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之巫师遇上猫第9部分阅读
七五同人之巫师遇上猫 作者:rouwenwu
着思念、犹豫与痛苦,等见自己苦等多年的夫君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反而跟公主眉来眼去时,原本的犹豫渐渐变成了坚定。
旁观的四大门柱与衙役们个个眼中都露出同情的神色,就连包拯与公孙先生似乎都被这个坚强的弱女子给打动了。
“陈附马,本府问你,堂下所跪女子你可认得?”
陈世美不情愿地从公主脸上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瞟了秦香莲一眼,道:“认得。”
“这女子是你什么人?”
“我前妻。”陈世美微微不耐地道。
“前妻?陈驸马,这公堂上可不能说假话。”包拯提醒道。
“三年前本官在京城准备科考时这个女人就失踪了,导致本官家中年迈父母饿死,年幼子女流离失所,本官尚未告她,不写休书却待怎的?”
众人皆惊,这秦氏看起来老实可怜,却未想到这案中竟有这等内情。只是这失踪……是被人绑去还是与人私奔却很难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该死的jj又抽,可别人却说没抽,难道是我rp问题?泪奔
各执一词
包拯一拍惊堂木:“秦氏,你可有何话讲?”
秦香莲双眼已哭得又红又肿,又磕了两个头才道:“大人容禀,民妇与夫君成亲近十年,孝敬公婆操持家务抚养孩子,从来不敢懈怠。三年前,夫君进京赶考,一去便杳无音信,家中老的老,小的小,里里外外吃的穿的全靠民妇一人。家中本是贫户,只过了几个月便无余粮,民妇无奈,只得回娘家借米。只因路远,民妇体弱走不动,过了半月方回。民妇到家时心里是极高兴的,虽然民妇体弱背的米不多,可掺些野菜也能吃上一些日子,但民妇一进屋就发现公公婆婆躺在床上,竟是……”秦香莲大哭起来,“两个孩子也不见踪影,民妇急忙寻找两个孩子,却寻遍了全村也未找到,村里人也说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们……民妇不敢让夫君得知这事,只得求人帮忙将公婆安葬,自己去四处寻找两个孩子……”
听到这儿,包拯打断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找到两个孩子的?”
秦香莲张了张嘴,又扭头看了两个孩子一眼,低头道:“回大人话,民妇直到前些日子来京城找夫君才见到两个孩子。”
“你这三年一直是在到处找两个孩子?”
“是,民妇……”
陈世美愤怒到了极点,将两个孩子拉到一边交到公主手上,对着秦香莲就是狠狠一脚:“贱妇,你竟敢说你是在找孩子?你狠心把爹娘饿死在家中,把两个孩子都丢下不管,你还敢说你这几年都是在找孩……”
包拯怒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陈驸马,这儿是开封府公堂,不是公主府,若是再当堂踢打原告,本府也只好不客气了。”
陈世美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向包拯拱了拱手表示道歉后便往旁边跨出一步,站到了公主身前,伸手摸了摸被吓得眼中含满眼泪却又不敢哭出来的两个孩子的脑袋。
“秦氏,为什么直到今年才来找你丈夫?”
“民妇……民妇以为夫君落榜了,在京里准备下次进场,便不敢来寻……民妇……民妇怕因失了孩子,被夫君责打……怕夫君会休了民妇……”
“陈驸马,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秦氏失踪,令尊令堂逝世孩子走失的?”包拯转移了目标。
“三年前我刚出考场就有同乡告诉我家里出事了。”陈世美的表情显得极为悲愤,“我连成绩都顾不上等就借了快马连夜赶回家中,一千里路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可还是迟了。父母双亡,妻儿不知去向。可笑我还以为他们是同时失踪,问过邻居才知道这贱妇丢下一家老小不知去向,导致我那年迈的父母活活饿死,孩子也不知所踪……”想到当时自己看见的荒凉景象,陈世美两眼通红,狠狠地咬牙瞪着秦香莲,“全是因为这个贱妇!我狠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以慰父母在天之灵,以弥补两个孩子长时间流浪的痛苦……”
包拯不得不再次拍了拍惊堂木,这才让陈世美冷静下来:“如此说来,这两年多,孩子都养在驸马府?”
“是的,”陈世美温柔地看着妻子,“公主温柔贤惠,对谷儿和未儿都像亲生孩子一样。”
“陈驸马,为何你会认为秦氏是抛弃公婆子女离开了,而不是像她自己说的是去寻找孩子们了?”
