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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行之路[综漫、无限流、综小说]第17部分阅

      歧行之路[综漫、无限流、综小说] 作者:rouwenwu

    不值一提的……不过他人的家事又与她有什么相干?

    69 (九)所谓父女

    虽然对于一名出色的忍者而言自火之国用查克拉直接自水面上前来涡之国只不过只半日之事,但由于火之国此次派遣前来的两名使者中除了身为忍者的宇智波南贺之外还有一名自小养尊处优的存在,因此最终短短半日的路途却硬生生地被拖延至了三日有余。而当宇智波南贺以护卫的姿态跟随在此次的任务人——火之国大名长子奈罗身后踏下那只奢华无比的巨型船只并和以涡之国大名、漩涡一族族长为首的别国元首虚伪地寒暄过后,一名由始至终都低调地带着两个孩子站在人群当中、一直被未曾留意过对方的他当作了看热闹的普通民众的女子却陡然排众而出向打算跟在诸人身后前往设宴地点的他躬身略施了一礼,轻笑着开口问道:“父亲大人,许久不见,这几年来您一切可好?”

    男人犀利的目光在对方面上一转,过了好半晌才略带犹豫地缓缓道:“……佑子?”

    居然连辨认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花费了这么长时间,这个父亲还真是“尽责”!路歧在心中嘲讽般地冷笑了一声,但表面上却还是微微颔首笑道:“是的,父亲大人。”

    在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之后,宇智波南贺冷淡地开口说道:“因为水之国的两任国主相继身亡,此刻其国内已乱作了一团,因此近期所传来的情报也一直不甚确切,既然你未死,待到我有空之时你便将水之国此次事件的内幕向我细细说一遍吧。”继而目光在微露愤然之色的斑和因为对方过于冷漠的态度而一脸惊讶的泉奈面上一转,皱起了眉头接道:“这两个孩子……”

    “他们是女儿和和江大人的孩子……分别名为斑和泉奈。”注意到男子目中一闪而过的讶异之色,路歧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虽然自佑子出嫁后便再没有和家族有过联系,不过以宇智波家的情报能力应该不至于连水之国大名生子的消息也无法查到……看来佑子的丈夫是刻意地对民众隐瞒了自己的这两个拥有血继界限的孩子的存在呢。而南贺在目光闪动了片刻之后竟而骤然露出了愤怒之色,压低了声音毫不客气地叱喝道:“这两个孩子明明就有成为下一任大名的资格,在这个时候你居然一心带着他们逃离水之国?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可可没有像你这么懦弱的女儿!”

    女子意味不明地微微垂下了眼帘敛去了眸中一闪而逝的嘲讽之色,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父亲觉得我应当如何做才好?”

    南贺略略沉吟了一下,继而毫不避讳地说道:“既然你有了这两个筹码,而且目前水之国的情势也正好利于我族行事……待到此间事了之后我便和你一道转回族中派遣几名帮手和你一道折返水之国,尽力让他们中的一位登上大名之位。”

    这家伙打得还真是好算盘啊……大概几年前他将佑子送到水之国的时候便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吧?路歧缓缓勾起了唇角,平静地开口说道:“父亲大人,由于和江大人并没有对外宣布这两个孩子的存在,所以您的想法大概是不可行的。而且斑和泉奈天生就拥有两勾玉的写轮眼,您应该不会不知道水之国的国民对于血继界限的态度吧?”

    以南贺的博识自然知道以水之国对血继界限的苛刻态度,像斑和泉奈这样的拥有敌国血继的孩子即便是被证实了作为国主之子的身份想要当上大名也是千难万难,当下在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后也便住口不提,在稍稍顿了一下之后方自继续说道:“天生便具有两勾玉的写轮眼吗?看来这两个孩子的资质倒是不俗,不过像你这般的出嫁之女已不算是我族之人,他们按理是不能冠上宇智波之姓的,待到回国之后我便向族中长老提出让他们过继到你弟弟的名下好了。”

    路歧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状似无意地开口问道:“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弟弟?莫非是您的侧室在我出嫁后又再次为家族添丁了吗?”

    南贺登时因为对方话语中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而不悦地皱起了眉,在冷冷地横了面前的女子一眼后才微微颔了下首:“幽兰在你出嫁的第二年便为我生了一子,此时我已将她扶为正室了,以后你再见到她时要以母亲相称明白吗?”

