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青莲乐府第63部分阅读

      青莲乐府 作者:rouwenwu

    了江家之事,不过最后却说了一些颇有他意的话。

    “倒是与江家的事有关,不过他走时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主要还是关系到你。”江一鸣说道:“离忧,不是我有其他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皇上对你似乎有些其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么做的呢?”离忧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看来这黄天泽还真是对她挺上心的,竟然直接找江一鸣说三道四了,好在一鸣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否则指不定会生出什么误会来。

    江一鸣拉着离忧的手,微微一笑:“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告诉他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将你抢走。”

    他的语气很是平静,却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让他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离忧心头一热,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说得好,其实今日他跟我说医馆的事之前也说了一些很是直接的话,你想听吗?”

    江一鸣没有吱声,只是含笑的看着离忧,见这丫头的表情,只怕是已经摆平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了,所以听不听都不重要了,关键是离忧自个心里明白就好。

    “他问我若是没有你的话,我会不会喜欢上他。”离忧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跟他说,除非他不是皇帝,否则的话就算没有你,我也是不可能喜欢上他的。”

    “更何况,我已经有了你”她话锋一转,深情的注视着江一鸣,脸上的笑容顿时格外的明艳。

    是啊,已经有了你,他们彼此拥有了对方,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任何的遗憾。

    离忧并不知道,她刚才的表白对江一鸣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其实并不仅仅只是女人,男人在婚前亦同样会有着一些微妙的心理变化。这一切也都与信任无关,只是单纯的一种莫名的担忧。

    再加上黄天泽的原因,江一鸣心中多多少少变得不那么自信,不那么踏实。爱得越深便越是在意,越是在意便越是担心得失。这一生他所怕失去的除了离忧再无别的,因此正因为离忧是他心中的唯一,所以那份量才会大得惊人,凡是与她有状的点滴都能够让他的得失心变大。

    而现在,离忧主动直接的表白亦如同一剂定心针一般让他那略带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踏实了下来。

    不论是多么强大的人,内心深处总会有那么一处柔软的地方,而于江一鸣来说,离忧则是他最大的软肋,哪怕当着整个天下,哪怕再大的事他都能够处事不惊,可是唯一离忧却总是能够那么轻易的拔动他的神经。

    也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一物降一物。江一鸣不由得将怀中的人儿揽得更紧了,罢了,不论如何,他都是心甘情愿的,只因为这个拔动心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离忧。

    七日后,离忧与江一鸣的婚礼如期举行。

    整个京城都似乎惹上了一层喜色,所有有关的无关的人全都在议论这个事,一大早从定南王府到江一鸣宅院的街道便都被行行色色看热闹的人挤满了,那情景不会京城任何一件大事要逊色。

    江家原本就有钱得很,定南王府又是皇室权贵,这两家联姻在百姓的眼中无疑于强强联手,所有的猜想漫天飞舞,不过也有清楚一些的人避谣,说这婚事无状两家利益,只是一对有情有义的恋人百年好合罢了。

    当然这样的说法并不能够取信于绝大多数的人,顶多是做为才子佳人的爱情传说流传于茶馆酒楼街市的那些说书人这嘴罢了,更多的人愿意相信这不过是一桩权益的联姻,并不是人们不过纯良,只是因为这世间几乎所有的这样的婚姻都是如此。

    不过对于江一鸣与离忧而言,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今日是他们的大好日子,是他们渴盼已久的最幸福最美好的日子。

    满室的大红灯笼、红双喜字、还有那铺得到处都是的红地毯衬着屋子里来来去去的人满脸的笑容让整个世界似乎都快要融入到这喜庆的日子里去了。所有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但却都那般的兴高采烈,而婚事的主角江一鸣与离忧更是如此。

    离忧今日起了个大早,任由着身旁那些人给她换嫁衣,梳头打扮。这新娘子的妆容发式可不比以往,浓也好淡也罢,她都不再有任何意见,反正一辈子就么一次,图个喜庆吉祥就万事足够了。

    李氏特意请太妃从宫借来了一名十分有经验的喜婆主持大局,并且起得比离忧还早,早早就过来这边亲自坐镇,重视得不得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洞房花烛夜

