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的祸妃第71部分阅读
秦帝的祸妃 作者:rouwenwu
Γ腿盟侨龈闩阍岚伞!?br /
机会往往只有一瞬,话音刚落,血刃已在掌中成形,不容他有任何考虑的机会,趁着他心意不定之际,秦冥毫不犹豫的朝着结界劈了下去。
如他所料的,秦寿几乎是本能的挥手撤去了结界,举刀相迎。兵刃相交,让他意外的是,秦寿的功力竟也并不如之前那么强,似乎也是受了伤。
这样一来,他便也占不到多少便宜。手中的血刃毫不留情的施展杀招,他敢伤他的女人,他便让他付出代价!
不一会,秦玄竟也提着剑加入了战斗中,让原本还能应付的秦寿顿时慌了手脚。情急中,他手中的刀突然斩向一旁的任初静,一道白刃朝她逼了过去。
如果她被这白刃所伤,必然会没命的。
危机时刻,他顾不得去管秦寿了,手中的血刃没入尘土之中,在她身前激起一道土墙,抵挡住了那道白刃的攻击。
尘埃落处,她闭紧了双眼站在那里,被浇了一身的尘土,痛苦难捺的样子。
“任初静,你没事吧?”他疾呼着,才发现一旁的秦玄也几乎同时出声,脸上的紧张情绪一点也不亚于他。
顾不得理会这些,他飞身赶到了她身边,一把将她拥住。
任初静连连吐着口中的沙土,闭着眼睛喝道:“这是你们谁干的?”
听她声音并无异样,他这才放下心来,还好,她没事。他掏出一块锦帕小心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灰尘,同时替她吹散眼睛上的沙粒,好一会,她才能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当那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眸子与他迎视上,他心里所有的担心才总算是散去。刚才,他险些失去了她,那一刻带给他的恐惧让他不敢回想,好在,她平安无事。
可是,看到她玉颈上那道血印时,他心里仍是隐隐作痛。他小心翼翼的用锦帕替她擦拭着伤口边缘的灰渍,许是触痛了她,她猛的惊醒,用力推开了他。
她果然是生他的气了。但,纵是如此,他又怎么能放开她?不给她任何机会,他一把将她拖了回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可以误会他,可以气他,却不能就这样说走就走,这辈子,她都走不掉。
“皇兄,她手臂上还有伤。”一旁的秦玄终于止不住开口。
是的,她受伤了,他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转而想要揪紧她的衣领好好的盘问一番,但那道怵目的血痕却让他有如被鞭子抽到了心上一般火辣辣的刺痛,再看她的腿,竟然还绑着木板,她全身上下竟然就没有一处不受伤的?
“该死的,你逃出皇宫来,就是为了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吗?你看看你这一身,还有哪样是好的?就是朕的先锋军也没有你壮烈!”
这一路上,找不到她的时候,懊恼的时候,他曾经狠狠的想过见到她时要对她实施的各种折磨,让她能够清楚的记得这一次。可是,看到她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他的怒火前所未有的旺盛,却再也狠不下心来对她做些什么。
他的话听在她耳里,却全变了味,一脸委屈的回道:“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我命还在,不就是瘸了吗?又碍不了你的千秋大业。”
她竟然认为他要的只是千秋大业?是的,或许,他是不应该对她太过在意,太在意的东西,通常也会太容易失去。而她,从来就没有将他对她说过的话记在心里,所以,竟然会不相信他对她的心意,只以为他要的不过是江山。
“你说的不错,看来,朕是应该把你打瘸了养在宫里,这样,你也就不会再动逃跑的念头了。”
“生死都是由你说了算,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丝毫也不肯退让。
他怎么也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他还没有追究她擅自离宫的罪名,她竟然就用这种态度对他?
然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她竟丢下他,转身奔向了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无畔!”
“任初静!”她当他不存在了吗?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去关心别的男人?
