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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锦(完结)第50部分阅读

      妻锦(完结) 作者:rouwenwu

    着外面人一句“该落喜上轿”的话,旁边喜娘就捧了帖喜字的红木漆盘来。如锦的视线渐渐被一方红盖头遮住,由人搀着站起身来,只觉得视线触及处均是红色。

    被人拥护着,绕过熟悉的屏风就往外走去。透过红盖头的角,如锦依稀只能望见众人走来走去的绣花鞋。耳边传入阵阵礼乐恭贺声,如锦由薛亦然背着坐进喜轿,听着四下喧哗的声音,脑中竟是觉得一片空白。

    轿子外传来唐子默的声音,伴着旁人打趣玩笑的话,如锦只觉得等了许久,轿子才摇晃了一下,紧接着平稳往前。

    轿子起,薛府放鞭炮。廖氏等人一路送到了武国公府的大门口,望着远去的迎亲队伍,廖氏忍不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旁边钱氏见了,忙上前拉着她的胳膊道:“二弟妹快别这样,等过几天,五侄女还要回门来的。”

    “大好的喜日,薛二夫人可别这样。”

    廖氏抬起头,尴尬地望了望众人,目光又瞟了远处一眼,笑着道:“我不难过,就是、就是有些舍不得闺女。”

    “好了好了,闺女大了都是要出嫁的。五侄女孝顺懂事,今后自然会经常回来瞧你的。”

    钱氏劝着,就同廖氏往内走去。廖氏想回头再看,却被后面的人挡住了视线。

    花轿有节奏的摇晃着,耳边起初还能听到几句恭贺声,但后来就只余了锣鼓声。也不知走了多久,直让如锦都开始犯困的时候,才听到外面传来清亮的声音,“花轿来了,回来了。”

    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炮竹声,轿子落定,如锦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只是抱着满怀的吉祥物端正地坐着。没过一会,外面的轿夫卸了轿门,如锦就由喜娘扶着走出花轿。

    喧嚣的说话声,杂乱的脚步声,四面八方地扑过来,如锦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了云端上,完全没个方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一系列的礼节过后,伴着司仪一声“送入洞房”,唐子默就含笑着执了红球绸带引如锦往新房的方向过去。

    等到如锦在沉香木雕花大床上坐下,已经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可耳边却依旧喧嚣热闹之语不停,隐隐的还夹杂着环佩叮咚的声音。如锦不敢有一丝松懈,双手放在腿上,手中的红绸缎子并未放开。

    “快,快揭了红盖头,让大伙看看新娘子。”

    “便是便是,快拿喜秤来。”

    如锦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觉头上被什么东西一扣,紧接着眼前一亮,红光交映的新房就出现在如锦眼中。四下一望,秦霞、唐雪、唐悦,陈家姑娘,秦夫人等等,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如锦的视线中。

    “新娘子长得真有福气。”

    “可不是,早听说新娘子有才情,却不知容貌也是这般好。”

    “唐少爷可是有福。”

    唐子默望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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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静一静

    第二百零三章 静一静

    等过了一会,见着西墙那边出现自己儿子的身影,秦夫人忙自树荫后大步走过去,开口即道:“枫儿,你都瞧见了,切莫冲动”

    秦枫如往常那般,目光略有深沉,见着秦夫人的时候也并不意外,只低低道:“她嫁人了。”

    整个人是出乎意料的平静,脸上没有一丝激动,没有一丝伤心,更没有一丝表情。秦夫人望着儿子这般模样,回想起方才在喜房内见着的新娘子,内心也是有一股怒气的。

    从前在文国公府见着这位薛五姑娘的时候,并不觉得她如何好。是从什么时候起,外人谈起她的时候会说她有才气。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儿子的一颗心都移到了她的身上。

    对于薛如锦,秦夫人的感觉很是复杂。本来一个国公府的姑娘,便是任性、刁蛮,只要无伤大雅,相交间自然会带着一份客气。但许是因为当初自己故意让车夫载着她逛了大半个燕京坏她名声一事,让秦夫人对这位薛五姑娘打心底里生出一种排斥感。

    早前薛如锦常常围着自己儿子转,偶尔登门造访,秦夫人心中虽有颇词,却没有点明过。其实关键的一点,是当初自家儿子并没有过什么念头。秦夫人一直认为,从来成稳、对事认真的长子,是不会看上一个那般好动疯狂的薛如锦的。

    可现在,这些日子来,儿子的颓废伤感。秦夫人看在眼中,虽然嘴边挂着那些道理,却极为心疼儿子。毕竟,有哪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儿子受情感的煎熬?

