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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临门第34部分阅读

      七夫临门 作者:rouwenwu

    有趣。”

    孟小星只觉一股电流直击心脏,换一种身份,换一个面孔重新认识……她有一刹那豁然开朗。

    自己并不是不会爱,只是逃不了喜新厌旧这心里常态。

    爱情也会有凋谢的时候,因为人不管对一件事或一个人多喜爱,总逃不过心里的厌烦和疲倦。

    她的爱情保鲜度时间不长,所以她曾经心动过的连月清、连月容、甚至是连月醉,后来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习以为常,才会厌倦,才会一直想要逃离。

    可是真的舍得掉吗?

    离开之后,她不也是会经常想念,经常怀念……

    喜新厌旧的动物!失去才知道珍惜的动物!她……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动物!

    “原来我只是厌倦了,不是不爱……”她轻声自言自语,目光涣散迎上连月碎的泛起涟漪的绿眸。

    “既然厌倦了,我就牺牲奉献出来给你尝鲜。”连月碎解开孟小星的|岤道,将银票塞回她怀中,微微一笑。

    “你这般大方宽容,真真是世界奇迹啊。”孟小星微笑,她的感情总是自己都捉摸不准,在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时候,她就暂且听心而动吧。她扬眉对上连月碎的绿眸,微笑,这双眼睛因为现实,所以对感情总是比谁都看得透啊。

    “所以银票不要呢?”

    “谁说不要。”孟小星按紧胸口,一副生怕他抢了她银票的小气模样。

    连月碎微笑,拉着孟小星的手,微微一笑:“走吧,我们下去用餐。”

    孟小星眼睛弯成月牙状,扬了扬二人相握的手,举起来:“我现在穿的是男装诶。”

    “所以,你要我当着众人的面吻你吗?”连月碎瞟了眼楼梯间来往的人,笑得不经意。

    “切。”孟小星表示不屑,其实心里面还是有些紧张,捂着嘴假装咳嗽了几声,一直没敢松手。

    “老板,已经在那边的雅座为您准备好吃食了。”掌柜的亲自上楼,恭敬地将连月碎迎进一旁的包厢。

    看掌柜殷勤熟稔的态度,孟小星叹口气,白了一眼连月碎:“只有两间房了,兄弟,你故意的吧?”

    这家店明摆着就是他的!

    “石卒兄,你不觉得这样比较有趣。”

    “有趣个毛啊……”孟小星觉得自己真是自找罪受,埋头猛吃,来惩罚自己的三心二意。

    接下来的旅程似乎轻松了许多,孟小星不用再胆战心惊地担心连月碎会认出她,坐在马车内翘起个二郎腿,开始了自己的吃货人生。

    头一天,连月碎还会自个儿在外面驾车,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后来,马车车厢内时不时传出来的嬉笑声让他眼红了,居然马鞭一丢将杨沫沫赶了出去。

    “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欺负我这个如花美貌小女子啊?”杨沫沫垂涎车内的美食,出去一刻钟不到就进来了。

    连月碎优哉游哉地靠在软榻上,递了粒葡萄到口中,摇了摇手指:“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一万两你还要不要?”

    “小不忍则乱大谋!”杨沫沫低着头,心中一算计,马鞭一甩,“啪”地打在门框上,就恨恨地出去了。

    “你明明可以雇一个车夫。”孟小星戳破连月碎整人的坏心思。

    连月碎不慌不忙地回以一笑:“你告诉她,不也是想和我单独相处吗?”

    孟小星抬脚踹开凑过来的连月碎,冷笑:“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想看看那丫头能笨到什么份上。”

    没想到为了钱连节操都不要了!她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孟小星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杨沫沫,叹口气,这丫头啥时候能长点心啊!

    连月碎这时候已经靠了过来,枕着孟小星的膝盖,绿眸带着笑意瞅着她:“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老妈子的一样。”

    “所以你这是赞美吗?”孟小星将手中的葡萄塞入连月碎的口中,平息自己看到那双带笑绿眸时扑通跳个不停的心。

    “嗯,想像小孩子一样冲你撒娇。”连月碎闭眼,侧过头,伸手环住孟小星的腰,躲进她的怀抱。

    孟小星心中一动,“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连月碎没有抬头,仍旧埋在她怀中,几不可闻的声音透过布料闷闷地传出来:“我和老四是同一个母亲,不同的父亲。”

