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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爱情. 兰芝第24部分阅读

      亲爱的爱情. 兰芝 作者:rouwenwu

    蔽一厥卓辞褰吹氖堑睾捅砀缡保舯恋纳窬畔?心里只剩下无措和伤心难过。我退开身子,就那么瘫坐在一旁。

    爹地的神色疲惫,咖色的上衣在手肘的地方有明显的污渍,因为扭伤了腿,拄着拐杖走起来有些跌撞。他疑惑又忧心的望向哭得不能自己的我,又转头看向傅君颜朝我们走来,当他的视线终于落在傅君颜心口边的枪伤上时,脸上有片刻的错愕和震惊,皱着眉头开口就问我:“那是枪伤?”

    我望着爹地心痛的点头,伸出手努力去抹自己不断流泪的眼睛。表哥听了也上前几步,满是不可置信的小声喊:“怎么可能?以傅君颜在娱乐圈的地位,以他的人品作风,有谁敢动他?谁会动他?怎么可能会有枪伤?”

    我闭上眼吸了口气,只是对着他们摇头。半撑起身子把傅君颜的上衣扣好,替他拉好被子,趁着这些动作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绪,才再次望向他们。我告诉自己,我要坚强……

    我听见自己说:“爹地,你们先听我说。萧医生告诉我,傅君颜这次得了胃损伤,具体情况还要等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诊。但是,最坏的可能就是要做胃局部切除手术。”我顿了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伸手握住傅君颜渐渐回暖的手掌,我说:“如果是胃切除,就算萧医生告诉我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宝贝也不是傻瓜,我知道,这对他的身体或多或少是会有影响的。可是,不管他什么样子,不管后果怎么样,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都要和他在一起。我只想没有一丝偏差的告诉你们,对顾宝贝来说,这辈子,生无别恋,死有可依的,只有傅君颜,只会是傅君颜。”

    我吸了口气才继续说:“傅君颜现在昏迷不醒,刚才来的时候我也看见了大批的记者,而且副导在沙漠中丧命,我们却活着。我不知道接下来的风雨会怎么样?可是,每一次都是傅君颜来保护我,照顾我。现在他累了,在他休息的时候,我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呆河豚应该站出来,因为,我也想保护我的男人。所以,作为我最亲的,最爱我的你们,可不可以,在我们最难的时候,支持我们,相信我们?”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沉重,也许是顾宝贝这辈子,从来都悠哉闲哉,没有这么正式的说过话,爹地和表哥听了我的话,长久的静默,他们拉了椅子坐在我面前,望了我很久。终于对视一眼,双双郑重的朝我点头。

    表哥昂着头,表情已经没有了平时的玩世不恭,他极认真的闭了闭眼才说:“傻妹妹,哥哥我不会再搅合了。这个世道,我还指望你能找什么样的男人?我当初看他傅君颜长得惊艳好看,足够配你,心里就谢天谢地了。只是我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心,你是我们家的小公主,怎么转眼就被个男人拐走了?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从小胆子小,没有信念是根本走不出来的。如果不是他带着你,护着你,如果他没有本事找到对的方向,我今天还怎么见到你?那么难的情况下,他傅君颜都能带你走出来,护你毫发无伤,我这个做哥哥的,又还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表哥挪了挪唇,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走过来,拿出纸巾给我擦哭花的脸。

    心底有隐约的欢喜,但因为傅君颜的昏迷,这些情绪都变得不那么强烈。我转过头望向依旧没有表态的爹地。爹地的眼底黯了黯,知道我望着他,也久久地对着昏睡中的傅君颜出神,终于他叹了口气,才转过头意味深长的望着我说:“我见这孩子一面,就知道他是极聪慧的。他做事很有章法,跟着我进书房,和我私下说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他毫不掩饰的说,‘他要娶你,他要养你宠你一辈子。’然后,又把自己所有的身家财产都做了公证给我,那么厚厚的一本。我只看了第一页,就知道他是在非常清楚明确的告诉我,他不光光是一个戏子,他找你是因为爱你,你们的位置是相等的,你们是门当户对的。他傅君颜做的第一步,就不卑不亢的堵住了我的嘴。后来我要他下棋,我毫不客气的干扰他,你这个蠢丫头还开着喇叭在偷看,可他始终从容淡定,不骄不躁。最后吃饭的时候,我在他的面里起码放了半包盐,可他愣是处变不惊的吃的一干二净,从头到尾没有喝一口水。”

