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81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臣们几闪商量改换太子的议案,均被惟庄锦桭和左德明为首的重臣们挡了回去,既然大理寺找不出太子谋反的有力证据,太子就是无辜的,再加上庄锦桭是太子太傅,左德明是太子少师,废太子对他们有害无利,议案只好暂且搁了下来。
余悦身体内的包块已经到药石不救的地步,全身浮肿,消瘦不堪,心窝部的疼痛也只能用药物暂时维持。
织霞静静坐在榻边,望着病入膏肓的余悦,两行清泪直往下掉,见他动了一下,连忙去端刚刚熬好的药。
“悦哥哥,我扶你起来吃药!”她和几句宫女很吃力的将余悦扶起来。
“霞儿……朕后悔没有听你的……朕不该服用那些仙丹……霞儿……你说朕还能好吗?”余悦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中又传来一阵儿巨痛。
“只要现在按时用药,也不算太晚!”织霞细细吹着碗中热腾腾的药汁,安慰他道:“臣妾已经让庄爱卿把寻找神医路铎的旨意下达到各州各府了!只要神医一到,自可妙手回春!”
“他……不是早死了吗?”余悦刚喝了一口药,就觉得很累,好像那股药水一直留在嗓子眼儿里不下行,对织霞摇了摇头。
“你怎么忘了!三年前,东阳县的大疫还是他的方子医好的!臣妾不也活过来了吗?昭儿见过他!”织霞向余昭解释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又哄他喝了一口。
“他……会来吗?”余悦看到了一线曙光,才勉强用了小半碗药汁,再也喝不下去了。
“当然会来!昭儿说他很爱财!他要多少我们给他多少!”织霞和几名宫女又把余悦安顿好,劝慰道:“悦哥哥,你先睡一会儿!”
病来如山倒,短短几个月,头发白了一大半儿,织霞越看越是心酸。
“晖儿……今天来过了吗?”余悦却在惦记汉王。
“来过了!刚刚走!”她握住余悦枯槁的双手,“悦哥哥,还是把昭儿放了吧!你病成这样!又没有太子监国!这国家大事……你真的想立晖儿为太子?”
她对余悦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以国事为重,不以自己的私心为重,能把余昭放出来。
“朕……已经决定了!”余悦忍着体内的巨痛,连眼睛都睁不开,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躺在冰窟窿中,“朕……答应了晖儿……再说……昭儿连自己都顾不好……怎么能管理这样一个大国……你叫庄爱卿……晋见!”
织霞也弄不清他为什么要传庄锦桭,只好让来祥去通传,自己守在余悦身边寸步不离。
“皇上!臣见过皇上!”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身着丞相正服的庄锦桭便跪在帷幕外求见。
织霞示意来祥让他进入寝宫,庄锦桭低着头进入后,又跪倒在余悦榻边。
“你……现在替朕写……遗诏……朕病的不轻……也好……先做准备!”气喘吁吁的余悦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全。
“遵旨!”庄锦桭本就是起草朝廷诏书的,皇帝先立下遗诏也很平常,便跪到一旁的书案后做准备。
“废余昭太子之位……贬为庶人……居于富阳郡……永世不得回京……立……汉王余晖为太子……朕百年之后……以诏书登基大宝!”余悦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就再也不言语了。
悦哥哥!织霞一听,心中惊了一下,立即与庄锦桭四目相对,见他也是这样的表情。
“加盖玉玺……拿给朕过目!”余悦闭着眼睛,又说了一句。
“不要这样,昭儿没错啊!”织霞淌着眼泪劝道。
余悦没有回答她,困难的睁开眼睛望了一眼庄锦桭递上的圣旨,又安然闭上了双目。
悦哥哥!织霞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这是一道旨意……是朕留给皇后的……!”余悦在帎边摸了半天,终于摸到早就准备好的秘旨,“如果……国家真有大事发生……皇后自可便宜行事……这也是悦哥哥留给你的最后礼物!”
