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惊凤第26部分阅读
女主惊凤 作者:rouwenwu
时候才会说些花言巧语,清和可不要信他。”
:“嗯。”轩辕清和听了他的话倒十分慎重地点了点头。
郁闷不已,还没成为一家人呢?就如此同仇敌恺,以成了一家人,我的日子不就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把手中的玉如意递给许芳:“诺,把这个拿去当了,换来的银子给陈家夫妇搬一个像模像样的葬礼。”
:“呸、呸,许芳连连朝我脸上啐了几口。
我伸手擦了脸上的口水问道;“许芳,你干嘛。”
许芳底气比我还足:“这么大喜的日子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也不怕冲撞。”
我缩了缩脖子,讪笑着;“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何况。”轩辕清和端着茶杯慢里条斯不露声色的说道:“那玉如意好像是我的吧。”
真是地,大家庭就是这点不好,前院的火刚刚又扑灭,后院又起火了,我满脸笑意望着,吞吞吐吐地解释着:“那个,我想……。”
:“我知道,你不用再说了,只是我觉很奇怪,你干嘛要当玉如意呢?我又不是没有带银子来,那两口红木箱子装的都是银子,你随便拿就是了,反正我的东西不就是你的东西嘛,做什么要那么多此一举。”他一脸我很白痴的模样上下打量着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早说。”
:“你又没问。”他委屈万分。
碰到这样一家人我能说什么,除了摸摸鼻子自认倒霉也别无它法了。
吃完饭我和轩辕清和坐在房间里聊天,我望着他说:“清和,对不起啊,那时候我家大业大那么对你,现在在我这么寒地时候,你却不计前嫌非我不嫁,而且还是被人算计的。”
他笑着说:“这是什么话,是不是被人算计地我早已经不记得了,反正嫁你我是心甘情愿的,你怎么寒碜了,我信你以后总有飞黄腾达地一天,就算没有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是很好地,以后这种傻话就不要再说了。”
他朝四周看了看:“这间房做新房是不是大了点,我们挑间小一点儿吧。”
;“为什么。”其实我心知肚明却忍不住问出口。
;“总有一天,南宫会回来的,先来后道跟名份是没有关系的。”他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沉默,已经很少再提起他,也很少再起他,只是遇偶尔想起他的时候,心还是会痛,像刀割一样。
轩辕清和知道又触动了我的伤心事,就转移话题道:“瞧,你这屋子乱的,我来收拾收拾,你赶紧去外面转转吧。”
我强颜欢笑道:“有什么好收拾的,让青衣来就行了。”
他白了我一眼,挽起衣袖:“别再把我当成一个皇子好不好,马上我就要嫁为人夫了,再这样肩不能扛手不提的你迟早会不喜欢我。”
听了这话,我觉得自己非常十恶不赦,连忙说道:“好,好,你收拾,你收拾,别把摆在这房间里应景几个瓷器全部打碎了就行。”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拿起桌上的抹布,像模像样的做起卫生来,其实拿有真的什么灰,每一天青衣至少要擦三遍,擦到桌子光亮照人为止。
:“咦,轩辕清和擦着擦着,似乎看到了什么。
;“怎么了?”我放下茶杯随口问道。
;“这把匕首。”她回头,手里拿着一把十分精致的匕首,正是我那天从朱兰身上拔来的,因为是凶器本来是要上交官府,结果这几天忙着伤春悲秋去了忘了此事,得会儿得让许芳送交官府才成。
:“这把匕首怎么那像君妃娘娘随身所带之物。”他努力冥思苦想半天说道,看着我已经变脸的神色,急忙改口道:“可能是我看错了。”
:“清和。”我盯着他;“那天朱兰是你亲手救出来么?”
