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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第84部分阅读

      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 作者:rouwenwu

    瞥了一眼马车,就见车上铺了一层毡毯,连个棚子都没有。心下暗叹一声,叫了声:“赛图大哥!”

    不等毡帐里答应,自己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因为有产妇,蒙古包里隔着一个布帘子,特尔木和巴根还有另外一个青年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站在帘子外。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唤就从帘子里面传出来。没有看到赛图的身影,想必是在里边给妻子收拾。

    “你,怎么来了?”特尔木看到走进来的周晨,惊讶道。

    “特尔木,怎么样了?”周晨没有回答,直接问道。

    “嗯……赛图妻子难产,要送旗上医院。”特尔木还没结婚,被问及生孩子的事儿,还有些赧然。

    周晨皱皱眉,直接就往里边走。

    “你……”特尔木想要开口阻止,周晨头也没回,只摆了摆手道:“我略通些医术,我先进去看看。”

    医术她是不懂多少,但至少可以给这个难产的产妇注入一点儿灵力,让她能够坚持到医院。

    周晨掀开布帘走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窄小的空间里,黑黢黢的,周晨进去就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弯腰站在那里,忙乎着什么。在他们身前的毡毯上,模模糊糊地躺着一个人,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唤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听到动静,男人转回头来,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很暴躁地吼道:“这里在生孩子,你怎么闯进来了。”

    看着眼前两眼通红,一脸暴躁却掩饰不住恐惧的男人,周晨没有在乎他的无礼,只镇定道:“我懂些医术,让我给你妻子看看吧。”

    “哎,你这人懂不懂规矩……”那个女人也转回身看向周晨指责道。

    周晨不等她说完,就指着产妇,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你能有办法让她顺利生产吗?”

    那接生婆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周晨也不再理会这两个人,伸手将两人扒拉到一边,走到地炕前,弯腰扶上产妇的肚子。

    肚子里的孩子心跳有些快,但好在没有窒息。周晨一个鹰眼术施出,登时吓了一跳。产妇肚子里的胎儿臀位不说,脐带还在脖子上、手上绕了几遭,仿佛把个孩子绑起来一般。

    这……周晨也有些愣了。

    胎儿的情况她能看清楚,灵力也能输出帮助产妇多挺一会儿。但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若不进行剖宫产恐怕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周晨稍稍愣了片刻,手下高高凸起的腹部一紧,就听得产妇痛苦地猛喊了一声,又一轮强宫缩开始,那胎儿的心跳猛地加速,快的简直像心脏病人的心颤了。周晨暗叫一声不好。手心中感觉到的孩子的心跳,突然消失了。

    周晨心中一惊,那边产妇也嘶声痛呼一声晕了过去。

    不行,再迟疑下去,孩子大人就都完了。

    “坏了,坏了,晕过去了。”接生婆也发现了产妇的异常,惊呼一声,跑过去给产妇掐起了人中,大概是想把产妇叫醒。

    “别掐了,赶紧送医院!”周晨低喝一声,对赛图和那个接生婆道:“你们出去把送医院的东西放我车上,我给产妇含上几片参,就将她抱出去。”说着,对赛图和接生婆亮了亮手中的一棵几十年的人参苗。呃,相对于空间里那些儿臂粗细的千年人参来说,这确实是人参苗了。

    赛图和接生婆虽然对这个突然冲进来的女人有些莫名,但看到周晨拿出来的老山参,却还是暂时放下了隔阂,稍愣了愣,就冲了出去。

    见那两人出了帘子,周晨立刻给这个狭小的空间下了禁制。

    随即,周晨将产妇带进了空间。她的时间不多,若是在外边,时间过长,一定会引起那些人的怀疑。

    一个凝水术,聚了碧湖水给将产妇的腹部和流血的下边清洗了一遍,然后,她的双手扶住孕妇的腹部,分出一缕极细的灵力,慢慢灌注给腹中的胎儿。感觉到腹中胎儿恢复了心跳,周晨略略松了口气。随即调整灵力,极缓慢地将胎儿调整位置。

    因为有脐带的缠绕,调整胎位的过程中,她还要分心将缠绕的脐带慢慢地解开,这个过程就显得格外的慢了。长时间的精神集中,还要控制保持微细的灵力,周晨也渐渐地有些疲惫了。

    就在她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绕在胎儿脖子上的脐带终于被解开了。然后,周晨用一束灵力,托着胎儿的屁股,慢慢地将胎儿的位置调正了。周晨立刻将产妇带出了空间,再次回到赛图家的蒙古包中。

    回头,因为灵力的滋养,孕妇也恰好睁开了眼。周晨端了一杯空间水,送到产妇的嘴边:“来,喝点儿水,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那个产妇有些迷蒙的目光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恍惚中,好像自己已经响应了长生天的召唤,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是这个仙女将她救了回来。

