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运动 作者:rouwenwu

    奇怪的运动 第一章 人造人

    我是第一代实验性人造人，编号001，人类的名字是攸瓷。

    我的制造者，加塞尔爸爸给我下达的最後一个命令是：“当你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你新的父亲，你要跟他走。”

    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两个人。我有两个爸爸吗？

    这两个爸爸，不，应该说这里的人都很奇怪。

    他们不战斗也不做实验，大家都喜欢玩一种奇怪的运动？

    还是……智力方面有点问题的主角，年龄12岁，呃、微恋童（网王里人物都是十几岁，应该不算…吧？）……

    ──头几章肯定很无聊，希望大家撑得过去……

    第一章 人造人

    “来，攸瓷，尝尝这是什麽味道？”

    “甜。”

    “好，再试试这个。”

    “苦。”

    “正确！那这又是什麽？”

    “花。”

    “漂亮吗？”

    “……”

    “……不懂吗？没关系，再来。这个……”

    “加塞尔博士，您在干什麽？”

    加塞尔转身，向身後瞪著他的精明女人呵呵笑：“琳娜，快来快来，看哪，攸瓷已经可以分辨出味道了！”

    “是吗？不过那有什麽用？”琳娜走上前，看向坐在实验台上的精致娃娃。

    “来，攸瓷，叫琳娜阿姨好。”加塞尔说。

    攸瓷头转向琳娜，平板的说：“叫琳娜阿姨好。”

    “啊不对，攸瓷，我不是教过你的吗？”加塞尔无奈的掐掐优瓷小脸以示惩罚，琳娜冷笑。

    “够了吧，加塞尔博士，您已经在攸瓷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开发出第四代最优秀的人造人，请您别再在攸瓷身上花费无谓的时间。”

    “不会是无谓的。”加塞尔怜爱的抚摸优瓷柔软的黑发：“攸瓷正在成长，他已经可以说一些简单的话，也可以分辨出味道的不同，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可以摄取芯片里的知识，他的智力将完全没有问题……”

    “那要等到什麽时候？”琳娜双手环胸来回踱步：“做为第一代实验性人造人，攸瓷确实相当不错。但比起之后的第二、三代，攸瓷完全就是个废物。最简单的感知与分析都做不到，您花了三个月才教会他说话。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大脑里植入的不过是最低智能的芯片，即使完全应用也帮不了多少……”

    琳娜停步，挥了挥手：“总之，请您尽快投入第四代人造人的研究工作，机器人太容易受频率干扰，我们需要更多更强大的人造人。”

    看著琳娜冷冷的离开，加塞尔抚了抚优瓷的头：“我从来没想过让这孩子参加战争。”

    将攸瓷抱下实验台，牵著他来到营养槽前，似乎随口说：“对了，攸瓷12岁了吧？”

    “嗯。”

    “5年了呢，真快。”感慨一句，加塞尔蹲下，平视孩子的眼：“攸瓷，我给你找个家人好吗？”

    “家人？”

    “是的。这次会让攸瓷睡很长一段时间，当你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如果看不到我，那么就跟你见到的第一个男人走。那个男人，将是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加塞尔爸爸。”攸瓷平淡的说，不带感情。

    加塞尔温柔的笑著摸摸孩子的头：“所以我说，如果我不在的话，你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新的家人。你要跟他离开，明白吗？”

    “命令？”

    “……算是吧！这是加塞尔爸爸留给攸瓷的最后一个命令！”

    “是。”

    “好孩子。”加塞尔紧紧地抱住攸瓷，片刻后放开，打开营养槽让优瓷站进去，看他戴上电子头箍，加塞尔启动开关，细长的电磁管便刺入优瓷身体，金黄|色的营养液倾泄，片刻！满营养槽。

    加塞尔怜爱的看著陷入沈睡的孩子，轻叹：“别了，我的孩子。”

    第二章 新的时空

    突然被警戒系统唤醒，攸瓷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听到人工智能系统ardia不停传达所有智能体进入战争状态，以保护实验室中的人类安全撤出为第一任务的命令。跟著营养液倾泄，维持身体机能的电磁针管从身体抽出，舱门打开，攸瓷就摔了出来。

    身体被接住，一件长袍拢到身上，听到熟悉的声音说：“拜托了。”

    被转移到另一个人怀里，陌生的气息。听到身后传来爆炸声，身体开始在奔跑中颠簸。攸瓷困难的半睁开眼，迎面看到的是一片火红的气流。

    被强力的爆炸气流打在背上，攸瓷被冲击得摔了出去。身体凌空几个翻转勉强双脚落地，没站稳，蹒跚地又向前摔了几步，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

