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惊凤第30部分阅读
女主惊凤 作者:rouwenwu
春风得意楼倒不像京城里地那些寻欢做乐地地方。没有那种靡靡地感觉。倒像一个一般普通地酒楼。毕竟这里靠近边界。又在晏州城内。没有几个人身上会有那种闲钱。也没有那个时间。偶尔来喝喝小酒。听听小曲。来看看红歌公子地绝代风华也算是人生一件乐事。
红歌公子的闻名主要来源于南来北往的客商,他们每到一处做买卖就会把红歌公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尽管这是一个小城,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但是总会有人闲极无聊有那个闲钱会寻芳草而来,在这个这不富裕的小镇上,春风得意楼却能混得风生水起。
我们在二楼寻了个雅座,隔了屏风却将楼下的事物尽收眼底,许珊瑚负责任点菜出钱,我没那个心,只想快点吃完快点走人,陈玉梅是自从进了春风得意楼就已分不清自己到底姓啥名谁,魂早就飞到那九霄云外去了。
楼下的客人看似不太多,但是却桌桌都未落空,每一桌至少有一、二个人谈笑风生,吃着喝着,门外还时不时会有人往屋里走,那鸨爹地脸上早就乐得像朵花儿,似一个螺砣一样在这张桌子上转转,在那张桌子上讨好着。
陈玉梅按捺不住,叫道:“老胡,老胡。”
老胡是那鸨爹姓,听说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姓胡,因为红歌公子叫他老胡,所以大家就跟着叫他老胡,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了。
那老胡一听楼上喊,抬眼一看,是他们的父母官,更是笑逐颜开,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来问:“陈大人,有什么吩咐?”
陈玉梅焦急的问:“那,红歌什么时候出?”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啊,我在伸脚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下,她混然不觉,依然不屈不挠的问:“说啊,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她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对劲,我和许珊瑚恨不得那酒杯变成一把扇子把整张脸都给挡住,误交此友真是人生之中最大的不幸啊。
那老胡用手帕掩嘴轻笑道:“放心,放心,马上就出来。”
:“那就叫他快点儿,我都急死了。”
我翻了一下白眼,她那副坐立难安地表情,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连猪都能看出来她的心急,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吧。
那老胡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一小童站在门口报唱道;“红歌公子到?”
全场立即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将头转向小童那里,屋里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看,这不出来了吗?”老胡挤眼弄眼的朝下)去。
就在大家屏气凝神之际,一抹红不知从那里飘出,衣角上还有淡淡的金丝线在闪烁着光芒,风不知从那里吹进来,正好吹落蒙在他脸上的面纱,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地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犹如春风柳月一样扑面而来,又如岸边岩松卓然而立,美丽的
倒见了不少,但像这样一眼就刺进心里倒是第一个,人为他神魂颠倒。
他嘴角微翘就如一朵清晨慢慢盛开的花,一点儿点儿绽放在眼前,让人爱不释手陶醉其中。
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拂了拂披在一边长发,优雅从容的由小童扶着走下楼去,楼下客人早被他的一举一动勾走了魂,屋子里的最里搭着一个台子,正好面对着所有的客人,那台子上长方形,上面铺着地毯,地毯上面放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摆着一把古琴。
绝代地红歌美人坐在椅凳上,对着场子里所有人嫣然一笑,美人一笑,日月无光啊。
我伸手拉了拉陈玉梅的衣襟:“回魂了,口水都流了一地了,丢人不丢人。”
陈玉梅下意识了擦嘴唇,手上干干的,知道被我骗了,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许珊瑚坐在一旁偷着乐。
陈玉梅借题发挥;“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地?”
许珊瑚摇了道:“别冲我吼,有本事对你的红歌美人吼去。”听了这话,陈玉梅郁郁地低下头,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台子上。
:“喂,你见着他一句话不说,看能看出个名堂来吗?”我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表情。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玉梅搓着手,紧张说道:“见着他大脑一片空白,你说这么多人,比我年轻,比我长得漂亮的多地去了,他怎么会注意到我。”
典型的自卑,我摇头叹息道:“玉梅,这样,你比那些女人强多了,你还有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嘛。”
:“什么?”