    她的心里怀着一股虔诚和感激,眼中流出两滴泪水,点点头,就着周晨的手喝了半杯水。空间水甘甜清冽,入口就让她精神一振。随即,她原本已经有些眩晕的大脑也清醒了,已经竭力的身体,似乎也重新恢复了一些力量。

    看清眼前站着的女子,一身利落的长裤t恤,长发绾在脑后,虽说容貌确实美似仙子,但却也知道她不是仙子,却同样是救了自己的人。

    乌仁娜感激地望着周晨,流着泪道:“你是……”

    不过,话没说完,恢复了生命活力的胎儿和母体就再一次发动起来。

    乌仁娜痛哼一声,整个脸都皱了起来。漂亮的眉毛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周晨握着乌仁娜的手,低声鼓励道:“疼就喊出来,孩子马上就要来了。”

    外边的赛图和接生婆收拾完东西也返了回来。周晨握住乌仁娜的手,给她注入着极细微的灵力,一边回头对接生婆道:“我看着像要生了,你看看!”

    接生婆顾不得其他,伸手就要去查看。周晨皱皱眉,急忙阻止道:“你先洗洗手。”

    说着,周晨指着旁边放置的一个盆子,那里原本盛着一盆血水,被周晨给换成碧湖水了。

    还好,那接生婆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讪讪地缩回手,去盆子里洗了洗手,这才又回来给乌仁娜检查。

    不得不说,这个接生婆虽然细节上不太注意,接生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

    她一探手,立刻欣喜道:“开了,开了,马上就要生了。”

    这回也不用周晨操心了,转回头就对赛图道:“去再烧些热水来,把剪刀和布煮了,拿过来。”

    接下来,一切顺利,十几分钟后,乌仁娜顺利地生下一个白胖的女儿。

    赛图抱着女儿,喜极而泣。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这是他和乌仁娜企盼已久的格桑花。赛图立刻给女儿起名字,叫琪琪格,意思是花朵。

    赛图抱着孩子出去显摆了,接生婆在处理产后的清理工作。周晨取了一截人参放进乌仁娜的嘴中,然后把那一棵人参留在了乌仁娜的身边,悄悄地回了特尔木家。

    苏合老人和周爸周妈听说产妇顺利产女,都松了口气。苏合老人则笑着去给周晨热饭菜。

    不多时,特尔木也回来了,还带回了赛图对周晨的感谢。

    两家人围坐,高高兴兴地吃饭。让周晨想不到的是,苏合老人做的手扒羊,虽然没有太多的调味品,但居然不膻不腻,非常的香嫩。而所向无敌的百果酿,也赢得了苏合老人和特尔木的交口称赞,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喝到最后,苏合老人有点儿喝高了,极有兴致地取下墙上挂着的马头琴,调调琴弦,唱起了蒙族民歌。

    周晨不懂蒙语,但老人的忧伤的曲调,却让她有些心戚戚。

    唱了一遍,老人突然换成了汉语,又将歌曲唱了一遍。

    这一次周晨听懂了,有两句让她深深震动:

    ……两情相悦时光匆匆,天人永隔度日如年……若是能回到初见的时刻,我愿放弃所有只要你在我的身旁……

    得到的总是不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周晨暗暗感叹。

    当天晚上,回小毡包的时候,周爸也喝高了,周妈妈也喝了些酒,却没有立刻睡。

    周晨陪着周妈来到河边洗漱,清冽的河水和微凉的夜风,让周妈的酒意消了些。洗漱完,周妈干脆拉着周晨在河边坐了下来。

    周晨倚在周妈身边,望着璀璨的星空,耳中是清风流水,鼻端是清清的青草香气。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天天见到老妈,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周妈妈这样坐下来说说话了。

    “妈,还记得小时候,每到夏天晚上,邻居们都凑在一起纳凉,那个时候,你就给我们指着天上的星星,告诉我们,哪里是银河,哪里是牛郎星和织女星……”这么说着,周晨抬头看着那条银白色的星河,还有星河两侧,那亘古不变遥相守望的两颗星星。

    “其实呀,人这一生,活着就要经历一些事,”周妈妈也看了一眼星空,随即低下头来,感叹着开口,“只是,有些事经过了,好的我们留下,不好的,我们却不要梗在心里,那样,日子就没法过了。”

    周妈妈的话,让周晨有些茫然,只记住快乐和幸福,把悲痛和伤害都丢开……

    默然中,听周妈妈又道:“选一个人在一起生活,固然要细细品辩他的性情,但人无完人呐,是人就难免会犯错误。真要在一起长长久久的,那就要学会包容,然后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小错是难免的……”

    听到这里,周晨终于明白,周妈妈大概是感觉到什么了,这是来劝她呢!