    第一百一十九章:洞房花烛夜

    看着忙忙碌碌的各色身影,离忧此时只觉得心反倒宁静无比,那满眼的大红色不再如之前那般看得让人觉得心烦,而是格外的喜庆。心境决定一切,原本她丝毫不喜爱的颜色此时却变成了这世上最好看最有味道的颜色。

    坐在那里,几乎已经感受不到的任何东西,只剩下脑子不停的闪过一幕幕记忆的片断,让人无比的温暖。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十几岁的少年白裳飘飘,站在那大榕树下俊朗如玉。没有太多的言语,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愁思,可就是那个样子不知怎么的便一下子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最深最真的印象。

    而后她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知道了她许多的事情,因为每次他总会在她来到大榕树下之前已经在榕树之上静坐。他很喜欢安静,甚至有些享受孤独,她后来才知道这一切与他的人生际遇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那一天,在榕树底下,他们进行了第一次正式的交谈,而也就是打那以后,离忧欣然发现,其实在骨子深处,他们是多么相似的同一类人。

    从此之后,他走进了她的生活,而她亦住进了她的心里。他对她总是很细心,小到茶点的提前安排,大到她所面临的每一次转变,他都事事关注,面面俱到,只不过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

    后来拾儿告诉她,她才知道,原来他从来都不吃甜点,可那间书屋内却总是会时刻地摆放上新鲜的糕点与零食,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喜欢而已。

    以前,她常听人说,爱一个人不要想着去改变一个人,因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现在却有一个爱着她的人为了她却能够自愿的改变着自己的许多习惯,或者是很小的事,或者在他人眼中根本不足为道,可正是这样的点点滴滴的微不足道长期积累下来却愈发的显得多么的不容易。

    他为她做过多少事,其实她真的算不清楚,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对她述说过,许多事情都是过后不经意间她才慢慢发现,而也许还有更多的事她从来都没有发现。比如她在洒扫房里遇到的麻烦,在五小姐处当差遇到的麻烦,之后遇到的各种麻烦中,之所以都能够那么快地么顺利的解决,其实这中间他偷偷地替她做了不少。

    为了她,他甚至于可以放下心中的许多怨恨,甚至于可以去向自己的原则底线低头、让步……

    看到他为了自己而毫不犹豫的认回江父,揽下那么一大堆原本并不愿意也大可不必理会的麻烦事,离忧知道这一生都不可能还会有哪个男人能够象他一样爱自己。

    那样的爱超越了极限,升华到了一种她从来都不可能想象到的高度。她知道他爱她甚至超过于爱自己,而且这样的爱不仅仅只是电光火花的一刹那,更是如同细水长流一般的络绎不绝。

    做为一个拥有现代意识的人,对于一夫一妻似乎总是那么的天经地义、理直气壮,可是对于一个古代人,特别是一个出色的古代男人,一个完全有种能力与实力三妻四妾的古代男人来说,竟也会毫不犹豫的赞同、接受并且为之付出一辈子的许诺。她知道,不是因为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其实在离忧看来,真正的爱并不是在于谁能够为谁而死,那样的爱固然需要勇气,可是却并不是最难做到的。死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真正最难的不是为爱人而死,而是为了所爱的人而活。因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什么也都不再去考虑、顾忌,而活着,为了所爱之人而活着却必须面对与所爱之人有关的一切,过去的、现在的、末来的,好的,坏的,烦的、愁的、解决得了的,甚至还有解决不了的……

    这样的爱才是真正最难,最伟大的,因为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却不短,而一辈子所要面对实在是太多太多,这样的爱才是真正最深沉的爱。而江一鸣对离忧就是如此。

    离忧常想,自己到底何德何难?竟然能够遇到一个这样爱她的人。论相貌、论才化她都顶多只是中上而以,而她亦没有为江一鸣做过多少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算来算去,她真的是无比幸运的,多少优秀的人倾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而她一个如此平凡的人却幸运的得到了。

    缘也好、份也罢,轮到了自己的头上竟还真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她向来都是惜福之人,而这一生她所能够做的就是不好好的去爱那个深爱自己的人,让他永远幸福,也让自己一生幸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思绪飘忽了多久,离忧清晰的头脑也渐渐的变得有些迷糊,记忆渐渐的变得东一块,西一声的,甚至于有些想着想着还会突然跳到一些不着边际的地方去。不过她并不在意,她知道,那是因为幸福来得太猛,被这样的幸福包围着难免会有些迷糊。

