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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乖乖第2部分阅读

      娘子乖乖 作者:rouwenwu

    都不曾带过任何姑娘回府,却怎的今日不但带了嫣儿姑娘回来,并且还是在自己房间招待?

    “颢公子似有急事,嫣儿自行回去便可。”司徒嫣儿眉眼含笑轻启朱唇,声音悦耳动人宛若一屡清泉流过沁人心田。

    薛颢点头应许。

    就在他欲施展轻功赶去绝念崖时,突然从薛阳府后院传来说笑的声音。随着声音的逼近,薛颢的脸色越发难看。

    “煜,碟儿归我,这些花儿归你,你把它们插在花瓶上,也让你房里多一些生机。”皖夕把一束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塞入他怀里,拎着用丝巾包裹着的蝴蝶笑得贼贼的。当然拉,这蝶儿可是她花了好大力才抓到的,都还没给薛颢看呢,才不能给别人。

    薛煜怎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只不过看她开心,装做不知罢了。

    “哎哟!二公子,皖夕姑娘,你们要再不回来,咱薛阳府可就大乱了。”薛安见是他们俩,赶紧迎了上去。

    “薛阳府大乱?为什么?皖夕不明白。”看薛安一直发抖,难道?官府来闹事?

    “你跟二公子去绝念崖,又没通知下人,这么晚了都不见回来,当然大乱了。”岂止大乱,我薛安还差点送了小命呢。一想到刚才的情况薛安委屈得很。

    皖夕一听才明白薛安所指何事,心里觉得内疚。刚想解释却见薛颢铁青着脸搂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渐渐远去,留下一道暧昧的背影和三个各怀心思的男女。

    “唉!看来公子又要送嫣儿姑娘回凝脂楼了,怕是今晚又不会回啊!皖,皖夕姑娘你,你别用那种看我。”呃,皖夕姑娘的一直盯着他眨啊眨的好恐怖啊,虽然她眼睛眨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好看,可是薛安步步后退着非常后悔自己大嘴巴说了不该说的事情。

    “哦?”皖夕可爱的眨眨美丽的大眼睛,用嗲得死人的声音问:“剪水双瞳 ,没见过吧?唉,我不过就是想问那位姑娘是谁,和你家公子什么关系?”

    唉!看皖夕姑娘这表情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还是早些回了话回房喝两杯醉过去蒙都大睡算了。

    “那个,回皖夕姑娘,那女子是凝脂楼头号花魁司徒嫣儿,至于公子跟她的关系嘛,薛安实在不敢妄加揣测。二公子,皖夕姑娘,小的下去了”

    “凝脂楼是做什么生意的?”皖夕纳闷着,名字倒蛮好听的。“是卖胭脂水粉的吗?”

    ≈quot;凝脂楼是薛阳城最有名的青楼,烟花之地,以卖笑卖身为主≈quot;薛煜缓缓说道

    青楼?妓院?他居然找妓院的女人?难道,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那个吻是真的纯属调戏?

    忽然觉得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一撒手,丝巾散落,蝶儿满天飞

    薛煜看着她难过的背影于心不忍,本想安慰她,伸了伸手终于还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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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章 凝脂楼( 二司徒嫣儿)

    旅人常把江山挂,只因秋波万丈洒。

    夜阑花落敛芳容,纵是英雄,罗带轻解燎溽床。

    更耐,青楼幽馆,红烛昏罗帐。

    华灯初上,凝脂楼内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处处弥漫着浓郁的脂粉气息一楼展艺台处更是打情骂俏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随着凝脂楼老鸨容嬷嬷的盛装登场,气氛突的急剧升温,在坐之人无不兴奋异常。众所周知,美其名约‘展艺台&039;&039;,并不是为了一展才艺而是____

    “这展艺台啊,出场的可都是凝脂楼人气最旺、才貌双绝的姑娘,最重要的是,可都是黄花闺女。谁出手最大方当晚那姑娘就得彻夜伺候谁,知道吧?哎呀,那个叫爽啊,管员外,哈哈———你有机会啊。”台下一个生得尖嘴猴腮、油头粉面的家伙滛笑着向坐在对面的爆发户管员外介绍着。再看那生得肥头大耳、虎背熊腰的管员外竟然紧紧盯着台上虽年纪不小却仍风韵由存的容嬷嬷口水