    说到这里爹地顿了顿,眼底滑过一丝挣扎,似乎是静了静才说:“当年你生父在世的时候,就有人说他,‘莫谦其人,深心密虑,沉稳自抑,不露机锋,不可以貌窥之。’而你找的这个傅君颜,待人如沐春风,但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肖莫笑在他这个年纪,绝对没有这样的城府。可你又把话说得那样满,那时候你们还什么波澜都没有遇到,你就说对他到了生无别恋,死有可依的地步。我怎么放心的下?更何况,坏就坏在他傅君颜太聪明又太年轻,他才二十二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男人的心瞬息都可以变化。作为父亲,我最大的担心,就是他太好,而如果有一天他不是你顾宝贝的,你再去找谁?你下半辈子怎么办?”爹地怅然的垂眸,才终于平静下来说:“可是现在,我不担心了。我的傻孩子傻人有傻福,一个男人肯用命来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说着,爹地伸出手,鼓励的拍了拍我的肩。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突然就想起,在那样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死掉的情况下,傅君颜却无比宽慰地说的那句‘也许,这并不是坏事。’这么久,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扬起唇角微笑,可心里却很清明,我想了想,才抬起眼,说了最重要的一段话,我说:“我告诉萧医生,傅君颜的枪伤,是因为去索马里拍戏被流弹打中才造成的。可是……”

    我低下头,半响才继续说:“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是拍戏的时候被流弹打中,以傅君颜的名气,他们剧组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透出来…如果是流弹打中,不可能好巧不巧打在那么致命的位置上…我真的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又是谁这样恶毒的要伤害他,置他以死地。”无法隐忍的愤怒在眼底一划而过,却终究,当视线归于恍如熟睡的傅君颜身上时,归于平静。我转头看向表哥,一字一句的说:“可是,苦难不会破坏感情,猜忌才会。他瞒着我,是怕我伤心。现在我知道了,傅君颜也不会舍得我难过。他会告诉我的,我也只想听他自己告诉我。所以,不要查,不要探究,不要去揭他的伤口好不好?他这样的人,就是疼,也不会喊出来的……”

    表哥无奈的望着我,终于点点头,笑着伸手摸摸我的额头,又拍拍我的脸。他说:“宝贝也学会疼人了……”说着,他侧过脸看了一眼爹地,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拿出对折了好几下的病历递给我,我见他扬了扬,脸上满是喜色的说:“我们家的宝贝公主,恭喜你,你要做妈妈了。”说着又皱皱眉,指着我说:“可是你营养不良很严重哦!要听哥哥的话,多吃点知不知道?”

    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指指他手中的病历,又傻乎乎的指指自己,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天气在两个小时后转好,表哥和萧逸晨一起带着还在昏迷中的傅君颜先离开。而我和爹地去了警察局做笔录,一路上闪光点追着我们,爹地很生气的怒喝了好几句。让我们的形象,更像弱女和残障……

    在警局里,我第一次见到了副导的哥哥。他的眉眼和副导很像,只是他很瘦,没有副导那成天鼓着的西瓜肚,个子很高,普通话说的也不好,结结巴巴的,但一看,就知道是憨厚老实的人。那是一张颓唐的脸,衬着悲戚的表情,就那么无助的望向我,当我一次次在警员的询问下摇头,并且一字一句重复当时的处境之后,那样一个高瘦的男人,就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滔滔大哭,谁也制止不了。我想走过去,可才抬步,就被爹地拉住,他对着我摇摇头,视线落在我的腹部,我抚着小腹,犹豫的望向那个精神几近崩溃的高瘦男人,终是没有上前。

    傅君颜依旧在昏睡,我就在病房里陪着他,哪里也不去。表哥成了老母鸡,护崽子一样每天给我送饭送汤,殷勤的不得了,公司也不管了,绯闻也少了。还偏要搀着我去妇产科做检查,我明明还没有显怀,他的态度却好像明天我就要生了一样。

    我已经怀孕四周了。医生告诉我,宝宝太小,还不能照b超。又说我的营养不是很好,一定要多吃一点,不要只知道减肥不顾忌孩子。我笑笑,没有多说,低头摸摸小腹,只觉得快乐。表哥听见宝宝四周了,也变得异常激动,完全兴奋到不可抑制的问医生:“你们医院有没有奶爸培训什么的?我要参加!我绝对要参加!”我没好气的用手肘拐他,对他翻了个白眼。出了医务室就忍不住放机关枪:“表哥啊!你连顾小安都搞不定,还和傅君颜抢什么抢?”表哥吃瘪,嘴里抱怨“别和我提那个小狐狸……”桃花眼却始终是笑着的……

