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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乐府第56部分阅读

      青莲乐府 作者:rouwenwu

    并没有半点的虚情假意,原本对于离忧她便颇有好感,而经历过此次事情后,这心中的距离更是拉近了许多。李氏本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如今又怎么可以不对离忧真心的疼爱。

    离忧亦知道李氏此话发自内心,自打自己进府后,李氏便一直对她关爱有加,吃穿用度上向来都是提前设想得周周到到,轩辕柔她们有的,她也有,从来不会表现出任何的偏向。只不过是因为相处的时日不长,并且自己年纪也大了,所以才没有如同对等轩辕柔那般的亲昵。

    这一次,她不仅帮李氏解了围,而且对于李氏来说,最主要的在于,她是第一个面对置疑时愿意信任李氏的人,而往往信任比起任何的东西都来得珍贵。特别是对于李氏这种人更是如此。

    “母亲这般说,离忧很是开心。咱们是一家人,日后自然不说两家话。您这么些年来为了王府操心操力,能够有一位这样善良、慈爱的母亲,这是离忧的福气。“

    她向来也不善于多去解说些什么,对于李氏,心中原本也早就接受了,因此还是用实际行动来得更好:“现在正是到了午膳的时候,刚才离忧已经让人吩咐小厨房多备了些饭菜,母亲要是没别的事,就留下来一并用些吧,咱们边用膳边说说话,正好离忧也有好些话要跟母亲说呢。”

    李氏一听,更是高兴不已,连声应了下来,一脸的喜悦。

    离忧向来对于喜欢的人都不会吝惜笑脸,如今对李氏也是一样,只要是真心对她的人,她都会真心接受。

    两人十分亲热的围坐一桌,用了一顿饭。也没平日那么些讲究,就像普通人家母女用饭一般,简单却十分温馨。边吃边聊着天,也都是谈论着府中往日的一些有趣的人与事,气氛很是是不错。只怕是让其他外人看到的话,还真会认为本就是亲生母子。

    用过饭后,两人又一并用了些茶点、水果什么的,说了一会话后来,李氏这才满心欢喜的离开。看着李氏离开的背景,离忧似乎又悟出了一些别的东西,无形之中付出便是得到。自己现在便是这样,而李氏虽然并不一定完全清楚,可这么些年来却也在生活之中一点一滴的做到了。

    她从小便听过不少无良后母的例子,对于古代大宅门这种勾心斗角为家常便饭的地方,更是下意识的将后母另做他想,在她看来即使没有太恶毒的坏心,但至少也不会有多少的真心对待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可李氏却让她看到了人性中善良的种子,对于离忧来说,这样的时代一个女人能够有这样的胸襟,没有太多的私心,的确不多见。所以离忧很是欣赏李氏,同时也乐意接受李氏。

    至于李氏与轩辕谋之间,虽然李氏并没有多说什么,但离忧清楚,两人心中也许多多少少还存有些芥蒂,不过这些毕竟是长辈之间的事,她这做晚辈的自然也不好出声,只得装做不知道。

    不过,李氏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也不是没有气度之人,更主要的是对于轩辕谋她是全心全意的爱着的,所以离忧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两人便会真正的解开心结,重归于好。

    小憩片刻之后,清影过来通报,说是刚刚从隔离营回来,妞妞这几天的情况大有好转,人也清醒了,也不再发热,据医官估计,病况已经在渐渐的好转中,看样子用不了多久便能够痊愈。

    得知这消息,离忧很是高兴,见左右没什么事,便干脆让绿珠去准备一下,一会出府四处转转,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

    “郡主,您真打算开医馆?”绿珠见状,笑着说道:“难怪前些天总在那里写写算算的,原来是想学公子做生意呀。”

    “开医馆倒是开医馆,不过却不是做生意。”离忧边走边解释道:“我这医馆目的在于救死扶伤,可不是为了挣钱。”

    一旁的清影听后,也破天荒地主动说道:“郡主,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直说便可,不必有什么顾忌。”离忧见连清影都感兴趣了,心中暗自高兴不已。

    “属下听郡主的意思,是打算开家医馆免费替穷人治病。这原本是件行善积德的大好事,可是莫说别处,单论这京城里头没钱看病的穷人便不计其数,一天两天,一月两月的也就罢了,长久下去,只出不进的话,就算是有金山银山,只怕也是不够填这无底之洞的呀。更何况到时百姓一传十,十传百,许多付得起医药费的人也来郡主开的免费医馆,岂不是更加无法负荷?”

