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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憨夫(上)第12部分阅读

      女帝憨夫(上) 作者:rouwenwu

    天还是不要了吧,你要是进宫又不小心惹到琏生可怎么办?”宇文逸伦一听,马上摇头。

    “对啊,大堂哥,碰不见琏王那就算了,要是又碰见他,那可不好,中午刚得罪他,你可千万别让他再看见你,不能在他面前晃。”宇文逸新也跟着反对。

    “可是,爹说会让五叔派人来接我。”宇文逸臣憨憨地摸摸后脑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装病好了,就说你病了,去不了!”宇文逸新不假思索道。

    宇文逸伦在旁边点头表示同意地说:“对,反正又不是五叔亲自来,而是派人来。”想怎么撒谎就怎么撒谎。

    “哦,好。”表面上好像是两位弟弟不让宇文逸臣去,他很听话地照做,其实某人心里在想,嗯,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两个弟弟面前装病了。

    当时想得好啊,但是谁也没想到竟然是宇文浩正亲自来的,所以不仅宇文逸生活臣傻眼地看着他五叔,另两人也如此呆愣在那里。

    “大下午的,你躺在床上做什么?”宇文浩正听他大哥说大侄子主动要进宫,高兴地亲自跑到他寝院里,愕然发现他正缩在被窝里,旁边还坐着二侄子和自己的独子。

    “爹?爹!大堂哥他病了,所以下午进不了宫了。”反应过来的宇文逸新赶忙按照之前商定地说。

    “病了?”宇文浩正狐疑地看向床上的宇文逸臣。

    呜呜……五叔最聪明了。哪里能瞒得住啊!失算啊!以为是派别人来,所以他只要躺在被窝里,表现得蔫蔫的,就可以得逞了,可如今是五叔,那就没有那么容易过关了。真是的,早知道他应该为了逼真,抹点自制的药在身上。

    某人正十分懊悔地想时,就听见他五叔果然没那么好打发地说:“什么病?请大夫来看看好了。”

    “已经请过了,说是卧床休息几日就可以了。”宇文逸伦出声掩饰。

    “再去请!”宇文浩正一双精明的眼睛扫视了三人一下,他不相信。真找大夫来,岂不如老老实实实地招了。宇文逸臣神精蔫蔫,起身下床,耷拉着脑袋支支吾吾地说:“五叔,我、我已经好很多了,应、应该可以进宫了。”边说边看向他五叔,一双黑而亮的眼眸中闪动着宛如无辜小狗般的可爱眼神。

    当然,宇文浩正是不可能跟看上去如此憨厚老实的大侄子发怒的,所以他的手揪起了自个儿子的耳朵,怒道:“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们在撒谎!皮痒了是不是!晚上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竟然敢把你不会撒谎的大堂哥带坏,太可恶了!”她使劲拧儿子的耳朵。

    “哎哟!”宇文逸新的惨叫声响起。

    “不准有下次,知道吗?!”拧过儿子的耳朵后,放开他,宇文浩正对宇文逸伦说了这么一句。

    宇文逸伦低头不语,宇文逸新揉着耳朵呲牙咧嘴,而一旁据说“不会”然哑然某人他很不好意思,是非常心虚地缩了缩脑袋,不敢看向惨遭连累的弟弟们,咳咳,都是他的错!

    宇文浩正重重地“哼”了一声后,领着大侄子走人,经过屋内桌前,瞥见上面放着一把明晃晃的剑,剑柄上刻着精致的花纹,感觉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没上心,但是顿了一下步伐,又接着走了。

    两人走后,屋内一阵寂静,许久后,才响起宇文逸新的问话声:“二堂哥,你说大堂哥不会那么倒霎地又招惹到琏王吧?”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让琏王发现那只鹰在大哥这里的话,大哥他的命这次肯定会没的!”原来两人已经走以屋门口了,而宇文逸伦不经意地睢见了被宇文逸臣挪到不怕不怕院中一个明显的角落里的魑魅。

    “啥?”宇文逸新纳闷地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惊见那只有可能招祸的鹰还在这里,感到意外地叫出了声,“那东西怎么还在这里,大堂哥不是答应过要把它放走的吗?为什么这前我没有瞧见它?”他边说边冲着鹰跑了过去,伸手把魑魅脚上的链子解了开来,像赶苍蝇般地用手赶它,“去,去!我大堂哥现在还不在,你总不会再给我飞回来了吧!”

