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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棋攻(古穿今)第6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已经乱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最后理来理去苏牧歌也懒得理了,却怎么也忘不了宁逸最后一句话。

    “你对我的吻讨厌吗?”

    讨厌么?似乎除了愤怒外没有一丁点的讨厌,那为什么愤怒呢?大概是觉得不该吧,不该有发生这样的事,毕竟两人都是男生……

    是啊,都是男生……男生怎么可以喜欢男生?男人真的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么?可是……社会上的人怎么看?棋坛里的人怎么看?

    毕竟只有十七岁,就算苏牧歌再早熟也不可能理清他心里所有的想法,尤其还是关乎感情的,尤其还是关于宁逸的,他之前的的确确把宁逸当成最好的朋友,真的打算和宁逸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从来没人给他这种感觉,做一辈子朋友的感觉,只有宁逸,除了宁逸恐怕这辈子自己或许不会再有其他有宁逸给他这种感觉的朋友了。

    这些年逼着宁逸走向棋坛,其实是他怕少了宁逸的棋坛很寂寞很寂寞,少了懂他的对手的棋坛,他觉得呆着没有意思,可是,他的的确确喜欢围棋……所以他才不断的要求着宁逸走向棋坛……

    只是自己为什么始终执着于宁逸呢?苏牧歌想着,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原因。

    早早的结束掉韩国那边的学习到底是对是错?亦或是当初根本就不同意交流,根本没出过国,自己现在和宁逸的关系就不会这样?是不是自己当初回来直接去北京,接受北京棋院的提议,会不会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终究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啊……苏牧歌轻轻的叹出一口气。

    想了那么多他也想不明白宁逸为什么对自己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那样的感情竟然让他一度喘不过气来……

    又想到宁逸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苏牧歌只觉得他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突然很害怕明天的到来。

    这时苏牧歌想到了躲,不是他想不到别的方法,他也可以冷着脸回绝宁逸,但是宁逸绝对不会同意,只会霸道的要求他回应。他也可以把宁逸暴打一顿,但效果一样,摆事实讲道理更是行不通……似乎在宁逸面前所有的方法都行不通,所以,只能躲了。

    虽然躲不是一个好办法,却是对现在的这种情况来说是最好的方法。

    纵是苏牧歌自己再豁达到与世无争不在意别人的地步(这哪是豁达?),但他还不能不在意两人的身份,世俗的看法,就算他再脱俗出尘,却也还是这假面世界里的一粒尘,他还跳不出这个社会。更何况……他更在意围棋……

    不是不在意宁逸,而是对现在的苏牧歌来说,围棋的重量比宁逸大……

    已经想好下面的行动,苏牧歌果断的收拾好一切,叫来司机,和苏敬说了一声他接受了北京棋院的邀请,就连夜赶去了北京。苏牧歌平日虽清淡冷漠,做事却和宁逸一样有魄力,做任何事都不拖泥带水,果断而果敢。他有这种魄力,其原因来自于他的父母……

    宁逸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苏牧歌竟然连夜去了北京,在他第二天得知的时候,气的是七窍生烟,他以为以苏牧歌的性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却没想到还是做了。

    其实苏敬也不明白苏牧歌为什么那么急冲冲的去北京,他还以为宁逸会知道些什么,所以他问了宁逸。宁逸知道是知道,却不可能说出来,何况他自己现在都郁闷的要死,但面对老人,他只好笑着说,“没事。”随后宁逸他只得咬牙切齿的把一肚子的郁闷往肚子里咽了。

    躲个人其实很简单,只要躲到那人知道却没办法到的地方就成。

    棋院就是个很好的地方,苏牧歌很好的利用了有利的条件。本来他刚回国时,棋院就不打算放行,奈何苏牧歌坚持,说等一年以后再过来,他们也就不好勉强了。不过,没想到,刚过一个月多月,苏牧歌就改变想法而主动进来,棋院领导人是相当的高兴,安排的地方也是好的没话说。无论是在细节处还是在哪里,苏牧歌用的都是最好的,单身公寓是精装修,里面家具俱全,棋院还帮他把学籍转入本市最好的高中。

    宁逸发觉,这段时间似乎和苏牧歌总是分开,最初去参加比赛,却因为各国的小计俩而留在那里,没想到回国了,竟然又分开了,这让宁逸很郁闷,眼看着已经过去三天,苏牧歌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是铁了心不联系自己了。

    宁逸知道,苏牧歌的外表性格看似清冷随和,礼貌周到,但是他那骨子里的决然还是存在的。他也知道苏牧歌为什么会躲进棋院,不就是因为自己不会参加职业的段位考试?如果不取得职业资格证书,想进棋院虽不比登天难,却也差不多了。

    想着,宁逸邪肆的笑起来,心想,看来牧歌还是不了解我的性格啊,我想要的东西会因为这点难度而放弃?