    清影想得很是实在,就算郡主不以盈利为目的,但一旦真的全免的话,只怕到时来的人太多,不但无法帮到那些真正需要医治的穷人,反而还容易惹出许多的麻烦,赔了钱不说,最主要的是还容易触犯到其他医馆的利益。

    离忧一听,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朝清影道:“你说得很对,所以这钱多少还是得收一点的,只是形式得变通一下,即能够保证真正的救治到穷人,又能够让医馆良性的经营下去。不过具体怎么做现在却还得保密,到时等医馆开门了你们便知道了。”

    这事还真不是容易,离忧一连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去琢磨,总算是有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否则单单核算一个医馆的成本哪里需要花费那么多天的工夫,也不必死她那么多的脑细胞。

    见离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众人便也不再多问,这主子向来有主见又聪慧得紧,看来真是早已想好办法了。

    说来运气也好,一行人没逛多久,便看到了一家颇为合适的店面。原本这家店是经营绸缎的,店面很大,分为上下两层,后头还带了个小院子,有好几间屋子可以住人,很是便利。

    这边位子不算太好,因此生意不太好,店主有心转让,想去对面街再重新找家人流较多的店面重新开店。离忧开的是医馆,因此本就不需要太过繁华的地方,清静一些反倒更好,因此两家很快便达成了意向,价钱也谈妥了,留下了一小部分押金约定三天后等绸缎店老板将货物清点出去再正式转店。

    从绸缎店出来后,见时间尚早,一行人自然是准备去江一鸣那里玩一下,正好离忧还有些开店的事要与江一鸣商量。

    还没来得及上车,却见前头迎面跑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那男子满身狼狈,身上的衣裳被扯了好几道口子,脸上也有不少伤痕,额角还流着血,显然是被人打成那样的。而男子身后,四五个拿着棍棒的家丁正追着他,边追还边骂着,一副不打死那男子不罢休的样子。

    男子被那几人追得没有办法,眼看着便要被赶上了,一时情急,直冲着离忧她们这边的马车跑了过来。

    “救命,救命”男子走投无路,只得朝离忧等人求救。

    离忧见状,朝清影与流风点了点头,得到主子的示意后,清影与流风上前一步,将满身狼狈的男子拉了一把,挡在了男子与那群凶神恶煞追过来的家丁们之间。

    “什么人,胆敢多管闲事,快给老子滚开,否则连你们一起收拾”为首的家丁很是嚣张,丝毫不把清影与流风放在眼中。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如此凶残,这么多年追着一个人打,眼中还有王法吗?”清影冷哼一声,眼前的这些家丁实在是张狂得紧,一看就知道是仗势欺人的浑蛋。

    为首家丁见状,毫不在意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还敢管老子的闲事,兄弟们,给老子上,谁敢阻拦一并给老子狠狠的打”

    众人一听,跟着大吼一声,抡着棒子便一拥而上。

    清影与流风见状,自然也不客气,迎上去便招呼起来。那些家丁虽然看上去凶悍,可却并没有什么武功底子,三下两下便被清影与流风给打趴到了地上,一时间惨叫起不绝。

    那为首的家丁没想到竟碰到这么厉害的人,挣扎着站起来后,壮着胆子朝清影说道:“大哥身手不错,小弟佩服。实话跟你们说,我们是清远候家的家丁,这臭小子得罪了侯爷,我们奉命将这小子带回去交差,还请两位大哥行个方便。”

    男子一听,连忙朝清影与流风说道:“两位壮士别听他们胡说,我并没有得罪候爷,只是因为没有及时去替候府管家的小妾看病便招来这些人的毒打,他们实在是不讲理,还请壮士替在下做主。”

    “两位大哥别听这小子胡说,候爷的命令我们这些家丁哪里敢假传。”为首的家丁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些银两想要递给清影,一副讨好的表情,想着打不过便花点钱摆平算了。

    清影自是不伸手去接,嘲讽道:“候爷家的奴才倒是大方得很,一出手便是这么多银子,只不过我家主子正在这瞧着呢,当着主子的面你让我收下候府奴才的打赏,这不是在打我家主子的脸面吗?”

