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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惊凤第4部分阅读

      女主惊凤 作者:rouwenwu

    房看看水烧好了没有。”

    蓝玉脚不沾地的朝厨房跑去,等明风把琴知扶正后,我翻身上床盘腿坐好,闭眼运气,然后缓缓的将双掌贴到琴知的背后,将身上的真气慢慢的输送给他。

    :“明风,若是他脸色红润了,就记得跟我说一声。”

    :“知道了,表姐。”

    前世从定贤师太那里学来的功夫,似乎在这个古代全部派上了用场,包括每日晨曦起来练的吐纳吸气。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好像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听见明风惊喜的叫;“好了,表姐。”

    我收掌,盘腿调息了一下,睁开眼见明风拿着手帕正轻柔的替我擦着汗,眼里尽是担扰;“表姐,没事吧。”

    我摇摇头,跳下床,把琴知放平之后,再把了把他的脉,总算能感觉一点儿微弱的跳动,松了口气,回头对明风说;“替我倒杯,谢谢。”

    ;“嗯。”刚喝一口,就看见青衣领着大夫匆匆忙忙的来了。

    趁着大夫诊断的空档,我就在外屋坐在桌旁眯了一会儿,明风在一旁细心的替我打着扇。

    ;“大夫出来了,不知是青衣还是蓝玉叫了声。

    我睁开眼,看着大夫正摇着头走出来。

    :“怎么样,大夫?”

    :“情况不是很乐观,大夫一脸严肃的望着我:“身上的伤倒是小事,主要是下身一直血流不止,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大夫的话没有说完,不过我已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那群畜生。”我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有些无力的说:“没关系,大夫你尽量治,要用什么样的药,多少钱你尽管说,至于其它的问题以后再说吧。

    ;“那我下去开方了。”

    :“嗯,青衣,我跟大夫一起去。”

    等大夫走后,我跌坐在椅子上,好久都没有回神,直到明风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拍拍他的手:“没事的,明风啊,以后他麻烦你照顾了。”

    明风点头:“嗯,我知道,你看起来秀疲惫去休息一下吧。”

    还没来得及点头,就看见莫玉晴带着二女儿和她的正夫浩浩荡荡的朝我走来,心里不由得苦笑,看起来又是一场硬仗啊。

    :“凤儿,你这次做的太过份了,你二姐的家务事,你插什么手?”一见面就兴师问罪。

    我闭眼揉了揉额头;“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对人家做了什么?”

    :“不管做什么,都是我家务事,好像再怎么也轮不到三妹你插手吧。”景蓝气焰嚣张的望着我。

    我睁眼,眼里的寒光吓得她一阵哆嗦;“是轮不到我插手,只不过莫家再多添一道冤魂而已。”

    :“你二姐有分寸的,再说了,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让你们姐妹失和呢?”娘在一旁劝说着。

    我冷笑:“分寸,她,屋里躺着那个男人,已经半条命不剩了,奄奄一息在生死边缘徘徊,娘,这就是你女儿的分寸。”

    :“那是他罪有应得。”二姐身旁叫道。

    一看见他我就怒火烧:“你闭嘴,我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他瑟瑟的躲到二姐身后。

    我回头一脸坚决的望着莫玉晴;“娘,不管你说什么,这个男人我是留定了。”

    莫玉晴站起身怒道:“凤儿,别闹了,他是你二姐的侍,必须交由你二姐处理。”

    我盯着她,景蓝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望着我;“如果我不呢?”

    :“那就别怪娘使出非常手段。”

    ;“尽管使,他我是留定了。”

    :“荒唐,莫玉晴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我可告诉你,莫惊凤,他是你二姐的侍,你护的了他一时也护不了他一世。”

    我冷漠说;“那就麻烦二姐把他给休了。”

    听了我这话,屋里所有人都望着我,莫玉晴是怒发冲冠望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要娶他。”我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炸了屋子里半天没有一丝声响。

    :“啪,莫玉晴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打得我眼冒金星,身子往后仰了仰,幸亏明风一把扶住我,不然我真得跌个四脚朝天不可。

    :“你敢。”莫玉晴用手指着我道。

    我抬起头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你可以看我敢不敢。”

    我摇摇头,眼前有些发黑,可能是因为没有吃东西,又气急攻心的缘故。

    ;“你要敢这样做,我就将你赶出家门。”

    :“随便,这个家我早就不想待了。”

    话一出口,莫玉晴的巴掌又扬起来了,明风突然一把抱住我:“姨母求求你,不要打表姐了,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这个傻子,我想使力推开他;“明风,我……,话还没说完,人就真得晕过去了,屋里立刻乱成一团。

    第十三章我是个粗线条的人

    这件事因为我的昏倒而偃接息鼓,娘虽然没有正面的退步,但对那件事也只字未提,只是在我醒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这么倔的脾气,不知道像谁?”