    连着被赶了三下,魑魅狠狠地朝宇文逸新的手抓了几下后,就这次终于展翅飞起,没有再飞回来了。

    “你怎么把它给放了,应该乘大哥不在,杀了它才对!”小堂弟的速度点太快,宇文逸伦都没能来得及拦住。

    “啊,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宇文逸新扼腕道。

    不知道心爱的小鹰被小堂弟放走了,宇文逸臣跟着他五叔来到了宫里,被安排在了今天负责寿筵安全的其中一队里。他换上了御林军服后,就随着他们往福寿路那个方向走去。

    到了福寿园后,他看见里面的人都忙忙碌碌地为盛大的寿筵做准备,心想这个琏王还真是厉害,能够让皇上下令为他的寿辰大办筵席,又看见摆好的糕点,不禁暗自流口水地遗憾,他吃不到啊!

    唉,好无聊,他站在另人给他指定的位子上,忽略从其他御林军士兵那里看向自己的异样眼神,他心不在焉地抬头眺望天空,无聊地数着自己看见的东西,一朵、两朵云、三只,四只鸟……

    于是,数着数着,虽然天色渐渐变暗,可宇文逸臣还是非常眼尖地看见天空中飞过了又一鸟,心想,十八只鸟、二十、二十一朵云,啊——!不过,刚才那是一个鹰!他的心中一惊,忽地反应过来刚才飞过去是一只长着他非常熟悉的模样的鹰,他的小鹰?!难道小堂弟他们乘自己不在的时候,擅自把他的小鹰放了?不行,这要让那个琏王发现了,他不就死定了?得乘对方还没发现小鹰之前,他把小鹰弄回来!

    主意一定,就见某扔怯生生地朝向领队的某位商姓人士出声道:“那个……我可不可以……”话语停住,不说出来,他仅是捂着肚子,做微蹲状,憨脸委屈可怜,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譬如说他尿急,他拉肚子等等,所以商轲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赶快去,同时心里鄙视道:“好命的傻子,竟然仗着家人进到他们御林军来了!

    一得到允许,宇文逸臣就立刻小跑出福寿园,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后,判断了一下方向,施展轻功,迅速的就闪不见了。

    其实,他没多想,否则他就不会贸然行事了,因为魑魅它不是刚飞回来,而是回来有好长时间了。而它的主人下午因为他的平安符没能睡着,逛到了结冰白茫茫一片的湖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爱鹰飞了回来,用啸声唤它下来,逗弄了一会儿后,又放它到空中自由翱翔去了,这一飞,就不小心地把某笨笨憨男给引了过来。

    第十九章 再拈虎须

    站在湖边,狄羽琏仰望天空,魑魅已经飞的不见踪影了,她低下头,不禁又把玩起来了呗挂在腰间的平安符上的小铃铛。

    见状,她身后的紫笛那叫一个得意,如果她有尾巴,肯定已经早抖翘起来,摇来摇去了。她使劲吵她姐姐使颜色,表示自己是个天才,猜得真准。

    碧萧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虽说她家主子从头到尾就一号表情,但只要是在她身边伺候久的人都知道她的性情此刻不是普通的好。

    这个时候,离开许久的小福子找了过来,走到狄羽琏的身边,已经查清楚事情的他恭敬地禀报道:“王爷,那个宇文逸臣……”就是截走鹰的人,他本来就是要这样说的,结果却被狄羽琏打断了话。

    一听见这个在脑中盘旋了一下午的人的名字,狄羽琏微微侧头,很顺口地就问:“对了,他如今在哪里做事?”

    “……”小福子略感疑惑,以为主子神通广大地已经知道自己要禀报的内容了,对于她的问题则暗自庆幸,幸好紫笛让他去查了。所以他才能答得上,“回禀王爷,奴才听说他因为没能进入御医院,所以被家人安排进入御林军了。”

    狄羽琏不明白地看着小福子,扬扬双眉,从御医院到御林军,这个跨度也未免太大了些。

    “他是今天下午进的御林军,应该会负责福寿园的队伍里。”

    那这次她可以看到他的长相了吧!狄羽琏禁不住地这么想。

    “是不是要把他……”抓起来,拷问一番?小福子正要请示,却见狄羽琏抬手不让他说下去。

    “不必把他带过来。”狄羽琏误会小福子的意思了,他又低头拨弄了几下铃铛,却在考虑着现在就去福寿园看看好了,没发现自己貌似有点迫不及待,她已经起步动身了。

    才走了几步,想着要不要把魑魅唤回来,她便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天,恰好看见远处往回飞的魑魅。

    从未想过竟然能有人唤的动她的鹰,狄羽琏脸色变了,怒然下令道:“去!把那出声唤魑魅过来的家伙给本王抓过来!”

