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斗:正妻不下堂 作者:rouwenwu

    去，让路家有个准备。

    天然从屋子里走出来恰巧遇到正屋里去的杜月城，难言神色间的疲惫，说道：“大夫说了，幸好板子挨的少，她不像那些身子粗壮的恶婆子经得住打，一条命算是保住了，只是怎么也得在床上躺一阵了。”

    “保住命就好，你也不用愁眉苦脸了。下面你想怎么做？有没有问为了什么挨的打？”杜月城现在最关心这些。

    天然点点头，说道：“我已经让沈妈妈待会把华浓带去荣庆堂，还是去母妃那里，让她老人家主持公道吧。毕竟以我的身份，还不足以惩治与她。”

    杜月城点点头，转过身去看了路侧妃母女两一眼，说道：“荣庆堂见。”

    拉着天然的手出了梅苑，没成想正遇到怒气冲冲而来的并肩王，看到他们夫妻二人，略带惊讶，天然先请了安行了礼，还没站直身子，就听到并肩王喝问道：“你打了陆侧妃的人？”

    天然一点也不会奇怪，并肩王会这么问，从他急匆匆直奔梅苑而来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路侧妃遣人送了信，恶人先告状有什么奇怪的。

    正欲开口说话吗，只听杜月城冷笑道：“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你就不该问，直接将我们两人赶出去才对，也免得你日日担心我什么时候会出手对付她。”

    天然闻言，心里微颤，他居然如此不客气的对他的爹说话，这间父子之间嫌隙有多深。不过她无意加重这种情况，她只想力所能及的解开他们父子的心结，忙接过来说道：“回王爷的话，是路侧妃先打了我的陪嫁丫鬟，儿媳这才还的手。不用我说，王爷也应该知道，若是别个丫环我也就忍了，可是华浓是我的陪嫁，路侧妃打了她，就等于打了我。我若不讨个公道，您让我以后在这王府里还如何能有颜面见人？请王爷明鉴。”

    并肩王看着天然的脸，冷哼一声：“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

    天然抬起头来看着并肩王，心里有一种倔强的冲动，想要狠狠的k他一拳，他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爷这话的意思，儿媳听不明白，难道我一个堂堂正正的世子妃还要对一个侧妃俯首帖耳吗？那么这个世界上还要什么尊卑上下？什么明文律法？在我的眼里，只有王妃才有这个资格，别人都没有。王爷一个人想要怎么宠她就怎么宠她，可是你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乱了礼法，背了道德，天然自幼所学的东西没有这些，还请王爷见谅。”

    “大胆！你可你在和谁说话？”并肩王一张老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这辈子没被人这么当面骂过。偏偏这时他那逆子毫不掩饰的大喝道：“说得好，说得妙，做我老婆，就应该有这样的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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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不管不问

    听到这话，并肩王的神色一黯，随即就冷笑道：“还真是妇唱夫随，不知道该说我这个儿媳妇太厉害，还是该说你太窝囊！”

    天然听到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哪里有当爹的是这么说话的，心里不由的气结，又觉得有点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听着并肩王的语气里有着一丝辛酸，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杜月城并不因为这句话而愤怒，反而说道：“你现在该担心的是，那个女人的儿子的女人，打了皇上御赐的美人，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并肩王的神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天然轻叹一声，都是一家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会到了父不慈子不孝的地步，虽然很想知道，但是天然明白，有些事情并不能问。

    杜月城双拳紧握，看着并肩王消失的背影，慢慢地收回目光，看着前面宽敞气派的荣庆堂，心里更觉得堵得慌。就算是正室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没有实质的名分，一个人孤单的住在里面，若不是有了自己，他都怀疑她有没有勇气活下来。

    两人大步的迈进了荣庆堂，王妃这时已经知道了梅苑发生的事情，拉着天然的手说道：“委屈你了。”

    “母妃，你不责怪天然做得有些过分了吗？毕竟不符合规矩。”天然天然虽然这么说，但是时间倒流，她依旧会这么做，哪怕会因此得到处罚。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有的时候得会变通，一味的守规矩也并一定就是对的。更何况挨打的是你的陪房丫头，还是能理解的。”王妃拍着天然的手说道，脸上依旧带着慈爱的笑容，眼神依旧柔柔的，却让天然有想哭的冲动。