    但木已成舟,薛五姑娘已经成了唐家的媳妇。且,当初各府祖上间的交情与渊源,秦夫人不愿儿子去插足薛唐二府。故而便是明知秦枫心中不乐,但秦夫人还是道:“枫儿,你这样站在喜房外,于理不合。”

    秦枫没有看秦夫人,只是轻道:“母亲,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您所顾忌的,儿子都明白。我只是想在这儿呆一会、就一会。”说着目光移向院门口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

    这般热闹,这种喜庆,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

    “枫儿……”

    听到秦夫人开口,秦枫低头,表情无奈地望着对方说道:“母亲,您知道吗?本不该是这样,是我错过了她,是我硬生生地将她推给了别人。当初若是我能把握住她,今日就不是这般光景。”

    秦枫的脸色出奇的安静,射过去的眼眸中没有不甘,只有惋惜。现在的她该是一身红妆,端坐在喜床上。她此时心里是紧张,亦或是欣喜?想着又摇了摇头,秦枫心中充满了苦涩。不管她是什么样的情绪,都不是为了自己。

    秦夫人本来到嘴边的话犹豫再三,终是没有出口。一直以来给他灌输着嫡长子的责任、秦家的重担,儿子什么事都按着自己安排好的轨迹去做。这么多年来,儿子没有抱怨过丝毫。

    秦夫人一生引以为傲的便是大儿子,他是燕京出了名的才子。为人聪颖,谁见着都少不了一番褒奖。自小对他的要求颇高,但枫儿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在秦夫人心底,儿子一直都是自信镇定的模样。便是当初要她为了蓉儿娶薛家的四姑娘,他都没有一声违抗和反驳。

    可现在,儿子深眸中那一汪的落寞,却是为了那样一个女子?

    想起方才红盖头挑起,薛如锦脸上的一抹嫣笑,似俏似羞,秦夫人就满心怨气。她在里面笑,自己的儿子却站在外面的寒风中,只能盯着那道空空的墙壁愣神。

    这一刻,秦夫人好似忘记了当初秦枫和如锦二人心生误会,薛二夫人带着匆匆回边关,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事。心中只是埋怨着薛如锦,是她让自家本精神奕奕的儿子变得如此没精打采、伤心难过。

    秦夫人的眸中带着担忧,语重心长地劝道:“枫儿,不过是个不懂事从边关来的丫头。她嫁了便嫁了,母亲给你挑个适合你的女子的。”

    “母亲,您让我静一静。”秦枫没有动怒,也没有不耐,话中只隐隐地似是带了一份祈求。

    秦夫人望了眼儿子,不忍再勉强他,只好妥协道:“好,母亲不说,不说了。”说着投去一抹忧色,见后者浑然呆滞、目光无神,也不知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

    心中憋了一肚子的话,此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秦夫人摇着头往旁边的小径走去。若是儿子还如从前那样,表现得激动一点,自己或许还能放心几分。

    走出一段路,转头又望了眼远处的秦枫,夕阳的映照下,此时他修长的影子被拉得极长。往前走了没多久,秦夫人内心还惦记着秦枫那边情况,连着了一身玫瑰色锦袄的秦霞自前方走到她跟前都没有察觉。

    秦霞见秦夫人一脸忧愁,迎上去就唤道:“母亲。”

    秦夫人抬头,见着来人,淡淡地回道:“是霞儿啊。”

    听者侧头,对身后的婢女吩咐道:“你们将东西送到新房去,二少奶奶方过门,让家里的几位姑娘过去陪着。”

    “是。”

    丫鬟离去,秦霞才走至秦夫人身边,不解地问道:“母亲,方才在前面就没见着您,这是出了什么事?”说着目光很自然地就往流雨轩的位置看过去。

    秦夫人蓦然想到一点,二女儿的两个婢子此时过去,岂不是会撞上了枫儿?抬头想要开口,却又听得对方自责的声音传来,“今儿个府上喜事,女儿都没陪在母亲身边,真是不该。”

    秦霞脸上有愧疚,有彷徨。

    秦夫人听了想起秦霞从来都是对自己言听计从,想提醒的话也就咽了下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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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洞房

    第二百零四章 洞房

    咳咳,卡了~~结果就只有两章了,写这啥,实在是太影响速度了。噗,某夕自己找借口,掩面爬走,明日多更╮(╯_╰)╭

    ﹍﹍﹍﹍﹍﹍﹍﹍﹍

    婢子用笸箩将床褥上的红枣、花生、栗子等吉祥物收了,喜娘上前将被褥铺设好,而后嘻嘻地站在一旁。如锦身旁的白芍忙过去递了个大大的红包,喜娘接过,同另几个人一同说了几句吉祥话才退下。

