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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未完第22部分阅读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未完 作者:rouwenwu

    叫做东方非池的孩子,将来会成为西楚最厉害的国师。

    十多岁的年纪,在子语死后,他果然不负众望,东方非池在西楚的影响力无疑半个神。

    赫连御风半生多疑,极少相信别人,可对东方的话却非常在意。

    琛儿说,东方来过皇宫后,赫连御风就下令暂时停下对镇南王安宗柏还有南海金家的计划。他忌惮多年的敌手,为什么要在这一刻暂时搁置计划?

    赫连御风对谢鸿影的迷恋,直接成为宠爱赫连卿的重要原因,那个人眼中哪里还能容下其他姬妾生的孩子,只是他对她的承诺却一直遵守,太子的位子从开始到最后,只会给琛儿。

    琛儿觉得没有安全感,其实也是他这个父皇造成,兄弟手足相争兵戎相见的岁月,皇家哪里还有一丝温暖人情在。

    宁可早些下手,也不能默默等着,最后落得惨死下场。

    “都说东方国师厉害,本宫的来意不用说,国师应该知道了吧。”

    他捧起茶呷一口,“娘娘早就吃斋念佛多年,何必再因为尘世那些事,破坏了十年的苦心修行。”

    卫鸢眼中一动,“身在红尘中,自有凡尘心,为娘的到了这般年纪,只盼着儿子能常伴身边。那影贵妃去世多年,还不是一早就为卿儿打点好了一切,所以东方国师能明白本宫为何要这么做了。”

    “太子尊贵,乃是下一任储君,天下指日可待,何必急于一时?况且赫连卿与东方有同门之谊,皇后娘娘这般要求岂不是陷东方不义。”

    他慢慢抬眼注视卫鸢,忍不住想到当初来见师父的谢鸿影,同样皆是为了儿子将来,不过所要的截然不同。

    他的话说的明白清楚,卫鸢自然听出东方的意思,只是她也从来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

    “真的没有一样东西,可以令东方国师动心?”卫鸢问道,世人皆有欲有求,他师父子语逃不开,东方非池一定会有想要而得不到的。

    “倒是有一个,娘娘能东方完成吗?”

    “可以,你不妨说出来。”有些惊讶东方非池前后变化这么快,琛儿说此人个性奇特,无人能懂他心中所想。

    东方非池盯着她,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

    “离人泪。”

    卫鸢神色一变,“你、你知道离人泪?”

    “赫连卿身中离人泪剧毒,东方不才无法完全配出此毒的解药,不知道娘娘能否帮忙?”他手指轻敲桌面来了兴致。

    离人泪无色无味,中者并不会突然毒发,而是在以后岁月里备受折磨,三生蛊固然厉害能克制离人泪,若是将三生蛊摘下,赫连卿身体中的剧毒会迅速发作,东方为他算过,能活到三十岁乃是极限。

    “你想救卿儿?”卫鸢稳定神色问道。

    “不想。”

    “那你要解药做什么?”

    “给金筱瞳。”东方非池回答。

    卫鸢刚刚才恢复平静的脸色突的发白,“东方国师,你到底知道多少当年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谢鸿影告诉你师父的?”

    迄今为止赫连御风都不知道他最宠爱的儿子中毒很久,在西楚更不会有人知道此事与她卫鸢有关。

    “皇后娘娘何必惊慌,你也说是当年了,其实皇上知道与否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应该是太子怎样能安心的登基称帝。赫连卿中毒本就不会长命,如果你们按兵不动不过是再等几年,天下自然过于你们。可太子殿下等不了,要东方帮忙,自然是付出点代价的。”

    卫鸢紧握的手掌慢慢放松垂落,谢鸿影你真可怕,就是死了也不肯罢休,你口口声声说不想卿儿得到皇位,为在死前为他布置好那么多。

    你故意不说出秘密,等到多年后再由子语的徒弟以此要挟本宫,若是赫连御风知道,一怒之下杀了琛儿都说不定。

    卫鸢不由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皇后娘娘,我谢鸿影可以保证,只要你和太子琛不动卿儿分毫,给他平安的一条活路走下去,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争夺皇位的心思!”

    我们这么做不过是要你儿子少活几年,你却暗中算计的是我琛儿的性命,枉费我这十年吃斋念佛,真的以为你说的全部是真话,原来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放弃要和我卫鸢争夺!

    “本宫没有解药。”她冷了声音,“你说要给金筱瞳,是想安宗柏为了感激你救他夫人,以后更加死心塌地的保护赫连卿!谢鸿影那个贱/人,还念念不完安宗柏,皇上真是白宠爱她多年!”

