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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棋攻(古穿今)第8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宁逸听着,眼眸一沉,然后他笑着说,“为什么和我无关?你知道我……”

    “宁逸!”赶紧打断宁逸要说的话,他怕宁逸说出一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我和你是朋友,怎么就没有关系呢?”宁逸轻轻的在苏牧歌的耳边说着,笑的有点魅惑,尹轩和铃木吹雪看着两人的互动,总觉得有一点点不一样,却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牧,他就是你经常提到的宁逸君吗?”宁逸这个名字铃木吹雪听了不下百遍,没见到他人时已经是如雷贯耳了,毕竟能得到苏牧歌的赞赏是不容易的事情。“原来你和他住在一起啊,难怪呢。”

    “牧?”宁逸听铃木吹雪喊苏牧歌为牧,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他越看铃木越不顺眼了,“牧歌,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嗯?”宁逸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的压迫,似乎还带着一丝怒气……

    宁逸很少对苏牧歌发脾气,基本上没有,从小到大,他都在宠着苏牧歌。可是,这一次他有点生气,在听到铃木吹雪喊苏牧歌为牧时,他觉得他想毁了跟苏牧歌有关的所有的亲密的人!他只希望苏牧歌的眼中只有他一人,一人!他知道现在的这人定是苏牧歌在那一年多中认识的,那一年多中苏牧歌认识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喊他牧……他不敢想……

    他带着一丝怒气一丝惆怅一丝无能为力就这么看着苏牧歌,他知道怀里的这个人不会那么容易得到,可是,不管再难,他只能是他的!

    苏牧歌看着这样的宁逸,心中的怒火烧的更甚,他目光沉静的看着宁逸,清润的双眸里看不出一丝的情绪,他气,气宁逸竟然对他发火,竟然质问他,他凭什么来质问他?只因为喜欢?

    想着,苏牧歌不由得嗤笑,他拨开钳住他的手,冷冷的说了一句,“与你无关。”然后便不再理会众人离开……

    宁逸看着生气离开的苏牧歌,重重的叹口气,便追上去了,随后宁逸拉着苏牧歌进了房门……

    两个性格别扭的人啊!

    铃木吹雪看着离开的两人不明所以,心想这两人不是朋友吗?干嘛闹的这么僵。尹轩看着什么都露在脸上的某人很好心的解释着,“他俩就这样,你习惯就好了。”

    铃木吹雪哦哦的应了声算是知道了。然后邀请尹轩去他家坐坐,尹轩摇摇手上的礼物礼貌的拒绝了,他看到手中的两件礼物,不由得再次叹口气为自家的老哥不值,宁逸竟然叫他代交生日礼物!他略一想,一定要宁逸亲自送去。

    走到宁逸他们的公寓的门口,尹轩原本想敲门来着,门却自动的开了,大概是宁逸没关好吧,尹轩想着。

    带着疑惑往屋里忘了一眼,却看到了一幕让尹轩想自杀的一幕,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宁逸竟然把苏牧歌压在沙发上做着一些男男不宜的事情!

    他惊讶的张大嘴巴,要是有人塞鸡蛋的话,能塞进两个,虽然莫启清也和男人在一起,可是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宁逸他们才多大?收回失控的思绪,把差点掉下来的下巴合上,尹轩轻轻的轻轻的把门带上,这事儿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的好,毕竟,这事儿……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解释了宁逸那么粘着苏牧歌的原因了……尹轩到了门外呼出一口气之后这般想着。

    26

    26、第二十六章

    铃木吹雪为什么会来北京,苏牧歌多少猜到了一点,四年一次的围棋赛事明年春将在北京举行,这是棋坛最为盛大的一次赛事,每四年举行一次,明年将是第六届。

    铃木吹雪虽然天然,在日本围棋界却是个突出的人才,二十二岁的他已经取得七段,这次的曲氏杯的内定参加选手必有铃木吹雪,毕竟,二十二岁取得职业七段的人不多……日本棋坛不会放过这么一个人才。

    提到曲式杯,不得不说一下,这是棋坛现今以来最为有水准的围棋赛事,至今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得曲氏杯者得天下,每届取得曲氏杯冠军的人都是每个国家的翘楚,前五届,得到最多冠军的是韩国选手,曾连续三连冠,这让中国和日本

    狠狠的憋着一口气。

    由于铃木是路痴,所以他几乎不离苏牧歌半步,宁逸看着粘在苏牧歌身边的铃木,恨恨的在心里腹诽着该怎样打发掉这只苍蝇,可是,他不管怎么想也没法实行,要是他做出一点任何出格的事情,怕就会被苏牧歌拧到外面去睡马路。

    听着铃木吹雪很亲热的喊苏牧歌名字中的一个字,宁逸更是咬牙切齿,他到现在还只是喊苏牧歌为牧歌。他郁闷不已,看着苏牧歌和铃木聊的起劲,根本就插不上话!

