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兵穿越2:笑看风云起(一笑取江山)第52部
女佣兵穿越2:笑看风云起(一笑取江山) 作者:rouwenwu
毁天灭地的愤恨又无助的感觉。
现在抱着花无心的感觉,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将他凌迟处死。
花无心随着每一次心跳消失的体能,就像那把无形的刀在他身上割一刀。
随着花无心生命的流逝,完成他的死刑。
手背上,花无心血迹流动滑落带来的感觉,让北野烈瞳孔痛苦的收缩。
下一刻,北野烈手臂骤然收紧,把花无心的身子抬起一点。
薄薄的唇,覆盖到花无心完全没有血色的唇上,不顾一切的通过唇齿间的接触,把体内的真气强行传到花无心体内。
不管这样是不是有用,他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在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舍弃。
唯一要的,是那个笑也嫣然熬亦让人动心的花无心。
不是这个生气毫无冷冰冰的女人。
唇上,沾染着花无心的血。
浓浓的血腥味,让北野烈眼神逐渐决绝。
拥着花无心的手,更是用力。
真气,在带着血的唇齿间不断游走。
若是上天一定要把花无心带走,他就和天争到底。
少了花无心以往那种热烈的回应,任凭北野烈怎么用尽全力,依旧只能缓缓度进。
但是,就是这一丝一点的接受,也让北野烈心里升起了希望。
唇齿紧紧相连,手臂往下移,把花无心的身子打横抱起。
轻微的动作,让花无心软绵垂落的手指,立即颤抖一下。
眼角余光把花无心这个动作收入眼里,北野烈的心也跟着颤了一点。
分明就是被挪动时牵引体内剧痛,以至于昏迷中经络收紧,指尖才出现这样的颤抖。
更清楚,花无心此时还有生机,是她心脉还有一处感觉不到,但却存在的一丝细微处没断。
心相连【4】
更清楚,花无心此时还有生机,是她心脉还有一处感觉不到,但却存在的一丝细微处没断。
也许一个轻微不经意的碰撞,都能让她那一丝悬于一线的生命断掉。
确定这一点,北野烈动作更是轻柔。
抱着花无心的身子,转了一个方向,背靠着那块岩石小心翼翼的坐下。
把花无心的身子,尽可能轻柔的全部放置到自己身上。
结冰的雪地,实在太冷。
那些透骨的冰寒,会加速花无心体能的流逝。
北野烈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帮花无心的头枕在他肩膀上。
再把她软绵绵搭在地上和冰雪一样冷的手了,弯曲放到他的心口。
拉开自己宽大的金色斗篷,从两边紧紧的裹住花无心的身躯。
手臂拥着花无心身躯,承受她体重的同时,也用自己的身子在冰天雪地里,帮她隔出一方温暖天地。
始终不离的唇,让真气往花无心的体内游移。
感觉到自己只要能传入花无心身子的真气,就像是石沉大海有去无回,北野烈紧绷着的心,却刹那间轻松了许多。
北野烈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花无心到底有没有用。
他只知道除此之外,他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可以从死神手里留住花无心。
也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不那么难受。
反正,如果耗尽体内的真气也救不活她,他们也同样还是在一起。
鼻息间,花无心身上那种特有的草木清香,似乎也变得若有若无。
近距离的看着花无心紧闭着的眼睑,北野烈紧拥着花无心此时让他感觉娇小的身躯,眼里逐渐出现了笑意。
笑里,充满了痛苦。
那个轮回情咒,让花无心逼着他答应在咒语没有解开之前,绝对不随意碰她。
为的,就是担心他真气被她耗尽。
三年两地的苦苦相思,相聚后却被那个该死的咒语隔,几乎没有亲密的触碰。
到现在,这样长时间的紧紧相拥,几乎是第一次,但在他怀里的人却在生死边缘。
心相连【5】
到现在,这样长时间的紧紧相拥,几乎是第一次,但在他怀里的人却在生死边缘。
鼻息里,花无心特有的草木清香体味若有若无。
三年中的爱恋,浓缩成最后三个月!
