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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爱情. 兰芝第1部分阅读

      亲爱的爱情. 兰芝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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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爱情(重生演艺圈宠文)》

    顾宝贝前世番外

    我叫顾宝贝。爹地总是一遍一遍的喊我宝贝,宝贝。然后指着风叔叔家的诺哥哥说“那个小孩真是你哥哥,你可以欺负他,不可以爱上他。”我点头,从小就知道犯了事情,躲在他身后,既然是我哥哥,他,就会保护我。

    从小我就知道,爹地很爱妈咪。爱到这辈子,再也没有爱情。

    于是,我更不懂爱情是什么,为什么可以让一个人嚼着孤独,啃到天荒地老。

    我也始终不认为,世上少了谁,会没有办法活下去。于是我找许多阿姨到家里。不是不爱妈咪,而是,希望爹地幸福。他会老,会孤独。

    终于有一次,当爹地走近房里看见躺在被单下的裸女时,终于恼羞成怒,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他说:“滚出去,暂时不要让我看见你。”这一次,他没有喊我宝贝。气怒的合上了门。

    我做了演员,很神奇的,走在意大利的小道上,背着一把小提琴流浪的我,被拉进了一间剧组。然后,那个大胡子导演说:“天啦,这就是我梦中的女主角!”转过脸,拉着我的手,“你要给我演戏吗?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太像太像当年的顾芯瑶。你知道她的故事吗?你要拍她的故事吗?”

    要甩开的手顿了下来,因为,听见了妈咪的名字。

    然后我看了剧本,诉说着另一种爱情,一个叫莫谦的男人,一个叫木村锦的男人,还有我的爹地,成了配角,孤独的配角。

    我点头,不知为什么,愿意演出这场和我的认知相反的,慌腔走板的爱情。

    快要杀青的时候,我见到了这部戏的作者,他看着我,许久许久,然后抚摸我的眼睛,他说:“宝贝,我是你恩浩叔叔。”

    我没有躲,只是直直的看着他问:“这不是故事吗?”

    他看着我,只是扬起嘴角微笑,他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延续故事。好的……坏的……”

    然后我演了最后一个场景,满天落叶的天气。看着摇篮里的孩子,已经双目失明的爱人,缓缓的死去。导演喊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留下的眼泪,始终无法停住,随着孩子依依呀呀的哭喊。突然觉得,有些悲伤和无力,可以把你整个淹没。

    因为这部戏,我认识了jay。那个演木村锦的男人。他喜欢喊我小爱。他说,“太多人喊你宝贝。我要不一样的。”

    然后我笑,说:“可以。”

    多少年后,当我穿着一身华丽的晚装,去参加他的婚礼的时候,昂着头,倔强的看着他的脸,我说:“祝你幸福。”他笑了,一瞬不动的看着我,第一次的,他喊我:“宝贝……”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我是顾宝贝,不是一个单纯的与豪门千金重名的戏子。我是,顾芯瑶和肖莫笑的女儿。那个有钱到八辈子只需要娇生惯养奢侈过日的女子。是那个,莫氏总裁疼到心坎里的妹妹。

    回到家的时候,爹地在门外接我,他说:“jay结婚了。”

    我笑,突然有些迷茫,我说:“爹地,我和他,是所有人称羡的银幕情侣。我和他演过好多好多,我们做过仇敌,做过爱人,戏里我为他生过孩子,顶着大肚子他温柔的抱着我亲吻。戏里我有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然后日久生情。戏里,我们相爱,结婚,生了好多好多孩子。我们合作一次又一次,演了太多人的一生,仿佛,像自己的一生一样……像是爱到,只想在一起一样……”

    然后我说,“爹地,我再也不会去逼你爱上别人。”

    终于,我懂了爱情。那不过就是是漫漫长路的一场殊途同归……只是,不是谁,都有那么,那么好的运气……

    然后,在我还在做梦的这个秋天,他娶了大他七岁的女友,因为女方的年纪,冬天的时候,他们有了孩子。

    于是,在慈善义卖的时候,我捐出了一幅画,玫瑰园里,男子搂着女子,亲吻,拥抱,太阳映在他们身上,还有落在花丛中的小提琴。我记得那天夜里,我给他拉了一首曲子,泪之舞。他问,“小爱,你拉的是什么。”答非所问的,我说:“为什么不能,爱我……”

    后来,他们问我,这幅画叫什么名字。我想了很久,突然看见梳妆台上母亲留给我的银镯,诡异的闪了耀眼的金光,迎着太阳,我遮住不适的眼。玫瑰园的记忆,突然像是远到再也触不着一样,像极了他亲吻着我的眉说的那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然后我说,止不住的落下泪,我说,它叫遗憾……

