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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姬第6部分阅读

      千金姬 作者:rouwenwu

    一扫,立刻吓得面红耳赤,脑筋都短路了。

    只见那四名艳姬围到了床畔,姿态无比娴熟地褪去衣裙,直至一丝不挂才上前为楚留香和红绡公子宽衣……

    这也太香艳过头了!!!他们竟然要表演真人秀!!!

    其余的女孩子看见这情形有的惊叫起来,有的连忙掩住了脸。

    泠然闭了闭眼睛,于总管在一旁呵斥大家要好好看,好好学……

    她忍不住又睁开来,看到楚留香醉眼迷离地瞄着立在床前的徐善全,那副模样,怎一个“色”字了得,徐善全微微发抖,紧紧地抱住了双臂。

    泠然看到楚留香张了张嘴,隔着玻璃窗却听不见说些什么,不过有两名女子已经转换了目标上去脱徐善全的衣服。

    徐善全扭动着挣扎,不过在泠然看来反抗得实在不够激烈。不一会儿,她也就被脱了个精光。

    这丫头身材实在是绝好的,连同为女人的泠然看了都羡慕得要死。

    问题是里面的肉光越来越多,这么看下去绝对会长针眼的,及至看到楚留香亲自去给红绡宽衣解带,泠然只得又发挥了她的斗鸡眼神功,前面一片模糊,心里把楚留香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其余的女子们却被于总管等人押着在看,鸦雀无声,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撑了一会,李唐妹忽然捂着脸蹲到了地上哭了起来。

    两个小厮马上上去拉扯她,她执意不起来,他们一时居然也拉不动。

    见状,于总管几步上前,抬腿踢了她一脚,也不知道踢到了何处,她立刻僵住了,小厮们就把她架起来摁到了窗上。

    哇!连这个于总管都是个练家子!

    泠然见李唐妹脸贴着窗子,泪流满面,好像很痛苦的模样,不免好奇,又向里看了一眼。

    妈妈咪呀!

    简直要让人喷鼻血了,这个楚留香肯定有暴露癖!干这档子事还要找人参观,瞧于总管他们见惯不怪的样子,肯定是经常看戏了。

    红绡帐里,徐善全已经被压倒在大床上,楚留香正爬在上面,那四名姬妾有两个跪在边上抚摸着楚的胸背,另外两个几乎整个人都挂到了红绡公子身上,好在那个红绡公子下半身还盖了一条薄薄的丝被……

    斗鸡眼斗鸡眼!

    泠然虽说是个现代人,可也没开放到这种程度,这个楚留香真是个极品啊。

    这么捱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要是明天姓楚的老贼酒全醒了,再来看她,发现她是假扮的丑女怎么办?而且刘永诚送一个斗鸡眼的美女过来也不合常理啊!刚才真是急昏头了,明天说不定就要遭殃!

    泠然望了一眼面如白纸的碧晴和沅儿,心想也只有自己先拼一拼了,要是大家全陷在这儿更没有出路,起码看今夜的情景,她们两个还不会有危险。

    她现在早就把刘永诚、彭伦等交代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在心里喊:对不起了姐妹们,我要想办法先开溜!保佑楚留香明天看不见我,就把我忘个一干二净!

    她偷偷拔下头上的金钗,又把链子给脱了下来,忽然一头撞到了于总管身边跪了下来,两手往他怀里抓去,把金钗和珠链塞过去了,干嚎着道:“总管,总管我吃坏肚子了,要去茅房……您行行好!”

    于总管做到首辅身边的人,本来也是看不上这点小东西的,不过转念一想相爷本来就吩咐不要这个斗鸡眼,打发她走了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他盯着泠然看了一眼,正想放她走,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冷下脸问道:“你刚过来的时候我明明没有看到你是个斗鸡眼,适才莫不是在戏弄相爷?”

    泠然掩面哭了起来:“总管您有所不知啊!我本来也不会这样的,只是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不知怎么的,一紧张就会那副模样了……呜呜……可怜可怜我吧!”

