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美好时代第35部分阅读
弃妇的美好时代 作者:rouwenwu
们父子不是j猾小人。到那时,自然有天大的好处等着咱们呢”
赵大郎虽然老实,但不笨。从二少奶奶的谈吐和后来几次巧妙的安排看,他觉得二少奶奶决不是一般妇人,那是要干大事的人。如果她想干大事,身边岂能没有信得过的帮手?呵呵,可他和二郎呢,则是二少奶奶最最亲近的赵嬷嬷之子,只要他们能让二少奶奶相信自己的本事和忠心,还愁没有好日子过?
“哎哎,您放心,俺们当然听爹的话”
赵海和赵河或许年轻没见识,但父亲的眼里和智慧,在他们老家都是出了名的,跟着他老人家走,铁定没有错。
“不过,爹,您还没告诉俺,刚才过去的那些小娘子都是什么人呐?”
迎着朝阳,父子三人精神抖擞的向农田开进。走了一小会儿,赵海还是忍不住心底的疑惑,问道。
“她们呀,可不是一般人,”提到这十几个娘子军,赵大郎暗地里对二少奶奶的手段敬佩不已,“听说过护国长公主的万骑娘子军吗?她们就是二少奶奶特意从长公主府上求来的,退役娘子军”
“娘子军?不是吧,她们看着也没有多么凶神恶煞呀”
“不懂了吧,女人就是女人,就是当过兵、杀过人,一旦脱下军装那还是女人”
赵海和赵江兄弟两个,边回想着刚才见到的十几个英姿飒爽的小娘子,边闲聊着。
就在此时,官道上几辆装着货物的马车缓缓的驶来,车队后面则跟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赵大郎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瞧这马车的装饰便知道,车里的人非富即贵。
想到这里,他连忙拉着两个儿子避开官道,给马车车队让路。
“哎,老哥,你可知道芳菲温泉庄园怎么走?”
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冲着赵大郎拱了拱手,客气的问道。
“温泉庄园?现在那个庄园还没有修好呢,你们去干啥?”
一听是打听二少奶奶的温泉庄园,赵大郎心中警铃大振。
“我是来看望二少奶奶的,不知她在不在庄园里呀?”
马车的窗帘被唰的拉开,露出一张明媚的娇靥。
第一卷 凤凰涅盘 第059章 故友重逢(二)
第059章 故友重逢(二)
“哎呀,七姐姐,您这个庄子还真不错,我就不明白了,你的运气咋就这么好呀,随便一个庄子就能挖出温泉来,”梅娘兴致勃勃的跟着王绮芳,先去看了看正在施工的温泉庄子,待看完那几处刚刚挖好的温泉后,这才移步来到北苑休息。
“呵呵,那当然,姐姐我可是有佛缘的人,自然受佛祖的庇护,”王绮芳拉梅娘坐下,又让赵嬷嬷好生安置梅娘带来的丫头婆子们,不过,她瞧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梅娘的儿子,便关心的问道,“对了,你家大郎呢,怎么不见带来?”
“恩,好吃,还是七姐姐亲手种的水果好吃,”梅娘见小几上有几盘娇艳欲滴的草莓和樱桃,很不客气的捻起碟子旁边的竹签子,插起一粒草莓丢进嘴里,熟悉的味道顿时袭上舌尖。她舔了舔流出的果汁,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唉,大郎呀,被我婆婆留在家里了,说是现在天气太冷,大郎又太小不宜远行……说是知道我们来京城开铺子,开始的时候肯定很辛苦,便提出,把大郎先留在家里,等我和二少爷在京城安顿下来后,再把大郎接进京。”
“那……”王绮芳听出梅娘话里的无奈和辛酸,便避开这个让人家伤心的话题,转身叫过元娘,让她给梅娘见礼:“……娘亲在青州的时候,多亏了钱二少奶奶的照拂,来,小丫,给姨娘请安”
“元娘见过姨娘。”元娘一听对面这位温柔的美丽姨姨,竟是娘亲京城提起的她在青州结交的异姓姐妹,忙来到梅娘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嘴里更是客客气气的问着好。
“哎呦呦,这就是元娘吧,来来,让姨娘好生看看。”
在青州,梅娘和王绮芳虽然没有正式结拜,但两个人关系莫逆,不是姐妹也胜似姐妹。再加上王绮芳送给梅娘许多得力的东西,当初止吐的西红柿也好,后来那神奇的小银鱼也罢,都让梅娘顺利的度过了女人最难熬的日子,直至平安生下大郎……大郎,她刚生下来就被婆婆抱走的亲生儿子。
梅娘一想到千里之外的儿子,心就像针扎一样的疼。
“姨娘,您、您没事吧?”怎么哭了呢,难道小丫惹人家生气了。元娘伸手抹去梅娘脸上的水痕,惶然的问道。
“呃?没事,呵呵,这里的风沙真大,姨娘被沙子迷了眼睛”
梅娘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抽出帕子,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
“风沙?”
