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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临门第32部分阅读

      七夫临门 作者:rouwenwu

    远全身血逆流而亡,车边族已经被血腥屠杀。”是暗影。

    暗影似乎是从一场厮杀中逃出来的,硬生生撑到他们面前,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由外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内脏,已经是要进鬼门关的人了。

    话一说完,他就从树端跌落,被连月茗伸手,及时捞住,放在枝桠之间。

    “小星呢?”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的连月清连忙问,此刻唯一挂心的便是孟小星,奈何现在需要在连月风的牵引下在树端飞行,不然早就疾奔出去了。

    他心急如焚,其余几人又如何沉得住气。

    暗影已经到了生命的极限,呼吸了好几次,张了张口,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来,连月容手抵住他的背部,输给他真气,一时半会延长他的气息,暗影在七人瞪大如铜铃的注目礼下,颇为争气地努力支撑吐出两个字就挂了。

    而这两个字完全不能安慰七人,反而让本来就心急的人更加不安。

    “他娘的,说不知道还喘那么久!”连月风扒弄头发,心中郁闷。

    口中怒骂,脚步却一点未停留,去寻找孟小星去了。

    “他果然死了。”

    连月碎最先找到连致远的尸首,在一个房间内,房内飘散着异香,房中四个方向都插着艾草,整面墙都贴着黄符。

    最中间放着一个浴桶,里面紫光照亮整个房间,隐隐透着点血色。

    连致远躺在浴桶旁边,全身浴血,乍看一下还以为他是被剥了全身的皮。细看才知,他身上的血液过多,将皮肉分离,多余的血液从毛细孔内流出,死相只惨烈难以形容。

    在他身边躺着一个身着兽皮衣的女子,尸首惨白铁青,没有一丝血色。似乎是身体内全部的血液都被放了出来。

    七人初看这无一丝血色的女子都吓了一跳,几乎在那一刻以为是孟小星死在眼前。

    好在连月醉眼利手快,在女子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递到他们面前。露出的是一张二十来岁女子的模样。

    “她的身形是被扎了部分|岤道改变的。”连月醉蹲下身从那女子身上抽下一根扎入体内的银针,解释她为何身形会和孟小星如此像的原因。

    其余知道不是孟小星放心了不少,各自收拾一颗惊慌失措的心。

    “他死于换血。”连月碎一直盯着连致远看,语气中难掩悲痛。

    “老三……”连月茗作为兄长,手安慰地搭上他的肩膀。

    连月碎神情却颇为平静,淡淡叙述,绿眸深幽,甚至带了点愤怒:“他是死有余辜,竟然不是想要靠小星统领各部,而是想通过换血,获得凰女的血液,那七星令恐怕也是他用于改变命格之物,只是为何这么重要的东西会在大祭司手上?”他心下疑惑,看到他身下一角有黯淡的紫芒闪过,那地上的二指宽的紫晶令牌岂不是和他们手中的一模一样。

    “大祭司骗了他。”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话了。

    七人浑身俱是一震,这话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所说。他们缓缓转身,身后早已被层层叠叠的铁甲士兵包围。

    领头之人是烈无涯。

    “是你?”低沉的声音。

    “是我。”高昂的声音。

    烈无涯一人分饰两角,完成了一个问答。

    连月泉鼓着腮帮子,同情的目光看着烈无涯,脆生生问站在他身边的连月醉:“四哥,这人是不是这有问题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问得无辜,语气颇让人生气。

    连月醉低垂凤目看他,认真回答:“恐怕是。”

    “那我们遇到神经病还要不要打?”连月泉嘟囔囔发问,一点也不因为门口黑压压的军队而有任何紧张之感。

    “当然不打。”连月醉殷红的唇勾起妖孽的嗜血微笑。

    “两位公子,下毒是无用的。”烈无涯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瘦弱的身体,笑声内真气却是十足十。

    连月醉见被识破,脸上平静无波。

    七人突然拔地而起,往屋顶撞去。烈无涯看着他们纹丝不动,脸上带着虚弱的病怏怏的笑意。

    飞上房顶的七人被团团铁军逼了下来,完全没了去路。

    见七人背对背站立,虽然面上轻松随意,但是个个却是打算随时一拼。

    烈无涯一挥手,缓缓退到身后的铁衣军队后面,淡笑瞬间带着凌厉的杀气。

    铁衣军队整齐划一后退,并没有攻上来,而是将他们全部包围在屋内。

    这下连聪明绝顶的连月容都没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喂!你们为啥不抓我们啊?”连月泉冲着门外嚷嚷。外面冷森森的肃静,无一人回答。