    “容嬷嬷,今天这展艺台展的又是哪位姑娘啊?”发话的正是那只尖嘴猴腮的瘦猴子。他已经等不及想一睹芳容了。

    容嬷嬷巡声一眼看过去见他猥琐丑陋的嘴脸胸口一闷忙转向别处极力忍住想呕的冲动媚笑着冲满楼宾客嗲声道:“想必各位贵客都想知道出场的姑娘是谁把?虽然嬷嬷我也想早点告诉大家,但是姑娘吩咐,为了让各位尽心,务必要保守秘密了。所以在这呢,我得先卖个关子,到时候,各位自然就知道是谁了。”说着向角落使了个眼色便转身退居一侧。

    刹那间,整座凝脂楼灯火全数熄灭,而椭圆形的展艺台四周做装饰用的菱形雕塑却逐渐发光直到通体透亮,如玉石般润泽洁白。正当众人看得发楞时,从屋顶处飞飞扬扬缓缓飘下如雪花般轻盈的上等棉絮,一片一片无声无息。待到台上一片雪白与雕塑的莹白连成一体时,一位着一袭白色丝裙,翠绿色抹胸,腰系同色系翠绿色丝带,蒙着白色面纱的女子飘飘然从空中悄然而至如传说中的仙子下凡。在她弯腰之时咻的一声甩出长长的洁白水袖并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其姿势之空灵舞姿之幽雅柔美无不让人叹为观止。

    一曲舞毕,满座皆哗。

    白衣女子眉眼含笑,欠了欠身,一一回礼后揭开神秘面纱,露出绝色容颜。只见淡扫峨眉、聘婷秀雅、清丽脱俗,果真美撼凡尘。

    “好俊的美人儿啊”

    “世间竟有如此美貌,怕是仙子下凡吧?”

    “司徒嫣儿!她是司徒嫣儿啊,我见过她一次。”

    “她就是司徒嫣儿?凝脂楼的花魁?”

    “这司徒嫣儿又是谁啊?”管员外用肥得流油的胖手推推看得直流口水的瘦猴子。

    “司徒嫣儿你都不知道啊管员外?”瘦猴子擦擦嘴角正往下掉的口水白一眼管员外:“她可是凝脂楼的头号花魁啊,不过奇怪,她以往都是只卖艺不卖身,这次怎么会,哎呀,管她是谁呢,你瞧她那嫩得跟葱似的脸蛋,又红又润的小嘴”。瘦猴子吞了吞口水:“要是能跟这等美人儿睡上一夜”他善未说完,便觉腰间一冷,低头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没入他的外裳。瘦猴子惨白着一张马脸看向匕首的主人,差点尿裤子。浓眉大眼,阴勾鼻,方脸阔嘴,一条横在左眼下方至右脸颊的刀疤让原本就凶狠的脸更添狰狞。

    “大,大爷饶命!”瘦猴子低声求饶,虽然不清楚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爷。

    “要让我再听见羞辱嫣儿的话”说话间刀疤男已在瘦猴子腰间开了个三角形口子。

    那瘦猴子疼得直冒冷汗又不敢出声,只当哑巴吃黄连。

    “各位请安静”。眉开眼笑的容嬷嬷伸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都知道嫣儿姑娘向来只卖艺不卖身,如今肯破这个例也算是贵客们的荣幸,所以今晚的开价可就有点儿高。”

    “容嬷嬷尽管狮子大开口,为了一亲芳泽,本员外豁出去了。”管员外说到激动处一拍大腿发出一声闷响。

    “容嬷嬷开价。”

    “是啊,开个价吧。”

    “不用叫价了,一千两黄金。”浑厚洪亮的男音从二楼雅间传出。

    再一次满座皆哗。

    “好大的手笔啊!”

    “谁家公子这么有钱啊。”

    “一千两黄金啊,够我全家吃穿几辈子了”

    “薛阳城首富当然有钱了。”

    “是薛公子啊,难怪出手如此大方”

    容嬷嬷更是喜上眉梢:“既然薛公子如此看得起嫣儿,那嫣儿今晚便是公子您的人了。”语毕,纤手一挥间从后台出来数名浓妆艳抹女子提着花篮往空中散花,霎时,花香满逸整座凝脂楼。

    纵人皆笑,惟有台下暗处一男子满目生恨,看向司徒嫣儿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使得他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更为丑陋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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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章

    凝脂楼,花柳繁华地,红罗帐暖

    “颢,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我落入他人魔掌。”身着粉色丝裙的司徒嫣儿此时秀发垂肩、衣裳半裸的腻在薛颢怀里。纤纤十指绕着黑如流云的发丝在他胸口摩挲着,笑魇如花幸好他舍得花重金买她初夜,也不枉自己搏命赌一把。

    “嫣儿,你我认识多久了?”薛颢啄一下她的红唇,语气慵懒

    司徒嫣儿身子一僵,面露异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他把那本小册子交给她保管是怀疑什么了吗?