没有呀,赵嬷嬷说过,陵县不比京城,这里只有春天和秋天才有风沙呢。可现在是冬天呀,风沙早就没有了呢。
小丫疑惑的歪着小脑袋,显然对梅娘的话表示质疑。不过,瞧姨娘被沙子咯得直流眼泪的样子,小丫很担心,忙抬高小脸,嘟着嘴,对梅娘说:“姨娘,小丫给您呼呼吧,娘亲说过,呼呼就不疼了”
说着,小丫头掰下梅娘擦泪的手,鼓着粉嫩嫩的小脸,认真的呼呼的帮她吹气。
“元娘真乖,被你这么一呼呼,姨娘、姨娘的眼睛真的不疼了呢。”
擦去泪水,一双水盈盈的童真大眼出现在梅娘面前,她强忍住心底的伤心,笑着对元娘说,“来,这是姨娘给你见面礼,看看喜欢吗?”
说着,梅娘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绣着小猫扑蝶的杏黄|色荷包,荷包里不知装了什么,看着鼓鼓囊囊的,她看也没看便塞给了元娘。
“娘?”
小丫被动的抱着沉甸甸的荷包,有些无措的转头看向母亲。
“还不谢谢姨娘?”
王绮芳见状,连忙点头,示意元娘收下荷包。唉,看样子梅娘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色。
“谢谢姨娘”
小丫抱紧荷包,大声的给梅娘道谢。
“好好,去玩儿吧”
梅娘看到小丫头可爱的笑容,心里一暖,温柔的拍拍元娘的小pp,放开她,让她去玩儿。
“梅娘,你……”王绮芳也趁机打发了众丫头婆子下去,见花园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这才担忧的问道:“你、你还好吧?钱二少爷怎么不跟着一起来?”难道她们夫妻闹别扭了?
不能吧,王绮芳暗自摇摇头,想当初在青州的时候,钱之信对梅娘那是娇宠无比呀,为了爱妻能吃上一口称心的东西,不惜花重金去购买,如今才不过半年的时间,就算变心也不能变的这么快?
难不成为了孩子?
王绮芳回想起梅娘刚才说到大郎被婆母抱走时,眼中藏着一抹冷意和愤恨,再联想自己的遭遇,她禁不住猜测着。
“我?”梅娘用帕子用力擦了擦脸,见周围的婆子都下去了,便卸下了冷静的面具,语带暗嘲的说:“我怎么不好?丈夫疼惜,娘家强势,如今又生了婆婆看重的嫡子,日子不知道过得多好呢……”只是,当她的目光接触到王绮芳担忧的眸子时,再也压不下心底的委屈,一把抱着王绮芳嘤嘤的哭道:“姐姐,你说男人变心怎么就这么快呢”
花园不远处,娘子护卫队的队长刘英娘带着三个姐妹,一丝不苟的站在主人近旁,严密关注着四下里的动静。
“英娘姐,咱们这位二少奶奶真是有佛缘的人吗?”
护卫队里年纪最小的六娘,见河岸对面的南苑,自从挖出温泉后,每天都有大批的农户和看热闹的百姓去看温泉,再想想最近一段时间,整个陵县都要传遍的流言,忍不住的问道。
“或许吧,鬼神之说我也说不准。”
英娘摇摇头,说实话,她对这位新东家也看不透。想她刘英娘曾是公主殿下麾下最勇猛的战士,在西北战场上,更是冲锋在最前面,几场残酷的血与火的考验下来,她的右脚受了重伤,饶是军医救治妥当,也落下了残疾。
起初,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本来嘛,当一个娘子军就够惊世骇俗的了,如今更成了个跛子,别说嫁人,就是自己谋生都是问题。
当然,有三公主在,她的生计自然不成问题。可,她不能让三公主养一辈子吧?还有,战场上受伤的姐妹多了去,总不能个个都依附于三公主活着吧?
但是,不靠三公主,她们又该如何?当丫头、当婆子?