    不知何时,两位宫嬷嬷也退出了新房,屋子里很是安静,除了唐子默和如锦,前后不过四个丫鬟。如锦自镜中望着伺候唐子默梳洗的两个丫头,二人均是中等身材,瞧着她们服侍的动作,还有唐子默手足间的随意,想是用惯了的婢女。

    新婚之夜,其实本该如锦亲自上前服侍才是。但是方才,也不知为何,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层。这倒不是说如锦不愿去接近唐子默,而是心底的那股慌乱,让她的大脑一下子寻不着思路。此刻突然察觉失礼,便是不用自己,但也该上前有所表示,如锦心生愧意。

    瞧了瞧背对着自己的唐子默,也不知他此刻心中是怎么想的。

    伺候夫君宽衣的行为,如锦还真是没经验的。她虽是第二次穿着喜服,站在红光摇曳的新房内,但上一世……可是根本什么都没开始,就出了那个事。

    因而,虽然场景熟悉,但如锦依旧是寻常新嫁娘的心情,紧张、惶恐,隐隐地又夹了一丝期待。不知不觉中,已然收拾妥当,如锦由白芍和白英扶着坐于床上。

    白芍二人转身,见唐子默那边也洗漱好了,同另两个婢子给如锦和唐子默行礼,将屋内的其他灯烛都吹灭,只留长案上一对红烛热烈的地燃着。

    四人退了出去,新房内顿时一片寂静。如锦坐在床上,着了绣着大红牡丹绣花鞋的脚在床踏板上轻轻着移动。但等了一会,却不见唐子默那边有动静,如锦抬起头来,只见着唐子默坐在桌前,眼神盯着那喜炷。

    如锦先是一愣,转瞬却对上了唐子默投过来的余光。二人脸庞均是一红,如锦移眼低头,唐子默咳了咳先道:“时辰不早了,咱们、歇着吧。”

    “嗯。”

    如锦觉得双耳都在发热,站起了身掀起被角钻了进去。唐子默复又望了眼那滴着烛泪的喜烛,长长吐了口气才往床边走去。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怎么就紧张了起来?越想着脑子越发清晰,唐子默暗暗后悔方才没有多饮几盅。

    如锦上了沉香木的大床,心里慌成一团,才躺进去就摸到身底下一块长方形的绢巾,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她曾经也期盼有一份举案齐眉、相亲相爱的婚姻,她曾经也幻想过和陈浩宁白头偕老。

    但此时此景,身旁躺进来的却是他人。

    虽然此瞬,如锦心中对陈浩宁早就已经没有了期盼,没有了幻想。之前在平易王府的浓情蜜意、花前月下都成了过眼云烟。但现下,这么快地接受另一个人,一个自己还不完全了解的人,她做不到完全放松。

    前后,其实也不过一年光景。

    唐子默不知如锦心中那么多的想法,他坐着将红色的床幔放下,床内便是一片暧昧的旖旎。慢慢地躺下去,很明显察觉到身旁的忍往里移了移。

    如锦平躺着,感受到隔壁的身子慢慢地挪向自己这边,她却没有勇气去侧首看他。望着大红喜纹的锦被,如锦一点点感受温热的身子朝自己靠近。没过一会,又感觉到一双微颤的手臂试探性地搂过自己左侧的腰际。

    如锦整个身躯似是钉在了床板上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胸口却跳得激烈。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唐子默整个人都倾覆了过来,如锦搁在身侧的两只手顿时不知该放在何处。

    身上徒然而来的压力,呼吸间都是陌生的气息,男子温热的吐气近在咫尺,如锦觉得此刻的自己似是在一点点地燃烧。事实上,二人的身躯仅隔了两层寝衣,男子偏高的体温传来,如锦只觉得后背都隐隐渗出汗水。

    唐子默亦是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一张洗了铅华的素颜,极好的五官毫无遗漏地呈现在自己面前。淡淡的细眉如诗如画,那微张的眼眸,几分羞涩,几分紧张。

    满头青丝在鸳鸯枕边散开,红光照耀下,显得无限妖娆。唐子默从未这么近距离这么直接地观察过如锦,目光贪婪地自上往下,等到触及那上下起伏的胸口,锁骨处裸露出的一片玉肌,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如锦本是望着那红色的帐顶,脑海中想着引教嬷嬷的话,自然知道接下来事什么样的情况。在心底对自己道,自己同他已经拜过天地了,今后他便是自己的夫,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且早前二人也不是素未谋面,自己要放开。