“是,大人。当时我去坟上拜祭过父母后又在发榜前赶回了汴梁,老天有眼,陈某竟然被陛下点为状元,还给了个京官,让陈某有钱有时间去查清这件事情并寻找这个贱人和两个孩子。陈某第一件事便是去秦氏家中,却得知秦氏并未回去!而半个月后,我请的人在离均州城找到了两个孩子,”说到这儿陈世美的眼眶红了,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含泪道,“他们已经流浪了一个多月,每天只能吃一点其他乞丐们分给他们的一点残羹冷炙,两个孩子都是又黑又瘦,身上被踢打得没一处好的地方……”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便住了嘴,只剩下紧抿的嘴角微微抖动,显示出他有多悲愤。
“民妇确实是回家要米去了,民妇绝不敢瞒大人,”秦香莲砰砰地磕着头,“夫君去问的时候大概时间隔太久,民妇的父母忘记了……且孩子就是做娘的命啊,就算民妇不孝,扔下公婆,又怎么舍得扔下两个孩子?请大人明察。”
两人各执一词,包拯便决定先退堂,派人去陈世美的老家湖广均州调查清楚再来审理此案。这时众人也都已是饥肠辘辘,却不想包拯刚喊出退堂二字,还玉公主便站起来道:“包大人,此案可以拖后再审,但这两个孩子我们夫妇今日却是要带回去的。”
“啊?”包拯傻眼了。
不等他说什么,秦香莲便哭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公主身前道:“公主,您大人有大量,请把孩子们还给民妇,他们是民妇的命啊!”
公主表情高傲地看着跪在身前的这个妇人,犹如看一只蝼蚁:“秦氏,这两个孩子是驸马的孩子,自然也就是本宫的孩子,与你却没有什么相干。”
秦香莲顾不得早已破皮的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可怜兮兮地道:“公主,您那么的高贵仁慈,一定能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请您把孩子还给民妇,求求您,把孩子还给民妇……”她伏在地上失声痛哭,“请把孩子还给我……”
公主似乎有些心软了,她无措地咬了咬下唇,但她随即看见两个孩子,立刻硬起了心肠,向陈世美道:“驸马,我们回家吧。”
陈世美点点头,看也没看秦香莲一眼,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温柔地朝公主笑道:“我们回家。”
秦香莲似乎急 疯了,转身又向包拯砰砰地磕头:“包大人,包大人,孩子们不能跟他们回去啊,他们……他们会杀了孩子们的……包大人……”
陈世美大怒,狠狠一脚踢在秦香莲腰上,骂道:“你这贱妇,竟敢如此污蔑公主与本官,本官还未告你拐骗两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了……
嫁祸
艾历摸着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伸长了脖子往衙门方向张望。厨房的刘婶一向特别喜欢这个可爱的少年,看他这模样,便笑道:“小历,饿坏了吧?昨天正好做了卤肉,刘婶给你下碗面条怎么样?多多的放你最喜欢的小白菜。”
想到香喷喷的卤肉、劲道十足的手工面和青绿鲜嫩的小白菜,艾历噎了口口水,毅然道:“还是不了,等大人回来一起吃吧。刘婶,晚上吃面条吧?”他用狗狗眼看着胖胖的刘婶,“好久没吃您做的面条了。”
“好,晚上吃面条。”刘婶笑眯眯地说着,看见众人从门口进来,便问,“各位大人,现在吃饭吗?”
艾历一听,连忙转身问:“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赵虎的脾气是最直最冲的,听他问,便将经过讲了一遍,又道:“夫妻俩各执一词,大人只好将案子推后了,我与二哥明日便去均州查查这个案子。
艾历听得目瞪口呆,这与他以前看过的完全不一样,记忆里陈世美就是抛妻弃子,难道这个是详细版,陈世美撒谎了?其实最无辜的就是公主了,也只能怪皇帝识人不清,谁叫他不调查清楚就把自家妹妹嫁出去了呢?不过这也解释了他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难怪那两个孩子会穿得那么好,养的也白白胖胖的,一点儿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看来公主对自家丈夫前妻的孩子还是很好嘛,真是难得。这陈世美是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好事啊?人品这么差竟然娶两个老婆都这么贤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其实陈世美他这犯的就是重婚罪吧?现代社会是因为有因特网所以没办法重婚,魔法世界是因为人太少所以没办法重婚,这既没有因特网人又多的古代可就麻烦了。不过包大人把他给铡了就有点量刑过重了,重婚哪够得上死刑啊?还是说其实他算的不是重婚,而是欺君?