    我本以为他们会趁着我昏迷会把琴知给搬走了,想不到那个琴知始终睡在我隔壁,而且一直由明风照顾着,这场风波尘埃落定的告了一段落,我也心身皆疲的看清楚一个事实,夫郎多了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只娶一个就好。突然,有一些想那个棵开花的树下,眉目如画的男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天,我到底说了什么话让他那么伤心啊,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借着休养的时机躺在床上过着米虫的生活,却心急如焚那么大笔订单不能石沉大海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啊,看起来明天得厚着脸皮去南宫家问一下,能不能合作,要不要合作总得给句准话儿吧。

    想着,想着就没心思吃面前的点心了,连青衣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三小姐。”

    ;“啊。”我惊魂未定的望着他,半天才道;“什么事?”

    ;“南宫公子来看你了。”青衣低头答道。

    ;“呃,我才想着他,他就来了,这到底是该说说曹操、曹操到,还是该说我和他心有灵犀呢?

    :“小姐,小姐。”青衣伸手将我的魂从十万八千里地招了回来。

    我急忙说:“快请。”

    依然是一件白色的锦衣上面绣着淡雅的花,一支碧绿色的簪子斜插过他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发,簪子上圆润的珠子随着他脚步来回摇晃,在我房间坐定很自然摘掉了他的面纱,交给他的侍从。几日不见他看起来憔悴不少,眉目如画的一张脸清瘦的让人心痛。

    :“南宫。”我握着他地手。他没有拒绝只是低首不语。

    ;“你还在生气啊。”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抬头。如墨眸子里有淡淡地哀怨。抽出手道:“没有。”

    我把他地手又一把握着。像个无赖:“南宫。我这个人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那天我真得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不过不管你信不信。如果有一天我真地会娶夫郎地话。你一定是我地不二人选。但是你要给我时间对不对。我们对彼此了解地太少了。等有一天你发现有一个比我好地。说不定你会悔得肠子都青了。到时候你还不指着我地鼻子骂。莫惊凤。当初我瞎了眼才看上你。”

    他一听笑了起来。笑容如阳春白雪一样溶化开来。抽出手打了我一下:“莫惊凤。知道你刚刚地表情像什么?”

    我扬头;“无赖嘛。”

    :“真有自知之明。”

    ;“谢谢夸奖。”

    南宫替我削了个苹果,递到我手;“喏,放心吧,反正你也都出现了,反正我也遇不到最好的了,就算真有一天悔到肠子都青了,我也七老八十快入土了。”

    听了这话,差点没被手中的苹果给咽,为了酿成英年早逝的惨剧,只得转移话题道:“你娘答应让我们去北边没。”

    ;“能不答应吗?一旁的侍从嘴快的说:“少爷可是求了一天一夜的。”

    ;“多嘴。”南宫急忙喝斥道。

    :“真的。”我睁大眼睛望着他。

    南宫云淡风清的说:“没有那么严重,娘很疼我的。”

    唉,越说得这么淡然,我就知道过程越艰难,南宫家那夫人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我悄然的握一下南宫的手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帮上忙反而弄巧成拙。”

    不过不知道莫玉晴哪根筋不对,十分盛情的留南宫下来吃饭,而且还把家里所有的人都叫了出来,南宫呢?也不拘谨十分大方的和他们一一交谈。想不明白,莫玉晴在一旁乐得像朵花儿似的是为什么?还直对我夸他落落大方、贤良淑德,夸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直跳舞。很奇怪的是饭桌上没有看见明风,悄悄的问了爹才知道,明风在听雨轩照顾琴知,我说,那也得吃饭吧,这么热闹的场合出来凑凑趣也好啊。

    爹看了我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么热闹的场合他敢出来吗?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丫头。”说完,就不理我。