她只是微微一顿,便又冲地上的人扑了过去,忙不迭的奉献着关怀,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竟然还不自量力的想要将他背起来。
盛怒之下,他未作多想,冲过去一把将那个意志不清的男人一把拎了起来。
“喂,你要干什么?他现在性命垂危”她立刻便紧张起来。
“他就算是没受伤,被你这样折腾下去,也不会有命的。”他冷声说着,探向了无畔的脉搏,看她死死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禁生起一丝残酷的玩味,笑道:“怎么办,他好像已经奄奄一息了,不如,让朕给他一个干脆的了断好了。”说话间,他已动手掐住了无畔的脖子。
“住手!他不过是发烧而已,我不许你伤他!”她焦急的冲过来,双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许他动手。
她竟然为了救这个男人而不惜冒着惹怒他的危险?她应该知道,她越是替他求情,只会令他越生气。但,看到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他仍是无法发作起来,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就老实告诉朕,他究竟是什么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朋友。是超越男女关系的那种朋友,上次进宫前,他为了救我被秦寿打成了内伤,这次,又被砍了一刀,才会变成这样。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把他救活的。”她解释着,语气也软下来了不少。
“只是这样吗?”为了一个朋友,她可以不惜冒险,那当初呢,她为他做那一切的时候,也仅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朋友吗?不知为何,他突然在意起这一点,只因为,他是那样的在意那件事,在意那时她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直接杀了我,尽管,我并没有义务要为你坚守名节,但,我也绝不原谅你对我的无端污辱。”她眼中的怒气似乎更胜过他的,冲口而出的话却令他险些想要冲上去结果了她。
“什么叫做没有义务替朕坚守名节?难道你敢说你不是朕的女人?”以前她或许还可以这么说,但,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她整个人都给他,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面对他的逼近,她不甘示弱的辩道:“我为什么不敢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不有数吗?只要我不在世人面前败坏你的名声,你无权干涉我的私事,包括我交友的权利”
“闭嘴!”他适时的捂住了她的口无遮拦,她这是故意要说过秦玄听的吗?他眸光犀利的扫向一旁不远处有意背向着他们的秦玄,看来,任初静的事他大概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不过,纵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再改变些什么,任初静早已是他秦冥的妻子,这一点,他会让她记起来的。
“这件事,回去以后再跟你计较。”她不怕死的拍掉了他捂着她嘴的手说着。
听到她说回去,他心里才稍稍舒适了些,贴近她,语气却依旧冰冷的道:“这话该是朕对你说才是。”
竟敢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背弃她自己许给他的承诺,他定然不会就此放过她的,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跟定他。
--------------
三千三百多字,奉献给大家
正文 帝王篇(七十四)
朝中终于有了动静,如他所料的,奉家借着这次任初静的事开始肆意散播谣言,煸动百姓,短短的几天里,这件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奉家更是联合了一股势力,欲削去任初静一切头衔。
看来,奉家已经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了,不过,这件事越是闹大,对于他扳倒奉家,便越是有利,只是,在这前提下,他必须确保任初静平安无事。
值得庆幸的是,经过了这一次别离,他和她之间存在的很多问题与芥蒂也终于都说开了,尽管,在她身边还围绕着像秦玄和无畔这样的男子,但至少,他已经可以确定她的真心。
如今的当务之急,便是尽快的恢复功力,回宫处理好这次的事,也许,铲除奉家的机会就是这一次了。
从昨晚上山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十个时辰,他的内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看天色已是下午,天黑之前应该就能下山了。
正用心调息,静寂的山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如泉水般跳跃的琴声,打断了他的心绪。他明明有交待过,不许人上山来的,可是,听这琴声的来处,应该就在这附近,会是什么人?
