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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35部分阅读

      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 作者:rouwenwu

    嬷嬷放心,良儿知道该怎么做,良儿这就让人去请皇上,今日必要让这女人……身首异处。”

    听到她的保证,那嬷嬷这才当真笑出了些爽快意味,又说了两句,便悄然的从后门离了殿。

    等那嬷嬷一走,良妃才咬紧银牙,暗里呸了一声,恨恨的道:“本宫这胎若是如愿生了皇儿,还用得着忍你这趟子窝囊气。”想到这里她又眼带柔韧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喟叹着道:“皇儿啊皇儿,你可要争气,为娘的下半辈子,可就指靠你了……”

    恰好这时,外头响起通禀声:“娘娘,百来殿的沈姑娘前来拜访,此刻正在外殿候茶。”

    良妃眼底划过一抹狠戾,对着屋外的人道:“你且进来。”

    门外的宫女诺诺的走进房间,良妃看她容貌陌生,便想着让她去通禀皇上该是不该?13606751v5jj。

    “你叫什么名字,何时开始在玉芙殿当差的?”

    那宫女虽不解娘娘为何这般问,却还是老实道:“奴婢是今年才进宫的,进宫后便跟着娘娘,一直在大院儿当差,引引客人什么的。”

    “你且抬起头来。”良妃又说。

    那宫女这才抬起头,露出一张不甚娇俏,看着眉眼间反倒有些粗糙的摸样。

    敛下眉,良妃又问:“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唯唯诺诺的接着道:“奴婢叫……绿俏。”

    “绿俏?”乍一听这两个字,良妃眼底蓦地闪过一抹凌厉,再看眼前这人时,只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

    正巧这时宜兰回来了,看到屋内多了个粗使宫女,虽不知娘娘的用意,却静观一旁,没有言语。

    良妃好不容易压制下心头窜上的激火,瞪着那自称绿俏的宫女道:“出去吧。”

    那宫女也不罗嗦,转身就告退出殿了。

    良妃这才看向宜兰,隐忍着勃发的怒气,压着声音问:“方才那宫女,可叫绿俏?”

    宜兰不懂娘娘为何面颊发红,眼神犀利,却还是老老实实道:“是,今年进宫的,一进宫就支派到咱们殿里,是内务府的方嬷嬷派过来的,应当正经。”方嬷嬷在先帝在位时,便是内务府的老嬷嬷了,她的妹妹更是良妃娘娘的奶娘,因此进了宫,良妃娘娘与方嬷嬷自成了一党。

    良妃闭上眼睛,眼睑盖住眼底的一片幽光,再睁眸,看着宜兰眼底满满的不解,她倒是一愣,后才惊觉,宜兰不是尚翠了,宜兰是尚翠死后才跟她的,至于尚翠,三年前替她做完那件事后,私自逃宫,当即被她命人打死了。

    想到三年前的事,又想到死前还疯疯癫癫骂她毫无人性的尚翠,再想到刚才那个自称绿俏的宫女,她心里突然觉得深深的恐惧,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肚子里的小小触动,她总算心安了些。

    明知道这个绿俏不是三年前那个小丫头,方才那人至少也有十八九岁,而她所知道的那个“绿俏”,就算还没死,今年不过也就十一岁,更遑论她已经死了……

    等等,已经死了?不对,她没有看到那丫头的尸体,那丫头是尚翠处置的,而此后尚翠就开始背叛她,莫非……尚翠放了她?那丫头其实没死?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良妃只觉得喉头难受,一阵恶心感涌上胸腔,强压下那股不适感,她抬眸,厉眸对着宜兰,冷声吩咐:“你先去禀报皇上,就说沈姑娘来玉芙殿找茬了,待回来了,找上几个人,将刚才那叫‘绿俏’的丫头处置了。”

    “娘娘……”宜兰惊讶得瞪圆了眼睛,不解的看着眼前之人。

    良妃狠狠一瞪,沉着声道:“怎么,你要忤逆?”

    “奴婢不敢。”宜兰立刻垂下头,咬着唇心头却惊慌不已,娘娘为何要处置绿俏?绿俏做错了什么吗?