    “突然想起而已。”他不露声色的回她。

    “哦。”嫣儿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调皮的在他脸上轻轻的反咬一口道:“嫣儿自从那年在进京途中认识你至今已五年。”

    “五年了嫣儿日后可有何打算?”他起身整理弄乱的衣裳。

    “你这就走?”嫣儿见他起身,眉心微敛。也不回他。

    “我担心煜,还是回府看看。”还有,那个丫头,她应该看到他带着别的女人出来了吧?会乱想吗?会不会不理他?

    “颢!”嫣儿从身后抱紧他“今天晚上,嫣儿就是你的人了,难道你嫌弃嫣儿出生青楼?还是嫣儿不够漂亮?为何你连碰都不愿碰?”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心里内疚。自从认识就知道嫣儿出生青楼,但是她冰清玉骨,卖艺不卖身,一直守身如玉。多少王公贵族想把她娶进家门她都一一拒绝他知道她在等自己开口,只是,他给不了她要的一切,包括爱。对她,不是没感情,只是还未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那你今晚留下来,好吗?”嫣儿展开纤长十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游移,凤眼贪婪的注视着眼前完美不可挑剔的身材。期身上去,性感红唇覆上他棱角分明的薄唇挑逗他的。

    薛颢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本能的生理,轻轻推开她。

    司徒嫣儿全身一僵愀然作色,一个后退狠狠瘫坐在地上。

    “嫣儿只求能偶尔跟你在一起,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难道这都不可以吗?”这么卑微的感情难道他都不愿施舍吗?

    “你这又是何苦!”薛颢走上前去拉起她,语气似已不耐烦。

    嫣儿见他不悦心下一惊,暗怪自己太心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就不信假以时日她的爱感动不了薛颢。当下脑子一转计上心来,拿了藏在枕头下的小册子递给他:“这是你刚才交与嫣儿保管的东西,嫣儿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现在物归原主。”

    “你生气了?”薛颢讶异的看着她,真是搞不懂女人,一时晴来一时雨。

    嫣儿垂眸不语。

    “东西还是由你暂为保管,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深深看她一眼后破窗而出。

    仍然是五年前初相识的那种眼神,没想到当时只一眼自己便陷了进去。

    只因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皖夕的房间,身形修长挺拔。

    他俯身轻柔的扯过旁边的单薄丝被为她盖上。眼中忽闪过一抹柔情。真是个没长大的丫头,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现在虽然是六月,但也得小心着凉。还有,睡觉都不得清闲,不是皱眉就是撅嘴要么就是动手动脚,双手在半空中抓来抓去的,还念念有词嚷着什么‘不要走、不要走’。想必是做梦都梦见自己在抓蝴蝶吧。他想象着她抓蝴蝶时候的那个笨样子,不禁莞尔。

    煜,和她好象已经很熟鲇的样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自己从未发觉?如果是煜的病情好转的话那就太好了。煜自小体弱多病,鲜少出府,自己一直忙着生意上的事情从未曾和他静下心来谈过一次。所以心里一直觉得愧疚于他,尽可能给他一切他想要的。

    也许让她多接近煜对煜的病情会大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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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章虚惊一场

    “咚咚咚,咚咚咚。”天刚微亮,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皖夕睡得迷迷糊糊的,朦胧中听见敲门声,伸了个懒腰猛的一翻身想站起来,没想踩到了丝被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得她龇牙咧嘴。一手揉着被摔疼的腰一手拉开房门。

    “谁这么早啊。”她打着呵欠晃晃还没完全苏醒过来的脑袋。

    “”

    没声音?怎么没人啊?她走近些揉揉眼探出头左看看右看看,是没人啊。郁闷!难道见鬼了?没人敲我的门?是幻听?

    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吹过,皖夕的毛孔马上竖了起来,夏倾慕那阴深冷绝的眸子狰狞恐怖的五官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顿时一一浮现。

    “啊——”皖夕尖叫出声。

    突然,一只大手从她身后爬上她瘦弱的肩

    “啊——鬼啊——”崩溃啊!谁来救救我啊。

    “你鬼叫个什么劲啊?大清早的扰人休息。”头顶上方传来大手主人略带怒气的声音。

    皖夕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好一会才觉得哪里觉得不对劲,这声音怎么那么像那个薛大公子?猛一抬头对上薛颢戏噱捉黠的冷眸。

    皖夕一见是他,原本绷紧的身体虚脱了般马上垮了下来。吓死人了,还以为那夏倾慕也跟着她跑到古代来了。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还凶人家,说我扰人休息,谁知道你昨晚”她的视线突然停留在他身上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打量。看得薛大公子直发毛。“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啊?你昨晚不是,去那个了吗?”敢情是办完了事昨晚就回来了?哼!色狼!