:“呃。”她一语顿塞。
:“还是君妃娘娘派人交给你的。”我不等他说话,又咄咄逼人的问了一句。
:“是,君妃娘娘派人把朱公子让我带出来的。”
我眼睛一闭,睁开时又紧接着问道:“那天我出事你是怎么知道,而且不晚不巧正好赶上,和君妃娘娘在大殿上一唱一合是不是也是套好词的。”
:“是,可是。”他抬起头神色凄然的望着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我也真非常想找机会和你在一起,无名无份也好。”
我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苦苦的一笑道:“清和,我没有怪你,我们都是他随手拨弄的棋子,为了达到他想达到目的,他不择手段机关算尽,可怜我们这群人还沾沾自喜对他感恩戴德,如果我猜的没错陈掌柜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第五十七章女帝的礼物
辕清和沉默不语的听着我滔滔不绝,眼里尽是怜惜,,全身力气就像全部抽光了一样,手撑着桌子,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搂着我:“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话还没说完,泪就像开了闸的水一样奔涌而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伤心,其实我庆幸,庆幸我劫后余生,可是我就是伤心为他无辜枉死的陈氏夫妇,也为自己曾经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任他摆布,他心计深沉我也不是第一天才知,他善于谋划我也不是第一次才领教,可惜我这个人极其愚蠢,上再多次当也学不乖。
秋去冬来,树叶像一位老人一样渐渐随着岁月改变枯黄掉落,踩在那松软的树叶上,心竟无比的苍凉,握着那柄匕首我应该是怒发冲冠直捣黄龙,但是轩辕清和最后一番话却让我不得不慎重思考:“见到他又如何,你能改变这已经发生一切么,还是和他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他苦笑着:“惊凤,你还不知道,母亲到底有多么喜欢他,你以为那件事真的是神鬼不知么?其实母亲对来龙去脉一清二楚,只是不想失去他所以隐忍包括让你活着,如果不是你的姐姐,母亲打算睁一眼闭一眼一辈子,只要以后你们不要再来往,只要君无钦还在他身边。”
原来想隐瞒的事情这样清晰,我们却玩一些自欺欺人的把戏,掩耳盗铃的故事小时候听了千百遍,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和那人没有任何分别,那么,我应该进宫一趟,去掀起轩然大波就为了讨回那所谓的公道,可是人都死了还有谁会在乎这些呢?在乎这些往往是活着的人吧。
微弱地阳光照在斑驳的宫墙上,厚重的城门寂寞的敞开着,一条不见尽头驿道两边枯树败叶尽显凄凉,侍卫神色肃穆一动不动的站在两旁,手上的兵器让路过的人望而生畏,我走过去没有人拦我,甚至连腰牌都不用掏给他们看,就那样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朝里走。宫奴在假山,花园,小路来回穿梭,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任何声息,就连冬虫都沉默。
我把匕首放在衣袖内,慢慢的朝君无钦地住所走去,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任何过来询问或者是拦截,其实我应该得意的,听说上一个来找君无钦王宫大臣,不过是不小心冲撞了君无钦的侍从,结果被打二十大板连三级。
现在人人都是想巴结他,人人又避之唯恐不及,爱恨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词语。
君无钦一个人正在花园里练剑,带我进来的宫奴早已不知去向,他练的很专注剑法轻灵招招让人看了眼花缭乱,汗珠子布满了他整个额头,我站在树下不动声色的看着,手在衣袖内越握越紧,就连杀意已布满了眸子都不自觉。只到,君无钦一个一个华丽地转身,手掌迅速一翻剑抵到我的鼻尖时,我才像从大梦里初醒过来,脚向后挪了两步惊讶的望着他。
:“你想杀我。”他面含笑意静静的吐出几个字。
我不承认也不否认,冷冷的盯着他。他将长剑一收,朝我轻笑道:“就算你想杀我,我也不会还手的,要是死在你的手里我绝对是心甘情愿的。”
我不想再听他地花言巧语。把袖中地匕首丢在地上:“我想听你地解释。”
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随手拿起宫奴拧好地毛巾擦了擦额头上地汗:“没什么好解释。”
:“好。那我问你。陈掌柜是不是你派人杀地。”
:“不是。”他回答地坦白干脆。
听了他地回答我气不打哪儿出。手指着丢在地上地匕首问;“这。是不是你送给朱兰地。”