    这家伙的意思是打算让斑和泉奈成为一名与他们同样年龄的孩子的养子喽?居这么早便开始为自己的儿子培养势力了么?还有……那种施恩一般的口吻算是怎么回事?路歧勉强压下了冷笑的冲动,方欲打算反唇相讥,面前的男人却又陡然开口接道:“你身为水之国前任大名的夫人,又是新丧夫君的寡妇,身份实在尴尬,此次便不要随着我回去了……听说涡之国的大名夫人新丧,而且对方也并无子息,虽然涡之国的大部分权利均由漩涡一族所掌,所谓的大名不过是傀儡一般的人物,但你若是能够成为大名夫人的话应该对我族也是有些好处的,若你未来的孩子能够成为涡之国的继承人便再好不过。”

    将女儿卖了一次还不够,还打算继续卖第二次吗?相比起面前的这个男人而言将她误认为自己女儿的史塔克还真是一位好父亲呐……而就在路歧略略分出了心思一时未曾来得及答话的时候,站在一旁聆听着两人对话的斑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声叫了起来:“你到底在自说自话个什么劲啊!谁答应过要成为其他人的养子啊!居然还让母亲改嫁……有你这样当人父亲的吗?”

    路歧略显愕然地垂首望向了一脸不平的少年,在稍稍愣怔了片刻之后不由得哑然失笑,真是想不到第一个跳出来为自己抱不平的居然会是这小子呐……说起来他似乎还是第一次称呼她为“母亲”?当下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斑和同样满脸不忿的泉奈的头顶,放温了声音低低道:“好了,斑……还有泉奈,我自有分寸,你们先不要多说了。”继而自顾自地岔开了话题微笑着问道:“父亲……您和奈罗大人前来涡之国到底是有何要事?”

    见对方并未明确地出言反对自己的命令,原本打算厉声呵斥少年的南贺方自面色稍霁,略略沉吟了片刻之后方自开口说道:“这倒也毋须瞒你,你便以吾女的身份随我一道前去议事好了,待到有机会时我自会开口向涡之国大名提亲。”

    看来这家伙似乎真的已经被野心冲昏了头脑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这个所谓的宇智波族长也就没有继续当下去的必要了。女子垂首敛下了眼中底一闪而逝的戾色,但表面上却还是顺服地点了点头,在吩咐犹自有些不情不愿的斑和泉奈暂时回房等待后方自亦步亦趋地随着南贺走进了涡之国用于宴客的大厅。

    而此时厅上却已是再不复先前的和平景象,在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当中,那位名为奈罗的火之国大名长子正自面无惧色地侃侃而谈道:“……火之祭坛上的封印已经快要崩溃。根据典籍所记,在此封印除了六道仙人之外其余人均无法修复,待到其面临崩溃时只能使擅长封印之人将即将脱离的尾兽封于胎儿即将成形的孕妇体内,待婴儿出生时尾兽便会附身与婴儿身上并成为称为‘人柱力’的战斗工具。众所周知这世间最擅长封印之术的便是涡之国的漩涡一族,难道你们打算就此袖手旁观,坐视尾兽脱逃危害世间吗?”而就在其说完此话的同时,那名看似颇为怯弱的涡之国大名也立时如同事先商量好了一般开口帮腔道:“我觉得奈罗大人所说之言很是有理,毕竟火之国离涡之国很近,若是尾兽脱逃的话或许也同样会危及我国的……难道正一大人当真不愿出手相助么?”

    “……正一绝无此意。”面沉如水地跪坐与榻榻米上的男子在沉默了半晌之后,最终还是宛若叹息一般低声道:“只不过漩涡一族如今符合要求的孕妇只有我妻子奈久留一人。”

    奈罗不由得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骤然开口说道:“我也同样是有妻有子之人,自然能够体谅正一大人的心情,但是为了万千苍生,还是请正一大人及时决断……”在顿了一顿之后面上故意做出的哀戚之容却陡然一转,语带警告地低声接道:“否则我却是不能保证我国是否会对贵国采取一定的措施呢。”

    在对方说出了此话的同时,涡之国的两名上位者不由得同时心中一凛,在暗自叹了口气之后,漩涡正一最终还是苦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带着奈久留和二位一起前去祭坛的。”在族中巫卜算到奈久留腹中孩子与尾兽有关时他便想要狠心将其割舍……不过最终却还是因为心中不舍和各种各样的阴差阳错而未曾如愿,想必待到把自己的孩子制成|人柱力后火之国方面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将其留在自己的国内并将之培养成为战斗用的傀儡吧?如果得知自己的孩子会变成那样的存在的话也不知道他的那位性格爽朗心思却纤细无比的妻子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

    那个好不容易被自己从死神手中夺回来的孩子最终还是被自己的父亲牺牲了吗?路歧扫了一眼微露颓然之色的漩涡正一,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而此刻奈罗也已收敛起了目中咄咄逼人的锋芒,恢复了原先温文有礼的表情主动开口问道:“南贺大人,不知这位小姐是何人?”