    于总管寻思:这丫头看起来也是个机灵人,既然不想侍候相爷,说不定待在相爷身边还要惹出麻烦事来。

    他不动声色把东西拢到了袖子里,道:“也罢,就算你没有这毛病,相爷也看不上你。你到前头跨院里,找带你们过来的李嫂子报到,就说我说的,让她给你随便安排个偏僻的园子做个粗使丫鬟。”

    泠然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上道,马上就让她脱离了苦海,口里千恩万谢着,连忙跑了,她心里觉得逃走有些愧对碧晴和沅儿,但是实在不敢留在这里,咬咬牙,也不转头去看她们。

    月光点点漏进枝叶间,泠然循着林间小径一路往外跑去,只求离那个大殿越远越好。

    好不容易跑到了一个小木门上,一拉门栓,外头居然锁着,深更半夜的,她也没那胆子大声拍门,只好沿着墙根找另外的门。

    这园子不知为啥那么大,绕来绕去,她竟然迷了路,呆了一呆,抬头见有一座小山丘矗立在林子里,心想登高好望远,爬上去看看老于所说的跨院到底在哪,自己慢慢寻过去,就算摸到天亮,也要摸出去的。

    打定了主意,她就寻到了上山的台阶,吭哧吭哧地爬了上去。

    这小山上种满了各种果树,山道两旁是一丛丛的茉莉花,在夏夜皎洁的月光下散发出阵阵清香,令人心醉神驰,若不是处在变态楚留香的地盘当中,泠然还是很有兴致流连一番的。

    终于爬到了顶,她正想呼出一口气,猛然看见一个白衣男子正负手立在山顶一块突出的飞石上。

    他披散着一头飘逸的长发,袍袖在风中飞舞,如仙谪凡。

    难道也是一个迷路的?或者……或者半夜遇到神仙了?

    泠然揉了揉眼睛。

    那白衣男子缓缓回过头来。

    一霎间,泠然在今天晚上第n次呆怔。

    二八 热脸贴上冷屁屁

    更新时间201217 12:31:57字数:2230

    此人肌肤光洁如玉,几乎与月光溶成了一色,正是夜宴上凌空出现的那个男子。现在近距离看,大概二十上下年纪,眉目间满是风清月冷之色,菱唇微抿,性感到极致,鼻梁高挺,优雅迷人已极,泠然神魂颠倒,眼里几乎要冒出红心来。

    他应是月下的精灵,哪里是凡间该有的生物!妖孽横空出世,天下将不平静啊!

    “你、你、你……想干什么?”泠然看他站的方位,那石头是人工构筑成飞翘的模样,他立在最前端,脚尖似乎虚虚沾着边缘的一点方位,风一吹,似乎就要落下去。她慌乱地指着他,轻喊道:“就算,就算你有什么烦恼,也不用轻生吧?你还是大好年华!又长得这么……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死了太可惜了!”

    泠然心头一片火热,谁晓得那个白衣男子冷冷地盯着她,只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看模样竟好像想生吞活剥了她!只是他的声音极富磁性,好听得要死,真是天降“尤物”啊!

    对了,这家伙轻功那么好,哪里摔得死他?真是瞎操心了!泠然心想,没准他也是受什么人指派前来卧底的,或者与老贼有什么深仇大恨!未必真心想做男宠,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瞧他孤清落寞的神情,就该安慰一番。

    于是,她露出八颗齐刷刷的牙齿,绽开一个最灿烂的笑容走了过去,道:“老兄,别想不开啦!不管为了什么,也不值得上楚留香的床,如今他只迷恋红绡公子,那才是你的福气,你还有大好的人生,天高海阔哪里不能去呢?我想跑还跑不了,你却要自困愁城,天下哪有你这样傻的人?”

    白衣男子眼中似射出了寒光,半晌却没有说一个字。

    泠然想:肯定是被我说中心事了!于是她继续鼓动:“你轻功这么好,不妨带着我逃离这相府,我保证带你吃香的喝辣的,不要太纠结得失啦,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啊,要是你纠结在其中,人生就毁了……”

    话还没说完,一只冰凉有力的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瞬间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泠然两腿乱踢,心里大惊:这家伙是个疯子,完了!重生过来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又要被疯子弄死了!

    突然脖子一松,双脚着地,白衣男子已将她放了下来,双眼中射出的寒光几乎能叫人结冰。

    “我还没死!”泠然忽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摸了摸脖子,露出她青春无敌的笑容,“要是你掐了我一把就消气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话说这样子挺危险的,要是我真的死了,你就背了一条命案了!毕竟是在相府,说不定你吃不了兜着走!”看来这家伙还没疯,赶紧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说。

    “你是谁?”那人眸光微微闪烁,一边嘴唇微微勾起,似疑惑,又似讥讽,那模样简直迷死人了!

    “我叫泠然,你叫什么?”泠然拼命提醒自己别再犯花痴了,就当是电脑制作出来的完美动画来看吧!心情却仍是久久平复不下来。

    她心里想着:这人也帅得太妖孽了吧,什么明星大腕帅哥偶像,跟这人简直比都没法比啊!