:“是。这回倒没否认。回答地也非常干脆利落。表情却像没事人一样端起茶杯优哉优哉地饮茶。
看他那表情我真恨不得过去掐死他,我努力的平了平心里火气,隐忍问:“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陈掌柜会死,而他们夫妻情深,朱兰一定会跟着殉情,其实有没有我那把匕首都阻止不了他想与自己的爱人同生共死的决心,我只不过助他一臂之力而已。”他声音虚无飘渺,那表情那模样倒不是像在说朱兰倒像是在说他自己。
虽然他说的都是真话,但我还是忍不住一拳挥过去打在他那如玉般的脸上,他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我打倒在地,站在一旁的宫奴大惊失色正准备惊呼,只见君无钦捡起地上的匕首,手一扬人倒地。
他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杂草,双手负在背后冷冷叫:“来人啊。”从门外走进两名侍卫,只听面无表情的说道:“把他拖下去埋了,给他家里人送
恤金。”那语气你就像是在说死了一只阿猫阿狗一
我一直都听说他很冷酷无情,但是听说和亲眼所见真的是两回事,我怔怔的站在那里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回头望着我:“你是不是想斥责我杀人不眨眼。”他的表情很冷漠就像是被千年寒冰封住了一样,看着他的模样话到嘴边都不知说什么好。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兴师问罪,他继续说道:“若是他们两人不死,今日该死的就是你。”
:“我宁可死。”我脱口叫道;“就算我死,也过让别人代我死。”
他冷笑;”是么,那么那天在大殿上巧舌如簧振振有词说了一大堆废话,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认罪呢?想当女英雄你认罪不就是了么。”他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直到逼得我退无可退,我冷冷的问:“我不承认又如何,你不也没有承认么?”
他恨得咬牙切齿;“我不认,就是为了保你一命,既然要保,那么对于这件事所有知情人都应该一一诛杀,要不是莫景玉是你姐姐,轩辕清和是你将来的夫郎,现在他们两个应该在九泉之下喝酒下棋了。”
听了他的话,我恍然大悟原来所有的人竟是我被拖累,轩辕清和说的没错,女帝是绝对不会让君无钦死,那么,那个和他有一腿的我却是非死不可,千刀万剐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她太爱君无钦了,只好舍着命来纵容他,而君无钦太爱我了,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委曲求全。
:“回去吧,若非必要以后不要再来宫里找我了。”他叹息着坐在桌旁,笔直的背影竟显得无比苍凉。
;“君无钦,对于你我很抱歉,可是不管怎样你都不应该杀他们夫妇俩灭口,他们毕竟是无辜的人,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因为我是一切罪魁祸首的源头,可是你应该替我决定他们的命运。”
:“我说过,陈掌柜不是我杀的。”
:“那有差别吗?你一直都知道陈掌柜会死却袖手旁观,还送了朱兰一把匕首,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打心里默认这件事的发生呢?一箭双雕计的确是很聪明却也很狠毒,你不这样认为么?视人命如草芥那么怎样的借口都是苍白无力的。”我慢慢的说到;“其实这次进宫我并没有想要杀你,我只是想知道我想要的答案。”
:“陈氏夫妇是不是我所杀。
”他冷笑着。
我语气沉重的说道;“不,而是你我能不能再拉你一把。”他回头望着我,我平静的望着他;“现在我知道答案了,看着他眼睛的黑眼圈我歉疚的说:“对不起,我刚刚打了你,我想我应该打我自己。”
葬礼十分隆重,所选的下葬位置也十分让人满意,看风水的先生只是走了一圈就说好,给他们烧的得纸钱也摞成一堆小山,可是这样又有何意义呢?人死都死了还会在乎这虚假的东西么?心里难抑悲伤静静的站在人群外,这座山虽然不高但正好可以鸟瞰到下面的风景,青山绿水,小桥人家,炊烟袅袅,西阳夕下。看着,看着竟出了神,就连明风他们何时走到我身后的,我都混然不知。
一阵冷风吹过,这才发现身后的哀曲不知何时已听止,残阳照在那堆高高孤坟上更显得凄然万分。我手指远山含笑说道:“以后,一定要远避这万丈红尘,白发扁舟快活一生。”
明风过来挽着我手臂说道:“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么?我却没他那么乐观。隐世是一项艰难的过程,那需要勇气和力量,还需在天时地利人和。
回到家中,许芳神采奕奕的对我说:“小姐,女皇送礼物来了。”
我皱眉;“不是送了礼物么,怎么还送?”
