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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惊凤第21部分阅读

      女主惊凤 作者:rouwenwu

    接着女帝打发宫奴拟纸下诏,门外那一排人才肯站起来,临走时轩辕清和回头望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着千言万语我却丝毫不敢直视。

    真相。其实永远都只有一个。但是最可怕是真相以前那些千丝万缕地盘根错结。我并不是一个断案高手。平日里也很少看那些侦探片绝得太费脑筋。如今轮到自己头上才后悔不迭。早知如今。就不在当初看这些片子地时候睡得口水流满地了。

    那么我现在去见身陷牢狱地雪妃娘娘。我应该对他说什么呢?我逼着他儿子退了亲让他儿子嫁不出去。他一定恨我入骨。再加上现在所有人都怀疑是他杀了君妃娘娘。而君妃娘娘是南宫舅舅。南宫是我地夫郎。他地舅舅自然等于是我舅舅。这其中地纠结也太能扯了。

    牢房很干净。最起码比想像中地要整洁地多。牢门被一把巨大地铁锁锁着。牢房顶开着一个小窗。淡淡光正好照在坐在角落地雪妃娘娘。他神色看起来很平静。静静地坐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不知在想些什么?身上地华服早换成普通地衣衫。但掩饰不住他一身光华。

    我提着食盒走进去。他听见响动抬起头。四目正好交接。他地目光依然平和无波没有丝毫地激烈。很平常地和我打了声招呼:“你来了。”那口气就像知道我要来似地。不过也让我长长地松口气。这一路走来。我想了许多场景。做了最坏打算。只是没有想到比想像中强太多了。

    :“是。听牢头说你没吃东西。我特地带些饭食来。”说着。把食盒放在地上。正准备打开时他制止道;“我自己来。”

    说着。接过食盒一层层掀起来。盛了饭舀了汤。那动作娴熟地实在不想平日里被宫奴们前呼后拥赐候着地雪妃娘娘。

    :“看什么?”我侧脸望着我。

    :“没,没什么?”被他猛得一问我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还说什么还像雪妃娘娘将事情经过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样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

    ;“你有话问我么?”

    我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他就接着说;“你是不是问我有没有杀南宫玉?”

    算了,我还用问吗?你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得了,省得我浪费口水,我非常郁闷的在心里想。

    :“我只是想知道,那日,你去玉妃娘娘的住所做什么?”我神情严肃万分的望着他。

    他倒也不拐弯抹角直白说:“我找他吵架。”

    :“为什么?”

    :“因为我,也因为清和。”

    这是一个答案还是两个答案,我皱着眉思忖,想不通的时候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笑,像洞察世事般的说;“还能因为什么,因为爱情,因为女人,南宫玉进宫抢走我所有的宠爱,这十几年来我就再也没有快活过,南宫日暮嫁

    到了所有宠爱,清和想为我争一口气,谁知道却错爱t+而你却不把他放在眼里,本来想嫁过去总会在你心里留下一丝地位,你也绝不会对不起他,想不到因为他的一时糊涂你却不要他,想着他以后孤零零的过日子我就心痛如绞,而我们却都是栽到了姓南宫那群贱男手中,我心有不甘才去见南宫玉的,我们两个本来就是针尖对麦芒,见了面怎么可能有好脸,没打起来就不错了,不过当时我真很想杀了他。”

    :“但你没有这么做?”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杀他,雪妃娘娘反问道。

    ;“雪妃娘娘聪明绝顶,你要杀他有很多方法和方式,何必要用最愚蠢的一种呢,再说了,你很爱自己的儿子,他已经很可怜你不想让他雪上加霜。”

    他的目光乍时变得柔和起来,我看见时机已成熟从衣服里拿出那只玉扳指;“这我,如果我没记错是您的吧。”

    ;“是,是我第一次进宫女帝送给我的,怎么会在你这里。”他看着那只玉扳指惊愕万分的问。

    :“如果不是我捡到,估计现在又成了指控你的一项有力罪证。”

    他蹙着眉:“你是说。”

    我赶忙制止:“是的,我只是很好奇这么珍贵的东西,谁会从雪妃娘娘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呢?”