    如锦不知何时握紧了的拳头蓦然松开,一开始逃避对方的目光迎上眼前的人,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相视了一会,如锦就只见唐子默饱满的嘴唇一点点压下,那水色的唇瓣压上自己。

    唇间传来的湿润,让如锦顿感一阵酥麻。

    唐子默起初只是慢慢的描绘,但等后来舌头探入如锦口中,只觉其中隐隐地似是还残留着方才花雕酒味,亦或是夹着汤圆的芝麻味。唐子默在脑中细细品味,似是被那股香甜所惑,呼吸慢慢粗重了起来。

    搁在如锦左侧腰际的手慢慢往上,另一只手伸向如锦的胸前,先是轻轻碰了碰,后来便是四下摸索。如锦本就绷直的身子因他的手不由动了动,口中的呼吸似是被夺尽,如锦“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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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温情

    第二百零五章 温情

    凌晨的那章本是昨天发布的,可悲审核了。。。无奈~~半夜找了编辑,她点的发布,呜呜~~

    ﹍﹍﹍﹍﹍﹍﹍

    次日清晨,如锦是被一阵搔痒给吵醒的。睁开眼,近在咫尺的是一双含笑的深眸,那高挺的鼻梁,似是马上就要碰触到自己一般。脑海中不禁想起昨夜里的火热,如锦面色一红。

    “醒了?”

    沙哑而温柔的声音传来,听在如锦耳中,富有磁性,极为好听。

    “嗯。”

    如锦别开眼,不看侧起身子半支在身旁的人,下身微微动了动,立马觉得浑身酸疼,忍不住轻哼出声,发丝凌乱倾覆着的眉头微微蹙起,眸中闪过不适的隐忍。

    修长的手指伸向她凝白光洁的额头,动作轻柔,将发丝往耳边敛去。唐子默垂着的青丝就荡在如锦的脖颈中,马蚤动着,极为撩人。如锦的脑袋往床内侧了侧,后者见了,却是跟着将胳膊移过去。

    唐子默胳膊撑着脑袋,望着面带含羞的娇妻,心情无比愉悦。其实天还没亮他就醒了,屋子里的喜烛没有燃尽,伴着那旖旎的光线,他再也睡不着。她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身边,同床共枕,是这样的真实。这样的场面,让他内心涌出一阵激动,似是吃了蜜一般甜蜜。

    帐外的烛光跳动,望着闭眼熟睡的她,唐子默觉得极为满足。曾今心心念念的女子就这样成了自己的妻,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揽她入怀。虽然心中很想,他却没有伸手。

    睡梦中的她似是极为不安,不知是有认床的习惯,还是因为身旁多了自己,便是闭着眼,偶尔都能看到她眉头轻蹙。他怕自己一个动作会吵醒她,故而不敢有一丝举动。

    望着如锦那惺忪的眸子,唐子默心知,自己的妻子此时心中必定彷徨。唐府是她所不熟悉的家庭,每个人刚进入陌生的环境,都难免无措、焦躁。他明白这一点,却不知该如何化解她的这份紧张。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是不安还是紧张,自己都将陪她一起度过。

    回想初见她时的场景,客栈内幽暗的灯光下,她那样无所顾忌地出现在众人的眼中。目光在陈家二兄弟身上徘徊,似是极为不屑。

    那个时候,她极为镇定地对陈家二少说出那番话,完全超出了一般闺中少女有的勇气。那闪着聪颖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狡黠,些许隐忍,还有几分紧张。

    一个妙龄少女,这般复杂的情绪是他所没有见过的。也不知是她的神秘,还是那说话的语调,总之自己就那么对她上了心。以至于最后,秦枫问自己是否要留在客栈时,他本没有留下的理由,但出口的却是“还是在这宿上一宿吧”。

    后来在唐府遇着她时,之所以被她同陈浩宁的那番话引得心慌,也是因为那个在客栈中的夜晚。自陈浩宁带着陈家家仆进来的一刻起,站在二楼廊下的她眸光就再也没有移开。

    唐子默还记得那一夜如锦穿了件嫩黄|色的松裙,消瘦的身躯拢在衣袍里,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有形物质。

    那般专注的眼眸,那种藏了千万句想说的话却又不得不止住的表情,分明是相识已久才能表现出来的。故而在如锦丝毫不掩饰对陈浩宁说出喜欢的一刻,本见着她的满心欢喜都在那一瞬化为乌有。