    郁闷外加无聊的玩弄着手中的棋子,似乎这些天来没有再和牧歌下过棋,心想是不是该叫牧歌陪着他下一盘,想着,却有一件东西出现在了他面前。看着有点熟悉的包装,宁逸疑惑的抬头,就看见了尹轩真站在他面前。

    “生日礼物怎么可以代交?你必须亲自送给我哥!”尹轩说的强硬,听着却没以前那么讨厌,毕竟这事儿强硬一点是应该的,谁叫宁逸竟然叫他代交生日礼物?他又不是不在这里。

    宁逸把不大的礼盒拿起来把玩着,他看了一眼苏牧歌的方向,看到苏牧歌正浅浅的笑着,心情顿时差到极点,他都好久没看见牧歌笑了,他烦躁的把礼物放在桌上。

    尹轩看着宁逸的神情,再看看苏牧歌,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两人明明是那种关系怎么苏牧歌对宁逸那么冷淡?这和哥和何斯冷的感觉差太多了吧?

    “你和苏牧歌……”尹轩想问宁逸他和苏牧歌发生了什么事情,再问到一半时却停住了,他发觉这么问似乎不妥,要是这样问就说明他知道了宁逸和苏牧歌的事儿。

    宁逸大概是太过关注苏牧歌,倒也没听到尹轩说的话。对弈室的人很多,其中不乏段数高的人,当然,今年刚刚踏入棋坛的新人也全在,毕竟是刚进的棋坛,必须要付出十分的努力才能赶上前面的人。

    两两对弈的人很多,苏牧歌和铃木吹雪聊着聊着也打算对弈,宁逸看他们要对弈,想都没想就到了苏牧歌的那一桌,他看着两人摆开阵势准备开战,宁逸便坐下来打算看看能和苏牧歌对弈的人,棋力到底有多厉害。

    尹轩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对弈,他和宁逸一样也坐在了另一边看着苏牧歌和铃木吹雪对弈。

    两人猜先,苏牧歌执黑先行,他落一子于对方右手星位,铃木也执一白子落于苏牧歌的右手星位,对局正式开始。

    第三手苏牧歌执黑落于对方左手星位,铃木也同样落于对方的星位,两人平稳的下着,开盘没有激烈的战斗,宁逸和尹轩却都看出两人下的很是小心,大概是两人都清楚对方的实力,互不相让,总想封住对方的各路棋子。

    大概是这边的聚集的人物都是现今棋坛上的新生力量,开盘不到半小时,苏牧歌和铃木的对局就围上了很多观棋的人。一个是中国的新生力量代表,一个是日本的新生力量代表,虽说两人是在交流,但观棋的人却很用心,心底也都希望苏牧歌能赢。

    两人下到中盘,此时,两人的棋路体现出不同,要说苏牧歌是稳健派的,那么铃木吹雪就是奔放派的,两人属于不同的流派。铃木的下棋手段和他的人不符,就像他的性格和人也不符合一样,奔放且严谨,不过,苏牧歌也不单单的稳健派,该豪放的时候他也一点都不稳健,也会下一手漂亮的让对手意想不到的棋。

    高手对高手,下出来的棋看的总是很精彩,宁逸仔细的看着,很中肯的在心里评论着铃木吹雪的棋力,不得不说,铃木吹雪的棋力和牧歌不相上下,这盘棋,谁胜谁负,到现在是个未知数了。

    第66手,苏牧歌做劫,劫在围棋里的地位不可小瞧,一个成功的劫,将起到决定性作用,是一盘棋胜负的重要一手。

    铃木看到苏牧歌做劫,立刻果断的和苏牧歌“劫争”,宁逸看苏牧歌主动做劫心中很是诧异,看来,对付铃木吹雪,牧歌拿出了十分棋力。

    苏牧歌拿出十分棋力,铃木自然也拿出了十分棋力,两人除了第一盘没有拿出十分的棋力以外,下面的所有的对弈,两人都拿出了十分棋力。

    把握“劫争”的能力,往往也是衡量一个棋手实力高低的重要标志。苏牧歌既然能做劫,那么“劫争”的能力自不会弱,铃木的棋力和苏牧歌相当,那么“劫争”的能力也不会弱,两人认真的对弈着,周围的人看着这一盘出色的棋心中唏嘘不已,他们不得不承认,实力的差距是这么的明显,不要说这么难的劫,新入棋坛的新人怕是连最简单的“单片劫”都把握不好。

