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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棋攻(古穿今)第2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尔会这么感慨。

    这几年,接触的东西多了,有时会不自觉的多注意一些历史,只是,祖国的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他都快翻烂了,他凭着脑子里的一些记忆依旧没能算出自己是哪一个朝代的人。宁逸想,大概是时间太久了忘记了吧。

    宁逸是老师眼中的问题学生,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到处惹是生非,他认为孩童时代就该这么过,少了束缚少了责任,他活的恣意活的潇洒,可是啊,他活的潇洒了,别人却活的水生火热了。他把学校的小混混都集在一起,每天人前马后的都是一波子的人。他故意舍掉上一世的记忆,活的真如真正的孩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肆意的这么挥霍青春就行。

    多年之后,宁逸常常想,要是苏牧歌没有再次走进自己的生活,那他以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苏牧歌自从五年前见过宁逸,和宁逸下过一盘棋后,就没有忘记过宁逸,因为爷爷的话经常在耳边响起,“宁逸将会是你唯一的对手。”

    就是这句话,让苏牧歌这五年不断地学习,他和很多人下棋,了解众家之长,拼命地学习有关围棋的各种下法。五年前的那盘棋是他心中难以启齿的痛,这五年,他成长了很多,面对各种比赛,他都处变不惊,不急不躁。有时他会想起宁逸来,想到,宁逸是不是在学围棋,学到什么样的程度了?会不会超过我?

    想到有可能超过自己,苏牧歌就会更加拼命的学习,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许再输给宁逸。就是这个信念一直在鞭笞着他,他的围棋突飞猛进。

    这一年,苏牧歌十三岁,身高拔高了,面貌也长开了些,不再是以前漂亮的比女孩子还漂亮的脸蛋,其实,苏牧歌长的虽然非常漂亮,却一点也不像女孩子,面貌长开了些之后,加之他本身的气质与不善言笑的神情,苏牧歌的身上有一种凌厉的美与帅气,这种气质是在同辈人当中没有的,很容易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这一年,十三岁的苏牧歌,正式进去棋坛,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入段比赛,以全胜的成绩正式成为职业棋手。很多棋坛上老一辈的人对苏牧歌的称赞也不绝于耳,如此小的年纪竟然有这么高的棋艺,堪称天才。

    天才……苏牧歌听到这样的称赞,其实很不高兴,冠上天才之名,将抹杀掉多少他的努力?

    随之,他又想起爷爷曾无意说过的一句话。围棋中的棋感和心算,其实,只有有棋感的人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天才,那是学不来的。

    那么,如果自己是天才,那么宁逸算什么?天才中的天才么?

    苏牧歌以为,再见到宁逸的时候应该是在棋坛之上,他没有想到,竟然能这么早的见到宁逸。在他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他的爷爷便带着他又去了宁逸的家。

    苏敬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在棋坛混迹这么多年,竟然有点累了,这十几年来,少了宁然的棋坛,对他来说是寂寞的,就算他取得了那么多的头衔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是觉得寂寞,有一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叫寂寞如雪啊。人生啊,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少了对手的战场,少了知己的相陪。

    想一想,至上次不欢而散已经有五年了,想当年,经过多少人脉关系来找到宁然的住处,结果不欢而散。想到这辈子自己唯一的对手,苏敬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或许会改变当今棋坛局势的决定。

    苏敬和苏牧歌站在五年间没有一丝变化的大门前,宁然当时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是苏敬,高兴地快步走到自家门口。看着五年前不欢而散的好友,上下打量一番,拍拍苏敬的肩膀。

    “几年不见,身体还这样硬朗啊。”转过头又看看苏牧歌,“这是牧歌吧?都长这么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苏牧歌恭恭敬敬的对着宁然,“宁爷爷好。”

    “好好好。”多年未见,原以为被自己的犟脾气气的大概再也不理自己的老友,宁然是满心欢喜。“你们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这样我就不出去了,等多长时间了?快,快进屋坐。”

    苏敬看到老友自是高兴的,两个多年未见得老友互拍着对方的手,边走边说着话,依然像之前那般熟稔,仿佛五年的时间没有隔开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友情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便是苏敬和宁然这般的友情,即使相隔再久的时间见面,那种感觉也不会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冲淡,只会如美酒一般,越陈香味就越浓……

