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惹野蛮弃妃 完结第29部分阅读
偏惹野蛮弃妃 完结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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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色狐毛披风,很温暖,只是再温暖也抵不过这冬日的寒风,冰凉刺骨,而心底更是寒冷。
当她走上甲板的那一刻,刚好回头的苏锦望向从船舱里款款走来的美丽人儿,忘记了手中的船桨,什么时候这船上来了个仙女了?他怎么毫不知情?
那一身白色的狐毛披风,将她的肌肤衬托得如雪般晶莹,好一个貌如天仙,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的女子。
明镜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见着毫无表情的夏画眉站在他的身后,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甲板上的风大,夏姑娘还是回里面休息吧!”
夏姑娘……
就是皇上想立她为后的夏姑娘?
刚才的容貌与现在的有如天囊之别,不会刚才那只能称为清秀的容貌是明镜给易容出来的吧!
夏画眉不理他,只是安静得站在甲板上,望着波涛的大海。
一阵大风吹来,夏画眉差点站不稳脚步,明镜担心她摔倒,赶紧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却让夏画眉不领情地推开。
大风之后,天空飘起了细小的白色东西,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
“下雪了。”苏锦看了眼落在掌心上的冰凉物体,雪花一触碰到掌心的温暖,立即融化成小水滴。
“下雪了!”明镜看着越来越大的雪花,忍不住赞叹。
“下雪了……”夏画眉伸手让雪花飘落在她的掌心里,看着雪花洁白的模样,她的手冰凉,以至于雪花落在她的手上,也没有融化。
“真美。”看着雪花落海面上,一碰到水就融在了水里,留下少许的小白点。
第一场雪,这是她失去记忆后的第一场雪,今年的第一场雪。
只是天知道,她有多么想与萧潋尘一起看这场特别的雪呢?
220、【早已相识】
只是天知道,她有多么想与萧潋尘一起看这场特别的雪呢?
“夏姑娘若想看雪还是回船舱里面看吧,这里风太带了,只怕夏姑娘的身子要承受不住的。”明镜依然劝她。
“夏姑娘真如神女之姿,刚才是苏某眼拙了。”然后苏锦瞪了一眼明镜,怪他没有事先与他说下。
苏锦的话,并没有让夏画眉听到耳朵里,她只是朝甲板的边沿又走了几步才停下。
这分明是大海,可偏偏被人称为护城河。
雪花飘飘,落在了她的发丝上,长长的睫毛上,缓缓地夏画眉的唇角扬起温柔的笑意,只是笑意含着无奈的悲凄。
萧潋尘我这儿下雪了,你那儿下雪了吗?
雪好大,好美,柔化了这一望无际的大海。
可惜了,在我身旁的并不是你。
那么温柔的笑容,笑着藏着落寞,明镜的心一紧,曾经偷偷地在夏日山庄里看到她纯真甜美的笑容,若今日跟在她身边的是她朝思暮想的北越四王爷萧潋尘,她是否能笑得幸福,温暖?
“夏姑娘……”明镜想劝她回船舱里。
收起脸上的笑容,夏画眉很认真地看着明镜,“我说过,你们执意要带我离开北越,那么就一定会后悔。”
说完,看着茫茫的大海,雪花还一直下,她突然施展自己那半桶水的轻功,趁两人不备,从甲板上跳了下去!
“夏姑娘、夏姑娘……”
“喂,怎么就跳了?很冷的!”
冰冷刺骨的冷意,漫过她的全身,感到肚子一阵裂似要撕裂的绞痛,夹着雪花的海水漫过她的口鼻。
除了些不舍,并不感到一点点的害怕,只是觉得好冷好冷,那些冰凉刺骨的海水就要将她吞噬,船上是明镜与苏锦着急的声音,但是夏画眉已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志了,身上的狐毛披风容易吸水,带着她越往下沉去,那散开的长发犹如漫天雪花与浪花中开出来的一朵美丽而诡异的莲花。
好似什么时候,冰冷的水也曾这么漫过她的口鼻,只是记得当时她好似有挣扎过,月老庙,她的乞求,身后那名男子,美得让人震惊,月光下他温润如玉的脸孔,竟然与萧潋尘如出一辙。
萧潋尘,月老庙的他可是萧潋尘吗?