    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不符身份的言辞,只是想要她一句否定的答案。最终,结果如他所料,她坦然地承认。只是那种随意的口气,让他觉得应该是没有那份男女感情,可依旧如刺般搁在心里好些日子。

    饶是现在,回想起那个场面,还是一个疙瘩。不过,当初自己问她是否愿意时,她并没有反对。虽然或许是因为那道圣旨,也或许是她难以拒绝,但唐子默对于现状,真的很满意。

    如锦自然察觉到了唐子默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自己身上。她故意不去回应他的目光,确实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感觉。冬日的清晨还是有些寒意的,如锦不知不觉往内侧移去,触及那冰冷的床单,被窝里的双腿微微一颤。

    唐子默无奈一笑,胳膊绕过去就将她揽到自己胸前。一只手抚着如锦光滑的后背,另一只手伸过去将被子拢了拢,低头抵着如锦的额头,轻轻道:“做什么一直往里去,被窝里的热气可都要散了。”

    竟是玩笑的口气,如锦面色一囧,抬头看过去只觉得他嘴角微微弯着。他低头,那狭长的眼眸带着一股溺爱的目光望着自己。昨夜的赤、膊相对,让她竟是有些不敢直视对方,低头鼻子却正好地上唐子默矫健的胸膛。

    女子吐气如兰,微微的温热从唐子默的胸前一直传到他心里,血气方刚的他搂着如锦后背的手慢慢移下,低头就蜻蜓点水般在妻子的额头一吻。

    “锦儿。”

    唐子默唤了一声,如锦的心跳蓦然加速,头埋在对方的胸前,更是连抬都不敢抬一下。

    “锦儿。”

    唐子默侧覆上如锦的身子,手自背后往她的胸前移去,唇瓣划过微微扇动睫毛下的眼眸,深深印上红唇。如锦顿时又生出那种全身无力的感觉,胸前因为揉挤而产生的酥麻让她不由张口,唐子默顺势溜进。

    唇与唇的贴合, 舌与舌的追逐,二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唐子默的手自胸膛一路往下,但等触及如锦下身,明显感到她双腿一紧,微微动了动。手蓦然停住,抬头望着已经睁开眼的如锦,只听得她轻道:“别……”

    因为吻而显得越发红润的唇瓣被咬紧,她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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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新妇

    第二百零六章 新妇

    唐子默掀被下床,如锦也不好再赖在床上。双脚着地,腿间传来的不适,让如锦微微蹙了蹙眉。但自前世养成的谨慎,让她反射般的又展开眉头。

    新婚第一天,怎么能在婢子面前表现得如此羸弱娇贵?

    鱼贯而入的婢子们清一色都着了大红色的小袄,便是头上也都簪了一致的红花,见着唐子默和如锦,均都是嬉笑盈盈。昨日伺候唐子默宽衣的两个婢子取了衣袍上前,如锦先一步过去,亲自为唐子默更衣。

    上一世她寄人篱下,自然知道如何做才能免于口舌。昨夜里是她晃神,但今早,却是该自己尽妻子本分的时候。

    那两个秀气的婢子顿了顿,相看一眼才退到旁边。

    相比如锦面上的从容,唐子默倒是很意外。早前听过关于她的流言,自己看中的就是她的直接,处事肆无忌惮。她是养尊处优的国公府姑娘,唐子默根本就未曾想过她能有这般细心的举动。且听秦枫曾经说过,锦儿性子很是大大咧咧,做事不喜欢计较后果。

    可现下,这般主动的体贴,却真真让他愣住。但相比意外,唐子默心中更多的是欢乐。低头望着如锦,她认真扣着纽扣的动作,脖间的雪白,显得娴静而温柔。嘴角溢出一抹笑容,唐子默等如锦扣上了纽扣,才悠悠道:“这种事情,让丫头们做就可以了。”

    如锦刚取了腰带的手滞了滞,不知对方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不喜欢自己服侍。抬头觑了眼唐子默,见对方一脸关怀,那淡淡的笑意让她将忐忑放下,想着即回道:“早前没有成亲,自然就由婢子服侍。现下,夫君的起居,怎好假与人手?”

