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爷抢男妃第2部分阅读
女王爷抢男妃 作者:rouwenwu
借着灯光看,那人一身大红锦袍,绣着大朵的牡丹,倒是个家底殷实的,不过此时这女人满脸情欲之色,再加上下巴上抖动的肥肉,实在不堪。
那春风、煦日打个揖,陪笑道:“员外,今日可是良辰,里面躺的,可是我们楼里的极品,员外好生消受罢。”赵员外嘿嘿一笑。
靳嬷嬷带着春风、煦日下楼去了,赵员外满脸喜色地进房去,状若饿狼。
羽兮犹豫了一阵,到底可怜那卓君,跟着也一脚踹进房,那赵员外正坐在床边上摸美人,一惊之下跳起来道:“你……你是何人,进来做什么?”
羽兮呆了一呆,想了想,敲敲脑袋道:“这美人,本王要了!”
那赵员外惊愕一阵,反怒道:“那里来的东西,敢搅我的好事,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凭我的手段,叫你不死也扒层皮!”“
羽兮一把推开这老女人,见那卓君躺在那正掉泪,当下咯咯笑道:“美人,本王要你,那个老女人,我一会就把她踢出去。”
卓君只当又一个登徒子,今日清白不保,泪更止不住。
那赵员外大怒,冷笑道:“你这毛贼,竟敢自称王爷,也不打听打听,朝廷里几个王爷?!今就来了一个二王爷,正在下面喝花酒,你敢动我的人,我这便拉你见官,告你个冒充皇亲之罪,诛你九族!”她拽住羽兮大叫道:“来人啊!人都死了吗?来人啊……”
她在那里叫得起劲,羽兮恨她那肥手污了衣衫,抬脚踹到门口,抱起卓君就出了房。
赵员外浑浑颤颤爬起来,跟在后面捂着肚子杀猪叫:“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一干护院果然涌上来,堵住了楼梯。
靳嬷嬷一马当先,他叉腰高喝道:“何人敢在怡春楼闹事?!”
赵员外一头扑上来,黑着脸道:“就是她!她敢抢我的人,还冒充本朝王爷,快把她抓起来送到官府!”
被这王爷的名头一吓,靳嬷嬷等人一愣,一众护院见这女子生得娇俏美丽,眉目如画,比男子还要婀娜三分,都是一怔。
赵员外已红了眼,扶正帽子怒道:“快把这王八羔子抓起来!她根本不是王爷,我家姐可是翰林院的,本朝哪个王爷、皇子我没见过,独没这个,她这是欺君之罪!”
“大胆!你一介草民,皇子在深宫中,身子娇贵,岂是你能窥视的!仗着你家姐在朝中作官,怪不得你这么猖狂!相必你那家姐也是个混帐东西!明儿我就叫皇上罢了她,给我让开!”羽兮抱着卓君硬要下楼,那赵员外虽是惊吓了一刻,却立刻缓过神,偏认定她是冒充的,再加上自己高价买得初夜的美人还在她手里,便死扯住不放。
靳嬷嬷最是机灵,早偷偷叫小倌去请了二王爷。却一人高喝道:“混帐东西,你们想拦着八王爷做什么?!”
众人吓得一激灵。羽兮见是红鸾挤出人堆过来,奇道:“你怎地在此?”
红鸾抹把汗道:“王爷,管家怕王爷在这里喝醉了,叫小的备了轿子来接王爷。”靳嬷嬷与那赵员外一旁听到,心里咯噔一下,怕果然是个王爷,这如何是好!赵员外便有些发冷,不住地抹汗。
恰在此时一小倌引着二王爷羽颜过来,见八妹怀里抱着个美人,一张俏脸气得七窍生烟,不由取笑道:“八妹,你这是做什么呢?”
一句话吓得众人魂飞魄散,这八王爷才回京不久,又不怎地出门,莫说赵员外,便是朝中官员也不曾多见,只是最近名动京城,家家户户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出了名的小霸王,连抢了几家大臣家的公子呢!
那赵员外知道自己惹了这等霸王,唬得两眼一黑,瘫软地上,靳嬷嬷一哆嗦,脸上的白粉又抖落一层,打着哈哈道:“原来是八王爷,小人不知,知……不知者不为罪么……那个,王爷看上哪个,小人自给王爷送来。”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拿捏着卖弄风情,羽兮顿时胃里翻腾,便想吐出来,不耐烦道:“那正好,这个卓君以后就是本王的人了,本王现在就带他回府。”
靳嬷嬷扭着水桶腰贴上来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卓君,是我们怡春楼当作头牌来养的,现今已被……被人高价买了初夜……您看,这,小人楼里这许多小倌,都是个顶个的美人,您再挑一个如何?”