这座山是在靖麟王府的地界之内,山脚也早已用高墙围了起来,能上山的,只有王府的人,看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故意为之,要引起他的注意。
想到这里,他心里升起一丝不悦,撤去结界,循着声音,来到了附近的一处开阔处。
只见眼前的山花弥漫处,一道水蓝色的身影正坐于芳草丛中,用心扣动着手中的琴弦,叮叮咚咚如泉水般的琴声在山林间缭绕开来。
“你是谁?”看她一副弹得“入神”的模样,秦冥不耐烦的开口打断了琴音。
弹琴的女子手中一顿,抬起头来,似是这才留意到他的存在一般,脸色一惊,慌忙起身上前几步,盈盈拂身道:“妾身是靖麟王的侍妾紫陌,不知皇上在此,惊了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说话间,她微微抬起头来,一张精致的美人脸悄悄打量着他,明眸流转间顾盼生辉。
紫陌?看她的样子有几分眼熟,他猛然间想起上一次处理崔姑姑的事件时,曾经跟她打过照面,当时,她还曾有意挑起他对任初静的误会。
思及此,他沉声道:“朕吩咐过任何人不得上山打扰,难道你不知道吗?”
听出他话里带着不满与愠怒,紫陌忙跪了下来,求道:“皇上饶命,紫陌是真的不知,并非有意冒犯。只因平日里,王爷便禁止紫陌在府中随意走动,紫陌心情抑郁时,唯有偶尔来这山上弹琴解闷,府中的下人都没把紫陌放在眼里,有什么事,也从不告知,所以,才会无意冒犯到皇上。”
说完,她一脸可怜凄楚的模样迎视上他,眼里的泪闪烁着,似是有莫大的委屈一般。
看她演得这么逼真,秦冥唇角泛起一丝不屑,没时间陪她做戏,直接了当的道:“既然现在知道了,还不立刻给朕消失?难道,还要等朕来惩罚你不成?”
没有想到他竟然不接她的话,紫陌收起脸上的失望,缓缓的起了身,道:“谢皇上开恩,紫陌告退。”
说着,脚步犹豫着往前挪了几步,快要到他跟前时,突然一个闪身,整个人便朝他扑倒过来。
她以为秦冥会及时接住她,但他却依旧站着动也没动,她收势不稳,手在想要抓住他衣物失败后,很狼狈的便摔倒在他跟前,痛得她忍不住低呼出声,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了,只是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哼,自作自受。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他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的道:“半刻钟之内,给朕立刻消失,否则,朕会将你从这山上直接丢下去,朕想,这应该不是你希望的吧?”说完,他转身便走。
没有想到他对自己竟是这样的冷绝,不但一点怜香惜玉之情也没有,甚至还这么杀气腾腾?这是紫陌所料未及的。
她知道,任初静是由府里的丫头一跃而成为了贵妃,虽然她不理解,为什么秦玄和秦冥都会看上这个貌不惊人的丫头,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任初静并不简单,她很会弄一些新花样来哄得男人的注意与欢心。
她以为,凭她的姿色,在这样的境遇下,皇上即便不会迷恋上她,但至少也会对她多几分同情与注意,却没想到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上她一眼,她今天可是特意装扮过的,就连这曲子,也是她最拿手的,当年,她就是凭着这一首曲子结识了秦玄。
不过,她今天可是有备而来,想要就这么打发了她,绝不可能。撑起身子,她对那个冰冷无情的背影喊道:“皇上,请等一下,妾身还有话说。”
果然是有目的而来,秦冥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看她,道:“请你搞清楚,朕可不是靖麟王,没那么多时间听你诉说你的闺中之苦,你该不会连这最基本的礼制都不懂吧?”
摸清了他的脾气,知道撒娇扮柔弱这一套不管用,紫陌咬了咬牙,索性横下心,径自站起身来,脸上已多了几分清冷,一反刚才的语气,冷静下来道:“皇上,紫陌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又岂会不知礼制,但紫陌今日落得如此凄凉,却与皇上有着些许渊源,所以,紫陌想叫皇上替我讨回一个公道。”
她突然转变的态度让秦冥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转过身来,眸光中却是透着足以令人窒息的戾气,“你胆子倒不小,竟然敢想朕讨要公道,好,朕倒要听听你所谓的渊源,如果,你所言不实的话,别说你只是靖麟王的侍妾,便是靖麟王妃,朕也绝不轻饶。”
正文 帝王篇(七十五)
秦冥神色间透出的狠绝让原本还自信满满的紫陌也不禁为之心颤,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上次看到他处绝两个宫女时的冰冷无情,她下意识的伸手触了触自己的脖子,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才又再度定下心来。
“紫陌岂敢斗胆欺骗皇上,其实,紫陌与靖麟王相识已有一年多,他经常照顾我,帮了我不少忙,紫陌一心想要报答他这份恩情,只是靖麟王对紫陌始终只有朋友之谊。”
说到这里,她悄悄打量了一眼秦冥,见他虽然有些不耐烦,却并没有喝止自己的意思,便又继续说道:“可是,自从皇贵妃来了靖麟王府之后,一切便变得不一样了,王爷突然将我接到王府里住,一开始,紫陌还以为王爷对我有了改观,可是,渐渐的才发现,他做这些全是为了引起皇贵妃的注意”
“够了!”听到这里,秦冥猛的喝断她,“单凭你污蔑皇贵妃这一点,朕便可以治你的死罪!”
