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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重生生活第18部分阅读

      平淡的重生生活 作者:rouwenwu

    可是不是白。”

    “我看妮儿就怪勤快,刚才找钱那个麻利劲儿,一看就是个机灵的。你别不知足了。”

    “哎呦,看你说的,她就是看着机灵,其实可笨了,除了会读个书,别的啥也不会干……”

    受不了,每次都这样,只要有人夸我,老妈就拼命贬低我,非要把我从头到脚批的一无是处不可;而如果有人说我不好,老妈又会很不高兴,就算不能当面反驳,也要给人家脸色看,这大概就是“我家的孩子只有我能说不好,我说那是谦虚,你们说,那就是找事”吧。

    真不想在这儿听老妈“污蔑”我,可是我又不能再这个当口离开,不然,就真是不懂礼貌了,只能硬着头皮听着,在心里祈祷,宋大婶赶快离开。

    还好,这位以长舌出名的宋大婶今天有事,只是简单和老妈说了几句,就匆匆走了,不然,还不知道我的耳朵要受多久的罪呢。

    看着老妈意犹未尽,好像还想继续毁我的形象,我赶忙打岔:“妈,眼看就中午了,你也不去做饭?我小萍姐今天不是要在咱家吃饭?”

    “对呀,你在前面看门,我去做饭。”老妈说着就向厨房走去。

    我庆幸今天有客人在,分散了老注意力,不然,她肯定还要继续唠叨,可能是她的更年期到了,这一段时间内,老脾气很差,而且特别唠叨,还有点多愁善感的症状,一点不顺心,就想掉眼泪,搞得我和老爹都不敢惹她,都要让着她。真羡慕哥哥们,都不在家,不用忍受老妈多变的情绪。

    “小妹,你爹喊你,快点过来!”老妈在厨房门口喊。“小三,你到前边看一会儿门。”

    三哥慢悠悠晃到前面,我赶忙跑到楼上,问:“爹,喊我干啥?”

    “你去看看,书房里装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我走进书房,领队指着墙角说:“你看一下,就在这个角,要是可以的话,我们就把它固定了,再接上电,你们随时就可以用了。”

    我检查一下,放在角落里,既不影响美观,也不会碍事,就点头同意了。专业人士干活就是利索,三下五去二就搞定一切,然后把开关打开,实验一下效果。

    没一会儿,感觉屋里的温度在缓慢提升,但是这种暖气片有一个明显的缺陷,那就是距离它近的地方温度高,离得远的话,温度似乎提升不上去。我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后,领队说:“刚打开的时候是,但是时间长一点之后,把门窗都关紧,房间里温度就均衡了,要不你等一会儿在过来看看?”

    看他说的很肯定,我也就相信了他的话,也是,好像用空调也需要一个过程,那就等一会儿再看吧,这种过渡产品总是不够完美。

    “哎,你怎么下来了?装好了?”老妈问。

    “恩,现在在试效果呢。”

    “那是不是要用电带呀?”

    “是呀。怎么了?”

    老妈急急忙忙跑到电表跟前观察,然后,我们就听到一声惨叫:“电表怎么转这么快呀!”

    73、外婆到我家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我们的暖气终于正式启动,我每天在书房使用就不说了,连老妈也顾不上心疼电费了,室内温度保持在二十一二度上,只用穿一件毛衣,不但轻便,而且暖和,尤其是洗澡间装上暖气之后,全家人都可以在家里洗澡,尝到甜头的老妈总算不在斤斤计较电费的问题。这天中午放学回到家,竟然是老爹在做饭,我不由好奇的问:“爹,我妈呢?”

    “去河西你婆们家(外婆家)了。拿碗吃饭吧。”老爹的表情不是很美好。

    “去干啥了?” “接你婆过来住几天。”老爹的表情更阴沉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老爹不高兴,原来是外婆要到我家住呀。就像媳妇不喜欢和婆婆在一起一样,女婿同样对老丈母娘不感冒,没听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吗,可从来没人说女婿看丈母娘会觉得有趣的,就像有个笑话里说的,重婚罪的惩罚是两个丈母娘,由此可以一窥女婿们对丈母娘的看法。更何况,我的外婆还是一个有点小极品的老太太。