    两位老友一说就说了一下午。苏牧歌静静的坐在那里,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宁然这才想起苏牧歌来,“牧歌啊,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这里有电视、dv,还有一些阿逸那小子借来的漫画书。要是没什么喜欢玩的话,阁楼里有很多棋谱,你可以去看看,阿逸现在大概也在那里。”

    苏牧歌听到宁逸在阁楼里看棋谱,就心动了,他想去看看。便站起身来,对着宁然说着,“宁爷爷,那我去阁楼看看。”

    此时的宁逸,正一个人窝在小阁楼里看着棋谱,地上摆了一地的棋谱,非常杂乱,而他就在这中间的地上摆上一张棋盘,照着棋谱摆着,脸上神情很认真,没有平时的痞气。

    苏牧歌打开阁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一个少年正腿翘着腿侧坐在地上,表情认真的摆着棋子,虽然看上去人不是那么严谨,但是,苏牧歌还是从中看到少年对围棋的喜爱。

    苏牧歌没有立刻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宁逸感觉到有人打开门,便抬起头看向来人。

    刹那间,芳华尽失,就连屋外的阳光都遮不住来人身上显出的风华。就算再蛋定如宁逸,也不免被站在门前的少年的风采晃了下心神。少年站在门口,表情冷漠,一双媚眸凌厉非常,鼻子挺立而秀气,嘴巴小巧而红润,一身米色的休闲服穿在少年的身上,有说不出的味道。宁逸只觉得,出现在他眼前的少年太过纤细,太过美好,太过……干净……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宁逸背对着阳光,光线在他的左脸投下半明半暗的光线,就像是大师手下的素描,明暗交接,细腻光滑。而阳光直打在苏牧歌身上,把苏牧歌周身照出一片明媚,仿佛,那样一个干净美好的人就是从阳光中走出来一般。

    时间仿佛定格,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似乎,在这一种情境下说话是一种罪过……

    但是终究是要打破的……最先打破沉寂的是宁逸。他把棋谱一扔,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撑着头,嘴角轻挑,“你是谁啊?怎么跑到我的地盘来了?”

    “我是苏牧歌。”苏牧歌把门关起来,走了进来,从地上捡起一本棋谱打开来,大致看了一下,是棋坛以前老一辈的人对弈的棋谱。

    宁逸皱了皱眉头,“苏牧歌?不认识。”看到苏牧歌翻看棋谱,从地上站起来,把苏牧歌手中的棋谱拿过来,有点不高兴,“不知道到别人家里不要乱动别人家的东西么?”这些棋谱可是宁逸的宝贝,他最在乎的大概就是这一室的棋谱了,他不知道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可有的竟然都有上百甚至几百年的历史!

    苏牧歌没有在意宁逸说的后半句话,倒是在意了前半句。他抿紧嘴唇,眉头紧皱,眼神犀利的看着宁逸,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没有想到他记得宁逸,而宁逸早已经忘记了他,那么,这几年来,他把他一直当做以后的劲敌,这都算什么了?

    “五年前我来过你家。”苏牧歌的声音冷冷的,但是听着很圆润。

    “哦,不记得。”

    “五年前你还没有学围棋,而我输给你一盘棋。”

    提到这件事倒是让宁逸有点印象了,脑子中模模糊糊的想了起来。宁逸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哦!是你!那个输给我一盘棋后生气的小气鬼。”

    苏牧歌捏紧拳头,眼中的利光更甚,狠狠的瞪着宁逸,过了好几分钟才平复好心情,松开拳头,走到棋盘的一方坐下来,语气平稳的对着宁逸说,“我们来下一盘如何?”

    宁逸倚在书架边,手背在脑袋后面,嘴角轻挑,笑的痞气,薄唇慢慢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苏牧歌一愣,满是诧异的望着宁逸。“为什么?”

    “我说过不和你下棋了的。”宁逸无辜的说着。

    “你什么时候说过的?我怎么不知道?”苏牧歌蹭的站起来,不再和我下棋?作为我的对手竟然说不再和我下棋?苏牧歌难以接受。

    宁逸看着特别激动地苏牧歌,心想他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就是不和他下棋么?

    反正研究棋谱的兴趣被打断了,想到好久没有和莫启清下一盘了,宁逸便打算去和莫启清下一盘,不得不说,莫启清的棋艺相当的不错,至少和他下棋并不感到无聊,以莫启清的水平最起码也得国手水平了。

    打开门,宁逸往后摆摆手,“这里的棋谱随便你看。”既然都是爱棋之人,宁逸是不会介意苏牧歌动他的宝贝的,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嘛,不然这一阁楼的棋谱只被他一人看也是浪费的。

    苏牧歌没等到宁逸的回答,对方却要离开,便一把抓住宁逸,“你要去哪?”