    “去吧。”良妃挥挥手,看着宜兰离开,才抚抚额,眼底的冷光再次乍现。

    她不能冒险,不管此绿俏是不是彼绿俏,不管她们有没有关系,或是只是凑巧同名,总之,她不能冒险,后患,必须除去。

    而外殿里,雁雪等一行五人看着眼前这熟悉人影,五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良妃娘娘马上就出来了,沈姑娘稍等。”柔柔俏俏的声音,音里却全无起伏,恭敬有余,捻熟不算。

    雁雪看着她眯了眯眼,对着身边的晴天使了个眼色,晴天悄然无声的点了点头,偷偷摸出几根银针,隔着几米,轻轻将银针丢出,对着殿门外伫立的两名宫女射出,针扎入两人的聋|岤、哑|岤、静|岤,两人立刻不听不闻不动。

    拍拍小手,晴天朝娘使了个完成任务的眼色,这才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到那宫女面前,笑了起来:“红柔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红柔紧蹙眉宇,不安的看向门外的两个宫女,眉目凛然,想着外头两人一会儿定要灭口。

    看出了她的心思,晴天再是一笑:“我施针点|岤,她们什么也不知道……”

    红柔这才柔下神情,却是看着雁雪抿唇蹙眉道:“若是沈姑娘还念在你我相识一场,便请高抬贵手,莫要揭我身份。”

    雁雪看她目光坦诚,脑中转了几圈,虽觉得不可能,却还是问:“宋暮白让你进来的?”

    红柔摇头,脸色却有些晦涩:“不是,王爷不知我进宫,我是偷偷逃离王府跑进来的。”

    雁雪目露了然,她也猜到宋暮白不会差红柔进宫,红柔虽有武艺,但相对阿灵等人而言,倒算稚嫩,若是要派,也断然不会派她。

    而且刚才看阿灵、如风、凌鸳素的眼神,分明也是惊诧红柔竟然在宫里……阿灵等人认得红柔,但红柔只怕就算见了她们的本来面目,也不会认得的,宋暮白应该是对红柔隐藏了他身为鬼皇一事的。

    不过红柔偷偷进宫做什么?宋暮白知道吗?打从回了南宁,宋暮白便一直围着她转,只怕当真不知红柔竟逃出王府,进了宫来,如此,红柔的目的又是什么。

    朝着红柔上下打量了半晌,待看到她眼底的坚定,与拽紧坚硬的双拳,她才松了松眉,闲淡道:“要进宫也不该用本来面目,别以为把脸弄得粗糙些便算掩人耳目了,找个空闲到百来殿来,让阿灵给你做个面具带着,就你这摸样,又是跟着宋暮白常常进出的人,到现在还没被人识破已算是奇迹了。”若按照红柔突然消失的时间算来,她进宫只怕也有两三个月了,若是如此,到现在还能隐藏行踪,的确算得上奇迹了。

    “阿灵?”听着这极为熟悉的名字,红柔蹙起了眉。

    后面的阿灵虽酸楚自己的通天本事,竟被老板说得如此随便,但想到对象是红柔,她便也释然了。早前在广坞府时,她便觉得红柔好,她们虽跟的同一个主子,却不同身份,自然是半点交情都没有,只是那次,她却看出眼前这女子是个体贴暖心的人,她总听红柔提起自己的妹妹绿俏,红柔是个极为疼爱妹妹的好姐姐,但有这么个视自己为心尖肉的人,倒是那绿俏的好福气了。

    眼下老板既然提了她,她也不隐瞒大步着夸出来,抓着红柔的手便道:“红柔姐姐莫不是忘了阿灵,阿灵好伤心啊。”说着,还故作煽情的掐了掐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红柔惊讶的看着眼前这陌生面孔,却看她举止动作倒是有些像那个淳朴灵巧的阿灵,尤其是一双眼睛,大而灵当,不是她还是谁。

    ps:下一章,我要让良妃吃大苦头,也算为红柔出一口恶气,不过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哎,但是大阴谋慢慢开始揭秘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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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要她流产

    “你真是阿灵?”可这副摸样怎么……

    似看出了她的不解,阿灵挤了挤眼,对着红柔悄悄说:“红柔姐姐就听老板的话吧,今晚就来百来殿找我,我定帮你做副独一无二的人皮面具,保准谁也认不出来。”说完,她却突然惊觉,谁说谁也认不出来,她的手艺对着别人还敢夸下海口,可对着身后的沈雁雪,却是……

    哎,想到自己千年道行一朝丧,心头不觉又开始隐隐犯疼,呜呜,为何上天非要她遇到这变态女人,她一辈子的亏都吃在这一个人身上了,她冤不冤啊。

    听到人皮面具四个字红柔才算了解了些,这江湖上的小路数她是知道的,却不知真有这种东西,还能如此逼真,不过她刚才听阿灵叫沈姑娘为“老板”?这又是为何?