“请求月老让画眉嫁给的夫君一定要如传闻那样俊美逼人,人面兽心!呃……人面兽心就免了!”那时候的她睁开眼就着笑眯眯的月老泥像继续说道:“一生只爱画眉一人。”
人面兽心!原来就如他这个样子呵,原来她的失忆是因为他,萧潋尘你知道吗?现在我知道了,可我并不怪你。
可是为什么到要死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早已认识,月老庙的相遇,是早就注定好的缘分吗?
萧潋尘,夏画眉今生只做你的妻子。
月老庙,萧潋尘若有来世,我还想当你的妻,别了,奈何桥上,我等你。
还有我们不喝孟婆汤,一起记住今生的爱恋,来世还要在一起,她只对他说,爱他,其实她现在更想对他说的是,想与他生生世世,爱他,早就爱山了,她对感情向来执着,这短暂的一生,哪里够?所以,贪心的,想求来世。
或者,每一世。
海水里,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眉儿,夏画眉,我不准你死,不准!”
他看到她绝望的模样,海面上结了层薄冰,上面落满了雪花,而她站在甲板上绝望地跳了下去,那散开的发丝如黑色的莲花盛开在大海上,美得令他揪心,看得令他惊魂。
“眉儿……眉儿……”他伸出的手没能拉住她分毫,独自站在甲板上的他心灰意冷地跟着想要跳下去,只是身后却有人将他给拉住。
“王爷,四王爷快醒醒,王爷您快醒醒呀,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那只是梦!那只是梦而已!”弦音跪在地上,轻摇着睡得很不安稳的萧潋尘,为他的模样感到心疼。
“王爷,快醒醒……”
“眉儿!”萧潋尘满头大汗地突然坐了起来,刚冲破被封住的|岤道,身体虽然恢复了力气,只是胸口上还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王爷,您做噩梦了。”
梦?是梦吗?为何如此真实?他看到了夏画眉绝望的笑容,她在怪他没去找她,而他确实没有亲自去找她。
长叹了口气,捂住发疼的额头,看着跪在床前一脸担忧的弦音,“本王没事了,有王妃的消息吗?”
“还没。”她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萧潋尘眼里的失望与痛楚。
“可本王却梦到她了,她在怪我没去找她,我看到了她的绝望,她想寻短,我却没拉住她。”连他在梦里想要与她一起,都不行吗?。
“王爷那只是梦,王妃不会怪您的,若她知道您的状况一定会不舍的。王爷您既然冲破了被封住的|岤道,这么多天都躺在床上,外面下雪了,属下陪您去走走吧。”今天的第一场雪,下得很大,很美,却也让人很不安心。
221、【有了身孕】
“下雪了?”萧潋尘的眼色一暗,雪?梦境里,也下着漫天飘舞的雪花,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很大,白茫茫的。
“不了!弦音你去准备下,本王立即亲自去找。”再躺下去,只会让自己更不安,更让夏画眉险入危险。
“可是王爷您刚好起来,外面的雪太大了,不利于赶路。”
“不利于赶路,也要想办法,让我呆在这里没她的消息,我生不如死!弦律呢?好些日子没看到他了。”
“弦律接到消息说嫁衣已制作完毕,前些日子见王爷心情不好,所以没有禀报就先进宫去取嫁衣了。”只是嫁衣绣好了,人却不见了。
凤冠霞帔,属于夏画眉的凤冠霞帔。
萧潋尘微点了下头,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
弦音从柜子里找了件外套走到床边,“王爷属下为您更衣吧!”
“不用了放着就行,本王自己来。”更衣,凡是女子的触碰,眉儿一定会不高兴吧!他要为她守身如玉,尽管是长年伺候他的弦音也不例外。
“是。那么属下就先去准备马车。”
萧潋尘拿来一旁的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疲惫地闭上了双眼,闭眼时梦中夏画眉落水的那一幕场景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脑子闪过。
“夏画眉若你出了什么事,我定不会让你孤独的。”
他爱她,可以爱到很纯粹,连自己的生命都顾不上。
将丝帕丢至一旁,穿上了外套,正要出去的时候,遇上了正抱着个大箱子的弦律。
“属下拜见四王爷!”弦律赶紧将箱子放在一旁,跪地行礼,算一下时间也过了十多天了,看来王爷已冲破|岤道。
“起来吧!这箱子里装的可是凤冠霞帔?”萧潋尘看了一眼弦律,就将目光停留在他身旁的大箱子里。
弦律起身,“是!前些日子接到宫里的消息,说一整套的嫁衣已制作完毕,见王爷情绪不佳,所以属下只与弦音说了下,就擅自进宫取嫁衣,请王爷恕罪!”