    第一章

    我接起电话,那头jay的声音那么清晰,他叫我:“小爱。”

    我笑一笑,只是咬破了唇角,有些苦。依旧开着车,只是脚下不自觉的把油门踩到更重,我听他说:“小爱,她给我生了一个女儿。”泪眼模糊视线,我说:“恭喜啊,你做父亲了。恭喜啊……”

    然后是轰鸣般的响声,我什么也看不清楚,我听见电话那头一遍一遍喊着我:“小爱……”只是,我渐渐听不清了,好痛好痛,痛到要死掉……

    我是肖家的宝贝,爹地只有我一个孩子,可是我姓顾,顾宝贝,我随母。我的母亲很美,可是身体不好,生下我没多久,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从小,我就见到母亲的照片贴满房间每个角落,爹地会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关上房门默默流泪,我总听见他说,他没有一根白发,可眼底的沧桑却深得吓人,他说:“芯瑶,我想你了……”芯瑶,是我母亲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就会很难过,于是不止一次胡思乱想,终于忍不住问爹地:“是不是因为宝贝,妈咪是不是因为生宝贝,所以才不在的?”我记得爹地抚着我的发,笑着骂我笨蛋,他说:“你妈咪那是得了痴病,病入膏肓才把自己折腾的不成样子。”然后他眯起眼,像是想起什么天大的事情,他说:“宝贝,做人绝对不可以死心眼!”从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开始从入手痴病对我再教育,比如带着我去看壁虎,然后说“这是世上最聪慧的动物,你看,如果它遇到敌人,为求自保,它会自断其尾。”然后我看见一节壁虎尾巴在墙角晃荡,恶心的不得了。爹地却又说:“宝贝,你要像它……”我顿时炸毛,好几天把镜子带在身边,怎么也不肯放,心中感叹还好不像它……怎么能长得像壁虎……好丑好丑……

    我像妈咪,有一双蔚蓝的眼睛,他们都说,很美。

    后来,我真的得了痴病。风叔叔抱着我说:“怎么和你妈咪一样傻……不哭,宝贝不哭……”

    我做了演员,没有人知道我是豪门千金。我爱上一个叫jay的男人,他也爱我。我和他,是所有人称羡的银幕情侣。戏里,我和他做过仇敌,做过爱人。戏里,我痴恋过他,苦苦求不得,为他而死。戏里,他曾为了我,丢下江山百姓。戏里我为他生过孩子,顶着大肚子他温柔的抱着我亲吻。戏里我有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然后日久生情。戏里,我们相爱,结婚,生了好多好多孩子。我们合作一次又一次,演了太多人的一生,仿佛,像自己的一生一样……像是爱到,只想在一起一样……

    可是后来,我们没有在一起……那天天气那样的好,他看着我,未语泪先流。他说,:“小爱……”他从来不叫我宝贝,他只喊我小爱,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称呼。

    他告诉我,从小,他就梦见一个女孩,有一双温柔深邃的眼睛,会望着他,听他唤她小爱。小爱,是他爱情的名字。他说,第一眼,就爱上了我,不知为何……

    他喊我的时候,是那样的好听,好像全世界的幸福美好都被他捧在手心,递在我面前。那种快乐,让人害怕,幸福到哭泣。

    可是那天,他说:“小爱,我要结婚了……小爱,我不能辜负她,从出道开始,她一直陪着我,护着我。她把所有都压在我身上,那样的恩情太重了……小爱,她比我大七岁,她等了我这么多年,她的身体不好,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她那样好的女人,该有一个归宿,该有孩子。小爱,我要娶她了……”那一天,他的经纪人割脉自杀未遂,他一身疲惫来见我,他的眼睛那么痛,扎得我浑身颤抖。

    然后,他娶了她,他的经纪人。他爱我,他不爱她,但是他娶了她……

    他辜负了我,辜负了我们的爱情,但他一点也不坏,只是那样的无可奈何……就连一向护短的爹地,还有诺哥哥,也只是无奈的叹息,竟连给我出气的力气也没有。再某种意义上,他是一个好男人,好到不能再好的男人,只可惜,他不是我的……