;“这毕竟不一样,许芳像是很经验似的说道:“女皇就这么两个宝贝儿子,如今要出嫁了,还不风风光光的大操大办。”
:“可是,清和带来的嫁妆,就算我三辈子也吃不完啊。”我郁闷不已,这个女帝也不知怎么搞的,想用礼物将他未来的媳妇给砸死怎么的。
:“人家都嫌男方的嫁妆带少了,你倒好居然还嫌弃人家带多了,许芳白了我一脸。
我赶紧讨饶;“好了,好了,她到底送什么礼物了?”
许芳神神秘秘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听说,是举世罕见的夜明珠。”
我听了差点儿没跌倒,这个礼物送大了。
第五十八章夜明珠丢了
幕低垂的时候不用点灯,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等待着许芳打开手里那个长方形的盒子,夜明珠国宝中的国宝,无数个传说在脑海里呼啸而过。正是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许芳缓缓的打开盒子,如传说中一般整个屋子宛如白昼,那耀眼光芒四射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等视觉适应了,我眨巴眨巴眼这才将那颗珠子瞧得仔细。
一颗圆润如拇指般大小的珠子在精致的盒子里静静的躺着,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不敢相信那万丈光芒是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么价值连城的宝物给他儿子做结婚,有钱也不是这样挥霍无度吧。
:“三小姐,打算放在哪儿。”许芳盖上盖子恭敬的问。
我头痛的皱了皱眉道:“你先收着。”
许芳点火的手抖了一下:“三小姐可真会说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收着可不合适。”
:“要不给明风,要不给轩辕清和让他自己收着,反正不要给我,这可是无价之宝,我这么粗心大意肯定容易弄丢了。”我像看到什么毒物一样缩了缩身子。
许芳看见我的模样笑了笑:“三小姐多虑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得了这一个宝贝。”
我搔搔头想了想:“也是,那我就收着吧,毕竟是当今女帝亲自赏赐的,等清和住进来以后就给他保管,他家里的东西我拿着总不是个事。”
这么贵重地宝物我真不知道收藏在哪里好。放地太隐蔽地地方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放在太随意地方。我担心贼没有来偷。就自己把它搞丢了到时候也是得不偿失。想来想去决定把他放在那个小盒子内。小盒子是我平日里收藏手饰地方。混在那里面是最合适不过了。
半夜时分。听见外面传来萧萧地雨声。这个冬季真是让人烦心。一场雨接一场雨扬扬洒洒地下个停。现在还是初冬季节呢?寒气如此迫人。我掖了掖被角总觉得屋外有不一样地响动。仔细听又感觉是风吹动树叶地声音。自已家里还这么多疑肯定是房子太大地缘故。自我解嘲地笑笑钻到被窝昏天胡地地睡起来。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直到日升三竿才起来。
伸了伸懒腰香喷喷地饭菜已摆在桌上。三步并做两步蹭蹭到桌旁。用手当筷子夹着一个菜就要往嘴里送。正好被端着饭菜走进来地明风撞个正着。立刻大呼小叫起来:“表姐。你干什么?”
我吓得把菜直接吞了。哽在喉咙那里不停咳。
咳、咳、咳。本来想说我地明风看到此景又赶紧过来替我顺气。我翻了翻白眼终于把那菜给哽了下去。
明风替我倒了杯水。望了我一眼;“活该。谁叫你早上起来嘴脸都不洗。坐在这儿偷吃。”
我心虚气短冲着他傻笑数声:“哈,哈,没办法太香了嘛。”
明风不为所动瞪了我一眼:“少来,去洗洗再来吃。”
我嘻皮笑脸的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洗起来,边洗边问;“许芳呢?”
:“一大早就出去?”
:“干什么?”
