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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有妻术:关门,放王爷第94部分阅读

      妻有妻术:关门,放王爷 作者:rouwenwu

    ,渐渐地消失不见,化为尘烟。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做什么傻事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也不能从我这里夺走什么。”明烟的目光开始变得坚定起来,昨晚的彷徨,不安似乎都已经慢慢地消失不见。

    流言就像是瘟疫,传播的速度之快,让你难望其背。

    今日明烟一出门,便能感受到各式各样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量,虽然都是眨眼消失,可是那种犀利还是让明烟如芒刺在背。

    明烟淡然德回视着各种各样的目光,一直到了芳草厅,看到秦侧妃那嘴角的笑容那么灿烂的时候,明烟就觉得心扎得慌。

    “听说小王爷昨夜并未回府,这可是真的?”

    “小王爷公事繁忙,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明烟莞尔一笑,厚厚的脂粉遮盖住了她苍白的神色。

    “是啊,小王爷不是昊楠,整日的呆在家里。”穆侧妃看着秦侧妃张口说道。

    秦侧妃脸色一僵不再说话,穆侧妃看着明烟笑道:“知道你素来是贤惠大方的,小王爷公务繁忙你能理解是好事。不过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还是要注意身体才是。”

    明烟颇为惊讶穆侧妃居然会用这么婉转的话来提醒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总觉得酸酸的,脸上却要笑道:“是,我会提醒小王爷。只是小王爷倒是跟我亲口说过,这些日子会比较忙,侧母妃也不用担忧,忙过这段也消停了。”

    三人各说各话,看似没什么紧要的,可是这话里字字句句都令人深思。

    好不容易挨到管事们回完事,明烟这才松了口气,跟在二人的身后抬脚走出了芳草厅。

    各路管事那复杂的眼神让明烟觉得很是难受,脸上还不得不装出没事的感觉,越想越是觉得郁闷,整个人也有些没有精神。

    温暖的阳光兜头披洒下来,站在芳草厅门口,明烟看着这一片的金色,却越发的觉得内心凄凉,有个角落在默默的哀伤。

    雪卉跟在明烟的身后,低声说道:“主子,咱们回吧,这里阳光大,怪热的。”

    明烟点点头,转身欲走却不料被秦侧妃叫住了,明烟只得顿住脚,看着秦侧妃一步步的走来。

    “秦侧母妃还有什么事情吩咐?”明烟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刚才的暗淡忧伤似乎已经随风而去。

    秦侧妃轻轻一笑,这才道:“昨晚上收拾箱笼,却发现了这支压在底下的白玉牡丹钗,我这把年纪了再戴这个就要惹人笑了。搁着也是白放着,倒不如给了你们年轻人戴。”

    明烟闻言心头一痛,垂头看去,只见秦侧妃手中那支白玉牡丹通身洁白如棉絮,仿佛是那洁白的云朵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玉这种东西需要养的,常年戴在身上的跟个在箱子里是不一样的。

    这支白玉牡丹钗,秦侧妃说在箱笼里放置了多年,可是明烟却知道这支钗保养得很好,定是有人时常佩戴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光芒。

    秦侧妃为了打击自己,故意选了一支白玉牡丹钗也算是煞费心机了。

    “平白无故的怎好受秦侧母妃的东西,明烟不敢生受,侧母妃收回吧。”明烟莞尔一笑,轻声推脱道。

    “就别这么客气了,让你拿着就拿着吧放着不过也是白隔着,怪可惜的。”秦侧妃看着明烟轻声笑道,就将白玉牡丹钗递了过来。

    别的不选偏生选了一支牡丹的,这里面的寓意明烟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

    “如此明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明烟盈盈施礼,这才伸手去接那白玉牡丹钗。

    不曾想一个放手一个去拿的时候,一个没抓稳,那白玉牡丹钗一下子在两人手缝隙间滑落下去,只听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刺耳的传来。

    秦侧妃脸色顿变!

    明烟叹息的说道:“倒是可惜了侧母妃的一番心意,看来这白玉牡丹钗跟我真是没有缘分。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就算是你伸手去拿也未必接得住,倒是可惜了这好成色的物件。”

    秦侧妃气的一时说不上话来,明烟瞅了她一眼,慢慢的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人啊还是安分守己的好,免得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连自己仅有的也会失去,是不是这个道理,侧母妃?”