似乎,认识花无心已经很久了。
旧得就像是两个人从上辈子都认识,她所有的一切,只要一个眼神他都能明了。
但是,他们中间相处的时间,用月计算的话,却是十个手指都可以数得完。
就算是在一起,大多数时间却要想着许许多多逼着他们去想去做的事情。
唯有的轻松快乐,就是他出征前,应花无心的要求,丢下北烈国朝政,放下收复五国,陪着她在北烈国京城悠然散心的三个月。
就是那三个月,他们之间就是连亲吻都没有。
再多的柔情,到了最后也只能化就轻抚花无心黑亮的长发。
脑海里,是花无心吃着他烤焦的鱼,笑吟吟的告诉他,就算是那天下最好的珍宝换那条焦糊的鱼,她也绝对不换的模样。
想到这里,北野烈心里突然酸楚起来。
似乎,那么久以来,他给予她的就是那条烤焦的鱼。
不知不觉中,却又想起花无心用凌厉无比的杀人刀法切菜的样子。
几乎是瞬息之间,北野烈心里突然明了一件事情!
花无心在三个月之前回到军营的时候,她当时的心脉就已经重伤了。
只是不知道花无心用了什么办法,在他查探她身子的时候,遮掩过去。
所以,她才会在明知道当时情况复杂的时候,也任性的要求他陪她散心。
只为了,用最后的时间,好好地陪着他,坐看朝露夕阳。
却在马上就要死亡的时候,狠心找借口把他从身边驱离,不让他看到她的死。
看着花无心静静彷如沉睡的脸,想着以前他没有看到的另外一面,北野烈心里一遍虚无,不愿想也不敢去想,花无心是怎么忍着心脉的剧痛,千里迢迢到了这里的。
心相连【6】
看着花无心静静彷如沉睡的脸,想着以前他没有看到的另外一面,北野烈心里一遍虚无,不愿想也不敢去想,花无心是怎么忍着心脉的剧痛,千里迢迢到了这里的。
心里却有一个真实的认知无法磨灭。
花无心到了这里,绝对不是巧合,而是
北野烈静静地抱着花无心,脑海中似乎千万种思绪,又仿佛一遍空白。
真气却依旧源源不断的强行往花无心体内输入。
所有的思绪,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
活,陪着她悠然游天下,笑看风云。
死,就这样抱着她一起死。
墨风领着自己手下的一群侍卫,翻身下马之后,牵马静立在山道。
从他们的角度,可以确定北野烈并没有遇到危险。
等待了将近一个时辰,始终未见自己的主子下来。
犹豫了半天,终于对旁边一起候着的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在此等候后,提气快速的往北野烈所在的方向跃去。
“皇上,皇后她?”
脚尖刚刚落地,身形还没有站稳,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急声询问。
问完,看着花无心露在北野烈披风外面的容颜,心里不由得重重地跳了一下。
那张脸,苍白的实在让人心惊。
看到北野烈对自己的询问仿若未闻,想再度开口询问,想想,刚刚张开的嘴再度紧紧闭上。
默然站在一旁,无声的在心里叹了一声。
半响,转身按照原路跳跃返回山道。
在这个时候,他有一种感觉,多说一句话或者留在这里,都是打扰。
“墨风统领,皇上他”
还没有走近,手下那些侍卫就有人急声询问,问话声被墨风快速抬起的手阻止。
心相连【9】
还没有走近,手下那些侍卫就有人急声询问,问话声被墨风快速抬起的手阻止。
墨风走到自己马匹旁边,抬眼看着北野烈从岩石后露出来的金色头盔。
对着那些完全不明就里的手下怒吼出声:“什么都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想说!”
吼完,心里却是莫名酸楚,眼睛也涩涩的!
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在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不能去打扰那两个人。
就算是好心的守护提醒,也是多余!
北野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样抱了花无心多久。
似乎在印象中,天色黑白交错,已经出现了几次。
就是墨风曾经数次悄然无声的上来查看,他都没有发觉。
所有的思绪,在这个冰天冻地的山脉里,全部凝固在注视着花无心的眼睛里。
除了近距离那双紧闭着,怎么样都不肯睁开回应他的眼睛,其余的事情,北野烈都不想看到,也不想感觉到。
花无心在昏迷中,北野烈就仿佛在雪藏中。
思绪,都是停止的!