    很疼,真的很疼,我努力睁开眼,昏昏沉沉的看向四周,一片尘土扬起,挡住视线,浓重的汽油味呛的我猛咳。我用尽全力推开车门,从车身已经被撞塌的车里爬了出来。前方的货车已冒起了滚滚浓烟,车座底赫然是一辆压扁的小车,鲜血模糊一片,我忍住要呕的冲动,退了几步。我身后的车头已经被全部撞扁,汽油淅沥的往下流,我踉跄的退了几步,后车中有一个女人的身子被卡住,匍倒在车前,手上脸上满是鲜血。汽油味越来越重,我急忙跑上前推她,“醒醒!醒醒!”可是半天没有反应,我颤着手推了推她,伸手去触她的鼻息。死了……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后座传来压抑的孩子的哭声,仿佛是听见声响,哭声越来越大,细软嗓子一遍一遍颤颤的喊:“妈妈!妈!嗝……妈妈!妈妈!”声嘶力竭,听得人心揪。

    我实在顾不上死者是大,将那女人一推,从车里打开后座的门,一把抱起那孩子,那孩子很小,脸上还是奶泡泡的,不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看见这样的景象。我捂住他的眼把他护在怀里,便转身往后跑。手中肉肉的一团,沉甸甸的,小家伙缠着我的脖子,哭的身子一抖一抖,好几次都接不上气。

    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几辆车身都燃烧了起来,巨大的爆炸声,瞬间成了一片火场。我跌坐在地上,远远看着,眼底一片茫然。周围的空气都是炙热的,烧人的很。怀里的小家伙也受了惊吓,猛地一颤,挂着我的脖子,哭的撕心裂肺,脸上哭的红彤彤一片,我拍着他的背,一遍一遍的哄着他:“乖,别哭,别哭……”眼泪却也被带出来,发着抖从手中拿出手机,想也未想就拨了jay的号码,“jay,jay,这里出车祸了,车子全都烧起来了……都死了……都死了……我很害怕……真的,小爱很害怕……jay……小爱很害怕……”那头电话被接起,却始终没有声音,又一声爆炸声,我手一松,抱着孩子浑身颤抖。

    我坐在警局里,心底一片茫然,就像我看清我怀里熟睡的孩子的脸,顾安。我在意大利时邻居家的孩子,她的母亲是未婚妈妈,也是中国人。两人相依为命,没有别的亲人。我和她妈妈不算亲厚,但这小家伙却每次都会一双眼直溜溜的望着我,喊我姐姐,我有时会帮着照看他,带他到我家里来。只是后来我碰到了大胡子导演,接了人生的第一部戏。不久就被接进剧组,离开了那里,也就再也没有联系。

    只是,顾安为是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还是两岁的样子?我为什么,在意大利?

    “顾小姐,是前面的货车逆行才发生的事故,您并没有责任,关于事故的赔偿,保险公司已经去了现场,到时再与您联系,现在您可以离开了。”我茫然的点点头,我现在应该是在香港才对,为什么会在意大利?才走几步。却被警员拉住。

    “顾小姐,这个孩子您得留下。”

    我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他睡得极不安稳,一双小手死死揪着我的衣服,眼眶也是红红的,一双小嘴不安的嘟着。我爱惜的抚了抚他的脸。

    又想起jay的电话,他说,他有女儿了……我抚摸着粉嫩的小脸,抱着怀里的小家伙紧了几分,摇了摇头。心里的念头清晰起来。转头说道“他没了妈咪,也没有别的亲戚了。如果可以,我想领养他。”

    “顾小姐,你没有结婚,也并没有固定的收入,这是不被允许的。”警员伸手拦住我,眼里多了几分严厉。

    “我不缺钱,十个顾小安也养得起!”我脑子里一团乱,也有些几分来气,瞪着警员就喊了出来。说过才觉得失礼,我长这么大从没有仗势欺人过,就是jay与经纪人结婚之后,我才公开了千金的身份,那时我希望看jay后悔的眼神,又害怕看他后悔的眼神。可是他没有,什么态度也没有,只是依旧那般看着我,他说他会一辈子爱着我,希望我幸福。他说知道我有那样好的家庭,多了几分心安。

    我摇摇头,不再胡思乱想,怕吵醒孩子,才退了几步,赌气坐回刚刚的椅子上。冷静了一会才说:“警察先生,是这样的。孩子的母亲是我的邻居,我原先就经常帮着她在家照顾安安,小家伙认识我,和我也亲近。他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也认生。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让我先带着他好不好?要不然等他睡醒,一睁开眼睛谁也不认得,该会怎样孤单害怕啊?”