    我蹲在那里扒扒头:“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

    送走南宫后,我偷偷的拿一包明风最爱吃得鸡翅朝听雨轩跑去,明风正在煎药,整个人却失魂落魄的坐在炉子边,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俊逸的眉目间含着愁,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

    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没反应。我鼓足了气,把手做成嗽趴状:“炉子失火了。”

    可怜的美人立刻跳了起来;“哪里,哪里。”

    我掩着嘴哧哧笑,他看见我知道被我戏弄:“表姐,你可恶。”

    我搂着他的肩;“我可恶吗?是我们的明风美人不知魂游哪个仙宫,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说着,还唉声叹气以示自己的无奈。他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表姐,就尽管戏弄明风吧,反正我好欺辱。”说着,坐在椅子上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我撇撇嘴,看起来是真生气了,就不再逗他了,从怀里掏出鸡翅在他眼前晃了晃:“喏,你最喜欢吃的鸡翅,算是像你赔罪了。”

    他看着鸡翅嘴角动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表姐,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

    :“当然,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看着他怔怔的眼神,我举手道:“怎么,你不信。”

    他握着我的手忙道:“信、信。”

    :“信就高兴一点儿。”我捏捏他的脸颊道,他抬起头,给我一个牵强的笑容。

    我无力的坐在一边,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他有些慌恐的拉了拉我的衣角:“表姐。”

    我拉着他坐在我身旁:“明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都看起来很难过,如果你的难过是因为我,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个粗线条的人,有些时候伤了人心不自知,如果你的难过不是因为我,你也要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你,就算不能帮你,你说出来也会好受一些对不对。”唉,今天也不知是怎么搞得,这样的话居然同时在一天对两个人一人说一遍,真应该反省能不能把自己的神经变细一点,这样就不用每一次都自我检讨了。

    明风突然一把抱住我,抱得我有点不知所措,只听他鸣咽的声音在我耳畔说道:“没什么,有你这句话我死也无憾了。”

    我拍着肩膀;“什么死不死的,我们会一直好好活着的。”

    :“对了,琴知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但是就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唉,本来想换个轻松点儿的话题,想不到这个话题更沉重。

    人是救回来了,但是魂却还不知道在地狱的哪里徘徊。马上我就得和南宫整理行装去北方,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琴知像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能不能好还是个未知数,而明风又整日伤春悲秋的,我又担心我一走,家里的那个二姐,唉,真是难。

    唉声叹气总不是办法,事情总得解决是不是。

    第十四章 谈判

    :“放心吧,表姐你走后我会好好照顾琴知和姨父的。”抱着我的明风似乎感应到我的难处慢慢说道。

    我叹了口气推开他;“除了他们,我最担心的人是你,景蓝可是有仇必报女人,以前碍着有我他不敢怎样,如果我一走她还不掀起惊天巨浪,再加上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她更是有恃无恐,新仇旧恨哪,我真不敢想。”

    听了我的话,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尽,甜笑道:“没关系,我有武功。”

    :“我知道,可是你那点武功能抵得过强大的世俗吗?恐怕到时候还轮不到你用武功,他们已经把你给暗害了。”

    :“我不怕。”

    我抚额:“你当然不怕,但我是怕,我不能让你丢掉性命。”

    听了这话,明风的眼睛突然亮得吓人,他扑上来一把吻住我,我的脑海里立刻一片空白,好久,才放开我脸红得像刚开得月季:“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怕,我也会好好保重,等你回来,我会好好和琴知相处,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也愿意跟着你。”说着,拿着煎好的药飞似的走掉了。

    留下我呆若木鸡的坐在哪里,摸着被他吻还留着余温的唇,我说什么让他不顾男人的矜持而吻上我的话了吗?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他吻了我那他一生的清白岂不毁在我手里,天哪,我怎么跟南宫交代啊。

    虽然有明风那样的保证,可还是放心不下,得到家里最大的靠山那里拿一份保证书才成。不然走也走得不安心。

    半夜三更扰人清眠是很不好,而且那人还在做运动更是罪大恶极,我低着头,任由着不知是娘的几任夫郎瞪得眼睛都快把我身上瞪出个洞来,也装出一副天真烂漫不知发生何事模样。

    莫玉晴打着哈欠问:“这么晚不睡觉跑过来做什么?”

