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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翻天:王爷我要吃了你第3部分阅读

      弃妃翻天:王爷我要吃了你 作者:rouwenwu

    何田田站在门口顿了顿,虽说担当责任义不容辞,但相差半岁却要她承担全家人的份儿,而妹妹也罢,事已至此,抱怨何用?俗语有云:

    “三岁送出门,十三不识娘”,那原本说的是童养媳或者卖出去的儿子;但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这样?父亲就算偏爱妹妹一些,不过常理而已;前事早定,后路自主,仅此而已。

    书房光线偏暗,何田田淡淡摇头,过去将窗都开了,倒了两盏茶过来,在桌边坐了,唤道:

    “父亲心神不宁,难道又有他事?是否先用些点心?”

    镇南将军何如目光随着女儿打转,

    小女儿温婉可亲,大女儿温柔体贴;

    小女儿贤淑灵巧,大女儿机敏坚毅,

    手心手背都是肉,没个不疼的道理,闻言轻叹一声,满心愧疚的道:

    “你才起来?一块用些也好田田啊,早朝的时候代王竟然请旨一切照纳妃礼,说是优宠老臣,又说咱到底也是皇亲礼愈重,父亲心里愈发不安那。

    聘礼明日便送来,唉”

    何田田愣了一下,事有轻重缓急,先吩咐外面丫头准备点心,边消化这则消息

    第4卷 是男是女4

    那个混蛋,什么意思?

    昨儿说他轻薄吧,最终亦不曾做太过出格的事儿;

    说他人模人样吧,那轻佻的眼神笑容话语动作,又历历在目,和谦谦君子好心好意离得十万八千里。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父亲以为呢?”父亲在朝堂打滚也有四年,总该比自己清楚吧;何田田绝没有强出头的习惯,知己知彼,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很现实也很有用。

    “无非笼络和牵制,但纳为夫人,与你身份并无不妥。如今这样说他笼络,或许可能;但我总觉得有蹊跷。你想,我手头并无兵马,实权上他还不如直接拉拢仲商管用;特意提出皇亲,咱们显然和浩儿更亲,他在装模作样”何如老脸皱的像苦瓜,也捉摸不透。

    何田田眼前又出现那个混蛋,每一句话仿佛都带有玄机,让人参不透,真不知道有人心机竟然可以深成这样,连父亲也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这可,真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啊。

    眼看着点心送进来吃完了,何田田还是没头绪。

    若说他对妹妹有意思,那也不像,昨晚的举动,没吃人就算不错了。

    如说是牵制,很勉强;毕竟仲氏十八军主权不在父亲手里,越过仲商如此兴师动众,何田田想半天也不觉得这事儿划得来。

    代王的夫人,蛮有身份地位,此事绝非儿戏。

    将碗筷收了,漱完口,何田田换个问题问到:

    “父亲,既然代王的意思不明,有所顾忌即可。恩表兄呢?父亲对他如何看,靠得住吗?”

    何如庙堂权术很生疏,女儿说算了就算了吧,倒是对她的问题有些奇怪,扭头看她一眼,道:

    “浩儿才情上并不输代王,这一场帝位之争,输赢还说不定。虽然圣上偏爱代王,但赵王之后十三年来,圣上一直未曾册立太子。这事儿,天下人都摸不透,也为代王担心。”

    第4卷 是男是女5

    何如庙道:

    “浩儿虽然不得宠,但心机谋略一点不差,并非完全没有胜算。”

    何田田两眼一翻,眼里闪过一丝苍凉,十三年未见,不仅她对父亲生疏,父亲对她也一样生疏。

    嘴角噙着一抹酸涩,何田田认真的道:

    “父亲,我想听的是实情,而不是泛泛之谈啊,表兄他人品如何?别事成了重用他信得过的人,毕竟父亲您并非十分认真的拥护;事败又将你拉出来垫背,因为你是朝中重臣又算是他长辈。

    人家谋天下不要紧,别将咱一家搭进去划不来。若是父亲看好他,我们父女便注定”

    何田田揉着太阳|岤,艰难的将问题重点抛出来。

    哪怕战场上,保家卫国重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同样重要;若非必须,便应该尽最大努力先活着。

    活着,才有命去实现理想与抱负;只有莽夫与稚儿,才会不要命的喊打喊杀,真以为自己死不了。

    若是代王不提出这场婚姻,那何氏一门都好说;如今已经这样,圣上又春秋尚富,还能坐十年二十年的天下,何田田紧盯着父亲说道:

    “代王虽然残忍无道,但民间尚有称颂;表兄圣上无病无灾,他又意欲何为?父亲不想告诉女儿点什么吗?”