    经过一系列检查,萧逸晨和我们请来的几个专家对傅君颜进行了全方面的会诊,最后他很开心的告诉我,傅君颜的胃损伤程度不算严重,只需要做小型的胃修补手术就可以了。手术后好好调养的话,对他的身体也不会有的影响。我点点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就只等着他醒来,那时候,我一定要骂他,狠狠的骂他,骂他是世界上最笨的笨蛋,比我还笨的笨蛋……

    果然,我们遇险,获救的消息很快就见了报,四处闹得沸沸扬扬,影迷也开始在我们的经纪公司门口静坐示威。也陆续有人打电话问我情况,我犹豫再三,只接了町越哥,还有舒爽,若帆姐的电话报平安。不希望爱护我们的粉丝太多忧心,我也更新了微博,只写了短短的一句话:“谢谢你们的关心和爱护,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加油!”

    中间的一些状况,出在两个小家伙身上。请来带安安的阿姨不小心让安安看到了电视新闻,画面里正好是傅君颜躺在担架上被抬上飞机的画面。安安虽然小,但对危险似乎有天然的感应,和超人的警醒。他看过之后就哇哇大哭,人生中第一次极度的不乖,不论怎么哄他他都不肯合作,不吃饭也不睡觉,抱着小启就哇哇大哭,嘴里哭着喊着找姐姐,找姐夫。小启也跟着闹别扭,这次不光炸毛,还把阿姨给咬了。爹地急忙赶回去也制不住他们,只好拎着两个小家伙来了医院。

    顾小安一进病房就哭的稀里哗啦的抽着气往我怀里冲,表哥一个箭步过去拦住他小火车一样奔过来的身子,另一只脚又挡住狂扑过来汪汪叫的小启,生怕他们冲撞了我。爹地满头大汗的看着这一切,摇着头抵着房门唠叨:“哪有这么倔的小孩和狗啊?”

    顾小安在看清我和躺在病床上昏迷中傅君颜也不哭了。只忙着在表哥怀里挣扎着想往我身上爬,听爹地这么一说,立马停下扑腾地小腿探出小脑袋瓜。脸上还挂着泪,却笑嘻嘻的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举起小手奶声奶气的答:“这里有!”小启也摇摇尾巴,停下扑腾,神气的摇摇毛茸茸地脑袋“汪”了一声。我们都哭笑不得,只觉得暖心又好笑。

    表哥没好气的把从来都喜欢和他作对的顾小安放在傅君颜的病床上,摸摸他的小脑袋告诉他我不舒服,让他安静。安安听了鼓着包子脸点点头,看看我,又歪着头认真的开始打量昏迷中的傅君颜,没有再理会表哥。

    然后表哥又弯□拎起一直在我脚边扑腾的小启,抱着它看看我,又看看病床上还在昏睡的傅君颜,摸摸小启毛茸茸的小脑袋,口气冲冲的对着它说:“狗!你听着,你得和本少爷过了!你的主人们都好好的,看见没?别叫唤了。还有!你要是敢咬我!我就咬你!听见没?”

    什么出息?狗咬你你还咬回去……表哥你个耸人……

    我憋着笑,见小启果然像听懂了似的呜呜几声,接着,甩了甩毛茸茸的脑袋,生气的望着表哥汪汪叫,黑亮亮的大眼睛又转望向我,吐着舌头哈着气摇晃着尾巴,伸出爪子就要往我身上扑腾。表哥死死的抱着它就是不松手,小启见我久久也不伸出手去救它,鼻子动了动,可怜兮兮的耷着耳朵又吠了几声。

    我看着可怜,转过头小心翼翼的问爹地:“就抱一下没有关系的吧?”爹地却摇头,口里坚定的说:“养狗对孕妇不好。”

    我无奈,只好伸手隔空摸摸小启,认真的对着小启说:“小启,你和我表哥住一段时间好不好?姐姐最近身体不好,没有办法照顾你了。等好了,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小启似乎是听懂了,它不叫也不动了,只是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就那么望着我,很有人的像要哭了一样湿漉漉的。这时一直趴在病床上的顾小安也转过头,他歪歪脑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就一脸哭相,喘着气就望着我哭,奶声奶气的喊:“姐姐!姐姐!小启不会咬姐姐姐夫!不要赶启启走!不要扔掉启启,启启不咬人的!”我囧,果然小奶包子是知道小启做错了事,心里发虚,以为我要罚小启……

    顾小安一边说,一边又哭得稀里哗啦的爬过去抱着自己的啵洛洛小书包,扁着嘴说:“安安把奶奶瓶都赔给阿姨!呜呜呜……”我无奈又心疼,伸出手摸摸他的小脑袋,轻轻搂着他的小身子摇着头说:“乖,姐姐不是罚小启,你们都很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望着还在昏睡中的傅君颜,真希望,他快点醒来。