    宁逸眨巴几下眼睛,想到似乎自己要去哪不关他的事吧?又没必要向他说明啊。

    “没去哪啊。”

    “那我们下一盘。”

    “不下。”宁逸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地下楼去了。

    5

    5、第五章

    宁逸现在很苦恼,他不明白,这个算是第二次见面的人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感兴趣,不仅跟在他的后面,还不停的问着问题,当得知他没有参加任何围棋比赛的时候,竟然比他自己还激动。瞧瞧,这个长的漂亮的难以形容的小子正对自己怒目而视,漂亮的眼睛中都是怒火。

    拿掉把自己掐的生疼的手,宁逸发觉,苏牧歌的手跟他的人一样,漂亮。他还没见过哪一个男生的手有苏牧歌的漂亮。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不就是没参加任何的比赛么。”把苏牧歌的手放下,宁逸直叹息,多么滑的手啊。

    “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段位鉴定赛?”苏牧歌这次真的是恶狠狠地瞪着宁逸了,语气也不平静了。

    “我又没打算做职业棋手,干嘛要去参加那比赛?很费事的。”虽然自己喜欢围棋,但并不一定以围棋为职业啊,平日下下棋,打发打发身上那些棋瘾,就这么过一辈子是宁逸最大的追求了。别说他没志气,他的志气早被上一世给磨的精光了。

    “你为什么不打算做职业棋手?职业棋手有什么不好?”苏牧歌急了,要是宁逸不做职业棋手的话,那么他还怎么把他作为以后棋坛上的唯一的对手?“你知不知道,以你的天份,不做职业棋手那是浪费。”

    宁逸被苏牧歌折腾的头昏脑胀,他加快脚步,直奔莫启清的家,不理后面跟来的小疯子。

    幸好莫启清离他家不远。门铃也不按,直接打开门,向着莫启清直呼救命。莫启清当时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就看见宁逸像遇见鬼似的,走的飞快,到他跟前立刻躲在他身后,眉头纠结。

    “莫启清,那小子知道我没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段位鉴定赛,竟然比你还生气。你和他说说,我是真的不想去啊。”

    莫启清听的一头雾水,那小子?哪个小子啊?不等他问宁逸,苏牧歌就喘着气也进到他的家里面来了。

    苏牧歌跑的急,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莫启清不由得赞叹,真是个漂亮精致的孩子啊。

    宁逸看到苏牧歌已经到了,立刻扯着莫启清,“莫启清,就是他。你帮我问问他,他干嘛非要我去参加什么比赛?”

    “那你干嘛不去参加比赛?别人想考还考不来呢,你怎么就不愿去呢?”莫启清也反问着。他就不明白了,这孩子怎么就那么的拗,说不参加比赛就不参加,不然,以他的水平取得业余段位就跟拿杀猪刀切西瓜一样,刀碰到西瓜就切成两半了,根本就不要使劲。

    “我虽然喜欢围棋,但是说实话,下围棋不适合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是什么样子?哪有流氓做那么高雅的事。”说着,立刻指向苏牧歌,“像他这样才是最适合下围棋的人。”又指指自己,“我,不适合。”

    “谁告诉你那些歪理的?下围棋哪有适合不适合的,你就是不想参加,懒。”莫启清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再宁逸的脑袋瓜子上拍了一下。

    宁逸撇撇嘴,对莫启清那一巴掌也没放在心上,两人现在的关系说起来那个复杂,任其他人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到的。

    苏牧歌一直没坐,莫启清拉过苏牧歌,笑的和蔼。苏牧歌是记得莫启清的,虽然过了五年,但是,时间似乎对莫启清特别地开恩,五年的时间,莫启清一点变化都没有,就连皱纹都没有长一根。明明是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像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一样,浑身透出一种清爽与干净。

    “不要站着啊,到我家不用客气的,像那小子随意就好。”莫启清把苏牧歌按在沙发上。“你是宁逸的朋友?”宁逸那小子还没有带过朋友过来呢。

    苏牧歌非常有礼貌的微微一笑,笑容特别地干净,“非常抱歉上门来打扰了,我是苏牧歌。爷爷和宁逸的外公是好友,这次是随爷爷过来玩的。”

    莫启清是不记得苏牧歌的,毕竟小孩子长的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五年的时间,苏牧歌变换还是挺大的。“你也下围棋?”