    众人一听,这才注意到站在马车旁冷眼旁观的离忧,一时间,看离忧这打扮气质,自是猜到身份肯定不一般,但这京城里头贵人多得去了,哪里猜得到是谁家的千金呢。

    “小姐,小人是候府的人,还请小姐行个方便,让小人带那坏小子回去交差吧。”为首的家丁自是不敢再造次,好声好气的朝离忧说道:“小姐一看便知身份尊贵,没必要为了一个认都不认识的坏小子而与候爷府伤了和气才是。”

    离忧一听,不由得笑了起来,眼前这情况一看便明白了八九分,无非就是候府下人仗势欺人罢了,看这为首的家丁竟还那般阔气的拿钱收卖清影,一时真是觉得有趣得紧。

    “他到底因何事得罪了你们家候爷呀?”离忧朝那男子看了一眼后,冲着那为首的家丁道:“瞧瞧这都打成什么样了,难不成这小子打伤了你家侯爷不成?”

    “这……这倒没有。”为首的家丁一听,停顿了片刻这才说道:“小姐,这个中原因小人就不便告之了,总之还请小姐行个方便,莫为难小人了。”

    “小姐切莫听这等小人胡说,我孙成从没做过什么得罪候爷之事,全是那候府管家狗仗人势无故牵怒于我,将我打成这样还不罢休,还想草菅人命,简直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孙成见状连忙朝离忧解释道:“在下孙成,是一名郎中,那候府管家小妾生病让我去医治,我因路上遇到一对病重的母子,起了怜悯之心为她们诊治,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没想到那管家竟二话不说便骂我不知好歹,不识抬举,在下不过为自己辩解了几句,那管家便让人出手打我,我拼命跑出来,一路被他们打成这等样子他们还是不罢手,存了心的想将我打死。”

    “打死你又如何,竟然连刘管家都敢得罪,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为首的家丁眼见孙成道出了实情,也懒得再多说,继续说道:“刘管家可是候爷的表舅,你这小子竟敢怠慢岂不是自找的”

    “我道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个候爷表舅罢了。”离忧摇了摇头,一脸不屑地说道:“古语有云,天子犯法都得与庶民同罪,这候爷的表舅竟还如此嚣张,这不是打着候爷的名声在外头胡作非为吗?堂堂清远候的名声竟被你们这些无耻小人败了个精光”

    “大胆,你敢对候爷不敬”

    家丁的话音刚落,却见清影一个巴掌便朝那人脸上挥了过去:“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对离忧郡主如此放肆”

    “离忧郡、郡主?”那人被打蒙了,朝着离忧仔细盯了两眼后,顿时好象猜到了离忧的身份。只见他连忙跪了下来,朝着离忧求饶道:“郡主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郡主恕罪呀”

    其他人见状,连忙吓得纷纷跟着跪了下来,一脸的慌乱。这个离忧郡主他们是早有耳闻,不但是皇上亲封的,而且还是定南王不久前才寻回来的,宝贝得不得了,原先便听说这郡主整日喜欢往外跑,没想到竟是真的,还让他们这么倒霉给遇上了。

    离忧不由得再次笑了起来:“看来,本郡主这名号倒是挺响亮的,连多余的解释都不用你们便吓成这个样了。行了,赶紧滚吧,回去告诉你们那什么管家,日后若再敢如此仗势欺人,小心本郡主要了他的脑袋。”

    “小人遵命,小人遵命”众人一听,连忙边答边爬起来转身便走,没一会的工夫便跑得不见影踪。

    别说是他们,也别提刘管家了,就是自家候爷亲自过来,那在这离忧郡主面前也是得矮上一截,他们可得罪不起,只得赶紧回去禀报刘管家再说了。

    “草民孙成见过郡主”孙成没想到眼前这仗义出手的少女竟然是堂堂的郡主,一时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这才跪了下来朝着离忧道:“草民不知贵人竟是郡主,若有失仪之处,还请郡主海涵。”

    “行了,起来吧,不必多礼。”离忧微微一个抬手,示意清影将孙成扶了起来:“你是郎中?”

    “回郡主,草民正是,之前在三贤堂坐诊,不过现在……”孙成微叹一声道:“只怕得罪了这刘管家,日后在这京城草民怕是难再吃这口饭了。”

    “区区一个候府管家竟有这么厉害吗?”离忧见状,问道:“那管家这么多人不找,偏找你去治病,这说明你医术一定不错,你路遇患者主动施救,这说明你医德了得,如此仁心仁德又有本事的郎中,还怕没人请吗?”

