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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孽爱:慧懿皇后第46部分阅读

      倾城孽爱:慧懿皇后 作者:rouwenwu

    心里没有我,要是我当了皇帝,就把她赶到庆云宫,离我远远的!”余晖还得要依靠舅舅,哀求道:“舅舅,打铁要趁热!不会连累到蕴妹妹!我会保护她!就算是一时连累了,我还能想办法把妹妹弄出来!”

    “晖儿!”瑞亲王还想劝他。≈

    “舅舅!成败在此一搏!”余晖却等不下去了,他这次一定要把余昭拉下马。

    “好!你先回宫听风声儿!今晚……!”瑞亲王思索了片刻道:“这个计划我们研究了两年多了!那些东西应该还在吧!”

    “当然在了!”余晖附耳对舅舅说:“那是三年前晓儿大葬那天,趁着没人,我偷偷弄进东宫的!余昭这一次非死不可!我让他浑身长嘴都说不清!”

    就像瑞王亲预料的那样,皇后、向云飞他们果真是扑了个空儿,还没有见到兰雨晴的面儿,她就已经悬梁自尽了,经过穆世杰的认证,兰雨晴的确是自杀,没有被挣扎的迹象,更没有人为的痕迹,寻找真正的幕后者也就此划上了句号。

    整座皇宫也只有余晖一人知道其中的原委了,深爱他的兰雨晴在听到冷宫副总管韩公公的信报后,不愿牵连到余晖,只好上吊自杀,不过是深宫中又多了一缕幽魂。

    余悦此时正在两仪宫和织霞商议怎么向众臣陈清余昭的事儿,还没有来得及把他放出来,就听到乾凌殿的太监禀报,说余晖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不醒,帝后只好先放下余昭的事儿,匆匆赶向乾凌殿。

    余悦一入乾凌殿,直奔向的寝宫,一眼看到儿子头缠着纱布,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心里急的更什么似的:“晖儿,晖儿!”他轻轻叫了两声还是没动静,转身问汉王的贴身太监李福,“殿下是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了?你们没有跟着!蒋承恩呢?御医呢?”

    李福吓的哆哆嗦嗦,磕头如捣蒜般回答:“回禀陛下的话,殿下因为这几天太子的事儿不开心,说是去外面透几口气!就不让我们跟着!没想到,在延明门那摔了下来!太医刚刚来过了!说殿下差不多晚上就能醒过来!他们去准备药材了!”

    晖儿!余悦心疼的握着儿子的手,喃喃道:“你也真是的!有什么想不开,不能跟父皇说吗?你哥哥没事了!不用担心了!快醒过来!别吓父皇!”

    织霞伸手摸了摸余晖的脸,只觉得冷冰冰的,头上缠的纱布也有几缕血丝,说到他为余昭在担心,她做为母亲的确是不相信,可一时又没察觉到余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只好坐到他身边,等他醒过来。

    “这是怎么了!前几天是昭儿!如今又是晖儿!这是……!”余悦心急如焚。

    “悦哥哥,没事儿!”织霞握住他微微有些烫的手,安慰道:“一点儿小伤!晖儿他没事儿!”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二

    皇宫处在深秋的暗夜中,静的出奇,好像在孕育着一场大风暴,只是那场风暴还没有冲开层层挡着的云雾,现在只有御林军齐刷刷的脚步声。

    御医军副统领马世常隶属北衙禁军府,是瑞亲王的心腹,正带着一大队军士在皇宫内苑巡逻,刚喝了点儿小酒,双眼也有些睁不开,迷糊之间突然听手下喊了一声,有个人影儿往东宫东去,这才把他惊了一下,立即带着御林军飞奔向东宫。

    守在东宫外的庄楚璇正在为太子的事儿发愁,又责怪自己那天多喝了酒,才让太子受小人诬陷,不说父亲整日骂他,光是良心上就过不去,他从小跟太子玩儿到大,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统领,你看!”东宫一个侍卫向正在出神儿的庄楚璇一指,就是指向马世常的御林军。

    “你们干什么?马将军!又喝多了!”庄楚璇的母亲是许太后的外甥女,父亲是大将军,伯父是丞相,舅舅是封缰大吏,自然不把一个拍瑞亲王马屁的马世常放在心上。

    “也没喝多少!”马世常当场就打了一个酒嗝,又急忙用咳嗽声遮着,陪笑道:“贤侄,刚才他们说有个人影儿朝东宫飘了过来!你有没有看到?”

    “人影儿!”庄楚璇本能的四周一望,“没有啊!我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呢!没看到什么人影儿啊!就是有人影儿,我也能闻刀他的味来!”