羽兮一皱眉:“我就是要他!休要罗嗦!”红鸾喝道:“让开!谁敢挡路!”发愣的一众护院打个寒颤,这出名的小霸王,连大臣家的公子都抢了,更何况勾栏院里一个小倌?早屁滚尿流一哄而散。
靳嬷嬷扯着自己胳膊上的肉,心疼自己未来的头牌,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可那二王爷一副气定神闲,只微微偏头听她的随丛小声说着什么,对八王爷抢人的事只当没看见。靳嬷嬷眼看着八王爷出了大厅,心疼地捶捶胸口,哭丧道:“二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卓君可是别人出了高价的,我如何赔人家?”
二王爷秀目一瞥,冷笑道:“那位赵员外嘴里不干不净,我手下的人刚告诉我,那赵员外竟说他见过皇子,深闺里的皇子除了皇上,和皇后,哪有女子可以见得?!她竟敢辱没皇子的清名,只一条已是死罪,而且,据说她还骂了八王爷什么来着?”
靳嬷嬷腿一软,一口气提不起,他久在风月场中,知晓利害。光侮辱皇子清白一项,重者可判株连之罪。那姓赵的在怡春楼说的话,一旦株连,一楼都难逃一死。当下吓得魂飞魄散,惊惶道:“二王爷,在等大逆不道之话,只那姓赵的她一人说了,与我怡春楼无干,小人可是什么都没听到!”
羽颜冷冷道:“那混帐东西自己都没得命活,还顾得上问你要银子么!那三万两银子能买什么个小倌,从中怕挑不出几个红牌?你已得了便宜,有何不甘心?”
靳嬷嬷这时哪里还敢纠缠,更何况一盘算,那姓赵的女人两腿一蹬,这银子自是稳赚不赔的,足够再培养十数八个红牌,当下便叫人把那姓赵的女人丢出去,莫要跟怡春楼扯上关系。
不几日,八王爷大闹怡春楼,硬抢了红牌小倌之事传遍京城。
坊间把那小倌如何美貌,八王爷如何香了美人,坏了人家清白,又与某恶霸如何争夺,抢得如何惊险讲得绘声绘色。
于是,各家各户凡有美貌公子的,无不闻八王爷之名而色变。
帘拢晃了晃,里间龙塌上的人尝了口汤,哼一声摔了,冷冷道:“二妹,你昨儿个带着老八干什么去了?”
跪着的羽颜缩了缩身子,在地上伏得更低,从手缝里偷望一眼龙颜,咽口唾沫小心翼翼道:“也,也没干什么……”
“哼哼,没干什么?!没干什么,怎么大街小巷都盛传八王爷仗着皇上宠爱,在勾栏院里抢了个头牌抱回府不说,还把人打得昏迷不醒。”
羽颜一哆嗦,厚着脸皮道:“冤枉!皇上明察,八妹虽不懂事,也不会损皇家的名誉。是那头牌不愿卖身,被老鸨强迫灌了药,八妹看他可怜,便去救了人。而且,八妹也没动手打那个王八蛋,倒是那混帐东西口出狂言,枉说仗着朝里在翰林院的姐姐,宫里的几位皇子、王爷她个个都见过,这等侮辱皇子清白的大逆不道之言,八妹当时大怒……”
话未说完,皇上已大怒,厉声喝道:“混帐!这等话也说得!是哪个混帐敢说她见过皇子了?!怎不给我就地诛了她!”
羽颜暗自蹭蹭汗,心里松口气,规规矩矩道:“那混帐东西仗着姐姐在翰林院任职,原是京城一恶霸。八妹顾及皇上清誉,没有私自动刑,倒是那恶霸听到八妹的名字,自己吓昏死过去。臣妹本想待今日查明了是翰林院谁人的家属,再呈上奏本,没想到皇上英明,这么快——这么快便查知详情。”
皇上秀眉一挑,冷笑道:“二妹素来行事伶俐,否则朕也不会把八妹交给你。四妹跟七妹她们如今人大了,心也大了,知道在朝里经营了。朝里哪一边不知道你是朕的人?!你以后行事要更小心才是,别叫人家抓住什么紧要把柄,安心做好朕给的事,谁也动不了你王府半根毫毛!说罢,这混帐东西是哪家经营的?”