    “这天底下最关心金筱瞳的是她女儿安紫薰,皇后娘娘为什么不卖个人情给她?别忘记,纵使安宗柏誓死效忠赫连卿,可南海金家最后决定效忠谁还是个未知数,太子殿下似乎对她也有好感。”

    “琛儿不会喜欢那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卫鸢愠怒,“再者本宫说了,解药确实没有,当年下毒的人才有,听闻她被赶出西楚,在蛮荒之地十年,不知道是否还活着,若是死了,怕是无人再调配出!”

    东方非池轻叹一声,“可惜,说了这么多,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除去这个,本宫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东方非池如今只想要解药的方法,其他真的没有兴趣。”他似是歉意,果断的将她回绝。

    卫鸢仿佛下了巨大决心忽然又说道,“她有个儿子,本宫会派人去打探一下她的消息。”

    “有劳皇后娘娘了。”

    “琛儿的事,你是答应帮忙了?”卫鸢追问,她此行目的还未有达到,却听到了令她心颤的往事。

    东方非池将手拢在广袖里,慢悠悠的说道,“等得到解药,东方自然会帮娘娘一个忙。麻烦皇后娘娘回去带句话给太子殿下,欲速则不达,可一旦时机到了,下手必然是要快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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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卫鸢,东方非池慢条斯理的转身回来,正想继续品茶。

    茶厅,他坐的地方却有个人不知道何时进来等着他。

    一室清香茶香,却因为多了这个人的气息,尽数消散只有浓浓的血腥味。

    “你来了。”东方非池一点不惊讶他的出现,“赫连卿那里不太好,看来起来你也很不顺哦谢陌年。”

    “你想害卿儿。”谢陌年冷笑,红唇白牙宛若一只发怒的野兽,他手中长剑发出丝丝轰鸣声,慢慢的举起对准东方非池。

    东方耸耸肩一脸不屑,“他还用我害吗?如今弄的那么惨,怕是他自己也始料未及的。船沉了,他落入海中,都说祸害千年,赫连卿死不了。”

    “你怎么会知道?卿儿现在怎么样了!?”谢陌年连忙收回长剑,东方非池说出那番话仿佛亲眼看见他们发生的。

    “我若是没有那个本事知晓,他怎会嘱咐你中途折回来找我。”

    谢陌年嘴角抽动算了笑了下,将长剑收回剑鞘慢慢坐下,“东方,你还是老样子那么令人讨厌,不过本事倒是不小,当年的小毛孩子还真有国师的样子。”

    “你好不到哪里,依旧那么疯,甚至疯的厉害。”他眼皮都没有抬起,呷了口茶在谢陌年没有再次发怒前加了一句,“不过方才你没有对卫鸢动手,忍了这么久,你的定力确实不错。”

    “她害了我姑姑,害了卿儿,我怎会轻易放过她,还有赫连琛。”

    他杀的兴奋在眼瞳里流转,东方非池却是摇头,“你该知道还有一个人是当年的主谋,只要找到她,赫连卿才有救。”

    谢陌年神情一冷随即问道,“卿儿中毒能支撑到现在,他是不是种了三生蛊?”逼问的眼神犀利疯狂,他听姑姑说过起过,得三生蛊者,得天下。

    离人泪药性霸道,一开始卿儿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不过他此番回来,看卿儿似乎变的精神很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表示……

    谢陌年眼中浮现一抹异样的光彩,仿佛死灰复燃般!

    东方非池白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道,“说正经事,东西呢?”

    “给你。”谢陌年把东西丢过去。

    小小的虎符,没有这个赫连琛就是再能怎样,西楚城中最厉害的铁甲骑兵不能为他所用,他手中得到的兵权,无法控制整个西楚。

    这些赫连卿出游前就谋算到,他一旦出去,那些想对他下手的人必然有所行动,太子赫连琛也是其中要防备的,兄弟之间他想得到什么,赫连卿自然清楚。

    赫连御风那里有小鸾在,这虎符他随身带走,若是此行无恙,或者太子能安分不动手,那一切无事。

    若是真的同他料想的一样,这虎符他嘱托谢陌年带回给东方非池,有东方在西楚,加上虎符,能安定朝中一半人心,给他足够的时间回来。

    东方非池暗暗叹口气,说赫连卿精明吧,他在这种紧要关头非要带着安紫薰一行人去湘陵那鬼地方找当年渔村唯一活下的人,说他笨吧,他还一早就想好了应付对手的策略,简直是滴水不露!

    不过他一定没想到,真正到了最后伤他的人,却只有安紫薰!

