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兵穿越2:笑看风云起(一笑取江山)第39部
女佣兵穿越2:笑看风云起(一笑取江山) 作者:rouwenwu
射时,加速和空气的摩擦、
箭头射入麻袋时,那巨大的冲力带出来的摩擦,的确可以在瞬间自燃,引发火灾。
“据我所知,就算是最严密的粮仓,也必定会在各个地方留下通气孔!”
深吸了一口气,浅笑出声:“只要你的箭,能准确无误的通过那也许只有一个小手指粗细的孔,一切都会如我们所愿!”
酒不醉人人自醉【7】
深吸了一口气,浅笑出声:“只要你的箭,能准确无误的通过那也许只有一个小手指粗细的孔,一切都会如我们所愿!”
听着花无心的话,北野烈突然抬起手快速的揽住她的肩膀。
还不得花无心又任何反对的表示,狠狠地一口,亲在她的唇上!
紧跟着手臂一松,直接无视花无心的似真非真的嗔怒。
“难道,你对你的男人,就那么没信心?”
眼里,是偷香后的洋洋得意。
却故作无意的挑眉浅笑,直接接着花无心刚才的话随意的答了一句。
射箭而已,有什么难的!
看一眼那边打得痛快的东方锦。
用力皱了皱眉:“该死的!早知道他这样,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等到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
一边说,一边快速的趁着花无心哑然失笑时。
再度俯身在她脸颊上偷了一口,沿着暗处往后退去。
到了一半,趁着那些人的心神都被东方锦吸引住时,抬起手悄然往东方锦的方向指了一下:“看着那个醉鬼!”
花无心含笑回眸看着北野烈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形,嘴角笑意逐渐多了一丝玩味。
唇上,依旧存留着北野烈带着丝丝酒气的气息。
北野烈口口声声说东方锦醉了,他自己和平时正常时想必,又何尝没变?
若不是薄薄的酒意,他怎么会趁机
府衙大门外,厮杀逐渐加剧。
东方锦挥拳,一记简单至极,偏偏让人无法避让的一拳狠狠击在一个侍卫鼻子上。
鼻骨碎裂的声音中,旁边一把刀由上而下,往东方锦来不及收回的右手手臂砍去。
东方锦看都不看那把刀,左手一掌,把另一个人拍飞。
酒不醉人人自醉【8】
东方锦看都不看那把刀,左手一掌,把另一个人拍飞。
打完自己想打的,东方锦才猛地回臂。
往外汩汩冒血的手肘,狠狠的撞在砍了他一刀之后却自己吓得有些仲怔的士兵咽喉上。
在他肩膀上,背上,那些不是致命处的地方,早有无数这样的伤口。
有些,甚至是他只要微微侧身就能避开,但是
身上传来一阵火辣辣感觉的时候,东方锦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让他醉的,不仅仅是今夜的离别。
被至亲背叛的伤痛,多日来压抑在心中。
虽然,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在每一人面前,都是若无其事。
但是
每次只要想起东方月华的名字,他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东方月华第一次练武功,就是他教的招式。
被父母责骂的时候,从小就是依偎在他这个哥哥怀里掉眼泪。
那个从小跟在他身边撒娇的妹妹,现在却
所有的一切,到了现在都变成了一种压抑。
身边没有一个朋友,连最后一个亲人也离开了他。
这样的感觉怎么不是孤寂?
那种有了酒意后,压抑得让他无法承受的孤寂,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厮杀,变成了一种痛快。
身上,随着那些伤口往外快速渗出的血,似乎之前说不出的压抑也跟着血迹流逝。
最起码,身上痛的时候,心就没那么苦涩疼痛了。
站直身子,细长的桃花眼没好气的瞥了眼已经毫无生息的人。
视线,紧跟着落到所剩无几的几个士兵身上。
勾唇邪魅一笑,轻声开口:“你们是准备现在就死,还是等着你们的同伴来了,再一起死?”
酒不醉人人自醉【9】
勾唇邪魅一笑,轻声开口:“你们是准备现在就死,还是等着你们的同伴来了,再一起死?”
