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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傻相公第2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死心地道。

    “玉轩!”雷尔呵斥了一声,“贤弟莫要见怪,只是玉轩家里世代是武学世家,所以对武艺比较热衷而已!”雷尔连忙堆起笑容,带叶玉轩道歉着。

    而叶玉轩也感到自己的失态,听着雷尔的话也不反驳,只是失落地低着头。

    “其实我并没有隐瞒,我所使的太极拳真的不是什么旷世绝学,只是普通人都可以连的强身之术。”裴多多无奈地说着。

    太极看起来是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真正运用到家却是威力强大,那虚虚实实的变换中就能消除敌人的攻击,所以要是他们觉得强大的话,那也只能说是小见多怪。

    “太极……”雷尔喃喃念道。

    “可是那些招式明明就是看着是静的,但却又是动的,这样的功夫岂会是简单?”叶玉轩坚持自己所见的。

    明明是一门高深的武学,但是于铎却说成一些强身健体的普通功夫来糊弄自己,这让他如何信服。

    “简单与复杂是要看学武者用何种心态去看待它。”心浮气躁心术不正的人又怎么能练好太极呢?“而天地之间,世界之上,万物与机缘,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树木花草,山岳楼台,看似静止,无不在渐渐老化。俗语说,只有”变“是不变的。”随着裴多多的话,叶玉轩与雷尔均露出异样的光芒,一个是赞许,一个是复杂难懂。

    “只有‘变’是不变的?”叶玉轩思索着这句话,心底暗自沉思着,“贤弟今日一言,愚兄真是受益匪浅,还望今后多多指教。”

    “叶大哥客气了,小弟不过是用了先人的名言而已,不足道也!”裴多多也咬文嚼字地客套着,觉得现在的自己颇有古人的风范。但是她担心的却不是叶玉轩,反而是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雷尔,这样的男子,那样的眼神,均让她感到无所适从,仿佛是在被人扒光着看的样子。

    “想不到我们兄弟二人今日竟有幸能结识于兄弟这样超然世俗的人。”雷尔依旧是那笑意盈盈,但却未达眼底,那清明的鹰眸分明是与脸上的笑容不搭。

    “那我们继续刚才的可好?”叶玉轩提议着。

    “既是两位兄长请客,那有何不可?”裴多多此话一出,蓝儿立马劝解。

    “少爷,已经出门已久,我们……”裴多多挥挥手,打断蓝儿的话。

    “难得今天高兴,一定要开怀畅饮!”裴多多豪气地说着,打断蓝儿的疑虑。

    8娇花青玉

    “难得今天高兴,一定要开怀畅饮!”裴多多豪气地说着,打断蓝儿的疑虑。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那些江湖豪侠之人大杯酒大块肉的样子就觉得很豪爽,今天难得有机会,裴多多也想着尝试一下。

    “难得贤弟有雅兴,我们今天就不醉无归!”也率先搭着裴多多的肩膀,两人勾着肩,准备着迈进天香楼。

    “不行,少爷你听我说!”蓝儿本想阻止,小姐虽是男装打扮,但也不可以跟别人勾肩搭背啊,传出去如何是好。但是刚碰到雷尔那冷冽的目光时,蓝儿却没有声音了。

    “公子!”正当裴多多兴高采烈地和叶玉轩谈笑风生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柔弱的声音,另三人都好奇地回过身来。

    哦!原来是那个被那帮恶奴欺负的姑娘!但是她还没走么?裴多多心里暗暗地想,却又很快就转身不再理会。

    反正她救也救了,其余的事也不关她事了,所以她不想理会。

    “公子,请等等奴家!”那姑娘小跑越过裴多多,来到她跟前。

    “你还有事?”裴多多不解地问,她找她还有事?

    “公子救了奴家,奴家无以为报,就让奴家跟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报答公子!”小姑娘情真意切地说着,一双水眸泛着点点泪光。

    裴多多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轻蹙了蹙柳眉,本想着不管她径自离去算了,但是看了看那粗破的衣衫和凌乱的样子,裴多多终是不忍,从怀里掏出钱袋,也没看是多少,因为她对这个时代的金钱没有什么概念,然后来到小姑娘面前。

    “这个给你,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裴多多把钱塞进小姑娘的手里,略带同情地说,要是在现代,怎么会有好好的一个姑娘要一卖身来报答别人?封建社会就是吃人不吐骨。

    不过刚刚她说的那些什么为奴为婢她可是不敢苟同,她救她不是为了要她报答,只是纯粹的看不惯而已。

    “少爷你!”蓝儿看着那些钱,那已足够平民一般的百姓买一个房子,好好生活好几年了。

    “你叫什么名字?”裴多多瞪了一眼蓝儿,笑着问。

    看着个女生,大概也就是跟自己的年纪一样,裴多多突然感到亲切,这也算是一个同龄的好朋友呢!只要她不要老是这样谦卑地畏惧她。

    “奴家叫青玉。”青玉砰地一声跪倒在地,吓得裴多多惊吓地倒退了几步,“公子,你以救了奴家,奴家怎可还受你的恩惠?”