    烈无涯面无表情坐在外面临时摆设的藤椅上,看着远处祭祀场一片血腥屠杀,悠闲自在。

    前一刻还是人潮欢乐的祭祀场,后一刻已经变成屠宰场。遍地都是尸体。

    烈无涯目光深沉,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眨眼的时间不仅连致远已死,这地方更是变成了一个杀戮场。

    那牛角根本不是祭祀的声响,而是战争的号角。

    而这号角也才刚刚吹响而已。

    屋内传来阵阵打斗声,烈无涯悠然一笑,正对着窗户,看到窗影上打斗的七人,他们彼此厮杀,似乎要夺了彼此的性命一般。

    他脸上浮现算计得逞的笑容。

    “这果真是命数。兄弟反目不过如此。”他轻柔的语气带着风凉,像是看一出好戏一般望着屋内打斗的七人。

    “苦生水威力果真惊人。”一个素袍温和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烈无涯身后,缓缓说道。

    “是啊,苦生苦生,最恨的便是愤世最苦的就是亲人骨肉之间的残杀。到底是谁才发明了如此毒物?你可知?”屋内熏香治水,这毒早已将七人控制。

    素袍男子徐徐扫向倒映窗户打斗的七个声音,淡淡说道:“世人只知青帝有六义子,却不知那六子实为亲子,只因青帝无女,六人都想夺位,不料青帝再度怀孕,巫医诊脉是为女,凰女诞生,则皇位六子无权争夺皇位,六子生了杀意。这苦生水就是青帝得知六子逼宫时研制,目的是让他们互相残杀,以保腹中胎儿。”

    那素袍温和的男子摇摇头,叹道:“可惜……”他光叹息却不再继续说下去。

    烈无涯目光一闪:“那青帝腹中胎儿可生下?”

    那素袍男子拢了拢衣袖淡道:“世事沧桑变幻,能从旧人口中知道一星半点历史真相已是不易,这腹中胎儿的生死确实无人知晓,我只知晓六兄弟后来确实反目,车边国至此亡国分裂。皇室儿女对这些恐怕都知之甚深,这些你又岂会不知,烈兄是想问些什么呢?”

    他话题一转,转到烈无涯身上。

    烈无涯轻笑:“明人不说暗话,你会让我在你国土上动手,甚至暗中相助,怎么会不知道我想干嘛。”

    他们一来二去,都不明说出来。

    素袍男子——南华国九皇子楚悦君悠然一笑,“得七星令得天下,七星令是车边国皇室历代传下来的宝物,这是我们皇室共同的秘密,但是烈兄真信?”

    “你若不信何不将七星令让与我。”烈无涯也笑得云淡风轻。

    “信不信总得用过才知。”楚悦君实则有些恨意,这车边族他盯了许久,却不料一场意外,让烈无涯抢了先。

    七星令需集齐七种至阳血液人的血液启动,然后加上苦生水的怨念,才能发挥其威力。

    连致远筹划了几十年的计划,却因为此次连月容一次有心无意的闯入而全部崩盘。

    若非他们七人,他们二人也断然无法从连致远口中得知七人是至阳之血,更无法知晓孟小星的凰女身份。甚至连七星令近在眼前也不知晓……

    他们七人可谓是自己挖洞自己跳……楚悦君突然觉得不对,他扫一眼还在互斗的七个人影身上,突然垂眸唤道:“大祭司。”

    大祭司是他无意笼络的一个车边族巫师,在此事中是他消息来源的最大功臣。

    大祭司瘦弱干瘪的身材立即出现在他面前。

    楚悦君拢了拢衣袖,缓缓转身面对大祭司,他突然伸手掐住大祭司的脖子:“你和那七人是什么关系?”

    大祭司直咳嗽:“九皇子,咳咳,属下……不懂!”

    她的脖子已经出现的些微的畸形,随时有断掉的可能。

    “这是怎么了?”烈无涯突然站起,也不解楚悦君何以发怒。

    “被七个人耍了!”楚悦君恶狠狠盯着大祭司,手狠掐不止。一阵卡拉巴达的声音,大祭司翻着白眼,蜡黄的脸歪到一边,早已断了气。

    楚悦君将大祭司的尸体随手一扔,挥手召集铁军:“搜遍整个明湖林!”