    “嗯?”小福子三人一愣,不约而同地诧异出声,三人侧耳仔细听,可惜,什么也没有听到。

    狄羽琏转头看他们,发现他们是一年莫名,她皱眉问:“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三人一起摇头,就见狄羽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抹震惊之色几不可见地自她的脸上闪过,待三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施展轻功,掠过湖面,迅速地闪不见人了。

    最先回过神来的小福子连忙搅上另两人一起追了上去。

    狄羽琏之所以感到震惊,是因为她身边的小福子三二年武功都不弱,竟然都未听见那声音,于是,她瞬间就反应过来发声之人用的乃是“上弦天音”唤的魑魅,如果不是她内力够高,或许她也听不见。

    她想到既然能换魑魅过来,就八成跟截走魑魅所带消息之人有关,心中不禁起了怒火,立刻朝爱鹰飞下去的那个方向怒气冲冲地杀了过去,准备将某人大卸八块。

    一路上,狄羽琏一想到这如果不是让她发现了,如后如若再让魑魅传什么重要的消息,岂不是很容易地让对方知晓?她细数有这等功力,且能进入皇宫的人也无非是她父皇,皇叔,父皇身边的暗影卫等等不超过十这和数字的人,客即使是这些人也无人能唤的动她的魑魅,更没有理由会截她的消息,想到这些,断定此人不容小觑,使她跃上房顶,直接抄近路,加快了速度赶往那里。

    觉着她已经到了那片地方的饿时候,狄羽琏准备从屋顶上俯视各个道路,寻找那个大胆妄为地讲自己的鹰唤过去的人。她还没有来得及找,一道熟悉,应该说是今天中午听到过,令她回味了一个下午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

    那道温和悦耳的声音带着点宠溺,带点无奈,还夹杂着安慰地说道:“小鹰啊,你怎么就跑出来了呢?肯定是逸新捣蛋,把你赶出来的,对不对?你放心,我是绝对没有赶你的意思,所以别难过,还是跟我一起回家吧!”宇文逸臣把魑魅唤下来,让它站在自己的左臂上,逗弄了它一会儿后,冲着魑魅说话,不知道那鹰听懂了没有,到时恰好让从上方屋顶俯视的狄羽琏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看着蹲在一个偏僻、不怎么惹人注意的小角落你,跟她的爱鹰说话的男子,心中的怒火在由声音和他的话中提及的宇文逸新而辨认出对方是说后,它就这么简单地被“噗嗤”掉了。

    宇文逸臣站起来,为难地看着魑魅,嘀咕道:“我要怎么才能把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宫呢?不可以让你再上面乱飞,要是让那个恐怖的琏王发现了的话,就糟了!”

    神不知,鬼不觉?好大的胆子,竟然想偷她的鹰!上方的某人愤愤地想。再听见“恐怖”二字罩在了自己的头顶上,某人的脸色旋即变得难看。

    “听逸新的描述,你的前任主子不是一般的可怕。今天中午我不小心的得罪他了,虽然我没看见他的脸色,但从窗外传来的阵阵寒意就可以让我肯定他确实如传言般地很恐怖了!”对着一只鹰说话,宇文逸臣可是好无顾及,想到啥就说啥!

    寒意?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大冬天的,不冷难道还热不成!?再说了,他什么时候成了魑魅的前任主子!?为甚,额是前任?某人的额头不小心地冒了一条青筋出来。

    “如果再让你的前任主子知道你在我那里呆了近一个月,那小传信筒里的纸也是我撕掉的,你说,他会怎么样?”

    她会抽他的筋,剥他的皮,让他真正感受一下她的恐怖!狄羽琏心中灭掉的怒火重新燃起。

    “我肯定小命不保啊!其实,琏王他小时候长得挺可爱的。”

    听这话,某人心中的怒火的燃势有减缓的趋势。

    “就是冷冰冰的,不讨喜!”

    某人阴沉的脸色加重了几分。

    “而且他那时什么品位啊!小时候就穿一身黑,长大了变本加厉,弄得周围的人也都一身黑,难看死了!更别说他真被住在我们旁边的府邸中,那府邸被他弄得黑漆漆。啊!真是让人都不忍心看那府邸被摧残的不成样了!”宇文逸臣受不了地批评道,他每次经过旁边府就忍不住想这样说了。

    某人火大,她喜欢黑色碍着他什么事了?为什么每次都要遭到他的批判?

    “还有他起名的品味也很差,魑魅!你听听,这么漂亮的你怎么能叫呢么一个鬼名字呢?多难听啊!还是我给你小鹰简单上口,好听!”

