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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定神闲第3部分阅读

      妻定神闲 作者:rouwenwu

    要让姐姐一辈子不安生吗?”

    “哎呀我的大姐,这个时候了你还有时间想这个,你这养在深闺,柔柔弱弱的,有机会跑都跑不动,哪像我上山能爬树,下水能摸鱼,保准他们是拿我没法子,大姐就快脱吧。”叶惊玄看了顾徽雨一眼,顾徽雨却是一个劲的摇头,叶惊玄狠狠瞪顾徽雨,顾徽雨只好叫人拉着叶初。

    衣裳被顺利地脱下来穿到了叶惊玄身上,叶惊玄整了整衣裳,还跳到顾徽雨面前转了个圈道:“徽雨,我像不像新娘子,漂不漂亮?”

    顾徽雨看了那张如花的笑脸,在红地子的映衬之下似霞光簇拥着一般明灿动人,却是没好气地道:“好看什么呀,还是初表姐穿着好看,你穿着就像是猴子一样,你见过猴子穿红衣裳好看的吗?”

    叶惊玄立刻像瘪了的气球一样,蹭到叶初身边,叶初却拉着叶惊玄扑到她怀里抹起眼泪来了,弄得叶惊玄是一阵儿的手忙脚乱:“大姐,你别哭了成不成,还不定会呢,我只是怕万一而已,大姐你别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叶初抹净了眼泪,眼睛红红地看着叶惊玄:“你不带这样的,你如果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瞧你们俩要死要活的,弄得跟真的似的,这么多侍卫,那群马贼未必就能得胜,就唱生离死别的戏也太早了些。”顾徽雨瞧着叶初和叶惊玄哭,其实也在一旁陪着掉眼泪,却还是强撑着安抚她们。

    “对对对,徽雨说得对,还没影儿的事呢,我们就在这唱天上人间,也太快了。”

    前面越来越乱,顾至臻虽然武功底子不错,到底是皇家子孙,从小养得身娇肉贵,哪里是兵营出身的王成的对手,眼见着就要落了下风,叶惊涛看了眼叶惊玄她们,嘱咐了一声妹子们小心,便拿着剑去前头给顾至臻助阵去了。

    顾徽雨和叶初都靠在叶惊玄旁边,没来由的这时候叶惊玄让她们觉得安稳、踏实。

    叶惊涛功夫其实也一般,类似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功夫也无非能自保而已,哪里比得上在军营里洗炼出来的王成,王成带来的人大多也是从军营里退出来的,侍卫们也是抵挡不得多久了,大都是在等附近的官兵来解围罢了。

    “惊玄,怎么办,他们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们会不会输啊!”

    叶惊玄也是心有怀疑,嘴上却坚定地道:“当然不会,那群乌合之众哪里是毅王府精兵强将的对手。”

    顾徽雨和叶初看了叶惊玄一眼,仿佛在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叶惊涛果然败下阵来,顾至臻也挂了彩被侍卫们撤到了后面,叶惊涛独自撑着更是撑不得几时,果不其然,叶惊涛败下阵来,幸好轻身功夫不错,堪堪躲过了王成的刀退到了一边。

    只见王成再无阻拦地提了刀向叶惊玄她们所在的地方冲来,婢女呼啦啦地乱做一团,护着叶惊玄她们的侍卫也纷纷戒备……

    第一卷 记得当时初相见 第八章 惊魂一劫谁相救

    只见王成提刀指着叶惊玄她们几个女子,声音粗旷地道:“你们谁是毅王府的新妃,自己站出来,我也就不伤害别人,否则他们都得为你陪葬。”

    叶惊涛和顾至臻这会儿都被人绊着,叶惊涛心里着急那自是不必多说,顾至臻被侍卫团团包围着,硬想往外冲却被几个亲近的侍卫给按住了,顾至臻莫名地想起了刚才那双着乌溜溜大眼睛。

    远远地看见侍卫们想上去救人却被几名马贼拦住在外围,叶惊玄整了整大红的嫁衣,站到王成面前来,抬头迎着阳光望向王成道:“我就是毅王府的新妃,你们要抓我就抓走好了,不要伤及无辜。”

    叶初却拉了叶惊玄一把,顾徽雨也是眼含忧心地看着叶惊玄,却见王成大笑一声下了马来,用刀背抬起了叶惊玄的下巴,冷冷地看了一眼道:“果然是个大家出来的闺秀,这份子从容气度倒让人折服了,只怪你命不好,嫁谁不好,偏偏要嫁到毅王府去。”