:‘县令啊。”
:“这嘛,就不要拿出来炫耀了。”许珊瑚放茶杯摇头:“红歌美人最恨两种人,一是有钱人,而是当官的。”
我一听眉毛一竖:“凭什么?他不是靠那些有钱人和当官的,能有今天,还真够大言不惭的,还装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你还真不知道,红歌美人真得不靠那些有钱人和当官的,离这里五百里的晏州城守将是他爹。”
不会吧,后台这么硬。我十分同情的望向陈玉梅,拍拍她肩膀道:“算了,这美人还是不要了,人家爹可是你的顶头上民司,你要是把追到手了,那是权色兼收,要是追不到手,搞不好鸡飞蛋打丢了乌纱帽事小,丢了小命可就事大了。”
陈玉梅看了我一眼,垂首不语,半晌才嗫嚅的说道:“他昨天已收了我的书信,不管,是好是坏我总要个结果。”
唉,爱情真得使人盲目,我不~,只好默默马到成功,功得圆满。
趁着空档问许珊瑚:“那他干嘛自甘堕落的来到这里啊。”
许珊瑚眉毛一挑:“他自甘堕落了吗?再说了,来这里可都是很有来头的人,想要知道一些什么消息,没有比这更好的所在啊,诶,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我点头,心里郁郁的,想不到连这里不到几百户小镇上也是藏龙卧虎,明争暗斗之地,真是何处不江湖。
陈玉梅还坐在那儿呆呆愣愣的,那红歌美人突然抬起头朝我们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她的笑彻底让我们的陈大人缴械投降了。
她像个花痴一样回笑,可惜红歌公子早已用她的笑容招呼别的客人去了,我看不下去了,拉了拉她的手道:“喂,喜欢就去追啊,你这样下去迟早得神经病。”
:“我,不敢。”她摇了摇。
;“瞧你这出息。
”我和许珊瑚一人一个爆栗打在她头上:“平日欺负我们倒算是个人才,一到关健时刻就变成了缩头乌龟。”她捂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们一语不发。
我叹了口气问:“别怕,你今儿连衣服都跟他穿得一个色,证明着你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什么意思啊?”她歪问。
:“你知道你们这叫什么装?”
她摇头。我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叫情侣装,看着他们两人一脸茫然,我只好耐心的解释道:“所谓的情侣装呢?也就是说一男一女在相恋的时候穿着同一种颜色的衣服出双入对,还指男女在未让对方知晓的情况下不约而同的穿着同一种颜色的衣服,这就叫情侣装。”
:“哦,两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许珊瑚皱眉问:“可是,红歌公子一连四季都穿红色的衣服。”
:“呃。”我一语顿塞,~了想道:“不管怎么说,玉梅都应该鼓气勇气,勇往直前却追寻自己~爱情。”
许珊瑚点点头道:“对,加油,我等着你胜利凯旋的消息。”
首发
第七十三章一封情书惹的得祸
“又不是上战场,用得着这么隆重么?”我话才说记白眼,赶紧改口道;“一定要隆重些,俗话说得好啊,情场如战场,不成功则成仁,我觉得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在我和许珊瑚的大力鼓励下,陈玉梅开始摩掌磨拳准备跃跃欲试,看见我们两人巍然不动的坐在那里问;“你们不去么?”
我们俩不约而同的摇头道;“这是你谈恋爱,我们跟着不等于瞎起哄吗?到时候不仅帮不了你,反而会给你添乱,放心,我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们会站在你背后永远的支持你。”说完,还做一个加油的手势。
陈玉梅刚站起身,许珊瑚就道:“听,红歌美人好像在叫你。”
:“真的,陈玉梅欣喜若狂的朝楼下望去,果然,从红歌美人那低低比提琴好听的嗓音里传出了陈玉梅的名字,把陈玉梅给激动得连脚步都没有站稳,扶着桌子道:“听,红歌美人在叫我,红歌在叫我。”那表情比平日中了十万元彩票还让人兴奋。
我和许珊瑚同时摇头叹了口气,这回陈玉梅估计陷得不轻,红歌美人这个坑倘若好跳也就无所谓,怕只怕这个坑是个无底洞,跳下去就摔得个粉身碎骨。
只听红歌美人微启红唇道:“昨日陈大人给我写了一封信,今日我想给在场各位念一念,让各位来评评陈大人的笔迹。”
此话一出,楼上三人脸色同时变了,看这急转直下的情况,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不好预感。
只见那一身红衣的美人脸上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如玉般的手指慢慢的抖开那封信,站定的陈玉梅如木雕一样望着他,我朝许珊瑚使了一个眼色,同时起身朝她走了过去:“来,还是坐着听吧。”
我们一左一右架着她坐在位置上,许珊瑚把倒好的热茶递到她手上,仿佛这时才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凄然地说道:“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他面含微笑的接过信说今天给我答复,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念出来呢?”