    “你起来!我给你,你收就是了,还有你我均是平等之人,不必以奴家自称!下跪我更是受不起!”裴多多也没有顾忌到现在他是男子之身和道德闭塞的古代,连忙拉起青玉,却没有注意到青玉羞红的脸,以及叶玉轩不悦的脸色。

    而雷尔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眸光依旧是那沉静难测,平静地俊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

    “公子,这怎么可以,青玉--”青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多多打断了。

    “你若是感激我就收下,今后好好过日子,再说,我家的小奴儿可是脾气刁钻的很,她若是同意的话,我就也没话说了!”说完,裴多多忍着笑意瞄着蓝儿那涨红的脸。

    “少爷怎么说到小的身上呢?这位青玉姑娘可是位娇花啊!就算是少爷同意小的也不敢要姑娘为奴为婢,少爷不是得心疼死?”听到裴多多戏谑自己,蓝儿一时也玩心起,反将裴多多一军,“可惜在娇艳我家少爷也没用,谁叫他十分地惧内呢!”

    “贤弟,你已娶妻了?”叶玉轩惊讶地看着裴多多。其实这个时代向裴多多这样年纪娶妻的并不少见,有些儿子也好几个了,就像雷尔那样,但是他就是怎么也不能接受,或许说是不愿接受。

    “咳咳!这高堂有命,作为后辈的也只有接受的份!”裴多多狠狠地瞪着蓝儿,她是哪壶不提的哪壶开?今后得好好管教这个丫头才行!

    “青玉姑娘,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今天就缘尽于此,他日有缘再见!”裴多多适时制止了青玉的欲言又止,令青玉吧还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既然公子这样说,那青玉就在此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今后定会为公子祈福,以求公子一生平安!”青玉咽下眼泪,含泪道别着,只是再转身之际,看着裴多多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看着青玉消失不见,裴多多又来了兴致,“两位大哥,我们继续刚刚未完的事,回去开怀畅饮可好?”

    “那有何难?不过我想换个地方!”雷尔淡淡一笑,“就是不知道贤弟怕不怕家中的娇妻?”叶玉轩与雷尔对视一眼,皆露出神秘一笑。

    “两位大哥不会真以为小弟娶妻了吧?”同样的裴多多也回以他们一笑,笑得狡黠。

    待三人离去后,天香楼的一个靠街的厢房中探出一道硕长的身影,刚毅俊美的脸上,形状优美的薄唇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太极?”看来麟奕国果然是人杰地灵的地方。

    9浮华汝烟

    裴多多随着雷尔两人来到河边,之间已到黄昏时分,岸边的人家已炊烟四起,但是这河上依旧热闹,几艘华丽的大船正缓缓驶进。

    裴多多不解地看着这个地方,这里还不是一般的繁华,似乎还有点奢华的味道,没想到这落后的古代还有这样的热闹的地方。裴多多原以为古代人到了晚上大多都关门睡觉。

    不过裴多多转念一想,好像在宋朝的时候朝廷好像就开始对夜晚百姓的活动没有那么的严禁,在街上开设了坊间,允许百姓活动。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但是应该是偏离不了多远吧?

    “少爷,我们回去吧!天已黑了,这样老爷会担心的!”蓝儿拉着裴多多,这个地方岂是她们该来的?“少爷,这种烟花之地,我们还是远离一点。”

    蓝儿不说还好,一说裴多多就来了兴致,这居然是个烟花之地?还真有几分秦淮河畔的味道,想想她裴多多只是听说过秦淮两岸的繁华奢靡,今日她定要开开眼界!

