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虐弃妃第3部分阅读
七虐弃妃 作者:rouwenwu
宜了她!”
萧宸轩眼中掠过一丝厌烦,推开缠绕上来的身躯,“本王办事,哪轮到你指手划脚?”
霓裳瞧见了他眼中的不悦,“妾身不敢。”
萧宸轩心中甚是恼火,脸色愈发阴寒,冷声怒斥,“滚!”
霓裳被他怒眼一瞪,浑身仿佛掉了冰窖,双眸瞪大,颤抖着身躯,踉跄几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
哐铛一声,地牢的大门被合上。
轻云染脸色有些怔忡,这就是真正的地牢,没有光,没有风,只能隐约听到水滴的滴哒声,和老鼠觅食的吱吱声,想到老鼠,她的身体,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地牢里阴冷潮湿,散发着阵阵霉味,不宽敞的石室里,连御寒的烂被子也没有,只有一些脏乱的稻草,随意铺散在地上。
她紧抿嘴唇,蜷缩在地牢的一角,现在正是半夜,身处这么阴森的地方,说一点也不害怕,是骗人的!她抱紧冰冷的身体,努力让自己想些愉快的事,埋首膝盖上,想到的却尽是些痛苦的回忆。
她是孤儿,也没有兄弟姐妹,从来不知道亲情是什么滋味。记事起,她就是个小乞丐,一直孤单的流浪,饿了去垃圾堆找东西吃,渴了就去河里喝水,困了小小的身躯蜷缩在桥地下。
偶尔在街上,看到幸福的家庭,和乐融融的情景,她总是会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的父母还在,会不会,也能像那个同龄的小女孩一样幸福?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以向父母撒娇,可以住温暖的房子,可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依靠。
后来,被好心人送进孤儿院,她很感恩,乖巧得让人心酸。每天在孤儿院里帮忙做许多事,洗碗,清洗厕所,跪在地上用抹布擦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小小的手,伤痕累累。
手上长满厚厚的茧子,一点也不像是八岁小女孩的手,得到院里的长辈们的夸奖,她会很开心,可是,这一切,却引来其他孤儿的不满。背地里,她总是受到欺负,久而久之,她已经忘了反抗,只能以冷漠的表情,淡淡的微笑,来面对别人的伤害。
她只是希望,得到别人一点点关怀,能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给她千疮百孔的心,一点力量。
渐渐长大,她悄然显露的美貌,却引起了坏人的注意。
那是她生命中,最黑暗、最肮脏的记忆。黑暗的小巷子,男人粗喘恶心的气息,猥琐疯狂的滛笑,那一天,她的视线,被殷红的鲜血所染红,她掉进暗无天日,永无止境的深渊……
那一天,洁白的羽翼被染黑,再也不能洗净。
衣不蔽体,眼神空洞,踉跄的脚步,一个个血红的脚印,她嘴角带着微笑,义无返顾的投身海中,明明是冰冷的海水,却给了她一丝久违的温暖。
恍惚中,一个和她长像十分相似的女子,在她耳边倾诉着什么,再醒来,她已经成了丞相府的三小姐,有无比显赫的家世,有疼爱她的爹娘、有宠爱她的二哥,拥有这样的亲情,对她来说,是梦寐以求的。
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答应轻云染,代替她好好活下去,帮她去化解轩王爷心中的恨,可惜,唯独这点,她做不到!她无法对那种冷酷无情,暴戾成性,视女人如玩物的男人,产生一丝好感。更别提,和他平静的相处。
老鼠吱吱的叫声,让她从思绪中惊醒,黑乎乎的老鼠,泛着绿光的眼睛,贪婪的瞪着她,小眼睛里凶光毕露,她缩在墙角,像一尊雕像,老鼠瞪了她好一会儿,仿佛从她眼中看出什么,扭头,拖着光秃秃的尾巴跑了。
她不是讨厌老鼠,确切的说是害怕,她害怕记起,小时候那段孤苦无依的日子,闭上眼睛,感觉身体越来越冷,思绪越飘越远,无边的黑暗向她袭来。
*
翌日,芙蓉楼。
雅芙侧过头,注视着床上萧宸轩的睡容,英眉微蹙,浓密的黑发披散在忱上,俊美的脸上,有着与清醒时,截然不同的柔和。
昨夜,他突然来到她的房中,几经缠绵,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雅芙温柔的眼眸,浅浅勾勒他俊美的轮廓,心里感到一阵酸涩,想必昨夜,他是为了王妃的事生气,短短几天,就能让王爷如此在意,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第一次有女人将他无视得彻底,第一次有女人敢挑战他的威严,这大概,就是他以往对女人太过薄情的报应吧!