    这是何解?孟小星瞪大一双眸,看着他的发顶。

    不等她发问,连月碎已经断断续续地继续在说:“我娘是车边族的落寞的贵族,后来沦落为妓女每天有接不完的客。后来她病了,才开始休养停止接客,但是一直不见好转,老鸨便偷偷给她安排了两个客人,让她病中接客。因为平日里可以吃药避免怀孕,但是我娘那时候还在病中,那些避孕药根本就无效,所以就无奈怀上了我和老四。”

    “……”孟小星心痛了一下,他似乎不太在意他的出生,说的平淡至极,连对抛弃他的人也可以毫无恨意的叫娘,可是她有些痛。

    她伸手怜爱地摸了摸连月碎的头发,将他抱紧。

    “知道为什么我说我和老四是两个父亲吗?这并不是因为我们无法分辨哪个才是父亲,而是因为这双眼睛。”他突然转了个头,绿眸睁开看着孟小星,平淡无波的眼睛,绿光璀璨,他指着自己那双绿眸说:“我娘病中接待的两个客人一个是异族人,一个是车边族人,他们的血统不一,但是他们的种却是一胎所出。”

    “你好珍贵。”孟小星捧着连月碎的脸,笑得温柔,“这样的出生可是千年难得一遇啊!”

    连月碎绿眸一动,有些较真地动了动头,锁紧孟小星的目光,一脸专注:“我珍贵还是老四珍贵?”

    孟小星含笑,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果我说是你,你会怎么做?”

    连月碎仍是一脸认真,不愿意这个话题就此含糊带过,他皱眉说:“我会问为什么?”

    孟小星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头用额头抵着他的,微笑,真诚无比的道:“因为我现在想讨好你,让你开心。”

    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听到他凉薄冷漠的语气。以后她不想问他们的童年和出生了。

    连月碎将孟小星抱得更紧,眼中闪现动容,他舒了口气,闭眼将满心的感动掩藏。

    良久,他才缓缓说出一句话:“这是我听过最让我动心的一句话。”

    “哦?所以你会怎么报答我。”孟小星很破坏气氛地学起了连月碎斤斤计较的样子,突然调皮地眨眼。

    没办法啊,太矫情的气氛她受不了!

    连月碎抬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撒娇的味道:“我还想诗情画意一下。”

    孟小星滴汗滴了满地,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大声说道:“这不适合你,记住,你时时刻刻是一个商人!一个商人!一个充满铜臭味的商人!你……”

    还想抽一抽演讲一下,连月碎一个拥抱,一个撒娇味道很重的话就让她瞬间由打鸡血的演讲家变成一个酸溜溜的诗人。

    “我就是想诗情画意一下,你给我念首诗,要浓情蜜意的~”

    他拉长的尾音让孟小星一下子就心软了,随手捏起自己烂熟于心的一手李白的秋风词的一个片段:“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她望着行走的马车,慢慢体会出相思的真谛。

    “浓情蜜意。”

    连月碎不满这悲秋哀怨的句子,咕哝着抱怨。

    “你饶了我吧!”孟小星扯了扯连月碎散在她膝盖上的长发,抱怨。见连月碎像是突然转了性子般,赖定了她,一低头,用了最俗套的一招——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

    “吼,你们是故意支开我是不是?”

    杨沫沫没颜色地掀开帘子钻了进来,看到忘情的二人,大声嚷嚷。

    “走开!”连月碎被打扰了,欲求不满地随手抓起案几上的一颗苹果就丢杨沫沫。

    杨沫沫现在处于被好友抛弃的气愤中,大叫一声:“孟小星!外面有强盗,你还在这浓情蜜意!”

    她刚说完,几支箭就“歘歘”地射进了马车。箭透过车窗,“铮”地一声盯在马车另一面上,入木三分。看来来人箭术不错。

    “里面的人出来!”一个颇为嘶哑的声音开始在外叫喊。

    孟小星推了推还懒懒赖在她怀中的连月碎,一脸疑惑:“你不会是还想玩英雄救美的把戏吧?”

    不能怪她这么怀疑,实在是连月碎现在什么事情在他眼中都是有趣,也不知道他会偷偷去安排个什么。

    连月碎慢慢起身,看着她皱眉回忆了半晌,才悠悠地道:“不是,这好像真的是强盗。”

    他瞟了眼马车外面,背手而立,突然回头,绿眸深幽闪动着莫名的情愫,对孟小星说了句莫名的话:“长相思长相忆。”

    然后,他大迈步悠闲躲过稀稀拉拉射过来的箭走出马车。孟小星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到几丝寂寥,一时没能明白。只是在心里面默叹:“这人又抽了啊!”