“悦哥哥!”织霞从他枯瘦的手中接过圣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淌。
“叫晖儿和云飞来见朕……朕要把旨意……去……!”余悦此时就是想趁着自己还明白,要把将来接替江山的人选交待清楚。
“臣遵旨!皇后娘娘!”庄锦桭暗暗向皇后使了眼色后便退到了帷幕之后。
织霞知道他有话要说,就把余悦这里交给了来祥等宫人,带着庄丞相向一处幽静的偏殿而来。
“皇后娘娘!您要拿个主意啊!皇上临时改立太子,必会震动朝纲!”庄丞相一脸惊恐的表情,把声音压的不能再低。
他是太子太傳,也算太子的老师,如果真要立了汉王,他这个丞相也做到头儿了。
“怎么拿主意?又能拿什么主意?皇上现在一定要改立晖儿,还有召见他,我……!”在织霞心目中余昭就是不二的人选,可她现在已经是方寸大乱了。
“娘娘,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局面啊!还是先……!”庄丞相刚刚说到这里,却见来祥急匆匆跑了过来,马上闭上嘴巴。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他……!”来祥吓的一脸惨白,和他的白发是一个颜色。
织霞就知道不好,赶忙跑到余悦榻前,一看他目光涣散,身子在微微颤抖,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
晖儿!晖儿!弥留中的余悦仍在叫着汉王的名字。
悦哥哥!悦哥哥!织霞轻轻叫着他的名字,正要吩咐来祥去传太医,却被余悦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二十三
“霞儿……晖儿……还没有来……!”余悦气息微弱的说:“朕刚刚又梦到了……我们在凌霄花丛里……霞儿……还有晓儿……他在叫……晓儿……!”
悦哥哥!一阵儿钻心的凉意涌上织霞的心头。
“霞儿……晓儿……在叫朕……叫朕……叫……!”余悦说到这里,双手慢慢松开了织霞的手腕,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在含着微笑,是看到余晓的那种微笑。
“悦哥哥!”织霞扑在他身上放声大哭。
站在一旁的来祥也吓的六神无主,刚要去叫人,却被庄丞相一把拉住了。
庄丞相跪到余悦榻前,对着痛哭不止的织霞,也悲痛万分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殡天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要保太子登基啊!”
正在失声痛哭的织霞听到庄锦桭的话,才慢慢止住了哭声,想到余昭还关在大理寺内,只能把悲伤先压了下来。
来祥也跪在皇后面前,把汉王给他的银票递了上来,带着泪痕道:“皇后娘娘,庄丞相,这是汉王两个月前送给老奴的礼物,他说一要风吹草动就要老奴通知他,这个钱老奴现在不能要了!”
“娘娘,皇宫九门是关键,您是不是要同令兄商议一下,先控制住局面!”庄锦桭上前一步跪在皇后面前,知道她现在已是六神无主,只好先拿个主意。()
“哥哥!不行!他是晖儿的人……!”织霞也明白了现在事态的紧急,擦干了眼泪。
“啊!”庄丞相差异了一声,寻问道:“那还有谁可以信任?在禁军之中还可以信任谁?”
“云飞!向云飞!”织霞突然想到了向云飞,抓起案上立余晖的遗诏扔在了炭火炉中,“向云飞可以信任!”
庄丞相也觉得十分妥当,拱手道:“娘娘,现在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皇上殡天的消息!一定要等一切都安排好了!汉王登基,天下必会大乱!只有太子才能稳定局势!皇上已经被汉王的巧言令色蒙蔽了!娘娘可不能自乱阵脚啊!您先把向将军宣来商议对策,然后我们再下一道释放太子的旨意,以皇上的命令下达!”
“娘娘,老奴去宣向将军!老奴有分寸,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来祥跪下请命,他这个宫廷的老油子在危急时刻,自然知道该向哪一边。
“好!好!来祥你去把向将军找来,不要让任何人看到!顺便再把左德明左大人请来!”庄锦桭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些应付不来,又对皇后言道:“我们两个都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一定万无一失!”
庄锦桭全权安排后之后,寝宫内又陷入了一片安宁,织霞失神的坐在余悦身边,握着他早已冰凉的手,思绪早已飞到了盛开的凌霄花丛之内,那个白衣翩跹的身影之中,泪水又淌成了小河,拉过一床锦被给他轻轻的盖上,想是怕余悦着凉了一样。
庄丞相依旧跪在床榻前,仍在思虑着全盘计划,不经意间瞥到了梨花带雨般娇美的皇后,心中波澜微起,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年前那个黄昏,轻揽着皇后腰身的那个黄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在寝宫之外,庄丞相急忙收束心神,是向云飞到了。
“娘娘,庄大人!”向云飞刚刚进入寝宫,就看到一跪一坐的两人,正在不解时,却看到了榻上的余悦,平平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皇上!”他不由自主的在余悦鼻息前一探,登时吓了一跳,“皇上他……他……!”
向云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不过几个月没见到皇上,就已经撒手而去了,再说余悦只比他大两岁,今年刚刚五十岁整。
“娘娘!”他把目光移向织霞。
“向将军,皇上已经殡天了!”庄锦桭用衣袖拭去了眼泪,郑重对向云飞道:“现在是风声鹤唳之时,汉王又虎视眈眈!我们秘不宣布就是要保证太子荣登大宝!确保新君和皇后的安危!”