刘英娘坚定的摇摇头,绝不她是个军人,不是下人,更不是废人即使脱了军装,她也不想活得如此没有尊严。
正在她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计划未来生活的时候,赵家二少奶奶来了。她不但给前线的姐妹们带来了厚实保暖的棉衣,还提出要高薪聘请她们这些退役的娘子军,受伤落了残疾的姐妹也要
这、这简直就是及时雨呀,如果王绮芳是真心求贤的话,还真是心存仁厚的人呢。
不过,真正让刘英娘下定决心跟王绮芳离开公主府的,并不是她的许诺,而是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谁说女子不如男’。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刘英娘对王绮芳竟有种‘知己’的感觉。
当然,待她们来到赵府后,王绮芳对她们的种种照顾和关心,则让刘英娘这种‘知己’的感觉愈加强烈。有时,面对王绮芳亲切不伪作的眼神时,刘英娘忍不住的想——恩,只要二少奶奶不做违反法纪、不做危害百姓、危害大周的事,她刘英娘和其他十六名姐妹跟定二少奶奶了。
“哦,那英娘姐亲眼见过那棵菩提树说了吗?”
“没有,那棵树一直在北苑的暖房,二少奶奶说,待南苑的暖房修建完毕后,再把菩提树移植过去。到那时,咱们就都能瞧见了”
“南苑也要修暖房,天呀,南苑可比北苑大多了,若是修暖房的话,岂不也要修个大大的暖房?唔唔,这么一算,光玻璃也需要好多好多咧”
“可不是,刚才进去的那位少奶奶,便是二少奶奶在青州的密友,特意来给二少奶奶送玻璃的呢”
几个娘子军,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也忍不住八卦了几句。
“青州?难不成是青州钱家?他们家可是青州的第一富户呀,听说他们家要和齐王结亲呢”
“真的?齐王可是当今最器重的皇弟,若能与他攀上亲戚,那日后钱家可了不得啦”
花园里,梅娘也正断断续续的向王绮芳哭诉与齐王结亲的事。
“……家里都传遍了,说是齐王妃的侄女瞧上了我们家二少爷,正求着齐王爷做主,将她下嫁给二少爷。而我,呜呜,我这个糟糠要尽快给人家挪地方”
“什么?岂有此理”王绮芳楞了下,紧接着生气的说道:“真有此事?那钱之信是什么意思?他也想做齐王府的亲戚,将你休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还真是看错了钱某人。
“二少爷?”梅娘点点头又摇摇头,咬着唇瓣说:“二少爷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家里上上下下的都传遍了呀——”
这时,紫苑悄悄的凑了上来,伏在王绮芳的耳边说道:“禀二少奶奶,刚接到外院的娘子军通报,说是青州钱之信求见”
第一卷 凤凰涅盘 第060章 京中突变(一)
第060章 京中突变(一)
“七姐姐,我不想见他”梅娘用力咬了咬唇瓣,似乎下定了决心,语气坚定的摇头道。
“妹妹,你相信姐姐吗?”王绮芳捕捉到梅娘貌似坚定的话语里,透着丝丝的脆弱,决然的神情还流露着点点不舍与期翼,便知道在梅娘心底深处,还是惦记着丈夫。
她微微笑了笑,继续劝道,“嗯?相信姐姐吗?”
“嗯,梅娘当然相信姐姐”,若不信任王绮芳,她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京城来。给王绮芳送货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毕竟她也不是神算子,哪里知道王绮芳不在京城的赵家,而是临时到庄子度假?
不过,相信是一回事儿,肯不肯听她的话则是另一回事儿。自从听到谣言后,劝她忍耐、以大局为重的人太多了,而且个个都是用七姐姐所说的话做开场白。
接下来,七姐姐是不是该说,“如果相信姐姐,那就听我一句劝,好生和二少爷谈……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能说和离就和离?就算舍得二少爷,难道你就忍心舍下大郎?他可是你十月怀胎挣命似的生下来的亲骨肉呀……”
果然,梅娘心里模拟着王绮芳可能的说辞,耳边已经响起王绮芳柔柔的声音——
“……你既然相信姐姐,那就听姐姐的话,跟二少爷好好谈谈。”
听到自己不知听了多少遍的劝慰话语,梅娘有些抵触情绪,她刚要反驳,便听王绮芳话音一转,道:“若他真的变了心,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干脆和离算了……你又不是没有娘家做倚仗,又不是没有父兄替你出头,何苦受这个窝囊气?”