    站起来走到窗边,望向苏牧歌房间所在的方位,心下叹出一口气,不过却也是个难题啊……牧歌与自己原本的约定,到底孰轻孰重,却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了。

    为什么不愿走上棋坛?宁逸问着自己,脑中想起这么多年来不愿想起的往事。

    一幕一幕在他的脑子里闪过,宁逸痛苦的闭上眼后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还……真是两难的抉择啊……

    眼看着今年的围棋职业赛事又要拉开帷幕,宁逸心里愈发的挣扎,他知道,走上围棋的道路会带出更多不愿想起的往事,可是,要是再不见到牧歌,他怕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这一个多月他想苏牧歌已经想疯了,苏牧歌每日都在他的心里不断的徘徊着,慢慢的侵入他的心……

    宁逸想着,凤家的人,本来就疯狂……尤其是为了爱,那么,自己这一次再做一件疯狂的事情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宁逸觉得自己的确疯狂了,为了苏牧歌竟然放弃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看来还真是不能动情啊……不过已经晚了,宁逸无奈的想着。

    其实他做的决定对他来说是疯狂的,对别人来说确实一件惊喜的大事,尤其是对莫启清来说。

    所以,当莫启清得知宁逸竟然愿意参加职业的围棋鉴定赛时,甭提他有多高兴了,要不是顾忌到自己也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要是不是顾忌到要是何斯冷知道自己因为激动抱了他人,自己会死的很惨的话,他就立刻上去抱住宁逸了。

    莫启清为什么会如此激动?那是因为,他的梦想在自己年轻的时候被自己亲手葬送,很多事情不能两全,那么必须要舍掉一个,直到现在他都不后悔舍掉的是围棋,他不知道他人会怎么选择,但是对他来说,何斯冷和围棋,何斯冷更重要。

    虽说他从未后悔过,却也有些遗憾的,这些年来看着棋坛上代代人才的出没与隐退,说不关心是假,爱围棋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遗憾?

    幸好在这时宁逸出现了,这也是为什么最初得知宁逸棋感那么好时,他那么的激动。这些年来,他更把宁逸当成了他半个儿子看待,所以他希望宁逸能稍微弥补他在围棋上的遗憾。

    这也许是意志转移吧……

    莫启清深怕宁逸反悔,他迅速的报名以及做一起的准备工作,毕竟,时间也不算多了。这次去北京参加赛事,莫启清亲自作陪,宁然倒是没什么意见,到现在他自己对北京那个地方多少有些抗拒的。

    一切都敲定下来了,出发的时间也就到了,苏敬和宁然看着消失在天际的飞机心下感慨。

    “宁老啊,你家阿逸,怕是不简单呐,以后棋坛怕是精彩了。”

    “是啊,怕是精彩了。苏老,你说阿逸的棋路真的像那个人吗?几百上千年的事儿了,已经很难让人确定了啊。”

    “那一手只会一人会啊,宁老,当年我们各自的师父可是清清楚楚的说过的。”苏敬想起那天在苏牧歌房间里看到的那盘苏牧歌和宁逸的对弈,心中疑惑,宁逸到底跟谁学的围棋……跟那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或许是个巧合……”宁然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家的外孙棋艺会那么高,毕竟自己为了避开棋坛……连一次围棋都没真正的教过他啊……

    两个老人看着飞机喷出的尾气消失在天际,连他们都不相信那是巧合……

    北京的天气干燥滚热,刚一出飞机的门,热浪就呼啦的迎面而来,宁逸被热浪熏的差点喘不过去来,他后悔大中午的过来了,不由得哀怨的看了一眼莫启清,谁叫是莫启清买的机票?

