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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行之路[综漫、无限流、综小说]第30部分阅

      歧行之路[综漫、无限流、综小说] 作者:rouwenwu

    如果她这样做的话必然会对刀体和刀魂造成一定的破坏。就算在死神未曾死亡的时候即便斩魄刀折断也可以重新修复,但若是镜花水月在这个节骨眼上失去作用必定会对惣佑介的计划有所影响,因此如果镜花水月铁了心要和她死磕的话她还真的是对其无可奈何。而就在感觉到笼罩在身侧的恐怖灵压消失的刹那,不知不觉地出了满身冷汗的市丸银已是当机立断地转身向外走去,在离开之前甚至还不忘背转着身向女子挥了挥手:“佑子大人您先消消气哟,喜欢生气的女人可是会老的很快的呢!”

    居然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开她玩笑,这个家伙还真的是不怕死啊……路歧很是无语地望着对方后背飘舞的羽织,直到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郁闷地重新移开了视线。而由始至终一言未发的亚罗尼洛在小心翼翼地瞥了女子一眼之后才自告奋勇地提议道:“佑子大人……虽然市丸银这家伙的确很令人讨厌,不过蓝染大人对他似乎还是相当信任的,如果您杀了他让母子间生了嫌隙可怎么办?如果您真的很生气的话不如让我去杀了他,如果蓝染大人问起您就推说不知道就好了!”

    别说有着镜花水月的从中作梗,就算是和市丸银硬碰硬亚罗尼洛也多半是打不过吧?路歧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件事先暂时放放。刚才我感觉到了惣佑介的灵压,想必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中央四十六室了——先过去和他会合吧。”

    见面前的女子似乎放弃了亲自动手杀掉市丸银,亚罗尼洛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或许他自死亡之后便几乎忘记了关怀一个人的滋味,可此刻的他却是实实在在地真心为面前的女子着想并乐在其中的。而就在下一瞬间,青年面上的神情却又骤然转为了迷茫,盯着犹自垂首坐在椅上的白衫少女喃喃自语道:“露……琪亚?”

    这小子还真是麻烦啊……路歧颇为不耐地将意图向前踏去的青年拽了回来,待到其重新回过神来之后才微皱着眉开口问道:“今天你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被你吞噬之人的记忆影响?”

    “这个……因为志波海燕的灵力已经接近了队长级,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化。”亚罗尼洛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继而仿佛注意到了女子的不满一般悻悻然地开口接道,“如果我能够回忆起过去的事情的话想必就不会被其他人的记忆所影响了,不过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想必是不可能的……”而其话音尚未落下,女子却已毫不犹豫地凝聚起小宇宙覆上了他的额心,同时不容置疑地开口说道:“我用时间回朔的方式让你回想起过去的记忆——以后少给我找麻烦。”

    虽然被对方毫无预兆地按上了要害之处,但青年在愣怔了一瞬之后却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而在白光覆上头顶的刹那他则是瞬间无法反抗地陷入了呆滞之中——在短短的一瞬之后其面上的神情渐渐地由纠结转为了怀念,最终定格在了慢满满的复杂,半晌之后才如同梦呓一般地低喃道:“你是……佑子……大人?”

    这家伙望着自己的目光怎么这么古怪?难道他过去居然认识自己不成?由于并没有在对方的身周感觉到任何恶意,路歧索性直接忽视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在顿了一顿之后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是……全部都想起来了,非常感谢您。”青年侧首避开了对方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脸上的神情一时间更显纠结。虽然其心中实在是因为过去的往事而尴尬无比,却偏偏他又无法反抗灵魂之间的联系而难以自制地想要亲近和服从于对方——若是早知会如此的话他绝对是宁愿被志波海燕的记忆控制也是不愿意回想起过去的记忆的!

    (二十三)所谓叛变

    即便瀞灵庭已因为突然袭来的旅祸而乱成了一团,但位于清净塔林内的作为尸魂界最高统治机构的中央四十六室内却仍然是一片静谧的景象,当人踏上由石子铺就的曲径时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哒哒的脚步回音,只可惜在路歧不疾不徐地推开了面前沉重的木门的那一刹那扑鼻而来的充满了死亡意味的污浊气息却陡然将这样的幽静环境破坏殆尽。女子随意地扫了一眼匍匐在身披五番队队长羽织的男人脚下已经开始缓缓地化作了灵子的两具衣着华贵的尸身,继而直接将带着征询意味的视线投向了坐于上首的自家儿子:“……这些人是?”