    劫可以消,能消掉的劫通常叫“劫消”,两人“劫消”之后局面进入最后的夺胜阶段,两人厮杀的厉害,各不相让,你提我一子,我提你一子,让这盘棋进入了最紧张的时段。

    所有人都忍住呼吸,深怕呼吸的重了打扰到两人的对弈,对弈的时间过的飞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度过了两个小时,围观的人似乎都忘记了时间是流逝的,一站也站了将近两小时,他们都不忍离开,这样精彩的对局,不是能经常亲眼看到的,而这一盘可以说是高水平的对弈,对新入棋手是很好的鞭策。

    铃木落下最后一子,棋盘上再也没有地盘可争,一盘棋终于结束,整整下了两个半小时,最后按中国的计算方式数子,两人没有胜负,为平局。苏牧歌和铃木吹雪似乎习惯了这个结果,很平常的看待,倒是围观的人有点遗憾苏牧歌的那个劫没有做成,不然可以以一子赢得铃木。

    宁逸不像其他人那样想着,他知道,苏牧歌不可能做得成劫,毕竟铃木的棋力在那,要是能让苏牧歌做成劫,那么日本职业七段的棋力也就太水了。

    “又是平局。”虽然铃木不在乎结果,但是又是平局让他小小的郁闷了一把,他和苏牧歌至今对弈的所有结果是26胜26负54平,也就是说,两人至今的成绩完全是平手!

    “原以为能赢你一局的。”收拾着棋子,铃木有点遗憾的说着。

    “这是我该说的话。”苏牧歌也有点遗憾的说着。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遗憾的。

    经过这一局,尹轩不得不承认苏牧歌超出他很多,只比他大一岁的苏牧歌,棋力比他高出的不是一段的问题,而是三段四段的问题!这让他在心里下着决心,他要赶上苏牧歌,赶上铃木吹雪,赶上宁逸!

    棋坛的高处,他也要占一片天地!

    “不一样的,牧,你比我小那么多。”铃木叹口气,接着又说,“你还年轻,我都老了,要是再不赢你一盘,你就超越我了。”

    苏牧歌听铃木这么说,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哪有二十二的人说自己老的?他不禁好笑的摇摇头,不理自称自己很老的某人。

    宁逸看到苏牧歌又笑了,心里冒的酸水更多了,就差冒出来了,他冷着脸帮忙苏牧歌收拾棋盘。苏牧歌看宁逸帮他收拾,便很干脆的甩手任由宁逸一个人收拾了,他愿意收拾就让他一人收拾好了。

    “铃木,今天对弈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在棋院里到处走走。”

    “好啊。”铃木高兴的应允,他刚到棋院第二天,对棋院完全不熟悉,再加上他很路痴,不可能一人去逛,要真是那样的话,怕是最后的结果是苏牧歌要找他一天。

    “牧歌……”宁逸看苏牧歌要走,他立刻迅速的把黑白子分开装好,然后迅速的拉着要走的苏牧歌,“牧歌,我们好久没有对弈了,陪我下一盘怎么样?”

    “我今天很累了。”苏牧歌冷淡的拒绝着,“你要是想下,叫尹轩陪你下一盘吧。”

    “尹轩的棋力还不够成熟。”宁逸一点都不避讳尹轩在场,他这么说着,在别人听来觉得很惊讶,觉得宁逸太傲,但尹轩丝毫不在意,他清楚的知道宁逸的棋力有多高,不,或许他不知道宁逸的棋力有多高,那一天,宁逸有没有拿出全部的棋力,他不知道。

    “你陪我下一盘吧,难道你不想和我下?”宁逸问着苏牧歌,苏牧歌想了想,似乎自从宁逸对他表白以来,两人对弈的机会少之又少,似乎,自那一次两人认真的对弈以外,没有再对弈过,想着他不禁有些心动……