    不过,她的脸上一直都带着最最甜蜜真切的笑意,不论对着谁,不论她们是否认直注视,关切。笑多久她都不觉得累,也没有半丝脸部表情僵硬的感觉,而时间在这个时候也完全没有了长短的区别,有时一瞬间也如同许久,而有时许久又只是一瞬间。

    不知什么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绿珠似有似无的声音,好像是在催促着她站起来,又好象是听到有人在说着什么吉时到。

    离忧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顺着身旁扶着她的绿珠的示意,站了起来往外走。头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盖头,什么颜色也没瞧真切,可这么个时候除了大红以外,还能够有什么别的呢?

    耳旁似乎还听到了别的声音,好象是李氏,又好象是轩辕谋,刚走几步轩辕烈、南宫明月还有好些人的声音也似乎都有听到,可具体那些声音都在说些什么离忧竟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她只是一腔的欢喜,甚至连自己现在到底已经被打扮成了个什么模样也完全没有概念。

    这是平生她第一次出现思维短路,对了现实中的事全部迷糊得不行,完全不清楚到底正在做些什么,只是却对以往的桩桩件件细索而又毫无规律的往事时不时的清楚想起。

    是啊,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她已经被幸福冲错了头脑。

    走了一小会,耳旁总是不断的响着喜庆的鼓乐之音,吹些什么她不懂,也压根没有听明白,哪怕感觉到了身旁有人搀扶着她,可一步一步的走着却也如同是在云端行走一般,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这样的感觉一直从大清早起床持续到现在,而就在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结束这种晕忽的善时,一旁搀扶她的人似乎突然停了下来,而她也不由得跟着停了下来。

    “离忧,我背你”

    无比熟悉的声音顿时响起,那一刻似乎有道电光闪入脑海一般,瞬间劈开了那混沌而毫不真实的意识。

    “一鸣”她笑得更加的灿烂,即使隔着大红的盖头,即使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清楚她此时的表情。

    他来了,来迎娶她过门。这个说过要一生一世爱她、照顾她、与她相守的男人此时此刻便站在自己的面前。

    “离忧,我曾听说,新娘从出门这后到婆家之前双脚都是不能沾地的。”江一鸣温润无比的声音娓娓而道:“原本,我也应该是在王府大门那边等你,可是我却想陪着你一并走完王府这一段路,因为从现在开始我要与你一生一世一路同行。”

    他的手拉住了离忧,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与世俗的约束,这是他与她的婚礼,他希望用心做到最好,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对她的爱,希望她能够一辈子都能有这世界上最最美好的回忆。

    他记得在百家庄的那个晚上,那个喝醉了酒哭得像个孩子一般的傻丫头是那般的恐惧与孤独,他记得她脸上闪过的每一丝表情,那种让他心疼无比的表情。

    从那以后,他便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生他都会好好的疼她、爱她,让她成为世办上最幸福的人,让她永远都不会现感到孤单。而从现在开始,从她踏出闺房开始,从她嫁给他的这一天开始,他便会永远的陪着她一并走完这短暂的一生。

    他曾说过绝对不会在半道上将她给丢了,哪怕只是从这里到王府大门的这一段路,他亦不愿意让她独行。他要背着她一并走这段路,背着她上花轿,与她一并风雨相随一生相随。

    听到江一鸣的话,离忧整个人早就已经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这个傻一鸣呀,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如同有种心灵感应一般。若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这个时候她的思绪还不知道在哪里神游着。

    “一鸣,从这里到王府大门可有好长的一段路,会很累的,你背得动吗?”离忧在盖头底下笑得无比的欢畅,第一次觉得若是自己再轻一点的话或许会更好一些。

    “背得动。”江一鸣毫不犹豫地说着:“一辈子都能够背得动,这么一点路怎么会背不动呢?离忧,我要与你相伴一生,从这一刻便开始了,我希望不论何时,你的身旁都能够有我相陪。”

    离忧心中一动,江一鸣对她的感情虽然她心中早就知晓,可是在这样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依旧无比的让人感动。女人天生都会有感情的一面,就算是再强势的亦是如此,更何况是她这种原本内心便敏锐的人。