    杨沫沫这会还在拼命保护桌上的各种汤汤水水的熟食,看她忙碌的样子,孟小星真的想将整个桌子踢翻。

    跟在连月碎后面下了马车,看到将马车包围的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孟小星起初还能一脸严肃,当看到一个刀疤脸男刀一横,听到他说出“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经典台词时,她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一个没憋住,让她霎时间遭受了不少卫生球。

    这是一座山头下的官道,甚少人经过,所以这些强盗抢劫抢得肆无忌惮。

    “你笑什么!”为首的的一个壮年男子披头散发,高坐在马端威严地看着孟小星。

    孟小星隐约觉得这人气势不像是一般的强盗,没有那股山间特有的粗鄙气息。反而带着天生的威仪,像是军人。

    她突然心生警惕,举止行为不再那么轻率。

    连月碎懒洋洋地拨弄着算珠,就在强盗们又要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扫了在场的那些强盗们一眼,“这个山头我买下了,你们是不是可以滚了?”

    孟小星一惊,他干嘛说这么挑衅的话!

    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没办法收回鸟!

    她连忙伸手握住挂在腰间的剑柄,打算随时大干一场突破重围。她先是盯住了最靠近她的三个壮汉,这一看不得了,他们目光坚定,太阳|岤突起,貌似武功都很不错啊!

    她打得赢一个就很不错了!

    “哈哈,你这是找死!”为首那浓眉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身劲装,不像是东漓国的装扮,看来这离赤城也不远了。

    孟小星目光看向远方,赤城虽说是东漓国领土,但是风土人情更偏向北烙国。衣服着装多以劲装为主。漠上轻寒,日夜温差大,所以他们的衣服破除了繁琐,脱穿极为方便。

    孟小星见那男子只是威胁,并未动手,微微放心。只是不知他们是什么来路,拦住他们图的又是什么?

    连月碎突然很反常掏出一大把银子洒出来丢在地上,用极为轻蔑的语气趾高气昂地说:“这些银子买下这座山头和这些树,你们滚吧!”

    他手指着官道的另一边,示意他们让开。

    孟小星觉得他似乎在故意激怒那些人,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她这次没了激动,反而是在默默观察。

    这些人果然不是普通的强盗,虽然衣着比较褴褛落魄,但是他们的眼神正直,看到地上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眼中不是贪心而是被侮辱的愤怒。

    “你想干什么?”孟小星扯了扯连月碎的衣袖,将这些人激怒,有些玩大了啊。

    “反正打不过,他们也不会杀我们,就玩玩看呗。反正看他们这个样子蛮有趣的。”

    孟小星听了这样的回答立即火冒三丈!

    她飞奔往为首男子奔去,大叫:“我投降,你快把那个男的杀了吧!”

    什么都是有趣有趣有趣!他娘的有趣!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众强盗看到她突然倒戈,怒气冲冲地奔过来,俱是一怔。

    连月碎踢了踢地上的那些银子,笑得死皮赖脸:“她以为我是大款才跟着我,现在看我把这些个银子全扔给你们,她肯定要倒戈了。亏我还养了她一家三口啊,她居然这么对我……”

    众强盗突然又一致对孟小星报以鄙夷的目光,她僵了僵脸,抬头看那为首的强盗,对着他周围扫视了一圈,突然发现不对。

    她跑到为首强盗身后那个一直默默不作声,此刻却在抽动肩膀偷笑的强盗身边,对着他的马抽了一鞭子。

    “你们兄弟玩我呢。”

    马受了惊吓,抬起双蹄嘶鸣了一声,马上闷笑的人差点被摔下来。

    那人稳住坐下受惊的马抬起头来,露出一副清俊的脸,青衣落拓,正是连月风。

    连月风翩然下马,对孟小星洒然一笑:“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听三哥的话过来接你,谁知道他要玩这一套。”

    他将责任全部推到那边还在演戏的连月碎身上。

    孟小星可不信他的话,她睨着连月风,抱胸:“你现在说谎说得挺溜,你只负责等我,那往我车里射箭是几个意思?”