    秦侧妃这时缓过神来,看了明烟一眼,道:“碎了就碎了。不过一支簪子。簪子毕竟是个死物,不会说不会动的,可是……人却不一样,对不对?”

    明烟轻轻一笑,道:“对,人跟簪子怎么能比呢?一支白玉簪子,就地上碎掉的这个,少说也得百余两。可是一个奴才三五两就买回来了,怎能一样呢?”。

    秦侧妃万没有想到明烟到了此时还会这样的强悍,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徐徐说道:“人有贵贱之分,不值钱的奴才自然三五两,可是若是母子二人的只怕是有钱难买呢。”

    “既然难买那便不买就是了,母凭子贵的不是没有,可是在王府里这一点却行不通,秦侧母妃不也是有儿子,怎么就没有母凭子贵坐上王妃的正位?所以说凡事都有例外。”明烟抿嘴一笑,转身欲走,临走前又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白玉牡丹钗,道:“若真喜欢,又怎么会碎了一地?”

    看着明烟远去的背影,秦侧妃冷哼一声,明烟的意思她懂,不过就是说,周昊骞若真喜欢白玫瑰,又怎么会让她流落在外?若是真的在乎她们母子早就该风风光光的接回府里。

    双拳微微的握紧,秦侧妃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眸之中闪过阵阵利光。莫得意的太早,太过于自信也不是一件好事。

    当初周昊骞为了这个白玫瑰京都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可能说没情谊就没了?这下子肯定热闹了,嘴硬谁都会,可是受苦的却是你自己!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人哪能一生一世总得意地?

    ☆、602:让我如何去信服

    明烟回到了无为居,心情很是烦闷,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怎么会一夕之间连个孩子都冒出来了?

    这不像是周昊骞会做的事情,可是如果不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周昊骞却彻夜未归?明烟其实不想怀疑,可是又不得不怀疑,这也太凑巧了些,周昊骞的彻夜不归,正好赶上了这个时候……

    天色愈来愈黑,可是周昊骞跟白馨却一个也没有回来。

    明烟的心头总是笼罩着一团阴雾,时时不能散去……

    不管是谣言,还是事实,总之一句话,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含糊。明烟想要问周昊骞一句实话,一句真心的实话。

    明烟去看了三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三个孩子已经养成了天黑睡觉的好习惯,不会像别的孩子一样晚上闹个没完,明烟觉得省心很多,看着三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坐在榻边,明烟的眼眶就有些酸涩,该怎么办呢?如果周昊骞真的跟白牡丹还有牵连……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明烟的手轻轻地滑过几个孩子的脸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动作有些大,绯璃竟然睁开了眼睛,一看到明烟嘴角就勾了起来,满脸明媚的笑容,伸着小手就让明烟抱。

    明烟心里正酸楚,看到奶娘就压抱起绯璃,忙制止了她,自己亲手将绯璃抱了起来,对着那双清澈透底的大眼睛,明烟那烦躁的情绪慢慢的沉淀下来,她不能太悲观,不能太激动进而失去理智,既是为了几个孩子,想起周昊骞对她的情谊,她总得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给他,给自己一个机会。

    轻轻的拍打着绯璃,明烟哼着轻柔地儿歌,绯璃的眼眸又缓缓的眯上了,过了一会子又睡去。明烟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这才将她放下盖好锦被。挨个的在孩子的额头一吻,明烟这才站起身来,道:“晚上警醒点,你们几个轮班看着,不用全部熬夜。”

    几个奶娘嬷嬷忙不迭的点点头,明烟这才推开门缓缓地走了出去。

    月色如水般的轻柔覆盖了大地,给大地增添了柔柔的光芒,如此温暖的夜晚,却暖不了明烟的心。怀疑就像是一颗种子,会在心里生根发芽,会搅得你夜不能寐,会让你整个人都会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愤怒当中。

    明烟觉得自己现在就有这种濒临与崩溃的边缘,这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至,让明烟不得不去怀疑。

    可是,在她的心里却还有着对周昊骞的信任,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明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这是真的他怎么能隐瞒她这么久?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周昊骞却夜不归宿?

    明烟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她的理智依旧在挣扎着告诉她,她应该去信任而不是去怀疑。可是让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去信任一个男人实在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明烟轻轻地合上眼睛,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她现在的无奈与挣扎,她该何去何从?