狂傲的语气,让那些士兵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被他杀掉大半同伴,到了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甚至于
连眼前这个冲上来就是一阵疾风暴雨杀戮的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死神东方”
从府衙大门里闻讯蜂拥出来的人里,也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呼。
声音,在东方锦准确无误的投射到他脸上时,哑然而止。
后面的名字,虽然没有说完。
但
谁有不知道死神东方锦!
东方锦视线停留在那个人脸上,勾唇一笑。
悠然笑语:“若是我没有记错,应该三年前来幽州时,见过你!”
这个人,虽然只是一个小喽啰。
虽然只是见过一面,但过目不忘的他,又怎么会记不住自己曾经有这样一个手下。
清冷的声音,让那个人脸色顿时大变。
北野烈抬起手,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掌。
神情逐渐决绝。
叛徒的出现,让他刚刚发泄的心情,再度压抑。
“我这双手,杀人无数!却从来没有沾过自己人的血!”
微眯着眼,轻叹一声:“看来,以前是我太过于仁慈了!”
再抬眼,眼神如霜。
手臂轻扬,腰中剑发出一声轻吟声,离鞘而出。
剑身,在暗夜中,折射出月的寒。
夜凉如水!
东方锦的声音,比夜更多了一种透骨的寒:“今夜,谁也不留!”
酒不醉人人自醉【10】
北野烈如轻烟般跃入院墙,隐入暗处,等着两队巡视的人转过墙角。
轻轻松松的把箭匣中三十六支带着白磷的特制细箭,在下一队巡逻的侍卫过来之前,快速的从只有小指大小的通气孔射入。
垂手,倒吊着弓弩,看着从里面隐约透出来的亮光。
勾唇一笑,在黑夜中背手而立。
等着若是有人提前发现火起,就出手阻拦他们救援。
但是
北野烈很快的发现,在今夜,根本就没有在个必要。
几乎人的心神,都被门外发生的战局到底如何吸引。
巡逻的人,也是心不在焉的不断往一旁张望。
列队行走之间,也不断地接头接耳的谈论担忧着外面的情况!
北野烈静静地站立了两刻钟,看着从气孔透出来的亮光逐渐加剧。
确定现在就是有人发现也来不及救火之后,才翻身从来路返回。
穿过府衙时,更是轻松。
放眼看去,整个府衙,根本就没有人走动。
大部分高手都被抽离前往京城后,几乎所有的人力,此时都赶往大门。
这样的情况,让北野烈本来想按照原路迂回出去的心思顿时打消。
径直沿着府衙的青石路面,大明大方的抄近路直接往大门方向走去。
差不多到了,才折身走到旁边,跃出院墙。
脚,刚刚落在地面。
北野烈的眉头顿时皱紧。
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性的第一眼寻找花无心身影。
此时的花无心,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
眉头,皱得紧紧的。
懒洋洋的抱着手臂,倚着府衙大门对面的一堵墙站着,向来自信傲然的脸上,居然满是无奈。
酒不醉人人自醉【11】
懒洋洋的抱着手臂,倚着府衙大门对面的一堵墙站着,向来自信傲然的脸上,居然满是无奈。
低垂着眼,盯着她自己的脚面。
看着有些颓然的花无心,北野烈的心,顿时猛的抽紧。
该死的!
难道他刚才进去的时候,出了什么状态!
倒吊着手里拿着的弓弩,大步走到花无心身边。
上下,打量了一样她身上胜雪无暇的白袍,确定无伤后,沉声开口:“怎么啦!”
花无心不答。
只是低垂眼睑,挑了一下眉毛,无声的示意北野烈自己看。
北野烈回眸看去,眉头顿时皱紧。
一道血河,顺着地势流过他旁边的地面,到了花无心靠着的墙壁边,顺着墙继续往下。
天地间,充沛着浓浓的血腥味。
夜风习习,在这个炎热的夏夜里,竟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北野烈顺着血河来的方向看去,眉头,顿时皱紧。
他看到的方向,是府衙大门。
若是用地狱来形容现在的场景,一点都不过分。
虽然已经把大部分高手调离,但是整个府衙,最起码还有五六百人以上留守。
这些人,除了看守仓库的剩下的几队人马之外,应该全部都都赶到了到了大门外厮杀。
而现在
这四五百人,能站着的绝对不超过三四十人!