    “这是小女佑子。”男人立时恭谨地向面前年龄足以当自己儿子的青年弯了弯身,继而仿佛生怕对方看不清楚自家女儿的容颜一般伸手将身旁的女子拽了过来。因为一时未曾注意而被对方推到了前方的路歧登时不自禁地眼角一跳——居然对区区一名大名之子露出这种卑躬屈膝的神态,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她的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像极了妓寮的老鸨?

    70 (十)所谓求婚

    站在上方的青年仿佛略略怔了一下,继而却突然饶有兴趣地挑起了眉稍:“哦?莫非是那位嫁到水之国的夫人吗?”

    毕竟此时水、火二国尚自处于表面上的敌对位置,因此宇智波佑子嫁给水之国大名之事应该并没有多少人知晓才是,可是那个男人所露出的那种仿若洞悉一切的目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抬首瞥了上方仿佛看到什么有趣之物一般微露愉悦之色的男人一眼之后,路歧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尚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奈罗却又放温了声音略带遗憾地接道:“一直久闻夫人之名,今日有缘相见,实在幸甚——只是听说您夫君不久前因故丧生,在下实感颇为遗憾,还请夫人您好生节哀才是。”

    似乎是对青年对自己的女儿另眼相看的行为很是不解,南贺在微微露出了一丝愕然之色后竟是一时间将先前与路歧所谈的婚姻之事忘到了一边,在向对方躬身施了一礼后方自斟酌着沉声说道:“小女愚昧貌陋,实是担不得大人如此赞言……”

    奈罗意味深长地瞥了男人一眼,在下一刻却低笑着摇了摇头:“南贺大人这般说却是太过谦虚了……说到此处虽然有些失礼,但在下却有一不情之请,在下虽已年逾双十,但家中却仅纳有一名侧室,不知大人可否将令爱下嫁与我为正妻?”继而转首瞥了侧方的女子一眼,见其到此时竟还是一副面如止水的平静模样,眼底隐约的笑意的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在下一刻却慢悠悠地接道:“……自然此事必是要在夫人对此事并无异议的前提之下。”

    南贺仿佛从未见过一般愕然望了一眼自小便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嫡女,在反应过来对方话语之意后心中却是骤然涌起了一阵浓浓的狂喜——与国主懦弱、国土亦支离破碎的水之国相比起来此时的火之国却是繁华富裕许多,而奈罗又是火之国大名目前唯一的儿子、众人公认的下一任大名,而自身也颇有能力——这也是他一直对其颇为恭谨的最大原因,而像这般的人家以宇智波佑子夫死再嫁的身份原本是无论如何也攀附不上的,即便是当个侧室也是有些勉强了……但此时奈罗却在众人面前主动向己求娶?而就在他打算一口答应对方的同时,一道略带懒散的女音却陡然自其身后传了过来:“……此事可否容后再说?妾身却是觉得在这国宴之上谈论此事似乎有些不恰当呢。”

    这丫头……居然如此不识好歹?南贺强自忍下了回过头来一巴掌抽上自家那个不识时务的女儿面颊的冲动,方自打算陪着笑意向上方的青年解释一番,奈罗却陡然啪地一声阖上了握于手中的蝙蝠扇,丝毫没有半分不虞之色地笑着说道:“既是终身大事,夫人自是当好好考虑的……便如夫人所说先行赴宴为要。”

    路歧含笑点了点头,看也不看身旁身周环绕着几欲实质化的怒气的中年男子一眼,自顾自地在下首的位置坐了下去。望向上方青年的目光中也不自禁地多出了一抹兴味盎然——宇智波佑子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且她也并不认为自己目前所顶的这一副庄重有余柔媚不足的皮囊能够让如火之国大名之子这般的贵公子甫一见面便对己倾心相许……那么让这家伙对她这个寡妇另眼相看的原因到底是得知了她亲手杀死了水之国两任大名的消息还是其他的什么呢?而就在一番表面宾主尽欢的觥筹交错之后,单独步出大厅的路歧尚未来得及决定自己的去向,后方便陡然传来了一道比起在先前听到过的更多出了几分跳脱的男声:“夫人请慢走。”

    女子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继而笑吟吟地回身向单独行来的贵介公子略施了一礼,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方自轻笑着说道:“此时天色已晚,奈罗大人又为何特意阻挡妾身去路?”