    说完王成便挟了叶惊玄上马,叶惊玄被横放在马上,叶惊玄趁王成不注意从袖子里扔下一块玉佩,又转过头看了叶初和顾徽雨一眼,笑着示意让她们注意地上。

    原来叶惊玄在袖子里放了一个线团,是叶初平时用的绣线,微呈土黄|色在泥地里倒也不是很显眼,这是方才叶惊玄怕出手,顺手攥进袖子里的,却没想到真就派上了用场。

    顾徽雨连忙轻轻点了头,看着叶惊玄被王成带走了,侍卫们也想上去救,却都被挡了下来。叶惊玄腹部被马的跳跃带来一阵挤压感,这会庆幸刚才没有吃什么东西,要不然这会就悲剧了。

    叶惊玄被颠簸得头昏脑涨,却还不能昏过去,还得注意着绣子里团成一团的绣线,必需放下去,否则到时候救都没地儿救去。

    另一头,叶惊涛见叶初和顾徽雨在原地好好的,这才知道被带走的是叶惊玄,忍不住骂一声:“混蛋……”叶惊涛对叶初也有不满,在他心里叶惊玄要重要得多,但总归也是自己的妹子,不好多说。

    顾至臻过来跟叶惊涛商量道:“叶兄你看我们先让人把定郡主和初姑娘送到迎亲的队伍里去,然后我们再去追叶小姐怎么样?”

    叶惊涛下意识地就想骂,忽然惊觉说话的是顾至臻,才又收住了口道:“九殿下送她们过去吧,我还是先去追王成,不把惊玄给找回来我爹娘、大哥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他们人太多了,我们这伤亡过重,就算追上去了也救不回人来,京城和砚城交界的地方驻守了城防军,我们去那里借了兵来胜算会多些。”顾至臻其实也想跨马就追过去,但是那样于事无补。

    顾徽雨这才捡了地上的玉佩给顾至臻:“九哥,你看,这是惊玄留下的玉佩和绣线,你们只要循着绣线去,就能找到他们的落脚点。”

    顾至臻接过玉佩心头一喜道:“没受伤的点一队留在这里,叶兄我和你先去送人,顺便借兵。”

    叶惊涛也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顾至臻,看着顾至臻手里的玉佩道:“九殿下,这玉佩是小妹的,不知道可否……”

    顾至臻笑着把玉佩递还给叶惊涛,把绣线交到了侍卫的手里,严命他们把绣线看好,这才叫人驾起了车队,赶着车迅速地把顾徽雨和叶初送到了京城和砚城交界的地方,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迎亲的队伍是毅王爷亲自带着人来的,见顾至臻身上沾了血不由得惊道:“九皇兄这是怎么了,路上遇上什么事了?”

    “毅王爷,事不多说了,赶紧点两千城防军给我,叶家的三姑娘被王成当作是叶初给抓走了,我们这会儿还赶着去救人。”顾至臻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带了伤,火急火燎地要去救人。

    毅王爷一听也慌了神,叶惊玄的身份他当然清楚,连忙让人去城防营点了兵了,也幸得毅王爷是管城防的,否则这一时还真调不来兵。

    就这样也担搁了半个时辰,才占了三千兵士随着顾至臻和叶惊涛去救叶惊玄,毅王爷本想让顾至臻留下,他跟着叶惊涛去却被顾至臻阻止了。

    “从我手上劫走的,自然由我来救,你让我怎么安心留在这里等消息。”

    毅王爷却道:“九皇兄,你身上带着伤,你让我又怎么放心,明儿皇上问起来,非把我给斩了不可。”

    “你明儿就是大喜的日子,父皇也不会为难你的,你就安心带着小嫂子回王府里去吧。”顾至臻不待毅王爷再说话,急匆匆地挥了鞭子就驾着马走了。

    叶惊涛和顾至臻各领着一千五百人在夜里争奔而去,他们到了被劫的地方点了火把,拉着绣线一路急驰而去。

    直到了一座小山沟前面,远远的就看见了火光,顾至臻和叶惊涛相视看了一眼,然后吩咐所有的人把火把给熄了,马则是放轻了脚步缓缓先进,马早钉好了马掌,落在地上半些儿声音没有。

    叶惊涛侧身跟顾至臻轻声说道:“九殿下,你看我们兵分二路如何,我上前面正面迎敌,九殿下从后面包抄,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不能让他们拿惊玄来做胁。”

    顾至臻点头应好,分了五百兵马给叶惊涛,自己则带着一千人往山后面赶,夜里风呼呼地刮,吹得人衣襟列列作响。后山是一片很陡的山坡,杂草丛生着比人还高,风一吹悉悉索索声撩拨得人心头更是火急。

    忽然从草里头钻出一个脑袋,城防军刚要拿箭射,却被顾至臻阻止了,那双眼睛在月色下也清亮极了,不是叶惊玄还能是谁。只是不知道她怎么能逃出来,顾至臻便骑了马要过去把叶惊玄带过来。

    却没料到叶惊玄身后冲出一人来,拧住叶惊玄的手怒喝道:“臭娘们,竟然敢跑,落到老子手里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叶惊玄惊呼着疼,原来叶惊玄打昏了看守,好不容易拿到了钥匙从里头逃了出来,却没想到还没走出多远就被王成给发现了,追来的人正是王成。

    顾至臻看了大喝一声:“住手!”