    周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危险已经过去。

    “手冢，怎麽了？”

    又有人靠近，陌生的声音。

    “不二，这孩子……”

    被另一双手扶起来，那个陌生的声音问：“小朋友，没事吧？”

    攸瓷缓缓的睁开眼睛，片刻的朦胧後，看到蹲在身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戴著眼镜冷著脸，另一个眯著眼笑。

    “当你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如果看不到我，那麽就跟你见到的第一个男人走。那个男人，将是你的父亲。”

    想起加塞尔爸爸最後下达的命令，左右看了看，加塞尔爸爸不在。那麽，眼前的两个男人，就是自己新的爸爸了。

    “爸爸！”

    攸瓷叫得很干脆，倒是两个人愣了一下。对望一眼，一直眯著眼笑得很温和的人说：“小朋友叫错了哦，我们是哥哥！”

    攸瓷摇头，接受的命令不能更改：“爸爸！”

    “这个……”还是那个眯著眼笑的人问：“小朋友，你家在哪里？”

    家？实验室？

    攸瓷转身，身後是一个堆满杂物的小巷，两旁看起来是很普通的房子，没有实验室的影子。

    之前被带著奔跑的那段时间，按估算绝对来不及离开宽广的地下实验室。自己是一开始就被带出来了吗？

    “小朋友，你受伤了？”

    肩膀突然被抓住，那个笑著的爸爸声音变得很凝重。攸瓷疑惑的偏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肩膀上的血痕。手向背後抓了一把，就抓出一手的血。看起来应该是被刚才的爆炸弄伤了。

    两个爸爸的脸色都很糟糕，戴眼镜的爸爸虽然脸色冷冰冰，抱起他的动作倒是很温柔，似乎在小心不碰触到他的伤口。

    “不二，先送这孩子去医院。”

    “嗯。”

    第三章 被抛弃的孩子

    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坐在急诊室外，路上偶遇的那个孩子刚刚被送到里边进行治疗。背部的伤痕将手冢的两只袖子弄得血迹斑斑，手冢也不在意，等著治疗的结束。

    医生很快就出来，铁青著脸问：“谁是这孩子的家人？”

    两人站起来，立刻被医生狠命的瞪：“就是你们？”

    “不，我们是在路上碰到他的。”不二说：“请问……”

    “那麽报警就没错了。”医生愤愤的说：“我有理由相信，这孩子绝对受到了虐待！”

    “哎？”

    情况超出两人的预想，原本以为是车祸之类的意外。被医生带到病床前，孩子因为麻药的原因陷入沈睡，因为背上的伤口只能趴著睡，隐在枕背上的小脸苍白无血色。医生掀起背角，小心拿出孩子纤细苍白的手臂，手臂上布满细小的红痕。

    “这种应该是由细长的锥形物体刺入身体造成的伤痕，这孩子身上有很多。”

    “锥形物……”

    “锥子或者竹签之类的。”

    ！！！！！！！！！！！！！！！? ? ? ? ? ? ? ? ? ? ? ?

    家庭暴力事件不是15岁少年能参与的，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警方就好。手冢和不二等到警察过来，交待了事情原委後留下联系方式就回了学校。

    虽然知道警方会处理，手冢和不二还是在晚上练习结束後又去了趟医院。推开房门看到那孩子穿著条纹病服坐在床沿上，双脚并拢双手放在膝上，坐得很规矩，是个乖巧的孩子。

    警察正在问话，很温柔的哄：

    “……不要怕，告诉叔叔你家在哪里？”

    摇头，不说话。

    再问：“家里还有什麽人？”

    摇头。

    “小朋友，告诉叔叔吧，叔叔不是坏人。小朋友也想回家吧，你不说叔叔就不能送你回去哦？”

    那孩子听到这句话总算有了反应。咬著下唇微微皱了皱眉，很生涩的说：“……攸瓷不知道……”。

    发现站在门口的不二和手冢，孩子怔了怔，突然跳下床跑过来抱住手冢的腰叫：“爸爸！”

    因为昨天就被这麽叫过，所以并不那麽惊讶。顾虑到孩子的伤，手冢没有推开。不二抽空问：“警察先生，请问这孩子的家人……”

    警察摇头。昨天就是他为这两名少年做的笔录，对他们很有好感。点了点记事簿，无奈的说：“一早就去你们碰到他的地方查过了，附近的居民都说从没见过这孩子，估计是被从别的地方带过来的。而且……”警察敲了敲脑袋：“这孩子这里有点问题，也不太会说话的样子。问了一天，除了知道他叫攸瓷，12岁，亲人有爸爸以外，问其他都只有摇头。连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