    连月风笑道:“这不帮你看看,三哥到底是要美人还是要银子嘛!却不想是美人只要银子,不要他!”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大踏步往连月碎走去。

    看着连月碎和连月风勾肩搭背,孟小星抽出一边马背上的刀朝他们二人砍去。

    “一群疯子。”高坐在马端的为首的强盗看下面玩闹的三人冷笑,眼角瞥到马车边还有一个姑娘抱着一堆食物在认真的吃,不经多看了两眼,但也仅此而已。

    据连月碎所说,接下来,他要去处理生意了,不能跟着她去赤城了,所以让连月风陪她去。

    但是那出闹剧后,孟小星觉得他们二人就是个摆脱不了的恶魔,打死也不要他们跟。

    尽管如此,连月风还是如影随形骑着马跟着她上路了。

    孟小星坐在马车内犹在生着闷气,还记得连月碎临走时对她说的话:“再喝下去,我就是淡而无味的高汤了,在你吃的正高兴,觉得有营养的时候离开你,我是不是很明智呢?”

    为了保持新鲜感,原来这也是离去的一个原因。

    不过孟小星却不得不承认,连月碎果然是精于算计,他真的赌对了!

    他这样突然离开,让这些天习惯了他的她突然觉得少了什么般,好失落啊!果然,人性本贱!

    不远处箫声隐约传来,是连月风在吹奏,有些孤僻的箫声配上周围愈见荒芜的景色竟生出悲凉的味道。

    孟小星趴在窗边,看着不远处一袭青衫,高坐在马端的连月风边慢悠悠地骑着马,边悠然的吹着箫,这股子落寞却又潇洒的味道真的是让人沉迷。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孟小星突然将这首千古流传的诗编成小曲哼唱着,和着萧索的箫声,悠悠地唱着,目光却渐渐空茫,涣散。一股愁绪涌上心头。

    不是没有尝试过回到现代,可是多种方法都用过了,被马屁熏,找死,利用雷诺的异时空能力……试过的方法千百种,却没有一次成功。

    估计她数次寻死也是激怒雷诺的一件事情吧,难怪她那十五年过得这么不顺遂,难怪雷诺会这么对她。

    突然有些大彻大悟地想起一些往事,孟小星看着不远处悠然骑马的连月风,不禁在想,如果现在能回到现代,她真的舍得回去吗?

    所谓不思量,自难忘,就如同她想念现代的亲人朋友一般,她如果离开这里回到现代,也会想他们想得痛彻心扉吧?

    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不知道是因为这景还是这箫声……孟小星觉得自己这几天想的确实有些多,她连忙打住,对连月风招手:“五叔,换首欢快点的。”

    人生没有那么多万一,每一个今天过好了,才会有未来的每一步。

    心情嗨起来吧!

    连月风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眼中的盈盈泪光,也没有多问,果然换上了一首轻快的曲子,透过箫吹出来也有些别样的味道。

    孟小星却可耻地在这么卖力吹奏的欢快箫声中安然睡着了,趴在窗边,睡得安心。

    晚上到达的赤城,刚洗漱完,连月风就拉着她往客栈外去了。

    杨沫沫这时候已经去找杨依依安排与他们接头的狼军去了,没有跟过来。

    连月风似乎对赤城颇为熟悉,所以走的很快,走到一半,连月风停下来,孟小星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赤城四四方方,连月风即便熟悉,他还是迷路了。

    “我记得从这走可以到达会场啊。”连月风疑惑的转身看了看身后,记忆出现了混乱。

    突然天空中有礼花绽放,这色彩斑斓的光彩照亮了黑夜,照亮了孟小星和连月风的脸。

    “啊,原来是那!”连月风指着礼花绽放的那个位置闷着头就往右走。

    孟小星摇了摇连月风的手,无奈地叹气:“五叔,那个地方是我们来的路,你若是想去看礼花,应该往这边走。”

    她指了指左边,突然觉得好笑不已。

    他刚才不过是转了一个身就已经分不清来去的方向,这种路痴程度,居然还可以游历四方而不至于找不回回家的路,真是奇迹哪!

    拉着连月风,孟小星心情不错地领头往礼花的那个方向而去。

    “喂,女人,你是在嘲笑我是不是?”闷着头一直跟在后面任孟小星拉着的连月风突然毛躁地哼唧。

    孟小星眼底闪过兴味,学他的方式回道:“喂,男人,你的自尊心和疑心哪个比较大?”

    她不过是笑了声,他居然憋闷了这么久!