    :“阿达。”他脱口而出。  :“阿达,我耳尖一子下听得分明:“他是谁。”

    :“他是我贴身宫奴,从我进宫那天就开始赐候我,这枚玉扳指一直都是他收着。”他像是陷入某种苦恼:“不可能,平日里挺老实的一个孩子。”

    ;“那么,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我追问一句,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入题了。

    他想了想说;“没有啊。”

    :“真的没有,你再仔细的想想,有没有遗漏什么细支末节。”我而不舍的追问道。

    他沉默下来,放下手中的碗筷开始冥思苦想,时间一点儿一点儿流失,鼻尖有一些很陈旧的霉味挥之不去,呆久了才感觉身上有一股惊人的凉意像虫子一样在后背蠕动,我有些忧心的望着瘦弱而又单薄的雪妃娘娘,他身子吃得消吗?

    :“有了,他突然眼前一亮:“前几天他给我换了一种茶。”

    ;“茶,什么茶?”

    ;“我习惯性的喝一种雨前清明茶,前些日子不知阿达从哪里弄来的茶水,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白露为霜。

    :“白露为霜。”

    :“是啊,那茶还真是好茶,入口香甜,沁人肺腑,喝到嘴里一整天都是那个味儿,听阿达说,这茶能美容养颜,还能安神,美容养颜我倒不清楚,不过的确是安神的良药,自从饮了那茶之后睡觉安稳了许多。”

    我笑容满面的说;“的确好茶,若有机会倒想尝一尝是如何安神法。

    ”

    雪妃娘娘的住所倒也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去而有所改变,人物依旧,见着我了那群宫奴倒也不敢怠慢,忙前忙后的赐候着。

    我懒懒的斜靠在椅子上:“不用忙了,我也不是你们的主子,留下一个人赐候我就行了,反正我就是想四处看看,剩下的就都退下去吧。”

    其中一个宫奴靠上前来问;”那么莫姑娘需要谁赐候呢?”

    :“我么,就要雪妃娘娘的贴身侍卫阿达赐候。”我高深莫测的冲着他笑笑,这人宫奴年纪不大,权力却不少,出出进进所有宫奴都看脸色行事,而且为人处事方方面面都显得老练万分,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我就是阿达。”他说。

    看起来我的眼光还真不差,与众不同的人总不会埋没,在那里都能绽放出自己的光芒。

    :“那好。”我说:“你让他其他人退下吧,你来赐候我就行。”我朝他摆摆手说道。

    等到屋里人退的干净我开门见山问;“听说,你泡得一手好茶。”

    :“雕虫小技而已,承蒙莫姑娘不嫌弃。”他十分谦虚谨慎的说道。

    :“不如给你来壶如何。”我倒不想和他客套来客套去。

    :“那莫姑娘想喝……。”

    :“白露为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他望了我一眼,马上迅速的低下头去,恭恭敬敬的说;“姑娘请稍后。”

    趁他出去泡茶那档儿,我四处走走停停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力线索。

    第三十八章杀人与救人

    楼是悬空式,从这里可以将很多的景物尽收眼底,譬\最大御花园,譬如那条横亘在河塘中央的白石拱桥,譬如躲在假山后面窃窃私语的宫奴,都算是皇宫里的亮丽色彩,斜靠在窗口时抬起头穿过重重叠叠的景物,竟还可以看到层层的房屋中间突兀的立着一间非常华贵的宫殿,上面龙飞凤舞写着“清华殿”三个字,据说,那是女帝不在那个妃嫔那里休息的时候独立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是所有宫里嫔妃们削尖了脑袋想住一夜的地方,那个地方并不有没什么特别的好,不过是一幢宫殿而已,皇宫里那一处宫殿的建造不是雕栏花画栋气势磅薄,但是那个地方有一种好处,进去住了一夜的嫔妃是身份和宠爱顿时水涨船高的好机遇,当然这也是千载难逢的。

    那么雪妃娘娘又在这里看过多少嫔妃从那间屋子进进出出,当时的心情又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手扶着窗台怔怔的望着,现在他身陷牢狱却平静如在自家般,只是眼里一些光芒已完全消失变成了灰。

    被自己所爱的枕边人打入死牢,哀莫大于心死,心如死灰就是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吧,本来只是想被一个人好好的爱护着,不让自己伤心难过,孤苦无依颠沛流离的过活,想不到让自己伤心难过的反而就是那个以为可以一生守护自己人的人。

    或许很早以前,就一直知晓,她不是他的良人,但却心甘情愿的做了一只扑火的飞蛾。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可能是那个叫阿达的知道自己泡茶的时间用得太久了些,所以才一路小跑过来吧,我转身坐在凳子上,一副貌似看起来等了好久的表情,手指在桌子轻轻的磕着。

    阿达走到门边似乎迟疑了一下,这才推门而入,进来不是阿达,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宫奴,他小心翼翼的探头张望,见着我立马双膝跪下满脸慌张:“莫姑娘。”

    我眉头皱起,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出了什么事?”