    莫启清也很热,可是再热他也喜滋滋的,因为啊,何斯冷会来接机。这不,刚到出口处就看见一高大帅气的冷面男子在那散发着冷空气,俨然给这酷暑带来一阵阵冷气啊……

    宁逸看到何斯冷周围的寒气立刻奔过去,不过还没等他奔过去何斯冷已经上前来扣住莫启清的腰肢了,并低下头柔声的问这问那。

    所以,机场的人便看见一高大冷峻的男人扣住一纤细高挑的男子腰肢很有气场的出了机场的大门,旁边还跟着一个出色的少年,随后,三人一起上了一辆黑色、低调且高雅的保时捷卡宴飞驰而去了。

    宁逸打的主意很简单,就是直接到棋院去找苏牧歌,所以才参加职业段位赛,不过,这个想法好归好,却是遇到一些难题的,比如说,苏牧歌除了对弈外基本不出宿舍门,他怕热;而且,就算对弈,宁逸的参赛场地和苏牧歌的不一样。

    所以在宁逸参加了近一个星期的段位赛后连一眼都没见到苏牧歌,而且根本不知道苏牧歌在这偌大得棋院的哪个角落。

    宁逸不急,一点都不急,就是这几天的比赛用时那是一天比一天的少,第一天还能给对手以好感,下的稳稳当当不急不躁,配合着对手下完整盘,第二天嘛,还不错,下到中后盘,第三天也还不错,下到中盘,第四天还是不错……直到第七天其实也还不错的,用了十分钟炮轰了对面越看越讨厌的猪面男,用气势直接把猪面男吓的屁股尿流,夺门而出啊。

    可怜的娃儿,当了宁逸面前的炮灰,被宁逸深深的桑了一颗幼小的热爱围棋的心呐。

    宁逸烦躁的到前台登记了一下自己胜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着苏牧歌了,他想的不得了,他的好耐心也被磨的差不多了,要是再见不着苏牧歌恐怕他真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早秋的晚风还是有点热,宁逸一个人在偌大的棋院闲逛,想到莫启清恐怕又和何斯冷腻歪在一起,宁逸心里就更烦躁了,因为现在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要是现在回去肯定会打扰那两只整天发那什么的非人类,现在他的脆弱的小心肝那,还经不住那样场景的折腾啊!

    苏牧歌这一个多月过的可以说不错,却总感觉少了什么,他说不上来,明明出国一年多都没有这种感觉的。似乎好像在宁逸对他说了那句话以后,宁逸在他的心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朋友了,总感觉有什么陌生的东西在他的心底滋长,而自己掌握不了。

    苏牧歌知道躲不是办法,却原本想着宁逸说不会踏入棋坛,那么定不会因为自己而参加比赛的。可是前几天和爷爷通电话时,爷爷说宁逸参加了今年的职业段位赛,那么也就是说……他来了这里,来了这个棋院……也就是说……他会走进棋坛……

    苏牧歌想着心中百味杂谈,不知道是该对宁逸愿意走进棋坛而高兴,还是该为宁逸为了自己而走进棋坛而悲哀,仔细想来这两种情况都不是他乐见的了。宁逸走进棋坛,注定要相遇……虽原本就明白,要躲一个人并不那么简单,更何况是宁逸了。

    脑袋里想法杂了,棋路也就不甚精湛了,但是对付一般的对手却还是绰绰有余,迅速的结束掉一局棋,苏牧歌打算回房间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再理清思路,理清他和宁逸的关系。

    注定要相遇的两人,就算刻意的避开、躲开,也是注定相遇的,就如宁逸和苏牧歌。

    所以当宁逸看到苏牧歌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终于又见到了!

    看着那张已经印入到他灵魂里的容颜,宁逸原本烦躁的心突然就平静了,看着苏牧歌低着头似乎在想心思,他微笑着、平静的跟在苏牧歌的身后。一个静静的走在前面,一个静静的走在后面,不疾不徐,不快不慢,周边只有接近傍晚的风吹动树叶飒飒的声音,宁逸此刻想,要是一辈子这么走下去是不是也很幸福?

    不管严寒还是酷暑,只要有他在,只要和他走在一起,是不是就会很幸福?

    幸福应该不那么难吧……

    19

    19、第十九章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走在棋院的居民楼区里,前面的少年始终没有回头,后面的少年始终没有从前面的少年身上移开视线。

    直到苏牧歌走到现在住的单身公寓,在他打开门的瞬间,宁逸从他身后紧紧的抱住他,并把头放在苏牧歌的脖子边,一声声的呢喃着,“牧歌……牧歌……”

    苏牧歌清润的双眸瞬间睁的老大,他不可置信的僵住身体,语出微颤,“宁,宁逸?你怎么会在这里?”