    铃木吹雪早就从苏牧歌的口中知道宁逸的存在,听宁逸这么说着,更加确定心中所想,宁逸是个高手。爱棋的人,知道眼前有高手的存在,是不会错过的,他立刻兴奋的说,“你的棋艺很高是吧,和我下一盘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里面提到的“曲氏杯”,夕阳是借鉴围棋界最高赛事“应氏杯”,里面所有规则都借鉴“应氏杯”大家看时可以直接把“曲氏杯”看成“应氏杯”。

    下面是关于围棋中“劫”的解说。

    围棋中的“劫”是一种激烈斗争形式。当异色棋子处于互提,但一手又不能将对方提净的状态就称为“劫”。

    “劫”形成后,对弈双方围绕着“劫”的行棋过程叫做“劫争”。由于“劫”胜的一方必须容忍对方至少连下两手棋,因此,“劫争”通常会以一定形式的转换而告终,这种情况叫做“消劫”,在围棋中, 一般的“劫争”都是能够理解消的。

    “单片劫”,是所有“劫”中最小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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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第二十七章

    “你赢不了我。”宁逸毫不客气的说着,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宁逸是不会这样说的,但是没办法,他今天醋了,而且醋的对象还是这个半路冒出来的陈咬金,原本他和牧歌的关系就闹的很僵了,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他竟然冒出来。

    宁逸说话的语气,苏牧歌听着别扭,他很不高兴宁逸竟然这样的傲气,他不悦的看着宁逸,清冷的脸是越发的冰冷了,“宁逸,你说什么?”

    宁逸察觉到苏牧歌生气了,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抚,反而钻进了牛角尖,“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铃木吹雪听宁逸这么说着,虽没有像苏牧歌那样生气,但他也是出身高贵的人,自有一番傲气在,那是与生俱来的,和他天然的性格无关。

    “只有对弈之后才知道谁强谁弱,宁逸君,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宁逸笑的痞痞的。

    铃木察觉到宁逸对他的不善和轻视,这是一个有傲气的人所不能容忍的,尤其是在他最拿手的方面被轻视,这让他最为忍受不了。

    “我以明年春天举办的曲氏杯的参赛名额为约,要是我输了,这个名额给你。”铃木的话一出,屋内他人都深吸一口气,似乎事情有点闹大了,曲式杯的参赛名额?那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的!

    宁逸虽然没有刻意关注过棋坛的事情,但是曲氏杯还是听说过的,这个赛事是最近二十多年来最有水准的围棋赛事,是棋坛上的领军赛事,其余后面大大小小的赛事都应着它而逐渐发展成型的。这是极具国际水准的赛事,能参加比赛的人都是各国的领头人物,往年参加的人基本上都是职业九段到职业七段的人。

    “似乎……你没有那个资格可以随便以参赛名额为约。”宁逸毫不在意的说着,语气中带的刺儿,尹轩听着都扎人的很。

    来者是客,铃木吹雪是来做客的,还和苏牧歌是朋友,苏牧歌看宁逸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他非常生气,“够了!”

    宁逸看着朝他发火的苏牧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想到苏牧歌竟然为了他人而朝他发脾气。

    顿时间,原本不错的气氛闹的很僵,尹轩感觉这样的气氛,上前打圆场,他拉了拉宁逸,“宁逸,明天是我哥的生日,你别闹事儿!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可得忙一天的。”

    宁逸冷冷的扫了一眼尹轩,原本要发的怒火忍了下来,明天是莫启清的生日,他不想为莫启清增添麻烦,要是惹出事儿来,莫之运一定会出手,毕竟铃木吹雪是日方的代表。难得莫启清和家里冰释前嫌,他不想莫启清回家后的第一个生日过的不顺畅。

    “唔~那好吧,我回去休息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啊。”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尹轩松了口气,棋院里其他人也是松了口气,不过也有点小小的遗憾。宁逸的傲气,他们看着有点不舒服,虽然宁逸以全胜的成绩踏入棋坛,但是当年苏牧歌也是如此,却没有他这样的傲气,似乎别人在他眼里一点用都没有。

    他说尹轩的棋力还不成熟,尹轩是以第二的成绩踏入棋坛,那么其他新入棋坛的人不是更为差劲?这让新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宁逸答应了对弈,那么就可以看他丢脸了……大家心里这么想着。却不知,宁逸的棋力绝不比铃木吹雪的差。

    宁逸双手搭在脑后,吹着口哨悠闲的离开,似乎刚刚的事情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拌嘴儿。铃木吹雪看宁逸离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本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本该不会那么生气,但是,以宁逸只有职业初段的段位说出那样的话,让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他问着宁逸,眼睛里的认真其他人都看得出来,“我们的对弈怎么说?”

