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兵穿越2:笑看风云起(一笑取江山)第45部
女佣兵穿越2:笑看风云起(一笑取江山) 作者:rouwenwu
趁机一举击杀!
只要这一战成功,北烈国和楚华国之间的战役,就算是直接结束了。
为了保密,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之外,其余的一概不知。
太后那里,北野烈倒没有交代一定隐瞒。
但
那么多年以来,墨风对太后做出来的事情铭记在心。
就算是后面,也始终对她没有好印象。
这一次,也下意识的直接隐瞒。
而且,宣布北野烈死亡,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北野烈伤口离心脉太近,淤血压迫下,随时都有丧命危险。
太医逼不得已,只能行险招。
用麻药将北野烈处于假死状态。
死亡消息一旦确认,就不用担忧高手再行刺杀。
偏偏阴差阳错,花无心到达军营的时候,北野烈正好服食下太医花了一天一夜熬制的药物。
被花无心看见时,北野烈整个人陷入假死状态,加上那些消息,误以为北野烈真的身亡。
花无心刺杀太后,射杀花非夜后,在他确定北野烈没有危险,赶过去找花无心时,她已经直接离去。
等北野烈醒过来,等待中的楚华国偷袭也没有发生,墨风才突然惊觉花无心最后离去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阴差阳错【2】
等北野烈醒过来,等待中的楚华国偷袭也没有发生,墨风才突然惊觉花无心最后离去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北野烈醒过来得知消息,不顾伤口随时崩裂丧命,立即备车搜寻花无心。
这一路疾驰追踪,始终未见人影。
唯一让北野烈确定方向的就是,花无心那一去,必定是找东方月华和那五个长老。
虽然不知道花无心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绝对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马车疾驰中,车轮震动,北野烈胸口缠绕着的厚厚白色纱布,几乎全部浸透。
脸色,随着时间拖延,也越来越惨白铁青。
墨风再次回望,抓着缰绳的手,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在这样奔波下去,刚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北野烈,只怕
墨风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劝解自己的主子休息片刻,让他们前往查探时,前方百米处,先行策马沿路查探的人,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听到这个声音,北野烈半真半眯的眼睛顿时睁开。
过度虚弱,斜倚着车厢壁的身子也猛地坐起。
举动之间,血水再度快速从胸膛渗出。
额头上,瞬间大汗淋漓。
北野烈紧绷着脸,微眯双眸,直视前方勒紧手中缰绳,停在月下路旁的哨探。
月色下,一人一马孤零。
寂静道路上,哪有他想看到的白色身影。
看到哨探身边空无一人之后,北野烈强打起的精神骤然萎顿。
神色黯淡时,身子再度倚向车厢壁。
心,在背部刚刚挨着车厢壁时,却快速的跳动起来。
马车往前疾驰带进来的夜风里,突然由清新的草木气息,变得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
从气息上判断,北野烈敢断定在半个时辰左右,前方刚刚发生了血战。
让北野烈不安的是,身经百战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血腥味入鼻时,居然有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朕是来要人的【1】
让北野烈不安的是,身经百战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血腥味入鼻时,居然有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再度坐了起来。
强打精神,遥遥开始搜索起来。
马车越近,北野烈感觉自己的心跳得越快。
跳动的力道,连伤处一起牵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隐隐作痛。
心里隐隐升起一个万事皆休的感觉。
难道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北野烈刻意忽略。
墨风不用回头也知道北野烈此时的焦虑,手中马鞭呼啸而出,催马疾行。
百步距离,眨眼即到。
马车还未停稳,北野烈已经勉强支撑着身子从车上跃到地面。
抬起手,一把推开墨风急于扶着他的手臂,微眯着眼打量着这个让他说不出心慌的地方。
入目处,地上石块上血迹斑驳。
虽然之前已经有人清理过现场,没有任何尸首痕迹留下。
但那些血迹,却是无法清洗。
月朗星明下,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触目惊心。
更多的是无数纷乱错综的血脚印,沿着他们来时的大道一路往前,逐渐稀疏消失。
大面积的血迹,让墨风顿时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咽了一下喉咙,低声开口:“皇上,皇后是一个人过来,这样大面积的厮杀场面,应该不是她!”