“无妨!将箱子抬进来!”萧潋尘转身进了屋。
弦音抱着大箱子,进了屋将大箱子放到桌上,才将它打开,箱子内用一条绣着牡丹花的大红喜帕盖着,萧潋尘将大红喜帕拿起,露出璀璨夺目的凤冠,以蓝色、金色、银色,三色为主的凤冠,凤冠的前后缀上了金色的大牡丹花、蕊头、翠叶、珠翠云等,前面的正中间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衔珠金凤凰,凤尾上更是以各色珍贵的珠宝点缀。
北越王爷的正妃婚嫁时的嫁衣与凤冠可以同皇后一般,镶上彩凤,只是在色彩上稍微地做了些改动。
将凤冠轻轻地拿起,看着底下喜庆的嫁衣与小巧精致的绣花鞋,眉儿穿上这一身该是如何的美丽啊!
“弦律,让皇上赏些东西给宫里的绣坊。”
“是!属下遵命!”
眉儿,找回你后,我们再成一次亲,这次我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不受任何委屈与冷落。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夏画眉是我唯一的王妃。
孩子。
留或不留?
明镜为难了。
苏锦也有些为难。
“还是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吧!不是皇上的骨肉,让皇上知道,也是一碗堕胎药了事。”苏锦神色严肃。
明镜看着床上苍白容颜毫无血色的她,被冻得发紫的唇色,他摇了摇头。
落水后,那么冰凉刺骨的海水没能夺走她肚子里孩子的生命,就连夏画眉已没有求生的欲望了,可那孩子硬是坚强地存活了下来。
越想到此,明镜更是犹豫了。
若让夏画眉知道是自己打掉了她肚子的孩子,这一路上只怕更不平静了,或许有个孩子支撑着她,至少她不会再寻死了。
可能还有比较自私的一点,那就是,明镜不想让她恨他。
“这些事不是我们该管的,皇上自会安排。”为夏画眉盖好被子,明镜起身走出船舱。
苏锦无趣,也跟着走了出去。
如果她知道自己有身孕,定不会寻死吧!这一路上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怎会料到她会以寻死来明志她不想去西陆的决心。
后悔!他应该在她多次提到要他后悔的时候就该更为防备才是,他就是没有料到。
甲板上的风很大,雪已经停了有些时候了。
“真不明白皇上怎么想的,竟然想封她为后。”苏锦就是不明白,想他们西陆美女如云,虽然比不上夏画眉如仙女下凡的清灵姿色,但是个个千娇百媚,那性子更是如水,不似船舱躺着的那女子,性子那么倔强。
可皇上却只点名要她,要那已嫁作人妇的女人。
起初明镜也不明白,但是现在他好似明白了些。
“或许夏姑娘值得皇上这般待她。”
“呐呐呐。”苏锦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不会是喜欢上那女人了吧!”虽然真的美得令人心动,只是他苏锦向来只喜欢性子温如水的女子。
“明镜是什么身份,你我清楚得很,皇上想要的女人,我是不会去染指的。”
222、【醒来之后】
“嗯,这么多年来,你确实如此,不过皇上待你不薄,我只是提醒你下罢了。”
“放心!”明镜微微轻叹,目光并没有离开茫茫无尽头的大海。
“夏姑娘什么时候会醒来呢?”苏锦问他,若无其事地划起了船桨,悠悠闲闲的样子,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她现在身子虚弱,喝进去的水都吐出来了,我给她吃了定神的药,大概得明天才能醒来。”
“真没想到她会选择自杀。”若是皇上知道了肯定很伤心吧!