;“说是去看看有什么好铺子,等到时候租下来开店用,等清和过门了,这么大一家子人你总得养活吧。”
我叹了口气,明风说得对是应该开始新地生活了,以前的种种譬如昨日死,如今既然已经搬出来,不比过去吃大锅饭的日子,自食其力才是正道。
吃完早饭,我自己也跑到街上四处转悠,说不准能碰上自己看得顺眼人家又准备卖的铺子,那也是美事一桩。
谁知道逛了一个上午什么收获都没有,只好摸着鼻子怏怏的准备回家。回家的路途中脚却不停使唤地朝南宫家大门走去,说好要忘记却偏偏自己管不住自己,站在门侧发现一顶软轿停在门口,那顶轿子我熟悉自从和南宫决裂之后,经常性的会出现在南宫大门前,那是二皇女地轿子。
才没走几步,又发现两个不速之客,镇国王爷和我的大姐,大姐虽然被罢了官看他地模样却依然神采飞扬,丝毫没有落魄之气。今天到底是什么黄道吉日,这么多人专门挑今日往南宫家跑。
大姐亲昵的挽着镇国王爷地手臂,镇国王爷一脸慈爱没有丝毫的不悦看上去十分享受这种越级的待遇。等他们进去之后,看了一眼那气势恢宏的南宫家的大门,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只是没有想到,家里也很热闹,宫里的周公公来了,他是侍候女帝的贴身太监。笑眯眯的望着我。
我行礼;“周公公有何事。”
他嗲声嗲气的说:“没什么,洒家就来告诉你一
日之后女帝将带着王公大臣亲临你的府邸,你要多上到处闲逛了,你瞧你这屋子寒碜的,洒家都不敢认了。”
墙上贴的是名贵古画,脚下踩得是琉璃石,桌子是古檀木做的,每隔几步都放着名贵的花瓶,而且都是官窖里烧出来的,如果再加上我屋子里那颗夜明珠,这还寒吗?
:“屋子是没有办法再翻修了一遍了,墙角那几个花瓶赶紧换了,要是没有钱卖,到宫里头去拿几只。”
:“那敢情好,劳烦公公了。”我低首顺目的答,有便宜不占我又不是白痴,只是,女帝没事来看我作什么?叫我进宫不就成了还来我家里,这不是存心隔应我么。我的家连镇国王府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更别谈那金碧辉煌的皇宫了,不知道来作什么,有什么事说一声我不就屁颠屁颠的跑进宫了吗?真是。
女帝还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还不等我刚整完屋子休息片刻,她就浩浩荡荡带着满朝的文武百官杀过来了。
以前我觉我的房子挺大的,而且大的特别离谱,晚上一个人睡都让人慎得慌,可是看见女帝带着那些文武百官往那里一站,我才知道我的屋子有多么小。
女帝笑容可掬的拍了拍的肩:“怎么样,对这里还满意么?”
我一愣,好半天才想来,这房子是她送给我的,连连点头;“满意。”
;“就是家仆少了点。”女帝皱了皱眉,转身对周公公说道;“回头给惊凤送来二百来仆人来。”
:“是。”
我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二百人,我现在连两个人都养不活,还养那么多存心想饿死我,女帝看着我的表情问:“怎么,嫌少。”
:“不,不。”我连连摆手:“是嫌多了。”
:“有什么多的。女帝严肃的说道:“清和在家几百人赐候着,嫁过来你就让这么几个赐候他,你是存心让他不幸福,还是让我不痛快。”
:“那就全收下吧。”听了她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只好咬着牙打脸充胖子。
这时,一旁的周尚书道:“莫姑娘,听说,女帝赏了你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啊。”
:“哪里是听说。朕本来就赏了她一颗夜明珠。”女帝眉间眼底尽是笑意。
我连忙说道:“确有此事。”
:“那是不是可以借我们大开眼界呢?”另一名大臣又道,其它也跟着随声附和。
:“这。”我为难起来,这个时候把夜明珠拿出来,当着女帝面给众大臣看,是不是显摆的意思。
女帝倒不介意:“拿出来吧,也让大家开开眼,这可是我们轩辕国的镇国之宝,千年难得一见。”
女帝都发话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把许芳叫到跟前对她耳语了几句,许芳点点头悄然退下。
我带着女帝来到设宴的后花园,花园子里没有什么花,刚搬进来来不及栽种,再加上已是冬季,再栽种也需要等到明年春天,所幸位置够宽敝风景也很好,抬头就可以看见太阳,和探出头去的爬山虎。
酒桌是呈长方形摆放,上位自然就是女帝,家仆们早就将瓜果点心摆在桌子上,人才入座,就有仆人鱼贯而出,手里捧着精致托盘上面放着美酒佳肴,殷勤替各位大臣们斟酒上菜,王公大臣的们的脸上都乐开了一朵儿,有酒有菜自然就少不了歌舞,特地从红楼请来的歌舞班子,我还亲自出马指导一、二。跳出的舞精彩绝伦让人赞不绝口
酒酣耳热歌舞过后周尚书再一次对我说起想看夜明珠的事我心里焦急万分许芳去了这么久就算围着府里转上三圈也应该转回来了呀莫不是迷路了更不可能这幢房子他闭上眼睛都能熟门熟路的走上一圈要说我会迷路那也许还说得过去
我打发家仆去探究竟也是一去不回头伸长脖子等了好久看见姗姗来迟的许芳一脸垂头丧气的看着我,心里不+的预感终于成真了。
:“说吧,怎么回事,怎么去这么久。”
许芳看了看上位的女帝,又看了看我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女帝皱眉:“怎么了,夜明珠呢?”