    看着何如脸上神色变化,何田田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代王虽然混蛋,但仿佛还有点儿尺度;

    表兄的所为,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对自己娇弱的表妹都能这般无情,天下,又如何指望他?

    帝王虽无情,但与此不同;父亲还在帮扶他,竟然就对妹妹如此下手寒心。

    何如支支吾吾,半天憋了一句:

    “浩儿挺孝顺我的,总说姨父如父,他的兵法谋略很多也是我教的,我看他是个做大事的人。“

    第4卷 是男是女6

    “浩儿挺孝顺我的,总说姨父如父,他的兵法谋略很多也是我教的,我看他是个做大事的人。民望这个东西,算不得数,要起来也不难田田,父亲怎么听你还没过门就开始偏袒他,别告诉父亲,现在就开始替他打算”

    何田田脸一红,忙忙的娇嗔道:

    “父亲,你说什么呀,就他那个混蛋!”话一出口,感觉更不对,不舒服。

    谁替他那个混蛋打算,恨不得他去死!但一码事是一码事,看父亲一眼,何田田脸色一变,微微泛白,道:

    “父亲按说代嫁不过权宜之计,女儿该孝顺您,跟您一条心。

    您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又如何去应付?”

    何如仿佛愈发坐实了女儿家的偏袒之心,叹道:

    “这会儿虽然是权宜之计,嫁过去之后就只能跟他过一辈子了,没有半途挽回之理。

    女儿家从一而终,不论他将来如何对待你、对待咱们家,这个都一样啊。

    你就好好过你的吧,父亲的事儿,父亲自会处理。”

    何田田气的要跳起来,搞别人难搞父亲更难,这都什么事儿,感觉天下人都和她作对,这还让人活不了。

    一咬牙,何田田道:

    “我看不出他有善待我的可能,若是父亲不告诉我缘故,那我只有两眼一抹黑的任凭他欺负。

    这姑且不论既然父亲不肯开口,那我就直说吧:妹妹是被表兄玷辱的,人我猜测就在他手里。

    绿萝还有家人等都说了,妹妹单纯可爱,但并不傻。

    能让她心甘情愿走,必定是他本人来。

    不知父亲可还以为我偏袒了?只是,我猜不到表兄的意图,为什么要这么对妹妹”

    想了一夜也没头绪,最终就一个结果,表兄比他哥代王更混账!

    何田田磕着茶碗盖,愤恨

    第4卷 是男是女7

    父亲今天说了这么一大通话,都抵得上以前半个月了,父亲真是将权谋都用在女儿头上了。

    分忧的时候当女儿是个大人;说事儿的时候当女儿是个外人,或者小孩,这么着,真累。

    何如忽然惊的跳起来半跳起来,屁股离了椅子,又缓缓的坐下,脸上一青一白,一会又没事儿了,嘴里喃喃道:

    “那就好,那就好甜甜有下落就好浩儿见过甜甜几次,想来看上了,他至今还未纳妃,甜甜过去了,自然少不了荣华富贵。

    肚子争气点生个儿子哈,代王听说还没子嗣,若是浩儿先有了皇孙”

    父亲的神经果然很粗壮,强悍,何田田无语。

    都不知道他凭什么这么笃定那个先j滛后私奔的男子会好好待他女儿,似乎连私奔都算不上,目前只能说甜甜失踪了,信上就简单几句:父亲,我与夫君走了,万望父亲保重,勿念。

    她走了她的“夫君”可并未“走”,不过将她金屋藏娇亦或是丢到哪个角落而已。

    千金小姐,如此下场,嘿,父亲推算来推算去,仿佛女儿已经当了王妃立为皇后光耀门楣了,脸上仿佛还带着一丝喜气可怜天下父母心!

    何田田无语摇头,摇头无语,瞅着窗外寒鸦乱叫,大概并非好消息,暗叹一口气,道:

    “父亲闲了多烧柱香吧,但愿表兄不会始乱终弃。

    也不知妹妹能不能吃的那个苦。

    既然在表兄那,那就请父亲问一声,看表兄究竟什么意思。

    这事儿瞒不久,总有一天要公诸天下的。

    妹妹没名没分,父亲不替她打算打算吗,难道将来就做个侍妾?”

    名分这东西,虽然凭空得来的代王夫人不稀罕;但何甜甜已经未婚先孕,没个名分她将来要怎么处?