“和、和离?”梅娘没想到王绮芳会大咧咧的劝她和离,虽然这个词这些日子她自己时常挂在嘴边,可乍一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她怎么越听越别扭?
“对呀,和离。男人变了心,勉强做夫妻也不会幸福,干脆带着嫁妆走人。到那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王绮芳见梅娘一脸的错愕,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梅娘根本就没有真正想和离的打算。这也间接的证明了,梅娘两口子之间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梅娘自己不也说了嘛,钱之信对所谓的与齐王府攀亲之事,并没有亲口承认,更没有说要休离糟糠,另娶贵妻。而梅娘翻来覆去的也只是说,这些事都是府里人‘传说’滴。传说?王绮芳觉得是流言或者谣言更确切。
“可、可若是我们和离的话,大郎怎么办?”
那可是她十月怀胎,拼着性命才生下来的宝贝呀。如果她与钱之信和离,孩子铁定带不走。到时候,自己主动离开了,钱家一定迫不及待和齐王府攀亲……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她的大郎怎么办?
“呵呵,大郎?他是钱家的孙少爷,自有钱家的人疼爱,不须你多操心”
王绮芳噙着一抹笑,用无关紧要的口吻说道。
“这、这不行,大郎是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他、让他没有亲娘”
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不经劝如果是王绮芳用大郎来劝梅娘,梅娘或许还不会放在心上,反而纠缠着钱之信‘对不起’她这一点不放;如今反过来,王绮芳不但不劝,反而鼓励她不管儿子径自和离,梅娘反倒自己顾虑起来
“既然你不想让大郎没了亲娘,何为不和二少爷好好谈谈?我想,事情恐怕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王绮芳见梅娘终于自己想通了,收住笑意,认真的说道。
“姐姐?”梅娘楞了下,似乎明白了王绮芳刚才那样说的涵义,便用力的点点头,“好吧,那就看着大郎和七姐姐的面子上,我暂且听听钱之信都是怎么说的”
深深的吐了口气,王绮芳扭过头,对紫苑吩咐道:“去,把二少爷请到花厅,让他们夫妻好好说说话”
“是,二少奶奶”
紫苑连忙答应一声,出去传话。
而梅娘也在紫株的带领下,不甘不愿的去了花厅。
梅娘刚刚离开花园,清风便飘了进来。
“启禀二少奶奶,小的发现在北苑有身份不明的人打探您的消息”
“哦?什么人?查清底细了吗?”
虽然怀疑清风曾向李靖天泄密,但她的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所以,来到陵县后,王绮芳便把清风四姐妹分别安置在北苑和南苑,一来保护众人的安全,二来而是提防有居心不良的人来捣乱。
“回二少奶奶,小的跟踪了几次,发现他与郑三娘的奶兄李文接触频繁。”
“郑三娘?”王绮芳冷冷一笑,心说话,看来这位郑表妹还真不是一个省事的主儿,这才刚到京城、脚跟还没站稳呢,就开始派人玩儿起了跟踪。想到郑三娘来京城的借口,她忽然问道:“对了,郑三娘有没有派人去找牙婆?”
“有,不过,不是郑三娘亲自指派的,而是……”清风顿了顿,看了眼等着回话的王绮芳,带着几分为难,道:“而是赵天青调拨了自己名下两个得力的管事,特意‘借’给郑三娘使唤。”
“哦?赵天青?呵~,动作还挺快呀,这才几天呀,两个人就勾搭上了?”王绮芳对赵天青的厌恶,从来没有瞒过身边的人。比起李靖天,清风对自己的忠诚度可能差了点,但比起赵家的人,清风四姐妹对她王绮芳则是无比的忠诚。
“……”虽然知道二少奶奶不待见自己的夫君,可听到她这么毫不避讳的嘲讽赵天青,作为外人,清风还这不好搭话。
“她们两个勾搭上了,苏氏呢?就老老实实的安胎?”
王绮芳刚才也不过是自言自语,并不期望清风能回应。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想到二房后院里各有算计的女人们,王绮芳心情大好,笑着问道。
“因为苏氏的身子总是出状况,赵天青向赵太太求了两个老嬷嬷去贴身伺候……其中一个,是赵天青的奶娘”清风对这些内院的琐事并不感兴趣,不过二少奶奶有吩咐,她不得不留足了耳目去探听消息,“哦,对了,苏氏因和赵太太合伙开了间喜铺,与赵太太的关系大为改善。”
“合伙开铺子?当家主母和儿子的小妾?”王绮芳承认,她听到这个消息真是有点被雷到了。这、这也太不靠谱了吧?难道赵太太真的这么缺钱?连儿子屋里人的私产也要算计?