    最后,我絮絮叨叨和两个小家伙解释了许久,才终于搞定。安安也不再拉着不让表哥把小启带走,而是把自己的啵洛洛小书包往身后一藏,朝表哥勾勾小手指,仰着奶泡泡的小脸吧唧一声亲了一下表哥,然后别扭的扭着小手,鼓着小酒窝讨好的说:“哥哥要疼启启!”表哥点点头,回过头小声对我嘀咕:“说了他是小狐狸吧…精着呢…”我扭头,选择无视……

    顾小安知道弟弟在我的肚子里之后,几乎是用敬仰的神情,张着红嫩嫩的小嘴巴,巴巴地望了我一个小时,我就只好不停的用纸巾给他接口水,拍拍他的小脑袋瓜让他把嘴巴合上。可过一会小家伙又会哇一声裂开嘴,对着我傻呼呼的笑,嘴里还黏糊糊的自言自语:“哇!哇塞!弟弟!哇!”

    之后顾小安终于清醒了,但他开始坐在我面前晃着小短腿摇着小脑袋瓜唱儿歌,孩子的声音稚嫩而快乐,我感觉昏睡中傅君颜的眉头,也有了几分自然地舒展。小家伙唱一首歌就扳一只小手指头,最后安安唱累了,终于低头认真的扳着指头数了数,然后开心的拍拍手掌,歪着小脑袋搬着他的小椅子半跑到我面前,小脑袋搭在我的腿上蹭了蹭。抱着自己的奶瓶鼓着小脸蛋喝了几口,才扬着和太阳一样暖融的笑,甜滋滋的问我:“姐姐,安安唱了七个歌哦!弟弟听见了吗?弟弟给安安鼓掌掌了吗?”我摸摸他的小脸,笑着说:“嗯,弟弟说他很开心,安安真棒!”小家伙听了,捂着自己的小脸,呵呵傻笑。

    傅君颜醒的时候,安安正拿着小画本用蜡笔认真的趴在他身边涂涂抹抹。我探头去看,顾小安就神秘兮兮的眨着大眼睛望向我,小身子扑在画本上,歪着小脑袋说:“安安画弟弟,姐姐不看!”我笑着摸摸他的后脑勺,示意小家伙继续画。不一会,小家伙就打了好几个哈欠,估计是玩累了,下巴搁在床沿眯着眼睛发困,终于还是撑不住的耷拉着脑袋,仔细地把画本合上。

    这才抬起小手揉揉眼睛,仰着奶泡泡的小脸看着傅君颜问我:“姐姐,姐夫什么时候醒啊?”我无奈的摇头对着小家伙笑,安安就神奇的晃晃小脑袋,认真的点点头,奶声奶气的告诉我,像是说秘密一样哈着声音说:“安安知道哦!姐夫困困,安安也困困。”我点点头,拉着他的小手问:“那安安睡觉觉好不好?”

    安安乖乖的点着脑袋,然后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小心翼翼的把本子递给我,嘴里认真的说:“弟弟在里面,姐姐要小心。”我笑着摸了摸他的画本,在他的注视下,郑重的放好。医生说我最近身体状态不太好,怕动了胎气,我也不敢像平时一样弯身去抱安安,只好拉着他的小手,让他顺着小凳子爬上一旁的陪护床,替安安捏好被角,亲了亲他的额头,哄小家伙睡着了,我才回身。

    然后,我就看见傅君颜侧躺在病床上看着我,眼底的笑意那么深情,那么温暖。我努力平息心中翻涌的情绪,扬起唇角对他笑,我问:“醒了?”像以前的每个清晨,那么平实而普通的问句。

    他笑着点点头,朝我伸出手,身体费力的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对我说:“来,让我好好看看。”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低沉,但却熟悉的让我想哭。

    我就伸出手去回握他,任他拉着我的手仔细的打量,然后我听他轻叹:“怎么办?我的宝贝瘦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嘟囔了一句:“傅君颜,你自己也瘦了你看不到吗?”

    他却轻笑两声,点点头说:“对啊,我看不到。”

    我无言,只是乖乖的靠躺在他身边,任他紧紧的拥着我,他暖暖的呼吸喷薄在我脸上,痒痒的,让我安心,却又有说不出的惆怅。

    我吸了口气,终于忍不住贴着他的耳小声抱怨,我说:“傅君颜,遇见你,我才知道世界上有比我还笨的笨蛋!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那种为了爱情舍生忘死的笨蛋!你把水全部给我了是不是?你进梭梭树丛的时候,为了把好的食物留给我,自己提前吃了不好消化的梭梭枝干是不是?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傅君颜听了,只是紧紧的搂着我不说话,摇摇头漫不经心地问我:“那我怎么样呢?”