    就算他日母凭子贵为妃为后,但未婚先孕滛乱的名声可是出去了。”

    第4卷 是男是女8

    昨儿想了一夜,何田田也没想到父亲会是这个反应,真不知道是他接受能力太强,还是女儿终有一天要嫁人因此没所谓?秋风吹过,何田田觉得有一丝凉意,果然节气到了啊。

    何如想了好一会儿,点头道:

    “我回头问问浩儿,若是他真有意,向圣上请旨纳为夫人”

    何田田要晕了,不知道父亲是急昏头了还是老糊涂了,忙打断道:

    “妹妹已经赐婚代王了,还怎么请旨?父亲亦说过,圣上与皇太后都不喜表兄;若要给个名分,亦只能私下请几桌酒让妹妹有个着落罢了。但亦不能在眼下办,不过讨表兄一个意思,待我在代王那边安顿下来再说吧。表兄这么做,我很怀疑他的目的。”

    何如连连点头,果然是急昏了,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儿,自己都搞不清了,歉意的笑道:

    “你说的很是,回头我就去问浩儿。他这么大了尚未纳妃,大小伙急了,亦极有可能。”

    何田田摇头暗叹:父亲靠不住,自己独自为战,可以想见今后的日子会有多艰难,叹口气,道:

    “父亲,母亲已经辞世十三年,您不用为了她的一句话是非不分甚至陪上我们全家。我想母亲在天有灵亦不会希望这样的。表兄若想纳妃纳妾,天下女子多得是,何须轻辱妹妹?”

    这几天与父亲谈话,何田田已经大致弄明白,父亲一来遵循母亲的遗愿,二来无子无形中已经将连叶休浩当亲儿子看待,被连叶休浩几句姨父一哄,更是晕了头了。

    既已如此,大概,真的只能自己努力了。

    可惜啊,才下山就遇上劲敌,谁知道能有几分胜算呢?也许一分亦无。

    何如这辈子最重的就是爱妻,听何田田的话,眼里泛起温柔与温暖,道:

    “浩儿对他母亲和姨母都很孝顺,这事儿呀,你就甭操心了。但愿你自己得个好女婿,父亲心愿就了了。”

    第4卷 是男是女9(今天四十四更)

    “好女婿”,但愿他有你想得那么好,何田田脸微微红了一下,被人当男儿对待了十六年,女婿这个字眼,真是既陌生又叫人脸红心跳。

    脑子里想起那个混蛋的样子,长得倒是不错,可惜那个臭样子好吧,何田田敲敲头,父亲大概是劝不进去了,干脆换个话题,道:

    “父亲,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您饯花节前后都做什么了?或者您和表兄一块,做什么了?”

    镇南将军看了何田田一眼,以手扶头,冥思苦想一阵,忽然若有所悟似的

    “嗖”的跳起来,睁圆了眼睛嘀咕:

    “那事儿!”语气里含了几分胆颤。

    何田田挑挑眉头,果然有文章,若是为了父亲

    “那事儿”害的一家子出这么大事故,还真是。

    镇南将军又想了好一会儿,扭头看着何田田惊慌地道:

    “田田,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事儿事关重大,你是从哪儿得知的?快告诉父亲!”

    哦,当然事关重大,何田田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用脚趾头也能猜到;看着父亲,道:

    “父亲先坐下来吧。

    到底是什么事,会有那么严重吗?反正亦已经发生了,怕亦无用。”

    镇南将军颓然地倒座在椅子里,双手插在灰白的头发里,神情忧虑地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何田田揉揉眉头,不知道自己是父亲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还是父亲的一着棋子;父亲遇到紧要的事情就不说,是信不过,还是将自己当孩子看待了?

    但不论哪一种,她的路,就只有靠自己走了,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红唇开合,道:

    “听说,端阳节前后漓国有大型使团前来,使节等由代王和韩王共同负责,不知”

    何如愈发有浑身颤抖的感觉,口中喃喃道:

    “他知道了?难道他知道了?浩儿说”

    第4卷 是男是女10

    头上冒出一抹细汗,何如忽然抬头对上何田田,紧盯着她问道:

    “田田,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你都知道些什么?快告诉父亲,事关重大,事关重大呀!”