    “那是!那是!”马世常立即朝这位将门虎子,虎头虎脑的年青将领陪笑,“贤侄武功高强的紧!皇宫里谁人不知啊!不过,万一……这东宫可不只这一个门!”

    “你还不赽快进去看看!”庄楚璇一想,也冲着马世常急起来,“我也去吧!”太子现在还没有回来,他更有责任保护东宫的眷属。

    两人就这样带着各自卫兵在东宫内开始巡逻,转了一大圈后,别说人影儿,连只虫影儿都没有看到,便汇合于一处片偏僻的花园内。

    “哪有什么人影儿!你看错了吧!”庄楚璇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坐在大石头上休息。

    “小心没大错嘛!”马世常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贤侄,可不能把今天的事儿告诉别人啊!他们笑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改日请你喝酒!”

    “好!”庄楚璇哪还有心思跟他啰嗦,“我们还是走吧!惊动了别人不好!”

    “走!还是到外面说话痛快!”马世常带着他的军士跟在东宫侍卫而去。{}

    就在经过花园的墙角时,马世常叫了一声,一下子扑倒在地,沾了一脸的土,爬起来骂道:“什么东西啊!把老子摔的不轻!”用脚一踢地上冒出来的硬物,又叫了一声,那东西竟然比石头还硬,直叫苦。

    “又怎么了?”庄楚璇以为他真的喝多了,忙走过来相看,只见他咧着嘴,抱着脚,一身的土,好像十分疼痛。

    “贤侄,这地下有东西冒出来!把我绊了一跤!”马世常一屁股坐在地下,揉着疼痛的脚。

    “这里根本就没人来!能有什么东西!”庄楚璇令军士拿火把一照,果然像是有个东西冒在土里,像是桌子的一角。

    “我来看看是个什么!把老子摔的好疼!”马世常不顾疼痛的爬过来,仔细扒开了一层细土,果然露出了一个大角,却不是桌子,更像是一只大箱子,他差异的望向庄楚璇。

    “你别看我啊!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难道是那个宫女、太监偷的东西藏匿在这里!”庄楚璇一想,这可不得了,吩咐手下将大箱子挖出来。

    两帮军士在火把的照耀下就这么挖了起来,直到把整个箱子全露出来,哪里是一只箱子,地下少说也埋了一大片,就是还没露出头儿,两人越想越不对劲,在把其中一只箱子打开后,在场众人全都傻了眼,箱子里全是金光闪闪的珠宝、玉器、名人字画,更让人惊奇的是珠宝下面全是兵刃,最底层是一只锦盒。

    待庄楚璇哆哆嗦嗦把锦盒打开后,一件比黄金还要闪亮的东西露了出来,龙袍,只有皇帝才能穿的龙袍。直到庄楚璇和东宫侍卫吓的僵在那里。

    “谋……谋……反……反……!”马世常这才明白过来,叫了声谋反,立刻下令道:“把他们都围起来!再去调人手!东宫谋反了!东宫谋反了!”

    皇宫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帝后在乾凌殿还没有回来,向云飞、庄锦枫今日不当值,宫人们只好看瑞亲王大义灭亲的好戏。

    东宫的人全被惊动了,太子妃余蕴披着一件斗蓬站在从地里挖出的箱子面前,长发飘飘,秀若兰芷,不禁让人想起了月宫里的仙子,她也不明白眼前这二十几只大箱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只好把目光移向父亲,瑞亲王身上。

    “父王,三更半夜的,您干什么?”余蕴的确很恼火爹爹,怪他不帮余昭说话,怪他小题大做把东宫围起来。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瑞亲王指着女儿质问,“说呀!陛下已经快到月华门了!”

    “我怎么知道!”余蕴见爹爹为这儿十几只箱子骂她,委屈涌上心头,“我嫁过来才几天!也许是昭哥哥的!反正是我们东宫之物!您挖出来干什么?昭哥哥同意了吗?”

    余蕴觉得爹爹真的是无法无天,竟敢跑到东宫来挖余昭藏的东西,心里十分不乐意。

    庄楚璇和东宫侍卫们早被瑞亲王的人捆上了,嘴又堵着,眼看着太子妃不明就理的胡说八道,心里急的什么似的,谋反可是死罪。

    “这么说!这些东西的确是昭儿的!昭儿藏起来的?”瑞亲王在套女儿的话,他清楚的知道女儿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什么都不懂。

    “父王,您怎么说话呢!”余蕴瞥了父亲一眼,嗔怪道:“什么叫藏!这东西都在东宫里放着!用得着藏吗?”