活着的人,脸色惨白,比死人还要铁青难看!
手里拿着武器,却连攻击的勇气都没有。
几乎每一个人的武器,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北野烈看到的那道血河,就是从这里汇集的!
所有的地面,都沾染流淌着血迹,横七竖八的堆满了死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12】
所有的地面,都沾染流淌着血迹,横七竖八的堆满了死人。
死人,北野烈看过很多。
从他成年之后,无数次亲自领兵,和冒犯北烈国边界的邻国拼杀。
一场战役下来,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失去性命。
再多的死人,也不会让北野烈的心,出现一丝涟漪。
但是,现在的情景,却让他有触目惊心的感觉。
地上那些死人身上的伤口,全部都只有一个。
位置也都相同!
碗大的伤!
每一个人的头,都和他们的身子是分开,杂夹在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里。
甚至于
东方锦整个人,除了轮廓分明犹如刀削的脸之外。
其余的,都像是刚刚从血池中捞出来一样。
束在脑后的浓黑长发,随着他的攻击,飞扬起一阵血雨。
身上的黑袍,被血水浸湿后紧紧地贴在身上。
把他完美健硕的身材毕现无疑,每一个动作牵引的肌肉运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的他,看上去不再像是那个高高在上,傲视群雄,让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又敬又怕的死神。
而是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嗜血狂魔。
一个除了让人感觉残忍之外,绝对无一丝半点敬意的血魔。
都是杀,但内涵却差了太多。
随着身形移动,紧贴在身上的黑袍无数地方裂开,露出他身上狰狞的伤口。
一举击杀四五百人的同时,他自己身上,也是大小伤痕累累!
视线里,东方锦根本就不避开明明轻而易举可以躲开的攻击。
任凭对方的刀刃砍在他背上,东方锦依旧自顾自霹雳一剑,把站在他前面那人一颗人头砍下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13】
任凭对方的刀刃砍在他背上,东方锦依旧自顾自霹雳一剑,把站在他前面那人一颗人头砍下来。
北野烈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别去!”
只是一步,就被花无心断然开口叫住。
花无心的视线,到了此时才再度回到她刚才已经看得清楚厌倦的修罗场上。
微眯着眼,看着还在大开杀戒的东方锦,轻声开口:“去了,也没用!”
这句话,让本来诧异花无心在这里袖手旁观的北野烈,顿时停下脚步。
花无心既然说没用,就一定是她已经试过了。
“他醉了!”
花无心抬起手,把自己紧紧束在头顶的发丝解散,让心情随着发丝放松。
用手随意理顺着发丝时,轻叹一声:“现在不管是谁过去,除了激起他更大的暴戾杀意之外,其余的都是无济于事!”
从这一场战役一开始,她就发现不对。
几次试图拦截东方锦出手,却差点连自己的性命都送在他手上。
稍顿片刻,花无心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以后,谁还和他喝酒,就不是人!”
此时的东方锦,简直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家伙。
那些酒精,似乎把他隐藏在体内的恶魔因子全部引爆。
北野烈紧紧地抿了一下唇,随意的扫了一眼还在继续的杀戮。
沉声开口:“难道,就这样由着他!”
“只能如此!”
花无心无奈的勾唇一笑,抬起手往那些分不清谁是谁的头和尸体指了一下:“反正,已经差不多了!”
说话间,北野烈手中长剑划破长空。
把最后几个动手不敢,逃跑也不敢的人头颅砍下,停身站立。
酒不醉人人自醉【14】
把最后几个动手不敢,逃跑也不敢的人头颅砍下,停身站立。
挥舞的长剑,斜指地面。
他脚下,血已经聚成深潭。
本来习习吹拂而过的夜风,不知在何时静止下来。
充沛着浓郁血腥的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
一滴滴血珠,沿着东方锦长剑寒刃往下滑落凝聚。
天地间,一遍寂静。
就连血珠从剑尖滴落到血色铺就的地面,那种细微的声音在只剩下他们三人的静夜里清晰可闻。
花无心和北野烈对视一眼,再回眸,看着全身浴血的东方锦,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你醉了!”