    何田田站起来,暗叹一声可惜,卷入其中,父女不像父女了,檀口微张,吐出两字:“代王。”

    “啊是他!”镇南将军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位朝堂上颇得圣上的赏识、长相俊秀到邪魅、行事狠辣到毫无人性的青年才俊,不日即将成为他的女婿

    何如的眼神一下子失去了光泽,苍老了很多。

    何田田终没有从父亲嘴里问出什么来;但显然与漓国使团有关,一定是父亲做事露了什么让连叶休天抓到了把柄。

    这个连叶休天,真是,让人想起来都食不知味夜不安寝啊。

    不过那又如何,兵来将挡那个水来土掩,何田田挺挺脊梁,缓缓走出去,唇角翘起一个傲然的角度:天无绝人之路,还怕你的不成!

    待嫁,本是件紧张又幸福的事情;但于何田田而言,既无可紧张之处,更无可幸福之处,全然中规中矩的照着何甜甜的样子,时而绣花时而看书,打发时间。

    偶尔的,偷偷打听一些事情,虽然要紧事情父亲不说,但寻常事情多打听一些,一来装何甜甜更像一些;

    二来毕竟才回来凡事不知需要多了解,师父师兄给她讲的都太少,亦是十分重大的事情;

    三来,从中摸索出一些蛛丝马迹,为自己为将来打算。

    话虽如此,她心里亦不曾有什么烦恼哀戚,既然是命定要面对的事,逃避没用,哀戚亦没用。

    生活是一面镜子,你笑它就笑,你哭它就哭。

    生活亦自有贱性,你弱它就强,你强它就弱。师父说,被命运凌虐还是凌虐命运,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废话,我何田田当然选择虐别人了,唇角一勾,俏皮一笑,风月颠倒!

    第4卷 来个情敌?1

    中秋已过,秋园内依旧丹桂飘香,虽无可观,却可品尝。

    黄花开的愈发灿烂,木芙蓉热热烈烈的争风头,蜂儿嗡嗡缠绕其间,寻常又热闹。

    何田田在花间饮茶,揣摩着绿萝打听到的各自坊间传闻,及代王府的奇闻异事。

    比如王妃武雉,不喜人家呼她王妃,而要称大夫人,否则便不高兴;

    又说代王府现有二位美人二位良人都出身不明,代王一时高兴,便回明皇太后给册封了。

    如此等等,还真是和连叶休天很相合,看来,今后的日子,真的真的不好过啊。

    何田田饮一口茶,淡淡摇头,捡起一瓣菊花,纤指一弹,菊瓣化作利刃,一连穿过对面三片芙蓉叶子,力尽而软软的搭在芙蓉花瓣上,轻轻颤抖。

    “大小姐,雅娴郡主登门拜访。”绿萝忙忙的跑来回话,仿佛有人赶她似的。

    雅娴郡主?何田田皱了皱秀气的眉头,暗想,不知又是哪一号人物,她所为何来?

    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了解底细,何田田耳朵一动:一群陌生的脚步声已经在回廊响起,步履稳重,若非都是习武之人,便是趾高气昂的螃蟹,脚多,头冲天,走路典型的这声音。

    “何甜甜,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就给我出来!”一个穿着华丽至极的女孩,边走边吆喝,比到了自己家里还自觉。

    身边跟了七八个宫女太监嬷嬷,果不其然,老大一个下马威,要不这些人在宫里哪能这么走路。

    何田田抿嘴一笑,闲闲的站起,没正菜来个点心尝尝也不错,虽然嫩了点儿,练手就别挑了。

    女孩来到园子里,也不用别人介绍,眼睛瞪得滴溜圆,将何田田打量一番,顿时半截话噎嘴里了。

    在她看来,眼前的女孩子果然长得极好,虽然穿着素净,也没怎么打扮,就是有一种别人都比不了的出尘气质,这通身的气派,比自己还象个郡主,连公主也比得

    第4卷 来个情敌?2

    想到这里雅娴郡主心里更是担心:怪不得代王一心要娶她,在皇太后那里求旨她可听得清清楚楚哦。

    何田田愈发腰杆挺直,任凭她打量。

    不用介绍也知道来者何人,人家都不客气了,她又何必装孙子?

    再说了,不过是个郡主,比她镇南将军的出身高不了多少。

    腰杆挺直,眼角吊起,身上散发出一种装小子装久了的英气,让女子无不为之心动。

    “你就是何大小姐?”娴雅郡主忽然气势弱了半截,面对美“男子”由不得她不动心呀。

    “正是,见过娴雅郡主。”何田田端端正正的施了一礼,不卑不亢。

    雅娴郡主一愣,总算回过神来了:何田田越出色她就越要阻拦。

    她喜欢连叶休天这么些年,怎么能不战就退呢?