    薛颢看到她变化多端的表情突然来了兴趣:“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先呢?”他抓过一束她散落在两侧的发丝放在鼻间闻着她的发香。“你忘了昨天开始你已是我的贴身丫鬟?你睡侧房,我睡主房。还有”他一近再近拉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低下头和她对视:“你说,我昨晚去那个,指的去哪个?”

    她本来盯着他的炫目在好奇一个大男人的睫毛怎么会这么长这么翘?这像话吗?刚伸手想去触碰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翘,猛听他这么一反问,忙缩了回来,心如小鹿乱撞,一张小脸红彤彤的霎是好看。“呃,你站远点拉,就算是贴身丫鬟也不用靠这么近吧?两个人的身体都快抱在一起了,多不合规矩。你昨晚不是送那个花魁回那什么青楼嘛,烟花之地除了那个还能做什么?再说那位姑娘生得眉星月目、珠圆玉润、秀色可”下一秒,还没出口的餐字让他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皖夕只觉得一种奇怪的感觉震得她头晕晕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毫无思考能力。索性有样学样回应他。得到回应的薛颢逐渐深入,以自己的舌尖沿着她舌头的边缘来回游移,双手不停的抚摩着她身上每一处肌肤

    皖夕感觉自己严重缺氧,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薛颢终于放开她。

    “你好象懂得的东西不少啊,不如晚上有时间你教教我那个到底是哪个?”他凝望着她红扑扑的粉嫩脸蛋很努力的压抑住就要冲口而出的笑意装做很认真的问道。

    皖夕感觉到他胸口不停的震动,再看他嘴角快要抽筋的样子,忙悻悻地从他怀里钻出来白他一眼:“要笑就笑吧,不然你的嘴角可就真的会抽筋了。”话音刚落。薛颢随即大笑出声,声音之大,穿破屋顶,响彻云霄。羞得皖夕恨不得就地挖个坑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

    “哈哈哈,你到底是打哪里冒出来的小妖精啊,还会翻白眼。这可不是淑女所为哦。”薛颢差点笑到气绝。自打这丫头来了府上,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不像以前为人处事皆不苟言笑的他,以前一心为巩固薛阳府在薛阳城的势力不让官府瓦解而不得不把自己的七情六欲封闭起来,在别人面前一直冷若冰霜,像现在这样的自己是从不曾见过的,或许,这才是原来的自己?

    皖夕杏目圆瞪嘟嘴冲他吼:“说我是妖精?搞清楚是你在勾引本姑娘诶!”哼!以为莫皖夕是那么好欺负的吗?眼珠子一转,灵光乍闪,一个主意计上心来:“本姑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薛颢特喜欢看她嘟嘴时的可爱样,像只漂亮的小青蛙,哈,让她知道自己把她比喻成小青蛙又非得跟他没完不可。

    “后果有多严重?有补救的办法吗?”她好象真的生气了!

    哈!中计了吧,等的就是这句话。心里高兴了,可脸上还是一片愁容:“办法嘛不是没有,不过我知道薛大公子是不会同意的”

    “你说啊,你想要什么或做什么我都答应。”实在不忍看她皱眉的模样薛颢一并允诺。

    皖夕的小脸马上乐开了花,眼睛笑得弯弯的,像两枚新月:“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啊,我可没逼你。”

    “嗯。”看她笑得那么开心,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认了。他宠爱的捏捏她的鼻头。

    “那好,我要去青楼。”她说完快速逃到门口。

    “你,你说什么?”他没听错吧?

    “”

    “我—要—去—青—楼!”