    我的外公早就去世了,外婆一个人带四个孩子,两男两女,我老妈排行老2,但在他们整个李家是第五,所以比老妈年纪大的辈分高的,都叫老妈“小五”。外婆的思想有时候让人很是不解,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不心疼,唯一喜欢的是她的小dd,也就是我的舅爷,在我两个舅舅刚结婚时,还曾经发表过“我老了你们谁我也不靠,我弟弟会管我的”这种言论,据说我的两个舅妈先后坐过五次月子(大舅妈家我有两个表哥一个表姐,小舅妈家一个表哥一个表姐),她老人家竟然一次月子都没有照顾过,还是我老妈看不过去回娘家帮着伺候的,因此,两个舅妈对她意见很大,和她吵架时就说等她老了,干不动了,也不管她,她就再次声明她不靠我的舅舅们,也不靠我老妈和老姨,她的弟弟一定不会不管她。唉。她也不想想,我的这位舅爷也只不过比她小十岁左右,就算以后愿意照顾她,年龄上也不允许了呀,更何况,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

    这两年,外婆的身体不行了,毕竟也是将近七十岁的人了,她心心念念的弟弟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什么也干不了,不还是要我的两个舅妈照顾?说起来两个舅妈也算不错了,不但给她端吃端喝的,住的用的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但是要说照顾的多周到,那也说不上,最起码,人上了年纪,都希望能有个人说说话什么的,但两个舅妈那是都不可能去陪她说话的,毕竟在人家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她可是什么也没有干。

    听老妈说。本来她是在大舅和二舅家轮流住的,但去年冬天的时候,她在大舅家和大舅妈生气,然后趁大舅一家人都不在家时,要跳缸自杀,结果反正也没死成,被冷水冻得够呛,也把大舅气的够呛。连老妈说起这件事也是哭笑不得,说“她还挺聪明的,真想死,她怎么不去跳河,真亏她想的出来,跳水缸,那缸还没一米高,她进去,水都溅出来完了,可是死不了。也不想想,你舅妈们本来就对她有意见,她还不消停,人家要真不管她,你说她咋办?!”

    还真是,大舅妈被她气的不得了,干脆让她搬到新盖的三间房子去住,一天只是给她端三顿饭,其他时候就不出现在她眼前,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终究还是女儿心疼妈,老妈是不是回娘家,帮着她洗洗床单之类的,或者有时候把她接到我家来住几天。真的是只住几天,不超过半个月,因为一旦超过十天,她就开始挑我老毛病,有时候也挑老爹的,但老爹根本不理她,她也觉得无趣,挑过两次就再也不挑了。所以,可想而知,老爹对于外婆的到来,是多么的怨念,只不过那是我老亲妈,他没办法说反对,但是,只要是外婆在我家,老爹的脸色就会不由自主的发黑。

    下午放学回家,外婆已经在我家安稳的坐着了,老妈正在给外婆准备被褥。

    “婆,你来了。”我先向外婆打声招呼,省的老妈说我没礼貌,然后才问老妈:“妈,你啥时候回来的?”

    “小妹放学了。我刚到家,本来吃过中午饭就说要回来的。跟你大舅妈说了会儿话,就回来晚了。你饿不饿?饿了先拿钱去买点吃的,我给你婆收拾好床铺就去做饭。”

    “不饿,你慢慢收拾吧,我上楼写作业去了,做好饭叫我。”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和外婆呆在一起,老人家上了年纪之后,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唠叨,这一点恐怕是年轻人都很受不了的。我宁可抄写三字经三百遍,也不想外婆在我耳朵边唠叨半小时。

    逃一般跑上二楼,拿出作业开始写。老效率也挺高的,这边我的作业刚写完,就听到她在楼下喊我吃饭。

    晚饭做的简单,不过是下了一锅面条。外婆的牙齿不行了,所以老妈给她单独做了一碗煮的软软的面条,盛出来让我给她端过去。

    “婆,吃饭了。”我把碗递到外婆手里说。

    外婆用筷子挑一下面条,说:“还是小颜玮对我好,你看盛这饭,都是面条,不像你舅他们,净给我和汤,我都吃不饱。唉……”

    “婆,你赶紧吃吧,吃完了喊我,我在给你盛。”我无奈的说。

    “好,先放着,我一会儿吃,啊,你也快去吃饭吧。”外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叹着气把碗放在手边的凳子上。

    得,我是没辙,既然她想等一会儿再吃,那就等吧。不喜欢和外婆聊天,最大的原因就是,话说不到三句,她就开始没完没了的诉苦,说我舅舅舅妈表哥表姐对她有多么多么的不好,好像人家怎么虐待她了一样,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当下我也不再等她,回到老妈房间,边看电视边吃饭,用不了十分钟就把晚餐搞定。看我吃完饭,老妈说:“去看看你婆饭吃完没有。”