听着墨风的话,北野烈却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紧绷着的脸颊,青筋不断弹跳。
一言不发,视线来回在地上搜寻。
企图找出一点证明这场战役,和花无心无关的证据。
按照墨风形容的情景,花无心回到军营击杀太后的时候,神志肯定已经清醒。
墨风带给他的那句话,更是让他知道,花无心已经抱着必死的心。
这条路,是楚华国未攻陷的地方通往北烈国军营的唯一道路,而这几日,两国交战的主要战场就是在这周围。
朕是来要人的【2】
这条路,是楚华国未攻陷的地方通往北烈国军营的唯一道路,而这几日,两国交战的主要战场就是在这周围。
战事之前,附近人烟基本退散。
就是强盗,在面对两国军队,也闻风撤离。
种种情况,几乎可以完全排除强盗大规模劫杀的可能。
而且
若真的是盗贼,他们绝对不会有条不絮的,像清理战场一样,把所有的痕迹全部清除。
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楚华国的军队,在这里和人动手。
他的军队,都在军营处待命,准备迎接偷袭的敌军,那
站在带着血腥味的浓浓夜风中,北野烈回身查看。
视线落在路旁一块大石上。
距离虽远,但依旧看到白色的石块上,喷洒残留的血迹。
目测从自己站立处到石块的距离,北野烈心里顿时一痛。
几乎痛苦的闭上眼。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自动转换判断刚才看到的情景。
从那边到他站立的地方,中间干干净净,一丝一毫血迹都没有。
若是大规模的双方交战,绝对不会在那边独自出现血迹,而是应该血迹连绵不断。
除非
打斗的一方,只有一个。
而且,从这里到石块这段道路上,没有脚下地面纷乱的血脚印。
那里,就是最开始交手的地方。
交完手之后,所有的人都往另一面撤退,所以地面干净。
睁开眼,北野烈眼角余光扫过道路旁边一摊血迹时,胸口顿时剧烈起伏。
血迹中,杂夹着丝丝被血浸泡同色的是丝线碎布。
那是最上好的丝质被某种武器撕裂后,杂夹在血里滴落在地的。
受伤的若是士兵,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衣料残留?
北野烈死死地盯着那滩血迹看了半响,猛地咬牙返身。
跨上马车,坐到车厢里,对着墨风斩钉截铁的吐出一个字:“追!”
朕是来要人的【3】
跨上马车,坐到车厢里,对着墨风斩钉截铁的吐出一个字:“追!”
从血的凝结度看,这一场杀戮结束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半个时辰。
不管但是在此厮杀的人是谁,他都不想再猜。
最好的办法,就是追上可以活着离开的人,直接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墨风站在原地,往身边百余骑看了看,咬牙直视北野烈,不言不语。
身形,也站立不动。
从这些痕迹来看,最后撤离的人数,绝对不少。
北野烈重伤,过多的颠簸都会让他的性命岌岌可危。
若真的对方是大批楚华国军队,一百多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北野烈安然回去。
墨风的沉默,让北野烈眼眸骤冷。
把墨风决绝的眼神看在眼里,北野烈顿时明白墨风心里的担忧。
也明了就算是杀了墨风,墨风也绝对不会帮他驾驶马车,冒险去追。
而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属下,更是一个个都和墨风一样的心思。
确定这一点,北野烈嘴角顿时无意义的往上提了提。
墨风这样,也无可厚非。
只是
就算是死,他也定要追上前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勾唇噙笑间,北野烈无声的点点头。
也不再说半个字,强行用手掌在车辕上一按,飞身落到最前面一匹马背上。
这个动作,让北野烈本来就被颠簸迸裂的伤口,瞬间大力撕裂。
车辕到马背上,血滴密布。
剧痛带来的冷汗,顺着北野烈的脸颊往下滑落,凝聚,滴落到被血水浸透的纱布上。
北野烈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眼眸里也看不到半点痛苦。
一落到马背上,直接侧身反手拔出旁边侍卫的腰刀,快速的往系在马匹和马车之间的缰绳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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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来要人的【4】
一落到马背上,直接侧身反手拔出旁边侍卫的腰刀,快速的往系在马匹和马车之间的缰绳砍去。
寒光落下一半,一双手就出现在缰绳和刀锋之间。
墨风徒手一把抓住北野烈及时收力的刀,
鲜血快速从掌心流出滴落时,咬牙,对着北野烈躬身施礼:“属下帮皇上驾车!”