    扑通一声,薛大公子晕倒在地。

    一道瘦削的身影孤孑的伫立在隔壁厢房暗处,眼神黯淡。没想到他们居然同住一间房并且相处融洽,笑得如此暧昧张扬。这次,他是真的知道爱的滋味了吧?一声冷笑从他口中闷声哼出,双手紧握间指骨关节喀喀做响。如此浓烈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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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一章 逛青楼的女人

    “皖夕姑娘,咱们这是唱的哪出戏啊?”凝脂楼朱门大红灯笼下,薛安哭丧着脸看看公子又看看皖夕姑娘,表情极度郁闷。

    倒霉啊,想他薛安是多少府里丫鬟姐姐妹妹们的最佳夫婿人选啊?虽然不如公子气宇宣昂、玉树临风,至少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啊。这皖夕姑娘却说要来逛什么青楼硬要在人家脸上粘一撮小胡子。而看她自己,秀发往后绑成一束,柳叶眉画成英气逼人的剑眉,脂粉不施,手持玉扇,再穿上这套华丽男装,整个一倜傥、翩翩美男子嘛!最可怜的就是公子。皖夕姑娘逼着他换了下人衣裳打扮成仆人也就罢了,她居然还在公子脸上装饰了一条蜈蚣形状的刀疤。现在公子的那张脸啊,啧,惨不忍睹。薛安是越看越郁闷,忍不住啧啧出声。

    “啪”的一声,薛安头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你悄悄嘀咕什么呢。”皖夕不习惯的甩甩身后长发。

    “我,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薛安挠挠后脑勺,纳闷得很。

    “啊?来青楼做什么?”皖夕声音提高八度,伸手又是一巴掌拍过去;“这么白痴的问题你都问得出来!”

    “当然是去,去嫖妓。”顺便去看那个薛安口中的顷城女子。呃,不,主要就是去看她的。

    “嫖,嫖妓?!”薛安这一惊非同小可,眼珠子乱转,思绪转不过弯来。再看公子,他竟一付事不关己听天由命的样子。看来,他家公子是让这皖夕姑娘给吓怕了,而且跟他一样吓得不轻啊。他哪知道是他家公子夸下海口才会有现在这一幕的。

    “那你一个人来就好啊,为什么要三个人来啊。”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一次的,薛安头上又挨了重重一巴掌:“我这叫壮大声势,讲究排场好不好?富可敌国的公子来嫖妓,怎么可能不带一个仆人啊。”

    只听轰的一声,薛安差点没晕过去。第一次听说嫖妓还要讲究排场跟声势。再看看周围,幸好没人路过,不然听了皖夕姑娘方才所言不笑死才怪,真是丢人啊。

    “哎哟,薛安,干嘛苦着一张脸一直摇头啊,没见过女人嫖妓是不是?你看我现在是男人嘛。”她得意的晃晃手中玉扇再来个漂亮的转身。

    没等薛安回答,突然“啊”的一声尖叫,皖夕气急败坏指着停留在她胸部的那只一阵乱摸的大手,杏目圆瞪:“你,你这大流氓,你”呼!深呼吸!呼!要冷静!

    而大手主人薛大公子见状拉下她的手,府身靠近她的耳朵非常邪恶的笑道:“反正你现在是男人,男人摸男人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太好笑了,这小丫头让他这么将一军不气晕才怪。

    皖夕恨得牙痒痒的。哼!你就得意吧,改天本姑娘非得非礼过来!呃?不是不是,是非得狠狠折磨他一次。

    凝脂楼一楼大厅。

    “哟!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凝脂楼吧?面生得很。不过只要来了第一次保证以后公子您天天想来。”一进门,便见浑身珠光宝气的容嬷嬷大老远迎上来,露出青楼老鸨特有的招牌笑容。她一看刚进门这公子就知道是个有钱人,瞧他那名贵丝质绸袍,还有身上显露出的高贵气质,哎哟,没准是个王爷呢。容嬷嬷一想到这,本来就细的眼此时更是笑的连缝都没了。回转身冲着一二楼的姑娘嚷嚷道:“各位姑娘,来贵客了,都快快下来。”

    她话音刚落,皖夕三人面前已齐刷刷站了一排肥环燕瘦,神态各异的姑娘,用裸的眼神打量着他们,然后相互耳语低声浅笑。

    看得皖夕是直叹气。

    “公子?夕公子?”薛安用手肘推推正发呆的皖夕。

    皖夕回过神来,对着容嬷嬷直摇头:“这些姑娘除了个别略有姿色,其他都是庸姿俗粉。不入本公子的眼呢。”此话一出,凝脂楼顿时鸦雀无声。喝酒的、唱曲的、的眼睛一率往这边瞧。

    容嬷嬷一见骇然,忙侧了侧身子对那些嫖客道:“没事没事,大家接着乐啊。”

    不过片刻,凝脂楼又恢复方才的热闹喧哗。

    容嬷嬷见他出口不逊,面子上挂不住,语气似已不悦:“哎哟,这位夕公子眼光还真高啊。除了这些姑娘我这可再没其他姑娘了。”