半响,北野烈才是勾唇笑笑。
浅笑声打破夜的静。
也让那些仿佛凝固的空气骤然流动,带来一丝清新。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东方锦悠悠然丢出一句话回应。
握剑的手臂轻扬,被血浸透的剑惠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圆,长剑回鞘。
回眸,看着两个并肩而立的人,勾唇笑笑,轻轻松松的丢出一句话:“事情办好了?”
直接对满地的尸首,触目惊心的红视若无睹。
就是他身上那大大小小,依旧往外冒血的伤口,也毫不在意。
仿佛,在他身上根本就感觉不到痛。
轻松随意的神情,似乎刚才所有的杀戮都不存在,一切都只是北野烈和花无心的幻觉。
北野烈迎视着东方锦的眼,浅浅一笑:“办好了!”
话音才落,东方锦浅笑低吟的模样骤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冷冽清冷的杀戮。
“既然办好了,那我们的结盟就到此为止!”
冷冰冰的盯着北野烈,一字一句的把话从唇齿间逼出来:“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酒不醉人人自醉【15】
冷冰冰的盯着北野烈,一字一句的把话从唇齿间逼出来:“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说完,转身踏过满地殷红,缓步离去。
一直到离去,他的眼都未曾在花无心脸上停留一眼。
花无心目送着东方锦的背影消失在街道转角处。
视线,随着他残留在地面的斑驳血色脚印缓慢收回。
把随着夜风飞扬的发丝勾到胸前,用手指随意的梳理:”好一个酒不醉人人自醉!”
东方锦到底是醉,还是借着醉发泄他心里的压抑。
他懂!
他们都懂!
“他以前太顺了!”
北野烈紧紧抿了一下唇,随意的瞥了一下那修罗场景。
从一个猎人,变成了别人的猎物。
其中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就算没有今天这一战,以后也会同样出现。
侧脸,对着花无心笑笑:“走吧!”
花无心默然的点了点头,轻叹一声:“浴血之后,死神,就更可怕了!”
话还没有说完,肩膀就被一双手紧紧拥住。
北野烈丝毫不顾花无心提醒他不能触碰的眼神。
稳稳的手指依旧搭在花无心肩膀上。
手臂比常人微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丝质衣衫,传到花无心体内。
勾唇邪魅一笑:“什么时候,朕的皇后居然说得出一个怕字了?”
话还没有说完,搭在花无心肩膀上的手腕就是一阵大力传来。
花无心紧扣着北野烈的手腕,一翻一转。
脸上,笑颜如花。
俯身凑近北野烈的脸,悠然开口:“对皇上,我当然的确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计划乱,杀戮提前!【1】
楚华国
京城
皇后寝宫
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娇喘声,站在门外侯立着的侍女神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每看到一个人过来,神情就变得紧张起来。
这里,虽然是皇后的寝宫,但里面居住着的却是楚华国的太后。
这样的声音若是传出去,只怕
“回禀太后,幽州八百里加急密报!”
听着门外的声音,东方月华猛的把在她身上狂野律动的离风一把推开。
随意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离风噤声。
沉声开口:“呈进来!”
门,迅速的被一双手从外面推开。
信使躬身垂眼,从外面走进来。
“属下见过太后!”
抬起手,把早就抓在手中的竹筒捧过头顶。
沉声开口:“幽州知府禀报幽州国库失火,里面储存粮草全部烧尽!”
话刚说完,一只光滑白皙的腿,就从紧闭着的床幔里伸了出来。
信使低垂眼睑,不敢看,视线却忍不住顺着那双赤脚站在床边的腿一路往上看。
到了那仿若白玉雕刻而成的大腿根部时,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响。
心里极度想再往上看,却怎么样都鼓不起勇气。
立即快速的低头,捧着竹筒的双臂,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那双修长的腿上,居然不着一丝半线。
脚下,也不穿鞋袜,径直赤足走到信使身边,抬起手取过他手中的竹筒。
这番举动,让信使额头上顿时冒出了油亮的汗珠。
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娘娘,居然一丝不挂、
房间里因为东方月华的出现,带来一遍涟漪春光。
漫天的暧昧,带着一种让天下每一个人男人的意马心猿的诱惑。
计划乱,杀戮提前【2】
漫天的暧昧,带着一种让天下每一个人男人的意马心猿的诱惑。
东方月华雪白的肌肤,在明亮的烛光下显得更是白皙悠人。
和信使诚惶诚恐的神情截然不同。
她脸上,泰然自若。
仿佛没有穿衣服的,是那个信使,而不是她。
取过竹筒之后,用指甲随手割开上面的火漆。
一边取出里面的装着的密报,一边随口对眼前那低头垂目,怎么样都不敢抬头的信使,甜甜笑语:“抬起头看着我!”