    “这里是哪里?”裴多多好奇地问,这样的景象她只是在游那些古城时领略过一点,但是亲身经历,感觉却是如此的不一样。

    “贤弟不知此处?”叶玉轩也大惊地看着裴多多,在汝京没有谁是不知道这里的。“这里是汝京最为繁华的地方,可谓是商业娱乐一体,是麟奕国一道风景之处。”

    裴多多暗暗惊叹,想不到麟奕国竟是一个如此开放的国家,还有商业娱乐于一体的繁华街道,此处的热闹丝毫不亚于现代上海的外滩,广州的步行街。

    “这里是汝烟河畔,源于河边有着很多以渔业为生的渔民,每到黎明黄昏时分,这里就会炊烟袅袅,整个汝烟河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故而叫做汝烟河。”雷尔略带着磁性的嗓音解释着“而每到夜晚,就是汝烟河最为热闹之时,河岸旁边的青楼皆会驶出花船,花船的装潢豪华,四周挂着走马灯笼,除却这些烟花之地的糜奢,这里倒是一个值得饮酒谈笑之地。”

    裴多多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河面,皎洁的明月之下,华丽的彩灯在闪耀着。那笙乐齐响,琴声笛声琵琶声交集着,仿佛是乐器交响曲,但是众多的声音混在一起,却丝毫没有给人厌烦凌乱之感。

    “这里倒是夜夜笙歌,欢乐不尽啊!”裴多多叹道,河面被花船照亮,让她感觉到像现代商业城市灯红酒绿之感,但这些繁华背后又意味着什么?

    “如此美景之前,贤弟何故感叹?”雷尔听到了裴多多那几不可闻的叹气,平静的心湖上起了一丝波动。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裴多多咬着牙念着,今天青玉不就是这样的例子么?从来就是有钱人说了算的世界。

    此话一出,雷尔与叶玉轩均身形一震,半眯着眼眸沉默地凝视着裴多多,眼眸里所发射出来的光芒几乎要把裴多多吞噬。

    “好犀利的讽刺......”叶玉轩喃喃道,神情迷茫而复杂。

    “你就是这样理解这里的繁华盛世?”在灯火通明的汝烟河畔,几人的脸上都有着闪烁的火光,但是此时雷尔眼里的那抹晶亮似乎比汝烟河畔上的灯光还要亮。

    “难道我有说错吗?”裴多多不畏雷尔那灼灼的目光,唇瓣勾起一抹冷笑,纵使倡导人权至上的现代,也不乏冻死饿死的人,何况这里?

    虽然裴多多兴致很高,但是仍不忘眼前这些繁华的背后是多少不知名的血肉堆砌的。

    雷尔不在说话,俊脸浮起一抹错综复杂的神色,定定地望着裴多多,似有言却又无言。而裴多多也没有理会雷尔的目光,径自看着汝烟河,从侧面看去,神情有些许的落寞。

    其实比起她们,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是她依旧是让别人摆布着自己的人生,只是比起他们,她不会那么容易屈服而已。

    10冤家路窄

    皎洁的明月在浓稠如墨的夜空中闪亮着,此处跟花船有着一段距离,相对于那边的笙歌,这里倒显得有些静谧。

    这时已有好几个黑影在渐渐靠近那汝烟河畔的凉亭。

    裴多多三人坐在凉亭中,蓝儿与雷尔叶玉轩的家奴站在一旁,三人听着凉风,赏着明月,时而会谈笑风生几句,气氛平静祥和。

    裴多多仰首望着那数亿年不变的明月出神,她今后的命运就要这样定下来了吗?就这样在这个地方嫁人,然后遵循着这里的礼教三纲五常?做一个出嫁从夫的女子?然后老死终老?

    嫦娥,你在广寒宫中是否也是如此寂寞?你是否后悔当初偷吃不死药?裴多多不禁对着明月在心里暗暗问。

    “贤弟何故直盯着明月出神?难道是看见了月中仙子?”叶玉轩见裴多多愣愣的样子,忍不住调侃着。

    今天看来这个于铎似乎有很多样的情绪,时而痞痞的,时而有正义凛然,时而又愤世骇俗,时而又像现在这样忧郁惆怅,但是却牵动自己的心,叶玉轩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自己对这个同性是否太过关注了?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她裴多多是否也应悔那一时的意气?要是不是在学校那么的仗着年少轻狂,是否不会与那傲慢的女人杠上,自己现在的境遇是否不一样了?

    那宛若夜莺般的悦耳忧伤的声音让雷尔两人心中激荡,两人看着裴多多那月光照耀下异常白皙柔和的脸孔,微蹙的月牙眉下幽黑灵动的双眸上泛着点点忧伤,叶玉轩的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就连雷尔那刚毅冷漠之人,竟也面露怜惜。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他为何会想到这句话?雷尔在心中疑惑着,但看向裴多多的眼神不再是冰冷,似乎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正当三人都在沉思中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传进三人的耳里,顿时众人都面露危险之光,眼神凌厉地看着脚步声的方向。

    待来人来到跟前,为首的男子身形肥大,脸颊的肉涨满,从穿着来看就知道一定是身份高贵之人,所有的人都纳闷,自己何时招惹到了这样的人?