    “哈哈!”越想越乐,她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因为笑得开心,她松开了拉着连月风衣袖的手,捂着肚皮靠着墙角跟笑得更厉害。

    这么闹别扭的男人真是好笑啊!孟小星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到闷闷不乐的连月风,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全身矛盾。

    明明是个侠士,却性格暴躁,平时一副悠然的样子,却经常炸毛,像只小狮子。爱游历四方,却连一个简简单单的东南西北都辨不清,有时候左右的方向还会迷糊的搞混,老天造人果然是随心情决定啊!

    孟小星以手支额,看着连月风。

    这时候漆黑的夜空又有礼花炸开,炫目的焰火炙亮的光芒让连月风脸上的惆怅毕露无遗。

    “好了啦,我不笑了。”孟小星自觉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她站起身,拍了拍连月风的肩头,脆朗地说声:“走吧!”

    就率先领头而去,善良的人也要偷笑几声,不要被发现了。哈哈啊哈!

    连月风看着远走的孟小星突然伸手爬了爬头发,皱紧眉毛对着已经走开一段距离的孟小星大喊一声:“喂,女人!”

    “怎么啦?”偷笑的孟小星差点咬到舌头,她握紧了拳头,憋住笑意,回身看连月风,这才发现他还没有跟上来。

    漆黑的夜空不断有漂亮的焰火点亮,在这一黑一明间,孟小星看到了连月风脸上的赧然。

    焰火落下,周围又一片漆黑了,连月风突然走到孟小星的身边,拉住她的小手往前走。

    “没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僵硬,但神色已经恢复平常。

    “哦。”孟小星发愣,但是也没有想多久,再看到前面火光明亮,歌舞升平的热闹模样时,立即迫不及待地往前奔。

    连月风跟在她后面,手紧握着她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飘过。

    孟小星却并未察觉太多,已经被前面的盛况吸引。

    炮竹声声,礼花满天,这是赤城庆祝丰收的踏马节的前一个晚上。镇子上大部分的年轻的男男女女都围在这里,这是一个大草场,中间摆着一个大长桌,马奶酒、手抓肉、酸奶、奶豆腐源源不断地被端上桌。

    她和连月风刚到那,就有热情的赤城百姓拉着他们载歌载舞,好吃好喝的全部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长桌边上围了一圈火堆,人们分成围在火堆边上或聊天或唱歌或表情,好不热闹。

    连月风一直拉着孟小星的手,带着她吃遍各种好吃的,体验各种有趣的事情,直到一堆热情的姑娘将他围住,一堆俊俏的小伙将孟小星拉住。

    为了方便,孟小星这次没有易容,而是素面朝天,所以她姣好的容貌立即引来了注目。

    连月风当然也不例外。

    二人很快被分开了,孟小星丝毫未查,在她眼中,这些穿着民族风衣服的人都是一样的热情,她围在他们中间唱歌跳舞,跟着他们的欢乐而欢乐。

    但是连月风不同,他和孟小星被人群挤开之后心情不禁急躁起来。他推开那群围过来的姑娘们,一双眼急切地逡巡在人群中,心急如焚。

    他像是一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转,然后他找到了被众男围在中间的孟小星,在他们的簇拥下,孟小星载歌载舞,笑得灿烂无忧。

    连月风狂躁的内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在火光之下,远远地看着孟小星,眸色越来越浓,渐渐如同被雾笼罩一般,渐渐朦胧了起来。

    他的眉峰也慢慢地皱起。

    “五叔!”孟小星跳累了,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一袭青衫的连月风,她兴奋地挤过人群向连月风冲过来。

    之前围住她的一众年轻的小伙也围了过来。有几个胆大的甚至走向前来,当着孟小星深情款款地告白,他们将自己腰上缀有宝石的匕首摊在手上,虔诚地单膝跪地望着她,让她收下。

    孟小星有一刹那虚荣心暴涨,虽然她听不懂那些人的话,但是她却明白自己是被表白了,这些人果然是热情而直白啊!孟小星不禁有些羞赧。

    一旁的连月风突然拉过孟小星的手,叽里呱啦地对着那些男子说了一大堆,突然围着她的所有人都散去了。

    “你和他们说了什么?”孟小星没想到连月风竟然会他们的语言,一时间竟有些崇拜,看他叽里呱啦地说一大堆,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

    连月风不耐烦地看她一眼,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我和他们说你已经成过亲了。”并且成亲的对象是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生出占有欲,拉着孟小星的手,他心情有些烦躁。

    “哦。”孟小星倒不介意这些,她突然歪着脑袋看连月风:“你会几种语言?”