    鬼名字?!某人有种快要被气的吐血的感觉。

    “幸好他小时候,我见他的那一次,反应有够快,一听见他是皇子,我就赶忙跑了!要不,被他抓住,这些年哪还有安稳的日子过啊!”

    什么意思!?难道他没跑成功,被她抓住了,就意味着他没安稳日子过了吗?某人还是咬牙切齿了。

    “总之,不能让他发现你,也不能让他发现我,我要早点从御林军被赶出来,能躲他多远就躲多远,小鹰,你也记得要躲着他哦!”

    他躲还不够,还怂恿她的鹰跟着一起躲!狄羽琏的脸色是黑的,被气得。

    “是皇族的人,就得躲远点,尤其是琏王!”平日里,没有人可以让他说心里话,宇文逸臣难免对着一只鹰畅所欲言了许久。

    最后这一句,宛如火上浇油,为什么尤其是她?!某人怒了。

    “小鹰,时间不早了,我还是把你送到秦述叔叔那里藏起来好了!等我出宫的时候,再把你带回去!”宇文逸臣起身探头查看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人,便开心地抱着魑魅往光武门那里走去,那里有跟他五叔关系很好,对他也很好的秦述,而且守在那里的人都是熟人,不会乱说话出去的。

    可惜,他注意了前后左右,唯独忽略了上方,只见狄羽琏站在房顶上,越想越生气,中央军怒火在沉默中爆发,宇——文——逸——臣!某人的心里怒吼出声,想从御林军被赶出来,她成全他!喜欢躲她是不是,想躲的远远的是不是,很好,她偏不让他如意!

    于是,当小福子三人找到狄羽琏的饿时候,她已经从房顶上下来了。三人看到他家主子的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煞气,心里怕怕道:“究竟是谁要倒霉了!?

    第二十章 人赃并获

    狄羽琏把以防出声,所以一直捏在手中的校领导松了开来,冷声对小福子下令道:“去请宇文大人到离福寿园最近的石桥等着本王!”

    “王爷,是哪位宇文大人?”如今这燕都内可是有三人宇文大人,小福子轻声问道。

    “语文浩然!”

    “是。”小福子恭敬地退了下去。

    “王爷,还有半个时辰寿宴就要开始了,您要现在过去吗?”碧萧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请示狄羽琏。

    “秦述今天再哪里当值?”狄羽琏现在没兴趣去管什么寿宴,她准备去收拾某人。

    “秦述?副统领大人一向是在光武门的。”

    “哼!”狄羽琏重重地哼了一声后,再次施展轻功,往光武门赶了过去。碧萧二姐妹这次反应够快,急忙跟上。

    至于宇文逸臣,他一路上躲躲藏藏,深怕别人看到他抱着一只鹰。二十年过去,躲功更厉害的某人就这样平安无事地道了光武门。

    “咦,逸臣啊。你是不在福寿园吗?”秦述看见忽然冒出来的宇文逸臣,甚感诧异。

    “啊,嗯,哦,那个……”周围都是熟人,宇文逸臣在挨个跟他们打招呼,一听秦述这个问,他支吾了半天,没有涉及一点主题,仅是一手摸摸后脑勺,一手抱着魑魅在怀里。

    “你又干什么了?这只鹰是从哪里来的?”秦述直觉这小子又做了什么呆事,发现他怀中有一只鹰,忙凑近看。

    “哇,这不是海东青吗?”听见秦述的话,大伙都围了过来,有人惊叫道。

    “哦,那个,我养的,跑出来了,所以……”憨脸看上去非常老实,一点都没有把别人的宠物占为己有的羞愧感,丝毫不见撒谎的脸红,至于心跳,那更是正常速度。

    “你养的?”他会养鹰吗?众人一致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某阿斗。

    “对,养了快一个月了!”这不是谎话,宇文逸臣回答得更顺口了。

    “竟然没死?”他竟然能养活鹰?奇迹啊!这是所有人的共同想法。

    “……”这位大叔,您也太直白了吧!宇文逸臣看上去很沮丧。

    “不错,不错!”秦述安慰地拍拍某憨男的背,然后惊奇道:“竟然还是纯黑的上品!”

    “我记得琏王的魑魅也是纯黑色的!”

    话题一打开,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请原谅他们在这里守着没啥事干,男人也八卦,从宇文逸臣的鹰八卦到琏王身上,再从琏王身上八卦到宇文逸臣的鹰,然后就听见有人很顺口地问了一句:“逸臣,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只鹰啊?”