    “虐待丢弃事件吗？”手冢口气冰冷的说。

    “那麽，如果找不到这孩子的家人，会怎麽处置这孩子？”不二问。

    “大概会暂时送到儿童福利医院吧，直到被下个家庭收养！”警察摇摇头：“这孩子的家人已经触犯儿童保护法，就算找到也是要拘捕入狱的，不可能再把孩子交给他们。真是可恶，那麽可爱的孩子，竟然有人下得了手！”

    不二的眼睛睁开又闭上，蓝眸闪过一丝冷光。蹲下来，牵过孩子的手，很温柔的问：“你叫攸瓷？”

    攸瓷点头，

    “好名字。”不二说：“攸瓷的名字是谁取的？”

    “爸爸。”

    “哦，爸爸现在在哪里？”

    攸瓷偏头想了想，摇头。加塞尔爸爸不知道在哪里？

    “是吗……”不二摸摸孩子的头，继续问：“攸瓷爸爸叫什麽名字？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攸瓷摇头。第三十五条指令，不可以把加塞尔爸爸的信息告诉任何人。

    不二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平常喜欢去哪里玩，家附近有什麽特殊建筑之类的。小孩都是摇头，对於不二问的超市，游乐场表现出完全不知道是什麽。

    除了虐待，抛弃，攸瓷的家人又多了条非法监禁的罪名。

    可惜抓不到人，以至於让他们逍遥法外。

    第四章 新的家人

    晚一点的时候来了三名中年女性，据介绍是儿童保护协会负责人。看到可爱的攸瓷和他手臂上的伤口，三名女性就开始抹眼泪。攸瓷被三人围在中间，面无表情。

    手冢和不二看看时间不早，这孩子应该也能得到妥善处理，於是两人跟攸瓷说了再见就准备走。结果攸瓷拉住手冢衣角不放，几名女性怎麽哄也不让手冢不二离开。

    三代曾经叮嘱过，绝对不可以离开爸爸跟别人走，不然攸瓷会被其他管理者销毁。这些人说：“没关系，我们会安排你以後的生活。”就是要接收攸瓷管理权的意思？攸瓷拒绝，不想被销毁！

    劝不动攸瓷，体谅孩子不安的心情，手冢和不二留了下来，同时打电话给家里说明了情况，并让家人晚饭不用等了。

    结果没多久手冢彩菜和不二由美子不约而同拎著便当来到医院，看到她们的手冢和不二都愣了一下。因为听说了攸瓷的事，看到可爱的本人更是心疼得不得了，和三个儿童保护协会的女性对著攸瓷大发了一通母爱。

    到晚上攸瓷拽著手冢衣角睡著，五位女性才恋恋不舍离开。回到手冢家彩菜妈妈立刻跟老公叫板：“决定了，我要收养攸瓷！”

    就这样，攸瓷在医院住了一星期，确定身体完全没问题後被手冢带回了家。

    打开门的是手冢的爸爸手冢国晴，看到攸瓷，很温和的说：“欢迎回来。”

    换好鞋跟著手冢走进客厅，看到一名严肃的老人坐在沙发上，对攸瓷点了点头：“回来了啊。”

    手冢把攸瓷的行李拿到厨房。给攸瓷买的衣物不多，倒是出院时很多人送了水果，满满装了一个旅行袋。把水果都放进冰箱，顺道帮妈妈把最後一盘鱿鱼卷端出去。

    丰盛的晚餐摆了满满一桌子，给每人倒满饮料，手冢彩菜端起杯子手说：“今天这顿晚宴是为了欢迎我们的孩子攸瓷回家，大家一起来干杯！”

    除了彩菜，手冢一家都是沈默的人，很冷场的把杯中饮料喝光。手冢彩菜无奈，看到攸瓷疑惑的偏头望著她：“回家？”

    “嗯。”手冢彩菜俯下身，拿出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户籍本给攸瓷：“看，这是家人的证明哦。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是手冢悠瓷，这里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轻轻的拥住攸瓷：“欢迎回家，我的孩子。”

    攸瓷闭上眼，真正放松下来。加塞尔爸爸说过，家人是安全的，最可以信赖的人。

    第五章 青学网球部

    攸瓷到手冢家的第三天，基本常识还是很糟糕，不过因为手冢彩菜每次出门购物都拉著他，攸瓷终於可以相信这里不会有人把他销毁，算是一大进步。

    只不过话还是很少。这里的语言与记忆芯片中联邦星球上一个少数民族的语言很相似，听倒是听得懂，只是口音有很大的偏差。攸瓷本身语言能力就不是很强，除了一些简单词语，太复杂的话他还说不了。