许芳沉默良久拱了拱手道:“女帝,三小姐,夜明珠丢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我却显得十分平静,仿佛这早已是预料之中的事一样,女帝瞪大眼睛望着我:“惊凤,给个解释。”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摊了摊手道。
第五十九章牢狱之灾
围一阵默然,女帝朝我冷冷笑:“不知道,将朕给你的宝物弄丢了,还像无事人一样,莫惊凤,你置朕于何地。”
我不卑不亢不急不徐的答道:“女帝,草民一向敬重你,只是夜明珠丢了一事草民确实不知情,如果我胡乱说谎到时候岂不是欺君。”
众位窃窃私语,周尚书首先发难:“莫惊凤,你把女帝送的无价之宝弄得去向不明,还敢如此狡诈辩解,你该当何罪。”
我一声不吭,定罪的事还轮不到我说话,只不过这事也太蹊跷了,什么东西不丢偏偏丢了那颗夜明珠,女帝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送了我夜明珠之后来,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有一张无边无际的网朝我张开,而我却傻傻的被他们请君入瓮,更让我不明白是理由呢?为什么要陷害我。难道就不怕他儿子守寡吗?
女帝高深莫测的望着我,对于周尚书对我指责充耳不闻,静静说道:“你还有什么可辩解。”
我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众目睽睽之下除了俯首认罪我百口莫辩,牵了一下衣角双膝跪下:“草民知罪。”她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稍纵即逝。
这么大张旗鼓的不就是等我这句话吗?
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坐牢,原来坐牢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滋味,四面都是墙,只有一张窗,一扇窗正好够一颗头颅伸出去,从里面射进微弱的光,坐在破旧石床上看着那一根根比碗口还粗的油黑发亮的铁棍围成的栅栏,心里闷的发慌。铁栅栏前也是一堵土墙,不知从哪间牢房里传来的哭声似有若无凄凉万分,听得人心里慎得发慌,冷不防从不知名的角落里窜出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发出吱吱叫声,如过无人之境般从我地脚下窜来窜去,虽然我并不是十分的怕老鼠,但是对它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的模样还是很感冒,索性把整个身子都坐到床上去。
牢房外突然一声冷笑,抬头,就见莫景玉站在牢门口,只听她冷嘲热讽的说道:“我还以为莫惊凤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有你怕的东西,哼哼。”她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回响,我不会自作多情到她是来看我的,我更不会以为她是来救我出去,如果说她是来落井下石更容易说服我。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来审夜明珠被盗一案地。”我看了看那狭小的天窗,摸摸鼻子,这回不真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
女帝。你真地要置我于死地么?