    “大灵书回廊必须在验证过至少三名四十六室贤者的灵力波动后才能进入,因此之前我为了查找一些资料而暂时留下了这三人的性命……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没有用了。”明显已在之前的几天内调整好了情绪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向自己的母亲点了点头,在毫不隐瞒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后才陡然你将锐利的目光转向了跟随在她身后的黑发青年——若是换作往常亚罗尼洛在这母子两人相处之时大概早已识趣地找个借口离开了,但今日他却出乎意料地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之人一般目光复杂地盯着对方早已熟识的脸庞看个不停。蓝染顿时在对方无礼的目光逼视下微微皱起了眉头,放沉了声音冷冷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亚罗尼洛。”

    “啊……是!”青年如梦初醒地醒过了神来,最终还是尴尬地苦笑着退了出去并随手带上了门扉。男人收回了投注在紧阖的木门之上的目光,突然毫无预兆地转首望着面前的女子一脸认真地说道:“母亲……其实之前我只是突然有些事情要忙而已,并没有任何想躲着您的意思。”

    路歧平静地点了点头,随手从袖中取出了那块从露琪亚体内取出的玉石一般的物体向面前的男人丢了过去:“啊……我知道的。你是在查关于这件东西的资料吧?的确这块玉石的内部除了强大的能量外还蕴含着一定的时空之力,不过如果你想凭借这东西将我留下却还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而且我也并没有这样的打算。”男人将光润的玉石放在指腹间旋转抚摩着,在沉吟了片刻后方自露出了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在您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我一度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甚至还是一直不止一次地为自己所拥有的实力而自傲……不过现在我却发现以我此时的力量根本什么都无法改变。”

    “……惣佑介。”虽然因为对方难得露出的失落之色而心中颇为不是滋味,但从来便不擅安慰他人的路歧却仅仅在轻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之后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而在此时原本神色略显懊丧的男人却再一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平静地开口接道:“不过我现在已经想到了别的办法——既然我不能将您留下,那么我就和您一起离开吧。”

    虽然这块玉石内所含的空间之力极为有限,不过倘若惣佑介仅仅只是想凭借其力量和她一起前往另一个世界的话也并非是绝不可能!路歧只觉得心中砰然一跳,但在片刻之后却又忍不住在心中露出了一抹苦笑——明明早已决定了即便无法帮助到自己的孩子也绝对不能拖其后腿的,可是她现在这又是在期待什么?她自己的生命尚且朝不保夕,难道她还能够因为吝惜性命而将自己的孩子一起拖下水吗?在暗自叹了口气后索性直接忽略了对方略带期待的目光并难得慌乱地转开了话题:“刚才我走来时似乎听到了山本发布了允许在瀞灵庭内解放斩魄刀的命令,就算有旅祸入侵他也不应该会如临大敌到这个地步吧?”

    蓝染倒也并没有继续逼迫对方给予自己回应,在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眼后才淡淡地解释道:“一个时辰之前五番队队长在东大圣壁之处遇害,山本因此而怀疑到了入侵的旅祸也是理所应当。”

    路歧颇为无语地抬首瞥了一眼犹自活蹦乱跳的某人:“让镜花水月造成这样的幻象……你还真是恶趣味,想必你的部下和崇拜者们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既便如此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似乎很满意对方并没有提到任何一句有关于旅祸的话语,男人在轻启薄唇吐出了几乎可堪称冷酷的话语后随意抬手抚上了黑色的镜框,“反正真正能够将我隐藏在镜片下真容看透的除了母亲您之外……再无他人。”

    她的孩子还真是和她一样对不相干的人冰冷残酷到无以复加啊……路歧微挑着眉梢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半晌,最终还是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就在她打算开口说话的同时,一道刻意拉长的男声却陡然自紧阖的大门外传了进来:“啊啦……你拦着我是想要做什么呢?里面的那两位总不会是因为什么理由而不能见人吧。”

    什么叫做不能见人?这小子的话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中听啊……路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下一刻却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身侧已笑容不再的男人:“这个灵压……市丸银似乎带来了一位你的故人呢。”

    男人不置可否地将视线投向了被人自外重重推开的门扉后露出双目微红、鬓发散乱的少女,唇角温和的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雏森……你的情绪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呢。”