    仿佛看出了对方眼底隐隐透出的不耐之意,青年立时微露强势地侧过了步子挡在女子身前,微笑着开口说道:“在下自知此事失礼,但是方才的问题夫人似乎还没有给在下答复。”

    看这小子的样子……似乎是认真的?虽然被面前如斯出色的男子以灼热的目光直直注视,路歧却也只是略略垂了下眼帘便挂着毫无破绽的贵族微笑搪塞道:“妾身无论智慧力量还是胆色都只属中人之姿,又是丧夫之身,如何配的上奈罗大人?”

    见周遭并无他人,青年也略略放松了自己的表情,一边略带痞气地用合拢的扇子敲击着掌心一边意味不明地笑着说道:“既然此时已无外人,我便照实直说了……虽然我在权势方面尚有所不足,但若是论起收集情报的能力恐怕整个火之国内再无他人可出于我之右。因此对于您在水之国所做之事也略有所知。在下的确是真心实意娶您为妻,这一点您实在是毋庸怀疑……在下只是觉得像您这般甘愿为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甚至不惜亲手将两任国主送入奈落的女子正是我梦寐以求的能与我并肩而立之人罢了。”继而目中竟赫然闪过了一抹隐约的悲伤之意,平静地开口接道:“我自小便在府中那些女人的争权夺势中长大,便是我侧室所出的第一个孩子也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而年幼夭折,我无法改变父母为我广纳妾室以开枝散叶的意愿,但至少我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个能够保护自己以及孩子的坚强之人。”

    这是什么意思?这家伙是想将自己娶进去给他的孩子当保姆么?居然因为知道了自己所做之事便断定了自己的爱子之心甚至还因此而向自己求婚……这些所谓的贵族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不可理喻了?其实面前这孩子根本就是闲的疯了吃多了撑的吧……在暗自长长吸了口气后,路歧勉强挂起了一抹笑容推辞道:“既然您对我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那么您也该知道我还有两个孩子吧?我是绝对不会抛下他们再嫁的。”

    “若是夫人愿意接纳与我,我可以将他们视作亲子看待……”在皱眉思索了片刻之后,奈罗竟是陡然面色郑重地直视着面前的女子开口保证道,熟料他的话音尚未落下,背后却陡然传来了一道充满了不满的清亮童声:“……谁要被你当作亲子看待了!”

    “斑……你怎么过来了?”早已发现了对方接近的路歧笑吟吟地摸了摸挡在自己身前和前方的青年大眼瞪着小眼的男孩的头顶,尚未来得及继续开口问话,对方却已愤愤然地回头给予了她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鼓着脸颊说道:“我来的不对吗?若不是我看着天色已晚过来接你,你还不知道要被这个色`情狂阻拦到什么时候!”

    这种形容词……到底是谁教给他的?路歧囧囧有神地抬眸看了面前因为被冠以了色`情狂称呼而满脸青黑的某贵族一眼,很是无辜地双手一摊:“奈罗大人,看见这样的情形您应该明白了吧?虽然很感激您的好意,但至少在斑和泉奈长大成`人之前我是不会再嫁的。”

    “那么此事……便再议吧。”在好不容易压下了嘴角的抽搐之后,青年在狠狠地回头瞪了某位打断其好事的电灯泡豆丁一眼之后最终还是草草地向女子打了个招呼并一脸意兴阑珊地转身离开了,直到目送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转弯阴影处后路歧才不自禁好笑地摇了摇头——看这家伙下午侃侃而谈的模样或许能力的确是有的……不过似乎也有些太过于感性了吧?居然单凭对她一鳞半爪的了解便认定了她会是个好的母亲?而就在她分心旁顾的同时,微微泛凉的右手却骤然被自旁伸来的一只温暖的小手重重地捏住了,继而一道略带忸怩和不悦的声音却陡然自下方传了过来:“我并不是打算破坏你的幸福,但这个家伙一点都不适合你。”

    路歧不由得哑然失笑,一边反手握紧了对方的手掌一边轻笑着调谑道:“那你觉得怎样的男人才适合我呢?”

