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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天雨情第21部分阅读

      秦筝天雨情 作者:rouwenwu

    不安,把抓住老奴:“他在哪里……”

    “陛下没有出来过——您走就直在——”

    “内殿!”苗凤儿咬牙切齿,个疯子!失火不死出来,呆在里面等着变烤人吗!

    内殿的大门,已经被火舌吞卷着,断木不断落下,发出可怖的响声,整个大门变成扇火门,根本不能闯进去。苗凤儿心念转,绕过大门,直奔花园的方向,老奴急匆匆地告诉:“陛下侧殿的窗子已经封死——”

    苗凤儿恨不得那疯子就在眼前,干脆巴掌扇死他,省得害么焦灼。“去找把斧头来!”

    老奴连滚带爬地离去,苗凤儿看着那扇封死的窗子神情晦暗不明,老奴颤颤巍巍,“小主子,找不到斧头,只有把剑——”

    苗凤儿哪里还能计较,左手拿着那把剑阵乱砍,可是心急之下偏偏用木条封的死死的窗子纹丝不动,苗凤儿心头火起,恨不得连无力的右手都起用上才好。老奴眼尖地看到假山石边块很大的石块,使劲全身力气,抬起来就是砸,窗子本来就被剑砍得很脆弱,此时被他下,硬生生碎裂……

    苗凤儿便吩咐道:“在里等着,会拉他出来,接着他——”完便从窗子跳进去。

    里面连帘幔都着火,火势很快就要蔓延到寝殿的最深处。苗凤儿睁开眼看,那个人呆呆地坐在御座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保持着离去时候的样子,动不动,仿佛对即将吞噬他的火焰毫无察觉。

    苗凤儿顾不得跟他计较,上前把拽起他的领子:“疯子,跟走!”

    闻人月惊慌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苗凤儿巴掌扇在他脸上:“跟走!”

    闻人月却执拗起来,苗凤儿就只有只手,他却两只手抓住座把,死活不肯挪动分毫。

    苗凤儿实在无法,眼看着那火焰就要烧到里来。

    “求,算求好不好,跟出去——”

    闻人月眼睛暗得没边没际,置若罔闻。

    苗凤儿松开手,口咬在他嘴唇上,直到他嘴巴被咬得鲜血直流,“什么都答应,跟走——”

    闻人月眼睛深处亮亮,却嗫嚅着沾血的嘴唇,什么话都不出来。

    如果还是两只手都能用,肯定打晕他,把他拖出去,但是现在不行,得哄着个疯子,只要不愿意看他活生生被烧死在里,就得哄着他,骗着他。

    也不是欺骗,至少刻是真的什么都能答应他。

    蹲在他腿边,声音不由自主已经带上颤抖:“闻人月,以后会直陪在身边,不会丢下个人,跟出去,里马上就要全烧起来,想让跟起被烧死吗?”

    兴许是最后句话起作用。闻人月突然有反应。

    苗凤儿松口气。

    直到他们两人平安从窗子离开,都没有发生什么横梁断裂砸下来,他再帮挡住的恶俗桥段,苗凤儿坐在花园的假山上,气喘个不停,胸口的旧伤依旧有些疼痛,但是情愿什么都谅解他,什么都答应他,也不需要别人为牺牲什么,为受伤流血,再不需要他们帮做什么。真要闹到那步,又能开心到哪里去如果原谅要付出血的代价,那么情愿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原谅他。苗凤儿真心地么想。闻人月坐在草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那燃烧着的宫殿,也不看苗凤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徒悠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假山石边,冷冷笑道:“哥哥居然也肯出来——”

    苗凤儿看他脸不阴不阳的神情就来气,爬起来就是巴掌扇上去,司徒悠然下子撞到假山上,脸上划开条大口子,“谁告诉容景熙,他姐姐死的?”苗凤儿冷冷看着他。

    秘密调动清平帝的轻骑营,又有多少人知道?为什么消息么快传开引起样的大火,还不知道是否有宫人因此葬身火海,他居然还不阴不阳,幸灾乐祸!苗凤儿觉得人的脑子要不是跟他哥哥样有毛病,就是跟他那娘亲样,心肝黑透。

    司徒悠然下子破相,却顾不得自己宝贵的容貌,凄厉地指着清平帝,“为他——为他打,他有什么好!有哪比不上他!他才是不要脸的贱人,他缠着都忘吗,什么帝王,呸,不要脸,下贱!滛荡,只会爬床的公狗——”

    清平帝坐在草地上,面无表情,仿佛司徒悠然的任何字眼他都听不见。

    话还没完,苗凤儿又是巴掌,“不许么哥哥。”