    她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朝着江一鸣说道:“一鸣,我想让你现在便取下这盖头,我想亲眼见证你我的婚礼。”

    离忧的话顿时让旁边所有的人都吃惊不已,这红盖头岂是现在这个时候能够揭下来的?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江一鸣竟然没有半点的异议。

    他欣然一笑,朝着离忧道:“你说得对,既然是咱们自己的婚礼,自然得自己高兴,连你都无法亲眼看到一切的话,那么再隆重的婚礼又有什么意义。”

    话音刚落,还没有等到一旁的李氏与轩辕谋来得及阻止,江一鸣便利索的动手将离忧头上的大红盖头给取了下来。

    一瞬间,离忧那张笑颜如花的精致容颜顿时显露在众人面前,看得让人不由得惊呼不已。

    “走吧,我背你”江一鸣宠溺的看着离忧,随后不顾众人的目光,转过身来将离忧背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离忧亦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专注的感受着江一鸣的气息,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

    身后似乎传来了李氏与轩辕谋无奈却又无比感动的声音,似乎在说这孩子做事总是如此没有规矩,还有李氏所说的罢了罢了,百无禁忌之类的话。

    也许用不了多久,离忧的婚事将再次被传得满城皆知,甚至于满天下都知道,那个连红盖头都不愿意盖的女人与那个还没将媳妇娶进门便言听计成的男人将会成为久久不会退色的传说。

    可这些江一鸣与离忧都不会在意,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他们的婚事,理因让他们亲眼见证。

    而没有了盖头的遮挡,离忧亦清楚的看到了这个婚礼的每一个细节,深深的体会着那份浓浓的喜气,这样的感觉让她无比的感动,因为她知道,这一生有这么一个人无论自己有什么多离谱的要求,只要是她想做的,都会陪她去疯,陪她去完成。

    接下来的仪式因为有了离忧的亲眼目睹而变得更加的让人无法忘记,可是再怎么热闹,再怎么隆重,对于离忧而言都比不上进入洞房的那一刹那让她心动。

    当所有的仪式都退去的时候,当所有人的都离开洞房之际,当这一个小天地只剩下她与江一鸣两人之时,一切竟让她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她承认从一早到现在,除了幸福与愉悦以外,她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她以为她会将这种心态一直保持到最后,可现在她却突然发现她错了。

    她不但紧张了,甚至于连手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了起来,那昏红的灯光下,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红色,包括她的脸,而她脸上的红却不是染上去的,而是从里到外泛出来的。

    “怎么啦,现在只有你我两人了,反倒紧张起来了?”江一鸣自然查觉到了离忧的紧张,他笑着替她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先换下这身衣裳,洗把脸吧,这一整天下来,把你累坏了。”

    离忧微微松了一口气,江一鸣的体贴让她不由得放松了不少。在他的帮忙下,除去了那一身凤冠霞帔,将一头束得发紧的青丝亦放了下来。

    “你别忙了,坐着休息,我来。”江一鸣将离忧拉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又从准备好的盆子里拧了个毛巾,一副打算帮离忧清洗的样子。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也累了一天了。”离忧见状心中不舍,江一鸣这一天可比她累多了,眼下竟还要亲自来侍候自己一个女人,自是有些不好意思。

    江一鸣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边忙边道:“我不累,就让我帮你洗一次脸吧。”

    离忧看到了江一鸣眼中的温柔与认真,那样的眼神如同将她当成了这世上最最珍贵的宝贝,她感动无比,却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由着他替自己轻轻的擦洗着。

    一下又一下,都是那么的用心,一下又一下,又是那么的满含深情。那样的温柔可以让人忘记一切,那样的宠溺即使是现在死了你也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傻丫头,怎么哭了?”看着离忧情不自禁往下掉落的泪,江一鸣顿时愣了一下,随后微笑着说道:“这就感动得哭了,以后我们在一起生活,那你可得哭成什么样子呀”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好得让我大喜的日子也忍不住想哭?”离忧边哭边直接往扑进了江一鸣怀中,用力将他抱得死死的,仿佛稍微一松手,这么个爱她超过一切的人便会消失一般。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这一辈子,我都会对你好,只要你不烦我就行了。”江一鸣回抱着离忧,心中的感动亦是不会少过离忧。

    今日,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子,也许在世人眼中都会认为离忧是最幸福的新娘,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却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有了她,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幸福。