    不等她继续追问,内室外便想起了一阵脚步声,阿灵耳闻,立刻回到雁雪身后,乖乖站着,雁雪也随手一挥,利用掌心的内力贯彻袖袍,一挥皓腕,疾风一阵,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扎在两个宫女|岤道上的银针拂掉地上,针落之声,渺小得让人不易察觉。

    而红柔也快速离开殿内,刚刚见良妃看她的眼神,她便知道这女人被她所震慑了,或者也已经存了要杀她的念头,此时,她不宜再出现在她面前。

    红柔前脚离开,后脚内室的珠帘便晃动了起来,接着在无数宫人的簇拥下,挺着大肚子的良妃姗姗来迟。

    “沈妹妹,今个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良妃一进殿,便一脸含笑春风的看着端坐于下的雁雪问道,她音里音外无不娇柔孱美,只怕是男子听到她这酥骨肉麻的音色,都是无力抗衡的吧。

    雁雪平板的扯了扯嘴角,斜睨着她,淡淡道:“良妃娘娘一口一句妹妹的,我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良妃笑如春风:“妹妹与皇上交情匪浅,本宫叫你一声妹妹实属不为过,如是妹妹嫌弃姐姐我……”

    “做我的姐姐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等良妃说完,雁雪便抢白过来,噙出一抹冷笑,眸底寒光的微微侧头,佯装询问的看向自己的儿子:“晴天,娘的两位姐姐,你的两位阿姨,现下如何?”

    小晴天露出一张天真无邪的笑靥,纯良无比的道:“娘可真爱说笑,两位阿姨不是早死了吗?”说到那个“死”字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家伙还故意若有所指的瞅了良妃一眼。

    良妃未料他们的敌意如此露骨,连场面话都不愿与她说两句,如此,她不禁也敛下笑意,眼底不再掩饰的划过一丝鄙夷:“沈姑娘既然要与本宫见外,本宫也不客气了,不知沈姑娘特地来本宫这玉芙殿究竟要做什么?”

    雁雪唇瓣轻勾,莞尔一笑:“没什么,就是听说你与那滛乱宫闱的刘妃交情颇好,有些好奇良妃娘娘是不是与她蛇鼠一窝,这肚子里怀的,又是不是真乃皇上的龙种?”

    “大胆。”良妃面色一凉,双目圆瞪,一双纤纤玉手直指着眼前胡言乱语的女人,眼底的怒气勃发宣然:“你休得切词污蔑本宫清誉,本宫身正影直,不怕你妖言惑众。”

    “不怕为何这般激动?”雁雪冷笑,眼尾上挑,带着一丝狭促:“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刘妃的罪状乃是皇上亲自宣判,与刘妃走得如此近切,就算良妃娘娘未与她一般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却也难保你对其罪状隐瞒包庇,欺君瞒上……”一字一句,无不是将一顶顶的罪帽子直往良妃头上扣。

    良妃现下是气得脸颊发颤,白皙如雪的肌肤泛着涨红,原本水润清澈的瞳眸也因怒气而浮出阴戾的颜色:“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你以为皇上会信你的胡说八道吗?还是你不服气本宫救了刘妃,故意挑拨离间我俩姐妹之情。”13606756

    听着良妃一字一咬牙的声音,雁雪打从心底笑开了花,一双玉手伸到眼前,闲暇的看了看自己修剪得宜的粉甲,眼眸不再看良妃,只是盯着葱指,状似不经意的道:“若真是姐妹之情,便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挑拨的。只是良妃娘娘可真是得蒙圣宠,皇上金口玉言的事,竟也因为娘娘的一句求情而收回成命。”方才来的一路,无数流言蜚语便传进了她的耳朵,让她想不听都不行,今日本来就是故意挑衅,如今刚好可以巧立名目,当然正中她下怀。

    “皇上英明,哪里是本宫蒲柳之姿可以左右决定的。”良妃温婉的笑了笑,眼底得意之色却是越甚,嘴角的弧度也越牵越高。

    “娘娘也知道自己不过蒲柳之姿啊,还以为娘娘得了恩宠,便不知天高地厚,妄图插手天子之事了,皇上对娘娘言听计从,那当皇上的威严又到哪儿去了?”

    “这是本宫与皇上的私事,不需与沈姑娘交代。”良妃冷冷一道,话落,眼角便若有似无的飘到殿外,像是等待着什么。

    等什么,此刻良妃还能等什么,自然是等她的大靠山宋暮衡了……

    雁雪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的,心底更是一喜,好极了好极了,本想着等会儿事情闹大再将宋暮衡叫来,却不想这良妃如此迫不及待,竟然先就去请了,如此,可真是又为她省了一桩子事。

    不过,敢如此笃定的把宋暮衡叫来,这良妃是要对她做什么?