此时,墨风已经清楚一件事。
若是不让北野烈追去,也许,死亡来临得更快!
马车飞驰。
月,已过天心。
一阵乌云无声从天际蔓延。
刚刚还繁星密布的星空,此时已经变得浓黑无比。
墨风掌中的缰绳,逐渐被血染红。
感觉到马车疾驰中和凹凸不平的路面造成颠簸,墨风心里跟着颤了一下。
这一次,却不再回头查看。
不忍心,也不敢回头查看。
惟恐回头时,看到的是自己主子毫无声息的尸体。
北野烈的伤,已经迸裂。
撑不撑得下,根本就不是谁可以预料的!
不敢回头,离风眼睛却有些莫名其妙的火辣起来。
几乎发泄似的扬起马鞭,手腕用力抖动下,鞭尾在半空中发出一记响声,紧跟着狠狠地落到马背上。
马鞭驱驰下,四匹马带着马车飞步疾行。
带起的疾风,吹拂着墨风的眼。
沙砾落入眼里时,眼泪忍不住往下流淌。
不知道为何,墨风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也许
从小跟着的主子,马上就要离开!
这一次,若是花无心真的死了,北野烈绝对不会独活。
想着刚才看到的景象,墨风的心也越来越寒。
别的人他不知道,但若是当时拼杀的是花无心。
在一心求死的情况下,花无心绝对有能力造成对方那么大的伤亡。
朕是来要人的【5】
在一心求死的情况下,花无心绝对有能力造成对方那么大的伤亡。
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妖孽。
她的死,不仅仅要了敌人的命,更把他主子的心,一起带到了地狱。
车轮疾驰中,离风被沙砾吹得无声落泪的眼,突然眯成了一条缝。
前方,人影憧憧!
夜风吹拂中,也带来远方细碎的交耳谈话声。
那些他们苦追了将近一个时辰的目标,终于出现!
北野烈一直紧闭着的眼眸,在声音入耳时,快速的睁开。
身子却不动,紧抿着唇看着车窗帘子飘动飞扬时,外面疾驰而过的树枝黑影。
静等着,马车追上他要找的人。
墨风有一点永远不知道,让他确定在那里造成那场杀戮的人是花无心,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心。
当他看到那滩血迹时,隐隐作痛的心。
两个人用了生命去爱的时候,往往可以对某些事情出现异常准确的直觉。
特别是关系到对方生命危险的时候,那种难以言明的心慌,无法控制的心痛,都让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些血就是花无心身体里流出来的。
唯一不知道的是,她现在是否活着。
若活着,就是被这些人抓走。
虽然
在花无心以为他已死,一心求死的情况下,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他又怎么可能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前方哨探已经停在路边等候,墨风经过哨探时,回头看了眼北野烈。
看到北野烈一点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意思,墨风准备勒紧缰绳的手也快速的放松,按照原速度往人影憧憧处逼近。
车轮声让前方的人立即发出一阵马蚤乱。
距离渐近,墨风不由得咽了一下喉咙。
他已经看清楚,那些人身上穿着的,的确是楚华国军队的铠甲。
放眼看去,前方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敌军,车厢里,北野烈依旧一言不发。
朕是来要人的【6】
放眼看去,前方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敌军,车厢里,北野烈依旧一言不发。
在没有得到任何指示的情况下,墨风驾车直冲入楚华国军队中。
身后,是仅有的百骑精英侍卫。
马车到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敌兵纷纷带着坐下马匹往路旁避让。
来不及避开的,不是被墨风手中的鞭子从马背上卷下来,或者被马车撞倒,卷入后面紧接而至的马蹄下。
“停!”