    “嗯,会下一点。”苏牧歌不好意思的说着。

    宁逸听到了,立刻插了一句,“什么叫会下一点?莫启清,五年前他就把你围棋班的学生秒杀了,那叫一个速度啊。”

    “哦!你是五年前那个孩子?”当年的那一盘棋,莫启清可不是就单单记得宁逸的,自然也记住了小小年纪但是下一手好棋的苏牧歌。被宁逸这么一说,自然是想起来了。

    随即,莫启清又想起苏牧歌的名字似乎在哪听过。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莫启清立刻把一星期前的报纸给翻出来,翻到体育那一版,《天才少年苏牧歌——十三岁以全胜之势进入棋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莫启清把报纸放在矮桌上,对着宁逸说,“你看看人家,就比你大一岁,已经是职业棋手了。”

    宁逸拿过报纸,看了那篇报道,再看看苏牧歌,“原来你已经是职业棋手了啊,很厉害啊。”

    “是啊,十三岁以这么响亮的名号进入棋坛真的很不错。”莫启清很中肯的说着。

    “让莫前辈见笑了。”苏牧歌浅浅一笑。

    “前辈?”宁逸听到这么一个词很意外,“你干嘛叫他前辈啊?”

    苏牧歌意外的看了一眼宁逸,非常诧异,“难懂你不知道莫启清前辈以前……”

    “呵呵~这小子是不知道我的。就算你说了他也不会在意的。”苏牧歌还没有说完,莫启清就呵呵一笑,打断苏牧歌的话,“牧歌,你也别叫我前辈不前辈的。我早就退出棋坛了,你就叫我一声莫叔叔就行了,只要别跟宁逸那死小子直接喊我名字就成。”

    “莫叔叔?”宁逸怪声怪气的叫了一声,掉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莫启清,“你就不觉得占人家便宜了?你看看你那张脸,哪里像做人家叔叔的?哥哥还差不多。”

    苏牧歌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坐在那边只是笑着。这两人给人的感觉,亦师亦友。

    莫启清被宁逸的直言不讳说的老脸一红,拉着苏牧歌往自家的书房走去。

    “牧歌啊,和我下一盘怎么样?”

    宁逸一听不愿意了,“哎?莫启清,我来时找你下棋的,你怎么和他下了?”

    莫启清理都不理宁逸,拉着苏牧歌去书房了。宁逸摸了摸鼻子,把电视关掉也跟着去了。

    莫启清和宁逸、苏牧歌各下了一盘,宁逸依旧没有和苏牧歌下。临走的时候,莫启清拉着苏牧歌悄悄的对苏牧歌说了一些话,苏牧歌认真的听着,眼光望向宁逸,之后便对着莫启清说再见,和宁逸一起回宁逸的家。

    宁逸和苏牧歌并排走着,两人都很安静,仿佛一天的情绪都沉淀下来了。这还是两人两次见面以来最和谐的一次。

    宁逸双手抱着后脑勺,抬头看着已经出来的星星,想了想,开了口。“刚刚莫启清和你说了什么?”宁逸敢保证,他们说的话肯定关于自己,只希望这两人不要狼狈为j啊……

    苏牧歌望了一眼宁逸,嘴角挂着笑意,最后轻轻的开口,“没什么。”

    “切~不想说就算了。”放下手,宁逸撇撇嘴。

    而苏牧歌看着宁逸,想起莫启清说的话,在心中暗暗下着决定。

    这一次,苏敬和宁然谈的非常开心,在宁逸家住了一晚,第二天的下午,苏敬带着苏牧歌准备回去了。期间,苏牧歌要求宁逸和他下一盘围棋,宁逸依旧没有答应。

    宁然送老友出门,拉着苏敬,表情很严肃的问着苏敬,“你真的决定了?”

    苏敬拍拍老友的肩,“决定了,这些年我也累了,怎么?不欢迎我?”