“也许西陆真的不适合夏姑娘。”明镜接过苏锦的话。
苏锦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看着明镜,“这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不是吗?皇上看上的女人,我看想放她走,难!也许夏姑娘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才想不开的。”
夏画眉是在自杀后的第二天早上才醒来的。
醒来后,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舒服的,小腹处隐隐约约地疼着,头也疼得要死,口干舌燥的兼四肢乏力。
难受地以手撑起了身子,她勉强地坐了起来。
看着四处陌生的一切,摇摇晃晃的,那门上的帆布被风吹起,她竟然看到了大海……
天啊,噩梦噩梦,睡会儿就好了,外面怎么可能是大海呢,她不是噩梦就是眼花了。
夏画眉伸手掐了下大腿,很疼!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要命这不是梦啊!娘说做梦时是不知道疼痛的。
不可置信地看着外面的大海,冷风吹进来,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喷嚏,只是这喷嚏打得太用力了,引得胸口一阵刺痛。
脑袋很是沉重,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这地儿,她应该在山庄里才是,轻敲了自己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了。
门外是一整片海水,那么自己一定是在船上,而这船,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有人吗?有人在吗?”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夏画眉虚弱地朝着外面问。
听到她微弱的声音,站在甲板上的明镜想都没想了立即转身进了船舱。
“夏姑娘,你醒了!”听到她的喷嚏声,明镜就赶着进了船舱。
“嗯。”夏画眉点了点头,看向眼前陌生的男子,他认得她?
“我想喝水。”
“好!你等下。”明镜见她醒来除了脸色苍白外,并无其它大碍,才放下心,往另一边走去,这船虽然不大,不过还是有炊饮的地方,一早知道夏画眉会醒来,他就先去烧了一壶热热的开水,倒了碗水,试了下温度,刚好,明镜端着水进了船舱。
“夏姑娘,请用。”
“谢谢!”夏画眉舔舔一笑,带着感激。
接过他手里的碗,将碗里的温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
明镜一愣,因为她甜美的笑容,也因为她突然间的客气和眼底的感激,他以为夏画眉醒来会大哭大闹一场的,连威胁她的话都想好了,却没想到,她醒后会是这样的反应,反而不知该喜或该忧。
接过她喝完后递过来的碗,明镜将碗放到床旁的小桌子上。
“夏姑娘腥来后,有觉得那里不适吗?外面风大,夏姑娘还是躺好吧!”
“嗯。”她确实感到手脚冰冷,尽管身上盖了条很厚很厚的大棉被了,乖乖地躺在床上,明镜为她拉好了被子。
“等等,你认得我?你是谁?”躺好的她疑惑地看着眼前这陌生的英俊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想不起来?只要一用心想去想,头就开始疼。
帮她拉好被子的手僵在原处“,夏姑娘不认得明镜?”难道她失忆了?
“明镜?我该认得吗?”她反问他。
“你知道你是谁吗?”明镜不答反问。
甜美的笑容在她的唇边绽放,夏画眉点头,“我是夏画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脑袋又不是坏掉了。
低头一阵思索,明镜才说:“把手伸出来。”
“哦。”乖乖地将手从温暖的被子里伸了出来,夏画眉不解问道:“要干嘛呢?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一醒来浑身都疼得难受?”
明镜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为她把了脉象,脸色有些凝重,落水之后她竟然失忆了!
想起皇上曾跟他说过,她是有失忆过,而现在是再次失忆,却能记住自己。她到底失去记忆到什么程度?
“没什么,昨天你落水了,才会浑身难受的,休息几日就好了,过两天船就靠岸了。”
落水?她怎么落水了?为什么会落水?为什么会在这里?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夏画眉抱着脑袋惨白着小脸。
“好、好疼……为什么有些事,我想不起来呢?”
“夏姑娘忘了就忘了,别再想了,不想就不会再疼了。”从桌上拿了个药瓶子,倒出了颗药丸喂她吃下,才见夏画眉的脸色好看了些。
不想就不会再疼了?