“那是自然,庄丞相,要我做什么!”向云飞寻问。
“大将军,当前最要紧的就是要派得力之人严守皇城九门,确保皇后和新君的安全!”庄锦桭理了理纷乱如麻的思绪,交待道:“向将军要带领禁军随时守在两仪宫外,凡是不拥护新君的,闹事的,当即拿下,这个时候不能心慈手软……!”
“娘娘,丞相!左大人到了!”来祥进入后低声说了一句。
“皇后娘娘,臣这就去向左大人宣布皇上临终的旨意,要太子登基,让他秘密到大理寺把太子赦出来!”庄锦桭来不及把话同向云飞交待完,直接去外室见左德明,仍不忘叮嘱一句,“娘娘放心!岳同生是自己人!”
“回来时要从僻静的延顺门入宫!还是不要被人发觉最好!”织霞也交待了庄丞相一句,等他走了以后,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慌里慌张的将寝宫的帷幕放下,泪水又落了下来,“云飞!云飞!我该怎么办?悦哥哥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一时间,如天塌地陷,除了向云飞,再也找不到任何支点。
“有我呢!郡主!有我呢!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向云飞也不知道是怎么叫出郡主这两个字的,毕竟这两个字和现在的皇后已经不相等了,“不要怕!”他将失魂落魄的织霞轻轻揽在怀里。
“皇后……!”庄锦桭此时已向左德明交待完毕,一掀帷幕,立即看到了相拥的两个,尴尬的立在了那里。
“庄丞相,你照顾好这里,我这就去安排,差不多酉时末就能回来!”向云飞连忙将手臂从织霞的腰际移开,“等着我!”他出门时又向织霞望了一眼。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四
留在深宫之内的皇后还以为余悦真是带着大臣们去庆云宫门游玩儿了呢!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的儿子会背着她献美女讨父亲欢心,一想到前些天余悦说过的话,便让青玉把太子传了过来。
余昭这时正在两仪宫处理父皇留下的一大堆奏议,听到母后的传唤,来不及换下太子正装便去了紫宸殿,自从他开始学习理政,每天都忙于这些杂务,余悦有了儿子替班,倒也乐得清静。
“母后,您找我!”余昭向母亲行了一个常礼后就坐在对面,好听母亲的教导,他和余晖虽是亲兄弟,可性格一点儿都不一样,一个好静,一下好动,一个谦逊有礼,一个傲慢异常。
“昭儿,紫芸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织霞想到三年无所出的儿子,自然为他着急,开门见山道:“蕴儿还是没消息吗?你也是时候该纳个侧妃了!”
“母后,儿臣不喜欢紫芸!”余昭就知道母亲叫他来,一定是这个意思,把备在脑海里的词方便的就拿了出来,“儿臣自幼同蕴儿山盟海誓,心里只有她一个!”
“什么叫不喜欢?”织霞一双美目瞥向儿子,“紫芸本来就是母后为你指腹为婚的侧妃,你就是再不喜欢,也要把人家纳在身边,我们皇家可不能言而无信,再说紫芸生的又不差!”
织霞自余晓病逝就总是不施粉黛,素颜、简装示人,乌黑的长发里也有了几丝白发,但仍是那般美丽,仿若洗去铅华,不着人间烟火的仙子。
“儿臣只爱蕴儿一个!”余昭无法说动母亲,只好重复自己的决定。
“可蕴儿总没有消息,万一……!”织霞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儿,太子无所出,另一个儿子又虎视眈眈,虽然现在余晖不能撼动太子的地位,可一想到这一条就让她不安。
“母后,如果蕴儿有了孩子,您就不会再逼儿臣纳紫芸了对吗?”余昭把清澈的目光望向母亲。
“也许吧!”织霞淡淡说。
“母后!”没有得到明确答案的余昭仍是不死心,“您就给儿臣交个底吧!”
“好!”织霞郑重对儿子说:“母后再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蕴儿还是没有动静,你就老老实实的把紫芸接进你的东宫!”
“儿臣遵命!”余昭只能乖乖答应。≈
出了紫宸殿,余昭就对着看不到边际的紫禁在发呆,又不想纳向紫芸,孩子也不是说有就有的,让他大伤脑筋,只好返回东宫同妻子商量。
其实,余蕴哪儿也不平静,瑞王亲杨氏一大早就找上门儿来,她也知道了皇后的意思,心里自然为女儿担心,让她赶紧生个孩子。
余蕴天生的小性子,被母亲一说,立即红了脸:“娘,女儿也着急呀!可就是没有,我有什么办法!不就是没有孩子嘛!女儿又没犯什么大错!”