这个命令,让信使心里顿时一震。
刚刚抬了抬头,有快速的低下。
嘴里呐呐开口:“属下不敢”
话还没有说完,胸膛上就传来一阵重力撞击,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飞出。
东方月华手里的密报已经打开。
刚才那嫣然巧笑的模样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阴沉怒气。
看也不看被她手肘撞得气息顿无的信使,视线死死地盯着手里的密报。
嘴里咬牙开口:“美色当前都不敢看,还活着做什么!”
说话时,看着手里的八百里快报,眼眸骤冷。
双手猛的用力,把抓在手里的密报用力团成一团。
用力往墙角一扔,冷声开口:“当初是谁说,在郊外劫粮的是东方锦的!”
听着她的问话,床幔里,离风往上勾起的嘴角顿时一僵。
“当时的确是”
“当时?”
东方月华冷笑一声。
侧身端起茶几上的茶杯,随手把盖子丢到桌面上。
凑到嘴边还没有喝,又是猛地放下往地上一砸。
瓷片碎裂声中,东方月华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床幔,微眯着眼盯着离风有些错愕的眼。
刚才接到密报前,和离风调情时的娇媚模样全然不在。
计划乱,杀戮提前【3】
刚才接到密报前,和离风调情时的娇媚模样全然不在。
刚刚翻云覆雨时的激|情吻痕犹自发红,眼,却变得冷厉至极。
冷冰冰的盯着离风,轻声说道:“当时只怕是你办事不力,故意抬出他的名号,为自己开脱吧!”
“绝对没有的事!”
离风用力皱了皱眉,断然开口辩护。
猛的抬起头,坦荡荡迎视着东方月华的眼。
从床上坐直身子,抬起手往那雪白无暇的身子拥抱而去:“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骗”
话还没有说完,刚刚搭在东方月华细腻光滑肌肤上的手腕,就是一阵大力传来。
身子,凌空从床幔飞出。
重重的撞到墙壁上,跌落在地。
腹部上,前几天被东方锦利剑刺穿的伤口,再度震裂。
一缕殷红的血,沿着赤裸的腹部往下流淌。
东方月华随意的勾挑一下自己的手指,微眯着眼看着挣扎着欲从地上站起来的离风。
勾唇讥讽一笑,冷笑出声:“不可能骗我?”
雪白的手指,往离风身边的密报一指:“你自己看看!”
离风强忍着腹部被刚才那一撞,伤口破裂后的剧痛。
惊疑不定的看了看一脸决然的东方月华,索性坐在墙角,捡起被东方月华怒极下用力抓成一团的密报。
快速的展开,低头细看起来。
“根据幽州守城兵士证明,他们在幽州出事头天夜里,就进了城!”
东方月华看着离风逐渐铁青的脸,冷笑连连。
“而头天中午,京城的粮仓才失火!”
清冷的话,字字逼问:“就算是世上最快的马最好的轻功,他们也不可能一天左右就能从京城到幽州!”
计划乱,杀戮提前【4】
清冷的话,字字清晰吐出:“就算是世上最快的马最好的轻功,他们也不可能一天左右就能从京城到幽州!”
离风看着密报的眼,惊疑不定。
他敢用自己的人头打赌,在那个疾风骤雨的夜,他看到的绝对是东方锦。
更何况
除了那个死神一样的人,谁有还有那样的功力,让他一击重伤。
手中密报,被东方月华的力道搓揉的起伏不平,形如波浪。
离风心里,却更加波涛汹涌。
五百二十八人,被一人一次尽数击杀。
五百二十八人,都是被同样的斩首一招格杀!