    母命难违,我再次到外婆房间。看到外婆她老人家竟然维持着我出去时的姿势,一碗饭一丁点都没有动,我更无奈的说:“婆,你咋还不吃饭呀,等一会儿就凉了。”

    外婆好像大梦初醒一般,端起碗,挑一筷头面条,吃一口,然后说:“颜玮呀,饭太稠了,以后别盛这么多面条,稀点就行了啊,好东西给我这个糟老婆吃,都糟蹋了。”

    我听得直翻白眼,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好。知道她不能吃太干的东西,老妈给她盛的饭绝对是稀稠适中的,被她放上十几分钟,那肯定坨成一团了,如果给她盛稀点,不知道回家之后会不会见人就宣传,说在我家我老妈舍不得让她吃东西,真是好人难为。

    好不容易外婆终于把一碗饭吃完,我赶忙收起她的碗筷,飞一般跑走,生怕她还有什么话要说,把碗筷放到厨房,对正在洗碗的老妈说:“妈,等一会儿芳菲回来找我一起写作业,她来了你让她直接上楼上找我。”

    “哎,你吃饱没有?”老妈冲我的背影喊。

    “吃饱了。”我头也不回的说,老妈似乎还说了句什么,我也没有听到。

    “颜玮,你在干什么?”正当我沉浸在书法的世界里时,芳菲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

    我抬起头,看到芳菲正站在门口好奇的看着我,我冲她招手,示意她进屋。芳菲脱掉鞋子,走进书房,说:“呀,你这儿好暖和呀。”

    “是呀,我有暖气,哈哈。哎,你把外套脱了吧,出去再穿。”

    芳菲脱掉外套,看着我写字,羡慕的说:“颜玮,你怎么这么能干呀?还会写毛笔字。”

    “这有什么呀,你没练过,你要练过你也会写。”我不以为意的说,“你先坐,我马上就好。”

    说着,写下最后一个字,然后用镇纸把它压好,等墨迹风干。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到你书房呢,哎,你还有钢琴呀!”芳菲在房间里四处巡视,看到钢琴之后,惊讶的大叫。

    “那就是个装饰品,我也不是很会弹。”我解释。

    “这是什么?”芳菲指着七弦琴问。

    “七弦琴,古时候人们说的弹琴,就是指的这一种。”

    “那这个是不是叫古筝啊?”

    “恩。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惊下怪呀,一惊一乍的,等一会儿,狼都被你招来了。”

    “颜玮,这么些乐器,你是不是都会弹呀?能不能教教我?”芳菲热切的问。

    我迟疑一下,说:“我就古筝弹得还算可以,其他也都是刚入门,你要是想学的话,咱们一起学吧。”

    “太好了!”芳菲高兴地拉着我蹦蹦跳跳。

    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也很开心,“等到放寒假时,你在开始吧,现在离期末考试也没多长时间了,这几天,还是要抓紧学习。”

    “好,都听你的。”芳菲眉开眼笑的说。

    75、下雪了

    “颜玮,你会这么多东西。都是跟谁学的呀?”芳菲好奇的问。

    “咱们村小学原来有一个王老师,你记不记得?”

    “你是说那个教了一辈子书然后在咱们学校代课的王老师?”

    “恩,我学前班时在学校上过一学期的课,那时候就是老师教我们语文,我就开始跟着他学习,不知不觉好像也学了四五年。现在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呀。”我感慨的说。

    “可是我没听说过王老师会弹琴的呀,你……”芳菲疑惑。

    “师母教了一辈子音乐,尤其是一手古筝弹得出神入化。咱们学过一个成语叫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你如果听过师母用心弹古筝,你就会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怀念的说。

    “哦,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向老师确实在咱们小学教了好几年音乐,不过,我们可没有人听过她弹古筝的,平时上课都是弹着学校的那一架又老有破的钢琴。你真幸运,能跟着这两位老师学习。”芳菲羡慕的说。

    “你要是知道老师和师母是如何磨练我的,你就绝不会说这种话!”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就不相信会有多难。”芳菲很是不以为然。

    我也不反驳。顺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一眼,是《宋词三百首》,我把它递给芳菲,芳菲不解的问:“干嘛?”

    我微笑着说:“你随便翻一页,然后告诉我是第几页。”

    芳菲虽然很奇怪,仍听话的翻开一页,对我说:“32页,怎么了?”