    :“阿达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那宫奴似乎吓得不轻,被我这么一摧搡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带着哭腔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见他倒在厨房,有人过去探他的鼻息就发现没气了。”

    我松开他的衣领者,倒退了两步,想不到凶手下子这么快,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深宫大院里就敢明目张胆的杀人,可见对方不是身份太高,就是胆子太大,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视人命如草芥。

    “带我去看看。

    ”那宫奴如获大赦般麻溜儿带着我一路狂走。

    门口齐刷刷地站着几十个锦衣卫。人命关天地事儿自然会惊动宫里地侍卫。其中一名头带红帽身穿红色官服地侍卫一把拦着我;“干什么?”

    我不说话。从身上掏出牌子。那是女帝亲自签发地金令。见牌子如见女帝本人亲临。那侍卫弯了弯腰;“得罪了。说着就让出一条道。

    阿达躺在一块板子上。被白布从脚蒙到头。旁边站着两名侍卫。宫里年长地御医下正盆边洗手。可见是刚刚检定完毕。

    我走过去问:“唐太医。有什么发现没有?”这位唐太医很有来历。曾经是一位民间地医师。曾经受了先皇一点小恩赐。在先皇千求万请之下才肯进宫做了御医。一做就是三十多年。任何疑难杂症都难不到他。

    他蹙着眉叹了口气;“这宫人所中之毒和玉妃娘娘一模一样。”

    ;“那也是他杀吗?”

    :“那倒很难说,唐太医从桌子上拿起那壶茶:“你看这壶茶有什么不同。”

    我把茶放在鼻间轻轻的闻了一下,非常非常浓郁的香味扑而来,香。这是我对它唯一的赞赏。

    ;“对,香,香得让人难以接受,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露为霜”。唐太医表情严肃的说道。

    它就是白露为霜,听到这闻名不如一见的好茶,我又不由得放在鼻间闻了闻,并没有感觉这茶有什么不妥啊。

    这“白露为霜”啊十分有名,要收集深秋结成霜花儿的露水,再找来各种花瓣提取花里的精华,合在一起粹炼便成了一杯十分上好的品茗,万两也未必能喝到这么好的茶,就算是当今的天家也是一年靠旁边小国进贡才能尝一次的,能酿出这么好的茶来这个阿达的手艺真得不能让小觑,只可惜茶艺精湛却命比纸薄,不过话说从头,这宫里头有几个男人不是薄命的。“

    ;

    医。”我忍不住打断他对茶对人的夸赞和世事的感达的死有关系吗?”

    :“呵呵,唐太医和蔼可亲的笑着;”年轻人,别这么心急嘛,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慢慢来才能找出真相吗?”

    我不由得的为之气结,想不到唐太医也有这么活宝的一面,在宫里活上三十年的人,还有这份纯真真算得上是国宝级的人物了。

    ;“阿达的死和这壶茶肯定是密不可分的,说着,他翻起两个杯子替我和他各斟了一杯茶,俗话说酒要满杯才是待客之道,茶要七分才有待客之心,来,小朋友好好的尝尝。”说着,把茶递到我面前:“这么好的茶,难得逢一次不喝可就浪费了。”

    泡茶的人还躺在脚边上,就这样毫不避讳的喝着他泡的最后壶茶,会不会太不尊重了,不过这茶实在太香了,不喝也对不起泡茶的人,想着,也学着唐老太太一样细细的品起来。

    真是好茶如腾云驾雾股让人忍不住一饮再饮,很快的,那壶茶就见底了,嘴里还留有香味,难怪雪妃娘娘对这茶赞不绝口,果真是好茶,只可惜泡茶的人死了。不由得掬一把同情泪。

    :“怎么样,有什么感触。”

    ;“好茶。”

    ;“没有其它的想法?”唐太医意有所指的说。

    我叹了口气放下茶杯:”就算有,也很难做,而且就做了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呢?”