    “队……队长?”少女在盯着面前熟悉得几乎融入了骨血的容貌呆立了片刻之后,眼底的神情由不可置信渐渐转作了狂喜,如同飞蛾扑火一般重重地扑入了男人的怀抱,紧攥着白色的羽织断断续续地低泣着说道:“您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让你担心了呢……抱歉。”男人微微垂下头去注视着少女的发顶,原本深邃无比的瞳孔更显薄凉,而就在下一瞬间其却用原本高高抬起却空无一物的右手之上陡然多出的长刀从侧方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刺穿了少女的右肋。路歧面无表情地望了甚至未曾真正从狂喜的情绪中反应过来便已重重坠地昏迷的少女,语带调谑地低低说道:“按这个灵力流失速度如果及时治疗的话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惣佑介你似乎并不是真心想要杀了她呢。”

    男人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缓缓地将镜花水月自其创口处拔了出来:“或许正如母亲您所言这个女孩即便知道了我叛出尸魂界之事也会选择跟随我,但是我却并不需要……毕竟憧憬是距理解最遥远的感情。”在下一刻却陡然将目光转向了出现在门扉之外的银发青年,“……为什么将她带来这里?之前我应该吩咐过你在外面将所有的善后事宜都解决吧。”

    “难道您不觉得不知道真相的小桃很可怜吗?”银发青年眯着眼抱起了双臂,继而却毫无预兆地向面前的男人躬身施了个礼,“蓝染大人,大虚军队已经准备完毕,只要您的命令一到便可以全体出动哟。”

    蓝染略带警告地瞟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淡淡地开口吩咐道:“作为先驱的普通大虚无论损失多少都无所谓,此次行动的目的是使瀞灵庭受到至少在百年之内无法挽回的创伤——这个濒临腐烂的尸魂界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二十四)所谓关系

    银发青年轻抚着下颔点了点头:“一切遵循您的意志——那么三个时辰后行动可以吗?”

    “就这样吧——还有,我会通知将朽木小姐三日后的行刑提前到今天下午,如果黑崎君拯救朋友的意志真的那么强烈的话想必即便拼命也是会赶来的。”蓝染似笑非笑地瞥了身旁的女子一眼,略带戏谑地缓缓勾起了唇角。路歧不在意地挑了挑眉,随意地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置朽木露琪亚与死地?既然我已将她体内的东西取出来了,那么她的死活根本就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吧?”

    蓝染饶有兴趣地笑了笑:“朽木小姐的死活我的确并不关心……我只是很好奇黑崎君在发现我们的真实身份和关系时会露出什么样的精彩表情而已。”

    这小子究竟恶趣味到了什么地步啊!路歧不自禁地嘴角一抽,最终还是略显无奈地转开了头去,在下一刻却陡然因为自门外隐隐传来的凛冽寒意而微微皱起了眉:“这个灵压是……”

    市丸银随意地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少女,语带所指地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的灵压——想必他是放心不下自己的青梅竹马吧。唔?蓝染大人您不打算使用镜花水月吗?”

    男人几乎可称作冷漠地摇了摇头,平静地将视线投向了面前的大门:“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不会再有走出这里的机会……”而就在他说完此话的下一瞬间三人面前仅仅只是虚掩着的大门已被人陡地自外推了开来,一名明显强自压抑着急切之意的白发少年连招呼也未曾打一声地匆匆步入了室内——当其看到事先听闻已死的蓝染时先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震惊无比的神情,在目光移至匍匐在地灵压已低至微不可察地步的少女身上时碧色的双瞳却倏然紧缩,在反射性地握紧了背后的长刀后眸中却渐渐地漾起了一抹滔天的怒意:“……蓝染惣佑介,你居然是假死?你到底对雏森做了什么!”