    “这个呢?也是东宫的?”瑞王亲从马世常手中接过龙袍给女儿看。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三

    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在宫灯下熠熠生辉。一片寂静,只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不!不!这不是昭哥哥的!不是!”余蕴就是再傻也知道那是件龙袍,只要父皇才可以穿,别人穿了就是谋反。

    “蕴儿,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龙袍可就在这箱子里!”瑞亲王一看女儿上了当,随手将龙袍交给马世常收好。

    “父王,您……!”余蕴突然明白过来,她冲着父亲声泪俱下的大喊:“您怎么可以带着人来害昭哥哥!你疯了!”

    “这叫什么话!”瑞亲王也朝女儿发怒:“父王执掌御林军,听到手下禀报,难道不该来管!要不是昭儿自己做错事……!”

    “住口,昭哥哥没有做错事儿!是你们在害他!就是你……!”余蕴哭天抹泪的说:“他是你的女婿呀!你为什么要害他?”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正在父女俩儿纠缠不清之间,余悦听到御林军的禀报,又匆匆赶到这里,他这几天的确是焦头烂额,好像所有的事儿都一触即发。

    “皇上,娘娘!”马世常连忙把手上的龙袍呈到太子面前,“这就是从箱子里面发现的!卑职怕一人说不清楚!就把王爷请过来了!”

    龙袍!余悦的手刚刚触及到明黄|色的布帛,心中一阵儿绞痛,将龙袍狠狠掷下地上,怒道:“朕还没死呢!”气血直冲上来,差点栽倒。{}

    “悦哥哥!”织霞连忙扶住他,快速向四周扫了一圈,最后落到的亲哥哥身上,“哥哥,究竟怎么回事儿?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皇上,皇后,我也说不清楚!人该拿的我都拿了!太子毕竟是我至亲!我还是回避吧!”瑞亲王又拿出了另一种姿态。不再言语。

    “父皇,母后!”余蕴一看完全对余昭不利,跪在帝后面前哭诉:“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他们从哪儿弄来的!他们非说是昭哥哥的!可我从来没见过呀!”

    “太子妃,您刚才明明对王爷说这些东西都是太子藏在后花园的!怎么现在改口了呢!”马世常忙跪倒在天子脚下,把今晚的事儿细细回了一遍,怎么入的东宫,怎么被绊了一下,最后发现了这些谋反的证据。

    “哥,你说句话呀!”眼前的形式全对余昭不利,织霞再次把目光投向哥哥,他还是对哥哥报以希望,就算他再没良心,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女婿陷入谋反的指控中。

    “我再说下去,我也有嫌疑了!”瑞亲王把头转到另一侧,“还是请皇上定夺吧!”

    余悦盯着眼前排成一行的大箱子,金银、珠宝、武器、衣甲、还有刚才的龙袍,应有尽有,冷笑道:“看来太子是希望朕早点儿死了!朕要是再不死!他就要动刀动枪了!”

    “悦哥哥……!”太子刚刚脱离险境,又沉入了一个大泥潭,织霞现在已经是方寸大乱。

    “皇后,这就是我们的好儿子!”余悦完全被太子这样的行为给打垮了,打垮了他心目中的美好,父子情深,兄弟和睦,他从来没有像今天失望过,他也曾是太子,也曾有过哥哥,余昭的行为让他雷霆大怒:“他希望朕做隋文帝杨坚还是梁太祖朱温?”

    “悦哥哥,昭儿不会的……!”余悦拿历史上弑父之人比起了余昭,织霞的心像被人揪起来一样的疼。

    “他不会!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余悦指着箱子里的东西,“东宫和两仪宫只不过一墙之隔,没想到朕时时刻刻活下太子的掌握之中!要是哪一天,他不高兴了!还不直接打到两仪宫来!”

    “父皇,昭哥哥冤枉啊!”余蕴跪在地上苦苦为余昭辩白,哭诉道:“他不会这样做的!他不会!”

    “把庄丞相叫来!”余悦扶着一只大箱子以支持身体的重量,“让他审!让他审问这个逆子!”

    “陛下,庄楚璇是东宫侍卫统领,庄丞相又是太子太傅,恐怕庄丞相审问不合适吧!”马世常把早就套好的戏路来出来,太子的老师当然向着太子说话,他们才没有这么笨。

    “那就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会审!”余悦说完这些话,一股血腥味直涌上嗓子眼,‘哇’的吐出一口热血。

    “悦哥哥!来人!来人!”织霞现在也顾不上东宫的事儿了,先和宫人们把昏倒的余悦送到两仪宫。

    火把仍旧燃燃,将这里映的如同白昼,自帝后离开之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从地下启出的珠宝却在暗夜中散着比火把还要闪亮的光华。

    “王爷,现在怎么办?”马世常又没了主心骨儿,只好寻问正在出神儿的瑞亲王。

    “把东宫的人全部押到大理寺候审!”瑞亲王摆摆手吩咐。

    “那太子妃呢!”马世常一双小眼瞥了一眼仍跪在地上哭泣的余蕴,那可是王爷的亲生女儿。

    “押走!”瑞亲王就是想包庇女儿,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只能再想别的法子,“全部押走!”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东宫。