这样的人,除了东方锦之外,又还能有谁?
问题是东方月华说得却也是真的,就算是最快的马,最好的轻功,不休不眠也无法在那么短的相隔时间内,出现在两个地方!
东方月华看着铁青着脸,沉默不语的离风。
“你说,我是应该相信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爱。”
嘴角逐渐往上勾勒,冷笑讥讽:“还是相信那五百二十八颗人头说出来的实话!”
离风心里一惊,急忙抬眼对上东方月华那绝色容颜上。
灯火通明下,东方月华的肌肤,就像是世界上最纯净的珍珠一样。
往上轻扬的饱满红唇,依旧诱惑人心。
就是从那红唇中倾诉出来的楚楚可怜,才让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背叛东方锦。
但是,现在这张唇说出来的话,却让离风第一次有了一种畏惧的感觉。
到了此时,离风才骇然发现,东方月华绝对不是当时那个向他轻吐心声,求他帮忙的可怜女人。
一切的娇弱,不过只是伪装!
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更是不知道随时可以湮灭多少人命。
计划乱,杀戮提前【5】
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更是不知道随时可以湮灭多少人命。
东方月华侧脸把离风闪烁不定的神情看在眼里。
勾唇莞尔一笑,赤足,缓步走到离风身边。
俯身时,如云散落的黑色发丝半遮半掩的挡住赤裸的肌肤。
低头看着离风,纤长的手指,点在离风的喉结上,开口轻语:“你说你爱我?”
尖利的指尖,让离风喉咙上顿时冒出了一点殷红。
血,把东方月华染着凤仙花的指尖,更是渲染出一抹妖异的红,在烛光下,隐约流转。
离风感觉着喉咙的刺痛,看着东方月华的眼,却始终不变。
咽了一下喉咙,带出更多殷红时,点了点头:“是!”
“你曾经说过,为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东方月华听着自己满意的回答,嫣然一笑,盈盈笑问。
“是!”
对这个问题,离风是停顿了一下才斩钉截铁的吐出一个字。
不觉得这样的问题,还需要回答。
在背叛东方锦的时候,他就做出了最好的回答。
要不是爱,他绝对不会去背叛一个让他从骨子里敬畏交加的主子。
想了想,再度毋庸置疑的加上一句:“为了你,死也在所不惜!”
这句话,说得是真的。
东方月华就像是一个缠绕人心的妖。
在那一个夜里,把她的泪滴落在他肩膀后,就让他的心里,只剩下她的笑靥。
这样的感觉,连离风都无法得知从何而来,但又那么清晰!
“那你现在,想必也是和以前一样了!”
“是!”
东方月华听着离风依旧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回答出来的第三个‘是’字,顿时笑颜如花。
计划乱,杀戮提前【6】
点在他喉咙上的指尖,逐渐往下滑落。
从喉结开始,划过胸膛,流连在小腹。
刺在他肌肤中的指尖,所到之处在他身上刻下深深的伤痕。
殷红的血,也逐渐往下滴落流淌。
随着指尖一路往下,东方月华盯着离风的眼,也逐渐柔情似水,让离风刚才为了密报紧张提起的心,也逐渐松懈。
下一刻,惨呼声就在寝宫里响起。
惨呼声一瞬即逝!
东方月华微微皱眉,快速的把从一旁幔帐上撕下来的一块幔布塞到离风嘴里。
站直身子,轻描淡写的扫过离风血肉模糊的下体。
她的手,虽然柔若无骨。
但若是运足真气,和一把刀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抬起手,随意的用旁边的幔帐擦拭着血迹斑斓的掌缘。
看也不看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在地上不断翻滚的离风。
径直轻声开口:“我们储存多年的粮食,除了南方收获贫瘠的少数存量之外,其余的都被东方锦焚烧殆尽!”
一边说,一边走到寝宫中间的桌子旁边。
端起桌面上的茶壶,帮自己斟满一杯茶,双手捧着慢慢细茗。
“现在离秋季收粮还有两个月,就算北野烈不率兵攻打我们,有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在新粮未下之前,军心也会大乱!”