    “如你所见的那样……不过你不必为此感觉到痛心,因为你将拥有和她一样的结局。”男人仿佛漫不经心一般用拇指将镜花水月的刀刃从鞘中推出了少许。在看到对方动作的瞬间白发少年立刻后退了一步并反手挥出了一道凌然的刀光:“卍解——”

    男人随意地斜退了半步闪过了扑面而来的冰凌,只挥手一击便轻易地将堪堪将要成型的冰龙击得溃不成军,同时露出了温文面具下毫不掩饰的冷酷:“……尸魂界的新血吗?不过如此而已。”

    “怎……怎么可能?”见对方甚至连斩魄刀也未用便击破了自己的招数,日番谷终是忍不住一脸惊讶地失声开了口,而就在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手中恢复成普通长刀模样的斩魄刀的时候,一道温和的男声却陡然自外遥遥传了过来:“……十三番队长浮竹十四郎求见各位贤者、审判官。”

    “……浮竹队长!”见尸魂界的老资格队长竟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候前来,少年大喜之下竟是失态地扬声叫了起来,只可惜突然出现在门前的男子却是仿若完全未曾看见面前几人对峙的场景一般,在双目空洞地做出了聆听的姿态之后才语带失望地缓缓道:“驳回意见吗?属下明白了,不过……为什么要将刑期提前到今天下午?”

    “浮竹队长,你这是……”日番谷顿时怔住了,在讶然说出了半句话之后才骤然反应了过来,转首望着面前的男人笃定地冷冷道:“蓝染!其实你斩魄刀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什么流水系,而是能够制造幻象的鬼道系吧!市丸银……你也是蓝染的帮凶吗?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这么说也并没有什么错误,而银也确实是我的部下。”男人略略颔了下首,继而直接将目光投向了袖手站在一旁看着好戏的银发青年,“银,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是,是~蓝染大人还真是严格呐……”斜倚在门旁的青年随意地拍掉了沾染在羽织上的浮灰,丝毫没有任何留恋地转身向外走去,而其在与少年擦肩而过的瞬间却骤然状若无意地低声提醒道:“日番谷队长,如果你在这么和蓝染大人耗下去雏森副队可是有可能会死掉的哟,这样也没关系吗?”

    少年顿时身躯一僵,在狠狠咬了咬牙后竟是陡然做出了他原本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做出的行为——弯腰抱起昏迷不醒的少女急急瞬步向外行去。男人眸色几不可察地一沉,但最终还是在没有动弹地任两人当面离开之后将质疑的目光投向了一如既往地面带微笑的部下。而虽然接收到了上司投来的略带不善的目光,市丸银却仅仅只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其实蓝染大人您也不想让您的副队就这样死掉吧?我所做的一切可是为了您着想哟。”

    蓝染定定凝注了面前的青年半晌,最终还是转开了视线淡淡地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代我做出什么决定——仅此一次。”

    “明白~”青年抬起手来不伦不类地敬了一礼,继而维持着原先的闲适步伐慢悠悠地向外行去。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之处由始至终都未发一眼的女子才陡然开口问道:“惣佑介,其实对你而言市丸银应该不仅仅只是部下而已吧,在你心中究竟将他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

    蓝染略带莫名地回视了面前的女子一眼:“……除了部下还能是什么?虽然他的确是有些桀骜,不过还算是一件好用的工具。”

    明明对雏森桃颇有好感却偏偏要砍人家一刀,在心中将市丸银当作了朋友却死活不肯承认……这孩子还真的是一如既往地不坦率啊。路歧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开了话题问道:“就这样让刚才那位少年离开没关系吗?”

    蓝染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已用镜花水月的力量暂时控制了他的言行——不如我们现在便前往双殛之处如何?我已几乎想要迫不及待地看到这个瀞灵庭毁灭的模样了呢……”

    儿子……乃真的中二、鬼畜了!虽然她并不知道剧情,不过按照她的经验想要破坏世界和平或者抢夺政权的大boss可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没看到连主神都想要和`谐了你么?路歧强自忍住了捂脸的冲动,在下一刻却又忍不住微微地翘起了唇角——就算是她的孩子想要毁灭世界又如何?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她终究是会与他并肩而立的。

    而就在路歧母子两人在中央四十六室内品茶聊天蹉跎光阴的时候,瀞灵庭内却赫然已因为“五番队队长的死亡”和旅祸的入侵乱成了一团——虽然在平子真子可称作惨绝人寰的操练之下黑崎一护的实力早已和原先的菜鸟等级不可同日而语,但其和几名伙伴还是在瀞灵庭中不断的遭遇战中被迫分散了开来,而此时与他单独对峙着的却恰好是曾在现世见过一面并在其手中吃过不小的亏的六番队副队——阿散井恋次。

    虽然清楚地知道对方多半是为了拯救被判死刑的露琪亚而来,但某位竹马青年在狠狠地瞪了面前的橙发少年半晌之后还是跳着脚大吼出了声来:“黑崎一护!难道你觉得自己好运地得到了一个代理死神的资格便可以在瀞灵庭内横冲直撞了吗!”