    我哭丧着脸,望着他的眼睛,忍住不有些哽咽,却不敢在他怀里乱动,我说:“你不难受吗?胃损伤知不知道?我的傅君颜,要做胃修补手术了。一个好好的人,转眼就倒在我面前,就躺在病床上……”说着我不敢看他,伤心的垂眸,低垂着脸说:“傅君颜,我说要好好爱你,可是我那么粗心,我很愧疚,我愧疚的都要死掉了……”

    他放在我背上的手僵了僵,然后,一遍一遍安抚的轻拍着我的背。久久之后,他将头依赖地埋在我肩上,一字一句地感慨:“呆河豚,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还能抱着你,看着你,和你说话。你不知道,醒不来的时候,我听见你哭,一遍一遍的哭,可我动不了,一点办法也没有,那真是糟糕……”他的语气太悲伤无力,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也感同身受,紧紧的搂住他,我说:“那确实是最糟糕的事情…如果没有你……”

    说着我却轻声笑了起来,在傅君颜迷惑的神情下,终于鼓起勇气拉着他的手抵上我的小腹,咬着他的耳朵舔了舔,娇笑着说:“所以,你更要快点好起来!你都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吧!谁叫你现在才睡醒!你不知道哦!你要做爸爸了傅君颜!我们的孩子,已经四周大了哦!”说着我又蹭了蹭他的脸无比认真的道:“傅君颜,你要心疼自己。因为你很重要,我们都需要你…你知不知道……”

    “什么?”他听了却有一瞬的呆滞,像是没有听清楚的我话一样。难得的,那么聪敏的傅君颜,竟然双眼发直的望着我,一脸傻像。

    我好爱他这样稚气又可爱的样子,捧着他的脸再次笑嘻嘻地答:“安安要有小弟弟了……”说着,贴近傅君颜亲吻他还有些干裂的唇。

    他的身体在听见我的答复时有一秒的僵直,然后他几近痴狂的望着我,眼底有动容还有无法遮掩的欣喜,映在他精致好看的脸上,生机盎然,绝美如晨曦,光耀四射。然后,他小心翼翼的顺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小腹,几近无力的将下巴搭在我颈间吻着我,嘴里一遍一遍无比虔诚的说:“谢谢,谢谢……”

    我扫兴地小心推了推他说:“傅君颜,你不是该大喊‘我当爸爸了’吗?”

    傅君颜却摇摇头,动容而真挚地吻了吻我的额头,抬起脸捧着我的脸说:“不,我该谢谢你,我的宝贝,谢谢你这么勇敢的活下来,谢谢你保护好了我们的孩子。谢谢你……”

    我也摇摇头,望着他美丽而精致的眼眸,忍不住感慨:“如果没有你,早就没有我们了……原来,傅君颜真傻啊……”他听了只是笑,搂着我说不出一句话……

    第五十九章

    出了这样的事情,媒体和粉丝都紧盯着我们。虽然我的行事已经够小心,几乎和傅君颜在病房里寸步不离,表哥也派人去各大报社媒体疏通了关系。但还是有记者爆料了我和爹地在警局里互相搀扶的照片,还有表哥和我从家里取东西回医院的照片。

    爹地曾经作为歌手在演艺圈红极一时,很快就被认了出来。而表哥本来就经常上花边新闻,并且早在我拍《黑色灰姑娘》的时候就和我闹过绯闻,这样一来,这样那样的绯闻就更是闹得沸沸扬扬。之后苹果日报又陆续登载了我和表哥去妇产科的报道,更悲剧的是记者去采访那位替我检查的医生时,医生还赞扬了表哥是个好爸爸,并且提了表哥说要去参加奶爸培训的事情……

    这样一来二去,一切都显得铁证如山,各种“公子生死未仆,顾宝贝速寻后台。”“顾宝贝速甩傅君颜,为踏豪门不择手段。”“顾宝贝死里逃生大梦初醒,踹脱公子只盼豪门。”“顾宝贝假戏真做,演过肖家媳,再做肖家继室?”类似这样的报道,简直像疯了一样四处传播,绘声绘色说的和真的一样。

    我看得小身板一抖再抖,最后一律无视,也不做回应,更为了不让傅君颜知道闹心,把病房里电视线给剪了。只是每天自己吃好睡好,照顾好傅君颜,照顾好安安,听安安在病房里拉小提琴,然后拿着故事书,给安安和傅君颜讲故事,看他们一大一小,几乎一个动作神态躺在床上撑着脑袋,不是父子,却神似父子。