    刚才还在和烈无涯明里来暗里去的楚悦君瞬间甩手离去,他带走了半数的铁军,走得果断决然,仿佛七星令已经完全不看在眼里。

    烈无涯脸色复杂难辨,不明白楚悦君此举是做戏给他看,还是真的负气而走。

    他盯着窗户仔细研究,突然也意识不对。

    那七星令只要遇到苦生水就会光芒冲天,可是除了房内原本的月牙紫灯的光芒外,这房内根本就没有另外的光,只有打斗的人影。

    烈无涯顾不得破坏苦生水的药性,挥掌拍飞窗户。

    屋内确实有七人在打斗,却不是连家兄弟七人。而是他七个守在屋顶的守卫。

    飞身到屋顶,屋顶上看守的人早已倒了一片。

    烈无涯恨恨一跺脚,一如楚悦君般一挥手,火速下令,“顺着河流追。”

    这时候突然有铁军来报:“八皇子,阿楚姑娘不见了。”

    烈无涯脸上阴狠的表情久久不散,他伸手掐住那来报的士兵,看也未看他:“是不是孟小星也为抓到。”

    “阿楚姑娘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嘎达。”

    头颅咕噜噜落地,又一个被掐断脖子的人。

    烈无涯恨恨看着前方,抚着胸口,一口腥甜之血上涌,逸出苍白无血色的唇。

    ……

    三日后

    大海上,一条船悠闲自得往前方驶去,船内笑声不断。

    “这连月容确实狠戾,这狗咬狗的手段用的确实高端,不费一兵一族就悠然退出,绝对会是个好女婿。”云嫂也就是连月白哈哈大笑,娇笑躺倒在原肆非的怀中,原肆非慵懒看她笑得如此开心,不冷不淡提醒她的得意忘形。

    “他可是把你当免费保镖在用。”

    “非非,你干嘛要泼冷水,我保护我女儿又怎么了,他不用我,我还不是会巴巴送过去。”

    连月白白了原肆非一眼,揪着他一把银发把玩着,突然恨恨拔下一根。

    原肆非虽吃痛,却舍不得推开躺在怀里的连月白,笑得一脸宠溺。

    这时候,外面突然钻进一人,粗衣白麻布,正是云闲鹤。

    云闲鹤手里捏着二指宽的紫晶令牌出现,笑得诡异:“老婆子,你看到这个可还会夸他们?”

    “七星令?”连月白的笑容僵在脸上,接过七星令,紫色光芒立即盛放。凰女注定是七星令的主人。

    “他给我这个干吗?”连月白一时没想清楚。

    云闲鹤替她撩开船舱的帘子,让她得以看到外面的场景,笑道:“你看看外面不就知道了。”

    海面二百米开外有数条军舰驶过来。连月白总算有些明白了:“他们是想要我收拾这烂摊子?”

    “嗯。”云闲鹤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孟炎飞鸽传书说东漓、西蒙国国主可是个个都收到了告知信,说是胭脂狼复出,七星令就在她手上。”

    他非常淡定指了指不远处的无人小岛:“喏,我一回到这岛上就看到了七星令摆在我房内。”

    “我们的爱窝就被这帮小子毁了!”连月白恨恨一咬牙,将四国趋之若鹜的七星令摔在地上狠狠踩上了几脚。她尤不解恨,飞脚一踢就要将七星令踢到海中。

    “嗯嗯。”云闲鹤重重点头,“并且你刚才触到七星令,那道冲天紫芒更是坐实了他们的想法。”

    “就当是保护女儿嘛。”原肆非慵懒笑着,看着暴跳如雷的连月白眼角含笑,他脚下用力,本来悠闲划动的船早已如离弦的箭往小岛上驶去。

    连月白闻言,泪雨凝噎。

    她突然咕噜着眼珠子,捡起被踩在脚底下的七星令,盯着原肆非,贼笑:“要不我们一统天下,让你过过当皇帝的瘾?”

    原肆非闻言立即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任连月白拔他的头发或是偷偷瘙痒,都无动于衷。

    连月白恨恨扬手,果真将七星令扔进了海中。

    紫芒一闪,瞬间淡去。

    “月儿,你这一扔,我们连转嫁给黑屿岛的机会都没有了。”云闲鹤看着扑通入水的七星令,傻眼。

    “谁让你故意将这令牌给我。”连月白傲气抱胸,一脸不在意。

    “我没给你,是你抢……”云闲鹤突然明白了:“扔了就扔了,姓原的,我们这就逃命去。”

    “是,从此亡命天涯。”原肆非笑笑回道,连月白一瞪,他立即又恢复眼观鼻鼻观心的姿势。

    连月白哼声,他们根本就知道她没扔那个七星令!一个个都是j臣!