“展大哥,这些书生出门赶考都不需要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吗?,万一这个人是江湖大盗怎么办?”记得说是有种叫路引的东西的,可他刚到这个世界就被卷进了陈州案中,后来就一直与开封府的人一起行动,还真没看过路引是什么样子,不过上面八成不会有是否已婚这一项。
展昭愣了愣道:“没有,出远门的人不多,赶考的书生一看就知道了,官差也有官府文凭,不需要特别做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
“真遗憾,如果当初陈世美赶考时带上一个身份证明,上面写明名字、年龄、籍贯和是否已成亲,那公主就不会下嫁给他了吧。”
“好!真是好主意。”公孙策站在门口叫道,“这对治安管理大有好处。而且不但可以在出远门时使用,应该每个人都做一个这种身份证明,如果有盗贼搜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果然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不过他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艾历微笑:“刘婶,我的肚子都饿扁了……”
傍晚的时候,去祥符县押解颜查散的衙役回来了,同来的还有白玉堂和柳员外夫妇与金婵小姐的奶妈,只是后面三人被直接送到了证人住的地方。一看见自家少爷,雨墨就扑了上去,准备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遍,却被白玉堂过来拎起衣领扔开,只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少爷,您受苦了,您没受伤吧?怎么还戴着铐镣,这么重,您怎么受得了啊……”
“贤弟,休要惊吓他了。”颜查散嗔了白玉堂一眼,安抚小书童道,“没事,白公子把我照顾的很好,我现在是罪人,自然是要戴铐镣的。”
有白玉堂的面子,他自然不必将这沉重的铐镣从祥符一直戴到开封,只是为了面子好看,在进开封前才枷上的罢了。
“开堂了……”公孙策出现在门口,一脸惊讶,接着便听见一阵鼓声传来,正是开堂的信号。
“颜查散见过公孙先生。”颜查散连忙给公孙策行礼,谁都知道开封府的包龙图包大人身边有个姓公孙的主薄是他的亲信,是开封府的第二个实权人物。
公孙策在前面先行,颜查散、展昭、四大门柱、白玉堂和艾历,一大群人便都往堂前去了。本来没艾历什么事儿,但他想着冲霄楼,对颜查散这个人还是很有兴趣的,便也跟了上去,只是他与白玉堂只能躲在侧房里偷听,还好这时候的房子没有隔音墙一说。
包拯已经将颜查散的招状看过一遍了,里面的破绽非常明显,他想不通为什么祥符县令会相信这份口供。
展昭等人迅速地各就各位,包拯一拍惊堂木:“带颜查散。”
颜查散上了堂,左右上来去掉铐镣后便跪在堂下,低着头一言不发。
“颜查散,你是如何将绣红掐死的?”
颜查散便将他去散步,如何发现绣红拿着个包裹,如何发现包裹里皆是贵重珠宝首饰,如何在起了贪心后抢夺时不慎将绣红掐死说了一遍。包拯面无表情地听着他那漏洞百出的供词一语不发,待他讲完后便问道:“既如此,我且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出了书斋?由何路径到内角门?什么时候掐死绣红?她死于何处?讲!”
听包拯这样问,颜查散与白玉堂、艾利皆想:好利害,他原本不曾做下这事,如今包大人问的这么细,他却如何能知道绣红是几时被掐死的,从花园去内角门又该走哪条道?
颜查散又急又气,急的是他这一番苦心要白费,气的是自己笨,竟然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包大人的话。一旁,雨墨哭了起来:“少爷,老安人还在家中等着您金榜题名,平安到家呢。”
这话触动了颜查散的心事,急中更加了羞愧,不觉泪流满面,向上磕头道:“大人,犯人实在该死,求大人开恩。”
包拯道:“我却还有一个疑问,那柳金蝉既然寄了柬贴给你,你却为何不去?”