    “谢母妃。”天然除了谢字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心里的感动和感激，却是满满的。

    看到一旁坐着的儿子，王妃倍感欣慰，他们夫妻能相守相爱，就是她最乐意见到的事情。

    华浓很快就被送来了，张妈妈依照王妃的吩咐把人安置在了厢房，听到了动静，天然忍住了想要出去的冲动，回到千禧居再去看也不迟。

    天然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王妃聊天，杜月城就坐在另一边听着，不时的还露出笑容，一点也没觉得不耐烦。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外面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但是似乎就一个人的声音，天然眉头微皱，难道路侧妃不肯来？不会吧，以她的脾气，一定会闹个不肯干休才是。

    很快的书雪就亲自的掀起了门帘，并肩王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抑郁，夹带着一些铁青，看了屋里众人一眼，那眼神太冷，一旁侍候的丫鬟们立刻知机的退了下去。

    并肩王在王妃的对面坐下，看着天然良久说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过就是一个误会。是那丫头探头探脑的赶在那么个时机进去找人，任谁都会误会的，幸好没弄出人命，这件事情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到此为止。”

    天然心里暗叹一声，她让华浓给书雪送药方单子，哪知道碰上了梅苑送信的妈妈，说来也巧，书雪不在荣庆堂，恰是去了梅苑给路侧妃传王妃的口信，华浓那丫头就寻去了梅苑。那陆侧妃正因为瑶眉被打事情发火，那个时候刚巧杜月娘带着碧光去请安，见到瑶眉被打，碧光怒极动手，屋子里正乱的时候，华农这时候去找书雪，而书雪已经传完口信走了，路侧妃就以为华浓是去打听消息兼看热闹的，本就对天然心怀不满的她，于是就打了华浓。

    想到这里天然冷笑一声，路侧妃以为她会吃了这个哑巴亏，毕竟怎么说路路侧妃是个长辈，而且看似她又占理，所以她绝对不会想到天然会动手打了她的人，就在她的梅苑。

    王爷这么决断，天然知道有失公允，但是她和路侧妃虽然都折了面子，但是天然还是占了上风的，又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再起波澜，毕竟要整治路侧妃不一定得明道明枪的，还有别的办法不是。

    “儿媳知道了。”天然脸色平静的说道，一手摁住了一脸不满的杜月城，轻轻地摇摇头，杜月城只得冷哼一声重新坐下。

    王妃见状欣慰的笑了，并肩王则意味深长的看了天然一眼，这个浑身是刺，反骨逆长的儿子居然肯听她的话，有点意思。。。

    天然和杜月城领了命就带着华浓告退了，毕竟当着并肩王的面，说什么也觉得别扭。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千禧居，天然回去后安置好了华浓，立刻就对众人每人发了十两银子，是对她们的奖励。

    十两银子！这些粗使婆子一个月的月例才一吊钱呢，十两银子将近是她们一年的月例了。谁都没有想到天然会如此的大方，一时间整个千禧居喜气盈盈，虽然这些人都是四面八方送来的，但是一来天然管的比较严厉，她的安排谁也不敢动小动作，二来，天然待下人是很宽厚的，只要你不违反规矩，若是犯了一点小错，也不会追究。

    这次天然有又出手很大方，一时间千禧居的人倒也真有一大半决定死心塌地的跟着天然了。

    荣庆堂里，并肩王看着神定气闲的王妃，心里越发的恼怒。她越是淡然，他就越是生气，扬声说道：“你是王妃，就应该把后院料理好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居然不管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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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海货

    王妃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并肩王一眼，只是端起喜鹊登梅的茶盏来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你自己说的，路侧妃院子里的事情和她子女的事情，一律不许我插手，怎么？如今出问题了想要找顶包的了？”

    并肩王看着王妃，心里阵阵发苦，不管是这个家，还是眼前这个女人，成为今天模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还抱怨什么。

    “你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吗？”并肩王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夹杂着无奈，甚至还有丝丝痛楚。

    “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了，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反正也习惯了，而且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王妃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是隐在群褶下的左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

    并肩王身子一晃，二十年！是啊，快二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当年草原上的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如今竟也成了半老徐娘。

    “我从不曾想要这样，不管你相不相信。”并肩王站直了身子，两鬓的苍白，让他看上去少了威武多了沧桑。

    王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讥讽道：“若你这么说，难道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我了？那个女人在王府里作威作福也是我的错了？他的子女犯了错，难道我就该替她善后？我告诉你，你休想，我沈闵柔绝对不会蠢第二次。”