紫陌惊得急忙跪了下来,眼里噙满了泪水,挺直了身子道:“紫陌句句属实,还请皇上容我把话说完,到时候,皇上若还是一心要定紫陌死罪,紫陌虽死无憾。”
看她说得如此笃定,秦冥不由得皱紧了眉峰。
见他没有开口喝止的意思,紫陌心里顿时燃起一丝希望,接着道:“若是无凭无据,紫陌断然不敢有辱皇贵妃声誉,可是,事实上,紫陌却是因为撞见了他们两人的j`情,所以,靖麟王才会将紫陌纳为侍妾,用这种方式将紫陌囚禁在这王府之中,不让紫陌有机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紫陌心里有苦,却无人可诉,如今皇上来了,紫陌唯有斗胆上奏,一来是为了皇上的尊严,二来,是希望皇上能替紫陌作主。”
j`情这两个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雳从他心头划过,秦冥冷着脸走近了两步,迫人的气势令地上跪着的紫陌忐忑的颤粟着,却因为自己占着理而勉强支撑着身子与他对视。
秦冥缓缓蹲下身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吓得她脸色唰的惨白,而他,仅只是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们所谓的j`情是什么?”
脖子上的力道并不重,而秦冥此刻问话的语气虽然有些诡异,但看起来,他心里还是有些相信自己说的话了。
想到这些,紫陌心里的恐惧也少了几分,应道:“这件事是发生在皇贵妃被封为郡主之后,有一天晚上,紫陌想找靖麟王说说话,却发现他并不在房里,后来,在经过小湖时候,我无意见看到了他和皇贵妃”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顿,才又道:“当时,他们两个人在湖边紧紧抱在一起,王爷嘴里还说着叫皇贵妃不要离开他后来,王爷发现了我,便威胁我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否则就是死罪。更令紫陌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便向府里下人宣布纳了紫陌做他的侍妾。”
事情是这样吗?一阵无声的揪痛在心里漫延开来,任初静的心他是知道的,虽然她对秦玄也不乏关怀,但却不是男女之情,不过,这个叫紫陌的女人眼里的神色也并不全是在凭空捏造,更何况,她说的那个时候,他才与任初静相识不久。
她也曾迷茫过吗?尽管,他知道她和秦玄并无男女之事,但,想到她可能也曾为别的男人动过心,他心里还是无法完全不去在意的。
这一怔愣间,却见眼前的紫陌竟已动手解开了腰间的罗带,水蓝色的衫裙顿时散开来,露出了里面的粉色肚兜。
他的注视并未让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反而多了些许我见尤怜,纤纤玉指缓缓将衣物褪至了腰间,雪白的香肩在山风中轻颤着,那诱人的白皙娇嫩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在这山野中显得格外的妖冶。
“紫陌知道皇上定然不信,但紫陌愿意向皇上证明自己所说不假。”身上的衣物随着她说话的功夫已然滑落,她就这样只身着一件肚兜和绸裤跪在他身前。
秦冥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冷笑着扫视她姣好的身躯,脸上看不出一丝喜好的道:“怎么,你要用你的身体来证明吗?”