萧宸轩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雅芙将脸上的柔情收起,这是她保有自尊的唯一办法,除了他心中的那个女人,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更不屑女人爱他。
雅芙星眸微漾,冲萧宸轩淡淡一笑,“爷,您醒了?”
萧宸轩浓眉紧皱,低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抬手,俯在额际,狭长的黑眸眯了眯,冷冷的看着雅芙。
雅芙垂眸回话,“辰时。”闻言,萧宸轩从软榻上一跃而起。
雅芙见状,连忙披上一件薄裳,服侍他着衣,待整装完毕,他大步流星的跨了出去,给她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萧宸轩轻揉太阳|岤,这几日,自己的行为很不对劲,心情容易暴燥、烦闷,而且,全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而起。
一整晚,那张淡漠的脸在他脑子里盘旋,害他在天明时,才浅眠入睡,从来没有在女人怀里醒来的习惯,今天却破了例。
昨夜,他鬼使神差的来到芙蓉楼找雅芙,好几次,都把身下的雅芙当成了她,难道,他中邪了不成?
七夜侍寝 013 意料之中
无忧医馆。
萧宸轩一袭华贵的淡紫色丝绸长衫,出现在医馆门口,他黑色的眼眸,比任何宝石都要璀璨,目光即使冰冷,也足以让人迷醉。
街上的姑娘们,频频向他投来爱慕的眼神。
他表情冷漠,向往二楼大堂一扫,视线落在尹墨冰身上,眼神锐利的眯了眯,大步流星的向楼梯口走去。
尹墨冰正在配药,见他走上二楼来,淡笑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萧宸轩眉峰含怒,掀袍而坐,拿出袖口中的小纸包,递给他,“臭小子,明明知道内情,却还要摆我一道。”
尹墨冰接过打开,轻轻一嗅,轻笑道:“西珏的断肠,你府中连《绝刹宫》的人都有,至今都没被发现,果然厉害。”
萧宸轩锐利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洌的光芒,“我不知道,她藏得这么深。”
尹墨冰淡淡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抓了嫂子当替死鬼?”
萧宸轩眼神骤然暗沉,半眯起眼看向他,脸色变得阴郁起来,“你怎么知道是她?”
“权势、地位让男人心动,女人亦是。”尹墨冰轻笑一声,“凶手既然不是她,你就不要太为难她了。”
“这是我的家务事,你不要插手!”萧宸轩的眼神,凛冽中含着怒气,“还有,不要叫她嫂子,那个贱人,不配!”
“我早就说你,女人多了,未必是件好事。何况,那些女人,都并非等闲之辈。”尹墨冰扬唇直视他,“被你冤枉之后,王妃做何反应?”
“在我面前,不要提她!”萧宸轩冷漠的黑眸,掠过一丝寒光,周身散发着的阴冷气息更甚。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尹墨冰抿唇轻笑,见好就收。
“等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萧宸轩冷哼,璀璨的眼眸,浮上了一层薄冰似的森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消遣好了,顺便也能挫挫那女人的锐气。”
“京城盛传你寡情薄性,亲眼所见,过之而无不及。”尹墨冰皱眉摇头,不太认同好友的作法,“她跟你这么久,难道,就对她没一点情意?”
“有情意,也早就消磨殆尽了。那些庸脂俗粉,比不上明月一根头发。”萧宸轩轻蔑的说道,眼中冰冷一片,透射着不屑的情绪。
“她真有那么好吗?两年了,还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尹墨冰皱眉看着他,眼中有种探究的意味。
“明月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女人!”萧宸轩温柔眷恋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明月的死,对他来说,是无法救赎的绝望。
“有许多事,不能只看表面,她也许柔弱,但绝不简单。”尹墨冰叹了口气,他总觉得明月对任何人,都有所保留,不是太单纯,就是沉府极深,这种磨砺两可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尹墨冰,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说她的不好,否则,兄弟没得做。”萧宸轩眉宇间,凝聚着一股怒气,寒冷的眸光,如利剑般射向尹墨冰。
“好好,我知道了,她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女人。”尹墨冰抿唇轻叹,重色轻友的家伙,说翻脸就翻脸,真是没救了。
*
阴暗的地牢里,轻云染蹲靠在墙角,人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劲。
突然,她被人狠揪住头发,从疼痛中惊醒,阴暗的牢房里,对方一身黑衣,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谁?”她轻叫一声,心里却有七八分明朗,萧宸轩没有立刻定她的罪,真正的凶手有些急了。
“轻云染,被人冤枉的滋味如何?”对方的嗓音,有些不自然的低哑,依稀能分辨出对方是个女人。
“你冒险来地牢,不会只为了和我说这个吧?”轻云染皱眉,晶亮的眸子,因头上传来的痛楚,泛起水雾,“心儿……”
“你怎么知道是我?”心儿冷冷的叫道,恢复了本来的声音,手上的力道蓦然一紧,“是哪里露了马脚?”