北风吹拂着北野烈披风上的绒毛,丝丝轻拂花无心惨白的脸。
平静得就像是甜美的睡着了一样。
天地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
唯有,紧紧拥着的两个人。
几只麻雀在他们身边不断来回跳跃觅食,甚至又一次飞到了北野烈一动不动的肩膀上。
在它们记忆,北野烈和花无心根本就不会动。
麻雀叫声中,北野烈空洞的眼睛突然微眯了一下。
紧跟着瞳孔快速的收缩,有些不可思议惊喜不定的盯着花无心的眼。
就是在刚才,花无心搭在他心口的手指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细微的勾动,但却是他拥她入怀那么久以来的第一次自己发出的动静。
心相连【10】
虽然,只是细微的勾动,但却是他拥她入怀那么久以来的第一次自己发出的动静。
此时对北野烈来说,这样的动静绝对不亚于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
北野烈唇齿间渡过去的真气不断,闭上眼,用自己的真气小心翼翼的查看着花无心心脉的动静。
下一刻,北野烈就有些失望起来。
真气到了花无心的心脉处,依旧直接阻塞不前。
他之前度过去的真气,似乎对花无心的心脉毫无作用。
浓浓的失望包围时,回神后,眼角余光把自己身边的景象自然而然的收入眼里。
阳光,从他的头顶斜射下来,照在花无心脸上。
帮她那宁静的脸,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金色的光芒,把花无心脸上的惨白,也掩盖下去。
在入冬后少了上面那层绿茵覆盖,深色黑沉的土地衬托下,那张绝绝色容颜有一种夺目耀眼的美。
深深的凝视着和自己心心相连的容颜,北野烈的突然仲怔起来。
沉下去的心,开始越跳越快起来。
身子不敢动,急忙侧目查看旁边的景象。
覆盖在山脉间的那层白色积雪,已经变得黑白斑驳相间起来。
雪,在他失神忘记世上一切事情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融化。
阳光照耀得到的地方,也都露出了黑色的土地。
这个发现,让北野烈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这里虽然不是北烈国那种酷寒冬季,但那么厚的一场雪,又是在山脉中,融化的时间最起码要三四天以上。
而但是他刚开始拥抱着花无心的时候,按照她体能流逝的情况查看,绝对活不过半个时辰。
现在却
他渡过去的真气,虽然无法帮她接上心脉断裂的地方。
但是,却能维持着,不让她的生命消逝。
既然真气有用,花无心就有活下去的机会,而且,她似乎比之前已经好了一点。
心相连【11】
既然真气有用,花无心就有活下去的机会,而且,她似乎比之前已经好了一点。
那刚刚动弹了一下的手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唇齿间真气的流动,让北野烈敢确定在那指尖勾动的时候,花无心身上的血脉并没有出现异常的涌动。
这样足以排除她绝对不是是因为骤然而来的剧痛,牵引出来的神经抽搐。
有了第一次,又怎么会没有第二次。
欣喜若狂的时候,北野烈更是加强体内真气的运转。
闭目,静待着奇迹出现。
花无心第二次的反应,在北野烈等待着姗姗来迟。
北野烈闭着眼,感觉到有些细微的异样,急忙睁开眼的时候,就从花无心眼里,看到了自己。
花无心的眼,空洞无神。
毫无焦距的眼,静静的张开,和北野烈的眼眸四目相对。
即将消耗殆尽的体能,就算是有北野烈的真气,依旧无法恢复。
好半天,眼里才有丝丝聚光出现。
神志犹自迷离,却在潜意识认出近在眼前的那双眼睛时,和北野烈亲密连接的唇,轻轻的往上提了提。
这个笑颜,北野烈看不到,却可以感觉得到。
还不等他从惊喜中回过神,花无心刚刚睁开的眼睛,再度缓缓闭上。
紧闭着的眼,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北野烈看着花无心沉睡般的样子,嘴角,也开始往上勾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抱着花无心的身躯,支撑着身子站起来。
脚踏实地的时候,北野烈身形突然往旁边倾斜了一下。
按说这样的情况在北野烈身上绝对不会出现,但是几天几夜,如石雕般丝毫不动,再加上一直拥着花无心,她的体重压在他身上,以至于体内的血脉无法运转。
等站起身的时候,北野烈才发现半个身子都是毫无知觉的麻木,急忙稳住身子,静站在原地查看自己刚才的动作有没有震动到花无心。
心相连【12】
等站起身的时候,北野烈才发现半个身子都是毫无知觉的麻木,急忙稳住身子,静站在原地查看自己刚才的动作有没有震动到花无心。
看到花无心平静的脸上,一点异样反应都没有,北野烈提着的心才是放了下来。
静站在原地,等身上麻木的感觉一点点消失。
看了眼陡峭的坡度,眉峰顿时皱紧。
该死的!