    晚饭的时候彩菜妈妈拿来一套纯黑的衣服，说是学校制服。兴奋的心情连带攸瓷也被感染了，对那个名叫青春学园的学校多多少少起了点兴趣。

    第二天早上和手冢一起去学校参加晨训，去得很早，学校还没什麽人。

    来到网球部已经有不少人在训练，手冢把攸瓷带到网球部社团室让他坐著等。非网球部人员不得进入练习场，手冢向来严守规则。

    结果倒是龙崎教练不高兴，说怎麽能让孩子自己呆在陌生的地方，就这样带著攸瓷一起进了网球场。

    进到网球场，手冢喝了一声“集合！”所有人立刻跑到场中列好队。最前排是正选队员，往後是二三年级队员，再往後是一年级生。这时众人才发现手冢身後的攸瓷。

    手冢和不二并没有特意要宣扬攸瓷的事，只是因为那段时间总是训练一结束就离开，引起副部长大石秀一郎的注意，不二才大概说了下。很担忧的大石又告诉了搭档菊丸，结果全网球部就都知道了。

    因此对於这个被手冢家收养的，被虐待抛弃的很可怜的孩子，大家都很关注。

    结果意外的看到一个暗紫色碎发，琥珀眼瞳，有著长长睫毛和白皙肤色的美少年。少年冰冷的神情俨然就是部长的翻版，这让昨天商讨了一晚要努力表达温柔爱心的众人狠狠噎了一下。

    攸瓷目无表情，手却抓住手冢身後的衣角不放。

    这时龙崎教练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地区预赛就要来临，在这次校内大赛中被选出的八位正选队员，他们将要在大赛前将团体战进行到底。不管什麽学校，网球水平每年都在提高……”说到这里龙崎特别看了眼新来的一年级正选越前龙马，眼底带著赞赏。

    “决不能掉以轻心。以上！”

    “那麽，继续练习！”手冢说：“二、三年级社员用c场地，a场地和b场地给正选球员使用。”

    社员们解散离开，手冢有些为难的看向攸瓷。握著他的手说：“别担心。”但是却不知道怎麽安排，带著攸瓷不能好好训练，放他独自一人又担心。

    龙崎教练说：“攸瓷交给我，手冢你去练习吧！”

    “那个，教练。”这时三个一年级生走过来，其中高个的和尚头说：“不如让攸瓷和我们一起吧？”

    磨菇头少年接口：“我们保证照顾好攸瓷。”

    “一切都交给我堀尾吧！”

    第六章 糟糕的反应能力

    “那个，教练。”这时三个一年级生走过来，其中高个的和尚头说：“不如让攸瓷和我们一起吧？”

    磨菇头少年接口：“我们保证照顾好攸瓷。”

    “一切都交给我堀尾吧！”

    因为三人的话，感觉原本紧抓著他的攸瓷松开了手，手冢低下头就看到攸瓷一瞬不瞬盯著三人看，引得三人干笑不已。

    想到攸瓷恐怕从没和同龄人相处过，手冢放开牵著攸瓷的手，将他向前推了推。

    “那麽，攸瓷就拜托各位照顾了。”

    “是……是！”突然被尊敬的部长那麽郑重拜托，三人都吓了一跳，忙鞠躬应是。

    见手冢部长放心离开，三人转向攸瓷，却被他盯得发毛，干笑。

    “啊哈哈，攸瓷你好，我是加藤胜郎。”

    “啊，我、我是水野胜雄。”

    “我嘛……我是堀尾聪史。”

    攸瓷点头。沈默……三人继续干笑。

    “那个……攸瓷，叫你攸瓷可以吧？不然会跟手冢部长弄混。”加藤抓著头紧张的说：“我们现在要去捡球，一起来帮忙吧？”

    “嗯。”攸瓷点头，沈默的跟著走。

    “那边是c场地，是二三年级学长的练习场地，a场地和b场地是正选队员的练习场。”加藤边走边向攸瓷介绍：“我们一年级还不能参加比赛，目前只是负责捡球和打扫场地。”加藤说著捡起一个网球放到篮子里。攸瓷会意，帮忙把散落在四周的网球捡起来。

    “看起来相处得不错呢？”不二看著一起捡球的一年级学弟们笑著说。

    “啊。”手冢扶了扶眼镜。

    很快就将散落的网球捡好，加藤边动手边说：“攸瓷，麻烦帮我把那边的篮框递过来。”

    “好。”攸瓷左手抓过篮框，一个网球滚到他脚下，堀尾叫：“啊，攸瓷，帮我捡一下。”