    暗的她已经使了,意外的知道何大小姐武艺还不错,知是暗地里做不了手脚;今天干脆挑明了来说,才不要白白的便宜了这个连香闺园都没有进过的下等小姐。

    香闺园是京中极富盛名的地方。

    本朝规定闺中女子不得随便出门;但女孩子爱热闹,总闷着也不行,因此不知哪一朝皇后英明,请旨在皇城边开辟了个地方,专供女孩子游玩。

    园子如何精致且不说,亦并非谁家女子都可以入园,名额颇受限制,只有某些尊贵的女子才能领后宫旨意入内。

    因此,能否入园,便是一种身份象征。

    荷花节何甜甜受邀特意前往,呃

    当然,请旨建园的皇后之英明,还在于给皇子们挑选妃子提供了一个极佳的场所。

    皇后明知规矩又想让宝贝儿子找个情投意合的佳偶;于是,香闺园内便有若干密室,皇子们在其中欣赏佳人,然后何甜甜就被狼盯上了。

    当然那是例外,若是稍微通情理一些的,都会回去和父母商议然后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娶过门,毕竟能入香闺园的身份都不低,哪怕特邀的

    第4卷 来个情敌?3

    “哼,一般般嘛。”娴雅郡主不知道那些关节,镇定下来,很气势的给自己打气。

    何田田不语,不知道娴雅郡主肚子有啥花花肠子;不过,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她自然不急。

    就她那个架势,不用问她一会儿自己都会说,何田田倒是忍着别笑,免得人家恼羞成怒。

    雅娴郡主也不管何田田的反应,素手一招,坐一边端着绿萝倒上的茶就开始喝,悠闲至极。

    一个宫女忙托着一个盒子走过来,递给何田田,昂然道:

    “这是郡主赏你的,明月珰一对。这可是先皇赏玩过的,有人拿了一斗明珠也不给换!”

    何田田唇角一勾,没接,无功不受禄,非亲非故,雅娴郡主随手送她这么大礼物,绝非什么好事;口中还客气:

    “没替郡主做什么事,怎么能受这么重的礼物呢。还请郡主收回吧。”

    宫女看何田田不接,只得侧目看雅娴郡主的指示。

    雅娴郡主使了个眼色,宫女忙把盒子打开:真是好一对绝世好玉,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何田田唇角翘的更高,心里暗笑,难道是以玉色诱吗?真不知道雅娴郡主想做什么。

    看她就是那种骄奢滛逸的人,性子又急,说话做事干脆直接;不如干脆点儿,挑明了说吧,何田田随意问到:

    “不知郡主要我做什么。如果能办得到,我一定尽力。”

    这话说的上道,雅娴郡主笑了,手一挥,左右的人都走了,何田田也微示意了下让绿萝走。

    很快,秋园里就剩她们二个女孩子,雅娴郡主迫不及待的道:“你过几天就要嫁给代王了!”

    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何田田不明所以,干脆点头,等着她下文。

    雅娴郡主脸色一变,也不磨叽,道:“我要你别嫁给他,你愿意吗?”

    这话实在是不通情理之极,她一个郡主,当自己皇太后了,忒嚣张!

    第4卷 来个情敌?4

    何田田心下转了数转,不知道雅娴郡主到底是哪一边的人,是真心的想让她和代王退亲;还是帮连叶休天来试探,于是不动声色的说:“敢问,此乃何意?”

    雅娴郡主顿时红了脸,口气说还是很强硬:“什么事你就别管了,别嫁给他就行。”

    看着雅娴郡主的脸红眼飘的样子,何田田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雅娴郡主喜欢代王连叶休天。

    有些意思,明白是明白了,嘴里却似乎不是滋味儿,那个站着她抚摸过她嘴唇的男子

    何田田暗暗咬牙,一阵桂香飘过,回过神来,眼珠子一转,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整理了下思绪,慢慢的说:

    “我无端端的,凭什么理由拒绝?”

    何田田看着她,心里明白,娴雅郡主敢这样闯将军府,除了身份尊贵必定也极其受宠,嚣张跋扈惯了。

    看她的随从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宫女太监,必定和宫里有渊源,这事儿要是能推到她身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自己不用委屈的嫁给代王,府里亦不用受牵连,逃过这一劫。

    何田田心里百转千回,脸色却照旧一派平和,不疾不徐的看着雅娴郡主,成与不成还得看她。

    雅娴郡主不知是急坏了还是从来就不管别人的主意,闻言脸色一变,怒道:“你是不同意?”

    何田田不为所动,喝着茶闲闲的道:“我问的是,我用什么理由去拒绝?凭什么?”