“没错,听说铺面很大,就在东市的平安坊,这个月刚装修完毕开了业。”
赵太太表面高贵、实则低俗的做派,清风也看不上。不过,主子既然有疑惑,她有责任解释,“……主要是苏氏很积极,不但出了铺面,连本钱也全是她拿出来的,赵太太一文钱都没有掏,年底干分红。”
“唔,这倒也符合赵太太的脾气,”王绮芳起初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赵太太的做法。
没办法呀,头前过寿的时候,被王绮芳几句颇具诱惑的话一,赵太太大方的捐了一万多两银子,其中包括她积攒多年的梯己。如今一万两银子几乎打了水漂,以赵太太自私自利的本性来说,她不想法从其他人身上找补回来才怪。
这也是王绮芳有了两个舅舅做靠山,否则,赵太太首先找补的对象便是她。
另外,赵家的内务现在有王绮芳掌管,赵太太想从内账房或者仓库弄银子,根本不可能了。没有了进项、也开不了源,赵太太筹不到银子,也就顾不得体面和名声,见到苏姨娘的主动示好,便直接应了下来。
“作为回礼,赵太太把郑三娘送给她的一套三彩瓷器赏给了苏氏。苏氏得了赵太太的赏赐,很得意,天天用那套瓷器用膳”
清风继续说着赵家内院发生的点滴小事,确保二少奶奶即使不在府里,也要知道府里的一切。
“哦,难得难得,等等,三彩?”王绮芳忽然想到了什么,急促的问道:“是彩瓷吗?”
“回二少奶奶,是三色彩瓷”
清风不知二少奶奶为何如此紧张,有些不解的回道。
郑家不是经营瓷器的,王家也不是。郑三娘为何偏偏送给赵太太这么一套彩瓷?
唔,是巧合还是故意设计?
王绮芳想到某种可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时,花厅里,钱之信正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的娘子。
“梅儿,咱们成亲这些年来,你可曾见过我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难道,在你眼里,我钱之信就是个喜新厌旧的薄幸之人?再说了,那位什么王妃侄女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何来她相中我之说?”
“那、那……无风不起浪,如果你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府里为何有这样的流言?”
梅娘也知道自己没有证据便和丈夫吵闹,有些蛮不讲理,可她就是受不了嘛。自己马上要临盆了,府里却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待她千辛万苦的生下孩子,婆婆又说什么她年轻不懂事,带不好孩子,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让人抱走了儿子。害得她,想看看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随意。
“……”钱之信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发现梅娘不见后,他没日没夜的四处寻找。好容易接到作坊的报信,说是梅娘擅自拉走了赵府二少奶奶订制的玻璃后,他才猜测到妻子的去处。马不停蹄的一路跑到京城,不但受尽了庄子下人的白眼,妻子还是一点都不体恤的胡搅蛮缠,他真是有些累了。
揉了揉鼻翼,他继续解释道:“如果硬要说和齐王府有接触,那就是半年前,咱们的棉布刚刚上市的时候,齐王府的管事曾经找过我,说是要和咱们合作……哎,等等,难不成他是为了棉布生意,才故意散布谣言?”
ps:厄,看了亲们的评论,某萨想解释一点,本文不修真、不仙幻,小乖的出现只是增加趣味性,呵呵,本文的主旨还是种田加平淡生活啦还请亲们继续支持,订阅、投票和评论,一个都不能少~\(≧▽≦)/~啦啦啦
第一卷 凤凰涅盘 第061章 京中突变(二)
第061章 京中突变(二)
说实话,钱之信刚才劝说娘子的话里多少有些隐瞒,家里的谣言,他多少也听说了些,齐王府的人也曾经和他接触过。只不过,他对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表小姐并不感冒,且与娘子的感情又深厚,根本就没有考虑休妻另娶。后来,娘子也听说了那些流言,又因为大郎的事儿,和母亲有了间隙,直到最后干脆留书出走,钱之信这才重视起这件事情来。
一路上,他反复的把整个事情想了一遍,也没有理出头绪。因为太反常了,齐王妃的侄女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但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断没有巴巴的送上门给人家当妾的道理。饶是梅娘肯退出,继室也不如原配尊贵呀。
“等等,难道齐王府本来就是冲着棉花来的?”