    正文 世间有样东西叫做现世报(四)[]

    “她怎么样了?”赫连卿熬红了双眼,等大夫为安紫薰把脉后担忧地询问道。

    “公子夫人所中的毒很奇特,照理说早就该毒发,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所以能坚持到现在。”

    赫连卿虽然不精通医术,也看出安紫薰所中的毒被暂时压制住,背后伤口连敷药几天开始逐步愈合,大夫为她放了些毒血,她脸色相比之前好转一点。肋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目前他最为关心的这个。

    “我是个山野大夫,所能医治的毛病仅仅如此,这里雨季还有几天就快过去,公子夫人的病还是赶紧找更高明的大夫来看。”大夫嘱咐完出门前想了想还是转身再对他告诫道,“有句话不中听,可身为医者得提醒公子一声。”

    “你说。”

    “您夫人中的毒从后背伤口进入体内,现在伤口愈合,人却没有醒,毒素顺着血液流走,不能清除,最后怕是会伤及到脑袋。”

    “脑袋?!”赫连卿一怔,“说清楚点!”握住安紫薰的手不由用力。她昏迷几天,伤口虽然慢慢康复,可他的担心正如大夫所说那样。

    暗礁上的东西,若是苗疆蛊毒,却是真的能伤及脑袋!

    大夫老实回答,“神智迷糊还是轻的,若是严重了,怕会成为白痴……”

    白痴!镬

    他转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安紫薰,微凉手掌贴在她面颊,她畏寒,以前总是想办法避开他的触摸,如今她沉沉睡去,毫无知觉。

    “公子曾经说过夫人是被海里的东西所伤,医治这中毒物最好的大夫在南海有一位,不妨带夫人去瞧瞧。”

    “南海金家?”

    “要是真的请动金家,那是最好不过,谁不给金家几分面子。”

    赫连卿神色一变,金家龙少金痕波是她的表哥!

    山野之地荒凉,雨季最后几天,赫连卿连日准备,从山路离开这里最快,可雨季这些天地面泥泞难行,他要赶路,还要带走安紫薰。

    自小到大养尊处优,征战那几年也吃过不少苦头,可身边有人伺候照顾,他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能克服,如今沦落到这里,一切都要靠自己。

    好在这里住的几户人家比较照应,他上山采药时,就将安紫薰托付给他们照看。

    入夜,他躺在床榻上,安紫薰俯在他胸口睡着,她背后伤开始愈合,不用担心怕感染伤口不能盖被子,赫连卿见她一直趴着似乎不舒服,到了夜里休息,就让她俯在自己胸口安睡,总比床榻要令她舒服。

    “这两天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去南海,那里会有大夫替你治病,你呀不用每天这么躺着,我知道你难受,你这丫头要快些醒过来才好。”

    他搂着她腰肢,轻轻拍几下,有时自己觉得好奇怪,他本不爱说话,最近经常对着昏迷的安紫薰说话,她大概能听见吧,有时睫毛还会快速的眨眨。

    忽的,她哼了一声,皱起眉头。

    赫连卿抬手抚平她紧皱的眉间,“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有我陪你。”

    指腹滑过她眼帘、鼻尖、脸颊最后覆盖在她双唇,淡淡的紫色,她身上的毒素未清除,始终他最是担心。

    恍惚间他指尖微痛,赫连卿回神,不知道何时安紫薰张口咬住他指尖,再往上看,她一双眼眸明丽婉转,此时澄净明亮正盯着他看。

    “你醒了?安紫薰?!”赫连卿楞住一刻,指尖痛楚提醒这不是梦,他顾不得手指被她咬住,骨碌一下起身。

    力道太猛,冷不丁将安紫薰推落在一边,她后背朝下,顿时痛的五官皱在一起,蜷缩起身体。

    她发出呜咽声,眼眶泪珠滚动。

    赫连卿慌忙去抱她,又不敢太用力,只能扶住她双肩将她身子转正面对他。“我太心急……见你醒了……我……”从未有想过见到安紫薰醒来时心中那份心急喜悦,摔碰到她伤口,见她喊痛,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搂住她又怕再弄疼她,可不搂住她,却又不能控制自己的欣喜。

    “对不起,还痛吗?”赫连卿低声轻轻捧住她的脸,指腹一点一点擦去她眼角泪水。

    安紫薰眨眨眼停止哭泣,却只是愣愣的望着他。

    赫连卿猛然想起大夫说的那些话,一下子冲淡见到她醒来的喜悦。

    “知道我是谁吗?”他捏着她尖尖下颌拧着眉头急切的问道。

    若是安紫薰真的不认识他,那就表示那毒素开始侵蚀脑袋,她更是危险!