    真好奇啊……不过不管良妃做什么,她一会儿若能顺水推舟自然更好,反正她来就是找茬的,无怪是良妃找她的茬,还是她找良妃的茬,有冲突就行了。

    正想着,不一会儿外头果然想起了一阵脚步声,良妃看到门外的宫人朝她打了眼色,便立刻站起身子,走到雁雪面前,突然扬起手,就要给雁雪一巴掌……

    她的速度不快,但却是掐准了时间动手的……

    眼看着要被人扇巴掌了,雁雪不疾不徐的微微一笑,伸手轻松的抓住那只手腕,眼底促狭一闪。

    似乎并不惊讶手腕会落入敌手,而就在此时,门外快步而来一行身影,为首正是一袭龙袍的宋暮衡无疑。

    “沈雁雪,你怎可如此污蔑与我,我……我与你势不两立。”此话一出,她眼底当即划出一串泪珠,就在这时,她原本乖乖被雁雪掣肘的手腕突然往右上方一扬,连带的也牵引了雁雪的手跟着扬到了右上方。

    门外的宋暮衡恰时走进来,一双阴郁的眸子看着“纠缠”的两女,眸底闪过一丝凛然。

    门外人的宫人们也看到了,但他们看到的只是——那个叫沈雁雪的女人,正抓着良妃的手,还挥手一扬,看似就要将身形不便的良妃扯倒一般……

    似是终于懂了良妃的意图,雁雪唇瓣一弯,看着良妃准备快速从她手中抽离的手腕,她眸影一晃,竟指尖一紧,不让她的手逃掉……良妃一愣,却不料下一秒,雁雪又如她所愿的当真把她甩开,只是这一甩,却不是她预期的跄踉两步,再堪堪跌倒,这一甩,沈雁雪竟是出了劲力,良妃还没回过神来,便感觉身子徒然一晃,接着整个人就这么远远的甩出了三米外……

    底是皇过。“咚”的一声,她远抛落地,而更可怕的是,她竟是肚子先着地……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她娇艳的红唇中爆发,她急忙捂着肚子,腹痛霎时如绞,额上更是冷汗直冒,原本红艳的嘴唇瞬间青了起来。“啊……好痛……本宫的肚子……”她双目惊恐的按紧自己的肚子,只觉得一瞬间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门外赶来的一行人一见此等情况都吓住了,玉芙殿的宫女是最早反应过来的,宜兰讶然惊叫一声,立刻呼着“娘娘”冲到良妃身边。

    宋暮衡沉着脸,看也没看沈雁雪一眼,只径直疾步走到良妃身边,将她虚弱的身子搂进怀里,眼眸却不知觉看到良妃下体顺着腿间划出来的樱红……

    他眸色深入墨炭的盯着那缕鲜红,下颌绷得紧紧的,整个人似乎都因为这一抹红儿僵硬了。

    宜兰也看到了自己主子腿间的鲜血,不禁捂着嘴,惊恐的看向皇上,等着他发话……

    如愿,宋暮衡咬了咬唇,大喝一声:“宣太医。”

    门外怔忡半晌的宫人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冲了出去。

    良妃感觉身下有什么湿润流出啦,她努力拉回疼痛的理智,看向腿间,这一看,她吓得脸色更加惨白了:“皇上……皇上……臣妾的孩子……臣妾的孩……”最后一个“子”字还没说出,人便晕厥了过去。

    殿内更是乱作一团,宋暮衡将良妃打横抱起,一脸紧张的走进内室,临到门口却突然停住,对着殿内仍旧悠然的品着茶的沈雁雪冷言道:“她若有事,沈雁雪,朕要你跟着陪葬。”说完,才猛地冲进内室。

    雁雪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心情的伸了个懒腰,看着身边的儿子道:“好像比预料之中,花了更少的时间。”

    晴天也学着娘那懒洋洋的样子,一脸无聊的道:“是啊,晴天还没有动手,娘一下子就解决了,这是扫兴。”

    后面的三人听到这母子二人的对话,不禁猛烈的抽了抽嘴角,但她们本就已经对这对无良母子的良心不抱任何希望了,因此抽搐了两下,也就慢慢学着去适应了……

    “既然解决了,咱们回去睡觉吧,走这一趟就觉得累累的,果然是冬日嗜眠。”说着雁雪还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怠的伸出右手,后面的阿灵立刻奴性的躬着身子,将她搀扶起来,那摸样就像谄媚的小太监恭迎圣驾。

    小晴天随意的应了一声,眼角无所谓的瞥了瞥那乱成一团的内室,跟着娘的步伐准备往外走,可他心中却不免喟叹,哎,今天明明有他很多戏份的,明明良妃也是要由他来戏弄的,现下却什么都没玩到,真是不甘心啊。

    看肇事母子竟然要离开,门外的玉芙殿宫人,与宋暮衡的小部分随行伺候立刻如临大敌的连成一线,抵挡在门口,对着两人道:“良妃娘娘生死未卜,你们不许走。”

    “不许?”晴天眼眸一眯,可爱天真的小脸霎时满是危险。今日他没玩到,已经够憋屈了,这群家伙还胆敢在此时拦他,是特地给他送来泄气包吗?这么想着,他便捏了捏手骨,笑得阴森邪佞的道:“既然不许,那咱们便比试比试,我赢了就让我们走,输了就不走。如何?”