“此事便是错在此处,”颜查哭道,“当时绣红送来柬后,犯人竟未及时拆看,恰好那犯人姑夫继娶的安人冯氏之侄冯君衡过来借书,犯人便将那柬夹在书中,待那冯君衡走后,便再找找不到那柬。该死的是,犯人因不知那柬中所言何事,当时竟未去找那冯君衡追要柬贴,又如何能知道那角门之约呢。”
这案子到这儿便很清楚了,那绣红正是看到了柬贴内容的冯君衡所杀,一是他一直窥觎金婵想图谋柳家家产,见金婵竟然私约颜查散有些气不过;二是绣红包裹中的财物勾动了他的贪心,这才有了这桩案子。而那凶杀之地出现的颜查散的扇子,不过是冯君衡拿来嫁祸用的罢了。
艾历的疑惑
白玉堂似乎有些坐立不安,艾历安慰地道:“别担心,包大人不会冤枉他的。”
“那个呆子,没杀人也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那女人已经死了,又不会感激得出来以身相许。”白玉堂咬牙,英俊的脸显得有些狰狞,“等放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死呆子!”
艾历有些惊讶,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白玉堂与颜查散只是两顿饭的交情,而且那颜查散也算是个成年人了,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他怎么会急成这样?
也许是两人一见如故吧?艾历想着,正听到包拯在外面拍惊堂木,命提柳洪夫妇上堂,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公堂上。
那柳洪上来看见颜查散就想扑过去捶打,却被衙役死死拉住叱道:“公堂之上,休得无礼!”
只好跪在一旁,却还是不甘地骂道:“……我怜你家贫,收留你在家中住下,又供吃喝,你竟做下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未等骂完,包拯一拍惊堂木道:“公堂之上休得吵囔,柳洪,我且问你,颜查散是你什么人?”
柳洪便道:“是草民的内侄。“
包拯又问::“他来此做什么来了?”
柳洪道:“他在小老儿家读书,为的是下月的科考。”
“闻听得他与你女儿自幼联姻,可是有的么?”
柳洪暗暗心惊:自颜氏去世,他继娶了冯氏后,便再没与人提过两家联姻一事,包大人怎么会知道的?难怪人家都道包大人料事如神,如今看来却是瞒他不得。便道:“是从小儿定下的婚姻。他此来一则草民家离京城近方便下场科考,二则便是为了完姻。”
包拯又问:“那死者绣红,可是服侍你女儿的丫头?”
“正是,绣红从小与小女一同长大,极其聪明,且调 教得又会写又会算,死了实在令人痛心。”
虽然柳洪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就好像他死的不是个丫头,而是女儿一样——女儿倒也确实是没了。包拯却不管他,继续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柳洪道:“就是被颜查散扣喉而死。”
“在几时?死于何处?”
“待小民知道时,已是丑末了,却是死在内角门以外。”
包拯便重重地一拍惊堂木,将那柳洪吓得一抖,喝问道:“你这老杀才,满口胡言!方才你说,及至你知道时已有丑末,自然是你家下人报与你知道的。你并未亲眼看见是谁掐死的,如何就知是颜查散相害?这明明是你嫌贫爱富,将丫环掐死,有意诬赖颜查散。你还敢在本府面前撒谎抵赖么?”
包拯这一说,白玉堂已气得跳了起来,若不是在开封府,只怕他早跳出去杀了那柳洪了,只咬着牙横眉竖眼的,心里不知道将那老头儿剐了多少刀。艾历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默默提醒自己回头要记着跟 包拯和展昭说说,别审完案子将柳洪放出去了,这白耗子又脾气上来将那柳洪杀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却说大堂上,包拯这一吓一问是有讲究的,乃是他审案多年的心得。他那突然的一拍,堂下之人十有八九会受到惊吓,再听到问题直戳要害,几乎没有不立刻招来的。
那柳洪本是乡下老儿,见识不多,见官本就心惊,吃这一下,已是吓得屁滚尿流,连忙磕头道:“大人请息怒,容草民细细的说。丫环被人掐死,草民原也不知是谁掐死的,只因死尸之旁落下一把扇子,却是那颜查散的名款,因此才知道是他所害。”
包拯听了便蹙眉沉思起来,里边那白玉堂却急得直跳脚:“包大人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断案如神么?怎么如今这么简单的构陷也看不破了?有谁会在这杀人时还拿把扇子碍手碍脚?且这近日天气渐凉,又怎么会拿着扇子出门?”