    下方的声音再一次沉寂了下去,过了好半晌才闷闷地再行响了起来:“我和泉奈都会尽快长大的,到那时我们都会好好地照顾你的,这样子……还不够么?”

    女子陡地怔了一下,继而习惯性地弯起的双眸间竟是隐约地多出了一抹真实的笑意——原本是打算将这两个孩子安全地送到宇智波府邸便自行离开的,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已经不知不觉地有些放不下了呢……不管主神是出于何等想法让她成为好、叶、惣佑介、斑和泉奈的母亲,这一趟旅途……她不虚此行。

    其实对她而言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幸福了——如果能够与这些孩子以及她认定的两名亲人永远地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话。

    “……已经足够了。”

    女子笑着抬手揉乱了犹自在竖着耳朵等待着她的回答的少年的头发,拉着因为不小心说出了心底的真实话语而连耳廓都已通红的少年继续向夕阳落下的方向走了过去——自清风中传来的话语,犹若叹息。

    71 (十一)所谓封印

    虽说详尽的计划在第一次宴会上便已然敲定,但却在整整过了半个月后漩涡正一才准备好了有关封印之事的一切并携着怀孕的妻子同火之国诸人一道踏上了前往火之祭坛的道路,而路歧以及斑和泉奈最终自然也顺水推舟地在奈罗的默许下加入了同行之列——自奈罗上次在宴会上公然提出了求婚之后宇智波南贺却是识相地再未提过先前地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涡之国大名做续弦一事,这半个月来待她虽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先前话里话外不时透出的咄咄逼人之意却也是难得地收敛了少许。而就在路歧带着自家的两个孩子登上了火之国使者乘坐而来的那驾可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大船的那一刻却第一眼便对上了站在船头前方虽然动作不甚灵便却依旧活力四射的漩涡奈久留那张笑得开心的容颜。

    这家伙的这副表情怎么倒像是准备去游山玩水一般?难道她的丈夫并没有告知她事情的真相不成?路歧很是诧异地抬首扫了一眼已半月未见的红发女子,方自打算抬步向对方走去,一道男子的身形却陡然从斜里岔了过来挡住了她前进的脚步,路歧平静地抬眸瞟了面前的中年男子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男子却已压低了声音急急地说道:“佑子小姐,这次的事情我并未和奈久留直言……希望您能够帮忙隐瞒几日。”

    路歧伸手拍了拍神色间隐隐露出不耐之色的斑和泉奈的发顶,抱起了双臂淡淡地问道:“你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奈久留的身孕已经有六七个月了吧,就算你们能够无声无息地将她腹中的孩子制成|人柱力,等到她生产的时候也必定是会发现的不是吗?”

    注意到两名孩子向自己投来的若有若无的鄙薄目光,漩涡正一不由得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含含糊糊地解释道:“奈久留怀孕已经七月,火之国有一流的医忍,便是此时取出孩子对母体也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此次我打算借火之国的大名邀请我们前去作客的理由将她带到火之祭坛,进行封印之前南贺大人会用写轮眼的幻术在奈久留头脑中造出我们遇到袭击的幻象,并在她心中留下她的孩子是在意外中不慎失去的假象……虽然很对不起奈久留,但这却是我能够想出的对她伤害最小的方法了。”

    明明是为了自己的野心牺牲了自己的妻儿,偏偏还刻意地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还真是让人看不惯的男人!女子嘲讽一般地微微勾起了唇角,毫不客气地一口道破了对方心中的想法:“你是打算将你们成为人柱力的孩子直接留在火之国,任他们将之培养成|人体兵器一般的存在吧……听说火之国和漩涡一族的关系相当不错,想必你此次为了大义牺牲了自己的亲子,火之国方面一定会给你不少补偿吧?”继而不顾男子骤然变得难看的面色轻笑着开口接道:“无论你隐瞒或者欺骗她都好,这些都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情,我并没有向奈久留揭破的义务和责任……所以你尽管放心吧。”

    男人稍稍愣了一下,原本便不怎么好看的面色竟又陡然青黑了几分,语带谴责地冷声

    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奈久留她可是视你为最好的朋友!你还真是个既冷血又虚伪的家伙……”