    “唉郡主有所不知。”孙成一听,满脸的无奈:“那刘管家仗着自己是清远候的亲戚,向来蛮横得不讲理,此次草民真没有半点错便被他打成这个样子便是最好的证明。今日幸得郡主相救,否则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可那刘管家向来心气大,哪里肯服这输,就算他们碍着郡主的面子不敢再对草民下毒手,可日后定然不会轻饶了草民。这砸草民饭碗还算是轻的,只怕……”

    说到这,孙成也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后头的话不说众人也听得明,毕竟像刘管家这样的无耻小人不在少数。

    听孙成这么一说,离忧倒是明白了过来,看了这孙成片刻之后,心中倒是觉得是捡了个有才之人。正好她开医馆也需要请一些医术好又有医德的郎中,这孙成倒是挺合适的。

    “别人不敢请你,我可不怕。正好过几天我准备开个医馆替穷人看病,你若是愿意的话便到我的医馆来吧,这样的话即可以继续行医救世,又不用担心谁敢来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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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妙招

    第一百零五章:妙招

    话说这孙成知道离忧的真实身份后,本就很是意外,堂堂的郡主不但替他这种小百姓出头,而且还如此善心,竟准备为穷人开一间规模那么大的医馆,救助那些没钱看病的穷人,一时间更是感动不已。

    原本他便是个孤儿,自打师父去世后便已经无牵无挂。一直以来他谨记着师父的遗训做个有医德的好郎中。可自己能力有限,往往受到的局限太多,不但帮不了太多的人,而且弄到现在连自己都无法自保。

    如今承蒙郡主信任,不但解了他的围,而且还给了他这么一个好的机会施展自己的所长、行医救世,这份恩情他永远无法忘记。

    离忧见孙成答应了自己的提议,便索性直接带着孙成一并去江一鸣那,先将他在那里安置几天,等医馆开业后再让他住到医馆去,不但能够保证他的安全,同时有个懂行的人在,多少总有些好处。

    瞧着孙成这人不错,反正日后这医馆总也需要人替她打理,品行好又懂行,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人选,她暗道运气还算不错,做个好事这么快便有好报了。

    去到江宅的时候,江一鸣正好也刚刚从外头回来,见离忧又带了个陌生面孔过来,并且那陌生人还一幅被打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当下便明白定是离忧又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了。

    听离忧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后,也明白了离忧是想将这孙成委以重任,替她管理医馆,因此便先让人带孙成下去休息,顺便将那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换身干净的衣裳。

    “孙成的来历你可清楚?”待孙成走后,又让其他人先行退下,江一鸣这才拉着离忧挨着自己坐了下来:“既然你想日后让他帮你打理医馆,那么最少得对此人的底细有所了解才行。”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虽然从今日之事看此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是谨慎些好,最近王府也发生了不少的事,谨慎些总是好的。”离忧点了点头道:“一会,我便让清影去暗中摸摸底,确定好没什么问题之后,也好安心的将医馆交由他帮忙打理。”

    江一鸣见离忧这般说,笑着点了点头,随继又道:“我已经按你所说物色好了一些大夫,其中有两名都是这京城名声响当当的,医术了得、颇受热棒。另外还找了一些精明能干的伙计,这些人虽不是郎中,不过却也多少懂得一些基本的药理,闲时打理医馆里的其他活,忙时还可以帮手照顾病患。”

    离忧没想到江一鸣动作这般快,这才几天的工夫竟然便解决了她一个最大的问题,如今看来,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太好了,解决了最重要的人员问题,剩下的便只是药材与店面的准备等一些事了。”她开心地说道:“过几天店面正式拿下后,便可以开始打理店面,购置药材等东西,此事我已经让人去着手准备了,到时便让孙成负责把关,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医馆资金都核算好了没有,还有后续的银两问题你可准备妥当?依我看,你这医馆一旦开张,只怕得花不少的银子。”江一鸣细细算道:“不说其他,光各类药材的补给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何况那么多人,那么大的店面运作都得用钱。只要一开张,什么不干也得不停的消耗。不从病人身上挣钱的话,光靠你自己不断的投入只怕就算有再多钱也是难以长久的。”