    司徒悠然捂着脸,气恨难忍地望着苗凤儿冷峻的脸色,当真脸上半怜惜都没有,他突然意识到,跟那些人不同,在他没进宫以前,人们哪个不是捧着他,供着他,只要他个手指头,那些人跪在地上学狗爬都可以,但是为什么就是不把他当回事……他屁股坐在地上,弄得华丽的锦袍上泥土斑斑,下子失声痛哭起来。

    苗凤儿走到闻人月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起来吧,宫里人以为已经去安全的地方。咱们在他们发现之前找个地方,先梳洗下,个皇帝,不要让人看笑话。”

    清平帝的眼珠子转到脸上,直愣愣地望着。

    苗凤儿终于轻松地舒口气,觉得会儿心里舒服许多,“的话,都是认真的,没有骗的意思——要不愿意,就走——”

    还没等站起来,清平帝已经扑过来抱住,两个人跌坐在地上,四目相视,如同那次月下假山边无意中摔跤的时候,般无二。

    “好,咱们起来吧——”

    清平帝苍白的脸上突然添红晕,在老奴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苗凤儿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拽着他的手个劲儿的往前走。

    假山边上还有个人,哭得鼻涕眼泪到处都是,却没有半个人来理他。他睁开眼睛看,那两个人已经走远。

    他顿时哭得惊动地,以为还会哄哄他,谁知道样,就样头也不回地走。

    “唉,贵君,别哭——”老奴递过来方巾子,“贵君,——”

    “不许叫贵君,鬼的贵君!”司徒悠然哇地声哭得更厉害,脸上血水混着泪水,十分凄惨。

    他把抢过巾子,捂在自己的脸上。

    “喂,苗凤儿,死回来——”容景熙被抓起来,宫里连个太医都没有,还要叫回来,不,求着给治疗他脸上的伤口。

    呜呜呜——他要破相……

    不过……样是不是可以辈子赖着……司徒悠然脑子里面迅速转动着,飞快地擦干泪水。

    “哼,鹿死谁手还不定呢!”不定人到最后还是他的!司徒悠然抹干净脸上的血,疼得直吸气。

    老奴看着他花猫样的脸,想笑又不敢笑,行个礼也迅速上去追自己的主子去。

    只剩下司徒悠然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假山边,白日做梦。

    全文完。

    捉j记(原音篇)

    番外篇……捉j记(原音)

    苗凤儿至少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原音,十分疑惑师傅究竟在外面忙些什么,于是有趁他大早出门,便在后面悄悄跟着他,看他往哪里去。

    谁知道原音到酒馆,就个人坐下,从早上直到下午,他个人坐在那里,杯酒接着杯酒地喝,苗凤儿忧心忡忡,师傅什么时候开始酗酒,实在是对他太过冷漠,总是躲着他不,连句正常的话都不让他多,是不是太冷酷。

    正在自反省。

    那里几个人居然围上去盯着原音看。

    原音醉眼惺忪,看着几个人围过来,他刚想如同以往样打发掉些恶心的人,谁知道转眼看见苗凤儿站在店门前,他顿时改变主意,还来做什么,早就不关心他死活,现在来装什么孝顺弟子。

    他反常态,“们是不是都想陪,春风度?”

    那几个人互相看眼,没有想到个人居然么轻易地就同意,免得们自己动手,倒是省事儿。

    原音温柔笑,“那跟找个地方吧。”

    他结帐,跌跌撞撞地走出酒馆,身后跟着三个人。

    们伸出手要搀扶他,被他把推开。可是看苗凤儿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原音冷冷地望眼,故意地倒在其中个人的身上。那人赶忙扶住他,十分欢喜。

    他们几人进客栈的大门,居然,居然,开房间去,苗凤儿目瞪口呆,师傅怎么会变成样,那是三个人,他真的连脸面都不要吗?他疯,还是故意要做给看的。跺跺脚,跟上去,怎么也不能让那几个人玷污师傅的清誉。

    客栈的老板莫名其妙,是什么情况,先是三个人簇拥着个人上楼去,然后个子怒气冲冲地跟着上来,难道是莫非是捉j?老板眯起小眼睛,捉j就捉j吧,反正付房钱就行。

    苗凤儿脚踹开房门,那三个人正要对倒在床上的原音为所欲为,突然间苗凤儿面色不善地闯进来,抽出佩剑,“是在做什么?”