    我回忆一下,然后背诵:“木兰花晏几道。秋千院落重帘暮,彩笔闲来题绣户。墙头丹杏雨馀花,门外绿杨风后絮。朝云信断知何处?应作襄王梦去。紫骝认得旧游踪,嘶过画桥东畔路。是不是这一首?”

    “真的假的?”芳菲不可置信的张大嘴惊呼,然后低头对照书上的内容,“竟然真是哎,你怎么做到的?”

    “那是你没见过老师的手段,这只是小意思。当初老师有要求过,他随手翻开一页,我不但要把内容背出来,还要解释清楚讲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还好他只是要求这些比较薄的书,幸亏没有让我背诵《史记》或《诗经》,那我还不背书背死过去?”我回想起来也不由觉得有点好笑,当初为了争一口气不被老师看扁,哪一天不是卯足了劲去死记硬背,现在想起来,那似乎也成了我的一种特殊经历和财富。

    “天啊。那要是背不出来怎么办?”芳菲抽着气问。

    “呵呵,背不出来?那就抄,用毛笔把整本书都抄一遍,每一次都写得我胳膊都快断掉,那可比背书可怕的多,挨过两次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完不成老师布置的任务过。”我轻笑道。

    “我真佩服你,要是我早就不干了。”芳菲一脸的膜拜。

    “切,我告诉你,有一句话叫做‘人的潜力是无穷的’,那是你没到那个份上,如果把你逼到那个程度,你也能做到。”我不以为然的说;“行了,别聊天了,你来是为了学习,不是为了跟我探讨这些八百年前的事,还不快点把你的练习册拿出来,有哪些不会的我跟你讲讲,要知道,多少人巴望着本小姐给她做辅导,我连看都不看一眼的。现在专门给你一个人开小灶,你还不抓紧时间?”说到最后,我故意装出一副恶形恶状。

    笑闹过后,芳菲也认真起来,拿出练习册,认真的做题,遇到不理解的地方,会皱着眉头思考,拧着眉皱着脸的表情看的我一阵阵好笑。由于芳菲在做题,我就没有弹琴影响她,只是拿出一本古文研究,我们两个也算是互不干扰了。

    “颜玮,我这个单元的题目已经做完了,要不你帮我看看做的对不对?”

    我看看时间,说:“行,先放我这儿,明天我在给你。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你也先回去睡吧。”

    “好,那我先走了。”

    我把芳菲送到我家门口,她揪着衣领说:“你回去吧。这天真冷啊,是不是要下雪了?”

    “谁知道呢,我也觉得快下雪了,说不定咱们明天一起床地上就是一片雪白呢?”

    说着,我还想继续送芳菲,被她伸手阻止了:“别送了,走两分钟就到我家了,你回去吧。”

    我也没有坚持,站在我家门口,可以一直目送她走到她家门口。看着她推开她家的大门,我回身锁上门,看到老爹老妈房间的灯还亮着,我想了想,走了进去。

    老爹和老妈正在看电视,老妈说:“芳菲走了?”

    “恩,妈,你们开暖气的话,一定要在屋里放一盆水,知道吗?”

    “放盆水?这有啥讲究?”老妈感兴趣极了。

    “没啥,就是开暖气,屋里会很干燥,对皮肤不好,哎我跟你说这干啥?反正记得放就行了。”

    “好,我记住了。没事你也快点睡吧,天天早上起那么早。”老妈叮嘱我。

    走回二楼,先把洗澡间的暖气打开,温度的上升有一个过程,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抽空把芳菲的作业看一遍,这丫头现在的水平比刚开学时进步真是不小,就连写的字都好看多了。记得刚开学时,她写字还需要用直尺挡住。才能避免写歪,但是那样其实对字体有很大的损害,导致她写出的字都没有尾巴,好像被谁砍掉一截似地,很难看。现在她的书写水平,虽然没什么成就,但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假以时日,必将能写的一手好字。

    俗话说“字如其人”,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国娆虽然很温柔。偶尔耍一下小性子,但她是个有主见的人,所以她的字虽看上去娟秀,但透出一股坚强;芳菲人有一点胆小,比较容易被他人影响,她的字看起来就柔弱的多;而我的字不知道是不是照着字帖练多了,看起来就像是范本一样,感觉上有点冷冰冰的,难道说我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不解,这个问题有时间可以和他们几个探讨一下。

    把芳菲的作业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时间刚刚好,到洗澡间,里面的温度已经稳定,提起事先稍好的两大壶热水,倒进我的专用木桶里,兑上适量的凉水,加入牛奶,跳进去美美的泡上一个牛奶浴,虽然有暖气,但大冬天的,也不敢泡太长时间,草草享受一下,就不舍的离开浴桶,仅穿着睡衣,飞快跑进卧室,钻进被窝。被窝里早就被两个热水袋暖的热热的,躺进去,一点也感受不到寒冬的气息,呵,我真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啊!