    “有机会的吧。”宁逸摆摆手,痞气的回答,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无奈。

    苏牧歌看宁逸是这样的态度,差点就上去把宁逸暴打一顿,宁逸今天的反常让他极度的讨厌,这不是正常情况下宁逸会做出来的事情,他知道宁逸虽然有时候说话很欠扁,但是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厉害。他很生气,但是还要先安慰一下铃木。

    铃木的出身非常的好,怕是还没受过今天的气,苏牧歌看着天然的铃木吹雪被宁逸气成这样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叹口气。

    “铃木,我代宁逸说声抱歉。”

    “牧,告诉我,宁逸君的棋力到底有多高?”铃木知道,宁逸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那么水平必定不会一般,只是他不明白一点,要是真的不一般为什么到现在只是职业初段的水平。

    “我没法说,等以后有机会在棋坛上遇到他,你亲自鉴定吧。”苏牧歌只能这样回答,他不可能说,宁逸的棋力确实比你高。

    “好,我等着。我相信要是宁逸君的棋力很高的话,在棋坛上相遇将会是不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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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牧歌带着铃木逛了一圈棋院,直到很晚才回到公寓,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宁逸一个人拿着棋子在走神,似乎那样已经很久了……

    关门的声音拉回了宁逸的思绪,他看到苏牧歌回来了,放下手中棋子,在苏牧歌换拖鞋的空当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苏牧歌。

    “这么晚?都在陪他?”宁逸的声音低沉,听在耳朵里,苏牧歌觉得耳膜都有些轻微的震动。苏牧歌拨开宁逸的手,宁逸顺手松开,却在苏牧歌转身的时候再次抱住苏牧歌,然后把苏牧歌抵在墙上狠狠的吻着。

    他就是不待见苏牧歌对其他人好,但是他知道,他无法掌控苏牧歌的所有。

    苏牧歌任由宁逸吻着,原本清润且清明的眼逐渐的染上一层氤氲的水汽,迷离而魅惑……宁逸深吻着,舌头舔舐着苏牧歌的上鄂,纠缠着苏牧歌的舌与他共舞,苏牧歌回应着,口中无意识的溢出呻|吟……

    放开苏牧歌的唇时带出一根银线,显得滛|靡而魅惑,宁逸看着眼眸一沉,舌尖舔舐过他的下颚,然后再次吻上他的嘴角,把那一丝银线咽下,苏牧歌看着宁逸这般的举动,脸一下子爆红。他轻推着宁逸,“宁逸……够了……”苏牧歌发觉,每一次宁逸吻他,他都无法拒绝……

    “牧歌……”宁逸紧紧的抱着苏牧歌,不再吻他,换成了轻唤,“牧歌……”

    “宁逸,你今天太过反常了。”这也是苏牧歌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抗拒宁逸吻他的原因,他虽然很生气宁逸白天的态度,但也有些担心。

    “嗯,是反常了。”宁逸轻轻的说着。“牧歌,别再这么晚回来,我会担心。”宁逸抱的很紧,苏牧歌有点喘不过气,想推开宁逸,手举了又举却没有推开,宁逸今天的反常让他意外的心软,他不愿看到宁逸这般的死气腾腾。

    宁逸紧紧的握着苏牧歌的左手,十指相扣,相交的似乎不只是手指。他拉着苏牧歌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手链,手链精致漂亮,纯白金的,素雅且高雅,只一眼便知道,完全和苏牧歌的气质符合,宁逸把手链系在苏牧歌的手腕处,然后抬起苏牧歌的左手,在手链上印下一吻,宁逸抬起头深情的看着苏牧歌,温柔的说着,“牧歌,要一辈子带着它,可以吗?”

    “好……”苏牧歌看着这样的宁逸,脑子里不愿多想任何问题,就这么回答了。宁逸听苏牧歌这般回答,开心不已,露出灿烂的笑容。

    “它们是一对”宁逸也露出手腕处的白金手链,他和苏牧歌的左手相扣,“我这辈子也不会取下它。”

    苏牧歌微诧,原来这是情侣手链,而且还都是男款,宁逸是在什么时候买的?