    “你真的舍得?”宁然其实对苏敬的决定还是有点不赞同的。

    “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你我都老了。”

    宁然叹口气,目送着老友离开。是啊,都老了……

    苏牧歌不知道爷爷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在回到北京的时候,苏敬什么预兆都没有就宣布退出棋坛。苏敬的退出,引起轩然大波,媒体纷纷猜测是什么原因,但苏敬什么都不解释,棋坛泰山北斗级人物的退出,不仅是中国媒体和棋院特别关注,就连日韩两国的媒体和棋院也特别关注。

    苏牧歌对苏敬做出的决定也持有疑惑的态度,他想问清楚。敲了敲书房的门,苏牧歌站在外面,“爷爷,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苏敬沉稳的声音丝毫不显老气,虽然已经是近六十岁的人了,但是看上去只有五十左右。看到孙子进来了,笑着从书桌前站起,走到旁边棋盘坐下,“牧歌,来,和爷爷下一盘。”

    苏牧歌带着疑惑坐下来了。一老一少各执一子便下起棋来。

    “你是想问爷爷为什么突然宣布退出棋坛是吧?”苏敬边下边说。

    “是的。”

    “这一次去宁逸家见到宁逸,他的棋艺如何了?”苏敬没有直接回答苏牧歌想知道的。

    “他的棋艺进步很大,但是他不打算进入棋坛。”苏牧歌微微皱眉。

    “是吗。那么,他不打算进入棋坛,你打算怎么做?”

    “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带入棋坛。”苏牧歌凌厉的双眸中透出坚决,这是他这次回来之后决定的。

    “很好。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爷爷曾说过,宁逸将会是我在棋坛上唯一的对手。”苏牧歌落下一子,“我觉得,要是棋坛上少了他,将会失色不少。这几年,我和很多棋手下过棋,但是我认为,没有一个人在将来能成为我的对手。那样,会很寂寞。”

    “是啊,少了对手的舞台会很寂寞。”

    苏牧歌没有再问苏敬为什么要退出棋坛,认真的下着棋。

    一段时间之后,苏敬又开口。

    “我打算搬去上海。”

    苏牧歌的下子的手一顿,若有所思,随即他也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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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第六章

    现在正是放暑假的时候,七八月的天热的跟个烤炉似的。宁逸今年刚好小学毕业,开学之后升初中。这个暑假过的很逍遥,没有暑假作业,可以整天玩,宁逸除了围棋之外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去游戏厅打游戏。

    游戏机是个好东西啊,虽然宁逸也研究了为什么貌似很简单的盒子能这么有意思,虽然也找了很多书籍来看,却也不妨碍他享受玩游戏的乐趣,知道原理归知道原理,不过,这乐趣嘛,一点都不打折扣。宁逸经常边玩边感慨,现代人的智慧啊!那真是没得话说啊,难怪流传说什么地球要毁灭什么的,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哪天每个国家一起放个原子弹氢弹什么的开庆祝会,那地球大概也就秒杀了。

    最终的最终,宁逸得出这么一句话,果然人是一个神奇的生物啊。

    整天下棋、打游戏、偶尔再打打架,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日,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出去玩,早上八九点的太阳还没有要烤熟大地的趋势,宁逸穿着t—恤,中裤,凉鞋,出门右拐,刚走没几步,他就停下来了。

    要是记得没有错的话,对面那家应该在一个多月前搬走了,今天突然有人了,而且还有一些人在往里面搬家具。宁逸带着好奇往院子里望了两眼,这一看,可吓了他一跳。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个穿着白衬衫,咖啡色长裤的男生应该是那个一个多月前在他家的苏牧歌。

    想到之前苏牧歌的种种行为,连玩的心情都没有了。立刻推开小矮门,进了对面的院子。

    宁逸带着一丝侥幸心理伸手把背对着他的苏牧歌转过来,等到看清楚面孔之后,宁逸在心中惨叫一声,完了,这下子又来一个叫我去参加什么段位比赛的人了。

    “你怎么在这里啊?”宁逸真的很希望听到苏牧歌说只是来玩的。不然有个人,不,有两个人整天逼着你去做不愿意做的事,那是怎样的一个煎熬啊,要是真这样,我要不要打劫了家里直接离家出走?貌似最近很多小孩子最喜欢干这些事的。

    苏牧歌看到宁逸的表情在心中暗暗笑了一下,脸上表情很无辜,也很淡定,“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里了。”

    “你家?”宁逸深邃而漂亮的眼睛睁的老大了,虽然他想表现的很蛋定,但是今天是没法蛋定了。嗯,看来还是打劫家里离家出走吧。宁逸在心里想着。

    “是啊,我家。”

    “这里怎么成了你家了?”