“不,你表现得很好。我一直相信,你是个忠心耿耿的丫头。但你的忠心的对象,不是我。”轻云染平静道,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受伤。
她的鼻子,比一般人要灵敏,心儿身上的气味,她认得。
“轻云染,你的确有点小聪明。那你猜猜,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心儿淡淡一笑,眼中迸射出一道寒意。
“杀我还是救我?后者居多。”轻云染淡淡道:“这样一来,下毒的罪名必将坐实,即便不是我所为,别人也不会相信。”
“是我小看你了。”心儿冷冷一笑,语气阴寒,“你说得对,我是来救你出去的,王爷已经起了疑心,她害怕了!”
“她是谁?”轻云染猜得没错,心儿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不想现身,或者说,她想让心儿背黑锅,让心儿来救她,即使是被抓了,可以让外人理解成,救主心切,只要心儿一口咬定是她所为,一切的罪名,将完完全全的落在她的头上,退一步说,就算她逃出去,也不见得对方能留她的性命。
“你不用费尽心机猜了,我不会告诉你,你永远也猜不到,她是谁!”说完,心儿点了轻云染的|岤道,她顿时动弹不得,也说不出口来。
心儿抱着轻云染,正准备施展轻功出去的时候,地牢的门被打开,数名侍卫拿着火把,整齐的围堵在门口,让出一条道来,高大身影伫立在门口,被火光映照的影子,在地上摇曳。
心儿一惊,怎么会,外面的侍卫,不是早已经被她迷晕了?
萧宸轩黑眸紧眸,森寒的声音,冷得让人颤抖,“放下她!”
七夜侍寝 014 残忍鞭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眨眼的功夫,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手持利剑架在心儿脖子上,她缓缓将轻云染放下,黑眸如冰,怔怔的看着她,嘴角漾起一抹阴冷的微笑,“奴婢办事不利,有负王妃所托,奴婢先……”
萧宸轩阴森犀利的目光一顿,脸色骤变,当下寒声叫道:“摁住她,别让她咬毒自尽。”话音一落,终究是迟了一步,心儿已经……
轻云染瞪大双眼,她说不出话,看着心儿嘴角溢出的鲜血,心里有种被狠狠撞击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仇恨,让心儿宁可死,也要将她陷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萧宸轩面无表情的走下台阶,看到轻云染泪眼婆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揪住她的发,抬高她的脸,冷声道:“还真是个忠心护主的丫头。”
轻云染眼眸清澈如泉水,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萧宸轩微微眯眸,解开她的|岤道,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你不用急着解释,本王没打算杀你。”
轻云染缓缓道,只觉喉头干涩,心寒胜凝冰,“我没有要解释,王爷若是相信心儿的话,我做再多解释,也只会被人说成狡辩。”
“来人!”萧宸轩冷笑,女人一旦玩起心机,的确叫人防不胜防。
“王爷,有何吩咐?”一名侍卫站到萧宸轩身前,跪下道。
“拿鞭子过来!”萧宸轩的眼神,渐渐聚敛为一股阴森,森冷的气息,从嘴角划开。
“你不可以……”轻云染怔住,他想鞭打她!
“王爷!”侍卫恭敬地递上带着倒刺的长鞭,怜悯的看了轻云染一眼,地牢里,各种各样的刑具齐备。
“不……”轻云染害怕的后退几步,眼中泛起一丝恨意,“你这是乱用私刑,你只是一心想折磨我,我不服?!”