    “唔~”宁逸蹭了蹭苏牧歌的脖子,把苏牧歌拐进屋里,用脚把门关上,在苏牧歌没有反应过来的空当狠狠的吻上了苏牧歌的唇……

    一个多月来的思念都聚集在这个吻里,宁逸吻的热烈,苏牧歌发觉,被宁逸碰触过的唇瓣热的吓人,并在他失神的时候,有一条滑软的东西滑过他的口腔,似乎思绪已经自动脱离了他的身体,他只能紧紧的抓住宁逸的手臂感受着宁逸的舌在他的嘴里肆无忌惮,舔过他的上鄂纠缠着他的舌,又用唇瓣摩挲着他的下唇……

    宁逸的吻似乎想要吞噬他的所有,终于在他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放过了他的唇,而转到耳垂轻轻的舔舐着……再转移着阵地……

    苏牧歌推拒着,修长白皙的手紧紧的攒住宁逸的衣角,他轻喘着吐出温热的浊气,洒在宁逸的耳边……

    宁逸舔舐着,在苏牧歌细腻白皙的脖颈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粉红的印记,苏牧歌呼出的温热的气息一如催化剂,让他的身体滚热异常,他紧紧的抱着苏牧歌,紧紧的贴紧,似乎这样就能消散他的热度……

    苏牧歌感觉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思绪飘渺,浑身发软,他想躲,却怎么也躲不掉宁逸那火热的吻。

    他只能恼怒的发出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叫唤着,“宁逸!”

    “嗯?”宁逸漫不经心的应着,双手依旧紧紧的扣住苏牧歌的腰肢,唇也依旧在苏牧歌的耳垂、脖子、锁骨这几个地方不住的流连,似乎苏牧歌就是一道上等的美食,忍不住尝了又……

    宁逸从来都不知道单单就这样吻着苏牧歌,他心里就溢出了大大的满足感,只要这样抱着,似乎就拥有了全世界。

    宁逸在心中喟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自己对他有这么深的感情了?深到为了他可以做所有的事情?

    “宁逸!你,你放开我!”恼怒的话现在说来却带着一丝的舒软了,也带着一丝情|欲……

    看着艳若游丝,清冷的却染上情|欲的牧歌他只想把牧歌揉入身体,却在看到牧歌露出恼怒的神情时在心底暗叹一声,他紧紧的抱着牧歌轻轻靠在他的肩初呢哝着,“牧歌……牧歌……”低沉而又魅惑……

    苏牧歌挣扎着,却在听到宁逸叫他的名字时微微一愣,停下手下的动作……

    “牧歌,你这个狠心的家伙,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是怎么过的?”宁逸低低的说着狠话,却没有一丝的狠意,“你躲我,你以为我就找不到你了?牧歌,我还以为你对我够了解的呢,我说过你躲不过就是躲不过,你终究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我的!”

    “我们是朋友……”苏牧歌毫不抱希望的强调,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们这样已经不是朋友了。”宁逸转过头轻轻的在苏牧歌的唇上印上一吻,“牧歌,我爱你,你不可以逃。”

    “我没有逃……”苏牧歌淡淡的叹口气,“我们都是男生。两个男生怎么可以有那种感情……”

    “我不管!”宁逸紧紧的圈住苏牧歌,任性而又霸道的强求着,他不管,什么社会道德、伦理常纲他都不管,这辈子他只要苏牧歌一人,一人足矣!

    宁逸知道,生活于世怎能不考虑一些事情,可是经历过上一世他真的不想考虑了,要说上一世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大概就是他看透了很多事情,猛然回首昨天,错的不仅仅是一点点,到底该怎么样活着,对他来说就是现在这般的活法,潇洒自在、无拘无束,真真切切的爱一个人,和那人携手一生,那么这一辈子就不会留下遗憾。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简单的生活……

    当某一个人在你心中是特别的存在时,那人会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心软。

    宁逸耍赖不回去,坚持到很晚他都不动,苏牧歌只能头痛的答应宁逸留下来,因为他知道,宁逸那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就算坚持到早上,宁逸都会坚持下去。

    更何况宁逸还在那边说着有多么多么的想他,这一个多月又多么多么的难过……

    苏牧歌知道,他更加没办法拒绝宁逸了。他也知道宁逸在他心中是特别的存在,这么多天,宁逸每天都在想他,他又何尝不想宁逸?那句我喜欢你和你躲不过的始终在脑子里徘徊,随后慢慢侵蚀着神经,最后在心脏上烙下深深的痕迹。

    以前认定是朋友,可是这一个多月来他迷茫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宁逸是什么感情。这么多年来一心扑在围棋上,其实这么说来和正常人是有所差别的,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感情这一类的情绪他真的分辨不清,朋友之间的喜欢是什么感觉?恋人之间的喜欢又是什么感觉?