他后宫之中从来不乏佳丽,像她这样的女人,虽然姿色和身段都绝对算得上是个美人,不过,空有其表的身子是勾不起他兴趣的。她以为,她用身体做为引诱,他就会相信她?真是幼稚至极。
紫陌最后将手伸向了脖颈后系着肚兜的绳带,妩媚的双眼却是直视着他的,红唇微启,道:“是的,紫陌想让皇上知道,虽然嫁给靖麟王这么久,但紫陌仍是处`子之身,这足以证明,靖麟王娶我并非出自真意。”
这番话倒是让秦冥微微有些意外,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的决定。在她解下肚兜的那一刻,他看也没看她一眼便站起身来,冷声喝道:“滚!”
紫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见他背对着自己,她突然不知哪来的勇气,站起来,光着上身便跑到了他跟前,道:“紫陌知道皇上乃是万圣之躯,但紫陌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本也可以许个好人家,是靖麟王和皇贵妃毁了我的一生。”
说着,她猛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哀求道:“皇上,紫陌此生的幸福早已毁了,如今不敢有别的奢求,只希望能够侍候皇上一回,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对她的放肆,秦冥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如今她竟然还敢逾矩!没有再作迟疑,他一把揪住了她那一头垂落腰际的长发,将她从身上拉离开来,力道之大,在他松手的那一刹,她竟没有站住脚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却连最基本的妇德都不懂,还敢在朕面前言说他人是非!立刻给朕消失,否则,朕现在便剁去你双手,让你永远也不用弹琴了。”
言至此,他再无多话,转身离去。
--------
明天会更得早一点,然后,下周会有一次加更,至于是几更,就要看到时候的状态了,争取多更。
正文 帝王篇(七十六)
“清风水榭”的温池里,秦冥怀抱着被浓烟薰得狼狈不堪的任初静,用软巾耐心的替她擦拭着身上的烟灰,虽然她身上没有什么重伤,但想到当时的危险情形,却让他仍有些后怕。
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留下她一个人在宫里,而去杀什么秦寿。他一心想要杀死秦寿为她报仇,才导致了今日的祸事,若非宫里暗卫的飞鸽传书让他即时赶回了京城,他不敢想像,这件事会演变成什么样的后果。
看到文武百官竟然敢对她残忍的施用“烈刑”,而全场却没有一个人肯为她求情,他的心痛到了极点,那一刻,他只恨不能将那帮昏庸的家伙通通都杀掉。
因为他,因为这场政治利益之争,她才会成为众人想要击倒的目标,那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在这个世界,只有她,是唯一站在他身边的人。她那么坦然的面对死亡,让他在心痛之余,更多的是震憾和感动。
她为他做的,早已是任何价值都无从衡量,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会为了他而勇敢坚强的女人,让他心底的爱也从此义无反顾。
当她被薰得一身狼狈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心里有的,只是心疼和懊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早该想到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他以为,她只要答应他不离开“清风水榭”便可以平安无事,又怎料中间会出那样的差子。好在,她有惊无险,逃过了这次劫难,否则
“还疼吗?”看到她身上那些被绳索勒出来的淤痕,他轻声问着。
她只是摇头,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愤愤的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为他们报仇!”
好不容易清洗干净的身子在他眼前展露无遗,可她却因为冲动而没有发现。他不禁打趣的欣赏着这美妙的风景,问道:“你要去哪?”
顺着他的眸光,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妥,急忙再度隐入水中,双颊一片绯色酡红。
这段时间里,她瘦了不少,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想到为了救她而自残的萧易,以及刑台上险些为她送了命的秦玄,浓烈的杀意从心底悄然升起。
他心疼的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搂紧了她,道:“不用你说,朕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但是,给朕一点时间,好吗?”
此事的主谋全是因为奉家而挑起,他们以为这样做便能稳固自己的地位吗?或许,事情远还不止这么简单,这一次,奉家竟然挑动文武百官和四个王爷都不惜联手对付任初静,如此的无所不用其极,单凭这一点,他就不能容奉家的人再存活于世。
也许是他眼里的杀意太重,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偎入他怀中,好一会,才道:“可是,她到底是你的皇后,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你找齐了证据,会舍得处置她吗?”