    那三个人还没得手,照不甘心么灰溜溜地就走。但是苗凤儿的脸色实在吓人,那明晃晃的剑也不是闹着玩儿的,真晦气,们互相看眼,谁都没有勇气先上去对敌,算,还是走吧。

    等房间里剩下他们两个人,苗凤儿脚踢上门,扔下剑,提起茶壶,将那冷冰冰的茶水全部浇到原音的脸上,以图让他清醒。

    “没有人是不是会死,那三个人是街上的地痞无赖,连们都愿意,师傅,怎么会变成现在个样子?”苗凤儿心痛不已,只觉得个人实在不像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儒雅温柔的师傅。

    原音被茶水淋,顿时湿透,他推开苗凤儿,坐在床边,“是下贱,什么人都行,不是非不可的。”

    苗凤儿摔茶壶,“那不能找个正经的人好好过日子吗,为什么自甘堕落,刚才来晚,打算被那三个人轮流玩弄吗?”

    原音突然笑起来,只是脸上分不清泪水还是茶水,“身体跟行尸走肉般,被多少人玩弄有什么区别,人家玩弄,是玩弄的心,的心不要,那也无所谓,今搅,明还能再去找,信不信,出个门,立刻去找群乞丐陪上床!”

    苗凤儿头疼透顶,实在不知道该什么。

    师傅怎么会变得么任性,从来没有想到,师傅么大年纪的人,居然根本心性像小孩子样,实在是头疼,拿他没有半办法。

    原音看副表情,知道无话可。“放心,出个门,个半老不死的人再也不会缠着,过自己快活日子去吧,的死活不用操心。”

    苗凤儿先他步抢占住门的位置,“是要做什么?”

    原音冷笑,“疯,要出去找个人陪睡觉,有什么意见!”

    苗凤儿低头不语,“真的,真的要么做。”

    原音默然,慢慢道:“为什么不敢看,觉得恶心吗?”

    苗凤儿实在是无法,悄悄落门栓,“今在里,决计不会让出去。”

    原音道:“由不得不答应。”他心狠起来,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件件把身上衣服脱下来,直到最后什么也没穿,苗凤儿扭过脸去不看他,原音脸色漠然,“如果再不开门,就大声喊,意图强占——”

    苗凤儿气急,口不择言,“不会有人相信的。”

    原音惨笑,“是,么大年纪,青春正好,谁会相信对有什么企图呢,是自己痴心妄想,无耻之极。”

    不要再,苗凤儿心里都被他得滴血,想起以前他种种的好,苗凤儿实在不能再出什么狠话。

    原音也不多言,上前就掰开的手,想要将硬生生拉离门边。

    他两只手上来蛮劲儿,苗凤儿不过左手有力,眼看他就要碰到门栓,苗凤儿把拽过他的左手,直接拉到床边,压上去。

    “既然师傅定要找个人,那毛遂自荐吧。”狠狠心,咬牙道。

    原音却像铁心,“不用,不需要同情,滚开——”他还待挣扎。

    可是苗凤儿已经开始亲吻他的胸口,原音感觉到个事实,浑身居然颤抖不已,待要拒绝,却不知道为什么半力气都使不出来。

    苗凤儿怕他还要出去,也迅速除去衣物,本来以为自己会觉得很厌恶,难以接受,可是实际上当亲吻他的时候,的大脑居然是片空白。师傅的身体肤色非常苍白,但是身形挺拔,结实健美,小腹平坦光滑,半多余的赘肉都没有,跟平日本正经的原音判若两人,让反而心跳不已,眼睛根本无法移开。也是,原音不能算是柔弱的人,他习武,只是更擅长用毒而已。

    “师傅,知道生气,如果真的讨厌,知道身上仍有毒药,毒死好。”苗凤儿低喃。

    原音被压在身下,肌肤相贴,又听番话,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心神大乱,脸上下子涨得通红,想将身上的推开,谁知道苗凤儿反而死活不放,“在心里,师傅是很好的人,是不好,是轻忽师傅对的片真情,以后如果再有所辜负,任凭师傅处置,好不好?”低声道,脸上神情十分羞涩。

    原音看的表情,反而觉得可爱到极,他哪里可能不愿意亲近自己,只不过是怕不过是时冲动要他,反而让他更加有希望,到最后如果还是不要他,那他索性从楼上跳下去百,好过再受感情之苦的煎熬。原音爱爱到极致,心里欢喜,却半都表露不出来,不知道该怎样迎合或者拥抱,是以僵直身体,动不动。