    攸瓷用空著的右手捡起网球，拿在手上的篮框突然掉到地上。

    “抱歉我没拿稳。”伸出手的加藤歉意的说，攸瓷摇摇头，看著自己的双手，同时握拳，右手先动，左手慢了一拍才握成拳。

    反应相差三秒……复杂动作相差5秒以上……协调不足，无法同时使用左右手！

    这是加塞尔爸爸对自己作的研究报告。

    因为是第一代实验性人造体，当时启动的目的只是为了可以让身体“动”起来，因此在大脑中植入的是最低智能的芯片，除了读取，记忆基本资料外不具备任何功能。不能自检不能修复，没有语言和感知能力。最初的模样只是个能走动的人型物，调整很久以後才有了使用“手”的功能。

    但是双手无法协调，因为智能驱动速度达不到。

    加塞尔爸爸又不肯置换智能芯片，说了很奇怪的话：“换掉就不是我的攸瓷了。”

    虽然已经成长了五年，双脚驱动很灵活，但左右手始终维持著几秒的不协调，这就是他一直不能上战场的原因。战场上几秒锺的失误已经足够危险，不过……

    攸瓷捡起地上的网球。这个应该没关系吧？网球，记忆资料中早已退出社会几百年的一种古老运动，非战斗型体育项目，不具有伤害性。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爸爸还有这里的人还在使用这种运动，但攸瓷也使用的话应该不会造成困扰吧？

    “攸瓷，怎麽了？”堀尾走过来，看到攸瓷一直盯著网球发呆，奇怪的问：“这个网球怎麽了？”

    攸瓷摇头，呆了一下，突然问：“这个，怎麽玩？”

    搜索了一次资料，没有具体使用方法呢！

    “咦，你不知道？啊……对哦……”堀尾很震惊的大叫，才想起攸瓷的情况，咳了咳，挺起胸，一手背在身後，另一手比了比自己：“以後就让我这有著两年网球经验的堀尾来教你好了。要知道，网球可不是那麽简单的运动，就连我这有两年网球经验的堀尾也是专门去了网球学校学习，并且每天……”

    “啊啊~~堀尾又在吹牛了。”水野无奈的说。

    “……更糟糕的是，攸瓷好象很相信堀尾的话？”加藤说。

    两人看著一脸认真听还不时点头的攸瓷，苦著脸转向训练中的手冢部长：“我们该怎麽向部长交待？”

    第七章　好喝的乾汁

    对於滔滔不绝的堀尾,攸瓷很是敬佩

    以前在实验室时，偶尔回来的其他人造人也会像这样教导他很多重要的知识。之所以听不懂，是因为那些知识已经超出了他的智能解读范畴。

    同理可证，堀尾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因为堀尾说的话，他一句都无法理解。

    “堀尾好厉害！”攸瓷毫不吝啬的赞叹。

    还在夸夸奇谈的堀尾愣了一下，摸著後脑勺哈哈大笑：“哈哈哈，那当然，我可是有两年网球经验的堀尾呀，跟别人可……”

    “哇啊~这是什麽呀？”堀尾的话被一声惨呼打断。几人巡声望去，正看到菊丸捂著嘴大叫著跑出网球场的凄惨模样。

    转回来，刚好龙马接球失误，就见乾将一个装满诡异绿色液体的杯子递给他，厚厚的镜片闪过一道亮光。

    龙马皱著眉一口气喝下，同样的捂著嘴狂奔而出。

    包括正选在内的所有网球部人员脸上都滑下一滴冷汗。龙崎教练在那边喊：“你们在干什麽？下一场，大石，河村！”

    “是，是！”大石和河村精神紧绷，前所未有的认真。

    绝对，绝对不能犯错！

    因为突然加了1kg的负重，虽然平常活动的时候没什麽感觉，但运动久了还是产生了细微的负担。因此而造成的接发球失误就是每个正选都被迫喝下了诡异的乾汁。

    结果最後连不二也失利了。菊丸不满的握拳大叫：“不二，你是故意的！”

    不二笑眯眯的接过乾汁：“是的，我想喝喝看！”说著喝下乾汁，满足的叹了口气：“啊，味道相当的好，我要推荐它！”

    “说谎的吧！”

    “天啊……不二学长。”众人目瞪口呆：“竟然还有更可怕的人存在！？”

    除了手冢，所有正选全军覆没，有气无力地躺倒在草地上，听著乾对大家做总体分析。

    攸瓷好奇的走过去，看著休息椅上摆放的乾汁。旁边的不二挑挑眉，笑著问：“攸瓷要不要尝尝看？”

    攸瓷点头：“要。”

    “哎？”众人大惊，手冢的拳头紧了紧。

    桃城伸手阻拦：“不要喝啊小鬼，会死人的！”