“按住她!”萧宸轩冷呵,几名侍卫上前,将她强按在地上。
“不是我下的毒,不是我,不是我……”轻云染尖叫,她好恨,恨这个是非不分,以折磨她为乐的恶魔。
萧宸轩神色一凛,长臂一挥,狠狠的一鞭,重重的落在她的背上,凌厉地划破她身上单薄的衣物,划开一道几乎贯穿背脊的鞭痕。
“啊!”轻云染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背部火辣辣的感觉传遍全身,剧痛顿时直达四肢百骸,噬骨的痛楚,令她几近晕厥,她死死咬住唇,含泪吞下所有的痛楚,她不会向他求饶,不会!二哥,救救我……
萧宸轩看着她倔强的表情,眼中满是恨意,带有怒气的第二鞭紧随而下,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凌厉的鞭响在寂静的地牢里炸开。
突然,侍卫大叫道:“王爷,王妃已经昏过去了。”
闻言,萧宸轩阴郁着脸,收起手中的长鞭,瞪着地上的身影一眼,雪白的肌肤上,烙印般的血痕清晰可见。
刚才,一瞬间,他居然动了侧隐之心?
他疯了不成,这种虚伪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同情,压下浮乱的情绪,冷漠的命令道:“扔进去。”
*
王府,书房。
萧宸轩身穿一件湖蓝色绵袍,伫立在窗户前,负手而立。
这时,暗卫斩庭一袭黑衣,单膝跪在萧宸轩面前,低首恭敬道:“王爷,刚才探子送来一封密函!”
萧宸轩蓦然转头,直视了他一眼,未作声,兀自走到紫檀木书桌前坐下,淡淡道:“呈上来。”
斩庭起身,拿起藏在怀中的密信,递给萧宸轩。
萧宸轩见信封上的笔迹,心微微一颤,急急拆开,拿出信笺,一目十行的阅毕,眉头顿时打了一个死结,五指攥紧,骨节泛白,从始至终,他的脸色阴郁森冷,将信笺放入信封中,拿出火折子点燃,密函很快燃烧至灰烬。
密信上最后一句话,让萧宸轩的心绪,变得十分紊乱。
这时,门外响起丫鬟总管林嬷嬷的声音,“王爷,老奴有事禀报。”
萧宸轩思索片刻,站起身,对斩庭挥挥手,低声道:“你先退下!”斩庭领命,低着头,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进来吧!”萧宸轩闪过一丝恼意,寒声道。
“老奴参见王爷!”林嬷嬷恭敬的跪在地上,脸上布满不安。
“什么事?”萧宸轩抬眸,冰冷的视线淡扫,让吴叔不禁打了个冷战。
“王爷,华芳院的紫雪姑娘……有身孕了!老奴已找过大夫证实,千真万确。”林嬷嬷低头战战兢兢道,不敢去看萧宸轩盛怒的眼睛。
按理说,这件事,不可能发生,王爷每次招侍妾侍寝,事后都会吩咐贴身丫鬟,端一碗避孕的汤药,看着给她们喝下,无一例外,如果出现意外,只能说,那位紫雪姑娘与其他男人有染。
“林嬷嬷,你岁数大了,连脑子也糊涂了,这种事,还需向本王禀报吗?”萧宸轩黑眸微眯,冷洌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过。
“王爷恕罪!是紫雪姑娘她……”林嬷嬷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一阵吵闹声,倏地,门被推开,一名身着紫衣的绝美女子出现在门口。
守在门外的侍卫,则一脸惶恐的看着萧宸轩,赶紧跪下道:“属下该死,没能拦住紫雪姑娘!”
萧宸轩挥手示意他退下,待卫起身关上门。
紫雪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缓缓跪下道:“妾身参见王爷,王爷金安!”她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王爷,今日得见,实在掩不住心中的欢喜。
前些天,她出现身体疲倦,时常恶心呕吐的症状,后经贴身丫鬟提醒,她才想起,葵水有一个多月没来,报着怀疑请大夫过来看诊,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兴奋了几夜睡不好觉,本想着等消息传出去之后,母凭子贵,王爷一定会回心转意,重获恩宠,哪曾想到,等来的却是,林嬷嬷送来的一碗打胎药。
王爷一直对他宠爱有佳,她只不过,被人陷害,不小心闯了明月楼,就被打入冷宫,她不服!她一定要借这个孩子,重夺王爷的宠爱。
萧宸轩微微挑眉,嘴含冷笑,淡淡道:“过来。”
紫雪的一脸娇羞的走过去,粉颊微醺,眼中柔情似水,突然想到,王爷会不会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便急忙解释道:“王爷,紫雪敢拿性命保证,这个孩子,绝对是您的骨肉!”
萧宸轩对她的话不予置评,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大手温柔的抚上她的颊,“紫雪,你跟本王多久了?”