马车一直往里冲了两百步,北野烈看着前面几道熟悉的身影,清冷简洁的命令才发了出来。
声音落下,离风抓着缰绳的手腕猛地一紧。
四匹马齐齐昂头长嘶一声,稳稳的停在敌军中间。
身后百骑也快速的分散,围在马车中间。
北野烈从车厢里站起身,走到车辕边站定。
隔着十余步看着勒紧缰绳拨转马头的几个长老。
视线在他们露在外面的右臂瞥了眼,心里一痛。
能让圣地的长老如此狼狈不堪的,舍她其谁!
嘴角,却轻轻往上扬了起来,视线落到距离最近的雨长老脸上,轻笑出声:“相信你们应该知道朕的来意!”
看到从马车里走出来的是应该已经死了的北野烈,四个长老脸色顿时一变、
快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看到他人心里的慌乱。
下一刻,雨长老的视线就落到北野烈被血浸湿的厚厚纱布上,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嘲弄。
眼眸骤冷时,讥讽出声:“我只知道你是来送死的!”
闻言,北野烈轻描淡写的垂眼瞥了眼自己的胸膛。
“也许吧!”
北野烈悠悠然的轻叹一声,勾唇邪魅笑笑:“不过,朕保证要是你不交出我的人,你们也一定会陪着朕下地狱!”
轻描淡写的话,让几个长老眼里顿时闪过要惊疑不定的神情。
北野烈之前死亡的消息是假的,那现在这个伤
朕是来要人的【7】
北野烈之前死亡的消息是假的,那现在这个伤
“朕现在身受重伤,不想多做废话!”
北野烈嘴角噙着的那抹轻笑,更是高深叵测。
背手直立,环顾了一眼周围数不清的敌兵。
面色骤然一沉,断然开口:“朕只需要一个答案,人,你们交还是不交!”
霸气十足的话,重重地撞击着所有人的耳膜。
也让四个长老本就惊疑不定的心,更加惊骇。
沉默!
每一个人都看着居高站立的北野烈,沉默不答。
今夜,意料不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先是花无心凭借一人之力,重伤东方月华,在他们联手之下联手击杀玉长老,重创翊长老。
跟着是东方锦凭空杀出,救下花无心,令他们胆战心惊之下铩羽而归!
现在
又是北野烈仅仅率领百骑,仿若无人,直冲入他们的千军万马中。
这些绝对不应该发生的事情,继二连三的出现,会不会包括北野烈故意假死布下的一个连环局?
这样的心思,一旦升起,再也无法磨灭。
特别是北野烈虽然脸色铁青惨白,但清冷决绝的神情,却看不到任何一点伤势
而他们苦苦参悟了三十多年的五行心经,今夜却毁于一旦。
花无心毁掉的,不仅仅是他们修炼五行心经参悟天道的路,还有他们的信心。
“看来,好好说你们是不准备交人了!”
北野烈眼眸骤冷,凌厉的杀气瞬间从身上散发。
勾唇冷笑一声,冰寒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来:“天下间强者为尊,那我们用武力说!”
“北野烈!”
北野烈的话音才落,雨长老声厉色荌的怒喝声就紧跟着出来。
声音里,是怎么样都掩藏不了的隐隐惧意。
咬牙,冷笑出声:“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花无心已经被东方锦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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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冷笑出声:“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花无心已经被东方锦带走!”
话音落下,稍顿片刻。
侧脸不着痕迹的环顾一下周围看着他的士兵。
咽了一下喉咙,硬着头皮沉声开口:“若是你执意挑事,我们也接着!”
“哦?”
北野烈挑了挑眉,皱眉轻叹出声:“你觉得随意打发的一句话,就能让朕相信?”
话音落下,抬起下巴朝四个长老马后的一辆马车扬了扬。
噙笑出声:“长老们足智多谋反复无常,东方公子身为圣地掌事之人都无法看破,朕资质愚昧更加分不清真假,又怎么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朕的人!”
视线从严严实实遮挡着的马车上收回来,在几个长老脸上来回游移一下。
“朕今天,就是来要人的!”