    只见蓝儿一看到为首之人,便吓得迅速转过了身,一干人只以为蓝儿是害怕,但裴多多却不是这样认为,看蓝儿的反应,那人难道是……

    “裴家大公子好兴致啊,要不要一起喝杯水酒?但是这么多人,怕在下是招呼不到了!”裴多多坐回原位,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看了一眼酒杯的玉液,然后一饮而尽,姿势却是肆意中带着优雅。

    “既然知道是本公子,乖乖交出青玉,或许本公子可以留你个全尸!”裴思庸口气傲慢地说,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

    只是他发现眼前说话的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有点自己二弟的感觉,又有点三妹的神韵,只是自己的二弟明明不在京中,而自己那懦弱的三妹就更不可能了。

    “我倒是很愿意合作,只是我早已把青玉姑娘放走,至于她现在身在何处,我也就不得而知!”裴多多口气淡淡,一脸无辜地说。

    但是她还是挺讶异裴家的势力,没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晚上他们就追查到了,只是连他们都查到,青玉就不可能走远,但青玉那样的弱质女子为什么就没有查到呢?

    雷尔和叶玉轩知道时裴思庸一干恶霸之后,也放下了戒备,一同坐下,三人有开始畅饮起来。本以为会是遇到什么暗杀,叶玉轩刚要传召暗卫,没想到竟只是裴思庸而已。

    “该死,胆敢瞧不起你祖爷爷我,来人给我上,谁要是活捉了他们,本公子重重有赏!”裴思庸恼羞成怒,气呼呼地下着命令。

    裴多多三人相视一笑,为了保住他们这喝酒的好地方,他们三人迎战出亭。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几十号人却经不住一会的打斗,纷纷倒地不起,而裴思庸也在打斗途中被裴多多用隔山打牛那一招打伤在地。

    几十号人伤的伤,不伤的也没有了什么能力继续,纷纷都带着惊恐地看着裴多多几人,站在裴思庸前面。

    “你们!你们竟敢对朝廷重臣出手,你们等着,我会要你们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说完,和一众家奴落荒而逃。

    “他刚刚说什么?”裴多多三人互视一眼,皆笑了出来,“他说要我们等着!”等着?那他们就是等着又如何?

    笑,还是笑,爽朗随性的笑意响彻着整个凉亭乃至汝烟河畔。

    11月下结拜

    月明,夜凉,景美,人醉。

    一段小插曲过后,裴多多几人依旧把酒言欢,几壶过后,雷尔和叶玉轩俊逸白皙的脸已被染红,而裴多多也有了薄醉,神志有些许的不清。

    “哈呵呵!于贤弟,你看你,原来那么容易就醉了?”叶玉轩看着裴多多东歪西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雷尔还是那个风雨不动的泰然样子,几壶下肚,依旧是脸色不变,连带那喝酒的姿势都是那么的优雅贵派。

    “谁说我喝醉了?我才没有醉!”裴多多摇摇晃晃地挥挥手,不满地嘟囔着,想当年她在酒吧拼酒时可是一打一打来的,这才几杯,她哪那么容易倒下?

    “还说没有醉?你看你,都坐不稳了!哈哈!”叶玉轩说着就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着汝烟河畔回荡着。

    “你看那月亮多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裴多多突然脸色一正,煞有其事地说道,没想到她裴多多也有一天可以这样超然物外,像个古人一样月下吟唱。

    “好一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没想到贤弟还是个雅人!”雷尔放下酒杯,脸上带着额赞许,一双比黑夜还要幽深的眼眸锁住裴多多。

    “呵呵,什么哑人聋人的,我不过是盗用古人的名话而已!呵呵!”裴多多傻傻地一笑,现代人就是好,随便就能来个吟诗作对。转而那狡黠的双眸一亮,“要不我们也来个结拜怎样?”裴多多兴奋地问。

    花船也看了,酒也喝了,但是还有就是没有结拜过,她裴多多现在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呢!