许珊瑚拍着肩膀安慰她道;“别担心。反正那封信又不是你写地。”
:“谁说不是我写地。”陈玉梅说:“那天。拿着你写地信兴冲冲地跑进春风得意楼。走到他门口就觉得不妥。别人写得信终归是别人写地。怎么能表达我地诚心呢?思来想去。我就自己临时写了一封送了进去。他看信地时候可高兴呢?还约我今天来这里喝茶。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说到这里。声音竟有些哽咽。
我一面安慰他。一面担扰地望着楼下。陈玉梅是直性子地人。信地内容大致能猜到一些。可是她毕竟是一方父母官。要是真得当着这么多人地面念出来。那她明天还用不用见人了。以后名气恐怕是直逼春风得意楼地红歌美人自己吧。这不是存心让他出糗吗?
只见楼下那方台上地红歌美人非常得意地开始念信:“红歌见信方好。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之欲狂。”
:“想不到。玉梅。你地文采不错。”许珊瑚地话才出口。看着我们两人用冷冷地目光望着她。马上改口道;“不错。也轮不到这个男人这么糟践。太过份了。”
:“犹记第一次相遇。如惊天人。梦寐以求之不得。从此思之欲狂……。
台上传来一阵窃窃的讪笑,再这样念下去还得了,恐怕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看见陈玉梅一副快要钻到桌子脚下去的模样,而许珊瑚又是一副饶有兴趣看好戏的表情,看上去只得我辛苦一趟,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唉,怪之怪我摊上这么一个朋友认了吧。
我脚尖一点,借着栏杆的力道直直飞了下去,落在红歌的面前,那男子如一汪清水的眼睛波澜不惊,淡淡地扫我一眼:“姑娘,有何贵干。”
:“红歌公子,你这样做恐怕不太好。”我神色肃穆的望着他
他笑:“哦,为什么,这封信是姑娘写得么?”他抖了抖手上地信。
:“不是我写的。”
:“那姑娘就算是多管闲事了。”
我眉头皱了皱,这男人说话可够犀利的:“就算是别人给你写,就算你如何不接受,不待见,也不能够在大庭广众下念出来吧,那样子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礼貌。”红歌公子冷冷的一笑:“诚如姑娘所说,这封信是她写给我的,那么就是我地东西,我想怎么处置是我的事,别人无权过问吧。
”
:“你,这个男人真是够嚣张地,而且字精句僻说得人驳无可驳。
:“姑娘还有其它的话要说么,要是没有请离开吧,他紧紧地盯着我:“今日红歌心情好,就不与姑娘计较了。”
我还真怕你和我计较么,我在心里冷笑,表面不动声色的说道:“离开可以,红歌公子请把手上地信交出来。”
:“你。他错愕的望了我一眼,转而又笑:“理由呢?”
:“理由就是,你不配拿到这封信,现在我要代主人收回它。”我也笑,如刀。”
:“是么,不配么?”他的嘴角也逸出一丝笑意问:“那为什么当初又要给我写这封信呢?”