夏画眉强逼迫自己不去想,也许是药效开始发挥作用,脑袋真不疼了许多,深呼吸了几口,她才虚弱地问:“我是不是撞到脑子了?”一定是落水的时候撞到的,否则怎么疼得那么厉害。
223、【吊你胃口】
“没有,只是受了刺激,忘了些事情,什么也别去想,好好休息吧!明镜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唤一声就好。”
“嗯。”
见夏画眉乖乖点头后,明镜才起身走了出去。
这样对她来说是好是坏呢?
“夏姑娘醒来了?”有一下没一下划桨的苏锦挑眉问他。
“醒来了。只是……”明镜一脸的担忧。
“只是怎么了?”能在明镜的脸上看到如此担忧的神情,真是难得啊!
“只是……”转头见到苏锦好奇的样子,明镜突然想吊吊他的胃口。
“只是怎么啊?你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吊人家胃口了?”
呦!还人家呢!
明镜浅笑,道:“只是夏姑娘失忆了!”
什么?苏锦大惊。
“怎么又失忆了?不是已经失去一次记忆了吗?”
“我想她把上一次失去记忆后所发生的事忘光了。”能不能恢复原本的记忆,得看她了,或许这样也好,说不定就能接受皇上了。
这样对皇上来说,应该会更公平一些。
“那夏姑娘应该不会再寻死了吧!有告诉她肚子里孩子的事吗?”这事有些棘手。
明镜摇头,在船桩上坐下,听着大海的声音。“你能不能划快些?我不想再出任何以外了。”看他摇桨的模样,让他很想揍他一顿。
“那你来划嘛!风这么大,你是不知道我的辛苦啊!不过明镜还是跟她说说她怀了孩子的事吧!也让她有失去孩子的心理准。”一个皇帝是不会允许自己的皇后怀了别人的孩子。
失去孩子?!
也是,既然不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就不会留着。
将目光移到苏锦的身上,明镜道:“过段时间吧!现在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大街小巷里,一片喜庆。
遇上的人个个脸带笑意。
客栈内,二楼处,他们三人望着颇有人气的街道。
“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夏画眉问身旁的明镜。
“要过年了。”
“过年?大年初一?”怎么又要过年了,印象里新年的喜庆好似才过了一两个月,印象中好似少了一段记忆,一段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记忆。
因为偶尔,她会感到心里像丢失了一角,这样的感觉让她无故地感到慌张,刻意去想,头就疼得似要裂开。
“还没到,今天是长瑞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长瑞元年也就是皇上登基的第一年。
长瑞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长瑞?长瑞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醒来就全变样了?
“长瑞不是东西,是……”明镜很自然地接下了话,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苏锦因为两人的对话而被呛到,能不能别这么说?敢说长瑞不是东西的话,这可是要杀头的!
见着正咳着的苏锦,夏画眉不满意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为何她对这人就是提不起任何的好感,油腔滑调的!一点都不如稳重又不失温柔的明镜那么讨喜。
“咳!”明镜轻咳了声,接着解释,“长瑞是西陆的号,皇上刚登基不久,这里是西陆。”
西陆?西陆又是什么东西了?北越的临国,这她倒是知道,以前天炎哥哥经常跟她说起,只是她怎么就到了西陆了,她该呆在北越才是啊?为什么、为什么?……
头剧烈地又疼了起来,夏画眉痛苦地双手抱头,想到头这么疼了,为何还想不出来?
“夏姑娘,夏姑娘要是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明镜拿出药让她吃了一颗。
疼意渐渐退去,夏画眉放下双手,问道:“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她一定是忘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别去想了,看你那脑袋,稍一用脑就疼,还是乖乖地吃东西吧!”苏锦抛了颗花生米,抬头张嘴,花生米乖乖地落入他的嘴里。
“哼!”夏画眉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我想回去,回山庄。”她抬头期盼地看着明镜。
她美丽的小脸带着期盼,令他不忍拒绝,但是明镜知道自己不会答应她的。
“夏姑娘,西陆有一个人想见你,你见到了他,跟他说出要求,我想他一定不会拒绝你的。”所有的难题,就扔给皇上吧!