羽颜抬头道:“谢皇上恩典,臣妹万死不辞。回皇上的话,那混帐的姐姐是翰林院里的赵蓝。”
“就这些?”皇上凤目一斜,那含义不言自明,如果光动这一个人,还不如不动。朝中三股势力,除去四王爷羽凉一党,还有支持安贵妃的安太尉,还有一撮,便是宋贵妃的姐姐宋司徒大人。
这三方握住了皇朝的兵权、银库与各地方要职。而宋贵妃与安贵妃各自有孕,只等诞下皇女,现下两方为争未来储君之位已闹的势如水火。那四王爷只隔岸观火,想趁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羽颜偷偷溜一眼屋外,皇上微微垂眼,朝一旁伺候的贴身侍卫蔺如欣示意,蔺如欣立刻静悄悄退出门外,顷刻回来低声道:“皇上,宋贵妃派的人已经走了。”
皇上嘴角一撇,冷笑不语。羽颜道:“臣妹已经查明,赵蓝是安太尉放在翰林院的眼线。她搭着四妹那边的王御史,借着平日交往,与四妹、六妹曾经同席见过几次,臣回京后,她也曾递帖子请,臣,臣在酒楼上曾见过她几回。”
“哼,酒楼,只怕是京城里的勾栏院罢。朕要办了他们两个,给他们些颜色,宋贵妃那边怕是也要趁火打劫明日你把奏本呈上来,既然大家都说八妹仗着朕宠爱胡作非为,朕——就做给她们看看到底如何宠法。”
羽颜心道,八妹怕要得赏了,这便宜要得。正胡思乱想,忽听皇上问道:“前几日八妹在大街上抢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羽颜嘿嘿一笑,把羽兮的事抖出来,皇上大笑,道:“罢了,罢了,真是胡作非为,大街上抢人还有理了!你回去告诉她,莫去青天白日地抢了,再抢连朕的脸面也丢尽了。三日后踏青会,朕会命各家大臣把家中的公子全带来,管他嫁还是未嫁,让老八挨个瞧个够,看到底是哪个,若是已经婚嫁的人,叫老八自己去想办法罢。”
这话好象什么地方不对,羽颜出宫路上想了又想,终于想通了,皇上说莫要青天白日地抢人,那就是老八还可以摸黑抢嘛,若是没嫁,去求亲就是,若是嫁了,嘿嘿,皇上不是叫自己想办法么?皇上真是圣明,留了这一句空子,方便老八半夜抢人,嘿嘿……
皇上在宫中突然打了个喷嚏,疑惑道:“莫不是老二背地里算计什么好事了?”蔺如欣端上一杯茶,若说八王爷做事不拘小节——二王爷在朝廷上的事,狡猾精明得如老狐狸一般,独独是平日里行事不按常理,怎么看都是一个放荡的纨绔子弟,除了吃喝玩乐似乎再没什么追求
不过,只怕这也是为什么皇上会对二王爷放心的原因罢,想那四王爷,严身律己,在朝中拉拢官员,摆出一个礼贤下士的贤德王爷模样,朝中不少大臣都支持立四王爷为储君,岂不知这已犯了皇家大忌,只怕那胡闹的八王爷也比她看得通透
今朝的皇上,不但贤明,可是眼里也进不得沙子的,瞧瞧和皇上争储君的三皇女落得什么下场!念及此,背上一寒,打个寒颤。
次日早朝,朝堂震动,各官员都唬出一身冷汗。
还不待羽颜上奏本,那宋贵妃的亲信官员已早得了消息,纷纷上奏弹劾赵翰林等人
皇上果然龙颜震怒,以贪赃枉法、侮辱皇家清誉等罪名,撤了赵蓝等五人的官职,打入天牢,又命宋太尉的学生户部尚书撤查此案。
因那赵蓝曾口出狂言,声称与各位王爷交好,一时间,几位王爷纷纷与之撇清干系,四王爷虽然心疼自己经营的官员被牵连在内,也不得不划界线,不敢维护如此伤了两股势力,倒叫宋司徒等人得了便宜。
皇上又颁诏书,三日后踏青大宴,特恩准各大臣携带公子家眷赴会。这一道旨意,引起了朝中大臣的无限联想
一散朝,众官员窃窃私语,倒忘了方才赵蓝的案子,纷纷猜测皇上此举意图,都道怕是皇上准备为宫中选秀了。于是,众官员各是欢喜,凡家中有公子的,自回家中吩咐好生为公子置办衣衫佩饰,一定要盛装耀眼,叫皇上一眼瞧中
羽颜见各官员喜气洋洋,不由促狭地朝八妹眨眨眼睛,窃笑不已。羽兮想起轿中那人终于能得再相见,喜不自禁。众人似是都得意洋洋地出宫去。
春光好,百鸟戏林中。欲折桂枝,惊觉||乳|燕跃杨柳,美人笑靥点桃红。
西郊外,只见白马嘶鸣,仪仗车马成群结队。
华丽的敞蓬马车中,坐的都是盛装的美人,他们也多是头一次瞧见各家的公子,暗地里也小心地互相打量,偶尔看见俊美的女子,更飞红了脸,与小厮们在车中悄声议论。
羽兮本就生得娇媚俏丽,眉目如画,又身段风流,举止娴雅,骑在马上仿佛嫡仙似的人儿,比西梁国的男子还要美貌。
一路上不少公子红着脸偷眼瞧她,待听到身旁的小厮们小声提醒,这人就是大名鼎鼎抢美貌公子的恶霸八王爷时,他们都登时一脸惊慌地缩身回马车中,却终是忍不住,又好奇地偷偷回望几眼这美丽的坏女人。
羽颜只看得眼花缭乱,悄声对旁边四面张望的羽兮道:“八妹,你看,这——到处是娇滴滴的美人,咱朝中大臣家里还果真藏了不少绝色。你看那边穿翠绿衣的,是司农家的公子,生得真是长眉秀目,顾盼生姿……还有前面那辆,看那背影,真是好身段,如何不消魂……看哪个合心意,咱今天晚上就摸到帐篷里去……”
羽兮当下便红了小脸,偏头道:“二姐,那还不成了采花的滛贼么?”