    王成这才抬头一看,立马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九…九殿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王成,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手放了叶姑娘,本王还可以为你求情,否则……”顾至臻没有再往下说,怕把王成逼得急了。

    王成本来还担心着,可一想叶惊玄在他手里,也就有了几分依凭,冷哼道:“九殿下,现下人还在我手里,你自然会想着求情,可如果我把人一放,还有什么情可求,怕是乱刀砍死吧。”

    王成从腰间抽出刀,架在叶惊玄脖子上,顾至臻急忙勒着马后退了几步,担心地看着叶惊玄,只见叶惊玄却分外镇定,顾至臻连忙喊:“你不要伤了叶姑娘……”

    叶惊玄也是自家有苦自家知,双手被拧在身后隐隐生疼,脚上刚才也被划破了,被风一吹只觉得又冷又软。叶惊玄心道不能再这么下去,眼睛子闪了几下,忽然挤出了几滴眼泪来哽咽着道:“大侠,我看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早非完壁之身,此番嫁到毅王府去,怕也是有死无生。与其背着污名死去,连累了家人,不如死在大侠刀下,也算全了名节,不至于让家人跟着受辱。”

    这话一出,顾至臻和王成一起懵了,顾至臻也不知道是被惊着了,还是知道叶惊玄的计策,惊呼出声:“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王成也很想问这句话,只见叶惊玄泪越发流得凶,浑身颤抖着道:“大侠,你还是给我一刀吧,省得我带着污名去死,大侠请成全我吧……”

    叶惊玄一边说话一边朝顾至臻使眼色,因为王成的刀已经离她不是那么近了,但顾至臻刚要有动作,王成的刀又压回了叶惊玄脖子上,只听得王成道:“不管是真是假,总之你现在是我的护身符。”

    忽然破空一支箭射过来,王成下意识地挥刀一挡,把箭砍成了两段,叶惊玄趁势用力踩了王成一脚,顾至臻也顾不得身上有伤,飞身上前把叶惊玄救了下来。

    叶惊玄一到顾至臻身边,就听得箭刷刷作响,叶惊玄不敢回头看,估摸着那王成早被射成了刺猬。箭声停下来的时候,叶惊玄才问道:“他不会再扑过来了吧?”

    顾至臻摇头道:“不会了,你放心吧。”

    叶惊玄心一放下,就觉得心扑通乱跳,脚下一软被顾至臻用力一扶才不至于倒下去,叶惊玄再抬头时却是一张苍白的脸,却还是挤出笑道:“谢谢九殿下救了我。”

    顾至臻却莫名地来了一句:“原来你也是会怕的,我还当你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呢。”

    “我也是人,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怕,我吓得腿也软了,到现在心还乱跳着呐。”叶惊玄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道。

    顾至臻让人牵了马来让叶惊玄上去,却想到叶惊玄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会骑马……”

    顾至臻呆了半晌才问道:“要么,你暂且与我共乘一骑,你二哥就在前面,到时候再由你二哥安排吧。”

    叶惊玄点了点头,心想这只好这样了……顺便感慨了一句,多么销魂的一夜啊!嗯,用错词了,是惊魂…惊魂…

    第一卷 记得当时初相见 第九章 一骑轻尘横烟尘

    叶惊玄小心翼翼地坐在马上,即要小心不掉下去,又要和身后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倒不是叶惊尘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教条,而是怕和后头的人牵扯过多。

    所幸的是,顾至臻倒也称得上是君子,策马徐行间总是身体微微后顷,只除了双手压着叶惊玄的手拉住缰绳之外,尽量避免身体上的接触,但就算只是这样,从叶惊玄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却无可避免地落入了顾至臻的一呼一吸之间。

    顾至臻拉稳了马跃过了一个小沟,叶惊玄身子一顿,不可避免地落入了顾至臻散发着草叶气息的怀中。叶惊玄圆睁双眼立刻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而顾至臻脸上却颇有几分失落的表情,只是叶惊玄看不到而已。