    可是,那样不信任,她真的可以原谅吗?

    “……其实,有些时候,你要学会换位思考。把你自己代入到对方的立场上再看这件事,有时候,你就会想通了。遇到那样的事,换成是自己,说不定会做出更加冲动的事情。”

    换成是自己?周晨试想着自己推开门,若是看到慕容玚和另一个她明知道一直喜欢着慕容的女人站在一起,自己心里会不会也不舒服?

    答案很明显:肯定会!

    若是再有什么误会,估计自己会立刻给慕容玚判了死刑!从此,斩断一切,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念头一起,周晨倏然一震。她知道南云与欧阳珊发生那种事后,虽说也有失望,但却绝对没想到这些。

    老死不相往来啊!

    那才是她对待背叛的态度。但她对南云却只是疏远了一些而已,并没有如此决绝,那么,是不是说明,自始至终,真正走进自己心里的只有那一个人?

    心神俱震之下,混混沌沌的,周晨感到周妈妈拍着她的手,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和小玚那孩子怎么了,但是,我却能看出小玚是真的在乎你的。开始的时候,我也顾虑过,人家的门第太高,与我们家不般配,但看着那孩子在咱家,什么活儿都很自然地做,吃什么也从未挑拣过,而且知礼大方,关键是,那孩子心地纯厚,对杨阳也好,对我们和周昀都没有二话……这是个好孩子啊,晨晨,妈妈和你说这些,并不是勉强你,但你自己要考虑好了。咱们要瞪大眼睛,不再上当,但也不能因噎废食啊……”

    周晨有些撒赖地枕在老妈腿上,闻着母亲身上熟悉又令人心安的味道,她惶惑多日的心也渐渐冷静下来。

    闭着眼睛,感受着妈妈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样,絮絮叨叨地和她说着:“杨阳也长大了,很快就要离开家,到外边的世界中去了,将来会恋爱会结婚拥有自己的家庭,我和你爸也不能跟着你一辈子,我就希望看着你找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与你相扶相守,我们也就放心了……”

    莫名的,周晨鼻子发酸,一股湿意冲进眼窝,化成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

    她闷闷地叫了一声妈,伸手搂住妈妈的腰身,把脸埋进妈妈的怀里。

    她是妈妈,已经能够体谅老妈的这份爱女之情。她是女儿,却很惭愧母亲到了这个年龄仍旧为自己个儿操心。

    她是不幸的,过去的生活有过伤害;但她又何其有幸,又如此疼爱关怀着她的亲人。父母健在,女儿快乐,弟弟弟媳和小侄子,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生活优渥而充实,她也应该彻底地放开心胸,迎接新的生活了。

    在周妈妈的絮絮中,夜色深了。周晨的心,却感到许久未有的敞亮。

    第二天,张宇奉命开着车赶了过来。‘随车’而来的还有金獒辛巴。

    周晨没想到特尔木对辛巴念念不忘,没办法,为了掩饰空间的存在,她只好把张宇招过来,掩饰这个破绽。

    孩子们带着辛巴跟着特尔木体验了一天真正的牧人生活,晒得小脸通红才回来。

    又转过一天,就是祭敖包了。一天时间,苏合老人都在为祭敖包的祭礼做着准备。牛羊肉、酥油、||乳|酪……等等等等,苏合老人准备了足足有十几种。就连周晨送的百果酿,也被苏合老人灌了一小瓶,准备带去祭给长生天。

    周妈周爸看着也心动,问过苏合老人,男子都可以去参加后,周妈妈就拉着周晨一起准备。水果啥的周晨备了好几种,周妈妈做了熏鱼,熏鸡之类,也足足准备了不少。

    周晨原来不信神怪,但自己都踏入修真之途了,有些事也不敢太铁口。看着周妈忙乎,她自然心疼,也跟着收拾,心中郁卒散开了,忙乎着反倒特别开心,看着一样一样的祭品,仿佛心都空精净澈起来。

    祭敖包的日子到了,一大早,就都起来了。

    苏合老人昨晚特意嘱咐,一定要穿最漂亮的衣服。周晨也觉得有趣,穿了一件长写意莲花的手绘真丝衬衫,一条黑色的半裤,平跟的黑色休闲皮鞋,头发没有绾起,随意地披在脑后,然后一顶大大的遮阳草帽,一身装扮俏皮又有别样的动人风情。

    第二百二十九章 祭敖包1

    特尔木也穿上了蒙古族传统的节日服饰,打扮的精精神神地过来叫周爸。

    打起门帘,一股淡雅悠远的清香扑鼻而来,特尔木怔了怔,抬眼看向这个熟悉的蒙古包,一时有些错愕。平日里,他就住在这个毡包里,虽说他不是特别邋遢,但那股子熟悉的羊膻土腥味儿,却似乎是所有蒙古包中固有的味道。这家人在这里不过住了两晚,不但整个蒙古包洁净整洁了很多,连味道都变了。