    那人冷冷地睥睨着她,半晌,忽然哼了一声,也不见他借力,竟然就御风飞去了。

    “喂!喂!带我一起走啊!”泠然急了,压着嗓子低喊,扑上去想抓他的衣袍。

    那人去势极快,眨眼就消失在浓密的树海里,泠然只顾着想抓住他,没提防脚下一块石头,绊了一跤,跌了个狗吃屎。

    她爬起来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想自己遇到这个男子怎么就没有廉耻之心了?人家冷冰冰的爱理不理,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屁?真没骨气。

    哼!

    她的耳畔好像还回荡着那男子浓重的鼻音,却叉着腰站了起来,握拳道:“以后再看见你我就绕路走!得意什么呀?长得帅有什么了不起!”

    嘀嘀咕咕了一阵,她才想起自己爬上山是干什么的,连忙四处眺望,见这小山上有一块小小平台,里侧居然还建了一座精舍,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她也不敢多事,往山下望去,顺着在黑夜里也散发着金光的镜园大殿顶,终于辨明了方位,呼哧呼哧地跑了下去。

    找到跨院的时候,天色已将明,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守夜的都睡着了。泠然也算识相,心想这时候把睡梦中的胖女人吵出来的话,肯定没啥好果子吃,不如等到天亮。于是抱着膝窝在回廊外沿底下,乘机打了个盹。

    “啧啧啧!真是丢人,睡觉还会流哈喇子!”

    泠然迷迷糊糊中,耳朵剧痛,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了,却还是被人扯了起来。

    一个破锣般的嗓子在她耳边大吼一声:“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老娘的地头睡觉?是不是想偷跑?”

    “哎呦哎呦!”泠然猛搓着快被扯成兔子耳朵的右耳,完全清醒了过来,这才看清面前的就是于总管说的那个李嫂子。这女人膀大腰圆,手臂比她的大腿还粗,没把她的耳朵扯掉下来算是万幸。背后站着另外两个婆子,正好奇地盯着她。

    泠然瞪大眼睛:“这是哪里啊!相府啊!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偷跑?”她抱住李嫂子的手臂,故做欣喜之状,“咦!这不是李嫂子吗?我可找到你了,是于总管让我来找你的。”

    “于总管?”李嫂抱臂打量着她,似乎在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

    “是啊,于总管说让我来找管事的李嫂子,安排个偏僻的园子做个丫头,不信您打发人过去问啊,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一大早来找你消遣是不是啊?”她谄媚地笑着,发现在古代生活了几个月,倒把这里的话说得顺溜了。

    李嫂子肥脸上的肉一哆嗦,大笑了起来,“哈哈!你不是说打扮打扮就是美女吗?怎么被赶出来做丫头了?”她朝着身后两个婆子一拍手,道:“我就说嘛,咱们相府里可是美女如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进来都可以混个头面的,你们说,哪里才算是偏僻的园子?”

    其中一个婆子正在用鸡毛掸子拍打着衣服,想了一想,神色忽然变得诡异,道:“论偏僻,就数兰泽山房和雪香庐了。”

    泠然听这两个名字都很文雅,心想也不见得是什么坏去处,就盯着李嫂子看她愿不愿意。

    李嫂子冲着那婆子会意地一笑,道:“雪香庐是襄王府的地界,没有孙夫人的首肯,我哪敢插手那边的事?好了,算你走运,就去兰泽山房吧。”

    二九 兰泽山房

    更新时间201218 0:09:37字数:2186

    另有一个婆子道:“我正要去给于总管回事儿,顺便问问这丫头说的话是真是假。”

    李嫂子点点头,冲泠然道:“算你走运,刚好留守兰泽山房的婆子没了好几天了,正巧赶上相爷大寿没敢伸张,你就先替上吧。在那里记得每日要将屋子前后都打扫干净了,每晚还要摆上蔬果祭奠一番,没事就折点纸钱烧烧。”

    “难道就我一个人?”泠然听出了这兰泽山房的主人已经死了,估计别的女人有忌讳,不太愿意去那里,她却是不怕的。

    “那里早就没主子住了,留那么多人做什么?”李嫂子呵斥了一声,“你不爱干早说,我让她这就回了于总管去。”

    “做,当然做了!”泠然求之不得,只是还要关心一下生计问题,“那里有厨房吗?有澡堂吗?”