她说的,是奉九仪?“这些都不过是迟早的事。”原本,他还念及奉九仪这么多年来掌管后宫的苦劳而没准备至她于死地,但,这一次,她玩得太过火了。
虽然他还没有证据证明凤仪殿的火是不是她纵的,但这后宫之中,除了她,又有谁还有这样的胆量和本事做这件事情?既然她可以不择手段,他又何须再顾念什么。
“你在吃醋?”他捉住怀中人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与他迎视。刚才,她问那句话的时候,语气可是够酸的,说也奇怪,她在这方面表露出来的独占`欲非但未让他有半分反感,反而有些欣喜,“真的这么在意朕?”
“你喜欢我的在意吗?”她主动的缠上了他的脖颈,与他的身体贴得更紧了些。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水下,她赤`裸着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而与他的互相厮磨着,让他无从忽视。
“只要是你的,朕都喜欢。”他情不自禁拥紧了她,唇在她脸上轻柔的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最后来到了她敏感的耳垂,舌尖撩拨着她粉嫩的耳珠,“你这次把朕吓坏了。”
现在还能这样抱着她,吻着她,听她跟他说话,让他对生命也充满了感激。曾几何时,她变成了他生命里的一部份,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好一会,她突然稍稍挣开他,问道:“对了,你和秦寿的战斗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受伤?”说着,她的视线已经开始在他全身上下细细的打量起来,全然没有了平时的羞赫,眼里的紧张与焦急让他有种想要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惜的冲动。
“朕没事,不信,你可以检查。”他轻捧起她的脸,让她的视线转移到他脸上,戏谑的打量着她与他对视时眼里的迷失。
这一次,她没有逃开,反而与他贴得更近了些,在他唇畔呢喃道:“外伤是没有,就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呢。”
柔软的唇瓣大胆的在他唇上拂过,肆意的撩动着他心底压抑多时的渴望。不得不说,这小魔女引诱的本领越来越精了,分别的那日,她大胆的挑逗让他好几个夜晚都难以入眠。
如今,看到她平安无事,那些渴望与爱怜让他绷紧到了极点,狂野的舌再不迟疑的舔去了她唇角的水珠,火热的探入了她口中,放肆的探索汲取着,与她的灵舌纠缠在了一起。
“冥”她含糊不清的呢喃被他吞没,手更是眷恋的抚上了那具让他无时无刻不思念着的身体。
“小魔女,还记得你欠朕的吗?”在彼此换气之余,他在她耳边低声问着,手却仍未停留的抚弄着她因他而绽放的诱人蓓蕾,身体某处更是早已蓄势待发。
“嗯?”在他手指的折磨下,她意识朦胧的发出一声疑问,娇喘声惹得他有些难以自抑了。
“看来,朕有必要帮你恢复记忆。”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上了温池旁的软榻,同时,覆上了他自己的身体。
他想要她,想要更真实更强烈的拥有她,感受她的存在。
彼此的体温比在温池中更加炽热了,经历了这一次的别离,经历了险些是生离死别的坎坷,这世间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只除了眼中的彼此。
所有的语言都比不上此刻肢体的缠绵,他将她狠狠的揉入怀中,尽情的释放着他心底所有的思念,担忧,心疼,与爱恋。