    她想想自己的女儿身边有个更大的j臣,心情豁然开朗,脸上浮现笑意。

    既然女儿比她还惨,她也不介意替女儿分忧啦。

    这次七星令在手,怎么说也要让四国和黑屿岛狗咬狗才对。

    只是不知道那七兄弟又带着她的女儿去哪逍遥去了呢?

    连月白遥望远方,顿时惆怅而来起来。她还没将避孕措施告诉女儿呢,以后这生一窝的痛楚可怎么办?

    ……

    孟小星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抱着被子缩成一团。

    大姨妈来了她还不断泡冷水,吹冷风,过度使用内力,不感冒才怪!阿楚将她敲昏挟持她上船更是让她昏了个彻底,愣是昏迷之后三天没醒,生命堪危。

    现在高烧感冒尚且能去掉半条命,更惶论医学条件比较差的古代。

    她的生日性命堪忧,这预言想不信都难啊!她不得不说有些可以说成是巧合的事情若解释成巫术,她也必须信!

    听多嘴公连月泉叽叽喳喳的解释,她算是明白了。

    在那南华国的一切都是连月容的计谋。

    这娃怎么这么阴险恐怖呢?淡漠的一言不发,默默将一切运筹帷幄,当别人都是傻子呢!太恐怖了!难怪七兄弟反目呢!

    可是她看着坐在她床头吹凉了粥喂过来的连月容为么只想着欺负呢,她不要命了?

    “不甜我不喝。”她现在感冒还没好,依旧有浓浓的鼻音。

    连月容抬眼淡淡看了她一眼,淡茶色眸子氤氲在热粥蒸腾的热气后面格外神秘和迷人。

    他默不作声持着舀满白粥的勺子递到唇边,伸出舌头舔了下勺内的粥,然后递到她唇边。

    “我口水里面有糖。”估计能把这么荒诞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漫不经心的也只有他一个。

    孟小星也知道自己吃糖会破坏药性,可是要她吃他的口水?

    “我不要糖了。”她抱着被子头埋进被子里面。

    其实好想吃辣椒哦!但是他们一定不会让她大病初愈之后食辛辣食品的。

    连月容淡淡收回手,手腕轻翻,勺内的白粥进入了自己口中。

    他突然一寸寸朝孟小星靠过去。

    孟小星自然感觉到这喷薄的热气,好奇他要干嘛,猛地抬头,却不料连月容等的就是这一刻,低头噙住她已经有血色的红唇。

    孟小星呼吸瞬间停滞,口中浓烈的米香传递于口舌间。

    还是喝口水了……

    她认栽了,不过为什么她还是不怕他,反而抱住他的头将口中的白粥全部用舌头推到他口中?

    反正他们就是在相互恶心就好了!

    “啊!二哥犯规,他吻小星了!”连月泉抱着小银狐出现在门口,优哉游哉地说。

    连月容凝眉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朝连月泉扔去,任他左闪右避,仍是被打到麻|岤,躺在地上半天没法动弹。

    送药过来的连月清端着药碗经过,见连月泉躺在地上,浅浅一笑,将药碗放在桌上,然后施施然回身,纤指一夹,轻而易举将地上的那枚银子捡起纳入怀中。

    “见者有份。”他指了指相拥的二人,柔和一笑。

    连月泉瞪大双眼睛,撇嘴,无声央求连月清给他解|岤。

    连月清确实缓缓一笑,对着孟小星叫道:“星儿,该吃药了。”

    孟小星一听见连月清的声音,沉醉在拥吻中的思绪立即清明,几乎是立即的,她推开连月容,笑嘻嘻地看着连月清。

    “六叔,你喂我。”

    有了连月清,连月容似乎只能靠边站了。

    连月清过来和连月容交错的时候,他们的视线交接处有火花一闪而过。

    这争斗将永无止尽啊!他们堵得不是头脑,而是星儿那颗偏向谁的心,显然他现在略胜一筹,但也是前途堪忧啊。

    连月清想起后面还有不断引孟小星注意的另外几个兄弟,有些许惆怅。

    “六叔,你不开心吗?”

    孟小星看到连月清就会整个人从心里到身体都柔成一滴水般,她也不明白这是何解,最后她将之归结为“各种情节”。

    好吧,她有些胡作非为,但是她知道自己很幸福。

    他们接下来有很多行程,远离争闹不休的苍云大陆,向更远处的五洲而去,这种和心爱的人周游列国的快意才是她一直想体会的。

    感情神马的都是慢慢相处出来滴嘛!

    她对这一切还是看得很开的,一女七男闯世界才是她心之向往的啊!