    路歧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讶异地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出言反驳道:“难道你是为她在抱不平吗?可是最先背叛她的不就是你这个她最为亲近和信任的夫君吗?”继而直接将面前讷讷难言的男子视作了无物,拉起了身旁的两个孩子便直直地向后方的船仓处走了过去。而当好不容易梳理好了思绪的男人终于转身离开之后,两道颀长的身影才陡然自侧方的船柱后方转了出来。为首的身影轻轻地用手中的折扇一下下地击打着手掌,过了好半晌才兴趣盎然地如自语一般道:“明明自幼便没有查克拉却突然便拥有了以一己之力杀死三名中忍等级人物的实力,甚至在受伤后还能够带着两个孩子公然自你眼底逃脱,还有这种冷漠到视全世界与无物的个性……虽然之前只是玩笑,但似乎我现在真的对她有些兴趣了呢,青山。”

    青年身旁的男子在微一沉吟之后立时点了点头,用没有半分起伏的声音开口提议道:“宇智波佑子的力量并不在我之下,若主人当真能够得她倾力相帮也可多一强力臂助——若是她执意不愿,主人尽可自她的两名孩子下手。何况她的两名孩子资质也是不俗,若是好好培养想必日后定然会有用处。”说罢仿佛不习惯直视阳光一般略略侧了侧脸,却不慎令洒落的日光恰巧照上了他隐藏在柱后阴暗之处的容颜——这名被称为“青山”的男子却赫然竟是那名曾经出现在水之国国主大宅之内、与路歧三人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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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漩涡一族天生便对幻术不具备抵抗力还是孕妇的身体相对较弱,当漩涡正一和宇智波南贺在一行人到达火之祭坛的前一天夜晚如先前商议好那般对奈久留施用了幻术的时候,原本仅仅只应该陷入深度睡眠的女子的精神却出乎意料地受到了重创——虽说漩涡正一为了自己的野心的确是不惜牺牲自己的妻儿,但却多少对自己青梅竹马的妻子颇有几分的伉俪情深,看见这番情形自然是理所当然地迁怒到了作为始作俑者的宇智波南贺身上,一时间小小的营帐之间俱是两人吵闹的声音,直到医忍断定奈久留的性命无碍外加奈罗从中的苦苦调和两人才最终彼此作罢。见到几人终于各自冷静了下来,坐在隔壁帐篷之内的路歧方自收回了用于观看隔壁三流讽刺剧场景的妖力,面无表情地向坐于身旁的两名一脸疑惑的少年开口解释道:“他们对奈久留使用了幻术……她现在已经昏迷了,不过想必性命是无碍的。”

    斑和泉奈登时满目愕然地对视了一眼,虽然两人并未如自家母亲那般参加了先前的那场宴会,但由于路歧与他人言谈之时从未避讳过两人,早熟的兄弟二人也早已将众人的那些龌龊的打算猜了个七七八八,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泉奈忽然颇有几分情绪低落地轻声问道:“母亲……为什么即便是亲如夫妻、父子也会互相背叛呢?”

    “……谁知道。”女子闭目回想了一下奈久留阖上眼帘之前那一抹复杂无比的目光,最终还是给予了对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想必奈久留先前便已隐隐猜到了丈夫会对自己下手吧,可是即便如此她却依然选择相信丈夫而放任自己和孩子一并陷入危险,看来在对方的心中对丈夫的爱意还是远远胜过了对未出生的孩子的母爱啊……这一行为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不也是对自己的孩子的背叛吗?在几人沉默地对坐了良久之后,始终垂首默坐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泉奈却陡然抬起了头来,仿佛宣誓一般认真地开口说道:“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母亲和哥哥的,所以……我们将来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我不想像奈久留和她的孩子那样和母亲您分开。”

    “永远在一起”吗?这种事情却并不是她能够轻易承诺的啊……在听完了对方充满童稚的话语之后,路歧忍不住在心中暗叹了一声,方自打算开口说话,一道熟悉的男声却陡然先行自帐外传了起来:“我们准备趁夜前往火之祭坛对尾兽进行重新封印,在尾兽封入婴儿体内后医忍会就地对家妻进行手术……因为我要忙于封印之事,而此次火之国派出的两名医忍又均是男子,恐怕有些后续工作大概不方便搭手,可否请宇智波小姐随我们一同前去并出手帮些小忙?”