嘴里虽然不能说,北野烈稍微松懈了一点后,心里却是忍不住暗骂。
花无心选择的这个地方,的确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但是现在,他想要带着这个连震动一下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女人下去,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了!
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跃下去之后,怀里的她是否还活着。
问题是
花无心虽然精神好转,但她的心脉却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她自身所有的能力都没回复,现在只是依靠着他的真气活着。
要是不下去,就算是他可以让墨风他们帮他拿食物上来。
但是想要找到医治花无心的办法,却是万万不能!
想着,北野烈视线从脚底坡度收回来,挪回花无心紧闭着眼睛上。
犹豫再三,眼神终于变得决绝起来。
稍微抬起一点头,几天以来第一次,薄唇和花无心的唇分开。
勾头,俯身凑到花无心耳边。
小声,但恶狠狠的开口:“女人,你最好给朕听明白!”
音落,习惯性的瞥一眼花无心。
转头时,才发现以前威胁花无心时,看得到的那双桀骜不驯的笑眼,此时根本就不可能看到。
看着花无心紧闭着的眼,北野烈心里顿时一痛。
蹙眉,收回视线。
“朕现在要带你回家!”
低低的声音,语气是绝对不容反对的霸道,恶狠狠的一个字一个字在花无心耳边把话吐出来:“你记住,要是你敢死,朕就去跟着去地狱找你!”
心相连【13】
低低的声音,语气是绝对不容反对的霸道,恶狠狠的一个字一个字在花无心耳边把话吐出来:“你记住,要是你敢死,朕就去跟着去地狱找你!”
北野烈很清楚,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花无心自己的意识了。
这个凡事无心的女人,根本就不会接受任何威胁。
在这个世上,若是还有放不下的人和事,那就是他。
既是威胁也是发誓般把话丢出来,北野烈的薄唇再度覆盖到花无心的唇上。
拥抱着花无心肩膀的手掌,也慢慢的挪到她的背心。
用掌心的真气,加强护住花无心的心脉。
咽了一下喉咙,纵身往下跃去。
脚尖落地时,心也跟着提起。
真心快速的运转查看,感觉到花无心因为腾空挪动,开始隐约翻涌的血气,呼吸顿时为之一涩。
还未来得及强行运转真气,花无心的眼睛却再度睁开。
虽然依旧毫无光泽,在北野烈眼里,那双眼眸里却像以前那样充满着笑意。
花无心这一眼,分明就是在回应他刚才的威胁。
意识,似乎在她的身上也慢慢的恢复。
侧脸,用脸颊挨着花无心到现在还是冰冷的脸颊。
闭上眼的同时,北野烈感觉到眼睛开始发涩。
看着本来散坐在山道旁,见到他们下来急忙起身迎过来的墨风等人。
北野烈低头,把眼角的一滴泪隐藏到花无心的黑浓的发丝里。
第一滴泪!
北野烈深吸了一口气,到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居然也会落泪。
从他懂事开始,就从来不知道眼泪的滋味是什么。
就算是当年看到他的母后做出来的那些事。
就算是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兄长时。
就算是看着他的母后想杀死他的时候。
北野烈有的只是愤怒,却从没有流过眼泪!
不是不在乎太后那一份母子亲情,而是这样生死与共连在一起的心,只有花无心一人能给予。
心相连【14】
不是不在乎太后那一份母子亲情,而是这样生死与共连在一起的心,只有花无心一人能给予。
喜极而泣!
花无心无神的眼,静静地看着他。
从那双毫无神情变化的眼里,北野烈也判断不出花无心到底是否真的在回应他。
但,只要她一眼!
他痛到极点不知痛、已经麻木的心,也跟着活了!
确定花无心暂时没有危险,北野烈用掌心护着花无心的心脉。
“墨风!”