    一觉睡到五点钟,我现在的生物钟准的吓人,不管是什么天气,到点就醒,而且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爬起来洗过脸刷过牙,到门外跑上四十分钟步,跑的身上暖暖的,再到练功房打上一个多小时太极拳。不管怎么说,功夫不能落下。

    做完早课,老早饭也准时做好,吃过早饭,收拾好作业,等着芳菲一起去上学,每天的日子都是这么一成不变,了无新意。

    上午四节课,第二节课间是二十分钟,本来是留作课间操的,但随着天越来越冷,早就已经取消了,这二十分钟时间,有的同学留在教室里聊天,也有同学到操场上玩一会篮球乒乓球之类的,一般出去的都是以男生居多,女生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像雷新一样活泼好动的也会参加。

    “刘颜玮,宋芳菲,你们也不说出去看看,外面下雪了。”王学伟走进教室,搓着手说。

    “不是吧?真的下雪了?”我和芳菲惊叹道,连天也不经念叨,昨天还在说,今天就成真了。

    “谁还骗你们,下的还挺大的,好多人都在看呢。”

    “哎,你们说,如果今天下到晚上,明天的雪能不能堆雪人呀?”我突发奇想。

    “堆雪人?这个好玩,那咱们明天就堆两个玩玩吧。”刚走进教室的雷新接口。

    “就是,只在电视上见到过有人堆雪人,还从来没有亲手玩过呢。”芳菲也很感兴趣。

    “你们也太……”张付兵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形容我们了,“说不定雪等一会儿就停了,连地都下不白,还堆雪人呢,想的太多了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乌鸦嘴,要是堆不成雪人,你就负责陪给我们一个!”芳菲气呼呼的说。

    “我也想去呢,”国娆幽幽的说。

    “想去就去呗,明天雪如果下厚了,咱们到操场堆几个不就行了。真不明白你们女生是怎么想的,好像多大点事似地。”王学伟不以为然的说。

    还好,老天没有辜负我们对它的期望,鹅毛大雪一直飘到晚上,第二天早上起床还真看到了一片雪白的世界,因为道路上都是积雪,连例行的跑步我都取消了,只是在屋里意思意思的跑了几圈。

    这一天大家的学习效率都极其低下,因为都挂念着堆雪人的事,连上课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学,王学伟和张付兵被安排跟着国娆一起回家拿工具,我们几个先行到操场找合适的位置。

    “我觉得堆在操场入口最好了,已进操场就看到了,多醒目啊。”雷新说。

    “是醒目,醒目的谁看见谁都来破坏一下,那咱么的劳动不就白费了吗?”王学伟一如既往的以打击雷新为乐。

    “喂,你少说两句会死呀!”雷新气的破口大骂。

    “会死。”王学伟偏偏还要火上浇油,淡定的吐出两个能让雷新抓狂的字。

    “那你就去死!”雷新磨着牙说。

    “行了,一见面就吵,你们有完没完?”雷鹏不满的说。

    雷鹏在我们几个人当中,还是挺有威信的,一看他不渝的表情,雷新和王学伟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操场东北角,坐在咱们班就能看到,离操场入口也不算近,这么大的雪,应该也没有人专门过去,咱们就把雪人堆在那儿,行吧?”雷鹏绷着脸说。

    大家都识趣的赞同他的意见,不过雷新和王学伟还在挤眉弄眼,窃窃私语。芳菲拉拉我的衣袖,小声说:“雷鹏怎么回事?不想来也没人逼着他来,干嘛一副谁欠他二五八万似地?”

    “不知道,也许这里有问题。”我用手指指脑袋,同样小小声的说。

    雷鹏好像察觉到不对劲,猛的一回头,我们几个正在编排他的人,都装出一副正经的表情,严肃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里毛毛的,不自在的问:“你们都盯着我干嘛?”