:“
时候觉得红歌公子你,是一个神人般的人物,令人敬想把自己的心意坦白让你知道曾经有一个人这么思慕过你,我朝台下扫了一眼:“相信在坐很多都公子有同样的心情,台下的人头颅立刻低下去,我又把眼转向红歌美人那张倾城倾国的脸上徐徐说道:“就算红歌公子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应该拿这样一份美好的心情做为玩笑,人生很短,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红歌公子现在人生很璀璨,所以对这些并不在乎,可是红歌公子不要忘记了,你的璀璨就是这些人用这样的心情替你口耳相传出去的,你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这样糟蹋。”
他望着我,神色莫测,缓缓的抬起双手,一下一下的拍着。
:“啪、啪、啪……。”
然后,不动声色的冷笑:“姑娘说得太动听,连红歌都不免得被感动,其实我没有别的用意,只是想让众人了解一下,咱们晏州城内地一方父母官是个什么样的人,来这里这么久了,十天有九天的时间来这里追求红歌,红歌真得很感动,可是百姓呢?却食不裹腹,衣不保暖,可是这些陈大人看见了么?”他冷冷的盯着楼上的陈玉梅。
我说呢?传说善解人意的红歌大美人怎么会一反常态,没事拿着一方父母官涮着玩,原来是咱们的陈大人太过留恋温柔乡了,红歌美人看不下去替老百姓行道了。
:“有这么好的文采,不替一方百姓分忧解难,却用在我一个薄命人身上,红歌可真的是承受不起。”说着,一下一下的将手中地信撕成粉末,风一吹扬扬洒洒的飘落了整间屋子。
望着那些在风里飘扬的纸屑,我轻轻的叹息道:“可是不管怎样,有生之年里喜欢一个就应该好好的对待吧。”
我们灰溜溜的离开了春风得意楼,我恶狠狠的说道:“这回休想我安慰你,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每天寻花问柳的不务正业,活该被人家红歌公子痛批,要不我我会直接拿你这封贴满大街小巷,念都嫌浪费我的口水。”
:“这,也太影响环保了。”许珊瑚沉默了一下:“其实应该制成一个小册子,让咱们晏州城人手一份,每天早晚各看一遍让人深省,不务正业地下场就应该像咱们陈大人这样,就算是一份深情并茂的情书也应该让人不屑一顾,以此信为镜照自身衣冠。”
:“然后,我不用抬头做人了。”陈玉梅有气无力的接茬道。
;“抬起头做什么,现在应该低着头深刻反省。”我和许珊瑚异口同声的说道。
许珊瑚搭着我肩膀说道:“来了,就没有替你接风洗尘,不如到我那里喝杯水酒如何。”
:“好主意,我又可蹭到一顿饭了。”我眼睛一亮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
后面的陈玉梅叫:“那我怎么办?”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她的脖子一缩:“你,回家买块豆腐。”
:“干嘛,炖鱼头豆腐汤啊。”许珊瑚问。
我冷笑;“直接撞死,免得让我们两个人跟着她一起丢脸。”
:“嗯,同感。”许珊瑚点头。
:“你还说,当初是谁让我写情书来着。”
哟,开始翻旧帐了,我冷笑:“那当初是谁威逼利诱,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的非让我给她想办法来着。”
:“不是我。”
:“我没说你,别对号入坐。”
:“你。”陈玉梅气得脸铁青,转身问许珊瑚:“你说,我是不是那样的人?”
许珊瑚沉思了一下道:“如果是别人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是陈大人,她声音一顿。
:“怎样。”
:“一定是那样地人。”
:“我杀了你。”陈玉梅气得扑上来掐着许珊瑚的脖子,我在一旁劝:“行了,行了,青天白日地大街上注意点影响,一个是晏州城的首富,一个是晏州城的父母官,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两人听话,乖乖住手。
我叹了口的气:“归根到底还是陈玉梅的错,你说,你一方父母官不好好为老百姓谋幸福,天天儿女情长花前月下地能让别人瞧得起吗?好好的做出点成绩来,扬眉吐气一下,那个红歌美人你也不要再想了,就当他梦一场吧。”
:“为什么?”
:“一看就知道他对你没有那个心思,如果有,你是龙是虫他会在意么?”