    李嫂子不耐烦了:“厨房是有,吃的你可以每天下来到前头的大厨房领。至于洗澡什么的,隔三岔五你不会下来吗?真的想在上面做鬼?”

    边上一个婆子突然干咳了几声。

    李嫂子转过头,指派拿鸡毛掸子的婆子道:“你带她过去吧!到制衣房拿两套丫鬟的衣裳和牌子去。”

    那婆子应了一声,招呼泠然往外走。

    “月钱多少?”泠然想到手上没钱啥事也办不成,又回头问。

    李嫂子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大声回答:“在这里有吃有穿要什么月钱?”说完愤愤地又丢下一句,“月钱也不是我说了算,等哪日红绡公子得空理事,回了他再作定夺。”

    “你直接说你没资格定月钱不就是了?害我还以为没钱拿。”泠然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紧追上那精瘦的婆子去了。

    走进了园子,那婆子停下脚步上上下下打量了泠然一番,道:“去兰泽山房别的不要紧,最紧要将自己拾掇干净,我是好心提醒你,别落了阴婆子的下场。”

    泠然走到她的身边,一副讨好的表情,笑嘻嘻道:“妈妈真是好心人啊!兰泽山房以前是谁住的?阴婆子又怎么回事啊?”

    那婆子好似不受马屁,斜斜看了泠然一眼,只道:“你上去自然就知道了。”

    她们经过了几重院落,一路上遇到的男女们都穿着统一的服色,女的里头是紫色衬裙,外面一件白边的黑马褂,男的一律白色衣领黑色及膝的袍子,底下穿的是夏履,看见这婆子都会恭敬地喊一声“古妈妈。”看来她职位还不低。

    再次走过昨日表演的那个大湖边,泠然又想起那个神秘男子,忍不住了,“古妈妈可知道昨天晚上给相爷表演万寿无疆的那个人是谁么?”

    古妈妈乜斜了她一眼,神情似乎相当不悦,道:“你是在炫耀你参加了相爷昨晚的寿宴是不是?我没福气去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泠然忙道:“古妈妈莫怪,你看我不是刚来么,什么都不懂,给你陪不是拉。”心里却想:还以为你挺有身份呢,原来连参加寿宴的资格都没,切!

    好不容易走到湖畔一个四合小院,泠然抬头一看,上书“一剪春秋”四字,门是绿漆的,这时半扇开着,半扇合着,陆续有人进出。

    泠然跟随古妈妈走了进去,发现里头还有个小天井,种了一两株叫不上名来的树,还有一些盆栽,三面是屋子,窗户全都大开,里面有许多人在忙碌。

    屋里头放置了许多大台子,有两三个男人在裁剪衣裳,有许多少妇装束的人在窗下绣花,缝制衣服,靠墙的桌子上堆叠了小山一样的布料,料子花色繁复。看来这里就是相府的制衣房,相府的豪奢从这小小一隅就可以看出来。

    古妈妈说明了来意,有个女人取过桌子上一本簿子,泠然看她在本子上登记了兰泽山房大丫头领夏装二套,具领人某某,然后让古妈妈打手印。

    那本子前面密密麻麻记了诸如此类的领衣记录,分类栏目也很清楚,倒有点像前世许多单位门卫的登记本。

    相府的管理还是很细致的,不知谁把这偌大的相府管理得井井有条,红绡公子?不太可能啊!看起来他进府的时间不会太久,否则彭伦不会提都没提……

    想到彭伦,她心里咯噔一下,才发觉竟差点把自己是卧底的事忘了个精光。

    那女人递过来一叠衣物,古妈妈又带着她到厨房外的水池子里洗干净了脸和手,到另一个地方领了一串钥匙和一些日常用品,然后就站下了,指着不远处的小山道:“兰泽山房是最容易找的去处,你自己上去吧,以后记得每天要将那里打扫干净,早晚一柱香,初一十五祭祀,领东西都是有配额的。有什么特别的事就下来寻李嫂子,不过我想也不会有。”

    泠然抱着一大叠东西望着那座小山,这……这不是昨天晚上爬上去过的那一座吧?她环顾四周,附近只有一座这样的小山。想到昨夜见到的情景,她心里顿时轻松起来,那里幽静美丽,是养生的好去处呢,要是彭伦的人不来跟她接头,那就更好了。等安定下来,马上得去打听打听沅儿和碧晴她们的消息,还得静下心来想个办法让她们也远离那楚留香才好啊。

    于是她抖擞精神雄纠纠气昂昂地向兰泽山房走去。

    大白天过来,她才看到原来山脚下有块牌子,上面写着“闲人莫入”的字样。这话比武侠小说里常见的“擅入者死”婉转多了,完全是21世纪的风格。

    泠然奇怪昨夜那个帅哥为什么会一个跑到上面吹风,想来想去,觉得他站的方向可以眺望见镜园的大殿,他给老贼贺寿的时候居然用了万寿无疆四字,看来对他极是恭维啊!难道他还真的迷恋楚留香?