    苗凤儿见身下的人僵硬如同个木头人般,只得左手在他的腿间揉捏抚弄,又在他耳边轻轻低语,原音难以回答,只好闭着眼睛装没听见,深怕不过是美梦场,到头来又是他个人在唱独角戏。苗凤儿开始不断亲吻他的脸颊,同时让他进入的身体之中。原音激动,陌生的快意如同大浪打来,差立时泄出来,苗凤儿低头轻笑。原音恨自己没有半出息,头上已经渗出层薄汗,脸也是红的要命,低声道:“要是耍着玩,就现在杀吧,等清醒过来,若是不要,也无法舍得下——未免纠缠不休,还不如现在就杀……”

    苗凤儿咬住他的耳朵,“徒弟紧遵师傅教诲。”原音还要问话的意思,苗凤儿却缓缓动作起来,原音顿时喊叫出声音来,快意无比。身下传来阵阵冲击,眼前片模糊,心中所有多余的念头都再也消失不见,也因此,原音再也难以保持矜持,像蔓藤样,突然抱住苗凤儿的脖子,不让有丝毫退却的可能,亲吻的嘴唇,上次他不过是亲几下,心脏就开始剧烈的跳个不停,次他名正言顺的可以亲,更是让他难以自制,试图变换着各种方向,饥渴地吞食着的嘴唇。苗凤儿苦笑,看来惹个大麻烦,但是再拒绝,就真要出人命,到时候后悔也无济于事,况且心底清楚,个人在心里占有很重要的分量,是最最关心的师傅。

    原音不知餍足,再舔着的嘴唇,跟在起,仿佛身体变成个巨大的空洞,怎么都无法填满。苗凤儿想要抽出被他拉住的右手,他却狠狠口咬上去,“后悔?”原音脸色大变,“几十年来没有让任何个人碰过,是第个,真的后悔的话,就照的,杀。省得再纠缠。”苗凤儿笑,“师傅,徒弟不敢后悔。占师傅保留么多年的清白,徒弟要是敢后悔,实在是——”

    还没完,就被他堵住嘴。

    ……

    苗凤儿实在折腾得太累,跟着他,赶走那几个人现在还要陪师傅消火,后来躺在原音胸口睡着。原音将调整姿势抱在怀里,心里暗自高兴,半睡意都没有,个宝贝终于是他的。可是后面还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怎么才能把栓得紧紧的呢,至少无论如何要让经常念着自己想着自己粘着自己才行,他不断转着些念头。低头看的睡颜,越发觉得可亲可爱,心魂飘荡,轻轻以手指抚摸着的脸颊,反复地抚摸着,心中也越来越想要独占,但是不过是刚开始,等着吧,他既然可以成功变成的枕边人,至少要先在身边站稳脚跟,原音想得十分入神,不由俯下身子,细细吻着的眉毛、眼睛、鼻尖、脸颊,悉数都吻过,缠绵入骨。

    苗凤儿睡得十分香甜,蜷在原音身边,对他脑海中的主意却无所知。

    这样也好。

    原音到个年纪才得到心上人,十分宝贝,整日里盯着不放,有机会就约幽会,名分上两人是师徒,苗凤儿提出来娶他,他却顾忌到苗凤儿的声誉,始终坚持不肯答应,实则是希望苗凤儿因为无法如愿而对他更加愧疚,个手段虽然不算高杆,却很管用。他前半生作恶太多,后半生居然都能得到爱人眷恋,实在是难得的事情。食髓知味的原音恨不能跟苗凤儿长相厮守,但是偏偏还有几个不识相的人频频打扰,让他气恼之余又无可奈何,但是不管如何,师傅总算是得偿所愿,成青春美貌的徒弟的枕边人。

    假山记(花花) 《天雨情》秦筝v假山记(花花)v原音自从与苗凤儿有了这层关系,日子越发如意起来。有时候即便在地宫内,他都控制不住想要与她亲热一番。苗凤儿却有所顾忌,一来她师傅坚决不肯跟她成婚,二来她不愿意让原音受到君玉函暗中的挤兑,也不想再刺激君玉函本来就脆弱的神经。

    原音却不这么想,他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苗凤儿跟自己的亲密关系。一日,两人坐在凉亭里下棋,他见四下无人,手就不由自主地捉住苗凤儿的手腕,拉过来亲亲舔舔,十分情热。苗凤儿知道这里耳目众多,实在不是亲热的好机会,没端的给师傅带来麻烦。是以她故作不知,抽回手若无其事地落下一子。

    原音可没有那么多顾忌,知道苗凤儿现在看重他,更加肆无忌惮,不但穿着起了变化,连平日里看苗凤儿的眼神都透着十足的韵味。苗凤儿看着坐在对面的师傅,不禁微微一笑,自从她接受他的感情,师傅整个人光彩焕发,倒如年轻十岁一般,更爱风流的穿着,有时候故意在她面前袒露胸襟,她都看得面红耳热,实在想不到正经的男人风马蚤起来十足魅力,不但不像那些涂脂抹粉的男人那般俗气恶心,反而十分出众,地宫中不少年轻的女人都注意到他这样的变化,反而惊奇以前的老男人怎么一下子变成如今的风度翩翩,动人心魄。