    唐子默面色原是有些惊讶,转瞬嘴角笑意更甚。

    如锦说完,拿着腰带的手环过唐子默的腰际,轻轻地的抚平、系好。侧过头,又自丫鬟端着的托盘中取过玉佩等物,为他一一系上。

    唐子默享受着如锦的服侍,整个人神清气爽,显得龙虎精神。心里隐隐的有股骄傲,如锦才刚嫁过来就能如此体贴,做的这般周到,可见是早前下了心思。

    她的心里一定也是有自己的。

    本在流雨轩服侍的婢子们见着此景,不禁都在心中暗自感叹,到底是娶了媳妇,人的性情也跟着变了。就这一个早上,自家爷总是带着笑意,一刻都没有往日的严肃。站在旁边,众人想着又偷偷拿余光去瞄这位新少奶奶,听说早前二爷为了娶她,同夫人争吵了数次。

    新奶奶面容嫣红,眼神清淡却不显冷漠。她独自服侍着二爷,做事极为认真,便是连衣袍上的褶皱都会抹平。这样的女子,怎么看都是一位贤惠的少奶奶,如何就被外人传成了个行为无礼的刁蛮姑娘?

    如锦心中却没有脸上那般沉静,事实上她也担心自己有没有做错的。这些还都是前世的时候,在平易王府陈夫人陆氏所请的嬷嬷教的,当初陆氏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每日天不亮就会让妈妈过来诉说“夫为妻纲”等道理。

    上一世她习的极为认真,一心幻想着婚后和他举案齐眉的生活。但却没有想到,那样费心的前奏安排,原来陆氏根本就没有让自己成为陈家儿媳的打算。

    现在想来,确实是可笑。

    此次出嫁,虽然也有引教嬷嬷教导如何“侍夫、侍公婆”等道理。但母亲廖氏不愿自己受委屈,只道虽是为媳妇,却不能弯了腰。该敬的礼要敬,不该受的委屈却一分都不能受。如锦心知她是疼爱自己,但也知道在夫家处好关系的重要性。

    她用心地学了,但那引教嬷嬷对这些方面却只是象征性地教了教。此时脑海中的一系列想法,大部分还都是前世所学。如锦心中了明,按着自己这一世的身份地位,并不用处处躬身瞧人脸色,做得面面俱到。

    只是,这段婚姻既然开始了,她便想努力经营。有些事不过是情理之中,她并不排斥。

    早前母亲说,新嫁娘初到夫家,要立威,不能让外人小看了自己。如锦虽觉得有道理,但更明白要挑准时候。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若是不给夫君颜面,摆着一张冷脸,那唤作谁,都不会留情。

    虽然早前唐子默有同自己表明过心迹,但如锦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诚如自己前世以为,和陈浩宁自小定亲,又亲梅竹马,自己就该喜欢他,以他为天。

    可唐子默与自己,便是连交集都鲜少有。这般莫名其妙的感情,让如锦总是觉得不踏实。

    唐子默着了衣裳,就至隔壁的小隔间进行洗漱。如锦依旧在白芍二人的服侍下更了衣,两个丫头不约而同在心中纳闷,自家主子何时学会了服侍人。

    此时天色渐明,如锦细细观察了新房。屋子朝南,格外宽敞,中间用一座酸枝三屏风隔开,分为内外二室。只是内室朝东的那边,还有一扇小门,此时自那红色的帘子后,传来阵阵水声。

    是为了方便,充作洗漱室的小间。在冬日,这样的安置,无疑是极为好的。昨夜的时候,如锦似是简单瞄了几眼外室,与一般卧室格局无异。

    而内室,正中央楠木红漆的圆桌上,摆着一套釉下五彩春草纹茶具。靠北墙的沉香雕花的大床前,床尾是同材质的床架,床头则是一方矮脚案几。往东看,入目的是一座精致的三式菱花铜镜台,上面还散着如锦昨夜卸下的珠钗。对面的墙边,是黄花梨木的箱柜。其旁边长台上摆着雕翠青瓷大花瓶,里面的几支腊梅将花瓣落在一旁的送子观音像上。

    四下都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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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敬茶风波

    第二百零七章 敬茶风波

    唐子默和如锦去宗祠祭拜祖先,本以为唐家众人都会去,却没想到极为安静。早有人准备好一切,两人在供桌前磕头,上了香。

    拜祭完毕,唐子默就携着如锦往内院的大堂去。方走进去,如锦就觉得屋子里黑压压地围了一圈人,目视前方,触及的是是一脸严肃的定国公,此时正紧盯着方从门口进来的自己。

    如锦内心莫名地紧张了起来,旁边的唐子默察觉,便故意放慢了脚步。

    二人上前,在蒲团前跪下磕头敬茶。定国公是标准的国字脸,神色不明,目光却犀利如鹰。自始至终只在如锦唤他父亲的时候“嗯”了一声,便是递红包的时候也是淡淡的,如锦只瞧了一瞬就移开了眼。

    旁边的唐夫人余氏倒是一脸笑意,口气很是热络,对如锦说了一番话,紧接着指了指左边坐着的穿了紫罗缠枝大袄的妇人,介绍道:“那是你二婶婶。”