不过,钱之信也没想到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倒给了他提示。
“棉花?”梅娘见夫君面色凝重,似乎在想什么大事,也不好继续纠缠,而是顺着钱之信的思路,帮他分析,“二少爷,您是说,齐王府从一开始就只想要棉花?说什么与钱家结亲不过是个试探罢了?”
齐王府应该知道,种植园的棉花并不是钱家的产业,而是她梅娘的私产。如果齐王想要棉花,应该朝自己下手,而不是绕着弯子找钱之信呀。难不成,他像用婚姻大事来要挟自己。
梅娘拧着眉毛,陷入了沉思当中。
“不急,我想想,”钱之信也有些拿不准了,如果这件事只是男女之间的私情私事,他只要不理睬便是了;但如果这件事关系到价值非比寻常的棉花,他便不能放松警惕了。
双手背在身后,钱之信默默的在花厅里踱来踱去,大脑飞速的转动着,试图把这些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全都串联起来……
“有了,”钱之信突然想到齐王府的管事说过的一句话,双眼一亮,“娘子,他们的确是冲着棉花来的。只是,他们搞错了对象,以为棉花种植园和青州的棉布作坊都是我的产业”
“恩?你的?”梅娘楞了下,目光接触到夫君指着脚下青石地板的动作后,猛然想了起来,“对呀,我怎么给忘了呢。当初为了给棉布行添加砝码,咱们对外宣布的是,青州三棱布由青州钱家、海城李家和清苑王家等几方共同经营的。而代表钱家常驻种植园的就是二少爷您呀——”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解释多了,齐王府故意散布出来的谣言也有了缘由。
“呵呵,这么说来,事情好办多了呀”
寻找娘子的路上,钱之信也曾经想过如何处理齐王府想和自己结亲的事:
首先,他肯定不会休了娘子,娘子既没有犯七出之条,对自己又万分体贴,别说对方只是齐王妃的远房侄女,就是齐王府的县主,他也不会同意;
那么,不同意亲事,也就意味着拒绝齐王府的要求,这样做,倒也有些难度。自古官不与民斗,他们钱家虽是青州百年望族,可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介商户,岂敢和皇上的弟弟叫板?
想了一路,钱之信想了好几个拒绝的办法,但都有利有弊。
不过,不管利大还是弊大,有一点他很肯定,那就是拼着得罪齐王,也不能同意这桩没道理的婚事。
如今,想通了其中的缘由,钱之信松了口气——至少,不必得罪齐王了。
想到这里,他来到娘子身边,停住脚步,“我现在就让人回青州散步消息,好让齐王知道,青州三棱布是娘子的私房生意,就算是我,也做不得半点主……另外,也让府里那起子逢高踩低的小人们知道知道,娘子嫁给我钱某人绝不是高攀”
“二少爷,您、您都知道了?”
受了这么久的委屈,听了这么多的蜚语,夫君终于知道了,梅娘有些不置信的问道。
“梅儿,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种植园盯着,留你一个人在府里……你受委屈了”钱之信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有些事关系到长辈,他不好非议罢了。
不过,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田地,娘子都离家出走了,他也该给府里表明表明他的立场了。
“二少爷,呜呜,梅娘不怕委屈,只是不能时时见到大郎,梅娘的心都要碎了,”听到夫君关切的声音,梅娘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到钱之信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
钱之信揉了揉娘子乌黑的头发,语气轻柔的安抚道。
经过一番长谈,夫妻两个总算消除了误会。待王绮芳见到她们两口子时,梅娘盯着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钱之信则是满脸的尴尬和羞愧。
彼此寒暄了几句,王绮芳也调侃了她们夫妻一会儿,这才叫上钱之信去书房谈正事——棉布的生意虽然是梅娘占股份,但大事还是由钱之信做主。
至于梅娘,把心底的委屈和疑惑全部释放出来后,整个人也轻松起来。正巧这时奶娘抱着两只小包子过来,梅娘见到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小宝宝后,稀罕的不得了,肉儿呀肝儿呀的抱着两个小家伙不肯撒手,根本不过问王绮芳要和钱之信谈些什么正事。
“二少爷,不知道我舅舅给您说了没有,棉布的生意我想让出去”
来到书房,分主宾落座后,王绮芳没有客套直奔主题。
“说是说了,但在下有一点不明白,这么好的生意,咱们为什么要让出去?”钱之信此次来京城,除了寻找娘子外,也想亲自找王绮芳就这件事问个清楚,“是不是京里有权贵暗示了少奶奶什么?还是赵家为难您了?”