    ;“年轻人,唐太医拍了拍我的肩说:“有些事,不要光想着达到自己所要的目的,那样你想找到真相也是难上加难。”

    :“我明白,只是这件事还得请老前辈指点一、二。”我恭敬的说道。

    唐太医和和气气的说:“指点就免了吧,阿达中的毒和玉妃娘娘的一模一样,趁现在或者你可以做一件事,杀人和救人只是一字之差而已,当然自然会遇到重重的困难和阻挠,你也可以趁机看清楚一些人的嘴脸,从中寻得蛛丝蚂迹。”

    唐太医的话让我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找了方向,我诚心道谢之后,立刻去金殿上找女帝。

    在金殿上,我把唐太医对阿达的诊断细细的叙述一遍,女帝神情严肃,大有风雨欲来之势;“太张狂了,居然敢青天白日之下在宫里行凶,来人哪,立刻替朕去查,

    查明凶手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雷霆之怒震得大殿上的人众文武大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殃及池鱼,就连镇国王爷也是一脸愤愤然的表情。

    难道这一群人之中真的没有凶手,可是我还是得趁现在趁热打铁啊;“女帝,阿达的死和玉妃娘娘的中的毒是一模一样,那么是不是代表着雪娘娘可以洗清嫌疑了。”

    :“万万不能。”我的话才落音,就有插嘴,大理寺的周大人,也就是那个把雪妃娘娘抓进牢里的人,这也是情有可愿的,人她是抓的现在如果放了,一回头一扭脸雪妃娘娘对她打击报复可怎么办所以我十分能理解她的心情也不插嘴静等她下文反正今天我是打定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算救出人也要找到蛛丝蚂迹来查找凶手。

    只见大理的周大人上前一步,掷地有声的说;“女帝,现在并无证据来证明雪妃娘娘是无罪,那么雪妃娘娘就绝对不能放出天牢,不然难以服众。”

    ;“周大人,我不等女帝开口慢里条斯的说道:“雪妃娘娘,你那么一惊一乍做什么?就算是做贼心虚也不用那么明显。”我的话引起周遭一阵偷偷的讪笑。周大人脸红一阵白一阵,难堪的站在那里。

    :“那么,莫爱卿是何用意呢?”女帝不亏是行家,高深莫测的冷眼旁观,谁赢了就靠在谁那边。

    :“女帝,臣在想凶手如此张狂,在皇宫里明目张胆的杀人实在令人发指,可是让臣不透的是,臣刚刚想盘问阿达,阿达就死了,而我想盘问阿达的事只有雪妃娘娘,雪妃娘娘被关在天牢里,天牢有重兵把手肯定是出不来的,只不过那个凶手怎么进去的,还是那个凶手本来在天牢里?”

    我的话一出,立刻在整座大殿上引起一阵哗然,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疑不定。

    ;“莫姑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景玉站了出来,我忘记了她现在是御林军统领。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疑惑罢了,莫将军能替我解惑么?”我谈笑自若的说道。

    第三十九章好消息和坏消息

    “皇城的御林军个个骁勇善战,天牢守卫犹如铜墙铁97说是一个宵小之徒,就算是一只蚊子飞进去都能将它千刀万剐了,再说了,我所挑选出来的人个个都忠肝义胆,对当今女帝更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莫景玉慷慨激扬的陈词说得当今的女帝心花怒放,就连一直都不芶言笑的镇国王爷脸上都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我虚心请教道:“那么莫将军所言是不是就是说,雪妃娘娘绝不可能和外面的人有所联系。”

    ;“那当然。”莫景玉鼻孔朝天的答道,如果她肯低下头四周扫扫,就一定能看见镇国王爷的眼神不对,回答问题时候也会三思而后行,可惜头抬得太高了就注定要自食恶果。

    看着时机成熟我趁热打铁:“女帝,请恕雪妃娘娘无罪,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哗然不明白我的葫芦里倒底卖的是什么药。

    :“莫姑娘,凭什么?”大理寺周大人在人群中先声夺人朝我嚷嚷起来。

    我慢里条斯的说:“这嘛,自然得问莫将军,回头望着莫景玉一字一顿的说:“莫将军可是铜墙铁壁,一只蚊子飞进去都能千刀万剐了,那么,雪妃是不可能和外面有所联系才对,再者说了,阿达所中之毒和玉妃一模一样,雪妃娘娘有不在场的证据,又有无法外界人杀人的理由,那么是不是就能证明雪妃娘娘的清白无辜,除非天牢并没有像莫将军说得那样牢不可破,莫将军你说呢?”