    不过,她看着连月清笑眯眯递过来的药丸,立即苦着脸,这个她看得确实不怎么开。有时候要寻求一种圆满。

    第二卷 自由出行

    “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想到五个字。”某日,连月容目眺远方,迎风而立时,突然淡淡冲刚抢了连月泉的一个煎饺吃的高兴孟小星一笑,说道。

    “哪五个字?”孟小星吃的高兴,有一搭没一搭配合。

    某男嫌弃地看她一眼,继续淡淡一笑:“你猜。”

    “难道是‘我非常喜欢你’?”孟小星笑嘻嘻地自恋了一把,手偷偷蹭到他袖子,想要把手上的油蹭上去,却被连月容嫌弃的瞪了回来,一道指风不轻不重打飞了她的油手,她顺势擦过了他白净的脸。

    虽然没成功,但是她看自己惹毛了他,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某男继续嫌弃看她,眼神悲悯,似乎她已经无药可救了一般。

    “我猜对了吧!哈哈,不用这么隐晦地向我表白啦,你也知道,这么多人爱我,我也是很开心滴嘛!~”

    某女说完,某男脸皮动了动,开始觉得自己继续和她说话时拉低自己的智商。

    “做傻子挺好。”他淡淡说出这五个字,瞥她一眼都不愿意,背着手缓缓挪将开去,飘走了。

    孟小星吃得开心,他走后三秒过去,她突然掰着手指头算。

    “做、傻、子、挺、好。刚好是五个字,敢情他要说我笨?”孟小星也不怒,为连月容的“闷马蚤”感到深切的悲哀。

    这娃没救了!不知道他看到自己衣服上那两个油手印还会不会继续那么闷马蚤。某无良女拍拍吃饱的肚皮,决定去撬点银子来花花。

    铁公鸡身上拔毛估计拔不到,但是若以色诱之会不会见效呢?

    孟小星懒懒一笑,他们七人总是以七夫临门的名义揪着她不放,其间真情她辨不清有多少,但是有人喜爱本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她又何必纠结,适当的时候她也可以回应,不让他们七人像是在演独脚剧一般。

    比如此刻她想一个人出去闯荡而没有银子的时候……

    刚要转过身,眼前黑影一闪,她整个人立即被一股大力挟持奔走。

    孟小星不惊讶不慌张,任抱着她的人一路奔走路过石桥湖泊树荫……最终来到一个庭前种着两颗大树的院子。

    这里是抱星居。

    她和他们七人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抱星居门前的枣树已经结果,青红色的枣子光泽诱人,孟小星被放下来后看也不看绑架她的“绑匪”就跑过去恨恨踢了一脚枣树对面那颗桃树。

    现在已经入秋,这桃树相对对面硕果累累的枣树来说显得冷清。

    “要不是你,我这都是鲁迅故居了。你妈怎么教育你的,顾全大局顾全大局嘛,要不是你这院子除了一棵枣树还会有一棵枣树……”

    孟小星有些无厘头地冲无辜的桃树骂骂咧咧,一身紫衣的连月容双手背在身后,任她这样拙劣地转移话题,逃避。他淡茶色的眼中闪烁着愠怒,他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孟小星。

    “……你明白你的错误了没?”孟小星突然怒目指着桃树,一会后像是得到回答了般又开始自说自话:“好,你不让我吃枣树的果实是吧,我偏吃给你看。”

    说完,她就怒火冲天地往里屋走去。她的速度极快,像是逃命一般卯足了劲狂奔。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没办法接受她突如其来的转变,肯定在她跑后看着她的背影愣在当场了,但是连月容像是她的影子般,在她往前奔跑那刻,淡定伸手就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拎了回来。

    孟小星脚还在腾空奔跑,等意识到不对劲之后,她立即嘴角噙着讨好的笑对上连月容燃起两簇火焰的眸。

    “二叔,您消消火,我这几天一直筹谋着要为你做一件衣服,刚才只是心急想为你量一下腰围,却不想手上的油污染上了您的衣服。您大人大量……”

    孟小星心说不妙,她倒是没想到连月容会这么快发现,怎么着也得等她找到下个“靠山”,看兄弟二人为了她火拼才行啊。

    这洁癖男发现的怎么就这么快捏?孟小星心思转得飞快。

    她抬头看一眼连月容,唉哟,不得了,怎么他脸色僵硬,眼中小火苗越烧越旺了?