    离忧见江一鸣也提到了这个问题,便将自己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一鸣,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打算等医馆开张之后分三种不同的形式经营。我想在医馆内开设三个不同的看诊通道,一为贵宾区,一为普通区,一为救助区。此三区大夫不同、收费不同、规格亦都各自不同。”

    “嗯,这个方法听上去倒是颇为新颖。”江一鸣颇有兴趣地说道:“你再说具体一些,若是可行的话,日后说不定可以延用到其他的生意上去。”

    离忧听江一鸣这么一说,倒是觉得他还真是头脑够灵活,天生的生意人,于是继续解释道:“所谓贵宾区,自然是指专门替那些有身份、有钱的人看诊的,我想将这一区单独设在二楼,将诊治的房间装潢得讲究一些,用你找来的那两名最有名气的大夫专门坐诊,营造一个舒服而服务周到的看诊环境。当然这里的收费自然也相对贵上许多。我想真正有钱的人是不会在意花多这么一些银子的,毕竟这贵宾区不论是大夫、药材、还是服务都是最好的,是符合他们的身份的。当然,如果更有钱的人想让咱们贵宾专区的大夫出诊那也可以,不过得提前预约,而且这出诊的费用得翻上几翻。这样一来,这贵宾区便等于是身份的象征,京城有钱人最喜跟风攀比,到时再借用我这郡主的身份宣传宣传,想必生意肯定不错。”

    “其二便是这普通区,如名字所说主要便是替普通百姓看诊,当然我这医馆本就是想能够多造福一些普通百姓,所以这普通区诊金全免,只收药钱,并且药钱定价也绝对不会高过京城其他药店。如此一来也能够减轻不少普通百姓的负担。”

    离忧边说边打理着江一鸣的神情,见他一副听得入迷的样子,便继续说道:“至于这救助区的话,顾名思义自然也就是以救助那些看不起病的穷人为主要目的。这一区不仅不收诊金,而且免费提供药,当然,为了防止有人趁机钻空子占便宜,待受医治之人病愈之后必须去我新买下的庄子里劳作适当的时日以抵药钱。这样的话便能够更好的保证更多真正需要求助的穷人得到帮助。”

    “好,好真是想得周到这三个不同的分区不仅兼顾到了不同身份的病人,而且还能够各取所需,从有钱人那里挣取银子补贴穷人,即行了善事,还能够减轻医馆的负担,能够让医馆更好的良性经营下去。”

    江一鸣很是赞赏地说道:“没想到你竟能想出如此巧妙的办法,实在是太聪明了”

    离忧一听,倒也毫不谦虚,得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办法是妙,不过还有一点你没有说到。”

    “哦?是什么?”江一鸣见状轻轻刮了刮离忧的鼻尖,一脸骄傲地说道:“快说来听听。”

    “知道我为什么特意从城郊新购了一个庄子吗?”离忧故意吊着江一鸣的胃口:“前些天你不还问我到底是想开医馆还是弄庄子吗?其实啊这两样都并不矛盾。”

    江一鸣听罢,微微想了想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通过经营庄子营利从而可以拿庄子挣的钱来维持医馆的开支。庄子里头是最需要人手,最需要人做力气活的地方,那些到你医馆求医的穷人可能什么都没有,但不论男女老幼却总能在庄子里找到一些合适的事做。这样一来不但可以替庄子节省不少的开支,而且还能够替不少穷人解决生计问题,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知我者,一鸣矣”离忧兴奋的点着头,果真还是江一鸣最懂她,只是这么稍微一说便立马明白了她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我再帮你务色一人去打理庄子吧。以往百家庄的那些经验倒是可以采纳一些,不过这打理之人得好好找找,即得有些见识,又得有些能耐,关键还得可靠。”江一鸣边说边思索着,脑海之中一一闪过着一些人的身影。

    离忧见状,拉了拉一副认真思考模样的江一鸣,笑着说道:“一鸣,你不必费精神想了,我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不过还得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说吧,你看上了何人?”江一鸣听离忧这么一说,知道这丫头只怕早就想好了,便柔声说道:“不论是谁,我都会帮你的。”

    “这人你也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妞妞的父亲。”离忧这回倒没有再多设悬疑,直接便公布了答案。