    只是,在宁逸强迫的固执的说着我喜欢你的时候,苏牧歌知道,他的心底除了一丝震惊以外还有一丝彷徨一丝疑惑,更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可是,不管那些情绪是什么,可是,不管那一丝复杂的情绪是什么,苏牧歌都不想深究……也不愿深究……

    苏牧歌很单纯,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他的单纯只是不愿伤害他人,比如最初收到情书也没有扔掉。可是这并不能说他不懂得人情世故,虽然他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年,但他对人情世故懂的未必比宁逸少,这些年他看的书,杂、多且精,他知道该知道的,也知道不该知道的,因为他是独子,父母放手自由却也需要用一些东西交换,独子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心中杂乱异常,苏牧歌烦躁的翻了个身,却被已经熟睡的宁逸紧紧的扣住腰肢难以翻动。他无奈的拿掉宁逸的手,不到一分钟又被扣住,反复几次下来,苏牧歌已经懒的拿了,就任由着宁逸圈住他了。

    临睡前,苏牧歌想,既然理不清思路索性就先这么着吧,躲不过就不躲,只要不回应宁逸的感情就好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是这一次的感觉不一样,尤其是在早晨睁开双眼看到一张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孔正温柔的看着你,苏牧歌顿时感觉鸭梨很大,他不自在的避开眼,淡淡的说了一声,“早。”

    宁逸笑的很满足,他腾出一只手把苏牧歌避开的头转过开,轻轻的在苏牧歌的唇上印上一早安吻,“早。”

    苏牧歌瞬间脸红,随即又反应过来,他怒瞪着宁逸,“你还没有刷牙!!”没办法啊,他对宁逸已经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所以他不在意那一吻了,反倒是他的洁癖在作祟。

    宁逸笑着看苏牧歌下床刷牙洗漱,他随意的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只是一晚,他已经爱上了和苏牧歌同床共枕的感觉了,爱上了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苏牧歌的这种感觉。

    嗯,以后要天天抱着牧歌睡觉。

    悲催的牧歌,此时还不知道他以后的人生会悲催到何种地步~

    今天两人都有赛事,苏牧歌在走之前对宁逸强调,“别再来了。”

    宁逸耸耸肩不做回答,反正腿长在自己身上,现在还知道了他住的地方。

    这一次的对弈,宁逸没有散发阴郁的气息,整个人状态完全好转,和宁逸对弈的那人和宁逸差不多大,长的相当的不错,宁逸看着心情也很舒畅,外在形象可是比昨天那个猪面男好太多了。

    心情好了,棋下的自然也很舒畅,也不那么咄咄逼人,宁逸懒懒散散的下着棋,不过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就是了。不过,貌似对方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看出来宁逸有点不太用心,下的棋就越发的狠起来了。

    宁逸看到咄咄逼人的小对手,挑眉,随手破了对手的逼迫,对手看到棋路被破了,又紧逼着下了一手,宁逸好心情的继续破解,结果就这样一个逼迫一个破解,眼看着下到末盘了,宁逸觉得是时候结束棋盘了,坐直了身子,认真起来,不过片刻,对方的棋就被破坏的四零五落的,宁逸难得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只瞧见那人满脸的不甘,宁逸表示一点压力都没有的撇一下嘴,结束了这盘还算不错的棋。

    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子棋下的不错,宁逸在心里中肯的评论着。

    噙着笑意,宁逸出了赛场,和在外面等他的莫启清说了一下情况便挥挥手表示不回去打算去苏牧歌那边,莫启清无奈的看了一眼宁逸,对在他身边的何斯冷说,“斯冷,阿逸这小子是不是太黏牧歌了?”