    “我们不是兄弟相称的了吗?”叶玉轩皱着剑眉,不解地问。这个问题他倒无所谓,反正是江湖中人,但是,他看了看雷尔,发现他只是低头喝酒,好像没有听见裴多多的建议似的。

    “那有何不可?”雷尔放下酒杯,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其实他听到裴多多的建议时,非但没有恼意,反而有着些许的喜悦。像是以往,就算是家族里的骨肉兄弟称呼他‘哥哥’他都会不屑,没想到今天竟愿意而且是一个相识不到一天的人结拜。

    “那好,那我们就来个月下结拜!”

    说罢,裴多多熟络地拉起雷尔与叶玉轩,三人站在凉亭外,相互抱拳做辑,对着空中皎洁的明月,许下他们兄弟的誓言。

    或许很多事情就早有决定,就像他们一样,注定是一生的兄弟,而无其他。

    直到半夜,三人酒醉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散去,而汝烟河上的花船依旧在河面上流动着,其中一艘格调精致淡雅的小船上,船的甲板上站着一道硕长的身影,一袭白衣在月下闪耀,仿佛天上的繁星明月都要逊色几分。

    “属下青玉见过门主。”花船上出现一抹袅绕的倩影,一身蓝色薄纱的美艳女子站在白衣男子身后,态度恭敬有礼。

    这女子竟是青玉,看那冷漠的样子与早上那娇弱完全不符,仿佛只是两个相同样貌却不一样个性的人。

    “今天的事情进行得怎样?”男子直入正题,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门主,今天的计划就是刚刚那个叫于铎的男子破坏的!”青玉神情冰冷,但是在提到于铎二字时,眼里闪过一丝温暖。

    “可有查到他是何来历?”男子简洁明了地问,目光一直盯着远方。

    “暂时没有,据属下所知,这个叫于铎的男子是突然出现,没有任何征兆,在江湖上没有听过关于此人的任何一点消息,但是却拥有奇特的功夫。”青玉缓缓道来,“最让属下不解的是,这样懂得世人闻所未闻的武艺之人,竟没有一点内力!”

    “没有一点内力……”白衣男子喃喃着,语气中含着莫测复杂的意味。转而白光一闪,白衣男子的脸上竟带着一面银制的面具,面具上雕刻着奇怪的花纹,只留着眼睛的小孔,只见他的脸朝着刚刚裴多多三人喝酒的凉亭看去,面具底下的双眸发出阵阵精光。

    “于铎?我倒是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就连你,也居然愿意和他结拜兄弟!”白衣男子念完,身形一闪,转眼间花船上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12深夜回府

    裴多多回到裴府时,已接近深夜,但是很奇怪的是,在这深夜时分,裴府的人依旧未眠,反而在忙忙碌碌的打转。

    “小姐,你走稳一点!”蓝儿扶着踉踉跄跄的裴多多,一步一步向房间走去,还好今天好像是府中出事了,才让老爷没有发现,不然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我没事!你去看看这里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些人在像被赶着投胎似的,走得比跑还快?”裴多多指着那些健步如飞的家奴,打了一个酒嗝,略有点醉意地说。

    “小姐,你就不要管了,我们还是先回房间,这些事不关我们的事,趁现在老爷在忙,我们赶快回去!”蓝儿拖着那像块大石头一动不动的裴多多,心急地催着。

    “我不要,这里凉快,我还要继续喝!”裴多多甩开蓝儿,发起酒疯来。

    “小姐,你就不要闹了,我们回房,回房蓝儿陪你继续喝!”蓝儿顾不得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把她这位任性小姐哄回房间,“小姐,你就不要吵了,等一下老爷来了就惨了!”蓝儿捂住裴多多的嘴,心里当下砰砰地跳。

    “很不巧地告诉你,不用等一下,现在你就可以见到老爷!”蓦然,裴思凡尖酸的声音传来,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为首的是阴沉着脸的裴华年。

    顿时,因为裴华年与裴思凡的出现,大院里闪亮了起来,家奴举着火把,纷纷面无表情地站成一圈看着这院中拉扯的两人。

    “老、老爷?”蓝儿闻声回头看到来人,捂住裴多多嘴巴的手松了下来,嘭地一声跪倒在地上,全身颤抖着。

    “蓝儿,起来,你又没有做错事!”裴多多拉起蓝儿,冷冷地说,面前这个人不是谁,不过是个冠有与自己姓氏一般的男人而已,于她,没有任何感觉。

    “当了个傻王妃,就以为飞上枝头了?竟敢纵容主子擅自出门而不报,还敢说没有做错事?来人,把这个臭丫头拖下去!”裴思凡发号施令,一张姣好的面容露着阵阵杀意。

    众人一听命令,立马上前,准备抓起蓝儿,但是他们还没有上前,就被裴多多的一声怒喝而止住了脚步。

    “谁敢动我的人!”裴多多冷冷地扫视了周围一眼,最后冰冷的目光落在那个她所谓的‘爹爹’身上。“要是会出卖主人的奴才,那样的才是不容存在,试问蓝儿是出于忠心,又何错之有?”裴多多倨傲地看着裴思凡,因为裴思凡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而勾起了淡笑。