    叶惊玄紧紧咬着下唇,脸刷地红了,心跳得比方才被王成胁迫的时候还要快。虽然工作经年,于爱情而言,叶惊玄却只能算是个刚上小学的孩子,懵懂无知得很。

    “叶姑娘,你受伤了吗?”原来顾至臻看见自己的白袍子上沾了新鲜的血迹,在火把的映照之下分外醒目,而他又没有伤及腿脚,就只能是叶惊玄身上带了伤。

    叶惊玄知道瞒不过,于是点了点头,似乎被风一吹,身上那些被石子、树枝和荆棘拉出来的口子更加疼了几分,有几个伤得深的估计现在还流着血,但叶惊玄却摇头告诉顾至臻道:“没什么,只是被树枝划伤了,不碍事的,九殿下请放心,我们还是赶路吧,免得二哥和其他人担心。”

    顾至臻的脸却在火把下阴暗了几分,勒着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士兵们也就跟着停了下来,顾至臻冲身边的人大喝一声:“火把……”

    士兵们似乎是觉得顾至臻这话带了几分莫名的火气,于是十几支火把迅速凑了上来,照得顾至臻的马匹四周恍如白昼。顾至臻这才下来马,伸手看向叶惊玄,面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仪:“把手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处理一下才走也来得及。”

    叶惊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顾至臻仰起来的脸,那张本就出尘的面容,在跳跃的火光之中,白袍子上似乎浑笼罩着一层温暖而灿烂的光圈。这一幕生生让叶惊玄想起了妖孽二字,莫名地叶惊玄就伸出了手,由着顾至臻把自己从马上轻轻抱下来。

    早有人在一旁的地上铺上了厚厚的毡子,叶惊玄坐在上头,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顾至臻又朝身后喝了声:“你们退远一些,我要看看叶姑娘脚上的伤口。”

    士兵们也都心领神会地后退,把火把支在合适的地方,然后纷纷退到了远处,只是再看向叶惊玄时,大多人眼里都带了几分暧昧的神色。

    叶惊玄无奈地叹息一声,好吧……被误会了,总有机会解释清楚的。

    正在叶惊玄当鸵鸟的时候,顾至臻已经着书退下了叶惊玄的鞋子,这才发现,她脚上的袜子早已经被血水浸染透了,大红的外袍上也有已经干掉的血迹,也有刚刚流出来的血印子。

    顾至臻停下手,抬头望向叶惊玄时,眼神已经于方才完全不同了,只听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怜惜,柔和地道:“你一个小小女子,怎么能带着伤跑这么远,你……没感觉到疼吗?”

    叶惊玄扁扁嘴,心说哪有不疼的道理,要是叶惊涛在这里,估计她早就嚷嚷开了,可在顾至臻面前,她总觉得不好开口:“不疼,其实都是些皮外伤,就是血流得有些吓人,九殿下还是别看了,回头我自己抹了药就行了。”

    顾至臻从马上拿来了干净的水,一点点缓缓倒在叶惊玄脚下,清洗干净血迹的脚上满步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浅的刚破皮,深的却是血肉外翻,看起来有几分狰狞。顾至臻看了也忍不住低呼一声:“叶姑娘,你受苦了,都是我们来得迟了才让你遭此折磨。”

    “九殿下言重了,我没事真的,得亏是我来,要是我大姐被他们抓来,只怕是逃也逃不出来呢。”叶惊玄到现在还在为自己的胜利大逃亡而感到兴奋,全没想到如果不是顾至臻来得及时,她早已经成了刀上冤魂。

    顾至臻掏出药来,刚想往叶惊玄脚上抹,却叹息一直抒己见摇了摇头,把药递给了叶惊玄道:“叶姑娘,这药你还是自己抹吧,我实在不便代劳。”

    叶惊玄心里正巧也是这么想的,听顾至臻这么说,连忙欢快地拿着药膏,哼着小调就自己抹了起来。顾至臻在一旁看着,也不由得露出笑容,走到一边帮叶惊玄把火把移得近些,好让她看得更清楚。

    忽然光线大了,叶惊玄便抬起头看了眼,见是顾至臻拿着火把,便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刚想说谢谢,却发现顾至臻正含笑看着她,冷不丁地叶惊玄眼前就仿佛闪过四个华丽丽的大字——顾盼生辉……

    叶惊玄连忙摇头,把这些不该有的词汇给抛之脑后,继续老老实实擦自己的药。叶惊玄抹好了药忽然又发现了一件很苦恼的事,她的鞋子沾着血水,肯定是不能再穿了,只好睁着大眼睛看着顾至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顾至臻也是一笑,便伸出手来把叶惊玄抱了起来:“叶姑娘,你平素就是这般好强吗?”