    “一鸣,我爱你。”离忧心头感动无比,她抬起头来,含笑着望着眼前的爱人,边说边主动的献上了自己的吻。

    “我也爱你”江一鸣听罢,突然站了起来将离忧抱起往床边走去。

    他将她小心的放到了床上,不再如以往一般压抑着心中的欲望。俯下了头,快速捕获到了她的嘴唇,贪婪的吮吸起来,身体的燥动越来越浓,他象是着了魔似的,移不开来了。他很快便加重了这个吻,不断的吮吸着。

    离忧顿时被吻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酥麻无力,那种酥麻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

    而这一声呻吟则象一道闪电一般深深的刺激着早已沉浸其中的江一鸣。他不由得低吼一声,加重了这个吻的力度,潜意识里只想要更多更多。

    离忧本能的回应,任由江一鸣疯狂的索取着,一阵无与伦比的快乐将她整个人塞得满满的,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又一所动人的呻吟。

    “离忧,我的离忧”身体的欲望已不再只是满足于这个吻,江一鸣完全管不住自己了,一路湿吻朝离忧的下巴、脖子、锁骨方向而去,一双滚烫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离忧……”他沙哑的声音低唤一声,象是询问,象是征求,额上早已挂上了隐忍的汗珠。

    被他这么一叫,离忧原本仅有的那么一点点理智也荡然无存。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这一声却是世上最强的剂。

    江一鸣听到这一声,更是兴奋异常,身下的坚挺早已硬得发痛,但他却疼惜的为她保留着最后一丝的理智,他想听她亲口答应,亲口答应成为他的女人。

    “一鸣,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吧”她欣然一笑,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我是你的离忧,你是我的一鸣我需要你”

    这一刻近在眼前,真实而幸福得让她无比形容,这最美好的夜晚与最心爱的人在一起,从些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的幸福谁人可比?

    得到了离忧的许可,江一鸣便得到了最大的鼓励,心中一阵狂喜,他的离忧,今日,她便会真正成为他的离忧。

    可就算如此,他仍然疼惜的为她保留着最后一丝理知:“第一次会有一点疼,一会……一会我会尽量轻一点的,你,别怕,过了那一会就不会再疼了。”

    “为了你,我什么也不怕。”离忧再次主动吻上了他,毫不忌讳的表达着自己对他的爱与渴求。

    江一鸣见状,再次低吼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象一个渴了千年,万年的魔一般,尽情的向身下的人儿索取着自己的欲望。他的手、他的吻再一次抚上了她的柔软,不停的柔搓着,那柔软而坚挺的触觉让他整个人更加的疯狂。

    他从上往下,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下巴……一直延伸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将两人之间的爱与欲都挑拔到了极致,而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此时的离忧亦是异常的温顺,本能的迎合着,象一堆火一般点燃着他身体的每一个情素,扩展着他身体每一处的欲望。那不可抑制发出的呻吟与那男性沙哑而压抑的低吼,不时的回荡在洞房之中,与那燃烧的红烛一同抒写着一室的光。

    第一百二十章:第一步

    第一百二十章:第一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漏过窗棱射入那红烛刚刚燃尽的洞房时,江一鸣已经醒了过来。他并没有起身,而是满足的看着仍然沉睡的离忧,那样细致的目光似乎足够数清楚怀中心爱女子眼睛上的睫毛有多少根一般。

    昨天晚上,当他与她合二为一的时候,他看到了她那眼中落下的带着无比喜悦的泪,而等结束那一番情与欲的爱的缠绵,等他心爱的女子带着倦意安然入睡时,他亦流下了两行幸福的清泪。那一刻,整个世界于他而言都是那么的美好,而他则完完全全成为了这世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人。

    “醒了?”怀中的人微微动了动,片刻之后这才睁开了眼睛,江一鸣见离忧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想再闭上眼睛装睡,便笑着说道:“娘子还这么害羞,昨晚上为夫与你可是什么都已经做了,再害羞也没用了。”

    听到江一鸣的调侃,离忧愈发的不好意思起来,想想昨晚自己似乎还挺主动的,当时晕晕忽忽的根本就顾不上害羞什么的,可眼下清醒无比之际,感受到自己与江一鸣赤诚相对,肌肤相亲似乎真是很不习惯。