    “买来的!”眼睛眨了两下,漏人说谎不打草稿。

    只是,说谎是一门艺术,同时还得注意天时地利人和,譬如说现在,这位撒谎从未被揭穿的某憨男,他就没有注意到身后渐渐逼近的恶魔王爷,更没想到这一问一答,它恰恰好地落入了刚到这里的狄羽琏的耳中。

    于是,惨案就这样发生了。

    宇文逸臣正要编是从哪里以及怎么买来的这只鹰的时候,背后响起一道阴森森,碗如从地狱里来的耳膜的讥讽声:“弄了半天,这鹰你还掏钱买了!?”言语中隐约带着磨牙声。

    “……”气氛仿佛一下子凝固,宇文逸臣愣住,脊背升起一股寒意,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同时,他看到原本在他身边聚集的人“嗖”地都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朝着自己这个方向单膝跪下,齐声喊道:“参见王爷!”

    王爷?哪一个?反应慢了半拍,宇文逸臣听到这个称呼,终于想起来,这、这不就是中午听见过的那个声音吗?他的眼睛缓缓地睁大,心中的小憨孩忽地仰头朝天,惨叫一声,啊——!身后的人呢竟然就是琏王!

    知晓这个事实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掩藏罪证,条件反射地想把魑魅塞到袖子里,却发现今天换了衣服,袖口紧收。

    啊啊啊!这下死定了!这袖子被说塞进任何东西了,就算是没换衣服,那魑魅也\塞不进去啊!头一次被人抓了正着,宇文逸臣太过紧张,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真犯傻了。

    “都免礼吧!”身后的声音冰冷如故,却让宇文逸臣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就站在这里,没有系那个琏王施礼,可是待他想转身施礼的时候,却被身后那人伸手按在他的肩上,阻止了他的额动作。“你!就互用麻烦地给本王施礼了!”

    听听看,语气阴森,不用麻烦?啊,刚才跟秦述他妈呢说的话不知道被琏王听去了多少,完了,他的小命不保了,要不怎么会不用麻烦地施礼呢?宇文逸臣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得是七魂六魄差点没有飘出去。

    狄羽琏收回手,慢慢地走到宇文逸臣的身前,停下,上下打量起了他,哼!还是那张爱装无辜的憨脸!她不说话,仅是盯着他看,使在场的其他人无一不将担心害怕的眼神投向宇文逸臣。

    一种令人窒息的静寂蔓延在空中,加大了宇文逸臣的恐惧感,令他只能身体紧绷,僵立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碗如上刑场的犯人,忐忑不安地等待受刑时刻的来临。而这个,正是狄羽琏想要达到的效果,她要等到他恐惧到极点的时候,再来说对他的惩罚。

    接着,她有缓缓地绕着他走,状似在仔细打量这个人,实则是因为没有想好该用琏王十大酷刑中的哪一种来惩罚他。

    杀了他!这个念头只冒了一下,就被狄羽琏否定了,他想躲着自己,她偏不!她要让他活着,天太难看见自己,难受死他!

    狠狠地鞭子抽他一顿好了,他走到他身后,看着他直挺的被,幻想那里被抽的血肉模糊的样子,却不小心地勾起他的手被她咬了一口,他都惨叫,哭兮兮的,要是被打成那样,他不得泪流成河,呜哇个不停?狄羽琏皱眉,不喜欢这个方式,决定换一种。

    敢撕她的信,擅自截了她的鹰,哼!砍掉他自作主张的双手好了,走到他侧面的狄羽琏,瞪着他抱着魑魅的手臂,这么决定着。同时,她脑中幻想他被砍去双手后的摸样,可是,她怎么都觉得看到那样的他,不舒服的竟是自己!旋即此种方法又被否定。

    再次走到宇文逸臣面前的她盯着魑魅,脑中忽然灵光一线,呈现将宇文逸臣绑成肉粽子,然后像魑魅那样搅上套上链,站在她的寝院的木桩上的景象。嗯,不错!他想躲她,她就让他呆在他的寝远里不准离开,他想擅自霸占她的鹰,她就让他想鹰那样套链,他敢撕掉她的纸,以后只要她想起来,生气了,就可以把他丢到大笼子你,像坐牢那般地关起来!这个方法及合理又好!