风轻云淡的笑笑:“想要朕离开这里,除非让朕亲眼查验。”
轻描淡写的语气,咄咄逼人的话,让几个长老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特别是说到‘反复无常’四个字时,轻飘话语中的讥讽,不言而喻。
分明就是暗讽他们背叛东方锦的事实。
那么多年以来,何尝有人敢这样对他们说话。
“北野烈,你敢欺我圣地无人!”
雨长老怒意凛然时,心里更是骇人。
北野烈此时身临险境,还如此咄咄逼人,若说他没有阴谋,万万不可能!
听着雨长老的话,北野烈顿时提了提嘴角。
嘲弄无比的瞥了眼雨长老,也不开口,直接从马车上跃下。
落地时面色一沉,直接抬脚,不疾不徐,往雨长老的方向走去。
听着后面紧跟着脚步声,无声的抬起手,示意墨风退下,不必跟着。
最直接的行动,回答雨长老那句敢不敢的话!
随着北野烈身形渐近,雨长老脸色一变再变。
侧目和几个长老无声对视一眼,无声商定,一旦北野烈真的近身,立即合力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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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目和几个长老无声对视一眼,无声商定,一旦北野烈真的近身,立即合力攻击!
北野烈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雨长老他们的敌意一样。
脚步依旧,不紧不慢的走完二十步的距离。
泰然自若的样子,让雨长老四人紧张之下,瞳孔猛地收缩。
北野烈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从四人中间穿行而过。
悠然状态,彷如无人之境。
走过雨长老时,那随风飘扬的乌黑长发,甚至拂过雨长老的少了袖子遮挡的右臂,带来一阵虚虚痒痒的酥麻感觉。
这样毫无危险的接触,让雨长老居然有一种被刀割的感觉。
吹在腰际,做拈花装的手猛地往回缩。
北野烈眼角余光扫视着雨长老的动作,回眸,轻扫一眼。
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眉毛,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脚步却未停下,在四个长老迟疑不定到底出手,还是不出手之间,已然走到马车边。
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径直往紧闭着的马车帘子伸出。
“北野烈,你敢!”
雨长老看着北野烈的动作,脸部顿时涨红,咬牙低吼。
北野烈的回答很简单。
手指连停留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掀开帘子往里面看了看。
行动,就是最好的回答!
乍一眼看到里面躺着,满头满脸是血的女人时,心不由得重重地跳了一下。
还未看清楚那张脸,心神却松懈下来。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花无心。
对她,他根本就不需要看清楚容貌。
只凭着感觉,就足以确定!
视线随便在旁边一个人身上扫瞄一眼。
站直身子,抓着帘子的手指一松。
噙笑看着马车门帘飘然坠落闭拢,转身,挑眉笑笑。
面对着那几张被他举动触怒得满脸涨红的脸,无所谓的笑语出声:“看来,几位长老果然是信人,我的人的确不在这里!”
朕是来要人的【10】
面对着那几张被他举动触怒得满脸涨红的脸,无所谓的笑语出声:“看来,几位长老果然是信人,我的人的确不在这里!”
话说完,脸色猛地一沉。
凌厉无比的一一看过几个长老。
霸气十足冷然开口:“朕这一次就相信你们,若是明日东方公子那里没有,休怪朕回头再来!”
傲然环顾一下周围密密麻麻包围着敌兵,冷冽勾唇一笑。
大步从四个长老中间穿行,原路返回马车。
跨上车,回眸看了一眼。
对站在地上,心提到嗓子眼的墨风沉声吩咐:“走!”
墨风无声的点点头,飞身跃到车辕上。
马鞭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呼啸,在四匹马背上一气呵成的狠狠刷过。
抓着马车的手腕一翻,控制马匹掉头从千万敌军中,如来时一样飞驰而去。
身后百骑,等北野烈马车驶出二十余步之后,齐齐起步,呼啸跟上。
来去自如!
雨长老看着从自己军队中绝尘而去的一行人,忍不住重重吐了一口气。
几人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懊恼。
几乎每一个人心里都升起了一个念头。
就算是北野烈身上真的无伤,当时若是真的动手,也许未必会输!