    如锦跟着唐子默往那边走去,复又自旁边的婢子手中接过茶盏,递过去唤道:“二婶。”

    唐府的二夫人张氏,出自名门,如锦早前见过,却没怎么说过话。此时仔细打量她,满头的发丝被整整齐齐一根不落的梳起,上面带着的只有簪子,不同唐夫人那般还带着精致的华胜。

    她的目光温和,容貌不觉得如何出色,但却生生给人一种干练精明的感觉。想较于总是笑着看向自己的余氏,这位二夫人表现出来的客气却是实实在在的。

    唐二夫人抿了口茶,而后递过两个红包,对上略有疑惑的如锦,似是解释般道:“你二叔不在府上,却也不能怠慢了侄媳妇。等到他回来,这杯茶可还是要补上。”说着咧嘴一笑,竟似是开起了玩笑,目光往高坐着的余氏看去。

    如锦一瞬愣神,没有想到一本正经的唐二夫人会说出这般口气的话来?却也只是迟疑了一分,点头就应道:“自然是要的,等二叔回来,侄媳必然好好敬上一盏。”

    后者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跟着唐子默转身走至西边的座位处,如锦站直了身子递了茶过去,开口道:“大哥、大嫂。”

    唐子谦友善一笑,旁边的大少奶奶秦霞盯住了如锦瞧,待身后接过茶的时候不知是因为晃神还是怎么,竟然没有接稳。伴着“哐当”的清脆声,如锦“啊”了一声,往后连退两步。

    手背上白嫩的肌肤立即扩成一片通红,耳边还听得不知谁从机应变说的“岁岁平安”。如锦皱着眉头,还不待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就被旁边的唐子默握在手中,他焦急的声音在旁边传来,“锦儿,你怎么样?”

    如锦抬头,先是对上一脸慌张的唐子默,见他将自己的手捧在眼前,一脸心疼。便是觉得那上面火辣辣的,如锦也只是摇了摇头,“不碍事的。”

    察觉到四周的目光,如锦想抽回手,却见对方根本不肯松开。如锦到底是脸皮子薄,酝酿着该如何说服唐子默放手的时候,却发觉手背上一凉,低头只见唐子默正小心翼翼地对着伤口吹着气。

    “二弟妹,有没有烫着?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正看得出神,只见着也湿了衣面的秦霞走到自己身旁。如锦见她满脸责备,突然就想起了上回见她时,她正被秦家二姑娘低吼的场面。

    据说她只是秦府的一个庶女,一个惹厌了嫡女的庶女,她的生活,想来不会比前世自己寄人篱下好多少。对方似是一副大难临头时的模样,左右张望着,最后还是满眼歉意地望着自己。

    “二嫂,您怎么样了?快、快取冷水来。”

    思索间,唐雪也走到了如锦身边,望着被自己哥哥举着通红的手,没好气地对秦霞道:“大嫂,您怎么这样啊?”

    秦霞眸中闪着慌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这么烫的茶,你就这么……”

    “好了,雪儿。”

    余氏自位上站起,先是斥了唐雪,转而望向如锦,问道:“二媳妇,怎么样,可要寻个郎中来?”

    唐子默听了这话,却是抬头接道:“要,快请。”

    唐夫人见状不由就瞪了他一眼,后者脸上焦虑未收,只盯着如锦那已经肿起的手背不说话。

    如锦一下子被众人围住,手背上依旧疼痛难耐,摇摇头道:“没事,这茶水不是很烫。等会回去上点药,想是没几日就会好的。”转看向秦霞,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大嫂不必自责,是我放手太快,不是你的错。”

    秦霞却还是有些紧张,连连道:“不不不、是我的错,是我没端住。”

    丫鬟取了盆水来,唐子默将如锦的手轻轻放入,待见着如锦皱眉,不禁又取了出来,“不成不成,冷热交替,对伤口不利,还是快取了药膏来。”

    如锦被唐子默扶着就在秦霞下首坐下,唐子默亲自慢慢给如锦的手背散了药粉。见着她眉间蹙起,望着她不适的表情,唐子默简直比小时候学摔跤的时候摔得满身青紫都疼。

    “锦儿,你且忍忍,且忍忍。”

    周边的眸中竟尽关怀,便是连张氏都走了过来。如锦此时觉得难受,倒并不是那手背上的伤,而是觉得很不自在。不过,心底却是有些放松,唐府的人并不如母亲说的那般复杂,人丁不多,对自己也都是关心。