    你老也觉得晚啊。那还精力充沛地咐休。咐休。

    但面上却赔笑着;“娘。明天我就要走了。过来陪你说说话。”

    ;“哼。莫玉晴冷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从来还不知道。原来这么舍不得你老娘啊。”

    :“嘿嘿。继续傻笑。

    莫玉晴喝口茶斜了我一眼:“别给我在那儿装傻。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哎呀,还真是知儿莫若母,娘,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马屁拍的响,可是没人领情。

    她慢里条斯的喝着茶:“再不说,你就给我滚出去,别打扰我睡觉。”一旁的夫郎听了脸乐得像朵花儿似的。

    我对莫玉晴的夫郎说道;“麻烦爹爹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娘说。”

    他一听脸开始不高兴了,莫玉晴看也不看:“先出去吧。”这才不情愿的挪动脚步,临了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唉,又给自己树了一个敌人。

    :“说吧,什么事。”

    我敛了脸上的神情道;“这次我外出,麻烦娘对我那几边个多看顾一下。”

    :“怎么,在家里还怕来个杀手刺客什么的。”莫玉晴冷嘲道。

    我冷笑道:“就怕,那些人比杀手刺客还要狠。”

    莫玉晴看了我一眼:“别那么猜想你的姐姐,他们没那份胆。”

    :“那是当着你的面,我接过话茬;“以前我当然可以不信,可是你看看躺在床上琴知,我实在很难想像她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对于一个和她有个欢爱的男子,她都漠然置之,何况是别人呢?”

    :“凤儿哪,莫玉晴叹息着:”你迟早被你多情的性子给害死。”

    我默不作声。屋内突然变得沉寂,只能听见夏夜疯狂的蝉鸣。热浪一阵又一阵的扑面而来。

    :“好了,我替你看着就是了。”最终,莫玉晴妥协的说。

    我抬头,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仅是让你看着他们,我还要他平安无事,直到我回来都是好端端的,若不然,我性子娘也是了解几分的,她能将浪掀起千尺,我就能将浪掀起万丈。”

    :“你是在威胁我。”莫玉晴怒气直冒的望着我。

    我静静的说:‘不是威胁,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谈话虽然是不欢而散,但是保证还是到手了这就够了,凡事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满意就行。

    这几天爹和明风一直都忙碌给我清理衣物,其实我这个人大大嗲嗲惯了,以前出去旅个游,也就是一个小袋子往手上一拎轻装上阵,真的用不着这么麻烦钱带足够就行,有钱行遍天下嘛?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们就觉得我长得身娇肉贵,恨不能将把半个家当搬去。吓得我只得躲进茅厕里蹲了足足半个小时的坑,也许会有人嗤鼻以拭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两个居家好男人的体贴关怀吗?各位看官们说错了,如果一个男人在你耳边嗦嗦唠唠的疲劳轰炸,必要的时候还会使一些男人弱不禁风的小手段,估计是个女人不崩溃已经算是强悍了。

    我蹲在茅厕里手拿着一本书,如果这个茅厕不是很臭的话,这真是件很惬意的事,毕竟以前早上起来蹲马着桶、哼着歌、看着报是每天毕做之事,现在想起来还仿佛发生在昨天呢?想起来心里就会无端惆怅。

    我在茅厕里还没来及伤春悲秋,屋外传来青衣叫声:“小姐,南宫公子来了。”

    哟,真勤快,这个节骨眼上还惦记着我,我一边提裙子一边叫:“行了,我马上就来。”

    南宫日暮坐在大厅正和莫玉晴聊得愉快,自从那晚和她谈判之后脸就阴了好几天,今日就像拔云见雾似得笑得灿烂似一朵不会凋谢的花儿,一边笑还一边拍着手连声符合着:“好,好。”

    这么高兴又不是中了百万大奖,我撇撇嘴走了进去,屋里的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南宫见了我站起身,一身紫色锦袍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瓣,袖口上精致的金丝滚边,头上带着白玉金冠头上两条长长的金线随着他的头摆动而妥贴的贴在肩上。这身打扮的他更显得比平时贵气十分。

    我手指放在下颌上下打量着笑道;“哟,穿得这么正式,去相亲。”

    :“胡说什么?”莫玉晴一听瞪了我一眼,转头安抚南宫道;“别理她的疯言疯语,没一个正经女孩子的样子。”

    南宫只是抿嘴轻笑并不答话,今日的他神采飞扬眉目如画的眼眸笑意如清泉般轻泄,真得是遇上好事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开心。

    我走过很自然的把手搭在肩上:“喂,咱们是最要知已好友吧?”