抬起头快速果断的对墨风吩咐:“你带着他们立即赶上大军,传朕旨意,朕有要事需立即处理,攻打楚华国军机要事,从现在开始全权交给兵马大将军烈方!”
墨风听着北野烈让他们全部离去,心里微怔。
紧跟着往软绵倚在北野烈肩膀上的花无心看了眼,默然点头。
此时,北野烈的确不需要他们在旁边。
“帮朕告诉烈方,不拿下楚华国,他也不用回北烈国了!”
北野烈一字一句清晰的吩咐完毕,冷声开口:“去吧!”
“是!”
墨风听完应了一声,抬起手臂朝后对跟着自己过来的手下无声挥挥手。
示意他们全部离去,转身,大步往自己的坐骑走去。
刚刚走到上马,却又翻身落下。
从马的背囊里掏出里面装着的干娘,一把拽下马鞍旁边的水壶,快步走到北野烈身边。
“皇上,你已经四日未尽水粮!”
双手捧着干粮和水壶,呈到北野烈身前:“就算是皇上为了皇后,也要保重身子!”
北野烈皱了皱眉,看一眼眼睛已经缓慢闭上的花无心。
点头,低声开口:“放在地上就行!”
墨风迟疑了一下,抬眼往北野烈偷瞥了一眼。
看到他眼里清冷的眼神,心里顿时一定。
跟在北野烈身边已经十几年,对自己的主子脾气性格几乎都已经摸清,此时北野烈的确会好好保重自己。
心相连【15】
跟在北野烈身边已经十几年,对自己的主子脾气性格几乎都已经摸清,此时北野烈的确会好好保重自己。
不为别的,就为了怀里的皇后!
确定这点,墨风弯腰把双手把干粮和水壶放到地上,对北野烈施礼返身离去。
北野烈看着墨风数十骑疾风般消失在山脉转角处。
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闭上眼的花无心。
此时,心里稍安,咽了一下喉咙时,骤然发现自己还真的已经干渴。
现在抱着花无心,心里也是有些不知道到底该去什么地方。
心里异常清楚,根本就不用指望皇宫里那些太医。
花无心这个伤,也不是医生能治好的!
索性抱着花无心盘膝往地上一坐,用一手抱稳她的身子,一手取过墨风放在地上的水壶。
单手灵活的把水壶盖子挑开,把水壶放到花无心唇边。
在这个时候,情知她心脉断裂后,胸腔里必有积血,也不敢喂水给她喝。
只能是轻轻翻转水壶,刚好喂给她只能润润唇齿的水。
挪开水壶时,一滴水停留在花无心毫无血色的唇上。
阳光下,水珠折射出盈盈光芒。
北野烈看着花无心唇上那滴水,心里微微一痛,抓着水壶的手指猛地一紧。
精铁制作的水壶在他的修长的手指里,顿时往里凹凸变性。
半响,紧抓着水壶的手指才是一松,凑到唇边喝了几口。
几口水入喉,身体需能顿时全部恢复。
伸手拿起那包干粮,打开,取出一块肉干慢慢的咀嚼。
托在花无心背心的手,不断地把自己的真气传送到花无心体内。
此时花无心虽然依旧命悬一线,但感觉得到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多了。
慢条斯理的吃着肉干,北野烈心里也开始快速的思恋着过往的一些事情。
想着花无心三个月之前,回到军营的情况,心里猛地一震。
心相连【16】
想着花无心三个月之前,回到军营的情况,心里猛地一震。
上一次花无心回来,就已经不对。
而当时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花无心的心脉受伤,必定是她用内力把心脉断裂处强行凑上。
花无心当时自己心脉已断,凭着她当时的体能,绝对做不到。
毫无疑问,是有人用内力帮她,
而那个人
答案,直接呼之欲出!