“回王爷,已经有半年了!”紫雪娇美的脸上,存着一丝奢望,但看到他冷冰的眼神,心顿时凉了半截。
“那本王的脾气,你应该是十分清楚!”萧宸轩的眼中,闪出冰冷的光芒,钳住她下巴的力道收紧。
“王爷,求求您,让妾身生下这个孩子。”紫雪脸色一僵,仓惶的跪了下来,不断的磕头,额际青紫一片,也没有停止。
“紫雪,本王宠你,可没有纵容你忤逆本王,你不配孕育本王的孩子。”萧宸轩眼中闪过暴戾之色,残忍的话语如冰锥般伤人,“吴管家,备好打胎药,看着她喝下,她若不喝,就硬灌她给喝!”
闻言,紫雪匍匐起来,抱住萧宸轩的腿,苦苦哀求道:“王爷开恩!王爷,求求你,念在我跟了您这么久的份上,不要打掉孩子!”
“上次你擅闯明月楼,本王念往日情份,饶过你一命,你却不知悔改,暗藏心机,怀下身孕,你认为,本王还能留你?”萧宸轩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王爷,不要啊!他是你的骨肉,是你的孩子啊!”紫雪双眸瞠大,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泪止不住的掉落,王爷不要的女人,毁容破相不说,还要被毒哑,送去军中当粗使丫头,永世不得翻身。
“拖出去!”萧宸轩厌恶的踢开紫雪,眼中狠色尽现。
七夜侍寝 015 地牢寻衅
轻云染躺趴在脏乱的地上,秀眉紧蹙,额际的汗珠不断滚落,双拳紧攥,全身紧绷,不敢松懈下来,像是在与梦魇对抗。
梦中,有一张可怕的脸,缓缓逼向她,她很害怕,踉跄倒地,身体一点点后退,她失声尖叫,爬了起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拼命逃窜,可是,无论她怎么跑,背后的影子都紧紧的跟着她,心被恐惧占据,喘不过气来,她想求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阵剧痛袭来,她星眸蓦然睁开,挣脱了噩梦的束缚,她流了一身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裙,黏贴在她冰冷的肌肤上,她樱唇微张,干裂的唇瓣不停的颤抖,胸口因剧烈的喘息而起伏不停,刚才的恐惧,还让她心有余悸。
人们长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每天面对那个嗜血无情的男人,不做噩梦才怪。
她蹙紧眉心,咬紧下唇,承受着背痛的煎熬,一切的苦难,都拜他所赐,她吃力的撑起上身,背上传来的痛楚,让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忍痛咬唇,手攀扶着墙壁,勉强坐起,额际早已布满汗水,抬手擦掉汗水,宽大飘逸的衣袖滑下,露出一截莲藕般的玉臂。
四周阴暗潮湿,她感觉喉头十分干渴,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瓣。
突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是谁来了?是他?!大眼里透着恐惧与憎恶,他又来折磨她了吗?
没多久,便听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她紧张的缩腿,手肘靠着墙壁上,撑住身体,避免碰到背部的伤口。
门被人打开,映入她眼底的纤细身影,缓缓走下楼梯,迳自向她走来。
来地牢这种脏乱的地方,却还盛装打扮了一番,浅粉色的烟水百花裙,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是夏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发髻上插着一朵白色牡丹,在黑暗的地牢里,十分显眼。
轻云染警惕地看着她,她打开牢门,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
霓裳看着轻云染满脸防备,娇艳的脸上,露出讽刺的讥笑,“啧啧啧,王妃姐姐,你也有今天!”
轻云染越发觉得口渴,轻咳一声,冷冷道:“我活得很好,不劳你费心。”
“贱人!”霓裳凤眼一怔,啪的一声!劈头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轻云染猝不及防,虚弱的娇躯倒向一旁,整个头撞向墙壁,“唔!”她咬着下唇,发出一声闷哼,耳畔嗡嗡作响,额际缓缓流下一股湿热的液体,渐渐沁湿半边脸颊。
“王爷虽然留下你的贱命,可不代表,我不能动你!”霓裳恶狠狠的看着她,嘴里逸出一丝阴侧侧的娇笑。
“我没有下毒害你,你打我泄愤,找错人了!”轻云染眼前一阵模糊,虚弱的叫道。
“不是因为下毒的事。”霓裳狰狞的叫道:“我跟王爷的时间最久,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上心!可是只有你,三番两次,影响到王爷的情绪,直觉告诉我,不除掉你,后患无穷!”