“没犯什么大错!七出里就有这一条!”杨氏高挽着云罗髻,装束华美,坐在对太子妃身边,劝道:“女儿,这宫内宫外有多少又眼睛盯着你们呢!你知道又有多少女孩子削尖了脑袋想往太子身边钻!别的不说,那向紫芸可是皇后娘娘选中的!你要是再没有孩子,太子妃的位置岂不危险!”
“我也想有孩子啊!”余蕴想到余昭,心头一甜,自信满满道:“昭哥哥不会这样的!他只爱我一个!不会要别的女人!”
“傻孩子!你们老这样下去!恐怕太子自己也做不了主!”瑞王妃是毕竟比女儿有经验。
“那我该怎么办?“余蕴虽然生来娇生惯养,但从母亲的口气中也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怎么办?生孩子!”杨氏令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小喜儿带着宫人们下去,才轻声对女儿讲:“蕴儿,你们到底怎么样?按说昭儿孩子只喜欢你一个,怎么就是没有呢?你们多长时间有一次……!”
“娘!”余蕴当场羞红了脸。
“还害羞,这都火烧眉毛了!”瑞王妃以为女儿没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
“昭哥哥每天那么忙……回来时很累了……一个月有两、三回吧!昭哥哥是做在事儿的人,怎么能把心思老放在这上面儿呢!”余蕴见母亲真的生气了,把头压低,声音如蚊子哼哼。
“一个月才两、三回……!”瑞王妃对女儿已经无话可说,伸指戳了她脑袋一下,“怪不得没孩子!傻闺女,听娘一句话!想要有孩子,就从今天起,天天在一块!”
“娘,这怎么可能呢!”余蕴扭着身子道:“难道让女儿去跟昭哥哥讲这些话!我怎么开的了口!”
“不听娘的话,等着被人横插一刀吧!”杨氏说到这儿,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那个叫玉蕊的怎么样了?昭儿对她怎么样?”她想到了余昭的另一个女人。
“女儿大婚之后就封了个奉仪啊!”余蕴根本没有把玉蕊当回事儿,不紧不慢道:“昭哥哥好像把她给忘了!不过她可挺可怜的!上次被蔓儿打的很惨……!”
“忘了最好!昭儿那孩子从小娘就一直抱他,总算没白疼他一场!”女儿的回答和余昭的做法,让瑞王妃很满意。
“娘……!”余蕴刚想跟母亲说什么,就看到珠帘一动,原来是余昭回来了,甜甜叫了声儿:“昭哥哥!”
“蕴儿!”余昭见到爱妻自是欢喜,一看岳母兼舅母和爱妻坐在一起,行个常礼道:“原来您老人家在这里?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儿!”说完也腻到了舅母身边,虽然和舅舅不大和,但他和瑞王妃的关系挺好的,在他的记忆里瑞王妃抱他比母亲还多。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五
“让舅母看看,又瘦了!”瑞王妃把余昭细看了一番,心疼道:“你父皇也真是的!好像你不是他亲儿子似的,不使白不使!小小年纪就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儿!”
“父皇也是为了我好!”余昭倚在舅母身上,撒娇道:“舅母,您陪我们吃过晚饭再走行吗?我和蕴儿两个人怪想您的!”和蔼可亲的舅母是余昭每每撒娇的对象。
“那可不行!舅母还要去上清宫呢!前些天就跟张道长说好了日子!”瑞王妃看了看西洋自鸣钟,笑道:“眼看着时辰到了!我就不扰你们了!”
余昭和余蕴把王妃一路送到月华门才返回东宫。
送走了瑞王妃后,已是夕阳西下了,余昭牵着爱妻的手在东宫里慢慢散步,心里很烦,一点我用膳的意思也没有。余蕴也是这样,不言不语,生怕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她的昭哥哥有一天会被人抢走。
“我们……!”两人同时重复了这两个字。
“蕴儿,我有话对你说!”余昭抢先一步开口,带着妻子到寝宫去了。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余蕴倚在余昭怀里,似乎早已感觉到了他要说什么,也许是向紫芸的事儿,心头一酸,差点哭了来。≈
“蕴儿,母后刚刚又跟我说了紫芸的事儿,她就给了我们三个月时间,如果再没有子嗣,蕴儿……!”余昭心里的确很为难,但又不得不同爱妻讲明。
“昭哥哥,母亲也说了!看来我们……!”原来不是现在让余昭纳紫芰,原来还有机会,余蕴终于暂时放下心来。
“蕴儿!你说……我们怎么能快些有个孩子呢!”余昭揽着纤腰的手臂又加了几分力,又伸出另一只手臂拉下了床榻边的帷幕,搂着余蕴倒在床上,快速亲了她一下。
“干什么?讨厌!”余蕴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十分甜蜜,抱着余昭的脖子,笑如春花。
“让你快些有孩子啊!”余昭脸上掠过一丝坏笑,开始吻她,吻到一发不可收拾。
位于皇城东侧,景玉坊之内的向府,此时已在灯火阑珊之中,秋风徐来,丹桂飘香,明月如盘。
画廊之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名少女,一袭浅红色的纱裙,鹅蛋脸面,眼如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削肩细腰,见之忘俗。[]
她悄无声息的走进一间书房,对正在案前安排茶点的中年女子打了一个手势,移到背对着她的中年男子身后,一把蒙上他的眼睛。
“紫芸,爹爹不用想就知道是你!”向云飞兔起鹘落间抓住了女儿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对面坐下,假意嗔怪道:“鬼丫头,没大没小,老这么胡闹,以后怎么进宫服侍太子!”