    莫景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狠狠瞪了我一眼,那模样像是要将我吞下去一样,咬牙切齿的说:“不是。”

    :“周露。”她的话才落音,女帝怒不可遏的声音就从头顶上传来过来:“你该当何罪。”

    大理寺周大人立刻跪倒在地,磕头如蒜;“女帝饶命啊,女帝饶命啊。”

    :“饶了你。”女帝冷冷的一笑:“来啊,把这个狗奴才给我拖下去,关进天牢听后处决。”周露一听两眼一翻昏了过去,我一点儿也不同情这个女人,糊涂官乱判糊涂案,今天之果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分毫。

    如此胆小如鼠真怀疑她当初到底是怎么混到这么高的职位的,不过话说回头,如此胆小之人到生死存亡之际却还不把幕后的人给供出来,可见那手段之利,心胸之毒,雪妃娘娘被关入天牢,幕后没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指使,别说她是大理寺的官,就算是当今的宰相也不敢有这么大胆子。

    周露被两个女侍官给拖了下去。女帝对莫景玉下令。回去立刻释放雪妃娘娘。只字片语都未曾说亲自迎接雪妃地话。人是她下命令关进天牢地。就算不嘘寒问暖去看一看以示关心啊。女帝地做法让我觉得齿寒。

    女帝下旨“奉莫惊凤为八府巡案。手持金令。限十日之内将杀人凶手缉拿归案。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就捡了个官做。

    在长长地回廊里碰到莫景玉。好像是专程正在等我。我大大方方走过去十分热情地打招呼:“大姐。别来无恙。”

    莫景玉皮笑肉不笑地说:“还好。恭喜你了。被封为八府巡案。”

    我眉开眼笑地道:“那还不是托大姐地福。我这说得可是真话。要不是她地鼎力相助。我绝不会如此顺风顺水地救出雪妃娘娘。

    她听了脸上终是没了笑意。怒意从身上蔓延开来:“莫惊凤。你别得意。”

    我装作听不懂的问;“得意什么?当官么,唉,大姐此言差矣,现在谁不知道你官运享通,犹如芝麻开花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和你比起来小妹还差上一截呢?”我把马屁拍得非常响亮。

    :“莫惊凤,这个案子你认为你真得能查得一清二楚吗?”她不怒反笑,真是世人所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点儿错都没有。

    :“我没想那么多,尽力而为吧,我真正的目的只是想把逍遥法外的绳之以法而已。

    ”

    :“就凭你。”她睥睨的望了我两眼。我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用沉默代替回答。

    她把脸凑过来;“莫惊凤,我们来赌一把如何。”

    我大惊跳得老远:“大姐,赌博可不是个好事,轻则倾家荡产重判亲离,何苦何必呢?小妹对这个深恶痛绝,如果你真得想赌,我建议你去找二姐,她一定非常乐意奉陪。”

    :“莫惊凤。”她声音之巨大,把路过的宫奴吓得苍皇的回头张望,就算从我们身边走过,也是远远的躲,生怕无妄之灾临到自已头上。

    我笑容可掬的捂着耳朵:“大姐,别叫的那么大声,我的听力好得很。”

    她一脸怒气冲冲的望着我,看那架式连一掌拍死我的心都有了,我自然不敢大意,莫家的女儿最大的本事可就是被后一刀,小心使得万年船。

    正当我们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宫奴怯怯的走过来,可怜的孩子吓得腿像筛糠似的,我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问:“什么事?”

    唐大夫有请。”那孩子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舌头,说话。

    真是个好消息,我立刻顺驴下坡,笑容可掬的说:“大姐,小妹有事在身,改日再聊。”说着,春风满面脚步轻快的朝唐太医医庐走去。

    唐太医正在研究医书,可能是年纪太大眼睛不太好使,书都快贴到她的脸上去了,但耳朵却十分的灵敏,听到脚步声抬起头道:“丫头你来了。”

    哟,不过才聊天半个时辰而已,转个身称呼都变了,这个老太太还真是自来熟,不过今天我心情好就不与她计较称谓问题了。

    一进她医庐就被屋里架子上瓶瓶罐罐所吸引,忍不住伸手东摸摸,西瞄瞄,看到一个特别好看的瓶子还会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上看半天。