    这一场惊天大案传出,引来了余国的百姓、大臣众说纷纭,自开国以来,还从没有过以太子为首的谋反案,这要从太子算起不知能牵连出多少人,眼看一场腥风血雨在即,就连瑞亲王也避起了嫌疑,终日闭门不出,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自然是他和余晖。

    汉王余晖成了最大的赢家,一些墙头草的大臣看到势头不对,立即靠向的汉王这一边。余他此时正在期待着三司会审的结果,他又清楚哥哥的性格,再加上刑部尚书刘晏潜是他的人,太子之位有七成已经到手。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四

    皇宫,一夜之间被阴云笼罩。

    余悦的身体本来就不大好,还有他长年服用道士炼制的金丹和为酒色所浸染,再加上太子之事的急火攻心,意一发不可收拾,病倒在两仪宫,连朝政都理不了。

    太子又关在大理寺,皇后只好命庄丞相暂代国事,立即引来了余晖同党的大声疾呼,他们大肆传播流言说庄丞相和余昭是一伙儿的,要求皇后将庄丞相和庄大将军送到大理寺审查,皇后也就当没听到,任他们闹也一言不发,就这样僵持下来。

    “怎么样了?有没有起色?”织霞也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更没有时间去理会东宫的案子,余悦刚刚醒了过来,她在向御医蒋承思寻问。

    “好多了!只要再稍加调理就能全愈!”蒋承恩大袖一挥将皇后请到帷幕外说话,“皇后娘娘,刚才臣是哄着陛下的!陛下脐上至心下部位有包块,内有脓血瘀积,推之不移,乃心之积,气血结滞所致!”

    “什么!这是什么病?”织霞对这种病见也没有见过,但看蒋承恩的担忧之色就觉得不好,轻声寻问:“用什么药能全愈?”

    “俗称伏梁!”蒋承恩缓缓讲解道:“拖延时日再多,包块必会大如手拳,下腹部坚硬胀满,脐周围疼痛,身肿,下肢浮肿,的性命之忧!”

    “现在怎么办?”织霞心里升出一种透心的凉意,像站在天上浮云边一样。

    “皇后放心!现在还为时不晚,只要陛下肯配合治疗,不再服用金丹,不近酒色,按时用药,自可全愈!”蒋承思抚着花白的胡须冥想了一阵儿,回禀道:“臣先去准备药了!”

    “蒋大人!”织霞随即叫住他,吩咐道:“先不要把皇上的病情透露给任何人,包括皇上本人,你看现在……!”

    “臣明白!请皇后娘娘放心!”蒋承恩少说在宫中也有三十余年,世事皆通,躬身告退。

    织霞这才慢慢掀起帷幕来到寝宫,坐在余悦的榻前,摆摆手令宫人们退下。

    “朕是什么病?”余悦一脸的苍白憔悴,躺在那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猜测道:“父皇当初也是吐血,很快就过世了!想来朕也快了!”

    “皇上又多想了!你的病就是心积所致!不要胡思乱想!”织霞那敢把真实的病情告诉他,立即解释道:“刚才蒋太医说是急火攻心所致,才……好好调养几日就可痊愈!不过,不能服用那些金丹了!尽量不要喝酒!”

    “朕哪儿还有什么心思喝酒!”余悦自嘲道:“我们的好太子!在东宫里藏匿了那么多武器,幸亏我们没有惹他不高兴,要不然,早就杀到两仪宫,逼朕退位来了!”

    “悦哥哥,事情还没有弄清,你不要无故责怪昭儿!我生的儿子我很清楚!”织霞根本就不相信余昭会这样做。

    “是啊!也怪朕,太子都做了快二十年了,自然嫌朕活的长了!”余悦不听织霞的话,一直在数落余昭。

    “悦哥哥,你就休息一会儿吧!”织霞帮余悦掖好被子,劝道:“还是等三司审问的结果下来再说吧!”

    “大理寺那边审问的怎么样了?”余悦刚刚才记起有三司会审这么一回儿事,“还有你哥哥,说不定就是太子的同党,岳父嘛!让云飞带上兵把瑞王府围起来!”

    “悦哥哥,你这是何苦呢!还嫌动静儿不够大!”织霞一听就知道余悦根本不了解几个孩子间的秘密,“你说哥哥是昭儿的同党,这说出去也没人信!他是晖儿的同党还差不多!”

    “晖儿!”余悦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有气无力的说:“朕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对了,晖儿怎么样了?”他还惦记着从马上摔下来的爱子。

    “他没来!就是还没醒,要是醒了,早该来了!”织霞想到余晖就是一肚子的气,冷冷道:“这件事儿最好不是他做的!”