    警员却摊摊手,不肯妥协。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冒起来,但想想都是按规矩办事,倒是我无理取闹。可我知道不能扔下安安,虽然我不知道,是怎样的缘分会遇见安安,遇见这场车祸。但,只有父亲的我,受尽长辈宠爱的我,都会孤单害怕,那这么小就无依无靠的安安呢?我不敢想。这时候,我想起我的万能爹地,虽然很不道德,但是,我准备打电话给爹地。

    第二章

    就在这个时候大胡子导演风尘仆仆的进了警局,看见我夸张的大喊:“宝贝!宝贝!”又从上到下打量了我好几眼,我心底很想翻白眼,我的这个名字,真真是占尽了所有人的便宜,又见他咋咋呼呼的叫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怎么打电话给jay!竟然不打给我!你这丫头真是厉害!不过回家拿个东西!怎么能遇上车祸!明天就拍《憾情》的第一场戏,你能行吗”

    大胡子导演是引我入行的恩人,他平时和蔼可亲的很,是惹人喜爱的老头,大家喊他约翰,是圈里的名导,平时大大咧咧,但工作起来十分严厉。

    我愣了愣,呆呆的问:“明天拍第一场戏?”

    “你吓忘记了?多年之后你和莫谦重逢,你们一眼就看见对方。很简单的,宝贝,你能做到!”

    我这才有了一些头绪,伸手再去掏出手机,那上面的年月让我胆寒,我竟然,竟然回到了十年前,竟然回到了最初,我们认识的时候……这时,我才只是在定妆拍照时,见过jay一面而已。这时,没有人知道我是顾氏继承人,肖家大小姐。这时,我还没有成名。这时,我不过是和爹地赌气,提着小提琴游走在意大利大街小巷的疯丫头而已。这时,我也不知道,《憾情》这个故事,竟然真的是我身边人的故事,这个故事里,有我的妈咪,亲生父亲,还有我一直得不到爱的爹地。

    《憾情》这个故事其实就是我父辈的故事,我的母亲叫顾芯瑶,她是夏奇拉国际连锁酒店的总裁,豪门贵女。小的时候认识了我的生父莫氏总裁莫谦,从此情根深种,一生都在遗憾,误会,错过,还有等待中耗尽。而我的爹地肖莫笑,就是在母亲已经怀着我的时候,和母亲结婚的。他是当时盛极一时的组合rabow的小提琴手,以格孤傲不逊著称。因为深爱着母亲,哪怕知道母亲已经无心,还是坚持和母亲结婚。可故事的最后,母亲因为生下我,身体迅速衰竭而死去,我的生父也在母亲身旁割脉自尽。只留下肖莫笑,我的爹地,这个得不不到爱的可怜人,带着我这个遗孤。

    《憾情》这部戏是秘密拍摄的,虽然投了大手笔,是大制作,但前期并不被人关注。除了jay和几个老戏骨,采用的都是新人。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部戏从播放以来就大红,人气一路飘升。戏中的演员一个个身价暴涨,红极一时。之后我拍过很多戏,演技一步步提高,却总是想,如果最初我就知道这是妈咪的故事,我会更努力一些去演,不光是因为对故事感兴趣,而是因为,我有一份责任。就像爹地一次次躲起来对着妈咪的照片一声声唤着:“芯瑶,我想你了。”那样的责任……

    最终是打电话给爹地,让爹地领养了顾安。爹地的毒舌万年不改,先是训了我一通,但总是答应了。我没有给小家伙改名,想是天生缘分,他也姓顾。我被同意先把顾安带回去,至于之后的手续,会有人来办。

    被约翰老头接上保姆车,一直抱着小家伙,我手臂累的发酸,钻进车门,才坐上车,终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顾安,悄悄松了松右手。想着怎么告诉他妈妈不在的事实,心中又有些苦涩。

    这时身边传来一句好听的男声:“够沉的,我帮你抱着吧。”手中的顾安已经被接了过去,那人食指纤长,我抬眼看向他,惊得呼出声来:“傅君颜!”