    她眼神纯净无辜,瞧着赫连卿凝重的样子,不由有些害怕的想摆脱他躲开。

    安紫薰这副样子,赫连卿意识到他此时的表情必然是吓人,看她躲着自己不肯再靠近,心中不由着急,逼着自己对她笑起来,甚至是哄着她,“我不凶你就是,我只问你还认识我吗?”

    她咬着唇半天低低一声,“三郎?”

    赫连卿心中暗自高兴:算你聪明,知道会说好话给我听,不枉费照顾你这些天。

    “过来,你还有伤在身,不要再碰到那里,不然痛死你自己!”他才说完,就见安紫薰展颜一笑,真的听话的过来。

    更让他没有料到,她居然主动抱住他脖颈,带着几分讨好似轻轻柔柔的在他耳边,“三郎、三郎……”连喊几声。

    赫连卿唇角高高扬起,莫名的被她这么称呼,心里着实的高兴,手臂横过来搂她坐下,刚坐定方才温柔喊他的三郎的安紫薰,将身子微微扭转,出乎意外主动吻上他微笑的双唇。

    正文 世间有样东西叫做现世报(五)[]

    很轻很轻地扫过他唇角,留下她特有的淡淡香气,赫连卿眸光微动,不过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触碰,他有些口干舌燥。

    “安紫薰。”他开口喊她的名字,伸手捧住她的脸颊。

    她晶亮眸子眨也不眨就那样定定的注视他,丁香小舌无意识伸出舔了下双唇。肋

    湿漉漉的红唇微张,赫连卿开始燥热的厉害,拇指微动覆在她唇边摩挲,眸色逐渐变了色泽。

    安紫薰没有抗拒他的触摸,乖顺的扬起脸任由他的指尖来回在她唇上抚动,甚至更一步探入她口中。

    赫连卿呼吸逐渐急促,指尖被她含在口中,小小贝齿轻咬下来,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入开始四下流窜,汇聚在他小腹,骤然一紧。

    “你在勾/引本王?”他声音暗哑,她却握住他的手指,还在那里咬着,猛的一下赫连卿吃痛,忙将手指抽回,被她咬的出血,留下几个小小的齿痕。

    不等他发火,安紫薰伸手同样捧起他的脸颊,在赫连卿惊愕时,她学着他方才的动作,指尖放入他唇间。

    “疼……”她皱了眉头发出低呼,顿时可怜兮兮的望着赫连卿,他握住她手指,也同样咬了她一口。

    赫连卿微微拧眉,“我是谁?”他又一次问她,不过语气加重神态迫切。

    “三郎……”感觉到他的怒意,安紫薰柔了声音怯怯的回答,一边想从他手掌里抽回手。镬

    他意识到自己大概又令她害怕了,赶紧笑起来,甚至带着微微的讨好,“你告诉三郎,你是谁?”

    她楞了下轻轻摇头,那神情好似这个问题超过了她能回答的范围。

    赫连卿脸色微变,猛的更加用力握紧她的手,“安紫薰,你别玩了!”

    握住她的手,他居然在微微发抖,她能说出三郎这个名字,可却不知道她自己是谁?

    大抵是弄疼了她,她眼里对他有了惧意,不知哪里生出力气,安紫薰用力甩开他,忙不迭的身子朝后退。

    “你别乱动!”赫连卿见她慌不择路,只想着躲开,他上前伸手拉住她。

    啪,清脆一声,她挥手一巴掌甩在赫连卿脸颊,他本能避让,还是被她指甲刮到,几道淡淡血痕。

    他怔了下,出生至今何人敢打过他一下,心中顿时有气再转头看向她时,她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惊恐的注视他,她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翻滚。

    再是有气,见她这模样,赫连卿不知为什么顿时没了脾气,被她掌掴还有脸颊被划伤诸多事他一下也抛在脑后。

    海上她说什么都不肯留在他身边,就那样决然的跳入海中,他脑中空白一片就那么随着她下去,见她无意撞在暗礁受伤,他只想马上抱着她,宁可暗流将他们卷入也不肯放手。

    被海水冲上沙滩苏醒的那一刻,他第一眼看见安紫薰还在他怀中,他和她一直都在一起没有分开,那种欣喜雀跃,赫连卿很多年未曾感受到。

    这些日子,他千辛万苦为她找到草药,生火煎熬,替她敷药照料她,见她一天好似一天,他从不感觉自己会累。

    今夜,她终于醒过来,就算他不肯承认,其实那种感觉仿佛自己宝贝的某样东西失而复得般欣喜!