殿外仍是一片阳光明媚,殿内,却是缱绻不断的云雨。
正文 帝王篇(七十七)
奉家的人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事先便料想到他会要彻查火烧凤仪殿这件案子,所以,才将参与这起阴谋的人通通都灭了口,以为可以死无对证。
不过,他们却忘了一点,世上的事只要做了,就不可能不留痕迹,就算瞒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他一样可以从他们身上寻找到破绽。
第一个要找的,当然就是这件事的主谋奉九仪。他有意将朝臣奏请重修“凤仪殿”的事压了下来,相信对奉家人而言已经起到了很好的警示作用,接下来,他们也应该有所行动了。
“皇上,要不要摆驾清风水榭?”看他好不容易忙完了手中的公务,白总管在一旁请奏着。
他抬了抬头,道:“先不急,朕要先去一趟凤仪殿。”
回宫的这几天里,他一有时间便会去清风水榭陪着任初静,虽然她身体已无大碍,但他还是想多给她一些时间,弥补带给她的伤害,所以,连小白也习惯了,一见他闲下来,便以为他是要去“清风水榭”。
小白也不多问,恭声应着,跟在了他身后。
发生了那样的惨事后,“凤仪殿”再不似以往的气派豪华,加上这两天他正着手查办这件案子,宫里所有人对这里避之唯恐不及,所以,便越发的显得冷清起来。
还未见大殿,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幽怨的琴声,时断时续,似乎弹琴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意的拨弄着琴弦以发泄心中的郁闷。
随着内侍传报,在他迈入正殿之后,琴声突然急转,曲音铮铮,再不似刚才的压抑不满,动人心魄的曲调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铺展开来,让人心头顿觉舒畅。
渐渐听出了这曲调,秦冥心头微微一震,循着琴声,穿过重重帏帐,来到了大殿的深处。
这是他娘谱的曲子,他曾在冷宫时听她弹过一两次,但,自从她逝世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听到过,甚至,他也从来不曾弹奏过。
如今,乍一听这曲音,那些在冷宫的记忆便又再度浮上了心头,掀起万分感触。
终于,绕过最后一道珠帘,一个身着浅绿色长裙的身影出现在他视野,长发随意的绾了绾,披散在身后,正背对着他,拂弄着琴弦,那首好听的曲子便是从纤细的指间传递开来。就连这装扮,竟也有几分相似。
“皇上。”听到脚步声,玉手停在了琴弦上,翩翩身影转了过来,拂了拂身,这才抬起头来。
今天的奉九仪和往日有些不同,不但着了素装,连妆也未上,却反而有种清新脱俗的感觉,眼中的柔弱更是让人几乎无法将她与以往那个精明能干的奉九仪联系到一起。
“免礼吧。”也许是受刚才那首曲子的影响,他的声音里少了几分冷意,淡淡的说着。
“谢皇上。”奉九仪前所未有的温婉,亲自动手替他沏着茶,道:“刚才那首曲子,皇上还有印象吗?听说是锦茹太后为先皇所写,当年也曾盛传于宫中,臣妾自幼听宫里的太妃弹奏过,所以还记得一些,当时年少不懂,可如今再弹起这首曲子,突然有好多的感慨。”
锦茹是他娘的名字,在他登基之后才被追谥为太后。
她竟然会他娘`的曲子,看来,果然是用了不少心的,听到他来,所以故意弹起,是吗?看着她的眼睛,他刚刚有些起伏的心渐渐定了下来,“都这个时候了,想不到皇后还能安坐在宫中弹琴奏曲,看来,你这皇后果然是处变不惊。”
面对他的冷言嘲讽,奉九仪声色未动,语气里的哀柔倒是多了几分,道:“发生了这么多事,臣妾心里烦闷,又苦于无人可诉,除了拂琴,又能如何?”