    她本能的想往后缩,拉开自己与江一鸣的距离,可才刚刚动了动,便马上被江一鸣给察觉到了,只见原本便抱住自己的那双手微微一带,两人之间原本还有一点的空隙却被完完全全的给贴住了。

    “别闹,我要起床了。”这一下,离忧脖子都红了起来,她做势挣扎了几下,想要逃脱江一鸣的制约,虽然两人已经有了最亲密的举动,可是现在这般她还是觉得窘得不行。

    “为夫可没闹,现在时辰尚早,娘子起床做什么?不如为夫再陪娘子运动一番如何?”江一鸣见状,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了起来,原本只是想逗弄一下离忧,谁知道这丫头刚才随便这么动了一下,自己竟然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离忧听到运动二字,一时更是面红耳赤:“不,不早了,起床吧,一会绿珠怕是要进来服侍我洗漱了。”

    “今日可不同往日,咱们不叫人,没有谁会来打扰的。”江一鸣的声音带着诱惑的沙哑,他边说边一个翻身,直接将离忧压到身下,目光之中已经是满满的情欲:“娘子,让为夫再好好疼爱你。”

    离忧自是看出了江一鸣的眼中的欲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见江一鸣那炽热的唇已经欺上了她的唇,带着无尽的渴望吮吸着她嘴里的芬芳,着她最原始的欲望。

    他的手亦熟练的抚上了她的柔软,逗弄着离忧最为敏感的神经,那样的温柔的诱惑顿时如同一张网将原本还在挣扎的离忧网住,瞬间让她举手投降。她那仅存的理智在江一鸣的攻势中完全沦陷,一时间原本只剩下最本质的欲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与那最亲密的爱人一同几尽缠绵。

    当身心再一次得到满足之后,江一鸣终于明白了古人所说的宵一刻值千金。他贪恋的吻了吻怀中的人儿,真恨不得时间就这么静止下去。可这会的功夫,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再不起床的话,只怕一会他又会忍不住“欺负”自己可爱的小娘子了。

    “你先躲着休息一会,一会我帮你穿戴。”看着被自己累坏了的离忧,江一鸣不由得一阵心疼,强行将离忧按在床上躺好不让她自己动手。

    离忧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也不与江一鸣多争,点了点头后,懒懒地窝在被窝里看着江一鸣先行起身自行穿戴。

    江一鸣自己收拾好之后,这才走到衣柜前,替离忧挑了一套粉色的衣裙拿到床前要亲自帮离忧穿衣。离忧这会也没有了之前那么不好意思,鼓了鼓气后,干脆大方的坐了起来,任由江一鸣替她穿戴。

    江一鸣穿戴得极为细致,这让离忧顿时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亲自替她洗脸的情景,同样的呵护带着同样浓得化不开的爱,让她的心无比的幸福。这一生有如此良人陪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离忧眼中的动容,江一鸣强眼看向离忧,朝着她欣然一笑,当最后抹平衣角上的那一丝折皱后,这才出声说道:“好了。”

    说着,他又细致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不妥之处后,这才出声朝着门外方向唤了一声。很快绿珠与二丫几人便端着洗漱的用品满脸笑容的推门走了进来。

    离忧这才反映过来,原来这会功夫外头早就已经有人候着了,想到这古代的门窗压根就不怎么隔音,一时间又不由得不自在起来,倒是江一鸣一脸的笑意,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

    好在绿珠与二丫她们虽然一脸的喜气洋洋,却也没有谁敢当着江一鸣的面出声调侃半句。两人很快洗漱了一番,刚刚收拾妥当便见刘姑姑走了进来。

    一番恭祝道贺这后,刘姑姑这才朝江一鸣禀告道:“公子,江老爷来了。”

    一听江父来了,离忧不由得看向江一鸣,昨日江父虽为高堂,但是却只是在他们拜堂之际坐下接受了行礼,而后婚礼结束之后便也随客人一并离开。至于江家其他的亲人亦是如此,而今日江父一早便过来,想来只怕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如果按照正常人家的规矩,今日一早离忧应该与江一鸣一并去给江父与江家其他的长辈敬茶什么的,但是江一鸣却并没有这样安排,离忧心中自是明白其中的原因,所以也没有多说其他。

    “什么时候来的?”江一鸣听罢,看了离忧一眼这才继续说道:“他现在在哪里?”