    奇怪的流言蜚语一直在王府中肆虐着,第二天一早,明烟去给老王妃请安,老王妃的神色很不好,看着明烟的眼神带着微微的不安,可是却依旧坚定的告诉明烟:“你们经历过生死,经历过分别,经历过战争,经历过别人没有经历过的一切,你应该去相信自己的心,而不是去相信自己的耳朵别人的嘴。”

    睿智的老人看透一切,尽管自己的身体不是很好,可是依旧在相信自己的孙子,坚持自己的信念。也许她也会伤心怀疑,可是她依旧希望明烟能用自己澄明的心去感受一切。

    看着老王妃苍老的脸,微弱的气息,明烟拼尽全力涌起一个微笑:“祖母放心,我跟昊骞会把事情解决的。”

    老王妃这时突然间睁开眼睛看着明烟,咬着牙说道:“我只有一个孙子,两个孙女,以后凡是你所出,才是我承认的孩子。”妃会了子。

    明烟一震,瞪大双眼看着老王妃,脑海中突然想起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周昊骞说过的一句话:祖母是一个为了家族利益可以舍弃自己生命的人。

    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舍弃自己生命的老人,这个时候却跟明烟说她只在乎明烟的孩子,就如同在王爷这么多的孩子里老王妃只疼爱周昊骞一样,这是一种承诺,对明烟的保护,对孩子的保护,可是这个时候明烟也知道其是老王妃也不敢肯定周昊骞有没有做这件事情。

    刹那间,明烟看着老王妃,觉得在自己的心里她已经不仅仅是祖母,不仅仅是王府的掌舵人,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

    可是明烟却不打算告诉老王妃,她不是先王妃,不会忍,如果周昊骞真的背叛了他们的誓言,她会毫不留情的离开。破碎的镜子再怎么修补也会留下裂痕,有了裂缝的爱情,再也不会完整。。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郁明烟是个高傲的人!她的心可以封闭起来做一个完美的妻子,却无法去做一个与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的完美妻子,她不愿也不会。

    走出翠宁院,阳光依旧明媚耀眼,可是明烟的心多了一份沉稳,既然存了不为瓦全的心,还有何惧?

    明烟能感受到周围奇奇怪怪的所有人的眼神,可是她依旧昂着头,没有什么能让她郁明烟摧眉折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明烟接到安亲王拜访的消息的时候吃了一惊,看着报信的家仆道:“请王爷到花厅去。”

    “是。”那小厮忙退下了。

    明烟皱了皱眉,看了自己的衣衫,今早才换上的嫩黄衫子,明媚又清脆,想了想看着准备打开橱柜拿衣服的怜双道;“别拿了,就这一件吧,今早才换过的。”

    “那怎么行?要去见王爷总要郑重些才是,免得被人小瞧了去。”怜双气鼓鼓的,最近被那些奇怪的眼神盯得很是恼火。

    “有什么好装扮的,这个时候不需要。”明烟站起身来抬脚往外走。

    怜双无奈,赶紧的关上橱门,往外追去。走到门口碰到雪卉,便说道:“雪卉姐姐,屋子里交给你了,我跟着主子先去见安亲王爷。”

    雪卉还没明白过来,抬脚进了屋子看着墙边的橱柜正四门大开的里面的衣服倒了出来,这才恍然大悟,不由的抚额,真是越忙越乱。

    踏进花厅,明烟就看到窗前的一抹玄色衣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窗外的一抹金色在他的身上滑过,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安亲王不管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总会让她有种镇定的感觉,这个男人的身上总会有一种令人沉淀的气质。

    “妾身见过王爷。”明烟行礼,低声说道,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声音中带了一点嘶哑。

    宋潜转过身来,眉头轻蹙,打量着明烟,许久才说道:“起来吧,你我之间不需要这样客气。”

    声音柔和的如同三月的春风,扑面而来。明烟心中一暖,眼眶竟有点酸涩,真是好奇怪的感觉,在老王妃面前明烟都很坚强,可是听到宋潜这样的话,心中竟觉得有些委屈了。忙收拾了自己的情绪,还是说道:“君臣之礼,不可废。”