    :“当然。”他被我的话问得一愣,脸带疑惑的望着我。

    :“那么好东西就应该和好朋友分享吧,说吧,什么事让你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哪有,他红着脸反驳到。

    我撇撇嘴,拿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还哪有,你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了。”

    南宫愣了,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有那么明显吗?”

    我正准备说话,坐在上位上的娘插嘴了:“惊凤,别那么欺负南宫。”

    ;“我欺负他。”有没有搞错坐在这儿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哪只眼睛看我欺负他了,这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

    我指着自已的鼻子喊冤道:“娘,你不能睁着眼睛冤枉你的女儿吧,我只是逗逗他哪有欺负之说。”

    :“逗也不行,南宫是正经的好男儿。”上位的莫玉晴一脸正色的说。

    我翻白眼,谁曾经说人家身名狼籍了,和人家喝杯酒那神情差点没把我给跺了,那往事可是历历在目变脸也忒快了。我无语的喝着桌子上的茶。

    南宫可能怕我生气急急的说道:“这一次我来是因为我舅舅要见你。”

    我一听喝在嘴里茶一把喷出来,抚着胸连连咳嗽,南宫急忙走过替我顺气。

    莫玉晴在旁边叫着:“喝口茶都能呛着,小心一点儿。”我摆手示意她噤声。

    抬头问:“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南宫边说边小心谨慎的望着我:“我说,我舅舅要见你?”

    我眨巴眨巴眼,在脑海里慢慢索着:“你说的舅舅就是你娘的弟弟,现在非常得宠的玉贵妃。”

    :“嗯,”他点头侧眼看我:“你,不想去。”

    :“没有,没有。”我摆手后想了想:“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舅舅为什么见我?”

    南宫羞涩的别过脸去,莫玉晴在一旁道:“你这孩子,真是个粗线条这还用问吗?赶紧准备准备进宫去。”

    ;“哦,我傻傻的答。

    巍峨宫殿金碧辉煌,一间接着一间的豪华宅子,远远望去望去就像是一个九重迷宫,在云深雾海之中显得神秘而不可亲近。

    前面领路的是一个额头很宽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听着南宫说着来意,就算听到是最得宠的玉贵妃的亲戚神色未变的淡然说了一句;“走吧。”

    穿过九曲回廊,走过长长的宽宽的台阶,来来往往奴仆在我面前穿梭,偶尔看见一、两个女人手插着腰站那里指手划脚,尽管怒火冲天声音却压得很低,这毕竟不比别的地方,这个表面上看似繁华却冰冷如霜地方,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里有一种冷从骨子里渗出来。

    第十五章 进宫

    繁复雕花屋顶长长的轻纱飞扬,轻纱背后隐隐的能看见来回轻盈走动的人影,似有若无的香气在空气的飘浮,氤氲的气息让人恍然在梦里,窗台上的新绿闪烁着诱人的明媚。

    那宽额侍从低低伏下身子:“主子,南宫日暮求见。”

    半晌,从轻纱里传来清脆的声音:“主子让他们进来。”话才落音,两名侍从将轻纱慢慢掀起,里面的景一览余遗,精致的香炉炊烟袅袅香气四溢,四周成群头带着帽子的奴仆,围着一张很漂亮的贵妃椅贵妃椅上斜躺着一名美男长得和南宫有几分像,外甥似舅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只是看起来比南宫要成熟一些。

    他的手托着头似在假寐,离他最近的两名奴仆正轻摇手中的羽扇,我与南宫站着离他不到一米地方,南宫偷拉了一下我衣襟,我回头望向他只见他身子一滑双膝跪地,嘴里说:“玉贵妃千岁,侄儿祝贵妃福体安康。”我也似模似样的学了一遍。

    那贵妃听后身子连动也没动一下,只是抬了一下眼皮,慵懒的声音缓缓说道:“起吧。”

    站起身在那里替南宫不平起来,这也太冷漠了,自已的侄子难得来一回这样的态度任谁心里也舒服不起来,可是偷眼瞄一下南宫似乎习以为常,站在那里垂眼候着。

    只见玉贵妃从长椅上缓缓起身,接过奴仆递过来的白色丝巾擦了擦手,拿着仆人送到手边的香茗轻啜一下,似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两个人。

    ;“你就是莫惊凤?”