    “爹,你看她什么态度?穿成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在外面鬼混。现在大哥还受伤躺在床上,这个不知规矩的丫头却还给我们生事,你说要是出什么事了,给我们裴家丢脸也就算了,皇上怪罪下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裴思凡见自己治不了裴多多,扭头向裴华年鼓吹起来。

    裴华年一直没有说话,连带现在也是冷着脸看着裴多多,那一双锐利的眼眸在裴多多脸上打量着,那隐藏在黑夜中的眼眸让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而裴思凡却一脸得意地瞪了裴多多一眼,精致的脸上泛着笑意,仿佛无声地在向裴多多挑衅。

    裴多多扬着首,等待着老爷子的发话,她不懂的是,这个裴思凡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她走到哪,她就在哪里给她找麻烦,没想到她来到这样一个破地方也还会有她,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两是不是太有缘分了!

    四周寂静下来,而蓝儿依旧颤抖着,远处偶尔传来裴思庸的哀嚎声,衬托出这个夜晚是多么的不寻常。

    “你给我回去换回衣服,随我去探望你大哥!”出人意料地,沉默良久的裴华年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准备向着裴思庸的房间走去。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便宜她?”裴思凡不甘地拉扯着裴华年,但在接到裴华年那冷冷的目光时,讪讪地收回了手。

    “你应该知道,现在多儿即使还没有嫁进皇家,但也已是皇家的人了,礼数不是你可废的!”裴华年回头,对着裴思凡口气不善,“但是蓝儿没有好好劝阻主人,下去领十个板子!”说完,双手一摆衣袖,负手朝后院走去。

    “哼!”裴思凡嫉恨地瞪了裴多多一眼,也拂袖而去。

    看着蓝儿被带走,裴多多的双拳紧握,明眸森冷地盯着远处摇摇晃晃的身影,一口郁结缠于心上。

    13姐妹结怨

    裴多多回房,卸下了那一身海蓝色的男装,换上繁重琐乱的长裙,玉冠取下,青丝垂顺在身后,虽是随意,但在铜镜之中,却是一个活脱脱的一个古典美人,加上喝酒过后的粉红脸颊,可以说是眉不画而弯,唇不点而红。

    稍稍打扮后,裴多多朝着那裴家大少爷的房间走去,去会会那个被自己一拳打到重伤的‘哥哥’。

    刚踏进房中,就听见阵阵的哀嚎之声和女子断断续续的低泣,房中的一众侍婢家奴胆战心惊地站在两旁,就连裴多多来了也没有发现。

    “爹,你一定要帮我出气,一定要找到那个叫于铎的人,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裴思庸恨恨地哭诉着,堂堂男儿被人还是女子踢了几脚就要死要活的。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少爷的?知道少爷出府也没有阻拦!是干什么吃的?”裴华年被自己的儿子弄得心绪大乱,烦躁不已,但是却无从发泄,只好把气出在一贯奴才身上。

    众人听见裴华年生气,纷纷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跪倒在地,高呼着‘老爷开恩’。

    “你们各自下去领三十板子,扣三个月的月俸。”裴华年怒气冲冲地说着,家奴们听见后还连声谢谢。

    裴多多看此情景,那弯弯的柳眉一蹙,阴沉着脸看着那一群卑微跪地的仆人,轻轻地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你们也只好认了,要是你跟着那傻王妃,才区区十板子就了事了!”裴思凡看见门前的身影,故意大声地挑衅说。

    她不明白爹爹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对裴多多那样的宽容,要知道裴府可是出了名的规矩森严的,但是偏偏对这个胆大妄为的裴多多只眼开只眼闭。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裴华年斥责,目光中带着炽热的怒意地瞪着裴思凡。

    “我!”裴思凡被裴华年的气势吓得结巴了一下,但很快有鼓起勇气,“爹爹以为,你待她好,他就会回报我们了吗?人家不过是看笑话!”裴思凡目光投向门外的身影,若有所指的说。

    她知道裴多多是身份一直是特殊的,正如她的名字一样,正如她能住在流水榭。

    “姐姐那么委屈,何不明说,免得人家以为你道理不足!”裴多多徐步来到裴华年面前,微微福了福礼,面带笑容地道。

    她知道裴思凡是要找自己麻烦,她也无所谓,反正古代那些妻妾中这些是常有的事,但是今天裴华年所做的的确有点反常,虽然她与裴华年接触不多,但是看现在的状况,他似乎有意放过自己。

    “谁说我没道理,你不要以为嫁给乐王就有什么了不起,他不过是个傻子而已!”裴思凡嘲笑,“你充其量不就是个傻王妃!”