    并肩王翕翕嘴唇，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脸色刹那间变得无比的难看，脸上的青筋跳动着，眼神也变得黝黑深沉起来，最后只是说道：“若果当年你肯跟着我回来，又怎么会到这一步？”

    王妃猛地站起身来，狠狠的盯着并肩王，那眼神似乎爆发无数的恨意，但是眨眼间就消失无踪，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前也好，现在也好，就算是将来也好，我和你之间都只是一个错误。你走吧！”

    并肩王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如老僧坐定般已经闭上眼睛的王妃一眼，眼睛里充满了挫折和无奈，轻叹一声，大步而去。

    王妃睁开眼睛，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她一直为已经干枯的眼睛，却又湿润起来。。。再回到从前已经是不可能了。

    千禧居里，天然从净房里走出来，洗去了一身的汗渍觉得清爽的多了。虽然还没有到夏天，但是天然却逐渐的热了起来，抬脚进了寝室，就见杜月城正靠在床头看自己给他写的骑兵册子，眼神专注，似乎连她走进来也没有看到。

    天然让跟进来服侍的华露退下，嘱咐她去好生的照顾华浓，这才自己拿起巾帕把头发擦干，又用梳子梳起了一个简单的纂儿，用一根玉簪簪住，透过清晰无比的玻璃镜子，天然准确的看到了杜月城微蹙的神态。

    天然认为爱情应该是轰轰烈烈的，就如同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伊丽莎白和达西，可是眼前这个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却如同润雨细无声般，渐渐地融进了她的心扉，不知不觉已经生根发芽。

    “在笑什么？”杜月城看着天然一个人对着镜子面带微笑，忍不住的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天然回过头来，嘴角绽开如梨花般清丽的笑容，自然不会讲心里的话告诉他，只好遮掩道：“我在想，怎么样好好的经营月华楼，然后再报一箭之仇。”

    “你有办法了？”杜月城拉过走到床边的天然，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笑着问道。

    “没有，哪有这么快。我得等孙掌柜把飘香楼的情况给我送过来才能再下决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天然随口说了一句兵法用语，惹得杜月城闷笑不已。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就说一声，不要硬撑着。”杜月城伸手刮刮天然的鼻端说道。

    天然点点头，窝在他的胸口，说道：“海货在京城似乎没什么人吃，除了鱼之外，很少见到其余的东西。”

    “海货带腥气，很难入口，你想做海货的生意？”杜月城问道。

    天然点点头，说道：“一招鲜，吃遍天。只有有了自己的鲜明特色，才能稳居不败之地。”

    “恐怕不行，前几年的时候，京都开了一家四海鲜酒楼，也是专做海货生意的，可惜只是开头还行，后来就无人去了。”杜月城淡淡的说道，很明显的认为，这不是一个好办法，随即说道：“还是想点别的吧。”

    天然眉头微皱，原来竟然有人试验过了，还以失败告终，怪不得杜月城会这么说，不过天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杜月城有什么争执，就说道：“我知道了，会看着办的。”

    灯光下，天然的肌肤如雪，莹莹生辉。

    杜月城心中大动。

    翻过身一低头咬住了她白皙柔软的耳垂不说话，手却伸进她的衣衫里握住了胸前的温香软玉摩挲起来。。。

    天然顿时倒吸了一口气，红了脸，磕磕巴巴的说道：“灯还着亮着呢。”

    杜月城低声轻笑，天然不喜欢亮着灯做这种事情，依她的意思，转过头吹熄了灯，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只有那清冷的月光，透过纱窗映了进来，给这黑暗的屋子里添了丝银色的光辉。

    不一会，黑暗中就传出了细细的呻吟声。。。。。。

    第二天一大早，沈掌柜就来了，天然依旧在花厅见了他。

    “世子妃，小的已经查清楚了，飘香楼的招牌菜剁椒鱼头是一位来自南方的大厨的看门手艺。他做的鱼头口感顺滑、软嫩多汁，加上剁椒的辣味和葱的香味，那种滋味真是百吃不厌。当然也并不是只靠着一道菜撑门面，不过其余的菜色就和别的酒楼没什么大的区别，还是那些老花样。”孙德沐垂头说道。

    剁椒鱼头？天然有点惊讶，没想到在这个时空还能听到她喜欢的一道菜名，“她的鱼头哪里来的？”