    宋潜心里就长长的叹息一声,不管什么时候明烟对他都是这样的淡漠的疏离,一句君臣有别,楚河汉界顿时分明。

    “我来是为了昊骞的事情。”宋潜也不拐弯抹角,看着明烟定定的说道。

    脚步轻抬往前走了两步,在明烟身前的圈椅上坐下,又示意明烟坐下。

    明烟点头谢过,坐下后,这才说道:“王爷是想要为小王爷解释什么,还是来告诫妾身什么。”

    这声音里夹杂了丝丝尖锐的凄厉,明烟不自觉的就这样说出了口,分明刚才还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可是自己的心又岂是那么好控制的,这样的话明知道不合时宜,开始还是说出了口,明烟话一出口就皱起了眉头,叹息一声,忙道:“王爷勿怪,妾身失礼了。”

    宋潜的神色反倒是有了些愉悦,他不喜欢明烟在他面前伪装的完美无瑕,他喜欢看到她真情流露的一面,虽然明知道这个女子心里只有昊骞一个,可是他依旧不希望明烟把他当成陌路人,带着防备,总是最完美的一面面对自己,这样的明烟似乎才是最真实的,宋潜心里很是愉悦。

    “你要相信昊骞,昊骞真的是拿命在喜欢你。”宋潜看着明烟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坚定有力,停顿之间带着特有的一种声调,令人想要去信服。

    明烟惊愕,瞪大双眼看着宋潜,随即心头一股无名火冒出,脱口道:“信服?王爷告诉我怎么去信服?谣言流传的有板有眼,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想让我去信服,那请王爷给一个理由,明烟不是三岁痴儿,还懂得是非分别,不是自己的孩子难不成还有人冒认不成?”

    ☆、603:任尔保证不心动

    宋潜微微一笑,拿黢黑的眼眸闪着星子的耀眼光芒,脸上的面容变得缓和,明烟还能如此的激动,那就是说明她的心里昊骞还是不动如山的,微微的有些释怀,许久才说道:“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不要被你的敌人蒙蔽了眼睛,堵住了耳朵,遮住了心灵。你要用心去看,你跟昊骞一路走来,何止是生死相随的地步,明烟,在你的心里昊骞真的是这样的男人吗?”

    明烟闻言心中大动,却依旧微垂着头不肯说一句话,愿意相信是一回事,可是亲自的感受又是一回事。那种生存在怀疑与嘲弄的目光中感受足以让人发疯。

    “为什么他不出来亲自跟我解释?这两日他去哪里了?”明烟只觉得满是疲惫,她日日等他,却是杳无信息。

    宋潜似乎早就想到明烟会有这么一问,这时无奈地说道:“周昊骞被父皇指派去做一件秘密的事情,走的时候行踪隐秘,连我都不知道。今天我才接到昊骞派人送来的信件,让我务必给你捎个口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只有两个字,无愧。”

    明烟眉头紧皱,抬起头看着宋潜,似乎在想这件事情的可信度,只见宋潜依旧面色如常,气息沉稳,浑身散发着往日的温雅气息,令人很难相信这样的一个男子会去说谎。

    明烟轻叹一声,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讥讽,这才说道:“他走的还真是时候。”

    声音里到底带了些怀疑,不过她还是说道:“白馨呢?周昊骞被送去执行机密任务,难不成白馨也去了?”

    宋潜莞尔一笑,清亮的嗓音如同水榭流地清凉舒爽,道:“白馨是你的贴身侍女,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不过白馨一向是昊骞的左膀右臂,说不定发现了什么,这个时候不方便回来罢了。”

    “小王爷的借口说得极好。”明烟字字顿顿,说得咬牙切齿,看着宋潜的神色也冷了几分。

    宋潜下意识的摸摸鼻子,总觉得明烟的眼神太过于犀利,让他都有些觉得心里颤颤的,不过面上却不曾流出来,依旧笑道:“白馨跟了你这么久,对你是不是忠心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宁愿去相信流言蜚语也不相信白馨?若是我,我宁愿相信他们。”

    “那是王爷不曾、陷身在这样的情况中,如果有一日王爷也面临两难的境地,不知道又会如何的抉择?信任与爱情本就是息息相关的事情,若没有了信任,那么现在明烟不会还在无为居安稳如山的呆着。”明烟紧紧地握紧了扶手,青葱玉指顿时变得苍白毫无血色,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折断,“可是我的信任也就只有这么多,能忍受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周昊骞或者白馨再不出现,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自己也不晓得。疯狂的女人是不能用常理来推度的,若我疯狂起来……”