    见苗凤儿抽回手去,原音面上当然纹丝不动,却将手伸到桌子下,拉了一把她的衣裙,苗凤儿还是不动声色,装作不知。他开始不悦,昨日虽然刚刚约会过,但是亲爱的人在身边,哪里有忍耐的道理,况且现在君玉函根本不敢管苗凤儿的事情,他名正言顺可以占据她身边一个位置,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

    见到四下无人,他一把拉过苗凤儿的手,“莫非是我自讨没趣,我这样的年纪,你忍心让我难堪——”

    苗凤儿知道他又多心,急忙安抚他:“师傅你千万别多想,这里虽然没有人,但是如果给你带来一点麻烦,我心里都是不愿意的。”

    原音冷哼,“那你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克制——”

    不知道克制的人好像是你吧——苗凤儿心里腹诽,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得陪笑道:“那是师傅魅力无边,把徒弟迷得神魂颠倒,情难自制。”

    原音心里受用,嘴上却恨恨道:“只怕是你最近又看上什么人,这么多男人莫非你还嫌少,也是,君玉函有了身孕,现在管不着你;闻人月在宫中,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木塔那个傻子,压根就没这个心;至于落日楼那位,就更管不着你了;就是我这个成天搔首弄姿的老东西,早就已经让你厌倦了吧——”他话说得十分酸,苗凤儿知道是因为上次跟他约好却突然因为君玉函不舒服而改期的事情让他十分不高兴,所以也不好多解释,直接亲了过去。

    “师傅明明知道我的心,却还这样说我,真是让我难过。”她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半真半假道,原音更是难以忍耐,一把拖过她,就亲上去。苗凤儿心里一急,拉着他躲到假山里面。

    好在这里是花园凉亭,一般不会有来往,不然真是丢大脸了,被人发现和自己的师傅有私情,苗凤儿心里想,这可就热闹了。

    原音容不得她多想,刚刚到假山里就压住她,柔软的舌尖缠绵地吻住她的脖子,贪婪地舔舐着,握住苗凤儿失去力气的右手,揽在自己的腰间。没多久他就开始发出难耐的呻吟,不自觉地贴近她,要求她的温柔抚摸。师傅还真是——苗凤儿心里想笑又不敢笑,看来以前真是忽略他太久,他现在这模样,实在是太“你要笑就笑吧,既然我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是这么急切,从很早开始就这样期待,谁知道你竟然拖了这么久,让我等得心急如焚,快要死掉的时候你才应了,你说,是不是故意折腾我!”原音探入她的衣襟,情热不已,口中却怨怼不断。

    苗凤儿刚要回答,却听见外面一声重重的咳嗽。两人同时一惊。

    原音衣服解开一半,身上只挂了件内衫,苗凤儿也被他亲得十分动情,现在任何人要是闯进来,j情——不,是恋情就要被揭开,如果是自己承认还好,被撞破了多难堪。原音显然十分不乐,慢腾腾地系着衣结,看得苗凤儿十分紧张。

    “你在里面别出去,我来应付!”苗凤儿轻声道。

    原音咬了她一口,“叫你师傅我在这里等着,你要怎么补偿。”

    “我明天后天都只陪你一个人行吗——”苗凤儿心里十分紧张,口中敷衍道。

    原音却一弯腰要出去,苗凤儿一咬牙,“半个月,我这半个月都陪师傅一个人。”

    原音眉开眼笑,“出去吧。我等人走了再出去。”

    他在苗凤儿唇畔依依不舍地亲了一记,十分响亮,倒像是怕人不知道。

    苗凤儿整理了衣服走出去,抬头一看,居然是花不语似笑非笑地站在假山外面。

    这下真是丢人。

    苗凤儿心里想着,面上却半点不露,“花公子今日怎么有空在这里游玩,小绵没来么?”

    花不语笑,只是笑得十分诡异,“小绵要午睡,昨儿玩了一天你送来的玩具,实在是累了。我自己无趣,出来转转,苗堂主好大的雅兴,在这假山里做什么?”

    明明都听见了,还要问,苗凤儿咬牙切齿,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个事儿你管不着吧,讪讪笑道:“不过是外面太热,进去乘凉而已。”

    “哦,乘凉,我也很热,不如让我进去凉凉看。”他一挑眉,眼看就要钻进假山。苗凤儿立刻上前挡住,双手合十,“拜托拜托,花公子,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愁,你何苦故意折腾我?”