    那时我已身居一线,却还是要仰望这个名字。曾有一个和他配过戏的女艺人说过,‘傅君颜啊,若他看你一眼,只是那么一眼。你若回望,这一生便交出去了。”他确实是一个让人着迷的精致男子,一年后,他出道时只是一个配角,在《暗影》那部电影中,他饰演一个身负血海深仇最后被现行枪杀的卧底,为了完成任务,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去,他从头到尾只有一句台词,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笑容,一声黑衣的他,在昏暗腐蚀的仓库里,望着被他救出然后麻醉了的孩子藏身的集装箱,那么暗的背景下,他终于笑了,他的眼底那么悲凉,可是嘴角的笑却那么真挚动人。只那一刹那的笑容就像是万花绽放,温柔的暖了所有人的心,然后,他说了全世界最温柔的语言,对着那个昏睡的孩童,他说:“愿你被这世上温柔以待……”

    看他那部电影是在一个闲暇的午后,当我看到那一幕,不知为何泪眼朦胧,竟然也想伸手捂住他的眼,只轻轻重复一句“愿你被世上温柔以待……”后来我便有了和他合作的心思,只可惜,他息影了,非常的突然。

    他从出道开始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大奖,拥有庞大的粉丝团,只是他很低调,非常的低调,低调的让人咋舌。竟连他的资深粉丝,对他也有许多一知半解的事情。

    那段日子所有人仿佛疯了,他的影迷游行,网上乱成一片。自杀跳楼的事件不止,有人说,一见君颜误终身。那种号召力,强大的吓人。但他就那样退出人们的视线,无声无息。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憾情》里并没有他的角色……

    他精致的眉眼一挑,望了一眼开车的大胡子导演,对转头我笑,他说:“你好,小爱。”

    我愣了愣,整个人一呆,刚要开口,就听他说:“jay的手机落在化妆室里,电话是我接的,还好你平安,受了惊吓,还是在车里休息一会吧。”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温热的玉石,一点点落在阶上。他说着单手递给我一张薄毯。我接了毯子,又听他问:“小爱,他叫什么?”说着拢了拢怀里小家伙的发。

    “顾安。”

    他点点头,才说:“你好好休息,我会照顾好小安。”

    我望着他好看的眉眼,不知为何顺从的放下椅子躺下,整个人昏昏沉沉,这一瞬间的经历实在是

    太匪夷所思,我费力想了许久,终于迷迷糊糊的想要反驳,才对上身边的傅君颜说:“我不叫小爱。”

    “我知道了,小爱。”

    “我叫顾宝贝,不叫小爱。”我忽然执拗起来,这时候,我还没有真正遇上jay, jay也还没有拉着我的手喊我小爱。我想逃开这个名字,逃开那些求不得的苦,远远的逃开……

    傅君颜突然静静的望着我,一双眼包容的望着我,我愣愣的看着他,像要被吸进去一般。随即他叹了口气,替我拉好毯子,才说“睡吧,小爱,你累了。”这一刻我突然有些无力,这样温柔的语气让我无力反驳,只好撇过头,狠狠的闭上了眼睛。我想,这样的男子,他看向你的时候,是真的要撇开头去的。

    我再醒来是听见小家伙的哭声,我一惊,嗖的坐起身,才看清我在的地方,房间很大,地中海式的风格,飘窗上挂着邹菊,桌上的熏香淡淡的燃着,很温馨舒适。往窗外看看,竟是一栋栋单栋别墅。我想了想,从进棚之后剧组一直住在租来的两栋公寓楼里,剧组是没有给这样好的条件的。我的身份一直被压着,除了这部戏的编剧恩浩叔叔,也是没有人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搞什么特殊待遇过,就算有,也没这么明显啊……

    我摇摇头,顾不上再多想,踏上脱鞋就循着顾小安的声音下去。才走到转角,就听一声狗吠,我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团雪白扑倒在楼梯上,完全无法反抗……我要哭了……

    “小启,不闹。”

    大白狗“汪。”了一声,得令退了开去,走时还不忘用头顶了顶我的手臂。我已经被惊的不想动,谁来告诉我是谁家养的狗!我倒在地上,眼眶忍不住通红,自从小时候爹地用动物进行教育之后,我最怕的就是动物……

    听见脚步声慢慢走近,傅君颜单手抱着顾小安走了过来,顾小安粉嘟嘟的脸弯着脑袋望着我,直溜溜的眼睛里荡着水汽,眼珠转了转,终于居高临下的嘴里吐了个泡泡,伸出手,对着我喊:

    “姐姐!抱!”