    “你在我背上拍了两个油手印?”连月容声音冷得像是千年冰川山谷间吹过来的凉风,冻得人冷得想叫妈妈,缩到母亲温暖的芓宫里。

    孟小星立即石化,“哐”的一声碎了。

    敢情他现在才知道他背上的油手印?她居然不打自招了……

    “你之前在生气……不是因为油手印么?”孟小星扶住掉下去的下巴,硬着头皮问,瞧她多勇气可嘉,怎么着死也要死个明白!

    连月容冷哼一声,拖着她的衣领直接往主卧而去。

    “干……干嘛?”

    孟小星隐约察觉到什么,赶忙挣扎。脚扎地,手揪着连月容的衣服,打死她也不继续往前。

    连月容本就燃着怒火的眸子见到孟小星像是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身上的寒气更甚,几个大踏步推门进了主卧,往雕花大床而去。

    “我……我大姨妈来了!”孟小星被仍在床上,整个人被连月容压在身下时,小心肝颤颤,说话都开始吐字不清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连月容立即全身紧绷,铺天盖地地吻下来,让孟小星根本无处可躲。

    待她气喘吁吁,脸蛋晕红时,连月容长腿压住她的身子,淡茶色眼睛氤氲着各种情绪,有愤怒、欲望和耐性消磨殆尽的克制……

    他看着孟小星的眼睛好一会,突然起身,甩下一个东西扔在她脸上。

    孟小星一看这包袱就知道自己想游历江湖的事情穿帮了。不仅仅是这件事,而且还有……包袱里面放了很多包她研制出来的“类血浆”,是用一种植物的汁液混合面粉制作的,涂在月经带上让她骗了连月容很多次。

    她不想圈圈叉叉,因为……

    “我不想成为生孩子的机器。”孟小星看着连月容的背影解释,他的背影还是僵硬如一,她叹口气继续说:“你们倒是好啊,爽过之后不用负责任,可是我类,若一个没保护好,肚子里就有一个生命慢慢长成,有小孩子是很好啦,可是我现在还未成年诶,偷吃禁果本就不应该,若还提前生孩子,我估计最多活个四十岁就西去了吧……”

    连月容自从和她有过关系后,就会时不时过来找她,他默不作声鲸吞蚕食的方式她真的无力抵抗……所以被吃光抹尽过几次。

    可是事后,她就会无尽担心,总是害怕会这么早就怀孕,她甚至怕不知道孩子会是谁的血统,除了连月容几次强迫性和她发生关系,她根本就无欲无求不敢碰任何其他人,包括仙子。

    “吃药就没事……”连月容淡淡的语气夹杂丝无奈,已经没了寒意和火气,不过仍有些僵硬。

    孟小星闻言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你娘的,你怎么不去吃药啊?谁知道那些个药有没有乱七八糟的激素啊。”

    声音有些哽咽,她立即绷直声带盖过去,不愿意看到自己居然这么软弱。

    连月容这时候已经转过身来了,他神色中带着丝复杂,看着趴在床上的孟小星和她身边的包袱,目光收紧,哑声道:“所以你想要逃离我……为了不生孩子?”

    这是什么怪理由?

    孟小星摇头,拉过包袱,在包袱里面翻找。

    “你是在找这个吗?”淡淡的声音中蕴含着潜藏的怒火。

    孟小星抬头看见他食指和中指夹着一个信封连忙点头。

    “你看了?看了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走啊。”孟小星说的理所当然,越说到后面越气弱,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

    “你这写的是什么东西?”连月容将信封扔在床上,脸部线条更加僵硬。

    孟小星坐起拿过信封,抽出来看了看,疑惑:“我写的很清楚,应该不会不明白啊……亲爱的各位叔叔们,我要去旅游,先走一步了……就这一句话啊,这还不明白?”

    孟小星瞪大一双水眸,真心觉得奇怪。不知道连月容不明白什么,她都没有写一大长串的相思缠绵的话来包装诶!她说的是人话啊……

    “我不明白?”连月容的声音明显是在压抑怒火,孟小星却没注意到,只当他是真的不明白,连忙一脸狗腿地解释:“我猜你一定是不明白旅游是什么意思对不对?”