    花不语并不肯就此罢休,“君宫主为你有了身孕,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

    苗凤儿拉他站到一边,极其冷静地道:“他并不管我的事情,如今他不过拿孩子要挟我,你不是不知道,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把你当作朋友,你这到底是干什么?”

    花不语冷笑:“没有感情,没有感情明明你已经不要他,又为什么舍不得回来看他!没有感情,他为什么现在满心期待等着做父亲,跟你和好如初!没有感情,你何必夜夜往他房里跑!”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苗凤儿目瞪口呆。

    花不语咬住嘴唇,“难道你只有一个孩子吗?你就不想想小绵?”

    这跟小绵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她一回来就钻花不语的房间才好吗,他是个鳏夫,如果她总是有事没事往他那里跑,对他的名声不好,对小绵也不好。虽然她很想认回孩子,可是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她真的不好这么做。

    “除非你答应把小绵还给我,我知道这个要求让你十分为难,但是小绵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亲自教养他长大,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在一个没有母亲的环境下成长。”苗凤儿提到小绵,明显神情缓和了许多。

    “我不同意!”花不语眼圈竟然有些泛红,他冷冷道:“小绵是我带到这里来的,除非我同意,没有人可以给他找别人做父亲。”

    “没有谁要剥夺你这个爹爹的权利,即便小绵跟我在一起,你也还是他爹爹,他以后还会孝顺你,我不会让他认别人做爹的,不过是让小绵挪个地方而已,你——以后也是要找个归宿的,小绵如果跟着你,反而会拖累你!”

    花不语的手一下子击在假山石上,“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会嫁给别人。”

    他们真像离了婚的夫妻在谈论孩子的归属问题,苗凤儿心里哀叹,眼睛已经注意到原音悄悄从另外一边离去,顿时放下心来。

    近半年多以来,他们每次都要讨论这个问题,却没有一次有答案。苗凤儿无奈,“你总不能让我娶你吧——”

    花不语直勾勾地看着她,“这不行吗?”

    苗凤儿吓得倒退一步,“这不合适。”

    花不语冷笑,“那我明天就带小绵离开,你陪着君玉函吧,等着他给你再生个孩子,小绵我自己会照顾的,不需要你这个母亲。”

    苗凤儿苦笑,“或者我在地宫里给你找个好归宿,烈火堂副堂主年纪很轻,家里也只有两三个侍郎,是地宫里地位和身份都很高的人,人品也好——”

    话还没说完,苗凤儿却被花不语一下子推入假山石内,他愤怒地冲她吼:“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你要一次一次的这样打岔心里才好过是不是,为什么那个老头子你都能接受,我比他差在哪里?”

    他一把抓住苗凤儿的肩膀,与平日冷淡的样子大不相同,显得十分激动。

    苗凤儿哪里见过风度翩翩的花公子现在这个模样,十足的怒气冲天,她根本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会让他产生自己对他有情的误会,居然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每次不过是去看小绵,没有对你有丝毫的不敬,你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花不语脸色十分不好,“你第一次回来,给小绵带了东西,为什么要送我锦缎?”

    只是因为看你穿着十分减省,以为你过得太清苦,去看小绵,怎么能空手进门,只是礼貌而已。苗凤儿心里想,却不敢说。

    “第二次,你又为什么要送我佩剑?”

    不是送给你的,是给小绵长大以后练剑时候用的,她当时话还没说完,花不语就拿着佩剑十分高兴的样子,所以,后半截话就自然咽了下去。

    “第三次,你何故要将贴身的玉佩给我?”

    那个,实在是偶然产生的误会,她是看小绵十分喜欢,便解下来给他玩耍,谁知道花不语看到了就自己收了起来,她不好讨要,实在是误会啊误会……苗凤儿几乎无力到哀叹。

    “还有——那次,那次你为什么要抱住我——”

    苗凤儿瞠目结舌,她什么时候做了这种事情。

    花不语咬牙,“那次,那次你——”

    苗凤儿看他突然面红耳赤,竟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天她和小绵玩捉迷藏,蒙着眼睛捉小绵,捉到他以后小孩子顽皮挣脱了,谁知道她一下子撞倒了一旁观看的花不语,一下子抱个满怀。

    这是误会,一连串天大的误会,苗凤儿欲哭无泪,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吃醋记(君君篇) 《天雨情》秦筝v吃醋记(君君篇)v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苗凤儿吓得落荒而逃,两人不欢而散。