    “爷爷在一个多月前买下来的。”

    “一个多月前?”宁逸的脸啪啦一下拉的老长,一个多月前?感情人家是早有预谋的?苏老头也真是的,竟然选在自家的对面,这样一来……宁逸想了想,或许以后的日子真的不会那么好过了,明天就先打劫家里吧。

    这时候,宁然和苏敬刚好从屋里出来,宁然看见自家外孙,笑呵呵的,“这两个孩子以后肯定能相处的好。你瞧瞧,牧歌搬过来,他就过来看看了。平时啊,这孩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边去玩了。”

    苏敬脸上也满是笑意,要是自家孙子有个同龄的玩伴也是不错的。走到两个孩子中间,拍了拍宁逸和苏牧歌的肩,“阿逸,以后可要多照顾照顾我家牧歌啊。”

    “是牧歌多照顾照顾我家阿逸才是。”宁然拍了拍宁逸的头,“这小子经常惹祸,牧歌啊,以后帮宁爷爷多照顾照顾这小子。这小子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我就宽慰咯。”

    宁逸在宁然的掌下撇撇嘴,想他在外面可是呼风唤雨的主,到了这几人面前就要被爷爷打击的一文不值。

    苏牧歌看到宁逸不情不愿的样子,微微一笑,“宁爷爷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帮您看着宁逸的。”

    宁然高兴的把宁逸推到苏牧歌面前,“既然过来了,就帮牧歌整理整理房间去。”

    宁逸傻眼了,心中不住哀嚎,我还要去游戏厅玩游戏。

    就这样,苏敬带着苏牧歌住在了宁逸家的对面,成了面对面得邻居。宁逸不知道是不是苏敬的作用,反正他知道他的外公宁然,这些日子很高兴,不仅笑容变多了,而且竟然下起了围棋,好像突然想开似的。

    也是这时候,宁逸才从苏牧歌口中知道,他的外公在二十年前是站在棋坛最顶峰上的,下的一手好棋,堪称鬼才。

    鬼才啊……貌似这称呼怎么那么熟悉啊……唉!是鬼才啊!难怪外公早早下岗了。

    想到这,宁逸突然想到,感情现在自己这家是鬼才集结地?那是不是在追溯几代祖宗也会冒出几个鬼才,会不会……冒出那么一个名字?

    可是冒出哪个名字呢?脑中那名字怎么那么模糊了?宁逸啊宁逸,看来你过的真是太逍遥了,竟然忘记了前世的名字。不过,那个名字忘记也是好事吧……

    日子照样过着,宁逸也没打劫家里出走,反正麻烦找到你了,你自己躲着点就是,所以,这些日子,宁逸是能不在家就不在家了。躲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游戏厅还有就是莫启清的家。

    苏牧歌不急,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再说,宁逸能躲到莫启清的家里,他自然也可以去拜访莫启清,和莫启清交流围棋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苏牧歌觉得,莫启清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平易近人,而且,很细心。不过,苏牧歌有时有点看不懂莫启清就是了。苏牧歌觉得,莫启清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单从这么年轻就退出棋坛就可以知道,不过,这些都不影响他与莫启清的相处。更何况,他们还有同一个目的。

    所以,宁逸在莫启清家里撞到苏牧歌的时候,他感觉头都大了,这两个人在一起事情是大大的不妙的,两人会联合起来给他洗脑的。所以,宁逸在躲了苏牧歌半个月后,就不再躲了。反正只要自己坚持,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这时倒是苏牧歌进入两难的地步了,苏牧歌反省自己是不是过于心急逼着宁逸太紧了。正当苏牧歌打算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的时候,他没想到机会就这么出现在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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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第七章

    那是暑假结束之前的前两个星期。

    苏牧歌知道宁逸是个私生子,也从未见过他妈妈,所以他和宁逸一样震惊,因为眼前自称是宁逸妈妈的女人太过年轻了。

    眼前的女人该怎么形容?看不出年纪的一张年轻的脸,一双翦瞳幽深而美丽,挺立小巧的鼻子,大小适中的朱唇,这些嵌在巴掌大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精致美丽。及腰的大波浪卷发慵懒的散放在后背,身材高挑,穿着一件时尚的v领细肩无袖紧身及腿长裙,后摆长于前摆,笔直的垂下,形成的流苏非常的漂亮。他从没有见过这样有着成熟风情与妩媚相结合的女人,成熟妩媚中又透着清纯,他以为自己的妈妈已经够漂亮了。

    而宁逸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情绪不可谓不激动,但是他在脸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突然觉得老天爷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开玩笑,而且喜欢开绝世大玩笑。当你觉得你跳出牢笼飞向天空时,没想到天空之上等着你的是另一个牢笼。

    那些原本模糊淡忘的记忆一下子窜进了他的脑子里,那些折磨到死的记忆在他脑子里乱撞,撞的他头痛欲裂,撞的他想把坐在云端的老天爷拽下来暴打一顿!