    连月风一愣,看着她,凝眉思考了一下:“基本上四国的语言我都会,怎么了?”

    他行走江湖不就靠着一张嘴吧,经常迷路,自然得学会问路。

    孟小星双眼亮晶晶,酸溜溜地说:“你不会是传说中的语言天才吧?”

    她若是知道连月风是为了问路才学的,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不过她现在仍沉浸在发酸的心情中难以自拔。

    “这是什么东西?说点我能懂的!”连月风还在理自己的情绪,他自己以为的喜欢就是可以和他一块游天下,不讨厌,不记挂,平常回去能做个伴的人,孟小星就是这样的最佳人选。所以他觉得自己喜欢他喜欢的心安理得。

    可是刚才她伸手拉着他,告诉他正确的方向,带着他走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一种想要紧紧握住她的手永不分开的独占的情绪。

    好烦躁!难道以后出游还得带着一个人吗?

    连月风看了看一脸兴奋的孟小星,心里面喜怒之情难辨,但是抓住她的手就是舍不得松开。

    孟小星晃了晃二人相握的手,指着火光说:“那个用这里的语言怎么说?”

    她今天心情好得不得了,竟然兴起了学习另外一种语言的念头。

    连月风看一眼她指的火光,翻译了一遍,孟小星连连点头重复念之后,又突然兴奋地说:“我爱你。”

    连月风心猛地一抖,抬起惊喜和震惊的眸子看着孟小星,虎目泛红。

    “我爱你怎么说?”孟小星亮晶晶的目光闪烁着兴奋,又想起什么,连忙问:“还有你好怎么说?”

    她没注意到连月风一阵红一阵青的表情,光顾着打量四周去了。刚才问的这两句话可是使用频率最高,最实用的啊!

    火光照耀下,连月风身体倏地一动,望着孟小星喋喋不休的红唇,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强硬地吻了上去。

    孟小星猝不及防,她瞪大一双黑眸不敢置信地看着连月风,僵住半天没有动。

    连月风抬起头后,恼怒地爬了爬自己的头发,抱怨了声:“太吵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脸上罩上的红晕泄露了他的难为情。

    孟小星僵在原地看着远走的连月风,眼珠子动了动,手缓缓抬起轻触唇瓣。

    余温犹在,她的心却是复杂的。

    连月碎那么一走,她便再也不想谈情了,脑中总是来回回荡着连月碎说的那句:“长相思长相忆”,与他相处的片段像是被放在冰箱里面保鲜过一样鲜活的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可是,连月风……他是爱上她了吗?

    以前他说喜欢,她不信,是因为他的眼睛里面还是澄澈的没有一个人的影子,清风朗月般舒畅,自由的像是风一般难以握住。

    可是刚才那一吻后,他临走时看向她的眼神,明显有了牵绊。

    她什么也没做,怎么会这样呢?复杂地看了看周围,发现连月风又走错了方向,她叹口气,他若真的喜欢上她,也是一时走错了路,产生了迷思吧。

    她往客栈方向而去,连月风既然能说当地的话,肯定单靠问路就能回来了。

    她悠悠回去,脸上却一片迷茫的神色。

    有时候,爱很简单,但是对她来说,爱确实复杂!

    她回到客栈就立即倒在床上睡去了,本来只是想趴在床头等连月风回来和他好好谈一谈,但是却因为跳舞跳累了,很快就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连月风还是没有回来,孟小星不禁有些担心。

    这时候杨沫沫已经和狼军接上头了,孟小星连忙带着他们出去找连月风。

    夜里找人有些没有头绪,孟小星不禁有些心焦,他骑过来的马已经不见了,但是衣服还在,也就是说他曾经回来过,只是又出去了,只是他去哪了呢?

    这样的不告而别让她无端的愤怒,他到底是想要干嘛啦!

    “小星,已经找到他了。”杨沫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让孟小星眼中亮了亮。

    “带我去找他。”孟小星立即说,说完之后,才发现杨沫沫的表情不对劲。

    “怎么了?”她问。

    杨沫沫犹豫了半响,才突然说:“是小樱看到他进青楼了。”

    青楼?