羽颜秀颜一笑,明亮的眼珠子骨碌碌四面转,还是不够看这满眼的迤俪春光。羽兮只寻那人,也不知那人今日可曾来了。
却说如锦在车中坐着看风景,一路上见各家公子摇摇摆摆,端地都是美人。秋雨也好奇地在马车上折腾,赶着看新鲜。
他瞧见后面车队里斜出两匹红枣骏马,马上坐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正扭头来,直勾勾地看公子的背影,恨不能眼珠子剜了出来,当下着恼,恨那两人轻浮,哼一声坐回来。
如锦惊讶道:“怎么了?”
秋雨不满道:“后面马上那女子好生轻浮,方才一直盯着公子的背影,眼都直了。”
如锦略一皱眉,道:“哼,这踏青宴上,自少不了些纨绔女子,平日放浪形骸,到这里总该收敛些。”他回头望了一眼,瞧见马上之人,惊得心头一跳,正是那不讲理的抢人小霸王!
幸得那人正转头与身后之人言语,不曾瞧过来。
如锦莫名地一阵发紧,慌忙放下车上的帘帐,但见别家马车都束着车幔,独自己放下,怕是太招人眼,又不安地叫秋雨收起来。
抬眼看母亲与父亲的车驾在前面,略略安慰了些,但心中生怕那人忽然驾马过来瞧见了自己,一时间心神不宁,坐卧不安,再无心赏景。
好在不久便遇上了秦家的马车,秦无尚欢喜上了如锦的马车,两人一阵闲谈,如锦慢慢忘了方才瞧见那人的事。
宴上少不得有节目助兴,顷刻便是皇上打头率领的春猎。
立在入场口处,羽兮远远看着那面的席位,那人此时正随意地坐着,娴静如幽兰,一举手一投足间的清雅优美,风华绝代,看着都叫人沉醉。
羽颜早见她神色恍惚,也跟着死瞧。那边席上坐了不少美人,一个个都是衣着鲜丽,楚楚动人。中间独有一个,也是八妹狠望的那一个,一身青色锦衣,淡雅至极,身形却也好看至极,终于认出是本朝江尚书家的。
果然是玲珑的玉人儿,那一身的美若惊鸿、飘逸出尘,硬把身旁其他几家鲜丽的公子都比了下去。换了别个女人,怕不早吞下肚去?怪不得八妹神魂颠倒。
左右一望,果然周围不少流口水的女人虎视眈眈地盯过去,不由冷哼一声。
羽兮只顾看意中人,倒不知此时有多少女人在盯着如锦,听到二姐鼻腔里哼了一声,讶异地回头,这才瞧见几个朝中年轻官员正肆无忌惮盯过去,听到二王爷的冷哼,脸上或多或少变了颜色。
羽兮一恼,握紧了拳头,眼中能冒出火来,心道:“他是我的,谁敢动他试试!”羽颜噗嗤一笑,悄声道:“那是本朝江尚书的独子,好象,叫江如锦,早听说江家公子才貌双绝,寻常的纨绔女子,都入不得他的眼——”
她故意拉长调子,羽兮听到他的名字,心里一甜,却又怔出了神:“锦儿如此的好,他怎生才会注意到我呢?”
羽颜得意洋洋道:“嘿,你记着谢我。为了让你在这宴上出风头,好叫你的心上人注意到你,我可是费了劲。今早叫你穿这身衣裳,你还死活不肯,现在知道有何用了吧?呆会围猎,保证他第一眼瞧见的,一定是你。”
羽兮愕然,低头瞧瞧身上鲜红的衣衫,不安地道:“二姐,这衣服——会不会太惹眼了些,我穿着怕是不妥吧。”
一旁的紫衣、红鸾却鸡啄米似地点头:“王爷,这衣服好看着呢,王爷穿在身上,身段甭提多倜傥了,俊秀风流呢!
羽颜一脸得意,摆出一副“看,我说的没错吧!”的神色,眼睛朝那边席上瞄过去,说实话,那边的美人,除了江家的被八妹相中了,还有无限春色尽在眼中,平日里可都见不着呢!