    “不干嘛!”我们异口同声的答,说不出的默契。

    雷鹏更加纳闷了,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正好国娆他们三个带着三把铁锹过来了,顺势说:“咱们赶紧开始吧,在磨蹭一会儿,天就黑了。”

    大家说干就干,我们四个女生负责把周围的雪都给集中到一起,四个男生轮流用铁锹把雪压瓷实,还别说,这不但是个力气活,还是个技术活,没一会儿,大家都累的出了一身汗,结果只是堆出了一个雪疙瘩,没有一点形状。

    “怎么会这样?忙了半天,就弄出来这个东西?”王学伟苦笑着看着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你们都不行了吧?看我的。”张付兵得意的说,然后拿起一把铁锹,在那团四不像上东修西补了一会,一个锥形体就初具摸样,把大题的形状修整好之后,他有让雷鹏他们一点一点的往上面加厚,一直到那个圆锥体足足有一人那么高,两个人才能环抱住才停手。

    “好了,雪人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在弄个圆球当它的头就行了。”张付兵满意的拍拍手说,回头看到我们大家都怪异的看着他,不知所措的问:“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们集体叹一口气,由王学伟代表大家说:“你弄这么大一个雪人干什么?”

    “呃,失误,呵呵,我是太投入了,不知不觉就搞得大了一点,呵呵……”张付兵这才意识到他弄出来的“成果”似乎有点惊人。

    集体鄙视过张付兵之后,我们还是齐心协力团出一个不太规则的圆球,雷鹏和王学伟两个人抬着才把它按到雪人的脖子上,国娆细心的从家里带的有纽扣和胡萝卜,给我们堆出的超大号雪人按上,这一个费了我们九牛二虎之力的雪人总算是成功了。

    有一就有二,接下来再堆第二个就快速多了,尤其第二个也没有这么大的工程,很快我们就照葫芦画瓢,有堆出两个小号的雪人,在大雪人两边,一边一个,还真有点一家人的感觉。

    “喂,你们快过来呀,这还能滑雪呢!”性急的何阳在我们的雪人整体完工之后就不耐烦的跑到篮球场上,这一会儿正在大声喊我们。

    我们闻声而至,原来这个会玩的家伙,把篮球场中间的雪用铁锹拍的平平的,在用脚踩实,在用铁锹把表面拍的滑滑的,现在正在上面练习滑雪(或者是滑冰?),玩的兴高采烈。

    “嘻嘻,我先试一下。”雷新抢先冲上前去。

    “喂,你干嘛!?等一下在过来,不然就撞到我身上啦!”对面的何阳看到雷新的动作,已经滑到滑道中间的他大叫,可是,虽然已经发现自己的失误,但是也已经滑起来的雷新也同样停不下来,只能艰难的控制自己的方向,争取不和何阳撞个正着。

    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太有默契,还是太没有默契,两个人你让我,我让你的,反而撞成一团,双双摔倒。幸好大家都穿的厚,也没有摔疼,就是让我们几个旁观的人欣赏了一场精彩表演,大家都笑的直不起腰。

    等他们俩好不容易爬起来,我们也都被带出了玩性,纷纷叫着让他们把滑道腾开,大家吸取他们的教训,都从一边开始滑起,一个一个的前进,何阳和雷新也加入我们,排在队伍的最后面。来回滑了几趟,大家的水平都有所提升,开始追求新的花样,我们几个人手拉着手一起前进,谁知道张付兵这个傻蛋,竟然在中途摔倒,连累我们一串人都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旁边传来一阵笑声,玩的投入的我们才发现,竟然有十几个无聊的同学站在旁边看我们的笑话。

    “同学,你们是哪个班的?我们是高一篮球队的,能不能让我们也加入你们,大家一起玩?”其中一个好像是他们领头的男生问。

    我们的惯例是,遇到需要对外交涉的,一律由雷鹏出面,所以雷鹏代表我们对这一只队伍表示了欢迎,于是,我们的摔倒大队,从八个人扩大到一二十人,大家摔倒的姿势也不再单一,看是百花齐放起来。

    “哇,这个是坐滑式,用屁股会滑的比较快吗?”雷新惊叹。

    “哎,这个更厉害,原来躺着也能滑呀!”芳菲说。

    “呵呵,还有趴着的,太好玩了。”连一贯淑女的国娆都忍不住看起了笑话。

    由于高一篮球队的加入,我们四个女生已经彻底失去上阵的机会,沦为场外的评论员,评论他们谁摔倒的姿势帅,谁的姿势有创意。

    一直到天色全黑,再也看不清地面时,大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而不管是场上玩的,还是我们场下看的,我们全部都尽兴而归,甚至还意犹未尽。

    呵呵,下雪了,真好。

    76、期末考试

    “颜玮,今天好开心呀。什么时候咱们能在好好玩一次呀?”回家路上,芳菲意犹未尽的说。

    “想开开心心的玩,那也简单。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咱们可以去踏青,或者爬山;夏天,咱们可以去游泳,每个季节,有每个季节不同的玩法。呵呵,前提是学习不能落下。”

    “你真扫兴,开口闭口都是学习。大家都是天天在玩儿,就咱们几个,学习够认真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芳菲有点不乐意。

    如果可以,我也想每天没心没肺的吃了睡、睡了吃,我也想过一天算一天,可是,上一世我们年少无知,混过了学生时代,然后在社会上碰的头破血流,每天辛苦的要死,这一世难道还要在同一个地方摔倒吗?