    明烟说到这里抬头看向宋潜展颜一笑,那笑容中的决绝与嘲弄展现无遗,宋潜心口一窒,却听到明烟缓缓的说道:“我会拉着所有的人,所有让我失去幸福的人下地狱!”12700962

    宋潜突然觉得恍若置身三九严寒中,分明现在是酷暑难耐的夏天,可是明烟的话却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这样的女人太过于决绝,让她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突然下意识的说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属平常……”

    “没错!”明烟截断了宋潜的话,看着他的双眸毫不退避的说道:“若是周昊骞不曾要过我的心,不曾与我山盟海誓,不曾让我拿出整颗心来,那么他就是纳多少的女人与我也无关。可是他要走了我的心,若是有负于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不会饶过他。女人可以忍受男人花心的前提那就是她不曾爱上这个一定让自己拿出真心的男人,他既然要了我的心,就要兑现他的诺言,若他毁了诺言,我便毁了他。没听过最毒不过女人心吗?女人狠下心会做出任何的事情……任何你们男人想不到的事情。”

    明烟说出这话突然觉得轻松了,心头上的大山突然间似乎消失了,看着宋潜惊愕莫名的脸只觉得心情大好,女人也是有自己的骨气的,不是你们男人的玩物。

    “给周昊骞捎个信,让他赶紧的滚回来,小心他的外室跟那个传说中的儿子也许眨眼间就会消失了。”明烟站起身来拂袖而去,现在她心情很好,可是看到宋潜为周昊骞辩解又会觉得气闷索性大步离开,只留给他一个高傲挺直的背影。

    过了很久,直到明烟的背影消失不见,宋潜却恍惚才回过神来,伸手去摸额头,的一层细汗。

    这个郁明烟……这女人被周昊骞宠坏了,这样的话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天底下没有那个女人会说这样的话,这件事就是悖逆世俗,悖逆规矩祖宗家法,就该休回家……可是宋潜的心底却飘着淡淡的喜悦,明烟当着他的面能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在明烟的心里自己也是一个能信得过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话呢?

    不知道有没有正确的答案,但是宋潜很开心。

    为了周昊骞的终身幸福,他该想个什么办法把那个家伙给弄回来,面的这边真的天下大乱。不过说起来,周昊骞这一次出去的时机真的是太巧了些,难道真的是巧合?可是若是真的巧合,这也太多了些,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

    宋潜缓缓的站起身来,往武宁王的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大步的离开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还真需要老将出马才是。

    武宁王书房。

    武宁王听完宋潜的话,脸黑如墨,摇头如击鼓,道:“欺君之罪微臣万万不敢。”

    “王爷不用拘泥于一格,如今情势有些复杂,这可不是王府的家务事,小王想着这里面很有可能还牵连到朝政。”宋潜继续说服,丝毫也不气馁,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是让武宁王大感头痛。

    武宁王知道宋潜与昊骞的关系,皱着眉头良久才说道:“王爷知道我跟孽子之间关系一直不融洽,那么我想就算是用我生病的借口把他弄回来,这小子肯定也不会回来,不知道这一点王爷想到没有?”

    宋潜一愣,这倒是他疏忽了,的确是忘记了这一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下明道潜。武宁王一见,沉思了半响,斟酌了良久才说道:“知道王爷是关心武宁王府,是关心老王妃,所以才会出手相帮,微臣很是感激。王爷能这样的大义相助微臣断然不能袖手旁观,昊骞生母的忌日是六月十四日,很快就到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都说武宁王跟先王妃关系很恶劣,可是却能清楚的记得她的忌日,这么多年了宋潜第一次抬起头正眼看眼前的这个是他姨父的人。

    “王爷居然还记得姨母的忌日,真是难能可贵。”不自觉的刻薄的话脱口而出,那埋藏于心里多年的憎恨喷泄而出。楼家的人不是不想为姨母讨个公道的,可是她们不能,为了昊骞,也是为了自己,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到了这一刻,亲口听到武宁王说出这句话,宋潜还是憋不住了,讥讽出声。

    武宁王半垂着头,那双眼睛似乎羡慕了沉默之中,过了好一会子才说道:“在你们眼里的我,我知道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不想解释什么,欠她的下辈子当牛做马会还的。”。