    “你……!”余悦就知道妻子怀疑起了余晖,不满道:“又来了!晖儿昨天从马上摔下来,到现在还没醒,他就是想害太子,总要醒过来吧!”

    “我不跟你说了!我让云飞去大理寺旁听了!”织霞接手宫女递上的药,又让人把余悦扶起来,亲自喂他,“除了云飞,我还真不知道该信任谁!”

    大理寺位于皇城之内的含光门,是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庭,掌刑狱案件审理。大理寺正卿现在是岳同生,他今天要同刑部尚书刘晏潜和都察院左都御史施明伦来三司会审这场大案。

    由于皇帝并没有下旨废太子,余昭也只是被移到大理寺的静舍幽居,比起暗无天日的宗人府不知强了多少倍,太子妃余蕴就在离余昭不远处的静舍,自到这里时便一直哭泣,恨自己说错话害了余昭,更恨自己亲爹居然帮着外人陷害余昭。

    剩下的东宫众人全被锁在刑部大牢,这其中包括庄楚璇和所有东宫侍卫。

    三位大人高居正堂之后,由大理寺正卿岳同生先开口请太子,大袖一挥,令校尉将一只锦椅置于正中央给太子座。三位大人今天的确有点儿想不明白,既然是谋反大案,就不应该将太子待若上宾,可皇帝并没有这样的旨意,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商量了一下,只好先给太子设座。

    坐在一旁的向云飞仍在品茶,他是皇后派来旁听的,其中的原委也只有他一个知道,皇宫现在完全在皇后的掌握之中,就算皇上现在要废掉太子,恐怕皇后那一关也不好过。

    余昭一如平常的走上公堂,王者之威油然而生,他望了望熟悉的大理寺正堂,心中却在自嘲,今天还是第一次以犯人的身份前来。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五

    三位大人及公堂上的兵丁一看太子走了进来,站也不是,座也不是,你说他是太子吧!却又被谋反案牵扯,说他不是太子,可皇上也没有下召废除,三位大人正在为难之时,却见向云飞站了起来,只好跟随他一块站着。

    余昭是问心无愧,从容自若的微微一笑:“各位大人,我现在是你们的犯人,你们不必为我起来!”说完,便坐在为他准备好的锦椅中,等着三司问寻。

    三位大人挤眉弄眼了好一阵儿,才公推出岳同生先行问话,“太子殿下,您可知道昨晚发生在东宫的事儿?”岳同生跟余昭最熟,自他学习掌管朝政之后,接触的自然多,他对余昭的为人也十分清楚。

    “我不知道!”余昭缓缓道:“当时,我正在宗人府,父皇还没有下召赦免!”

    “噢!是这样!”坐在一旁的向云飞也插嘴道:“当时我在皇上身边,皇上的本意是要找出庆云宫案子主使,才风风光光的把太子接出来!其实就是隔了一夜的事儿!”

    岳同生也为对太子的流年不利感叹,一头儿的事儿还没有解决,另一头儿又生出了祸端。

    “东宫后花园所藏之物可是太子之物?”刘晏潜是汉王的人,有心找余昭的麻烦,但又不敢显露出,吩咐左右,“把清单呈上来!”

    余昭大略把清单过目了一遍,泰然自若道:“这些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是谁藏在后花园的!”

    “殿下,那些东西是瑞亲王听到信报后,亲自带着人从东宫后花园里挖出来的!当时太子妃承认了那些东西是太子之物……!”对余昭的否认,刘晏潜张口把余蕴的无心之失说了出来。

    公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三位大人都在等着余昭的答案。

    “刘大人,你好像说的不对吧!”向云飞当然明白刘晏潜的意思,替余昭辩白道:“太子妃只是说,刚嫁过来不久,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的,也许是太子的,也许是别人的,您不能一口咬定说就是太子的吧!”

    “向将军,这三司会审没有您南衙禁军府的事儿吧!”刑部尚书对这个频频插手的向云飞恼到了极点,冷眼一扫他。

    “我是奉皇后娘娘之令前来听听审的!就是怕有些心怀不轨之人起什么歪念头!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我们一块到皇后娘娘那里说个清楚!”向云飞才不怕刘晏潜,便拿话堵他。

    “你……!”刘晏潜被向云飞话的无法还嘴,只好把目光移到另外两个主审。

    那两个主审也不理他,一个在写什么东西,另一个在翻看公文,刘晏潜又没了辙。

    “这还不好办!”向云飞轻笑了一声,对刘晏潜说:“太子妃现在就在大理寺!刘大人再去问一声不就行了吗?”