    孟小星也不知怎地,一股火就蹭地冒上来,她大迈步向前,气势汹汹地冲向青楼,像极了一个得知丈夫出轨的妻子。

    后来孟小星想起这一幕也唏嘘不已,不过仍是火气很大。

    连月风居然去了青楼!这个昨天晚上她才认为喜欢上了她的人居然隔天就去了青楼!

    深夜别人都睡去了,但是青楼里面却是热火朝天。

    孟小星一行气势汹汹进来的时候,里面寻欢的客人和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青楼女子连连惊呼,被她们这群拿剑的女子的气势吓倒。

    脸上涂脂抹粉年过半百的老鸨精明地很,立即壮着胆子,媚笑地迎了上来:“姑娘,这里不招待女客,您若是想寻欢,可以到隔壁的南阁去找找。”

    说完,她咯咯地笑着。

    孟小星不理会她这般冷嘲热讽,歘地一声抽出剑,冷目对着老鸨:“我来找一个青衣男子,在哪?”

    连月风的青衣在这对民族风里面比较特别,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老鸨眼珠子转了转,刚想说话,孟小星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她面前,她看到这巨额的银票立即眉开眼笑地说:“姑娘这边来。”

    “姑娘可是来找出逃的相公,男人哪,都是喜新厌旧的主,好好看着,该打的时候就打……”老鸨自以为投其所好地讲话,孟小星此刻却是心情烦躁,没心情听她尖着嗓子在一旁聒噪,横眉冷声打断:“少罗嗦!”

    老鸨知道遇到了心情不好的主,将孟小星引到一个门口之后,立即溜走了。

    孟小星抬脚踹开面前的门,看到坐在桌边喝闷酒,衣裳还算整齐的连月风,紧绷的脸松了松,但是看到一旁几近半裸的女子时,她立即又一脸铁青。

    “连月风!”她叫了一声,连月风立即睁着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看着她。

    “小星?”

    连月风一把推开身旁的女子,踉踉跄跄走过来猛地将孟小星抱住,头埋在她的胸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神情这才舒展开来。

    “嗯,是这个味道!”他突然抬起头,醉眼望着孟小星,皱着眉头抱怨:“这里好臭啊!”

    他满嘴的酒气喷出来,孟小星气不打一处来,她拍了一下连月风的头,怒目瞪他:“你才臭呢!放开我!”

    “不放!”连月风像是赖定了她一样,紧紧抱着她的腰不松手,他低着头拉住孟小星的一只手放在手心,突然笑开了。

    “这只手也不放!”

    他一只手紧握着孟小星的手,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突然霸道地带着她往门口走:“走!我们不要呆在这!”

    他踢向一旁的门,但是只虚踢了一下没踢到。

    “哎呀!”孟小星被她高大的身躯带得差点摔在了地上,连忙紧紧扶住!

    一路上,连月风叽里咕噜说了很多话,最后还用施恩的语气对孟小星说:“以后我就带你一块浪迹天涯去了,麻烦死了。”

    孟小星现在耐心已经告缶,她的手一直被连月风握着,腰也被揽紧,根本没办法松开,只能一路扛着他回客栈,本来已经够吃力了,还得一路应付他的醉话。

    “我才不去!”她有气无力地抵抗。

    谁知一说完,连月风立即一脸委屈哀求地看着她:“求求你,和你一块走好不好?”

    他可怜的样子与平常别扭的模样判若两人,她不禁心软,明知道他醉了还是答应:“好了啦,去就去。”

    好不容易他安静一会,回到客栈了,孟小星把他摔在床上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为他脱下鞋袜,然后盖上被子。

    “小星,你知不知道……”连月风又开始说话了。

    “怎么了?”孟小星一边倒水一边虚应。

    “我刚才回来看你睡着,差点强要了你。”

    “噗。”孟小星刚喝进喉的水立即喷了出来,连月风被她喷了满脸。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烦躁抹水的连月风,瞪大了双眸。

    “下雨了吗?”

    “没有。”

    “哦,我怎么就对你产生了独占的心思呢,那些女的明明长得比你好看,但是我却碰都不想碰……”他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孟小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哭泣。

    那些青楼女子比她长得好看吗?她刚才看了一下,很一般嘛!突然很不爽,她竟然和一个酒醉的人较真起来。

    放下水杯,她揪着连月风的耳朵,“她们好看,难道我不好看吗?”

    连月风抬起醉眼朦胧的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唇,突然将她一拉,整个人将她压在身下。

    第二卷 03 拐走你!