:“惊凤这话精僻,许珊瑚赞同点点头:“当初我送一箱金子被他拒之门外后,我就有这种觉悟,虽然面子上不好看,心里也很难过,我却从心里不得感激他,倘若他是那种虚与委蛇对我敷衍应酬,那么我就算有万贯家财也经不起我这样地折腾。”
陈玉梅苦笑:“珊瑚,你真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哪。”
我拍拍她的肩:“不要难过了,大不了,今天咱们就到珊瑚家去不醉不归。”
:“凭什么?”咱们许大首富面带微笑地叫。
我和陈玉梅不绝而的同地说:“就凭你是晏州城的首富。”
首发
第七十四章饮水问题
为晏州城一个直属管理的小城,主要是以务农为主,自足的生活,真正的经济来源,也就是把自家纺的蚕丝或者自家农田里种植的一些庄稼拿到城里卖,卖来的银子就是给自家人添置一些衣物或者是柴米油盐之类的东西,对于我一个肩不扛手不提的城里人来说还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非常非常的让我惭愧,在这小小的晏州城转悠了整整一圈,我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甚为苦恼,拿着折扇轻摇的陈玉梅,刚从一段盲目的爱情里走出的她,看上去神情气爽,笑呵呵的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去给我做军师。”
:“什么军师,狗头军师么,这么小的城你还要军师。”我白了她一眼。
她将手中的折扇一收:“怎么了,城小就不能要军师哪,好歹也是几百户人家的住所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里民风纯朴,在你英明神武的领导下,杀人越祸绝对是不存在的事,小偷小模之人更是闻风丧胆,别说一贼了,就连一个吵架的夫妻都没有,难道你想让我整天无所事事的陪着你在衙门里数苍蝇吗?”我十分无奈的望着她。
她点点头道:“也是,可是,我们这里毕竟没有几户人家,你想做个小本买卖还行养自已绰绰有余,可是如果把你那大一家子人接过来,估计就有些困难,再加上你那一大家人个个都是文韬武略地主,这么小的庙容不下这么大的菩萨,不如……。”
我立刻打断她话,斩钉截铁的拒绝道:“别说你那馊主意,我宁可就在这座小庙里窝一辈子,挤挤都开心。”
:“那可未必,你愿意,怕是天也不愿意,她摇头叹息着:“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看着她摇头晃脑像个神棍一样,不想理她独自一人朝前走。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小山墩上,从小山墩上往下看,就是那古色古香错落有致的房屋,中间隔着是一条一条地|陌小道,门前的几个合抱的树下有玩耍戏嬉的孩童,远处的雾似有若无的飘过来,整个村落在虚虚实实之中竟看得不似在人间,村落四周就是山,一望无际的高山连绵起伏的给整个村子做了一个天然的屏障,空旷原野里吹过来的风很大也很冷,就算是一阵小风没有声息,只要一吹过来就显得特别地大,就衣服鼓胀鼓胀的,头发凌乱的无法理顺。
这时,从山坡上挑着两个小桶,看上去有四五十岁妇人,正晃晃悠悠艰难的朝山下走去,那两个红色木桶很高,水也挑得很多,尽管是小心翼翼地行走,但每次都会溢出一些,妇人看上去很心痛自己桶里的水,所以每一次水溢出来时候她都会停一下,等有了力气再稳稳地挑着小桶往前走,山下的房屋离她的距离,用眼睛丈量还最起码得走上三四十分,可照她这走走停停的速度,估计没有两个小时是到不了的,这么重的两桶水就算到了,人也恐怕累得半死吧。
我这人热心地毛病又犯了,走过去对累得气喘吁吁的妇人说:“大娘,我来帮你挑吧。”
那大娘抬眼看了看我。再看了一眼我身后地陈玉梅道:“陈大人。脸马上红了。手忙脚乱地放下水要桶道:”姑娘一定是陈大人地贵客。那怎么成。不用。不用。我自己挑就好。”
我望了陈玉梅一眼。这倒是我没有想到。她这么有名。看得出来那妇人对她也十分尊重。
;“你们好像很喜欢陈大人?”
那妇人说:“陈大人算是我晏州来地一位最好地父母官。没有什么官架子。而且人也和蔼可亲。”
和蔼可亲。我怎么没看出来。在我地记忆里。除了耍泼无赖。就是做一些让我们这群好朋友们跟着丢人现眼地事。这么一个赞美地词真得很难和她沾上边吧。我上下打量着陈玉梅。打量着她不好意思。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道:“老人家不用拘礼。你就让她挑。你要是不让她挑。她回去得对我瞪眼睛吹胡子了。”
这是什么话。我有胡子么。我白了她一眼。那妇人听了这话。笑了大大方方地把扁担递了过来。我接过扁担往肩上一抬。妈呀。真沉。要不是这么多年工夫底子。我绝对要一下子被压得坐到地上去。这么远地路。挑这么重地水。对于一个小了年纪地妇人来说。真地是件很困难地事。
挑起水,我们一边走一边闲聊:“老人家,走这么远的山路挑这么重的水很辛苦吧。”
:“嗯,是挺辛苦的,那老人叹了口气:“可也没办法,人要吃要喝,不挑怎么成?”