    比试?

    比试……

    啊,比试啊……

    前几日眼前这小孩在百来殿与皇上的人有过一场比试,听说那场比试的结果,就是这小毛头将一个五大三粗的宫女生生扯下胳膊,令其剧痛暴毙。

    这孩子要跟他们比试?谁要他比试啊,他们还想多活两年啊。

    “那个……”某个离得较远的小太监壮着胆子,咽了口唾沫,弱弱声的提醒:“皇上说了,若是良妃娘娘有事,便要你们陪葬……虽说娘娘福大命大,不见得会出事,可你们也必须等到太医来到,侦查结果后,得了皇上的恩准才能离开。”

    “嗯?”雁雪突然眯起眼睛,黛眉轻佻:“不见得会出事?”不见得会出事她刚才做的一切,不就白做了?“晴天……”她侧眸,看着儿子:“依你看,刚才的力道,她肚里的孩子还能留吗?”

    晴天下意识的偏头看了眼内室的珠帘,沉吟半晌,才脸色凝重的道:“或许……还能留?”

    雁雪脸上的神色当即不好了,她不耐的蹙了蹙眉,冷声道:“如风、鸳素,进去补一刀,务必让那女人的孩子落地不可。”

    后面的如风与凌鸳素只觉得头大如斗,果然她们早就做好要当打手的准备是对的,就知道这女人物尽其用,今日故意带上她们,定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在斟酌到底该谁去?一个半死不活的孕妇,莫不是还要她们一起去?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眼神谈判时,却未察觉堵着门的一种宫人听了沈雁雪凶厉残暴的话,又见她一脸冰冷,如寒霜冰柱,吓得齐齐缩成一团,无形中竟为他们让开了一条小道。

    可没亲眼看到良妃肚里的孩子消失,雁雪倒是有些不放心了,她也不出门,反倒转身看着如风、凌鸳素二人,不耐烦的问:“你们到底商量好没有?”

    凌鸳素眼神一敛,收回“谈判”的眼神,脸色不虞的转身就准备往内室走。v5jo。

    这时,殿外传来个拔高了的太监声音:“来了来了,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不过一会儿,果然见个老态龙钟的太医在活力四射的小太监拽领下,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旋即又旋风似的窜入内室。

    凌鸳素看着眼前抢先一步跑进内室的两人,不禁回头,眨着眼睛望着丧心病狂的沈雁雪。

    雁雪见状,也就挥挥手,将她遣回来:“行了,等着太医看了再说。”

    五人又在外面等了数秒,不过须臾间,里头太医似乎说了什么,接着就是几个宫女的哭喊声,随即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沈、雁、雪。”一袭龙袍的倨傲男子面色深沉,眼底阴霾的走出来,一双怒气冲天的眸子死死的锁着大殿中央的雁雪,那似刀的眼神,几乎想将眼前这没心没肺的杀人女人给千刀万剐了才以泄心头之恨。

    看皇上这摸样,便知里头良妃的状态定然不好,一众宫人立刻齐齐跪地,头埋得低低的,就怕一不小心激怒了眼前这霸王似的男人。

    “她死了?”雁雪轻描淡写的问,眼底却有些诧异,她的手劲使得不是很大,流产就差不多了,不可能一摔就摔死了吧。

    宋暮衡眼里的厉色更甚,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疾步上前,猛地一把抓住雁雪的衣领,将她纤弱的身子半提起来,对着她的眼睛神色诡秘阴冷的道:“朕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如风、阿灵、凌鸳素三人严正以待,三双晶亮的眼睛齐齐盯紧宋暮衡那揪着雁雪衣领的大手,等着若是这大手有半点不轨意图,便是拼了命,她们也会救下这个惹是生非的女人。

    倒是小晴天不紧不慢的抱着臂,悠然自得的看着两人对峙,作为娘唯一的儿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娘的本事,能被人轻易近身,还抓住衣襟,若非娘故意放纵,根本无人可以碰到娘的半片衣角的。

    “所以她真的死了?哎……”喟叹般的垂了垂眸,随即雁雪又有些愧疚的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阴森俊颜,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出手有点重,我也不知道她这么不经摔……”她只是想她流产就够了,毕竟宋暮衡如此喜欢这个女人,她也总不好让人家一对有情人分隔阴阳。

    “哼,现在道歉,不觉得晚了吗?”宋暮衡冷笑,眼底的阴厉愈发浓重,手上的力道也更加紧致了些。

    如风三人眼底都是火光,再一寸,这男人若再敢使力一寸,她们便要动手救援了。

    似是感觉到了身后三位“保护者”的灼灼目光,她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想着死者为大,便耐着性子安慰似的道:“所谓死者已矣,你就节哀顺变吧。”