    叶惊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自己哪里表现得很好强,于是抿着嘴浅笑着问道:“九殿下,我性子很好强吗?可是我没发现呀,以前也没人这么说过我。”

    “还不好强呢,被抓了不好好等着人来救,非要自己逃出来,受了伤也不说咬着牙强忍住,问了吧,还强说不疼,这不是好强是什么?”顾至臻一边抱着叶惊玄走,一边细数着叶惊玄的种咱在他看来好强的表现。

    叶惊玄听了这番话,不免翻了个白眼,心说就这样都叫好强,那现代社会所谓的女强从那不就是一人型奥特曼。叶惊玄对此颇有几分不满地道:“我这只是不愿意给九殿下添麻烦,哪里是好强了。”

    顾至臻但笑不语,把叶惊玄在马上安置好,也翻身上了马,士兵们又继续跟着开拔,等到前面遇上叶惊涛时,他早已经带着那两千多人把马贼窝给平了。

    叶惊涛见顾至臻和叶惊玄同乘一骑过来,不由得皱眉,又看见叶惊玄的双脚在外面晃,不由得走过去,走近了也就看见了叶惊玄脚上还微微带着血痕的交错伤口,别得感觉立马没了,只剩下了心疼。

    顾至臻连忙从马上下来,看着一边正心疼的叶惊涛道:“叶兄,令妹受伤了,你多照拂着。”

    叶惊涛仿佛是没有听见顾至臻的话一样,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叶惊玄,柔声问道:“三妹,还疼不疼,告诉二哥。”

    叶惊玄本来还好好的,听了叶惊涛心疼的问话,就心里一阵酸,再想起今天的种种,终于也开始后悔得掉下泪来,哽咽地看着叶惊涛道:“二哥,我的脚好疼,刚才林子里好黑,我叫你们,你们都听不到……”

    叶惊涛一看叶惊玄哭了,更是手慌脚乱,再听叶惊玄的话,心里更是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早找到叶惊玄,让她受了这些苦。叶惊涛赶紧把叶惊玄从马上抱下来,细细地察看,那些交错的作品又把叶惊涛的心给碾了一遍,摸着叶惊玄的头,竟然眼眶也湿:“好了,惊玄不哭,二哥在这里,一切都过去了,有二哥呢……”

    顾至臻在旁边看着这两兄妹,一个哭得痛彻心扉,一个安抚得手忙脚乱,连话都说不完整。莫名地就叹息了一声,脸上有着几分羡慕,在风里却不知怎么的轻声说了一句:“为什么对我要强颜欢笑,对着自己的哥哥便哭得毫不顾忌?”

    士兵们从山上找到了一驾小马车,解决了叶惊玄走不了路的难题,叶惊涛再也不肯假手他们,亲自赶着车去京城,一路上任是谁来也不让人再碰叶惊玄一下。

    廉王爷和廉王妃也早早在城楼上守着,天还没亮就人送了平安的讯息来,直到现在天大亮了人还没看到。廉王妃更是担心得连脚都软了,靠在廉王爷身上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忽然远远地看见一队人骑着马打远处来,后头还跟着辆马车,廉王妃连忙拉着廉王爷从城楼上下来。

    廉王爷这时候忽然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惊玄是不是安全,不会出什么事吧。”

    廉王妃没好气地白了廉王爷一眼道:“王爷,你好歹说句吉祥话成不,菩萨保佑,惊玄一定平平安安地回来,要是为徽雨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姐姐哟。”

    眼看着马车越来越近,廉王爷夫妇终于看清了正是顾至臻一行人,这才连忙迎了上去,叶惊涛也下了马车喊道:“王爷、王妃……”

    廉王妃帕子一挥,瞪着叶惊涛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讲这些虚礼,赶紧让我瞧瞧我那可怜的外甥女。我的惊玄啊…你可回来了…姨母可是担心得整夜没睡着觉啊……”

    叶惊玄在帘子里白了一眼,暗道真是唱念俱佳的典范,手上却没迟疑,挑了帘子起来冲廉王妃嘻嘻一笑道:“王爷、王妃,我没事,就是脚上破了皮,走不了路了,瞧姨母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给我哭丧呢。”

    廉王妃扬起手轻轻拍了叶惊玄一巴掌道:“你个坏嘴的丫头,这些话哪能随便说呢,你赶紧给我收回去,你要有个万一,让姨母这一辈子都会不安心吗?”

