属北衙禁军府,是瑞亲王的心腹,正带着一大队军士在皇宫内苑巡逻,刚喝了点儿小酒,双眼也有些睁不开,迷糊之间突然听手下喊了一声,有个人影儿往东宫东去,这才把他惊了一下,立即带着御林军飞奔向东宫。

    守在东宫外的庄楚璇正在为太子的事儿发愁,又责怪自己那天多喝了酒,才让太子受小人诬陷,不说父亲整日骂他,光是良心上就过不去,他从小跟太子玩儿到大,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统领,你看!”东宫一个侍卫向正在出神儿的庄楚璇一指,就是指向马世常的御林军。

    “你们干什么?马将军!又喝多了!”庄楚璇的母亲是许太后的外甥女,父亲是大将军,伯父是丞相,舅舅是封缰大吏,自然不把一个拍瑞亲王马屁的马世常放在心上。

    “也没喝多少!”马世常当场就打了一个酒嗝,又急忙用咳嗽声遮着,陪笑道:“贤侄,刚才他们说有个人影儿朝东宫飘了过来!你有没有看到?”

    “人影儿!”庄楚璇本能的四周一望,“没有啊!我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呢!没看到什么人影儿啊!就是有人影儿,我也能闻刀他的味来!”

    “那是!那是!”马世常立即朝这位将门虎子,虎头虎脑的年青将领陪笑,“贤侄武功高强的紧!皇宫里谁人不知啊!不过,万一……这东宫可不只这一个门!”

    “你还不赽快进去看看!”庄楚璇一想,也冲着马世常急起来,“我也去吧!”太子现在还没有回来,他更有责任保护东宫的眷属。

    两人就这样带着各自卫兵在东宫内开始巡逻,转了一大圈后,别说人影儿,连只虫影儿都没有看到,便汇合于一处片偏僻的花园内。

    “哪有什么人影儿!你看错了吧!”庄楚璇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坐在大石头上休息。

    “小心没大错嘛!”马世常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贤侄,可不能把今天的事儿告诉别人啊!他们笑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改日请你喝酒!”

    “好!”庄楚璇哪还有心思跟他啰嗦,“我们还是走吧!惊动了别人不好!”

    “走!还是到外面说话痛快!”马世常带着他的军士跟在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