    嗯,这股味道真好闻,清清的,淡淡的,似有若无,却又……比草原上任何一种花的味道都香。

    “特尔木,进来吧!”周晨正在喝奶茶,看到特尔木站在门口发愣,就笑着开口道。

    “嗯!”特尔木闷声答应着,又慌慌地抬头道:“哦,不了,我来是想叫周叔的,祭敖包的时间快到了,现在得走了。”

    说完,不等周晨回应,自己个儿慌慌张张地撂下帘子跑了。

    周晨正要问特尔木要不要在喝杯奶茶,却见黑小伙儿落荒而逃,惊讶地张了张嘴,随即释然地一笑,朝着帘子里道:“妈,给爸换好衣服了吗?特尔木来叫了。”

    “好了!”随着周妈妈一声,周爸爸皱着脸被周妈妈推了出来。

    看到周爸爸一身西裤衬衣,还打了领带,周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被周晨这一笑,周爸爸脸色更窘,别扭地扯着衬衣袖口道:“这么热的天,非得穿这个,还是我的t恤舒坦……”说着,作势就要转身回去换。

    周晨赶忙止住笑,把奶茶杯放下,道:“爸,别,挺好看!”

    “不舒服,太热……”周爸还是有些别扭。

    周晨赶忙起身走到周爸身边,把着周爸的衣领一看她送给老爸的玉佩还戴在脖子上。这玉佩上可是有周晨刻下的自动平衡温度的阵法,冬暖夏凉。周晨就知道周爸这是心里别扭呢,连忙正色道:“爸,这祭敖包是人家蒙古族的大节,很郑重的,你刚刚是没看到,特尔木光袍子就穿了好几层呢,比你这可热多了。爸,咱虽说不用穿那蒙古袍子,但也不能失礼不是。快去吧哈,特尔木说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

    听周晨这么一说,周爸爸心里舒坦了许多,却仍旧皱着脸,不清不愿地往外走,一边还念叨呢:“要不是来不及,一定要把这衣服换下来,大热天儿穿这么一身,真让人受罪。”

    “这死老头子,换身新衣服比杀了他还难受!烧包吧,能有这么好的衣服穿,还竟毛病!”周妈妈嘟嘟哝哝地走出来,周晨终于忍不住,笑了笑,拉着周妈的胳膊道:“妈,今儿个,你把我爸打扮那么年轻,你可得也换身好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听说啊,今天可是蒙古族的情人节……”

    最后一句,周晨趴在妈妈耳边小声说的。只是,还没说完,就被周妈一巴掌把她拍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身钻进帘子里去了。

    不大会儿,张宇带着杨阳和周昀一起回来,看着周昀一身泥巴像个小泥猴儿似的,周晨又好笑又好气,转眼瞪了干干净净的杨阳一眼,这孩子明明学会了清洁术,把自己弄得一身清爽,却任由周昀弄得这么脏。

    杨阳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儿,也不反驳,拿着的一个鲜花花环走到周晨身边,捡起她的草帽,把那个花环嵌在帽子上,原本简约淡雅的草帽,被这花环一衬,登时鲜亮起来。

    周晨瞥了一眼:“弄成这样,和卖花姑娘似的……”

    杨阳却笑得两眼弯弯:“妈妈你要是去卖花,估计一朵都卖不出去。”

    看着周晨讶异地挑起了眉,杨阳巧笑道:“我妈这么漂亮,啥花让你一比成绿叶了,哪里还有人来买花!”

    周晨愕然,随即大笑。这小丫头啥时候学会这种奉承人的话了。不过别说,还真是挺受用。

    “哪里学来的那些歪话!”周晨撂下一句,进去帮周妈吗穿衣服。

    一家人收拾好了,天色已近中午。周晨估摸着那边的祭敖包仪式应该已经完成了,就招呼两个孩子,让张宇开着车,直奔祭敖包的聚会。

    祭敖包是蒙古族很重视的一个节日。有些地方也叫那达慕。每年祭敖包,往往方圆上百里甚至几百里的人都会聚集在一起过节。还会举行摔跤、赛马、射箭等蒙古族传统项目的比赛。

    索性蒙古人习惯了游牧生活,离敖包远的人就干脆赶着车带着家人家什一起迁徙过来,在这里搭建帐篷住上几天,等节日过完,再迁徙回去。故而,大的祭敖包或者那达慕,看参加的人数多少,只需看那蒙古包群就知道了。

    当周晨一行赶过去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一大片白色的蒙古包,还有一群群的牛羊牲畜,其中还有骑着摩托车乱窜的年轻人,有开着拖拉机拖家带口的……喧腾一片,实在是热闹的很。

    杨阳皱皱小鼻子,因为会场周围聚集了大量的牲畜,那股子味儿,大老远就传过来了,夹在热烘烘的风里,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周晨一笑,道:“又热又臭,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遭罪了。”

    “妈!”