    相比起甫一见面便大吼大叫的红发青年,在先前与路歧的见面中受了不小刺激的黑崎一护却仅仅只是微微皱起了眉:“我曾听过露琪亚提过你,你应该也是她的朋友吧!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难道你一定要阻止我的脚步吗?”

    红发青年顿时微不可察地红了面颊,继而如同被说破了心事般恨恨地说道:“那又怎么样?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你们这种不自量力的人只会被塞进蛆虫之巢或是直接处死而已……”

    “……如果你不愿意让开的话那么我就只能打倒你了。”少年将巨大的刀刃横放在了胸前,望向对方的坚定目光中没有半分的退缩之意。一向性格火爆的阿散井又如何能够经得对方这样的挑衅,当下便神色不满地掀起了眉——而就在两人之间的情势一触即发的同时,一名佩戴着六番队标志的死神却陡然瞬步自远处奔了过来,在匆匆地向一脸不耐之色的红发青年施了一礼并警惕地望了与之对峙的少年一眼之后才开口说道:“阿散井副队长……方才四十六室颁下了指示,朽木小姐的行刑时间将提前至今天下午。”

    (二十五)所谓营救

    “你说什么!”在听闻这一噩耗的刹那红发青年立时将面前的敌人忘到了九霄云外,在心情激动之下竟是颇为无礼地伸出手去一把揪住了来者的衣领,“这怎么可能!明明几名正副队长已向中央四十六室联名上书要求赦免露琪亚了,他们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阿散井副队长……我要喘不过来气了。”来人很是淡定地抬手理了理被对方拽乱的衣襟,在红发青年不好意思地悻悻松开了手后才平静地开口接道:“具体情况属下并不清楚,属下所知道的仅仅只有在浮竹队长将联名书递上去的第一时间便被四十六室方面驳回了。”

    阿散井顿时愣住了,过了好半晌才苦笑着喃喃说道:“已经无法挽回了么?原本我还以为有了几名队长的求情上层多半会赦免露琪亚的死罪,不过现在看来我似乎还是太过于自以为是了——喂,那边的黑崎小子,你不是说要去救露琪亚吗?算上我一份吧。”

    “嗯?你不打算再继续阻止我了?”少年颇为奇怪地皱起了眉,在下一刻却陡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实你一开始只是以为露琪亚会被赦免所以才会出手阻拦我吧?你其实是个不错的家伙嘛……”

    “真啰嗦!”青年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大吼了一声,继而斜睨着身旁的六番队死神开口接道:“朽木京,我现在要和这些旅祸一起去救露琪亚——如果你打算向队长告密的话就尽管去好了!”

    “阿散井副队长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背叛吗……我是否应该感激你并未选择杀我这个朽木分家之人灭口呢?亏得家主大人如此重视你这个流魂街的平民,只可惜他却注定要为你失望了。”男人皱眉凝视了面前名义上的上司半晌,忽然面带嘲讽地冷笑了一声。红发青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语带愤慨地大声反驳道:“失望又如何?如果身为上级贵族的队长愿意出面的话露琪亚一定会被轻判许多,可是他居然连在联名书上签字都不愿意!虽然我知道对他来说规矩就是一切,不过大义灭亲到那个地步未免也有些过分了吧?他真的有将露琪亚当成他的妹妹吗?”

    男人的神色不由得更冷,语声中也再没有了丝毫先前所露出的虚伪的尊敬之意:“虽然队长先前拒绝在联名书上签字,不过这却并不代表他不在意露琪亚小姐的性命……罢了,和你解释也没有任何意义,像你这样的低贱流民终究是没办法理解家主大人的苦衷的。”

    “你这家伙……”阿散井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因为顾及到时间紧迫而愤愤地转开了头去,“你对我的侮辱我暂时记下——黑崎,我们去救露琪亚!”

    “啊……好。”少年顿时回过了神来,迅速发动起了尚且算不上太过熟练的瞬步跟在了对方身后,而在两人堪堪地绕过了几班来回巡弋的巡逻队伍之后,橙发的少年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阿散井副队长,瀞灵庭中巡逻的人一直都是这么多的吗?还是说是因为我们这些人闯入的缘故才会这么戒备森严?”