    自从前几日在船上的一场口角之后漩涡正一便一直视她为不存在,此时居然会主动找她帮忙?路歧略觉疑惑地眯了眯眼,最终却还是长身站起向帐外走了出去,熟料方自踏出了半步衣角便被人一左一右地重重拽住了。女子垂首扫了一眼满是不容置疑的两张小脸,最终还是妥协地叹了口气,回手将两人的手掌拢入了掌心。而她原本以为需要花费一番口舌说服的漩涡正一在看见并肩行来的母子三人时却仅仅只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继而转身便向不远处在夜色中高耸着的建筑物轮廓走了过去。

    众人此次宿营的地点距火之祭坛原本便只有不到十里的路程,以四人的脚程自是转瞬便已赶到。而急急赶到祭坛的几人仅仅来得及扫了庄严肃穆却已隐隐迸出了裂缝的石质祭坛以及平静地仰卧与一旁草地上的奈久留一眼,一脸闲适地站在一旁的青年便已疾步走了过来,在向女子颔首为礼后方自神情关切地向漩涡正一开口问道:“漩涡大人已然查看过祭坛的情况了吧?不知此次封印到底有几分把握?”

    男人在对方的逼问下不由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过了好半晌才斟酌着说道:“这个……若是其他的尾兽也就罢了,但是九尾的查克拉量实在太过恐怖,我并不能肯定奈久留腹中的胎儿能否承受的了这么大的力量。不过总体来说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在六成以上的。”

    青年登时不满地眯了眯眼,沉吟着冷声说道:“仅仅只有五成么……那么若是凑巧摊上了那四成不成功的几率又如何?”

    男人抬首瞥了面前年龄仅是自己一半却咄咄逼人的青年一眼,叹着气开口解释道:“倘若当真那般……那便必须抽出九尾一半的灵魂力量封入另一个人柱力的体内。”

    奈罗挑了挑眉,略略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还需要另外一名漩涡一族尚未出生的婴儿作为另一半灵魂的封印体才可以吗?”

    男人状似苦恼地皱了皱眉,过了好半晌才苦笑着回答道:“虽然那样是最好,只可惜现在祭坛上的封印已快要崩溃,想再找另外一名我漩涡一族的婴儿恐怕是万万来不及的了。现在只有再另寻一名十岁以下、已经拥有一定的查克拉量并能控制的比较好的孩子作为另一个人柱力了……如果只封入一小半九尾灵魂的话想必是没有大碍的。”

    “十岁以下……具有一定查克拉量和控制能力的孩子么?”在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语之后,奈罗状若无意地垂首望了站在下方的女子身旁的两名孩子一眼,继而才微阖了双目仿佛很是恼怒一般冷冷接道:“这样的孩子一时间却也并不好找不是吗?既然你知道有这样的可能性为何不提前对我说清楚?”

    72 (十二)所谓弑亲

    注意到身旁众人投注在自己身旁两名孩子面上的灼热视线,路歧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以她的敏锐程度自然看得出这两人言语中意倒是以威逼利诱的成分居多,倘若对方仅仅针对她一人她自是可一笑而过,只可惜不管奈罗和漩涡正一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此举却是实实在在地已触及到了她的逆鳞!在微敛了双眸掩去了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机之后才一针见血地冷笑着问道:“听两位大人的意思莫不是想让我的这两个孩子成为人柱力的候补么?”

    在与立于下首的男子对视了一眼之后,青年仿若无事般轻笑着摇了摇头:“佑子夫人毋须着急,此时情况未明,说这些事情却尚自有些早了……或许正一大人一次便可成功封印尾兽也说不定呢?”继而竟是看也不看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的女子一眼,自顾自地和身旁的一名蒙面的忍者喁喁细语了起来。而此刻原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宇智波南贺却陡然贴近了半步,压低了声音提醒道:“虽说此时情况紧急,但以奈罗大人一向的仁德却是绝不会为难下属的亲眷,若你想让斑和泉奈无事的话只需现在向奈罗大人跪下宣誓效忠便是。”

    路歧稍稍愣怔了一下,继而心中却不由得涌起了一阵浓重的荒谬之感——难道这些家伙辛苦布下这个局的目的便是让自己宣誓效忠吗?虽然她也曾经从佑子的记忆中得知这个世界中的忍者多有投入贵族门下者,不过这种毫无半点约束性的契约未免也太过于不靠谱了点吧?要知道她可不是那种土生土长视尊严和承诺超过生命的忍者啊……就算是她日后因为亲子在旁作证的缘由不愿公然违约,难道他们便不怕自己表面服从实则阳奉阴违么?难道说她平时表露出的个性实在是太过于正直不阿了不成?