放下茶杯时,看着已经筋疲力尽躺在地上喘息不已的离风。
说着,神色也有些仲怔起来。
低低的轻叹一声,抬起如玉般的手臂轻抚过垂散在胸前的长长发丝:“到时候东方锦在我们的地盘上做些手脚,趁机招兵买马,东山再起,楚华国又会乱成什么样?”
话音落,低垂眼睑看着杯中翠绿动荡的茶水。
计划乱,杀戮提前【7】
话音落,低垂眼睑看着杯中翠绿动荡的茶水。
微微蹙眉,轻叹出声:“所以,我必须要派一个人过去,给东方锦当心腹出主意,让他按照我想要的方向去做!”
“为什么是我!”
好半天,离风一把抓下嘴里塞着的幔布,勉强开口询问。
巨大的疼痛之下,声线收缩,声音变得沙哑无比。
听着离风嘶声力竭的问话,和那双恨意凛然的眼,东方月华眼里顿时出现了温柔神情。
反手,放下手中杯子。
走到离风身边屈膝蹲下,任凭黑发垂落沾上他身上的血迹。
“若是我不怎样,等长老得到幽州讯息赶来,你觉得他们会像我一样相信你?还是会直接动手杀了你?”
已经擦拭干净的手,到了离风满是汗水的脸颊上,来回轻柔摩擦。
轻叹一声,柔声开口:“我爱你,不愿意看着你死,只能用这个借口把你的命,从长老手里抢出来!”
说出来的话,更是怜悯唏嘘不已。
“你放心,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
手指,轻柔的帮离风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试去,轻声开口:“一辈子,我都是你的女人!”
离风看着东方月华的眼,良久,缓慢的闭上眼。
东方月华盈盈一笑,站起身子横抱起离风走到床边把他平放在床上。
侧坐在床边,俯身看着离风轻微颤动的睫毛,幽幽的叹息一声:“我要出去处理这个事情,你在这好生养着!”
起身,放下床幔。
伸手拉拽过一袭丝袍披上,随意踏上绣鞋。
“立即帮哀家召宫中净身的总管过来!告诉他,里面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命也不用留着了!”
计划乱,杀戮开始【8】
“立即帮哀家召宫中净身的总管过来!告诉他,里面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命也不用留着了!”
东方月华款款走出寝宫外,对在外面候着的侍女轻声吩咐。
回眸,随意用手朝瘫软在地上,毫无声息的信使指了指:“幽州粮仓出事,我马上过去找七个长老商议要事!你们在哀家回来之前把他处理掉。”
话说完,挑眉往床幔低垂的流云床看了眼。
笑笑,抬脚离去。
夜风习习,吹拂过东方月华的脸颊,让她为了粮仓怒极攻心的心,顿时平息许多。
踏破月影,走在夜深人静的宫里,东方月华神色间多了一丝戏谑讥讽。
凭着她对东方锦的了解,若是离风用长老因为他此次办事不力,无辜受到严惩为借口,带着他那些部属重新投靠。
正需要人手恢复绝对霸主地位的东方锦,必定相信。
想到这里,东方月华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皎洁的月色下,绝色倾城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嘴里悠然开口:“毕竟,谁也想不到这个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笨的男人,为了当暗桩,心甘情愿让自己变得不男不女!”
北烈国
边关官道
一辆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简简单单的大型舒适马车停在路旁树林中。
这样的马车,在这个凡事都讲究身份象征的时空里,喜欢用的人,只怕就只有花无心一个。
象征?
这个词,在她心里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真正的身份,在人,而不在那些代表身份的装饰上。
意外,无法预防!【1】
真正的身份,在人,而不在那些代表身份的装饰上。
那些吃力不讨好的玩意,花无心一向都无视。
此时,花无心依旧是一袭最简单的白袍,发丝随意用披散在胸前。
赤脚踏着一双在炎热夏季里,穿着最舒适的木屐。
慵懒至极的倚着车厢壁板,把玩着指尖通体殷红的火龙珠。
触手处的冰凉,心里不由得想到了北野烈微凉的指尖,嘴角顿时轻扬。
北野烈的人,现在应该已经从北烈国的都城往边关赶来。
回到北烈国,北野烈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回京城,对天下宣告出兵讨伐楚华国。
这个事情,绝对是一件棘手麻烦。
圣地为了这个事情密谋了那么多年,谁也不知道朝廷里到底有多少是他们刻意安排进来的人!