    她已经观察了好久,发现那妞妞的父亲倒也算是个十分能干之人,虽然书生气多了一点,不过脑袋还算灵活,写写算算什么的也都不错,最主要的是妞妞现在一天比一天好,日后病愈出来后,吴海华自然还是得找些事做抚养孩子的。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相信让他去打理庄子的话,他一定会尽心尽力,这样不但是解决了庄子管事的问题,同时也等于是替妞妞父子找到了一个好的、稳定的出路。

    听到离忧的答案,江一鸣倒也不算太过意外,妞妞一天天好起来后,吴海华在这里也越发的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前天还跟他说起过想要帮忙做些事。还说他知道这大恩大德是永远也不报不清的,只是希望能够多做些事,这样心中也不至于太过意不去,

    整体说来,吴海华倒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最少对江一鸣来说是不必担心他的忠心程度。再加上又读过书,也有一定的能力,让萧叔带一段时间,教一教的话,日后应该还是可以独挡一面,打理好庄子的。

    见江一鸣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并且还答应让萧叔带吴海华一些时日,传授一些管理庄子的经验,离忧很是高兴,这样一来,整个环节便都基本上连上了,只等时日一到,东风一至便可以放手去干了。

    看到离忧满心欢喜的样子,江一鸣亦很是开心,说实话,他向来知道这丫头聪明,但这一次却也不得不对离忧再次另眼相看。单说开设如此大型的以救治穷人为主要目的的医馆的想法便算得上是独创一格,要知道如今从京城到各个地方,医馆的规模都不算太大,并且都是以赢利为主要目的。

    更何况,她还能够想出这么新颖、灵活而有效的经营方式,并且还能够提前设想到后续资金的补给解决方案等等,着实不简单。莫说是她这么个从没做过生意的小丫头,就算是让他全全来设计,只怕也没办法想得如此周全。

    “离忧,你的这些想法倒是给了我不少的启示,日后我在生意上倒也是可以借鉴的。”江一鸣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而眼神中的骄傲更是分外明显。

    离忧笑了笑,摇了摇头道:“这些用到做生意上应该不太合适吧,我这说到底不算是生意,也从没想过要靠这个挣钱,甚至早就做好了贴钱的准备。你是做生意的,虽然你完全算得上是个十足十的仁商,可在商言商,无利的买卖怎么可以做得下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当然也不会全搬全照,而是得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将有用的点子延用到生意上来。”江一鸣很是肯定的道:“比如说,你这种对病人分门别类的作法完全可以用到生意上来,如果能够更好的区分顾客群体的话,那么也就能够更有针对性的拿下生意了。”

    江一鸣的脑子果然转得够快,听到他的话,离忧不得不承认他便是个天生的生意精,不但如此,这举一反三的能力也是相当了得。

    她肯定的点了点头,笑着直言凭着江一鸣这么聪明的头脑,用不了多少年,只怕富甲天下都不成问题。江一鸣倒也不否认,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说道:“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便是你最大的后盾,到时,你便可以开更多的医馆救治更多的穷人,也可以做更多其他的想要做的事去帮助更多的人。”

    离忧曾说过,开设医馆不过是第一步,成功之后她希望能够将这种造福百姓的医馆在各个地方推广开来,救治到更多的穷人。不仅如此,日后若能力允许的话,她还想开设免费的学堂让没钱读书的孩子都能够有机会识字读书,建一些孤儿院,收养那些父母双亡,流浪无依的孩子,让他们长大成|人……

    江一鸣知道,他所爱着的这个女人,有着一颗比任何美好的事物还要美丽的心灵,而对于他来说,他最大的心愿便是帮她完成她的心愿。更何况,这些都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他亦愿意而为之。

    离忧欣然一笑,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如此与她同心同德又深爱着她的人比什么都珍贵。

    与江一鸣一并用过晚饭后,离忧这才带着人回王府。孙成的底细清影已经查清楚了,与孙成自己所说并无出入,如此一来倒是再无其他的顾虑。

    盘算着医馆里的一些其他的细节,离忧坐在马车内边闭目养神边细细的理顺着。一旁的绿珠见状,只当离忧是累了,因此也没出声打扰,只是细心地帮她盖上了薄毯,怕她着凉。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却突然停了下来,离忧冷不防的睁开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按理说是应该没这么快回到王府的。

    绿珠见状连忙挑开帘子查看发生了什么事,片刻之后这才回禀,说是前方有人拦住去路,清影已经上前去询问拦车之人了。

    “启禀郡主,前方有人拦路,说是有要事要单独告之郡主。”清影回来后如实地朝离忧禀告着:“不知郡主是否要见那人,若是不见的话,属下这就去将人打发走。”

    离忧一听,微微想了想后道:“既然来人知道我的身份,又说有要事,想必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可看清拦车之人,以前是否见过那人?”