莫景玉和刑部侍郎一起审我。事实是刑部侍郎不过是个陪衬。真正审我地人还是莫景玉。
:“你。老实交代夜明珠是如何被盗地。
”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可惜她不信。
她冷笑:“别以为你是妹妹我就会徇私枉法。如果你再不好好交待。我就要对你用刑了。”
我最倒霉的怕就是做了她地妹妹,我暗自翻了一下白眼,心平静气的说道:“我真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大胆。”刑部待郎惊堂木一拍:“莫将军如此有耐心问你话你不答,你恐怕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莫景玉看去,看着的莫景玉的神色未变,更加嚣张的叫:“来啊,先给我打二十大板再说,说着将手中地筹子往地上一扔。”扔完了筹子又朝莫景玉看了一眼,看见她丝毫纹丝未动。就用眼神示意站在左右的女兵,那两女兵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将我拖了下去。我是很想喊可是看见莫景玉眼睛里冷酷,我知道喊什么都没有用,只好闭眼挨罚。那一板子一板子打在我屁股上,就算没有皮开肉绽,也有隐隐的血迹了。明明痛彻心肺我竟一声都没有吭,直到被打昏过去,一桶凉水又将浇醒了。一睁眼就看见四周光是脚这才知道自己是趴在地上地。
头顶上响着莫景玉的冷酷无情地声音:“莫惊凤,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老实交代,我放你一条生路,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我抬头望着她:“其实我交代不是不交代,今天我都不可能活着回去,就算没有你女帝也不会让我活着出这个牢门。”
:“既然你有这种觉悟,你还不如在这上面画押。”她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扬扬洒洒的写满字的纸,在我眼前来回晃悠。
我挑了挑眉:“没有做过,我就不会认罪。”
莫景玉扬头冷笑:“莫惊凤你太幼稚了,如果你死了借你的手画个押有何难。”
:“那么我就会将你的整双手都砍下来
一块一块的割下来当花肥。”一个比她更冷的声里响起,不用回头我就知道声音主人是谁。
我闭了闭眼,为什么每一次在危急存亡关头都是他来救我一命呢?
莫景玉的脸和刑部待郎的脸立刻双双惨白如纸,本来水到渠成的事半路却杀个程咬金,而且来头大的他们连碰一下都有丢掉小命可能,怎么不害怕。
两人齐齐跪下,山呼千岁,头都快低到脚下去了。一双精致鞋子映入我的眼帘。只听轻轻的说道:“莫景玉,是谁借你的胆。”声音虽然很轻,杀意极盛。
莫景玉吓得混身一抖:“这,是女帝,感觉到自己失言,又改口道:“是,刑部待郎。”
:“是吗?”他的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涟漪:“那很好。”顿了片刻叫道:“来人。”从门外齐刷刷的冲进几十个女待卫。将我团团围住:“将莫将军和刑部待郎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饶命啊……。”刑部待郎话一出口就听见君无钦冷冷的说道:“再加二十大板。”
立刻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两个人像待宰羔羊一样被人拖了下去。
牢房里变得静悄悄的,连彼此间隔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趴在地上我实在有些难过,就抬起头和他的目光正好对个正着。
他的目光如海水一般深不见底让人难以捉摸,精致的头冠明艳的脸庞,一身华服把他的身材衬的更加挺拔高大,不得不说,如果他身为一个女人绝对是造物的恩宠。只可惜是个男人,再好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黯然。
:“莫惊凤,你活该。”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无力的躺在地上想,好像我的活该他也有份的好不好。
:“我真不想救你。”
那就别救,反正我也没求你来。”我在心里气定神闲的答,表面却乖乖的沉默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可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你现在又欠我一条人命了,他缓缓的蹲下身子朝我笑。
笑得我毛骨悚然,不由得脱口而出道:“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笑容可掬的站起身对身后的人说道:“来人,将莫姑娘送到唐大夫那里去。”
:“等等。”我出声制止道:“你把我放了,女帝不会饶了你的。”
话一出口,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说着,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而我则被架到唐太医处,轩辕清和早已在那里焦急的张望。一见我,脸色苍白的跑过来:“惊凤,没事吧。”
我忍着剧痛勉强的朝他笑了笑:“没事儿,只是挨了一顿打,躺上几天就没事了。”
唐太医也跟着跑了出来,看见我的模样幸灾乐祸的说道:“哟,还有半条,看不出你真是福大命大。”
我也悠闲的答道:“是啊,阎王爷不收我这个祸害没法子啊。”
:“还有心思开玩笑。”轩辕瞪了我们两人一眼,对扶着我的两个侍卫吩咐道:“还愣着作什么,把人扶进去啊。”
待他们七手八脚的把我弄到床上之后,趁着唐大夫替我包扎的空档,我问:“君无钦怎么会去救我的?”