“人家太子殿下又不要我!”向紫芸的神情里明明有着不可言表的遗憾。
“夫君,这也不是个事儿!”想到女儿的终生大事,桓欣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点,对丈夫说:“您当初是怎么跟皇后说的!到如今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难道我们紫芸这一辈子就要等太子回心转意吗?”
她是梁国永德皇帝桓逍的亲妹妹,正牌的金枝玉叶,自从嫁给向云飞后,总是低调与人相处,以至于使人都忘记了她这个公主身份。
“要不你明天进宫去探探皇后的口风!”向云飞放下手中的书,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他已是四十来岁的人了,早已褪去年少轻狂,换做了一种稳得大方之态。
“夫君,又拿妾身说笑!”桓欣无奈的一笑,淡淡说:“自嫁给你那日起,妾身就从未踏足过皇宫一步,不说皇后不认识我!就算认识,她也未必愿意见我这个梁国人!”
想到皇后以前的尴尬身份,桓欣说什么也会不到宫里去见她。
“梁国怎么了?我也是梁国人啊!紫芸也算是梁国人!你又多想了!皇后娘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向云飞却认为妻子多虑了,毕竟那些前尘旧事已整整过去了三十多年。
“还是夫君你去吧!至少皇后会念在你曾经救过她的份儿上……!”桓欣不禁对岁月感叹,“唉!算起了有三十几年了,妾身仍旧记得昭阳殿内流星那寒光闪闪的剑锋,当时可真险……要不是……!”
她突然看到女儿那好奇的目光,赶紧把话停住了。
“母亲,皇后娘娘为什么不愿意见你?她跟梁国有什么关系?流星又是谁?父亲什么时候救过皇后娘娘?”果然,父母模棱两可的对话,引来了向紫芸无尽的好奇。
“大人的事儿,小孩子不要插嘴!”向云飞当即止住了女儿的好奇之心,向妻子点头道:“好,我过几天就进宫,去向皇后娘和太子殿下硬塞我们家的宝贝女儿!看看人家要不要!”
“爹!”向紫芸娇嗔了一声,脑海中余昭的形貌一现而过,立刻涨红了脸。
“夫君!”桓欣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儿,劝丈夫道:“大哥已经把祖父的坟墓迁到向家的祖坟了,您真的不想去拜祭?每年总是我和英儿他们去,今年您就跟我们一起去吧!顺便也寻找大伯的行踪!”
就像桓欣说的那样,桓逍念在向云飞的功劳和亲妹妹是向家人的份儿,便把向景隆的坟墓从落叶谷迁到了长兴城郊的向家祖坟,这么多年来,向云飞一次也没有去过,叛国背家的阴影和哥哥的渺无行踪在他心里始终挥之不去。
“我不会再踏足梁国疆土一步!”向云飞下定了决心,因为他无颜以对梁国。
“为什么?舅舅得罪过父亲?”向紫芸哪里知道曾经飘落在风里的往事。
“为什么?又是为什么?还不睡觉去!”对这个刨根问底的女儿,向云飞只能把她赶去睡觉。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六
余国正值繁荣昌盛之时,中秋节的大宴自然不能马虎,灯火把庆云宫渲染如同白昼,君臣同乐的宴席过后,余悦带着众臣子们便去了含云殿吟诗作赋,皇后率妃嫔、命妇逛到了青莲殿附近游玩儿。
桂子飘香,树影斑驳,一轮明月高高挂于墨色天空。
织霞丢开了众妃嫔、命妇,独自向一座树荫中的兰亭而去,郁金黄|色的长裙飞飞飘飘,凤凰来仪的金凤在灯火下格外绚亮,寻一处清静的地方躲避行宫里的喧嚣。
她抬起头,明月立即跳入眼帘,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叹息了一声。
“娘娘,你也不能忍受俗世的喧哗了吗?”向云飞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织霞面前,袖箭袍,系革带,虽然已近不惑之年,依旧如十八年前那样气宇轩昂,英气勃勃。
“云飞啊!”织霞一见是向云飞,立即知道了他为了什么来,微露笑颜道:“你……来找我是问紫芸的事儿?你看,我就做主了这么一件事儿,到现在还没有给你们兑现!”