    书房中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宋潜听到武宁王这么说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恨这个男人让他的姨母早殇,让母妃伤心这么多年,让昊骞自小受尽凌辱欺负,甚至于牵连的自己都不敢在自己的父皇面前太过于张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越发的堵得厉害。

    “下辈子的事情谁能说得准,难道王爷就知道姨母还愿意嫁与你,愿意与你有什么牵连?”就像是个赌气的孩子,宋潜再一次的掌握不住自己的情绪,每次遇到与周昊骞有关的事情,下意识的保护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武宁王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道:“王爷该回了,为了避讳还是少来往的好,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我。”

    宋潜神色微变,转身拂袖,双脚踏在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忍字头上一把刀,王爷年少老成,谋划缜密,可是现如今一切还有变数,望自珍重。”

    宋潜脚步一顿,想要回头看一眼,却始终没有回头,连一声应答也没有,大步离去。

    武宁王看着宋潜的背影沉默不语,那眼神一直就那么看着远处,穿越了时空,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总是带着浅浅笑的女子在朝着他挥手。突然间眼眶一阵湿润,昂起头看着屋顶,将泪水逼回去,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心里暗暗的骂道:“周廷延,你td的就一个贱货,当了表子还想给自己立牌坊,这辈子你就这样了,你就是别人眼中再也翻不过身的臭咸鱼,死心吧!”

    没错,他的确是一条自己也不想翻身的臭咸鱼,错事的确做了,后悔也晚了,对不住的也离开了,被天下人看不起是他应该得到的,只是可惜了那个浅笑的女子,她值得更好的。

    ☆、604:那就从她开始吧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的徐徐传来,那脚步声如此的熟悉,甚至于不用回头武宁王都知道是谁来了。

    “那件事情你为什么不说?”穆侧妃面带不悦,方才她就躲在里面,所有的话都听到了,这时再也忍不住的说出口。

    “的确是我做错了,害死了她,没什么好解释的。”武宁王皱着眉头说道。

    穆侧妃缓缓的坐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高大的背影,这一生一世她全部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她喜欢他不是因为她是武宁王的继承人,而是她就是喜欢这个男子,单纯的喜欢而已,只是后来太多的事情夹杂在这里面,是是非非早已经说不清楚,谁欠了谁也说不清楚了。

    一阵沉默,压抑的令人想要抓狂。

    穆侧妃猛地站起身来,看着他说道:“这些年我也忍够了,你不说等周昊骞回来我替你说。”

    “还有意义吗?不需要了。我们的确欠了她的!”

    “这个女人即使死了,也能让我的生活不得安宁,我真是恨极了她,可若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早死……下辈子我定会躲的她远远地。”穆侧妃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当年她肯回过头去看一眼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哪怕她活着也是好的,至少自己不会活得这么狼狈不堪。

    时间一点点的消逝,两人却再也没有一句话,那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两人心中永远的伤,时间流逝这么多年依旧不能愈合,就像是一道脓疮……若不能下狠手剜肉是不能好的,只可惜他们都没有这个勇气!

    先王妃的忌日似乎在王府里并不是一个很隆重的日子,第一年刚嫁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初七,先王妃的忌日已经过去,第二年的时候正值赶上动乱前夕,似乎也没人提及这事。今年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武宁王突然发话要大办先王妃的忌日祭祀之事。

    明烟得到消息的时候很是惊讶,白馨不在身边她倒是缺少了询问的人选。想了想看着怜双说道:“你跟我去大小姐那里一趟。”

    怜双点点头,便跟在明烟的身后往外面走去。出了门还能听到隔壁厢房里传来的几个孩子的笑声,还有奶娘教养嬷嬷的说话声,这些嘈杂的声音,总会给这个院子染上一层温暖的色彩,让人僵硬的心变得柔软起来。

    周灵玉正在绣自己的嫁妆,听到明烟到来的消息忙放下手里的针线亲自迎了出去,打起帘子看着外面的身影笑道:“三嫂,你怎么有时间来了?”