瞧江家公子身旁这会怎多出一个人来,他正与江如锦笑着说些什么,好俊俏的小脸,一身淡紫衣衫,肌肤吹弹可破,啧啧,好一个美人儿!那是谁家的……
羽颜心下乱跳,喉咙里开始咽口水,正巧那妙人转过头来,含笑盈盈,羽颜的魂儿便飞了起来。
此时忽然听得一阵喧闹,原来皇上已经到了,围猎已经开始了,众人已拍马进去,这才也慌忙上马跟去,心里后悔不迭,自己怎么不穿了大红衣服吸引美人注目呢!
围猎一开始,席上响起一阵轻叹声,所有人的目光先上在皇上的坐驾上停留片刻,随后,都集中在场中那白马上的红衣女子身上。
那女子风流俊秀,明眸浩齿,眉眼如画,此时骑在白马上衣带当风,说不出的潇洒俊逸,飘然若仙。只见鲜衣怒马,侧帽风流,在围猎的人流中,仿佛一朵奇葩,叫人流连往返,不忍移开目光。
席上各家的家眷,公子夫郎偏室都一时目光粘在那人身上,平日里都是少出门的,哪见过这等美貌女子
西梁国的女子大都生得腰圆膀粗,英武有力,男子多是清秀柔弱头一次瞧见似这等身段风流的俊俏女子全都怔住,如锦自然早是瞧见那人,却咬了牙冷哼一声。
秦无尚撇撇嘴赞叹一声道:“好一个俊秀人物!若不知她平日里抢人的勾当,还真当是个举世无双的英才。真真可惜了这好皮囊!”
秋雨已直了眼,惴惴看了半日,心道:“这人,好生美貌,这神韵,与公子真是相配。她……果然就是那恶霸八王爷么?这样的人……她若是抢秋雨,秋雨只怕……明知她不是好人,心里,却还放不下……”他悄悄溜一眼公子,见公子只怔然看着猎场,心里便乱起来:“公子他,可喜欢那人吗?不知那人到底看中了谁家的公子,这样的人物,作什么要抢人呢……”
羽兮虽早年身子弱,但后来习武,打猎与她已是不在话下。进了林子,打了几只野兔和两只麋鹿,瞄着数数不及皇上一半的猎物,心道差不多了,便跟着众人后面跑马。
待到围猎结束,皇上赏了几个大臣。接下来文武比试,有几个新鲜面孔格外拔尖,却是科举三榜外的几个,瞧模样深沉精干,羽兮心里一怔,这该是皇姐培养的人罢。希望这些人能为皇姐一力担下朝政,自己在梁洲已经闲散惯了,实在不想卷入这权利顶端的生死涡里挣扎。
几位新得赏的年轻大臣当然也引起了席上男眷的注意,特别是新入翰林的黎银和武官连英,都是英姿勃发,身材挺拔之辈,还尚未婚配,端地是天下男儿倾心的俊秀好妻主。
羽兮下意识地瞧锦儿是否也在盯着这两人看,但瞧了又瞧,却不见锦儿在席上。
羽兮心里一空,怔了几怔,忽然发觉竟得半日不曾听到二王姐唠叨了,这才转眼一看,连她也没了踪迹。羽兮问身旁伺候的侍卫,答王爷去了那边小林子里。
那林子正挨着锦儿的席位不远,羽兮心里跃跃欲试,终于压不住奔着去了,只想若能在林子里遇上锦儿才是好。
才进了林子没几步,意外竟看见二王姐正抱头鼠窜,后面跟着一美人,长身玉立,面如满月,目如点漆,气得满面通红,手里提着一木棍,劈头盖脸地追着羽颜打,一边骂道:“死滛贼!今叫你知道我的厉害!你给我站住,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劈坏你的脸今日便不算数!”不是秦无尚却是谁?!
羽兮认出这泼辣美人,晓得必定是二姐偷沾了人家便宜,便一旁凉快偷笑。羽颜被撵得围着几棵树乱转,也不敢出林子叫人看见笑话,好不容易看八妹来了,竟袖手旁观,立时气不打一处来,呼天抢地道:“小没良心的,敢不救我!”一头朝她撞去。
羽兮嘻嘻哈哈,一边躲闪一边抽身后退。那秦无尚提棒撵羽颜,羽颜躲得飞快还记着去撞羽兮,羽兮被她撵得也乱转,三人撵得不亦乐乎,羽兮眼前一花,终于一头撞上什么东西,扑通倒下地。
只是那地,怎是软的?羽兮低头一看,立时三魂六魄都飞了天,身下压着一个人,烟笼芍药,温润如玉,如诗如画,可不正是如锦么?