    虽然乐王是当朝皇帝最为宠爱的皇子,十多年盛宠不衰当年差一点就立为太子,要不是其中出了刘氏一门的叛案,他早已就是当今的储君了。但是可惜的是因为当时乐王的母妃也牵连在其中,最后在冷宫抑郁而死,也不会因此变成痴傻。

    “王爷只是心智不及常人而已,何来痴傻?”裴多多不卑不亢,不知情的都以为她是在为那乐王辩驳。

    对于裴思凡的不屑,裴多多没由来地一阵厌恶,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傻傻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有人说他坏话。

    “你还挺会想的,但是傻子就是傻子,任你怎样说也变不回正常的人!”说完裴思凡得意地冷笑着。

    “够了凡儿,你要口不择言到什么时候!”裴华年皱着墨眉,不悦地说着,然后看着沉静冷漠的裴多多出神,似乎在看裴多多,又似乎想通过裴多多寻找某人的身影。

    当初他会选择自己的三女儿嫁给乐王,而不选择不情愿的两个大女儿,就是怕这样的情况出现,乐王是呆傻,但是她的孩子,就不容别人欺负,就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行,所以他才会选到沉默寡言的三女儿,起码不会出言顶撞做出出格的事。

    只是,他怎么觉得,这个自己一直不去在意的女儿变得这么让他猜不透了?

    “敢问爹爹,公然侮辱皇家之人,是不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又该如何惩处?”裴多多谦虚地问,似是在询问,却似乎是在逼迫裴华年做决定。

    “裴多多你!爹爹!”听到裴多多的话,裴思凡的脸色变得煞白,“娘,你看她!”

    “老爷,凡儿不过是娇蛮脾气了点,你就不要跟她真较劲!”大夫人上前看着裴华年,语气委婉地劝说。

    裴华年阴沉着脸不说话,只是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裴多多,令裴思凡的心忽高忽低,紧攥着大夫人的衣袖。

    “慈母多败儿!看看你教出什么儿女!两个给我闭门思过一月,抄周礼一百遍,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他们出房门半步!”说完,气冲冲的裴华年拂袖而去。

    “爹--”裴思凡朝着裴华年的背影大喊,却丝毫不能动摇裴华年半步,于是只能把怨气出在裴多多身上,愤恨的目光几乎要把裴多多射死。

    “既然哥哥既能喊又能叫的,并且有大娘姐姐们在照顾,三妹也就不打扰了,先行离去!”裴多多暗暗叹气,其实她并不想与裴思凡为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总是水火不容的样子,从前在现代是如此,在这更是不例外。

    忽略那紧随着身后的怨恨目光,裴多多踏着莲步,身影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14堂前纷争

    金銮殿前麟奕国皇帝辰霖熙端坐在龙椅上,一双鹰目不怒而威,高高在上地俯视群臣,无不凸显出专制皇帝的尊崇。

    殿中份两派并列站着,一是以一人之下的裴华年为首的左相一族,为首的是皇长子辰奕阳。另一边是右相同时时国丈的温言,二皇子辰奕雷站在前面。

    高呼万岁后,殿上群臣开始向皇帝禀报着天下大事。这时左相裴华年站到中央,双手抱于额前,微微弯身施礼。

    “启奏皇上,今日京中有一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名为于铎,此人生性放荡,藐视王法,竟敢公然与朝廷作对,还重伤朝廷之人,请皇上下令,通缉此人!”裴华年声若洪钟,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哦?有这等事?如此狂妄之人,是该严惩,就如左相之言!”皇帝微微侧首,皇冠上的琉璃珠晃动着,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父皇,请听儿臣一言!”听见于铎二字的二皇子辰奕雷连稍稍变色,箭步迈出堂前,略微做辑。

    “准奏!”皇帝扫视群臣一眼,慢条斯理地说。

    “儿臣以为‘无风不起浪’, 朝廷与江湖素来河水不犯井水,若说他们公然与朝廷作对,那样会不会是其中有什么隐情,或者说是有人仗着皇家权势,做一些不法勾当?引起众怒?”辰奕雷若有所指地说着,眼眸闪过一丝凌厉。

    “臣也是这样认为,还望皇上明察!”定安侯叶玉轩也附和道。

    “嗯。”皇帝作沉思状,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手下的龙椅,“你们两人所言也不无道理!左相对此有何说法?”