艾历看他急的抓耳挠腮的,把平日里“风流天下我一人”的劲头儿全丢了,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心思却飘到别处去了:展大哥向来沉稳,却不知如果有一日我也被冤,展大哥是否会像白玉堂这般形象全无。
走了一会神,忽又听见外面惊堂木一拍,将他惊醒,这才发觉自己脸上像火烧一般,讶道:“果然是秋天了么,这脸上怎么就干成这样,看来还是得多吃些水果蔬菜才好。”
拍了拍双颊,又听外面包拯问道:“你就是柳金蝉的||乳|母田氏么?”
田氏颤颤巍巍地道:“民……民妇便是。”
包拯问:“绣红因何而死,从实招来。”
田氏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地道:“我家员外与安人嫌那颜公子家中贫穷,想要悔婚,又怕颜公子不答应,便要设计害颜公子。婆子无意中听见,因知小姐在那冯公子想要求婚时就立誓不许二家的,便去将此事告知了小姐,商议定了晚间让绣红去内角门外将小姐的一包首饰财物赠与颜公子,却不知为何颜公子却把绣红掐死了。”
“好一对有情有义的未婚夫妻,孤男寡女、私相授受……”白玉堂冷着脸一字一顿地道,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几乎可以听见一种“嘶嘶”声。
艾历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是未婚夫妻,做妻子的送点盘缠给丈夫又怎么了?你白五爷何时也变得如此迂腐了?不对!”他伸手去揪白玉堂的面皮,“不会是谁易容扮的吧?”
白玉堂“啪”地拍掉他的手道:“何谓易容?”
原来七五里没有易容这回事么?艾历干笑,又道:“莫非你看上了柳家小姐?不然为何对他们的关系这么敏感?可惜柳小姐已经去世,不然这对夫妻也是佳偶天成……”
白玉堂接住艾历软倒的身子,让他在桌子上趴好,暗道:“不是我要点你的|岤,实在是你话太多了,只好对不住了……事情完了得出去躲一段时间才行,不然这小家伙肯定要报复的。”
艾历被白玉堂点了|岤,便没有听到后面包拯是如何识破颜查散的谎言,将真正的凶手冯君衡绳之以法的。
待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艾历躲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方认出这是开封府他常住的那个房间,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何时上的床……
逛青楼去
“白玉堂——我要杀了你——”
一声尖锐的叫声让开封府众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有一个新来的护卫害怕地问前辈:“早就听说包大人能断鬼神,日审阳夜审阴,怎得这青天白日的也有鬼来喊冤?”
这话一出,把众侍卫都笑倒了。
艾历尴尬地站在院中,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他僵着身子在床上躺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晚自己是与白玉堂在一起时突然失去意识的,这下不用人说也知道是被那只白老鼠点了|岤了,这还不算,点了|岤还不把人送回房间,就让他这么坐在椅子上睡了那么久,如果不是展昭,今天他的腰还不得断了?铁青着脸咬了半天牙却找不到发泄对象,最后只能恨恨地啐道:“白玉堂,别让我再看见你!”
展昭也觉好笑,但又怕艾历面上下不来,便忍了笑道:“昨日你是怎么得罪五弟了?竟被他点了昏睡|岤,若不是晚饭时我去寻你,只怕你要在那硬梆梆的椅子上睡到今天早上了。”
“不就取笑了他两句么,”艾历愤愤地道,已经在心里把力松劲泄、倒挂金钟、塔朗泰拉舞、火烤热辣辣、门牙赛大棒、笑喘呼啦啦之类的咒语对着小白鼠用了个遍,这才觉得好受了些,“他就小心一点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不然定要给他好看。”
展昭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人明明感情很好,偏偏碰在一起就要吵架,真是让他头痛万分。
“大哥,我就先回去了,回头那白老鼠如果来了,可要通知我一声啊。”艾历说着,一边盘算着一定要把那只老鼠整治得死去活来,一边向碰到的每个人打招呼要他们看见白玉堂时通知自己。
展昭还有公务在身,也没办法看着他们别打起来,又知道他不会闹得太过分,只好苦笑着摇摇头。