    想到这儿,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猛地一激灵,连忙把注意力转移了。

    既然叫兰泽山房,就应该种着许多兰花吧?她一路上目光四处逡巡,却没发现一株兰花的痕迹,也是一桩怪事。

    这一次没人管她,一路施施然地上得山来,看见昨夜里那排房子,样式亦中亦西,二层,上头还有窗台突出的小阁楼。楼前是一块平坦的空地,什么也没有栽种,被满山青翠环抱着,让泠然觉得办个小学或者幼儿园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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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小仙

    更新时间201218 12:56:54字数:2202

    信手推开两扇虚掩的房门,阳光令室内骤然光亮了起来,迎面就看见一大幅画像,画上是一个身穿胡服的女子,长发梳成许多小辫,含情凝睇,温柔地笑着……

    这画十分动人逼真,要不是高高悬挂,画前还放置着整齐的供桌神牌等物,泠然还以为是个大活人,会被吓一跳。这正屋里除了香案供桌等,只有桌两旁立着的烛台,案前的蒲团,还有一个丢纸的大缸。

    她将手上的东西放到靠墙放着的唯一一张竹椅上,进了里间。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好像原来的家具物件基本被搬空了,本来就大的一个房间显得更加空旷。靠里侧的炕上悬挂着一个大大的摇篮,炕边上有烧水的铁锅,泠然早已知道冬天屋子里要烧炭供暖导致空气干燥,这铁锅是增加湿度用的。屋里还有张大床,可是上面没了锦被等物,看起来挺凄冷的。床侧还有个小门,泠然穿过去一看,笑了!

    里面居然有一个整块玛瑙石雕成的浴缸,边上有一个架子,好像是放置杂物用的。她冲到浴缸边上趴着冲里头一看,还算干净,只蒙了一层浅浅的灰尘,心想一会儿要把这里拾掇干净,以后洗澡就方便了,外头的炕上还可以烧水。

    她起身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让阳光透进来,然后高高兴兴地去大堂的另一侧查探。

    另一侧进去还有个小走廊,她一路把走廊上的窗户也全都开了,发觉有三个房间。

    一路走到底,推开最里面一个,见挨墙放着一铺小床,被褥等物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她想大概就是给自己住的屋子,去箱子里翻腾,发现里面四时的被褥俱全,就取出一套把床上那套换了,拍拍手,甚是满意。

    再去看隔壁一间,应该是原主人的琴房,里面有一张状似竖琴的东西摆放着,泠然上去拨弄了一下,声音悦耳动人,还发现制琴的木质好像非常名贵,触手润滑,流动着金属的光泽。凳子是一个造型可爱的树根。

    她在寻云别院曾经学了两个多月的笛子,后来也吹得像模像样,虽然跟名家肯定不能比,但是自己吹吹小曲子是不成问题的,她就想着等发了月钱,托人买一管笛子进来。

    最后一间靠近大屋的房间是布置成书房模样的,紫檀木案上的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有整齐的笔架,挂着从大到小的狼毫,砚台边还放着一些盒子,打开来看貌似植物碾成的颜料。太师椅后面的书柜用蓝布遮盖了。她揭开布一看,见里面的书籍摆放得满满当当,当即从心窝里笑了出来。

    运气也太好了!这地方太适合生存,要是能把碧晴和沅儿都弄过来作伴,那该多好。

    可是厨房在哪呢?不是说有厨房吗?