    就在她分心旁顾的时候,漩涡正一却已径自上前将自身的查克拉输入了四周早已布好的封印之内。在封印大阵上的土黄|色符咒一一亮起的同时,几人脚踏的土地竟赫然毫无预兆地如同地动一般剧烈颤动了起来,霎时间便令得原本便破旧不堪的祭坛又再次龟裂出了几道深刻的伤痕,一道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危险性的查克拉也隐隐地自裂缝间透了出来。而就在此刻,原本正凝神观看面前情况的女子却陡然感觉到心中一悸,继而一道略带激动的声音急急地在其脑海中响了起来:‘这灵力难道是……你可以上前几步让我确认一下吗?’

    ‘倾世元纕……你又感觉到什么了?’路歧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方自打算继续开口教育自家说风就是雨的斩魄刀,却陡然在扑面而来的宛若烈火般的查克拉中感觉到了一股熟稔无比的气息,不由得面色蓦地一变。而倾世元纕则仿佛感觉到了自家主人心中所想一般立即滔滔不绝地开口接道:‘你也感觉到了对吧?那绝对是强大狐族的气息,虽说隔得太远我没办法详尽感知,但或许那就是我一直所找的那个人也说不定……’

    路歧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帘,淡淡地在心中问道:‘若你找到了那个人又如何……难道你打算离我而去吗?’她可不需要随时随地都想着背叛和利用自己的主人的斩魄刀!如果对方的答案当真是肯定的话……

    脑海中的声音一瞬间沉寂了下去,过了好半晌才仿佛终于决定了什么一般再一次略显艰涩地响了起来:‘既然我已认你为主,自然会一生一世都陪在你身边,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而已。’

    ‘那么……我希望你记住自己的承诺。’在听完了对方的话语之后女子的神情登时略略缓和了少许,方自打算上前一步抬掌贴上了面前那道不断龟裂摇晃的祭坛。而在此刻面前打从方才开始便一直双掌合十、满额冷汗仿佛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角力一般的男人却陡然发出了一声冷喝,继而一团红色的半透明雾气一般的物事竟陡然全无预兆地自那道祭坛的缝隙处喷薄了出来,但奇怪的是周遭除了正在进行封印仪式的漩涡正一之外的诸人竟是均对面前的诡异情形视若不见。而就在路歧微皱着眉头注视着面前的场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脑海中急切无比的提醒之声已再次响了起来:‘这个男人打算将这只狐族的灵魂抽出……快点阻止他!’

    她家的这把斩魄刀何时竟然僭越到敢向她发号施令的地步了?路歧略带不满地挑了挑眉,方欲抱起双臂摆出了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脑海之间却骤然漾起了一阵难耐的昏沉之感,继而面前原本清晰的视线所及之处也陡然宛若幻境一般变得朦胧迷离了起来,待到她好不容易因为鼻端萦绕着的淡淡腥甜气息而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不对——而就在女子一脸愕然地垂首将视线投向了自己不知何时竟已处于了半解放状态并染上了血渍的右手的同时,衣摆之处却骤然一沉,继而一道隐约带着颤抖和畏惧之意的熟悉声音自侧方传了过来:“母亲,请您不要这么做……”

    这个……是泉奈的声音?在心中朦朦胧胧地掠过了这样的想法之后,路歧却感觉到自己稍自凝聚了少许的意识竟而再一次涣散了开来,而就在下一瞬间,一道犹如从九霄之上的遥远之处传来的冰寒语声却陡然不由自主地自她口中传了出来:“侮吾族人者罪不容赦。让开——否则即便是汝,吾也绝不会手下留情!”随即传入耳中的却是一声清脆的布帛撕裂声和泉奈宛若强自忍痛一般的闷哼。

    不顾她的意愿控制她的身体也就罢了……居然伤害她的孩子?路歧强自忍下了心中隐约传来的抽痛,蓦地将尖锐的指甲狠狠扣入了掌心之间,在勉强维持住了头脑的清醒之后方自咬牙切齿地一字字在脑海中道:‘不管你到底是稻荷一族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都好……给我滚出我的意识!立刻!’

    “母……母亲?”不慎被推得跌坐在地的泉奈盯着面前气势陡然降了好几度、冰冷入骨的神情一扫而空的女子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而此时对面的女子却骤然身躯一震,仿佛突然回过了神一般转首环顾了四周漆黑的大殿几眼,继而疾步走上了前来向跌坐在地的少年伸出了手,略带担忧地问道:“泉奈,你有没有受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