    “啊不二你好毒辣！”菊丸已经不忍心看了。

    攸瓷退後一步躲过桃城伸来的手，小小喝了一口，舔舔唇，仰头一口气喝干，学著不二爸爸叹了口气：“好喝！”

    “骗人！”这次是集体高音，可是攸瓷很肯定的伸出杯子：“我还要！”

    不二笑眯眯的给攸瓷倒满乾汁，似乎特别开心：“看来攸瓷的口味跟我一样好呐！”

    乾颇有点受打击的掏出笔记本：“必须对乾汁味道做更严厉的调整！”

    早晨的集训结束後，手冢将攸瓷带到教导处，对攸瓷的导师说：“攸瓷麻烦照顾了！”

    “哪里哪里！”

    导师显得比手冢还紧张，忙不迭的站起来鞠躬：“能教导手冢君的弟弟是我的荣幸！”

    手冢鞠躬回礼：“那麽就拜托老师了！”

    被带到教室，发现是跟堀尾，龙马同班。出於照顾的考虑，将攸瓷安排在同是网球部的堀尾後桌。龙马……因为上课总是在睡觉，自然不能让攸瓷离他太近，以免影响手冢同学的成绩。

    第一节下课以後堀尾将一瓶饮用水递给攸瓷。“呐，攸瓷漱漱口吧？”

    “嗨？”攸瓷疑惑。

    “不用勉强啦！”堀尾一脸我知道我理解的模样：“想通过特别的行为引人注目的心理我能理解，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别忍著了，多喝点水消去味道吧！”

    不明白他在说什麽？

    攸瓷偏偏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马上就吐出来，苦著脸说：“好难喝！”

    “你给他喝什麽了？”原本趴在桌上的龙马抬起头问堀尾。

    “就是一般的饮用水啊，我上课前刚买的。”堀尾拿过水瓶伸进手指沾了点水放到口里：“是普通的水啊？”

    攸瓷吐著舌头，脸皱成一团：“好难喝！”

    龙马和堀尾看看攸瓷，又互看一眼。

    “……好诡异的味觉！”堀尾说。

    龙马压下帽檐:“a da a da da ne ！”

    第八章 堀尾很厉害

    下午下课以後手冢帮攸瓷填写递交了入团申请书，攸瓷正式成为网球社部员。

    一年级的除了正选越前龙马，所有人还是只负责捡球和打扫场地。攸瓷就跟在堀尾身後一边捡球一边津津有味听他说话。

    社团训练结束後一年级留下打扫场地，手冢和不二换好衣服後就留在场外等攸瓷，反而把其他一年级部员吓得不行，打扫更加认真了，自然时间也拖得更久。

    出校门後手冢主动牵起攸瓷的手。这孩子虽然不是蹦蹦跳跳的类型，但很容易被不了解的事物吸引。路上如果没人牵著，他一定会走丢。

    不二接过攸瓷书包帮他拎著，笑著问：“攸瓷，学校好玩吗？”

    “嗯。”攸瓷肯定的点头。

    “那，网球好玩吗？”不二又问，手冢也看著攸瓷。

    攸瓷想了想，说：“不知道。”

    “哎？”不二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麽回答。转而又笑笑：“啊，也是，攸瓷还没玩过呢！呐，网球是很有趣的运动哦，攸瓷一定会喜欢的！”

    攸瓷偏偏头，对於不知道的东西不做回答。

    在一个分岔路口不二与手冢道边，攸瓷摆摆手：“不二爸爸再见。”

    “再见。”不二说：“啊，攸瓷，可以的话能不能别叫我爸爸了，叫哥哥怎麽样？”虽然网球部那些家夥听到攸瓷叫他和手冢爸爸时脸色扭曲得很有意思，但……才15岁，还是不想被叫老啊！

    攸瓷看看不二，又看看盯著他的手冢，抓紧了两人的手，肯定的说：“就是爸爸！”

    攸瓷其实是在表示安慰，以前他称呼加塞尔爸爸为先生的时候，加塞尔爸爸难过了很久。所以他再不会改变对爸爸的称呼了。

    当然，下定决心的攸瓷没发现到两位爸爸在他肯定下一瞬间的僵直。

    “……唉，算了，手冢再见。”拍拍攸瓷的头，把他的头发揉成稻草窝：“还有儿子再见！”

    “爸爸再见。”

    不二又僵了一下，把攸瓷的书包递给手冢，叹著气离开。手冢扶扶眼镜，牵著攸瓷回家。

    打开房门攸瓷就蹦了进去，明显在家里比在外面活泼得多。首先跑到厨房，对正在做饭的彩菜叫：“彩菜妈妈我回来了。”