    她喊他三郎,他是喜欢的,他有过的女人里,只给她一个人这么称呼她,她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

    她亲吻他,从未有过的举动,仅仅一个浅浅的吻,撩拨起他的情/欲,可是眼下……

    “是我不好,不该凶你,你过来我这里好吗?”赫连卿试着哄她,他平时说话敏锐,对哄着女人方面游刃有余,想多好些话哄着她,翻来覆去的他居然语塞。

    她抿唇不语,他见状又轻声道,“好吧,你不过来,那三郎过去陪你可好?”话才说完,他就慢慢挪动身体靠近她。

    赫连卿见她没有再躲避,忙小心的将她抱住依偎在怀中。

    “不知道自己谁就算了,我不问你就是。”抚着她长发喃喃自语。

    不一会,怀里的人沉沉睡去,像只八爪章鱼,紧紧贴在他身上,赫连卿凝视她睡去的容颜,盼她醒来,如今醒了,她却成了这幅模样。

    “等我们回去,我定要让那艘船上的人死无全尸,还有那些对我们下手把你害成这样的人,本王没耐心再陪着玩了!”他轻柔抚摸她脸颊,望着窗外月色目露戾气。

    以前的安紫薰很多时候倔强的令他心中不忍,眼下的她俨然一副茫然不知无措,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着。

    赫连卿,你是怎么了?他习惯性问着自己,却发现开始找不到答案来解释了……

    “大夫?她是不是……”赫连卿生怕听见那个结果,可不能不去面对。

    “夫人醒来是好事,不过正如之前所说,她身体的毒开始侵害脑袋,所以她才会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连说话也仅仅那几个字!”

    “想来,那是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吧。不过公子,要是在发展下去,夫人的情况会比现在更严重,也许就连那几个字也不会再说,更是完全忘记!”

    完全忘记?那就意味着安紫薰不仅不会再记着他,甚至连他是谁包括三郎这个称呼都通通忘记!

    从大夫那里出来,他决定提早带她离开去南海医治!他伤势好的差不多,三生蛊休眠他无法操纵,可他赫连卿的身手就是不用三生蛊,也能保护她安然。

    径直推开木门进来,“安紫薰,明儿我们就……”赫连卿说到一半,转而看见眼前一幕,蓦的怔怔的呆住。

    正文 做给我看,如何喜欢我[]

    屋里,热气缭绕,安紫薰在吕风里开心地玩水,听见开门声响她呼啦一下站起身。

    不着寸缕的身子,在热水里泡的微微发红,虽然屋中热气好歹算是稍微能遮掩了她这‘无边春色’可赫连卿的目力极好,深海里都可见物的眸子,那点雾气后的软滑身子,他如何看不清楚!肋

    “三郎!”

    赫连卿猛的将门关上,见他过来安紫薰一下子扑在他怀中。湿漉漉的身子,紧贴着他,头还不断蹭着他胸口。

    他喉结上下滚动,从他生辰那夜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她,虽然旅途中日夜相对,他对她还是克制的。

    她本就是他的女人,他要她是天经地义的,却总记着那次要了她,安紫薰愤恨的更是冷漠的对他说过:赫连卿,我不要你喜欢我,所以你不准再碰我!

    喉结处微痛,是她张口咬在那里,赫连卿眼眸倏的变了,不顾她浑身湿嗒嗒的伸手将她从吕风里抱起,几步到床榻小心的将她放上去。

    她张大眼睛眨巴着,明亮如星辰,微湿长发如海藻散落一片,有些还贴在着她身子,衬着她又小又巧的脸媚的逼人。

    明明是平凡无奇的脸,赫连卿却看的有些痴了,尤其目光朝下看去……长发几缕盖在胸前丰盈,随着她呼吸起伏,丰盈顶端羞涩的两点嫣红在发丝间若隐若现。镬

    “安紫薰……”他眼瞳深处亮起两簇火苗,嘶哑声音说出她的名字,手掌抚上她脸颊,熨烫她肌肤,一路而下。

    她见他似乎没有生气,不由眯着眼睛笑起,对于他手掌的游走,她微扭身子仰起头哀切切的一句,“三郎,痒……”

    她一动,发丝滑落,软玉温香白皙的身子,妖媚的勾起他压制许久的欲/火,烧的不能自控!

    赫连卿一把将她捞起抱在怀里,攫起她下颌低头狠狠吻下,湿润红唇禁不住他的攻势,纠缠一起。

    他忍了好些天,替她敷药擦拭身子,他控制自己不去碰她一下,他不纵欲可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她光/裸身子在他身边挨着,他血肉之躯,当然有感觉!