“娘娘所料不差!”向云飞也承认了单独来寻访她目的,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紫芸眼看到了出阁的年纪,内人心中又放不下,只好……”
“云飞,你放心!”织霞郑重对向云飞承诺,“紫芸是本宫为昭儿选的!本宫决不会失言,她一定会进入东宫!”
“臣信得过皇后娘娘!”向云飞笑了笑,“我什么时候变成了婆婆妈妈的人!让娘娘见笑了!”
“今天就你一个人?夫人和孩子们呢?”织霞从向云飞的神情中感觉到了他的孤寂。[]
“前几天去长兴为父亲扫墓去了……!”向云飞用很低的声音回答。
“噢!差点儿忘了,楚王已经把向元帅的坟墓迁到长兴了!”织霞也感觉到了他的神色不对,玩笑道:“云飞,你看就是改不了称呼!总把紫芸的舅舅还称做楚王!”
“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娘娘别介意!”向云飞忙收敛自己的失神之处。
“还在为过去的事儿想不开?”织霞似乎觉察到了过去往事在他心里的阴影,才不肯去长兴城拜祭父亲。
“我……!”向云飞把头压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整整有三十年了吧!他们说不定早把你忘记了!”织霞掐着手指算了一下,安慰起向云飞,“人们大多善于淡忘!”
“人们的确会淡忘!可我还记得!记得非常清楚!”向云飞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指着前方青莲殿,对织霞说:“皇后娘娘,我们到莲池那里走走!”
“好大一片莲池!晖儿这孩子就是会讨他父亲欢心!”织霞随着向云飞来到青莲殿的莲池前,面对在月色下摆动的荷叶和水光,竟与与脑海中的一段画面重叠起来,“现在的莲池、月光,让我想起了天云山行宫的荷塘,当时要不是你把我从湖里救起来!现在我们就不能站在这里说话了!”
她想起了三十五年前记忆中的情形,依旧是莲池,依旧是向云飞在身边,一种时光如水而逝的感恸涌上心间。
“你知道是我救了你?”向云飞欢喜之色涌上眉梢,他确定皇后从来没有向自己感谢过在莲池的救命之恩。
“是啊!”织霞心情大好,夸赞起向云飞道:“我还记得天云山行宫的宫女把向将军当时救人的情况,形容的绘声绘色,她们说向将军就像一条银白色的大鱼,直直扑入了水中!”
“银白色的大鱼,这个形容不错!”向云飞也一扫心头的郁闷,和皇后说笑起来,“现在却成了银白色的老鱼!”
他们只顾着在莲池边谈笑风生,却没想到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正在悄悄上演,黑色的魔掌此时已经伸向了太子余昭。
天香殿外的假山之中,余晖正搂着献给父亲的妃子兰雨晴寻欢作乐,原来这个兰雨晴是他的姘头,是他从火坑里把她救出来的,为了自己的大计,忍痛割爱又献给了父亲,只有把她安插在父亲身边,才能打探到太子的一举一动。
“殿下,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兰雨晴依在余晖怀里,让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去陪年纪比她大三十多目前的老男人,心里当然很不愿意。
“放心吧!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明白!”余晖对她信誓旦旦,心里却在计划着今天晚上的一场大计。
“可……今天晚上……我真的害怕………万一太子他……!”兰雨晴自然参加了余晖的这场阴谋,现在害怕起来,也不光是她,瑞亲王和怀安王都有份儿。
“小声点儿!我的小祖宗!”余晖警觉的查看了洞口,他的人正在外面守卫,并没有别的动静,才说:“舅舅和二哥正派人盯着他呢!只要把他扳道,这太子的位子就是我的!你将来就和本王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吧!”
“殿下,我为你把命都豁出去了!殿下大功告成之日记得妾身的好处就是了!”兰雨晴为了余晖,为了自己的将来,已经在用命相搏了。
“那还用说!本王要得到太子之位,你就是太子妃!”余晖郑重的向兰雨晴承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同,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要他上了勾,你就大声喊,最好庆云宫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心中那个温文尔雅、礼贤下士的太子竟然是个披了人皮的衣冠禽兽,连父皇的女人都敢碰!我看他以后怎么在朝堂之上抬起头来做人!”