    我顿时有些无力,伸手想要抱他,才想起自己被扑倒在地上,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却被傅君颜一把拉住,他的手纤长好看,好像不费力就把我拉起来,大白狗又“汪!”了一声。他低头看它一眼,那狗竟然乖乖的蹲坐在一旁,再不叫了。又转了过头对我说:“小爱,不怕,小启脾气很好,它是喜欢你。”

    我偷偷嘘了眼大白狗,它竟赞同般的又“汪!”一声,我顿时无语。

    傅君颜拉着我的手没放开,他的手心很温暖,我被他牵着,偏过头看他的侧脸,精致好看,又看他怀里的顾小安,那小家伙一双大眼睛鬼精灵般的看着我,眼睛巴巴的盯着我,让我忍不住想笑。这样的男子,抱着一个孩子,却依旧干净好看。我也不知在神游什么,就这样任着他,一手抱着顾小安,拉着我走下楼梯,带到西餐桌旁。

    然后他放开我的手,我愣了愣,觉得掌心失了温暖。又见他替我拉开座椅,我坐下,他才小心的把顾小安递进我怀里。顾安一被我接住,就高兴的晃荡着小短腿,来回的荡来荡去。又粘着我糯糯的喊:“姐姐,吃白白……”

    白白是什么东西……我一呆,求助的转头望向傅君颜,他点点头,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立马心安。

    “等等哦,君颜哥哥给你弄。”

    小家伙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巧克力,支着头望着我,大眼睛眨呀眨。

    我当下明白他的意思,立马剥开喂他。他吃着了,高兴的眯起眼,又晃起了小脑袋。我又剥了一个给他,他却摇摇头,单纯可爱的看着我,小手指指指我:“姐姐,吃。”

    我心一暖,摸了摸他的头。

    傅君颜已经转身走向了身后的流理台,看着这边,眼底荡着笑意,一边烤着土司一边说“你起的早,这才7点,今天你戏不多,9点去化妆就可以了。”

    “安安也去!”

    “好。”我揉揉他的发,忍不住亲亲他的额头。这么小的孩子,满身奶香,很好闻。

    “我也去现场,你拍戏的时候我带着他。”傅君颜走过来,手中端着牛奶,一个装在奶瓶里,一个装在白色的玻璃杯里。他将玻璃杯递在我面前,说了句:“你喝。”

    拿着奶瓶在手背试了试温度,才在顾小安面前晃了晃,伸手要抱他。顾小安却一缩,双手环着我,脸往我颈上一耷,“不要,姐姐喂!”

    我朝傅君颜笑笑,伸手接奶瓶,摇摇头说:“我来吧。”又想这傅君颜是真的喜欢孩子,也是真心对顾小安好,这奶瓶一看就知是新买的,又细心用热水泡过消毒。又想起以后怪不得他如此得人心,想是他确是温柔可亲的人。想了想才又说:“我来意大利的时候,就租住在他们家隔壁,安安妈妈有时忙,我又在家,就偶尔带着他,以后,他就是我弟弟。”

    顾小安咕嘟咕嘟喝着奶,竟然点点头,煞有介事的叫:“姐姐。”我笑得开心。忍不住说:“可惜姐姐不够大,不能认你做儿子。”

    他竟撇过头,咕嘟咕嘟的吸着奶嘴再不理我。

    顾小安吃饱喝足就往那大白狗身上扑,那狗也让它,很是不介意的被他这个走路刚走稳的小人儿扑倒,我瞬间觉得扬眉吐气,有那么点报仇的快意。

    “小启喜欢安安。”傅君颜装好起司递给我,也拉开椅子坐下来。

    我点点头,环视一周,这别墅被装修的典雅温馨,但仔细看还是花了大价钱的。剧组哪会出这么好的房子,更何况我只是个新人。想了想还是问傅君颜:“这是哪,离剧组远吗?”

    他仿佛知道我会这么问,摇摇头说“不远。”又挑了沙拉在我碗里。“剧组住的公寓楼你带孩子不方便,约翰想了想,让你搬来和我同住,如果你愿意,你和安安住楼上,有事的话我就在楼下,你说好不好?”

    他的语气温和可亲,我不自觉的就想说好,可又觉得哪里不对。这边还未想起,傅君颜就已经开口道:“小爱,你们剧组演肖莫笑的演员摔伤了腿骨,辞演了,我接了他的角色。”他这么温和的人要演我爹地那个桀骜不驯滴臭男人?

    “啊!”我一愣,叉子掉在碗上,当的一声脆响。

    顾小安蹬蹬蹬跑过来,抱着我的腿,仰起脸喊:“姐姐!”

    大白狗也唰的跑来,蹲在脚边“汪!”一声。

    傅君颜仿佛看出我的走神,伸手摸了摸顾小安的脑袋,又摸了摸大白狗的脑袋,说了句“没

    事。”一人一狗就又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我突然觉得很喜感,歪着头细细的打量起傅君颜,他也偏头头看我,我耳根唰着就红了,想起那句一见君颜误终生,愣是收回视线,只好盯着自己的指节,才说:“你不像。”

    “小爱,你说什么?”