否则,钱之信实在想不出,王绮芳为什么突然放弃如此红火暴利的生意。
“这个嘛,”王绮芳端起茶杯,轻啜了两口茶水,沉思片刻后,不答反问道:“二少爷,这些日子你一直守在种植园,那我来问你,仅仅上个月短短三十天的时间,一共有多少宵小去种植园偷盗?又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找咱们的麻烦?”
“这……”钱之信听了这话,整个人沉默下来。
王绮芳所问的几个问题,现在根本就不是什么疑问,而是种植园面临的最大困难——饶是有侠客盟的侠客做护卫,种植园还是隔三差五的被不明身份的人光顾。更不用说,那些眼红棉布生意的豪门世家们,若不是有海城李家和清苑王家的名头在,种植园挺不过一个月就能被人挤兑黄了。
“这只是一方面,”王绮芳见钱之信满脸的挫败,便笑着说道,“还有一点,咱们的棉布生意之所以火爆,主要还是因为棉花的短缺……如今西北正在打仗,护国长公主也去了边塞,若与高昌国的战争胜利了,棉花还会是稀缺产品吗?即使分不出胜负,一旦议和成功,高昌国和大周的商路也会慢慢打通,棉花及印花精美的棉布会像潮水般涌进来,到那时,棉布的利润还会这么丰厚吗?”
至少从侠客盟探听到的内幕,王绮芳可以推测,在三公主的努力下,朝廷这次对高昌国是真的要动手了。一旦战事结束,棉布的垄断便会被瞬间摧毁。与其死守着随时会跌价的棉花,还不如趁它现在还值钱,用棉花换件对她、对李家甚至对侠客盟都至为重要的东西。
“怎么,二少奶奶听到了什么传闻?”
钱之信是生意人,自然知道影响买卖的重要因素有那些,其中很重要的便是朝廷的政策法令和各种大动向。
“也没有什么传闻,不过是我的假设罢了,”王绮芳不想让人知道她和侠客盟的关系有多亲密,便故意避开这个话题,继续分析道:“还有一点。二少爷,我刚才只是说把棉花献出去,可并没有说把三锭纺车和棉布印染术也献出去”
“恩?”钱之信楞了楞,随即高兴的点头,对呀对呀,他怎么忘了这一点?比起变数多的棉花,印染纺织的技术才是最关键的。毕竟,在大周种植棉花的不是他们一家,而生产出滑如绸缎、柔如凝脂的三棱布的却只有他们青州棉布坊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赵府,赵永年也正和赵天青谈论棉布的事情。
“唔,这次的差事办得还不错,那几个你从青州挖来的工匠,果然比咱们作坊原来的工匠能干。”赵永年捋了捋短须,先肯定了儿子的工作,接着又把不满说出来,“不过,二少奶奶还是不肯把三锭纺车交出来吗?当然,我知道,青州三棱布是她的私产,可她首先也是咱们赵家的儿媳妇呀?就算是不为你着想,她也应当想想,自己的儿子女儿通通都姓赵”
“这个……”经过王绮芳的一番辩解,赵天青对棉布生意并不怎么重视。娘子说的对呀,棉布行现在只是姓赵,还不是他赵天青的产业。先不要说他还有一个庶兄和亲弟,就是老爷这一辈,不是还有两个嫡亲的叔叔吗?在没有分家的情况下,他贸贸然的把东西逼着娘子献出来,待他日分府单过的时候,还指不定分给他多少产业咧。
不过,老子有吩咐,他这个做儿子的肯定不能反驳,赵天青低头想了想,正要开口回话,书房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回禀二少爷一声,苏、苏姨娘小产了……”
ps:嘿嘿,更新晚鸟,抱歉,亲们
第一卷 凤凰涅盘 第062章 无妄之灾(一)
第062章 无妄之灾(一)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赵太太坐在产室的外间,快速地捻着手里菩提子佛珠,嘴里不停地念着佛号。
“太太,苏氏她怎么样了?”得到下人禀报的赵天青匆匆忙忙的跑到院子里,迎头碰上丫头婆子们,只见她们有的端着染得血红的热水,有的则捧着沾满血迹的细棉布,那刺眼的红色深深的刺激了他,顾不得男人不能进产室的规矩,三步并两步的闯了进去。
“呼~”赵太太依然眯着眼睛,并不理儿子近乎质问的咆哮,念完最后一句佛号,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赵天青急哧白咧的样子,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苏姨娘小产了,孩子掉了,是个哥儿”
是个哥儿?是儿子,他的儿子昨儿他还和苏姨娘一起听儿子的胎动,满怀欣喜的和儿子打招呼,这才不过眨眼的工夫,孩子怎么就掉了?