    见面就指名道姓,不会有什么事得罪了这位极受宠的皇亲国戚吧,心里七上八下的伏身急答;“草民正是。”

    他眼波里无情绪的上下打量着我,好久才淡然一句:“暮儿啦,你的眼光真得不太好。”

    我知道自己不太好,可也不用当着面这么直接吧,也得给我这个外人留点面子吧。

    :“没有办法遇上了”。南宫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

    我暗地里翻白眼。这可是真是一家人说话如出一辙。我有这么难上台面吗?

    那玉贵妃只是轻扬了一下嘴角。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转眼屋里地人立刻退得干干净净。不知怎么地对这空旷地内室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很压抑是不是。”玉贵妃将手放在膝上似不经意地问道。

    我惊得抬起头。这个男人太厉害了居然看得出我心理。

    :“不,不是。”我马上又垂下头想找个好一点的措辞解释,可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不用解释,他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和南宫很像却也多一些无法言语的东西:“我看得出来。”

    我一听噤声不语,人家都这么说了再解释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暮儿,过来,他朝南宫招手脸上显露出一个长者对小辈的宠爱之情,南宫走过去,他拉拉他的手,又摸摸他的头:“瘦了,没多吃么?”

    :“多谢玉贵妃关心,有的。”

    玉贵妃捏了捏他的手:“叫舅舅,这里又没外人。”

    我不是外人吗?我又一次翻白眼,这两个人完全无视我存在。

    :“舅舅。”南宫轻轻的叫了声。

    ;“嗯。”玉贵妃心满意足的答了声,接着开始对他噱寒问暖,从吃饭、穿衣、睡觉,都问了个遍。

    我很无聊想数手指头不敢,只能望着那光洁地面研究着那到底是用什么材制做。似乎过了好久甥舅俩才想到我这个闲人。

    原因是南宫每和他那个贵妃舅舅就朝我看了一眼,眼里尽是担扰,可能是怕我生气吧,几次欲言又止回望玉贵妃的时候想说又不敢说。

    玉贵妃虽然一切尽收眼底却视而不见和南宫聊得热火朝天,虽然基本上都是他在问南宫在答。

    :“罢了,你也过来坐吧,免得暮儿心疼你站着受累。”开了尊口我就不那么客气,站了这么久不是用累可以形容的,双脚都是麻木的。连声谢都没说不过那些玉贵妃也没太在意。

    南宫在羞涩的辨道:“哪有,舅舅尽胡说。”

    :“没有,那好让她回去继续站着。”

    我一听愣在那里,不用这样吧为什么城门一失火就得殃及池鱼呢?

    南宫赶忙拉着他舅舅的手道:“不,不要。”

    玉贵妃笑逐颜开着:“行了,逗你的,瞧你紧张成这样,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护着他,真的是男大不中留。”

    南宫不说话拿眼偷瞄我,我耸耸心里很想将这个误会澄清但又不敢,反正也无所谓只要我们自己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玉贵妃望着我:“听说,你们家也是做丝绸生意的。”

    :“是的。”我低头答。

    :“怎样。”

    :“已经不比往昔了。”

    玉贵妃望了南宫一眼:“倒是个诚实的人。”

    我能不诚实吗?我那点儿家底估计早就摸个透,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玉贵妃头靠在椅子上,悠悠的问:“南宫家业很大,你有信心吗?”

    我一听愣了一下,这扯远了吧,但是很诚实的答;“我不会做生意。”

    玉贵妃一听眉头微皱:“不会做生意,那你以后怎么照顾南宫。”

    我看了南宫一眼,低首顺目的模样,看似也不会帮我说什么样话了:“那个,他会做生意啊。”

    :“他会做生意,他是个男人不可能在外面抛头露面一辈子吧。”玉贵妃瞪着我,无情绪的眼眸里微含着怒气。

    南宫见势头不对开口道:“舅舅,没事的。”

    :“什么叫没事。”玉贵妃听了这话真的怒了;“你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当初接替家业是迫不得已,如果她连让你好好过日子都做不到,那我就会把你交给她。”

    :“舅舅,不行。南宫也急了:“我今生只认他。”

    :“你敢。”玉贵妃从长椅上坐起身。南宫抬眼倔强的望着他。

    眼见情势一发不可收势,我这个导火线怎么的都得开口说几句。

    我站起身伏身行礼:“玉贵妃,请草民听一言好吗?”