    “牧歌,明天莫启清的生日,一起去吧。”

    “好。”他到现在还是没弄懂他对宁逸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他,心里很高兴……

    莫启清的生日办的简洁却不简单,莫家在棋坛上是大族,莫之运更是棋院的院长,所以,莫启清的生日宴会上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棋坛的人。三十三岁的生日其实不是什么大生日,但莫之运和他妻子想借这个机会热闹热闹,莫启清离开八年,让他们看透了很多事情,只要孩子幸福,管他相伴一生的人是男是女,所以这一次办生日宴会也是变相的承认了何斯冷作为莫启清的爱人。

    莫之运不开明,也一点都不开放,对于莫启清走上不归路,他当年花了两年时间没有把莫启清拉回头,却把莫启清逼的离开八年。面子和孩子的幸福,经历了八年,他也看开了,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还能有多少的精力和孩子相争?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每次看到何斯冷,他老人家却从来不给好脸色,莫启清也是相当的无奈,每次这样都是莫妈妈在中间调节。

    生日宴会办的很不错,莫家的亲戚和棋坛上老一辈的人对于当年莫启清的事儿还记得一些,莫启清和何斯冷在一起他们也就很平常的接受了。

    莫启清很忙,不过还是分神过来看一下宁逸,结果他就看见宁逸满脸怒火的看着不远处的苏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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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第二十八章

    这也不能怪宁逸这么生气了,昨晚说好一起和苏牧歌来参加莫启清的生日宴会,却没想到程咬金还在,今早出门前就听到门铃响了,然后铃木吹雪就进到屋里,委屈的拉着苏牧歌说他又忘记了路,早上的早饭还没吃。

    苏牧歌想到曾经听铃木提过,要适应一个地方他最起码得花一个月的时间,想着,为了省事,他决定带铃木参加莫启清的生日宴会。

    有了铃木的加入,宁逸顿时从主要人员变到次要人员,一直到宴会开始,苏牧歌的身边就一直围着铃木吹雪!宁逸要求苏牧歌不许和铃木走的这么近,被苏牧歌以他无理取闹的理由反驳,苏牧歌就不明白了,宁逸怎么那么不待见铃木,还有,铃木经过昨天那事儿,也似乎不待见宁逸!这让他这个中间人当的尤其的困难!

    以至于发展到现在,苏牧歌生气了,不再理会乱咬人的宁逸,他带着铃木吹雪认识棋院里其他的人了。

    莫启清看宁逸一人散发着让人头疼的哀怨气息,他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宁逸的脑袋瓜子,你说说,今天他的生日宴会上来了那么多棋坛上老一辈的人和现在棋坛上的顶梁柱,宁逸这小子竟然不去结识!他好歹也踏进棋坛了!要是再不认识棋坛里的人那怎么能行?

    他无奈的拉起宁逸,说的有气无力,怎么在他生日这天还要为这小子操心?“走,我带你去结识一些人。”

    宁逸撇着嘴任由莫启清拉着认识了一些人,莫启清毕竟是寿星,为宁逸一人耽误那么多时间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但还有很多人是宁逸该认识的,没办法,莫启清虽然不知道宁逸和苏牧歌这两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眼下这情况只能由苏牧歌带宁逸去结识一下了,再说,带一人也是带,两人也是带。

    莫启清拉着宁逸来到苏牧歌面前后很爽快的仍开宁逸的胳膊,然后拍了拍苏牧歌的手臂,莫启清是非常喜欢牧歌这孩子的,他笑着对苏牧歌说,“牧歌,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宁逸他有没有欺负你?”

    苏牧歌看是莫启清,他浅笑着回着,“我很好,莫叔,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苏牧歌说的真诚。

    “都这么老的生日啦。”莫启清摆摆手,清秀外加童颜的脸上的笑意却是很真实。

    “莫叔,这是铃木吹雪。”苏牧歌把铃木吹雪拉过来介绍给莫启清,莫启清看到苏牧歌转过头时脖子上露出的一抹微红以及拉铃木吹雪时手腕处露出的白金手链,漂亮的眼睛里眸光一沉,他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在他身后闹别扭的宁逸。

    “我是铃木吹雪,早就听牧提过您了,认识你很高兴,生日快乐。”铃木吹雪很礼貌的向着莫启清打招呼,一双眼睛干净而透彻,莫启清看着眼前俊雅的人,一点都不讨厌,不过他倒是有点明白宁逸为什么那么讨厌铃木吹雪了。