    “啊?”雅娴郡主嘴张老大,看着何田田,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来她是同意了,但是没理由。

    她今天只是气不过,来示威兼看看何田田,当然能威逼利诱的了,那是最好;没成想会这样顺利就取得何田田的同意,一时倒回不过意来。

    何田田摇头暗叹,雅娴郡主原来只是个银样蜡枪头,嘴里喊得响,其实全无计谋。

    不过她身份高贵又是受宠,就算犯了事,应该不会追究太深

    第4卷 来个情敌?5

    等了半天娴雅郡主还是没想法,何田田眼波一转,先岔开一句,幽幽的道:

    “我有一句话,也不知郡主会不会怪罪于我。”

    雅娴郡主实在是太意外了,一来何田田比她想象中要出色的多;二来何田田居然这么容易就站在她那边,感觉极度不真实;三来,自己能嫁给代王了,嘿嘿,嘿

    小嘴儿一抿,脸上浮起红霞,她忽然换了调调,娇滴滴的道:“你说吧。”

    何田田揉揉额角,对雅娴郡主的变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个样子也太……

    她不知是不是装男人装久了快成老姑婆了,对男女之间,怎么就没有这种含羞带臊呢?

    何田田不由的暗叹了口气,口中则淡淡的说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只是不许她喜欢的人喜欢别人是不行的,一定要让那个人也喜欢自己,那才最有用。”

    雅娴郡主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没听懂,沉呤半响,问:“要怎么的,才能让一个人喜欢自己?”

    汗!何田田心想我哪知道,我从未要过别人喜欢自己,也未要自己去喜欢别人,对于喜欢不喜欢这种事,其实无知的很;本以为这个笨郡主会自己捣鼓着去纠缠连叶休天,哪知道她这个也问人家。

    何田田正话还没提出来,倒先弄了个骑虎难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鬼话来:“听说有一种,叫什么投其所好。”

    雅娴郡主眉头一挑,倒清楚了:“你说的这个我明白,就是他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那他就会喜欢上我,这没用。

    他喜欢啥没人知道,我长得漂亮啥都学了也没见他多给过我一个眼神。

    那个,你几天后就要过门了,我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不行不行,换一个。”

    何田田抿嘴暗笑,雅娴郡主其实蛮可爱也蛮有魄力啊,喜欢就是喜欢,连做了什么都说;但她的计策还是不能直接说,免得让旁的人起疑,这些人那个不是人精

    第4卷 来个情敌?6

    眼波流转,何田田曼声说道:“其实郡主也不用着急啊,代王妃子早就立了;夫人,可以纳两个,听说如今一个也没有,我就算过去了,那也还剩一个”

    娴雅郡主更急了,拍着石桌直叫唤:“不行不行,一个也没有我都没等到,这会儿有了一个我只怕更等不到,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再纳一个,不保险不保险。

    我跟你说,这事儿你要是没个好主意,那,你一定不能嫁给他,赶紧赶快赶忙的给我想办法!”

    哦,火烧眉毛了,娴雅郡主都火烧眉毛了,说她清楚又糊涂说她糊涂倒也清楚。

    何田田心中了然,但还故意揉着眉头,小脸儿皱成一团,绞尽脑汁想办法,只是,还有什么法子呢?!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娴雅郡主急得要跳起来了,何田田才拿腔作势的道:

    “法子,倒是有一个,不过太过危险,我怕……

    到最后,我们全家都要受唉,不成不成”

    雅娴郡主眼睛一亮,忙道:“旦说无妨,我保你们无事。”

    何田田头摇的像拨浪鼓,连连道:“不行不行,这法子后果太严重了,只怕到最后谁也逃不了干系。

    郡主金枝玉叶,当然无事;我们一家可就大不敬了,不行不行”

    雅娴郡主给憋了个脸红脖子粗,喝道:“何甜甜,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何田田脖子一梗,道:“不是我说不说啊,性命攸关,我不敢说。”

    娴雅郡主急红了眼,狠狠一跺脚,道:“我这儿有御赐的免死金牌,你若是说的合了我意,我就给你,怎么样?

    快说快说,实在不行皇太后是我姑奶,我还能求她。”

    哦,好东西都诳出来了,底细也抖搂了,差不多了,何田田暗暗一笑:免死金牌倒是个好东西,别说妹妹已经逃亡,要是真出了事,这金牌也能救父亲一命

    第4卷 来个情敌?7

    反正是人家送上门来的,她无厘头我又何必客气?