“殿下,您真的让太子碰我!”兰雨晴有些不乐意了,“明明您答应我不让他碰的!”
“不让他碰!本王怎么舍得让他碰你!”余晖又把兰雨晴拉到怀里亲热了一番,笑道:“我碰你总行了吧!栽赃嘛!又不是真的!怕什么!好戏还在后面儿呢!”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七
含云殿内的君臣们还是没有乐够,欢笑之声,高谈阔论之声不绝于耳。
一直留在殿内的太子余昭此时已被那些大臣、才子们灌了不少的酒,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又恐在众人面前失态,找了个理由走了出来,还没有来到天香殿,就感觉到一阵儿头晕目眩,眼见就要栽倒时,三名太监即时扶住了他。
“去天香殿!”他迷迷糊糊交待了一句,已人事不知。
那三个身材魁梧的太监鬼鬼祟祟地地东望西望,见四周无人后,彼此交换眼色,一个太监朝含云殿的方向而去,剩下的两个架着余昭一直往天香殿的方向走,但是不走大路,偏偏往没有一个人影的花木小径里拖他。来到天香殿不远的假山处,与余晖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后,便把余昭拖进了假山内。
“殿下,我们把人带来了!”两名汉王亲卫装成的太监把昏睡过去的余昭拖到余晖身旁,等待着主子的下一步指示。
“你们先下去!别让人发现了!”看着落入自己手掌心的余昭,汉王顿时心花怒放,对坐在暗地里的兰雨晴说:“二哥下的药就是管用!美人,你看太子像不像死猪?”
“怀安王的胆子也太大了,要是被人知道牵连到您可怎么好!”兰雨晴向昏迷不醒的余昭望了一眼,心里不禁为余晖担心。
“今晚向太子殿下敬酒的人不在少数,谁知道是谁干的!再说,一会儿父皇就顾不上查谁敬的酒了!”得到自己的得意大计,余晖自信满满的在余昭周身踱来踱去。
“殿下,你真的让我跟他那个……!”兰雨晴的心只有余晖身上,说什么也不肯跟余昭有什么肌肤之亲。
“本王不是答应你了嘛!怎么能让你再受委屈呢!”余晖皮笑肉不笑的亲了兰雨晴一下,温柔道:“还不快点帮我把他的衣服扒下来!”
“您到底想怎么样?”兰雨晴还是不解余晖要怎么做,眼睁睁看着余晖把酒水喷满了太子全身,开始脱他的衣服。
“你忘了?给他安个的罪名啊!一会儿你把戏演的真点儿!”脱完了余昭的所有衣物,汉王又把兰雨晴搂到了怀里,笑道:“美人!你要忍着点儿!我可能下手会重一些!只有做真了!才能让别人相信是太子趁着醉酒强行占有了你!”
“我是殿下救的!殿下不要把我忘了就行!”兰雨晴闭上双眼,等待着余晖的狂风骤雨。()
余晖长舒了一口气,忍痛在兰雨晴脸上左右开弓,直到嘴角涌出血迹,头发散乱,一张粉妆玉琢的脸也被抓破,开始撕她的衣服,又在她的身体上又抓又拧,把一个好端端的美人弄成了狼狈不堪。
“疼吗?”余晖望着兰雨晴那想哭不不敢哭的样子,也觉得差不多了,哄劝道:“别怪我心狠!这都是为了我们将来着想!”
“殿下,妾身明白!”兰雨晴揉着疼痛的身子,慢慢依靠在余晖怀里。
“美人,既然要做,就做真些!”余晖搂着兰雨晴倒在那一堆零乱的衣裙上,浅笑道:“这栽赃嫁祸可不是什么人要会的!”说完,搂着她狂欢起来。
片刻过后,地上已是狼藉一片,享受过激|情的余晖将一只小瓶子放在余昭鼻子下让他闻了一会儿,这才匆匆穿好自己的衣服,把兰雨晴那破碎不堪的衣裙往她身上一拢,叮嘱道:“美人,剩下就看你的啦!要演的逼真些!只能成功知道吗?”
“殿下快走吧!”看着余晖的远去,兰雨晴没来由的心间一酸,又看到赤身祼体的余昭像是要醒过来,怕做的不真,又把余昭扶起来重新压到和自己身上,和他交缠在一起。
余昭只觉得头像裂开了一样的疼,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和一名长发零乱,嘴角湛着血丝的少女祼着身子交缠在一起,四周很冷,指着少女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他连忙从挣扎着起身,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太子殿下,没想到你竟……!”兰雨晴不顾羞耻的上前抓住还没有把衣服穿戴整齐的余昭,大声嚷了起来,“我好心好意扶你!你却趁机占有了我!我不活了!来人啊!来人啊!”