    刘姑姑回道:“江老爷一早就来了,现在正在厅里休息,来的时候我原本就想过来通报,但江老爷却说不着急,所以等公子与郡主起床后我这才过来通报。”

    听刘姑姑所言,江父已经来了多时,离忧见江一鸣问完话后半天都没有再出声,而是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起身刘姑姑道:“姑姑,你先去准备一下,让厨房多备一些早膳,一会送到前厅一起用。告诉江老爷,我与一鸣马上就过去。”

    刘姑姑听到离忧的吩咐,见江一鸣虽没出声却也并没反对,于是便应了下来,按照离忧所说先行准备去了。

    “一鸣,他毕竟是你的父亲,现在我们也都成亲了,有些事还是别想太多了吧。”离忧不由得劝道:“这么一大早他便过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要找你商量,正好我这新媳妇也应该去给公公敬杯茶,你陪我一起过去吧。”

    江一鸣心知离忧的用意,迟疑了片刻之后,却也没有反驳什么,点了点头后说道:“好,我们一起过去。”

    一直以来,江一鸣都不太愿意与江父亲近,就算是平日因为生意上的一些事无法避免的见面,但他的话都是能少则少,甚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有叫过一声父亲。有些东西形式上虽然已经承认了,但并不代表心灵深处的那道坎也已经迈过。而江父似乎也并没有强求过什么,哪怕是昨日新婚大事,亦是如此,能够坐在高堂的位子上,能够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家立业,这一切似乎已经足够。

    对于江父,离忧心中仍然如同以往一般,即有着与江一鸣一般的那种淡淡的隔离之感,但同时也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同情,这个在外面风光无限的中年男子,此时却不过是一个极为可怜之人,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有再娶任何妻妾,除了江一鸣以外也没有半个子嗣,常人所能够享受到的天伦之乐,于他而言似乎都份外的奢侈。

    真正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外,可事情已经如此,到了这个时候,他毕竟还是江一鸣的生父,离忧也是狠不下心来完全置之不理。

    她也清楚,江一鸣心中还是有所挣扎的,否则的话也不会问刘姑姑江父来了多久了。也许以江一鸣的聪明早就已经猜到了江父今日的来意,毕竟跟离忧相比,他们终究是父子,虽然嘴上没有叫过,但这么久以来的相处更是让他对江父了解得愈深。

    或许下意识里,江一鸣也已经在开始接爱江父,只不过自己却并不知道。离忧并不希望江一鸣一直都纠结于这个结之中,她希望能够帮一鸣解开这个结,这样的话他才能够对他自己更好一些。

    拉着他的手,离忧朝着他温暖一笑,她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想让他明白,不论如何,不论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都会在他身旁。就如同他常常用行动告诉她一般,他在她身旁。

    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再有其他过多的交流,径直并肩而出,往前厅走去。江父此时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茶,神色看上去分外的孤寂,那满厅的冷静与昨日府中大喜的气氛反差十分巨大,看得离忧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反倒是江父,看到江一鸣与离忧并肩进厅,脸上马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一时间觉得他整个人都变了似的,完全没有了刚才那样的沉闷。

    “您来了?”离忧上前几步,走到江父面前,朝着他行了个礼:“让您久等了,还请见谅。”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客套的说了几句,谁知心中却愈发的觉得这样反倒疏远得很。

    可江父却一点也没有在意,甚至马上站了起来,满脸慈祥。

    “不不,没有等多久,我也才来一会。”他连忙说着,又赶紧朝一旁的江一鸣望了一眼,眼中闪过欣慰无丝的光芒。

    那是一个父亲看到自己孩子成|人成家后的欣慰,是一个父亲出自内心的为儿子感到骄傲的目光。

    江一鸣自然也看到了江一鸣的目光,他微微别过目光,似乎是朝离忧说却也如同是朝江父说:“坐着说话吧。”

    江父见状,连连点了点头,再次坐了下来,等他坐下之后,江一鸣则牵着离忧往下方的椅子上也准备跟着坐下去。

    离忧却并没有坐下,而是朝江一鸣看了看,让他先行坐下,而后朝着一旁的绿珠看了一眼,示意先上茶,虽说她早已经将这些所谓的规矩都破得七七八八的了,可是这会的工夫亲自给江父敬杯媳妇茶倒也是应该的事情。