    何田田慢慢的喝了口茶,低声道:“不知郡主可听说过偷梁换柱?”

    偷梁换柱?娴雅郡主脑子里只有代王那张俊得不像话的脸,摇头,旁的不知。

    何田田唇边勾起淡笑,将声音压得更低,与娴雅郡主细细的说了,末了又道:

    “最快的法子,我就想到这一个,稳妥顺当,万无一失。不过我们全家人可都当了性命危险哦,郡主”

    雅娴郡主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大喜:

    “何小姐,你真聪明!这个法子好,不会有危险,我保你们没事。事成之后,我另有重谢。”

    二人又商议一回,雅娴郡主一颗心落回肚子里,少有的眉开眼笑灿烂起来,精美的容颜亦是闭月羞花倾人城,想着何大小姐不仅没有对她今天的贸然来访和不合理的要求感到生气和愤怒,还主动帮她想办法,真是意外啊,意外的好事情。

    既然何大小姐如此聪慧,以后或许还有些利用价值,娴雅郡主喝了口茶,眸子转了转,便转过来拉着何田田的手说道,

    “好妹妹,原来我只当你会断然拒绝我的不情之请,想不到你竟如此宽宏释怀,我都感到有些”

    何小姐眸子亮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比自己快一步,既然人家开了口愿意交好,她断没有拒绝的道理,嫣然一笑,曼声说道:

    “你也不必过虑,我和代王的亲事是皇太后所赐;而你对代王的情愫是由心所发,自然而成;我所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大势所趋之事。”

    雅娴郡主脸上愈发明亮,只觉得何田田真是谦虚含蓄、善解人意,不禁赞道:

    “早听说何小姐很识大体,今日一见,果然所言不虚。

    既然何小姐如此看得起我,又有心助我成此大事,那你我的情意就是胜过亲姐妹,我现下有个提议,不知你意下如何?”

    第4卷 来个情敌?8

    何田田看了看雅娴郡主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郡主请赐教。”

    “你我二人结为姐妹,从此后情同手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看妥否?”

    雅娴郡主情真意切地说道,面如满月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渴求的大眼睛,刚才那股凌人盛气早已不见踪影。

    何田田微微一愣,没想到娴雅郡主竟然打的这个主意,竟是有些意外。

    不过,看她急切的样子,何田田冰澈见底的双眸闪过一丝淡笑,心里想道:再过几天便要和代王成婚,我和雅娴郡主的事儿,连叶休天发现后必然大怒,不定会告到皇太后那儿去,和雅娴郡主的交情唉,攀攀也好,何况还有那救人的免死金牌。

    思虑妥当,何田田便收敛了心思,说道:“雅娴郡主也是个性情率真的人,既然看得起我,那我就高攀了。

    但是你我身份特殊,大张旗鼓,明示于外,恐为外人垢病,不若你我秘密结为姐妹,私下时以姐妹相称;若有外人在场时,彼此则不以姐妹相呼,你看如何?”

    雅娴郡主一听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只觉得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妹妹,忙应道:

    “好,好,好果然妹妹心思缜密,我不若也,就依你吧。”

    二个人都当了事儿,一会儿就果真摆起香案正儿八经结拜起来。

    雅娴郡主大何田田一岁,为姐,何田田为妹。二人交换结交信物。

    雅娴郡主从里衣拿出一块黄澄澄、亮闪闪的金牌,上面刻满了深浅不一的沟纹,和象蚯蚓一样的文字,一根红色的宫绦系着,小巧精致。

    娴雅郡主递给何田田道:“妹妹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这块金牌送给你,如若在危难之时可以救你一命,也可释我愧疚之情。”

    何田田不再推辞做作,接过金牌贴身放好,撸了撸衣袖,露出嫩藕一般的手腕,将腕上的念珠卸下来,递与雅娴郡主……

    第4卷 来个情敌?9

    何田田客气的道:

    “今日初会,仓促竟无敬贺之物,唯有这串念珠是我母亲的遗物,是用紫檀木做成的,时常持诵,具有安神静气的功效;且百毒不侵又能避邪治病。

    我戴了多年,今日送给姐姐,些微薄礼不成敬意。”

    何田田师父是道士,这串念珠有时候感觉都成了个累赘;拿它换免死金牌,亦物超所值了。

    心里想着,虽然谋算理所应当,郡主又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但到底心有不忍,这紫檀木念珠虽然名贵,但不过是个物件,拿出来姑且算作真心一份吧。

    雅娴郡主眼睛更亮了,欣然接了念珠,立刻戴在腕上,粉脸巧笑道:

    “好妹妹,你我既结为姐妹,你母亲亦算我半个母亲,这手串我就保存了。”

    何田田心思微动,亲妹妹没见着,倒捡了个结义姐姐,心里升腾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不知是好是坏。

    不过那又如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仅此而已。

    娴雅郡主倒也是个性情中人,认她作姐姐,算不得亏本。

    至于所行之事,虽然危险;但战场素来如此,没有危险如何取利?大不了人还在,金牌亦在,死不了就从头来过好了。

    何田田帅气一笑,富贵险中求,自古亦然。

    送走雅娴郡主,何田田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回自己的院子去歇会儿。

    刚才事急从权,想起来倒还有几分后怕,那手笔也太大了些,唉,也罢。

    院子里,不知何时,桂花已是落了一地,绿萝正在摘树上未落的桂花。

    “绿萝,这花收拾了要何用?”何田田有些纳闷,回来日子不长,凡事始终还是有些生疏的。

    “这花风干了,给老爷做酒,老爷最喜欢大小姐做的桂花酒了!”

    绿萝回头看了一眼,何田田从不用她忙前忙后的服侍,她便边继续摘花边嘀咕……

    第4卷 谁舍谁收?

    “要是换做以前,这些事大小姐都亲自做的,现在大小姐也不知去了何处?”绿萝嘀咕到伤心处,不自在的擦了擦脸。

    “桂花酒?”何田田不自觉的重复,呵,桂花酒?父亲最喜欢桂花酒?

    忽然想起幼时还在府里的日子,母亲最爱桂花,除秋园外别处房前屋后都种了不少桂花,一到秋天就有吃不完的桂花茶桂花糕;母亲还带着她们一起摘新鲜的桂花给父亲做清香的桂花酒。

    没想到母亲逝去多年,那时候二人都才三岁,妹妹都还一直记得。

    何田田微微一愣,道:“绿萝,我来吧!”

    绿萝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向何田田,有些纳闷:大少爷大男人耶,摘桂花这种细活他也做?大小姐真的好命苦,一个大男人,竟然要装女人,还要替妹妹出嫁,他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何田田知道绿萝想的什么,轻笑一下亦不解释,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替她拂去她肩膀上凋落的桂花,曼声道:

    “别忘了,大小姐还在这儿呢。这桂花自然是要大小姐亲自收拾。

    桂花酒健脾胃,助消化,活血益气,饮之寿千岁。

    传话下去,多备一些酒,今年要做多一些,今后就不知何时才能给父亲做桂花酒了,但愿还有机会。”

    何田田不是悲切之人,伤春感秋的没那情调;但这事儿是事实,母亲走了,妹妹走了,自己也将嫁入王府,以后还真没有谁给父亲做桂花酒了。

    满府桂香,衰败之象;

    黄花摇曳,尽显凄凉。

    秋风过,桂花落,谁之魂,如斯落魄?

    何田田摇了摇头,只能在一日忙一日了,回来不过数日,又将嫁走;不知是否又是十三年,不知还能否回来。

    花落明年开,人走何时回?

    唇角勾起一抹歉笑,明美容颜三分苍凉;如斯女子,何去何从?

    秋风漫卷,除旧也;来年春天,花再发!

    第4卷 婚嫁无喜1

    代王府,距成亲的日子还剩三日,四处都忙碌着准备着。

    虽然是王府里第二次娶亲,但是代王说了,和娶妃一般,不能有半点的马虎。

    时间仓促,纳彩纳吉纳征请期等礼一个都不能废,因此一连半个月,上下都忙了个人仰马翻。

    正日将至,更是脚不沾地的忙。

    王府一派喜气洋洋,到处都是大红的绸子,大红的灯笼。

    洞房设在正院后面的精致小院,院门上一块牌匾,有连叶休天亲提的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引凰阁。”

    院子里愈发喜气洋洋,红光辉映。

    洞房内床上铺着百子被,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

    洞房是代王妃武雉亲手布置的,部分刺绣亦是她亲手绣成。

    连叶休天在一旁冷眼旁观,唇边始终挂着冷笑。

    武雉嫁过来至今四年,未替他生下一男半女,其中缘故连叶休天心知肚明,韩王不过是用女儿来控制他,在圣上至今未有嫡孙的情况下,状似还不想让连叶休天先有子嗣。

    甚至别的美人良人亦未有子嗣,都是武雉的手笔。

    那又如何?连叶休天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如刀:世上的女人都不过是成大事的棋子,控制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