    “谢谢,希望铃木君玩的愉快。”莫启清微笑着朝铃木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认识了。“牧歌、铃木君,我有急事要忙,就先离开了。”说着,把身后散发冷气的某人拉过来,“牧歌啊,宁逸你就带着转转,认识认识一些人,你也知道他那气人的性子,要是等到他主动去认识人恐怕真得等到有外星人出现了。难得来了这么多人,可别错过这个机会。”

    “好,莫叔,您去忙吧。”苏牧歌虽然还在生宁逸的气,但是莫启清发话了,他还是会听的,“宁逸我会照顾好的。”

    “那好。”莫启清伸手帮苏牧歌整理了一下衣领,“牧歌,记得宴会结束的时候来找我,我有些话对你说。”

    苏牧歌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莫启清在心底微叹一口气便离开和不远处的何斯冷会合。那条手链他非常熟悉,曾经和何斯冷一起出行的时候看到过,因为它太过独特,能配上它的人这世上恐怕没几人,他也就没有买下它,但是记忆却非常深刻。

    和何斯冷会合后,莫启清还是很担忧的望了一眼宁逸和苏牧歌,何斯冷察觉到莫启清的担忧,温柔的紧了紧莫启清的肩,问着,“清,怎么了?”

    “斯冷,我怕宁逸那孩子和牧歌那孩子会走上不归路……”莫启清真怕,他是过来人,他清楚的知道,那一条不归路有多难走。

    “那两人已经踏上不归路了……”何斯冷是过来人,在商场上更是精明的像一只千年老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宁逸看苏牧歌时眼里的火热?“清,别担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道路要走。”

    “嗯。”莫启清点点头,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宁逸和苏牧歌。何斯冷自然知道莫启清的想法,只能在心底叹口气。

    苏牧歌头疼的看着两个见面四目就散发出火花的两人,他真的很想一脚把宁逸踹出去,昨晚上明明还很好,今早就又变成这样子了,明明平时精明世故的不像十几岁的人,为什么这几天表现的那么反常?

    吃醋不分年纪,年纪再大的人吃起醋来了表现的也会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宁逸,你给我收敛点!”苏牧歌忍无可忍,要不是在公共场合,他一脚早就踹上去踹醒这只闹矛盾的某人。

    宁逸被苏牧歌一吼倒是收敛一点了,他收回和铃木怒视的目光,转而很委屈的看向苏牧歌,然后,又死皮赖脸的黏上苏牧歌,“牧歌,你不是要带我认识人吗,那我们走吧。”

    铃木吹雪还是第一次看到苏牧歌发怒吼人,更是第一次看到气死人不偿命的宁逸在苏牧歌面前这个样子,两人的相处模式让他觉得很怪异,却又很协调。

    “你还知道要认识人。”苏牧歌冷冷的瞥了一眼宁逸,然后便向一人走过去,宁逸和铃木看到苏牧歌和人说上话,赶紧的上前。就这样,宁逸和铃木吹雪在苏牧歌的作用下,很和谐的在一起认识了棋院里一大部分人。

    宴会也进入到高|潮了,莫启清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后,莫之运又上台。

    参加宴会的人基本上都是棋院的人,莫之运趁此机会,便提到了曲氏杯,曲氏杯明年在京举办,四年一次的盛典让很多的人心潮澎湃,但是能参加的人却没有几个,除了上一届进入前八名的各国的种子选手,其余每国都会挑选实力最强的人参赛,毕竟曲氏杯的冠军对应着得冠者所在国家的围棋水平。

    “我相信,大家都很在意明年将要举办的曲氏杯,趁此机会,我在此说明一下,中国的代表,明年将派出十名棋手参加,除了进入前八的莫之寒九段,莫浩九段,王常明八段三位以外,其他七个名额将在棋院里选取最强棋手参加,不分段位高低,只要棋力够强。你们谁想取得这七位名额,在剩下的五个月里就好好的磨练技艺,提高水平。”

    莫之运的一席话引起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大家都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取得剩下的七位名额里的一位!