    “姑姑!”

    周晨这一句话刚出口,两个孩子就急了。他们可是对祭敖包的各种活动期待了好几天了,这会儿都到了会场了,当然不舍得就此离开。

    “你们不怕?”周晨心中偷笑,脸上却一副淡定的表情。

    周昀毫不迟疑道:“不怕,不怕!”

    杨阳似乎略一迟疑,想必内心里还是稍稍挣扎了一下,却还是爱热闹的心思占了上风,微微蹙着眉头道:“不怕!”

    “好,那今天谁也不许再说别的。”周晨扶着周妈妈下车,两个孩子乖乖地跟着张宇跟在后边。不多会儿,进了会场,就见到处彩旗招摇,鼓声雷雷,两个孩子哪里还记得什么暑热臊臭,兴奋地冲进场地去看比赛了。

    摔跤彰显着原始的力量;射箭比的则是精准和心理素质;至于骑马,则是技术和力量的完美结合,可以说,这些传统的比赛都非常精彩,即使从小接受平安顺遂教育的周晨和孩子们,也看的热血沸腾。周昀小脸蛋儿兴奋地通红,两眼热切,看样子恨不得自己变成那些蒙古勇士冲上去拼杀一番才罢。

    在每一个赛场外围,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呐喊加油。最吸引人的自然是那些刻意打扮过的蒙古姑娘。一个个蒙古姑娘穿着传统的蒙族长袍,脸上的自然地红晕,让那笑脸就像草原上恣意怒放的格桑花一般,灿烂明媚。

    慕名前来或者如周晨他们一样恰逢其会的游人不少,或背着包的驴友一族,或成群结队的组团客,但无一例外的,这些人手中都拿着照相机或录影机,一个个脸上同样的兴奋和好奇。

    不过,这些人显然旅程比较紧张,行色匆匆的。像周晨一家人这样男女老少齐上阵,还穿着整齐,意态闲适的就不多见了。更何况,这一群人中,老的精神,小的漂亮,特别是周晨母女,在这四处充满原始韵味的场合,愈发显得犹如碧湖青莲一般,美的出尘而空灵。

    周晨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转了一圈儿,看着比赛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就与老爸老妈商量,找个地方休息吃点儿东西。

    日落西山,薄暮余晖。

    白日较量过力量和技能的人们在场地里燃起了几堆人高的篝火。

    熊熊的火焰燃烧起来,照亮了四野,照亮了天空,也把人们的热情和会场的气氛推向了高(禁词)潮。(晕倒,每每写到这样的词,都感到无语,望天!)

    周晨一家跟特尔木、苏合、巴根等一些熟识的人在一起,围着偌大的场地,看几堆篝火汹汹,就在那篝火旁边,有人将已经杀好剥皮收拾干净并已经烤的金黄的整羊抬上来,架在火堆旁边,四周的牧民们则拿着自己的酒囊,或带着自己的奶茶,摆上自己做的风干牛肉、烤牛肉、奶豆腐等吃食,席地而坐。

    不多时,篝火旁已经响起了悠扬的马头琴声,各村各旗中的年轻小伙子率先冲上场,挑起了‘马刀舞’‘驯马舞’。年轻剽悍的小伙子们,精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下,虬结的肌肉滚动着,舞姿挺拔豪迈,步伐轻捷洒脱,表现出蒙古族男性剽悍英武,刚劲有力之美。

    很快,又有年轻漂亮的姑娘们上场献上‘筷子舞’‘盅碗舞’等,虽然不同于男人舞蹈的豪迈,但姑娘们抖肩,翻腕等动作,也与中原舞蹈的优美静柔大相径庭,充分展示了草原姑娘的活泼热情开朗的性格。

    紧接着,又是‘鼓舞’。几十名小伙子抬着大鼓安置到场地中央,场中一静,随即,呼啦啦跑上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她们笑靥如花,衣裙如蝶,在火光中来往穿梭,敲响一面面大鼓,鼓声激进奋勇,如战斗的鼓点,让人禁不住热血沸腾。

    不多久,在咚咚的鼓声召唤下,四周围观的人们也开始走上场,与表演者一起载歌载舞。

    “周晨姑娘,你们怎么不上场跳一曲?”巴根今日和周晨、苏合等人坐在一起,看着周晨只是喝着酒看着场中,还以为她矜持不好意思,于是,开头想给她一个提示。

    “我?”周晨回过头,反问一句,随即摇头道:“我不会你们的舞蹈。”