    “太子妃岂能到公堂上来!这是我去一趟吧!”一直没有开口的施明伦是个老古板,吩咐校尉备好纸笔,又转身对岳同生说:“岳大人,我在窗外寻问可好?”

    岳同生点头同意。

    公堂再次陷入了僵局,太子说不认得那些东西,可明明那些东西是从他的东宫里挖出来的,案子也没法子审了,要是普通人还好,一打一夹,没有不的招的,可眼前这个人是太子,未来的皇帝,谁也不想惹事。

    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施明伦拿着太子妃的供词返了回来,对两个主审官说:“太子妃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她一口咬定不是太子的!”

    “要是我,我也不承认!”刘晏潜这句话没敢大声儿说。

    “刘大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件案子弄清楚,不是赌气!”施明伦一听他那不伦不类的话,立即翻脸,“案情还没有结果,身为主审却在这里呕气!刘大人,您到底什么意思!”

    刘晏潜自知施明伦是个老倔头,只好闭上了嘴巴。

    “我看,你们这案子你们审不下去了!”向云飞就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佤僵局之中,站起来说:“太子说没见过这些东西,这此东西又在东宫发现,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陷害太子殿下!你们不去案发现场寻找蛛丝马迹,却来这里吵的不可开交,证据才是让人信服的理由!懂吗?”最后一句话,他是跟穆世杰学的。

    “那些东西如果真是太子放的,我们到哪里去找证据!”刘晏潜身负汉王的使命,就是把人都得罪了,也要打太子一耙。

    “我来找!”向云飞当即揽到自己身上,“穆世杰说的很对!只要是人做的,就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不管是太子做的!还是其它人做的!一切有迹可寻!”

    “那敢情好!向将军,就麻烦你们南衙禁军府了!”刘晏潜深知汉王心思缜密,决不会有把柄让人翻出来的,顺便把一个大包袱甩给向云飞,找不到证据,他也罪责难逃。

    “刘大人,您说了算?”向云飞讥笑了他一句,对岳、施两位主审说:“不敢劳烦两位大人!我这就去向皇后娘娘请命!”又走到余昭面前,见他又憔悴了不少,回禀道:“殿下,您放心!过几天我一定找出证据!相信我!再委屈几天!”

    “向将军!”余昭觉得有点儿愧对向云飞,母后频频示意要他纳向云飞的女儿为侧妃,他是说什么也不肯,没想到真出了事儿,人家又是不计前嫌的相助。

    向云飞自去向皇后请命,皇后当即应准。

    随后带着南衙的几位亲随和穆世杰前往东宫查看,刚刚走出家门,一位小伙子便从他身后跳了出来,伸臂抱了他个满怀。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六

    向云飞以为是什么人暗算他,兔起鹘落间将那少年便擒住了,伸掌便打,当看清楚来人后,却又急忙松开了手。

    “你这鬼丫头!幸亏爹爹没使劲儿!你这小胳膊还要不要了!打扮成假小子模样来骗爹爹!”向云飞见是小女儿紫芸跟他胡闹,才放的手,又连忙帮她查看,看看又没有被自己弄伤。

    “没事儿!”向紫芸抽出自己的手,神秘一笑,赖皮的问爹爹,“您要到哪儿去?又不带我!”说完,把爹爹随行这人又扫了一遍。

    “爹爹要去干正事儿!回家去吧!一会儿爹爹给你买糖人吃!”向云飞知道什么事儿都少不了这个女儿,又拿话哄她。

    “我又不是杰儿!都多大了还要糖人!”向紫芸小嘴一努,虽然打扮成了小子模样,也十分好看,她紧紧拽着爹爹的手说:“您不告诉我!我就不放您走!看谁耗的过谁!”

    “怕了你了!”向云飞怕被人抢了先,只好向女儿妥协,“我们丑话可说在前头,到了东宫,不许东张西望,不许问东问西!更不许一惊一乍!”

    “好!女儿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向紫芸一听是去东宫,立即喜上心头,拽着爹爹就往前走。

    东宫的人全被带到,这里已经成了一座空城,除了御林军守卫外,再也没有外人。后花园也还是那般模样,没被人动了,地上还是有一个大坑,只是箱子都被搬到了另外的地方。

    向紫芸虽然穿着男子的衣衫,又拿着一把短剑,可毕竟是女儿家,眼如水杏,削肩细腰,怎么看也不像个男子,她也知道爹爹今天到这儿是干什么来了,便像替爹爹分忧,只身跳入了不知有多深的大坑里。

    “紫芸!”还在上面同穆世杰勘察的向云飞一见女儿跳了下去,怕她出什么事儿,也跟着跳入了大坑。

    向紫芸是向云飞的女儿,虽爱武装,更爱红妆,虽然武功不如父亲,对付些小毛贼也绰绰有余,她麻利的摸出所带的火折,熄灭了几回,终于点着了,正在四周探试那个人为挖开的大坑。

    “你怎么不啃一声儿就跳下来了!也不怕危险!”向云飞自认是管不住这个女儿,嗔怪道:“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像你娘和你姐,总像一个假小子似的!将来可怎么嫁的出去!”