那一夜,他带伤去找花无心的时候,雨长老就告诉他,花无心已经被东方锦救走。
天底下能有这样一份功力,又愿意帮花无心瞒过他的,也只有东方锦。
想到这里,北野烈把手里抓着的肉干往嘴里胡乱一塞。
侧脸看着花无心紧闭着的双眸,心里虽然焦虑万分,很不得立即把东方锦找出来。
手中动作却依旧不敢着急,只能是轻柔的把花无心横抱起。
惟恐震动到花无心,也不敢骑墨风留下来的马匹。
丢下马匹独立北风中,提气,抱着沿着山道往南前行。
落地时,轻巧无声。
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觉步步小心。
花了两三个时辰才走出仅仅只有二三十里的山脉。
穿越过无人的山脉,站在岔路上,整个天空已经被暮色包围。
北野烈沉吟片刻,抱着花无心沿着左边的道路,往印象中距离山脉不远处的一个市集方向走去。
不乱如何,他都要尽快的找到东方锦。
现在,能不能救回花无心的希望,就在东方锦身上了。
这样的伤,北野烈几乎敢确定天底下懂医治的人,也许不超过三个。
但东方锦肯定是其中一个。
东方锦既然有办法帮花无心把断裂的心脉强行合上一段时间,他就应该有如何救治花无心的方法。
只要能把花无心救活,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哪怕,是他的命!
心相连【17】
幽州
雅居阁
八米宽的青石路面,一路从冷湖的码头,延伸三里。
沿路幽静精致的园林里,精心修剪的常青树虽然刚刚经过风雪侵袭,在雪融之后却依旧翠绿。
时不时一条船停在码头,船上的人刚刚在岸边站住,雅居阁专门迎接客人的马车,就已经停下面前。
恭敬的等候客人坐进马车之后,沿着幽静的园林一路穿行,沿着青石路面疾驰到三里之外的雅居阁门前停下。
这个码头,这条路,本来就是雅居阁的私人产物。
来的,都是雅居阁的客人!
北野烈右臂垂在腰际,迎风立于船头。
怀里,是被他用一匹缎子横束在自己胸膛前面的花无心。
左手紧拥着花无心的同时,手掌按在她的背心,源源不断的用真气护住她那细若游丝的心脉。
从山脉下来,到此时已经五天。
五日以来,花无心和他日夜不离。
起时就抱着她一起,睡着拥吻着一起睡,无时不刻日夜不休的把真气渡到花无心体内。
但不管他如何,花无心就始终停留在生死一线间。
五日以来,花无心除了偶然睁开毫无光泽的眼,静静看他片刻之外,其余的根本就没任何变化。
这几天,他带着花无心沿路用了各种办法找东方锦出来,依旧毫无音讯。
想着这些天搜索的结果,北野烈嘴角若有若无的泛起了一丝苦笑。
那个东方锦,简直就像是他的外号。
死神,往往就是在不该来的时候出现,等你一心求死了,却发现原来死神很遥远,只能是千辛万苦的活着。
察觉到自己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感觉,北野烈顿时暗自哂笑。
低头看一眼花无心,抬起垂在腰际的手,帮她把被江风吹乱的发丝勾好。
寒气侵人的江风,迎面吹拂着北野烈的脸。
黑发,丝丝往后飘扬。
眼眸微眯,清冷的盯着前方渐行渐近的码头。
心相连【18】
眼眸微眯,清冷的盯着前方渐行渐近的码头。
早在多年前开始,情知自己那枚玉戒的事情和圣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后,北野烈就派密探全力四处搜寻和圣地有关的一切。
这些年来,他手下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圣地在楚华国建立的据点。几乎全在他的情报中。
而这个雅居阁,就是其中一个。
这些对着他能查到的地方,几乎不用考虑,北野烈就猜度得出属于东方锦的势力。
那些长老一直以来都怕东方锦察觉,行事隐蔽至极。
连和他们共事的东方锦都无法察觉,外人更加不可能找得到他们的据点。
在北野烈乘坐的船只前面,一直奢华的游艇率先打横,往码头靠近。
船舱里,走出因为身着鎏金色长袍的纨绔公子。
左拥右抱着两个娇俏佳人,在两个美人脸颊上个亲一口,嘴里说着不堪入目的调戏话语,沿着甲板走到岸边。
看着纨绔公子拥美跨上停在他前面的马车,北野烈的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来。
他敢打赌,如果这个人真如表面看着的放荡公子,他就把头剁下来。