    不过,如锦到底比早前谨慎了些。看人不能再看表面,虽是对身边的人有好感,却只日久见人心。

    上了药,又用白色的棉布带子包了包,众人这才重新坐回原位。秦霞座前的碎瓷片不知何时早就被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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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放权

    第二百零八章 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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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好的日子,说什么罪人不罪人的?”秦霞的话刚落下,前方就传来唐夫人轻微的呵斥声。

    如锦抬头,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然到了一所院落门口。青白石水泥砖铺的台阶旁,站了好几个婆子丫鬟,唐夫人面朝自己,头上的碧翠镶红宝石的华胜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走到唐夫人身前,只听得对方道:“大媳妇也无需自责,方才大堂里的事,二媳妇没有介意,你又何苦总念在嘴上?若是心觉愧意,往后的日子里自可表现。”

    秦霞的脸色变了变,僵硬着点头道:“是的,母亲。”

    唐夫人和煦一笑,转而瞧着如锦道:“天气寒,你怎的穿这么少,婢子们是怎么伺候的,出门竟然都不晓得取个披风?”说着往如锦身后看了看,见着只跟了白芍白英两个自薛家带来的侍女,话也就止在了嘴边。

    站在后方的白芍站出来,弓着身子在如锦身旁说道:“奴婢回流雨轩给奶奶取个披风。”

    如锦侧了侧头,想着是不必那般麻烦,开口就对唐夫人回道:“是媳妇自己嫌累赘,就没有要带。且今日天气正好,着实不冷。”

    唐夫人听后面色却没有松懈,继续道:“年轻的时候不注重这些,等到了我这把年纪,成日就该喊腰酸背疼了。”

    “母亲真是说笑,媳妇瞧您身子可健朗着呢。”

    唐夫人眉角笑意更甚,对着略有踌躇的白芍摆手道:“得了,也不必回去再取。我屋子里正好有一件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的披风,当初针线房的人送来,我瞧着颜色太艳一直搁着,今儿个就给了二媳妇。”

    如锦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抬头开口道:“母亲,这怎么成?”

    “不过是件披风,难道还使不得了?别站着了,二媳妇你刚进门,咱们婆媳三去屋子里说说话。”话落,拢了拢袖子就往院子里走去。

    秦霞同如锦跟上去,适逢一阵风吹来,早前因为沾了茶水没有干透的袖口顿时一阵凉意,秦霞的身子忍不住就颤了颤。想着方才唐夫人只关怀着如锦是否寒冷,却没有看自己一眼,目光骤然下沉。

    唐夫人的卧室正朝西面,隔壁除了耳房,还有好几间屋子。因为天气乍寒,唐夫人就在北边的暖隔里招待了如锦和秦霞。坐在临窗的炕上,唐夫人胳膊下垫了个碎花羽纱金边的迎枕,略有松懒地望着如锦道:“二媳妇你刚进门,院子里可觉得有缺什么少什么?”

    如锦坐在秦霞座下,轻轻地回道:“谢母亲关心,院子里什么都有。”

    大户人家的院落,本都是一应俱全,从不曾会出现缺东少西的现象。且如锦不过才刚进门,便是连流雨轩的人都没有认全,更别说是对四下环境的熟悉了。唐夫人这是明显的台面话,如锦自是给予配合。

    她心底隐隐的觉得,唐夫人对自己并没有往常表现出来的那般喜爱。或许是因为唐子默的关系,亦或是薛府的关系,她才对自己这样和颜悦色?

    唐夫人点了头,想着幽幽道:“你和子默这是御赐的亲事,今日本该是要进宫谢恩的。“

    如锦蓦然抬起头,自己怎么忘了这茬?

    唐夫人抬眸瞟了眼略有失措的如锦,又接着道:“只不过前阵子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太医说是要静养,这些日子便是连命妇都没有接见。而梨妃娘娘身怀龙裔,七八个月的身子越发沉重,想来也是不便。”

    喝了口茶,唐夫人笑笑又道:“咱们唐薛二府,是头一次结为儿女亲家。说到底,还是梨妃娘娘去求了圣上。谢恩一事虽不可免,却还得宫里安排安排。”

    如锦心知这话中意思是短时间内不必进宫去,虽是觉得于理不合,但眼下也只是点头。心中不禁泛起疑惑,皇后姑姑凤体欠安?早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是抱恙到了什么程度,竟是都到连命妇都不接见的地步?

    梨妃娘娘是双身子,如锦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分量。可这门亲事自当初圣旨一下,就有风声传出,称是早前皇后姑姑同梨贵妃先达成了共识才请求的赐婚。

    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