花无心敢肯定,这些人,人数绝对不会少。
到时候在大殿上定会极力反对出兵。
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意图帮楚华国拖过这距离收上新粮的两个月。
但是
那些人的反对,在霸王北野烈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想着这些,花无心唇角弯弧,更是勾勒完美。
她已经让人用钱财收买了楚华国各地的痞子,让他们把楚华国粮草被烧的事情据实私下暗自流传。
传言,有时候比明刀明枪还要来得更加有效。
捕风捉影,本来就是人最喜欢做的事情。
像这样关乎国家的敏感问题,更是每一个人都好奇不已的事情。
花无心几乎敢确定,过不了几天,那些本来据实流传的消息,就会被莫名其妙的扩散。
在无数的私下传递中,据实,最后极有可能演变成楚华国里已经没有一粒存粮。
意外,无法预防!【2】
在无数的私下传递中,据实,最后极有可能演变成楚华国里已经没有一粒存粮。
动摇的军心,猜疑的民心,都注定了东方月华手里不管还有没有足够的军粮,最后唯有一败。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花无心突然发现此事她居然没事情可做了。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人!
等着那些之前离开楚华国时,安排到四处的大盗,带着她想要的好消息回来。
等待,若是早就算准结果是什么之后,就成了一种趁隙偷闲的惬意了。
所有的路线,都是她之前一手预算好的。
珍宝阁那些账簿上详细记载的店址,实在是那些长老送给她最好的礼物。
让她足以轻而易举的拦截抢夺那些不在楚华国境内的物资。
在这样一触即发的大战前夕,难得能有一个闲暇时间。
索性让雪逸陪伴着,驱车从紧张训练的军营里出来,到了这个虫鸣鸟啼的丛林间,放松心情。
“好像有人来了!”
听到车厢外雪逸的声音,花无心眼里就出现了笑容。
抬眼看着盘腿坐在一块巨石上闭目打坐的雪逸,心情更是轻松愉快。
现在这个难得的闲暇时分,雪逸心里似乎也抛开了他一直担忧着的天下黎民。
脸上神情,一遍安详。
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投射下来,随着风吹叶动,不断的在雪逸脸上流转。
让他白皙的脸,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般纯净。
看着雪逸,花无心心里突然升起一种羡慕的感觉。
也许,在她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雪逸的心是静的,他内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凡尘俗世的纷争贪婪。
那一份真正的淡泊,就是她这个凡事无心的人都不能做到!
意外,无法预防【3】
那一份真正的淡泊,就是她这个凡事无心的人都不能做到!
甚至,雪逸连最基本的胜负之心都没有。
这样的人,也许就是世界上过得最自在的人。
花无心端详着雪逸的时候,后者突然睁开眼。
静静地和花无心对视半响,突然风轻云淡的笑笑:“收好你的念头,你不适合这样的生活!”
“哦?”
花无心听着雪逸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眉眼间顿时多了盈盈笑意。
挑眉笑问:“你又知道我的念头?”
“你在羡慕我!”
雪逸淡然一笑,放开盘着的腿,轻松自然的搭落到巨石下。
身子往后斜倚,靠着背后的树干笑看着花无心。
直接点明的她心里的想法:“你觉得我这样所有事情无所求的心,很轻松!”
花无心听着雪逸的话,心里先是微怔。
紧跟着哑然失笑出声。
这样的情况,在三年来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
她向来自问喜怒不行于色,但雪逸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本事。
几乎,每一次都能很清楚明白的把她当时的想法猜对。
虽然他从来没一次像现在这样直接挑明。
但
也许下一刻,也许第二天,他就会按照她的心事去办。
包括,吩咐她那些大盗去执行某个任务!
和雪逸有知己的感觉,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着三年来和雪逸相处的点滴,花无心笑意更甚。
抬起手随意梳理着胸前的发丝,浅笑出声:“说实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