“那、那大人呢。”
不过,比起已经死去的宝宝,赵天青更想知道苏氏的情况。这些日子他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郑三娘及新纳的两个小妾玉珠和紫云身上,似乎已经不再在乎旧爱苏氏,而实际也确是如此。不过,他赵天青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苏氏也毕竟是自己宠爱了四五年的女人,他对苏氏或许没有过去那样喜欢,但他也不会对服侍自己多年的爱妾漠不关心。
“太医还在里面看诊,不过,”赵太太想到苏氏那张惨白而了无生气的脸,担忧的摇摇头,“情况并太好,即使拣回一条命,身子也伤元气,唉,恐怕再想要孩子,不太容易了。”
语气虽然惋惜,赵太太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哀伤——苏氏也不过是个小妾罢了,这个不能生了,还有其他的女人呢。
“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赵天青不是一般的纠结,大老婆生孩子难产,日后不能再受孕,偏小老婆又小产,好好的一个哥儿六七个月了又掉了…害得苏姨娘也伤了身子,这算怎么回事儿?
如困兽般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赵天青脸色铁青成一片。蓦地,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过头问赵太太:“太太,苏姨娘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小产?我昨儿去瞧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有人趁机谋害他的子嗣?
“二少爷,老奴对不住您,都是老奴没有照看好少姨奶奶,”赵天青的话音未落,从里间产室里闪出一个人影,噗通一声跪在赵天青和赵太太的面前,捂着脸干嚎:“老奴没用呀,好好一个哥儿就这么掉了”
“孙嬷嬷,你起来,屋里还有太医,你号丧什么呀?”赵太太被孙嬷嬷高八度的哭叫声吓了一跳,一甩手里的佛珠,轻斥道:“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遇事还毛毛躁躁的。”
“是,太太”
孙嬷嬷低着头,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不过那神情一闪而过,待她听话的站起来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恢复那副如丧考批的悲伤模样。
“唉,孙嬷嬷,”赵天青见项来疼爱自己的奶娘,满脸自责和羞愧的模样,额头更是磕得红成一片,当下便有些不忍,他深吸一口气,问道:“先不要说是谁的错,我想知道,苏姨娘到底是怎么小产的?是摔倒了,还是吃了什么不当的东西?亦或是受了什么委屈?”
“这……”孙嬷嬷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半晌后,才吞吞吐吐的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呀?苏姨娘身边一直有丫鬟和婆子看着,别说摔倒了,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至于吃食和药膳,完全都是按照太医和医女们开的方子来做的,而且也没有用大厨房,每次都是用二少奶奶院里的小厨房单独做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就是有人给她委屈受啦?”
赵太太将手上的佛珠戴回手腕上,不以为意的说道。
“也、也没有,”谁敢呀,二少奶奶不在府里,赵太太又得了苏姨娘的好处,整个内院就她苏姨娘最大,更不用说她还怀着赵家的骨血,哪个不长眼的才会招惹她呢。
还有一点,孙嬷嬷本来就是赵天青派去照顾苏姨娘的,理应随身服侍才对。若有人给苏姨娘气受,那是不是也在说,她孙嬷嬷没有尽职呀。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难不成孩子是自己掉的?”
赵天青忍了半天,火气还是噌噌的冒了上来。
“也不是,”孙嬷嬷心里也纳闷呢,今天午饭的时候苏姨娘还好端端的呢,睡着睡着午觉就开始吵吵肚子疼,紧接着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见了红,再然后就小产了。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对赵天青说呀,其实就算说了,人家母子也未必信。唔,必须找个理由出来,否则,她孙嬷嬷在赵家熬油似的熬了这些年所攒下的体面,丢不光也剩不下多少了。
可,可这没有原因,她怎么造一个出来呢?
“不是,不是,孙嬷嬷,你能不能说点别的,我和二少爷是相信你,这才把苏姨娘交给你伺候。如今才几天的时间呀,人就被你照顾成这样?”赵太太枯坐在外间好半天,人有些乏了,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