    她想了想,随即发觉右边的房子比左边多,估计厨房因为冬天烧炕方便,建在紧邻主卧室的边上,就出了屋子想进厨房看看。

    刚走出屋子,她就看见一个人慢悠悠地从石阶上走上山来。

    此人头发高高束起,发上压了一块美玉,身上穿着淡绿色的斜襟便衣,手上挥着一把绢扇,明显是女子之物,他一手抖着衣襟,似乎热得不得了,待看见泠然,两人都怔了一下。

    此人皮肤雪白,修眉俊目,一副风流不羁之态,正是她在演乐大街上看到的小仙吴伟,却不知道他怎么会一个人来到相府的小山上。

    那吴伟看见她,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咧开嘴笑道:“我还以为今天要做一天的苦差事呢!原来已经给我安排了美人在这里啊!不错不错。”

    “美人?我?”泠然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她想这个画仙大概早把她忘记了。

    “不是么,千金姬之一,那天穿绿衣服的那个,我一眼就看中你了,怎么样?难道殿下知道了这事,今天是把你赐给我了?”他挥着扇子,笑得令人如醉春风,换做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难免都会让女孩子生气,但是他说得自然而平等,让人想恼都恼不起来。

    泠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记忆力,自己记得他是不奇怪的,因为那天他就像明星一般高高在上,而她则夹在十个美丽的女孩子当中,看一眼就能被记住实在不容易。

    “怎么不说话?”吴伟寻了边上一个凉亭大马金刀坐了下来,“本公子渴得要命,可有水给我解渴?”

    泠然心想这上头好像没人来的样子,正好跟他聊聊,好好摸一摸相府的底细。而且听他说话,莫非跟襄王交情不错?也许跟他弄好关系,可以救出沅儿、碧晴还有李唐妹来。

    如此一来,她就有意巴结了,连忙冲进厨房里倒腾起来。

    好在这里水壶灶膛都是现成的,问题是水要去哪里取呢?她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打开,无果,最后开了后门,才看到居然有一汪清潭,潭的一侧有半管竹道有活水流进来,叮叮咚咚地滴进潭里。

    她取了家伙来舀来水,将水壶清洗一遍然后灌满了。在灶下找到了火刀火石,不太熟练地把石棉点着,终于升起了柴火。

    虽然跟着周妈妈学做点心,但是生火是没教授的,她还是在一边冷眼瞧着厨房的小厮才偷师成功的,如今第一次就能做得这么好,委实不容易了。

    才不过这么一会儿,吴伟已经逛了进来探头探脑:“喂,你这丫头叫什么名字?怎么手脚这么慢哪?”

    泠然有求与他,不敢对他不敬,陪着笑道:“第一次生火,不好意思,让您老久等了。”

    “您老?”吴伟不屑地挥挥扇子,“我还没老呢,不用这么叫我,吴公子,小仙,士英,随你叫。”

    泠然觉得“小仙”这个称号最别致,就甜甜地叫了一声“小仙”,喜得他眉开眼笑。

    他大喇喇地在泠然身边烧火的长条矮凳上挤了下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张,名叫泠然,三点水一个令那个字。”

    “嗯~果然名如其人,当得这轻妙二字。”吴伟笑夸着,表示很中意,却没有猥琐神色。

    看来此人风流而不下流,还是有些自持的风度的。

    “小仙上山来是做什么啊?”泠然很自然地引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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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一 又遇妖孽

    更新时间201218 12:57:37字数:2113

    泠然这一问,吴伟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你可知道求我作一幅画有多难吗?谁敢批评我画得不好啊?告诉你,少年时我曾去过一个叫杏花村的地方游玩,喝多了酒口渴,就从一个老妇那里讨茶喝,第二年又经过那家门前,才知道老妇已谢世。我刚好带了纸笔,就回忆她的模样当场画了一幅小像。她儿子看了画就抱着大哭起来,求了画当做宝贝藏起来了……”

    泠然不知道他要说的主题是什么,只好一脸谄笑着听下去。

    吴伟道:“我就是想跟你说,只要我见过一面的人,模样绝对就忘不了,画出来就惟妙惟肖。可这个襄王殿下,非让我画他过世母亲的像,我又从来未曾见过,光只听他口述,怎么能画得像呢?他撕了我好多幅心血了,这不,对堂上挂着的这幅还不满意,让我继续画!可知我的画是千金难买呢!”

    泠然终于发现了,原来这画仙不但是个酒鬼色鬼,居然还是个话痨子,不用细细问他,已经全告诉了你。照这样看来,原来居住在山上的应该是楚留香独子的生母,那地位可不一般那!自己被派来此地洒扫侍奉,真不知是福是祸。

    灶膛里的火光映在泠然的面上,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十分动人,吴伟看得一怔,忽然伸手指着她的眉毛道:“为什么把自己拔成了无眉师太?一会我给你画个眉,包管你以后想画的时候都来寻我。”

    泠然笑起来,“敢问您那日在那么多美人当中,为什么偏要买我啊?”