    “看看我们的大小姐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难道不行吗?”明烟轻笑道,抬脚进了屋子。

    灵玉的屋子里很多东西都已经收了起来放进箱笼,因为婚期已近,要开始准备了,看着有些空旷的屋子,明烟突然想起了自己备嫁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模样,不由得多了几丝感触。

    灵玉招呼丫头们上了茶,心里其实明白明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便笑着说道:“落芳,带着怜双去喝杯茶消消暑,这么大热天的可不能渴到了。”

    两人均是机灵的人,怜双笑道:“奴婢先谢过大小姐体恤之恩,奴婢就去偷个懒了。”

    两人笑着退下后,随手放下了珠帘,灵玉这才看着明烟说道:“三嫂,咱们屋子里坐吧,里面还清爽凉快些。”

    明烟点点头,两人进了里间,因为四角都搁置了铜盆,放了冰山,屋子里果然凉爽了许多。相对坐在炕沿上,灵玉将茶亲手奉给明烟,这才说道:“三嫂,若不是你的一力促成灵玉也许就要终老家中了,奉茶一杯,聊表感恩之意。”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太见外了。”明烟抿了一口茶笑道,“你若再这么说,以后我可不来你这里了,免得来一次谢一次,我可承受不起。”

    灵玉闻言双颊染了胭脂一般,扭捏的说道:“以后不说就是了,总之在灵玉的心里三嫂是个好人。”多也明在。

    明烟看着灵玉,就仿若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挣扎求存,自己当时无人可靠,这个时候能帮人自然会伸出手来。

    “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你,这王府里我能问的也不多,这个情况你也知道,想来想去还是要问问你才是。”明烟神色变得郑重,没有刚才的说笑之意。

    “嫂嫂要问的可是关于先母妃忌日一事?”

    明烟一愣,随即释然,灵玉其实本就很聪明,能猜到自己的来意一点也不奇怪,否则的话这么多年在秦侧妃的眼皮子底下也不能安然到现在。于是点点头说道:“正是,我嫁来的头一年母妃的忌日已过,去年的时候正逢乱世,不知道在这之前母妃的忌日是怎么做的?你说给我听听我也好有个借鉴才是。”

    灵玉闻言说道:“以前的时候其实并未大操大办过,都是简简单单的拜祭一下就完事了。”

    明烟心头火气,好歹也是个王府正妃,这也太寒酸了些。不过当着灵玉的面有些话不好说,明烟压下心里的怒气,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今年却要这般的隆重?”

    灵玉摇摇头,好一会才说道:“难道是砚哥儿被封了王世子的缘故?”

    听这话明烟就知道灵玉也是不知道内情的,但是明烟想这肯定不是一个主要的原因,武宁王做事一向是令人无法掌控,这个时候不晓得为什么又会这样做。

    而且今年的主祭也不知道是谁……想到这里明烟抬起头看着灵玉问道:“往年的时候,是谁主祭?”

    “秦侧母妃啊,穆侧母妃从来不肯在这件事情上插手的。”想到这里灵玉蹙了一下眉,又说道:“秦侧母妃又是信佛的人,也是名正言顺的说。”

    信佛?明烟心里冷笑一声,只怕是做的恶事太多需要祈求佛祖的原谅吧?

    “今年的主祭也就是可能还是秦侧妃?”明烟皱起了眉头,她现在已经有点怀疑秦侧妃很有可能是害死了先王妃的人,由这个害死先王妃的人去祭奠岂不是一个大笑话?

    “有可能吧。”灵玉也不是很肯定,抬起头看了明烟一眼,还是低声说道:“按理说嫂嫂进了门,砚哥儿又被封为了王世子,由你做主祭才是名正言顺啊。”

    明烟轻笑一声,随即摇摇头,王爷是不会这么做的,他这么讨厌她跟昊骞两个人……

    看着明烟的神色,灵玉心中一阵黯然,沉默不语,实在是不知道拿什么来安慰。

    明烟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这事抬起头来看着灵玉笑道:“你的婚期已经定下了,还是跟去年一个日子七月初四,这个你知道了吧?”

    “秦侧母妃已经说过了,灵玉知道了。”灵玉神色一阵黯然,低声说道。

    明烟倒没有想到居然是秦侧妃亲口告诉灵玉的,看来这人比自己想的脸皮要厚得多,亲手要断掉人家的嫁妆,现在看着断不掉又换了脸面,还真是令人佩服。不过能想象得出秦侧妃的说词也就那样几个的借口,不过明烟可没有忘记秦侧妃这么想要拦下嫁妆,这里面的猫腻他一定会查清楚的。

    “还有一个多月,你好好的准备,缺什么只管跟我说,莫要觉得不好意思不开口。你要知道去了婆家可不是在娘家。在娘家再不受宠你也是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可是进了别人家的门你就是个媳妇,上要服侍公婆,下要伺候丈夫,还要和睦妯娌,很多为难之处,倒是若是有了为难的地方,你可不要憋在心里,回来只管跟我说,你三哥也不是泥捏的,为你出口气还是能做到的。女儿家在婆家的地位,少不了娘家人的撑腰,这里是你娘家,有委屈不要憋着,记住了?”