余昭听到她的喊声,整个人已经方寸大乱,他只记得喝了不少酒,后被几个太监扶回到天香殿,中间又发生的什么!到底眼前这个少女喊的是不是真的!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兰雨晴一见余昭不言语,就知道他还在沉思发生的一切,忙把地上的破地烂裙穿上就向假山洞外跑,夜色沉沉中,一行宫灯正往这里走来,她心中稍微‘咯噔’了一下,便哭喊着冲了过去。
原来是瑞亲王早早算好了时间,把皇帝和几个心腹官员全引到了这里游玩儿,随行的挑灯的宫女看到衣衫不整的皇帝新宠兰美人跑了过来,哭声震天动地,纷纷停住了脚步。
“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没法儿活了!”兰雨晴披头散发,衣裙零乱的扑到余悦脚下跪倒,吓的所随大臣们走也不是,躲也不是,还有有宫女为她蒙上了一件本来准备给皇帝用的披风。
“你这是怎么了?”余悦这几天正和兰雨晴打的火热,要不也不会把她带到这里,一见她那付样子,倒没有怪她礼数不周,贻笑大方。
“刚才……刚才……!”兰雨晴是苦日子里泡大的,知道这次演不好戏是什么下场,声泪俱下道:“刚才,臣妾独自在天香殿外赏月……看到太子殿下醉倒在花丛里……臣妾本想去叫人过来……又怕太子殿下又什么闪失……只好前去探视……没想到喝碎酒的他突然跳起来………把臣妾拖到了假山洞内……臣妾又挣扎不开……就被他……陛下……您就赐臣妾一死吧!”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八
在场众位大臣听到兰雨晴的哭诉,一下子全呆在了那里,多半人都不相信一几谦恭有礼的太子竟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纷纷将目光投在皇帝。
“你说什么?”余悦的表情和大臣也差不多,冲着兰雨晴质问道:“你再说一遍!太子把你怎么了?如有一句虚言,立即打死!”
“臣妾没脸活着了……!”兰雨晴哭天抹泪的立起身子,一头向大树撞去。
“拦住她!”跟随在余悦身后的瑞王亲指挥御林军将兰雨晴拽住,大叫道:“留活口!不能让她信口开河侮辱太子殿下!”
余晖听到天香殿附近大乱,就知道他的好戏成功了一半儿,装模作样的来到众人面前,向父亲礼行道:“父皇,发生什么事儿了?”
“什么事儿?”余悦被哭哭啼啼的兰雨晴弄的方寸大乱,滛辱妃母是一件不小的罪名,又当着这么多大臣,立刻将脸一沉,“太子呢?把他带过来!”
两旁御林军正要去庆云各宫搜寻太子的下落,却见太子已经朝这里走来了。
余昭在假山内理好衣袍走了出来,他感觉到头还是晕晕沉沉,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更不认识兰雨晴,还没走到天香殿,就看到父亲带了一大群臣子立在天香殿前,刚才指责他的那名少女正跪在地上哭泣。≈
“父皇!”仍旧蒙在鼓里的余昭还像以前那样给父亲请安。
“跪下!”余悦一见他立即心头大怒,气血不停向脑海里冲,责问道:“你刚才在假山里究竟做了什么?圣贤文章都白读的,竟敢滛辱妃母!”
“父皇,您在说什么?”余昭心间一阵儿透心凉意直往外涌,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刚才指责他的少女,才知道她是父亲的妃子,努力思索着脑海中的片段,懵懂道:“儿臣没有啊!父皇,儿臣冤枉!”
兰雨晴一听余昭不肯承认,‘扑通’跪在余悦面前,哭天喊地道:“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要不是太子强行占有了臣妾!臣妾怎么会拿自己的名节说笑!臣妾好心好意把醉酒倒地的太子扶起来,没想到他竟敢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儿!臣妾没脸活着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余悦又看了一眼衣裙不整,长发零乱,满脸都是伤的兰雨晴,不得不相信她的话,指着太子责问,“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儿臣的确是喝的不少酒!儿臣不记得了!”余昭确定不了自己究竟有没有做过,他还记得刚刚醒来时和兰雨晴赤身露体交缠在一起,难道真的酒后乱性侮辱了她!向父亲叩首道:“儿臣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喝醉了酒后从含云殿走出来!剩下的想不起来了!”
太子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