    可傅君颜手术前一天,表哥却急急来医院找我,用ipad给我看了两段节目视频。一段是截取了季洁儿在某知名娱乐节目的直接点名爆料,说是曾在金龙奖颁奖典礼之后,看见我和莫氏总裁莫诺云亲密相拥,同上一辆红色兰博基尼跑车,第二天又看见我俩衣衫不整从酒店出来。又说我曾在拍摄《黑色灰姑娘》期间勾引邻剧组的傅君颜,深夜还出现在傅君颜房里,总之各种吐槽抹黑。之后还故作姿态的摇头叹息:“小爱年纪那么小,那么清纯漂亮,我怎么也想不到她是那个样子,哎……”我看她那我见犹怜的做派,就真想对此女左勾拳右勾拳,但还是顾忌到肚子里的宝宝才没有炸毛……

    更可悲的是,副导的妻子,在得到副导死讯后开始大闹。先是不满剧组给出的赔款数额,在针对剧组争议了几次无果后,转而又把矛头对准了我和傅君颜。她质疑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不吃不喝就从死亡沙漠里走出来,并且怀疑是我们为求生而在沙漠里害死了他的丈夫。画面里,她中年发福的脸上,艳丽地妆容因为泪水胡了一脸,就那样赖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声声都是对我和傅君颜的控诉。

    在这之前,原本对于我们被困坦克拉马干沙漠的报道,都是比较正面和同情的。可经过副导妻子这么一闹,就渐渐出现了许多负面的声音。不断有人发出质疑,为什么同样困在沙漠,傅君颜和我还活着,而剧组的副导演却死了。再后来,又因为关于我劈腿的报道,加上傅君颜一直在住院,被传为生死不明。我渐渐从女神变成妖女,就是那种用卑鄙的手段,踏着两个男人而活下来的险坏女人。我的粉丝团,也陆续出现了内讧的现象。而打开微博,更是骂声一片。

    我随便翻了翻自己的微博,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简直是没法看了。对于一些人的过激言论,特别是前一秒还说喜欢我的粉丝,现在又开始质疑甚至谩骂我,说不心凉难过是假的,但又有什么办法?我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看见了町越哥他们在微薄上,为我打气加油的发言。

    町越哥说:“公道自在人心,如果你质疑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那么,你曾经不配爱他们,往后,也不配爱他们。”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若帆姐说:“当年徐假儿自大狂妄,当红的时候扇我耳光,欺负新人。今天不红了,拿着黄花菜当热菜卖,掺一脚进小爱和公子的事情里来忽悠你们,你们也信?就算你们信,帆帆我也不信!再说了,人家落难不去鼓励安慰,而去欺负谩骂算什么东西?ps:我妈说了,她老太婆眼神虽然不好,但心里还是清楚的,傅君颜和顾宝贝绝对是里里外外都干净漂亮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还不如她老太婆,眼瞎了!心也瞎!”

    舒爽的话更是犀利,她说:“当有人把麻木当深沉,把假货当真货,把懦弱当稳健,听见谣言就动摇,看见表面挂着贞节牌坊,晚上巴着大腿喊:“oh,baby,再来。”的徐假儿说话还当见着了天仙。见了某女人丈夫尸骨未寒还四处撒泼要钱也可怜掉泪、同情四溢。曾经把傅君颜和顾宝贝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现在却反脚来揣的这些人。我看见你们,只想毫不犹豫的还你们一句话——傻逼!”

    我看到这里笑了,心中忍不住给舒爽竖起大拇指。原来!生气的时候,说再多都抵不住这两个字,简简单单的,却可以把憋屈一扫而光,看着心里还特爽快。不自觉的,我嘴里也跟着念了一遍:“傻!逼!”

    我这一开口,却把表哥吓坏了,他连忙忧心的捂住我的嘴,掏心窝子的喊:“丫头哦!胎教啊!我可不想娃娃蹦出来,一张口就是一句‘傻逼’啊…我的妈呀…”我听了扑哧一笑,心情更是轻快许多。

    说着表哥收回ipad,口里大惊小怪的说辐射辐射,接着皱着眉头收起顽劣的表情,认真对我说:“肖莫两家的报社这几天来都在放你们的正面新闻,但还是堵不住悠悠众口。主要是你和傅君颜太红了,那么高的关注度,就是拿一年的广告赞助来换关于你们的一篇稿,很多报社想想也不愿干……”我无语,摸摸鼻子纠结了,我说:“不是我太红,是傅君颜……”