    苏牧歌自然也是心潮澎湃,曲氏杯的参赛名额,是对每一个棋手棋力的肯定,他有信心取得这一次比赛的名额。

    铃木吹雪知道,以苏牧歌的棋力这七位名额中必定有他一名,他开心且自信的笑着说,“牧,我很期待在曲氏杯上和你相遇。”

    “我也是。”牧歌自信的回答。

    “当然,宁逸君,我也非常期待在曲氏杯上和你对弈。我相信,以你的水平,取得一个名额是很轻松的事情。”铃木挑眉看上宁逸,带着挑衅,他也很期待和宁逸的对弈。

    宁逸听着眼眸一沉,对铃木的挑衅心里虽然不爽,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进入棋坛是因为苏牧歌,虽说为了追人踏入棋坛这个理由说出来会让很多人无语,但他的确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既然目的达到了,那么其他的赛事他不愿参加,尤其是这种极具国际水准的比赛。

    为了苏牧歌,他可以做棋手。但要是再深入棋坛,他还是不愿意,上一世他是棋圣,为了棋圣这个头衔他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了。那是地狱,留在灵魂深处里的血腥让他不愿想起,他不知道要是再次踏上棋坛的顶端,那些封在心底的记忆会不会窜出来侵蚀着他的心智。

    他的目光转向苏牧歌,目光沉静,脸上表情却带着痞意,他没有看铃木,口中清淡的吐出三个字,“没兴趣。”

    苏牧歌本来期待着宁逸的回答,他是唯一一个体验过宁逸真正棋力的人,他以为宁逸会争取名额,他以为,既然宁逸走上棋坛,那么下面的一切事情就会顺理成章,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和宁逸会在棋坛的顶端以真正的对手对弈一局。

    可是,宁逸的三个字却打破的他的幻想,没兴趣?没兴趣!那是人人想要得到的名额,可是他竟然说没兴趣!

    “宁逸,我说过,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对手,我会站在棋坛的最顶端等你。”苏牧歌目光灼灼的看着宁逸,虽然他的棋力对现在的宁逸来说还有所欠缺,但是,他有自信,总有一天他和宁逸将会面对面的对弈,不是以朋友身份也不会以恋人身份,而是以对手的身份!“你不可以逃!”

    宁逸看着灼灼而自信的苏牧歌,眼神转为忧郁,“牧歌,我以为你懂我的……”随手的插在口袋里,身子倚在身后的柱子上,宁逸再次看向苏牧歌,“你叫我不可以逃,可是你不也在逃避?”

    “那不一样。”苏牧歌捏紧拳头强调着。

    “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毫不相让,各人有各人的执着,铃木吹雪看着两人,不明白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莫启清一直关注着宁逸这一方,他看到宁逸和苏牧歌似乎起了争执,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何斯冷,大步的走向宁逸和苏牧歌的方向。

    莫启清担忧的拉着苏牧歌,他知道宁逸的性子,对于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克服所有困难的得到。

    “牧歌,咱们过去聊聊怎么样?”

    29

    29、第二十九章

    莫启清和苏牧歌聊的时间不短,宴会散了他们也还没从休息室里出来,何斯冷猜到了莫启清大概会和苏牧歌说什么,所以他没有进去打扰,而是在门外耐心的等着。

    苏牧歌没有出来,宁逸自然也不会离开,外加上铃木吹雪是路痴还要等着苏牧歌领他回家,所以,休息室的门外就站了三个风格迥异的男人。

    何斯冷从怀里掏出烟点上,成熟男人的沉稳和霸气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吸了口烟慢慢的吐出烟圈,然后望了一眼宁逸,那眼神,包含很多东西。

    “有的事情不要逼的太紧,不然反而适得其反,尤其是一些摸不着的东西。”

    宁逸两世的年纪加起来也有几十了,阅历不比何斯冷差多少,所以他听得出来何斯冷在说什么。宁逸倚在墙上,抬头望着不算明亮的壁灯,幽幽的叹口气,“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是过来人。”何斯冷抖掉烟燃烧掉的部分,然后吸了口烟再吐出,动作特别的有魅力,似乎他想到了他和莫启清的最初,“死死拽着一个人不放,只会让那人逃的更远,这是作为过来人给你的忠告。”

    “忠告啊……”宁逸看向何斯冷,微笑着,却毫无温度,似乎是一个很虚幻的笑,一碰就碎的那种,“原来大家都曾年轻冲动过啊……”

    灭掉一闪一闪的烟头,何斯冷冷峻的脸上扯着一丝笑容,是啊,都年轻过,也都冲动过。他把烟头扔进垃圾箱,轻笑着对宁逸说,“别说的自己像个老头儿。”

    “大概我的心智真的像老头儿了。”宁逸摊摊手,表现的很无奈。

    休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莫启清最先走出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