    “是,姨母,我知道了,以后不敢了……”

    “嗯,好了,王爷咱们带这丫头回府好好养养吧,可真是心疼死人了。”

    其实这章本来应该是明天的,明天本来是有双更的

    因为国庆嘛,但是我发现我的字数不够,不能申请pk,所以只能把明天的第九章今天发了

    明天只发第十章

    十嘛。这个数字圆满得很,所以明天准备是九、十章,九代表恒久,十代表圆满,所以明天就只有第十章了……

    某弈的理由真是冠冕堂皇……

    第一卷 记得当时初相见 第十章 寻常小梦最难得

    叶惊玄在众人的小心看护中到了廉王府里,顾徽雨率先冲了出来,抱着叶惊玄一阵痛哭:“惊玄,唔…我担心死了,幸好你回来了,你怎么能一个人去,你吓死我了…”

    叶惊玄心道真杯具…明明是她受了伤,这会儿还得安慰受了伤的小郡主。

    “好了,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叶惊玄坐在马车上,还得忍着脚上的疼痛,幸好叶惊涛发现了她的表情不对,赶紧上来把顾徽雨拉开了。

    顾徽雨还一脸的委屈,瞪了眼叶惊涛,叶惊涛直觉得无辜得很。

    叶惊玄被安排在顾徽雨身边的院子里,被指派来照顾叶惊玄的是廉王妃身边的大丫头妙雪,那大丫头眼睛像一泓水,笑容像一簇花儿,浑身上下穿戴得整整齐齐,模样倒是不算出挑。可一见了就让人觉得是个上得了场面的丫头,于是叶惊玄也就没拿她当丫头看,而是温笑着叫了句:“妙雪姐姐。”

    妙雪听了叶惊玄的一声姐姐,眉眼间的笑意便更浓了,说起话来声音愈发清脆得像一串风铃儿:“叶小姐多礼了,如果小姐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妙雪便是了。”

    叶惊玄便注意到了,妙雪的自称不是奴婢,而是我,于是更多看了妙雪两眼,初看便觉得是个玲珑剔透的姑娘,再一细看更是觉得清秀水灵:“那我便叫你妙雪了,你也不必唤我小姐,叫我惊玄吧。”

    妙雪却是一笑道:“叶小姐,这礼不可废,您是叶氏嫡女,王妃的外甥女,更是姚氏的孙小姐,妙雪岂能唤叶小姐的名字。”

    一个对家族之间关系清楚的丫环…叶惊玄不由得笑了,王府里果然没有一个便宜的人,于是对待妙雪便更加的有礼,总是笑着说些风花雪月,对于家里的人却是闭口不谈。

    好在叶惊玄的脚伤也好得快,不多久便能走了,虽然走得不远,却总比闷在院子里,还要跟妙雪说些不咸不淡的话要好。顾徽雨回了京城便忙了,至于叶初婚礼过后便是毅王府的人,轻易出来不得,除了前两天来看过一趟,便再没来过。

    叶惊玄也理解其中有多少事在,却不由得感到悲凉,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姐姐,不知道会被王府里的勾心斗角改变成什么样子。

    皇家的争斗容不得纯粹的人,要么被改变,越来越高贵、越来越冷漠,要么坚持做自己,然后一步一步被人引入陷阱。

    叶惊玄想着想着,不知觉地就走到了院子前头的湖边,湖上杨柳轻风,莲香阵阵,绿柳青莲之间涌起层层碧波,让人看了不由得心旷神怡,也就不再觉得天热了。

    这时,湖边上的柳荫里走出来一身白衣的顾至臻,叶惊玄一眼就看着了,只觉得这男人似乎特别爱穿白衣裳,当然白衣裳也适合他。别人若穿了白衣,一定让人觉得有些黑,皮肤也有些脏,可顾至臻穿了在身上,却只显得卓雅出尘,这么走来就像是池上的一株白莲,涉水迎风而来,便飘飘然如神似仙了。

    顾至臻身边跟着的是顾徽雨的哥哥,廉王府的世子顾逸怀,两人说说笑笑地一路走来,顾逸怀原本也是气度出尘的,只是往顾至臻身边一站,就生生逊了一些。

    顾逸怀首先看到了叶惊玄,于是便笑着指给顾至臻看:“九哥,你看惊玄在那儿呢,也省得我们进去找了。”

    顾至臻抬眼一看,风吹起的莲叶间,一张娇粉的脸如莲般盛开上,不经意地向他们这边一笑,顾至臻的眼神便再也移不开了:“逸怀,你真是有个好妹妹。”

    “那是,我和惟安都觉得,比起徽雨来,惊玄更像我们的妹子。九哥是不知道,小时候我们一起住过些日子,那丫头就像个小子,和我们一起树上、山上、河里,哪儿都玩过。哪像我们徽雨,胆子小不说,跟我们也玩不到一块儿。”顾逸怀一提起叶惊玄小时候,就眉开眼笑,仿佛那个好偷穿兄长衣裳的假小子又在眼前晃了。

    顾至臻似乎是想象到了一般,也跟着笑了起来:“确实像个假小子,那天在草里头,脑袋上顶着草叶子伸出头来,脸是黑的,眼珠子溜溜转着,不仔细看还真像个小子。”