    “你是很好看不错,但是肖莫笑是出名的毒舌,那时在演艺圈里,可是没人敢惹的大马蜂。”我

    想了想爹地的当年做艺人的形象,和他一向的嚣张行事,在对比这个温文如玉的男子,心底狠狠打了一个叉。

    “小爱,我是演员。”

    “我当然知道,傅君颜自然是演什么像什么。”

    “谢谢。”他笑得很温和,竟也伸手揉揉我的发,说:“你也会做的很好。”

    我用力的点点头,我一定要演好妈咪,这是我唯一能未她做的事情……

    又听他说:“你看,小启很喜欢安安,谢谢你住下来。”

    我抬头看他的漂亮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恍惚有哪里不对,已经被他拉起手,只听他轻快的道:“小爱,第一天拍戏,加油。”

    第三章

    当我再一次见到jay的时候,他正和经纪人在一旁对剧本,我朝他点点头,却没有上前。

    顾小安被抱腻味了,赖在傅君颜身上要下来。嘴里还喊着:“启启,玩!”

    身后的小启竟然听懂,汪的一声摇着尾巴就护在刚落地的顾小安身旁。

    我实在是惊奇的望向傅君颜,心中千回百转,他弯弯唇角对我说:“他们已经成了好朋友。”

    然后我看见顾小安竟然趴在小启身上,骑狗像骑马一样……小启却很温顺,乖乖的任他折腾,步子竟然也慢了。我终于第一次正视这只站起来比我和我一般高的大白狗,见它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眼中炯炯有神,顿时也觉得它亲切可爱起来。

    “傅君颜,它是什么狗?”

    “大白熊。”

    “那为什么叫小启?”

    他看了看我,温润的开口“昨天你睡了,安安醒过来,对着它叫启启玩。”

    我看着骑在小启背上的顾小安,心中跌宕起伏,又望向傅君颜,犹疑的开口:“他是想说……骑骑玩吧……”

    他竟然认真的转过头打量起两个小家伙,对我答道:“好像是……”

    我深感无力,歪着头瞅着这未来巨星……心中默默无语……

    后来这一路,顾小安都骑在小启身上。我怕小家伙摔下狗背,心中特别紧张。

    傅君颜却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好看的嘴角上扬,却是放慢步子跟在两个小家伙身后,点头致意我放心。

    《憾情》这部戏,其实是有难度的,原因就是它完全用了实名,媒体包括网络最开始都说这是哗众取宠,为了吸引观众。当年爹地和另外四人组了乐队rabow,中文名字叫彩虹。那时的他们,是如日中天的歌坛巨星。所以,讲他们的故事,最大的难度就是选角。虽然他们都已经退出歌坛,但那些庞大的歌迷群还在,演员选的不好,定会骂声一片。

    后来播出,被骂的最惨的,就是肖莫笑那个角色……那个演员,是被骂红的……虽然他知道这个角色的狂妄却忘记了演出他心底的凄苦与细腻。爹地后来气的看见他就按快进,还毒舌的问我:“宝贝!演成这样你不会罢演?ng会不会!把我演成这样……这小提琴谁拉的,送他两车棉花去,恩浩果然是做医生的,乐理一窍不通……这家伙过了这么多年竟然往死里毁我!你这胳膊往外撇的丫头。”

    我转头看阳光下的傅君颜,身后大片的草地,他跟在大白狗身后悠闲的走着,不时望着趴在上面的孩子,他的睫毛很长,鼻梁高耸,如玉精致的眉眼,手中提着一个小书包,全是照顾安安要用的东西。男人,在照顾孩子的时候,是最好看,最可靠的。我就突然想到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怪不得,他的影迷,唤他公子。这样的男子,光是看着,都是暖心的。

    jay放下剧本朝我打招呼的时候,我看了眼他身后紧跟的经纪人,她叫徐玫,大家叫她玫姐,她比jay大七岁。所以,我从未想过,我的爱情,会被她抢走。又或许,在她眼底,是我差点抢走了她辛苦陪伴的果实。jay放不下她,这样滴水穿石跟在他身边的她,哪怕是为了报恩。

    我有一个表哥,是我生父妹妹的儿子,叫莫诺云,莫氏总裁,莫氏的一半股权在他手里。前世他就对我说,这个男人不坏,甚至算得上好。但是,就是太好,太纯善,才被一再打破底线。没有底线的男人,是软弱的。所以,他也可怜。