“你错了!大错特错,王爷恨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可是,他又不想这么轻易的便宜我,只有不断的想办法折磨我,根本不是所想的那样!”轻云染冷笑,他对她的恨,都写在眼睛里。
“王爷现在是恨你,可不保准哪天爱上你。我要做的,就是将一切隐患消除。”霓裳心高气傲,不像府中其他侍妾那样藏得深,但是,她的直觉,却是非常的准,所以,在府中待了两年,没有被害到,依然居宠的原因。
“咳!那你想怎样?我现在都半死不活,根本威胁不到你,咳……”轻云染一阵重咳,气若游丝的说道。
霓裳阴森的冷笑,近在耳畔:“只有你死,才威胁不到我!”
她倏地伸出手,掐住轻云染的脖子,尖锐血红的指甲,戳在水嫩的肌肤上,使力挖出几块血皮。
轻云染痛苦低吟,面色惨白,手足冰冷,她难受的张着嘴,双手揪住她,指甲用力抓掐她的手臂。
霓裳受痛缩回手,恼怒起身,眼里厉光闪烁,狰狞的表情,将她娇美的脸完全扭曲,怒骂道:“贱货!敢跟我斗,找死!”她狭长的双眸充血,怒不可遏地一脚踩在轻云染身上,听到她的惨叫声,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她看不惯她,总是一幅清高的样子,自以为了不起,想到这,脚下的力道加重,绣鞋在对方脸上使劲的扭转。
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轻云染,满脸是血,眼眶发黑、嘴唇干裂,嘴角淌血,一头秀发凌乱的披散在地上,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
霓裳看看奄奄一息,不成|人形的轻云染,心下突生一些慌张,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七夜侍寝 016 命悬一线
她是王妃,而她是侍妾,地位,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王妃毒杀侍妾,罪不致死,但如果是侍妾杀了王妃,只有死路一条。
她蹲下身子,手指颤抖地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虽然微弱,但一息尚存!眼色一冷,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让门口的侍卫发现异样,传到王爷那里,就不好了。
她着手整整发髻,端正下面色,将牢门锁上,看了半死不活的轻云染一眼,冷哼一声,步履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见到门口的侍卫,凤目含媚,娇笑着将钥匙交还,正准备离开之时,瞧见,前方意外出现的身影,让她浑身一怔。
霓裳脸上带着僵硬的笑,款款俯身,“妾身见过王爷,爷吉祥!”
身后的侍卫,惶恐不安跪下齐叫道:“属下参见王爷。”
萧宸轩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眸微眯,一记凌厉的耳光,劈头甩在霓裳的脸上,她的身子,不支倒地,嘴角沁血,她惊恐的捂着脸,双眼瞠大,一脸不知所措,讷讷道:“王爷,妾身……”
萧宸轩冰冷的直视霓裳身后的两名侍卫,眉心微拧,淡淡道:“本王的命令,你们记得吧!”
“记、记得!”两名待卫头冒冷汗,王爷交代过,不准任何人靠近!
“那你们就是明知故犯!”萧宸轩冷哼一声。
“王爷饶命,属下是一时糊涂!”两名侍卫面色刷白,磕头哀求道。
“忤逆者死。”萧宸轩冷笑一声,剑光落下,血溅当场,顷刻,两个人头滚落,吓得才刚站起来的霓裳,又瘫软在地,看着睁着眼的头颅在旁瞪着她,不禁捂胸狂吐。
萧宸轩冷冷叫道,“王旗!”随即一名男子应道:“属下在。”
萧宸轩眼眸无波,淡淡道:“清理干净。”男子领命,着手清理,他转头冷视,霓裳打了一个哆嗦,迅速的爬到萧宸轩跟前,泪如雨下,“王爷,妾身错了,王爷饶命。”
萧宸轩冷睨了她一眼,厌恶的拂袖退开,迳自走进牢房,暗卫斩庭及数名贴身侍卫紧随其后。
他走下阶梯,萧宸轩来到关轻云染的囚室,从门栏里望去,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蜷缩在地上,面色灰白,双眼紧闭,有几只的老鼠,在她身上来回爬动。
“该死!”萧宸轩怒吼道,抬脚踢开牢门,冲了进去,挥手拂掉她身上的老鼠,顷刻之间,老鼠便顿时没了气息。
“轻云染,给我醒来!别想装死……”萧宸轩握住轻云染肩膀摇晃。
“王爷,不可!”斩庭眉头紧锁,大叫一声,上前制止道:“王妃情况危及,得赶快救治,不然……”话未说完,萧宸轩抱起轻云染,箭步如飞的向牢外跑去,数名待卫见状,纷纷让出了道路,跨出门时,他对斩庭怒叫一声:“去请大夫!”