    “哈哈,这有什么。我来教你!”巴根话音刚落,他的妻子,一个长的很是朴实的蒙族女子笑着瞪了巴根一眼,笑着对周晨道,“周晨姑娘,这舞蹈还真是没什么蹊跷的,说起来,咱们这方圆几百里,跳舞跳得最好的还属苏合阿爸。”

    “哦?”周晨有些惊异地看向坐在一边和周爸念叨着什么的苏合,很有些难以相信。

    巴根妻子又笑道:“说起来,咱们特尔木兄弟也得了苏合阿爸的真传,跳舞跳得也很棒呢!周晨姑娘若是想跳舞,不如让特尔木兄弟教你!”

    周晨的目光随着巴根妻子的话转向特尔木,就见那个憨厚腼腆的汉子,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此时微微涨红着脸,正目光灼灼地向她看过来。

    周晨微微一笑,道:“算了,我从小没有舞蹈细胞。你们去跳吧,我就在这里喝酒吃肉就好。”

    周晨的话音未落,特尔木却突然站起身,向周晨这边走了两步,躬身施礼道:“姑娘,我是否有幸请姑娘共舞?”

    “哈?”周晨有些愣。她参加过舞会,那里男女共舞不过是舞伴,跳完舞只要不是刻意,大家仍旧是和和气气的陌生人。但在这里,又是这么一个日子,她实在不知道蒙古人有什么传统习惯。一起共舞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意义?

    正迟疑间,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位姑娘即将是我的新娘,很抱歉,她只能陪我共舞!”

    第二百三十章 被困

    虽然说着抱歉,但强硬的语气却没有一点儿客气的意思,直接而霸道宣示,仿佛主人对所有物做所有权阐述一般。

    特尔木和周爸周妈、苏合等人都是一愣,周晨却忍不住撇撇嘴,回头,看到那个高挑的短发女孩,脸上已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孟蕾,怎么是你?”周晨笑着,伸手把一身牛仔体恤,颇有些雌雄莫辩的中性美的孟蕾拖过来一起坐了,又对特尔木打声招呼,就与孟蕾聊了起来。

    中国历史上,许多北方游牧民族,蒙古、室韦、奚、契丹、金等诸部族,都曾在呼伦贝尔草原游牧,繁衍生息。十二世纪末至十三世纪初,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曾在这里秣马厉兵,与各部落争雄,最终占领了呼伦贝尔草原。

    公元1202年,铁木真向王汗和扎木合等蒙古贵族保守势力发起了一场讨伐战役。

    这场战役发生在今陈巴尔虎旗莫尔格勒河谷中会屯山一带,所以蒙古史书中也称“会屯战役”。铁木真帅部从左侧也就是从今兴安岭西麓突然袭击了敌人,当打乱了敌人阵势后,铁木真部撤回会屯山上,敌人以为铁木真阵败而后撤,便紧跟追杀过来,这时铁木真部从山上射出无数箭,象暴风雨般下来,然后象猛虎般冲杀下山来,敌人败下阵来四处逃窜。通过“会屯战役”的胜利,铁木真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可汗地位,征服了蒙古高原的东部地区,在雄伟的呼和温都尔附近,美丽富饶的莫尔格勒河谷中架起了铁木真的金帐,庆贺了这场辉煌胜利。

    孟教授对这一段历史非常感兴趣,这不,甘肃的古墓挖掘还未收尾,他自己要赶着鉴定出土的文物,就先把孟蕾打发了过来,只为了来参加呼伦贝尔草原上这个还没完全商业化的祭敖包节日。

    听孟蕾说完缘由,周晨觑着孟蕾只觉得不可思议。当初那么不赞同孟教授考古不要命的孟蕾,竟然也会被孟教授派出来单独做前期考察?想想孟教授的老小孩儿性格,周晨禁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找了个借口把孟蕾打发到了这边,好让她不在自己身边唠唠叨叨,这不准那不许的,别扭的很。

    “来了几天了?可找到什么考古线索?”周晨睨着孟蕾问。这丫头虽然有个能在国内考古界大拿的老爹,对考古却基本上两眼一抹黑。她倒是很想知道,孟蕾到了这么辽阔美丽的草原上,能看到什么遗迹之类。

    “当然,”孟蕾立刻道。

    不熟悉的人或许会觉得孟蕾性子清冷,但熟悉之后,就能了解,她只是性格直率,有所思既有所言,没有废话,看起来有些不够圆滑而已。

    “哦?发现了什么?”周晨来了兴趣。

    孟蕾喝了一杯百果酿,清香满口,深深回味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眼睛,兴奋道:“你可听说过金帐汗蒙古?”