    狄羽琏非常满意,她不再绕圈了,而是站在宇文逸臣的面前,微微踮腿,凑到他耳边,阴森森地说:“我要你……”

    第二十一章 流言缘起

    宇文逸臣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了,他觉得自个现在就是一只案板上的无助小鱼,而这位绕着他转的小王爷正在琢磨从过哪里下手,好把他开膛剖腹,油煎焖炒。

    越这样想,他越不敢看向狄羽琏,始终直视前方,看似远眺,实则脑袋发懵,就差翻个白眼,华丽丽地倒过去了。

    当狄羽琏再次站到他的面前,停住后,他眼角的余光扫见这位恐怖的小王爷竟、竟然凑上来了,啊啊啊!小王爷你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这三个字传入宇文逸臣的耳中的时候,让本就因为狄羽琏靠近而感到一阵恶寒的他更是小心脏颤抖一下,反射性地把头一转,想看她,结果,太过紧张,动作幅度过大,他的嘴不经意地,恰恰好地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嗯?

    狄羽琏的声音骤然而止,而宇文逸臣他饱含疑问,头微微往后,与那东西拉开点距离,这么一瞄,一只小巧可爱的耳朵映入眼帘,某人顿时傻眼,嘴巴微微张开,不敢置信地、僵硬地把头慢慢地往回转,心中的小憨孩他忽地仰头朝天,双手高举,哀叫,啊——!他的嘴竟然跟一个男人的耳朵亲密接触了!老天啊!

    “我要你……”真正感受一下本王的恐怖!我要你为你胆大包天的所作所为好好地付出代价!以上是狄羽琏原本准备好要说的话,却在说了三个字的中途感到宇文逸臣转头了,然后自己的耳朵上就贴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还有热热的气往耳朵上呼,她直觉判断那是一张嘴,这家伙不仅贼胆地把嘴贴了上来,还敢用鼻子朝她的耳朵呼气!?

    狄羽琏怒了,迅速转头,只是角度没有掌握好,速度太快,而某人的脸转得太蜗牛,她的唇很凑巧的蹭到他的脸颊上了。

    一阵静默,两人的动作都停住了。

    狄羽琏的双眸愕然瞠大,兴师问罪未果,竟出了意外。与他这样的接触,让她莫名地感到心慌,她的头飞快地朝后,然后整个人蹬蹬后退了两步。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宇文逸臣,依然平视前方,可是心中正在仰天哀叫的小憨孩霎时间泪喷,改为嚎叫,他、他竟然被一个男人吻了脸颊!一个男人啊!娘啊!他多年的清白!

    天色暗,每人注意到狄羽琏的双耳染上红色,为了掩饰她微窘的心态,她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语气却禁不住地变得缓和:“我要你……”她刚准备说什么来着?生平第一次,狄羽琏忘词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宇文逸臣,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发酵,嘴里喃喃道“我要你……”啊,她真的想不起来刚才要说的话!她的闹钟一片混乱。

    避免继续尴尬下去,狄羽琏没有追究的心情了,她深深地注视了宇文逸臣一下后,就这样,留下了三遍令人无限遐思的“我要你”,很不负责任地转身扬长而去。

    周围的人鸦雀无声,同样的问题浮现在他们心中,现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什么?就这样?这个小王爷到底是来干嘛的?宇文逸臣纳闷地把视线投向狄羽琏,却只见到她的背影。可当他联想到自己截了小王爷的鹰,被抓了个正着,还不小心的亲到了对方的耳朵,这位小王爷不仅没有动怒,还回亲了回来,霎时,他那叫一个恶寒啊!心中的小憨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向上竖了起来,寒意从脚底升起,我要你,琏王要他,一个男人要他做什么!?这位小王爷他、他不会又断袖之癖吧!?啊——!

    就在他被心中所想吓得差点昏厥的时候,老天仿佛还觉着他没被吓够,就听闻女子的轻笑声忽地响起,打破了这一片寂静。

    只见紫笛捂嘴吃吃笑出声,然后笑盈盈地朝宇文逸臣福了福,边笑边说:“恭喜了,宇文公子!”

    碧箫无奈地看了看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妹,拉她走,想要跟上已经走了的主子。

    紫笛被她拉着,却边走边回头,有心添乱的补上一句话:“

    我已经把您今天送给我家王爷生辰礼物转交给王爷了,王爷很是喜欢,爱不释手!“

    “……”闻言,宇文逸臣的嘴微微张着,七魂六魄瞬间飘了出去。

    狄羽琏第一个“我要你”,语调阴森,饱含恐吓之意,可惜是附在宇文逸臣的耳边说的,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有听见,他也没注意,接下来的两次那语调在她心情慌乱,喃喃低语下,众人不仅听见了,还觉着有那么一丝深情款款含在了其中。此时,紫笛的话一出,“我要你”加上“恭喜”,还有宇文逸臣竟然给琏王送了生辰礼物,琏王也很喜欢。

    当即,众人那是恍然大悟,惊叹啊!