    “啊，攸瓷回来啦！”彩菜从冰箱里拿出一盘草莓：“去客厅坐著吧，不可以吃多哦，待会就可以吃饭了。”

    “嗯。”攸瓷端著盘子到客厅，对客厅里的两人说：“国晴爸爸，爷爷我回来了。”

    “啊，回来啦！”手冢国晴拉过攸瓷让他在旁边坐下，给他倒杯水。“学校好玩吗？”

    性格温和的手冢国晴一直不知道该怎麽跟懂事又稳重的儿子相处，反倒是乖巧又听话的攸瓷让他过足了教导儿子的爸爸瘾。

    “嗯，学校好玩。”攸瓷说，推开国晴爸爸递过来的水：“不喝。”

    一杯牛奶递到攸瓷手上，攸瓷接过：“谢谢手冢爸爸。”对於攸瓷不管辈分的称呼,手冢一家都习惯了,加上宠攸瓷,更加不舍得说他不对。用家母彩菜的话说，称呼而已嘛，反正都是这一家的，只要宝贝攸瓷高兴，爱叫谁爸爸都行。

    换好衣服的手冢在攸瓷旁边坐下，对手冢国晴说：“攸瓷不喜欢白开水。”

    “咦，这样？”国晴扶扶眼镜：“这个我倒没注意。”

    “攸瓷是喜欢重口味的食物呢，对吧，攸瓷？”彩菜端著菜进来，顺口问攸瓷。

    攸瓷点了点头。他的味觉并不好，刚开始的时候加塞尔爸爸是配了正常人十倍量味道的食物让他吃了近半年才刺激出味觉。现在已经可以分辨出酸，甜，苦，辣的味道，不过他没什麽特别偏好的，只要是有味道的食物他都喜欢，就算是很苦或者很辣的，只要能让他“感觉“得到就是好吃的。

    所以像水，或者素菜那类吃不出味道的东西，非常非常让他讨厌。因为尝不出味道，舌头会产生麻木的错觉。

    所以，白开水最难喝。

    吃饭的时候彩菜问：“攸瓷，学校好玩吗？”

    “嗯。”攸瓷咬著筷子巴巴的等著手冢爸爸挑好鱼刺给他，应得含糊。

    “有交到朋友吗？”能这样像个普通爱操心的妈妈询问儿子的学校生活对彩菜来说实在太难得了，所以彩菜兴致勃勃。

    手冢把挑好了刺的鱼放到攸瓷桌前的盘子里，说：“不要咬筷子。”

    攸瓷挟了块鱼肉进口里，终於有精力回应：“有交到。”

    “咦？叫什麽名字，是什麽样的人？”

    “唔……”攸瓷想了想：“叫堀尾，打网球很厉害！”这是堀尾滔滔不绝一天下来攸瓷唯一能理解的话意。

    “啊，我知道。”彩菜拍手：“听说今年青学有个很厉害的一年级，原来就叫堀尾啊！”

    手冢挟在筷子上的菜掉到桌上，顿了顿，还是说：“一年级的正选叫越前龙马。”

    “咦，不是堀尾啊？”彩菜笑：“那一年级就有两个厉害的队员喽？太好了国光！”

    “啊、啊……”手冢嘴角动了动，不再说话。

    第九章 遭遇抢劫

    周末被加藤胜郎邀请去他父亲工作的网球俱乐部玩，这是攸瓷第一次和朋友外出，手冢一家都很重视。彩菜花了一晚上帮攸瓷挑选衣服，第二天早上还没决定下来，和手冢国晴为一件衣服的搭配各表己见，连向来严谨的爷爷也凑过去了。

    攸瓷穿著睡衣，有气无力的靠在手冢肩上，说：“爸爸我好累。”一早上都在换衣服，比跑步还辛苦。

    手冢摸摸攸瓷的头，喂他喝牛奶。

    约定的时间快到，衣服终於也定下来了。简单合体的白色带纹理t恤，白色休闲裤，猜拳国晴爸爸获胜的最终结果。手冢暗吁了口气，看眼彩菜妈妈还拿在手里念念不舍的超可爱带蕾丝边小衬衫，牵著攸瓷出门。

    与加藤胜郎在校门口汇合，几个一年级的看到部长来吓了一跳，幸好手冢没打算跟他们一块去，只是把攸瓷推给他们，说：“麻烦各位照顾了！”

    几人放松下来，忙应：“是，是，请不用担心！”

    手冢走了几步，又回来，问攸瓷：“可以自己回家吗？”

    “嗯。”攸瓷肯定的点头，手冢反而更加不放心。

    加藤在旁边苦笑：“那个，手冢部长，我们会送攸瓷回去的……”