    顾逸怀眯着眼睛侧脸看着顾至臻,他似乎听出了顾至臻话里的味儿来,于是看着池边的叶惊玄,暧昧地笑了笑道:“九哥,惊玄虽说小时候像个假小子,现在可不是了,行容举止那可是标准的世家小姐。”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莲池的这边,叶惊玄遂丫了起来,朝着顾至臻和顾逸怀行礼:“惊玄见问九殿下安,见过世子。”

    顾至臻连忙虚扶了一把道:“你腿脚不方便,还是坐着吧,说来我们也算沾着亲,就不必那么拘礼。”

    顾逸怀先让顾至臻坐下,这才扶着叶惊玄坐下来,然后才说话:“惊玄,徽雨说你越来越没意思,我看是真的,这行礼一叫我世子,我就觉得冷风嗖嗖从脑门子上过。”

    叶惊玄忍不住就狠狠瞪了顾逸怀一眼,撇着嘴道:“你愣是个受不得礼遇的,我依礼叫你世子吧,你还不自在,难道愣是叫你白馒头才舒坦。”

    叶惊玄却没想到,顾逸怀还煞有其事地点头应道:“嗯,我就觉得这样比较踏实。”

    顾至臻一旁看着这两表兄妹拌着嘴,只是含笑不语,叶惊玄一回头正好瞧着这如温风拂柳一样的笑容,说不出的动人。叶惊玄这会儿越觉得顾至臻就是池上莲花的化身,叶惊玄以前的母亲是信佛的,家里惯养莲花,叶惊玄总记得,母亲说莲花便是佛在人世的样子,所以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这会叶惊玄只觉得,那句《爱莲说》里的名句,用在眼前的男子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也是如莲般清濯的风度让人折服不已,现在要说顾至臻是佛在人间的样子,叶惊玄也信。

    忽然那如佛的莲花开口了,柔和一笑似让人感觉像带了濛濛的光辉:“叶姑娘,你这样瞧着我,我可是要不自在的。”

    顾逸怀一听顾至臻这样说也笑了,但见叶惊玄有几分不好意思,便开口替她解围:“九哥,我们家妹子看你,那是你好看,要是不好看,才不稀罕看你呐。”

    叶惊玄嗔怪地横了顾逸怀一眼,知道是在替她解围,但没看过这么解围的:“哥,你也很好看,不笑的时候像麻花,笑的时候像油麻团饼。”

    顾至臻看了眼顾逸怀,顾逸怀脸上有几颗小时候出花落下的小疤痕,原本也联想不到这些,可让叶惊玄这么一说,就分外像了。顾至臻本是想忍着笑,但顾逸怀瞪着叶惊玄的样子还真是像沾了芝麻的麻花,就再也忍不住了,一边笑一边说道:“逸怀,你可不能怪我,这形容实在是贴切。”

    顾逸怀刚想反驳,他的书僮就急匆匆地往这赶,一边跑一边喊:“世子,世子,你在哪里?”

    顾逸怀站起身来招了招手,书僮冲了过来,拿着顾逸怀就走:“世子,大事不好了,霜姑姑来了,据说是来给您提亲,是方大人家的大姑娘……”

    顾逸怀一听慌了,赶紧跟着书僮走了,当然也没忘了回头嘱咐一句:“惊玄,替我招呼一下九哥,我马上就回来。”

    顾逸怀一走,两个人莫名就安静了下来,只听得风吹过檐下的铜铃,咚咚叮叮的响着,顾至臻看了看叶惊玄低下头来,叶惊玄看了看顾至臻头压得更低了,叶惊玄很应景地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来:“遇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一想到这话,立马就抬起头来了,却正好对上顾至臻那双灼灼的眼睛,立马就像是泄了气的球一样,重新耷拉了下去。

    顾至臻看了又憋不住了,笑着道:“我忽然发现,光是瞧着叶姑娘,便像是瞧一出大戏,精彩极了。”

    叶惊玄叹气一声道,这不招惹也注定要招惹了,那就想办法撇清了呗,要不还能咋样。

    “九殿下,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指什么样的?”

    “比如说,皇子嘛,自然有经国济世的梦想,九殿下没有过吗?”

    顾至臻笑容一僵,却很快回复过来,再看着叶惊玄,眼里多了几分琢磨:“立谪立长,叶姑娘高看我了。”

    “不切实际的才叫梦想,梦里会想,醒了自然就不想了。像我就有很多梦想,我想要周游天下,想要隐居山野,想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想要过舒心踏实的日子。”叶惊玄说着说着就开始觉得这样的日子是真好,饿了吃饭,困了睡觉,再也不用想其它…忽然心里涌上来一个声音…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这就是你的梦想吗?”顾至臻问这话时,声音清越而渺远。

    叶惊玄回头看着顾至臻,却发现自己压根看不透顾至臻的表情,于是只说了句:“其实越平凡的梦想,越难达到,九殿下说是吗?”