    “嗯,有点。”只要有莫启清在,何斯冷就是只粘人的树熊,那双手是不会离开莫启清的腰肢的,莫启清很无奈却也没办法,对霸道的何斯冷他只有投降的份。

    “清,别人的事别多想,你只要想我就够了。”何斯冷轻轻的吻了一下莫启清,适当的表示一下自己对于莫启清在乎他人自己有点吃醋。

    莫启清头疼不已,不明白何斯冷为什么会那么的没有安全感,他拍了拍何斯冷的手臂说着。“斯冷,我把宁逸当半个儿子看,你也别多想。”

    两人不在宁逸身上纠结了,便回去了。总体来说,莫启清对宁逸这几天的表现很满意,所以也就随便宁逸怎么折腾了,不过倒是忘了关照宁逸别打扰苏牧歌,毕竟苏牧歌的职业五段的晋级赛还是有点难度的。

    宁逸双手抱着头闲散的走在路上,难得好心情的四处打量这棋院,棋院建设的很不错,绿化也很不错,大概是跟围棋扯上关系的原因,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雅致,倒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坐在苏牧歌公寓外的长登上等着苏牧歌下完棋回来,宁逸没想到的是等来的不是苏牧歌而是另一个人。

    20

    20、第二十章

    宁逸很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孩子,心想,这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宁逸眨巴着眼睛,表示很疑惑。而且他也很疑惑这个孩子干嘛怒瞪着他,他也没得罪这孩子啊,不就赢了他一盘棋?

    “有事吗?”看着只瞪着自己不说话的孩子,宁逸表示鸭梨很大,只好开口询问。

    “有事!”少年似乎恼怒不已,“你叫宁逸?”

    “嗯,是啊。”少年知道宁逸也不奇怪,对弈的两人名字都贴出来的,只是他倒是没记住这孩子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宁逸很纠结的想着,想了一会儿没想到索性不想了,反正人就在面前问就是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尹轩!”尹轩恶狠狠的报了自己的名字,对于宁逸这个对手没记住他的名字很气愤,而他更气愤的是宁逸没把他当回事,对弈的时候表现的那么明显。

    “你故意的还是瞧不起我?”

    “嗯?”宁逸表示很疑惑,“你说什么?”

    对于被别人质问,宁逸很郁闷,咋就惹到尹轩这孩子了?

    “你和我对弈根本就是随便应付!你瞧不起我!”尹轩气愤不已,他是个高傲的人,受不了宁逸对弈时对他的应付,而且他也在乎别人对围棋的态度。

    “呃……没那回事儿……”宁逸擦擦汗很心虚的解释着,要是敷衍什么的,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毕竟要是他拿出实力的话……秒杀不在话下……

    不过,看来这孩子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啊,是谁家惯成这脾气的?

    “你得再和我下一局!”尹轩始终不服气宁逸的敷衍,他不允许宁逸这么的敷衍,他对宁逸下着战书。

    “呃……”宁逸突然无语了,心想这孩子好拧啊,谁家的小孩?再次对弈神马的其实没必要啊,可是该怎么打消这孩子的念头呢?这是个头疼的问题,跟拧的孩子讲道理怕是讲不通吧?

    宁娃子啊,你也知道拧的孩子不好讲道理啊,乃知道乃就是个拧的主儿?牧牧可是忍你很久的说~

    宁逸纠结着,此时看到苏牧歌正从不远处走来,他一下子把纠结的问题抛到脑外,直接忽视尹轩直奔苏牧歌而去。

    “牧歌,你回来啦。”边说着边紧紧的抱着苏牧歌了,苏牧歌顿时觉得头疼的厉害,今天早上不是已经告诉他不要来了么?为什么此时的他还在这里?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来了!”冷下脸,苏牧歌冷冷的说着。

    “唔~”宁逸毫不在意苏牧歌的态度,蹭了蹭苏牧歌的脖子,在苏牧歌的耳垂边轻吻一下,“想你了。”

    苏牧歌感觉被宁逸吻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热,渐渐的,他的脸上染上红晕,就如那初染彩霞的天空,艳丽的不得了,宁逸顿时看的痴了。要不是理智告诉自己这里还有别人在,他肯定会狠狠的吻住牧歌那张红润的唇!

    宁逸紧紧抱着苏牧歌,满目柔情的看着脸红的苏牧歌,他又蹭了蹭苏牧歌的脖颈撒娇的像个孩子,他喜欢缠着苏牧歌,因为苏牧歌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他知道该怎么让苏牧歌对他生不起气来。

    苏牧歌倒也真的没法子生气起来了,只是看到了不远处了尹轩,微微有些诧异,想到有他人在,他无奈的把挂在他身上的树袋熊给拨开,随即又想到宁逸刚刚的那个吻,心里不由得气恼,也不知道尹轩有没有看见,想着,苏牧歌怒瞪了宁逸一眼,甩开宁逸又缠上来的手,放下狠话“离我远点!”