    明烟亲身体验过。所以这个时候说出来就特别的令人信服。

    灵玉哽咽的点点头,道:“三嫂,你真是一个好人,遇上你是我的福气。”

    明烟拍拍她的手,道:“我也这么过来的,心里自然明白的。好了,我也该回了,你好好的休息,不要总是绣活计,要把自己养的白白嫩嫩的,水水灵灵的,做个最美的新娘子才是。”

    灵玉就不明白为什么三嫂就能这样的为别人着想,可是有的人却总是要去害人。

    看着明烟要走,灵玉忙喊道:“三嫂,你先别走,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本想着要去你那边的,正巧你来了。”。

    看着灵玉神色郑重,明烟只好折回身又坐了回来,,听着灵玉一字一句的说给她听……

    出了灵玉的屋子,明烟的情绪已经逐渐的平息下来,脸上带着一抹凄冷的笑,这里面还有这样的玄机……

    怜双看着明烟的神色有些不安,低声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明烟回过神来,低笑一声,说道:“没事,今儿个这一趟没有白来,走吧,天要黑了,也该回了。”

    主仆二人徐徐往无为居走,一路上明烟不说话,怜双瞧着明烟神色不对也不敢多问,默默的跟在后面,心里却在想着这究竟是怎么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明烟下意识的喊道:“白馨?”

    眼前的身影一顿,猛的转过身来,一看到是明烟,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忙奔了过来,行礼道:“奴婢见过主子,我正要找您呢。”

    明烟看着白馨的神色,本想要发怒的,想要问问她这几日去哪里了,可是看到白馨却又一句话问不出来,只得说道:“有什么事情?”

    白馨听着明烟的语气遥冷淡许多,也不为意,只是轻轻地扯了一下明烟的衣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明烟神色一变,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不敢有一句谎言,若有一字谎言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白馨板着脸说道。

    明烟呸了一声,道:“也不知道避讳,话是能乱说的?”

    白馨不以为意的一笑,道:“奴婢自然不怕,我没说谎啊。”

    明烟无奈的一笑,转头看着怜双说道:“你回去先把几个丫头叫去我屋子里等着,我有事情吩咐你们。”

    怜双顿时精神起来,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明烟这几天萎靡的模样,现在这样的精神奕奕这才觉得亲切,脆生生的应了一声,一溜小跑而去。

    白馨跟在明烟身后也往无为居的方向走去,看着明烟的背影,低声说道:“这几日奴婢没有回来让主子担心了,都是奴婢的不好,可是奴婢实在是分不开身无暇归来,要不是偶然遇上三娘,今日我还回不来,还请主子责罚才是。”

    “你有什么错,倒是辛苦了你了,让你这样的辛苦奔波了好几天。”明烟轻叹一声,伸手握住了白馨的手,暗自有些内疚自己实在不该怀疑她的忠心。

    “当初那件事情分明是已经处理好了,没想到那一位居然有这样的手段,这些年居然把人藏的严严实实,还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都是奴婢太大意了。”白馨抿着唇,脸色铁青,她实在是不该这般大意的。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有什么错,只是那人手段太厉害了而已。”明烟伸手折下一枝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想起宋潜的话,面上有些烧得厉害,自己实在是不该怀疑的……

    “那主子打算怎么办?”白馨咬着牙沉声问道。

    “我这人小心眼的很,别人施予我身我比十倍还之。”明烟嘴角轻轻的绽放出一抹妖媚的笑容,将手里的花朵高高的扬起让它们随风而去,这才说道:“白馨,你看这些花朵只能随着风走,风左右了她们的命运。你说现在我是不是该做这股风也要去左右别人的命运?这些人既然不安分,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白馨叹息一声:“这些人太不知足,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实在是太荒唐了。她们的确是需要教训,主子只管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