    吴伟仔细审视着她的脸庞,似陷入了沉思。

    泠然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谁知道他回答一句话还要这么认真思考,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提醒他早点回神。

    “我捕捉人神韵是很准确的。当时只觉得你整个人特别灵动活泼,如今看你,很真!让人一望即生出亲近之心。”吴伟说话的口气本来挺诚恳的,可是配上他的桃花眼,微微暧昧的表情,让人实在当真不起来。

    泠然想:他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夸我美啊!看来真的不算啥美女!不管怎么说,这厮是襄王请过来替他的亡母画像的,说话肯定管点用,昨天夜里徐善全遭了殃,沅儿她们想必还没事,今天要是就能弄出来的话,那就太好了。

    水终于开了,泠然屁颠屁颠地冲出去把水壶提开,然后说:“您请外面凉亭坐吧,我寻个干净杯子给您沏茶!”

    吴伟呵呵一笑,挥着绢扇出去了。

    泠然到书房翻找到一对貌似搁置许久的茶杯,用开水反复冲刷了三遍,才冲上了水,又找了个托盘端出来,老远就笑得跟迎春花似的,“小仙,兰泽山房可没有茶叶,下回我一准弄点来,您今天将就点。”

    吴伟笑眯眯取过水来,发觉烫手忙又放下,道:“我果然没看错你这丫头,昨天刚进的相府,今天就谋到了这里的差事,说说看,是怎么得的?难道果然是襄王将你送来替我磨墨的?”

    泠然接过他的绢扇,殷勤地替他打着风,“小仙怎么这么说呢?据那些老妈子说起来,这地方是没人愿意来的啊!再说我还没见过襄王呢,他怎么会把我送给你。”

    “那些婆子懂什么?死过一个人的地方就说闹鬼了,上一个听说还是吓死的……”

    泠然一听闹鬼,还真有点信了,她可是见识过的啊!不过她觉得鬼也不坏,嘻嘻笑道:“原来就是这样让我捡到便宜的。那个……是女鬼?”

    吴伟桃花眼一瞪:“自然不是了,哪来的鬼?”

    “那么?空|岤来风总有原因啊。”

    “只怕,是人。”他拉过了泠然的袖子想摸一摸手。

    泠然机灵地躲了过去,提醒道:“小仙是受襄王之托来画老夫人的画像的吧?我听说替亡故的长辈画像是件很庄重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了你不务正业,肯定跟你没完。”

    吴伟本来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提到襄王,立刻坐正了身子,道:“还真是的,跟你瞎扯了半天。一会他要是来了,见我还没动笔,说不定又要罚我好几天没酒喝了!要知道没酒可比没有美人难受多了。”

    泠然傻站着。

    吴伟催促道:“还不进去将笔墨纸砚都拿出来,还有颜料也一并取来。”

    泠然应一声,飞跑着去了,吴伟这才注意到她是天足,喜得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自言自语道:“呀呀呀!难得难得,还有一个美女没有被糟蹋的……”

    “你说什么?”吴伟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吴伟听见这个声音猛地跳了起来,面上涌上来无限的痛苦无奈之色,回头道:“殿下!这一次我真的不是在背后编排相爷!真的不是说相爷糟蹋人……”

    “你是说刚才那个女子?”一个身着天青色蟒袍的绝色男子踱了过来,他一出现,夏季炎热的气温似乎都降低了几度。

    吴伟连忙用袖子扫了扫石凳,请他坐下,一边答道:“我只是说刚才那个女子没有缠足,殿下您要知道,许多人认为女子缠足很美,不过以我的眼光看来,畸形丑陋得很。”

    襄王阴冷的脸色稍稍缓和,似乎也赞同他的话。

    他不说话,吴伟倒也不敢再多嘴,只拿眼睛瞅着屋门,盼泠然快点出来。

    好在泠然手脚麻利,眨眼就端着文房四宝来了。

    吴伟吁出了一口气,不知怎地,这个女子就是让他放松,就好比到了楚玉身边他就紧张一样。

    泠然兴冲冲地端了东西出来,想乘着吴伟一边画画,她就一旁慢慢提出要求,谁知道出来一看,凉亭里居然多了一个人。

    那些婆子们不是说这里没人来吗?今天怎么还这么热闹?来了一个又一个!

    等她跑近了几步看清楚被吴伟挡住半个身子的人时,脚下顿时生了根一般,再也挪不动半步。

    真是冤家路窄啊!

    怎么又是那个昨天差点掐死自己的妖孽男!