    :“喂,别乱动。”那老太太别看有四五十岁年龄,手脚却麻利非常,一下子蹭到我面前,手脚并用的抢过瓶子像宝贝一样揣到怀里:“你这个丫头尽搞破坏,别摔坏了我的药,不然你十条命也赔不起。”

    我差点气岔了,你这老太太不要乱说话行不行,说话要讲究证据的,否则我可以告你毁谤。”

    想不到那老太太的话让我差点气得吐血:“要是别人可能还行,你,不需要。”

    掷地有声,抑扬顿挫,斩钉截铁,任谁都不会怀疑了。

    我郁闷的望了她一眼:“你不是有事对我说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老太太赶忙拉着我的手;“好了,好了,真是小气巴拉的,这么点小玩笑也开不起,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我手支着下颌;“先说好消息吧,得会儿如果听到坏消息的时候如果想撞墙自杀的话,最起码能让我有个转寰余地。”

    老太太无可奈何,用手点点我的额头:“你啊,没救了,来,坐吧。”

    老太太替我倒了杯茶,我老实不客气的喝起来,老太太慢慢悠悠的说起来:“小莫啊。”

    又改称呼了,我差点没被一口茶给噎着。这老太太还好不是我妈,要是我妈的话一天换个两个三个称呼的话,估计我是谁我都不记得了。

    :“阿达的死因我已经查出来了。”

    ;“真的,我的眼睛一亮,放下茶杯急不可待的问;“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替他做了开颅手术,发现这个,老太太从一旁拿出一根一寸长极细的针,我接过一看,那根针真得很细,恐怕就跟蚕丝差不多,不放在阳光下根本看不到。

    :“我替阿达检查了整个头部,没有发现丝毫的伤痕,怀疑这根针是从鼻孔里射进去的,这才是让阿达致命的,而中毒不过是一个欲盖弥障的假想。”

    :“那么玉妃娘娘也是同样的吗?”

    :“这就是一个坏消息了。”老太太的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要知道玉妃是不是也是同样死于这根针之手,很简单开颅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那就开颅啊。”

    :“你说得倒轻巧,阿达是个奴才怎么弄都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什么,但玉妃娘娘不同他身份高贵,动了他还等于在太岁头上动土,何况,你夫郎南宫日暮他会答应吗,搞不好你们夫妻会从此绝裂。”

    我的身子一下子像掉进冰窖里一样。

    老太太的话字字珠玑,一针见血,俗话说“死者为大”,君妃娘娘已经死了,而且也入土为安了,如果现在要将他从坟墓里创出来并且还要求开头颅,在现代这就是一件令所有的人都无法接受的事,何况是这民风保守的古代,而我要做这种手术不是别人,是南宫亲人,他要是知道绝对饶不了我。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犹犹豫豫的问。

    老太太沉默不语,替代了所有的回答。

    我委顿下身去,这话叫我如何说得出口,可是如果不说,这个案子就会变成一件悬案,那么雪妃娘娘难以逃脱这莫须有的罪名。

    :“对了,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知不知道这根针的来历?”

    唐大夫把针拿到阳光下,眯着眼睛说;“怎么不知,这是北方那些喜欢使巫术的人,为了控制一些人把它植入人脑里的,这根针委实的厉害,藏在人的脑海里一般情况连本人都无法觉察,只有偶尔情绪波动的时候才会头痛一下倒也无碍,最严重也不过是突然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我猛得站起身,脸色惨白。

    :“怎么了?”唐大夫手捂着胸说:“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我娘。”

    :“什么?”唐太医一脸莫其妙的望着我。

    :“我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情绪激动就容易昏睡,你,快跟我去看看。”我语无伦次的说道。

    第四十章娘的心愿

    大夫一听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二话没说就随我出了忑不安甚至有些惊慌失措,我怕失去这个不是我亲娘却胜似亲娘的母亲,非常怕,就算她十分冷酷无情的要求我搬出去,对于她我从来怨恨之心,只是痛惜这样一个被儿女们伤得遍体鳞伤的母亲。

    :“如果真得是中了这种针,那应该怎么办?”坐在马车里我十分艰难的问道。

    唐太医一脸严肃的说:“那就无法救治了。”

    我闭了闭眼睛连手心都在发抖,眼眶里有些潮湿胀得我眼睛直发疼。

    :你也不要完全绝望,就算这种针被植入脑中也有取出来的可能。”

    :“真的,我眼睛一亮,就像看见黎明前的一丝曙光一样,拉着唐太医手说;“快说,快说,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救我的母亲。”

    ;“代价到不必了,凭我高超的医术这个不在话下,唐太医真是块活宝,这个时刻居然还能如此臭屁:“只是,她皱着眉望着我:“就取出了植在脑海里的针,人也活不过一年。”

    她的话犹如乌云笼顶般让我心一点点往下沉:“为什么?”