    他突然发觉,这十二年来他过的日子是假的,这个空间是假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地球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中国!这些都是他在做梦!

    不过,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梦的。

    宁逸笑了,苏牧歌看着宁逸笑着,有种特别怪异的感觉,似乎,这笑容让人的心抓起来的疼。

    女人看到宁逸笑了,原以为宁逸知道她是他母亲高兴的,打算走到宁逸面前摸摸宁逸的头,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宁逸喝止住了。

    “站住!”宁逸突然恶狠狠的瞪着女人,女人被宁逸的喝止声喝的当真停下了脚步,眼中有着不可思议,她不明白原本还笑着的孩子竟然突然变的恶狠狠的了,难道说孩子没原谅她?

    不过这也难怪,十二年没露面,任谁家的孩子都不会认的,想着,女人的目光变的暗淡了,也就往后退了一步。

    宁逸越想越生气,越气也就越不顾一切了,反正这是在梦里,想干什么都成。他狠绝的走到女人面前,朝着女人喊道,“你来干什么!你来干什么!你折磨我折磨的还不够吗!”

    宁逸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忍着也真的忍到极限了。

    女人看宁逸突然发难,不明白宁逸怎么了,想安慰想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哪下手,只能无措的站在那边不说话干着急。

    倒是苏牧歌看不下去了,平时宁逸虽说有点讨人厌,爱折腾人,可是今天稍微过了点,毕竟眼前这人可是他的妈妈,再怎么说,没有做儿子的对妈妈这么无礼的。

    他拉了拉宁逸,低低的喊着,“宁逸。”他想让宁逸别这么不懂事。

    宁逸被苏牧歌一拉,倒也回过神来了,刚才那般的偏执也收敛起来了。不过,看到眼前的女人,他心底的怒火、恨意一丁点都没少,看到女人那张脸只想毁了那女人。

    为什么会恨这女人?不,宁逸恨的不是眼前的这女人,而是那张脸。宁逸灵魂深处带出来的可不仅仅是围棋,还有恨意,对一个女人的恨意。之前他一直不明白心底的那一抹恨是什么,看到这女人时他才想起来。

    回过神了,倒也没怎么太失态了,你说两世加起来也那么大了,控制情绪还是会的,而且控制的是炉火纯青。刚刚那样失态,只是骤然看到那女人的脸才会如此的。

    宁逸无视女人,一把拉着苏牧歌从女人身边进到院子里去了,一抹余光都没瞥一下,直愣愣的把女人当成空气了,倒像是刚刚那个气的怒的恨的是另外一个人,宁然在屋里听到刚刚宁逸那一声吼,就出来看看了,这一看,老人家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

    女儿离家十多年,丢下外孙给自己抚养,无论放在哪个父亲头上都会气的暴跳如雷,七窍生烟……不过,要是放在宁然头上那就错了。

    宁然看着自家的女儿宁娅茹那是老泪纵横,拉着女儿的手说不出话来,脸上闪过欣慰、宽慰等一切情绪。而宁娅茹看着明显苍老的父亲也说不出话,只是默默地留着泪。

    “爸……”宁娅茹哽咽,“女儿不孝,这么些年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宁然也哽咽不已,直拍着女儿的手。只要女儿能回来,他就老怀安慰了。

    宁逸打发苏牧歌待在客厅自己回到房间,非常疲惫的躺在床上,触到真实的床板他才幽幽叹出一口气,这不是梦啊!那这样说来,那女人也不是那个女人了……只是,怎么那人就是这世的生母呢?这玩笑开大了啊!

    你说就是街边扫大街的,路上阿猫阿狗是这一世的生母,他二话不说都认,却惟独刚刚那女人他绝对绝对不会认的!