    两人同时回望我,玉贵妃冷眼道:“说。”

    ;“我与南宫相识不久,却有一种惺惺相惜感觉,我敬佩他在这样的世道还到挑起这么大的一副重担,而且还能经营这么有声有色,我想,若不是因为他喜欢做生意,那么就算再迫不得已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谈我们的未来可能有点儿早,不过若是以后真的走在一起,南宫若是愿意他就继续做他生意,若是不愿意我们再另做打算安排,我不希望他留在家里一辈子躲在我的背后,我想南宫也不愿意,毕竟人总得找点可以证明自己存在这个世界的价值。”

    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大堆,说得我口干舌燥,也不知玉贵妃的火气熄了没有,南宫眉间眼底却尽是笑意痴痴的望着我,我冲他笑了笑。

    玉贵妃又慢慢的躺在长椅上,淡然说:“站着作什么坐吧。”

    我一听,知道他已不气恭敬行了一下礼坐了下来,南宫体贴的替我倒了杯茶,我很渴但是不敢喝。

    :“喝吧,难道怕宫里的茶不对你的味。”

    ;“是。”我端起茶杯暗自思忖,这样的一个男子在宫里怎么会受宠,他的话总能一针见血,坐在上位上的人可不喜欢听啊,而他的举手投足也无法想像他会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想不透,也许当今的女帝就喜欢这个味儿吧。

    喝了一口那香气四溢的茶,放下杯只听那玉贵妃道;“以后,你就和暮儿一样叫我吧。”

    :“啊。”我不明白的眨了眨眼,等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望了一眼南宫答;“是。”南宫冲着我笑,从桌子底下伸手悄悄的握着的我,眼里却是不确定询问,我怔了一下像是下了决定似的回握着他。

    玉贵妃静静的说;“这一次叫暮儿带你进宫,就是想看看什么样的人让我们家眼高于顶的暮儿这么痴心以待,品貌比想像中的差了很多,他眼神锐利的盯着我,顿了一下说:“但是,我知道你能给暮儿幸福,看得出你和其它人不一样,很不一样,暮儿交你我放心,他是个有福气的人碰到这样不一样的你。”最后一句含着很悲凉情绪。

    我沉默着,后宫的生活不论男女都是一场痛苦吧,再好的荣华富贵也掩盖不了这样的实事。

    南宫轻声唤道:“舅舅。”

    玉贵妃朝他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慢慢阖上眼;“去云苍山小心些,我倦了你们跪安吧。”

    走出玉贵妃的寝宫的时候,无意间又撇了一眼窗台上的那株新绿,这才发现再灿烂阳光也驱赶不了它的单调。

    出门后,我拉着南宫的手:“我决定了,以后不叫你南宫叫你暮。”

    ;“为什么?”他不解的望着我。

    我冲他一笑;“因为那是我的专属的称呼,谁都不许叫包括你娘。”

    他抿嘴轻笑:“这么霸道,那我得考虑一下。”

    我他挤眼;“来不及了,你已经跳进了我这个无底洞了。”说着,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笑声传过沉重的宫墙,惹得无数宫里侍从奴仆注目。

    我抿嘴小声音道;“以后再也不进宫,连个笑也偷偷摸摸的太痛苦了。”说完又想起在宫院后的玉贵妃,拉了拉南宫手:“以后,你要有空就进宫,多讲讲笑话给你舅舅听说他能开心一些。”

    :“那你会陪我一起吗?”他侧脸望着我

    :“当然。”我朝他扬眉:“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走。”

    说话之间,我们已经随着宫奴穿过长长的回廊,绕过假山已走在看不到尽头宽敞的路上,两旁的杨柳依依,有风从一望无际的荷花池边吹来,带着阵阵的清香醉人心脾。

    第十六章南宫的心事

    说句实话,如果不去理会这皇宫太过压抑的沉重,这里繁华的风景还是真的让人觉得惬意,我和南宫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朝宫外头走去。