    宁逸摸摸鼻子很听话的跟在苏牧歌后面,尹轩看到宁逸竟然和苏牧歌在一起而且关系似乎特别的好,很是诧异,因为苏牧歌这人根本就不会和人那么亲密,而且也不会做出刚刚怒吼的那般失态的事情,记忆中的他似乎总是一脸清冷却有礼的人。

    难道说……宁逸和苏牧歌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宁逸才把自己看扁了?尹轩想着,不由得怒火中烧,更加确定了要和宁逸再对弈一局的想法,他知道这辈子或许超越不了苏牧歌,但是不想还有另外一个人骑在他头上!

    尹轩捏紧拳,果断的从苏牧歌和宁逸的身边走过,走到宁逸身边的时候他对宁逸说,“别忘了我说的话!”

    宁逸很无语的摸了摸头,心想,这孩子怎么还记得这事儿?难道还没忘记?

    倒是苏牧歌看着走远的尹轩沉思一会儿,他淡淡的问着宁逸,“你得罪他了?”

    “唔~只不过赢了他一盘棋,这算不算得罪?”宁逸无奈的耸耸肩,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他和苏牧歌的第一次对弈,他跑上前笑嘻嘻的又环住了苏牧歌的腰肢,讨打的说着,“牧歌,我发觉那孩子和你好像诶,当年你也是这样,赢了你一盘棋你特别的生气,好像我欠你钱似的。”说完,宁逸还似乎很委屈的撇撇嘴。

    苏牧歌恼怒的瞥了宁逸一眼没有说什么,对于尹轩会这样做他是知道原因的,对围棋执着的人怕是没有人愿意看到别人胜过自己,更何况尹轩那人……还高傲的很。

    “你以后躲着点他吧。”

    “嗯嗯!”宁逸拼命的点头,能得到苏牧歌的提醒比给他吃糖还要感觉甜。

    想法好是好,不过,有的人你想躲着,你是躲不了滴~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了各位,我要外出八天,八天内都由草稿箱君发稿,至于回复,我回来以后定会一个一个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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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第二十一章(倒v)

    眼看着赛事已经下来一半了,苏牧歌和宁逸两人都是以全胜的成绩遥遥领先于其他各位选手。这段日子宁逸一直赖在苏牧歌那边,苏牧歌是撵也撵不走,他只能无奈的装作无视宁逸。

    他撵不走宁逸,宁逸也是摆脱不了尹轩,宁逸头疼的发觉,尹轩那小子倔脾气可是比驴脾气来的犟,你已经和他好说歹说了,但是人家就是不买你的帐,整天比完赛就跟在你身后要求对弈一局。

    宁逸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小子对自己这般的执着,不就是赢了他一盘的棋?难道说是因为只输给了自己一局?早知道是这种结果的话,宁逸非常后悔那一天赢了尹轩,要是有后悔药什么的,宁逸这时二话不说就吞下去。

    尹轩这人其实也是有高傲的资本的,他除了输给宁逸一盘棋外,其余没有输过,可见他的棋艺也是相当不错的,毕竟,宁逸这怪胎,就是现今棋坛上的佼佼者都是不易打败他的,或者说,谁打败谁还是未知数。

    宁逸缠着苏牧歌,尹轩高傲的跟在宁逸身后要求对弈,这个恶性循环一直延续着。

    赛事已经进入末期,宁逸还是相当轻松的击败对手保持着全优的成绩,以他的成绩取得职业初段已经是铁板铮铮的事情,尹轩也以输一局的成绩紧紧追在宁逸后面,也已经有资格取得职业初段。

    眼看着赛事要结束,尹轩越来越着急,他下狠心一定要再和宁逸下一盘棋。

    这一日,比赛结束,他又在苏牧歌公寓的门口拦住宁逸,他的身高虽然比宁逸稍微矮一些,但是完全没表现出弱势来,他扬起头用着貌似是余光的眼神看着宁逸,“宁逸,你什么时候再和我对弈一局?”

    “唉……”宁逸长长的叹口气,“尹轩啊,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件事?其实没必要啊,你想赢我有什么用呢?你说,就算我和你对弈,我没心思下输给你,你觉得这样有意思?要是你非要赢我一局不可的话,大不了我陪你下一盘。”宁逸很忧郁的说着,并随手摘了一朵开的正艳的小月季拿在手里把玩。

    尹轩看着宁逸这般随意而又敷衍的态度,顿时觉得自尊心遭受打击,这几年来虽然他没有苏牧歌的光环来的出彩,却也是受到很多老一辈棋士器重的少年一辈的棋手,要不是前两年身体出了毛病,现在他已经站在棋坛上和苏牧歌并驾齐驱了。

    高傲且稍微有点偏激的性子使得尹轩的眼染上微红的色彩,他一把把宁逸按在椅子上恶狠狠的说着,“宁逸!你别瞧不起我!”