    哇哦!没想到啊!原来宇文阿斗被琏王看上了,原来琏王好这口,原来阿斗他还是蛮有前途的嘛!

    于是,虽说周围都是熟人,可留言它还是在今晚寿筵过后,宛如星星之火燎原之势,迅速地、绕过了宇文佳人地传遍了整个燕都。

    事实的真相如何,没人去挖掘,所有人都秉着八卦的天性,发挥高深的想象力,导致刚才的一切,当它变为流言的时候,就成了如下的版本:

    话说,琏王生辰这日,宇文阿斗透过宫女紫笛想琏王送上了精心挑选的礼物。琏王收到后,对那份礼物爱不释手,忍不住地找进宫里的阿斗。待找到他后,大步流星地走向他,特准他不用施礼,然后专注地、仔细地、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他好几遍。最后,觉得非常满意的琏王停在了宇文逸臣的身前,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低语情话,惹得阿斗一阵欣喜,激动万分,转头亲了一下琏王的耳朵。琏王高兴,也迅速转头,回亲了阿斗脸颊一下。两人当时的动作宛如交颈的鸳鸯,让人看着脸红心跳。

    接着,琏王退后两步,情意绵绵地注视着阿斗一阵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势,丢下了两个“我要你”,像是宣告他对宇文逸臣的所有权后,潇洒地走了。

    流言实不实,没人关心,但凡听见这则流言的人都忍不住地评论道:阿斗之“喜”从天降,靠上只手遮天,权倾朝野的琏王,从今以后,那自是前途无量。

    对皇族权贵会有男宠之事见怪不怪,所有的人都不在意两人性别一致这一点。每个人都很确定,虽然琏王个小,年岁小,阿斗个高,年张裕他,但是,宇文阿斗肯定是被压的那一个!他们关心的是琏王应该精力很旺盛,阿斗他需要多吃点,养好身体,否则的话,怎么能满足琏王的大胃口呢?

    第二十二章 小羽初现

    琏王走了许久,众人确定她不会再回来了,这才又围着宇文逸臣,话题从刚才的鹰彻底地转到了宇文逸臣的狄羽琏的身上。

    “宇文逸臣啊,这次你可不要弄砸了!难得琏王对你这么特别!”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其中含义大家心知肚明,说话之人想必是觉得他这个阿斗实在是一无是处,大概也就只能做这个了。虽说这事很丢脸,不过阿斗他的丢脸事迹不差这一桩,再者,这可是他能够坐稳宇文少宗主的唯一办法了,想想看,背后有琏王做靠山,宇文家谁敢动他?

    天啊,不会大家都想成那样了吧?宇文逸臣的心情非常不好,本就越想越恐怖,正在后怕,再听到这种说法,更为郁闷,他是该高兴自己装的太成功,让这些人对他有着根深蒂固的成见呢,还是该生气他自己犯了错,不小心又惹到琏王了呢?

    估计是接近能脱离宇文家族的日子,自己的目标快实现的关系,这几天接二连三地不顺!宇文逸臣低着头,在反省,耳中却接受着所有人的对话。那些人越扯越远,含沙射影地讨论起了某某皇子活某某权贵的男宠谁谁怎么样。

    最后有一个人状似感慨道:“其实被琏王看重,挺好的。只要不犯他的忌讳,那些被他重用的,哪一个不顺得权得势。就像丰家,前些年,还是没落士族,可现在,重新崛起,恢复往昔荣耀。想那丰绍扬一出翰林院,就入刑部,官拜郎中,琏王十四岁从御风国回来,右相王智利病逝,他就顶了右相的位置!所以说……”如果是琏王喜欢的人,大家的眼神一直射向垂头反省自身错误的某憨男,大概傻瓜也能做大官吧?

    发现大家终于不说话了,傻瓜、不,宇文逸臣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心想,都说什么呢?听上去好像丰家春风得意,可还不是琏王手中的棋子。受别人的掌控,他宇文逸臣才不要。过简单温馨的小日子就可以了。不知道他未来的娘子长得什么样?想到这个,宇文逸臣心情变好,憧憬起了未来美好的日子,脸上不禁微微带笑。

    于是,很不幸地又被人误解他在窃喜。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众人听见宇文浩正的声音,立刻散了开来,当即,就让他看见害他找东找西的大侄子,“我说你,不是去如厕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他到福寿园查看一下,结果得到大侄子说去如厕,却再也没回来的消息,便寻了来。

    “我……”

    “寿筵就要开始了,你还不快去福寿园!”宇文浩正边说边伸手拉着大侄子走。

    “五叔,我人不舒服,我在拉肚子。”宇文逸臣使劲挣扎,饶了他吧!这次说什么他都不要再到那个琏王眼前晃,中午用纸挡住着,他的脸没被对方看见,可刚才,他都有感到琏王灼灼的眼神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很久。现在过去,那不是自动送上门,找死吗?