    “都是城外的渔民一大早就送来的新鲜活鱼，京都之北有一条汇河，不少渔民以捕鱼为生的，大多数的鱼都卖进了京都。但是鱼做的名堂响的，就只有飘香楼的剁椒鱼头和万阁楼的糖醋脆皮鱼。”

    天然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随即说道：“孙掌柜，你去给万阁楼的掌柜捎句话，就说我说的让世子爷帮个忙，一月之内，不要做任何的和鱼有关的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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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还有两更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联手

    孙掌柜虽然不知道天然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主子什么也不说，做奴才的就只要按照命令去做就是了。

    孙掌柜回去后，天然叫进华露来，问道：“华浓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已经敷了药，御医也给看过了，开了药方，说是要躺一个月才能下床。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疼得厉害。”华露的声音有点发涩，她看着都揪心的疼。

    “等会我去看她，这次她受苦了，都是受了我的连累。”

    “世子妃你可别这么说，咱们担不起。为了您让我们做什么都成，这点苦算什么。你找我来还有什么事情吗？”华露知道天然对她们的好，可是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还是觉得很温暖。

    “账册都送来了吗？”天然问道。

    “送来了，今儿一早送到了，鲁阳的俩个为管事已经启程回去了，因为来得太早，世子妃还没有起来，我就做主让他们回去了。”华露回道，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你做的很好。”天然笑着说道，“华露，你把他们送来的账册送到天府去，让两位舅妈找年资长的账房先生查账，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是，奴婢知道了。”华露点头应道。

    “对了，月华楼的不要送去，免得生了误会不好。还有，你告诉两位舅妈，就说我问一句，天府有没有海货的门路。”天然眉尖微蹙，晶亮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坚决，华浓的伤，她会加倍让路侧妃还回来。

    华露见天然没有别的吩咐了，就立刻去了。

    天然知道，就是王爷秉公处置，路侧妃也不会有实质性的处罚，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动手。更何况，殴打了皇上御赐的美人，还不知道皇上会与什么处罚呢，这样日夜的担心也够她受了。

    沈妈妈进来禀报千禧居的日常运转情况，天然一一听了，点点头说道：“沈妈妈安排得很好。”

    “这都是世子妃的功劳，且不说您原来的制定的人监人的策略，就是经过昨天的事情，也把大伙的心给笼住了。没见过那个主子会给这么丰厚的赏赐。”说到这里沈妈妈叹息一声，说道：“其实为人奴才的，盼的不过就是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摊上个好主子比什么都强。现如今，千禧居里人人都知道世子妃是肯护着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人，又不会因为她们是别处送来的而低瞧一眼，心里明白的，都知道该效忠谁呢。”

    天然闻言，心里的一块大慢慢落地，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千禧居里内部稳了，她才能安心的对付外人。

    ‘沈妈妈，你传我的话，就说不管他们来自什么地方，什么人送来的，进了千禧居就是千禧居的人。进了千禧居就要本分，作保自己的分内事情，守规矩的我自然会护着她们，若是想要出事的，我也不会轻饶。”天然淡淡的笑道，这就是大棒加甜枣的策略，“再传出信去，就说院子里三等丫鬟的补缺，要从千禧居里挑选，自己家有闺女的可以报上来。”

    “是，奴婢知道了。”沈妈妈忙应声道，心里却暗叹，世子妃这收买人心的手段，可不是一般啊，这样一来，，岂不是更拢住了这些人的心。

    “那几个才送进来的丫头怎么样？”天然问道。

    “都还好，也算本份，就是那个叫做采英和玉容的，有点小架子，似乎在家里过的日子挺不错，没受过这样的苦。”沈妈妈据实以报。

    采英？玉容？不就是鲁镜勇和范维德的女儿！天然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说道：“先让她们学规矩，该让她们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干不好就让她们好生的学规矩，到这里来还要摆架子，可见在家里一定是享惯了福的。”

    沈妈妈心中一凛，家生子奴才的女儿却跟个小姐似地，打死她也不相信这里没什么猫腻。

    “那其余的几个？”

    “按规矩来。”

    沈妈妈点头退下了，她明白该怎么做了。恐怕世子妃是起了疑心了，不过要换成她也定会起疑心的。

    中午，杜月城没有回来吃饭，天然一个人吃了饭，正准备睡午觉，二门上却传来了沈落阳来的消息。

    天然忙问道：“现在人去了哪里？”