偏偏
北野烈直直的坐在车厢中。
轮廓分明的脸,绷得紧紧的。
一直到马车疾驰出楚华国军队的三百米,坐得笔直的身子猛地往旁边倾斜。
再也无力支撑的身子,重重的靠到车厢壁上。
脸色比之前看上去更加苍白。
毫无血色的薄唇,乍眼看去根本就和脸上的肤色完全没有区别。
墨风扬鞭催马,回首看一眼自己已经濒临灯枯油尽边缘的主子,咬牙开口:“皇上,你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
为了她,朕一定会活下去【1】
墨风扬鞭催马,回首看一眼自己已经濒临灯枯油尽边缘的主子,咬牙开口:“皇上,你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
从他看到北野烈从四个长老中间穿行而过开始,一直到现在,心都还是剧烈跳动。
掌心里,也是湿濡难受。
绝对不是血,而是冷汗!
北野烈重伤在身,不要说打斗,就是来回走过那段路,精力也差不多消耗殆尽!
若当时,只要有一个人敢出手,那后果不堪设想!
听着墨风的话,北野烈依旧闭目调息。
嘴角,却往上勾了起了。
“你觉得,他们有那个胆量出手吗?”
北野烈的轻语中,是淡淡的讥讽。
几近不屑的开口:“不过是一些毫无胆量,只敢玩阴招的小人而已!”
说着,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见过一群羊,敢正面攻击虎豹?”
北野烈低微虚弱的声音里,依旧是掩饰不住的霸气。
闭着眼,戏谑的勾唇一笑:“哪怕是受了重伤虎豹,也能让他们胆寒!”
这句话,让墨风眉头顿时皱紧。
对北野烈这番话话,心里实在深不以为然。
就算是那样,但这个险,冒得实在是太大了。
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事实,就摆在那里。
自己的这个主子的确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也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结果。
扭头时,看到北野烈满是冷汗的脸,墨风抓着缰绳的手猛地一紧。
心也猛地重重跳动起来。
这样的脸色,让他心里忍不住心凉。
北野烈此时明显已经全身精力耗尽,伤势加重。
这长路迢迢,一个多时辰的回程路,墨风完全没有把握北野烈是否能坚持回到军营。
感觉到墨风视线造成的感应,北野烈缓慢的睁开眼,迎视着墨风近乎绝望的眼神,勾唇笑笑:“放心,朕死不了!”
为了她,朕一定会活下去【2】
感觉到墨风视线造成的感应,北野烈缓慢的睁开眼,迎视着墨风近乎绝望的眼神,勾唇笑笑:“放心,朕死不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她还在这个世上,朕又怎么会死!”
话说到后面,变得细若游丝。
睁开的眼眸,比来时更加萎顿疲惫。
这个发现,让墨风心里顿时一梗。
北野烈伤势进一步恶化,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再往前疾驰了五六百步,确定那些楚华国士兵不会追来,墨风抓着缰绳的手腕猛地一紧。
马车尚未停稳,墨风的人已经跃入车厢。
快速的反手拔出袖中匕首,利索割断北野烈胸前已经被血迹完全浸湿,开始沿着胸膛往下淌血的纱布。
从袖子里掏出出营之前就备好的伤药,全部倒在北野烈迸裂的伤口上。
墨风紧张的盯着被药粉覆盖的伤口,心里更是绷得紧紧的。
北野烈本来随时都威胁着生命的胸腔出血,在马车长时间颠簸震荡下加重。
再加上他担忧花无心在那个马车上,执意过去查看。
为了震慑敌人,强行用真气压抑伤痛。
两下加起来,北野烈现在的伤,根本就不是药物可以救回。
他敷药,只是尽最后的努力。
所有的一切,还是听天由命。
或者,看北野烈活下去的意识够不够强了。
“立即传朕旨意,大肆喧告天下,言明朕驾崩的消息是假的。”
北野烈皱眉忍着药物刺激肌肉的剧痛,一字一句的吩咐墨风。
这个话一说出来,墨风心里就是一惊。
北野烈诈死的消息,是他们故作严密封锁,用虚虚实实的计谋引楚华国上钩。
越是防守得严,那些人就越会相信。
但这个消息却绝对不敢通告天下。
皇上驾崩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都过于敏感,这个通告一旦传出去,北烈国必定猜疑无数,谣言四起。
为了她,朕不会死【3】
皇上驾崩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都过于敏感,这个通告一旦传出去,北烈国必定猜疑无数,谣言四起。
再加上北野烈现在又在外出战,这个消息若是
几乎是下一刻,墨风的眼睛就瞪圆了。
愕然的看着已经神志已经昏昏沉沉的北野烈。
迟疑了一下,低声呼唤一声:“皇上,这个”
“按朕的旨意办!”