“这也成!”苏锦咧了咧唇,一阵轻微的抽搐,他发现明镜越来越聪明了。
闻言,夏画眉巧笑倩兮地问:“谁?他能送我回去吗?”只是,看样子,她赶不回去与家人一起过年了。
“夏姑娘见了就会知道。”
见了就会知道?小嘴一撇,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客倌请慢用!”小二端来了他们点的菜。
大鱼大肉!夏画眉一看,全无了胃口,微皱着俏鼻。
“我没胃口,你们吃吧!有些累,我就先回房了。”她记得以前,大鱼大肉很合她胃口的,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何一看到那些菜色,一闻到那股气味,她就恶心得想吐。
明镜与苏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们都知道她吃不下去的原因,只是当事人还未明白。
224、【心里空空】
苏锦看了眼菜色,“嗯,大鱼大肉,挺丰盛的,大爷我就喜欢!”
“那你吃吧!”明镜起身,追上了夏画眉。
“唉!兄弟,别陷了!”皇上的女人,陷进去了,等着自己慢慢哭去吧!不过他苏锦就念在与他多年兄弟加多年同僚的份上,会送他条丝帕擦泪的。
夏画眉刚关上房门,下一刻敲门声响起了。
“谁呀!”
“夏姑娘是我。”
明镜?不是正在吃饭吗?转身夏画眉开了门。
“有事吗?”夏画眉对他露出灿烂的一笑。
“没、没什么……”她的笑容,好美,会让人迷失。
回过神来的明镜不自在地一笑,“看你今天好似没胃口,一会我让小二煮些清淡的东西给你送过来吧!”
本来他是想跟她说她怀孕的事,只是,他不明白失去记忆的她,知道这个事实会如何。
“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你休息吧!”
失去记忆的她,少了那份待他的刁蛮与挖苦,反而客气了些,但是不可否认的,以前的她充满了活力,一颦一笑中,都带着令人移不开眼的灵气。
头很疼,夏画眉忍着疼痛逼迫自己去想,想被她遗忘的很重要的事。
几个破碎的镜头,模糊的脸却拼凑不起来。
低低地呻吟出声,翻着身,抱着脑袋,为什么她想不出来。
“爹、娘……天炎哥哥……”如果他们在,他们一定会跟她说的。
记忆停留在月老庙被轻薄的那个画面,那名温润如玉的男子,试图想要非礼她,然后纵身一越,跳出窗户,接着她落水了。这一切她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爹娘说,她自小与四王爷订了亲,可是成亲的日子已经过了,一年了,这一年当中发生的事情,她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就感觉,那次落水后,醒来时就是现在,而期间的事,像是做了一场沉长的梦,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抓了被子蒙住脑袋,都让一切见鬼去吧!她不想了,疼死了!
就是心里空空的,让她难受,让她莫名其妙地觉得不舍。
西陆国。
这些日子,他一直忽略了西陆这个地方。
寻找了这么久,依然没有她的消息,可是西陆国将她掳了过去?难怪他挨家挨户翻遍了东明城依然没有找到她而其他的地方也没有得到她的任何消息。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高大的白色骏马,萧潋尘勒住了马绳,等待弦音与弦律。
“吁——”弦音与弦律也勒住了马绳,等待萧潋尘的吩咐。
“弦律立即派十二骑去西陆寻找,目标为皇宫。”
“是!属下立即去办!”弦律领命后,驾起马儿离去,小道上,溅起了滚滚尘土。
他们正要起程,见前方一匹黑色的大马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弦音道:“王爷,那人好像是上官凤鸣!”
上官凤鸣!萧潋尘微微颔首。
他不在宫里当值,跑来找他,难道宫里又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一定是大事!
将马骑到了他们的前面,上官凤鸣翻身下马行礼,“属下上官凤鸣参见四王爷!”
“免了!发生什么事了?”萧潋尘挑眉问他。
上官凤鸣起身,道:“启禀王爷,皇上又恼怒了!”
“皇上没事恼什么怒?有事让他自己去处理,回去跟他说本王没空!”眉儿还未找到,他实在没有心思去理会他。
“是关于王妃的事。”所以皇上才让他连夜出宫寻他。
“哦?什么事?”一听到有关夏画眉的事,萧潋尘有些激动,难道是皇上那儿有了她的消息?