    “小公爷说先去给王妃请安，回头再来拜访世子妃。”红心回道。

    “把花厅的门都给我打开，不要有任何的遮掩。”天然吩咐道，她知道沈落阳肯定是为了她上午送出去的信而来的，来了也好，自己正好有些请请他帮忙。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沈落阳就来了，天然在花厅里见了他。花厅里留了红心和绿玉伺候，花厅四门大开，外面每隔十步就有一名丫环，天然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情况下，她见了沈落阳，就会落人闲话。所以她必须这样光明正大的见他，屋里只留了自己的陪嫁丫鬟，而屋外，十步以内没有人，十步以外才有丫鬟。这样一来，她们既能看到花厅里的情况，却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可谓用心良苦。

    见面寒暄了两句，沈落阳直奔正题，“我来就是为了上午传话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然眉头一挑，有些惊讶地看着沈落阳，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小公爷，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让我只停了关于鱼的菜，这还不明白吗？你想要对付飘香楼？”沈洛阳得意的笑道，那对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不时的还有精光闪过。

    天然再一次的感叹，你若低估了古人的智慧，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难怪杜月城曾经说道：“只可惜沈落阳只对经商有兴趣，若是入仕，前途一片光明。”如今看来果不其然，竟然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能猜到自己的意图，天然心悦诚服的说句佩服。

    “没错，只是不知道小公爷有没有兴趣合作一回？”天然淡淡的一笑，商人重利，更何况他和杜月城之间关系非常，定不会拒绝的。

    “不要说合作，嫂子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就是了，只要我能做的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沈落阳虽然平常十句里不一定有一句真话，但是这一句，却是发自内心的，只要是她的是事情，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三更还有一更·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水姨娘来了

    天然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的笑出声来：“那就先谢谢了小公爷了，天然绝对不会让小公爷白白的损失的。以后定当会酬谢！”

    “嫂子，你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我和大哥那是过命的交情，这点小事算什么我万阁楼可不是吹的，少吃一道鱼不会死人的。”沈落阳颇有点激动地说道，一双桃花眼闪啊闪的。

    天然暴汗。。。。。。兄弟义气，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觉得怪怪的。。。。

    “那还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沈落阳笑着问道，能为她做点事情也是好的，总有个念想，最害怕的就是连点念想也没有。

    天然点点头，说道：“小公爷接了市舶司的声音，经常要出海的，不知道能不能带回海货来。”

    沈落阳，眉头微皱，“你要做海货生意？恐怕不行吧？明夏国的人都不喜欢吃海货的，在京都也曾经有人开过，都以失败告终的。我曾经也做过这方面的生意，除了鱼，别的都不行。”

    天然觉得很奇怪，既然能吃鱼，为什么别的就不行呢？“那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总吃的味道怪怪的，可能吃不惯吧。”沈落阳显然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对于曾经失败过的人，是很不愿意重提往事的。

    天然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越是这样反倒愈激起了她的兴趣，“如果我要新鲜的活虾，你能弄来吗？”

    沈落阳有些犹豫，京都距离大海十分的遥远，就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的来回赶路，也得有十天,不要说还得是活虾了。不过他还是说道：“那好吧，你给我半月时间，半月后我给你送来。”

    天然没想到要半月的时间这么长，最后挺郁闷的说了一句：“不是只有大海里才有虾。。。”

    沈落阳惊讶的看了天然一眼，咬着牙说道：“多谢嫂子提醒。。。”

    瞧着沈落阳的样子天然强忍着笑意，送走了他。

    “刚才门口有几个探头探脑的，似乎知道了世子妃接见外客，来探听什么的，北门口的婆子几句就给打发了。”绿玉端上刚冲好的玫瑰花露给天然端上来，略带不忿的说道。

    以前在屋里侍候的活都是华露和华浓的，天然不喜欢太多的人在跟前晃，这次华浓挨了打，天然特意让华露去照顾她，自己担心别人照顾不来，红心和绿玉这才顶了上来，不过已经天然跟前呆了多年，虽然还不如华浓和华露知道她的心思，但是也还好还算机灵。

    天然闻言淡淡一笑：“做得很好，回头拿两吊钱，赏她们。”