    ;“使针人的手段十分高明,也十分毒辣,此针插入人脑直接要害却神不知鬼不觉,使针的人会根据那人有多大的利用价值,而决定植入要害的深浅,对于你刚刚描述你母亲状况,估计那根植得并不是太深,不然以你们家发生那么多让她情绪剧烈波动的事,早就一睡不起了,那根针一旦拔出来之后,人的精神就会下降,会一日不如日,最后会因身体能量消耗贻尽而死,保守估计不会超过半年,就算调理的再好也不会超过一年,那已是极限,这根针唯一有点儿仁性的地方就是。”

    我望向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很希望这一切只是我的瞎编乱造。人生的生离死别太过残忍,而我太过胆小实在没有承受的能力。

    ;“那么你打算如何取呢?我很担扰的望着她:“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设备给人做手术用啊,万一手术不成功怎么办,就算手术成功了,术后发炎怎么办,这可都是横亘在眼前的难题啊。

    :“这你就放心好了。唐太医自信满满地说道:“死人没办法呼吸才需要开颅。活着地人就不一样。只要找准植针正确位置。再用内力一推一切都可以搞定地。”看不出文文弱弱地唐太医还是个武林高手。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厉害地一个人物怎么肯屈就这深宫大院里呢?找个机会灌醉她把她秘密全部套出来。我坏心眼地想着。

    怀揣着忐忑不安地心情。焦急万分地等待着。把唐太医带过来地时候。我对娘说。唐太医是宫里十分高明地大夫。看你前些日子病得严重带她来给你看看。”

    娘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很高兴说话也显得轻快些:“南宫地舅舅刚刚去世。你时间多陪陪他。我这个身子不要紧。”父母永远替儿女想得最多。不过倒也不怀疑我地话。让唐太医做了个全身检查。

    屋外风疾云走。连树叶都落得更凶更猛。有些树已变得光秃秃地。秋天还没有离去。冬天就显得迫不急待了。

    唐太医从里屋走出来。望她地神情一目了然。他摊开手掌拿出那根从母亲头顶上取出地一寸长地细针。那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地光芒。

    ;“以后好好调理。这已是注定结果。顺其自然吧。”唐太医似乎有些累。不需要任何人招呼自己坐在凳子上自斟自饮起来。

    我站在一旁半晌说不出任何话,过了好久才道;“我能去看看吗?”

    ;“放心,死不了。”唐太医似乎见不得我婆婆妈妈刻薄的说道:“有那闲工夫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查这件案子吧,如果我猜得没错,受害的人绝不止这几个,还有,你的夫郎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放心吧,这个我自有主张。”

    :“还有一点,如果玉()

    妃娘娘头颅里并没有这根针,你要想到后果,女帝的雷霆之怒暂且不想,搞不好你们夫妻会因此而缘尽情灭啊,你那个男人我见过,发起怒来也是星火可以燎原,想清楚啊。”唐太医伸手拍拍了我的肩。

    一个枯座在娘的阁楼里,当夜幕降临大地的时候,娘醒来问我;“怎么那太医没经我同意就点我麻|岤,而且一睡就是一下午。”

    我哄她说;“唐太医就是那脾气,医术是高明不得了,就是医品不怎么样,老怕人偷师,她出来的时

    说,一跟你娘说话,就知道你娘对医术颇有研究所以ttt你娘睡着,我也好放心看病。”

    娘被我唱作俱佳的表情逗乐了,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你这鬼丫头。”

    我朝她吐了吐舌,拉着她的手道;“娘,你觉得怎么样,比先前是不是要好些?”

    娘摸摸头道;“的确是好了很多,脑袋像比刚刚清醒了不少。”

    我们并排坐着,看着深黑色幕色像一条缎子一样铺展开来,听着树叶在风中沙沙的响。

    :“惊凤啊,你刚刚是不是哭了?”