    我看着他,看着那熟悉的眉眼,心口微酸。他说,这个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呢。jay在这部戏了演一个很重要的配角,rabow组合的主唱木村锦,木村锦这个男人,在我生母顾芯瑶最孤寂的时候一直陪在她身边,后来也因为救我母亲,因车祸而死。

    jay还没来得及开口,傅君颜已经走了过来,他对他们点点头,对我说:“小爱,你该去化妆了。”

    我点点头,回首见到jay听见那句小爱眼中燃起的光火,我知道那代表什么。只是我撇过头,朝傅君颜笑了笑,他也朝我笑,已经先开口道:“放心,我会照顾好安安。”

    顾芯瑶在人群中看见莫谦,她从小爱上的莫谦,那一眼,在人群中,千人万人之中,他们只看见彼此。就那样一动不动的,顾芯瑶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嘴角却扬起一抹笑。

    莫谦对顾芯瑶不闻不问,她赖皮吵闹,就那样跟着他,直到她受伤,他眼底的动容,他心疼的护她在怀里,那一刻,她快乐的像得到了全世界。

    那个雨夜,莫谦向顾芯瑶求婚,他们躲在屋檐下,她接过他的戒指,幸福到流泪,她说,“莫谦,你不知道,我有多幸福,幸福到害怕,好像太幸福,连天都要嫉妒了。”

    上一世,我演这里的时候,不懂这些,不懂这些患得患失。只是这一次,我懂了。那是作为女子的直觉,是老天的善待,冥冥之中总是会感觉到,那时的妈咪,一定也是觉得,太幸福,是会被嫉妒的。所以,她的快乐里有太多胆怯与忧伤。

    我任眼泪漫过眼眶,想起jay说,我要娶她了。那样爱我的眼神,说着那样的话语。悲伤幸福,像是一瞬间打碎的琉璃灯盏,恍惚到刺目。

    “ok!完工!”约翰大叫一声。喷雨器瞬间就停了。我对和我演对手戏的男主角房町越点头笑了笑,才走开。

    演我生父莫谦的演员叫房町越,是这部戏的男主角。他也是新人,家室极好,听说是,不过这是几年后才爆出来的,他子比较冷淡,人却不错,入戏也极快,这部戏之后大红。后来有一次在颁奖礼上,他曾替我解围,是个好人。

    傅君颜已经抱着顾小安走过来,小安手里抱着毯子,走过来就披头盖脸朝我披下来,还不忘伸出藕节般的小手搓搓我的手:”姐姐不冷,安安揉揉。”

    “安安,真乖。”我拉下毯子,披在身上,揉揉鼻子,赶忙钻进保姆车里换衣服。

    打开车门,傅君颜已经提着一个壶子在车门口,见我好了,拉着我弯身又进车里,慢条斯理的打开壶递给我:“喝一些吧,这是姜汤。”

    我捧在手心,暖呼呼,张口就喝了一大口。舒服的叹气,才问:“安安呢?”

    “被约翰抱走了,他今天还说,要不是安安小了,演小莫谦也是可以的。”

    演我亲生爹地?我皱皱鼻子,对着他认真的摇头,“不行的,小孩子要低调。”想想,找了个可行的借口。

    傅君颜倒没说什么,只点点头又说:“小爱,约翰今天问,你没有经济公司,也应该有经纪人。总一个人拍戏不好。”

    “你不是也没有经纪人吗?”我看着他说,“我们这也不是挺好?”

    “是挺好。”他点点头,勾起唇角对我笑。

    “对啊,我们互相照应多好。”我点点头,有些气虚,对他的笑越来越没有抵抗力。

    回化妆间的时候,jay竟然在门口,我看着他手里的保温桶,疑惑的看向他。

    “小爱,你今天拍了雨戏,玫姐正好做了姜茶,你喝一点。”

    我最不想碰的就是她碰过的东西,我摇摇头,心里已经把那当做毒药:“我刚刚在保姆车里已经喝了,谢谢你。”

    他顿了顿,手僵在那。到底是不忍心,他并没有对我做过不好的事情,“要不,我等会喝啊。”

    他点点头,竟然笑了。

    我相信,他是真的从一开始就喜欢我的……真的相信。我接过那壶,又看看隔壁关上的化妆室,

    想了想说:“jay,我分些给町越哥吧,他那男助理平时就够粗心的,估计也没怎么照顾。”

    我看他眼底亮起的光又黯下去,才又整了整神色对我说:“小爱,明天第一次合作,加油。”

    “嗯。”我点点头,不自觉的开口“我们会合作的很好……”

    他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