艾历回到三口茶楼,又恢复了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没事就坐茶楼里喝茶听客人们聊天讲八卦的悠闲又无聊的生活。这三口茶楼生意是极好的,客人主要有三类:一是想占点光向上爬的。如今谁不知道开张那天官家和包大人都曾来贺,谁不想在官家坐过的凳子上喝杯茶?就算坐不到那凳子,能坐在同一间茶楼里也不错啊。若是祖上积德,哪一天碰上官家再来喝茶,说不定还会有什么造化呢。当然,这只是少数一部分人的痴念,大宋的读书人还是很有风骨的,那种朝堂上针锋相对破口大骂,下朝却仍时莫逆之交的官员也有不少,朝上的恩怨极少带到平日的关系中,这种奇景除了宋朝其它朝代大概是看不到的了。像这种□裸的想要巴结官家向上爬的手段,是很少有读书人敢去施展的;二是平头百姓,官家对这些人来说太过高高在上,反而不会想到他。他们都是冲着包拯来的。开封府包龙图包大人的贤名可以说是全国皆知,汴京城的百姓没有不爱戴他的,谁都知道包大人不畏权势,愿意为民作主,是个难得的好官,且又日审阳夜审阴,是天上文曲星下凡,都愿意到他坐过的茶楼坐坐;第三类是真正冲着三口茶楼来的,这些大多是读书人,口袋里有几个钱又有品味,十分讲究,颇有点小资的情调,而三口茶楼的装修与服务都十分合这些人的意。宋朝人对喝茶本就十分重视,还经常有斗茶的活动,茶楼做得雅致、独特,掌柜和茶博士的服务也好,自然能吸引顾客。
听着隔壁桌的客人聊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一边感叹着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长舌,一边喝着果汁。这果汁是他特意给自己准备的,他实在喝不惯宋朝这种浑浊的茶汤,自己又不会炒茶,只好将就果汁了。
早知道会穿越第二次,就应该把炒茶技术学一下才对。还有那些穿越前辈们常用的玻璃、水泥、火药之类的配方,真是,这连穿两次,就算不算穿越界的大神,至少也算是小粉红了吧?过来一趟什么也没干,除了开个茶楼,那些经典的穿越者必做的事情都没做——对了,回头叫上展昭一起去青楼看看好了,宋朝的名妓还是很多的,虽然这会儿似乎没有,但美人肯定是不少的。
正yy着自己在青楼里如何一掷千金,如何被美女包围,脸上突然僵了:展昭长得很帅,肯定很受妓女们的欢迎。想到那些美女们都围在展昭身边奉承调笑,小手在他身上乱摸,找着借口往他腿上坐,用嘴喂他喝酒……算了,还是找个不要那么帅的一起去好了,那找谁好呢?小白鼠倒是挺有钱,可以叫他请客,只是这会儿也找不到人……要不四大门柱?可他们都已经结婚了,拉他们去青楼,会被那四只母考虎生吃了吧?想到泼辣能干的王大嫂、干脆爽朗的马二嫂、精明狡黠的张三嫂和温柔贤惠的赵四嫂,艾历打了个寒颤,这四个女人他可惹不起,而且她们都对他很好,他总不能恩将仇报将人家老公勾去妓院。
眼珠子转了几转,艾历j笑起来,站起来就一溜烟地往开封府去了。
开封府的护卫们对他来去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就让他自己进去,反正不是找展大人就是找公孙先生。艾历果然直奔公孙策的那个药圃,这会儿他肯定在那儿照顾他那些宝贝草药呢。
凑过去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阵,巡逻的护卫只看见公孙先生连连摇头,艾公子又说一阵,公孙先生似乎有些意动了,于是再说一阵,两人便将手头的活做完,洗漱了一番出去了。
众护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纪小些的忍不住道:“公孙先生与艾公子打扮得那么整齐,晚上是有饭局么?”
一个长着招风大耳,外号叫“顺风耳”的面色沉郁地摇摇头:“恐怕不是……我刚听到他们说的是青楼,只怕……”
众人惊呼。
那小护卫道:“大家都是男人,公孙先生与艾公子也都尚未成亲,去青楼有什么关……”
“大人,展大人!”众护卫齐声叫道。
小护卫一转身,就见包大人与展大人一前一后站在长廊下,包大人的黑脸似乎更黑,而展大人向来温润的笑脸不见踪影,身上散发出一股压力,握剑的左手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被抓
艾历与拉着公孙策出了门,问:“哪家青楼最有名?”
“这汴梁城最好的青楼自然是‘怡红院了’……不过现在这时辰,”公孙策抬头看看天,“我们吃完晚餐正好可以过去。我知道有一家面馆的面非常好吃,今天便带你去尝尝。”
跟在公孙策身后,在城中左转右拐,不到一刻中艾历就已经昏了头,不辨方向了,最后他们走进一个昏暗狭窄的巷子。为什么好吃的总是在这种不显眼的地方?艾历无奈地想,小说——尤其是武侠小说总是喜欢这么写。
看见公孙已进走进一家青砖砌成的破旧老房子中,艾历翻了个白眼,连忙跟了上去。不是他挑剔,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虽然这种昏暗、破旧、美味的小店很有武侠甚至古龙风格,可是他不是江湖人啊,这卫生真的不过关啊啊啊碍…可是为什么这小破店会坐满了人?