    “啊……哦……”销魂的声音此起彼伏,让听到的人莫不面红心燥。

    孟小星看着压在她身上睡着的连月风,再听到隔壁房间这般热火朝天的shen吟声,不禁面热,连月风带些孩子气的睡颜近在眼前,即便在睡梦中浓眉依然紧皱,眉心挤出一个川字,他的睫毛很长,这样紧贴着她,睫毛几乎扫到了她的脸上。

    孟小星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往上一推,却不料他一声闷哼,抱着她翻了个身,他压着她的姿势换成她骑在他身上。

    隔壁房间“嗯嗯啊啊”的声音还是没有间断地传来,孟小星不禁狠狠瞪了一眼墙壁:“什么破房间,隔音这么差!”

    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她立即感觉到自己有些喑哑的声音。

    她赶忙住口,咽了口口水,只觉喉头发紧,全身燥热。

    翻身下床,她几乎是逃了一般逃出了房间。谁说男人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动物,她这个小女子不也是,见到一个男人就想上!

    孟小星对自己微微鄙视了下,靠在二楼的栏杆边上发呆。隔壁房间突然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子。

    这人长发披散,额前的发微微汗湿,额上绑着一根布巾,上面缝着一块墨玉,看起来华贵逼人,他浓眉利目,体格健硕粗犷,浑身散发着野性!

    这人就像是一只豹子一般危险!

    孟小星仅仅是扫一眼就偏过头去没再看,危险的人最好避开,尤其是在这么一个深夜。

    她默不作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背上始终有火辣辣的视线,她强忍这股子被人打量的不适,低着头默然回去,掩门避开。

    这人绝对是危险的!

    孟小星靠在门口感觉那男人的气息久久没有散去,似乎在走廊上逗留了许久。

    等到隔壁又响起了热火朝天的嗯嗯啊啊时,她才讽刺自己多心了,不过那男子真是精力旺盛,这大晚上的“好操劳”啊!

    出去吹了冷风,她似乎冷静了些,坐在连月风的身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没有察觉自己的表情不知不觉柔和了些许。

    她到底能爱几个人?难不成七夫临门的预言不管怎么样都逃不了吗?

    她浅笑,心中向往的自由和与生俱来的一股子叛逆让她暂时脱开这情圈,她拿着沾湿的毛巾为连月风擦拭脸上的酒渍,笑得温柔。

    生命无常,人的心情也是瞬息万变。喜欢便喜欢罢,她还不至于懦弱到不敢承认自己花心这个事实。

    她承认了,却不代表连月风也接受了。

    醉酒的时候呼喝要她跟着他浪迹天涯,酒醒后,他又开始闹起别扭了。

    远远骑着马跟在她们马车后面,箫也不吹了,青衣也不随风起舞了,每天拿着一个酒壶任马信步跟在后面。

    孟小星有好几次主动说话,他都不冷不淡,让她郁闷不已。

    看过别扭的没看过这么别扭的!孟小星索性也不理她,这些天身子利索了,她便和杨沫沫轮流着驾车,现在她坐在前面,抽马鞭抽得厉害,马儿吃痛,几乎是狂奔起来,扬起一阵灰尘让跟在后面的连月风吃了闷亏。

    一路狂奔后,孟小星心情总算好了些。弯着身子回头看后面,连月风被远远甩在后面已经看不到了,心情又是郁闷。

    哒哒的马蹄声迎面而来,孟小星挥动马鞭将马车带到一边,却不料对面而来的马并不从她让开的道过去,也跟着她的马车而动。

    孟小星觉得不对劲,抬头看去,入眼的竟然是烈无涯和两个看起来颇为眼熟的人。

    一个壮硕高大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她记得,是晚上那精力旺盛的种马,另外一个温文儒雅,穿着南华国的服饰,难道是那个九皇子楚悦君?

    她自从那晚上碰见那危险男子后就一直易容至今,她此刻身着男装,按理说烈无涯应该认不出她。

    不过他们有意拦着他们的马车是要干嘛?

    “马车给我。”烈无涯数月不见变了很多,不再是温温吞吞的病怏怏状,他冷酷将剑横在孟小星颈间,语气有些急。

    孟小星这才发觉他马上还趴着一个浑身浴血的女子。

    她默不作声,眼神暗示马车内出来的杨沫沫下车。

    “马车给你可以,你这马给我。”她猜想烈无涯必是要旧人,答应他是因为他马上那女子身形熟悉,看起来极像阿楚。

    “可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