    安紫薰只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他纠缠她舌尖,蹂躏到她唇红肿才恨恨的又轻咬几下才放开,抚摸她伤痕累累的后背,他怜惜的寸寸轻吻,感受身下的人一阵一阵微颤。

    “不是你真的傻了,就是我赫连卿真的疯了,安紫薰你个磨死人的坏丫头!”他舔着唇上她留下的气息,他身体烦躁难耐到快要失去控制。

    她还不知死活的在他怀里扭着,不太舒服的哼唧,“三郎,我热……”说着她伸手试图推着他离开。

    覆身将她压在身下,他重重喘息,鼻息喷洒在她脸颊,薄茧指腹一下下蹭着她细腻脸颊。

    “三郎也很热,你帮帮我?”他那里炙热如铁。

    她咬唇点头,等着他说话。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骗人。”赫连卿重重喘息,手掌握住她小手诱/惑着一路往下,紧紧贴在他的灼热处,不同的触感,他喉咙里发出一阵闷哼,像一只饿了很久的野兽。

    她虽然犯傻了,本能的意识到那是某种危险,她瞪大眼睛身子顿时不敢再动一分,只望着赫连卿。

    慢慢的她眼眶蓄满泪水不住打转,对着赫连卿她不由轻轻啜泣。

    如那夜,被他疯狂强占后的安紫薰。

    尚且沉醉情/欲中的赫连卿身子一震,立刻清醒几分,她脑袋糊里糊涂的,他想要她太容易,可现在他对她要做的……

    他迷恋她身子、喜欢看她对着自己笑,但赫连卿最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人。

    安紫薰是逼不得的,不然最后的下场就会如同海上那次。

    如今她是傻了,可有一天她康复,她怕是会比之前更厌恶他吧……

    赫连卿一手扯过被子牢牢将她裹住,然后靠在她肩头,大口的喘息在她耳边说道,“好……你不喜欢,我不逼就是,别哭了,三郎与你闹着玩的!”过了一会他侧身躺下,连人带被拥抱怀中替她擦着眼泪。

    她还真的好哄,听他说了几句很快止住眼泪,不一会在他怀中睡熟,赫连卿咬牙苦着一张脸,爬起来冲到桌边喝了一壶冷水还不够,他走到门外,吹了好久的山风,烧起的一阵燥热才慢慢平息。

    火是她点起来的,只为不想被她讨厌,他还真的就对她罢手!

    “安紫薰是你一生的劫数,是吉是凶无人知晓!”他记得东方非池那家伙曾经这么说过安紫薰与他之间将来的必然联系。

    赫连卿转身再次进屋,站在床榻边,她裹着被子睡的正熟,大概做了好梦,难得见到她梦中唇角扬起弧度。

    劫数?他抚过安紫薰长发,缠绕在手腕,龙吟钏与她手上的绮凤镯天生一对,母妃早就将他们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总有一天会遇见真心待我的女子吗?他心中默念,看着安紫薰睡颜突然他笑了笑。

    既然已经遇见了,管那些未知的劫数做什么!

    他只要她,哪怕她真的成了小白痴,他也要她,就这么简单而已。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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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安紫薰,你到边上去睡!”赫连卿几次说她,甚至将用被子裹住她然后把安紫薰放在床榻内侧,不一会她还是挣脱出来,慢慢移动身体挨在他身边。

    “三郎……”一旦她脱身,她必然伸展手臂搂着他,若是赫连卿不出声阻止,她甚至如以前一样,半个身子趴在胸膛上。

    “天气冷,你伤口好了,自己到一边休息去。”他咬着牙,喘着粗气又一次对她吩咐道。

    安紫薰不管,横竖从被子里钻出来了就非要靠着他。

    “你听话早点睡觉,明天等大夫给你开完最后一贴药,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你再不休息明天没精神赶路。”赫连卿被憋的眼瞳里泛红,不得不冷了声音对她说话。

    她见他这模样,语气更是冰冷,似懂非懂的慢慢松开他,乖乖的转过身子抱着被子蜷缩一团。

    “我不走。”半天,在赫连卿以为能安稳片刻后,听到她低声说着话。

    “安紫薰?”他有些奇怪她怎么会这么说,伸手扳过她身子,她紧紧闭起眼睛不理睬他。“我带你去南海,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的吗?”