如锦正在发怔,双眸一片迷离,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羽兮魂不附体,见自己思念了多天的人便在眼前,一时神思恍惚,吻上锦儿柔软好看的薄唇。
羽兮自幼跟了二王姐在凉洲,羽颜对她多有惯纵,跟着夫子读书,也多学些治国兵法之道,这男女礼节却是不曾有人教过,是以敢这等大胆。
这肌肤相接,宛若晴天霹雳,锦儿浑身一麻,顿时软做一池春水。
羽兮回过神来,见锦儿并未抗拒,心里欢喜不已,使劲在他雪一样光滑细腻的俊脸上多香了几口。
羽颜早瞄见八妹在那儿偷香窃玉,暗自骂道:“小兔崽子,我几时教过你这手段,你都无师自通……”脚下却不敢停,想引着秦无尚走远些,好教八妹多占会儿便宜。
秦无尚却回过神来,惊呼一声,丢下羽颜不管,一把拽住羽兮衣襟拼命推开,扶如锦起来急唤道:“如锦,你有没有事?方才那滛贼轻薄你,你没事罢?”
如锦这才醒过神来,登时脸色一变,红一阵白一阵,气得浑身哆嗦,怒火攻心,这混帐东西竟然光天化日轻薄于他,实是不知廉耻!
羽兮爬起来脸上早红透了,自己也不知为何方才那般放肆,只讪讪地勾了头立着,不敢抬眼看气极了的锦儿。
忽然眼前一花,如锦上前来抬手一巴掌,“啪!”狠狠聒了一耳光,他冷冷骂道:“你这混帐东西,仗着权势平素欺压惯了,今日朗朗乾坤,你竟敢轻薄于我,与禽兽何异!空长了副皮囊罢了,你这滛贼,我,我再不想看到你!”
脸上火辣辣地疼,羽兮心下一酸,怔怔看着如锦道:“锦儿,我……”
“住口!”她竟然敢如此叫自己名字,如锦清澈的眸子一凛,咬牙怒道:“锦儿岂是你叫的?!你这滛贼,快滚!”
羽兮一慌,见如锦俊美清雅的脸上全是愤怒,怒火烧得眸子晶亮,顿时心里慌张无神,下意识便去拉锦儿。
如锦见她竟然又来扯自己的袖子,更是又惊又怒,这人竟如此没有廉耻,当下冷哼一声,甩开羽兮转身与秦无尚离去,头也不回。
羽兮怔在当地,心里乱成一团,羽颜揉着腰过来,拍拍羽兮委屈道:“得了,八妹,你便宜也占了,才给人家打一巴掌而已。这待遇怎地天差地别?你瞧我,只不过在那小美人脸上摸了一把,他就又踢又打又骂,你看我这腰都挨了一棍子,痛死我了……不过,这小美人,真是有趣得紧……”羽颜摸着自个的腰一脸神往
“怎么办?他现在恨我,他讨厌我,不喜欢我,我,我方才自己也不知怎么了,竟然轻薄了他,我要解释他也不听,他,他再也不要看见我了,怎么办?”羽兮低着头一个劲地喃喃自语。
羽颜一皱眉头,大义凛然道:“莫丧气。妹子,你生得这模样,天下男子见了你倒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人讨厌你?放心,你与如锦只是一时生了隔阂,只要消除误会他便喜欢你了,你对他这般痴心,他怎会不明白。”他不明白也得明白,羽颜心里又加了一句,抬眼看八妹半边脸上红色的指痕殷然,心道果然是刚烈的美人
如锦本来只是坐得累了,去林子里走动走动,岂料先是无端见那三人又追又逃乱做一团,正是惊愕间,便被羽兮撞倒在地,竟被她轻薄了去,只气得恨不能杀了那滛贼。
与无尚回到席上,虽是阳光绚烂,秋雨却见自家公子脸色青灰,眼睛里似是烧了火,连秦公子也面色不善,心下一跳,忙问公子出了何事。
如锦自不肯说被羽兮轻薄,只紧抿了唇一声不言。秋雨见公子衣衫上沾了些尘土与草叶,心口一突,更不敢叫人看见,趁着无人注意,遮掩着悄悄拿帕子仔细拍掉了。
南夏见儿子有些不对,便回头望了一眼,道:“锦儿,你怎么了?方才去何处了?”无尚脑筋转得快,展颜笑道:“方才我和如锦有些闷,去了那边林子走走,如锦是有些累了。”
南夏点点头,道:“今日人多杂乱,你和锦儿都是男子,这是郊外,莫要乱走,有事也多叫几个小厮跟着,乏了便叫秋雨他们伺候,回马车歇会罢。”
秋雨忙应了一声,朱墨收拾了马车,两人服侍自家公子一起上了马车歇息。无尚放下车帘,低声安慰道:“遇到那霸王,算是撞了霉头。你也打过骂过,总算出了一口气,莫要想了,日后躲着她便是。”
如锦冷哼一声,闭上眸子歇息,口中道:“只仗着皇家身份,强抢男子,才抢了勾栏院的红牌,便又来招惹人,真真是空长了副人皮!”