    “啪!”的一声,一包白花花的银子散落在檀木桌上。容嬷嬷顷刻间眼睛发亮飞快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乐得眉飞色舞:“啊,夕公子想找哪位姑娘嬷嬷我立马上去请她下来陪公子。”

    标准一个见钱眼开的妇人。

    “我要凝脂楼花魁嫣儿姑娘来伺候本公子。”这花魁架子够大啊,连容嬷嬷都得让她三分。

    “嫣儿啊?这”容嬷嬷神色迟疑。“这嫣儿姑娘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啊,往后可是要嫁入豪门的。况且姑娘说了只卖艺不卖身。”

    “名花有主?谁家老爷怎么幸运,艳福不浅啊?”不会是?皖夕看向旁边面无表情一直品茶不发表任何意见的薛颢。不会是他吧?

    “薛阳城首富薛大公子啊。那天晚上嫣儿姑娘的初夜可是他花了一千两黄金买下的哦。”这事在薛阳城可不算奇事了啊,怎么这位公子好象不知情?

    容嬷嬷话刚说完,只见薛颢猛一阵剧烈咳嗽,险些让茶水呛死!再看皖夕,她正恨恨地瞪着他,巴不得光用眼神就可以把他看穿!

    这个大色狼,大流氓,大滛虫。花痴、无赖、下流的家伙,果然是他!

    皖夕突然起身,红着眼将那把玉扇摔向他,一跺脚狂奔出了凝脂楼。

    “皖夕。”薛颢见她泫然若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面色一紧,唤着她的名字随后追了出去。一旁呆头楞脑没搞清楚状况的薛安见主子一跑才反应过来拾了玉扇紧跟其后。

    只是,人影稀疏的十字街道早已不见皖夕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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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二章 风悦客栈 (一 相逢 )

    夜色迷离。

    整座薛阳城笼罩在||乳|白色的月光下,越发神秘、幽暗、清冷。

    惟有薛阳府一片混乱。

    “公子。”刚跨进府的薛安径直跑到薛阳府大厅。“公子,全城各处仍不见皖夕姑娘的身影。”从凝脂楼出来不见皖夕姑娘后,主子心急如焚,马上命他带人在全城展开搜寻。可说也奇怪,那皖夕姑娘一不会武功二对薛阳城地势也不熟悉,可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人影了呢?难道还会飞天遁地不成?

    “都找过了?城郊外的夫子庙有没去看过?”一想到皖夕此时的状况会是多么凶险,薛颢便痛恨自己。薛阳城治安虽然不差,但皖夕她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如果遇到歹徒薛颢实在不敢再想下去。“薛安,你再派人去夫子庙找找,皖夕对这人生地不熟又身无分文,不会入住客栈。可能会找些无人的庙宇歇息。”

    “是!公子,薛安这就去。”薛安应声离开。

    皖夕,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自从遇见你,我才知道自己对嫣儿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我怎么可能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做我的娘子呢。薛颢伤感的呢喃着,突然一个跳跃翻身上了房顶飞奔而去。

    屋檐下迅速闪出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冲房顶一直冷笑想不到你薛颢也有爱上别人的一天,难受吧?哈哈,这才是你痛苦的开始!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总一天全部都会是我的。就连她也不例外!哈哈哈

    魅影猖狂的笑声弥漫在整个薛阳府的上空扩散开来划破薛阳城沉寂多时的宁静。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南宫靳斜着身子靠在窗上,举杯望月,触景生情。眉心间萦绕着一圈又一圈散不去的愁。此时此刻,在他快要醉倒之际,有关南宫家的一切尔虞我诈、争名逐利才算真正远离。也许,醉了,就没烦恼了。

    突地‘扑通’一声,床上人儿摔了下来。扰了他喝酒的兴致。

    哎哟!皖夕揉着先着地的小屁股,直吸冷气。这薛大公子家的地板真要换了,摔两次下来疼得要死。

    “你可醒来了。”散漫好听的男中音传入皖夕的耳朵,令她本能的想要起身,无奈刚摔了一跤似乎底气不足刚站起身子又软了下去,皖夕闭上眼捂住耳朵不敢听到自己身体亲吻地板的声音。

    南宫靳叹口气,扔下酒坛,一个箭步冲上去,人已稳稳当当落在怀里。

    咦?怎么一会功夫地板变得软软的了?皖夕狐疑的慢慢打开蒙着眼睛的双手。惊得说不出话来,自己竟然,竟然掉在那个陌生男子的怀里!