    “郡主,那人戴着厚厚的头纱,根本看不清面目,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四十左右的妇人,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故意掩饰身份,属下以为这样的人郡主还是不见的为好。”流风上前一步朝离忧禀告着,在他看来,这种人藏头藏尾的,想必没安什么好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见的为好。

    离忧一听顿时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便让流风去询问那人到底有何事,如果那人执意不说的话,便不必理会,将人打发走便可。

    谁曾想到,那拦车之人即不愿对流风说明来意,又不愿离开,只道只能单独同离忧郡主说,还直接坐在地上,赖着不愿离开,非得要见离忧不可。流风本想用强将人给弄开,可之前郡主又交代过,不能够恃强凌弱,因此劝说无效后只好再次回禀主子。

    离忧一听,倒是觉得有些意思,心道那人既然这般坚持只怕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最少对于那人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想了想后,便下了马车,亲自上前去看看情况。

    果然如流风所言,那拦车之人从身型上来看,应该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此时正坐在路中间,正好挡在马车前面,而且那妇人头上戴着纱巾,将整个脸围得满满的,只露出一双皮肤显得很是松弛的眼睛,根本看不清真实的面容。

    “大娘可是有事要找我?”离忧见状,朝那妇人说道:“天气寒凉,地上这般湿冷,大娘有什么事还是先起身再说吧。”

    那妇人见离忧亲自下车了,又这般说,这才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拢了拢头上的纱巾朝离忧道:“郡主,老妇人有机密之事要单独禀报郡主,请郡主应允。”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认得本郡主?”离忧听这妇人这般说,倒也不急着问这人到底有什么机密之事要告诉她,反倒是对这人好奇得紧。要知道,她的身份外人知道的并不多,并且还能如此准备的拦到她的马车,这说明来人对她的行踪也很是清楚,最少也应该是平时比较熟悉的人才能够知道的才对。

    “老妇人身份低贱,不足郡主挂齿,不过请郡主放心,老妇人绝对对郡主没有半丝的恶意。”那妇人连声说道:“只不过老妇人也算是与郡主有些机缘,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当面单独相告。”

    “既然如此,那大娘可否先透露一下到底是与什么有关的事,弄得这般神秘实在是让我不得不多想。实话跟大娘说吧,我这人向来胆子不大,即使再有兴趣,再好奇,如果不能理清头绪,不明不白的话,那么我宁可什么也不知道。”离忧微微一笑,如果这妇人还是什么也不肯说的话,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与这人多做纠缠。

    “郡主不是胆小,而是谨慎,既然如此,那老妇人透露一二倒也无妨。”那人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老妇人是苏七七的故人,郡主若是还记着她的话,便请移驾到对面茶楼,老妇人在那里订好了包间,有要事相告。若是郡主觉得没必要的话,那么老妇人也不强求。”

    说到这,那人便不再出声,只是盯着离忧看着,眼神之中露出了几分难以掩藏的伤感。

    听这妇人突然提到苏七七,离忧顿时愣住了。暗自猜测了片刻之后,却发现还是根本无法找到半点有用的线索,这妇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自称是苏七七的故人,而且还一副相当清楚苏七七与她关系的样子。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虽然她并不是真正的离忧,可毕竟也与那苏七七相处了两年多,多少还是有感情的。虽然并不知道这妇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既然提到了苏七七,既然与苏七七有关,那么她自然也不可能再当作没听见。

    “好吧,就依你之言,咱们去单独谈谈。”离忧不再犹豫,应了下来。那妇人见状,很是高兴,连忙点头,领着离忧往对面的茶楼而去。

    到了妇人所说的茶楼包房后,离忧让清影、流风在外头等候,甚至连绿珠也没有带,按照妇人的要求,单独与妇人进了包房。原本清影他们是不放心的,毕竟那妇人来得有些奇怪,但见离忧坚持,再看那妇人身上也没带什么凶器之类的,便只好遵命应下,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在外头守着。