    赫连卿好声好气哄着,大夫说尽量让她高兴,她身体中毒素暂时被压制,随着时间而过,严重时甚至会忘记眼前才发生不久的。

    这里到南海还有一段路程,从山路走就要好些天,他带足了药材在路上要她服用,只希望一路顺利,能控制她的病情直到回去南海。

    这一路上,他们相处如寻常夫妻,时而斗嘴小吵闹,赫连卿也才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他所未有在意过的安紫薰。

    以前他对她不好,甚至一次次伤害过她,她恨他如仇人,宁死不能相伴身边。

    安紫薰心中有喜欢的人,到如今都喜欢不能忘记的,为此他嫉恨过,他从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中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此时,她中毒全然忘记以前发生的那些事,她依赖他相信他,甚至是喜欢他的吧,这点当他意识到时,心中难免有些小高兴。

    如初生婴儿般的记忆,赫连卿想在她脑海中留下这一段,关于他们两人甜蜜的回忆。

    “我不走。”她撇撇嘴,背过脸。

    “不想与三郎一起走吗?你是不想三郎在身边陪你了?”他捏着她脸颊低头轻咬她耳垂。

    安紫薰雪白耳垂顿时泛红的可爱,她抿唇小粉拳捶了他几下见赫连卿也不在意,不由轻哼,“三郎,坏。”

    “怎么坏了?欺负你了吗?”他故意狠了声音继续在她耳边问道,湿润的唇一再的攻城略地,不甘心只对她耳垂下手,对她脸颊、脖颈都不放过。

    她怕痒,被他弄的笑出声,“坏,三郎坏……”

    嬉笑间她笑颜如花令赫连卿心中一动,接着忘情的将她抱了个满怀,“还敢再说!”吻上她的唇碾转一番,

    她趁势赶紧搂住他,等赫连卿离开她的唇,安紫薰学着他,主动的凑过去肆意‘蹂躏’他双唇一番。

    蓦的,他眼瞳迅速泛红,直愣愣的瞪着她。

    安紫薰玩的正开心,又对着赫连卿下颌轻咬一口。

    要命,他本来是要控制不再这么紧密靠着她,甚至有更多亲密的行为,上次将她弄哭,赫连卿更是顾忌。

    猛的他将安紫薰脑袋按住坏中,狠狠的吻着她的发丝,连声微颤着,“坏丫头,真想吃了你算了!”

    她似懂非懂的,一边观察赫连卿表情,一边却很是讨好的伸出手摸着他被咬出青痕的下颌,“三郎,不疼哦……”

    对她野蛮行为本该生气,可赫连卿现在一点脾气没有,握住安紫薰的手,他突然说道,“跟不跟三郎走?”

    她笑着点头。

    “安紫薰,你不能骗人的。”他很郑重的说道,接着扯开衣襟,心口那出被她扎伤的地方开始愈合,长出了粉嫩的肌肤,不过还是清楚的看出那道伤疤。

    将安紫薰手掌按在那里,他沉了声音,“这是你留给我的,被玄冰玉伤到,这个伤疤一辈子都会留下,消除不掉。”

    他说的这些话好像令她想起了什么,怔怔的望着他心口伤疤。

    “方才你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他抚过安紫薰脸颊,心里一阵失落,她看见这个伤口时的表情变的不同往常,那些过往伤害她的事,依旧拦在他们之间,即使她不记得。

    他说过安紫薰如果真的变成白痴,他也会要她,将她好好保护,不受欺负,照顾她一生。

    若是南海一行顺利,她毒素清除,恢复神智,那她还会不会记得曾经这段平静却美好的日子?

    永远忘记,他能永远拥有她,一旦想起,她会离开他吧,南海还有个金痕波在!

    赫连卿从不将谁看在眼中,即使金痕波是一个值得他在意的厉害对手,他也不曾担忧过什么。可安紫薰心里的男人是金痕波,对他是有喜欢,可这份喜欢到底有多重,只能等她康复才得知。

    不,她康复了,就表示会忘记,忘记她对他的喜欢!

    这个,他受不了!

    想到这里,赫连卿深深拧起眉头。

    安紫薰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她的举动仿佛能安抚赫连卿的情绪,他垂下头,抵在她额上,“你会忘记三郎吗?”

    她摇头,指尖抚平他皱起的眉。

    “真的?”赫连卿有些意外抬眼凝视她。

    安紫薰眸子澄净,突然温柔低语一句,“三郎,喜欢。”

    他欣喜而笑,眯起眸子在安紫薰耳边魅惑着,“做给我看,让我知道你如何喜欢!”