    周晨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听说过。”

    金帐汗蒙古部落是呼伦贝尔唯一以游牧部落为景观的旅游景点,位于呼伦贝尔草原“中国第一曲水”的莫尔格勒河畔。金帐汗部落景点的布局,就是当年成吉思汗行帐的缩影和再现。

    不论建设的怎么样,但这种现代旅游景点,在周晨看来,充其量也就是旅游景点而已,她可是丝毫不觉得,这现代的人工景点中,能给考古工作有什么用处。

    孟蕾却一脸郑重,目光睃了睃周围的人,向周晨打个眼色,起身走出集会场,走过帐篷区,空阔的旷野,这才止住脚步。

    周晨一开始还觉得孟蕾神神秘秘的很好笑,但一踏出聚集区,一股陌生却凌厉的灵力扫过,周晨登时收了好笑之心,不动声色地用灵力将孟蕾罩住,然后才轻笑道:“你神神秘秘的干什么,究竟有什么重大秘密不能当着人说,还需要到这种地方来?”

    孟蕾停住脚步,转身的同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上了周晨。

    噗!带着消音器的枪(禁词)支,发出暗哑的一声,周晨眸子骤然一缩,那飞速冲过来的子弹的运行轨道,就完全袒露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在她的视线中,子弹的运动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一点点带着残影向她飞过来。若是她的修为稍低些的话,这颗子弹足以要了她的性命。

    看清楚子弹的运行,周晨应对就简单的多了。一个小小的碧焰莲花,那颗子弹还没运行到目的地,就化成了一个淡绿色的莹亮小光球,然后,燃烧熄灭,再不复痕迹。

    孟蕾一枪打出,并没有再打第二枪,而是趁着周晨抵御子弹的时间,迅速挣脱了周晨的灵力控制,向后退去。

    周晨一朵碧焰莲花熔化了子弹,抬起头,孟蕾已经离开她足有十几丈远了,而且,还在毫不迟疑地后退着,看那副样子,片刻前还和她好友称呼的人,此时在她眼中已经成了吃人肉喝人血的恶魔。

    看到孟蕾的动作,周晨心中蓦地一惊。

    从孟蕾的动作看,绝对不像是要对她下手,反而好像是要困住她,从而达到什么目的……困住她,达到目的……

    周晨稍一思索,立刻想起了还在会场中的家人。坏了,她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一念及此,周晨立刻放弃孟蕾,转身就往回走,却转身的瞬间,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情景。

    周晨的心一阵狂跳。自从她修真之后,暗夜视物如常,在她眼中,白昼是白昼,黑夜也是白昼,早就没了完全的黑暗一说。这黑暗一起,周晨立刻知道,不对了!

    自己恐怕已经中计,陷入了某种阵法或者陷阱之中!

    念及会场中的亲人,周晨心急如焚,怒火冲天。某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她,而且一再对她的家人下手,着实让周晨无法容忍。

    但是,陷入法阵或者陷阱,唯一不怕的就是你乱冲乱撞。若非相差太多的法阵能够凭借灵力无视冲破外,其他的法阵都必须找到破阵之法,才能破阵而出,否则,就会永永远远被困在阵中。

    因为法阵,本身就形成了一种时空上的停滞。你在这里一天或者一年,十年或者千年,世间沧海变成桑田,你也仍旧是被困在阵法中的一个生命。直到你的修真性命耗尽,灰飞烟灭,永远消失。

    理智之下,周晨努力地保持着平静。自从眼前一黑,她就转用了内息。此刻,丹田内的小周晨从面色涨红,怒发冲冠,渐渐地平静下来,终于又恢复了盘膝打坐的玲珑模样,周晨这才缓缓驱动灵力神识,放出丝丝缕缕,开始在阵法中探查寻找阵眼,寻找出路。

    突然,一阵细细的歌声入耳,那清越高扬的歌声,竟是那般空灵动听,是周晨从未听过的美好,一时,竟忘记了身在何处。

    恍惚间,这个歌声仿佛变成了她记忆中那个清越动听的嗓音。低低地轻唤着:“晨晨……”

    周晨蓦地回头,对上那双温润的目光,登时被那双饱含柔情的眸子所吸引、沉溺,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的眼角眉梢已经飞扬起来,嘴角也悄悄地翘了起来。

    “慕容!”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进一步加以确认一般,周晨轻轻地叫了一声。

    慕容玚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一步步走过来,走到周晨的近前,四目相对,泯然一笑。

    他伸手替她绾起鬓角的一缕乱发,低声问:“我陪你跳这支舞?”

    虽是问句,却用的肯定的语气。

    她摇摇头,却握住他的手,微扬着头,轻笑:“只是这一支舞吗?”