    “啊—你,你这个色鬼,你怎么偷吃人家豆腐啊!”真是个登徒子,枉他生得眉目清明,面如冠玉。皖夕嘟哝着抱怨道。

    “你又不是女人,虽然长得是比女人还秀美,但本公子又无断袖之癖,对男人不感兴趣,所以,你说说看我偷吃你了哪门子的豆腐?”南宫靳邪凝她一眼,盯着那双紧搂着他脖子的手,“到底谁是色鬼啊?紧搂着别人不放。”

    经他一说,皖夕猛的弹开,看看自己的打扮才发现,自己居然女扮男装呢。可是这里不是薛阳府那是哪儿?皖夕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进门处右侧摆了一张小圆桌,两张木椅,桌上放着茶具。再过来就是她坐着的这张床。门的左侧是一盆人高的绿色盆载,郁郁葱葱,极为养眼。房间摆设简单但不失整洁。

    “那,那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总不会是本姑娘自己跑来的吧?哼!看他唇红齿白,轮廓清晰俊美,该不会是个采花贼吧?想到这,皖夕当下一阵惶恐,双手护住胸部,可是,胸部是平的?皖夕骇然,低头一看。呼呼,吓死了!原来是自己为了扮男装用纯棉布条绑平了胸部。呃,刚才那些想法通通收回。都忘了现在自己是男子打扮他应该不会劫色哦。

    “这是风悦客栈。怎么来这的嘛,你自己想。”语毕,一个翻身,上了床。

    皖夕惊得从床上跳起来,指着他道:“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原因就自己睡了啊。”

    “不自己睡难道你陪我睡?我可不喜欢男人。”南宫靳见她急得心慌意乱,一抹戏噱的神色从眼中飞快掠过。

    “切!”皖夕听得脸红耳赤。白他一眼走到桌前坐下拖着腮帮子回想事情的经过。

    自己好象是换了男装和薛颢薛安去凝脂楼的。主要目的还是想去看那个有着顷城之貌的司徒嫣儿。因为听薛安说起他们似乎感情不一般呢。呃?司徒嫣儿?皖夕拍拍额头仔细一想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自己原本是去凝脂楼看司徒嫣儿的,不料想人没看到,却知道了薛颢与她早已定了终生。然后自己很气愤很心痛,当场埋头一鼓做气跑了出去,然后,然后好象自己刚跑出大门就觉得头昏眼花、天旋地转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偷瞄一眼床上的男子,心想,难道是他救了我?还是他把我打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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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三章 风悦客栈(二南宫靳)

    “你终于想起来了吗?”南宫靳从床上一跃而起,甩甩略显凌乱的长发。

    “呃?你没睡着啊。”皖夕微愕。刚刚明明有见他闭上眼睛了啊。

    南宫靳伸伸懒腰,打个呵欠,斜她一眼:“你一直盯着本公子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个什么东西,我哪敢睡?”

    皖夕一听,急了,道:“我哪有一直盯着你看啊,我只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不是你救了我。我敢发誓,就只看了一眼。”

    南宫靳见她这么认真,不再逗她:“你当时跑出来的时候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想必是受了什么刺激气血攻心导致突然昏迷。而本公子偏就这么倒霉,本来好好的在路上走呢都会有人撞过来,幸好你是个男人,不然,我准会以为是某个女人为我美色所动‘故意’晕到在我怀里。”他特意加重故意一词的语气。

    啊,果真是他救了自己啊,可是,自己之前还对他那么凶。甚至还怀疑是他行凶打晕了自己。莫皖夕啊莫皖夕,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呢。皖夕一个劲的自责,对自己方才的所做所为感到痛心疾首。

    “请问恩人尊姓大名?”皖夕沏了杯茶递到他手上柔笑着问道。

    “本公子为什么要告诉你。”南宫靳接过抿一口走到木窗前看向窗外,语气又酷又转。

    已将近天明,天亮后便离开,抛开一切,四处云游。

    “你是我恩人啊,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是三岁小娃娃都懂的道理。”更何况她莫皖夕可是有恩报恩,有仇绝对不会忘记报复的女子。

    “名字不过是个符号,天亮一别,你我将行同陌路。”为什么要说呢,他于薛阳城,不过是个过客。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过客。

    “你告诉我拉,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名字呢。”皖夕拉着他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他,眸子亮如水晶,语气里带着恳求。

    “你真的很想知道?”他别过脸来看她。

    “嗯。”

    “先放开你的手。”他把视线定格在她的小手上,奇怪男人的手也可以这般细腻白皙。

    “哦。”皖夕松开手对他露出羞赧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莫皖夕。”奇怪,话题好象是在谈论他的名字吧?