    “谁说我嫁不出去了!”向紫芸对自己的才貌十分自信,持着火折对爹爹说:“再说了!这皇宫大内能有什么危险!您这个大将军是做什么的!”

    “狡辩!”向云飞见女儿说到了他的头上,轻笑着问道:“就对人家这么上心?人家也就来了我们家一趟,爹爹过生日的时候,就对人家念念不忘了?”

    “爹,说什么呢!”向紫芸的心事儿被父亲说破,只觉得脸上发烧,扭过去继续在洞里寻找线索。

    “也是!”向云飞继续逗女儿开心,“谁让我们太子长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又是翩翩少年,竟让我家女儿一看就动心了!”

    “爹!明明是您做主的……您又赖女儿……!”向紫芸越说声音越小,羞涩的转过身去,把短剑狠狠向墙壁上一插,却插了个空儿,“这里有一个洞!”他马上告诉了父亲。

    向云飞来到女儿前方,也用剑一捅,怎么不是,一个可以容身的小洞,处在很隐密的位置,要不是被向紫芸突然发现,谁也不会想到这里竟有一个地洞。他飞身跃上地面,叫过手下和穆杰拿起火把,准备到洞里看个究竟。

    一道弯曲的秘道就在后花园的地下,直通到沁芳殿后的御花园,一片高大和密林和杂草将御花园的洞口掩住,别说是向紫云他们,就是向云飞也是第一次看到。

    “爹,这两个洞口原来是相通的!是谁挖的!他们一定是从这里把那些东宫运到东宫陷害太子!”向紫芸不假思索道,突然在枝叶堆里又发现了一个金光灿灿的东西,拾起来一看,竟是一串用金丝穿起来的珍珠,“这一定是他们丢下的!”

    “洞口处明显有摩擦的痕迹,平直不弯,洞内地上有杂乱的脚印,和明显的物体堆放痕迹,从尺寸上看和从东宫挖出的箱子大小很相似!”穆世杰一路细看之下,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太子就是再笨,也不可能把东西从这里拖到东宫掩埋,要埋直接在东宫就地埋了!埋那么多东西需要多大动静儿!东宫上下并不知情!看来这个洞口的确是关键所在!”向云飞也同意穆世杰的看法,这显然是一桩有预谋的栽赃计划,并自以为天衣无缝。

    “洞口虽被杂草、树木掩盖,又处在偏僻角落,但痕迹却依然明显,怎么说也有两、三年了!”穆世杰仍在观察着洞口墙壁上的痕迹。

    “老穆,你把地形图画下来,我去呈给皇后娘娘一看!”向云飞等穆世杰画好了整个秘道的图样,便返回到两仪宫去见皇后了。

    余悦的病仍不见好,一连几天都歪在榻上不说话,织霞知道他还在为东宫的事儿伤心,倒也没怎么劝,按时看着他用过药后,就等着向云飞来禀报今天勘察的结果。

    “娘娘!”向云飞走入两仪宫偏殿向皇后行了个常礼后,迅速将手中的画纸打开,指着画中长长的秘道说:“这就是在东宫那处花园地下发现的秘道,一直通到御花园的柳林之处,从没有被人发现!臣怀疑是歹人从这里将那些东西送到东宫地下,然后嫁祸太子!”

    “秘道!宫里怎么会有秘道!”织霞手指划过那条长长的甬道,也有些差异。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七

    织霞把向云飞递上的图纸拿进了寝宫,余悦这时刚刚用过了药,还是没有力气走路,仍旧在榻上歪着闭目养神。

    “悦哥哥,你看这是什么?”织霞坐在余悦身边,将手中的图纸展在他面前,指着那条秘道说:“这是云飞刚刚在东宫后花园,也就是埋藏那些东西的地方发现的一个洞口,直通到御花园的梧桐树林里,洞口长满了杂草,至今才被人发现!云飞怀疑有人从这里将大箱子拖到东宫地下,借此诬陷昭儿!”

    “什么!”余悦一把拽过图纸,双手还在打颤,“胆子也太大了!这是皇宫啊!禁军府里全是死人,被人挖了秘道都不知道!”说完,又咳嗽不止。

    “悦哥哥!”织霞见他动了气,忙给他拍背,又叫人端水、拿手巾忙活儿了好一阵儿才止住咳声。

    “查!让云飞去查……!”余悦还是面红耳赤,说话也上气不接下气。

    “查谁去!云飞说这个洞至少有两、三年了,那些人恐怕早被灭口了!”织霞长叹一声,把图纸收好,同余悦商量道:“还是让云飞先把它堵上吧!这么儿,他带着人正在秘道里查找线索呢!”