公孙策熟门熟路地从墙边拎了块木板铺成个简易桌子,高声招呼老板要了两碗羊肉面,又叫道:“小历,这里!我给你叫了碗羊肉面,这儿的招牌面,味道鲜极了。”
艾历走过去,偷偷给凳子施了个“清理一新”,坐下后看了看油腻粘乎的桌子,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好吃的店都这么暗这么脏?”
公孙策好笑地道:“你还看过哪家是这样的?”
艾历默,他总不能说他在小说里看到的吧。一会儿,面条端上来了,闻着倒是很香。艾历看看碗筷,倒还算干净,便用筷子挑了几根放进嘴里——他吃面条从来不用吸的,因为小时候吸面条时把汁甩进眼睛里过,从此他吃面条奇慢——味道果然很好,面条口感不软不硬弹性十足,面汤鲜香可口,肉片又大又薄,入口即化。
“如果他把店面扩大,再把卫生搞好些,得多挣多少钱啊,这么好吃的面条,真是浪费了。”艾历一边吃,一边郁闷地嘟囔。
公孙策好笑地道:“刚端面条上来的就是店老板,这店他开了三十几年了,只有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做的也是回头客生意。我们也劝过他将店开大些,但这老家伙顽固极了,说是他一个人做面条店大了忙不过来,雇人做的又没有他那个味道,只肯守着这地方。”
艾历想到进来时那复杂的地形和这连个招牌都没有的小店,疑惑地问:“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一个案子,”公孙策嚼着块羊肉含糊不清地道,“这老头儿的儿子被人杀了,就倒在汤锅前,我发现那香味连血腥味都盖不住,那以后就经常过来吃了。”
艾历无语。看见那场景还能过来吃面,果然这些顾客也都非常人。还想说点什么,便听见隔壁桌有人道:“老刘,你听说过没有,那花蝶又犯案了。”
花蝶?怎么不叫花蝴蝶呢,那听着就更像采花贼了……艾历在心里吐槽,没发现对面公孙策的脸色微微变了。
“花蝶?是那个采花贼花蝶花冲?这已经是第几起了,这官府是吃干饭的吗,怎么还没把他抓住?”
果然是采花贼!艾历的眼睛亮了,传说中的采花贼啊,不知道是不是像小说里写的那些采花贼那样英俊潇洒甜言蜜语到让受害者也维护他?他竖起耳朵想要听个究竟,谁知那两人却只是骂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
吃完面条,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挺着撑得饱饱的肚子一步三摇地去了“怡红院”,离开不算太远,只花了一刻钟左右,倒是正好消食了。
“怡红院”就在汴河边上,远远的就能看见红红的灯笼照亮了整条街,就能听见莺声燕语媚入人心。艾历兴奋起来,拉着公孙策道:“先生,不知道最红的姑娘是哪个,是不是也是卖艺不卖身啊?是不是像那些话本里讲的那种拿几百两银子她也不爱,就挑自己喜欢的?”
公孙策好笑地道:“你是话本看多了,那些名妓都是捧起来的,或许暂时会卖艺不卖身,但如果说有几百两捧上去不要,那是不可能的。那些老鸨们捧她们就是为了赚钱,怎么可能允许她们只挑自己中意的。怡红院最有名的姑娘就是李二娘,弹得一手好琴,又有个好嗓子,就是卖艺不卖身的,可若有那地位高的客人点她,也是容不得她拒绝的。”
说的也是。艾历垂头丧气了一会儿,走进“怡红院”时又精神了起来,好奇地四处打量着。不管怎么说,他能见识妓院,还是这种真正的古代妓院实在是难得,如果没有回来宋朝,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要好好见识见识。
不管是小二还是龟公,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有一双毒辣的眼睛。小二得做到一眼看出进来的客官是穷人、有点钱、有钱还是达官贵人,这样才不会得罪客人。龟公也是一样。同一家妓院,妓女也是有等级的,普通人进去找的妓女自然与有钱人和达官贵人不一样。
艾历与公孙策一进门,立刻就有龟公殷勤地迎上来,这二人且不说这身上的衣服光鲜,就那位年长者的气度,一看就至少是某个大官身边的高级幕僚。这种人虽然权利不大,但也得罪不得,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在某个官员面前说上一句话,只要一句,这院里的麻烦就不会小了。
“两位公子爷里面请,可有相熟的姑娘?”