    宋暮白的调戏

    此话一出,宋暮衡眼底的怒火几乎将人烧死,他剑眉深拢,握着雁雪衣襟领口的手又收了收想,像是就要用这领口处的窄细,将这女人的脖子活生生勒断一般。

    “死了就算了,你个皇帝,还怕找不到女人。”感受到眼前男人双眸里的火光更加浓烈了,雁雪猛地指尖夹着一枚银针,素手扬起,将银针快速拍进宋暮衡的铁腕皮肤里。

    一股灼热的刺痛感让宋暮衡快速松开手,捂着手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过了半晌才蓬发着怒火,声色冰冷如霜的道:“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别以为朕当真怕了你,朕说过,良妃若有什么事,朕便要你陪葬。”

    逃脱了他的钳制,雁雪优雅的理了理衣襟处,一脸惋惜的道:“堂堂一国之君,为了个女人如此失去常性,真是可惜可惜……好吧,你要杀要剐随便,我就在百来殿,欢迎随时来报仇……”说完,不再看宋暮衡那近乎扭曲的俊脸,只云淡风轻的对着身后的人道:“走了,回去睡个回笼觉。”

    后头三人同时抽搐,心想你刚刚杀了人家的妃子,当着人家的面,你好歹说句好听的,犯得着句句都争锋相对吗?

    倒是一向盲目崇拜娘亲的小晴天听到此,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道:“娘,我困了,今天一点都不好玩。”

    恰好这时,内室珠帘剥开,一个小太监急冲冲的跑出来禀报:“皇上,良妃娘娘醒了,正叫这皇上呢。”儿她然心。

    “咦,她没死啊?”雁雪的反应比宋暮衡快,她瞪着一双水漾般的眸子,鄙夷的瞅着宋暮衡,埋怨似的道:“皇上演都可真像,不知道还以为你真死了爱妃。”

    面对他的挑衅,宋暮衡若还是平日那个铁手铁腕的宋暮衡,早将她五马分尸,凌迟处死了,可因为始终忌惮着那东西是不是在她手里,加之这女人又是宋暮白的软肋,因此他才对她诸多忍让。

    重哼一声,他一甩袖子走向内室,可走了一半又停下来,没回头,他只是背着身子,神色阴冷诡谲的道:“沈雁雪,朕忍你不是因为怕你,你最好向天祈祷你对朕真的有用,否则,朕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宋暮衡进了内室,雁雪拧着眉,冲着刚才出来通报的太监问:“到底良妃如何?”一会儿死,一会儿活的,到底如何,给她个准话。

    那小太监本不想对这个肇事凶手说这些,却又经不住对方眼底的凛然气势,最后只得很没骨气的诺诺道:“太医诊治,娘娘腹中胎儿流了,人倒是保全了。”v5jo。

    绕了半天,原来如此,那今日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如此,雁雪圆满了,她笑眯眯的往殿外走,后头的四人像四条尾巴似的老实巴交的跟着。

    回了百来殿,刚到门口便看到一抹小巧的身影飞也似的窜出来,那小身影猛地一下将小晴天抱个满怀,一脸紧张的将他抱得要多紧有多紧,小嘴里也急切的喊着:“晴天,晴天,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真好,你回来了……真好你回来了……”

    小晴天额上青筋暴跳,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彻底打晕算了:“喂,你放开我,抱这么紧做什么?你要掐死我啊?”小家伙咆哮了,愤怒了,彻底狂躁了……

    看着两个小家伙,一个满脸幸福,一个脸色深沉的进了内室,雁雪慵懒的揉揉酸涩的脖子,对着身后的三人道:“我去休息一下,一会儿另外三殿的人过来,随便打发就行了,我不想见她们。”

    书翠刚一进北殿殿门,就听到这边的沈姑娘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书翠尴尬的红了红脸,却还是忍不住道:“沈姑娘有礼,奴婢书翠,是燕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燕妃娘娘说她那儿有些精致的糕点与一些难得一品的香茶,派奴婢来请沈姑娘,不知沈姑娘……”13606756

    “没空。”冷冰冰的抛下两个字,转身,回房,关门,一气呵成。

    书翠愣在殿中央,阿灵喟叹般的看她一眼,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笑得极为诡异:“吓着了吧,放心,慢慢你就习惯了……”

    谁要习惯这个……

    书翠在心底哀嚎,方才在玉芙殿的事她是全程看在眼里的,包括这位沈姑娘被皇上掐着脖子,差点掐死的画面,她也一点没漏。

    回到东殿,她立刻向燕妃禀报一切,娘娘似乎很高兴,张口便叫她过来请人,她们家燕妃娘娘可是难得这么主动向一个人示好的,可这人却如此不领情。不过人家都拒绝了,她也不能死皮赖脸的缠着,书翠一咬牙,还是只得回去复命……