    “我没有瞧不起你啊。”宁逸眨巴着稍微有点斜长的眼睛,表示很无辜。

    “那你就和我真正的对弈一局!”尹轩看着宁逸讨打的表情,霍地抬起手握成全,就差直接砸在宁逸的脸上。

    宁逸看到尹轩拧起拳头,噙着笑意的嘴角笑意不减,幽深深邃的眸子倒是闪动了一下,他伸出手把尹轩的拳压下,“哎呀哎呀,有话好好说嘛,动粗是不对的。你说说你啊,这么标致的脸蛋生气起来可是逊色不少了啊……”边说着边表示扼腕,随即又似乎想到很有趣的事儿,宁逸的眼睛里透出晶亮。“对了!这朵花倒是配你,你带着保证好看!”说完,把尹轩一拉,拉到他的跟前,距离不到十公分,然后把小月季别在尹轩的左耳上。

    尹轩被宁逸的动作弄的大脑罢工,就这么突然停住所有动作了。宁逸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的拍了拍尹轩的肩,“真的很适合你哦。”边说着边笑着,眼睛都笑成一根线了,结果啊,在睁开眼的瞬间,宁逸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了,因为苏牧歌正在他前面十步距离处冷冷的看向这边。

    宁逸看见苏牧歌,永远像那什么看见那什么的某东西,将会直接飞扑过去死死粘着的。只见他迅速的拨开尹轩,三步并两步的冲到苏牧歌面前,笑眯眯的又想攀上了苏牧歌的肩,结果还没够到就被苏牧歌赏了一脚。

    苏牧歌瞥了一眼貌似很委屈的宁逸,语气冷淡的问着,“你刚刚在做什么?”

    宁逸摸摸鼻子,呢哝着,“没干什么,就是想调戏那小子来着~”谁叫那小子想拧拳头来着?这一世都是自己对别人拧拳头来着,除了牧歌还没人对自己拧拳头呢。

    “无聊!”苏牧歌冷哼一声,瞪了一眼宁逸,然后微笑着朝尹轩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打开公寓的门准备进屋。

    宁逸看苏牧歌打开房门,也立刻窜到门边,在苏牧歌的怒瞪下也窜到屋内去了。只留下反应过来气到爆的尹轩一人留在长凳子边。

    尹轩愤怒的扯掉耳边的花朵恶狠狠的瞪着已经关紧的房门,失控的怒吼着,“宁逸!”双手更是握成拳,一朵娇艳的话就被这么蹂躏成花渣渣了。

    唉,可怜的小花儿啊,吾深深的为你感到悲哀……

    屋内,宁逸又像牛皮糖一样黏上苏牧歌然后很无辜的帮苏牧歌揉着被尹轩那小子吼疼的耳朵,很抱怨的说着,“牧歌啊,你说说那小子干嘛那么生气啊。”

    苏牧歌连叹气都觉得多余了,“宁逸,我早就告诉你,你别去惹尹轩。”

    “是他招惹我的啊。”揉着揉着,双手已经偏离方向了,待到苏牧歌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紧紧的环住苏牧歌了,宁逸吻着苏牧歌的耳垂,然后转移阵地,满足的吻着苏牧歌水润的唇瓣,苏牧歌已经懒得推开宁逸也就任由他吻了,这么多天,已经不知道被宁逸逼着吻了多少次了……

    等到宁逸吻够了,他懒懒的倚靠在苏牧歌的肩上,满足的蹭了蹭苏牧歌的脖子,很像讨喜的猫科动物,他忍不住又咬了一口苏牧歌白皙而透着粉色的耳垂,然后在苏牧歌的耳边轻轻的说着,“牧歌,今天的你比昨天暴躁了……也温顺了……”

    22

    22、第二十二章(倒v)

    苏牧歌听到宁逸这么说,心下恼怒,他不爽的推开宁逸,语气瞬间降低了十度,然后轻启薄唇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宁逸笑嘻嘻的紧了紧圈住苏牧歌的手,“生气啦?”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