    “这皇宫还叫的皇宫吗!地洞都挖出来了!”余悦怎么也没想到,外表看起来金碧辉煌,宁静祥和的皇宫,竟然隐藏着种种危机。

    “悦哥哥,别生气啊!蒋大夫说你不能再生气了!”织霞连忙劝他,很清楚他的病不能再生气,也不便再说下去了。

    “朕能不气嘛!他们竟敢跑到朕的眼皮子底下挖地洞,总有一天,两仪宫也要被他们挖了……!”余悦觉得一股血腥热流又涌到了嗓子眼,硬是咽了回去,无力道:“穆世杰不是神探吗?让他去查,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把这个人给朕揪出来……!”

    织霞点点头,如果这件事查不清楚,皇宫的隐患可想而知,“昭儿呢?还让他们审吗?”她打量着余悦的表情,希望他能把余昭放出来。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先在大理寺关着吧!”余悦交待完织霞就闭上了眼睛不在说话。

    “臣妾知道了!”织霞只能退下,虽然没有把余昭赦出来,但至少大理寺那我不用再审下去了,就是审,也要等到整个迷团全部解开。

    向云飞仍在宫外门等着,他也希望皇上能把太子放出来,至少是为了女儿,想到女儿,他不禁抿嘴一笑,明明对太子一见钟情,朝思暮想,问起来就是不承认。()

    他倚着汉白玉栏杆,仰面向青天,衣袍在风中烈烈飞舞,思绪随着秋日南飞的雁群而去,时光荏苒,他已经是四十七岁的人了,往日的孩子气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稳重的大男子之态,剑眉入鬓,又眸如星,依旧是那个有着豪气穿云气概的男子。

    “云飞,你在笑什么?”织霞的绛红色长裙飘飘荡荡,刚走出宫门就看到向云飞在对着长天微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开心的事儿。

    “没什么!”向云飞忙掩饰神情,“就是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家那小子跟我要糖人吃!今天早晨却又记错了,以为紫芸要糖人吃,被她数落了一顿!”

    “是这样啊!”织霞也移步到他身边,笑如秋日的芙蓉花般娇美,“也怪不得你!这几天不都是为了昭儿的事儿嘛!谢谢你啊!云飞!”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客气的!对了,皇上怎么说?肯放太子吗?”向云飞见织霞并没有带着喜色,大概也知道了结果。

    “悦哥哥不把事情弄清楚,是不会放昭儿的!我们到那边走走!”织霞和向云飞下了台阶,往东宫的方向而去,边走边说:“他要向天下百姓和朝中交待,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昭儿只能在大理寺度日了!我想想去看看他!这几天来也不知他好不好!”

    “放心,会审那一天,我见到太子了!精神还不错!”向云飞点头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做母亲的做是这样!有一次,紫芸贪玩儿,带着弟弟一起掉到大水缸,两个孩子烧了三天三夜才好,他娘急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任我怎么劝也不听!”

    “紫芸这个孩子看起来很活泼!以后跟昭儿这个闷闷的孩子在一起,性格互补也不错!”织霞对紫芸配余昭这件婚事,总是很满意。

    “皇后娘娘,您可别见笑,那个孩子可是疯丫头,不像她姐姐和娘的性格,臣就是怕她吓到了太子!还是太子妃文静娴雅,我还真为紫芸担心!”向云飞只好先把女儿的缺点说出来,好让对方做好心理准备。

    “文静娴雅!你说蕴儿啊!”织霞微微一笑,摇头道:“她是被嫂子溺爱坏了,哥哥家三个儿子,就他这么一个女儿!每次和昭儿闹起来,必定是昭儿哄她才罢!这三个孩子以后到了一块,还不知道有什么好戏呢!”

    他们只顾着聊天,就连日头渐渐西斜也没有看到,夕阳的光辉打在两个人身上,身影倒影在梧桐树下的池塘中。

    “皇后娘娘,时候不早了!紫芸和老穆他们还在秘道里呢!我先过去看看!”向云飞蓦地一抬头,才发现了夕阳的耀眼光华,才想起女儿和手下还在东宫的那条秘道中。

    “紫芸也来了?她也在东宫?”织霞有点儿想见见这个未来的另一个儿媳了。

    “实不相瞒,这孩子很惦念太子!”向云飞无奈的一笑,“还记得吗?去年我过生日,太子来府上玩儿,就紫芸一眼看中了,嘴上却又不承认!”

    “三年前就该办他们的事儿了!谁知晓儿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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