    “直接称呼我的姓氏就好,我估计我这个副队长也当不长了。”青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也不单单是你们的缘故。大概在一个时辰之前五番队队长被人发现死在了东大圣壁,所以瀞灵庭内才会全面戒严——虽说这件事是在你们前来尸魂界后才发生,不过卯之花队长推测其是被信任之人偷袭才会丧命,因此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件事绝对不会是你们所为,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啦……”而少年却在对方说出“五番队队长”五字时便已经愣住,过了好半晌才犹豫着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位队长的名字是……”

    阿散井一边伸出头去打量着前方的岗哨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答道:“嗯?他的名字叫蓝染惣佑介,是瀞灵庭内公认的老好人。你问这做什么?”

    虽然根据自家母亲透露的以及自夜一那里旁敲侧击出来的信息看来这个蓝染惣佑介似乎算不上什么良善之人……不过他在现世见过好几面的那个男人居然就这样死了?黑崎一护一时间竟是不由得怔住了——虽说他因为年龄尚轻的缘故还未曾真正恋爱过,可是却也看得出自己的母亲与那个名为蓝染的男人之间的关系不知比和他的父亲之间要亲近多少……两情相悦之人在壮年之时莫名丧命,他的母亲此刻一定是相当的伤心吧?在暗自叹了口气后才试探性地问道:“那位蓝染队长还有没有什么亲近之人?”

    阿散井倒是并没有对对方莫名其妙的问题感到不耐,在皱眉想了想后才开口答道:“亲近之人?你是说家眷吗?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虽然爱慕崇拜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不过在他死后最为伤心的人大概还是他的副队雏森桃吧。话说回来你干嘛这么关心他?不会蓝染队长真的是你们旅祸中的哪一个人杀的吧!”

    “……这怎么可能?”虽然黑崎一护慌忙一口否认了对方的猜测,但其心中却是不由得更为郁闷了起来——难道他的母亲和蓝染的关系在瀞灵庭内根本就没有公开吗?虽说他的母亲偷渡前来尸魂界之事倒也确实是不能为他人所知的,蓝染选择了向外人隐瞒此事倒也并不奇怪,但其这么做到底将他的母亲放在了何等的位置之上?而就在其犹自纠结不已的时候,前方的青年却已在一道白色的大桥之旁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上少年略带疑惑之意的目光开口解释道:“这里是自忏罪宫前往双殛的必经之路,虽说如同露琪亚这样的重犯至少会有一名副队级押送,但不管怎么说在半路上相救都应该比在刑场上劫囚要容易的多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少年赞同地点了点头,在下一刻却眼尖地盯着陡然出现在道路尽头的白衣人影开口问道:“那个是不是露琪亚?”

    “啊,没错!还好我们没来晚……”红发青年激动地握住了腰间的刀柄,在目光落至跟随在少女身侧的男子面上时神色却不由陡地一变,“啧……居然是队长亲自押送吗?这下子可麻烦了……”

    黑崎一护也同样忍不住吃了一惊——在被身为前队长的平子蹂`躏了数日之后他早已不是那个即便看见队长级的敌人也会毫不畏惧地大爆seed扑上前去战斗的小白死神了,虽说在虚拟战斗中他的确能够勉强和平子打个旗鼓相当,不过他却也清楚地知道平子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在与他战斗之时根本就没有拿出哪怕二分之一的真本事。因此虽说他自知自己比起数日之前也算是实力大进,但在面对队长级的对手时依旧还是没有什么信心。在稍稍迟疑了一瞬之后才开口问道:“那个朽木白哉不是露琪亚的哥哥吗?虽然他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古板,不过如果我们好言好语地和他说的话他会不会放露琪亚一马呢?”