    话音刚落,南宫靳笑得前扑后仰,手中茶水一一洒落。“莫惋惜?真有趣的名字,其实你投错胎了。”

    “呃?”皖夕感到错愕,投错胎跟问他名字有什么关系啊?

    “你看你爹娘给你取名字惋惜,就是可惜、后悔的意思,大概他们是想要个女儿却偏生个儿子,正好你爹爹又姓莫,这莫惋惜也就是他们认命的意思。还有啊,有没有谁跟你说过你很黏人?一个不小心你就黏上来了,堪比麦芽糖。再说了,你生为男子,身体却很纤弱,并且手如柔荑。不做女子,可惜拉。”南宫靳有模有样的分析道。

    皖夕一听,腾得站起来,微愠道:“你不知道就不乱说啊,皖是皖溪沙的皖,夕是夕阳的夕,才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惋惜。还有,黏人有什么不好了?我从小就是孤儿,觉得亲切我才喜欢黏上去,要是我讨厌的人想让我黏我还不理呢。关于你说的那个手如柔荑,就更加可笑了。你看清楚了,”她说着扯下绑着头发的丝带,任由柔顺飘逸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洒下来。“我本就是女儿身,有何值得我爹娘惋惜的。”在二十一世纪,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孤儿院才是她的家,爹娘是什么样子的,她都不曾见过。自打懂事以来,每次见着别的小朋友和父母亲手牵着手幸福走过时,她都会躲到孤儿院的阁楼顶上偷偷的哭。好不容易凭着惊人的毅力走上社会后希望自己可以找个好归属却莫名让鬼追掉到古代,以为好运来了,薛大公子会爱上自己,没想到他已和别人定了终生。现在又让人嘲笑皖夕想到伤心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南宫靳见她一哭慌了神,忙从窗上跳下来,递过去一张客栈准备的丝巾:“不要哭嘛,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嘛,要知道我也不会那样说了。别哭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天知道,他最怕看到女人哭,往往她们哭的时候也是他最无措的时候。

    皖夕吸吸鼻子横他一眼,不理他。

    “不要这样嘛,皖夕,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好不好?”他低头以示悔意,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她的反应。

    “那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我才原谅你。”

    “嗯。”只要她不哭,一切好商量。

    皖夕见他答应这才破涕为笑:“那我可说条件了啊。第一,告诉我你的名字。”

    “南宫靳。”

    “第二,不准再欺负我。”

    “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才不想再看到她哭呢,好难哄的。

    皖夕见他答得认真掩嘴一笑,说出最后一个条件。

    “第三,告诉我你的心事,不可隐瞒。”之前一直见他眉毛深深簇起,似乎隐藏着很多心事,那一定是让他不快乐的原因吧。

    南宫靳听到这个条件眉毛一挑,颇为讶异,她竟然能读懂他的心?看她一付大大咧咧的样子想不到心思却如此细腻。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越是想不明白,对她的好奇感就越是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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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四章风悦客栈 (三 花开花谢话离别 )

    皖夕见他眉峰微挑露出为难之色,也不勉强:“既然恩人觉得这最后一个条件难以做到的话,那就算了吧,有道是君子不强人所难。”

    “君子?”南宫靳右手撑着下巴,玩味的瞟她一眼。“当真不强人所难?”

    皖夕让他瞧得不自在,最一撇,说道:“嘴在恩人脸上,你不说我也无可奈何。”

    “打住!打住!”他突然跳起来连连伸手示意。

    “怎么了?”看他手舞足蹈,似乎挺激动的样子。

    “你一口一个恩人,烦不烦啊你。”

    皖夕秀眉一拧,说:“你本来就是皖夕的恩人啊,不然我叫你南宫靳?连名带姓的叫多不敬啊。”她取过床头的木梳重新束好头发,整理好衣着,恢复翩翩公子样貌。

    “你可以叫我靳,以前我娘就这么叫我,可现在自从我娘走之后,再没有谁叫我靳。”一想到娘,他清冽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

    皖夕本想反驳说我又不是你娘,却在瞥见他眸中浮现出的悲伤后一时语塞。更何况他还是自己恩人呢,恩人的话当然要听了。

    “靳,现在不是还有皖夕这样叫你吗?饿了呢,看天都亮了,快快让店小二准备。”都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肚子可一直在唱歌呢。想开了的皖夕不再拘谨,扯着他的衣袖仰着小脸朝他灿烂一笑。

    这一笑犹如春日雨露缓缓沁入他心底那片晦暗干旱的地方,并滋生出许多花儿来。刹那间,他听到花开的声音。

    风悦客栈一楼。皖夕冲客栈伙计喊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