“是吗?皇后难道不是在担心着什么吗?”经过了上次她陷害任初静,并企图将她烧死,他对她说话再无一丝顾虑,直挑她的弱处。
不想奉九仪也是有所准备的,对他的话并不感到激动,反而又再度坐了下来,幽幽的道:“不错,臣妾以前是担心得太多,时时要牵挂着奉家。但,这几天里静下心来,弹着锦茹太后的曲子,臣妾心里早已豁达了许多。就算我担心得再多,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全凭皇上一人之念。皇上若是不要我了,我再想也是徒劳,倒还不如每天抚抚琴,过点逍遥的日子。”
说着,她再度拨弄起指间的琴弦,继续着刚才的曲音。
这样的她,一点也不像平时,是真的悔悟,看淡了一切?还是因为心虚,所以在逃避现实?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她不要以为一首曲子便能让他心软,更不要以为他会就此轻饶她和奉家的人。
想到这里,他冷冷一笑道:“皇后能这样想,看来,朕可以让你去慈静堂和太后好好切磋切磋了。”
曲音猛的中断,奉九仪浑身一震,还未来得及反应,突然殿外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声,让她险些被吓得跳起身来。
紧接着,“嘭——嘭——嘭!”几声炸响,似是就发生在宫外。
这一切变故连秦冥也微微有些吃惊,忙飞身赶到了殿外,喝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守候在殿外的白总管也是一脸惊惧,指着半空中道:“皇上,您看。”
只见几团火焰从空中掉落在地,和火焰一同落下的,还有无数纸片。
“皇上”奉九仪也闻声赶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身子一软,便往秦冥身上倒了过来。
“来人。”秦冥微微皱眉,却仍是扶住了她,对已经惊吓得乱成一团的宫女内侍喊着,“把皇后扶进去。”
“皇上,臣妾好怕,臣妾不要进去”奉九仪也不知是真吓着了还是假装的,脸色惨白的抱紧了他的腰,怎么也不肯放手。
正文 帝王篇(七十八)
“有朕在这里,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他冰冷的扫视着赖在怀中的人,继而才对愣在一旁的内侍宫女道:“朕的命令你们没听到吗?”
众人齐声应着,这才上前来将奉九仪扶起来,搀进了殿中去。
秦冥匆匆安排了一下赶来的侍卫,加紧盘查此事,留下小白主持大局后,他未作停留的朝“清风水榭”赶去。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感觉,这件事应该跟任初静有关。他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魂作祟,那末,有能力做出这么奇怪的事情来的,大概也只有她了。
细想想便不难发现,这件事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所以,他也不难推测她这么做的动机,只是,她为什么事先都不跟他商量?万一是被人发现,岂不又要吃亏?他一定要找到她,跟她说清楚,不能让她习惯这样冒险。
刚到湖边,便听到湖面上有水声,他循着声音飞身过去,见到的却是李姑姑撑着一只竹排正要往宫里的方向赶来。
“皇上”李姑姑被他的从天而降吓了一大跳,等回过神来才想起要行礼,却被他制止住。
压制住心中的不安,他沉声问道:“这么晚了,要去哪里?皇贵妃呢?”
“怎么皇上没有见着娘娘吗?娘娘晚膳过后说是要去找您,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奴婢听得对面有点不太对劲,正准备去找呢。”李姑姑一边说着,心里一边想像猜测着,立刻便变了脸色。
“不用找了,对岸没有船,她一定回岛上了。”只是,她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要躲着大家?
顾不得多想,他跃上湖岸,环顾四周,除了对面远处传来的“凤仪殿”的嘈杂声,便再无其它声响,湖面上也看不到船只,她究竟在哪?
“任初静!”他一边沿着岸边寻找,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任初静,给朕出来!”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她去“凤仪殿”做什么手脚他都不会怪罪她,她为什么要躲?难道说,她还想玩什么新花样不成?她不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这湖上很危险吗?
湖岸的垂柳很好的遮挡住了月光,让湖畔周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好在,这对他的视力并未造成太大的困扰。
突然,前面的柳荫下,那艘熟悉的小船就静静的泊在那里,让他整颗心都跳动起来。
纵身跃到船上,却意外的没有看到预期中的那个人,他心里不禁更火了,“任初静!”她竟然还刻意躲着他吗?可是,下一秒,一种强烈的不安便又袭了上来。
他们昨天还相处得好好的,按理说,她不应该连见也不见他,就算她做了再大的错事,她也很清楚,他不会拿她怎么样。难道
“静儿”他不安的唤着,突然留意到船下的湖面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那一圈漾开的波光凛凛,分明就是有东西落水后才会造成的。
整颗心在这一刻被揪紧了,他想也没想,便跳入了湖中。她不能有事,他不许她有事!
可是,下一秒发生的事却让他惊呆了,水下毫无预警的钻出一个身影,快速朝湖心的方向游去,那是任初静吗?
“该死的!任初静,你给朕停下来!”看清了她的背影,他几乎要抓狂了,他以为她是意外落水,还担心得要死,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为了躲他。
就算,她水性再好,天色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