*
尹墨冰端详床上女子的模样,英眉紧蹙,好好的一个淡雅佳人,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不禁心生怜惜。
“墨冰,她的伤势如何?”萧宸轩看到他轻云染的眼神,浓眉不由深锁,面色冷凝,语气显得十分不悦。
“宸轩,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一个好好的女子折磨成这样?”尹墨冰面色沉凝,“如果再晚一点,就算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
“你为了一个才见一面的女人指责我?”萧宸轩眯眸,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寒霜。
“这只是善意的提醒。”尹墨冰眼中浮现一丝担忧,“我认识的萧宸轩,纵使薄情,也不会这么残忍。”
“够了!既然她没有性命危险,你可以走了。”萧宸轩怒目而视,口气十分不悦,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天空。
“话已至此,多说无意,你好自为之!”尹墨冰看着萧宸轩比冰霜还冷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当他是朋友,才冒死忠告,换做别人,他才懒得管。
侧过身,看向床头的苍白面容,想到自己也是害她受苦的帮凶,心里感到十分内疚。说好,不插手此事,恐怕是做不到了。
萧宸轩看着尹墨冰离开的身影,心中有些烦燥,转头将视线落下轻云染的脸上,刚才见她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样子,那股心神一震的恐惧感,到底是从何而来?这种脱控的情绪,让他十分讨厌。
门外传来敲门声,斩庭的沉稳的声音响起,“王爷!人带来了。”
闻言,萧宸轩起身,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厅堂内,霓裳瘫跪在地上,妖娆的身体,抖得犹如秋天的落叶,只见她面色苍白,凤眸含泪,红唇微颤,神情显得十分惊恐。
萧宸轩眉心微蹙,缓缓落坐,接过丫鬟递来的清茶,轻抿一口,淡淡道:“霓裳,本王平日待你如何?”
霓裳低着头,眸下一片涩然,“爷待妾身当然是极好的!没有王爷,就没有今天的霓裳。”未跟着王爷之前,她只不过,是青楼里的一名妓子。
“那你又是怎么回报本王的?”萧宸轩眉间泛起一股怒潮,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摔成碎片,摊洒在地上的茶水,还冒着袅袅轻烟。
七夜侍寝 017 心硬如铁
“妾身错了,妾身不该擅闯地牢,求王爷开恩!”霓裳,梨花带雨的娇容,楚楚可怜,但却撼动不了萧宸轩分毫。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坦白交代!”萧宸轩面容冷凝,抬起头,寒声叫道:“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被侍卫带了进来,女子低垂着头,只能看见她尖尖的下巴,跪下道:“奴婢见过王爷。”
“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与你的贴身丫鬟当面对质。”萧宸轩淡淡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巧儿,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是,王爷!王妃毒害主子一事,全是主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企图将罪名栽赃嫁祸给王妃,主子还吩咐奴婢,趁王妃不在,把毒药偷偷藏进王妃的房里……”巧儿由始至终都低着头,攥着衣摆的手,隐隐颤动。
霓裳既震惊又愤怒,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大声怒斥:“你胡说八道!”
她的面色变得狰拧,牙根紧咬,怒不可遏的望着巧儿,指着她厉声尖叫,“方巧儿,是谁给你好处,让你这么陷害我!”
“王爷,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巧儿猛地低下头来,连连磕头道。
“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王爷,你要相信我,哪有人嫁祸别人,会拿自己性命相博!当时,妾身真是快没命了,那绝对不是做戏!”
霓裳泪眼班驳,哭着向萧宸轩大喊,见她一脸不为所动,含泪转头,抓住巧儿的衣袖,尖声叫道:“巧儿,你跟在我身边五年了!当初,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饿死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怎么可以这样诬赖我!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样说的,只要你说出幕后黑手,今天的事,我一定既往不咎。”
“主子,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没有撒谎!”巧儿的声音有些哽咽,“主子处心积虑想要坐上王妃之位,私下做的伤天害理的事,还少吗?”
“你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霓裳颓下身子,泪眼婆娑的美眸一颤,她转头,看向萧宸轩,双膝匍匐过去,抱住他的腿,哭叫道:“王爷,妾身没做过,妾身真的没有做过……”
“本王厌恶说谎的女人!”萧宸轩微微俯首,眸中掠过一道红光,冰冷的手,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抚弄她的红唇,粉润饱满,娇艳欲滴,和明月的十分相似,但论起心地,却是天壤之别。
身边都是些包藏祸心的女人,他根本不需要同情她们,冷冷抽回手,嗓音里不带一丝情绪,淡淡道:“想要怎样的死法?”