一个纨绔子弟,举手投足之间怎么可能带着高手才有的气势。
雅居阁,表面上看是天上富商到幽州最喜欢租赁游玩的庭院。
但暗地里却是东方锦在幽州的总舵。
借用着这样的地方,合情合理帮东方锦联系发送着各种消息。
若是他没有猜错,此是东方锦必定在楚华国坐看他们两个争斗,以便若有空隙,立即趁机而入。
而他现在要找东方锦,自然就要到东方锦的地盘里找。
心相连【19】
而他现在要找东方锦,自然就要到东方锦的地盘里找。
低头静静地看着花无心的脸,北野烈清冷的眼眸瞬间融化。
短短几天,花无心在昏迷中整个人瘦了一圈。
虽然北野烈每天必定带着花无心去购买最顶级的人参,让人熬着参汤强行灌下去给她喝,以帮她保持最起码的供给。
但是伤势和无法进食,让花无心依旧逐渐变得消瘦憔悴。
看着怀里那张因为快速消瘦,看上去毫无平时那种桀骜不驯,竟反而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花无心,北野烈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轻抚过她变得尖尖的下巴。
指尖顺着花无心的颈部肌肤往下滑,勾住她的发丝。
手指,缓慢的旋转,带着那柔顺的长发将自己指尖缠绕。
感觉到手指上和不一样的异样感觉,北野烈心里更是一阵浓浓的枯涩。
也就是那么短短几日,花无心柔顺黑亮的长发,此时也变得干涩枯黄起来。
没有了体能的支撑,那些发也仿佛失去了供给的土壤,骤然枯萎。
游船在前行时悠悠的划了一个弧线,转身往岸边的码头靠去。
感觉到脚下甲板随着水波晃了一下,北野烈把视线从花无心消瘦的容貌上挪开。
看着渐近的码头,在船头即将碰撞到码头时,脚尖用力,带着花无心跃到岸边。
马车,快速的停在东方锦前面,车夫微微点头算是行礼之后,就一言不发的等着北野烈蹬车准备前行。
“不需要!我喜欢自己走。”
北野烈提了提嘴角,自顾自带着花无心沿着青石路面往前而行。
怀里的花无心,半点震动都无法承受,这些天以来,一直都是步行。
这个动作,让车夫顿时微怔。
“这位爷想必是第一次到雅居阁吧!”
好一会儿眼眸骤冷,沉声说道:“我们雅居阁的规矩,从来就没有让客人自己走进去的道理!”
心相连【20】
好一会儿眼眸骤冷,沉声说道:“我们雅居阁的规矩,从来就没有让客人自己走进去的道理!”
“那是你们雅居阁的规矩!”
北野烈脚步一停,回首噙笑看着端坐在车辕上刹那间由恭敬变得一脸杀气凛然的车夫,勾唇晒笑:“我的规矩,就是不管我到什么地方,都说了算!”
似笑非笑的嘲弄,让车夫心里顿时杀意更甚。
咬牙怒极开口:“若是来找茬的,最好立即就滚,雅居阁也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
“雅居阁不就是圣地的产业而已!”
听着威胁自己的话语,北野烈眼里嘲弄更甚,挑眉,噙笑开口:“对吧?”
‘而已’两个字,让车夫瞳孔瞬间收缩。
想动手偏偏在北野烈那双清冷眼眸下,心里骤然不寒而栗、
来的人既然说得出雅居阁的名号,还敢在这里满不在乎的说出这些话,来头必定不小。
撮唇,嘴里打了一个尖啸,用啸声招呼同伴过来。
啸声刚起。码头上刚才看上去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那些船夫,车夫,手中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纷纷从船上和车上某个地方拔出兵刃,往北野烈停身站立出掠来。
这个车夫在嘴里尖啸声响起的同时,也跃到地上,反手从车辕把手处拉住隐藏在里面的钢刀。
“既然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敢嚣张!”
抬臂,钢刀尖刃在风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指北野烈:“就是自己找死了!”
“和我说这句话,你们还不够格!”
北野烈对车夫凌厉的杀气视若无睹,讥讽嘲弄的看着三步外直指着自己的尖刃。
低垂眼睑,看了看怀里闭着眼仿若安详沉睡的花无心。
嘴角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弯弧,说出来的话更是风轻云淡:“把你们的主子东方锦找出来,也许还差不多!”
“放肆!”