怎么不在自家门前打一口水井呢?”
陈玉梅懒懒的说:“说得倒轻巧,当初我来的时候,就主张各自在家里庭院里打一口井,也不知道这里石头是不是钻石做,一锄头下去直接裂成两辨。”
:“陈大人说得没错,那妇人道:”我们这里不适合打井,就算打也未必能有水,要水的话恐怕得到地底下去了。”
:“那你这水……。”
:“走了一百里山路,有一片树林,林子里有一条小河,大家就靠它赖以生存。”
;“那为什么不把那河水引过来呢?”
那妇人一听,吓得脸色发白;“引过来,可使不得,地庄稼和人可就全完了。”
陈玉梅也白了我一眼;“引过来,你说得倒是轻巧,你可知道引过来的后果是什么,这里的山势陡峭,水一旦引了过来那从山上直流而下,如果再下上几天雨的话,这一方百姓就得倒大霉。”
:“那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那妇人叹了口气:“没办法,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说话之间,我们已经到了老人家门口,妇人非要我们进去坐一坐,以示感谢,我和陈玉梅再三催辞才得以脱身。
我们一路沉默,走到半道,我停住了脚步道:“玉梅,带我去看看那条河。”
陈玉梅倒是没有拒绝,二话没说就带着我往那二百里之外的小河走去,人说山道难走,这话倒是一点儿没有错,这山路的确是难走可以,一路上到处是奇形怪状的石头,而且时不时的碰到一颗巨石还得绕道走,多走好几里路,细细算下来,来回从这里到城里的时间了,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这该多么艰难的生活呀。
:“到了。”正当我思忖着,陈玉梅手一指,我抬一看,果然看见一片葱葱郁郁的树林成排的立着,一棵连着一棵刹是好看,隐隐的可以看见一条像玉带一样的河流蜿蜒盘旋,河水静静流淌。
我们穿过树林,站在河边,青草萋萋,在寒冬腊月竟还带着丝丝的绿,河岸的对面是山,很高很高的山,也很长,河看不到头山也看不到头,河水清澈,像一面纯镜就我的影子照得一清二楚,河水流动的速度也很缓慢,静静的悄无声息如一位娴静美人迈着婀娜的步伐款款的向前走。
从这个势头来看,想要将河水引下去基本很困难。但是如果不引下去那么人就必须在这个势头下生活一辈子。
怎么办呢?我摸了摸发胀的太阳|岤,一个现代人曾经接触一系列高科技的人。难道就会被这样的困难给打败么?
陈玉梅端着晚饭笑盈盈的走进来:“怎么,还在想。”
我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毛笔一丢:“没有什么头绪,脑袋里乱糟糟。”
;“那还是别想了,吃完饭再想吧,她把饭菜放在桌上:“太钻牛角尖了是想不出问题的。”
我点头,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问:“你们这里有没有水车之类的东西啊。”
:“水车。”陈玉梅皱了皱眉;“那是什么玩意。”
:“那不是玩意。”我放下筷子道:“那是一个像马车上轮子差不多形状的东西,它呢,起着一种灌溉的作用,一般是为了节省人力,物力所使用的一种工具。
”
:“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东西?”陈玉梅眼睛亮了亮;“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我眼珠子转了转,信口胡谄:“我以前在行商的时候见到过,不过具体在什么地方见的就忘记了,我想了想,如果不能将河水引下来,那么我们就在河中央配上一架水车,然后,再找十几个铁匠焊一根铁管,借着水车的力将水引到铁管里,让水顺着铁管往山流,那么山下村民不就不用那辛苦十年如一日的来回奔波。”
:“好主意。”陈玉梅抚掌站起身:“我现在就是吩咐。”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拉着她:“还有一个非常问题,就算前面那些都万事俱备了,因为河水是靠水车的吸力被吸到铁管里的,那么一定会带起泥沙,到时候流入铁管里的水就会被污浊,人也没办法饮用,还是功亏一篑啊。”