    :“没有啊,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脸颊:“脸上干干的,没有眼泪流下来啊,怎么无缘无故会问这个问题。”我望着娘,她看着外面:“别不好意思承认,脸上的泪痕还在呢?你啊,总喜欢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就算极苦也是躲着哭一场或者是蒙着被子睡上一整天,绝不肯对旁人说出来,你真样子啊,真让为娘的不放心啊。”

    我以为娘根本不了解我,我以为她根本不知道我心里的所思所想,想不到原来最我了解我的却娘,我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就转移话题道;“娘,我问一个问题?”

    :“问吧。”

    :“如果,我说如果啊,我故意强调了一下:“你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最希望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家里就属你最精灵古怪,这样的问题也问得出来。”娘瞪了我一眼。

    我撒娇道:“回答嘛,回答嘛。”

    ;“我最希望啊,娘到认真的回答道;“你爹。”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个大雪纷飞的时候,他站在门外,我站在屋里,看见他孤苦无依的样子,心里一下子就有了着落,现在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那一幕。”

    爹的庵堂在离主屋非常远也非常小的一个后院里,走到院前就闻到清新檀香味,耳边传来低沉的诵经声和木鱼声,推开院门,院子里收拾干净整齐,一片枯黄的叶子都找不到,我顺着石子小路慢慢的走到屋前,推开屋门,供桌上菩萨正慈眉善目的望着我,爹正虔诚的顶礼膜拜。

    我站在爹的身后望着一身素服的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佛堂,一声招呼没有打就这样隔断了和我和娘之间的亲情,一下子就从红尘俗世里脱离了出来,变得不问世事。

    我也曾试探性的问过,爹也只是淡淡回了我一句:“只是想一个人图个清静,明知道是敷衍,当时我却无言反驳,的确家里太过吵闹,有太多太多的事似乎都没有消停过,我默认了爹的做法,这些年面对这个家,面对痴呆的女儿,他太累太累也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如果佛能让他寻找到想要的生活,乐观其成未尝不可,只是现在……。”

    爹站起身看见身后的我,惊讶了片刻问:“你怎么来了?”

    ;“想来看看爹,也想图一处清静。”我调皮的答。

    爹拉着我的手说:“好了,进来吧,外面凉别冻着了。

    ”

    ;“爹,你和娘在一起多少年了?”我喝着爹泡的茶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傻孩子,你活了多少年我你娘就在一起多少年?”

    :“那就是说有十多年了?”我眼神迷离的望着窗外。

    :“是啊,爹放下手中的佛经:“整整十九年零三个月又三天。”

    原来在一起这么久,可是为什么说分开就分开,说不见就不见那么干脆利落,我望着爹诚恳的说道;“爹,人生能有几个十九年零三个月又三天,你怎么舍得?”

    爹怔怔的望着我,半晌才道;“孩子啊,你不懂。”

    我笑道;“有什么不懂,我已经娶夫郎,如果我是你,那么我就要和自己喜欢的人过完我们人生里所有的十九年零三个月又三天,直到一起老去,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和理由让你选择长伴青灯,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娘已经没有十九年零三个月又三天陪着你了,我希望你能在余下的日子里陪着她。”

    外面的天白白的,没有丝毫有阳光的迹象,风一阵接着一阵刮,刮得人心里发慌,就算躲在这个温暖的屋子里,也觉得凉意刺骨,爹手中的书一下子滑落在地:“你娘,怎么了。”声音细若蚊蝇差点连自己都听不到。

    第四十一章你休了我吧

    “娘身体很糟糕,我说这话的时候,窗外突然飘起细tt斜斜的从我眼前划过连面颊都有一点儿潮湿的感觉

    爹站起身焦急的问:‘你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今日我请了宫里最有名的太医替娘诊治了一下,太医说,娘最多活不过一年。”我一口气说完,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颊,原本以为是雨,等抚在手上才发现是泪,这才发现原来一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的眼泪,早已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泪流满面,其实我很难过,只是故做坚强罢了。

    爹脸色苍白的跌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暮色刚刚擦过天空的时候,我坐着马不停蹄往宫里赶,有些事不能拖一旦拖了,就会发生另外的格局变化,也会让那些心机深沉的人有机可趁。

    还不等宫奴去报,我就直直的闯进了君钦的房间,结果一闯进去我立马退了出来,我并不知道他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