:“这,轩辕清和一脸难言之隐模样,唐太医见状,手朝我的屁股上狠狠的一拍道:“能活着回来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啊。”我惨呼一声,痛的我龇牙咧嘴眼泪都差点儿掉出来,抬起手朝她叫:“你打我就不知道下手轻重啊你。”
:“不痛你不长记性。”唐太医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无话可说的瞪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是事实,我这个人标准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不过,经过这事之后,你要记得女帝已经对恨之入骨了,以后行事说话都要小心些,君无钦保得你一时可保不了你一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本来她想借众人之口来治你的罪,谁知道却被君无钦以死相胁给妥协了下来,里子面子可都丢了,你要想保住小命的话,就离这个皇宫远远的才上策。”唐太医语气沉重的对我说道。
我叹了口气,离得再远又能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除了我死了碧落黄泉无处可追,不然这一辈子可真得战战兢兢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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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出逃的犯人
雨霏霏下个不停歇,坐在家里感觉都能闷的发霉,~怎么才能做个小本买卖度生活,毕竟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啊,真的这样坐吃山空下去肯定天怒人怨的,许芳和明风早就忙得不见人影,我要成亲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宜都需要人来打点,要请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场面礼得一样不少的照顾周全,这是娶正夫再加上轩辕的身份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我正犹豫,成亲那天要不要请女帝和君无钦,不请,显得自己太心虚,请哪,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从中发生这么多事,有些感觉真的不似那么优越,反而如芒在背,不知道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吃着青衣给我准备的早餐,一个人无聊又寂寞,以后早起来一定要拉着他们陪我吃早餐,正想着,那两个人就风风火火的进了门,我看了看外面的天,笑道:“真是有效率,没到天黑就回来了,今天该卖的东西都卖了?”
许芳脸色凝重的望着我:“三小姐不知道,今天城里戒严了,到处都是官兵。”
:“怎么了?”我的笑敛在脸上。
:“听说好像大理寺逃出一命犯人,女帝极为震怒,正下令全程搜捕呢?”明风坐下来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估计被外面混乱的情景吓得不轻。”
我倒杯茶递了过去:“什么样的犯人,这么有能耐敢从戒备森严的刑部大牢里逃出去”。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不知道,现在满城里都是官兵将各个出口围的个水泄不通,那犯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插翅难飞。”许芳感慨万分。
我笑容满面的说道:“行了,行了,这是那些当官人的事,我们还是自己顾好自已就好,跑了一早上还没吃饭吧,正好,一起用吧。”
看着他们儿狼吞虎咽的模样,我突发其想,那个犯人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大罪,让当今女帝如此兴师动众。
吃完早饭,我和许芳在屋子里下棋,明风坐在一旁绣花,端茶送水的赐候着,空气里流淌着一种温馨而又舒适的氛围,让人眉眼不自觉笑开了,什么烦心地事都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窗外细雨丝丝地在空中扬扬洒洒地下着。无声无息。整个天空弥漫着氤氲里。让人地骨头都有些酥了。结果下了几盘之后。我就开始哈欠连天。许芳一边下一边摇头:“下了五盘输了我四盘。现在终于明白其中原由了。身在曹营身在汉哪。明风早就抿着嘴笑开了。
我理直气壮地说道:“这么好地天气不睡觉真是浪费。”
许芳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那三小姐就不要浪费这么大好地天气了。和周公下棋去吧。”
:“你呢?”我望着他正欲往外走地身影。
:“我嘛。还有一大堆活儿没做呢?正好趁着有时间去做一做。”说完。理了理衣襟出门了。
我回头望着明风。明风连忙说道:“表姐。我更忙。今天这件衣服我一定要赶制起来。所以你还是自个儿去休息吧。”
既然大家都这么忙,我也就不辜负这么大好的天气了,睡个回笼觉先,等睡饱了晚上拉着许芳陪我打牌,我十分恶质的想。
一进房间,就觉得不对劲,多了一股生人气味,而且地板上还留有水渍,看着的屏风后面一动不动身影,我暗自叹了口气,这下觉是没法睡了。
心神戒备的对着屏风后面的身影:“朋友,外面雨大风疾,既然来了就出来喝杯茶吧。”我气定神闲地看着屏风后面微微移动的身影。
他慢慢的从()
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蓬着头衣襟破烂的男人从屏风的面缓缓走出来,脚上还带着未砍断的官锁链,走一步响一下。我的脸倾刻间变了,这个人不会正好是从刑部大牢里逃出来的犯人吧。
:“莫姑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