    宁娅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流泪的原因,到家之后,眼泪就不自觉的往下流。她默默的擦着眼泪,想到这些年为了自己忽略了多少的人,想到刚刚宁逸的态度,她就心寒,他抓着宁然的手,像是求证似的,“爸,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

    宁然拍拍女儿的肩,柔声安慰着,“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

    “……”宁娅茹不知是哭是笑了。“来得及就好,来得及就好。”

    宁逸没有吃晚饭窝在房间里疯狂的打游戏,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很容易过的关卡,今天怎么这么难过,听到ga over的声音响起,他非常生气的把遥控器砸的老远,嘴里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宁逸烦躁的情绪更加烦躁了。他爬了爬头发,从地上站起来。打开门,看到的是宁娅茹正满脸踌躇的站在门前,带着不安,看到他开门又露出非常高兴地笑脸。

    宁逸看见她的笑脸,火气蹭的冒出来了,“找我有事?”虽然有火,但是没有显露出来。他只是表情倨傲的,一脸的冷酷,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着,却让宁娅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宁娅茹不安的手握着手,“没,没事。”在外一只手能撑半边天的女强人在宁逸的面前就如做错事的孩子。

    “哦。”随即,宁逸把门一关。但门还没关起来,就被宁娅茹挡住了,宁逸皱着眉看着露出哀伤表情的宁娅茹,最后还是把手松开了。这女人毕竟不是那个女人啊……可是……看到这张脸……

    宁娅茹开心的进了宁逸的房间,仔细的打量着儿子的房间。摸着床铺、书桌、橱柜,摸着摸着,眼泪又要下来了。这是她的儿子生活了十多年的房间,而自己却从未替他买过一张桌子,叠过一次被子……

    宁逸靠在门边看着宁娅茹的一举一动,心中难受且有着发泄不出的恨意来。“看完了?那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要忙了。”他的语气很淡,真的很淡。

    “逸儿……”

    “我叫宁逸,不叫逸儿。”宁逸发觉,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和眼前的女人说话,他都做不到啊,迁怒不好,这也知道,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啊!要是这女人还在这里晃悠,自己当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了啊,他还不想弑母,还想好好过完这一辈子啊!

    “我……”宁娅茹不知所措,“那,那你忙,我就坐这儿。我保证不打扰你。”说着,坐在床边,期待的看着宁逸,希望宁逸答应。

    宁逸不作声,看了看宁娅茹,突然就笑了。宁娅茹以为宁逸会答应的,结果就听见宁逸这么说,“既然你喜欢呆在我房间,那么今晚就让给你住吧。”说着,人就退到门外了,关门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希望你今晚住的愉快。”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吹着口哨下楼去了,管她呢,他愿意待吧,大不了自己走就是。

    而宁娅茹睁大眼睛看着宁逸关上门头也不回的走掉,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掩面而泣。

    宁然看到宁逸出来重重的叹了口气,拉着要走的宁逸,“她是你妈妈。”

    “那女人不是我妈妈。”宁逸斩钉截铁的说着,绕过宁然,“外公,今晚我就不回来了。”

    “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宁然没有强硬要求宁逸留下来,这些年他太清楚宁逸的脾气了,更何况,他没有立场说什么。

    “唔~随便吧。”

    宁然不争气的一巴掌打在宁逸的头上,“不许乱跑!既然不想在家,那你去你苏爷爷家。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宁逸揉着头,边走边抱怨,“总是打我的头,要是打笨了怎么办?”

    8

    8、第八章

    推开苏牧歌家院门的小矮门,宁逸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开门的是苏牧歌,苏牧歌看到宁逸有点诧异,不过还是很爽快的让宁逸进来了。

    宁逸看到苏敬,笑呵呵的叫了声,“苏爷爷晚上好。”

    苏敬从棋盘上抬起头,“是阿逸啊。来来来,瞧瞧这盘棋,是我刚刚和牧歌下的,你看看下一步该怎么走。”

    宁逸凑过去看了一下棋盘,略一思索,拿出苏牧歌这边的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我觉得下在这儿比较妥当。”

    苏牧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眼中透出兴奋来。苏敬看宁逸下的那一子,哈哈大笑,“好小子,好小子,这一手很妙啊,有当年你外公的风采。”

    “来,陪我把这半盘棋下完。”宁逸是恭敬不如从命,坐在了苏敬的对面,接着苏牧歌的那盘棋往下下。苏牧歌坐在一旁仔细的看着。他不得不承认,宁逸的棋感比他强上很多。

    一盘棋下的很尽兴。下完之后宁逸才不好意思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