陈玉梅有些失望慢慢坐下身;“难道你就没有其它的办法。”
我摇头:“对于这些东西,我还是一知半解,如果没个熟手做起来十分的困难,人力物力一旦投下去恐怕还会打水漂,我想咱们还是再慎重的想一想,再做决定。”
首发
第七十五章实施计划
玉梅怏怏的说:“你说得也是,必须从长计议深思熟做决定,毕竟晏州只是一个小城,稍有不慎也真不是我这个知府能担当的。”
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有些恨自己的多管闲事,连忙安慰道:“玉梅,我知道你是真的很想做好这一方父母官,俗话说,欲速则不达,这一年里你能在老百姓心中得到这么好的口碑已属不易,其它的事咱们慢慢来总能一状状替老百姓解决。”
:“其实说白了,我还是一个没用的糊涂昏官。”她自暴自弃的望着我。
这才发现,其实红歌事件不是没有在她心里投下阴影,而是已埋的很深,只是不在我们面前显露而已。做为她的朋友这样子的事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拍拍她的肩膀做无言的支持。
我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间,看着天边的那轮明月,心思早已飞到皇城,不知道他们过得不好,虽然我相信他们能够自食其力,也相信母亲会给他们必要的援,但是把他们放在千里之外,就算是锦衣玉食我也放心不下,女帝和君无钦自始至终是我一根如芒在背的刺,而他们也是那两个当权者眼中的钉啊,如拔不快。就算现在我那一大家子男人都是有些背景的,可是强龙都不压地头蛇,何况那两个还是自己地头上的强龙,更是让我夜不能寐,如坐针毡,心急如焚。若是现在把他们接到这个穷乡僻壤、穷山恶水之地,我又舍不得。唉。
当初的信誓旦旦漫天大话原来在现实里变得这样无能为力。
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就爬起来坐在桌旁,拿着设计了一天的稿子开始仔细研究,水车,到底要怎么样做一个既现代又实用的水车。
可是我真的看见那个水车也是去旅游观光看见过一次,也只听见导游讲过一次,书里看见过一点儿,那只是因为好奇读着一知半解。怎么办呢?可是我真的帮帮陈玉梅。帮她做这一方父母官,也好为以后的生活打好基础。想到这一点,就什么睡意也没有,凭着自己记忆里那点儿烂掉牙的知识开始画水车草图。
第二天哈欠连天地顶着两只熊猫眼把手中的草图递给陈玉梅,陈玉梅接过来左看右看:“这是什么,月饼,可是没见过这么大个儿这么难看的月饼。
”
;“什么月饼。这是水车。整天只想着吃怎么做好一方父母官。”我没有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她把手放在下颌;“做一个像月饼一样地水车。”
:“你。”我气得牙都氧了。真是个恨铁不成钢地家伙。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想着吃啊。
陈玉梅看见我像一只炸了毛地猫。马上安慰道:“别发火。别发火。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懒得理你。”我抽过她手上地草图说道:“找个看得懂得仔细研究一下。看要怎么样才能做好这个水车。”
:“那要我跟着吗?”她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我横了她一眼;“不必,坐在家里等着明年中秋吃月饼。”
她站在那儿乐呵呵的傻笑:“那敢情好啊,那敢情好。”
我一把将她往前一拖她差点儿跌了个狗吃屎,怒目而视:“你干嘛。”
:“你这个老马不去识途,难道任由着我一个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东撞西撞。”我老神在在的说。
她想了想:“也是。”
:“那么,请问陈大人咱们现在去哪儿?”