秋雨听得模糊,隐约知道与那八王爷有关。不多时,有个年轻女侍卫过来,立在马车旁,倒知道遵礼节低着头,只小声言道:“江公子,我家王爷命小人来,替王爷向公子赔罪,王爷是无心之过,非是故意冒犯,请公子原谅。但凡公子肯开口,让王爷做什么都可以。”
秦无尚隔着帘子认出是八王府的侍卫,叫红鸾的。如锦本已平了怒气,这人竟又惹上门来,当下冷笑道:“秋雨,你叫马车外的人走,莫要扰了我歇息!”
红鸾仍是低声恳求,秋雨道:“大人还是速速离去罢,我家大人就在那席间,看见了怕是不好,大人在这里会污了我家公子名声,大人若再不离开,我家护卫过来,怕也不好说话。”
红鸾无奈,果然踌躇地立了片刻,不甘心地去了。
月黑风高夜,正是偷香窃玉好时机。
羽颜出的消除误会的点子,就是跟江如锦当面讲清楚,然后再上门提亲。怎么当面呢?江如锦自然不会见羽兮,那就——先把人“请”来。
晚上宫中大宴,江遥还在席间
如锦今日受了气,早早回府去,让秋雨服侍着梳洗罢,便歇息了只是躺在塌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想起那八王爷,越发地恼恨。
隔着帘拢见窗外月明如水,泄了一地银光,如锦心中烦闷渐渐少了些,恍恍惚惚,朦胧入睡。模糊中有人影掀开围帐,如锦睡意正困,以为是秋雨,懒得睁眼,轻轻在枕上蹭了蹭,继续睡,慵懒的神情娇媚无比。
有人拿衣物裹上来,如锦推了推,嗅到淡淡的清香,很是喜欢这味道,只以为在做梦,模糊间周身温软缠绕,脸颊上有些凉意,便有些不耐,好在很快有什么轻轻覆上来,软软的,柔柔的,浑身都麻软起来,耳边热热的,很是麻痒。
这样的梦倒不曾做过,如锦睡意朦胧地喃喃了几声,梦里似还有轻轻的风吹到头发,只是那清香始终沁在鼻息间,如锦便安下心来,想翻个身,却觉浑身很是销魂地麻软,一些力气也无,索性偎紧了那软香,模糊间似是听到谁,叹息地轻喃着自己的名字,很是好听的声音……
没多久,风止了,环绕的温软没了,有什么温柔地在脸上轻啄了一下,耳边低低的有人轻唤
如锦困顿地半睁开眸子,见眼前恍惚一张美如嫡仙的脸,好似,好似那个恶霸八王爷?
如锦皱起轩眉,怎么做梦还要梦到这个小混帐么?糊涂地抱着枕头蹭了蹭,这枕头怎地如此滑嫩?
如锦又蹭了蹭,那,那确实是一只白皙莹润的小手。如锦一惊,眨眨眼睛,眼前的脸更清晰了,正是那混帐小恶霸凑在脸前,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
如锦顿时睡意全无,惊吓地坐起来,却见棉被下自己只穿着亵衣,登时又惊又羞,扯起棉被掩身,惊惶道:“你在我家做什么?!你,你这滛贼,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快滚!”
羽兮见他神色慌张,俊美的脸上满是红晕,一头青丝披在白色亵衣上,说不出地妩媚迷人,竟是看呆了去
如锦见这小滛贼不但不走,还直着眼睛看,当下更是恼怒,叫道:“你滚!来人哪!来人哪!抓滛贼!抓……呜……”
羽兮一把掩住他的柔软的唇,心下一荡,红了脸柔声道:“你莫要喊了,这是我府里。”
如锦本是挣扎,一听这话,才惊觉身上棉被、床帐,房内物品等等,果然不是自己房内的,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惊怒地瞪羽兮。
羽兮讪讪缩回手,如锦愤恨地咬住唇道:“滛贼,我为何会在你府上?”他眉眼一斜,虽是愤怒,却甚是好看,清雅动人。
羽兮心下更跳,一腔相思不知如何诉说,只看他眼中显是对自己记恨之极,顿时慌张道:“锦儿,你莫要生气,先听我说,我喜欢你,我,我把你带到府里是想……”
“啪!”羽兮话音未落,脸上已挨了清脆一耳光。
如锦气得发抖,怒喝道:“你这滛贼,白日轻薄我罢了,夜间竟敢抢我到王府!你视王法何在!我江如锦如今落在你手里,你也休想侮辱我,你若敢用强逼我,我立时自尽,也不叫你得手!天目昭昭,恶有恶报,总有人为我报仇!”