    她满怀期望地看着连月容,见她不说话,她还以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认,连忙从床上下来,自以为贴心地开始喋喋不休的解释。

    “旅游呢,其实跟你们的游历是差不多……”孟小星边说边转到连月容身后,突然她娇脆的声音戛然而止,“哎哎哟哟”呼起痛来。

    “你还想这样一走了之吗?”连月容捏着她伸出来的食指和中指,素来平淡无波的脸上此刻波涛汹涌。

    “唉唉唉……哟!”孟小星撇着嘴夸张叫喊,连月容却完全不懂怜香惜玉,冷眼看她一个人演戏,“不就是点你|岤道嘛,你快把我手指头都捏断了啦!”要走她也要筹谋一点银子才能走啦。

    面具从连月醉那偷来了,地图和通关令也问连月风要来了……万事俱备只欠银子,她现在不怕,有强大的内力,怎么着也能出去走一遭而不被别人害了。

    连月容将她一扯扯入怀中,松开捏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吟:“我真想把你的腿都打断。”

    居然想要一个人偷偷逃走,看她包袱里那些东西,四国的通关令都备齐了,连扮成小厮的面具都准备好了,如果不是连月白那本书不见了,他心血来潮突然翻了翻她的床底下找到这个包袱,那她是不是会突然有一天背着行李消失不见了?

    想想就很生气!连月容胸臆间起伏不断,气愤!此刻完全占据了素来平静的心田。

    亲爱的叔叔们!他这么多天用各种手段让其余几个没有时间来找她,为了多和她相处,结果还是躲不过“叔叔们”这个没有一点特殊的称呼吗?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这无良女居然还这么问他。他哪儿都生气!

    看见她喋喋不休的红唇,他再也不受控制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品尝她唇中的芬芳。

    强吻!

    孟小星承认自己是有些变态的觉得很有feel啦,但是还是很痛啊!

    “我不走了啦。”暂时。

    唇齿贴合没那么紧密,孟小星含含糊糊说道。她心中隐约知道连月容在生气什么,果然连月容听到后,微微松开了钳制,抵着她的额头,绵长的鼻息喷在她脸上,他双眼紧闭,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我……”孟小星刚想说话,下一刻连月容突然拦腰将她抱起,压在床上开始解她的衣服。

    “我这次真的是大姨妈来了……”

    此话就像是火引一般点燃了连月容心中的怒火,他手起衣落,孟小星很快就一丝不挂了。

    当他的手探到孟小星的月经带时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就挑开了绑在胯间的带子。

    一股血腥味涌上,连月容顺滑的眉毛皱起,闪身离开,脸色铁青。

    孟小星拉了拉衣服坐起身,嘟嘟囔囔抱怨:“都说了不是骗你……”

    哈,好爽!洁癖男近距离碰上大姨妈,最好能恶心到他!

    “这几天你哪都不能去,我会派暗影监视你的行踪。”始终背对着她的连月容说完突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憋笑破功,在床上打滚哈哈大笑的孟小星。

    “哈哈哈哈……”

    笑够了,她一咕噜从床上跳下来,探头探脑往门口摸去。

    “小姐,二爷吩咐了,不让你出门。”一个男子横剑拦住她,这是一个长得平凡的看很多眼都会忘记他长相的人。

    “哦。我不出门。”孟小星趁他不备,拉住他的衣袖在门槛坐下来,“我无聊,我们聊聊吧。”

    “是。”男子收起刀,不着痕迹地拉回自己的袖子,要退开三尺距离时,却发现自己衣服的下摆被揪住,顺着那细白的手看过去,孟小星正眨巴着眼望着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

    “你妈贵姓啊?”

    “……”

    “你爸叫什么?”

    “……”

    “你在家里是老几?”

    “……”

    一阵喋喋不休之后,孟小星瞥了一眼这男子,突然吹起口哨来。

    男子突然起身,孟小星还揪着他的衣服下摆,继续吹口哨,男子要走,她揪着不松手。

    “小姐……”

    “你要监视我,这是要去哪?”孟小星打断他想说的话。

    男子一愣,安分在原地站住,他伸手入袖袋,突然腰间一麻,被点了|岤道。

    孟小星站起来,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一脸的狡黠:“你再憋一会哈,估计待会就可以上茅厕了。”

    说完,她回房拿过自己的包袱,甩到肩上,潇洒离开了。

    被发现要离开的企图了,看来提前走是必须的啊,不过路上怎么着也需要点路费,铁公鸡,只好找你拔毛了!

    孟小星笑笑,经过门口时,她故意还吹了声口哨,惹得那男子脸色一片铁青。

    ……

    “哟,你倒是清闲的很。”孟小星走进连月碎的书房,看到他在霹雳啪嗒的拨算盘,她一进门就在说风凉话。

    连月碎嘴角微不可察闪过丝微笑,头也不抬继续算账,孟小星已经拖了一张凳子坐到他身边,托腮支在桌上专注地看他。

    她自认为自己各种风马蚤都使出来了,结果连月碎仍旧不解风情,真是有够爱财不爱色的。

    眼看他一本帐结算完,连月碎还要拿起另外一堆,她连忙伸手按住他握着账本的手。

    “三叔,还有更有意义的事情,干嘛总把自己埋在一堆账本里面啊?”