    慕容玚眸子一黯,在听到周晨的话后,又猛地灿亮起来。随即,满满的温柔如潮水般将她整个人都包围起来。

    随即,她又看到了自己的老爸老妈,还有杨阳和周昀。

    她感到被慕容玚拥着肩膀,走到家人们的身边--

    “慕容叔叔!”孩子的快乐最简单。周昀对付完一只大肚子蝈蝈,抬眼看到慕容玚,立刻惊喜地叫起来。

    慕容玚伸手摸摸周昀的头,俯身对周昀小声道:“小昀学会骑马了吧?明天叔叔和你比赛怎么样?”

    “好!”看了一天的比赛,小小男子汉早就蠢蠢欲动了,可惜,找了一天都没找到愿意与他比赛的人,现在终于有一个人如此正式的邀请他比赛,小脸激动地有些发红,得意地挺起小胸脯,大声响应:“那我们明天一决高下!”

    小鬼头这一番作态,引得众人轰然大笑。慕容玚又向周爸周妈、杨阳问候,对苏合等人点头致意,就牵着周晨的手,一起走进场地,走进那些正欢乐舞蹈着的人群中。

    烈烈的火焰,熊熊燃烧,照红了她的脸,映亮了他的眸子……她的眼睛望进他的眼底,那灿亮的眸子深处,却是一片看不到尽头黑暗……

    不!周晨猛地一个激灵。

    就在意识清醒的瞬间,她已经灵力外放,化神期的雷电术施出,眼前的那个温润的人,眨眼间就变成了一片飞灰!

    虽然已经明白过来是幻境,但周晨仍旧觉得心在这一刹那,被狠狠地揪住,攥紧……那种揪心之痛,她在高野山中已经经历过一次,没想到,今日今时,又让她重温了一次!

    她不想制造太多杀戮争端,却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二百三十一章 强弱

    周晨用力咬住牙关,克制着心脏的抽痛,抬眼,却见眼前的场景变幻,孟蕾挑着唇角,含着一抹嘲讽的笑,出现在她身前十丈处。

    孟蕾在中宝协的学术交流会后突兀回国,周晨的心底未尝没有闪过一丝怀疑。但从来没有察觉到她有异能或者修真灵力,加上孟教授的关系,让周晨将她看成了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被自己当成朋友的人背叛,周晨的怒火瞬间从心底蔓延出来。丹田中的小周晨几乎成了赤红色,柳眉倒竖,双目嗔怒,粉面含煞,倏忽之间,就接连接了几个印。

    这几个印,是周晨收获紫金钵盂后诵读了大量佛家经典后了悟的。当时,或许只是一个闪念,却不知,早已经刻在了元神之中。

    周晨是独步天下的七灵根。五行灵根俱全之人为混沌,乃灵根之大善者。混沌之上,再生出了两个异灵根,那简直是前无古人,后边恐怕也没人能够企及。正可谓是空前绝后了。

    这几个印依凭的正是周晨这种空前绝后的七灵根。混沌体即刻与天地万物自然相融合,随时随地的从自然中吸取灵气和力量。加之周晨本身强悍的修为,这才能不但领悟这些印,而且还能运用。

    这几个印,分别代表着水、土、木、火、金、风、雷七灵根。是以,随着小周晨在丹田中结印,在周晨身周,就渐渐升起一道淡蓝色的水膜、土黄|色的土盾、碧色的碧焰莲花、赤红色的火焰、再继而是一层风刃和一簇簇四处游动闪烁的雷电。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纷呈,煞是好看。殊不知,这美丽的七彩光芒闪动之下,却是足可以毁天灭地的能量。

    周晨没看到孟蕾表情有什么变幻,只听到她冷讽道:“想不到天下修真第一人周晨,也能落到今天这般境地。哈哈……翡翠女王也罢,神乎其神的修真高人也罢,也不过是如此……”

    周晨微微眯了眼,心中暗忖,以她的目力,莫说十丈,就是一百丈、一千丈,只要她想看清楚,也绝对不会放过对面人脸上的一丝儿动作表情。但是,孟蕾的声音传过来,她的嘴唇确确实实没有动。

    难道是……腹语?还是意念交流?

    不过,意念交流好像是精神异能者的专利。但是,她从孟蕾身上,却没有探查到丝毫精神异能的波动。

    那么……周晨体内的灵力一触即发,周晨心头倏然一惊!

    眼前这个根本不是孟蕾,这只是一个幻象,一个用来激怒她的幻象。

    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心头的怒气,对那孟蕾的挑衅不予理会,转而集中精力寻找破阵之法。

    正要沟通玄武、雪晴和鸾,一起出动,寻找阵眼。周晨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幻。

    孟蕾狞笑一声,手中倏尔抓来了一个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