    是夜,天空晦涩暗月,漆黑无光……

    雁雪换上一身黑衣,如电光火魅般将自己淹没再漆黑的夜空里,她先熟门熟路的飞到玉芙殿门外,看着外头严密的防守,心下一喜,随即她屏息凝听,很轻易的便听到了四周有三缕暗藏的呼吸之气,虽气压微薄,却也难逃她的耳朵。

    既然四周布了暗卫,那宋暮衡必然还在玉芙殿内。

    一向谨小慎微的雁雪虽心中有了确定,却还是不敢贸然大意,她如电如光的身形故意缓慢的闪了一下,果然此动作吸引了那三个潜伏在暗处的暗卫,她再随手捡起快石头朝空中一击,石头破空的声音极为渺小,却也因为太过渺小,更让那些暗卫心下惶恐,只感觉三道身影同时朝她抛石的方向飞去,雁雪挑眉一笑,身形快如闪电般窜进回廊,凭着记忆摸索一阵,便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红烛过半,宋暮衡一袭龙袍挺拔高俊,暖帐之内,一位安然祥和的女子若隐若现,必是良妃无异。而宋暮衡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双黑若星辰的眸子并没对着床上之人,反而看向窗外,似在深思什么。

    雁雪不禁心下诧然,良妃刚刚流产,怎会睡得如此安详?半夜应该会痛醒才对啊……

    她屏住呼吸,静静凝听屋内两人的呼吸频率,一个气若游丝,有个平稳适宜。

    不用说,气若游丝那个必定是良妃,而能让一个重伤之人半夜吐出那样的纹丝气息,只说明……那人被点了睡|岤。

    是希望良妃睡安稳些吗?可良妃没有武功抵御,又重伤未愈,可谓正是元气大伤之时,此刻点她|岤道,不是强压下她的感官,强制性的让她睡死吗?如此,她明早醒来之后必定更加难受,连带的心肺也会受有影响。

    这宋暮衡说得好像很爱良妃,却用着等手法治她,如此反倒不像是爱了,虽说他此刻还留宿在良妃房间,应该算是对她极为看重的……

    雁雪今夜突袭的意味便是查看宋暮衡人在何处,确定好了,她才能实施下一步计划,而如今既然得到了答案,她也不便久留,那被引开的三人很快就会发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她不宜久留。

    就在她想抽身离开时,房内的宋暮衡突然站起来,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深黑的眼眸对着窗外四下看了看,雁雪立刻屏息以待,不敢轻举妄动……

    看了一会儿,似乎确定当真没人,宋暮衡垂下墨眸,转身走到床边,撩开纱帘,看着床上眉目娇柔,脸色苍白的女子,剑眉微拢,伸手爱怜的抚了抚女子的眉眼,琼鼻,顺势而下到了她的唇瓣,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对方柔嫩的唇瓣,眼底一片幽光。

    从雁雪的角度,倒是刚好将宋暮衡眼底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此刻,他眸中的不舍与爱恋如此清晰,不带半点强势的他看来就像个痴情至深的普通男子,对着心爱的女子诉说婵娟浓情。

    在女子的脸上轻缓的抚摸了一阵,他兀的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缠绵,只喃喃低语:“没有孩子该多好……没有他,你也不会如此对我……”

    没有孩子?

    雁雪愣住了,原来宋暮衡原本就不想良妃生育?那她算是间接帮了他达成心愿吗?可是为什么,他白日不是还为了良妃流产差点把她活吃了吗?

    “你说,若我真将那孩子杀了,你会怎么样?”欣长的手指依旧柔情而眷恋的抚摸着女子的脸庞,从额头到脸颊,再是鬓角,反反复复,却是再也舍不得放手似的执着:“你会恨我吗?或者……再用这种方法离开我?”说到这里,宋暮衡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手指附上了女子额头的部分,似乎在摩挲着什么痕迹。

    女子当然不会回答他,说是点的睡|岤,可也根本算是昏迷不醒了。

    “若儿……”

    低喃到几乎无声的两个字,却还是清晰的传到雁雪的耳窝,雁雪诧异的瞪大眼睛,再探出半个身子,仔细看了看床上之人,那人面容娇俏,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五官与良妃的确大同小异,可若仔细看,却又有不同,此刻床上的女子面色柔和,眉宇间恬淡舒然,而良妃却是只有娇艳,绝无娇俏,明明同一张脸,一个如出水芙蓉,清莲重生,一个却是艳俗的牡丹,千篇一律。

    所以……床上那人不是良妃,而是……若妃……

    想到这个可能,雁雪不禁又揉了揉眉,更加不解了,这若妃不是被囚禁了吗?怎么又给放出来了?而她来时也打听了,若妃的寝殿明明是祥泰殿,可这里不是玉芙殿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日良妃才落了小产,怎么宋暮衡不去抱着他的心肝宝贝安慰,却跑到若妃这儿来诉说浓情……

    浓情?浓情?浓情?