北野烈才把东方锦三个字说出来,围在他身边的人脸色顿时更是绷紧。
心相连【21】
北野烈才把东方锦三个字说出来,围在他身边的人脸色顿时更是绷紧。
车夫手中钢刀猛地扬起。身子前冲,钢刀由上而下往北野烈迎头劈去:“我们公子的名号,岂是容人”
狠话,只说到一半。
后面的就被北野烈的手全部打断。
北野烈垂在腰际的右手在钢刀离自己头顶还有半尺时,才闪电般抬起、
在众人眼里,他抬手的速度不快,甚至衣袖上的每一个折痕变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不快的手却抢在风行雷厉的一刀前面,用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楚的动作,沿着钢刀寒刃一路下移,两根手指捏住车夫的手腕。
车夫眼睁睁的看着北野烈的手搭在自己脉门上,心里说不出到底是惊讶还是骇然。
北野烈的动作在他眼里也一点都不快,那一刀他几乎有百分百的把握把北野烈的头劈成两半,偏偏
心思惊骇时,手腕处传来的骨骼碎裂声音,清楚的传到他耳里。
声音响起,才是感觉一阵剧痛传来。
北野烈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松松的用力。捏碎车夫的腕骨。
手指吐劲,把车夫的手臂往外一推。
听着车夫手中钢刀失力掉落在地,和青石地面撞击时发出来的清脆响声,随手弹了一下指甲。淡然开口:“我提醒过你,最好叫东方锦出来!”
音落,嘴角往上轻扬起来。
看着仲怔过后齐齐往他攻击过来的十几人,嘲弄笑笑。
搭在花无心背心上的手掌不动,加强真气护住她的心脉。
脚尖往地上钢刀刀柄上轻挑。用巧力把钢刀挑到半空,反手一抓。
回臂,一刀斩断离自己最近之人握刀的手臂,血雨纷飞时,往下劈落的钢刀半空中硬生生的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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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雨中横折,弯曲晃动,在错综密布的兵器中穿插而过,无声无息的划过他身旁一人的腹部。
心相连【22】
在血雨中横折,弯曲晃动,在错综密布的兵器中穿插而过,无声无息的划过他身旁一人的腹部。
身形微侧,曲臂回刀。
犹自往下滴血的刀锋划开身侧一人的喉咙。
只到一半往后急劈的刀锋骤然停顿,随着身子挪动方向越过长空,狠狠地刺入从另一侧围攻上来的一人胸膛。
视线里,看到身前一人反握匕首,趁着他钢刀在身侧时,往他胸膛撞击过来。
北野烈眼眸骤然冰冷。
在他怀里,是静静闭着眼,丝毫震动都无法承受的花无心。
这个人,简直就是找死!
怒意凛然时,真气骤然提升灌注于抓着刀柄的掌心。
在他真气的逼迫下,精铁打造的寒刃,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折弯。
自行在半空中骤然弯曲成圆弧,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旁人两把拦截在中间的利刃,刺入往他撞过来的那人咽喉里。
入喉后,弯曲的钢刀紧跟着弹直,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钢刀上的新血滴落到地面时,围攻北野烈的人,只要还活着的还能动的,都已经退到离他最起码十步之外。
盯着站在依旧悠然站在原地的北野烈,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明显的带着惊恐。
从开始动手,一直到他们的人伤的伤,死的死,他们的人不要说伤到北野烈,就是连他手里拿把钢刀都碰不到。
那把刀,在北野烈手里就像是一把有生命的魔刀,完全脱离了力道的惯性和本身的坚韧度。
噙笑轻松站在那里的北野烈,此时在他们眼里,也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
而是从地狱里飘然出来,收罗人命的魔!
跟在东方锦身边那么久,现在这个人,是第一个让他们同样升起惧意的人。
北野烈随手把钢刀往地面插落,寒刃完全没入地上的青石路面,唯留下刀柄端端正正的在地面上。
看着因为这个情景脸色更是一变再变的几人,北野烈勾唇笑笑:“我叫北野烈!”
心相连【23】
看着因为这个情景脸色更是一变再变的几人,北野烈勾唇笑笑:“我叫北野烈!”
这句话,让那些人紧绷着的脸颊顿时不约而同的抽搐了一下。
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忙碌不休,把外面据点的人接进雅居阁里。
那些人是奉东方锦的命令从各个据点撤过来的。
原因,就是眼前这个霸王一样的人,这几天已经沿路挑了他们十一个大小据点。
没有任何目的,也不分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