    不送不行啊，相处没多久就发现了，攸瓷脸上没有表情不是因为像部长一样冷冰冰，而是他什麽都不懂，非常……容易被拐骗。在学校就发生过几次被高年级学姐拐带的事，要是放他自己回去，绝对半路就会被哪个御姐给拐走了。

    得到保证，手冢也就放了心，与大家告别以後离开。

    众人到俱乐部以後越前龙马才姗姗来迟，龙崎樱乃和小阪田朋香也因为做便当来晚了。攸瓷还没有网球拍，加上从来没学过网球，拒绝了加藤借给他的球拍，坐在旁边看小阪田朋香给龙马加油。

    之後a场地又闹了起来，好象是说几名中年男人不愿做热身运动在找碴，龙马就上前跟他们比赛。看到那对父子抱著抽筋的脚灰溜溜的离开，攸瓷忍不住笑了一下。

    旁边的小阪田朋香抱著龙崎樱乃的手深呼了口气：“怎麽办樱乃，虽然我对龙马saa绝不变心，不过攸瓷真的超~吸引人啊~”

    “小朋……”樱乃脸红的苦笑。

    一天下来再没发生什麽事，除了原本说要来的桃城学长不知道为什麽一直没来，让龙马等了蛮久，就是中午吃便当的时候龙马不知道说什麽惹樱乃不高兴了，拿走了他的便当，攸瓷就把自己的分了一半给龙马。

    回去的时候因为跟龙马顺路，众人就将攸瓷拜托给了龙马，朋香还特别叮嘱：“一定要把攸瓷送到家门口，千万千万不要让别人跟他说话，尤其是年纪大的女人！”

    “哈？”被这麽嘱咐的龙马非常非常不解。

    下了公车站，龙马和攸瓷并排慢慢走。两人都不爱说话，一路沈默，直到看到路边的一家室内网球俱乐部，龙马才又来了精神。对攸瓷说：“还有两个路口就到你家了，不送，再见。”不等攸瓷回答就跑进去了。

    攸瓷拉拉肩上的背包，自己走。

    拐过一条小巷的时候突然被人拽进去，几个叼著烟的小混混围著攸瓷说：“不准叫，小子，不然就揍你。”

    攸瓷靠在墙上，奇怪的看那些人打开他的背包，搜他的口袋，最後找出一个棕色钱夹，将里边花绿的纸币收进自己口袋里。

    有人拍拍攸瓷的脸：“嘿，很识相嘛小鬼。”

    攸瓷握住他的手脚下一动，直接将人摔了出去，刚好拦住欲离开的几个人。

    “把钱包还给我！”

    “怎麽小鬼，想打架吗？”几个小混混猝不及防惊了一下，忙摆开架式。

    攸瓷站在小巷正中，冷冷看著他们：“把钱包还给我！”

    “呃……”几个小混混互相使眼色，最後领头的那人把空了的钱包扔到一边：“呐，给你。”在攸瓷去捡的时候扶起地上的混混一排顺著墙根溜走。

    攸瓷捡起钱包拍掉灰尘，检查没有被弄坏，哼了一声。这是彩菜妈妈给他的，如果被弄坏了他绝不放过他们。

    至於被拿走的东西，无所谓吧，反正只是有颜色的纸而已。

    第十章 钱很重要吗？

    打电话询问了加藤,手冢估算时间应该快到了,就在家门口等攸瓷。没多久就看到攸瓷从路口走过来，发现只有他一人的手冢皱了皱眉。

    接过攸瓷的背包，手冢顺口问：“好玩吗？”

    “嗯！”攸瓷点头，进门换鞋。

    手冢勾了勾嘴角，在攸瓷身後关门，将背包放在玄关处才发现背包底部的污迹，眼里闪过厉芒，拉住攸瓷上下扫视一遍：“摔倒了？”

    “没有啊？”攸瓷疑惑，见手冢爸爸不再问，转身跑进厨房。

    “彩菜妈妈我回来了！”

    “啊，回来了攸瓷，先去洗澡，饭马上就好了哦！”

    “嗯。”

    彩菜把攸瓷推出厨房，转头看到站在玄关处的手冢，奇怪的问：“怎麽了国光？”顺著他目光看到脏了的背包，捂嘴笑：“呵呵，男孩子真是，一定是把背包乱扔了吧，要拿去洗呢！”

    彩菜拿过背包，看到儿子沈思的模样，奇怪：“还有事吗？”

    “不，大概我多心了。”手冢推推眼镜，走进客厅。

    把攸瓷背包里的杂物掏出来，看到攸瓷的钱夹，打开发现竟然已经全空了，彩菜又笑：“还好多给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