    :“二皇女吉祥、三皇子吉祥。”随着带头的太监一声呼喊,我们同时顿住了脚步,我能感觉身旁的南宫身子一僵。

    抬起头看着一大群人簇拥着一男一女,两人同时金冠束发,女子一身明黄的家锦袍,黄|色的腰带上有一颗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长得十分明艳动人眉宇间透着皇家人特有的威严之气,身旁的男子俊眉朗目气宇轩昂,一身淡蓝色的长袍没有一丝杂色,除了衣衫上的绣着的金丝线昭示着他的身价不凡。

    我们随着带头的太监一齐跪下,这个该死的皇宫以后绝对不能进,动不动就给人下跪,看着人脸色哪能开心的起来,旁边的南宫表现很奇怪,脸色苍白的看不见一点儿血色,像木头一样跪在地上脸垂在地上连我看他的表情都很吃力,他有事但绝不对不会是因为我。

    一双明黄的靴子停在我眼睛边;“你就是莫惊凤。”

    哈,想不到自己挺出名的,这些尊贵的人物似乎都耳有所闻,低头答;“是。”

    :“抬起头。”依然是一句冷冰冰的声音。

    我依言抬起头,望着眼前那明艳动人的女子,她冰冷如铁的眼睛正犀利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的脸刺穿一个洞。我也扬眉看她不卑不亢,谁怕谁啊,你的地盘就了不起了。

    看够了才冷言道:“太没眼光了,这样的女人你也看的上眼。”这句话是看着我说可实质上却是对南宫的说。

    若不是在扬头看她,我真得很想再翻白眼,我长得抱歉这件事我一直都很有自知知明,不用这些人一次一次来提醒我这个事实,说了我也不会自卑不过是浪费口水而已。

    :“听说,她的家世也已经没落了?”那个皇女依然发问,南宫依然一句话不答,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怎么答。反正很奇怪,那位二皇女看着我却不停的问南宫问题,表情像一个吃醋的妻子,旁边站着一大群看着我混身都别扭。

    :“怎么不说话。”二皇女有点儿按捺不住地高声问。

    南宫这才抬起头。苍白着一张脸:“她是草民既将要嫁地妻主。”一句话胜了千言万语。我无才无貌无家世。但却是南宫既将要嫁地人。任凭眼前这位皇女家世显赫。才貌无双又能怎样呢?这就是现实。

    二皇女似乎很气;“好。很好。”接着微低了身子以我们三个人才能听见地声音。在我耳畔说:“揽月亭那一夜相信南宫已经跟你说了吧。眼睑斜着南宫:“那个吻我至今难忘呢?”话才落。南宫地身子摇晃几下似要倒在地上去。我一把扶住他。

    二皇女似乎很满意达到目地。恶质地大笑率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地扬长而去。

    待到众人都消失不见地时候。我们才从地上站起来。南宫似乎像生了场大病身子像枯叶一样摇摇欲坠。脸色也白地吓人。这就是这个世界地男人再要强也只是个弱者而已。

    领路地宫奴问;“要休息一下吗?”

    我淡漠的说:“不用,继续赶路。回头望着南宫:“听着,若是想逃离过去就得先自己从这个宫墙里走出去,不然就坐下去休息或者是倒下等着她来怜悯。”

    说完径直的朝前走去不再理会他。

    把他送到门口,我转身坐上马车,一只手拉着我的衣襟,我回头看见依旧脸色苍白的南宫。

    :“你,生气了。”这是自从见那个二皇女之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问得小心翼翼可怜兮兮。

    我闭了一下眼,淡淡的说:“其实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嫌弃你了,毕竟在这个世界男人的名声胜过生命。”

    睁开眼看着他的手在我衣襟上缓缓滑落,黯然失魂的望着我。

    :“我没有嫌弃你,毕竟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现在觉得我说这话很假,以后就会明白的。”

    :“不,我相信你。”他拉着我衣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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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息着握着他手;“南宫,我想问,你要嫁给我是为了赌气逃离她,还是真心的想嫁给我?”

    他望着呆呆不说话,眼里尽是迷茫。

    我放开他的手:“现在我不一定需要你回答我,想清楚再告诉我,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南宫,记住人一定要遵从自己的心意才会活得快活,好了,先回去养足精神,明天我们就得启程了。”

    说完,转身坐在马车上,赶车的仆人放下厚得的帘子,隔着帘子南宫喊声传来:‘惊凤。”这是他第一次叫我,我却不知如何回应他,只得沉默半刻道:“走吧。”

    南宫,对不起现在我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