    “好了,现在就只剩你我两人。”进屋坐下后,离忧也不再多问,直接朝那女人说道:“有什么话便说吧,我会认真听着的。”

    第一百零六章:平息风波

    第一百零六章:平息风波

    老妇人静坐在离忧对面,并没有急于出声,而是仍旧用那副离忧看不懂、道不明的眼神盯着她,时而如同看孩子般的亲切,时而又迸发出莫大的仇恨。

    离忧见状,倒也不再急于出声,任那老妇人打量着,心里头则从头到尾再次过了一遍,渐渐的似乎对眼前的人有了些猜测。

    又过了一会儿,那老妇人仍旧没有出声,离忧想了想后这才朝她说道:“为何不出声?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的吗?难不成这事竟有如此难开口,都单独相对这么久了,你却一句话也没有吱声。”

    老妇人听罢,这才收回刚才那种打量的目光,转而轻笑一声道:“郡主可是猜到老妇人的身份?”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小郡主的确聪明过人,从那幅渐渐了然的目光之中便看得出来,只怕刚刚这会的工夫,小郡主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离忧没有多迟疑,微微一笑后朝那老妇人说道:“我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太明白你到底与苏七七有什么关系,不过依我猜测,你应该便是前些天从定南王府逃走的何姑姑了。”

    “郡主果然聪慧过人。”老妇人边说边将头上的纱巾慢慢的取了下来,露出了完整的面容:“没想到郡主不过见过老妇人区区几面,却还能想起我这个奴才来。”

    纱巾取毕,果然是李氏身旁的何姑姑,只不过这才几天的工夫,她整个人显得苍老了不少,一看便知道这些日子不怎么好过。

    “你父亲定南王真是好手段,将我逼得无处可逃。不过我原本就打定了心思,没打算活着离开这个地方。”何姑姑冷笑着说道:“我原本二十年前便应该死了的,如今多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够本了。只可惜用尽心思最后却还是没能让轩辕谋得到应有的惩罚,我真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何氏的话让离忧微微皱了皱眉头,随继问道:“你到底与我父亲有何深仇大恨?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你不惜谋害世子妃肚子里的孩子,谋害王妃,并且还设下了这般用心险恶的害人陷害之计?”

    “哈哈哈……”听到离忧的质问,何氏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她便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离忧道:“像你父亲这种薄情寡义之人,人人得而可诛之,我不过是替天行道,只不过老天爷不开眼,没有让这等无耻之徒得到应有的惩罚罢了。”

    “薄情寡义?”离忧想了想后,接着说道:“你自称是苏七七的故人,难道你所做的这些都与苏七七有关?可先不论你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仇也好,恨也罢都是应该朝着我父亲来才对,你为何要连累到别的无辜?先不论世子妃,还有向来待你不薄的王妃,单说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与你何冤何仇?你竟下得了那样的毒手?”

    “她们是都与我无冤无仇,可谁让她们都是轩辕谋在意的人?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处罚轩辕谋,让他也尝尝心疼后悔的滋味罢了。”何氏一脸的恨意,那带刺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盯着离忧:“可是每一次似乎都让你给搅和了,看来我一早便错了,不应该对你手下留情,而应该先收拾了你,再去收拾轩辕家的其他人,最后再轮到那无耻之徒轩辕谋”

    “既然如此,那为何一开始你不朝我下手,而是网开一面并没有伤我的意思?”离忧淡淡说道:“既然你想报复轩辕谋,而我应该是个很好的人选,毕竟我是他寻找多年才找回来的女儿,他本就对我心存愧疚之心,再因他出点什么事的话,想必他一定会十分难过的。这不正好符合你的愿意吗?”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何氏有些耐火离忧的反问,她抢着说道:“要不是看在你是七七一手带大的份上,要不是看在七七对你不舍的份上,我早就想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臭丫头收拾了。好歹她也养了你十三年,好歹她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为了你,她甚至放弃了心中的仇恨,为了你,她原本可以活得更好的人生变得那么悲凉。可你呢?自打轩辕谋找回了你,你心中还有没有想起过她?还记不记得那个一手将你拉扯到的叫了十三年娘亲的苏七七?”

    “你以为我不清楚吗?从你回王府的第一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