    绿玉点点头又记下了，犹豫了一番说道：“今儿个晌午，王爷黑着一张脸回来了，据说是因为瑶眉挨打的事情挨了圣上的训斥。回来后就把三少爷给打了三十板子，还把那个打人的通房给发卖了，就连路侧妃也被禁了足，半月内不许出梅苑一步。”

    天然一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更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只对路侧妃那一边动了惩戒，可见王府里的情形，皇上也是知道一二的，可是越是这样，天然就越觉得奇怪，既然皇上也知道王府里的特殊情形，却从来不会因此训诫并肩王。据说当今圣上是最守规矩的，就连后宫里，一直都是皇后娘娘执掌后宫，其余的妃子从不干逾越的。但是偏偏王府就是这么例外，到底为了什么？

    红心匆匆的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满脸的喜色说道：“世子妃，水姨娘来了。”

    天然闻言，面带惊喜的问道：“在哪里？”

    “已经过了二门，一会就该到了。”红心笑着说道。

    天然忙掀开帘子就往外走去，心里竟有些激动，真的是许久不曾回玉叶胡同了，不知道姨娘来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又着急起来。

    远远地看到水姨娘的身影出现在千禧居的门口，天然压制住心里的激动，不让自己失态，到了花厅门口迎了水姨娘进来。

    水姨娘按照礼数先给天然行礼，天然忙扶起她来，拉着她的手进了东梢间大炕上坐定，这才叫道：“姨娘！你最近可好？”

    天然仔仔细细地打量水姨娘，只见她穿一袭淡蓝色裹明黄镶边的闪缎绣桂花的褙子，头梳斗云髻，簪一支赤金累丝嵌宝衔珠的金钗，面色也红润，人也精神，这才放下心来。

    “好，好得很。你可还好？”水姨娘拉着天然的手同样的仔细的打量，一身家常的月牙白绣缠枝花卉的褙子，头上只是纂了一个纂，虽不见金玉装饰，但是自有一股清新脱俗的气质。

    “我好得很，世子爷待我很好，王妃待我跟自己的女儿似的，有什么不好的。这千禧居里里外外也都是我自己说了算，日子过得舒坦着呢。”天然点点头回道。

    红心掀开帘子奉上茶来，恰巧听到她们的话，接口笑道：“姨娘您就放心吧，世子爷待我们小姐好着呢。早上丑时就要起来上朝，有的时候小姐睡着了，世子爷都不让人叫醒，自己起来悄悄地梳洗就走了。上一次，小姐睡着了，可是手里紧紧的拽着世子爷的衣衫。绿玉本来想上前叫醒小姐的，结果世子爷没允许，愣是解下了自己的衣衫，你说小姐的日子过得好不好？”

    水姨娘听的满脸的激动和开心，说道：“老太太知道了不定多高兴呢，回去一定说给他老人家听。”

    天然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问道：“老太太身体可好？上次我让人送回去的燕窝可吃了？家里还有没有？没有的话，我再拿回一些去。”

    听着天然的絮絮叨叨，水姨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说道：“好，都好着呢。我这次来是有几件事情想要和你商议一下的，我一个人也拿不定主意，老太太也有些为难，于是就上你这里来了。”

    四更完毕。。呼呼。。香香赶着回来更完这一章，待会还要赶回去，呼呼。。。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金薇的悲惨

    天然神色一震，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什么事，忙问道：“什么事情老太太居然也不好拿主意？”

    “自从黎氏被送到了庄子上，家里倒是消停了，只是四小姐和大少爷，整天闷闷不乐的，看着也怪可怜的。大小姐自从上次离开后再也没回去过，听说她在付家的日子也不好过，那付老夫人总是想办法整治她，或许是因为一开始黎氏的刁难，弄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我又不是大小姐母亲，如今虽然管理者家里的庶务，可是终归不能去看看她。虽然大小姐那个时候对你很不好，可是同住一个城，知道她如今受人欺负，娘家人却没有个出头的，难保别人不会说你嫁了高门不顾姐妹之类的话。”

    说到这里水姨娘轻叹一声，看着天然说道：“我知道，当初她差点毁了你的容，还做了许多的错事，但是不为她，就为你下面几个姐妹，这事也得管一管。依我和老太太的意思，抽个空挡的时候，去瞧她一眼，也让付家的人知道，金薇不是没人管的。”