羽兮立时心下一酸,眼中竟涌上些泪。自己对锦儿一腔爱恋,心心念念想着他,今日在郊外一看到他魂便飞了,这半日来都想他想得难熬。
刚刚从江府把锦儿带过来时,抱着锦儿,心里只觉欢喜异常,只盼永远这么抱着锦儿,她心里爱锦儿,更盼得到锦儿哪怕一丝半点的回应,却如何也没起那霸王硬上弓的用强心思。
原来,自己竟是单相思的蚂蚱,现下自己在锦儿眼中竟如此不堪,锦儿一口一个滛贼,置自己一腔情意于何地,羽兮越想越是伤心,也不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只伤心道:“锦儿,我不是,真的,我,我不是故意的,下午,我不是故意的,我叫他们解释你又不听,我……”
锦儿眼中冷若冰霜,一边暗自打量房内,寻思如何离开,不耐地听她罗嗦,当下冷哼一声,打断她道:“堂堂一个八王爷,竟干这等龌龊勾当,我还当你果真一点不知羞耻。你既也知廉耻,就莫为自己辩解,立刻送我回府去,以后莫在我眼前出现,我便当从不认识你,今夜的事一笔带过!”
羽兮一颤,从不认识?她和锦儿才见了几面,自己只恨缘分浅薄,锦儿却要自己再不出现在他眼前……自小到大,身边的哪个人不喜欢自己?每个不是捧着宠着?为何锦儿如此不待见自己?眼中一热,已红了眼圈。
如锦见这小混帐忽然一脸伤心,竟红了眼圈,雾一样的眸子满是委屈,心下竟是一怔,飞快地有什么一闪而过。
怔忪间,忽听门外有人低声急道:“王爷,不好了,皇上喝多了酒,来府里了,王爷快出来接驾!”
如锦一怔,立刻想到这是自己逃离这滛贼的机会,当下呼道:“皇上救我!皇上,救……”
他只出了一声,羽兮已经紧紧堵住他的口,如锦拼命挣扎,慌乱间手碰到了一堆柔软,心中轰地一下,羞得满面通红,咬了唇急忙缩回手,见那小滛贼也红透了脖子,心下更慌。
羽兮趁机点了他两道|岤,如锦软软地倒在塌上,不能言语,眼睁睁看小滛贼给自己掖好被角,垂下围帐出去,心里又惊又怒。
羽兮慌慌张张掩上门出来,守在门外的红鸾已急得团团转。
她一边给羽兮整理衣裳,一边道:“王爷,快点,女皇方才已经进府里,二王爷陪着去了后院。”
红鸾一眼瞧见王爷脸上的红印,顿时愕然,惊道:“王爷,您又被……若被圣上瞧见,问起来可怎说好?是了,好在我瞧今晚上皇上有些醉了,怕也看不清楚,呆会您千万记着低下头,遮掩一下,皇上便瞧不见了。”
院中戒备比平日森严了许多,大批的侍卫守在各处,院内灯火通明,一片静寂。
巡逻队来来去去,却半点声音也无。
羽兮松下一口气,看来皇上带了大内侍卫来,应该已布置妥当,不必担心皇上的安全问题了。
奔进后院,果见皇上醉意朦胧地坐在亭下,宫里的侍女在亭外站了几列,羽兮扶了扶衣冠,快步上前去见礼。
女皇早瞥见自家妹子慌张跑过来,疼惜道:“你这么慌张做什么,这天若出了汗,怕要着凉。你这小混帐,都在府里偷偷摸摸做什么,怎地朕进了府你才来接驾,摸不是又抢了谁家的公子在胡闹呢?”
羽兮一慌,心虚得紧,忙道:“没有,臣妹不敢,臣妹有些头疼,方才在房中看书睡着了,是以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女皇懒洋洋笑道:“好了,跟朕不用讲这许多礼数。快过来坐罢,朕今日喝得尽兴,趁着月色好,咱们姐妹三儿坐坐。”
羽兮起身来,心里兀自惦记着屋里的如锦,忐忑不安地在羽颜身旁坐了。
桌上一溜摆着精致的果子、糕点,式样很是新奇,羽兮竟是从来没见过。
皇上指着糕点道:“这是外国使节做的,朕估摸着你们也没尝过,特意带来。羽兮,你看看哪几样喜欢,朕叫她们多做些,或叫你家厨子去学了来。”
羽兮谢了恩,心不在焉拿起一块填进口中,也不知是何味道。羽颜离得近,微一歪头,便瞧见她脸上的红印,惊讶道:“八妹你……”
皇上已有醉意,又饮了几口琼浆,越发酒意浓。此时刚吃进一枚果子,见羽颜话说了一半,便接道:“什么?”跟着一双秀目扫过来,羽兮一吓,糕点顿时咽在喉中,呛得咳嗽不止,慌张地灌了一杯酒下去压着
羽颜心思一转,自然明白这定然是那美人的杰作,见八妹神色一闪,脸上发红,果然头低得更狠了些,更是断定,怕是皇上把老八的好事都搅了,这会儿怕是惦记着屋里的美人呢,当下吃吃笑道:“我说八妹好象脸色不太好,怕是今天围猎吹了风。”
女皇一怔,道:“果然,羽兮,你自小身子弱,今日又头疼,朕传太医来给你瞧瞧罢。”
羽兮慌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