    正文 为你,我生死不离[]

    清晨,天色一片大好,碧空如洗。

    赫连卿地心情比天气更是晴朗,眉眼间尽是笑意,像一只吃的很饱心满意足正在舔着爪子的猫。

    “呦,怎么还在气?”他将安紫薰从床榻上捞起,替她一件件穿好衣服,为了路上方便,他将她扮成男子模样,她扮成男子时英气勃发,别有一番风雅,总让他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肋

    安紫薰一掌拍开他的手,微微红肿的唇撅起不理睬他。

    “弄疼你了?”他捏着她细滑面颊,那声音魅惑入骨对她说道,“谁让你昨夜敢咬我,不给你留点教训不成!”

    偏过头,握住安紫薰的挥回来的小爪子,他放在唇边亲了亲,凝视她澄净的眸子语气不由加重,“听着,我不准你忘记我,一丝一毫的不准!”

    在她的身上印刻下烙印,安紫薰专属他赫连卿一个人的烙印!

    安紫薰好像也懂他说的意思,一个劲的点头对着他笑。

    这一笑,他的心顿时被填塞满满的甜蜜。

    这一笑就那样不动声色驻进他心底,赫连卿不曾想到,将来的岁月,为了再见她这般纯净、甜美对他百分百充满信任的笑容,会是何等艰难?

    雪芽的分割线

    赫连卿带着她出发去往南海,雨季刚过,山路泥泞,他生怕她走的不稳,一路上将她背着。镬

    “三郎。”她乖乖的搂着他脖颈,有时见他额头出汗,还体贴的替他擦去。

    他个性冷然,极少会表达自己心意,也不喜接受别人对他千般的好,安紫薰关切的小举动令他心头甜甜的。

    走了几天,眼见还有半天的路程就要到南海边界,赫连卿小心地将她放下,这几天按时服药,可他还是发觉,安紫薰有点不对劲。

    早上她就没了精神,趴在他后背耷拉脑袋,脸色又呈现那种破败青灰色。

    “难受。”她低低的说着,皱着眉头依偎他怀中,方才她不知怎么吐了,连带药汁一起吐了干净。

    “还有半天路程我们就到南海了,到时有大夫替你瞧病,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赫连卿抱她在怀里,内心焦虑。

    三生蛊不知何时能再发挥功效,蛊王可以控制百蛊,她也不必再这么受苦!

    她显然不舒服的厉害,在他怀里连哼几下,五官皱在一起。

    赫连卿不敢再停留,急着抱起她就要赶路。

    “王妃中毒有好些日子,还能撑到现在,王爷真是费尽心思的照顾,令人感动。”不远处响起笑声,那声音动听悦耳,赫连卿眉头拧起。

    密林中,黑衣男子信步走近,黑纱下那双眸子见到赫连卿倏的一冷。

    “你也不错,能跟着本王到这里。”他笑着说道,只将安紫薰搂住更紧。

    “还是慢了,王爷运气真不错,被暗流卷入,还能带着王妃逃出生天,想必是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目光转向病恹恹的安紫薰,骤然一紧。“不是王爷赶着出来,我等还真的难见王爷一面。”

    “见本王?你准备来送死的。”赫连卿同样对他笑笑,他一向记仇的厉害,这个人当时想砍下他手腕。

    侧身他放下安紫薰在一边,拂过她面颊,见她难受的厉害,不由轻声安慰,“乖点不准动,等会我们接着赶路。”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冰凉小手拉着他手指,“三郎,不要去…”

    赫连卿突然眼眶一热,她是变傻了,却知道危险不想他过去。

    “你昨天答应过三郎要听话的!闭起眼睛睡一会,乖。”他脱下外袍裹住她,深深吻上她的唇,淡淡紫色的带着凉意。

    他心中着急,再不快点解决那家伙,安紫薰万一病发,不堪设想!

    这个人实在可恶,太子府那次还有狩猎时曾经想暗器重伤他,却误伤到安紫薰,害得她几次徘徊鬼门关,天一水巷,他也被他的暗器打中,几次被他暗中下手,对此人赫连卿只有一个念头。

    诛杀!

    “庆王爷想杀了再下?”他慢条斯理说道,完全不畏惧赫连卿。

    “聪明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尤其像你这样的会死的很惨!”赫连卿笑了笑,挡在安紫薰面前,

    这个人能与谢陌年交手缠过他,功夫不差,尤其他善用暗器,他不让安紫薰靠近,就是要防备他如上次那样暗器伤人。

    他有三生蛊不担心,可她不能再受一点外在伤害!

    没有配剑,赫连卿折下树枝在手指着对方备战。

    放在平时,即使没有三生蛊赫连卿一样不会将他放在眼中,如今他决心定是要将他诛杀,还要保护身后的安紫薰,所以投入全部精神。

    黑衣人?br /