    “芳菲。咱们都是农村的孩子,想要以后过好一点,只有通过上学这一条路,不然,以后咱们就会像咱们的父母一样,一辈子呆在农村,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我不想走他们的老路,也不希望你们变成那种整天只会东家长西家短说别人是非的女人。咱们的父母不可能给咱们铺路,一切只有靠自己,所以,我们只能努力学习,考上好高中,好大学,然后找一份好工作,你知不知道?”我有些伤感的说。

    “你,你怎么想这么多呀?”芳菲傻傻的看着我,张口结舌的说。

    “你别管我是怎么想到的,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颜玮,我总觉得你不想是十几岁的人,好像比我们想的多,也看的远,我当然相信你是为我好,以后,我会更努力学习的。再也不想着玩儿了。”芳菲向我保证。

    “呵呵,好啦,干嘛搞得这么沉重?学习也要劳逸结合,该学的时候学,该玩的时候玩。整天只知道学习的,那不叫用功,那叫书呆子。”

    “好坏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我还有什么说的?”芳菲好笑的说。

    “好了,不和你贫了,我到家了。明天见。”我站在家门口说。

    “明天见。”芳菲边走边冲我挥手。

    “小妹,今天怎么会来这么晚?天都黑了,快点进来吃饭!”老妈冲我喊。

    我答应着走到她面前,她递给我一个脸盆,说:“去,给你婆倒点谁,让她洗手。”

    我接过脸盆,倒入小半盆水,试一下水温适中,把它端到外婆跟前,说:“婆,洗手吃饭了。”

    外婆哆嗦着把手伸进盆里。边洗边说:“呦,给我端这么多水呀,太浪费了,我哪儿用的了这么多,一点点就够了,在家时他们都是给我打一点水……”

    晕,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舅舅们的不好了,我背地里翻一个白眼,看着她老人家仅仅是把几根手指湿一下水,手心手背都还是干的,就准备擦手,我满头黑线,忙说:“婆,来,我给你洗手。”

    说完,不给她反对的机会,拉着她的手,整个浸到水里,把她的整个手掌反复洗几遍,才用毛巾擦干。

    “唉,还是小颜玮好呀,我们小五养了个好闺女,看看多孝顺,都会给我洗手了,……”外婆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掉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天大的事呢。

    “婆,你等一下啊。我把水到了,给你端饭。”听不下去她继续对我歌功颂德,我忙打断她。

    “妈,以后你别让我给我婆端饭了,你去吧。”我对老妈说。

    “咋了?让你给长辈干点活你就不乐意了!”老妈不满。

    “不是,主要是我婆太唠叨了,老是说我舅他们的坏话,我不想听。”我赶忙解释。

    “行了,不想去就不去吧,啥也不指望你。你婆也实在是太罗嗦了点,连我都受不了,别说你了。”老妈想了一下,批准我的意见。

    “妈,我敢保证,等你老了,也跟我婆一样罗嗦。”我嬉皮笑脸的说。

    “胡说!我才不会!”老妈不假思索的反驳我,然后不确定的问:“我是不是也喜欢唠叨?”

    “恩,很唠叨。”我严肃的说,等老脸拉下来之后,接着说:“唠叨也不怕,谁让你是我妈呢,再唠叨我也听着。”

    “这还差不多。”老妈眉开眼笑的说。

    和老妈说了几句话,饭已经出锅。我盛出一碗就想走,老妈喊住我:“你先等一下,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奇怪,最近家里应该没有什么事呀,老脸色这么郑重是为什么?