:“去陈木匠家吧,听村里人说,他家世代都是木匠,应该对你这个月饼式的水车有点研究。”
陈木匠家住在得离衙门不远,家境也算还是可以,毕竟全村里的家俱都是他做的,再穷也能有几个子。
陈木匠看上去才三十几岁,人也很和蔼,笑呵呵的,看见我们马上热情地将我们请进屋。
家里全是家俱,到处是飞扬的木头屑,她家夫郎是个十分内向的男人,看见我们来了,羞涩一笑,端了茶果点心就不见人影,估计是不太喜欢看见生人。
陈木匠人憨憨的有些束手无策的站在那儿,以前可能没有那么大官到他们家来,所以才显得拘束。
我也不敢她客套,毕竟这件事迫在眉捷,把手上的草图递了过去,顺便跟她讲明我们来意。
看见我手上的草图,就没了刚刚那么拘礼,十分认真的研究起来,过了一会儿抬起道:“想法是好想法,图也是好图,只是有些缺陷。”
汗颜,这缺陷肯定是有地,而且不止有些,这个老实的木匠说了客套话,我连忙说;“陈木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毕竟这是为一方百姓谋福利的事,不能有丝毫的马虎,我自已有自知知明,此图设计多处不合理,毕竟我也只是凭一时印象,陈木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能有更好地想法也可以照这图的原型再置一幅,我们再来一起研究。”
:“好,莫
是快言快语。”陈木匠道:“那么,此图就放在我之后我亲自送到府上和莫姑娘一起研究。”
:“那就多谢。”说完起身,准备离开,却被那陈木匠叫住:“陈大人,莫姑娘稍等。”
:“怎么了?”我们回头,陈玉梅问。
那陈木匠憨憨一笑道:“小地有一点儿小小建议,两位下一步可以去找找金铁匠和马工头,她们两个肯定能对姑娘下一步工作有所帮助。”
我眼睛一亮问;“怎么,陈木匠认为这个主意可行。”
:“当然,这个主意绝对可行,只要再稍加改良,这个水车绝对能替民谋福~,毕竟,晏州多年受无水的痛苦,如能一朝解决是所有百姓地心愿啊。”陈木匠真挚的说道。
想不到临时起意了地一个主意,竟然给这个朴实木匠带来这么感触,可见这么多年大家因缺水如何深受其害啊。
我和陈玉梅又找到金铁匠和马工头,不得不赞叹陈大父母官的面子和这里的纯朴民风,大家一听这事,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约定三天以后,共同商议此事。
可是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横亘在我们中间,那就是钱,不管是哪朝哪代,还是古代和现代,钱这个东西是多少不在乎,可是没有它却是万万不能。
陈玉梅可是清水衙门,要从她那里掏钱是没多大戏,至于我,就更惨,我是被发配到此地地,一穷二白之身,身上穿的衣,住的房子统统是陈玉梅免费赞助的。没有钱再好地计划都是空谈啊。
我正愁眉苦脑着,就看见陈玉梅和许珊瑚眉飞色舞有说有笑的从外面走进来。我没精打采的望了他们一眼;“怎么着,路上捡钱了。”
陈玉梅笑容满面地说:“惊凤,感谢我这个英明神武的县太爷吧,瞧瞧给你带什么来了。”
:“什么?”我眼皮子都没抬下随口问。
:“财神爷啊。”说着,把手拿羽扇的许珊瑚往我面前一推。
我一看急忙说道:“那不行。”
:“为什么。”两人不解,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可是个无底洞,光靠你那些钱可是填不满的,到时候非亏得你倾家荡产不可。”
;“哟,你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
”许珊瑚白了我一眼:“我可告诉,现在整个晏州城里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三岁儿童都知道你要建水车,把水引到村子里来的事,大家都有是热血沸腾气氛高涨,你在这里如此消极可对不起全城的百姓啊。”
这顶高帽子可砸的够沉,我笑,我笑,笑到最后陈玉梅说了一句;“你还是哭吧。”
造水车地事宜如火如荼的开始进行着,本来那些担心的事儿反而都不成问题,那三个村子里原老级的人物把我所有的难题都给解决了,书里说然没错,古人的智慧和毅力是无穷的。
本来以为会花很多钱,谁知道全村竟不少义务劳动者,竟然一分钱不要还日日夜夜起早贪黑的进行辛苦地劳动着。
:“真是精的出嘴,憨的出力啊。”看着远处那群热火朝天的劳动人民,陈玉梅磕着瓜子对我冷嘲热讽之。
:“别说,咱们俩半斤八两。”我抓过她的瓜子横了她一眼:“对了,咱们地财神爷呢?”
:“回城了,听说是有点儿要紧的事儿要处理,临了,给我留下几十张银票。”她把头凑过来:“趁她不在,咱们对半劈吧。”
:“好啊,我七你三。”
:“凭什么。”
:“就凭是你是县太爷,我是一草民,光脚地难道还怕穿鞋的。”我横了她一眼。
她伸手打过来:“你这个刁民。”
我也不客气伸过去一脚:“你这个贪官。”两个人不一会儿就打成一团儿了。
等待是是一种忐忑不安地心情,特别是这种大工程,完成以后还得验收,验收的不合格可怎么对得起全镇地百姓啊。
我这几日,只要老是做噩梦,要么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