北野烈微睁开眼,咬牙低语出声。
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
花无心若是被东方锦救下,任凭这个世上,谁也不能伤她,性命应该无忧。
但若是她根本就不想活,就是谁也救不了她。
让花无心求死的,是她误以为他已死。
若要花无心不死,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不死。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北野烈知道自己绝对能熬得过去。
为了她,他绝对不会死!
墨风默然的看着北野烈因为伤重,眼神逐渐迷离,人也陷入昏迷中。
好半天,墨风血迹汗水混合的手掌用力攥紧成拳。
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该死的,你真是一个贪图美色的昏君!”
吼完,左右看看。
确定没有人听到他辱骂君王之后,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坐回车辕上。
反手拿起刚才被他丢在身边的马鞭,狠狠的刷过四匹马的背部,往军营方向疾驰回去。
迎着马车疾驰带来的疾风,墨风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懊恼!
也许,明天或者等北野烈伤势稍微好转,就要班师会北烈国了!
那样一个通告发出去,绝对会让人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到时候谣言四起,事态就会难以控制!
在这个时候,唯一阻止那些谣言出现的办法,就是北野烈活着的回到北烈国,站在那些人面前。
统一五国本来就是北野烈从幼儿时的梦想。
或者说,是每一个君王的梦想。
好不容易成功了一步,现在北野烈却为了一个女人退了回去。
若爱,死神也会心痛【1】
好不容易成功了一步,现在北野烈却为了一个女人退了回去。
想着这些,墨风心里更是烦躁起来。
爱,到底是什么!
居然能让一个他以为永远都理智处理事情,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耽误江山社稷的人,做出了这样的抉择!
恼怒中,墨风心里却又有一种隐隐酸楚。
花无心对北野烈,又何尝不是一样!
东方锦踏进院落,看着静静坐在树下的花无心,眉峰顿时皱紧。
把花无心带到这个地方,已经整整三天。
在他帮她续上心脉,沉睡了一天一夜醒过来之后,花无心仿佛就真的变成了一个无心的人。
沉默!
不管是任何时候,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从她脸上,他看不出任何一点心思。
没有痛苦!
但是,也绝对没有一丝高兴,或者恼怒!
东方锦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起花无心最后展现的那个笑容。
那个笑容里充满的幸福感,和现在默然无语的花无心,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或者,准确一点来说,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活人!
似乎在他救活花无心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
恼怒至极时,东方锦还是忍不住放低了脚步声,惟恐惊吓到花无心。
当时花无心一心求死,心脉损伤太重。
就算是他用东方世家的秘术,加上他
也只是强行帮她把断裂的心脉勉强搭在一起。
若是一不小心受惊过度,或者太过于妄动真气,那心脉还是随时断裂。
纵使东方锦放柔了脚步,在他还有七步距离时,花无心漫不经心看着一株月季的视线,还是准确无误的回眸。
视线撞上东方锦的眼眸时,花无心轻扬嘴角,风轻云淡一笑。
若爱,死神也会心痛【2】
视线撞上东方锦的眼眸时,花无心轻扬嘴角,风轻云淡一笑。
笑容只是浮于表面,花无心的眼睛,却是半点笑意都没有。
淡淡的,虽笑却无心。
甚至带着一种和脸上笑容完全相反的,无己无关的漠然。
没有以往那种桀骜不驯的冷硬霸气。
更没有眉眼盈盈一笑间,帷幄千里的自信傲气。
有的,只是凡事皆不放在心上的淡漠。
她所有的心思,所关心的事,都随着北野烈消失而消失。
东方锦看着花无心的漠然的眼,到了嘴边的话全部说不出来。
无声的提了提嘴角,浅浅一笑,坐到花无心身边。
沉默!