艾历扔过去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道:“叫李二娘过来唱几支曲子。”
那龟公拿了钱原本高兴得很,一听这话便僵住了,为难地道:“公子爷,李二娘已经有客人了,不如小的给您把白薇薇叫来,她的舞是最好的。”
艾历看了公孙策一眼,见他点头,便道:“要个靠河的包厢,上几盘点心和水果,要好茶。”说着递过去一张银票,扫了一眼热闹不堪的大堂,自己与公孙策往楼上而去。
老鸨若做不到八面玲珑也开不了这么大一个青楼,她远远的便看见这两个客人,连忙迎了上来,口中笑道:“哟,两位公子爷楼上请,红枚,黄菊,还不快下来迎客!”
立刻便有两个穿红着绿的姑娘款款地从楼上迎了下来,一边一个挽着二人的手臂,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了上来,口中笑道:“公子爷贵姓啊,可是第一次来怡红院?”
艾历感觉到紧贴在手臂上的柔软,脸刷地就红了,他虽然活了两辈子,可一直没机会与女人这般接近,还好上辈子a片也看了不少,又没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东东,便回答道:“我姓艾,这位公子姓孙。两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奴家爱穿红,叫红枚。”靠着艾历的女子笑道。
挽着公孙的接着道:“奴家爱穿黄,便叫黄菊。”
艾历好笑地道:“若是爱穿绿呢,可没有绿色的花。”
红枚愣了愣,笑道:“可不是呢,院里虽有爱穿绿的姐妹,却没有冠以花名,大概就是没有绿色花的缘故。”
公孙策第一次开口了:“书中记载是有绿牡丹的,只是难得。”
黄菊连忙奉承道:“公子果然博学,定是状元之才。”
艾历靠坐在榻上,看着美女的舞蹈,吃着美女剥好送到嘴边的葡萄,怀里拥着软香温玉,耳边听着靡靡琴音,真个是心醉神迷。难道这妓院百禁不止,现代也那么多以此为生的女人,实在是男人不愿意禁掉这个生意啊!
“艾历!”正半闭着眼睛随着音乐打着拍子,一声突然的暴喝将他吓得跳了起来,将半倚在他身上的红玫掀下地去。
“展……展大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穿着便衣,满脸怒气站在门口瞪着他的展昭,不知为何,心里突然觉得发虚,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被锁,狂晕,发出去也没回头看……
妓女 妓院 黄菊 这也河蟹,无语了
意外的判决
展昭在听到府中护卫说艾历拉着公孙先生去了青楼时,脑袋嗡地一下,几乎失去了理智。他是又气又急,气的是艾历不学好,在京城呆了才几个月就学会了逛青楼;急的是他竟然还把公孙先生拉去了。虽然没有公开过,但他跟在大人身边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大人与公孙先生那种深厚而又暧昧的感情是什么?艾历那小子自己不学好就算了,竟然还把先生拉了去,若是大人一生气,就算大人不是会公报私仇的人,可也……
仅有的理智让他回房换下了官服,穿着便衣开始满城寻找艾历,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他却并不去想。出门时华灯初上,青楼也刚开始接客,展昭连走了几家也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却不慎被人认出他的身份,引起一片惊慌。汴梁城的人谁不知道这个英俊温和的青年是开封府的四品带刀护卫,谁不知道展大人向来自爱,从不涉及这种声色场所,如今他既然来了,那自然是来查案的,而且还是秘密案件。作为开封的居民,他们自然会支持官府办案,认出了展大人也会装着没认出来。
展昭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认出来了,只是一家家地寻着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当他走进京城最大的那家青楼,远远地看见那个自己找了半个时辰的家伙左环右抱地走上楼,舒舒服服地靠在女人怀里吃着水果,眼睛不离那个舞女的……时,他突然觉得全身泛力,怒火与精力全都消散在空中了。
艾历看着也有十七、八岁了,若不是家中没有父母,或许孩子都能满地跑了,来青楼疏解一下其实也不算什么,他又有什么权力去管呢?
只是他不该把公孙先生也拉了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