    她娇滴滴地环住连月碎的脖子,整个人往他怀里坐。

    连月碎也不抗拒,顺势将美人抱满怀,不急不躁的说了句:“这些账本可是拜你所赐。二哥给我各个地方的店面找了点麻烦,现在我可是忙得脱不开身去找你。”

    “啊……”孟小星被他噎住,愣了一下,旋即媚笑:“所以我这不是来慰劳你嘛,来,我给你捏捏肩膀。”

    她要站起来为连月碎按摩,却发现自己的腰已经被连月碎搂住,她也就顺势继续坐在他大腿上帮他按摩。

    “三叔啊,你工作辛苦了。”孟小星边说,手边往书桌一旁的暗柜伸手。

    这暗柜她见过很多次了,每次连月碎都宝贵的跟什么样的不让她碰,一看到她过来,也是立即将暗柜封锁。

    守财奴还能守什么,肯定银子呗!

    孟小星的手顺利探入暗柜,摸到了纸质的触感,估摸着里面应该装着银票,心中暗喜。

    “力道不对。”连月碎一直闭着眼睛享受,此刻突然睁眼看着孟小星,绿眸深幽,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孟小星刚将暗柜里的“银票”一角抽出来,连月碎突然看过来,她连忙松手,扬起一脸媚笑面对。

    手捏住他的脖子,继续揉捏。

    “右边一点。”

    “好嘞。”孟小星摸索着摸到他颈部的|岤道,准备随时点上。

    唇上突然一软,孟小星没想到连月碎会突然扣住她的头,吻住她的唇。

    “亲我得交一百两银子。”孟小星脸上有丝尴尬,但立即被掩饰,她笑嘻嘻伸手,娇声说。

    连月碎一直噙在嘴角的若有若无的笑意此刻倏地放大,他搂着孟小星的身体一旋身,将她压在书桌上,桌上的账本碰飞了一地,他也不在意,一双绿眸紧锁着孟小星的笑颜,感觉到她全身紧绷的紧张之感,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暧昧低头紧贴着她的脸,突然说:“小星,你欠我钱没还。现在还要我的银子么?”

    孟小星听到这句话,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嗯,三叔永远是那个三叔,十几年来一点没变,财奴嘛,谈钱才安全!刚才看他突然压过来,吓她一跳,还以为他要……好吧,她自作多情了一下。

    “我还就是。”她连忙说,手扶在连月碎的胸膛打算推开他。

    却不料连月碎不让开,紧压着她,以暧昧的就要亲到的姿势继续说:“你欠我五十年吻,一百年鱼水之欢,一辈子的爱……你要怎么还?”他绿眸闪着孟小星看不明白的情愫,她浑身一震,这话说得未免露骨,财奴去哪了?

    连月碎还在继续说,他突然低头噙住孟小星的红唇,低喃:“现在先从你的身体开始还吧。”一个扑到,某男压住某女。

    “……”她又被骗了!

    孟小星吃瘪,估摸着连月容得到通知赶过来也是很快的事了。

    她倒是没想到会出这么个情况,不过好在她有准备,摸索着掏出袖中银针,扬手刚要给连月碎扎上一针,连月碎突然站起避开了她的攻击,像是想起有什么事要做一般,突然看着门口说,“啊,忘了交代上一壶好茶来。”

    说完,他旁若无人信步出门去了……

    这样也可以?

    孟小星傻眼,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人在玩啥,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她趁书房内无人,连忙翻开暗柜。

    里面果然有一大沓银票,似乎银票包裹着些什么,她没来得及看,立即抓起一把塞入怀中。

    旋即,她旁若无人出去了,一路出去,都没有看到连月碎,不过她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沿着吉祥村内的主道走了好一会,走到一旁的一个简朴的民房,敲门等上一会,里面探出一个老妇人的脸。

    “李婶。”她打过招呼,进门接过李婶准备的衣服,进去一个房间。

    出来后她已经变成一个矮小的小男生,平淡的脸,简朴的小厮衣服。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已经出现在门口边喝茶边等着她。

    “王爷爷,这次多亏您帮我准备。”不然她这样突然将日子提前,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呢。

    “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王大夫捋了捋白胡子,笑呵呵一如十几年前。不过世事变迁,他终究有些年迈,好在身子还算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