    “二皇弟说的只是其一,但不知其二。”大皇子辰奕阳抢先道,“据儿臣了解,昨日于铎所救之人名为青玉,是十五年前叛党刘氏的余孽!”

    辰奕阳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均倒抽一口气,辰奕雷与叶玉轩的两手握得死紧,连带龙椅上那慢条斯理的动作也一僵。

    原本暗里来暗里去的气氛,因为辰奕阳的一句话变得凝滞,那端坐在堂上的人没有发话,俯首曲腰的群臣也是大气不敢吸一下。

    十五年前的叛逆一事,是皇家的忌讳,所有人都不敢提一下,生怕会触怒圣颜,招来杀身之祸。当年那叛党一事可是死了皇帝的一位手足,一位宠妃,牵连甚广,所以这一直都是绝口不提的事,偏偏今天竟被揭于殿上。

    “父皇,十五年前刘氏一案已过许久,当年与刘氏有关之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被贬的被贬,难道连一个无关的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也要受到惩处?,那是不是与刘氏最为相关的皇室之人也要牵连?”辰奕雷说话间声音温和,却带着逼人的气势,“敢问皇兄、左相,对此有何说法?还是某人为了掩盖罪行,想故伎重演?”

    辰奕阳与裴华年听见,皆是眼一凛,眉一皱,脸绷得紧紧,但奈何是敢怒不敢言,他们没想到,今天这事,辰奕雷竟会如此和他们作对,心里暗暗隐着怒气。

    “启禀父皇,臣等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为了皇室的威严着想,还望父皇明鉴!”辰奕阳单脚曲膝跪在殿中央虽是这样,但是态度还是不卑不亢,甚是有理。

    “也罢也罢!”皇帝摆摆手,示意辰奕阳起身,“今日之事朕想诸位爱卿是有误会了,既然结果一定,大家也就不要为了外人伤和气了,明天就是风儿与左相家的三小姐成婚的好日子,我们应该想着些好事!”皇帝一语带过,巧妙地打断了几人的争执。

    “是,臣遵旨!”众臣叩拜,一场金銮殿上的纷争暂时休战。

    ***

    御书房中,皇帝疲惫地倚在龙椅上,重重地叹了叹气。与刚刚在金銮殿上的威严傲视天下之人有着天壤之别。

    “皇上,先喝杯参茶定定神吧!”一位四十左右的太监端着参茶上前,脸上带着担忧。

    “小李子,你说他们是不是等不及了?”皇帝闭上眼,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语气缓和,却充满郁结。

    一想到今天朝堂上的事情,皇帝就头疼不已,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无力,或许他真的不是当皇帝的料,要是自己的二弟还在,事情会不会不一样了?

    “主子的事老奴不敢妄加猜度,主子只想皇上龙体安康!”小李子弯腰,惶恐地道。

    伺候皇帝一辈子,他自然是知道皇帝的无奈,但是作为奴才的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这老奴,只在朕面前,还如此谦恭,难道朕真是连找个说说话的人也没有么?”皇帝一脸悲悯,人上人又如何?不也是一无所有?

    “皇上这不是在折杀奴才么?”小李子更是惊惧,连忙跪倒。

    “算了算了,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皇帝挥挥手,无奈地说。

    “那奴才先告退了。”小李子看着皇帝仿佛一瞬间苍老了的脸孔,嘴唇蠕动了几下,但最终是忍了下去,什么也没说,悄然无声地退下。

    “绯儿,你说朕该如何做?”

    15闺中待嫁

    转眼间,裴多多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已有三天了,虽然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让人那么地无能为力。

    而来到这里给裴多多第一个认知就是,人命的卑微和强权主义,这里的人都是麻木的,相对于现代人的冷漠无情,这里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现代也会有不平等的事,但是起码也不会因为那个有钱就可以当街强抢,也不会因为对方是国家的领导人,就可以随随便便就那人家正常的女儿嫁给自己神志不清的儿子。

    还有蓝儿,蓝儿的事令裴多多突然明白到,在这里自己的任性,随时都会害到别人,要是自己没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