    没错,这个时而暴戾如狮,时而狡黠如狐的男人的确是对着宋元均的亲娘,上官若皖诉说浓情,这男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明明这么喜欢若妃,却普天告知他专宠良妃,还把若妃的亲子关押内牢,这男人的脑部到底是什么构造的?如此奇特。

    房中的男子浑然不觉自己这难得一刻的脆弱,竟被他最恐之不及的人瞧得一清二楚,只仍执着的看着床上的佳人,眼底的疼惜让人看得心疼。

    当感觉到三道破空之声由远而近,雁雪才咬咬牙,暗叹自己八卦,竟忘了还有三个暗卫要回来了。

    趁着这半晌的空荡,她连忙拔起身子,正准备凌空而飞时,可一转头,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个人,她瞪圆眼睛,讶异得刚想叫出声来,对方却先一步捂住她的嘴……

    无月的夜空很是深沉,虽然看不到对方的样貌,但一股熟悉的莲香却猛地窜入鼻息,雁雪深深一吸,原本惶恐的眸子顿时晶亮不已。对面的男子夜视似乎很好,见她认出了自己,便微微俯首,薄唇贴着她的耳畔,在她耳边状似呓语的低低呢南:“娘子,你可让为夫好找……”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带着点调侃,更多的却是夹在不清的暧昧与沙哑。不是宋暮白还是谁。

    雁雪无辜的瞪圆眸子,嘴还被他捂着,她委屈的伸手将嘴边的大手拉开,可还不等她喘息片刻,一张温热的唇瓣便狠狠的朝她压下来,霸道的唇舌凶狠的撬开她的檀口,舌尖探进她的口腔,一阵横扫后,卷起她的丁香小舌,惩罚性质的咬了一下,点点的刺痛让雁雪很想轻吟出声,却想到那三个暗卫已经回来了,若是自己发出一丁点微小的动静,都容易暴露行踪,便强压下痛楚,仍旧委屈的睁大眼睛企图瞧清吻着自己的人,可入目的,却只是男人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

    一番攻城略池后,宋暮白终于放开了她,雁雪微微轻喘,也不敢喘得太大声怕被发现……

    “偷跑进宫,就是为了半夜偷看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畔,可此次的话语中,却没了方才的暧昧,反倒显露出一丝冰冷,连带着,对方身上的莲香,似乎也因为这骤然而至的冰凉,泛着一点寒气。

    充分了解对方秉性的雁雪知道,这家伙是吃醋了……

    心头不由有些甜蜜,她却还是故意板着脸,探首到他耳边,同样压低声音,不客气的反驳:“对,我就是偷跑进来看他的,如何?”

    话音未落,宋暮白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塞进怀里,惩罚性的含住她的耳垂,狠狠的咬了一口,只咬得雁雪抓耳挠腮,就快跳起来叫痛了,他才放松唇齿,像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动作太过粗鲁,他还示好性的用舌尖爱怜的舔了舔,本就敏感的耳垂因这舔弄,逐渐开始发热,牵连到脸颊也变得绯红……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若是再说不对,我不介意在这直接要了你……”

    知道这男人言出必行,尤其是那档子事更是追求刺激,崇尚野外,雁雪心下骇然,脸色徒然一白,咬了咬牙,终究只得用可怜兮兮的声音嘟哝撒娇道:“我只想进宫救宋元均而已嘛……”逃难和顺便进宫会会“未来婆婆”那种事,她死也不会说。

    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宋暮白终于满意了,他又眷恋般的吻了吻雁雪的耳垂,再顺势轻咬了咬她的脖项,一路向下,直到她诱人的锁骨……春情荡漾,他只觉得全身的热火似乎都凝聚在了某个男性特征上……

    若是在别处,他指定已经利落的上阵了,可眼下这儿,却不是办事的好地方……宋暮白十分勉为其难的停下唇舌攻略,压下了心头的热火,双手却猛地搂紧怀中的人,然后足尖一点,身形猛地一晃,原本两人站着的地方,顿时无了人踪。

    一直知道这男人的轻功好得不得了,好到几乎可以与鬼魅其名了,待真实体验,雁雪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耗尽两世人生穷尽毕生所能研究轻功,自认为“飞冥”二字,也算是对得起了,可跟这男人一比,她却惊猛的发现,自己那点小路数,还不如人家走得快。

    一股浓烈的憋屈感充斥内心……从玉芙殿到回到百来殿,若她以最快速度,大约一刻钟到达,可这男人,竟然一盏茶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