“王爷……”霓裳浑身一抖,脸色刷白。
“不说?那本王来替你决定。”萧宸轩眸色一暗,森冷的目光,像是冬雪覆盖,寒气刺骨,“呈上来!”
婢女的盘中的小酒杯,是名为鸩酒的剧毒。
霓裳双目瞠大,惊恐的看着盘中的酒杯,瘫在地上,连连向后蹭,嘴里尖叫道:“我是冤枉的!我不要喝,我不要……”
萧宸轩蹙眉,阴冷残酷的声音响起,“灌下去!”
闻言,两名侍卫上前,一人架住她的身子,一人橇开她的嘴,将毒酒全灌进她口中。
霓裳双眼含恨,落下连串滚烫的泪水,随即,嘴里呕出一口鲜血,“萧宸轩,你好狠……”
萧宸轩置若罔闻,漠视的挥挥手,待卫会意,赶紧将苟延残喘的霓裳拖了下去,而跪在一旁的巧儿,早已是泪流满面。
*
轻云染受的伤太重,陷入昏迷,三天三夜,都没有醒来。
被派来伺候她的丫鬟秀儿,用筷子橇开她的嘴,将汤药一匙一匙喂进她嘴里,但是,汤药少量的流进她口里,却洒了大半在衣衫上。
萧宸轩走进来,见到她不利落的动作,眉心紧了紧,冷声斥道:“你是怎么伺候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秀儿跪在地上,聋拉着脑袋,眼眶发红,委屈极了,“奴婢……”
萧宸轩厌恶的扫了一眼,怒道:“滚!”
闻言,秀儿赶紧起身,不敢多待,落荒而逃似的跑出了房间。
萧宸轩冷着脸,看着还剩下半碗的汤药,再看到床上的药渍,无血色的唇瓣,咬得死紧,缊怒的目光,变得锐利,钳紧轻云染的下巴,勾唇冷哼,“想求死,本王岂能让你如愿。”
喝下一口汤药,极为苦涩的味道,令他眉头不由蹙起,以口快速渡进她嘴里,即使是昏迷中,她也在极力抗拒。
两次唇齿相依,却都是在喂药的情况下。
他眯起深邃的黑眸,看着恢复一点血色的唇瓣,微微发愣,想起刚才喂药时,所碰触的软润口感,感觉下腹传来一阵臊动。
后知后觉,眉头紧蹙,暗咒一声,仓惶失措的放下碗,步履慌乱的走了出去。
七夜侍寝 018 搬离主院
轻云染悠悠转醒,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目光毫无焦距,面容惨白,神情显得很呆滞,像是刚从地狱里走了一遭。
过了许久,她灰蒙蒙的瞳仁动了一下,视线扫向四周,看到一个其貌不扬的丫鬟站在床侧,头朝下一坠一坠,像是在打瞌睡。
她只是稍微挪动了下,浑身就在叫嚣着锥心的疼痛,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地方是好的。
秀儿突然昂起头来,转头看到醒来的轻云染,高兴的叫道:“王妃,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奴婢这就去禀报。”
轻云染还来得及制止,秀儿就转身快速的跑了出去。她的脸上,带几分怔忡,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本以为自己得到了解脱,没想到,却是另一轮痛苦折磨的开始。
一座如囚牢般的王府,一个残暴无情的王爷,让她犹如身处地狱。如果她想要摆脱这种痛苦,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拿到他的休书,老死不相往来。
门外,传来丫鬟下人的跪拜声,轻云染浑身一颤,眼中浮现一抹的恐惧之色,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萧宸轩步履沉稳,迳自走到床边,俯首,看着轻云染苍白的小脸,冷峻的脸上布满阴寒,他毫不怜惜的揪起她的衣襟,冷笑道:“轻云染,你果然厉害,才进门几天,就搅得王府不得安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轻云染倒抽一口气,后背被勒得生疼,她忍痛昂起下巴怒瞪着他,“放开我!”
“轻云染,尝过一顿鞭子之后,倒是越发放肆了!”萧宸轩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中的警告意味明显,只见他薄唇轻启,寒声道:“霓裳已经死了,你是不是,想去给她陪个伴?”
“是你杀了她!”轻云染浑身一僵,眼中甚是惊恐。
“是她罪有应得!”萧宸轩冷哼一声,“这次算你走运,你最好安分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