    苗凤儿心里实在害怕,再不敢自己登门去找小绵,只能每次趁花不语前脚出去,她后脚才敢踏进那个门槛。有的时候,半夜翻翻墙也是有的。

    只是越发让她觉得自己可怜,别人半夜翻墙,是为了去会情人,她半夜翻墙,不过是为了见自己儿子一面,这是个什么世道。

    抱怨是抱怨,墙还是要翻的。

    而且她越翻越老练,越翻越顺手,俨然有精于此道的天赋。

    花不语武功不在君玉函之下,哪里能不知道她这点小动作,只不过是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一日下午,花不语前脚出门,苗凤儿后脚偷偷溜进去。

    看见小绵正坐在凳子上,红扑扑的小脸隐约有泪痕。顿时大为心疼,上前去摸摸小绵的小脑袋,“被爹爹骂了吗,为什么哭了?”

    小绵一看是苗凤儿,扔了手里的布偶,哇的一声扑到她怀里,把鼻涕眼泪全蹭到她身上。

    苗凤儿苦笑,蹲下身子抱起他,帮他擦了眼泪,“小绵乖,为什么哭呢,告诉我?”

    “呜呜,呆呆,呆呆——”小绵抱住她的脖子,“为什么宫里的小朋友要说我是野种呢,他们说我没有娘亲,我娘亲去哪儿了,我问爹爹他还生气走了,呜呜呜,呆呆,你带我去找娘亲好不好?”

    苗凤儿脸色一沉,看得旁边伺候的小童十分紧张,连忙对小绵道:“小公子,千万别在苗堂主跟前胡说,她会难过的。”

    苗凤儿当然难过,任谁的孩子被别人骂野种,心里要是不难过才有鬼。

    “谁这么骂你了?”

    小绵抽噎着,一边掰着小指头数数,“小驴,小笨,小花,小——”

    苗凤儿满头黑线,感情她儿子不会记人家大名儿,都起了绰号。

    小童笑:“苗堂主千万别认真,小孩子在一起玩,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胡说八道也有的。”

    苗凤儿却不这么想,小孩子如果心里有了阴影,那么会影响他以后的成长。她想了想,抱着小绵笑着道:“谁说小绵没有娘了呀,我就是小绵的娘亲啊,以后要有谁这么说你,你就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我是你娘亲,知道了吗?”

    小绵似懂非懂地点头,破涕为笑,歪着脑袋靠在苗凤儿身上。

    “哦,我儿子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娘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苗凤儿一回头,花不语斜倚在门边,冷冷道。

    苗凤儿摸了摸小绵的肉乎乎的小手,“现在还不是,以后就是了。”

    花不语瞪大眼睛。

    苗凤儿笑着说:“你上次不是提过要我娶你吗?”

    花不语脸色变了,盯着小绵道:“你为了一个孩子要娶我?”

    苗凤儿很慎重地点头。

    花不语嘴角垮了下来,“那你可别后悔。”

    但是苗凤儿显然是铁了心要这么做。因为很快君玉函就找上门来。

    君玉函坐在椅子上,最近都神采飞扬的脸庞有了一丝阴影。他看着一边玩耍的小绵,伸出手,“你过来!”

    花不语皱皱眉头,却没有出声阻止。

    小绵看看君玉函,怯生生地走过来。

    君玉函默默伸出手,摸摸他的头,自己的孩子再过一段日子也要出世了,算起来,小绵还是苗凤儿的长子,如果自己生的是个儿子,有个哥哥陪着一起成长也不至于孤单寂寞,如果是个女儿,那他还是能紧紧扣住苗凤儿的心。不管如何,花不语不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而自己的这个孩子,是苗凤儿要亲眼看着出生的,意义并不一样。

    他拼命说服自己,却还是觉得心里隐隐作痛。他收回手,抚住额头,还以为苗凤儿最近能踏实点,谁知道果然还是到处惹事。要不是现在自己怀了孕,不能妄动内力,干脆一剑杀了这对父子一了百了,可是如果他真的没有怀孕,又怎么可能逼得苗凤儿回心转意,真是矛盾。

    坦白讲,君玉函绝对没有大度到要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妻主,尤其在他的想法中,苗凤儿本来就该由他独占,但是他年纪渐长,好不容易最近跟她的关系有所缓和,他不能自毁长城,让别人钻了空子。长久以来,他跟闻人月都是一个巧妙的制衡,谁也独占不了苗凤儿,谁也不能歼灭了谁,就这么僵持着,居然平安无事了这么久。如果他现在对花不语动手,不但讨不到什么便宜,反而让闻人月看了笑话,苗凤儿要是一去不回头,那他这么辛苦怀孕又有什么意思。