    顾至臻点头说是,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叶惊玄便也不打扰他。

    第一卷 记得当时初相见 第十一章 沉思园里别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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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不言不语的相处过后,叶惊玄似乎就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莫名地老是会想起张爱玲那句低到尘埃里去,但是打死她也不愿意和皇室有任何牵。

    妙雪这会儿沏了茶来给叶惊玄,叶惊玄忽然想起,似乎没怎么见过顾徽雨,于是问了一句:“妙雪,为什么这些天总是很少见到徽雨,她都做什么去了?”

    妙雪笑吟吟地沏着茶,眉眼儿齐正地望着叶惊玄道:“叶小姐,郡主在沉思园上着学呢。”

    叶惊玄这才记起,似乎多年前叶霜城也跟她提过来京城上沉思园的事,只是家里一直舍不得,她也没那份往上攀爬的心思就搁下了没再提起。今天再听妙雪一提起,加上脚也好得差不多了,就起了去看的念头,便问道:“远不远,不如我们去瞧瞧吧。”

    “不远,前门出了直走,过两条街就到了。”

    叶惊玄想了想,反正也是闲得发了霉,不如去看看:“对了,我可以去看的吧?”

    没想到妙雪一笑说了句:“以叶小姐的身份,进个沉思园自然是绰绰有余了。”

    叶惊玄心下一紧,听着妙雪的这句话,心里莫名就感觉到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只好说了句:“妙雪,在京里身份高的小姐多了去,便是公主也在沉思园里上着学,以后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要再出口了。”

    “是,叶小姐,我明白了,以后再不敢说了。”

    叶惊玄挥了挥手,也就没再想这茬,便领着妙雪坐上小轿出了门,穿过了两条街就到了一所幽静的大院门前,门虽然开着,也有人来来往往,却给人一种沉静清宁的感觉。打头上挂着块匾,上头写着沉思园三个大字,朱红色雕柱,门口立着两名威严的侍卫,让人看了就觉得不敢亲近。

    叶惊玄坐在轿里,妙雪则上前去和侍卫说话:“侍卫大哥,轿子里坐的是叶小姐,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姚氏的嫡孙女,这是来看定郡主的,还请大哥通传一声。”

    侍卫看了眼轿子,那轿子倒是极眼熟,定郡主来来往往常坐的就是这顶小轿,于是便点了点头,把妙雪晾在原地,他则进门去了。

    过了一会儿,从园内走出来一名妇人,约摸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叶惊玄从纱帘里远远看着,只觉得那张脸如珠玉一样,圆润而贵气,身上穿着一袭深色绣花的衣裳,也处处透着精致大气,如果不是那双过于灼人的眼睛,叶惊玄就会认为这是个宽和慈雅的贵妇人,就像廉王妃和她娘叶夫人一样。

    只是人的眼睛都会说话,廉王妃的眼神是宽和的,宽和之中带着几分幽幽的叹息,让人揪心。而她娘,眼睛是温淡的,温淡之中是几分以世情的看透,也让人揪着。

    可眼前这女人,就像柄没有刀鞘的刀,太锋利了。

    叶惊玄看着那妇人一步一频朝轿子走过来,又缓缓地半行了礼唤道:“叶姑娘大安,成暮见过叶姑娘。”

    叶惊玄看着被妙雪挑起的纱帘,这下看得更加清晰了,说了声:“成姑姑不必多礼。”然后由妙雪扶着,从轿子里出来。

    “哟,这姚家的儿女总是不一般,这眉眼、这身段,分开了看不出奇,合在一起却让人莫名的舒坦。看着不叫人惊艳,也就不至于扎了眼,待细细一看,就像一阵四、五月的风,吹得人心窝里暖融融的。”

    这话说了,只让叶惊玄觉得这妇人太会说话了,她这容貌自然不是倾国倾城,成暮的话句句是夸人,却句句不让人觉得太夸张。比那些睁着眼看了,还要说倾国倾城的人要讨喜得多,也圆滑得多。

    叶惊玄身子微微一服身道:“成姑姑,打扰了,贸然前来也未及拜贴,还请见谅。”

    “叶姑娘这话说得,您是来看定郡主的,这又恰逢是刚上完针凿课正歇息着呐,姑娘进去看看也是无妨。只是姑娘以后若要来,还是先下贴子比较合适。”

    叶惊玄侧脸一笑:“成姑姑说得是,方才到门口了我都想着不合适,本不想打扰了,但想着来了就进去看一眼,也无意扰了沉思园的规矩。说到这儿还得谢谢成姑姑赏的几分薄面,否则今日真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