    “拉肚子?”宇文浩正停了一下脚步,但随即又拉着大侄子继续走,“没关系,你就站到靠近福寿园门那里,想如厕了,自己偷偷去,记得回来就好!寿筵的焦点在琏王那里,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

    偷偷去,那他可不可以偷偷地溜走?没敢说出口,宇文逸臣垂死挣扎几下。无奈宇文浩正立场坚定,今晚一定要让大侄子去看看福寿园的寿筵,次要原因是寿筵结束时,还会放烟花,那是他大侄子的最爱,主要原因还是他大哥下令了,这小子今天一定不能半途而废!

    就这样,宇文逸臣还抱着魑魅,非常哀怨地被他五叔由拉改为拖,硬是拽走,去了福寿园。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宫中的路上已经挂上了宫灯,一道人影慢慢地向前走着。

    狄羽琏快速地离开光武门那里后,她便一个人缓缓地朝福寿园附近的石桥走去。

    可惜碧箫姐妹没能跟上她,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否则若是看到她途中脸上的表情变化的话,一定会认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只见她本就双耳通红,不知道在凝神思考什么事,那红色渐渐从耳朵开始向整个脸蔓延,羞涩的绯色上脸, 小脸变得红彤彤,与她那冷漠严肃的表情极为不符。

    忽地,她的脸色垮了下来,小嘴嘟了起来,眉头微蹙,脸色生动了起来,满是悔恨困窘之色,女儿态顿现。他时不时地停下来,仰天轻轻地“啊”一声,然后再垂头,沮丧地叹口气,唉,她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地碰到他的脸了呢?还是用嘴,想到这,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唇,发现自己在干什么后,她又忙把手放下去,来来回回好几遍。

    不知为何,刚才的情形在她的脑中始终挥之不去,那种触感现在依然萦绕在心头,心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着。渐渐地,仿佛拒人于外的那道冰墙在融化,防备的戒心被打破,平日里,只有在深夜里,独自一人孤寂、头疼或是雷雨天时才会显现出来的性格竟然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宇文逸臣的脸不受控制地总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一想到他的样子,那个让众人心生恐惧的琏王她竟然蹲到了路边,低头,不自知地边暗自评价他的长相,边魔爪伸向路边无辜的小草,做起了拔草这种无聊的事情。

    那种对别人来说平凡无奇的脸竟让她有种念念不忘,总想再多看几遍的感觉,啊!她怎么会这么想?还有,她在干什么?狄羽琏瞪着自己手中的草,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赶忙扔掉,站起来,继续往目的地走。

    哼,他长得还算耐看,不过,他刚才那是什么表情,就像见到了恶鬼,她有那么可怕吗?岂有此理!思绪重点转移,狄羽琏忿忿地想,他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朝她笑笑嘛?可恶!她的脚底恰好碰到一颗小石子,瞬间就被当作宇文逸臣踢了出去。

    就见狄羽琏接下来像个小孩子一般,边走边踢小石子玩,实则是在纠结宇文逸臣对她的态度。第一次见面他逃跑得飞快,把她当作恶鬼般,第二次他遮遮掩掩,仿佛她是吃人魔,第三次他一脸惊恐,好像她乃恶魔现身!

    越想越不是滋味,狄羽琏撅着嘴,狠狠地伸出脚,一踢,结果,没用内力,不小心踹到的石子它太大,疼到的是她自己的脚,顿时,宇文逸臣罪加一等。

    “王爷……”身后传来终于追上来的紫笛的喊声。

    瞬间,狄羽琏的身子一僵,才稍微显露出来的性格迅速地被强行压了回去,虽然那脸还是有点不正常地红着,但她本人已经恢复了冰冷的神情。

    “王爷,不早了,寿筵要开始了。”碧箫一到她身后,立刻提醒道。

    “嗯。”背对着两人,狄羽琏仅出了一声,许久后,才又说道:“带本王见过宇文浩然后,就去福寿园。”同时,有别人在的缘故,她缓和了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才又想起来她奔了准备对宇文逸臣说的话,仔细思考一下,她改变主意了。因为她突然想到宇文逸臣的武功高于自己的四个心腹,再想到他是宇文家族的少宗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