    他疲惫地拍拍小绵身上本就没有的灰尘,“去玩吧。”

    他迫使自己和颜悦色,但是露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凤儿说婚礼就订在下个月,依我看,不如往后推推,这样邀请宾客也来得及。”君玉函托起一个茶杯,自如地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

    花不语勾起嘴角,更显得风神玉秀:“她真是,我早说过可以不用折腾什么婚宴,她非要说,要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真是叫我不好意思。”

    君玉函气得肠子打结,脸上不阴不阳地笑了笑:“是啊,不语是二嫁,怎么说也不好太讲排场,无端叫人家笑话——”

    花不语三言两语将话打了回去,“哪里,是她太宠我了。宫主以后不用叫得那么生疏,既然进了一家门,以后叫我弟弟就好,我们兄弟相称,岂不是很好。”

    兄弟相称?

    兄弟相称!!

    他竟然有胆子说!

    君玉函差点捏碎手中的茶杯。

    花不语喝了一口茶水,“哥哥为什么不喝,这茶凉了,不好喝。”

    君玉函重重放下杯子,“喝不下!”

    “为什么喝不下?”花不语故作惊奇。

    君玉函气得实在不行,转念又一想:“凤儿说了,孕夫不要多喝茶水,对孩子不好。哦,我差点忘了,弟弟你就是没经过这一关,所以不知道吧。”

    一整个下午,君玉函跟花不语两个人在言语上你砍我一剑,我捅你一刀,大吃飞醋,十分紧张,看得一边的侍从们冷汗涔涔,深怕两个人三句不对就打起来,这样他们帮谁都不好,君玉函为了讨好妻主也为了安心养胎,将整个地宫都交给了她,苗凤儿现在是地宫实际掌权者,他们怎么向她交代?

    不管有多少人心里不愿意,这婚礼还是得照样举行。

    除了君玉函,心里最不痛快的要数原音。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答应苗凤儿的提议,偏偏要故作矜持,现在让花不语抢了先,反而成为苗凤儿名正言顺的夫郎,他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婚宴进行得十分顺利,当然前提是大家都必须忽略坐在大堂一侧那个看起来十分阴沉的男人。再好的气氛都遮不住他那张神情恐怖到有些扭曲的脸。来参加的宾客显然都明白这不过是夫郎之间争风吃醋的戏码,不过在自己爱人跟别人成亲的时候还能保持笑容的男人,也确实是大度的,当然君玉函明显不是属于那一族群。当看到他脸色异常难看地出现在喜宴的大厅,然后阴沉到脸上要滴水,不搭理任何一个人,眼睛里除了一身喜服的苗凤儿什么都看不进去的样子,大家都非常聪明地保持沉默,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只要好好热闹就行了。苗凤儿都不怕摆不平,他们才不操心呢。

    君玉函一直摸着自己的腹部,给自己作心理建设,苗凤儿当然看到他脸色十分不好,但是她又不明白了,既然不高兴就不要看,为什么非要坐在那里受罪,真是疯子。

    花不语穿着喜服,神情含笑,挺拔的身姿十分出众。众人纷纷议论,说着新娶的郎君如何如何俊俏,君玉函冷笑,俊俏顶个屁用,都二婚了,他恨不得站起来向众人吼一遍,这个男人嫁了第二次了,不许再说他俊了,跟苗凤儿般配什么的。跟她般配的男人,就只有自己一个!

    所以苗凤儿刚刚拜完堂还没入洞房,看到君玉函捂着腹部难受不已的样子,就立刻先行让侍从扶花不语离开,她陪着君玉函回房。卓玉兰非常热情地帮忙招待宾客,一场婚宴总算有惊无险过去了,连她头上都出了不少冷汗。

    说实话,这个男人能忍到现在才发作,实在是很给苗凤儿面子了。

    君玉函当然不是真难受,他怀孕没多久,根本无碍于行走,要不然他也不会每晚都留宿苗凤儿在自己房里,当然在苗凤儿的坚持下只是聊天说话的时候多,但是这个时候,孩子比什么武器都管用。他看着小心翼翼的苗凤儿,勾起嘴角,跟我斗,哼,今天非叫那个男人独守空房不可。

    他当然如愿了,因为苗凤儿一听他说肚子痛,脸色登时大变,自己明明懂医术,可是一到关键时候却被君玉函骗得团团转。

    她心里其实也不愿意去婚房,尤其对花不语十分歉疚,但是她一直想不出借口,哪有成亲晚上丢下新郎自己睡别地儿的道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