    其实,当时我也想,毕竟死了个大活人,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但副导的妻子站出来撒泼赖死,我是真没想到的。我望着病房这一层空旷安静的走廊出了一会神,才低头抓着自己披散地发尾瞅了瞅说:“表哥,其实如果只是在男女关系上找我的麻烦,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傅君颜相信我,然后等傅君颜身体好了,我们一起站出来,什么绯闻都要破灭了。可现在…说我们杀人耶……”

    我顿了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在一边的椅子上靠坐着,才絮絮叨叨地说:“傅君颜手术以后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他脚底的伤也不轻,得坚持擦药,萧医生也说尽量让他少走路。宝宝头三个月又不是很稳定。现在在医院里,我可以尽量避免让傅君颜看到这些报道劳神,但是回家以后,他自己还有一堆公务要处理,电脑随时会开,我怎么也挡不住的……”

    说着,我回首,对上表哥风流的桃花眼,皱了皱鼻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报道真的很烦人,特别是谋杀那条……表哥,我说过现在我应该保护他的,我不想傅君颜刚走出医院,就又要面对这一堆烂事,不想这些事情烦他的心。所以表哥,明天就在夏奇拉,替我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吧…我要站出来,说清楚我和你们的关系,他那么伟岸的男人,别老被这莫名其妙的绯闻弄得像是受了委屈似的。我也得先把副导的事情说清楚,那样恶劣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

    “可明天傅君颜不是要做手术吗?”

    “所以他不知道我离开了啊!”我扬扬眉,贼贼的笑。

    “那他到底是多伟岸啊哈?”

    “表哥你别自取其辱了,他可比你伟岸多了哈……”我说着拍拍表哥的肩,回了病房。

    傅君颜要做手术之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紧张,手心里直冒冷汗。

    萧逸晨说过,胃损伤身体是会不舒服的。可傅君颜醒过来以来,从来没有喊过一次疼。他永远都是那么清淡温和的表情看着我和安安,好像昏迷了几天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他还特孩子气的不让护士给他换脚上的药膏,完了坐病床上晃晃腿,又摇摇我的手臂,也不说话就歪着头瞅着我。

    我只好拍拍他的腿说:“把蹄子抬起来。”说着两双脚丫子就同时都架在我大腿上,刚睡醒的顾小安还傻乎乎的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抖抖肉脚丫说:“姐姐,我也要!”……

    后来给傅君颜上好了药,他突然推推我的手说:“宝贝,多缠一些绷带。”

    我就点点头,越发认真的听着他的指挥一个劲的缠他的脚丫子,缠到我自己都受不了了。抬眼却见他们一大一小挑着眉眼贼贼的笑,傅君颜小声的对安安说:“你看,我说了吧,像不像馒头啊?安安。”

    顾小安却摇摇头,指着傅君颜那包起来简直肿上天的脚丫说:“嘻嘻!姐夫,是包子!包子!”

    我当时就想,不包括肚子里这个,我家是不是有两个熊孩子?……

    傅君颜进手术室之前,乖乖的躺在病床上静静的等。我就愣愣的绷着脸站在一边望着他也不说话。他一双眼深深地望着我,欲言又止的挪了挪唇,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招招手让我靠近他一点。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就从被单里伸出手,拉着我捏了捏我的手心,皱了皱眉才说:“呆宝贝,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倒冷汗呢?不要担心,这么小的手术,就像……”说着他朝我眨眨眼,轻笑着指了指在陪睡病床上,小肚子一鼓一鼓睡懒觉的顾小安说:“就像安安打个滚,睡一觉一样简单。”

    他说的那么轻松快活,却根本又是哄我,可这种时候我也不能和他耍小孩子脾气,只是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学着小孩子的声音嗲气地说:“那爸爸要勇敢,痛了可以喊出来,要健健康康。”

    傅君颜听了笑出声,温柔的伸出手指点点我的鼻头,嘴里宠溺地说:“调皮。”我就吐吐舌头,又瓮声瓮气的说:“爸爸还要亲亲妈妈。”说着扭捏的扭着手指瞅了瞅他。傅君颜微微垂眸,嘴角勾起绝美的弧度,一双眼温情地凝视着我,闻言朝我勾勾手指,满是魅惑撩人。我就不由自主地弯下身,任他仰起脸深深的吻我,唇齿交缠,缠绵悱恻。