    “爹呢？他就不管管？”天然神色黯然的问道，嫁出去的女人能如自己这般幸运的能有几个。当初对金薇的恨意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了，她是很不喜欢金薇，但是她不能容忍别人因为金薇一个人连累所有的姐妹。

    “你爹倒是和付大人有同窗之谊，只是那付大人也是个男人，你也知道内院女人的事情有多复杂。婆婆想要整治媳妇那里还需要理由，就是付大人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反倒是他们夫妻因为这件事情起了龌龊，一连半月睡到了妾室的屋子里，那付老夫人岂不是更恨死了金薇，如今也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天然沉头不语，心里默默思量，良久抬起头来问道：“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水姨娘看了天然一眼，说道：“老太太的意思是，你已经是成了亲的人，出去走动也没人能说什么。若是有空的话就去看看大小姐，怎么也是姐妹一场，别介让人说闲话。”

    天然点点头，说道：“姨娘放心，这几日我就抽个空去看看，让老太太尽管放下心来，等我看过了大姐，自会回甄府一趟亲自说一说。”

    水姨娘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就害怕天然记着以前的事情不肯伸手，天然看到水姨娘的表情，扑哧一声笑道：“姨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是懂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

    天然这一说笑，水姨娘也笑了起来，拉着天然的手说道：“还有两件事情，一来，秋闱将至，大少爷要回鲁阳参加乡试，本来夏末再走也不迟，只是大少爷坚持端午节过后就要走，许是因为黎氏的事情，心情郁闷，在这里觉得不好受吧。二来，三小姐也该议婚了，最近到有上门提亲的，只是大少爷的婚事定不下来，不好为三小姐定亲，正犯难呢。”

    天然点点头说道：“大哥的婚事我还没有跟世子爷提起，本是想等他秋闱高中以后再提，这样一来，说亲也就增加了分量。虽然说我进了王府，可是真正的百年世家或者书香门第，看中的不禁是权势，更多的是个人的本事，这样才能为他们将来牟利。不如这样吧，大哥的婚事等他高中归来，我就请世子爷做主出面保门亲事，三妹妹那里不妨也打听着，上门提亲的那些人家的公子品行如何，这样两不耽误，您觉得姨娘？”

    水姨娘自然是满口说好，笑道：“真没有想到，你成了亲，越发的伶俐剔透了，安排这些事情也是头头是道，好，我回去就跟老太太说，他老人家必定高兴。”

    天然又问起了绿薇和罗旭的情况，只听水姨娘笑道：“六小姐果真是个有福的，听说六姑爷被皇上钦点为翰林院编修留京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天然忍不住的眉眼都弯了起来，杜月城说的果然没错，笑道：“这样就放下心了，先前我还一直担心要是外放可就不好了。留了京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六妹妹想必很开心吧。”

    “是啊，不过终究是没出阁的姑娘，就是心里高兴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来的，怕被人笑。”水姨娘笑道。

    天然想起绿薇的坚毅，叹息一声，当初谁都不敢拿自己的后半生去赌，可是绿薇赌了，她胜了，天然替她高兴，那样一个从一个被牺牲品变成一个如今前途一片光明的编修的未过门妻子，等成了亲就算是修成正果了。

    “姨娘，你过得怎么样？爹爹对你还好吗？”天然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她真的很关心她过得幸不幸福。

    “老爷对我很好，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因为黎氏的事情有几天还请了假，呆在了自己的屋子里，谁也不肯见，那几日连老太太都着急了，生怕他会出什么事情。门外有小厮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有人守候。”

    天然听到这里的时候，心猛地提了起来，她知道姨娘现在说得云淡风情，可是当时那种紧张和焦急一定是备受煎熬的。

    “后来，到了第三天，终于门开了，老爷走了出来。什么也没有说，却直接去了祠堂，为你娘燃了香，在祠堂里跪了一整天，谁也劝不走。我知道他是在赎罪，他觉得对不起你娘。自那天以后，老爷整个人就变了很多，也许是知道了真相，最受打击的就是他了。”

    天然一阵默然，有些事情，即使忏悔也无法改变结局。“纵使忏悔也已经无用了，死者已矣，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他终究是我爹，这一点什么时候也变不了。”

    水姨娘释然了，她最害怕天然不肯原谅甄番。

    两人又叙了一会闲话，天然就带着水姨娘去了王妃那里，和王妃见了面，又说了会话，这才起身告辞了。送走了水姨娘，天然直接回了千禧居，却不曾想杜月城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