“皇上前两日又接到了西陆来使的信,和上一次一样,依然指明要立北越的四王妃为后。”上官凤鸣抬头看着萧潋尘本是温润如玉的俊脸,渐渐蒙上冰冷的怒意。
西陆!真太把他们北越大国放在眼里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两国之间的关系!若不是现在以找夏画眉为主,他真想亲自带兵去灭了那皇帝!
“回宫与皇上说本王没时间理他,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他知道萧潋淇绝对不会将他的四王妃让出去的。
“是!属下定将四王爷的话带到!告辞!”上官凤鸣再次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西陆国皇帝又让来使捎来信件,难道夏画眉不在西陆吗?那么除去西陆国除去沈剑情,还有谁想对她下手?
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又是谁,眉儿的失踪跟她可有关系?
“驾——”萧潋尘挥鞭策马。
“驾——”弦音策马赶了上去。
夕阳西下,严寒的冬日再次蒙上了萧瑟之意。
225、【动了胎气】
最近成天为国事繁忙的楚倾衣,难得地将还有大堆需要他批奏的奏折扔在一旁,从登基到现在三个多月,这三个多月,没有一天好好放松过,太多的国事等着他去处理,朝里原本的大臣勾结三皇子,他接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三皇子的余党,单是这一件事就费了他好多的时日,才发现原来三皇子的势力如此庞大!若没有及时除去,对朝廷来说,又是一大隐患。
这一次宫斗,牺牲了太多,他的父皇、母后、大皇兄、三皇兄,全成了这次宫斗的牺牲品,他不明白这高高在上的皇位有什么好,为何三皇兄要如此,兄弟感情小时候还是挺亲的,可为何越长大越有距离,越感到孤单?
大皇兄遇刺,他也已查出了凶手,凶手确实是受三皇兄所指使的。
他本无争位之心,到后来这皇位却落在他的手中,若可以,他宁愿做回以前的七皇子,成天游手好闲,游山玩水,混混江湖帮派,追追画眉,而不是整天看着众位大臣的老脸,看着那一堆如山的奏折。
他真想一把火烧了!
前几日,接到明镜的飞鸽传书,夏画眉与他们已在回西陆的路上了。为了让萧潋尘相信西陆没有掳走他的四王妃,还特意派了使者送去书信一封。
一身明黄龙袍的楚倾衣倚栏一笑,四王爷萧潋尘定不会料到,他摆上的这一道吧!
不过一开始他也没有料到原来琉璃宫的宫主还是四王爷呢!
这也足以证明他接近夏画眉也许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想到再过一两天就可以见到朝思慕想的人儿,心情就一阵大好,就是不知画眉见着他又是会如何惊讶,他倒想看看。
越接近新的一年,春的气息越浓重,喜庆。
路上的两边都摆上各式各样的东西,行人络绎不绝。
走到繁华热闹的路上,夏画眉左看看右看看,能摸的也就尽量摸几下,买了几样她喜欢的小东西,明镜掏钱。
“西陆的新年很热闹吗?”她问。
看着路上带笑的人,和繁华的街市,她想这一定也是个安定的国家,如北越那样。
“很热闹!连续好几晚都有焰火。”特别是皇宫内,宴会、焰火、祈福等等。
“哦!……好香的味道。”夏画眉抬头四处嗅了嗅,见到不远处的那摆摊的老头立即眉开眼笑地奔跑了过去。
“啊——”一个不小心撞上了路人,跌坐在地上,夏画眉捂着肚子低呼出声,好疼……
“夏姑娘!”明镜与苏锦见她跌坐在地上,惨白了张小脸,痛苦地捂住了小腹,皆暗自感到不妙。
“好、好疼!我肚子好疼。”似要撕裂一般,疼得她冷汗直冒。
赶过去的明镜忙蹲下身子,将她扶起坐好,“我知道,你放轻松些我看看。”
“嗯。”忍着疼,应了声。
为她把了会脉象,明镜才松了口气,“没什么大碍,只是动了胎气。”在无意中,他泄露出这几天不知道该不该与她讲的问题。
苏锦反而一笑。
“什么?”几乎是忘了疼,夏画眉睁着眼看他,似乎想问他是不是搞错了,还是她听错了?
动了胎气?
动了胎气!
那个,她能不能问下,动了谁的胎气啊?
她的?不至于吧!她还未出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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