    这几天下来,傅君颜的精神好了许多,唇角也恢复了湿润,透着淡淡的粉色。只是脸色还是那么苍白没有生气,像粉雕的玉人一样,精致美好却好似隔着太远的距离。我其实知道他会难受,他什么时候难受,虽然他难受的时候还是温雅的表情,旁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可我知道……-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傅君颜很爱干净,他的身体似乎也很配合着他的心。当大夏天所有的男人都臭烘烘汗熏熏的时候,他依旧会是清爽干净的。就是天气再热,他背上的t恤也始终不会被汗湿,因为,他的汗都出在头发里,别人看不到。

    所以他也许始终温和耐心地教安安看着五线谱打拍子,也许依旧拉着我的手和安安一起听我讲故事书,也许正听着琴声温暖地微笑。但也许,那时候他就在疼,就很难受,但他什么也不会说,什么表情也不会有……可是我知道,当我装作撒娇的蹭蹭他的头发,我就知道,他流了那么多冷汗,一定很难受…可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会去说。因为说了再多也是徒劳,因为我不能带他去痛……

    我才终于知道,为什么爹地说,爱,是一场温柔的浩劫。因为人世最大的苦楚,莫过于看着爱人疼痛,你却永远无法分担,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傅君颜被推进手术室,我就和表哥一起驱车离开了医院。爹地抱着安安去陪小启,小家伙一听去陪小启,抱着小书包就把他省着舍不得吃的饼干苹果往包里塞,还扬了扬对着爹地说:“启启乖不乖?安安很乖,安安没有吃光光,安安给启启留了好吃吃的!”

    说着又垂下小脑袋,小手在衣服口袋里掏了又掏,终于掏出两个巧克力,高兴地扬起小酒窝笑嘻嘻的举起来,望着爹地说:“爹地,爹地,这是安安留给爹地的哦!”说着奶泡泡的小脸咪咪笑着说:“好吃哦!安安最喜欢吃的奶奶巧克力哦!爹地吃!”爹地顿了顿,眼底满是疼爱地接过,摸摸小家伙的头,打开一个放进自己口里,又打开一个喂给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他的顾小安。弯身一把抱起小家伙,亲了亲他的小脸蛋说:“真好吃,安安真乖。”

    在车里表哥说:“所以我说顾安是只小狐狸,太聪明,太知道疼人了……”我点头,温暖到鼻酸。想想不对,又推推他说:“你都知道安安招人疼,那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老欺负安安啊?逗孩子那么有劲吗你?”表哥却扬扬眉,眼底风流回转,妖气地答:“你表哥我是什么人?深谋远虑有没有?哥哥我就是要从小教会他‘与人斗其乐趣穷’的道理啊!笨!”

    我撇过头懒得理他,心想,你就编吧你,你就是一狗咬你你也会咬回去的耸人……

    说到表哥,他从小就是个祸精。小学的时候,他喜欢揪漂亮女孩的长辫子,往人女生包里放毛毛虫。喜欢在男孩撒尿的时候,在人身后戳人家背,害他们班小朋友差点失禁。六年级的时候还爬老师脸上画乌龟。高中的时候大发神威,高考作文只写了三个字:“操、你、妹!”

    后来他爸吊着他打,表哥却痛哭流涕地说:“出的什么狗屁作文题啊?我的妹妹,我的妹妹!独生子女没弟弟妹妹不知道啊?啊!还括弧说可以写表妹!写兄弟爱,姊妹情!我的表妹我敢写吗我?我就是揪她根头发你都揍我啊爸!我从小就被顾宝贝骑驴做马啊我!我哪有光辉业绩写啊我!爸,你看!你又打我!你别打了行不?我是他哥我叫他全名都不行啊?啊!爸!哎呦!我不连名带姓喊咱家小公主还不行吗我!”我暗自摇头,偷偷瞥了一眼人模人样的表哥,各种各种,幼年记忆关于表哥的,全是劣迹累累,顽劣不堪,馨竹难书……想着想着我就忍不住摸摸小腹,回头得和傅君颜说说,带着宝宝和安安远离表哥的毒害才是正事啊……

    新闻发布会在自家的夏奇拉酒店举行,进会场的时候酒店周围已经围满了记者。我们还没下车,酒店的保镖已经在正门前排成两排,气势无比恢弘雄壮,当我在层层保护下和表哥一起进到记者们已经到齐的会议大厅,一片鼓噪哗然,闪光灯扎的我下意识的侧过脸,把手挡在面前。

    在保镖的开道下,我终于呼了口气坐上自己的位置,礼貌的对所有人报以微笑。好几个电视台正在直播这次的发布会,四处都坐的满满的。只是这阵势有些压迫,因为,他们不再像往常一样对着我笑得和蔼可亲,有的记者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