和花无心醒过来之后,两天以来一样的沉默。
一阵轻风吹拂而过,花无心索性闭上眼,任凭清风拂面。
这样淡然的感觉,让东方锦心里却是一阵说不出来的酸楚。
在花无心醒过来之前,他曾经久久看着那张紧闭双眸,安详昏睡的脸。
在那个时候,东方锦几乎已经确定,花无心醒过来之后,必定会对他多管闲事动怒。
谁知道,清醒之后的花无心,只是漠然的看他一眼。
两天以来,连一句质问他为何出手的话都没有。
同样是在花无心昏迷不醒的时候,东方锦最担忧的事情,就是她在醒来之后决绝寻死。
毕竟,从得知北野烈死亡的消息后,她就没有活着的欲望。
但是
到了现在,东方锦突然发现若是那样,也许他还没有那么不知所措。
最起码花无心还想有一件她想要去做的事情。
而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无所事事活着的游魂。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游魂这个词时,东方锦突然明白自己为何那么头疼了。
现在的花无心,连他也分不清楚,到底她算是活着,还是死了。
“我会活着的!”
东方锦心思烦乱时,花无心突然勾唇笑笑,说出两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若爱,死神也会心痛【3】
东方锦心思烦乱时,花无心突然勾唇笑笑,说出两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这句话,让东方锦眼心里微怔。
在他心里,从来都没有想过花无心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
或者,经历一场生死的花无心,也会像浴血凤凰一样重生。
把以前的所有一切都忘记。
包括
看着花无心噙着笑的绝色容颜,东方锦发现自己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从出手救下花无心开始,他从来没有存过任何想法。
唯一让他这样做的,只是因为他的心,不愿意看着花无心消失。
凡事随心!
这个是雪逸为花无心换血前说的一句话。
为了自己的心,做任何事情都值得。
听着雪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东方锦还是觉得很虚。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无怨无悔的情?
等事情到了他身上的时候,东方锦才豁然发现,原来所有的事情真的不由人。
只有心,才是一个人的主宰。
只是现在花无心的笑容,让他连想都不敢去想的希望,骤然升起。
不敢期望太近,但多年之后,花无心会不会把北野烈忘了?
在东方锦的心思不定时,花无心却是哂笑一声。
手指轻抚过自己垂落披散的发丝,带着发丝回到膝盖上。
看着在黑发缠绕下,显得更加白皙纤细的手指,不自己的提了提嘴角。
“在这双手上,沾着一个人的血!”
轻柔的声音,让东方锦瞳孔骤然收缩。
他当然明白花无心说的那个人是谁。
能让花无心用如此轻柔话语说出的人,除了北野烈还有谁。
花无心的视线,依旧看着自己的看似柔若无骨,实际上却随时能夺人心魂的手,勾唇笑笑。
笑容展现时,心口一阵剧痛。
那个是她心脉断裂后留下来的后遗症,但凡只要她想到心痛的事情,或者某个人,心思荡漾之下,无可抑制的心痛就会紧随而来。
若爱,死神也会心痛【4】
那个是她心脉断裂后留下来的后遗症,但凡只要她想到心痛的事情,或者某个人,心思荡漾之下,无可抑制的心痛就会紧随而来。
感觉着心口的剧痛,花无心嘴角往上提了提。
这样也好,以后就算是真的想起北野烈心痛时,她也可以告诉自己。
心,其实不痛。
那些,只是心脉伤过的后遗症而已。
暗暗吸了几口气,把心口的剧痛压抑下去。
花无心才能忽略那残留的,还在她可以忍受范围之内的心痛。
“也许就是因为我亲手杀死他的!”
手指随意的穿插把玩着发丝,在东方锦注视下,花无心漠然笑笑:“上天就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