    “是这样,你三哥上一回回来时说,准备结婚了……”

    “等一下,我三哥啥时候说的?我咋不知道?”我打断老妈,问。

    “就是上个星期,你看你,我这不是就给你说的嘛。我想着。你三嫂人家是城市姑娘,咱们家要是还按家里的风俗,是不是不太好呀?”老妈为难的说。

    “那有啥不好的,我大哥二哥结婚时,你给多少,现在就给多少,省的我大嫂二嫂有意见。”

    “说是这样说,我就是怕人家城里跟咱这儿习俗不一样,要是拿的少了,怕人家不愿意。”老妈说出她的顾虑。

    “妈,都是你的儿子结婚,你一定要一碗水端平,不然以后你别想过安稳日子。大嫂不在跟前,不知道,二嫂可是天天跟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要是对三嫂太好,你让我二嫂咋想?再说了,她嫁人嫁的是我三哥,又不是嫁给咱家的钱,你想那么多干啥?”我给老妈分析。

    “你说的也对,要不我在跟你爹商量商量?”

    “我爹才不管这事儿呢,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三哥说,问问他是啥意思不就行了?”

    “那好,我问问你三哥。行了,你吃饭去吧。”老妈一解决问题,就像挥苍蝇似地把我挥到一边去,让我对她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很是不满。

    “刘颜玮、雷鹏、王国绕、宋芳菲、王学伟、雷新、张付兵、何阳、言凡、王景、冯玉柱、孙二刚、刘晶晶、李保华、高旗,你们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班主任张老师在下课前宣布。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是,由张老师宣布的名单来看,都是成绩比较好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才对。

    走进老师的办公室,雷鹏说:“张老师,我们过来了,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子的,每年期末考试呢,咱们市两个区所有的学校都要进行评比,每个学校每个年级抽五十个人,卷子拿到区里统一批改。景老师(教导主任)说了,今年咱们一年级先从每个班抽十五个人,从这六十个人里头选五十个代表咱们学校。我和各个任课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选你们十五个代表咱们班。学校里的考试都给我考好一点,你们可都要给老师长脸啊,一个也不准被抹下来,知道不知道?”张老师絮絮叨叨的解释。

    “知道了。”我们异口同声的说。

    “好,你们会教室准备一下,明天就是摸底考试,争取考一个好成绩。去吧。”

    老师一声令下,我们争先恐后的离开他的办公室。

    “喂,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咱们学习小组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考过,听到没?”前脚离开老师的视线,后脚雷鹏就说。

    “听到了!你真是罗嗦,不就是考一个年级前五十名吗,放心,要是考不进去,我们才真是没脸见人呢。”何阳随意的说。

    刘晶晶听到这句话,冷哼一声,说:“切,大话谁不会说呀!”

    “喂,你说什么呢?有本事在说一遍!”何阳这个暴脾气,简直像火药桶,一点就爆。

    刘晶晶看着何阳怒目圆睁的凶神恶煞样,不由有点心怯,没有还嘴,匆匆走远了。

    “哥们,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瞧瞧把咱们班的一朵花儿给吓得。”王学伟和何阳勾肩搭背,不正经的说。

    “去!你心疼的话,就跑快点去安慰她呀,还花儿呢,我看连草都不如!”何阳拍掉王学伟的爪子,没好气的说。

    “就是,看着她被骂,你是不是心疼了呀?”雷新不知何时走到王学伟身边,“温柔”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才没有!”王学伟条件反射的反驳,又觉得不对劲,坏笑着说:“我心疼不心疼关你什么事呀?你这是干嘛呢?难道说,有人吃醋了?”

    “王学伟你给我去死!”雷新也不知道是羞是气,满脸通红的吼道。

    不理这两个活宝,我对雷鹏说:“眼看咱们上学期就结束了,你们预习的怎么样了?”

    “除了张付兵何阳,我们几个都学完了,张付兵他们俩下半期的课本也学了差不多一半,等放寒假,咱们就可以预习初二的课本了。”

    “哦,那咱们这一次期末考试应该都没有问题吧?这一次会进行全区的评比,咱们也正好看看,和重点中学的差距有多远。”

    “还有一个星期考试,咱们在重点复习一下,应该和重点中学也没差多少。我有个表姐在二十二中上学,每次小考,她的成绩都没有我好,也就跟王学伟差不多,她在他们学校,也能考个年级前十名的样子。”

    “她们的试卷跟咱们一样吗?”

    “我看过,不是太一样,但是也没有比咱们的难多少。”雷鹏思考一下才说。

    “雷鹏,他们重点中学肯定有很多复习资料什么的,你看能不能每样弄来一份,咱们也不至于全靠自己摸索不是。”我想到一个问题。

    “我上哪儿弄去,我表姐也才上初一,后面的她也没有呀。”雷鹏为难的说。

    “弄什么东西?”王学伟插一句问。

    “二十二中的复习资料。”我正在想还有什么办法,随口说。

    “那个,我小姨是二十二中的老师,要不我去问问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