    接过绿珠递上来的茶杯,离忧再次往前走了两步,恭敬的端着手中的茶朝江父说道:“离忧是个心粗之人,也是个不太注重规矩之人,能够认识一鸣,与他相知相守,得他不离不弃实在是离忧的福气。虽然这婚事从头到尾许多规矩已经被离忧破得七七八八的了,但离忧对一鸣的心却是至真至纯的。”

    江父见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显得很是激动,还有那么一丝不敢相信的表情。不过他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定定的望着离忧,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离忧不一定能够做一名人人称赞的好妻子,更不一定能够做一个人人满意的好媳妇,但离忧会尽力而为,全心全意的去爱他,陪着他走过这一生,让他永远不会孤单。”

    说到这,她看了看手中的茶杯,继续说道:“您是一鸣的父亲,今日离忧恳请您做证,日后无论经历任何风雨,我都会与他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江父听到这一番话,亦是感动不已,他此时真是打心里高兴,替江一鸣高兴,那孩子之前的二十年实在是太苦了,如今希望离忧这孩子能够让他过得幸福,这样的话,他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抬眼朝江一鸣看去,果然见那孩子亦是一脸的动容,定定的看着离忧,那样的画面,温馨而熟悉,让江父心中酸楚无比。

    “好,好孩子,一鸣能够娶到你这样的妻子,何尝不是他最大的福气。”江父肯定的朝离忧点了点头,打心里替这对孩子开心。

    虽然民间的流言不知道传得多么的离谱,可是他心中却比谁都清楚,这两个孩子在一起这一生才是最最幸福的,至于其他的似乎根本就不重要,人言可畏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可笑的笑话罢了。

    离忧自然看到了江父那发自内心的喜悦与祝福,一时间心头一软,朝着江父微笑起来:“公公,媳妇给您敬茶了。”

    说着,她稳稳地跪了下来,双手将茶杯举过头顶,恭敬地向江父敬茶。

    这一下,江父还真是完全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离忧竟然会这么正式地给他敬茶,更重要的是竟然还称呼自己为公公。只这么一声,足以让他整个人沉浸在无比的兴奋与喜悦之中,这么久以来,一鸣虽然已经认祖归宗,在名义上他们也已经确认了父子关系。可是那孩子打心底里却并没有真正的接受他。

    他从来都没有叫过自己一声父亲,而如今一鸣的妻子称呼他为公公,这也就是说他这个父亲已经被一鸣间接的承认了,最少一鸣并没有阻止自己最爱的妻子给他这个公公敬茶,并且呼他为公公。

    看着一脸激动,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还完全有些不知所措的江父,离忧在心中微叹一声,更是对这位父亲多了几分怜悯。

    “公公请喝茶。”她再次说了一遍,亦是再次让那发呆的江父相信他并没有听错。

    “好,好,好孩子……”江父这回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一脸激动的说着,并且略带颤抖的接过了离忧手中的茶,喝了一口。

    “快起来,快起来。”他将茶杯放下,连忙起身双手扶起还跪在地上的离忧,眼眶早已有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我这一早来得有些急,一时间也没准备什么象样的东西……”

    他边说边激动不已的在身上摸索着,似乎是想找个什么像样些的东西当成这媳妇茶的回礼。

    江一鸣见状,再也没有沉默,起身边扶过离忧,边看似不在意地说道:“父亲不必找了,之前送过来的东西都很好。”

    这一回,江父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刚才听到的话,刚才他好象听到了父亲这个词眼,而且还是从江一鸣嘴里说出来的。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几十岁的大男人,顿时眼泪竟毫不受控的洒了下来,将他的视线都给迷糊住了,甚至于连眼前的江一鸣也都快看不清楚了。

    虽然那只是一声颇为疏离的父亲,并没有如同其他孩子唤爹爹的那种口吻,可是,这一声却足以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离忧看到这一切,心中亦感动不已,看到有些不太自在的江一鸣,还有那不知所措如同孩子一般傻傻呆住的江父,顿时满是感慨。

    “一鸣说得对,现在就别忙那些事了。”离忧朝江父说道:“父亲这么早过来,还没用早膳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些吃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