    红发青年忍不住嘴角一抽,闷闷地开口吐槽道:“你指望队长徇私还不如指望中央四十六室会突然大赦尸魂界……”

    (二十六)所谓逃离

    或许黑崎一护的确是拥有堪称得天独厚的战斗意识和资质,但朽木白哉比他多出的那数十年的战斗经验和灵压所造成的差距却绝对不是经由区区几日的训练便能轻易拉近的——而路歧和蓝染路过这一前往双殛的必经之路时所看到的便是朽木白哉犹如信庭闲步一般地将面前的橘发少年和红发青年逼得气喘吁吁地上蹿下跳的景象。在驻足观战了半晌之后,女子忽然转向身旁识趣地随之停下了脚步的男人没头没尾地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面对对方几乎可堪称莫名其妙的问题,蓝染却只沉吟了一瞬便给出了答案:“虽然灵压比起原先的确是强大了很多,不过实力依旧还是太差了。”

    路歧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平静地开口接道:“你说的的确没错——可是他的进步幅度还是十分惊人吧。就算是那些号称天才的死神也至少要花费一年才能自真央毕业,而他却仅仅只用了一周时间便将死神的基础技能学全了。”

    蓝染稍稍怔了一下,继而却忍不住哑然失笑:“难道母亲您的意思是他潜力巨大,因此我应该想办法将他收入麾下吗?”

    “不,那种执着的家伙并不适合成为你的部下……不过我倒是觉得他的确是一个不定期的炸药包,因此我建议你在他真正变得强大起来之前用镜花水月的力量在他脑海中下一个永远不得伤害你的暗示。”路歧略略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在她看来那个热血又一根筋的小子的确是与少年漫画中主角的形象十分相符,依照主神的恶趣味就算将之安排成为推倒魔王的勇士也并不是不可能的。若果有可能的话她其实也并不介意将未来的威胁扼杀于摇篮之间,可是她却也清楚地知道主神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向任务对象动手的——更何况凭心而论虽然她并未将黑崎一护当作亲子,但在那个少年称呼着她“妈妈”的时候她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毫不犹豫地对他下手!

    “虽然这么做并不是不可以……不过母亲您果然是不想我对他不利呢。”男人隐藏在镜片下的双眸不自禁地沉冷了几分,继而却直接望着面前犹自在缠斗着的三人岔开了话题意有所指地说道:“如果朽木队长真的拿出真本事的话就算是瞬刻将黑崎君和阿散井击败也并不是难事,可迄今为止他非但连卍解都未曾用出,始解的威力也不足平时的一半——看来这位传说中冷清冷面的朽木队长似乎也并不真的是全然铁面无私呢。”

    路歧忍不住嘴角一抽,直接装作未曾听出对方话语中的暗指拉长了声音赞叹道:“朽木队长这柄刀的名字叫做‘千本樱’么?说起来朽木家族斩魄刀始解时的景象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华丽啊……记得当初朽木苍纯前辈的青莲也曾被人誉为‘百年间最美丽的斩魄刀’吧?”

    “的确如此,只可惜……华而不实。”似乎是因为心情不佳的缘故,男人竟是陡然扯下了温文的假面露出了毒舌的真面目。路歧忍不住眼角一跳,叹着气开口说道:“惣佑介……虽然镜花水月的力量的确凌驾于绝大多数斩魄刀之上,可是你也没必要将别人的刀说的一无是处吧?而且因为你的这句话镜花水月和千本樱已经吵起来了。”

    “镜花水月吵到您了吗?抱歉。”男人仿佛警告一般地抬手握住了腰间的刀柄,继而沉吟着开口接道:如果他们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会误了处刑的时间,我似乎应该通知另一名队长前来接应才是。”在下一刻却陡然将视线投向了另一端的桥头,“嗯?似乎已经不必了呢……”

    路歧颇为无语地盯着自前方缓步走来的身披羽织带着古怪头罩的男子看了半晌,转眸望着身旁袖手浅笑着的男人开口问道:“我可不觉得一名普通队员的死刑能够惊动这么多位队长级人物……小右,这真的是个巧合吗?”

    “唔……难道母亲您不能偶尔不这么敏锐吗?”男人一如既往地温和微笑着扶了扶下滑的镜框,状若无事地转开了头去。而此时身披九番队羽织的男子却已大步走到了锋锐如刀的樱花阵之旁,语带惊讶地开口问道:“朽木队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您会和阿散井副队长动手?”