    他一身天青色的丝袍衬着冠玉一般的面庞,不知是肌肤上的色泽晕染了玉色的衣料,还是衣服上的光泽映上了肌肤,总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块没有一丝瑕疵的美玉。

    男色再一次震到泠然,她咬了咬舌头才调开了目光。

    三二 襄王楚玉

    更新时间201219 0:10:51字数:2226

    泠然调开目光走过去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眼角忍不住又溜了那男子一眼。

    他也冷冷地斜眼看着她。

    这一次泠然总算发觉不对劲了。

    他今日没有披散着头发,而是戴了一顶黑色的善翼冠,冠前一块白玉,还绣着双龙抢珠的图案。这种帽子……是电视里常看到的明朝皇帝老儿戴的那种款式!据说明朝的亲王郡王有御赐的衣帽的话,也是这个款式。

    她忙把目光溜到他的衣服上。貌似前后及两肩上各绣着织金蟠龙一条,玉带围着劲瘦的腰身,上面一左一右缀着精致的玉佩,丝袍外还有一层薄如蝉翼的素纱笼罩着。

    这身衣服,哪里是什么男宠能穿的?!就算泠然再没有明朝的常识,也认得出来应该是皇族才能穿的服饰。

    吴伟拼命在一旁挤眉弄眼,见她还没开窍,只能装作呵斥道:“见到襄王殿下,还不参拜!”

    “襄……襄王楚玉?”泠然脑袋一木,想到昨天一直把他当男宠,还说什么不上楚相的床是他福气的话,当时他杀气腾腾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又没下手,难道今天是来算账的?膝盖一软,她就很没骨气地跪了下去,轻轻伏地磕头道:“见过襄王。”

    知道他是什么人之后,她脑中猛地涌上他们父子的种种传闻。想起楚留香的变态,又想起千金姬们曾经提过襄王有十一个姬妾,昨天默涵又被他老爹赐给他为十二夫人,想必正是洞房花烛小登科之后……她也不觉得他是什么绝世美男了,只求他别追究昨夜的事。

    谁知道楚玉对她的参拜视而不见,转头对吴伟道:“磨蹭了半天,还不开始!”

    吴伟看了一眼泠然,不知一向不会为难下人的楚玉跟这丫头有什么过节,也不方便求情,只得在石桌前摆开架势,刷刷刷,很快就落笔画下了发型衣服等轮廓,显然是画得极娴熟了。

    “殿下,上次您说哪里画得还不合意?”吴伟一边将衣服着上颜色,一边问。

    泠然跪在地上膝盖已经有点受不了了,像虫子一样蠕动起来。

    楚玉站起了身,丢下两个字道:“眼睛。”就往屋里走去。

    泠然心想:难怪人家画不像,又不好好形容,装酷就说眼睛两个字!叫人家怎么画嘛!忙将求助的眼光锁定了吴伟。

    吴伟轻声问:“你是怎么得罪了这阎王啦?”

    泠然被他一句“阎王”逗得想笑,脸上却还是委屈的表情,“昨天在寿宴上看见他,我还以为他是跟红绡公子一样的……男宠。”

    “你跟他说了?”吴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泠然。

    泠然点点头。

    吴伟双肩一耸,道:“那我也救不了你,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红绡了,你还以为他是……”他做作地全身抖了一抖,“你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泠然欲哭无泪,只能露出乞怜的神色。

    吴伟看了她一眼又转开目光,转开之后又忍不住看一眼,最后叹道:“算了算了,我最受不了美人相求,豁出去了。”

    “多谢小仙。”泠然狗腿地连连拱手作揖。

    吴伟丢下笔,也向屋子走去,泠然起来想跟上去,他甩甩手:“你还是跪着吧,犯的又不是小事,还跟没事人一样!”

    泠然瘫坐了回去,心想看吴伟跟襄王的关系应该还是可以的,希望他能替自己挽回昨夜的失误。现在她再回想起楚玉夜里冰冷的眼神,脖子上就禁不住一凉,他那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眨眨眼大概就真的把自己给送上西天了。

    可吴伟刚走进屋子没两句话的功夫,楚玉又走了出来。

    泠然恨得牙痒痒的,毒日头底下跪着真不是好受的,何况她从昨天开始几乎就一直饿着肚子,一来二去的,还来不及填饱五脏庙,他们就来这里妨碍她生活,她都还没生气呢!不过看到他走出来,她连忙就跪得笔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楚玉终于在泠然的身侧停了下来,口气似乎很不耐烦,倒是没提什么男宠的事。

    “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