    黑发青年指挥着漂浮在身周的樱花瓣稍稍后撤了少许,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阿散井恋次协助旅祸意图劫持刑犯朽木露琪亚,我正准备将其擒下。”

    虽然狛村左阵因为容貌有别于他人的缘故稍嫌孤僻,但却也不代表着其对瀞灵庭中的八卦毫不关心,在用自头罩下透出的略带惋惜的目光在面前的一对青梅竹马身上巡弋了一周之后才叹着气开口劝道:“其实阿散井副队长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朽木队长您还是不要太过严苛了。”

    在稍稍沉默了片刻之后,朽木白哉最终还是将手中的斩魄刀将还原成了初始的长刀姿态并冷冷地开口说道:“阿散井,现在你便回去自行禁闭于六番队囚室,不经我允许不得擅自离开。”

    “……是。”心知在两名副队面前己方两人已没有了丝毫救出露琪亚的机会,红发青年唯有垂头丧气地低声嘟囔了一声,一时间却也未曾注意到朽木白哉给予的惩罚比他预料中实在是要轻上太多,而就在他不知是懊恼还是愧疚地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女看个不停的时候,收刀回鞘的黑发青年忽然毫无预兆地淡淡说道:“半个时辰之后便是行刑之期,我允许你向她告别。”

    青年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最终还是稍显踉跄地向在这几天之内明显苍白憔悴了不少的少女走了过去并伸手抚上了对方的肩膀,而就在众人皆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却陡然将身材娇小的少女一把提起并使出全身的力气抛向了站在数步之外的橘发少年的怀中,同时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叫道:“黑崎,快点带着露琪亚离开!”

    “……阿散井恋次!”黑发青年凛然的面容上不由得闪过了一抹明显的怒色,在冷喝了一声之后立时抬手重新将方才回鞘的斩魄刀再次拔了出来。而在此时不知所措地将少女抱了个满怀的橘发少年终于反应过来此刻已是最后的机会,在犹豫了一瞬后最终还是使出了方学会不久的瞬步飞快地向瀞灵壁的方向狂奔而去。看到这样的场景,借助着镜花水月的力量站在一旁看着热闹的蓝染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略显诧异地低声道:“他不是和其他的几人一起来到尸魂界的吗?为了救自己心爱之人居然连朋友也不顾了吗?我实在是有些低估了他。”

    “他应该只是单纯地没想到那么多而已,如果事后发现自己的朋友失陷在尸魂界多半还是会只身赶来的吧……而且他目前也应该只是将朽木小姐当做了一般的朋友而已。”路歧手扶额角叹了口气,心中陡然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奈之感——居然使出了这样孤注一掷的昏招,甚至还这样毫无顾忌地将背心要害卖给自己的对手……这两个家伙不会以为真的能够在两名队长级的手下安然逃离吧?

    (二十七)所谓发动

    “一护!兄长大人的瞬步即便在队长级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你带着我是绝对无法逃掉的!”仅仅只愣怔了一瞬,被少年环抱在怀中的少女便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黑崎一护在百忙之间垂首望了对方一眼,略显不耐地大声说道:“真啰嗦啊……阿散井那家伙可是将你的性命托付给我了,我就算拼死也绝对不会让你被他们处死的!”

    “……决心可嘉,只可惜实力差的太远了。”将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少年的宣言听在了耳中的女子忍不住一脸无奈地低低叹了口气,重新将视线投向了其身后瞬步跟来的颀长虚影——明明朽木白哉已绕过了挡在自己前方的阿散井而逼到了他们的背后,但是这两名少年少女却偏偏没有一人觉察到了对方的存在,若是对方趁此机会放个大型鬼道的话这两个缺乏警惕心的家伙哪里还有活路?而就在此刻阿散井恋次才终于反应过来他的上司已错开脚步避开了自己的阻拦,在愣怔了一瞬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大吼着提醒道:“黑崎,小心!”

    得到对方提醒的少年立时反射性地向旁跃开了半步,可即便他动作已算是极为迅速腰际处还是陡然毫无预兆地窜出了一溜的血花——不知何时闪身到了少年面前的黑发青年缓缓收回了用以攻击对方的长刀,继而重新将冰冷得没有半分情感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部下:“阿散井恋次和旅祸黑崎一护,放下罪人朽木露琪亚——这是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不可能。”黑崎一护直接无视了对方警告的视线,甚至还将少女向怀中搂得更紧了些。而面对其这样如同挑衅一般的作为,即便冷漠如朽木白哉也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怒意,继而再一次擎高了手中的长刀:“那么我今日就以六番队队长的身份将你们尽数格杀于此,散落吧——”而就在他道出始解语的同时,一道细小的黑影却骤然自大桥旁的栏杆后飞窜了出来,在下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